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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古典] 邪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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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5-27 15:46:0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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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邪器出世

内容简介:

    风光时追风逐月,落魄时走马观花,一生愿醉不愿醒!

  竟然有人把法器之魂吞下去了?

  从来只有法器吸人,何曾见过人吸法器,这傢伙绝对是古往今来第一人!

  万欲宫得罪正邪两道,被正道十山灭门,万欲妖女以元神发下毒咒,必将重回人世,杀尽天下负心人!

  现代少年张阳穿越异界,转世成为正国公府四少爷,生为「阴人」被紫雷山师徒设计,用来炼灵丹妙药,因而落入玄灵鼎,却又死裡逃生,且把上古法器的器魂吸进了体内,成了独一无二的—邪器。

  正邪两道都盯上了他,背后势力最强大的一元玉女逼迫张阳,协助抓捕妖女元神,正道十山联手训练张阳成为天下第一淫贼,更不惜一切代价,协助他的泡妞行动。

  邪门六道一部分要杀死张阳,期待万欲妖女重生,一部分暗助张阳,一部分袖手旁观。

  邪器、邪器,就此成为整个修真界的焦点!

故事主线:

    邪门六道,正道十山,万欲宫的三方混战——为故事大背景;以主角张阳追捕十三妖女元神(追求、引诱、强暴、调教、播种、征服十三个不同个性的正邪美女)为全书线索情节。

人物简介:

  主角:张阳,二十左右,具有现代人记忆的异界国公之子,后成为一个“人形法器”,被正道十山强逼成为修真界第一淫贼。

  宁芷韵:正国公府二少奶奶,张阳的二嫂,温柔贤淑,出身神医世家。

  铁若男:正国公府三少奶奶,出自武将世家,明媚豪爽,野性迷人。

  二夫人:正国公府四个贵夫人里,最先被张阳诱惑的美妇人,张二小姐雅月之母。

  井清恬:紫雷山道尊千金,紫灵玉女,心性善良,奈何命运作祟,一生以杀张阳为生存的意义。

  小玲珑:原是井清恬师妹,天性嫉恨的小萝莉,后投入邪门,狡猾阴毒,美女蛇。

  妙姬:邪门吸尘谷宗主,淫贱狠毒的美人。

  百灵:正国公府俏丫环,开不起废人四少爷,自持美貌,天性傲慢,成为张阳第一个调教对象。

  (后续……还有很多被妖灵俯身的各色美女,名字还没想好,哈哈,所以就介绍到这儿,预知详情,请看下回分解!)

第一章 废物少爷

  朦朦胧胧的城市,恍恍惚惚的人群,张阳站在扭曲的夜空下,有点困惑地眨着黑亮的眼睛,随即听到了隐隐约约的街舞闹声。

  与许多同龄青少年一样,他喜欢不羁的夜晚,喜欢劲爆的音乐;心痒的感觉刚刚升起,张阳突然发现,他已站在街舞广场上,融入了两个美少女的狂野舞姿里,一男两女越贴越近,恍如人体三明治。

  三人臀胯扭动,若即若离,尽情散发着迷离暧昧的气息。

  突然,“轰”得一声巨响,整座城市毫无预兆地裂开了一道地缝。

  一股强大的吸力从地缝里飞出,有如欲火焚身的母夜叉,一下子就把张阳扑倒在地,一边狂暴地蹂躏他的肉体,一边把他狠狠拽入了深渊。

  “啊!”

  尖厉刺耳的惊叫声中,一个头扎发髻的少年猛然从噩梦中惊醒,略显清瘦的上身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他抹了抹额头的冷汗,连连呼出几口粗气,目光一转,一间雕梁画栋的卧房与月光一起,映入了他还有点涣散的双眼。

  呆滞两秒后,少年眼中的惊悸变成了强烈的迷惑。

  “四少爷,你又犯病了,吃药吧。”

  清脆的女声在床尾响起,少年这才发现,屋里还有一个人——一个穿着古代服饰的少女。

  极度诧异令他的脑海更加膨胀,强忍着昏眩,凝声问道:“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啊,头好疼……我是谁呀?”

  连串古怪的疑问从少年口中涌出,不到一分钟,他已抱着头,大声惨叫。

  “唉,又来啦,你还真是不嫌烦呀!”

  古装少女很不耐烦地翻了一记白眼,随即好似背书一般,毫无感情地叙述道:“这儿是正国公府,你是四少爷张阳,还是当今皇帝的外甥,皇亲国戚,了不起的大人物!我嘛,是你的丫环小梅。”

  小梅虽然自称下人,但她平凡的脸上却找不出丝毫对主子的尊重,反而有一点蔑视。

  少年听清了小梅的回答,但另一个声音却在他脑海回荡。

  “我是张阳,不过不是什么四少爷,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这到底……”

  意念一惊,一个近似荒谬的念头占据了张阳的目光,他忍不住颤声问道:“这是什么朝代?”

  小梅眼中还是没有半点尊敬,一边从桌上端起一碗药汤,一边继续“背诵”道:“这是大汉皇朝,你不要每次都问什么刘邦、项羽,我从没听说过这些人;唉,你每个月都要发一次疯;来,把药吃了,睡一觉就天亮了。”

  “汉朝,没有刘邦?啊!”

  张阳不想喝药,小梅却掐住了主子的牙关,强行把药水灌了下去,最后还一掌打在主子脖子上;暴力果然有用,少年的身体立刻“安静”了下来,可惜他的心灵依然被梦魇笼罩。

  恍惚间,张阳穿着坠入地缝时的休闲衣,站在一座云翻雾绕的山岭上,以及一团冲天杀气的正中间。

  山峰左侧,几百个身穿古装的男男女女脚踏古剑,悬空而立,环形聚集在一面大旗下。

  啊,飞剑,修真!真得吗?

  虽然明知自己是在梦中,但张阳还是感觉如梦似幻,不待他给自己一耳光,更强的震撼已从右侧铺天盖地而来。

  十三朵直径足有一米的奇花,十三个美得让人永生难忘的女人,花朵漂浮在虚空里,美人俏立的花朵上。

  “哇,好美的……妖女!”

  年轻的热血直冲头顶,张阳用力吞咽着口水,脑海不由自主冒出了“妖女”两个字,因为这十三个美人的宫装正在化为碎片。

  一大片丰腴挺拔的乳房整齐排列,一整排鲜红娇嫩的乳头同时上翘,呃!

  阳刚少年还想看清女人两腿间的部位,可惜却被上冲的热血弄得他头晕眼花;乳浪过处,不仅是他,就连大旗下也有无数气息浮动。

  “万欲妖姬,上天本有好生之德,可惜万欲宫如此不知廉耻,老夫今日必要替天行道。”一个仙风道骨,青衫银发的老者及时一声大喝,震散了漫天淫靡之气。

  呵斥声还未消散,大旗下,几个气势不凡的中年男子已双手结印,念动了法诀。

  刹那之间,太虚境界的灵力在几人身前凝聚,有如凌空漂浮的水幕,微微颤抖;几人指尖随即连连弹动,一缕缕光芒从“水幕”中飞射而出。

  张阳的瞳孔一下子张大到了极限,他清晰地看到,光芒飞到中途,神奇地变成了利箭,与真正的箭矢一模一样。

  十三个绝色美女一方,也在闪烁灵力的光华,她们赤足奇花微微一转,花瓣飞旋而出,同样闪电般变成了盾牌,轻易挡住了箭雨。

  虚空顿时响起一阵金铁交鸣的撞击声,箭矢与盾牌同时散成了万千光点,转瞬间随风消散。

  “一元真君,你这无信无义的老杂毛,竟然与六道老儿勾结,设下这等无耻奸计,呸!我万牡丹要让你们通通死无葬身之地。”

  一朵最为艳丽的奇花率先破空飞射,随着花上美女厉声怒斥,一场俗人不可想象的杀戮爆发了。

  法器横飞,血雾四溅,张阳无论躲到哪儿,都逃不过刀光剑影的笼罩。

  幻梦之中,时光没有意义,当血水染红整个山山岭时,血战接近了尾声,人多的一方成为了惨烈的胜者。

  十三个美人被困在了绝地,一个古鼎从青衫老者袖中飞出,急速变成了庞然大物。

  “天地正法,玄灵诛邪,收!”

  古鼎迸射出万丈毫光,十三个受伤的美女齐声娇斥;光华一闪一灭,古鼎飞回了一元真君手中,而血色弥漫的半空,只剩下两朵奇花还在漂浮。

  万欲妖姬仰天一声悲鸣,如云发髻砰然炸散,情状无比悲愤;她两手一招,散落在血泊中的几件玉雕乐器如有生命般,飞到了她身边。

  “大姐,我帮你,要死,也要与这群伪君子同归于尽!”

  另一个蔷薇花上的美女双眸仇恨如刀,沾血的玉手翻飞结印,灵力光幕挡住了敌人一大片飞剑。

  万牡丹开始弹奏了,双手弹动四样乐器还不够,她上身微微一俯,丰腴肥美的乳房压在了古琴上,乳浪涌动中,“弹”出了世间最为销魂,也最为夺命的欲望音波。

  “嘘!”一口冷气钻进了张阳难以闭合的嘴里,刹那间,他除了下体硬得像石头一样,全身每一寸地方都在发软。

  美女竟然在用乳头弹琴,哇……苍天啊,大地呀,这到底是一个多么刺激的世界呀?!

  音波攻击之处,那一群或是仙风道骨,或是飘逸圣洁的修真虽然不像张阳那么夸张,但他们脚下的飞剑已经摇摇晃晃,有如喝醉了酒一般。

  蔷薇花上的美女放浪欢笑,左手一招,也把几件乐器招到了面前,右手一勾,竟然把张阳也吸上了半空。

  “小兄弟,借你身体用一用,咯咯……”

  “哗”得一声,无形的力量撕碎了张阳的裤裆,不待年轻男人从暧昧的话语中回过神来,玫蔷美人也开始了弹奏。

  赤身裸体的张阳好似风车般旋转,在妖女灵力的玄妙指挥下,他不禁手脚“弹奏”着乐器,就连下体也派上了大用场。

  “啊,要……要断啦,救命啦……”

  男人肉棒时而拨动古弦,时而击打鼓面,时而还要撞击悬钟,如此疯狂的折磨下,张阳顿时忘记了这是一场梦,声嘶力竭地嚎叫起来。

  与此同时,躺在床上的张四郎猛然一抖,两腿间耸起了高高的帐篷,即使隔着中衣与被褥,丫环小梅也感应到了那滚烫的温度。

  “咦,变大啦!”小梅从躺椅里轻盈跃起,眉目间流转着与她平凡外貌不相称的妖媚光华。

  神秘丫环先隔着裤子,在四少爷肉棒上捏了一把,然后眉开眼笑,自言自语道:“你这废物还想造反,本姑娘再给你加一粒宝丹,给你去去火,咯咯……”

  少女掌心一翻,一粒药丸凭空突现,直接飞进了主子口中,转眼间就让男人巨物变成了小虫。

  春色与血腥交织的幻梦里,血战到了最后时刻。

  两女的护体法罩消失了,玉雕乐器全部炸成了齑粉,而敌方只剩下了不到十人。

  漫天血气一荡,那个古鼎又一次升空而起,万丈毫光一放一收,最后两个妖女终于被吸进了古鼎之中。

  奇花瞬间坠落,虚空留下了万欲妖姬发自灵魂的怨恨之音。

  “老杂毛们,我万牡丹对天起誓,终有一日,必会回来,杀尽天下负心人——”

  张阳此时正在急速下坠,耳中还在不停回荡妖女的“回来”之音,神奇的古鼎突然轻轻一抖,一缕余光将他吸了进去。

  “呀——”

  难以忍受的剧痛瞬间包围了张阳身躯,他又一声惨叫,第二次从恶梦中猛然惊醒。

  在他双眼张开的刹那,昨夜的恶梦,包括一整夜的记忆,光速般在他脑海里消失不见。

  “四少爷,天亮了,需要奴婢为你穿衣吗?”

  丫环小梅躬身站在床前,举手投足间,无不小心翼翼,与昨夜仿佛换了一个人。

  “昨夜月圆,我又犯病了吧,唉!”

  张四郎郁闷地一声长叹,随即挥了挥手道:“不用了,你出去吧,我自己穿衣舒服点。”

  “四少爷,大夫人刚派人传了话,老祖宗担心您,正与少奶奶们在前厅吃茶,候着你呢。”小梅禀报完毕,躬身退到了门外,转身之际,她眼底才闪过了一抹与昨夜相似的目光。

  一刻钟后,张四郎站在了一面人高的铜镜前。

  镜中人眉目清俊,身形挺拔,再加上玉冠束发,锦带缠腰,他不由对自己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整个大汉朝,谁不知正国公的四子天生不凡;出生后第一个月圆之夜,就突然开口说话,而且还为自己起了个名字叫“张阳”,虽然只说了这么两个字,但已足够震惊世人,难怪张府老祖宗一直把他视作心头肉,掌中宝。

  想到这儿,张四郎禁不住胸膛一挺,随即又突然身躯收缩,郁闷叹息。

  风光仿佛只在幼时,自从他过了周岁后,天才转瞬间变成了一个大笑话。

  堂堂国公之子,皇帝外甥,竟然不能集中精神一刻钟以上,不仅学不了文,练不成武,而且还是一个——阴人!

  阴年、阴月、阴时出生,天生不能人道的“阴人”!

  虽然府中上下偏爱不变,但张四郎自己早已没有了挺直的脊梁;此时此刻,他的脚步一如既往的沉重,缓慢地走出了自己清修养病的僻静独院。

  一会儿后,张阳郁闷的脚步不由自主走到了后花园小湖边,他看了看四下无人,索性躺在了湖畔一块大青石上,望着天空呆呆出神。

  风儿无聊地拨弄着柳条,湖面荡漾着单调的波纹,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一缕悦耳动听的箫音为小湖、山石,还有花草镀上了动人的生机。

  “清恬,你来啦。”

  张阳神色一喜,看着在柳枝间穿行,与春风浑然相融的高挑倩影,他心中油然生出了一股暖流。

  上天给了他悲苦的人生,但也给了他一缕阳光。

  谁也想不到,来自世外仙山的修真玉女竟然会看上一个阴人,而且在他身边一留就是好几年,绝对气坏了天下无数俊杰男儿。

  “四郎,这么美丽的景色,怎么不邀我一起共赏,真是太自私了。”

  玉箫离开了井清恬的玉唇,清丽脱俗的少女完全能读懂恋人的眼神,有意用轻松的语调,抚慰着他的心绪。

  不待张阳回应,井清恬已主动坐在了大青石上,只有在两人独处的时候,她这“紫灵玉女”才会露出红尘一面,嘟着唇角埋怨道:“你也真是的,大家等了你足足半个时辰,你倒好,一个人跑到这儿享受美景。”

  在心爱玉人的努力下,少年的眼神终于回复了几分神采,不过笑容还是有一点苦涩。

  “清恬,昨夜我又犯病了,我真是没用。”

  “四郎,我道行不足,不能治愈你的怪病,但我师尊已达太虚境界,他一定有法子的,相信清恬,好吗?”

  甜美的仙音让张阳脸上多了几分神采,率先站了起来,笑语道:“是我病糊涂了,有紫雷真人救我,何须担忧呢,呵呵……走吧,陪我去见老祖宗,以免她老人家担心。”

  正国公,当今大汉王朝三公之首,国公府邸自然是庭院深重,辉煌无比。

  张阳用了足足两刻钟,这才来到后宅院门口。

  “四弟,你可来了,再见不到人,老祖宗可要拿我们出气了。”

  香风弥漫,一袭明媚短裙抢先由内而出,来人不容张阳解释,迎面就是一阵数落,然后拉着他的手腕,大步向里走去。

  “三嫂,好嫂嫂,我知道错了,你原谅小弟吧。”

  张四郎被拉拽得脚步踉跄,遇上性格火辣的三少奶奶铁若男,他总有点老鼠遇见猫儿的感觉。

  夏花般明媚的三少奶奶脚步一顿,回身欢笑道:“错了就要罚,等会儿……啊。”

  两人正在门内台阶上往下走,张阳突然脚底打滑,身子本能地向前一扑,几乎整个人扑在了三嫂背上,惊了明艳少妇好大一跳。

  虽然事出突然,但三少奶奶不愧是出了名的辣女子,出身名门正派的她马步一沉,凹凸有致的身子微微向后一抵,强行托住了小叔失控的身躯。

  不过,她这么一抵,浑圆肉感的臀丘却抵在了四弟胯间;此时此刻,叔嫂二人以极其暧昧的姿式,贴在了一起;远远看去,就好像男人正在从后插入。

  “啊,你们……”

  在那风儿打转的一刻,一个豆蔻少女站在回廊中间,瞪大了美眸,发出了意思明显的惊叫声。

  “呼”地一下,红云闪电般占据了张阳脸颊,三少奶奶也禁不住颤抖了一下;如果没有那一声惊叹,他们还不会多想,有了那一声,花信佳人立刻联想到了羞人的情景。

  “百灵,你嚷什么,没见过人脚底打滑呀,不许乱想。”

  “三少奶奶,奴婢没有乱想。”百灵虽然一身丫环打扮,但却俏丽迷人,她脸儿一红,话语间颇有此地无银的味道。

  铁若男不愧是女中豪杰,刹那间就抹去了羞涩,美眸一瞪,回头娇嗔道:“四弟,你想干嘛,要我抱你吗?”

  “我……脚麻,动不了。”

  张阳全身已一片通红,急忙拼尽全力挪动身子,不仅没能站直双腿,反而“磨”得三嫂浑身不自在,又羞又气。

  明媚佳人反手一甩,把小叔四仰八叉地摔倒在地,然后假作怒意,笑骂道:“要是换一个人,姑奶奶就把他五马分尸,不过是四郎你嘛,今儿就饶了你这一遭。”

  小小教训一下后,三少奶奶又主动伸手,把弱不禁风的张四郎扶了起来,话锋一转,担忧地问道:“四郎,你身子怎么越来越弱了,二嫂的药方出错了吗?”

  井清恬飘然而至,平静地接过了话头,“二少奶奶是神医世家的传人,她的药不会有问题,是四郎的怪病加重了。”

  “那赶紧进去让二嫂看看,百灵,你也来帮把手。”

  铁若男扶着张阳快步行走,两步就走到了百灵面前,俏丽丫环双手伸出,随即又不由自主地收了回去。

  铁若男与张四郎的脸色瞬间下沉,百灵眼底立刻闪现一缕惊惶,她虽然又伸手搀扶,但四少爷却挥手拒绝,冷漠地道:“不用,清恬会扶我,你先进去向老祖宗报信吧。”

  “是,奴婢这就进去。”百灵俯身行礼,逃一般远离了阴人少爷。

  铁若男并未掩饰眼中的不满,看着百灵的背影,凝声道:“这个势利眼的丫头,仗着老祖宗喜欢,越来越放肆了;听说老祖宗准备收她为义孙女,用来与赵家联姻;四郎,要不要嫂子帮你出口气?”

  张阳脚步一顿,不由自主想起了与百灵的恩怨。

  两年以前,老夫人曾想把最能干的丫头许给最疼爱的孙子;张阳对百灵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可是百灵对她自己的美貌太有信心,为了不成为废物少爷的小妾,她不等四少爷开口,抢先要死要活地哭求了一番,还私下找上了侯爷府的公子出头。

  她这一闹,闹得满城皆知,令张四郎这阴人又多了一个笑柄,幸好紫灵玉女意外出现,这才化解了一场哭笑不得的闹剧。

  想到这儿,张四郎禁不住双目一缩,怨气顿生。

  就在这时,井清恬走上前来,扶住了他另一边手臂;少年心窝一暖,脑海阴霾尽散,笑语道:“好嫂嫂,都过去那么久了,算了吧;再说,我有清恬,还不满足吗?”

  井清恬美眸异彩闪烁,回应着张阳的深情,三少奶奶则叹息了一声,放弃了为小叔子出气的打算。

  后宅大厅里,满室飘溢着名花的芳香,以及更加醉人的美女幽香。

  十余个大小美人或站或坐,无论主仆,除了上首的慈祥老妇人外,无不貌美如花;井清恬扶着张阳一出现,众女无不面现忧色,二少奶奶宁芷韵首先迎了上去。

  紫灵玉女飘逸微笑,主动把张阳送入了二少奶奶怀中,然后习惯性地退到了最幽静的角落里。

  宁芷韵扶着小叔,缓步走向凉榻,行走之际,她毫不避嫌地用香肩支撑着少年身躯,很是亲密;大厅上下,无人会对此产生绯色联想,唯有身为“阴人”的张阳自己,心房突然怦怦狂跳起来。

  “嗯,好饱满呀!”

  张阳第一下是无意间碰到了二嫂的丰乳边缘,心声暗自回荡之际,他第二下则是有意贴了过去。

  “啊,好柔软呀,这就是女人的乳房吗?”

  短短十来步距离,张阳的脸色已红了好几倍,“痛苦”的呻吟甚至已飘到了空中,令一干美丽女眷神情更加紧张。

  “四郎,腿很疼吗?怎样疼法,快告诉嫂嫂。”

  宁芷韵丰润如玉的脸颊神色凝重,为了不让小叔受苦,她已环腰抱住了年轻男人的身躯,丰腴美乳只隔着薄薄衣衫,紧紧地贴在了男人肋部。

  “没……没事,二嫂,小弟没事。”张阳一边结结巴巴地回答,一边暗地里掐了自己一下。

  他是不能人道的阴人,但他也有一个羞于启齿的秘密——他,也有欲望,而且比正常人还要强烈!

  每当近距离碰上女人,特别是触碰到女人的美乳,张阳就会有“痛苦”的感觉, 越是美丽的女人,带来的“痛”就越强烈。

第二章 强袭美嫂

  二嫂的乳球贴得更紧了,啊,连臀部也碰到了!

  刹那之间,张四郎浑身血液沸腾,心窝火焰弥漫,可惜无论他多么冲动,两腿之间的“小虫”还是没有半点苏醒的迹象。

  “四郎,小心坐下;咦,你身子好热呀!”

  三少奶奶跃身上前帮忙,她手掌刚一搭上张阳的手臂,虽然隔着两层衣衫,依然感受到了那异常的体温。

  几个中年美妇被铁若男的惊叫吸引,不由自主围了上去,把凉榻围得水泄不通。

  一对对鼓胀的美乳在张阳眼前晃动,他喉咙一热,一团烈火猛然在小腹内爆炸,男人精囊急速肿胀,痛得他脸颊扭曲,牙关紧咬。

  井清恬听到了张阳从齿缝间迸出的呻吟,禁不住眼神一沉,灵力融入了声音里,突然喊道:“各位夫人,不要着急;我这儿有师尊炼制的灵丹,大家后退少许,四郎需要呼吸畅通。”

  灵丹入腹,张阳小腹那团烈火果然很快就消失不见,一干女人也听话地坐回了原位,让阴人少年脱离了炼狱。

  痛苦过后,张四郎扑嗵一声,跪在了张府老太君,当今正国公之母的面前。

  “不孝孙儿给老祖宗请安。”

  “四郎,张家儿郎不要轻易下跪,像你叔伯兄弟们那样,站起来吧。”

  适才一番惊吓,老夫人虽然也很担忧,但却一直巍然不动,直到这时,一头银发的老人这才慈祥微笑,对着最宠爱的孙子招了招手。

  张阳乖巧地坐到了老太君身边,老人摸了摸他的头顶,关怀几句后,望向二少奶奶道:“芷韵,四郎刚才的症状与以往不同,是什么原因?”

  “回老祖宗,按理说,四郎服药这么久,即使不能好转,也不应该病情加重。”

  二少奶奶沉吟了两秒钟,先看了看悠然静坐的井清恬,这才接着说道:“也许是孙媳医道不足,一时想不出原由;孙媳回房后立刻翻查医书,看看有没有遗漏。”

  老夫人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即看向了井清恬,但却略显犹豫,没有开口。

  世外修真自然有超人之处,井清恬主动开口道:“老夫人不用太过忧心,师尊他老人家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正云游十大道山,采集最好的灵草,专为四郎炼制灵丹。”

  “仙师果然名不虚传,世外高人呀!”

  老夫人慈祥的面容红光闪现,老年人兴奋过后,很容易疲惫,她轻挥衣袖道:“老身累啦,你们都下去吧;四郎,代祖母送井姑娘回精舍。”

  离开后宅大厅,漫步在林荫之间,张阳的神色自然了许多,柔声问道:“清恬,快到午时了,你今天不修炼道法吗?”

  “你在受苦,我怎有心情修炼,再陪你散会儿步吧,这种悠闲的日子真好呀!”紫灵玉女走入花丛里,惬意地伸了伸懒腰,连玉箫掉出一半,她也懒得理。

  张阳能嗅到井清恬身上散发的幽香,但却奇妙地不会感到痛苦,幸福的暖流在心窝流动,他情不自禁握住了美人玉手。

  修真界十大玉女之一的绝色佳人深吸一口花香,身子微微靠向了张阳;在即将接触的刹那,她也许是羞涩矜持,香肩突兀地一僵,随即侧身走向了前方。

  “四郎,你兄弟姐妹众多,他们都常年在外吗?”

  “嗯,他们有的在朝堂为官,有的拜在世外高人门下,修炼道法;大多几年才能见一次,我还真有点记不清他们的模样了,啊!”

  余音未尽,张阳眼神一片散乱,原来他聚精会神的时间已经超过了界限。

  井清恬美眸闪过一抹复杂的叹息,挽着张阳的手臂,轻若鸿羽般飘飞而起,在许多人艳羡的目光中,迅速把张阳送回了清心别院。

  相距清心别院不远,修竹环绕之中,有一栋素雅幽静的竹楼精舍。

  井清恬轻轻地推开了竹门,门扉还在移动,她突然对着空荡荡的窗口道:“师妹,你来啦。”

  一缕微风掀动了窗上轻纱,幻影一闪,井清恬口中的师妹——丫环小梅凭空突现。

  “师姐,你与那个废物游园子,玩得很开心嘛,咯咯……”

  此刻的小梅妩媚之气更加明显,如果不看平庸的五官,肯定能迷死万千男人。

  清丽脱俗的井清恬平静地看着小梅,没有丝毫笑意,小梅无趣地撇了撇嘴,随即认真地道:“张四郎已到阴火内炼的程度,咱们的药快压制不住了,情况不妙!”

  井清恬美眸一沉,接过话头道:“张府二少奶奶也起了疑心,她虽然不是修真,但神医世家很不简单。”

  “那怎么办呢?张府与几大道山渊源颇深,他们要是请个老杂毛下山,那……”烦乱之际,小梅的脸颊突然光芒闪现,她左边脸蛋依然平凡,右边却娇嫩如玉,精致秀美。

  “小玲珑,变形术要保持识海平静,随时都要小心。”

  井清恬提醒师妹后,美眸微缩,轻咬银牙道:“为了完成师尊的使命,也只能牺牲宁芷韵了;师妹,咱们这样……”

  “师姐,还是你更有法子,我今晚就行动,咯咯……”

  两女一番密语后,小玲珑变身的小梅似若鬼魅般跃窗而去,虚空留不住她的幻影,只留下了她放肆的笑声。

  日落西山,月上柳梢。

  张阳无端端地感到心中发慌,虽然没有做恶梦,但却怎样也睡不着觉。

  “四少爷,奴婢给你点一些宁神香吧,三夫人陪老爷上京前,特意送来的。”

  听说是生母的心意,张阳欣然接受,几分钟后,袅袅升起的香气让他心绪迅速平静,越来越平静,平静得没有丝毫灵气。

  “咯咯……废物,本姑娘今儿个大发善心,让你尝一尝艳福的滋味儿。”

  话音未落,小梅拦腰抱起直挺挺的男人,衣袖一甩,两人就像鬼魅般凭空消失不见。

  正国公府后宅西侧,二少奶奶的院子内外,栽满了各种各样的药草药花。

  小玲珑在黑暗中找到了师姐的身影,把傀儡木偶递了过去,然后俯视着月下的连绵屋宇,低声道:“这些院落的布局暗含奇门阵法,又四处都有守卫,一不小心就会触动警报;师姐,你准备怎么动手?”

  井清恬悠然自若道:“我不会冒险进去,只要让宁芷韵自己离开卧室就行了;小玲珑,走吧,我们先去等着她。”

  “啊!”一间高雅、大气的卧房里,响起了一缕压抑的呻吟。

  灯火闪烁,映出了宁芷韵丰润而通红的玉脸。

  一向端庄贤淑的二少奶奶竟然做了一个春梦,梦到了与相公张二郎为数不多的春宵时刻;梦醒之后,她两腿还在微微抽搐,桃源禁地已然一片泥泞,连被褥也湿了好大一片。

  “唉,相公快一年没有回家了,上次回来也只待了两三天。”

  柔美佳人难得有了怨怼心声,但也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而已,有着洁癖的她自行换好了被褥,然后为难地皱起了眉头。

  夜色已深,要用什么名义叫侍女准备浴水呢?还有,烧水需要好一段时间,下面这么湿,好难受呀。

  大家少妇不想让下人笑话,也不想为难下人,连番意念下,她突然想起了一个好地方——张府后山的温泉浴池,任何男子与下人不得进入的私密禁区。

  正国公府占了大半座阴州城,连天然温泉也圈进了私家府邸里,几层严密的守卫后,是常人无法跨越的高墙。

  温泉水面轻轻荡漾,烟波袅袅漂浮,恍如人间仙境。

  宁芷韵舒适地躺在靠近泉眼的地方,身子微微后仰,玉手柔柔划动,小小的水浪一下一下地起伏,拍打着丰润少妇半露在水面的美乳。

  欲望总是那么奇妙,洗尽羞人的痕迹后,端庄佳人反而又想起了梦中情景,粉红的乳头不知不觉中凸立而起,骄傲地挺立在水面上。

  “唔……真是太羞人了,怎会做那种梦呢?嗯……梦里好丢人呀,自己叫得好大声,相公的手也很坏,弄得下面……就像现在这样;咦,不对劲儿!”

  宁芷韵迷离的美眸突然急速收缩,她虽然不会武功道术,但却有着超人的感知力,清晰地感应到了水流的异常流动。

  泉眼在在右边,怎么会有逆向的暗流,而且还有气泡?啊,水里有人!

  “谁?出来!大胆!”

  刹那的惊慌过后,豪门美妇迅速跳上了池畔,一声厉斥的同时,她果断地触动了无处不在的警报机关。

  玄妙的阵法力量有如无声的波澜,在这角落里扩散开来,眼看就要牵一发动全身,一道光芒在暗中一闪而过,生生斩断了波澜。

  小玲珑一脸妩媚得意,半闭着眼睛道:“二嫂,是我,四郎;好姐姐别嚷,我不是有心的,对不起。”

  温泉池里,烟波一乱,张阳从池水里冒了出来,憋了很久的他没有多喘一口气,嘴里说着与小梅一模一样的话语。

  “四郎,你怎么会……啊,不要过来!”

  时间凝滞了一秒钟,端庄人妻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虽然迅速闪开了目光,但还是把小叔的裸体看了大半。

  四郎的身子并不羸弱嘛!唔……我在想什么,啊!

  宁芷韵弄不明白她为什么会与平日很不一样,不由呆在了原地,夜风在她丰润的玉体上一绕,她先惊叫了一声,然后慌乱地跳回了温泉池里,把赤裸的身子躲进了水中。

  池水虽然没过了端庄佳人的下巴,却怎样也熄灭不了她心房的羞窘之火。

  “嫂子,我不知道你也会来这儿,早知道,我就不来这儿了。”

  张阳不仅“重复”着小梅的声音,而且还按照小梅的意念,目光陡然一亮,如有实质般看向了二少奶奶。

  “我……你……四郎,你转过身去,我先离开,你不许回头。”

  张阳听话地背身藏在温泉池里,宁芷韵红着玉脸,咬着朱唇,双手护着乳房与私处,别扭地逃向了池畔。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脚步声,一秒后,井清恬意外地推门而入。

  “咦,二少奶奶,你也在呀,咱们正好做个伴,平日都是我一个人。”紫灵玉女从容地脱去了衣衫,露出了玉雕般绝美的身子,然后缓步入水,主动向宁芷韵走去。

  “井……井姑娘,这儿水太热,你刚下水,还是在池边躺一会儿吧。”端庄人妻人生第一次感到六神无主,玉体悄然颤抖,震得身周水波连连荡漾。

  宁芷韵紧张得喉咙发紧,好在井清恬没有反对,坐在离她十米外的地方,而且目光相背。

  一会儿过后,张阳半个头浮出水面,小心地藏在二嫂身后,机械地道:“嫂嫂,挡着我,小心清恬看到。”

  端庄人妻的脸颊已红得似欲滴血,略一犹豫后,她还是靠近了小叔。

  灼热的池水里,叔嫂二人赤裸的身子只是隔着些微距离,流过宁芷韵乳房与私处的暗流总会流向张阳,包裹男人的……

  宁芷韵不知怎么想到了这种情形,红杏出墙般羞人感觉在乳尖上弥漫,她禁不住身子重重一抖。

  张阳仿佛看穿了嫂嫂心思,脸颊在嫂嫂丰腴玉背上轻轻一贴,同时低声道:“嫂嫂,我是个废物,你不用担心,只要瞒过清恬,不损你清誉就行了。”

  “对呀,四郎是阴人,忍一忍就过去了,不然会解释不清的。”在这特别的环境下,柔美佳人一步一步、按照敌人的意念行动起来。

  “咯咯……宁芷韵,本姑娘今儿要让你变成淫娃荡妇,看你还怎么假正经。”暗处的小玲珑喃喃自语,随即隔空命令道:“废物,抓她的奶子,用力抓!”

  小梅的命令发出去了,却传来张阳反抗的心声,“不,不行,她是我二嫂,不能辱她名节!”

  池水之中,张阳陡然向后一退,他的理智在挣扎,但行动却吓坏了二少奶奶。

  浅水区的井清恬假装耳聋目盲,宁芷韵却“做贼心虚”,急忙假意拨动水面,同时挺直身子,任凭肥美浑圆的乳房整个露出水面,最大限度地挡住了身后的小叔子。

  张阳的心灵反抗只是昙花一现,当二嫂鲜红的乳晕刺入他眼球时,小玲珑的指令还未到达,他的心脏已怦怦狂跳起来。

  “嫂嫂,我、我……我腿麻啦,对不起。”

  颤抖的男人声音多了几分活人的气息,张阳的手还在水面犹豫,一口灼热如火的呼吸已喷洒而出,喷在了嫂嫂肋下的乳缘上。

  “啊!”

  热流“烫”得宁芷韵浑身发软,当小叔子突然抱住她腰身刹那,一股异样的感觉好似闪电般,钻进了端庄人妻的子宫花房。

  宁芷韵发出了难以控制的惊叫声,井清恬再也不能装聋作哑,假意好奇地问道:“二少奶奶,怎么啦?”

  “没,没什么,只是踩在了石子上,是我大惊小怪,唔……井姑娘,你不用担心。”

  端庄人妻拼命压抑着心窝的惊叫,在她费力解释的同时,小叔子也许是害怕被发现,竟然往水中沉去;下潜的时候,男人双手自然要顺着她肌肤滑动,而且还把她的身子往下拉,唔!

  如果四郎不是“阴人”,如果井清恬不在这儿,如果……

  刹那之间,美丽人妻羞怒的脑海闪过了无数个“如果”,最后还是咬紧了银牙,止住了不顾一切的骂声。

  “咯咯……太好玩了!”小玲珑的神色有如邪门小妖女,她邪恶地下令道:“张阳,亲她的奶头,用力地吸,再用力……”

  张阳藏在水里,完全按照小妖女的命令行动起来。

  乳球遭到抓揉,完全超出了宁芷韵的人妻底限;水面哗地一声,美人玉乳好似受惊的小兔,猛然从水里跳了出来。

  丰腴乳球离开水面刹那,张阳揉捏乳肉的十指急忙缩了回去。

  二少奶奶大张朱唇,随即捂着乳峰,大步向井清恬走去;慌乱之际,她不由自主把井清恬挡住了救星。

  张阳虽然没有大胆到现身的程度,他却在水中一个疾扑,暗流一卷,男人大手拦腰抱住了嫂嫂丰润而不失曲线的人妻玉体。

  端庄少妇美眸瞬间又羞又急,小叔的脸颊竟然贴在了她肥美的臀丘上,牙齿好像还咬了一下,太过分了!

  羞窘与愤怒掀动了水浪,宁芷韵一时间忘记了顾忌,一脚蹬向了水底的“色鱼”。

  “二少奶奶,你又踩到石子了吗?”井清恬的“提醒”及时出现,瞬间就压下了宁芷韵心中的火气。

  “没,没有,我……啊!”

  绝色人妻慌乱解释的同时,被蹬了一脚的小叔还是没有放弃,而且死死抱住了嫂嫂发狠的玉腿,手掌在腿部肌肤上游走不休,弄得宁芷韵又禁不住呻吟了一声。

  暧昧情形已是欲盖弥彰,而紫灵玉女的感觉似乎特别的迟钝,一脸自然地来到了宁芷韵面前。

  禁忌的欲望在水下翻腾,张阳一口咬住了嫂嫂的小巧足尖,一根一根地吮吸着美人脚趾。

  “唔……”

  即使井清恬就在身边,宁芷韵也忍不住身子向后一仰,发出了羞人的颤音。

  端庄人妻急了,真得急了!

  脚趾可是她最为敏感的部位,甚至比乳房的刺激还要强,就连她相公也不知道这秘密,更从来没有这么吮吸过她的玉足;但如今,她最敏感的地方却被小叔逮着了,啊……

  美人玉腿不停颤抖,圆润粉嫩的脚趾忽紧忽松,仿佛在主动刺激小叔子的舌尖。

  张阳虽然是小妖女的傀儡,但他的欲望似乎拥有独立的思想,呼吸一紧,他不再执着进攻嫂嫂的桃源禁地,而是口手并用,仔仔细细地玩弄着人妻玉足的每一寸肌肤。

  一下、两下……

  一遍,两遍……

  张阳对嫂嫂脚趾的每一下吮吸,都会激起一缕酥麻,羞人的快感一浪一浪地涌入宁芷韵体内,一波又一波地注满了她的子宫花房。

  清水能掩盖高潮的蜜液吗?

  水下暗流一荡,二少奶奶的脚尖与大腿猛然绷成了一条直线,答案就此揭晓了。

  浓腻的春水从人妻花径里奔涌而出,贴着白嫩丰腴的大腿缓缓往下滑动,暗流虽然想将它带走,可蜜液还是距离张阳的唇舌越来越近。

  “唔……”

  宁芷韵的银牙已咬破下唇,哀羞的呻吟随时可能爆发;这还不止,小叔还在痴迷地吮吸她的脚趾,吸得一汪汪春水接连涌出人妻花径。

  遭啦,忍不住啦,要叫出声来了,呜……千万不要叫,啊……四郎混蛋!

  其实,端庄人妻身周的水浪早已很不正常,就在她即将崩溃的一刻,井清恬意外地站了起来,找了一个借口,轻盈而迅速地飘然离去。

  “呀——”

  井清恬的背影刚刚消失,宁芷韵的朱唇立刻张大到了极限,羞急的尖叫吹得水面烟波乱转。

  天啦,四郎竟然舔到了大腿内侧,舌头正在舔吸流出来的羞人蜜液!

  下一刹那,人妻的贞节给予了宁芷韵力量,她猛然跳了起来,拖着发软的身子,全力冲向了门口。

  “嫂嫂,别走!”张阳火热的身躯带起了一大片浪花,他饿虎扑食般纵身一跃,把柔美似水的嫂嫂压在了池边。

  “四郎,你想干什么?住手,啊,住手!”

  “嫂嫂,好姐姐,我要死啦,呃,好难受呀,救救我!”

  张阳已分不清自己真正的心思,不知这是脑海“魔音”的命令,还是他自己的冲动,他只知道心窝、小腹、乃至全身每一个窍穴,都有一团烈火,烧得他五内如焚,痛苦无比。

  “四……四郎,你有隐疾,不能动欲,快停下,嫂嫂为你针灸疏导。”

  “不,我不要针灸,我要你!好嫂嫂,我要你——”

  年轻的热血沸腾到了极点,张阳把嫂嫂双腿扛在了肩上,而他则趴在嫂嫂小腹之下,双手上探,握住了一对丰腴挺拔的人妻美乳。

第三章 心怀不轨

  宁芷韵躺在池边,羞急之下,奋力扭打起来。

  张阳接连几下不能得手,突然收回了挤压丰乳的双手,然后抱住了嫂嫂的美腿,狡猾地含住了宁芷韵最为敏感的脚趾。

  先前水中一幕再次上演,二少奶奶虽然拳打脚踢,可羞人的快感还是不停违背着主人的心意,在人妻子宫花房里层层累积。

  “嫂嫂,给我吧,就这一次,求求你;你看,你下面已经……湿啦!”

  湿啦,真得湿透啦,就连玉石台阶上,也流出了一汪羞人的水渍。

  小叔火热的声音彻底击溃了嫂嫂心灵的挣扎,鬼使神差般,她低头看去,正好看到张阳舌尖刺中她阴蒂的画面。

  “啊……嗯……”

  二少奶奶玉背向后一倒,颤抖的舌尖发出了死囚般呻吟,她清晰地感应到,又有一汪春水从肉壁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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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

  在这天地燃烧的刹那,张阳自己的元神突然“清醒”了,凝神一看,温柔美丽的二嫂正躺在身下,一丝不挂,婉转娇啼。

  天啦,我干了什么?我在干什么?怎会这样,啊哦……

  面对嫂嫂粉红娇嫩的蜜穴花瓣,张阳所有的理智,所有的道德,所有的羞愧,都挡不住那一股冲破禁忌的快感。

  熊熊欲火中,张四郎忘记了这是哥哥的妻子,忘记了自己不能人道的现实,人类兽性的本能轰然爆发,他唇舌一张,再次扑向了嫂嫂的桃源禁地。

  “四……四郎,不要,唔……放过……嫂嫂吧,啊……”

  宁芷韵还在挣扎,还在哀求,而她的双腿却不由自主弯曲收缩,柔嫩的大腿自动夹住了小叔的脸颊,既像是在抵抗,又像是在迎合。

  张阳的双唇距离嫂嫂花径只有两寸,但这两寸却怎样也突破不了,唯有男人灼热的呼吸能够喷打在蜜唇上。

  宁芷韵心中,始终忘不了她人妻的身份,柔媚哀求的同时,她玉手一伸,人妻私处又多了一层抵抗。

  “嫂嫂,给我、给我、给我——”

  一团阴暗的怒火在张阳心灵陡然爆发了,多年身为“阴人”,积累下来的心魔发狂了,不用小妖女施法,他已大吼着十指一紧。

  噗嗤一声闷响,美人双乳被迫挤出一条最深的乳沟;男人指尖一闪,竟然捏着嫂嫂的奶头,又拉又扯,上搓下磨,极尽淫邪玩弄之本能。

  “啊,好疼,四郎,松……松手!”

  宁芷韵的左乳奶头肿疼无比,右乳则酥酥麻麻,两种不能忍受的感觉同时钻入她脑海,也同时涌向了她子宫花房。

  惊羞交加的人妻下意识双手护胸,狂暴的小叔子喉间一声怪吼,终于吸住了亲嫂嫂的幽香蜜唇。

  “啊……四郎,你混账……东西,呜……”

  宁芷韵本想踢腿翻滚,不料却被张阳吸得浑身软如春泥,端庄佳人又是一声尖叫,两行哀羞的泪花涌出了美眸。

  “啊、啊……四郎,不要……停,停下……”宁芷韵无力地捶打着张阳的肩膀,腰腹随着小叔唇舌的动作颤抖着,收缩着,起伏着。

  张阳任凭嫂嫂捶打、咒骂,哀求,只是一味地吮吸、吮吸、再吮吸。

  他吸住了亲哥哥妻子的阴唇,吸住了端庄人妻的阴蒂,然后舌尖卷成棍形,激情万丈地刺了进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滋滋”声与“噗噗”声交替弥漫。

  人妻珠泪逐渐干涸,小叔子的喘息则越来越浓烈,他猛然用尽全力,整个脸部压在了嫂嫂阴户上,红舌发疯般“插”进了嫂嫂的花径里。

  “呀——”

  端庄贤淑的美丽人妻在冲击下仰天尖叫,柔媚的腰身高高拱了起来,久久也没有落下。

  高潮了,宁芷韵与张阳都飞上了快感的巅峰,叔嫂二人以不同的方式,欲望爆发了!

  张阳舌尖一缩,大口大口地吞咽着嫂嫂的蜜液琼浆,吞完一波又一波。

  “咕咚”声中,美丽佳人的春水与阴元涌入了小叔体内,就好似一场春雨,悠然熄灭了男人的狂暴阴火,然后是突如其来的安静。

  端庄人妻的身子逐渐变冷,变硬,随即坐着向后一退,以人生从未有过的冷漠口吻道:“张阳,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忘记它,不然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嫂嫂,我……”

  张阳想解释,却找不出理由,只能呆呆地看着哀羞、愤怒的嫂嫂快步离去;他愣了好几秒,突然重重地给了自己一耳光。

  “为什么?我一个废物,为什么会干这种事?咦,我是怎么来到这儿的?”

  “咯咯……是本姑娘的功劳;四少爷,玩得开心吗?”

  一个平凡的少女踩着水面飘飞而现,不待张阳有所回应,小妖女已一指点在了他的眉心。

  幻影一定,小玲珑戏谑地踢了张阳一脚,嘻笑道:“你这废物还真是一个怪胎,竟然能挣脱本小姐的灵力,咯咯……有意思。”

  嬉笑过后,小玲珑语带兴奋道:“师姐,咱们的计划成功了!而且呀,这废物的阴火一次增强了好多,你感觉到了吗?”

  一直没有真正离去的井清恬从暗中闪出,她脸上弥漫着明显的羞愧与无奈,但眼底的光芒依然坚定,凝声回应道:“还不够!要是让宁芷韵冷静下来,咱们的计划就会变成自作聪明!”

  特别的一夜终于过去了,张府四少爷神清气爽地走出了院门,完全忘记了昨夜的一切。

  “四郎给老祖宗请安,给大姨娘、二姨娘、四姨娘请安。”

  张阳彬彬有礼地行了几个大礼,环目一看,有点意外地问道:“咦,二嫂呢,怎么没见她人呢?”

  三少奶奶铁若男眨了眨明媚的双眸,以女人都懂的口吻道:“她今儿个身子有点不舒服,已经托人给老祖宗请安了。”

  “啊,二嫂病了,那我去探望她。”

  张阳虽然忘记了昨夜的暧昧情景,但潜意识里,却对宁芷韵多了几分特别的情愫。

  “咯咯……四郎,二少奶奶这病呀,不用你关心。”

  铁若男鼓胀的胸脯笑得上下抛荡,厅中一干大小美人也纷纷掩面窃笑。

  张阳愣了一下,脑海突然闪过一道明悟——例假,二嫂是例假来了,这种“病”当然不需要自己这小叔关怀。

  “噌”得一下,男人脸颊红到了耳根,他紧接着思绪一转,突兀地呆在了原地。

  例假?自己为什么会想出这种古怪的名词来呢?

  众女都自以为张阳是过于尴尬,一个活泼的旁系小姐飞奔上前,假意附和道:“四郎,我给你引路,咱们一起去探望二嫂。”

  张阳眼皮一抖,把刚才的迷惑抛到了九霄云外,脸红耳赤地叫嚷道:“不去,不去了,打死我也不去了。”

  四少爷狼狈地掏出了大厅,叫嚷声无比坚定;但当夜晚来到时,他——被道术控制的人偶却敲响了二少奶奶的院门。

  张四郎绝对是唯一一个可以在内宅随意行走的男丁,他不待丫环通传,直接闯入了卧房。

  “嫂嫂,我有重要的事情对你说,能让她们出去一会儿吗?”

  “你……”

  张阳一脸的理直气壮,躲在家中养心伤的宁芷韵反而很是心虚,看了看门内门外的丫环婆子,她强装平静道:“四郎,有什么事情,明天拜见老祖宗的时候,再说吧。”

  “不行,事关国公府与嫂嫂的清誉,不能等到明天。”

  年轻男人欣长的身形挺得笔直,目光如有实质般,直视着嫂嫂急速起伏的乳峰。

  “四郎太混账了,还敢拿昨夜的事来威胁人!”

  怒骂在二少奶奶心中激荡,她双手捏紧,银牙恨咬,最后还是轻挥衣袖,把所有下人都赶了出去,末了还凝声补充道“全部退到三重院门外,没我同意,任何人不准靠近,否则家法处置。”

  王公贵族的家法不亚于朝廷律法,一干下女无比恐惧地低头退下,虽然人人心存疑惑,但却无人往男女之事上联想。

  “四郎,你到底要做什么?”

  “嫂嫂,我想再抱你一次。”

  张阳赤裸裸地暴露出他心中的不伦念头,不待宁芷韵发怒,他又大声地道:“就是被二哥打死,我也不后悔。”

  小叔子这么蛮横,不过二少奶奶这时却有了一缕别样的感动,再加上威胁的力量,她脸儿一红,禁不住颤声道:“四郎,不要这样,这……不好,要不嫂嫂给你找一个贴身丫头吧?”

  嫂嫂示弱投降,小叔子坚定的目光更加灼热,突然张开双臂扑上了床,重重抱住了亲嫂嫂有几分慵懒的玉体。

  “啊,四郎,你……轻一点,弄疼我啦。”

  “嗯,嫂嫂,你好香呀!”

  张阳确实只抱了一下,但这一下只有开头,却久久没有结尾,他埋首嫂嫂发间,深深地嗅着花信佳人的发香与体香。

  “四……四郎,够啦,快松手,不然我要叫人啦。”

  “好嫂嫂,别叫,让我躺一会儿。”

  绝色佳人根本没有同意,可年轻男人的头首已钻到了她怀中,火热的脸颊不停地在柔腻乳沟里摩擦。

  宁芷韵清晰地感应到,她的乳珠已经涨大了,隔衣凸出了两点羞人的痕迹。

  美人银牙微咬,本能地看看了看随风微动的珠帘,玉手用力推了几下,却没能把小叔的脑袋推开;微妙情形下,她不由自主又有了一丝让步。

  唉,既然昨夜已经……那样了,就让四郎躺一会儿把,只要不让他放肆就可以了。

  端庄人妻思绪微妙变化之际,乳尖已经越来越硬,张阳突然在上面轻轻咬了一下。

  “啊!四郎,你,混账!”

  宁芷韵玉体如遭雷击,双乳抖得热别猛烈,她凝神一看,端庄的罗衣已被小叔半解而开,大半雪白的乳球已被男人目光笼罩。

  “嫂嫂,我难受死啦,啊……好嫂嫂,救我!”

  怒火浮上了二少奶奶玉脸,她立刻捂胸后退,一脚踹在了小叔胸膛上。

  下一刹那,发狂的男人抱住了美人玉足,在呻吟与嚎叫中,昨夜的情景又开始上演了。

  张阳的神情与昨夜一样痴迷,而宁芷韵的反抗却没有那么强烈。

  男人舌尖从大腿扫到了小腿,然后突然一顿,透着几分得意道:“嫂嫂,你看,你下面……又湿啦!”

  “唔……四郎,不……不要说啦,停……停下,啊……”

  一个“又”字,道尽了端庄人妻心灵的哀羞,她粉拳拼命捶打小叔,银牙却下意识紧咬了朱唇,生恐一不小心,发出羞人的尖叫。

  美人亵裤上,湿痕越来越大,男人的唇舌距离湿痕则越来越近。

  终于,张阳一口咬在了薄如蝉翼的布料上,隔着一层衣物,又一次咬住了嫂嫂的花径玉门。

  “呀——”

  宁芷韵一口咬住了被褥,尖叫声在缝隙间激荡的同时,她浑圆修长的双腿噌得一下,朝天直竖,绷得无比用力。

  “四……四郎,你这大混蛋,不……不能……这样对我,呜……”

  人妻哀羞的泪花比昨夜更汹涌,随即是“哗”得一声,一片片衣物碎片凌空飞舞,散落在床榻内外。

  张阳猛烈地把玩着嫂嫂的丰乳,揉捏着肥美的臀丘,大口则一直没有离开幽香、泥泞的人妻桃源,吸得无比激情,无比贪婪。

  “啊喔……四郎,停……停下……会被人看见的。”

  不知不觉间,宁芷韵的底限又下降了,在一缕快感的冲击下,她“又”一次用双腿夹住了小叔的头部,丰腴而不失曲线的腰肢随着小叔的吮吸,不自觉地摇晃起来。

  “噢……”

  很快,远比昨夜更快,张阳就品尝到了嫂嫂蜜汁的味道,叔嫂二人不约而同发出了迷离、满足的呻吟声。

  宁芷韵双腿轻轻地落下,张阳则身子往上一爬,突然更加狂乱地抱住了嫂嫂,并第一次吻住了美人朱唇。

  “唔……”

  端庄人妻心海掀起了前所未有的巨浪,她本想奋力挣扎,不料身为“阴人”的小叔舌头竟然灼热有力;她从未想过,亲吻原来这么舒服,也从未想过,她会有接受丈夫以外男人亲吻的一刻。

  挣扎几下后,宁芷韵捶打的玉手放在小叔肩上,最后,连香舌也被勾到了朱唇外。

  突然,宁芷韵沉醉的目光浮现惊慌的光华,本已酥麻的身子陡然僵硬无比。

  她明显地感应到,小叔正在调整身体的姿式,男人的胯间正在向她私处撞击,气势无比凶猛。

  “啊,难道……不、不可以!”

  惊恐的人妻拼命扭动腰腹,但却挣不脱男人双臂的搂抱,只听“啪”得一声,张阳的下体撞在了她禁地方寸间,撞出了世间最为销魂的一缕颤音。

  宁芷韵冲到嘴边的惊叫化为了惊悸犹存的叹息,阴唇传来的触感让她羞急之余,又有点莫名的失落。

  张阳还是那个“张阳”,软绵绵的阳根就像小虫一般,对女人没有半点杀伤力!

  “呃!”

  张阳发出了痛苦与狂乱交织的呻吟,他一边猛烈吮吸嫂嫂的奶头,一边下意识耸动下体,一遍又一遍地做着无用功。

  “四弟,不要这样,你冷静一下,不……啊……不要……啦……”

  张阳的阳物也不是完全没有作用,虽然不硬,却特别的热,“烫”得二少奶奶蜜唇一抖,春潮迸射,女人肉体的本能竟然被“摩擦”出来了。

  “嫂嫂,好嫂嫂,我要你,我要你,啊——”

  张阳的欲望有多强,心灵的暗伤就有多深。

  “阴人”真正发狂了,他嘶吼着疯狂一挺,无能的小虫贴着嫂嫂阴蒂划过,而精囊则抵在了人妻玉门上。

  下一刹那,张阳再猛力一顶,噗得一声,一粒春丸竟然挤进了嫂嫂阴唇,第一次涨大了二少奶奶的花径玉门。

  “啊!”宁芷韵整个花径因此而涨开,她再也控制不住羞人的尖叫。

  “噗、噗、噗……”春丸沿着成熟少妇的阴唇上下猛烈滚动,一遍、两遍、三遍……

  春水前所未有地激烈涌出,让春丸的滚动声越来越急速,令叔嫂二人的肌肤越来越嫣红。

  “啊哦……四郎!”

  又一次闷响声中,张阳的另一粒春丸也挤入了阴唇细缝里,男人在痛与快乐中全身痉挛,女人则第一次用力搂住了小叔的身体,第一次用迷乱的声调呼唤他。

  宁芷韵的蜜穴涨大了,比与丈夫恩爱时还要大,虽然张阳不能用肉棒充塞花心,但他的精囊却迸射出古怪的热气。

  “唔……喔……天啦!”

  热气咆哮着涌入子宫花房,如有实质般冲击着宁芷韵的蜜穴。

  花信少妇在特别的冲击下眉眸绽放,但快感还没到尽头,张阳又是一声狂乱嘶吼,在他欲望爆炸的刹那,挤入玉门的两粒春丸竟然猛烈跳动起来。就像被逼入绝境的战士,在做着最后、最狂的反抗。

  “呀——”

  绝美人妻的尖叫声肆无忌惮,穿云裂空而去,她不顾一切地抱住了小叔,第一次主动献上了热吻,直到小叔春丸回归平静,她的阴唇还在颤抖,她的香舌还在舔吸小叔的气息。

  天崩地裂般快感过后,室内陷入了死寂之中;然后,宁芷韵狠狠给了张阳一耳光。

  “滚,你滚,滚呀!”

  二少奶奶的情绪失去了控制,张阳阴火熄灭后,也失去了不顾一切的勇气。

  “嫂嫂,好姐姐,我……”

  张阳嘴唇颤抖了几下,最终还是低着头,垂着手,带着无尽的愧疚走出了房门。

  三重院门外,一群丫环婆子围住了四少爷,七嘴八舌地问道:“四少,二少奶奶为什么发火呀?咦,你挨打了,做错事了吗?”

  张阳平日里对下人很是和蔼,此时却怒目横眉,大声斥责道:“混账!本少爷做没做错事,与你们何干,滚!”

  丫环婆子们被大发雷霆的四少爷骂得一哄而散,然后又三三两两地集在一起,互相探讨真相。

  四少爷肯定犯了大错,而且被二少奶奶知道了,那一记耳光嘛,肯定是四少爷不认错,把二少奶奶气极了;对,肯定是这样。

  修竹精舍里,井清恬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目光,夜色最深一刻,她掌心光华一闪,一只纸鹤扇动双翅,有如真正的鸟儿一般,迅速破空而去。

  一天后,纸鹤飞到了千里之外,飞入了一座云烟缥缈的道山之中。

  一个天然形成的山腰平台上,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修真缓缓摊开手掌,看着落入掌心的纸鹤,他略显苍老的面容露出了修道人少有的激动神色。

  纸鹤在光芒中变成了纸条,纸上信息竟然勾出了紫雷真人的眼泪,他仰天长叹,近似痴迷地喃喃自语道:“清音,坚持下去,我很快就能让你复活啦;二十年了,眨眼间就二十年了,哈哈……咱们就要重逢了!”

  “紫雷道兄,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呀?能与奴家也分享一下吗?”

  山野的清风突然火热了几分,飘渺的烟云好似受惊的雀鸟,瞬间四散而开;一把飞剑破空而现,剑上女人一身红裙近似透明,内里乳浪若隐若现,煞是妖艳迷人。

  “大胆妖女,竟敢擅闯圣地!”

  几乎是邪风吹动的同一刹那,四个白衣白裙的秀美少女从大殿里飞跃出,四道剑光隐含风雷之音,挡住了不速之客。

  “道兄,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咱们好歹也算亲戚一场嘛。”

  红衣艳女两手飞舞,灵力化作光芒,光芒聚成盾牌,看似惊险,实则轻松地挡住了满天剑气。

  不待紫雷真人回应,四女已齐声呵斥道:“妖妇住嘴,师尊乃当今国师,岂能与你吸尘谷妖孽沾亲带故。”

  “你们四个丫头就是四灵剑女吗?咯咯……道行不错嘛,人也漂亮,正适合加入吸尘谷,拜在我妙姬门下。”

  妙姬半裸的乳浪一挺,奶头就像全裸一般,映入了一干女弟子眼帘,四灵剑女即使同为女儿身,也不由感到呼吸发热,玉脸生红。

  关键时刻,紫雷真人陡然一声暴呵,“妙姬,正邪不两立,紫雷山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请自重!”

  紫雷真人道袍一扫,驱散了淫浪气息,同时悄然震碎了纸条。

第四章 至阴元灵

  妙姬向后一退,一身红裙无声无息地变成了素白色,话锋一转道:“奴家这样总行了吧,道兄若再坚持,九泉之下的清音师妹,恐怕也会伤心的。”

  邪门六道之一的吸尘谷谷主隐去了招牌服饰,又抬出了杀手锏,紫雷真人鬓边白发一抖,不得不强压怒火,冷声道:“你进去吧,上完香速速离去。”

  四灵剑女略带不解地让开了道路,妙姬却不急着进去,反而向紫雷真人靠近,妖艳笑语道:“算一算年头,我那侄女快二十岁了,能让我见她一面吗?”

  “住口!你再敢胡言乱语,我立刻让你尝一尝天雷轰顶的滋味。”紫雷真人眼中的隐痛化为了暴怒,袍袖一翻,刻着雷纹的木剑似欲挣扎飞出。

  “别生气,真得别生气;道兄,奴家保证,绝不与任何人说这事。”

  “妙姬,你尽管说,我保证你出不了这紫雷山!”紫雷真人话音未落,身形已腾空而起,驾着飞剑远离了妖妇。

  “咯咯……”

  紫雷真人怒极而去,气走他的邪门妖妇唇角一翘,迈步之际,裙角暗自一扫,一片纸屑悄然飞入了长袖里。

  一刻钟后,妙姬御剑而去,难得老实了一次。

  紫雷真人望着她急速的背影,双目微微一沉,随即把四灵剑女唤到了面前,以威仪的语调道:“速去阴州城,支援你们的大师姐;此行事关紫雷山生死存亡,你们不许追问,不许违令,一切听清恬命令行事。”

  “天地玄黄”四剑女微微一愣,虽然对师尊的命令有所疑惑,但她们还是坚定地走下了紫雷山。

  阴州城,正国公府,关于四少爷挨打的流言迅速传遍了府中上下。

  “四郎,你犯了什么错,竟然把你二嫂气成那样了?”

  “回老祖宗,孙儿昨夜去了二嫂房中探望,并没有……做什么?”

  “没做什么,不可能吧?二少奶奶已经连夜返回娘家去了,虽然留书说有急事,但肯定是在生气。

  气氛影响下,百灵也大着胆子说了主子两句,眼底更迅速闪过了一抹不屑。

  一听二嫂离家出走,张阳立刻神色大变,羞愧地垂下脑袋,老老实实交待道:“老祖宗,孩儿昨夜……一时鲁莽,不小心看到……二嫂在更衣,挨了她一耳光。”

  四郎这么一交待,众女无不掩面偷笑。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解释破绽百出,但对于张四郎,却绝对合情合理,再加上他从心灵到眼神都无比诚恳,就是最聪明的女人也不会有半点怀疑。

  同一时间,小梅来到了修竹精舍,欢声道:“师姐,宁芷韵已经离开了国公府,咱们的计划成功啦,咯咯,那废物的阴火又上升了一层,只要再这样来上几次,咱们很快就可以离开这破地方了。”

  小玲珑把堂堂国公府叫做破地方,井清恬忍俊不住,摇头微笑,随即凝声道:“阴州城里有不少入世修行的高手,铁若男也会一点道法,不能再冒险了,二少奶奶的事纯属侥幸,可一不可再。”

  紫灵玉女说到宁芷韵时,眼底闪过了强烈的愧疚意念,话语微微一顿,她再次叮嘱道:“师妹,记住,没我允许,决不准擅自行动。”

  “是,你是师姐,我听你的就是了。”

  小玲珑无奈屈服,离开井清恬居处后,她狠狠一指,弹碎了一丛花草,恨声自语道:“哼,总有一天,本姑娘要超过你,凭什么总要听你的!”

  国公府后宅大厅里,众女一番嘻笑后,迅速拿定了主意,三少奶奶铁若男赶去宁府,劝说负气出走的二少奶奶。

  “我也要去,二嫂是被我气走的,我应该亲自上门道歉。”张阳的口吻少有地坚定,除了说出口的理由外, 他心海还有一个模糊的声音,在催他远离国公府,好像这儿很危险一般。

  “四郎,我可不能带你去,你要是去了呀 ,二少奶奶就没有下台阶了,老实在家待着吧。”

  铁若男明媚欢笑,以利落而不失礼仪的步伐走出了厅门。

  张阳还想坚持,正国公的四夫人挡住了他追出去的脚步,秀美熟妇温柔劝说道:“四郎,若男说得对,宁府距咱们这儿少说也有几百里,你身子弱,去不得。”

  “可是……要不,我请清恬陪我同行吧。”

  “井姑娘是客人,怎好随便使唤人家;月圆之夜,你绝对不能离开院子。”

  风儿微动,幽香弥漫,雍容华贵的大夫人与高挑娴静的二夫人同时走了过来,大夫人不带丝毫岁月痕迹的玉脸微微一沉,威仪地教训道:“你母亲上京前,我们答应了她,一定会把你照顾好;四郎,身为国公之子,可不能随意行事。”

  “几位姨娘,孩儿……知错了。”

  不管心中感应多么强烈,张阳也难以违逆一干家人的心意。

  俗世之外,天地之间。

  有一处百花绽开,万鸟飞翔的世外桃源;如此极美之地,一方奇石上,却雕刻着世人闻之色变的大字——吸尘谷。

  一片柔软草地上,妙姬穿着她招牌式的半裸薄纱,骑在一个壮汉身上,纵情驰骋。

  不到半个时辰,看似壮健如牛的男人就丢盔弃甲,发出了惊恐的求饶声。

  “谷……谷主饶命!”

  妙姬西瓜般乳浪一抛,小腹异样收缩,转瞬间,壮汉就变得干枯瘦小,奄奄一息,而她的脸色则更加娇嫩青春。

  吸光壮汉精元后,妙姬一脚将其踢到了十丈外,不满地呵斥几个邪门女子道:“你们怎么做的事,抓回来的全是些粗鄙货;滚出去,多抓点元气充足的男人回来!”

  几个邪门女徒慌张退下,吸尘谷二号人物媚姬与她们错身而过,来到妙姬面前,妖娆欢笑道:“师姐,纸条拼凑完整了,有发现。”

  阴火内敛,元丹将成——纸上只有简简单单八个字,却让妙姬陷入了沉思之中。

  “阴火、元丹、紫雷真人……还有清音,啊,我明白了!“

  妙姬把纸条内容反反复复默念了几十遍,无意中想起了吸尘谷三姬之一的清音,一道灵光在她眼中一闪而现。

  “紫雷真人想炼出至阴元丹,复活那个背叛吸尘谷的贱人,咯咯……难怪清音死了那么多年,紫雷老儿一直用玄冰保存着尸体,原来还有这一着。”

  经过妙姬这一说,媚姬也想通了许多疑惑之处,欢声道:“师姐,听说紫雷老儿的大徒弟这两年一直呆在阴州,而阴州正好有一个‘阴人’,难道此人就是百年难得一遇的‘至阴元灵’?”

  话语微微一顿,媚姬双眼放光,试探着问道:“师姐,你的意思是?”

  “抢,抢定了!这种天才地宝,怎能浪费在一个死人身上,咯咯……”

  ※※※※※※※

  阴州城,正国公府。

  郁闷的张阳还是被井清恬劝出了门,难得一次走出国公府,在城外的青山绿水间踏青散心。

  没有了夜间的节目,小梅比主子还要感到无聊,她懒懒地躺在窗边凉榻上,双手枕头,眼睛滴溜溜乱转,盘算着怎样打发时光。

  “四少爷,你在吗?老祖宗命奴婢前来探望。”

  珠帘一掀,国公府最得宠的俏丫环轻盈而入,抬目一看,房中不见四少爷的影子,她先暗自松了一口气,然后美眸一缩,冷冷地看着没有半点规矩的下等丫环小梅。

  小梅依然躺在凉榻上,没有半点起身行礼的意思,百灵强忍怒气,耐着性子问道:“你家主子呢,老祖宗想见他。”

  “不知道,大概是找井姑娘去了吧。”

  “什么时候去的,大概多久回来,四少爷走时留话了吗?”

  “不知道,你急得话,自己找四少爷问去。”小梅身子一侧,竟然背对张府第一丫环,一副懒得搭理的模样。

  “混账东西,有你这么伺候主子的吗?小泼货!”百灵终于发怒了,双手叉腰,柳眉直竖。

  小梅似乎这才想起百灵是什么身份,她一个翻身跪在地上,吓得连连赔不是。

  百灵又骂了几句,随即昂首而去,女人骨子里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却不知道,小梅正以戏谑、邪淫的目光,笼罩着她的背影。

  清心别院又回复了寂静,不过小玲珑却不再沉闷,她再次躺在凉榻上,兴奋地对着天空自言自语道:“敢骂本姑娘,呸,贱人!本姑娘不能动张府的少奶奶,还不能动你一个贱婢吗,咯咯……”

  日落月升,阴谋的气息悄然充斥了国公府。

  一封书信凭空突现在百灵的梳妆台上,回到房间的俏丫环微微一愣,看过内容,玉脸瞬间羞红密布,骄傲、兴奋的光华怎样也掩饰不了。

  侯爷府虽然比不上国公府,但侯爷世子依然是天下少女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如今小侯爷竟然私下邀约,虽然有点暧昧羞人,但怎不让百灵对荣华富贵憧憬不已!

  与此同时,位于阴州城另一端的武侯府内,小侯爷赵光义也在看一封来路不明的情书,内容与百灵那一封大同小异,不过落款却是张幽月——素有阴州第一美女之称的国公府千金小姐。

  “啊,她不是在什么宫里修道去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呵呵……她终于看上我了!”

  赵光义的神情比百灵更兴奋,更痴迷,他虽然表面接近百灵,其实是为了相机接近冰霜美人张幽月;情书来到,他虽然心中隐隐有无数疑惑,但还是急匆匆地溜出了侯府,冲向了梦中仙子邀约的地方。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幽静的阴州湖边,野花盛开的草地上。

  百灵老远就看到了小侯爷翘首以待的身影,她唇角得意地微微往上一弯,快速飘动的裙角随即缓慢下来。

  聪明的女人总是懂得怎样吸引男人的目光,想飞上枝头的女人需要更加地聪明。

  “百灵来晚了,小侯爷莫怪!”

  小侯爷抬眼看了看百灵身后,却没见到阴州第一美人,心情不由急速下落。

  “小侯爷放心,后面没人跟来,人家也想与小侯爷……独处,怎会告诉别人呢。”

  百灵适当地表现矜持后,含情脉脉地走到了小侯爷身边,特意穿底的领口微微一斜,月光自然地映照着一抹雪白。

  “呃,百灵,你真香呀!”

  小侯爷绝对是花丛老手,意念一转,认定是百灵假借张幽月的名义,意图勾引他。

  虽然有几分生气,但赵光义转眼就被美丽丫环散发的体香笼罩,鼻尖更不由自主,向百灵若隐若现的乳沟凑去。

  “小侯爷,不要这样,你真坏!”百灵娇嗔着扭开了身子,高挺的乳峰却故意抖动了一下。

  赵光义果然呼吸发热,就在这时,两个人影却鬼魅般冒了出来,一声大吼,“大胆狗男女,大庭广众下,也敢行苟且之事,岂有此理!”

  只是一个照面,小侯爷就被其中一个蒙面人打倒在地。

  “救命——”

  百灵与小侯爷的惊恐叫声同时出现。

  高个蒙面人亮出一把匕首,明晃晃的刀刃做了个划脸的动作,百灵引以为豪的甜美声音立刻戛然而止。

  矮个蒙面人远比同伴粗暴直接,拎起小侯爷的身子,一拳打在了对方肚子上,小侯爷立刻弯曲成了虾米,连惨叫的力量也没有了。

  矮个蒙面人自然是设计这一出好戏的小玲珑,她眼中闪现戏谑的光华,把小侯爷扔在草地上,然后也掏出一把匕首,晃动着刀刃大骂道:“你们这对狗男女,必须要受到惩罚,本大侠今儿就阉了你。”

  寒光一闪,匕首刺向了小侯爷裤裆部位,紧接着刀尖凌空一顿,小玲珑愣在了当场。

  小侯爷竟然吓得昏死过去了,只剩下一口吊命的气息。

  这、这……这可与计划不一样。

  小妖女眼珠一转,瞬间计上心来,暗自用法力固定了小侯爷的坐姿,然后按照预先设定的步骤,话锋一转道:“你这小子还有点骨气,看来只是受了贱女人的勾引;你摇头,不相信那是一个贱货吗?好,本大侠今天就让你心服口服!”

  小玲珑狂风般飞到了百灵面前,刀光一闪,挑开了少女领口,然后用刀背在乳球上缓缓拖动。

  “贱女人,穿得这么骚,还故意用布带把奶子挤这么大,是不是诚心想勾引男人,说。”

  百灵羞愤得浑身抽紧,又惊恐得手足颤抖,在恶人威胁下,她惊恐的双眸悄然瞥了小侯爷一眼,随即咬牙否认道:“我……我是喜欢他,是两情相悦,不是勾引,啊!”

  “啪”得一声,百灵左脸多了一个五指印,小玲珑眼神很凶,心中却很欢乐,百灵的反应终于配合了她的计划。

  “贱人,不承认?好,本大侠也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能坚持下来,也放过你!”

  “你……你们想干什么?不要啦,救命!”

  百灵张大了唇舌,却不敢大声惊叫,只能看着高个蒙面人双手飞舞,把她的衣裙一阵胡乱扯动,几秒后,俏丫环的衣裙卷在了腰间,上下部位则一丝不挂。

  处子酥乳骄傲地挺立在月光下,少女美腿夹得又紧又密,却怎样也挡不住张阳火热的五指。

  又是啪得一声,小玲珑又给了百灵右脸一耳光,恶狠狠地骂道:“不许叫!贱人,听好了,本大侠说一不二,只要你不求我们干你,我们就放了你;不过你要是开口求饶,就是在求我们——轮奸你!”

  “唔唔……”百灵还真是个聪明的女人,哭叫哀求的声音冲到了嘴边,她及时咬住了下唇。

  小玲珑假装失望叹了一口气,随即对呆立的张阳命令道:“呆子,动手,玩她!”

  张阳机械地俯下身形,捏住了百灵豌豆般小巧的奶头,毫无技巧地揉动起来。

  “唔……”

  泪水不停涌出百灵眼眶,遭受如此羞辱的同时,她还不忘偷看坐在暗影里的小侯爷。

  “呆子,叫你动手,你就只会动手呀,真没用;用嘴咬她奶子,咬呀!”

  张阳五指用力一挤,俏丫环的乳肉从指缝间冒了出来,鲜红的乳晕,娇嫩的乳头终于勾起了男人本能的欲火。

  “嗞……”

  吮吸奶头的声音在寂静的湖面上飞扬,百灵感到了一丝发自心底的恐慌,少女玉手抓紧了地上的青草,及时压下了咒骂与哀求的声音。

  百灵的奶头变硬了,变大了,但这绝不是小玲珑想要的结果。

  “ 呆子,女人不是这样玩的,让我来,闪开!”

  不知不觉间,小玲珑喜欢上了“呆子”这个新称呼,她抓住张阳手臂,不满地用力一推。

  事起突然,张阳还未来得及松开百灵的乳头,小玲珑这么一推,只听“叭”地一声,少女乳房被拉成了长长的锥形,拉长到极限后,乳头这才重重弹了回去。

  处子奶头还在惯性中颤抖,血丝已经渗出了百灵奶头;惨叫又一次冲到嘴边,在轮奸的威胁下,她用尽全力,把叫声变成了呜鸣。

  小玲珑看着挣扎的猎物,感觉无比欢畅,手腕一翻,她手中已多出了一条鞭子。

  “啪、啪、啪……”

  凌厉的鞭风过处,百灵的乳房、小腹,以及大腿上,多出了一道又一道刺目的血痕,好在小玲珑下手分寸拿捏的极其准确,全是一些皮外伤。

  “咯咯……贱货,舒服吗?想不想求我干你呀?”

  这种情形下,百灵怎会有快感,下意识双手撑地,连滚带爬,躲闪着皮鞭。

  百灵很难受,张阳的眼神则逐渐发热,看着不停滚来滚去的半裸少女,他的元神突然回复了一丝清醒,想起了百灵平日看他的目光,读懂了傲慢少女眼底的不屑与嘲讽。

  男人心窝一怒,随即又想起了百灵面对其他贵公子时,那种看似矜持优雅,实则诱惑挑逗的神色。

  “妈的,虚伪的贱人!”

  咒骂突兀地从张阳口中蹦出,他突然夺过了小玲珑手中的皮鞭。

  张四郎没有灵力,但他仿佛天生就是鞭打女人的高手,一连三鞭抽打在百灵亵裤上,碎布纷飞后,鞭梢一卷,竟然生生拔下了一缕阴毛,淫靡与暴力恰到好处。

  “呃!”百灵浑身连连抽搐,处子阴唇不仅火辣辣地痛,还有点酥麻交加。

  小玲珑对张阳的表现微微一愣,然后怪笑着蹲在了百灵面前,用手指轻轻戳弄俏丫环若隐若现的私处。

  “咯咯……果然是个骚逼;呆子,再抽凶一点!”

  小妖女一声令下,男人的皮鞭瞬间加速,手腕一挥,一条破皮见血的鞭痕从百灵左边屁股拉到了右边大腿上。

  下一刹那,呼啸的长鞭把少女身子抽得凌空飞滚,血花四溅。

  “啊!救命啦,小侯爷,救我……”什么东西都没有生命宝贵,俏丫环一边惨叫着,一边向小侯爷的方向爬去。

  小玲珑兴奋得手舞足蹈,而张阳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在绽放,随着心海积怨的不停发泄,他的元神清醒得越来越多,长鞭也抽打得越来越巧妙刺激。

  “啪啪……”鞭打声好似连绵的乐曲。

  “不要打我,救命,呜……救命呀!”

  在皮鞭与小玲珑的捉弄下,百灵像母狗那样撅着屁股,一边承受着肉体的打击,一边爬到了小侯爷面前。

  “扑嗵”一声,俏丫环求救的手掌只是碰了一下,小侯爷的身躯立刻直挺挺地摔倒在尘土里,生死不知。

  不待百灵从呆滞中回过神来,小妖女已抓住她头颅,往地面一压,无情地嘲讽道:“贱人,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下场;呸!你这种爱慕虚荣的贱人,只能当母狗。”

  “呜……我知道错啦,大侠,饶了我吧,我不想死,呜……”百灵终于被吓坏了,抱着小玲珑大腿,不顾一切地哀求起来。

  “死?!本大侠从不杀人,你的金龟婿没死,只是太脓包,吓昏过去了。”

  小妖女勾着猎物下巴,更加邪恶地道:“咱们的协议还有效,你真要求饶吗,那我们可要——轮奸你了!”

  “不,不要!”

  “这就对了,呆子,继续打,让她在这草地上爬三圈,好好调教一下这小贱人。”

  淫虐的调教又开始了,嫩绿的草地遭到了一遍又一遍的蹂躏。

  灼热的呼吸吹动了张阳的面巾,一串串“啪啪”声中,长鞭忽轻忽重。

  重时,打得俏丫环屁股开花;轻时,不是打在少女奶子上,就是打在处子阴唇上,力道比小玲珑拿捏的还要玄妙。

  “啊呀……”

  百灵已经疼得脑海晕眩,但私处却越来越酥痒,在草地上爬完三圈后,她见高个蒙面人又要挥动鞭子,最后一点侥幸的念头终于化为了灰烬。

  “不要打了,两位大侠,我是贱货,呜……我是,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受不了啦,呜……呜呜……”

  猎物就此被暴力降服,不过小玲珑的玩兴还未结束,她与张阳更不可能真正强奸得了百灵。

第五章 黑暗欲火

  戏谑的目光滴溜溜一转,小玲珑双手突然光芒弥漫,刹那间,灵力幻化的绳索绕满了百灵全身,俏丫鬟双腿弯曲,被捆成了「M」形状,而手腕则被反绑在脚踝上,整个人仰面躺在草地中间,红肿的乳头正对着天上的弦月,哀哀哭泣。

  小玲珑本想让张阳吮吸百灵的阴唇,又不想让百灵感到快活,矛盾的她略一犹豫,突然在张阳腰部点了两下,天空弦月一震,激动的月光不由自主射向了男人方寸之间。

  长大了,变长了,「阴人」的阳物苏醒了!「噌」的一下,张阳的肉棒重重弹打在他自己小腹上,弹出了猛烈的声音,好似在释放积压已久的咆哮。

  妖女似乎不知何为女儿羞耻,面对张阳的巨物目不转睛,欢笑道:「去,把你这玩意儿用上,插到她嘴里去。」

  「唔……」

  张阳腰身一耸,肉棒抵在了百灵唇间,一股强烈的雄性味道首先充斥了少女鼻端。百灵极度惊恐之中,禁不住双唇紧闭,脸颊疯狂晃动。

  「贱人,还敢装贞洁,呸!」

  小妖女见张阳插了几下都没能成功,一怒之下她捏住了百灵的牙关,比男人还激动地叫嚷道:「插呀,快点插进去!」

  张阳发出了浓重的喘息,按照小妖女命令,他对准百灵的樱桃小嘴,挺身一耸,就此插入了俏丫鬟的玉唇里。

  「不要,啊呜……唔唔唔……」

  百灵挣扎得更加剧烈。在处子少女眼中,男人之物是那麽陌生、丑陋而又可怕,当肉棒龟头抵住她香舌时,她第一次有了死亡的念头。

  「噗……噗……」

  小妖女锁死了猎物牙关,张阳则抱着美丽少女的头部,不知疲倦地抽插起来。

  「啊……」

  张四郎虽然处於傀儡状态,但潜意识里却有了从未有过的反应,快感的呻吟不仅在他喉间咆哮,还在他四肢百骸激荡:「啊,这就是男女之欢,这就是鱼水之乐,噢……这才叫男人!」

  相比男人超越常理的兴奋,百灵则有了被淫辱的正常感觉,眼在流泪,心在滴血。恶心之物散发着强烈的味道,直接刺激着她的味蕾,那丑恶的肉棒一次又一次插入她喉咙里,无情、残忍地掠夺着她少女的贞节。

  与此同时,张阳的手掌在百灵奶子上不停抓揉,小玲珑也没有闲着,双手十指以嬉戏的心态在百灵的阴户上胡搞乱搞,这麽一搞,不住不觉间,竟然搞得百灵私处一片泥泞,阴唇不知不觉充血胀大。

  时间在淫虐中过了一刻钟,张阳肉棒的味道更强烈了,但百灵的恶心感却逐渐消失,随着子宫花房的一缕骚痒升起,她突然有了一种冲动。

  冲动之下,俏丫鬟舌尖一颤,半推半就地在龟冠上舔了一下,「呃!」

  这一舔微不可察,但张阳的慾望却犹如遭到了惊雷重击,男人腰身一震,肉棒又坚挺了三分,同时,一股酥麻沿着他脊背游走起来。

  「咦?这贱人下面……好湿呀!」

  小玲珑无意间低头一看,正好看到百灵涨大的花径春水激射,腻滑的液体喷了她一手。

  诧异令小妖女眼神发愣,她其实也是处子,怎会了解慾望的奇特之处。迷惑之际,小玲珑忍不住骂了一声,然後湿手在百灵身子上擦拭起来;无意间,她又为淫靡春色新增了一幕。

  百灵的乳头多了一层润泽,小腹、大腿,以及臀丘上也闪烁着水色,小玲珑还想继续擦拭,不料张阳却发出了异常的闷吼声。张四郎五官瞬间急剧扭曲,发疯般耸动肉棒。

  糟啦!张阳的精元要泄出体外了;那可不行,要坏大事!啊,他怎麽会自动冲开精关呢?玩过头的小妖女瞬间花容失色,急忙在张阳小腹上连点了几指,但百试百灵的手法这一次竟然失灵了。

  「呆子,你不要动啦!停下,立刻停下!」

  慌乱之下,小玲珑一脚踢飞了百灵,两手死死抓住了张阳湿淋淋的肉棒,却不能阻止那一股往外涌出的、火一般的男人精元。

  「吼——」

  张阳仰天大吼,肉棒一震,奇蹟般震开了小妖女的手掌。

  千钧一发之际,飘逸出尘的井清恬从天而降,紫灵玉女玉唇一张,闪电般含住了正在发狂的男人龟冠。至真至纯的处子阴气瞬间「冷冻」了肉棒,冲到龟冠的阳精被迫急速回流。

  「呀——」

  射精是天地间最美妙的滋味,但精液回流绝对是炼狱酷刑。瞬息之间,张阳一声惨嚎,大瞪着愤怒的双眼,直挺挺地失去了知觉,而他的肉棒依然坚挺滚烫。

  紫灵玉女继续半跪在张阳胯下,绝色无瑕的玉脸弥漫着凝重之色,她玉唇张大到了极限,略显艰难地「吞噬」羞人之物。「滋」的一声,天下俊杰朝思暮想的紫灵玉女以飘逸圣洁的动作吮吸着张四郎的阳物,玉人小嘴一分一分地移动,直至全根吞入。

  「哇!师姐,这麽长你也能吞进去,真厉害!」

  小玲珑从惊慌中回过神来,本性立刻发作。

  「啵」的一声,井清恬松开了平静下来的肉棒,随即一巴掌狠狠搧在了胆大妄为的小师妹脸上:「小玲珑,这一巴掌是为师尊打的,你知道你刚才干了什麽好事吗?」

  「我……」

  小玲珑自知理亏,但却受不得一掌之气,猛然跳了起来,蛮横地还口骂道:「井清恬,别以为你是师尊的私生女就了不起;本姑娘可不吃你这一套,要斗法,来呀!」

  一柄小巧的飞剑托住了少女倩影,虚空光华一闪,平凡的小梅瞬间变成了另一个人,虽然还是身子娇小却玲珑曼妙,粉妆玉琢的玉脸隐隐散发出妩媚气息。

  看着杀气腾腾的小师妹,井清恬的怒气转瞬消失,惊声道:「你还在修炼邪门功法?」

  「咯咯……那不是你送给我的十岁生日礼物吗?我怎麽能拒绝亲爱师姐的心意呢?」

  小玲珑的衣袂波浪涌动,媚光越来越强烈迷人,小巧的乳峰彷佛也变大了几分。

  愧疚的井清恬黯然垂首,她深深叹息道:「原来你还在恨我呀,当年我也不知那是吸尘谷秘笈,只以为是师尊珍藏的绝世功法。师妹,听我的劝告,不要练了,这会为你带来麻烦的。」

  「麻烦?咯咯……我的灵力可在同门里数一数二。井清恬,放出你的飞剑,咱俩今天比一个高下,看谁更有资格当『紫灵玉女』!」

  小妖女御剑升空而起,衣袂飘飘,秀发浮动;天上月光依然幽美,但却被此刻的小玲珑夺去了几分颜色。不待井清恬点头同意,小玲珑已经凌空急速旋转,两道光芒飞射而出,杀气纵横间,有如生死对敌。

  紫灵玉女脸色微变,双袖飞卷,灵力幻化出一面光盾,挡住了师妹的灵力之箭。她虽然不想同门操戈,但修真灵觉却告诉她——不打不行,不然师妹的心魔必会失去控制。

  「师妹,小心!接我天雷剑。」

  一道惊雷随着井清恬的声音一起出现,紫雷山的镇山绝学果然非同凡响。

  「咯咯……师姐,你这一招我也会。」

  井清恬的认真换来了小玲珑的欢笑,她也用出了天雷剑气。雷声轰鸣,剑气纵横,湖水不时爆炸翻滚。

  就在两女斗得难分难解一刻,一道幻影突然破空而至,抓起张阳飞身就走。

  「师妹,把手给我!」

  异变陡生,两女不约而同面色大变,眼看黑影要掳走张阳,井清恬猛然抓住了师妹手腕,用尽全力凌空一扔。

  「王八蛋,本姑娘的东西你也敢抢!」

  在这短距离内,小玲珑的身形比飞剑还快,眨眼间就扑到了黑影身後。「铛!」

  金铁交鸣之音彻底震碎了阴州湖的宁静,又一个黑影侧面跃出,凌空接下了小玲珑的剑气。

  下一刹那,井清恬从师妹身後飞出,虽然打伤了第二个敌人,却遭到了第三个、第四个神秘敌人的左右夹击。片刻後,师姐妹俩同时打败了对手,不过抓走张阳的黑影已经消失不见。

  黑夜搜寻,无疑大海捞针,就在井清恬与小玲珑感到绝望时,希望意外出现了。那个蒙面敌人竟然跑了回来,紧接着被四个白裙少女刺穿了背心,而张阳就像沙包一样,飞回了井清恬怀中。

  「啊,四灵剑女,你们怎麽来了?」

  相比起小玲珑有点不舒服的惊叹,井清恬则神色欣喜,柔声问道:「四位师妹,是师尊命你们下山的吗?」

  四灵剑女整齐行礼,天灵女把紫雷真人的嘱咐背诵了一遍,随即有点好奇地问道:「大师姐,他……就是至阴元灵吗?」

  天灵女的声音有点羞涩,目光更看向了一边,井清恬低头一看,这才发觉怀中男子一丝不挂,而且草地上还躺着一个赤裸少女。

  「四位师妹不用猜疑,这是师尊的谕令,我与小玲珑在淬炼他的阴火。」

  羞红迅速爬上了井清恬的脸颊,她飞速为张阳套上了裤子,然後强自转移话题道:「师尊果然料事如神,幸亏师妹你们来得及时;速传信回山,事情有变,我等需要提前行动。」

  虚惊一场後,小玲珑把失去一段记忆的赵光义送回了侯爷府,四灵剑女顺利地进入了国公府,享受着贵宾的待遇。

  ***    ***    ***    ***清晨,一缕调皮的阳光钻进房中,在张阳眼皮上跳来跳去。

  张阳一觉醒来,慵懒的单音转瞬就变成了闷哼,手脚一动,他立刻便腹痛如绞,感到浑身好似散架一般。

  四少爷生病了,没到月圆之夜就生病了!这下可不得了,整个国公府上下慌成一片,无论是嫡亲家人,还是旁系分支,一大群夫人、小姐蜂拥而至。原本宁静的养病小院人来人往,川流不息,令幕後元凶的小梅累得腰酸背痛,暗自咒骂不已。

  床榻上的四少爷日子也不好过,应对那些关系疏远的旁系女人很简单,面对老祖宗他也能心平气和,可是几位姨娘却站得特别地近。

  「呃!」

  三个中年美妇的幽香在张阳身周打转,鼓胀的乳浪在他眼珠子前晃动,「阴人」体内的热血又开始冲动了,小腹绞痛陡然加重。

  「四郎,哪里不舒服?快告诉姨娘。」

  二夫人与四夫人不约而同俯身关怀,大夫人则仔细地擦着他额头上的冷汗。

  「没事,我没事,好多啦!」

  大夫人的乳香直钻鼻孔,二夫人与四夫人的乳球已压在手臂上,张阳在性福中真想哭出声来。

  老妇人身边第一次没有百灵服侍,她拄着拐杖,急声下令道:「给二奶奶娘家传信,请神医亲家亲自前来,给四少爷治病,快去!」

  井清恬与小跑着出去的丫鬟错身而过,柔声安抚道:「老妇人别急,四郎的怪症虽然又严重了一些,好在四位师妹带来了师尊口讯,百草仙药已经聚齐,很快就可以炼出灵丹了。」

  紫灵玉女巧妙地把几位美妇人拉开了少许,随即掌心抵在张阳胸口上,灵力闪烁片刻後,张阳果然疼痛全无,悠然入梦。

  时光一晃,张四郎在病床上已躺了十来日。这一天,他神清气爽地走出了院门,却被三位夫人挡了下来:「四郎,听话,回屋躺好,不要让老祖宗担心。」

  「啊!」

  张阳抬头看天,这才猛然想起,今天已是十五,唉,今夜又要犯病啦!无论国公府的女人们多麽不愿意,月亮还是出来了,而且又圆又亮。张四郎一如既往,在怪梦中恐惧颤抖,也在绮梦中慾火飞腾。

  「这个呆子,还真是准时发疯呀!」

  变身为小梅的小玲珑理解不了张阳的怪病,也没有兴趣去深入了解,她重重一指点在了张阳小腹上,轻易地压制住了男人阳物的膨胀。

  一会儿後,张阳毫无意外地被噩梦惊醒,内在变化的他双眼刚刚张开,立刻被小玲珑眼中的杀气笼罩。

  「你……你是谁?不要过来,我要……报警啦!不要过来,我真的要打电话报警啦!」

  张阳习惯性地往床头摸去,却只摸到了一个古典的茶杯,而且计算失误,一头扑空,栽落床下。『呜……手机怎麽变成茶杯了?』再次昏迷之前,他还在反覆地想着这麽一个奇怪的问题。

  「咯咯……真好玩,这呆子越来越有趣了。师姐,『电话』是什麽法器呀?他还要『抱井』呢,抱着水井就不怕死了吗?」

  井清恬也想发笑,不过她却笑不出声来:「师妹,不要闹了,小心被外面的人听到。」

  独院门口,张府一干人物都守在那里,听着张阳忽大忽小的呻吟,众人无不大为揪心。终於,黎明的曙光刺破了天际,可是张阳却没有像以往那样醒来。

  井清恬以从未有过的凝重神态站在老夫人面前,凝声道:「四郎的情形比想像中还要严重,我怕等不到师尊送药来的一天了。」

  老夫人当场身子发软,二夫人与四夫人同样脸色苍白;大夫人稍好一点,抓着井清恬的手腕,急声道:「井姑娘,你是国师的大弟子,一定还有法子的,对吧?救救四郎,他是老祖宗的心头肉,不能出事!」

  「大夫人别急,我虽然道行不足,但师尊法力通天,咱们可以主动送四郎上山;算一算日子,正好赶上灵丹出炉之日。」

  「好,好!来人呀!备车,送四少爷上仙山,通知城守,即刻派一队精兵,随行护送。」

  一旁侍候的小梅一听会有兵将随行,忍不住想开口阻止,井清恬悄然抖动衣袖,一股暗风灌入了她嘴中。

  国公府有令,阴州城守几乎是赤着脚从被窝里蹦了起来,一队千人的精骑迅速在城外集结,护送着国公府的马车一路狂奔。

  三日之後,距离官道几里远的一座山峰上,吸尘谷谷主眺望着冲天而起的烟尘,欢声浪笑道:「几个小辈,一千凡人兵马,这样就想带宝贝上山,紫雷真人看来是越活越愚蠢了。」

  「谷主英明,我吸尘谷必能威震天下!」

  一干邪门弟子整齐下跪,衬托着妙姬的身影更加妩媚迷人。

  享受过美妙的恭维後,妙姬对同样妖艳迷人的媚姬道:「师妹,就由你领队吧,我在这儿等你好消息;我可不想被人说我欺负後生小辈,咯咯……」

  「轰隆隆……」

  大军狂奔的马蹄声足以撼动大地,除了一千精兵外,还有十几个国公府家将紧跟在马车前後。

  「嗖——」

  一枝法力幻化的利箭突然破空而现,闪电般掀开了血腥的画面。

  箭影过处,惨叫不休,直到十几个士兵被一箭贯穿心窝,灵力之箭这才散成了一片光点。

  一箭之後,天空瞬间一暗,一大片箭雨横空飞射而至,俗世的盾牌根本不能抵挡。修真对付俗世兵将,绝对可以用砍瓜切菜来形容,上千人的兵马片刻就所剩无几。

  国公府家将还有点本领,挥舞的刀剑闪烁着俗世绝顶高手的气息,大吼着挡住了第一波箭雨,随即拨转马头,护着马车狂奔飞逃。

  「咯咯咯……各位英雄,别急嘛,留下来陪奴家玩一玩。」

  浪荡笑声飘荡虚空,媚姬从天而降,半裸乳球轻轻一抖,就连十几匹战马也不由自主人立而起,鼻孔猛喷热气。

  国公府家将虽然迅速稳住了战马,可几个邪门女弟子却凌空飞起,轻易把他们扑到了马下。

  「徒儿们,有得吃,别浪费,尽情吃吧!咯咯……」

  媚姬欢声浪笑,小妖女们则双手飞舞;片刻间,她们就骑在家将们身上,剧烈地起伏抛荡。

  媚姬从一团团肉虫间走过,独自来到车门前,嘲笑道:「紫雷山的小丫头,出来吧,本座已感应到了你们的气息了。」

  车帘随风微动,但车内却毫无动静。

  「小丫头,出来!」

  等待几秒後,马车里还是没有丝毫动静,媚姬眼中不由升起不妙的预感,重重一掌隔空打向了车门。

  「砰!」

  的一声,车门四分五裂,车厢内却空空如也,只有一张符咒在媚姬眼前缓缓飘动,彷佛正在嘲笑中计的女人。

  「小贱人!」

  媚姬怒吼着冲天而起,把马车连带八匹战马都打飞到了十丈之外。

  一个时辰後,媚姬带着一丝忐忑不安,站在了师姐面前。

  妙姬斜眼盯着师妹,顶得媚姬脸色微变时,她突然放声欢笑起来:「师妹,不用担心,我早已料到至阴元灵不在车里,紫雷老儿的徒弟不会那麽蠢。」

  「啊,那师姐真正的意思是要放她们上山?」

  「对,不仅要放,还要放得自然,咯咯……」

  妙姬的笑声更加得意,还有点狠辣,下意识压低话音道:「紫雷老儿要想炼出『至阴元丹』,必然要用上玄灵鼎,只要咱们能抓住时机,别说至阴元丹,就是那上古法器,也是我囊中之物。咯咯……」

  「师姐,你要强攻紫雷山?」

  媚姬丰润的脸颊透出几分胆怯,她与妙姬虽然都是大虚境界的高手,但比起紫雷山,还是有小巫见大巫之别。

  「咯咯……师妹,紫雷老儿做那种事,怎会让看守雷峰塔的各派高手知晓?他一定会选一个隐秘的地方,而这地方嘛,又恰好是我知晓的。」

  说到这儿,妙姬又一次戏谑叹息道:「清音对我们真好呀,人死了,也能派上大用场;师妹,走吧,事情成功,我不会亏待你的。」

  一对妖妇同声浪笑,随即御剑腾空,摇曳着丰乳肥臀,飞向了紫雷山。

第六章 前因後果

  阴州军队被惨杀之时,真正的国公府马车正飞奔於山林之间。几张灵符让良驹变成了宝马,四蹄彷佛在贴地飞行;遇到车轮难行的地方,四灵剑女则抛去女修仙姿,自愿充当苦力,抬着马车翻山涉水。

  车行中途,张阳缓缓清醒过来,从井清恬口中了解情形後,他禁不住诧异地问道:「怎麽小梅也在?她也要上道山吗?」

  「四少爷,你是觉得我不配,还是在怜香惜玉呀?」

  小玲珑坐在车辕上,兴致勃勃地挥动着长鞭。

  不知是因为她外露的气息,还是那鞭子的声响,张阳心弦一动,生出了怪异的熟悉感,恍惚间,好像看到一个赤裸少女的地上爬动,而他则在淫虐抽打。

  成功近在眼前,井清恬心中却没有多少喜悦,暗地里给了小玲珑一个眼神,随即柔声对张阳道:「四郎,你身子弱,尽量少说话,多休息;紫雷山很快就要到啦!」

  「对呀,再不休息,到了山上,可就休息不成了。」

  小玲珑完全不把师姐的警告当一回事,一边抽打马儿,一边回头戏谑地看了张四郎一眼。

  张阳迷迷糊糊的脑袋没有听懂弦外之音,提到紫雷山,他禁不住好奇问道:「清恬,紫雷山到底是怎样的世外仙山?能给我讲讲嘛!以免上山时,我失礼於人。」

  紫灵玉女暗自压下了莫名的思绪,微笑着回应道:「紫雷山虽然是十大道山之一,但并没有太多规矩,四郎尽管放宽心就是。」

  小玲珑从来不甘寂寞,又一次突兀地接过话头道:「紫雷山二十年前还叫万慾宫,住着十三个妖女,当年『灭妖大战』後,十派宗主为了不让万慾妖妇有翻身的机会,就逼着紫雷真人在山上开宗立派,一元圣君为此还把玄灵鼎送给了紫雷真人,这才有了如今的紫雷道山。」

  井清恬脸色一沉,想阻止小梅的胡闹,张阳却听得津津有味,坐直上身,追问道:「十大宗派为什麽会联手围攻几个女人呢,她们有那麽厉害吗?」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马车跑上了一条平坦的小道,小梅一收长鞭,回过身来正对着张阳,不顾井清恬的阻止,兴致勃勃地说起书来。

  三十年前,修真界出了一个天资绝世的女人万牡丹,年纪轻轻,灵力就到达了太虚境界,而且无限接近修真之士的最高梦想——混元一气,不老不死!如此天才,却被男人负心抛弃,万牡丹一怒之下就杀了该男子;从此後,她自号「万慾妖姬」,专门与负心男子为敌,不论对方是何出身,一缕杀之。

  张阳听到这儿,脑海突然浮现出怪异感觉,对那个万慾妖姬尤其感兴趣,忍不住插嘴问道:「这也不算什麽大罪呀,十大宗派为什麽要联手打她呢?」

  井清恬无语,小玲珑则小脸一抬,理直气壮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有什麽道理不道理的?你这呆子,想听就不要插嘴。」

  小玲珑就像无数个月圆之夜一样,对主子横眉竖眼,没有半点礼貌;而张阳则被传说吸引,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在小玲珑清脆的声音回荡下,张阳彷佛看到了十二个同样仇恨男人的女人,与万慾妖姬走在一起的画面。

  万慾宫成立几年後,突然遭到了正道十大宗派的围攻,最後一元圣君从天而降,用玄灵鼎灭了十三妖女。

  小玲珑说到这儿,语带神秘道:「听说呀,万慾妖女并没有真正烟消云散,元神至今还被镇压在我们紫雷山顶的雷峰塔里;还有,她道体毁灭前,曾经发誓要——重回人间,杀尽天下负心人!」

  「杀尽天下负心人,啊,你们紫雷山?小梅,你到底是谁?」

  张阳下意识重复着万慾妖女的可怕誓言,随即脸色一变,终於发觉了蹊跷之处。

  「师姐,谜底应该揭晓了,我可不想继续伺候这呆子。咯咯……」

  能让井清恬心情不畅,小玲珑特别开心,她随即香肩一抖,转瞬间变回了粉妆玉琢的美少女,一双月牙美眸滴溜溜直转,尤其迷人。

  「四郎,对不起,我没有选择!」

  紫灵玉女沉声长叹,在张阳眼中生出愤怒时,她一指点了过去,让张阳在昏睡中忘记了现实的痛苦。

  风起云落,月隐日升。

  十天之後,马车在道术遮掩下,偷偷驰入了紫雷後山,穿过一道瀑布後,进入了一个寒气刺骨的山洞。

  山洞分外内外两洞,外洞宽广无比,内洞幽深寒凉。内洞尽头处,一张千年寒冰床上静静地躺着一个貌美如花的宫装女子;紫雷真人盘腿静坐在寒玉床前,须发俱已冻起了白霜,他却不愿用灵力抵抗。

  四灵剑女与小玲珑自动站在外洞门口,井清恬独自走过转角来到了冰床前,虽然口呼师尊,眼中却弥漫着亲人之情。

  「徒儿,为难你了,先给你……师娘请安吧!」

  女儿两字已经涌到嘴边,可紫雷真人却不得不生生改变称呼。

  身为正道宗主,岂能与邪派妖女暗通款曲,更别说生出一个私生女了;除了小玲珑因为特别原因知晓真相外,井清恬的身份绝对是一个秘密。

  「师尊、大师姐,时候差不多了,作法吧,玄灵鼎呢?」

  小玲珑嘻笑着走进了内洞,把昏迷的张阳扔到了师尊脚下。

  紫雷真人一见张阳,激动得面色发红,随即翻腕抖袖,一声大吼:「天地正法,玄灵诛邪,现!」

  朗喝声中,一个拳头大小的古鼎在紫雷真人头顶浮现。灵力一引,古鼎落地,山洞一颤,上古法器刹那间变成了一丈多高的庞然大物!

  「哇,师尊,你真把玄灵鼎弄来了!那山顶阵眼里的是啥玩意儿?」

  紫雷山上下早已习惯了小玲珑的没大没小,紫雷真人在运转灵力,井清恬轻笑着回应道:「上古法器像人一样,器魂离开只要不超过十二个时辰,就不会影响阵法威力。」

  「清恬,你与小玲珑到洞外护法,时辰不到,任何人不得放入;四灵剑女,助为师一臂之力!」

  道家宝鼎三足一抖,鼎盖如有生命般自动打开,紫雷真人法诀一指,张阳就此被吸入古鼎之中。下一刹那,太虚真火从紫雷真人指尖飞出,有如一条火蛇,绕着玄灵鼎飞速游走。

  紫雷真人恨不得立刻把至阴元灵炼成绝世灵丹,不过只是半个时辰後,他已露出了疲惫之色,不得不盘腿打坐。

  四灵剑女多年所炼阵法就为这一刻,她们虽然只有灵虚境界,但特别的法诀却能牵引师尊的真火,给予了紫雷真人换气调息的空间。

  时间悠然过去,紫雷真人与四个女徒的神色越来越疲惫,而玄灵鼎里的张阳也在变化。从被投下炉鼎那一刻起,张阳的躯体虽然人事不知,但他的灵魂却感受到了极度危险的气息。

  恍惚间,他疯狂向前奔逃,在即将被太虚火焰追上刹那,他咬牙纵身一跃,紧接着听到了一片嘻笑声:「咦,哥们儿,你这身古装还真有派头,在哪家店子买的呀?给我们介绍一下。」

  张阳眼神一愣,仔细地瞪大了眼睛,球鞋、街灯、公路、大楼……遥远而又熟悉的一切向他扑面而来。啊,回到自己的世界了,呵呵……

  一群街舞少年的笑声打断了张阳的思绪,扑倒在地的他翻身跳了起来,脚底还未站稳,古怪的火焰突然又出现了。火焰有如恶兽的巨口,瞬间吞噬了张阳四周的一切,他惊叫着撒腿狂奔,前方地面突然裂开了巨口,逼得他不由自主再次纵身一跃。

  「砰」的一声,张阳落在了一座云遮雾绕的山岭上。

  这一次,怪火没有出现,而是出现了一个仙女一般的古装美人。

  惊艳的叹息刚刚冲出他喉咙,「仙女」突然变成了妖女,丰腴肥美的双乳裂衣而出,在阳光下傲然挺立,散发着炫目的白光。

  「唔……」

  少年的心跳瞬间加快了百倍,妖女美乳不仅充斥了他的视野,那粉红的乳头更直向他嘴唇飞来。张阳躲不过,更不想躲,下意识张大了嘴,不顾一切地咬向了那抛荡不休的乳浪。

  下一刹那,张阳一头穿过了美人身躯,等他从茫然中回过身来,只见妖女乳头一亮,竟然迸射出两道好似镭射一样的射线,把一个古代装扮的男人炸成了一片血雾。

  「妈呀!这、这是……」

  不待张阳回过神来,又一个半裸仙女从他身上穿过,掀起了又一片血雾;然後是第三个、第四个……接连十三个美得让女人妒忌、令男人流鼻血的艳女出现了。

  张阳已搞不清自己是幻像,还是这些美女是幻像,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现代休闲衣的少年突然映入了他眼中。

  『咦,那不是我吗?』看着那个在刀光剑影中狼狈闪避的「自己」,张阳下意识摸了摸身上所穿的锦袍,然後突然恍然大悟:『喔,我在做梦,又做梦了,唉!』看着头顶上方飞来飞去的修真高手,张阳无意间找回了每一个月圆之夜的记忆,自然也包括了那无数次重复的梦境。

  在张阳感觉里,眼前这一场修真血战就像一部老电影,一切与他梦境里果然一模一样,唯一让他期待的,只有美女乳头弹琴的一幕。

  终於,那个强大的古鼎出现了,万丈金光把张阳的春梦变成了恶梦,当金光收缩时,张阳与另一个「自己」同时被吸了进去。法器之中,古装的张阳丝毫无损,现代装的他却刹那间化成了齑粉,只剩下即将烟消云散的灵魂。

  危急时刻,十三个美丽绝色的女人凭空突现,十三具一丝不挂的性感肉体围着他团团打转。

  「小兄弟,我们助你一半灵魂逃出这里,轮回转世;记住,要想取回你另一半灵魂,就要打烂这破鼎!」

  古装张阳亲眼看着现代装的自己一分为二,一半灵魂被吸入了古鼎里,一半则随风飘去,最後变成了只有半个灵魂的——张四郎。

  「啊!」

  张阳眉心微微一痛,刹那之间,他明白了一切,彻彻底底地想通了前因後果。

  他是地球现代人,末日预言毁灭人类的一刻,他幸运地穿越了空间,来到了这个不一样的大汉朝,紧接着又倒楣地成为了门派争斗的一缕亡魂。

  『唉,又要被这破古董弄死啦!』张阳想到这儿,不由郁闷地长叹了一声。

  天地一转,他突然回到了现实空间,意念回到了自己的躯体里,眼睛还未张开,一股剧痛已经充斥了他全身的每一寸角落。惨烈叫声中,张阳的身躯木然呆立,元神从头顶飞了出来,直向太虚真火飞去。「砰!」

  生死刹那,一道白光从鼎壁射出,中途撞上了张阳灵魂化作的珠子。

  山洞内,紫雷真人疲惫的神色一片欣喜,他清晰地感应到了「至阴元丹」的形成。

  『咦,怎会有两个元神?不、不可能的!』一连两个「不」字在紫雷真人脑海激荡,不妙的预感瞬间驱散了他的欣喜。

  不待神色疲惫的紫雷真人查探清楚,外洞突然响起了风雷交击的打斗声,几个眨眼後,井清恬与小玲珑同时一声闷哼,被人打进了山洞。

  紫雷真人不用看已经感应到了熟悉的邪气,他腾身而起,厉声冷喝道:「妙姬、媚姬,就凭你们两个的道行,也敢来紫雷山放肆?滚!」

  「紫雷道兄,装模作样可不是你们正道所为;累了吧,要不要奴家为你按摩一下,松弛松弛呢?」

  妙姬摇晃着蛇腰,贪婪地看了一眼玄灵鼎,随即指尖一震,一缕太虚真火冒了出来,虽然比紫雷真人的火焰小了许多,但却是货真价实;她禁不住得意的浪笑道:「紫雷道兄,奴家前不久刚刚参悟了太虚入门境界,还请道兄多多指教。咯咯……」

  紫雷真人心海暗呼不妙,正在犹豫要不要向山顶门人示警时,小玲珑突然出招了。

  「呸!妖女,看剑!」

  小玲珑是先出飞剑,後出声,而且是在敌人笑得最大声的刹那;媚姬竟然被她削飞了一缕秀发,大怒之下,邪门妖妇恶狠狠地向小玲珑扑去。

  妙姬意外地伸手拦住了师妹,然後看着小玲珑笑盈盈地道:「你这小丫头,还真有点心狠手辣呀!叫什麽名字,告诉我,说不定我们还是亲戚呢!」

  「呸!本姑娘岂是你这等妖妇能够高攀,去死吧!」

  小玲珑一招得手,胆色更盛,不待师尊有所命令,她已二次放出了飞剑,而且还大胆地近身杀向妙姬。

  「呛啷」一声,井清恬也飞剑出鞘,与师妹一起,并肩杀向了两个妖妇。

  打斗声即将爆发刹那,无人能够想像的意外出现了:玄灵鼎竟然自行腾空而起,在半空忽大忽小地猛烈抖动。

  「呜……」

  所有人都听到了玄灵鼎器魂发出的一声悲鸣,紧接着是一声轰然炸响,玄灵鼎——上古法器竟然爆炸了,炸成一片烟尘,遮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怎麽回事?啊!隐蔽山洞里,瞬间一片死寂,时光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

  「呼……」

  天长地久般几秒过後,弥漫的烟尘凌空疯狂旋转,越转越快,也越转越小,最後「嗖」的一声,钻入了一个少年嘴中。

  狂风消失了,烟尘不见了,就连众人的呼吸也中断了,整个山洞笼罩在死一般的寂静之中。

  天啦!竟然有人把法器之魂吞下去了!从来只有法器吸人,何曾见过人吸法器,这家伙绝对是古往今来第一人!

  「四……四郎,你……还活着?」

  井清恬的惊叫令时光恢复了正常,紫灵玉女朱唇颤抖,美眸激动,连她自己也分不清她此时的心情,到底是惊恐,还是惊喜。

  「井清恬,你骗我,你骗我,贱人——」

  张阳——吸入器魂的张阳陡然一声怒吼,他双目血红,全身每个细胞都在咆哮,一头黑发凌空飞舞,绝对的张扬,无比的狂暴!

  「井清恬,我要杀了你!」

  张阳不停怒吼着紫灵玉女的名字,随即抡起拳头狠狠打向了一根石柱。这家伙竟然把石头当成了人,看来吸入器魂,已经令他发疯了。

  相同的认知在所有人心中闪动,井清恬美眸泪光一闪,情不自禁向疯癫的张阳走去。「清恬,不要过去,他吸入了玄灵鼎,随时都会爆炸,形神俱灭。」

  紫雷真人拉住了女儿,妙姬却不愿退却,至阴元灵加上玄灵鼎,这样的「美食」,她怎能放过?

  「咯咯……小哥儿,到姐姐怀里来……啊!」

  妙姬不怕危险,媚姬竟然比她还要快,邪门妖妇第一个抓住了张阳,但朗笑声却突然变成了惊叫。

  「吼——」

  野兽般的吼声从张阳全身窍穴迸射而出,他竟然在媚姬的五指锁喉下行动自如,而媚姬则诡异地被一股怪力锁住了身形。

  「你这女人,也想害我?」

  张阳瞳孔一涨,恍惚间,媚姬变成了井清恬,他全身怒火涌入手掌,随即掐住「井清恬」的脖子,高高提了起来。

  山洞之内,刹那之间,突然又被惊叹声笼罩。

  媚姬,大虚境界的邪门高手,竟然像木偶一样,被一个「阴人」随意摆弄!

  难道,这就是吸入了玄灵鼎的结果?

  这时,张阳的元神意外地恢复了几分清醒,凝神一看,眼前女人妖艳迷人,惊恐之时还有一点楚楚可怜。怜香惜玉的念头在男人心中闪现,意念一动,他随手将媚姬扔了出去。

  张阳手指刚刚松开,一股狂暴的力量猛然在他体内爆发,他本心依然不愿辣手摧花,可这股力量却只想毁灭一切。

  「吼——」

  野兽般吼声又从张阳七窍喷射而出,他光速般抓住了媚姬双脚,愤怒地左右一分,「哗啦」一声,媚姬的鲜血与肝肠飞洒地面,她竟然被张阳活生生撕成了两半,连惨叫也来不及发出一声。

  「师妹!」

  邪门人物不代表他们没有感情,媚姬惨死,妙姬不由目眦欲裂,十指法诀一转,飞剑在她手中凭空突现:「砰砰砰……」

  撕裂媚姬後,张阳体内那股戾气并没有消失,在他眼中,所有的人,所有的物,都变成了井清恬。「杀、杀、杀死你!吼——」

  山洞之内,体积最大的是那张千年冰床,张阳一手抓着半边屍体,疯狂地向最巨大的「井清恬」砸去。

  「住手!」

  紫雷真人深爱的女人就躺在冰床上,他怎能看着惨剧发生;急声大吼的同时,他所剩无几的灵力全部涌入了雷纹木剑里,剑身一亮,一道惊雷轰向了张阳背心。

  妙姬的飞剑、紫雷真人的惊雷,全部被一层红光挡了下来,张阳只是微微晃动了一下,脚步方向一变,自然地向正邪两大高手杀去。

第七章 大发淫威

  狂风瞬间包裹了幻影,幻影撕裂了虚空。

  两个修真高手以最高明的身法向张阳扑去,而失去理智的张阳则以最原始的办法,挺身撞击。

  “轰!”

  一声前所未有的巨响震得山洞颤抖。

  张阳有如铁球般砸入了山壁里。

  紫雷真人也在半空抛飞,一连撞断了好几根石柱,一代宗师落地之际,人生第一次血溅六尺,好生凄厉。

  而妙姬只受了点轻伤,不是妖妇灵力够强,而是她够狡猾,在杀气碰撞的刹那,有意识地慢了一线。

  “轰、轰、轰!”

  一切说来话长,现实只不过眨眼之间,井清恬刚刚接住师父重伤的身躯,张阳已经站了起来,更加狂暴地捶打着山洞内的一切东西。

  碎石四溅,烟尘沸腾,整个山洞都在颤抖。

  “不好!”

  不妙的预感同时钻进了众人脑海,小玲珑第一个向外逃去,穿过水帘之际,一道水袖突然追了上来,缠住了她的双脚。

  妙姬也想到了逃命,而且顺带抓住了小玲珑,习惯性地浪笑道:“咯咯……

  小丫头,到姨妈家里去做客吧。“内洞里,下坠的石块越来越大,紫雷真人不由急声道:“清恬,快扶我出去,不然他会把山洞震塌!”

  “可是师妹她们还在,还有娘亲……”

  四灵剑女因为发功过度,早已累得连手指也难以活动,井清恬抱着父亲,眼神看着四个师妹,还有娘亲的遗体,一时间慌乱无比。

  紫雷真人吐出一口鲜血,随即强自压下重伤,凝集最后的力量,一道光芒随指弹出,打在了张阳脸颊上。

  这一指,对张阳毫无损伤,不过却成功吸引了张阳混乱、狂暴的目光。

  “清恬,快走,把他引出去,他体内的法器灵力马上就要爆炸了,再不走,他会把整个山洞炸塌,你谁也救不了!”

  井清恬终于明白了过来,她立刻抱起师尊,飞身向洞外跃去。

  紫雷真人的预料是准确的,唯一小小的错误是低估了张阳体内的“玄灵鼎”力量。

  张阳果然对井清恬穷追不舍,不过追到外洞时,他下意识对着仇人背影隔空打出了一拳;虚空听不见拳风呼啸,但却能见到空间扭曲的雾气,轰地一声巨响,整个洞口被张阳一拳打塌了。

  “呀!”

  井清恬刚刚逃出洞口,还未穿过水帘,身后气浪一涌,父女二人立刻凌空飞起,跌落在水潭对岸,一动不动,生死不知。

  洞口一塌,张阳就此被困绝境,但他脑海没有丝毫恐惧,只有一个感觉:他的身躯要爆炸了!

  此刻的张阳更加狂暴,凶猛的拳风在外洞胡乱飞舞,洞顶下坠的石块越来越大。

  突然,一声疼叫从内洞穿出,传入了张阳耳中。

  嗖得一声,张阳本能地顺着声音冲去,借着洞顶明珠的光华,他看到了冰床,以及正在向冰床爬去的四灵剑女。

  “井清恬”又映入了张阳脑海,杀死贱人已是他唯一的思绪,一道野兽般吼声中,他冲天而起,扑向了猎物。

  “天地玄黄”四剑女顿然花容失色,不约而同惨然一笑,闭上了美眸。

  空间一颤,张阳有如魔神一般,降落在冰床上;面对四个如花似玉的少女,他狂暴的眼神没有半点怜惜。

  突然,一缕凉气侵入了张阳脚底,令他挥动的拳头突兀地顿了下来。

  冰床融化了,张阳的脚背已经陷入了玄冰里,仿佛他是一个人形的火球,迅速溶解着千年玄冰。

  “嗯……”

  千年玄冰散发的寒气绝非一般修真可以承受,但舒爽的感觉却在张阳七窍弥漫,好似夏天的冰饮,透心、透骨地爽。

  冰床不断融化,张阳双脚持续下沉,当他元神在凉爽中回复第一丝清醒时,他下意识整个人扑在了冰床上。

  宽大的冰床足以躺下十几个大活人;不过,随着冰面的融化倾斜,美如玉雕的“女尸”自然地滑动,距离张阳越来越近。

  终于,冰坑里的水流轻轻一溅,清音柔软却没有生机的身子滑到了男人身上,冰冷的臀沟正好压在男人胯间。

  “呃!”

  美女玉体轻盈纤细,绝对压不坏男人,可是张阳却被压得浑身急剧颤抖,小腹疼得像刀绞,身体如火燃。

  遭啦,看来井清恬那贱人说的不错,阴火要造反了!

  恐惧刚刚浮现,张阳的肉棒猛然弹立而起,噗嗤一声,重重地顶在了绝美艳尸的臀沟里。

  这一顶,不仅顶出了美妙的闷响声,而且还把清音的腰身顶得拱了起来,仿佛一个拱桥一样,而张阳那红光四溢、硕大粗长的肉棒,绝对是世间独一无二的“支柱”酥麻在龟冠上急速扩散开来,张阳对这种快感还有点不适应,不由发起呆来,而四灵剑女则羞愤交加,齐声怒斥。

  “无耻狗贼,放开我师娘!”

  少女的骂声绵软无力,却好像闷雷在张阳脑海炸响,他猛然推开冰冷的艳尸,狂吼着跳了起来,把天灵剑女压在了地上。

  “贱人,你想害我?”

  张阳又被狂暴的热流控制了,恍惚间,身下女人的容貌变来变去,一会儿是清丽脱俗的井清恬,一会儿是同样秀美,但脸颊却圆润一些的天灵女。

  “淫贼,滚开!”

  天灵女也是天下有名的后起之秀,何曾想到会被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压在身下,羞愤的怒火让她一时忘记了惊惧,膝盖一提,狠狠撞在了淫贼胯间。

  “呃!啊……”

  也许是天灵女力量不足,也许是此时的张阳不能以常理衡量,他要害遭到这么一击,精囊却快感充斥,阳物往上一翘,阴火竟然消失了几分。

  男人的闷哼化为了迷乱的呻吟,天灵女这一撞,无意间为他撞出了人生的一扇大门,一扇让他化解体内致命阴火的美妙大门。

  “哗”得一声,少女白裙变成了一片片碎布,转眼间,天灵剑女就一丝不挂了。

  地灵女、玄灵女,还有黄灵女纷纷发出了咒骂声,可惜她们却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

  “王八蛋,狗贼。”

  天灵剑女拼命捶打,少女美乳在反抗中好似小兔跳跃,而两抹粉红的乳晕绝对比小兔的眼睛更粉红迷人。

  张阳鼻孔喷射着火气,猛然一把抓住了少女乳球,十指狠狠一紧,处子乳核立刻在剧痛中变形。

  “啊!”

  天灵剑女咬紧了银牙,不料张阳又一口叼住了她娇嫩的乳头,一股热力瞬间充斥乳房,然后又是一股强大的吸力,包裹了她的乳尖,少女的惊叫还是冲出了檀口。

  这一刻,恍惚的张阳又想到了百灵,想到了他淫虐傲慢丫环时,那种释放一切的黑暗快感。

  “啪!”

  思绪指挥着张阳的肢体,他突然一记耳光,把疯狂反抗的天灵剑女打得晕眩无力。

  “贱人,让你骗我,呸!”

  井清恬的面容又在张阳眼前晃动,在体内阴火的催促下,他粗暴地分开了少女双腿,还未仔细欣赏处子花瓣,肉棒已抵了上去。

  噗嗤一声,肉棒从少女阴唇上一擦而过,龟冠插入了优雅的少女芳草地。

  “吼——”

  欲火焚身的感觉比千刀万剐更难受,床上菜鸟腰身一退,一手扶住自己的肉棒,一手用力分开了少女紧窄无比的处子蜜唇。

  处子阴唇被迫张开,粉红的花径惊恐无比,猛烈收缩,张阳腰身一耸,龟冠强行插入了玉门。

  “呀——”

  虽然只是一个前端插入,但张阳比鸡蛋还大的龟冠,岂是处子少女能够承受,晕眩的天灵女在剧痛中惊声惨叫,上身猛然坐了起来,正好看到她两瓣阴唇夹住男人龟冠的画面。

  少女双手用尽全力一推,身子也疯狂地后退,但张阳一只手臂就令她一切抵抗都徒劳无功,只能增加男人的淫虐快感。

  张阳的肉棒好像安上了卫星定位器,在方寸间连续调整着方向,无论天灵剑女怎样晃动,她那比笔管还纤细的蜜洞都甩不掉羞人之物。

  呼吸一热,张阳手臂一紧,整个身体猛然向前一耸。

  “呀——”

  同样是惨叫,但天灵剑女这一声却韵味不同,充满了屈辱与绝望。

  少女身子一震,随即无力地“沉寂”下来,两行悲愤的泪水不可抑制,涌出了她死灰的美眸。

  “嗞”地一声,张阳肉棒插入了一半,男人的快感瞬间倍增,他再一耸,处子血丝立刻激射而出,染红了肉棒,也染红了天灵女的阴唇玉门。

  “贱人,看你还怎么嚣张,哈哈……”

  这一刻,张阳从灵魂到肉体都有了飘飘欲飞的兴奋,他终于是正常的男人了,终于插入了女人肉洞里,终于把多年的“心魔”化为了灰烬。

  “啪啪……”

  男人肉棒猛烈抽插,少女眼泪汹涌奔流,而处子血丝则缓缓流动,从天灵女大腿内侧斜向下蔓延,在石板上洒下了点点桃花。

  张阳奋力一耸,龟冠狠狠插入了少女子宫花房;肉棒连续耸动间,就像他发狂时的拳脚一样,简单粗暴,没有半点花招,只有野兽最原始的本能。

  “师姐,呜……”

  其余三女悲愤过后,不约而同哀伤哭泣。

  她们知道,眼前师姐的遭遇,很快就会在她们身上上演,可她们却没有任何办法,包括自尽也不可能,谁叫修行之人有着非人的生命力呢!

  一脸抽插几百下后,张阳这才写了一口气,凝神一看,天灵女在他的耸动中贴地滑行了好几米,而少女私处被他“涨”大到了极限,就连平坦的小腹上,也凸显出了一股不停进出的波浪。

  “嘿嘿……贱人,求饶吧!”

  小玲珑对张阳的影响在邪笑声中浮现,他再次俯身插入时,用大手握住了少女乳肉。

  又是一阵啪啪声过后,张阳突然越插越快,大手几乎把天灵女的乳房捏爆;处子少女不明白原因,但女人的本能却感到了恐慌,本已麻木的身子下意识扭动起来。

  “呃——”

  张阳的疯狂突然又化为了静止,他死死抵住少女下体,肉棒在蜜洞里猛烈脉动,射出了人生第一波、火山熔岩一般的滚烫精液!

  “啊……”

  极度滚烫的精液似若子弹一般,一弹又一弹地击中少女花心,天灵剑女的羞愤刻入了骨髓,但她肉体却发出了一缕呻吟。

  那种火热的冲击实在是——太美妙了!

  “啵”地一声,张阳的欲望之源从天灵女花径里抽了出来,随即毫不停留地扑向了地灵女。

  “淫贼,滚开!”

  地灵剑女四肢着地,不顾一切地爬动逃跑,张阳直接压在了她背上。

  衣裙撕裂的声响再次回荡,白花花的少女臀肉在布条下若隐若现,一股热气从张阳口鼻喷出,重重喷打在地灵女紧缩的臀沟里。

  张阳心底的黑暗欲火更猛烈了,他抡起巴掌,在翘挺结实的少女臀丘上,留下了一片通红的五指印。

  疼不强烈,但羞辱却比死亡还要入木三分,地灵女芳心一急,虽然明知死不了,还是用额头狠狠撞向了地面。

  “吼……”

  张阳的吼声不再那么恐怖,但依然弥漫着兽性气息。

  他先俯身站立,然后把地灵女腰身往上托了起来,五指活动,强行把少女阴唇分成了“O”形,紧接着肉棒猛插了进去。

  在少女凄厉的惨叫声中,也在处子蜜穴的柔腻包夹之中,张阳的龟冠又插穿了一层处女膜,又夺去了一个美人的处子时代!

  “噗噗噗……”

  张阳单手环抱着地灵剑女的腰身小腹,狂暴抽插时,他身形越站越直,最后已是傲然挺立。

  地灵女玲珑曼妙的身子被迫站了起来,少女臀丘与淫贼小腹紧密相贴,没有一丝缝隙。

  处女血丝顺流直下,一直流到了玄灵女脚底,血迹殷然刺目,可张阳还是那么狂暴,直到一缕春水流出,喷打在龟冠上,他这才减慢了耸动的频率。

  “嘿嘿……贱人,你们全是贱人!”

  男人眼珠一时红,一时黑,唯有阴火一直在欢唱高歌。

  “呜……”

  地灵剑女脸上泪水滚动,她恨死了她肉体的本能,恨死了那一缕春水,更恨死了她花径深处那一缕骚痒。

  “嗞……”

  张阳欲望进出之际,已有些微水声,男人听着人间最悦耳的天籁,肉棒不由自主多了两分技巧。

  “啊!”

  男人龟冠突然在少女阴蒂上“点”了一下,地灵女猝不及防,竟然脱口呻吟了一声。

  少女本已绝望的心灵更加痛苦,她下意识身子弯曲,私处扭动,闪躲着丑陋肉棒的别样污辱,但却令两瓣臀肉在淫贼小腹上摩擦起来。

  “喔……好舒服!”

  男人终于体会到了真正的性爱美妙之处,肉棒一挺,更加火热地涨开了少女玉门,同时空出一只手来,试探着轻轻揉捏少女阴蒂。

  “唔唔……呜……”

  地灵女遭到的折磨远胜天灵女,她被张阳这么一弄,弄得如泣似诉,身子不停往地面趴去。

  少女往下倒,男人顺势往下压,不知不觉间,张阳又把地灵女压了地上,然后猛然加快了耸动的力量。

  “啪啪——”

  肉体撞击的声音又一次充斥了山洞,地灵女的曼妙的乳球在粗糙的地面摩擦滚动,除了疼痛外,还有一缕羞耻的快感。

  “啊、啊……”

  地灵女叫出声来了,比师姐叫得更大声,当张阳精液暴射刹那,少女趴伏的玉脸陡然仰了起来,几乎是仰天大叫!

  肉体的颤栗过后,地灵女与天灵女一样,陷入了羞愤与绝望,还有自我羞耻之中,而张阳则凌空一跃,扑向了玄灵剑女。

  男人的肉棒还是那么坚挺,积压了多年的阴火似乎无穷无尽。

  “嘿嘿……美人,记住我,我马上就要成你的男人了!”

  熟能生巧永远是人类的本领之一,张阳虽然是刚刚开斋,但脑海却浮现出超级情色秘籍——情色小说、情色电影,他多年的“修炼”终于在这一刻派上了用场。

  青春少女的私处没有肥美饱满的诱惑,但却粉红娇嫩,微微隆起,有如最美味的小馒头。

  他虽然强行扳开了美人双腿,却没有急着插入,双手十指在少女阴户上仔仔细细,缓缓慢慢地揉动起来。

  当少女阴唇在羞辱中涨大时,张阳大口一张,猛然吸住了少女整个蜜处。

  “嗞……”

  强烈的吮吸声绕着山洞打转,张阳在这一刻,想起了温柔似水的二嫂,舌尖不由温柔了三分。

  玄灵女仿佛躺在砧板上的美肉,无力的双手胡乱挥动着,她的悲愤不在两个师姐之下,快感更远比两女强烈。

  “王八蛋,混账王八蛋,啊……”

  人类肉体的本能不可抑制,玄灵女的身子在张阳“唇舌”下,扭动得越来越快速,越来越迷人。

  相比玄灵女的矛盾痛苦,黄灵剑女一双美眸已瞪大到了极限,眼中充满了迷惑不解。

  师姐为什么叫得那么奇怪,淫贼在咬什么,不会是生吃师姐吧?可是,为什么要从……那里开始呢?唔……

  正道大派的美少女对淫邪之事一窍不通,但心弦还是有了天生的羞窘颤抖,模模糊糊之间,黄灵剑女用手掌挡住了她自己的私处,生恐淫贼也从她哪儿吃起。

  玄灵剑女在屈辱与悲愤中发出了叫声,少女绷紧的双腿还未回复柔软,男人已迅速调整了姿式。

  “呀——”

  少女的惨叫来临了,张阳一下子就全根插入了玄灵女花心,然后强行停了下来。

  他大口含住少女乳珠,不顾玄灵女咬牙切齿的捶打,他的舌尖一味搅动着少女奶头。

  一会儿过后,玄灵剑女连捶打的力气也没有了,男人则腰身一挺,插得美丽少女浑身抖动了一下。

  “噗嗞、噗嗞……”

  微妙变化的肉体撞击声响起了,张阳半跪在玄灵女腿间,狂野而又有分寸地冲击着。

  “呜……”

  玄灵剑女没有疼得死去活来,而是大声哭泣,哭得有如杜鹃泣血。

  两个师姐与一个师妹自然悲从中来,感同身受,但三女,尤其是黄灵剑女却更加迷惑。

  师姐为什么要晃动身子,好像……好像在配合那杀千刀的淫贼,啊!

  张阳似乎听到了黄灵剑女的心声,他突兀地一顿,玄灵女虽然反应不慢,可私处却还是在惯性中撞向了男人肉棒,“嘿嘿……女人,你虽然瘦,但水真多!”

  邪恶的调笑刻入了猎物心海,不停成长的张阳肉棒一挑,抱着美人站了起来,然后一边耸动,一边向黄灵剑女走去。

  “不……不要过来,混蛋,不许过来!”

  黄灵剑女虽然是紫雷山的精英弟子,但芳龄其实只有十五六岁,稚嫩美少女吓得玉脸忽红忽白,艰难爬动时,下意识捂住了双腿禁地。

  “小美人儿,别怕,哥哥会温柔地给你——开苞的,哈哈……”

  邪情逸趣代替了残暴戾气,张阳故意把玄灵女压在了黄灵女身上,肉棒钻入玄灵女子宫花房时,他的大手也钻入了黄灵女衣襟里,快乐地揉弄着小美人盈盈一握的小乳鸽!

  “啊!”

  两女同时咬牙低叫,玄灵剑女羞于面对自己的反应,而黄灵女终于明白了师姐的感受。

  她明明恨不得将淫贼大卸八块,但乳头却被一股火热的力量弄得又硬又涨,极其羞耻地在淫贼指缝间翘了起来。

  邪术,这家伙肯定修炼了下流邪术!啊……又来了!

  张阳掌心一沉,热力从黄灵女乳头上扩散开来,然后疯狂涌向了少女子宫花房。

  与此同时,男人肉棒一抖,龟冠奇迹般又大了一圈,“涨”得玄灵女花径没有半丝空隙,连春水也流不出来。

  “嘿嘿……”

  张阳得意地笑了,为自己的进步大为满意。

  男人肉棒紧抵少女子宫不放,棒身贴着蜜穴肉壁缓缓旋转;玄灵女被弄得私处又涨又痒,春水越积越多,小腹一颤,竟然有了强烈的、无比羞辱的尿意。

  在美少女急得肉壁猛烈颤抖刹那,张阳的肉棒终于向后一退。

  美人唇角一声呜鸣,春水立刻咆哮着冲出了蜜穴,潮水般喷打在淫贼的肉棒上。

  “呀——”

  释放的快感令玄灵女脑海一片空白,她完全不知道,叫出了多么丢人的尖叫。

第八章 雷峰塔倒

  无耻淫贼,好厉害的邪术!

  黄灵女更加认定了张阳是邪门恶人,也原谅了自己身子,尤其是乳头的羞人反应。

  一刻钟后,张阳把精液也洒入了黄灵女的娇嫩子宫里;然后大手一带,黄灵女被迫趴在了师姐身上。

  男人沸腾的欲望没有丝毫间隙,几乎是肉棒从玄灵女蜜穴抽出的同一秒钟,龟冠就插入了黄灵玄女的玉门花径。

  “呀——”

  第四声惨叫震荡山洞,第四个处女之身被张阳凶猛占有。

  “呃!”最稚嫩的少女给予了男人最紧窄的快感,夹得肉棒几乎难以抽动。

  少女嫩穴就像咬住棒棒糖的小嘴,肉棒一扯,棒身没有抽离,而是把少女整个阴户“扯”出了一片波浪,起伏荡漾,煞是销魂。

  张阳心窝一麻,看着少女连阴毛都还未长出来的光洁蜜处,他心中的狂暴彻底消失了,只剩下了狂野的欲望。

  男人大手来到了少女胯间,手掌轻轻向前推,肉棒缓缓向后退。

  一寸、两寸、三寸……肉棒终于艰难地抽出了嫩女蜜穴,直到这时,处子血丝才流了出来,染红了稚嫩少女的阴唇。

  “噗”地一声,退到玉门口的肉棒猛然又插了回去,震荡的波纹瞬间弥漫了黄灵女全身,她趴在师姐身上向前一滑,小巧的奶头撞上了玄灵女浑圆的乳球。

  两女四乳激情对撞,而两女心灵却一片悲苦,直到乳头相碰,她俩死灰的眼神这才有了一丝活人的羞愤光芒。

  “嘿嘿……小美人儿,叫吧,尽情地叫吧!”

  肉棒终于在嫩穴中顺滑耸动,恍惚间,张阳又想起了玩弄百灵时的情景,黑暗欲火呼啦一声,充斥了他全身。

  “啪啪啪……”

  欲望的天籁时而猛烈,时而轻柔,时而悠长,时而短促,偶尔还夹杂着少女的闷哼与呻吟。

  黄灵玄女突然紧紧抱住了玄灵女,稚嫩少女紧绷的十指抓在师姐手臂上,留下了十道嫣红刺目的屈辱痕迹。

  “噢……”

  张阳又一次飞上了欲望之巅。

  神魂飘荡的几秒喘息过后,“啵”地一声,肉棒从黄灵女蜜穴里抽出,紧接着“嗞”地一声,毫不停留地插入了玄灵女还未干涸的桃源禁地。

  “呀!”

  旧伤未愈,再添新伤,玄灵女疼叫声中,下意识也抱住了师妹,两女乳房再次撞在了一起。

  “狗贼,你不得好死!”天灵女与地灵女在这段时间里,终于恢复了几分骂人的力气。

  男人用力一耸,把玄、黄两女耸得乳肉颤抖,身子滑行,然后抬头看向天、地两女,得意邪笑道:“你们吃醋了吗?哈哈……我这人很公平的,不用急!”

  春风一荡,张阳把四灵剑女摆在了一起,四女并肩而躺,有如一张雪白柔腻的肉床。

  张阳特意把四女的乳房排得整整齐齐,看着那一整排荡漾的乳球,颤抖的奶头,男人一声狂呼,扑到了天灵剑女身上,肉棒则插入了地灵剑女身子里。

  “啪啪……”

  激情狂野的撞击声中,血丝再次染红了悲愤少女的私处,也染红了男人的阳物,血丝逐渐淡化后,潺潺春水从少女肉壁渗出来了。

  天灵女与地灵女终于体会到了两个师妹的感觉,在男人时轻时重的侵袭下,她们虽然咬紧银牙,但阴唇还是随着肉棒的进出翻翻合合。

  张阳在肉床上激情翻滚,不停耸动,精液一次又一次地灌入四女花心,唇印、牙印一遍又一遍地占据少女乳球。

  “啊哦——”

  终于,张阳发出了前所未有的狂野嚎叫声,身子一挺,然后重重地压在了四女身上,他除了如牛的喘息外,连手指也懒得动弹一下。

  隐蔽山洞内的云雨缓缓平息,洞外道山的风浪却更加猛烈。

  玄灵鼎器魂爆炸的刹那,紫雷山山顶,陡然响起一道晴天霹雳,一道惊雷从天而降,在诛邪法阵里炸出了一片青烟,就连代表正道威仪的雷峰塔都出现了一丝颤抖。

  正道十山轮流看守雷峰塔,每三年一换,三年又三年,今年正好轮到五行山。

  雷鸣余音回荡之中,五行山除了道宗外,最强大的五个修真——五行居士从山腰飞跃而上,人人神色一片凝重。

  灵力之光在五行方位灿烂生辉,一身儒生装扮的金光居士凝声道:“天生异象,必有大事发生,水莲,速速传信混元洞府。”

  五人中唯一的女子无声地点了点头,法诀一转,传信纸鹤从百宝空间里飞了出来,紧接着有如利箭般破空而去,比井清恬的纸鹤快了十倍有余。

  几个大虚境界的高手心神刚刚有所平静,法阵里突然响起一声闷响,惊得他们瞬间魂摇魄荡,头皮发麻。

  天啦,玄灵鼎的本体竟然裂开了,就像一块俗世废铁,毫无灵气。

  五行灵力之光顷刻间散乱无形,就在这时,更强的冲击在炸响中出现,瞬间击破了他们的道体道心。

  “轰”的一声,雷峰塔——镇压十三妖女元神的法阵枢纽倒塌了!

  烟尘弥漫中,五行居士下意识腾空而起,扑向了崩塌的雷峰塔;一股狂风从废墟里扑了出来,把他们全部吹上了天空,就像玩弄几片羽毛一样。

  狂风一卷,五行居士被吹得无影无踪;下一刹那,一片五颜六色的云彩升空而起,在紫雷山上空略一盘旋,随即化为万千光晕,随风消失不见。

  十三妖女元神逃走啦,没有留下半点踪迹,只留下了悠长回荡,充满怨恨,仿佛来自炼狱的可怕宣言。

  “一元老杂毛,六道老匹夫,我万牡丹——回来了!”

  昏暗的山洞里,一片碎石间。

  一个男人与四个少女以不同的姿式躺在地上,男人在回味着肉欲的快感,少女们则面带泪痕,双眼一片绝望。

  “嘿嘿……这个世界还真有意思,女人真美,美人真多!”

  张阳以现代人的目光,打量着这古代修真世界,心境不同,他看着四灵剑女的目光有了微妙的变化,竟然透出几分愧疚。

  意念一转,他又禁不住暗自庆幸:幸好这是法制不健全的古代,自己不会轻易被抓起来;唉,刚才怎么那么冲动呢?还是早走为妙,要是被警察抓到,就麻烦了。

  拿定主意后,张阳立刻站了起来,随即有点脸红地道:“喂,你们是叫四灵剑女吧,是你们先要害我的,现在这样……就当大家扯平了;我先走了,不要找我报仇。”

  跐溜一声,张阳快步逃离了自己的作案现场;他神情步履之间,少了几分以往的沉重呆板,也没有发狂时的暴戾张扬,而是多了几分开朗随意。

  这淫贼竟然说“扯平了”?!王八蛋,好过分的王八蛋!

  四灵剑女不约而同脸色铁青,咬牙切齿,更加把张阳恨到了骨子里,而在这仇恨充斥的时候,她们原本求死的心念不知不觉消失了。

  不能死!就是死,也要先杀了这无耻、下流的王八蛋!

  就在四女斗志燃烧时,昏暗的光线一闪,张阳竟然又回来了。

  重生的少年苦着脸,带着笑,不好意思地问道:“几位……姑娘,打扰了,这山洞还有第二个出口吗?呵呵……”

  “狗贼,你……”

  唰地一下,四双喷火的美眸撕裂了虚空,似欲把张阳烧成灰烬;四女漫天仇恨之中,还被气得呼吸阻塞,脸颊扭曲。

  世上还有更厚脸皮的家伙吗?

  张阳等了十几秒钟,见没有一个“好心人”,他随意地往地上一坐,一脸严肃地批评道:“你们怎么能这样呢,不是说大人不记小人过吗;再说啦,先前的事是我一时冲动,但你们也不是没有半点责任,对吧?呵呵……你们已经受伤了,必须快点出去治疗;告诉我出口吧,我给你们报信去。”

  男人不提“伤”还好,一提到伤势,四女“受伤”的地方同时颤抖,不仅伤口隐隐作痛,而且还流出了一抹本不属于她们的白色液体。

  “王八蛋,本姑娘就是死,也不会让你活着离开!”

  地灵玄女在四女中性情最烈,虽然每一个动作都会疼得她眼眸颤抖,但她还是扶着墙壁,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喂、喂……君子动口不动手,不要冲动嘛!再说了,你也打不过我,何必呢!”

  “狗贼,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天灵剑女道力最强,休息的时间也最长,她竟然已有挥动利剑的力气。

  剑尖勉勉强强地向张阳刺去,重生的少年摇晃着头,叹息了一声,随即按照先前的感觉,随手一指,弹向了连剑气也没有的铁剑。

  “啊!”下一刹那,所有人都在惊诧中呆立了。

  张阳能随手打飞一代宗师紫雷真人,更有如拍蚊子一样,拍飞了邪门高手妙姬,但此时却躲不过天灵剑女毫无杀伤力的一剑?!

  张阳脸色闪电般失去了血色,无论他如何努力,先前那股力量都没有了踪影。

  “妈呀,这下惨啦!”

  斗志果然是无比玄妙的东西,四灵剑女在报仇有望的刺激下,一个接一个地站了起来,或是手拿利剑,或是赤手空拳,缓慢向张阳逼近。

  冷汗顺着少年背心流动,他急忙摇动双手,大喊道:“大家冷静,有话好好说,暴力是不能解决问题地,要不……要不……我负责,娶你们当老婆,好不好?”

  “呸!无耻淫贼,去死吧!”

  男人想得很美,四女却不是标准的古代小女人,天灵女率先一声厉斥,挥剑斩向了张阳的下体。

  天灵女已经恨极了那玩意儿,甚至忽略了女人的羞涩,其余三女见状,美眸一恨,杀气也扑向了那还沾着她们处子血丝的淫根。

  张阳再也开朗不起来,恐惧之下,他一步步慌乱后退,突然脚步一颤,碰到了那张冰床。

  “咦,冰床怎么变矮了?”

  原本齐胸位置的玄冰床,如今只到张阳小腿部位;他不知道,当他大发淫威的时候,玄冰床就开始融化了,他每一次飞上高潮,一股特别的热浪就会涌向千年玄冰,融化的速度就会以几何方式增长!

  张阳凝神一看,冰床上的美丽女尸此时已衣裙湿透,虽然是尸体,但柔腻的曲线却让他感到口干舌燥。

  一缕不合时宜的叹息在张阳心中闪过,他犹豫了半秒,随即突然跳上了冰床,把艳尸当作了人质。

  “不要过来,不然我杀……”

  死人是杀不死的,张阳舌头发愣,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专用名词,好在四灵剑女还是受到了威胁。

  天灵女握剑的指节已经发白,恨声道:“狗贼,立刻放开师娘,不然让你永不超生!”

  死人竟然也有利用价值?!嘿嘿……

  张阳暗自偷乐,掐着艳尸脖子的五指更加用力,“你们告诉我出口,我就放过你们师娘;你们要是真要报仇,大可以以后再找我商量,君子……美人报仇,十年不晚,对吧?”

  淫贼的建议绝对无耻下流,但却还真有点道理,在“尊师重道”的训诫影响下,地、玄、黄三灵女目光一转,同时看向了天灵女。

  抉择的责任让天灵女目光更乱,她下意识看了看急速融化的冰床,眼中浮现出更加强烈的矛盾光华。

  洞内陷入僵持时,洞外突然传来沉闷的敲打声,有人正试图打穿堵塞的洞口。

  敲打声越来越响亮,张阳的神情越来越紧张,瞬息之间,他脑海闪过了千百个念头,但没有一个能让他全身而逃。

  怎么办,怎么办……

  张阳的心跳比洞口的声音更猛烈,他希望时间能停下来,可惜轰得一声巨响,洞口最后几块巨石还是被人踢飞了。

  “唉,死定啦!”

  张阳眼神一黯,干脆地选择了认输。

  他松开手指,清音立刻向冰床坠去;绝色艳尸轻盈纤细,似乎连浪花都不能溅起,但碰到冰床的刹那,千年玄冰却突然急速爆响,裂纹好似蜘蛛网,瞬间爬满了冰床每一寸角落。

  “哗”得一声,异变陡然而生,千百块碎冰飞溅而起,张阳则急速下坠,坠入了一个黑沉沉的洞口里。

  原来,玄冰床下就是暗河入口,张阳虽然不知机关,但冰床却被他欲火融化,幸运的少年以毫厘之差,逃过了眼前一劫!

  一隅之地起浪花,天地四处动风云。

  水莲居士的纸鹤破云之下,飞入了正道第一圣地——混元洞府,一声无奈长叹随即弥漫了道山。

  “唉,想不到当年一念之差,果真铸下如此大错,天下又要大乱啦!”

  烟雾飘渺的道山之巅,修真界第一高手一元真君眺望天际,目光无比沉重。

  “师尊,妖女元神刚刚逃脱,此时灵力有如幼儿;请师尊准许,弟子等人愿下山收妖诛邪。”

  一元真君身后,盘膝端坐着十余个亲传弟子,从中年到老年,无一不是太虚境界的超级高手。

  “你们错啦,万牡丹元神虽然弱,但连为师也感应不到她的气息,踪迹难寻,又何谈诛灭?!”

  正道第一人看了看自己的一干徒弟,随即轻挥青衫衣袖道:“你等各回道山,继续清修打坐,为师自有主意。”

  混元弟子们御剑而去,片刻后,一缕微风吹着一团烟波,悠然飘上了山巅。

  风儿停,烟波散,一个素衣少女仿佛从仙境走入红尘,似有若无地行了一礼。

  “灵梦参见祖师。”

  即使是面对一元真君,少女古典唯美的玉脸依然灵气飘逸,素衣长裙不见丝毫浮动。

  一元真君赞许地点了点头,回身问道:“灵梦,你可知我提前召你出关,所为何事?”

  灵梦幽深的美眸波澜不惊,不答反问道:“祖师可是要弟子下山,应对万欲妖姬?弟子恐怕力有不逮。”

  “哈哈……你果然天资过人,它日成就必然超越你众多师门尊长。”

  一元真君颇有老怀安慰的神色,话锋一转道:“此行更需仰仗智慧,所以你比你师父他们更适合;去吧,按这锦囊行事,去阴州找一个人;若老夫所料不差,弥补错误还来得及。”

  锦囊从一元真君袖中飞出,他随即以少有的凝重声调道:“非常之事,当行非常之法;只要是为天下人着想,手段并无正邪之别,灵梦,这正是老夫亲传你幻梦心法的苦心。”

  灵梦郑重地接住了锦囊,她深邃的美眸终于有了一丝波澜,简练而郑重地回应道:“祖师旨意,灵梦明白。”

  绝美少女再行一礼,随即飘然而去;莲莲玉足一步抬起,烟尘如有生命般在草尖上凭空出现,一步落下,飘渺烟波已遮住了她似有若无的背影。

  紫雷山,淫靡犹存的山洞里。

  幻影一闪,紫灵玉女第一个冲了进来,她美眸略一扫视,随即纵身向暗洞跃去。

  四灵剑女急忙抱住了她,天灵女顾不得自己此时的羞辱模样,急声劝说道:“大师姐,下面是千年冰河,狗贼必会死于其中;咱们功力未复,冲动不得。”

  “师妹,我伤势不重,放开我,不能让他带走师娘遗体。”

  井清恬为了娘亲,自然不会怕死,就在这时,一个女弟子一脸慌张地冲了进来,“师姐,不好啦,各大门派的前辈要找师尊理论,几位师叔叫大师姐速去前殿。”

  “混账!师尊正在疗伤,不能被人打扰。”紫灵玉女禁不住低声咒骂,她骂得不是各派前辈,而是不想承担责任的几位本门长老。

  话音未落,惶急的玉人已飞身跃出了山洞,面对两难的抉择,她不得不暂时放弃了追杀张阳。

  曾经威仪的紫雷山如今乱得鸡飞狗跳,上下人心一片慌乱,除了留守在这儿的各派高手外,不时还有飞剑急速破空飞来,颇有大兴问罪之师的气势。

  一番骚乱后,一大片飞剑又急不可待地飞出了紫雷山,飞向了阴州。

  流言四处弥漫,不到一天,整个修真界都笼罩在了混乱之中。

  ——万欲妖女逃出生天了,罪魁祸首是吸尘谷妖妇妙姬,而帮凶则是一个俗世少年;还有,玄灵鼎也被妖人用诡计抢走,不是在妙姬手里,就是在那俗世少年手中。

  上古法器没人愿意放过,但妙姬身为吸尘谷谷主,绝对不好对付;而俗世权势并不在修真者眼中,俗世少年自然就成了最佳的猎物。

  人生总有那么多无奈,井清恬并不想,但却又一次陷害了张阳。

  此时此刻,张阳浑然不知他已成了修真界第一通缉犯,兀自躺在一处河滩上,为自己的死里逃生大为得意。

  冰河暗流没有吞没他的性命,反而把他冲到了安全之处,俗世之中。

  没有了狂暴能量的影响,少年心境回复了平和,甚至比上山前还要开朗许多;想到自己成了真正的男人,他不由又想起了四灵剑女青春娇嫩的玉体。

  呵呵,这也算因祸得福,要是有机会再遇上她们……

  张阳双目一热,禁不住浮想联翩,直到一串足音响起,才打断了他的幻想。

  “大哥,这儿还有一个;妈的,是个男的,真倒霉!”

  山贼对男人没兴趣,光溜溜的张阳身上又明显没有银子,失望之下,跑得最快的山贼一声咒骂,抽刀出鞘。

  刀锋凌空升起,张阳急忙一个翻身跳了起来,双手连摇道:“大侠,别砍,我还活着,咦?!”

  一声惊叹冲出了张阳喉咙,他无意间看到了一个女人——清音,紫雷真人的妻子,此刻正被山贼头子扛在肩上。

  张阳只是看了清音一眼,立刻聪明地躲开了目光,不料还是被山贼头子逮住了。

  也许是清音的美丽刺激了山贼头子的潜能,粗鄙的壮汉竟然从张阳眼中读出了许多内容。

  “小子,你认识这大美人,对吧?告诉你,大爷把她从河里捞起来,她就是我的了,谁也别想抢回去。”

  清音虽然看似昏迷,但张阳可知道真相,他对女尸没有兴趣,急忙认真地回应道:“大侠放心,我不认识她,更不会与你抢女人。”

  “小子,你就是想抢,大爷也不会给你机会。”

  为了保住从天而降的绝色大美人,山贼头子把心一横,猛然大吼道:“兄弟们,杀了他,回到山寨,一人赏银一两!”

  国公府一根杂草,价值都不只一两银子,张阳可不想因这么低廉的价格丢掉性命,三面无路可逃,他毫不犹豫返身跳入了河里。

  山贼们抡着钢刀,嘻笑着站在了河边,山贼头子却不死心,夺过手下的粗糙弓箭,嗖得一声,一箭射中了正在狗爬式的少年。

  张阳背心一疼,第一声惨叫刚刚出口,第二枚箭头又射中了他。

  一团血色在河水中翻滚,张阳扑腾两下后,再没有了动静,随着湍急的流水漂向了下游。

第九章 完美女奴

  山贼头子得意大笑,迅速扔掉弓箭,把清音抱入了怀中,急色地在“昏迷”美人的胸乳上抓了两把。

  一群乌合之众齐声欢笑,随即转身而去。

  突然,一道水柱冲天而起,万千水花有如子般漫天飞射。

  水柱砸在河滩上,浪花流入沙粒之中,而一个双目通红的少年则凭空突现。

  张阳没有死,而且眼神无比的暴戾,气势无比的张扬,就像他在紫雷山山洞里时一模一样。

  不待一干吓呆了的山贼有所反应,一声兽性飞扬的怒吼已经从张阳口中冲出,他身躯一震,背上两枝箭羽砰地一声,炸成了齑粉。

  吼声还在回荡,发狂的少年一脚蹬在沙粒上,烟尘瞬间笼罩了河滩每一寸空间;烟尘之中,惨叫四起,血色飞溅。

  惨叫消失了,烟尘也落回了地面;河滩上,只剩下张阳一个人傲然站立。

  疯狂杀戮后,他心神回复了一丝神智,看着自己两手的血迹,禁不住连连倒退了三步,一不小心,踩爆了一个满地乱滚的头颅。

  张阳的清醒只是昙花一现,一股怪力在他全身窍穴飞奔。

  原来玄灵鼎的力量并没有消失,少年身躯就好像充气过多的气球,膨胀了一倍,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

  张阳狂性大发,好似无头野兽,在河滩上胡乱狂奔。

  在死神阴影飞来一刻,清音的躯体意外地绊倒了张阳,两人躯体一碰,奇迹就此发生了。

  一缕清凉从绝色艳尸体内流出,有如甘露清泉,洒在了少年龟裂的心田。

  “咦,千年玄冰的寒气!”

  惊喜冲淡了张阳眼中的红光,他脑海灵光一现,生死关头,做出了人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变态举动——奸尸。

  “哗”地一声,二十年前的一代美人就此衣裙碎裂,以最屈辱的姿式躺在满目疮痍的河滩上。

  变态少年突然动作停顿,目光呆呆地凝视着艳尸两腿之间。

  啊,银白色?

  清音的阴毛竟然是银白色,与千年玄冰床的色彩极其接近;还有,她的阴唇也很是特别,淡淡的粉红,如玉一般的晶莹,而且是娇嫩的软玉!

  “哇……”

  现代少年阅尽万千A片,也从未见过这么特别,又如此美丽夺目的蜜穴。

  一股邪火瞬间弥漫了张阳脸颊,通过山洞的实习后,他的肉棒不需要手扶,自动就瞄准了软玉般蜜穴,用力一插。

  “呃!”

  龟冠与凉气弥漫的阴唇相触,张阳先爽得魂摇魄荡,紧接着吓得跳了起来;阳具竟然被一层冰霜包裹了,从龟冠到精囊,包裹得密不透风。

  “可恶的女人,与你女儿一样可恶,吼——”

  张阳生气了,想到这是井清恬的母亲,他更愤怒了。

  野兽般吼声中,他一掌拍打在自己肉棒上,拍碎了冰层,也拍得龟冠红光直冒,然后聚集全身之力,又一次插向了清音的人妻玉门。

  下一刹那,艳尸毫无反应,张阳却发出了郁闷的惨叫声。

  肉棒圆头虽然对准了女人阴唇,但硕大的龟冠却插不进去,这么一撞,几乎让他的欲望之根当场断折。

  阴火焚身的少年更加发狂了,在脑海“秘籍”的指引下,他身子往下一滑,大口不顾一切地咬住了艳尸私处。

  淫风一荡,淫邪变态更上一层楼。

  风儿与花草也不由眩晕打转,唯独张阳吸得理直气壮,还一脸的迷离陶醉。

  清音虽然死了十几年,但私处却意外地幽香,阴唇也特别的柔软。

  张阳两手拨开了银白色阴毛,随即又分开了晶莹玉白的阴唇,然后舌尖舔动,双唇轻咬,不停吮吸着冰冷的美人阴蒂。

  “嗞……”

  不知不觉间,清音下体有了些微水声,张阳喉咙一颤,吞下了一缕寒气弥漫,而又幽香扑鼻的液体。

  直到寒气钻入七窍,他这才有了正常的惊诧。

  咦,死人也有反应吗?可能是自己的口水吧!呵呵……不管了,先把井清恬的母亲奸了再说,他娘的!

  “噗!”

  闷响声在一人一尸胯部回荡,张阳狠狠一耸,龟冠终于插进了冰冷的花径里,不过只是插入了一个圆头。

  寒气再次在男人肉棒上凝结成霜,张阳不敢耽搁,先把清音盈盈一握的纤腰往上抬起几寸,紧接着一声低吼,肉棒在紧窄而又冰冷的包夹中奋力插入。

  一寸、两寸、三寸……突然,龟冠被一样意料之外的物什挡住了。

  “啊,处女膜,怎么可能?”

  身为人妻人母的清音竟然还是处女?

  强烈的疑惑在张阳脑海闪现,不过肉棒可没有闲着,他随即更加用力地猛然一耸。

  啪得一声,震波从清音下体扩散到了她全身,绝美艳尸的双乳随之猛烈颤抖,但肉棒只多深入了一寸。

  “哇,弹性好强;妈的,老子就不信这邪!”

  惊叹之后,张阳气冲冲地撕开了清音的上衣领口,双手在一对碗状乳房上,揉动不休。

  不管张阳如今多么深得“现代秘籍”教诲,但技巧对于一具艳尸,是永远不会起作用的。

  一会儿过后,他终于从失败中吸取了教训,松开了女人淡红的奶头,然后把清音双腿拉成了一字型。

  “啪啪啪!”

  肉棒退到阴唇口,然后咆哮着插了进去,接着又抽出、又插进……

  略显单调的撞击声中,清音的“处女膜”弹性越来越弱,肉棒圆头插得越来越深。

  张阳相信,如果身下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即使是石女,必然会被他的肉棒插穿。

  他也相信,如果自己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这么疯狂的撞击,不是撞断肉棒,就是被冻成“冰棍”不正常的男人碰上了不正常的艳尸,一场淫邪变态、黑暗狂暴的战斗,就此开始了。

  一百下、两百下、三百下……

  二十多厘米长的阳具已经插入了三分之一,但处女膜还是没有破裂,只是不停地延伸拉长。

  “啪啪……”

  张阳牙齿紧咬,把没有知觉的对手身子折叠成了两半,欲望之源在冰凉透骨的花径里,摩擦出了急促的闷响声。

  肉棒插入十几厘米,虽然总是被奇怪的处女膜阻挡,但龟冠还是传来了摩擦的快感。

  少年男人意念一变,不再执着于冲击处女膜,而是在那几寸间耸动旋转,穿梭进出,与正常的抽插一模一样。

  快感在时间的流逝中层层积累,肉棒的速度越来越快,男人的呼吸越来越重,他要射精了!

  欲望烧红全身皮肤时,张阳已经彻底忘记了身下是一具女尸,只想痛快淋漓地射出阳精,射出体内那一团威胁他生命的热流。

  精液从张阳小腹冲向精囊,就在他肉棒最为坚挺滚烫的刹那,龟冠前端突然感到一紧一松,紧接着“噗嗤”一声,一团柔腻陡然包裹了整根肉棒。

  插破啦,张阳终于插破了清音的处女膜,肉棒终于涨开了绝美艳尸的子宫玄关。

  变态的淫风浪雨到了最为激动的一刻,阳精轰然冲出龟冠!

  “呀——”

  男人精液冲击蜜洞子宫,清音突然张开了眼睛,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尖叫声。

  神魂正在飘荡的张阳浑身一颤,惊得龟冠乱抖,精液乱射。

  几乎是清音复活的同一秒钟,一团寒气猛然包裹了张阳,他眼前一黑,时间就此失去了意义。

  原来那不是“处女膜”而是玄冰寒气凝结而成的神奇玩意儿,张阳戳穿了它,等于是自动跳入了刺骨寒流里。

  月亮升起,冰块越来越厚了;太阳出现,冰块逐渐融化了。

  大睡一觉的张阳带着几分迷茫,缓缓张开了眼睛,一双清澈明亮的美眸立刻映入了他瞳孔里。

  那一双眼眸,宛如婴儿般没有半丝杂志,纯真无暇。

  “啊,你……”

  不同意思的惊叫同时冲出两人口中,张阳是惊呆了,而清音——二十年前的一代玉女则是一脸茫然,好奇地凝视着赤身裸体的少年。

  吸尘谷,妙姬一声浪笑,破关而出。

  她闭关疗伤三天,吸光了地牢里关押的十几个壮男,这才治愈了不轻的内伤。

  森冷的杀气突然充斥了邪门山谷,妙姬盯视着顺手牵羊带回来的俘虏,阴森森地道:“小丫头,你想怎样死法?说吧,奴家给你选择的自由。”

  媚姬惨死紫雷山,吸尘谷可谓大伤元气。

  一众邪门弟子把仇恨集中在了小玲珑身上,小玲珑却浑不在意,嘻笑道:“妙谷主,你不会杀我的,我可是清音的女儿,你杀了我,别人会说你一点人性也没有。”

  “你这小丫头还真狡猾呀,对本座胃口。”

  妙姬脸上杀气随风而散,话锋一转道:“清音喜欢假装正经,想不到她女儿却这么活泼,咯咯,真有意思;小丫头,愿不愿意拜在我门下?”

  小玲珑娇小曼妙的身子微微晃动,妖媚气息与妙姬很是相似,“行呀,反正我的邪功也炼到了灵虚境界,当你徒弟也不错,咯咯……徒儿拜见师尊。”

  “乖徒儿,起身吧。”

  一对大小妖女相对欢笑,除了气味相投外,两人心中都各怀鬼胎。

  小玲珑是在困境中求生,也的确想学得邪门高深功法,所以不惜冒认井清恬的身份;而妙姬则想好好利用紫雷真人的女儿,为以后的行动备下一道妙笔。

  大小妖女笑声回荡,一个初级门人突然冲进了大堂,声音有点颤抖道:“启禀谷主,七星宫,怜花阁,风雨楼,三位宗主联名拜访。”

  “什么,他们也来要玄灵鼎?蠢货!”

  妙姬恨声咒骂,这几日来,吸尘谷已经打发了好几拨心怀不轨的邪门道友,好在还没人敢公开撕破脸皮;但她没有想到,邪门三大宗派也会来凑热闹,这下可不好打发了。

  吸尘谷弟子纷纷行动起来,小玲珑眼珠滴溜溜一转,独自溜到了迎宾谷口,藏在了一丛花草后。

  妙姬猜得不错,三个邪门宗主果然因为流言而来,而且还带着大队人马。

  “妙姬,要么交出玄灵鼎,要么交出吸尘谷,你自己选择吧!”

  几句寒暄后,三大邪门就摆出了强横姿态,压得吸尘谷上下一片死灰之色,天下间,又有谁能挡得住三大邪门联手的力量!

  妙姬气得脸色铁青,但却不敢愤然反击,风雨楼主见状,更加霸道地道:“妙姬,你只是我们的后辈,不配与我等平起平坐,还是……”

  “那老夫呢,有资格吗?”

  三大派霸气充斥的一刻,一道平淡的声音突然飘入了众人耳中,紧接着一个平淡的人影,一步一步地踏着地面,走进了谷口。

  漫天杀气瞬间散尽,妙姬一脸的错愕惊喜;其余三个邪门宗主浑身一哆嗦,刚才睥睨天下的霸气瞬间跑到了九霄云外,他们无比惶恐地道:“参见六道圣君,请圣君恕罪!”

  “啊!”

  花从后面的小玲珑吐出了半截舌头,死死地看着那个平凡无奇,好似山中樵夫一样的老头子。

  这人就是传说中的邪门至尊,与一元真君齐名的六道圣君?太不像了!

  六道圣君走过之处,微风依然吹拂着枝叶,花儿还是散发着清香,天地万物没有丝毫变化,就连他草鞋踏过的青草,也没有半点弯曲。

  邪门至尊似有若无地看了暗处花丛一眼,随即平静地补充道:“妙姬说得是事实,玄灵鼎可以说是毁灭了,你们三个,各回道府去吧。”

  风雨楼主三人虽然对“可以说”三个字心存疑惑,但却不敢有半点质疑,他们本想行礼再告辞,不料本命飞剑却自行出鞘,把他们强行送上了半空。

  小玲珑的小嘴已经合不拢了,世上竟然有人能控制别人的本命飞剑,太强大了,果然是六道圣君呀!

  “启禀圣君,小女子的确没有得到玄灵鼎……”

  六道圣君化解了吸尘谷的麻烦,妙姬却高兴不起来,反而更加紧张。

  六道平淡回应道:“老夫帮你只是不想邪门六道自相残杀;紫雷山之事,我已打探明白,你也不要慌乱,老夫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妙姬暗自松了一口大气,以不解的眼神看着恍如一座大山的邪门至尊。

  六道粗糙的大手微微一扬,一块木雕令牌飞入了妙姬手中,继续道:“妙姬,老夫给你一个使命,监视吸入器魂的那个少年,把他一举一动悉数向我汇报;记住,只是监视,不许有任何行动,更不许伤他性命。”

  极度的惊喜充斥了妙姬心神,她极其小心地接住了让她地位陡增的令牌,随即抬头一看,六道的身影已经在百丈之外。

  下一秒钟,六道圣君在谷口外凭空突现,一个娇小少女及时从侧面跳了出来,挡住了他的去路。

  “六道圣君,我要拜你为师。”

  “老夫从不收门徒。”

  六道圣君身形微微一动,小玲珑虽然张开了双臂,却只能挡住他的幻影。

  小玲珑追不上,立刻扯开嗓子大喊道:“你不收我为徒,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与众不同的小丫头带给了六道圣君与众不同的感觉,他竟然停下了脚步,饶有兴趣地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后悔?”

  “因为我是人才!”

  小玲珑玉脸放光,极其有信心地补充道:“我是人才,千年难遇的那一种,绝对是!”

  六道唇角往上弯曲,粗糙的脸颊顿然多了几分神奇的光华,赞叹道:“小姑娘,你确实是个人才,虽然没你自己说得那么夸张;可惜呀,老夫真得无心收徒。”

  邪门至尊话语微微一顿,又看了小玲珑一眼,随即话锋一转道:“相见也是有缘,老夫这儿正好有一本女子修炼的秘籍,看你倒挺合适,拿去吧。”

  话音未落,六道圣君已走出了小玲珑的视野。

  “喂,六道圣君,你给我的秘籍呢?啊!”

  小玲珑不满地跳了起来,刚想拔腿狂追,双臂突然光芒闪烁,肌肤上隐隐有灼热感觉。

  聪明少女急忙撩起衣袖一看,左臂多了一副怪异的图画,而右臂上,则是一片密密麻麻的文字。

  “咯咯……成功啦!”

  天生的小妖女顿然欢喜得手舞足蹈,紧接着急忙放下衣袖,警惕地四周望了望,然后一路小跑回到了吸尘谷。

  “呀!”

  张阳一声大吼,一拳打向了一颗小树,然后抱着破皮的拳头嗷嗷直叫。

  那股残忍暴戾,但却强大无比的力量又不见了。

  “主人,伤着没有,让奴婢为你包扎吧,都是奴婢不好,没有保护好主人!”

  一个绝色秀美的玉人急忙冲到了张阳面前,一脸的惊慌,半跪着为他包扎伤口。

  “小……小音,不用了,这点伤不用包扎。”

  “不行,万一伤口溃烂怎么办;主人,你在责怪奴婢吗?”

  看着小音——异变后的清音可怜兮兮的眼神,张阳禁不住摇头苦笑,暗自叹息道:唉,看来调教得有点过分了,要怎么样才能恰到好处呢?

  想到这儿,他的思绪禁不住回到了一天前。

  因为张阳的变态胡搞,清音意外地复活了,但却失去了记忆,从当年的邪门玉女变成了娇憨少女,而且对张阳极其依恋,他想甩也甩不掉。

  几次试验后,张阳用现代知识找到了原因,这是“雏鸟症候群”清音就是那只雏鸟,而他则成了雏鸟张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等同于雏鸟母亲的存在。

  张阳可不想当大美人的母亲,在现代“秘籍”的影响下,他开始了“完美女奴养成计划”一天的时间,人间就此少了一个邪门高手,多了一个完美女奴小音。

  小音的忠心是绝对的,但却有点过火,主人打一个喷嚏,她都会紧张半天,令张阳禁不住又一次无奈叹息,“唉,怎么会这样呢?”

  叹息声传入清音耳中,她误会了张阳叹息的意思,比少女还娇嫩的玉脸微微一仰,认真地回应道:“主人,你吸入的法器灵力完全融入了你的身体,但人类的躯体很难驾驭它;只有在遭受到极强的冲击时,灵力才会出现,不过,修复你伤势的同时,它也会控制你的元神。”

  完美女奴说到这儿,有开始过度紧张,抓着主人手臂一边摇晃,一边提醒道:“主人,这力量很危险,最好不要触发它。”

  “我知道了,一定不会的,小音,别抓那么用力。”

  张阳的确不想轻易体验接近死亡的冲击,揉了揉被抓疼的手臂,话锋一转,有点担心地问道:“小音,你能记起以前的事情了吗?”

  完美女奴眨了眨纯真无暇的美眸,有点低落地道:“还是只记得道法,其它的一点也想不起来;主人,小音是不是很没用?”

  一缕同情在张阳眼中出现,但他可不敢,更不愿意说出真相,随即把愧疚化为了凝声叹息,“小音,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只要有我在,就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

  “主人,你真好。”

  “雏鸟”双眸红润,痴缠无比地抱住了“好心”主人的大腿。

  张阳的良心又受到了冲击,随即又被绝色美人的乳峰勾起了欲火,他呼吸一热,抱住了清音柔如柳絮的身子。

  “小音,你会飞吧,带我飞回阴州去。”

  “主人是说御剑飞行吗?我一次可以持续飞行三个时辰,主人急得话,我可以中途少休息,三天可到阴州。”

  “不用,一定要休息个够,别累着了。”

  张阳毫不犹豫摇头反对,他是别有坏心思,异变的清音却感动得一塌糊涂。

第十章 邪器出世

  本命飞剑从清音的百宝空间里飞出,剑身迎风一晃,按照张阳的意思,变成了一柄又宽又大,有如门板的畸形飞剑。

  “主人,这样速度会慢许多,真要这样吗?”

  “嘿嘿……我要得就是这摸样。”

  张阳邪恶一笑,双脚轻松地站在了“门板”上,然后一把抱住了女奴盈盈一握的腰肢,掀开了被他撕烂的衣裙。

  按照完美女奴的标准,清音外群下什么也没有穿,浑圆雪白的臀丘一下子就映入了主人眼中。

  “小音,弯下去一点,对,就这样,屁股再抬高一些,啊……”

  嗞地一声,张阳的肉棒缓缓插入了女奴花径,他故意放慢了速度,品味着一寸寸插入的快感。

  “唔……主人,你插到人家……子宫啦,坏主人,啊……好大的坏东西!”

  清音其实不知道“子宫”两个字怎么写,只知道那是主人对她私处的特别称呼。

  “啪”得一声,张阳在绝色女奴屁股上轻拍了一掌,然后一边猛烈耸动,一边教训道:“我才插第一下,有那么夸张吗?敢假装高潮骗我,不听话的宝贝儿,该打!”

  清音屁股上留下了几个刺目的掌印,她一边摇动身子,迎合主人抽插,一边欢声道:“主人,现在是……啊……是真得,啊、啊……主人,插得奴婢好舒服呀!噢……”

  曾经的一代玉女,紫雷真人视作一切的爱侣,此时此刻,却用力收缩子宫花房,拼命紧夹男人的肉棒,还一声又一声地呼唤着男人的阳精。

  张阳用力一撞,把清音撞得往前扑倒,两人一起躺在畸形飞剑上,淫靡的交合声连绵不绝。

  艳尸变成了活色生香的大美人,银白的阴毛保护下,阴唇多了几分嫣红,不过里面依然清凉特别,每当她肉壁收缩时,千年玄冰的气息就会与滚烫春水一起,冷热交替,冲击男人肉棒。

  “呃!”

  张阳又感受到了“冰火九重天”的快感,他不想这么快射精,“啵”地一声,龟冠强行从美人子宫里抽了出来,然后一边歇气,一边问道:“宝贝儿,你的寒气还会形成处女膜吗?”

  “会,不过要一段时间的积累,主人你这样每天弄人家,寒气不足,嗯……主人,我要……”

  销魂的呻吟在完美女奴唇边打转,她解释的同时,修长的玉手从腿间穿过,抓住了主人“休息”的肉棒,主动往她的人妻肉洞塞去。

  “嘿嘿……宝贝儿,那我让你多休息,到时再给你破一次处。”

  欲火在少年全身迸射,美人轻轻一牵,他立刻耸身而入,涨满了美人子宫花房。

  清亮如玉的娇躯,忠心不二的心灵,可以无限循环的处女膜,还有她人妻的身份,呃!

  想到这些,张阳不由心神大热,搂着美人腰肢,猛烈抽插起来。

  肉棒每一下都会全根插入,龟冠充塞清音子宫,然后又猛烈抽出,带出一汪蜜汁,紧接着在春水激荡中,肉棒啪得一声,又闪电般插了进去。

  摩擦与包夹的快感如浪如潮,张阳这样疯狂耸动上百下后,脊背一麻,精囊暴涨,他再也控制不住了。

  “宝贝儿,我要射了……”

  “射吧,主人,用力射进来吧,噢……好多呀!”

  飞剑摇摇晃晃划空而过,留下了一道弯弯曲曲的轨迹,也留下了一浪又一浪的羞人呐喊。

  欢乐时光从来不嫌长,张阳就这样一路走,一路玩,足足比正常时间晚了两倍,这才到达了阴州的边境城镇,住进了镇上最豪华的客栈。

  俗世的气息扑面而来,少年立刻喜欢上了如今的身份——正国公之子,张四郎!

  有幸投生富贵人家,他怎会浪费富二代的金字招牌,大手一挥,包下了整间客栈,然后命令该地官员为他开心买单。

  “主人,再一个时辰就可以到阴州了,时辰还早,为什么不继续赶路呢?”

  “小音,那会累着你,我会心疼的。”

  张阳两眼发热,可不单为了休息,他半强迫地把清音抱上了大床,呼吸急促道:“宝贝儿,咱们今天玩后庭花,乖,把屁股翘起来。”

  “嗯……主人,不要,你上次弄得我疼死了,而且根本就弄不进去嘛。”

  尴尬浮上了张阳俊朗的脸颊,他不好意思地干笑了一声,一边把玩女奴臀沟,一边诱惑道:“我已经准备了润滑油,保证能成功,也不会很疼;小音,乖宝贝儿,来,先给主人吸一吸。”

  “主人,我才不信呢,你的肉棒这么大,人家后面那么小,怎会不疼呢。”

  清音眨动着婴儿般纯真的眼眸,话语虽然拒绝,但却乖乖地脱下了裙子,然后张开樱桃小嘴,费力地含住了张阳的龟冠。

  “啊……小音,你越来越会吸了,啊喔……”

  看着井清恬的母亲妩媚地为自己口交,张阳玩弄美人菊门的手指轻轻一颤,身体与心灵的快感瞬间飞上了巅峰,阳精也开始蠢蠢欲动。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这么快射出来时,房门突然砰地一声,被人狠狠踢开,一道火辣的倩影——张府三少奶奶狂风般冲到了床前。

  “四郎,快逃走!啊……你……你们在干什么?”

  时光在铁若男的惊叫声中突然停顿。

  花信佳人美眸又羞又急,大瞪的瞳孔里,清晰地映照着小叔子的肉棒,硕大粗长,红光直冒的无双肉棒。

  清音虽然性情大变,但面对陌生人,她本能地用床单裹住了自己身体,紧接着腾身而起,一掌打向了敌人。

  张阳此时是一片慌乱,眼睛看着三嫂,肉棒却在喷射阳精,第一波淫弹正好射出马眼,在空中拉出了一条淫靡乳白的轨迹。

  狂乱的热浪在房中激荡,时间突然回复了正常!

  “噗”地一声,张阳的肉棒猛烈抖动,受到惊吓的阳精有如逃命一般,射得又高又远。

  铁若男美眸一颤,震散了眼中的羞人画面,紧接着抬手出招,挡住了清音匆忙中的一掌。

  劲气呼啸,铁若男本就身手不凡,再加上清音一手要紧抓床单,两人一时间打得难分难解。

  “不要打,自己人!啊哦……”

  张阳扬声阻止,却因为酥麻而声音颤抖,两女打得越来越凶险,清音为了保护主人,甚至已经放出了本命飞剑。

  铁若男虽然是出自正道名门大派,但只是普通弟子,清音这一发狠,她立刻陷入了危境。

  连番变化说来话长,其实不过片刻之间,清音飞剑即将出手刹那,张阳猛然射出了最强、最浓的一波精液。

  精液似若子弹扫射,完美女奴坦然承受着主人精液的洗礼,铁若男则一声惊叫,逃向了门口,明媚佳人反应虽快,但浑圆修长的美腿还是中了一弹。

  精液飞洒完毕,男人也从狂乱中清醒过来,想起自己刚才干得好事,再想起三嫂火辣辣的性格,他不由暗自发虚,眼珠打转,下意识盘算怎样悄悄溜走。

  他手忙脚乱地穿好衣裤,还未想出好主意,三嫂的声音已从门口传来,离奇的是她语气里竟然没有怒火,而是无比的焦急。

  “四郎,赶快穿好衣服,再不逃,就来不及了。”

  “我为什么要逃呀?”

  张阳快步来到门前,好奇讯问后,忍不住羞窘道歉道:“好姐姐,我刚才不是……”

  裤子绝对挡不住异味的散发,铁若男挺直的鼻尖一颤,明艳玉脸瞬间嫣红闪现,但大事临头,她没有嬉戏的心情,一把抓住张阳,大步就往外走。

  “四郎,你是不是与邪门妖妇妙姬勾结,盗走了玄灵鼎,放走了万欲妖女?现在所有门派都要抓你问罪,你倒好,还这么招摇,幸亏是我先得到了消息。”

  说到这儿,铁若男心弦一动,突然回身瞪着张阳,火辣辣地反问道:“房里的女人不会就是妖女吧?难道……那些杂毛道士说得都是真的?”

  “我不是妖女,是主人的女奴。”

  清音换上一袭新裙,飞身追了出来,认真地解释着她与张阳的关系,却越描越黑。

  “女奴?四郎,你究竟在玩什么?”

  敏感的字眼儿勾起了铁若男片刻前的回忆,明媚佳人心窝一颤,突然发现,先前的羞人一幕已经深深刻入了她脑海里。

  三少奶奶的怀疑很明显,张四郎一边大叹倒霉,一边愤怒地骂道:“井清恬这个贱人,害我一次还不够,还要害我第二次,呸,贱人!”

  咒骂过后,他脚步一顿,认真地道:“三嫂,整件事都是井清恬师徒的一个局,她想骗我上紫雷山,其实是想……”

  “边走边说,马车我已经给你备好了,你赶快逃到京师去,找你皇帝舅舅救你。”

  铁若男灵力虽然不强,但却很精明,得到此地官员通知的第一时间,她就为四弟安排好了逃跑计划,三人冲到后门时,她凝声补充道:“我们自然相信你,我早就觉得井清恬有点奇怪。”

  轰得一声,后门突然与整堵围墙一起倒塌了,一片滔天杀气瞬间笼罩了客栈内外。

  “张四郎,你这妖孽,还想往哪里逃!”

  几十个修真或是贴地狂奔,或是御剑飞行,就像看到美肉的饿狼,发疯般扑向了张阳。

  “主人,小心!”

  铁若男护着四郎往后退,清音与她错身而过,本命飞剑凌空一扫,一群贪心的家伙立刻滚倒了一大片。

  清音死之前,已是少虚境界的高手,复活后,因为千年玄冰与张阳的原因,她不知不觉已进入了大虚境界,面对几十个连灵虚真火都未炼成的修真小卒,自然是有如秋风扫落叶。

  “啊,你是吸尘谷的妖女,清音!”

  人群里面,一个资质不高,岁数很高的低手突然发出了惊叹。

  “不可能,清音死了好久,她活着也不可能这么年轻。”

  张阳正在担心,还好敌人里面有人主动帮他解了围。

  铁若男一边仔细看了清音一眼,一边趁机拉着张阳,冲出了已经不存在的后院门,清音则在后保护,一干低手虽然贪心不死,但也不敢逼上去。

  十几辆马车在前方出现,国公府家将们已经奋力清空了前路,清音也一剑逼退了追兵,铁若男的“瞒天过海”之计眼看就要成功。

  突然,几道剑气从天而降,几十匹马儿毫发无伤,但马车车厢却变成了碎片,再也不能藏人。

  张阳抬头一看,十米高空处,四男一女五个中年修真并肩而立;他虽然对修真世界一窍不通,依然明白一个事实,真正的高手出现了。

  果然,五人之中的一个竖起一块土色光盾,轻易挡住了清音的飞剑,另一个则打出一记青色的掌印,把清音震退了十几步。

  张阳的眼球紧缩到了极致,这五人的强大已经超出了估计,灭掉了他最后一丝侥幸之心。

  虚空微风吹拂,五行居士冷冷地盯视着张阳,丰润美貌的水莲居士独自上前一步,平静而威仪地道:“张公子,请随我等返回紫雷山,十派道友均已到齐,必会对此事公正对待。”

  十大道派都在紫雷山,那不是要开公审大会,定老子的刑吗?

  冷汗唰地一下,浸透了张阳背心,他立刻大声喊冤道:“仙姑,我从未见过妙姬,怎么可能与她同流合污呢?要不,咱们一起去抓妙姬吧,我愿意与她当面对质。”

  少年一脸义愤,眼中无比委屈,心中则很是狡猾,他知道逃走无望,干脆把火烧到妙姬头上,希望能在混乱中脱身。

  水莲居士还未有所反应,金光居士突然发怒了,抢先一步张开五指,隔空抓向了修真界第一通缉犯。

  “张四郎,你胆大包天,金某决不饶你!”

  接近太虚境界的灵力凌空打下,铁若男毫无反抗之力,当场昏迷;清音也被打得伤上加伤,飞滚到了十丈外。

  张阳遭到的打击最为猛烈,不仅瞬间昏迷,而且血溅六尺;金光五指作势一收,他失去知觉的躯体双脚离地,飞向了牢笼。

  “金光道兄,手下留情。”

  千钧一发之际,一缕平静的烟波横空飘飞而至,轻柔地将张阳拉回了地面。

  烟波散,人影现,素衣长裙的灵梦站在地面,悠然行礼道:“灵梦愿以混元祖师的名义,向各位道友保证,这是一场误会,张四郎绝不是邪门帮凶。”

  “啊,一元玉女!”

  五行居士不约而同道心颤动,再看到一元玉女手中的信物,他们立刻急速落地,大礼回敬,然后带着几分激动御剑而去。

  超级高手都如此俯首听命,其余低手们自然是灰溜溜地散尽;一元玉女脚底烟波一动,把修真界第一通缉犯抓在了她手中。

  空间迅速恢复了平静,只留下人间一处残垣断壁。

  流言的力量总是那么强大,阴人张四郎不仅一夜间洗脱了罪名,而且还多了一层神秘色彩。

  先是美若天仙的紫灵玉女,然后是比天仙还美的一元玉女,这个阴人到底有什么魅力?

  张阳又一次成为了世人的焦点,就连紫雷真人父女也在谈论他。

  客栈一幕通过多种渠道,多次进入了紫雷真人耳中,当他反复求证,尤其是得知清音自称是张阳的女奴后,一口逆血陡然喷出,然后在愤怒咒骂中昏迷倒地。

  “张阳贼子,你欺我太甚,呀——”

  “师尊!”

  井清恬闻讯赶到,一见父亲眼神,她立刻惊得魂飞魄散。

  紫雷真人挡住了井清恬救治的灵力,凝声叹息道:“女儿,为父已经不行了,可恨那贼子,竟敢如此辱你娘亲,咳咳……”

  新伤旧伤,身伤情伤,紫雷真人元神已是摇摇欲坠,他咳出几口鲜血后,突然气势一扬,满面红光道:“女儿,我知你对他心怀歉疚,不过为了你娘亲,断不可饶过贼子,答应为父。”

  “父亲,我……答应你,一定亲手杀了他!”

  两滴泪珠滑落井清恬脸颊,面对父亲人生最后的遗命,她用悲伤发下了誓言,杀死张阳就此成了紫灵玉女人生唯一的目标。

  “哈哈……好,为父安心了!”

  紫雷真人仰天一声大笑,手掌突然压在了井清恬头顶,灵力有如水浪涌入了女儿体内。

  泪水在井清恬脸颊无声滑动,时光在死寂中失去了意义。

  一个时辰后,紫雷山响起了晴天霹雳,紫雷真人伤重不治而亡。

  几个长老流了几滴眼泪,随即就开始为道宗之位争吵;紫灵玉女却在这时隐入山洞,闭关不出;急得四灵剑女好似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

  紫雷山乱得一塌糊涂,造成这一切的元凶却浑然不知,兀自在梦中露出了微笑。

  迷迷蒙蒙间,一阵轻微的摇晃,把张阳摇出了梦乡。

  他睁眼一看,自己正身处一辆宽大的马车里,车辕上不见车夫,而三嫂与清音则躺在一旁,依然昏迷不醒。

  “张公子,伤势如何?”

  车帘一掀,一个素衣倩影在车外出现,马车虽然行得不慢,但少女却走得闲庭信步,悠然飘逸。

  “啊,是你。谢谢姑娘救命之恩,我已经没事了……”

  张阳愣了几秒,这才俯身行礼,大为感谢素不相识的绝色少女。

  烟波从灵梦脚底升起,绕着她高挑的身子悠然打转,等张阳说了好一堆感谢的废话,说得自行住口时,她才好似喃喃自语道:“你吸了玄灵鼎的器魂,竟然还没有形神俱灭,真是奇怪呀!”

  玉人声若天籁,但张阳却如遭雷击,脸色大变。

  不好,这仙女同样不怀好意!

  张阳立刻又想到了逃跑,意念一动,他却感到双脚不听使唤,马车也突兀地停了下来,仿佛车轮没有惯性一般。

  嘘,这妖女好可怕,与井清恬那贱人一样!

  瞬息之间,仙女变成了妖女,张阳更下意识想起了井清恬,一股恨火悄然在心底冒了出来。

  灵梦星辰般目光仿佛看进了少年心窝,第一次露出微笑,柔声道:“我对你没有恶意,只是想与你谈一个交易,不知可有兴趣?”

  “什么交易,我什么地方值得你利用?”

  张阳问得很直接,很准确,甚至还有点粗鲁,被称作修真界第一玉女的灵梦美眸微闪,不由重新打量了他一下。

  “万欲妖女因你而逃脱,你要想无事,就必须助我一臂之力,把她们全部抓回来。”

  “我抓她们?你不是搞笑吧,我可半点道术都不会。”

  张阳想起十三妖女,尤其是万牡丹的厉害,立刻好像吃了摇头丸一样,脑袋猛烈晃动。

  “你行得,这世间,除了你以外,再没人有此能力!”

  灵梦不管张阳的震撼反应,兀自详细解说道:“只有玄灵鼎才能感应到元神的气息,现在的你就等于半个玄灵鼎,只要你逼出她们的元神,我自然会收服她们。”

  张阳的下巴又往下落了几寸,对于道法之事听得一头雾水,傻傻地问道:“元神怎么逼?我要怎么找?还有……”

  灵梦可没有与他挑灯夜谈的打算,第一玉女竟然也有不耐烦的表情,她眉心一紧,突然飘身上前,一指点在了张阳额头上。

  玄妙的灵力之光灿烂迷人,张阳脑海瞬间多了一些“专业”知识,也明白了自己的利用价值。

  原来,十三妖女的躯体早已毁灭,她们逃走的元神如今很是虚弱,必须寄居在灵性相似的女子身上,才能逐渐恢复元气。

  要想在她们真正重生前消弭祸根,张阳就必须得到寄居体的芳心,然后在为她们蓝田种玉之时,就可把妖女元神逼出。

  也就是说,张阳将会被迫去追求少女,勾引人妻,甚至是强暴、引诱、迷奸……不择一切手段,只为搞大十三个美女的肚子!

  呜,好性福,也好危险的任务呀!

  惊叹从张阳心窝传到了舌尖,他猛然大叫道:“什么,你要我去泡妞?”

  惊诧之下,张阳嘴里冒出了现代名词,灵梦又愣了一下,看着张阳的目光更加有光芒,“张公子,你不会反对的,对吧?”

  “我可以不答应吗?我会被天下人追杀的!”

  “不答应?那你就随我去紫雷山吧。”

  第一玉女唇角一挑,竟然闪过一丝狡黠,赤裸裸地威胁后,她不管张阳同不同意,突然将一件法器套在了他手腕上。

  “这是什么玩意儿?”

  法器好似一件精美的手链,但不妙的预感却让张阳浑身汗毛直竖。

  “这是镇魂链,能帮你压制戾气,以免你被玄灵鼎吞噬元神。”

  话音未落,飘渺烟波已往天空飘去,而她的声音依然在张阳耳边徘徊,“我现在要去紫雷山,解决你留下的麻烦;你回阴州等候,我到时自会出现!”

  她要走了,太好啦!呵呵……老子马上逃去京城,找救星。

  张阳正在胡思乱想,不料半空的倩影突然微微一顿,随风飘来灵梦变化无常的天籁之音。

  “对了,还有一件小事,忘了告诉你,镇魂链只要离开我一月以上,就会自动爆炸,你可不要忘记了。”

  “呜……灵梦姑娘,你一定要尽快来我家做客呀,千万别迟到。”

  压力随着烟波一起飘走,张阳却依然一脸苦涩,欲哭无泪。

  风浪过去,张阳不敢多耽搁一秒,急忙亲自当起了车夫,快马加鞭奔向了阴州城。

  大约半小时后,清音首先醒转,纯真无暇的女奴迷迷糊糊间,听到了一些内容,禁不住好奇地追问道:“主人,她要与你做什么交易呀?”

  张阳摸着手上的定时炸弹,很是委屈地道:“她要我用尽一切办法,去勾引很多的女人,还必须要弄大她们的肚子,拯救世界!”

  “啊,主人,她为什么要逼你干这些勾当?”

  “因为我是——邪器,一件专门祸害女人的邪门法器!呜……”

  【第一集·完】

第二集 攻略美嫂

内容简介:

<center><img src=../txt/2.jpg></center>

<center>封面人物:百灵</center>

    第一个妖女元神意外出现!张阳刚回到国公府,就有了第一次邪器感应;毫无准备下,他不得不赶鸭子上架,一边行动,一边了解妖灵特性;经过一番香艳、搞笑的试探,邪器最终确定,妖灵宿主竟然是端庄柔媚的二少奶奶……

  菜鸟邪器的「美女攻略计划」就此拉开了序幕!

  

    新增人物

    宁芷纤:药神山弟子,毒手玉女,宁正韵之妹。

  宇文烟:鸳鸯湖少女宗主,肉感绝色,因为被妖灵附体,成为邪器的调教对象。

  音姬:原是邪门一代妖姬,井清恬之母,后变成张阳的完美女奴。

  冷蝶:邪门七星宫之主,冷若冰霜,不近人情。

  水莲:正道修真高手,端庄人妻。

第一章 妖灵突现

  弦月高挂,银辉倾洒。

  马车飞奔在月光下,张阳高坐在车辕上,而一代邪门美人则趴伏在他两腿间。

  世间独一无二的邪器少年张阳一手挥舞着马鞭,一手揉捏着完美女奴清音的丰腴臀丘,玩到兴起刹那,他指尖一紧,猛然刺入粉红小巧的美人后庭。

  「啊……」

  变成纯真女奴的清音遭到这等冲击,温凉的后庭立刻剧烈收缩,紧紧地夹住张阳的指尖;与此同时,她正在吮吸肉棒的唇舌一颤,银牙无意间咬在龟冠上,咬得张阳直吸冷气。

  「主人,伤着没有?小音不乖,你惩罚小音吧,呜……」

  这么一点小小的失误清音就急得手足无措,泪花打转,似欲哭出声来。

  张阳对自己的调教更加自豪,邪恶的大手在美人头顶轻轻一压,清音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挂着泪珠的美眸微微往上一挑,勾得他呼吸发热,她随即轻启檀口,仔细地舔吸着龟冠被咬的部位。

  「呃,宝贝儿快含住它,啊哦,射啦……」

  「唔……」

  曾经的一代邪门美妖姬含住少年整个龟冠,香腮逐渐鼓起,最后脖子一仰,咕咚一声,将精液一滴不漏地吞了下去,让地狱里的紫雷真人又气死了一次。

  正值热血少年年纪的张阳并不懂延长欢爱的技巧,好在青春之躯胜在恢复力强,张阳更被阴火熬炼多年,恢复的速度绝对当世无双。

  清音的温凉玉唇刚离开男人肉棒,龟冠一震,四溢的红光竟然更加强烈,张阳双手一动,欲望之根瞄准了清音的粉红后庭。

  「主人,不要,马车很颠,人家会疼死的。」

  「嘿嘿……小音乖,只会疼一下,以后再也不会疼了,而且呀,会舒服得不得了。」

  张阳就像诱骗小红帽的大灰狼,半强迫地搂住清音的腰肢,继续邪恶调教道:「宝贝儿,把你的臀沟办开一点,对,就这样,慢慢地坐下来,呃……」

  「啊……主人,好胀呀,呀……不,不要啦,插不进去。」

  清音把臀沟掰开到极限,背坐在张阳怀中缓缓下沉,半个龟冠就疼得她眉眸颤抖,小嘴半张,一脸痛苦而又迷人的表情。

  这么美的女人婉转呻吟,而且还是紫雷真人的妻子、井清恬的母亲,呃!刺激的感觉涌入张阳的小腹,肉棒瞬间又大了一圈,更加难以插入了。

  「唔……啊,主人,你好讨厌,要把人家后面插坏吗?」

  清音一边埋怨,一边强忍开苞之痛,美臀一点一点地下沉。

  张阳赶车的马鞭顿然失去从容,眼看大半个龟冠卡在清音的后庭口,他再也压制不住欲火的冲动,腰身猛然向上一耸,大手同时用力向下一压。

  「噗」的一声,半截肉棒插进去了。

  「呀——」

  撕裂的剧痛充斥清音晶莹无双的玉体,紧夹的快感则占据张阳脑海。男人满足的呻吟与女人痛苦的尖叫盘旋交织,悠然弥漫马车内外……

  「嗯……」

  梦呓在铁若男唇角飘动,恍惚间,她做了一个怪梦,梦到四郎变成正常的男人,还梦到四郎在刀光剑影中与一个女人赤身搏斗。

  咦,好像不是梦,啊!

  铁若男迷蒙的心神突然清醒,野性的双眸在清音的「惨叫」声中急速张开,昏迷前的一幕幕闪电般在她脑海回放。

  不是梦,真的不是梦,四郎的怪病痊愈了!

  铁若男本要张口呼唤,侧目一看,舌头瞬间发颤,玉脸更是一片通红。

  透过车帘的缝隙,铁若男看到清音坐在张阳怀中,半裸的身子细细颤抖、柔柔螺动,而张阳则不时往上耸动,这三少奶奶怎会不明白车帘外的勾当?

  混帐家伙,光天化日就干这种事,而且还在官道上、在自己眼皮下,简直岂有此理!

  刹那间,羞怒之火烧到铁若男耳根,怒气涌到唇边,但她又强行咽了回去。

  嗯,这种情形自己怎好出声?就让这臭小子得意一会儿,反正男人很快就会结束,现在去收拾他很可能会看到他那玩意儿,唔……

  「啊……主人,里面又……又痒啦,啊……主人,我要……」

  清音用力一坐,温凉丰腴的臀丘终于贴在张阳胯间,肉棒就此全根而入,顶得她乳尖一抖,小嘴仰天呻吟。

  「宝贝儿,主人没骗你,很舒服吧,嘿嘿……夹得真紧,你看,这是你的第二次处女血,好看吗?」

  张阳一边向上耸动,一边以指尖蘸上清音的后庭血丝,在她的双乳乳晕上留下一幅淫靡销魂的涂鸦之作。

  「不要,主人,不要把血沾在人家……奶头上,好痒呀,喔,棒棒头插到肚子里了!」

  「呃……小音,不要夹这么紧,不……我又要射啦!」

  车帘后,铁若男浑身似欲起火,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想到男人与女人干这种事时会那么张狂放浪、那么不知羞耻,而且还是出自原本好似绵羊一般的张阳口中。

  这小子变坏了,比……三郎坏得多,唔……

  铁若男连连用力深呼吸,高耸的胸脯仿佛即将爆炸的气球。想到相公张三郎,她不由得脑海一颤,思绪毫无预兆地进入女人藏得最深的心灵深处。

  嗯……自己与三郎恩爱时,有好几次也很想大叫,就像清音那样大叫,可三郎总是一本正经地制止,唉!

  车帘外,张阳已半蹲在车辕上,双手搂着清音腰肢,有如打桩机般抽插耸动。

  「啊……主人,你要射了吗?啊、啊……呀——」

  完美女奴的唇舌张大到极限,高潮的呐喊悠长回荡,车厢里的三少奶奶羞得美眸闪烁,也暗自如释重负。

  嘘,终于结束了,等会儿就给臭小子好看。

  明媚佳人还在思索惩罚的狠招,不料「滋」的一声,张阳又开始纵情狂欢。

  猛烈的撞击声钻入铁若男耳中,她诧异地愣了愣,本能地抬头一看,只见清音像母狗一样,趴在狭窄的车辕边沿,而张阳更过分,比公狗还凶猛。

  臭小子,王八蛋,到底有完没完!

  刹那的震惊后,铁若男玉脸扭曲成一团,怒火一涌,她杀气腾腾地跳了起来,紧接着四肢一酸,她又摔回了原位。

  铁若男所受内伤虽然被一元玉女灵梦治愈,但元气却需要时间恢复。

  些微的响动钻过车帘,张阳沉浸在肉欲中,六识没有半点反应,清音身为大虚修真,听力自然不一般。

  「主……主人,三少奶奶是不是……啊……醒了,唔……不要啦,让她听到……喔……多不好意思。」

  张阳动作一顿,回手掀开车帘向里一看,三嫂侧身背对于他,并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便放下车帘,下体又开始猛烈撞击:「宝贝儿,你敢骗主人,主人要重重惩罚你。」

  肉体撞击声有如雷霆轰鸣,摩擦之间,因为春水四溢,除了「啪啪」声外,不时夹杂着「吧叽、吧叽」的水声。

  「呀、呀……主人,三少奶奶……真的醒啦!」

  清音好似中枪一般,身子不停抖动。

  「宝贝儿,别怕,三嫂没有醒,就是醒了我也不管,天塌下来,我也不会停。」

  张阳用尽全力向前一耸,春丸撞在她的阴户上,「砰」的一声,撞得特别响亮。

  「唔……主人,要……要破啦,啊……你的棒棒又……变大了。」

  完美女奴肉壁收缩,敏感地捕捉到主人欲望的变化,纯真的她想什么说什么,妖媚而又纯真地呻吟道:「啊……越来越大了,主人,你是想弄三少奶奶吗?」

  「啊!」

  车帘之内,铁若男听到自己心房冲击喉咙的声音,装睡的她陡然张大美眸,除了羞怒外,还有强烈的慌乱。

  四郎不会真是那么想的吧?臭小子,敢进来姑奶奶就阉了他!嗯……

  「胡说!你敢污蔑主人,皮痒了吗?」

  帘外,张阳的回应是强烈的喝斥,及每一次都插入美人子宫的惩罚。

  清音不明白男人内心的复杂,委屈的意念钻进心海,她更加大声地呐喊道:「啊,主人,你的棒棒头又变大了,这还不是……证明……吗?」

  「不是,绝对不是!」

  「是,肯定是,一说三少奶奶,你的棒棒头……啊,更硬啦!」

  清音用力呼出一口热气,为了让主人明白事实,她随即连声喊道,「二不又奶奶、二不又奶奶……」

  「不准喊,不准再喊!不是,绝对不是!」

  清音越喊越大声,张阳反对的声音也变了调。

  他一想到那是亲哥哥的妻子,再幻想自己占有亲嫂嫂的画面,禁忌之火瞬间烧红他全身每一寸肌肤。

  「啪」的一声,张阳突然一巴掌打在清音的屁股上,同时不能自控地重复道:「谁叫你胡说,谁叫你胡说!」

  抽插声与巴掌声浑然交融,曾经的一代邪门妖姬臀丘红肿,依然坚持真理,娇憨迷人地道,丨「主人,我没胡说,真没胡说,三少奶奶的奶子好大、腿好长呀,你不想弄她吗?」

  顷刻间,「啪啪」声猛烈到前所未有的程度,张阳一边拍打清音臀丘,一边挑动肉棒,声嘶力竭地反对道:「不想,我不想,啊,三嫂,好嫂嫂……」

  「唔……王八蛋,臭小子!」

  车帘之内,铁若男羞得浑身颤抖,玉脸红若滴血,小叔子每大吼一声,她的心房就会剧烈抖动一下,有如遭受雷击一般。

  清音还在坚持,张阳还在反对,铁若男还在咬牙暗骂,终于,张阳发出最为狂乱的一声嘶吼。

  同一秒钟,铁若男浑圆修长的美腿用力一蹬,一缕呻吟从她齿缝间迸射而出,紧接着她裙下出现一团湿痕,不停扩散。

  高潮的余韵在车内、车外悠然回荡,暖昧的春风将马车带到官道旁,停在树荫下。

  张四郎抱着这位紫雷真人的妻子、井清恬的母亲,享受她蜜穴的蠕动、夹击,她则一边娇喘吁吁、一边继续坚持道:「主人,先前车里真有动静,我绝不会听错。」

  「三嫂受了伤,需要静养,你小声点。」

  狂乱过后,张阳终于有了害羞的感觉,他眼角瞟了一下随风微动的车帘,强行转移话题,指着手腕上的销魂炼问道:「小音,你能把它取下来吗?」

  大虚境界的高手清音只是试了一下,随即肯定地摇头道:「除非达到一元真君那般境界,否则这东西永远取不下来;还有,一元玉女没有骗人,这类法器真会爆炸。」

  少年瞬间唇角一垂,愁眉苦脸叹息道:「唉……看来只能去当淫贼了,我可不想被一条链子炸死!」

  「四郎,你说什么?」

  车帘一掀,三少奶奶铁若男终于「醒」了,乳浪一震,急声追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详详细细跟我说一遍。」

  亲嫂嫂的关怀有如一道暖流,洗去张阳心底的黑暗欲望,他以爱恨交织、感慨万千的语气,把紫雷山发生的事情又细说一次。

  说到与一元玉女灵梦「邪器救世」约定后,他无奈长叹道:「事情就是这样,我不想答应也不行。一元玉女还说这是个天大的秘密,谁也不能多嘴说出去,谁知道了,谁就要被灭口!」

  张阳说得自在,却浑然不知他现在就很「多嘴」,而铁若男一时之间也没有想到「被灭口」的后果。

  「四郎,一元玉女逼着你祸害女人?这是真的吗?」

  即使亲眼目睹客栈一幕,也亲眼见到张阳的「异变」,但一元圣山可是正道之首,铁若男还是对这一切不能置信。

  「嗯,她说这样才能保天下太平,这镇魂炼就是一个妖灵探测器,而且只有;我一个人能用,呵呵。」

  说到这儿,张阳突然抬起手腕,把「妖灵探测器」瞄准三嫂。

  虽然明知这是张阳搞怪,但铁若男还是被吓了一跳,同时悄然双腿一紧,有点恼羞成怒地骂道:「臭小子,再胡闹,小心姑奶奶收拾你。」

  「主人,灵石有没有发热?三少奶奶是不是你的猎物?」

  马车在清音指挥下开始奔驰,车厢四周的风儿本已团团打转,偏偏清音还要掺和一下,娇憨又认真地这么一问,立刻让叔嫂二人不约而同呼吸发紧。

  铁若男闪电般瞥了没有丝毫变化的链子一眼,饱满胸脯向后一收,沉着脸道:「不许胡说八道,我也在道山待了几年,从没听过、见过这种事情,恐怕是人家骗你的。」

  话语微微一顿,铁若男脸色微红,继续道:「四郎,你可不要以这为借口,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咱们立刻回家,让二嫂替你诊断一下。」

  「芷韵姐回来了?」

  惊喜与兴奋急速浮上张阳脸颊,他根本压制不了热血的沸腾。

  铁若男眼底闪过一抹异样,突兀地反问道:「四郎,你的怪病什么时候痊愈的?」

  张阳眼神微微闪烁,心中有鬼的他自然明白三嫂真正的意思,强自平静地回答道:「死里逃生后自然就好了。以前一直病着,可能是井清恬做了手脚,丫鬟小梅是她师妹,要想害我自然容易。」

  张阳解释得特别详细,听在精明的铁若男耳中,却很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

  明媚如夏花的铁若男陡然一瞪美眸,火辣辣地逼问道:「我看得出二嫂心里有事,你别瞒我,我也不想听。总之一句话,你记住,忘掉它,最好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老鼠遇见猫儿,只能甘拜下风;张阳脸色更加羞红,不得不心虚地点头道:「好姐姐,我记住了,以前……是受了贱人的迫害。」

  「嗯,那就好。」

  张阳的态度让铁若男找到以前的惬意感,不由得微微一笑,然后望着窗外长叹道:「四郎,不管怎样,不能做坏事;等一元玉女来到阴州,我会当面问个仔细。」

  事情太过荒诞,铁若男怎也不能相信,但当马车停在国公府大门口时,她的力怀疑却不得不在瞬间消失。

  车轮还未停稳,张四郎突然一声惊叫:「啊,链子发热了,你们看!」

  「什么?」

  清音与铁若男好似两股狂风,同时凑到张阳的手腕前,铁若男更一把抓住镇魂炼。

  「四郎,你没有搞鬼吧?咦,越来越热啦!」

  链子上的灵石温度不停升高,与此同时,大门内响起一群女人的脚步声。

  张阳与三嫂互相一望,同时从对方眼中看到震惊与慌乱。

  妖女元神就在这百丈之内,难道……张府已有人被附体?难道第一个猎物竟然是家中女子?

  车帘一掀,一对镇宅铜兽立刻映入张阳眼帘,心神不定的他还未下车,一大群丫鬟婆子已经蜂涌而出。

  香风一卷,裹着张阳来到大厅,他见到了老祖宗与三位夫人,还有神色复杂的二少奶奶宁芷韵。

  一干旁系夫人、小姐首先对四少爷嘘寒问暖,张阳——行礼回应过后,半真半假地说出紫雷山的惊险过程,末了以最为凝重的声调叹息道:「是我太笨,上了井清恬的当,还被她用法术操纵,做了一些身不由己的事情。」

  众女自然齐声讨伐紫雷山,张四郎则忐忑地偷看了二嫂宁芷韵一眼,他这最后一句,自然是说给她一人听的。

  月余不见,宁芷韵还是那么端庄娴静、温婉动人,唯有张阳有心之下,在亲嫂嫂眼角看到一缕挥之不去的阴霾。

  罪魁祸首的张阳禁不住心窝一疼,不由自主向二嫂走去,以垂首认罪的语调道:「芷韵姐,我……」

  「四郎,平安回来就好,不要让老祖宗再为你担心。」

  宁芷韵身子微侧,看似自然地打断小叔的话,随即盈盈起身突兀地道:「老祖宗,孙媳有点头晕,先回院子了。」

  二少奶奶提前离去,众女不约而同微微一愣,厅中气氛突然尴尬起来。

  铁若男很不喜欢沉闷的气氛,美眸一转,她把清音从身后拉了出来,笑道:「老祖宗,四郎这次不只福星高照,有惊无险,而且还带了个大美人回来,您老请看。」

  清音穿着穷人家女孩的衣裙,还故意用脂粉掩盖几分秀色,尽管如此,她的美丽也让张府众人大为惊叹。

  清音眨了眨难以遮掩的纯真美眸,按照主人事先所教,她「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娇憨地道:「小音给老太太请安,给各位夫人请安。」

  「四郎,她是?」

  大夫人身为正国公的正妻,自有别人没有的威仪,陌生少女超出常理的美丽让她生出一丝本能的戒备,看向张阳的目光也出现微妙的变化。

  张阳对此早有准备,脸颊多了几分开朗的自然微笑,随口瞎编道:「回大娘,孩儿逃回来的路上碰见几个贼人行凶,一时义愤,用我们张家的名头吓跑贼人。」

  悄然看了一下众人的反应,张阳随即叹息道:「可惜我虽然救了小音,却没能救下她的家人,她当时吓坏了,醒过来后忘记所有的事情,我不忍心,就把她带回家来了,请大娘不要责怪孩儿擅作主张。」

  「呵呵……乖孙做了一件大善事,不愧是我张家的好儿郎,我们怎会责怪你呢?」

  老夫人用溺爱化解了大夫人的怀疑,看着清音没有丝毫杂质的美眸,老人心中突然升起一个激动的念头,兴奋地道,「这小姑娘长得这么标致,身世又这么可怜,当丫鬟太委屈她了。四郎,你是不是喜欢人家?」

  老太君的意思已经无比明白,张府众女顿然欢声一片,唯有两个当事人神色怪异,与众不同。

  「老祖宗,孙儿的病……不能娶妻,不合适。」

  张阳不是不喜欢纯真无瑕的清音,但却顾忌她的真正身份,因为现代人都知道一个永恒不变的真理——纸,永远包不住火。

  「合适,怎会不合适呢?四郎,你不会是嫌弃小音出身低微吧,咯咯……不用害羞了,三嫂亲自为你张罗婚事,让小音当咱们家的四少奶奶。」……铁若男热情高涨,一想到清音其实是邪门妖姬,还是紫雷真人的妻子,又想到张阳一路上的放肆行为,就不由得银牙微咬,报复的快感甚是强烈。

  三嫂的搅和让张阳无力反对,正当他暗自头疼时,清音突然扑了过来抱住他大腿,哭得惊天动地。

  「呜……我不要当少奶奶,主人,不要抛弃小音,我只做你的女奴,不做少奶奶,呜……」

  刹那之间,大厅内外顿时掉落无数的下巴,就连张阳也禁不住目瞪口呆,想不到自己调教的本领这么厉害。

  一干夫人、小姐劝了几句,但清音却越哭越悲伤,众女的目光再次异变,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纯真少女。

  老夫人一声长叹,惋惜地道:「唉,看来这丫头真被贼人吓坏了,好可怜。四郎,那就让她待在你身边服侍你吧。」

第二章 邪器攻略

  一出意外的闹剧终于结束,张阳急忙抢在三嫂继续报复前,带着破涕为笑的「傻丫鬟」疾步回到久违的清心别院。

  「主人,这房子真漂亮,我以后也住在这里吗?」

  清音有如初生的鸟儿,在别院内外飞了一圈,相比其余院子人影幢幢,修真本性未变的她还是更喜欢这儿的清静幽雅。

  也许是感动于清音先前的忠心,张阳难得良心发现,一把抱住清音娇嫩温凉的身子,凝声道:「小音,这儿以后就是你的家了,我保证,以后绝不会让人欺负你。」

  「主人,你对我真好!」

  发自真心的话语具有穿透人心的力量,清音感应到张阳的心意,纯真美眸刹那闲情愫滩漫,依偎在邪器主人怀中,久久不愿动弹。

  「咳咳!」

  两声干咳打破唯美的风景,铁若男脸带微红,独自追了过来……「四郎,你真能肯定有人被妖灵附体?」

  「嗯,如果灵梦没有骗我,妖灵就在大厅里。」

  铁若男找不出一元玉女撒谎的理由,美眸一缩,紧张地追问道:「是谁?」

  「我确定不了,除非与妖灵宿主单独相处,而且还要……」

  张阳的脸有奇怪的羞红密布,舌头停顿好几秒,这才结结巴巴地补充道:「还要碰到目标的……胸部,才能确定。」

  「胸部?你……」

  铁若男美眸大张,果然如张阳担心那样,她立刻火气爆发,怀疑质问道:「这不会是你的鬼主意吧,哪有这么荒唐的办法?」

  「好嫂嫂,这些都是一元玉女强行灌进我脑袋里的,我可没骗你。唉,再荒唐,也比不过什么「邪器救世」荒唐呀!」

  铁若男对张阳的叹息深有同感,禁不住沉声道:「那倒是,你就试一试吧,从丫鬟们开始。」

  「好姐姐,你愿意帮我?太好啦,哈哈……」

  三嫂竟然愿意帮他偷香窃玉,张阳顿时乐得眉开眼笑。

  铁若男对张阳的欢呼哭笑不得,清音则挥舞双手,兴奋之下,竟然喊出张阳之前无意间冒出来的新鲜词语:「主人,我也要帮你「泡妞」,咯咯……」

  「呵呵……谢谢三嫂、谢谢小音,我一定全力以赴,誓死泡妞。」

  张阳的誓言引来两女不同意思的眼波,三人的嬉笑声中,「邪器猎艳小组」就此诞生。

  第二天一早,铁若男随便找了个借口,把昨天在大厅里出现过的丫鬟逐一召入她的映日别院,清音则偷偷摸摸地藏在花丛后,不停弹出指风。

  丫鬟们前仆后继栽倒在同一块石板上,而四少爷总会及时出现,不惜纡尊降贵,热情百倍地把她们扶起来。

  张阳搂着少女们的腰肢,摸着她们的酥乳,还要顺便捏一捏或大或小的乳尖,这么过分的轻薄行动却换来丫鬟们一声又一声的感谢。

  一&嘿……」

  张阳的动作越来越大胆,心态越来越自然,他人生第一次体会到「阴人」的好处。

  「邪器小组」的计划进行得非常顺利,直到最后一个丫鬟——百灵姗姗来迟,才有了一点小波折。

  清音一缕指风弹出,百灵腿弯一麻,摔向那块备受折磨的石板,张阳习惯性地从暗处一跃而现,熟练地伸手抱去。

  「啊,你干什么?」

  百灵一见张阳,玉脸瞬间变色,摔倒的身子竟然中途变向,无意间躲开张阳的双手。

  百灵还是看不起阴人少爷,她虽然忘记上次的湖边淫虐,但心中却留下潜意识的惊恐,此时的眼神一半是蔑视、一半则是莫名的害怕。

  人影交错只在刹那之间,百灵厌恶的眼神映入张阳心海,有如一把钥匙,突然打开张阳回忆的闸门。

  曾几何时,刚进张府的俏丫鬟向四少爷大献殷勤,目光总是含情脉脉,一副非君不嫁、至死不渝的痴情模样。然画面一转,张阳被诊断为「阴人」后,百灵不仅立刻翻脸,而且还故意闹得满城皆知,让张府四少爷成了一个大大的笑柄。

  势利眼的小贱人,他奶奶的!

  想到这儿,张阳心海陡然怒火弥漫,眼珠光速一转,突然一声怪叫:「百灵小心,你脸上有蚊子。」

  「啪」的一声,张阳巴掌过处,五指红印留在百灵脸颊上。

  耳光声中,百灵惊呆了,一向温柔的四少爷竟然打她耳光?这还是那个阴人少爷吗?

  不待百灵回过神来,张阳的巴掌又从她另一边脸颊扫过,而且继续怪叫道:「小心,蚊子又来了。」

  蚊子飞了几个来回,很喜欢「打蚊子」的四少爷最后一个搂抱,大手近似野蛮地抓住百灵的乳房。

  「啊!」

  五指一紧,几乎捏爆盈盈一握的处子乳鸽,百灵陡然惊跳而起,带着无尽的羞愤、还有强烈的恐惧,拔腿向外逃去。

  「呵呵……」

  张阳看着百灵仓惶的背影,禁不住咧嘴一乐,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就连「拯:救天下」的压力也消失许多。

  散乱的风儿恢复平静,映日别院的气氛却更加凝重。

  丫鬟们已经试探完毕,却没有一个是目标,剩下的全是张阳不应该有非分之想的女子。

  难道要他挑战禁忌,超越伦常?唔……

  邪器的血液时而沉重无力,时而沸腾如火,理智与欲火交替盘旋,最后全部屈服在现实面前——邪淫的色狼,他想做得做,不想做还得做!

  三少奶奶的压力不比小叔子少多少,柳眉紧锁道:「四郎,如果不驱逐妖女元神,宿主会怎么样?」

  张阳还在脑海里搜索灵梦留下的相关资料,身为大虚高手的清音已主动回答道:「妖灵一旦成功,就会夺去宿主的身躯,吞噬宿主的元神。」

  铁若男明媚的玉脸更加凝重,银牙一咬,她说出等同于大逆不道的话语:「以一元真君的灵力,为什么不强行驱逐妖灵?这里面会不会有些躁跷?」

  「我也这样问过一元玉女,唉!」

  张阳又无奈叹息一声,仔细解释道:「强行驱逐不仅会伤害宿主,而且会让妖女元神逃走,每逃走一次,妖灵的力量就会增强一点。」

  「唉,既然这样,那也只能继续下去了。」

  叔嫂二人今日的叹息特别多,片刻后,张阳为了理清心中乱麻,脑海灵光一闪,命令清音找来纸笔,开始亲手制作战略详图。

  三位夫人加上二少奶奶,四个美妇人的名字占据战略图四个方向,少年的目光下意识停留在二嫂的名字上。

  铁若男也勉强鼓足斗志,毅然道:「四郎,就从芷韵开始吧。」

  她还没有解说完,但张阳却明白她的意思,相较三个等同于母亲的夫人,虽然也属禁忌的嫂嫂,总是好那么一点点。

  就在叔嫂二人在别样的心情中思索详细计划时,忠心不二的女奴突然发现一个大漏洞。

  「主人,你漏了一个目标,还有老夫人!」

  「噗嗤」一声,铁若男笑得直不起腰来;而张四郎就像一滩软泥,当场吓趴在地。

  下一刹那,清音又欢声道:「主人别怕,老妇人就似枯木残烛,已经没有女子灵性,妖灵绝不会附在老人与幼童身上。」

  「你……我要惩罚你!哎哟,嫂嫂别打,我不是那意思。」

  张阳从地上一蹦而起,还未来得及教训吓他的女奴,不料三嫂误解他所说「惩罚」的意思,怨气腾腾的拳脚立刻大发雌威。

  邪器猎艳行动第三天。

  张阳怀揣一颗火热的少年之心,走向宁芷韵的回春别院,不料一盆冷水却对他当头淋下。

  前后不到半小时,他就有如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地回到清心别院,然后在二嫂的名字旁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四郎,你这鬼画符是什么意思?真是芷韵吗?」

  现代人的东西令野性佳人误解,张阳急忙强打精神,愁眉苦脸地回应道:「不「三——三:一“?……二!……;?是。二嫂把我列入黑名单,我连她的院门也进不去。」

  「咯咯……活该,如果是我,早就把你打成猪头了。」

  行动不顺,铁若男反而很开心,看来不知不觉间,她对张阳的怨气越来越深。

  张阳自知斗嘴不是三嫂的对手,聪明地转移话题,目光一闪,停在大夫人的名字上。

  整个正国公府,最有威严的自然是雍容华贵的大夫人。

  她出入皆有奴仆前呼后拥,还有家将四方保护,即使是张阳,要想不露痕迹地碰到她的身子,也绝不是一件易事。

  春风吹拂,空间变幻。

  邪器小组在一个小树林里出现,而距离小树林两、三百米外,大夫人丰腴高挑的倩影一如既往,被人群簇拥着,即使相距这么远,张阳三人也能感应到贵夫人的威仪气势。

  铁若男一边观察环境,一边低声警告道:「四郎,你可不能蛮干!」

  「好姐姐,有你帮忙,我怎么会蛮干呢?我数完一二三,你就假装打我,让大娘过来劝架,然后我就……啊!」

  张阳喉咙里的「一」字还没蹦出来,屁股已经挨了亲嫂嫂重重一脚,少年身躯「飕」的一声,毫无准备地飞出树林。

  「臭小子,满嘴胡说八道,不学好,姑奶奶今天要好好教训你。」

  「哎哟,三嫂,我冤枉……啊,别打了,救命啦……」

  不到十秒钟,张阳已是鼻青脸肿,叔嫂二人的对话完全在计划之内,但铁若男的暴打却绝对在计划之外。

  一股怒火没来由地钻进铁若男的心窝,她是越打越用力,张阳想挡也挡不住,不得不改变计划,主动逃向大夫人的方向。

  少年还未逃到大夫人面前,三少奶奶的长腿已经再次踢中他的屁股,张阳一声惨叫,撞翻了好几个丫鬟、婆子。

  「四郎、若男,住手!大庭广众,打打闹闹,成何体统!」

  「大姨娘,救命啊,三嫂要杀人了!」

  张阳在奴仆人群中穿梭,艰难地接近着目标。

  「臭小子,还敢继续胡说,非要拔掉你舌头不可,哼!」

  三少奶奶穷追不舍,几个丫鬟下意识上前劝架,却被她厉声喝斥道:「滚开,谁敢多嘴,我就掌谁的嘴。」

  「唰」的一下,所有人脸上的嘻笑都当场冻结,她们这才意识到,三少奶奶这次是动了真火!

  本就泼辣的三少奶奶发火岂是儿戏?四少爷逃到哪儿,哪儿就是一片鸡飞狗跳,谁也不愿当四少爷的代罪羔羊。

  情形越来越混乱,大夫人终于也失去镇定,急忙派出近身女护卫。

  几秒后,铁若男与两个女卫打成一团,张阳一边大叫救命,一边一头扎入大夫人怀里。

  「四郎,别怕,不要慌。」

  大夫人自然地伸出双臂,不料张阳却冲势过猛,扑通一声,两人抱在一起,栽入一丛花草里。

  花叶纷飞,春风激荡,张阳奇迹般摸到中年美妇的肥美双乳。

  勾魂乳浪在掌下颤抖,可惜大夫人的威仪华贵已深植少年脑海,他不敢多享川受,五指一碰即分,身形顺着滚动之势跳了起来。

  「大娘,伤着你了吗?是孩儿不好。」

  「没事,以后不要这么鲁莽就是了。」

  大夫人丰腴娇躯微微一紧,她颤抖的乳峰虽然还残留着少年火热的气息,但这等情形,她又怎好开口责怪?

  过关啦,嘿嘿……

  然张阳心中暗自一乐,随即假装被三少奶奶的杀气吓到,两脚一蹦,转身就逃。

  下一刹那,邪器少年突然感到腿弯一麻,身躯不由自主栽回花丛,正好压在大夫人肥美的乳浪上。

  「啊!」

  如此突然而混乱的情形下,大夫人依然保持着贵妇仪态,惊叫声一闪即逝,微不可闻。

  熟妇玉体在身下微微颤动,张阳感觉自己似乎躺在云团上,柔腻肉感与醉人幽香同时钻入心海,他禁不住小腹一麻,欲望之根「噌」的一下,竟然在这种时刻弹立而起,重重地顶在大夫人小腹上。

  几层衣衫绝对挡不住欲望的热气,张阳血液沸腾的同时,禁不住头皮发麻,暗自惊叫:「不好!」

  果然,大夫人的呼吸瞬间发热,小腹急速收缩,而她震惊的目光则扫向异样触感传来的部位。

  电光石火间,张阳腰身一拱,手肘下移,抱着大娘向花丛深处滚去。

  「大娘,三嫂发疯啦,她要杀人,孩儿怕……」

  宛如孩啼的颤音、急速翻滚的动作、再加上张阳的阴人身份,大夫人终于抹去惊疑,化怒为嗔道:「四郎,别滚了,成何体统,啊。」

  一缕细微的呻吟从华美贵妇唇边逸出,张阳虽然是阴人,但身体却特别滚烫,宝相庄严的大夫人也不由得脸色发红。

  「大娘,救我……」

  张阳已经得出结论,但他的身子却贴得更紧,似乎想把自己整个人藏在大夫~人柔腻、幽香的怀抱里。

  花丛下、草丛间,熟美贵妇被惊恐少年搂得喘不过气来,她清晰感应到乳房已在摩擦中发热了。

  「四郎,停……~!」

  女人的本能让大夫人脸色紧绷,当张阳的手指夹住她乳头时,她终于有了一丝不对劲的感觉。

  关键时刻,铁若男的声音及时破空而来:「张四郎,滚出来,我要让大娘评评理,你竟敢说我是男人婆。」

  花丛虽密,却不能挡住三少奶奶的脚步声,大夫人的怒火转瞬化为慌乱,幸好张阳这一次没有捣乱,以最快的速度滚到一米外。

  花飞叶落,烟尘弥漫。

  张阳在混乱中拔腿逃去,三少奶奶本也想顺势离场,不料大夫人却拦住她,随即是好一顿数落,直到把心中一股杂乱发泄完毕,大夫人这才恢复世家贵妇的雍容气息。

  清心别院,邪器小组的战略指挥室里。

  张阳嗅了嗅指尖弥留的幽香,然后轻轻划去大夫人的名字,随即笔尖一顿,停在二夫人的名字上。

  清音在暗中目睹整个过程,想起张阳挨打时的叫声,她禁不住赞叹道:「主人,你装得真像,我差一点就要出手救你了。」

  张阳的惨叫可不是假装,他摸了摸瘀青未消的手臂,惊悸犹存地呼出一口热气,随即也以赞叹的语调道:「小音,你是越来越聪明了,打中我腿弯的那一指真(准,哩仙哩?……」

  清音美眸一愣,刚想开口追问,铁若男杀气腾腾的身影突然破空而至,挥舞着拳头质问道:「臭小子,你先前对大娘干了什么,害我被她好生训了一顿?」

  张阳可不想这么快就因公殉职,脑海光速一转,避轻就重地反问道:「好嫂嫂,你以为我愿意当淫贼呀,你以为女人的便宜那么好占吗?呜……我不干了!」

  一腔怨气爆发而出,张阳委屈的声调杀了铁若男一个措手不及,反而要主动劝说,重新鼓舞他攻略美女的斗志。

  三嫂服软,张阳的心理得到极大的满足,越来越邪气的眼珠一转,突兀地把目标从二夫人变成四夫人。

  「嫂嫂,你与四姨娘是不是经常一起切磋武艺呀?呵呵……」

  张阳贼贼的笑声让铁若男美眸一颤,下意识生出不妙的预感:「四郎,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嘿嘿……好嫂嫂,同样的妙计只能用一次,要试探四姨娘只有这样……」

  张四郎在三嫂耳边低语几句后,三嫂陡然跳了起来,野性迷人的小麦色玉脸红若晚霞:「不行、不行,我可不干。」

  清音认真地提醒道:「三少奶奶,你刚才保证过要帮助主人收服妖灵的,你可是巾帼英雄,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铁若男被清音当场逮住话柄,不由得露出无奈的神色;张阳咧嘴一乐,大手一挥,邪气的烟波飘向四夫人的院子。

  日落西山,暮色来临,邪器的「美女攻略计划」继续进行。

  按照张阳的计划,三少奶奶来到四夫人的院子,邀约最年轻的婆婆比武玩耍。

  四夫人虽然辈分很高,其实还是花样少妇,她年岁与铁若男相近,两人又性情相投,都喜欢舞枪弄棒,很自然就成了跨越辈分的闺中密友。

  铁若男话音未完,四夫人甜美娇小的身子已轻跃起,笑道:「若男,听说四郎喊你男人婆,你今天痛打了他一顿;怎么,拳头还在发痒呀,咯咯……」

  「好啊,连你也敢取笑我,等会儿过招,我可不会留情。」

  「好啊,看谁更厉害,来吧!」

  四夫人一挺身子,娇美的乳浪穿透衣裙,远远看去,关系特别的婆媳俩仿佛在「斗奶」一般,无比的刺激。

  半真半假的比武开始了,两个半桶水的正道记名弟子打得非常热闹,剑气最为眩目的一刻,三少奶奶却突然收招。

  「唉,每次都这样比,灵力一点进步也没有。」

  正国公长期在外,比武游戏已是四夫人消磨时光的最爱,她正在兴头上,毫不迟疑地追问道:「若男,那你有什么好主意?」

  一丝犹豫从三少奶奶眼底闪过,但她还是按照计划进行道:「我新建一间特别的练功房,设置许多障碍,肯定能提升灵力,还可以蒙着眼比武,改天带你……」

  「不,就今天,现在就过去,咯咯……蒙着眼比武,真是个好主意。」

  铁若男原本还有点于心不忍,可惜四夫人却主动跳进专门为她设下的绯色陷阱。

第三章 修他老母

  修他一老母映日别院刚刚弄好的练功房里,果然摆放着许多障碍物,既可以增加比武的难度,也能藏下一个大活人。

  两个美人在只有淡淡烛火的房间里打得幻影闪烁,香风弥漫,而张阳则藏在暗处,不停深吸着美人香风。

  一刻钟后,铁若男开始实行预谋的计划,铁若男悄悄扯下蒙眼黑布,突然开始全力进攻,把本就技差一筹的四夫人迅速逼向墙角。

  「嘿嘿……来啦,四姨娘过来啦!」

  张阳从障碍物后面探出半边身子,禁忌的欲望早已涌入他双手。

  铁若男一声轻喝,拳风打在四夫人肩上,娇美妇人步伐一乱,身子原地旋转一百八十度,双乳就此正对屏风后的邪器少年张阳。

  四夫人身子摇晃,已经辨不明方向,正是张阳久等的好时机。他猛地一下扑了出去,使出现代人最为崇拜的绝招——抓奶龙爪手!

  邪风激荡的瞬间,一股怪异的力量突然缠住张阳双腿,令他动作意外地慢了一点。

  「扑通」一声,就是这一线之差,四夫人以反常的姿势摔倒在地,而张阳的大手没有抓住小姨娘的乳球,却意外地抓住三嫂的丰满豪乳。

  怎么会这样?怎么又发生意外了?咦,我为什么要说「又」呢?

  张四郎傻傻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看着三嫂挺拔高耸的美乳,他脑海思绪百转千回,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不仅忘记收回双手,而且还下意识地捏了捏。

  与此同时,一缕微风吹散淡淡的烛火,窗外掠过一抹似有若无的红色幻影。

  「咯咯……这小子真有意思,奴家还以为这任务很无聊呢。小子,在这儿好好玩吧,奴家去会一会我那宝贝师妹了。」

  妙姬暗地里「帮」了邪器少年一下,然后在放浪欢笑声中,飞跃到清心别院。

  半透明的纱裙一闪,妙姬笑吟吟地看着与二十年前一模一样的师妹,故意不说话,用突然的出现试探着清姬的反应。

  小音正倚在窗边等待主人回来,妙姬脸上的笑意令她生不出正常人的戒备,反而好奇地问道:「咦,你是谁?哪个院子的呀,你也会道法吗?」

  妙姬双眸微微一收,极其怀疑地问道,「你真不认识我了,好师妹。」

  「师妹,你是我师姐?咯咯……太好啦,终于有人知道我以前的事了,能给我讲讲吗?」

  清音欢喜得眉飞色舞,紧接着又皱起眉头,摇头道:「还是不了,主人说我以前不快乐,像现在这样更好;我不想知道过去了,这位……师姐,你走吧。」

  妙姬观察师妹已经好几天,一直被她这种神色困扰,眼神一转道:「师妹,你不想听,那我走了,真走了,你不后悔?」

  邪门妖妇丰盈妖娆的身子飘向院门,走出门槛半步,她突然回身撒谎道:「哎呀,我忘了一件重要事情。小玲珑,也就是你的女儿死了,你要不要她的遗物呀?」

  「小玲珑,我女儿?我有女儿吗?」

  清音反复念着「小玲珑」三个字,但心海却没有半点异常感应。

  妙姬凝视着师妹脸部的每一丝变化,却没有任何有用的发现,绝招用完的妖妇话锋一转,微笑道:「哦,看来是我认错人了,对不起呀,你应该不是我师妹。」

  「咯咯……没关系,你这人不错,是哪个院子的女奴呀?我明天找你玩耍。」

  在纯真少女心中,在这张府里出现,会道法,还行踪诡异的女人,应该与她一样,是最为光荣的——女奴!

  妙姬听到清音的话,跃上墙头的身子差一点摔下来,她终于得到答案——清姬,比她还聪明的师妹变傻了,而且也失忆了!

  难道……这就是死而复生的代价?

  练功房内,时光停滞在张阳揉捏铁若男美乳的一刻,她的乳尖一胀,刺骨的杀气陡然爆发。

  「摸够了没有?」

  铁若男美眸怒瞪,如果说眼神能够杀人,张阳绝对已经死了不下千百遍,眼看她就要暴走,摔得头晕目眩的四夫人无意间救了张阳一命。

  「若男,你在与谁讲话,摸什么呀?」

  「我……」

  铁若男通红的玉脸又增加惊惶之色,眼见四夫人要揭下蒙眼布,她不由自主飞身上前,打出一阵拳风道:「四夫人,我说你在摸鱼偷懒,再来,看招!」

  「好啊,来就来,咯咯……」

  两女再次打成一团,劲气呼啸声中,突然响起四夫人的连串娇嗔。

  「啊,若男,你干嘛捏我胸部?」

  「哎哟,你还捏。」

  「呀!你怎么用武器了?啊,不许用棒子戳我!」

  铁若男的脸颊已快滴出血来,她一边辛苦化解四夫人的埋怨,一边一脚踢在张阳的「棒子」上,再一脚把脸颊扭曲的张阳踢到暗处,随即突兀地终止了暖昧游戏。

  「不打啦,我没力了,咱们改天再切磋吧。」

  四夫人随手松开蒙眼布,一边搓揉自己胸部,一边嘻笑埋怨道:「你发疯了呀,下手这么重,我这儿都快被你捏爆了,你看。」

  闺蜜好友之间没有什么顾忌,四夫人作势就要亮出「证据」,三少奶奶急忙捂住她衣襟,连拽带拉,把年轻的婆婆带出练功房。

  倩影离去,余香犹存,张阳躺在墙角,脑海还在回味那惊鸿一督的一抹雪白。

  嘿嘿……真香呀!可惜小姨娘也不是宿主,唉!

  邪器少年回到清心别院,惋惜地划去美丽小姨娘的名字,正在思索下一步攻略计划时,院门突然轰的一声,被铁若男狠狠一脚踹开。

  「张阳,姑奶奶要杀了你!」

  铁若男的怒火充斥空间,张阳以最快的速度关上卧房门,然后大喊道:「三嫂不要进来,我没穿衣服。」

  门外杀气腾腾的脚步声不慢反快,狡猾的张阳急中生智,一把搂住清音低声催促道:「小音,快叫,很大声的叫!」

  「啊!啊……啊啊……主人,好大呀,喔……胀死我啦!」

  清音第一声叫得呆板无趣,逼得张阳一口咬住她的乳头,绝色女奴这才完全明白主人的意思,肆无忌惮地欢叫起来。

  野性美妇的拳头砸在门板上,却不敢真正发力,她虽然听得出清音尖叫的破绽,但这种情形,她又怎敢冒险?

  「臭小子,滚出来!」

  「好姐姐,你消了气,我就出来。」

  火爆美人遇上无赖少年,叔嫂二人隔着一层门板互相角力,而忠心女奴则火上浇油,扑入主人怀抱,握住邪器肉棒。

  「嗯……」

  低沉的男人闷哼飘出门缝,铁若男高挑健美的身子猛地一颤,好似被尖剌剌中了一般。

  清音的呻吟越来越大声、越来越真实,当「滋」的一声颤音钻过门缝时,铁若男蓦地双脚离地,人生第一次仓惶逃遁了。

  「呃!」

  门内,张阳用力一耸,阳根重重地插入清音的子宫花房,强大的惯性穿透美人玉体,撞得门板吱呀乱叫。

  清音玉手搂住张阳脖子,身子轻轻一纵,双腿盘在男人腰间:「啊哦……主人,死……死啦,人家……要死啦,呀!」

  高潮的尖叫声中,张阳与清音一起死去又活来,阳精与春水浑然交融后,少年禁不住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声。

  三嫂被气走了,没了这么强有力的助手,接下来的计划怎么办呢?看来要修改一下了。

  时光随着沉思悠然过去,张阳的灵感随着清音吞咽精液的声音一起出现。

  清音舔去龟冠上最后一滴精液,张阳咬着她耳垂低语一番,最后振臂一挥,情绪失控大喊道:「宝贝儿,3 」。V 一?一66!」

  「咦,主人,「修太母」是什么意思?你要修理别人的老母吗?」

  「哈哈……小音,你太可爱了。」

  张阳笑得前仰后合,随即笑着胡乱解释道:「修太母是最流行的江湖黑话,大侠行动的意思,不过我更喜欢你说的「修他老母」。呵呵,以后,谁敢得罪咱们,咱们就用这句骂他!」

  「咯咯……好啊,咱们一起修他老母!」

  能创造一个新词,而且是与主人共享的秘密,清音不由欢喜得玉脸闪光,随即高喊着最流行的黑话,欢快地破空而去。

  张阳躺在凉榻上,连连喃喃自语道:「嗯,我是不是有点邪恶呢?嘿嘿,我是「邪器」嘛,邪一点也是应该的。」

  接下来一连两天,国公府上下意外的相安无事。

  阴州城大街小巷里则凭空冒出许多流言,说正国公的四少爷只是个捡回来的弃婴,所以才会与众不同,是个残废阴人。

  流言越传越厉害,终于传入老夫人耳中,老人气得老脸扭曲,拄着拐杖大骂道:「查!把阴州翻遍也要查个清楚,看谁胡说八道,割了他的舌头!气死老身啦!」

  国公府少有的大动肝火,满城官兵自然倾巢出动,不料散布流言的罪魁祸首还没有抓到,四少爷又失踪了。

  谣言对于张阳打击之大,完全超乎众人意料,就连有点怀疑的三少奶奶也脸色微变,高挑倩影风风火火地冲入清心别院。

  「小音,四郎呢,他失踪是真是假?」

  「我……我不知道,三少奶奶,你别问我。」

  清音说不来假话,虽然牢记着主人的嘱咐,但游移的眼神、紧张的手指,把什么都出卖了。

  「臭小子,原来是打二姨娘的主意。」

  铁若男哭笑不得地长叹一声,她虽然不能苟同张阳的好色阴谋,但也不得不佩服臭小子的诡计多端,暗自思忖道:「这小子竟然连这种法子也能想出来,真是狡猾,嗯,二姨娘天性柔弱文静,肯定会上她的当,抱着安慰他。」

  嘻嘻,看来张阳很快就会回来了,自己还是先走为妙,千万不要再被他缠上。

  二夫人院子里,事情正如铁若男想象那般发展,不过她只猜到前一半,却没有猜到后一半。

  正国公的四位夫人里,大夫人雍容华贵,四夫人甜美娇小,三夫人飘逸柔美堪称人间绝色,而二夫人则是柔弱文静,与小时候的张阳最是亲近。张阳幼时每当犯错被正国公惩罚时,必会逃到二娘房中,与小妹张幽月争抢二娘的温暖怀抱。

  如今,心灵受到打击的他,再一次躲在二夫人的被窝里,把找了他一天、累得娇喘吁吁的二夫人吓了好大一跳。

  「啊,四郎,你怎么在这儿,担心死我们了。来,姨娘带你去见老初宗。」

  「不,孩儿什么地方也不去,二姨娘,我只想待在这里。」

  张阳披头散发,目光涣散,外表一副即将崩溃的神色,心里则胡思乱想:嘿嘿……早知自己这么会演戏,前世应该去当演员,说不定还能弄一座小金人回家呢。

  「四郎,你已经是大人了,不能……」

  张阳怎会让二夫人保持冷静?他突然脸颊发红,非常激动地问道:「姨娘,你也不要孩儿啦,我真是捡来的野种吗?呜……」

  男人的眼泪很少见,也很有杀伤力,尤其是从「阴人」眼中流出,更是让二夫人大为心疼。

  「四郎不要听别人胡说,你绝对是老爷的亲子,当年还是姨娘第一个抱你出房的呢。」

  恍惚间,二夫人的思绪回到七、八年前,眼前的清俊少年变成悲伤的小男孩,她柔弱曼妙的身子不由自主走上前去,把眼中的小四郎抱入怀中。

  中年美妇坠入陷阱,邪器少年毫不客气地扑了上去,大手第一下就压在二夫人成熟柔腻的乳峰上。

  美妇乳峰微微颤抖,镇魂手链一丝不动。

  张阳悄然嗅了嗅乳香,随即不舍地松开手掌,顺着二夫人的语气掩饰道:「还是姨娘最疼孩儿,孩儿相信姨娘,再不胡思乱想了。」

  张阳目光回复平静,随即看向门口,二夫人感觉到他的去意,柔弱倩影首先站了起来,再次说道:「四郎,我陪你去见老祖宗,免得她老人家担心。」

  夜空明月散发着温馨的光华,悠然驱逐着大地的邪气,但二夫人院子的屋顶上却有一团烟波邪气四溢,无论月光怎么努力,也难以将其融化。

  「咦,母慈子孝?太让人不舒服了!奴家好心让你们再亲密一点,嘻嘻……」

  吸尘谷谷主妙姬从烟波中探出半边脸颊,她衣袖轻轻一挥,邪门毒气如蛇一般钻进窗户,包裹了室内两人的身影。

  张阳眼神微微一顿,突然又扑入二夫人怀中,就像赌气的小孩大喊道:「不要,我不出去,孩儿今夜只与姨娘一起睡。」

  「什么,你要睡在这儿?」

  「对,要抱着二姨娘睡,就像小时候那样。」

  张阳不仅重复他的坚持,而且还连下猛药道:「姨娘,你是骗四郎的吗?呜……我不会真是野种吧?」

  「不、不会,姨娘怎会骗四郎呢。」

  二夫人美眸一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心软,当张阳脸颊挤得她乳峰颤抖时,不仅没生气,反倒想起张阳幼时的画面,心绪一乱,她竟然地点头道:「好吧,姨娘今夜陪着你,四郎真是个长不大的顽皮孩子。」

  「呵呵,四郎就是坏小孩,要娘亲抱!」

  「坏孩子」鼻翼喷出的热气比大人还要浓烈,嘴里说要「娘亲」抱,双手却一下子就把二夫人扑倒在床榻上。

  床榻微颤,纱帐飘飞,少年与美妇以极其暖昧的姿势重叠在一起。

  「嗯……四郎,别,你压着姨娘啦。」

  二夫人整个上身几乎都受到少年身躯挤压,秀美玉脸羞红闪现,她终于有了几分不妥的感觉。

  二夫人身子一僵,张阳立刻脸色一沉,抢先发脾气道:「姨娘不像以前那么疼孩儿了,你也嫌弃我是个阴人吗?哼,孩儿先睡觉了。」

  「倒打一耙」绝对是无赖绝招,此招一出,美妇人立刻想起少年的可怜隐疾,果然心生愧疚。

  「四郎,是姨娘不对,别生气。」

  张阳心中暗自偷乐,脸上却很平静,强自压下欲火,「天真」地道:「孩儿不生姨娘的气,姨娘把外衣脱了吧,应该休息了。」

  话音未落,张阳已热情百倍地解开二夫人的衣襟。

  女人的本能让二夫人想反对,但她生性柔弱,又思绪迷离,略一犹豫间,身子已经半裸,雪白的乳浪露出好大一片。

  张阳的「天真小手」继续向肚兜抓去,二夫人纤细曼妙的身子吓得似若风中柳絮,连连闪躲,甚至有点哀求道:「四郎,天……天凉,别脱了,姨娘怕冷。」

  「那好吧,不过,姨娘要抱我睡觉。」

  张阳抓住肚兜的手掌一收,二夫人禁不住心弦一松,自然地生出一点感激:嗯,四郎真听话,就抱着他睡吧。

  意念微妙变化下,二夫人主动张开手臂,抱住「好孩子」比他高大许多的身子。

  张阳喉咙一颤,假装的纯真已掩盖不了黑暗的欲火,他又一次一头扎入二夫人怀中,钻进同一床被子里,「啊……四郎,别……那么用力,姨娘喘不过气。」

  禁忌的欲火重重喷打在美妇乳峰上,薄薄的中衣根本挡不住热气的入侵,二夫人的乳头悄然凸立而起,在薄薄的中衣下顶出两点销魂的痕迹,令她心海更加混乱迷离。

  嗯,四郎小时候就是这样睡的,既然答应他,就由着他吧,啊……坏小孩,贴得好紧呀。

  张阳看似睡着了,但肢体的细微动作却一直没有停止,一次缓慢的翻身,少年嘴唇「无意间」从凸点上轻轻擦过。

  「啊!」

  二夫人有如遭到雷击,曼妙丰盈的玉体陡然一震,惊叫冲口而出。

  「咦,姨娘,你还没有睡呀。」

  张阳「醒转」的同时,极力模仿着清音的眼神。虽然做不到不含丝毫杂质的程度,却也让二夫人心弦一颤,逃到床边的玉体自动躺回原位。

  「姨娘,孩儿躺在你怀里比小时候还舒服。」

  贼笑从张阳唇角一闪而过,他更加大胆地搂住二夫人的腰肢,半边脸颊几乎是强行挤入乳沟,然后开始蠕动,接着不仅是脸颊,他整个身子都在缓缓蠕动,全面摩擦着二夫人的成熟肉体。

  一次、两次、三次……二夫人的乳球越来越热,乳头在颤抖中胀大到极限。

  二夫人想阻止,但一股燥热却突然在乳尖上爆炸,令她禁不住暗自低吟:「啊,好舒服呀,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一下,再感觉一下,反正四郎不是正常男子,唔……」

  每当二夫人这样想时,乳球就会更加鼓胀,几分钟后,半梦半醒的少年已经磨蹭了上百下。

  柔弱美妇的呼吸越来越热,少年则仿佛睡得越来越沉,嘴唇后来已经贴在二夫人的乳尖上,只是隔了一层衣衫而已。

  二夫人的银牙用力咬住下唇,玉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几番变换后,她看着鼻息悠长的四郎,一声长叹,放下挣扎的双手。

  纱帐微动,被褥轻翻,睡梦中的张阳突然翻了个身,半边身子压在二夫人身上,迷迷糊糊地道:「姨娘,孩儿要吃奶。」

  啊!吃奶?那怎么可以!

  强烈的震撼袭入二夫人心海,她还未从冲击中回过神来,张阳已经巧妙地扒下她的肚兜,瞬息之间,一对雪白丰满的美乳弹跳而出,落入了张阳看似无意识的大手里。

  「四郎,不要,呀!」

  二夫人想推开张阳,乳头却抢先一步被他的唇舌覆盖。

  「姨娘对孩儿最好了,比亲娘还要好。呵呵……孩儿还要吸奶。」

  纯真的话语更加搅乱美妇人的思绪,酥麻的快感从乳尖传遍全身,两秒后,二夫人最大的反抗只是羞声哀求:「唔……四郎,乖,别吸了,姨娘……没奶。」

  「胡说,二姨娘人最好,奶水最多,我小时候吃过。」

  淡淡的烛火起伏闪烁,张四郎似乎为了证明自己的「梦话」,竟然两手一挤,大口一张,同时含住柔弱美妇的两粒乳头。

  如此动作,终于激起二夫人的警戒之心。但她却双腿一并,脚尖绷成一线,然后暗自犹豫道:「嗯,四郎是在做梦,我不能伤他的心,忍住,再忍一下,只要不让他再过分……就可以。」

  「啊哦……」

  二夫人下意识为自己设下底限,可这底限也给了她放纵快感的理由,如此意念刚刚闪现,羞人的呻吟已冲出她的齿缝。

  张阳唇舌一番搅动,柔腻的乳肉被弄得波浪荡漾,暖昧的时光不知过去多久,只知道二夫人的身子已经僵硬了两、三次。

第四章 姨娘奶水

  当二夫人又一次咬牙呻吟时,张阳突兀地张开眼帘,故作半梦半醒的模样,迷惑地问道:「姨娘,你的奶水怎么转移地方了?」

  「什么奶水,什么地方?啊唔……」

  二夫人眨了眨迷惑的双眼,随即凝神一看,急促的羞叫声立刻冲出朱唇。原来蜜汁已经湿透了她的亵衣,而「纯真」少年则把蜜汁当作了乳汁。

  羞涩慌乱间,二夫人已经忘记张阳突然苏醒的问题,本能地捂住自己的眼睛,不敢直视少年指尖那一抹水色。

  强烈的欲望充斥张阳双目,他可不想二夫人做鸵鸟,故几乎是咬乳头低语道:「姨娘,这奶水味道怎么不一样了?」

  味道?难道他……啊,天啊!

  又一个羞人的冲击涌入二夫人脑海,她立刻睁大美眸,但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张阳不仅品尝着指尖「奶水」的味道,还一脸陶醉地品评道:「嗯,比以前淡了一些,不过更好吃。姨娘,我还要。」

  天啦,四郎还要吃?他到底想做什么?不、不可以!

  惊恐终于化为二夫人的勇气,猛然下定决心,一定不能让四郎继续下去。

  意念一动,二夫人上身终于坐起,但她抬腿的动作却方便张阳进一步的入侵。

  下一刹那,暖昧的春风冲天而起,张阳竟然隔着一层亵裤,咬住二娘的桃源禁地。

  「四郎,你……呀!」

  二夫人一声哀鸣,身子好似中枪一般瞬间僵硬,然后轰然倒回床榻。

  快感太强烈了,强得她全身每一寸肌肤都在燃烧,脑海出现短暂的空白。

  天啦,私处竟然被四郎亲吻了,啊,他怎么可以这样?羞死人啦!

  羞愤之火升腾而起,不过张阳唇舌一紧,「滋」的一声颤音立刻抹杀二夫人刚刚生出的几分理智。

  唔……好麻呀,里面又……痒起来啦,坏孩子,啊……

  二夫人白晳的双腿连连颤抖,张阳则咬着她早已湿透的亵裤,不轻不重地一甩头,成熟美妇的芳草与阴唇立刻释放而出。

  成熟的阴户、嫣红的媚唇,二夫人虽然生了张二郎与张幽月,但玉门依然紧窄柔腻,幽香迷人。

  张阳瞳孔瞬间放大,望着二娘诱人的桃源,他的呼吸猛然变得粗重起来。

  男人气息弥漫私处,女人禁地连连收缩,再次惊醒的二夫人双手往下一推,急声道:「四郎,停……停下,姨娘真要生气了。」

  「滋!」

  张阳的回应是前所未有的一下猛烈吮吸,火热的力量直透蜜穴深处,禁忌的欲火轰然充斥二夫人的子宫花房。

  不待眼眸放大的二夫人再次惊叫,他近似疯狂地吮吸起来,一分钟后,一汪春水涌入邪器少年口中,他故意扬起脖子,发出了吞咽的「咕咚」声。

  天啊,好大声,四郎竟然吞进去了,唔……自己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水?

  二夫人花心一缩,又一汪蜜汁喷涌而出,听着张阳一声接一声的咕咚声,她身子一扭,唯一能抵抗的双腿终于软成春泥。

  「姨娘,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

  张阳说话的同时,轻松的脱下二娘的亵裤,然后身躯一压,准备用行动把秘密说完。

  刹那间,二夫人的美眸瞪大数倍,她并没有明白张四郎话语的意思,而是私处感应到强烈热气的冲击——属于正常男人才有的冲击。

  滚烫、坚挺、硕大的龟冠抵在柔腻、娇嫩、泥泞的玉门上,危急瞬间,二夫人的本能比思维还快,玉手迅速伸向玉门。

  然二夫人的反抗只会增加张阳的乐趣,他早有准备,强健的大手抢先抓住二夫人手腕,欲火一震,把二夫人压成大字形。

  「啊,四郎,我是你二姨娘,我们不能这样!」

  清晰的触感从下体传来,二夫人终于明白四郎的秘密。

  「姨娘,你是女人,我是男人,我要你!」

  张阳上身一压,胸膛最大限度地挤压着二夫人的乳球,肉棒前端同时轻轻一挺,刺入半个圆头。

  乳头虽然在快感中颤抖,但二夫人再也没有心灵挣扎的余暇,急忙惊叫道:「四郎,不要,老爷会打死你的!」

  「打死我,我也不怕!」

  二夫人越是提到正国公,张阳越是欲火狂乱,他虽然更加认同自己现代人的身份,但在这时,却沉醉在张四郎的身份里。

  一想到身下美妇是二娘、是父亲的妻子,他的龟冠陡然一跳,让柔弱美妇的花瓣变成「。」

  形,紧接着用力一耸,整个龟冠刺了进去。

  「呀……」

  二夫人仰天一声尖叫,哀羞与悲鸣浑然交织,剧烈颤抖的身子突然瘫软,难以动弹。

  呜……进去了,四郎已经弄进去了,反抗还有什么意义?啊……好胀呀!

  在二夫人感觉里,她以为张阳已经全根插入,从未承受过如此巨物的蜜穴微微一颤,更加强烈地感受到四郎阳物的巨大、坚挺、还有滚烫。

  美妇玉手无力地垂落身旁,邪器少年一边享受着玉门的厮磨,一边邪恶地抓住二夫人左手,将其压在自己肉棒上。

  「啊!」

  刹那之间,二夫人绝望的美眸激起一点诧异,玉手掌握下,竟然还有好长一截肉棒留在外面。

  天啊,好长,比老爷的大了好多倍,怎么可能?

  二夫人的反应全被色狼少年张阳看在眼里,男人的骄傲浮上脸颊,他上身缓缓压下道:「姨娘,你快乐吗?孩儿特别快乐。」

  「不……四郎,你不能这样,啊……」

  命运还有一丝侥幸,二夫人又恢复几分斗志,两手齐上,抓着肉棒奋力往外拔。

  二夫人双手积聚此时所有的力量,可是她掌心一紧,男人之物的雄壮立刻钻入她心窝,刚刚鼓起的斗志瞬间化为灰烬。

  「姨娘,孩儿要让你快乐,真正的快乐!」

  张阳没有狂暴冲刺,只是轻轻旋转棒身,二夫人眼底的迷离越来越浓,玉手忽紧忽松,无意间弄得他浑身汗毛直竖。

  「滋……」

  张阳缓缓推动肉棒,超人巨物一点一点地插进去,两寸、三寸……

  推入的快感化为二夫人阴户的颤栗,她终于松开玉手,羞涩的美眸却不敢面对这一切,唯有歪着玉脸,紧闭双目,身子僵硬,在沉默中咬紧银牙。

  张阳知道这已是二娘的极限,他没有继续逼迫美人心灵,肉棒顿了一下,紧接着猛然向里一插。

  「滋」的一声,邪器少年的肉棒终于全根而入,彻底占有父亲的女人。

  呃,好紧呀,二娘的花径比少女还紧,啊……差一点就射精了。

  张阳爽得神魂飘荡,二夫人则身子一抖,尖叫声穿云裂空,香舌弹出双唇时,她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抱住张阳的身体,抱得特别用力,然后又急忙松开。

  张阳感受着柔腻包夹的快感,最初最强的刺激过后,他一边缓缓律动,一边得意地问道:「好姨娘,孩儿没骗你,很快乐吧。」

  「不,不能这样,四郎,姨娘不要这样,啊……求求你,放过姨娘吧。」

  「姨娘撒谎,你看,你下面又流「奶水」啦。」

  张阳猛然向外一抽,阳根带出一汪蜜汁。

  「唔……不要说,你……啊……不要再说啦……」

  二夫人被这一插,插得乳浪抛荡,恨不得把这张脸埋进枕头绣枕里。

  「姨娘,我要说,我一定要说。」

  张四郎腰腹一耸,肉棒又猛烈地插了进去,然后火热而痴迷地道:「孩儿知道姨娘不快乐,所以病一好,第一个想起的就是姨娘,孩儿最喜欢你了。」

  插入的快感还有张阳打动心弦的深情话语,令二夫人美眸异彩闪现,闪躲的私处不由自主停了下来。

  「啪啪……」

  张阳略一调整姿势,随即激情万丈地耸动起来。

  春水逐渐湿透床单,少年的温度一丝一丝地融化美妇的心灵,一刻钟后,两人的肉体好似合在一起,再无丝毫缝隙。

  「啊,四郎,轻……轻一点,唔!」

  二夫人禁不住轻摆腰身,随即又羞得玉脸通红,似若滴血。

  「嘿嘿……好姨娘,孩儿会好好疼你的。」

  张阳淫靡一笑,强自压下黑暗的欲望,开始轻缓的抽插。

  和风细雨弥漫床榻四周,娇啼婉转充斥被褥内外。二夫人僵硬的身子逐渐融化,蜜唇终于适应四郎的硕大巨物。

  半小时后,张阳咬着姨娘耳垂发出野性的哀求:「姨娘,孩儿……想重一点,憋得很难受。」

  「唔……」

  二夫人似有若无地点了点头,杨柳细腰微微一抬,做好承受狂风暴两的准备。

  同意了,父亲的女人终于同意自己强烈插入的请求,啊……

  张阳顿然兴奋无比,双手一撑,腰臀一拱,野马般疯狂起来,肉体撞击声立刻充斥空间。

  「呀、呀……四郎,太……太重啦,啊……不、不要……停……」

  二夫人的花径天生紧窄,怎能抵挡坏小孩这么一番狂轰乱炸?而张阳的欲火强忍已久,二娘的哀求虽然透着几分痛楚,但却令他耸动得更加猛烈。

  「啊哦……丢、丢啦……呜……」

  二夫人高潮的呻吟如泣似诉,她白嫩的双腿朝天一瞪,蜜穴瞬间收缩,春水刹那奔流,猛烈地喷洒在张阳的肉棒上。

  「啪啪……吧叽、吧叽……」

  二夫人在高潮中半昏半迷,但张阳只停了两秒钟,紧接着阳根一耸,二夫人下体顿然蜜汁四溅,抽插声与水浪声浑然交融。

  百来下冲刺后,二夫人僵硬的肉体又融化了,禁不住哀羞低语道:「四郎,太……重啦,姨娘……受不了,停……停一会儿,啊……」

  「姨娘,真要停吗?可你这儿流了好多奶水呀!」

  张阳虽然不算欢场高手,但这段时间的实战再加上存在脑海里的大量现代「秘笈」,他已是无师自通,一边肉棒旋转进出,一边用手指轻轻搓揉二娘的娇小奶头。

  少年手指往上一提,柔弱美妇的乳尖随之变成锥形,就连上身也弓挺而起,离开床榻,下身则含羞带怯地轻轻蠕动,缓缓迎合四郎的占有。

  「嘿嘿……姨娘,孩儿没说错吧,你是不是很快活?」

  二夫人私处的反应极大鼓舞了张阳男人的斗志。张阳低声淫语,又开始猛烈的冲刺,而且插得越来越快、越来越猛。

  「啊,四郎,你不……不能,千万不要射在里面……」

  二夫人立刻明白过来,人妻的本能让她再次恐慌。

  「姨娘,好姨娘,我……我……受不了啦,呃!」

  射精,绝对是男人最爽的一刻,张阳忍不了,也不想忍,他紧紧压在二夫人身上,腰腹一紧,阳精暴射而出,悉数射入二娘的子宫花房,侵占人她肉体与心灵的最后一方领土。

  「呀——」

  前所未有的哀鸣从二夫人口中迸出,张阳精液击中花心刹那,她脑海轰然一震,正国公的影子一闪而现,紧接着被张阳的欲火焚成灰烬。

  完全失身了,不仅被四郎插入,还可能怀上他的孩子,呜……天啊!

  二夫人心灵陷入彻底的绝望之中,张阳的大手却又抓住她的乳球,用火热的阳根唤醒她的哀羞,也点燃她的生命之火。

  「姨娘,你真美!」

  「啊,你还要……喔……」

  张阳的强悍远远超出二夫人的认知,几秒钟后她就再次呻吟起来,再没有绝望的空闲。

  「滋!」

  阳根挑开二夫人的花瓣,溅起一片禁忌的蜜汁,张阳一边来回耸动,一边豪情万丈地想起最后一个、也是唯二个目标。

  女人是可以征服的,二嫂肯定也能这样征服,呵呵……

  二嫂,好姐姐,等着吧,我马上就可以拯救你了。

  张阳在家中大发淫威之时,紫雷山正因他闹得风云卷动,杀气腾腾。

  正道十山的高手蜂拥而至,大兴问罪之师,幸亏一元玉女及时出现,用一元真君的名义勉强压下风波。

  各派修真看过玄灵鼎的「遗体」后,终于安静地御剑而去,四灵剑女还未来得及感谢一元玉女灵梦,原本像缩头乌龟一样的紫雷山四大长老又蹦了出来,掀起另一场风浪。

  火雷真人身为长老之首,闹得尤其厉害,直接来到井清恬闭关的山洞前,命令井清恬交出掌教法印。

  一元玉女刚要出声,火雷真人抢先道:「梦仙子,我等虽尊一元圣山为首,但这是我紫雷山家事,相信真君也不会插手干预。」

  灵梦身周的烟波悠然不变,她侧眼看了看没有丝毫动静的山洞石门,出人意料地道:「火雷道兄说得有理,灵梦怎好干预紫雷山家事呢?我只是有一个小小的疑问……」

  灵梦的话语成功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她星辰般美丽的脸闪过一抹微笑,随即好奇地问道:「灵梦想问道兄,若井姑娘不适合当掌教,那法印又应该传给谁呢?」

  「这——」

  火雷真人脸皮再厚,面对一干门人的目光,他也不好意思自己推荐自己,激动的话语下意识堵在喉咙里。

  木雷真人与雨雷真人神色一愣,不由自主向前走出一步,与火雷真人形成犄角之势。

  唯有排在末位的风雷真人不进反退,一向中庸的他摇手道:「老朽无德无能,当此长老于愿足矣。」

  紫雷道山突然一片死寂,煞气在沉默中飞速上升。

  雨雷真人第一个打破沉默,提议道:「梦仙子提点的是,要让众弟子心服口服,比武论高低是最好的办法。」

  木雷真人立刻点头附和,一元玉女则眼帘低垂,脚下烟波悠然一绕,退到人群后面。

  一个掌教法印让三大长老突然翻脸,火雷真人瞪着两个想与他抢夺法印的师弟,怒声道:「好呀,比就比,你们谁先来?」

  「我来!」

  一缕冰寒的话音突然充斥空间,山洞石门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

  「大师姐,你可出来了,怎么办呀?」

  四灵剑女纷纷跃到井清恬面前,黄灵女已是美眸发红,一见大师姐,她这段时日的委屈、悲苦再也压抑不住。

  「你们先退到一旁,我自会处理。」

  紫灵玉女井清恬还是老样子,美得清丽脱俗,但四灵剑女却神色诧异。

  大师姐变了,变得好冷,就像那块千年玄冰一样,晶莹如玉,冰冷刺骨。

  一切说来话长,实际上却不过片刻之间,三大长老还未回过神来,井清恬已然主动走上前去,并高举掌教法印道:「谁赢我,这法印就归谁;输,立刻滚下紫雷山,永不许自称紫雷山门人。」

  「大胆丫头没大没小,本座今日要好好教训你。」

  火雷真人一见法印,立刻两眼放光,毫不犹豫冲了过去。

  虚空幻影一闪,厮杀来得无比突然,结束也在刹那之间。

  「砰」的一声,紫灵玉女与紫雷山二号高手交错而过,灵力之光一闪即灭,紫灵玉女持箫静立,丝毫无损,而火雷真人衣袖上则留下一个破洞。

  火雷真人竟然输啦,一招就败在了井清恬剑下!怎么可能?

  「不算、不算,本座看你是小辈,让你一招而已。」

  火雷真人恼羞成怒,手腕一翻,竟然放出本命飞剑,而且剑上还冒出一股仅次于太虚境界的大虚真火。

  「啊,火雷师兄,不可!」

  另外三个长老不由自主齐声惊叫,他们虽然也有一点贪念,但还没有疯到如此地步,可惜他们即使想出手相救,也来不及了。

  一元玉女距离井清恬不远,也绝对有挡下大虚真火的能力,不过她却没有丝毫动静,只是眼中难得出现一点惊诧,不是震惊,而是疑惑:「咦,紫雷山还有这么狠毒的功法?」

  「轰!」

  大虚真火击中紫灵玉女的身影,爆炸的烟尘冲天而起,一声巨响震得群山震荡。

  下一刹那,火雷真人的得意笑容突然冻结。

  井清恬出现了,完好无损地从烟尘中走出,冷声道:「师叔,我俩之间真有那么深的仇恨吗,竟然要置清恬于死地?」

  话音未落,井清恬手掌悠然扬起,一股真火从她指尖冒了出来。「啊,太虚真火?」

  少女指尖的灵火虽小,但却闪耀着货真价实的太虚之光,火雷真人「蹬蹬蹬」连退三大步,极度恐惧下,他歇斯底里地吼叫道:「你怎会太虚真火,你……你是谁?你不可能是井清恬,来人呀,拿下这妖女!」

  井清恬冷冷地看着火雷真人,直到对方嚎叫结束,她才以冰冷的目光、不屑的语气道:「火雷,就你这种小人不配做我师叔;看在师尊面子上,我饶你一命,滚下山去。」

  「你一个小女娃竟敢逐老夫出师门,你还不够资格……呀!」

  火雷真人大声咆哮,刚想摆出长辈的身份,不料井清恬身影一闪,突然出手了。太虚与大虚之间虽然只差一级,但强弱却有如天壤之别。太虚灵力瞬间就击碎火雷真人的护体法罩,打得他一声惨叫,飞到百丈之外。

  井清恬发丝飞扬,凌空而起,指尖一亮,再次冒出太虚真火,紧接着略显冷酷地道:「滚,不然我以掌教之名诛杀叛逆,以祭师尊在天之灵!」

  冰寒的杀气瞬间充斥紫雷山每一个角落,数百门人同时心神一紧,再也不敢直视半空的紫灵玉女。

  一声赞叹在灵梦心中闪过,井清恬一句话就确定她掌教的威仪,而且还把火雷真人打入叛逆的处境,不容她不为之拍案惊叹,好聪明的紫灵玉女!

  紫灵玉女不仅聪明,而且还果断狠辣,火雷真人在太虚真火的威逼下,不得不迅速含恨下山而去。

  处理掉最强大的对手后,灵力大进的井清恬裙角一转,找上三大长老,然后手掌一翻,竟然把掌教法印送到风雷真人面前。

  「风雷师叔,清恬一来要闭关,二来年轻识浅,烦请你与两位师叔辛劳一下,代我打理紫山事务一段时日。」

  想争的争不到,不想争的却不要也不行,紫雷山门人全部瞬间傻眼,紧接着爆发出一片欢呼声,无论是哪位长老的弟子,无不为井清恬的强大与谦逊喝彩。

  一场内订迅速平息,修真江湖从此多了一位年轻的女宗主。

第五章 妖灵宿主

  风波之后,紫雷孤峰之上,两位绝色美丽的修真界玉女迎风而立。

  紫灵玉女面对一元真君门下最得意的弟子一元玉女,眼神却更加冰冷,寒气四溢道:「梦仙子,这结果是否合你心意?」

  罾「井仙子误会了,灵梦对紫雷道山绝无恶意。」

  灵梦脚底微微一沉,仿佛从烟波中走出,无瑕玉脸透出动人微笑。

  井清恬衣袖一扫,寒气呼啸,吹散灵梦制造的和风,她随即沉声道:「紫雷山的存亡我其实并不关心,只想问梦仙子一事,你是否定要保全一人?」

  灵梦眼帘微抬,烟波从脚底飘然升起,山顶花草一震,和风与寒气同时消失。

  修真界两大绝色玉女的第一次交锋以平手结束,灵梦主动后退半步,柔声叹……心道:「井仙子,事已至此,你又何苦非要置张阳于死地,放下吧?」

  「放下?咯咯……太好笑了!」

  井清恬的笑声吓得雀鸟惊飞,百花失色,往昔的清灵飘逸全部变成冰寒冷酷。

  不待灵梦回应,她又恨声道:「我井清恬这一生只为杀死张阳而活,谁若阻我,我必杀谁。」

  「唉,非常之势当行非常之事,灵梦虽不愿与井仙子为敌,奈何也是身不由己,但愿那一天不要到来。」

  一声长叹,透出灵梦心底的一丝无奈,第一玉女脚踏烟波,飘逸而去,人在百丈外,留在原地的声音才飘入井清恬耳中。

  「井仙子,如若能等,大仇可报,望你多多三思。」

  井清恬水袖一抖,震散一元玉女的回音,冷冷一哼后,她把四灵剑女唤到了面前。

  天灵女第一个飞身跃上山顶,急切地问道:「师姐,是否立刻下山诛杀张阳狗贼?」

  井清恬晶莹玉白的脸颊终于露出几许柔和,突然如释重负道:「师妹,快扶我回山洞,小心不要被人看到。」

  紫灵玉女的虚弱令四灵剑女神色大变,她喘过一口大气后,无奈低语道:「我还未完全炼化师尊传的灵力,打败火雷老儿纯属吓唬,要想杀死张阳,急不得,你们的灵力也需要提升。」

  风吹影动,四灵剑女护着大师姐回到闭关山洞。

  井清恬强撑意志,指着山壁上一小洞道:「里面是四灵法诀的最高秘本,你们与我一起闭关吧,破关之日,就是我们报仇雪恨之时!」

  「师姐放心,不杀狗贼,誓不为人!」

  四灵剑女神色激动,整齐跪地,四双美眸都充斥着无尽的恨火,而井清恬眼底则光速般闪过一抹黯然失落。

  阴州,正国公府。

  鸡蹄声已经响起,但二夫人卧房里的呻吟还在继续。

  「啊、啊……四郎,姨娘不行……啦,求求你,快……快射吧……」

  「射在哪里?姨娘快说,呃,好姨娘,孩儿射在哪里?」

  「射……射进来吧,全部射进姨娘……里面,唔……」

  在二夫人羞涩的哀求声中,张阳背脊一挺,第七次射出欲望精元,全部射在了花径里。

  他虽然是邪器,但整整折腾一夜后,也感到手脚发软,二夫人一个柔弱美妇更加难以承受,私处已是一片红肿。

  「姨娘,答应我,好姨娘,你就答应了吧。」

  张四郎鼓足余勇,有点发麻的肉棒在二夫人花瓣上轻轻研磨,作势威胁。

  阴唇在酥麻与胀痛中颤抖,二夫人被逼无奈,只得答应张阳的无理要求:「啊,别、别再插啦!四郎,姨娘答应你,今夜不锁院门,等你来,唔……」

  偷情的约定说出唇舌,美妇人瞬间羞得无地自容,下意识把脸埋进枕头里;而张阳则眉开眼笑,一边抚弄二娘的奶头,一边淫语调戏道:「姨娘放心,孩儿可没那么狠心,今夜不会来的,等姨娘养好身子,孩儿再来吃姨娘的奶水,嘿嘿在张阳的无赖进攻下,二夫人柔弱的本性一步步屈服。坏小子临走之前,还逼迫美姨娘清理了他的欲望之根,用的当然是姨娘含羞带怯的唇舌。

  嘿嘿……下一个,该是二嫂了。

  志得意满的张阳躺在凉榻上,看着清音平举的战略板,他脑海禁不住浮想联翩。

  曾经,端庄优雅的二嫂离他远如天边;如今,近在掌中。

  「命运」真是个好东西,自己竟然可以理直气壮、正大光明得到芷韵嫂嫂了。

  清音低头看了看战略图,好奇地追问道:「主人,既然只剩下二少奶奶一个目标,还要不要试探呀?」

  「不用了,你用法力助我一臂之力,我今晚直接去找二嫂。」

  在二夫人身上的成功,极为鼓舞张阳的自信,想起更加柔媚温婉的宁芷韵,他呼吸一热,恨不得立刻飞上中天一口吞掉太阳,把白天变成黑夜。

  「不许去!」

  二不又奶奶铁若男突然从围墙上跳了进来,怒气冲冲地盯着张阳质问道,一「既然二姨娘不是宿主,你昨夜为何在她房中待了一夜,做了什么好事?」

  「我什么也没做,就是陪着二姨娘聊聊天、回忆童年。」

  张阳一边面不改色地否认,一边瞄了瞄墙头,暗自盘算要让清音在围墙上设下法阵,以免下次又被三嫂突袭,连躲避的机会也没有,唉!

  铁若男对付张阳,越来越感觉力不从心,面对臭小子「无辜」的眼神,她气得猛踩地板,赌气般冷哼道:「没有证据以前,绝不许对芷韵做那些下流勾当,否则我现在就去告诉老祖宗。」

  助力突然变成阻力,张阳禁不住重重一拍额头,仰天长叹,紧接着突然灵光闪现。

  「好姐姐,我听你的。呵呵……我明晚会突发怪病,就麻烦你去跟二嫂报信了。」

  「四郎,你是要把芷韵……骗到这儿来?」

  「主人肯定是这主意,只要二少奶奶一进这院子,我就有办法让她出不去,咯咯……」

  清音骨子里的邪性随着时光逐渐恢复,纯真的美眸多了三分流光溢彩,迷得张阳不由得大吞口水。

  完美女奴绝对猜中主人的企图,张阳一翻白眼,下意识远离三嫂的拳头。

  不过铁若男这次却没有发火,慨然低叹道:「我会把芷韵准时带来,你做好准备吧,唉!」

  时光一晃,第二晚的月亮挂上夜空。

  三少奶奶擂鼓一般,敲响回春别院的大门,无比焦急地大喊道:「芷韵,快开门,四郎突然犯病了,在吐血!」

  「吱呀」一声,紧闭多日的院门终于打开,宁芷韵还未来得及细问,野性的铁若男就抓住她的手腕向清心别院飞奔而去。

  「呀,救命啦,疼死我啦!」

  弦月之光钻过窗户,映照着四少爷翻滚的身子,他刚一感觉到二嫂的气息,立刻狠狠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下,真实的惨叫冲口而出,令宁芷韵略显迟疑的脚步立刻冲进卧房。

  「嫂嫂,救我——」

  宁芷韵俯身床边,张阳扭曲的身躯便突然弹了起来,双手搂住宁芷韵的腰肢,紧接着又往回一滚,把她的身子带向床榻。

  男人的力量从双臂爆发而出,男人的气息穿透美人衣裙,宁芷韵芳心一惊,羞急还在酝酿,触电般热流已在她肌肤上游走,酥酥的、麻麻的,好生羞人。

  张阳如此急色,铁若男禁不住神色一怒,大步上前抓住少年手臂,大声道:「四郎,二嫂来了,老实点,你不会死的……咦!」

  铁若男话语一顿,抓住张阳手腕的玉手再次一紧,灼热的温度立刻刺入她手心。镇魂炼发热了,真的发热了,原来真的有妖灵宿主存在!

  张阳斜眼一看三嫂,得意一笑,随即翻腕甩脱她发愣的玉手,又一次扑入二嫂怀抱,继续假装痛苦发狂。

  「好嫂嫂,救我,我好难受!」

  此情此景,张阳这一句原本很正常,可这却与他当日温泉发狂时所说的话语一模一样。宁芷韵玉手一颤,心中的阴影瞬间无限放大,随即生出强烈的怀疑。

  难道四郎是假装,又想干坏事?

  天啊,若男还在旁边,他竟然也敢动手动脚,混帐!

  羞愤之火涌入二少奶奶心窝,她想给张阳一耳光,却因为妯娌的存在,下意识为自己找到强忍的理由。

  「四郎,不要乱动,躺好,这样我不方便把脉。」

  宁芷韵只能暗地里反抗,又怎能挣脱张四郎的火热大手?幸亏铁若男突然土前,一掌砍在张阳手肘上,同时也自欺欺人地掩饰道:「二嫂,看来他病糊涂了,我来帮你按住他。」

  张阳左手挨了一拳,立刻缩了回去,但他右手又闪电般环住温柔二嫂的身子,并狡猾地闪躲着泼辣三嫂的拳头。

  「呼……」

  卧房中,床榻边,突然卷起了一阵混乱的春风。

  张阳与三少奶奶一前一后,以二少奶奶为轴心,在自欺欺人的掩护下,不停闪躲、追逐、绕圈。

  叔嫂两人玩得兴起,却苦了宁芷韵,头晕目眩之际,张阳的大手忽而从她乳峰上挤过,忽而又贴在她浑圆丰腴的臀丘上,宁芷韵心海一乱,突然感到一根火热的棍状物重重抵在她臀沟里。

  啊,好像是男人之物,怎么出现幻觉了?羞死人啦!嗯……

  宁芷韵高挑玉体颤栗之时,清音也出手了。完美女奴为了帮助主人,很不客气地抓住铁若男的肩头,用力向后一拽。

  刹那间,室内更是一阵混乱,乱得春风打转,暖昧横行。

  见铁若男与小音纠缠,张阳趁机双臂一收,终于把端庄柔媚的二嫂扑倒在床榻上。

  「四郎,你……」

  宁芷韵禁不住惊声羞叫,身子挣扎间,丰满美乳荡起层层乳浪,勾得少年眼睛一直,胯下之物把裤子顶起一个高高的帐篷。

  宁芷韵美眸一颤,恍惚间看到小叔腿间耸立的阴影,她虽然还以为是幻觉,但女人的直觉已让她玉体发紧,有了极度危险的预感。

  色狼在仰天咆哮,猎物在瑟瑟发抖,三少奶奶虽然有心救人,但却无力回天。

  就在欲火即将爆发刹那,一大群女人焦急、担忧的杂音传入室内,吓得色狼、美女、还有两个帮凶都脸色大变,手足无措。

  宁芷韵奋力挣脱张阳的搂抱,还未来得及逃下床来,四夫人娇美的身影已掀帘而入:「芷韵,你派人呼唤我们,是不是四郎病情很严重?」

  「乖孙,不要吓老身呀!这是怎么啦,还没到十五,怎么就犯病了呢?」

  老太君在丫鬟百灵搀扶下,紧接着走进房中,然后是大夫人与几个旁系夫人小姐,最后才是有点不良于行的二夫人。

  张阳心头咯登一跳,暗自发愁,想不到二嫂还有这一手,这下要怎么解释呀?

  要不如实说出来,把她们全部拖下水?

  邪器的理智与冲动天人交战,宁芷韵急中生智,就势把张阳压在床上,假作焦急道:「你们来得正好,四郎拼命抓自己,大家快帮忙绑住他的四肢。」

  女神医话语一出,大群女人立刻一拥而上,将发疯的四少爷大字型绑了起来。

  也许是害怕张阳胡说八道,也许是女人心底的一股怨气,宁芷韵最后还找来一根木棒塞住了他的嘴。

  清音在一旁只能干着急,铁若男则不仅不出手相救,反而强忍笑意,落井下石道:「芷韵,四郎病得不轻,要不……再给他扎几针吧。」

  神医世家的救命金针天下闻名,张阳虽然翻着白眼反对,众女却退得很远,生恐影响女神医下针的效果。

  二少奶奶心情复杂地看了立场不明的妯娌一眼,银牙微咬,人生第一次违反她的本性,当了一回庸医。

  「呀——」

  宁芷韵第一针下去,张阳的惨叫立刻从七窍冒了出来,第二针,他几乎咬断木棒,第三针还没刺下,急色的四少爷已经受到美丽二少奶奶的惩罚,当场昏了过去。

  眼眸一颤,宁芷韵犹豫了一秒,最终还是收回第四针,然后慌乱地逃离清心别院。

  「芷韵的医术真高明,这么两下四郎就安静了,老祖宗,咱们先回吧,明儿再来探望他。」

  大夫人话语一出,大大小小一群女人纷纷离去,铁若男则中途折了个弯,又独自来到惊魂未定的小叔面前。

  「咯咯……四郎,二嫂的便宜不好占吧,小心她一针下去把你变成真太监。」

  「好姐姐,我不也是为了救二嫂的命吗?你倒好,还要临阵倒戈,唉!」

  铁若男虽然已相信事实,但心中那口怨气还是难以平息,有点强词夺理地反问道:「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做的手脚,让链子发热又不是什么难事。哼,如果芷韵真被妖灵附体,为什么她一点也不知道?你回答我呀!」

  张阳脑海思绪还处在银针的威胁状态,想不出答案的他脑袋一歪,只能回答道:「我……不知道!」

  「我知道!」

  主人有难,完美女奴自然要挺身而出,清音认真地解释道:「以元神特性分析,附体初期,宿主不会察觉到妖灵存在,有感觉的时候,已是妖灵开始吞噬宿主元神。」

  大虚高手的回应让张阳挺起腰板,铁若男则再难自我逃避,沉声道:「不管怎样,你也不能对芷韵用强呀,太不像话了。」

  张阳也知道自己过于急色,尴尬笑语道:「若男姐,那我不用强了,你帮我吧,那可不只关乎二嫂的性命,还关乎天下太平,我想放弃也不行呀!」

  「唉,好吧,我明儿向她赔罪,顺便探探口风,到时再想法子。」

  「嗯,那也好。如果没有其他好办法,我也只能当一次淫贼了。好姐姐,你一。一不会反对的,对吧?」

  张阳开心的笑声与铁若男无奈的叹息同时响起,叔嫂二人互相一点头,就此达成共识。

  铁若男好不容易战胜心魔,又回到邪器小组,可是第二天,她来到二嫂院子时,却扑了个空。

  「什么?二嫂搬进老祖宗房里了!」

  得到消息的张阳下巴一沉,就像拳手用尽全力,却一拳打在空处,无比难受。

  铁若男也是愁上眉梢,叹息道:「老祖宗今天突然犯病,芷韵为了就近照料,主动搬过去了。」

  「那要耽搁多久呢?」

  「据丫鬟回报,老祖宗这病少说也要一、两月。」

  铁若男美眸一闪,忍不住补充道:「以二嫂的本事,她想老祖宗病多久,老祖宗自然就得病多久,唉!」

  沉重无力的叹息声在「邪器小组」头上盘旋,谁也没有想到,温婉柔美的宁芷韵总会有出人意料的聪明之招。

  叹息过后,张阳很不死心,脚一蹬便来到后宅主院。然他虽顺利穿庭过院,但却在最后一道拱门前被丫鬟百灵拦了下来。

  「四少爷,二少奶奶有令,老祖宗的病不能见风,任何人不得入内。」

  「胡说,我也不行吗?」

  张阳一甩衣袖,气势虽然强,却没能吓退百灵。

  「你也不行!老祖宗要是出了事,奴婢担当不起,请四少爷谅解。」

  百灵眉眼一沉,紧接着一声低喝道:「来人呀,送四少爷回院子。」

  一队护卫应声而现,不由分说架起张阳就走,走出十丈外,百灵又追了上来,故意扬声补充道:「传二少奶奶与老祖宗命令,四少爷百日之内不得前来请安。」

  一干丫鬟、护卫纷纷沉声回应,张阳气得差一点当场吐血。

  这么短的时间,老祖宗与二嫂怎么可能下新指令?这明显就是百灵假传圣旨,恶意报复,可恶!

  特定时刻,鸡毛果然可以当令箭,在强大的报复心支撑下,不仅张阳被挡在主宅大门外,就连铁若男也吃了闭门羹,叔嫂二人眼珠直瞪,却又无可奈何。

  风雨楼,邪门六道之一,它不是邪门里最强的,但绝对是门人最多、最杂的门派,也是修真界里少数喜欢俗世钱财的门派。

  不管是谁,只要出得起银子,就可以在风雨楼学上三招两式,然后出去装神弄鬼,欺骗愚夫愚妇,唯一的回报就是要永远充当风雨楼的线人。

  此刻,一个风雨楼精心培养十几年最成功的奸细,突然回到风雨大殿,引来风雨楼主曹孟的怒声斥责。

  「混帐、废物,一个小女人你都打不赢,还有脸滚回来!」

  「楼主开恩,容属下禀报。」

  大殿正中,火雷真人「扑通」一声四肢着地,然后将紫雷山发生之事详详细细地讲了一遍。

  「你是说,一元玉女去紫雷山,是特意为了洗去张阳的罪名?还为了那俗世小子暗地里制造紫雷山内订?」

  「主上说对了,事实正是这样,否则属下也不会一时冲动,想为主上抢夺紫雷山掌教法印。」

  火雷磕头有如鸡啄米,风雨楼主曹孟枯瘦的身子向后一靠,双目仰望殿外天空,喃喃自语道:「这张阳到底有什么特别?太奇怪啦!」

  意念一转,曹孟发出两封秘密邀请函。

  两个时辰后,一个比女人还像女人的彩衣公子,与一个冰块般美丽女人,先后走进风雨大殿。

  略一寒暄,曹孟很快就开门见山,沉声道:「怜花兄、冷宫主,六道圣君如今重用妙姬,曹某不愿被一个贱人骑在头上,两位若不反对,我等三派可结下同盟,以免再遭人欺压。」

  七星宫主冷蝶骨感的娇躯微微一震,她与怜花公子都听得出风雨楼主所说的「人」,绝不是指妙姬一个,而是邪门第一高手——六道圣君。

  邪门之所以为邪,就是邪门中人天生野性,行事只凭心中喜怒,冷蝶第一个银牙微咬,恨声道:「如果不是我等师尊辈人物过早兵解,邪门六道岂会落得如今光景,毫无一派尊严?曹道兄,七星宫愿与风雨楼共进退。」

  「冷宫主都有勇气,我怜花阁自然也不怕,咯咯……」

  修真界第一人妖笑语答应,随即望着风雨楼主与七星宫主,媚声让人直起鸡皮疙瘩:「人家来此之前刚好得到一个消息,㈣……㈤……㈱,妙姬此时正在俗世阴州。」

  「阴州?就是姓张小儿在的地方?」

  熟悉的地名让风雨楼主道心浮动,忍不住追问道:「她在哪儿干什么,可是奉了六道的命令?」

  冷蝶骨感美丽的脸颊微微一紧,沉吟着回应道:「看来妙姬应该是得到六道的指令,不管她去做什么,肯定与那张阳有关,也肯定与玄灵鼎有关!」

  曹孟连连点头,一拍巴掌道:「阴州是俗世繁华之地,我门下那些记名弟子正好派上用场,相信很快就会有好消息传来。两位道友,请举杯盟誓,我等三派从此风雨同舟!」

  三大邪门宗主举杯一碰,阴州就此又多了一道凶猛的暗流。

第六章 调教百灵

  「咦,街上怎么这么多神棍?呵呵……」

  张阳左眼一晃,看到两个算命的,右眼一转,又看到三个驱邪捉鬼的,他咧嘴一乐,不由自主停在一个卖灵丹妙药的道士摊子前。

  不待张阳与神棍瞎扯,三少奶奶一把就将他扯到两米外,一边走、一边埋怨道:「四郎,已经好几天了,你不留在府里想办法,还有心情四处闲逛。臭小子,要是芷韵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张阳抵挡不住三嫂的拳头,清音急忙挺身护主,认真回答道:「三少奶奶,主人不是闲逛,是在为行动做准备。」

  「准备,什么准备?」

  「主人买了一个单独的院子,特别幽静,就在镜湖边,他说可以做避暑别墅。」

  「避暑?四郎,你还真是闲得发慌呀!」

  铁若男杀气四溢,张阳提前一个闪身,躲到清音身后,嘻笑道:「好嫂嫂,别生气,我真是为了引鸟出洞,特地买下房子,嘿嘿……」

  「你想把二嫂当成金丝雀,关在那里?」

  铁若男想象力非常丰富,思绪一转,立刻浮现一片羞红,紧接着斥责道:「不行,绝对不能这样做,事情传出去会死人的,绝不许强来。」

  「好嫂嫂,我可没说要抓二嫂,你猜错了。」

  张阳得意一笑,骄傲地挺起胸膛,然后下意识四周看了看,随即凑到铁若男耳边,小声地道:「我是要化阻力为助力,抓一只丨|百灵鸟!」

  计划严密,行动周详,偏偏张阳话语未了,还要呼出一口热气。

  「嗯!」

  铁若男小巧的耳垂一颤,酥麻从耳心一路钻入心房,先是玉体收缩,紧接着恼羞成怒,突然踢出一脚。

  「臭小子,没事你吹什么气,找打!」

  「哈哈……三嫂,我先回府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张阳又一次预判到三嫂的反应,借着清音的力量,他飞身逃到十米外,留下一阵笑声,包裹了三嫂急促起伏的乳峰!

  傍晚时分,一封情书经由三少奶奶转交到俏丫鬟百灵手中。

  信封上没有落款,百灵下意识就猜到小侯爷身上,紧紧地把信捂在胸前,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拆信一看,果然是小侯爷写来的情书,内容很让人面红耳赤。

  小侯爷竟然邀她夜里幽会,还把赵府别院的地址写得清清楚楚。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难道小侯爷他想……唔!

  百灵细长的脸颊顿然羞红密布,憧憬未来的同时,她突然心弦一颤,生出一股怪异的熟悉感。

  嗯,情书、邀约,这一幕好像发生过呀,嘻嘻……肯定是做过这般美梦,如今则是美梦成真!

  虽然百灵那一夜的记忆已被井清恬封印,但人类大脑奇妙的却留下一丝痕迹,可惜这直觉却被少女的虚荣之心转眼遮蔽。

  百灵从三少奶奶手中接过情书之时,张阳正走进侯爷府,找上小侯爷赵光义。

  赵光义客套地应付着张阳,两人虽然都是豪门少爷,又同处一城,但一方面,侯爷府比国公府矮上一截,另一方面,小侯爷从来都看不起阴人,故素来交往不深。

  张阳变成自来熟,自顾自谈天说地,直到赵光义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他才一拍额头道:「哎呀,我太开心了,差一点将正事忘记了。我这次去世外道山养病,途中遇到了二妹幽月。」

  「啊,张兄,幽月小姐在何处,她何时回府?」

  「呵呵……赵兄别急,容我喝口茶再说不迟。」

  张阳故意慢条斯理的吃茶,把赵光义戏弄成热锅上的蚂蚁后,他这才心情愉快地道:「幽月不久就会学成归家,我到时定会通知赵兄。不过嘛,幽月听说你与百灵之事,不知你与百灵……」

  「误会、误会,全是市井谣言,张兄切勿相信。」

  赵光义双手连摇,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大声道:「我拜访贵府时,确实见过那丫鬟一面,我甚至不曾认得她的模样,不料却出现这些谣言,唉。」

  张阳一脸半信半疑看着赵光义道:「赵兄,你一表人才,有这种事也不稀奇,我信不信倒是其次,关键是我家二妹……」

  「张兄,千万要相信我,我立刻修书一封以表我的清白,还望张兄成全。」

  「嗯,那样呀,你一定要这样的话,我倒无妨,可以当一次信使。」

  张阳脸上浮现几分为难之色,心中却早已乐开了花,为了不露出破绽,他不得不举杯饮茶,借以遮掩爆笑的唇角。

  嘿嘿……这赵光义还真不错,本少爷没开口,他倒自己往陷阱里跳了。

  月亮又一次升上柳梢头,俏丫鬟再一次相约黄昏后。

  临近镜湖的一栋优雅独院里,一个身穿锦袍、头戴金冠的颀长青年负手而立,月光倾洒在他背影上,平添几分风流倜傥。

  百灵推开虚掩的院门,双眸立刻异彩闪烁,一段时日不见,小侯爷越来越风采不凡了,比那废物少爷要强百倍、千倍。

  啊,我怎会想起张阳?

  百灵暗自一愣,她还未平复心中波澜,站在院子中央的男子已缓缓转过身来:「百灵姑娘,好久不见,别来可好?」

  「啊,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是我!嘿嘿……」

  张阳再向前踏出一步,整个人沐浴在月光之下,开心地讥讽道:「看到本少爷不开心吗?我记得,上次在湖边,你可是兴奋的不得了呀。」

  一道灵力从墙头飞下,有如闪电般击中百灵眉心,美眸一直,终于想起镜湖边、草地上的一幕幕。

  「湖……湖边,你……是你,不,不可能!救命啊!」

  猎物向门口逃去,张阳伸了个懒腰,一股狂风立刻把她刮了回来。

  「主人,奴婢已设下法阵,你想怎么玩都可以。」

  清音从发梢到脚趾都散发着纯真的气息,不过骨子里却「妖气」弥漫,她眉眸一笑,纯真与妖媚浑然交融,勾得张阳抛弃猎物,一把将她搂入怀里。

  「宝贝儿,主人我要你,现在就要!」

  「嗯……主人,不要撕人家的肚兜,刚换上的,啊,又撕裂了……」

  「滋」的一声,张阳叼住清音温凉、粉红、娇嫩的乳头,用力一吸,吸得一代美人禁不住仰天欢鸣。

  「啪」的一声,邪器耸身而入,肉棒激情万丈地充塞清音的子宫花房。

  百灵摔倒在地板上,呆呆地看着张阳与小音纵情交欢,当四少爷那可怕的巨物映入她眼帘刹那,浑身一抖,好像被利刃穿身而过。

  四少爷竟然不是阴人,难道当日的淫贼恶人真是他?

  羞怒之火陡然冲入百灵眼眶,怒骂刚刚冲到舌尖,张阳便突然抱着清音半裸的身子冲了过来。

  「啪啪……」

  男女交合的部位距离百灵的脸颊只有半米距离,她虽然惊慌地闭上了眼睛,但却挡不住肉体撞击声的入侵。

  「啊啊……主人,丢……丢啦,人家又……丢……丢啦!」

  绝代美人有如树獭缠在少年身上,凌空的美臀一阵急速旋转,花心紧紧「咬」住了肉棒。

  清音高潮的尖叫声过后,张阳温柔地亲吻美人檀口,等她紧绷的玉体稍微松弛,他双手与腰臀一紧,开始迅猛的抽插。

  「噗」的一声,肉棒全根而入,美人蜜穴一颤,溅出几滴浪花,洒在百灵脸颊上。

  处子百灵人生就只有湖边那一次羞辱的回忆,不由得生出一丝迷惑,天上怎么突然下雨了?呀!

  眼帘一开,百灵正好看到四少爷的肉棒猛抽而出,硕大的棒身不仅充满她的视野,龟冠还带出一汪蜜汁,好大一股,「哗」的一声淋在她脸上。百灵心窝的惊叫从口中迸射而出,浑身瘫软的用尽全力抬起衣袖。

  「贱人,不许擦!」

  张阳突然与清音分离,翻手亮出一条皮鞭,鞭花一抖,重重抽打在百灵大腿上。

  「啪」的一声刺入少女耳中,百灵没有感觉到身体的剧疼,但恐惧却有如大海浪潮瞬间占据脑海,冲开她记忆的闸门。她终于完全明白,现在的四少爷已不是那个柔弱的废人,而是那个张扬、霸道、还有点强大的蒙面淫贼。

  「啪啪啪……」

  张阳也沉浸在当日的回忆里,长鞭不由自主淫邪四溢,专门抽打少女玉体的每一个羞人部位。

  长鞭过处,衣裙碎裂,第一鞭就让百灵的感觉回到当日最恐惧的一刻,下意识跪地颤抖道:「啊,别打啦,四少爷,求求你,别打,我错啦,呜……」

  「你错啦?说说你有什么错?嘿嘿……」

  百灵盈盈一握的乳球从衣裙裂缝里跳跃而出,迎接乳头的是张阳又一记抽打。

  「四少爷,奴婢是贱人、贱货,哼……请四少爷开恩,奴婢愿做四少爷的女奴!」

  猎物的屈服比预想的还要快,张阳还有好几样刑具没有用上哪!他双目一收,只有三分的自豪快感,却有着七分的郁闷失望。

  唉,没有反抗,就没有压迫;没有压迫,何来快感?修她老母!

  清音似乎听到主人的心声,上前一脚踩在百灵的乳球上,她挺了挺大上两号的美乳,骄傲地道:「百灵,只有我才配做主人的女奴,你不配!哼,你只配做主人的——母狗,明白了吗?」

  「呜呜……是,我是母狗,我是母狗,请小音姐姐绕过母狗。」

  百灵整个人趴在地上,磕头求饶的同时,她暗地里攥紧双拳。

  忍,一定要忍,只要离开这儿,就到侯爷府告状,请小侯爷主持公道。嗯,到时再编一个谎言,一定能……

  百灵心理盘算着怎样自保、怎样报复张阳;张阳心里也在盘算。

  这贱人虽然贪生怕死,但却很狡猾,只有一夜的时间要让她彻底屈服,只能使出杀手锏了!

  意念一转,张阳手腕一抖,鞭子又抽打在地板上,他随即傲然站立,下令道:「母狗,爬过来。」

  「贱货,趴低一点,你以为你的奶颜很珍贵呀!」

  邪淫的气息刺激着清音的本性,她发丝飞扬,兴奋无比,一脚踩在百灵背上,踩得她上身一沉,乳头与地板剧烈摩擦。

  百灵强忍羞辱,哭泣着爬到张阳面前,面对沾满另一个女人春水的肉棒,她只觉可怕而丑陋,心里很想用牙咬下去,但却不敢有丝毫反抗。

  「四少爷,你是大好人,放过奴婢吧,呜……求求你,奴婢以后……」

  「啪丨三记响亮的耳光让春色空间更加淫虐,张阳提着百灵的头发,把她拎了起来,怒声道:「你这贱货还敢在本少爷面前装贞洁!清音,上大刑!」

  「是,主人,咯咯……」

  清音抱起百灵,飞身跃入早已准备好的「刑房」。

  片刻后,特别的房间里,百灵一丝不挂,被铁链悬吊在刑房正中,张阳飞身上前,黑暗的欲火往外一喷,肉棒顿然迸射出万丈红光。

  「唔……四少爷,饶命,奴婢再也……啊……不敢了!」

  百灵真的学聪明了,不仅主动舔吸龟冠,还抛了一记含羞带怯的眼神。

  细滑舌尖绕着棒身游走,积极的讨好果然消弭张阳几分怒火。百灵偷看了一眼,随即服侍得更加用心。

  张阳随意摆动着腰身,越来越强的快感并没有蒙蔽他的心智,猎物曲意奉承,邪器岂有看不出的道理?

  他一边趁机享受着俏丫鬟的小嘴,一边暗自咒骂:「修她老母,还当本少爷是蠢货,嘿嘿,等着绝望吧,贱人!」

  百灵喉咙的紧窄、温润,好似下体肉洞,更何况还有香舌的缠绕,快感非常强烈,几分钟后,张阳脊背一麻,春丸陡然鼓胀。

  「呃!」

  快感从张阳齿缝间迸出,阳精轰然涌向龟冠,就在这时,他突然向后一退,肉棒从百灵嘴里抽了出来。

  下一刹那,一股乳白的液体凌空飞射,洒满百灵的全身,尤其是乳沟与小腹上更是精液流淌,淫痕密布。

  「呀!」

  百灵呆了一秒,紧接着花容剧变,铁链抖得哗哗直响。

  清音早已等得不耐烦,立刻上前骂道:「你叫什么?不知道主人的精液是宝贝吗?下贱的母狗。」

  「嘿嘿……小音,骂得好。」

  张阳宠溺地抱了抱清音,故意刺激道:「小音,你是女奴,她只是母狗,当然没有你乖了,哈哈……你看,她的奶头多难看。」

  「咯咯……她全身都难看,比母狗还脏。」

  小音突然抓着铁链,把百灵悬空的裸体拉到一面人高的大铜镜前,半真半假地嫌恶道:「母狗,看看你自己,多恶心呀,就这样还想贪慕虚荣,做什么侯爷府人!」

  铜镜映照出百灵扭曲的肉体,还把她身上流淌的精液映照得清晰无比。

  羞愤的清音紧紧闭上双眼,但屈辱的烙印已经刻入她心田。

  张阳还嫌不够,肉棒一伸,贴着美少女脸颊缓缓移动几秒后,停在少女乳头上,他这才得意一笑,给了百灵一记致命重击。

  「百灵,你还在想着攀龙附凤呀?告诉你,赵光义从没想过要娶你,他就是想玩弄你,就像玩青楼里的妓女一样。」

  「不、不是,你休想骗我!」

  羔羊与色狼的心理战以羔羊完败而告终,百灵先前的假意讨好完全失去意义,大受刺激下,她本能地大骂道:「张阳,我永远不会喜欢你,废物,旺,无能的废物!」

  「废物?你说我是废物?」

  张阳笑了,真正的笑了,已经消失的阴影自然不可能再刺激到他。

  「贱人,你不相信,是吧?好,本少爷今天心情不错,让你看看私人信件。」

  张四郎手一抖,赵光义的绝情书,也可以说是谴责书飘到百灵眼前。

  清音好心地帮百灵朗读一遍,末了总结道:「听清楚了吗,赵光义说了,你要再敢胡说八道,坏他名声,他就要对你不客气了,咯咯……这信上所说的轻浮女子,指的就是你。」

  「不……不可能,你们骗我,呜……」

  百灵还想欺骗自己,张阳却把她的脸压到信纸上,邪恶地道:「百灵,老祖宗夸你聪明伶俐,过目不忘,你不会不认得小侯爷的笔迹吧,这上面还有侯爷府的印章呢。」

  不待百灵的泪珠滴落,张阳再次落井下石,故意一脸厌恶地道:「我看你已被赵光义玩成残花败柳,浑身肮脏。小音,给她清洗一下。」

  幻影一闪,清音迅速飞跃一个来回,紧接着将一大桶冰水泼在百灵身上。

  冰水刺骨,但百灵却没有多少感觉,双目呆呆地看着被水流浸透的信纸。

  机会来了!

  张阳心神一喜,突然重重一口咬在百灵的乳头上,咬得虽重,却很有分寸,令百灵微痛之后,乳头迅速凸立而起。

  清音也看到了机会,来到百灵两腿之间,学着主人平日的动作,玩弄着百灵的阴唇玉门。

  严格说来,张阳与清音在技巧上都不是高手,但处子之躯较缺乏抵抗力,一刻钟后,心神茫然的百灵身子开始扭动,喉间更传出阵阵呻吟。

  张阳与清音得意对望,在百灵即将仰天呐喊的刹那,两人却同时后退。

  「啊……不,不要……」

  百灵的身躯离地三尺,来回晃动,就连心灵似乎也被吊在半空,先是心房无比空虚,然后子宫花房痒意弥漫,难受无比。

  张阳与小音悄然那交换位置,他搓了搓百灵颤抖的阴唇,邪笑道:「百灵,愿意当我的母狗吗?你想想,我现在已是你唯一的依靠。」

  如果不是「母狗」两个字,百灵一定会立刻投入怪病痊愈的四少爷怀抱,此刻的她一边娇喘吁吁,一边茫然地看向张阳,眼底还有一丝矜持。

  张阳完全能看穿猎物心思,冷酷一笑,猛然挺身一耸,肉棒毫无预兆地插入俏丫鬟的处子花径。

  「呀!」

  百灵因绝望而麻木,又因张阳的肉棒而恢复感觉,惊声惨叫中,处子之血激射而出,张阳就此占有少女处子之身。他紧接着腰身再次挺入,将留在外面的一截肉棒也插了进去,坚挺的龟冠轰然撞开百灵的子宫玄关。

  惨叫在百灵口中连续激荡,撕裂的剧痛让她的肉体与心灵一起坠入绝望的深渊。「百灵,感到痛了吧?这是你的处女血,从现在起,咱们的旧帐算是两清了。」

  张阳手指沾上血丝,在百灵小腹上留下一幅涂鸦,随即邪淫戏语道:「现在,让咱们留下新的恩怨吧,嘿嘿……」

  肉棒一抽一插,一耸一入,每一下动作都疼得百灵浑身抽搐,乳浪起伏。

  百灵心中更加仇恨张阳了,不过却再没有丝毫蔑视,只有无尽的恐惧占据她的三魂七魄。

  「噗噗……」

  一第一下撞击过后,世间最美妙的音符连绵不绝,张阳虽然没有狂暴耸动,但处子血丝依然染红两人的胯部,百灵的肉洞更是收缩到了极限,紧紧地套住滚烫的肉棒。

  张阳爽得春丸跳动,百灵则哭得有如杜鹃泣血,悲愤、咒骂、哀求以外,她还有一丝哀怨。

  「杀千刀的家伙为什么非要这么凶,弄得人家好疼,啊……破……破啦!」

  百灵俏丽的五官扭曲变形,正当她以为自己要被活活插死时,清音抓住她的双乳,猛然吻住她不停尖叫的嘴唇。

  同一秒钟,张阳两手抓住铁链疯狂地拉扯,龟冠与少女子宫碰面的频率顿然加快了好几倍。

  「唔……」

  飙升的剧痛在百灵全身流窜,她的惨叫却被清音封堵,失去唯一发泄的方法后,她越来越难受。

  「唔唔……」

  半小时过去了,无论百灵怎么挣扎,张阳耸动的速度依然迅猛冷酷,清音也吻得特别用力。

  死啦,肯定要死啦!啊……百灵的脑海开始晕眩,忽红忽白的身子开始变轻,当痛楚有如炸弹在她心房爆炸时,突然感觉不到剧痛了,酥麻不知何时在她子宫花房里悠然弥漫。

第七章 黑暗征服

  一小时过去了,清音已经松开唇舌,百灵的舌尖却自己追了过去;张阳则冷冷一笑,放缓肉棒插入的速度。

  嗯,好痒呀,杀千刀的张阳为什么总是戳不中痒处,啊……又偏了!

  肉棒好几次刺偏目标后,百灵喉间热气一荡,不由自主悄然挪动一下腰肢。

  「啪!」

  肉体撞击声突然响亮许多,因为调整过位置,张阳这一插,直直地刺入百灵的子宫花房,刺中那最痒的一点。

  「啊哦……」

  迷乱的呻吟从百灵与清音交接的唇缝间钻出,杀到痒处的快感何等强烈,百灵四肢一收,身子在空中摇晃起来。

  铁链抖动的哗哗声中,俏丫鬟第一次主动迎合,吞入四少爷的整根肉棒。

  张阳的唇角闪动得意的弧度,他牙关一紧,压下射精的冲动,然后抓着百灵双腿,在少女需要的时刻,他恢复猛烈的冲刺。

  「百灵,我还是不是废物?」

  「不,不是,啊……四少爷!」

  百灵感觉全身都沉浸在热浪之中,肉体再次飘飘荡荡,但却不是痛苦,而是透心透骨的酥麻,仿佛被欲火焚为灰烬。

  「贱人,现在才知道本少爷的好,哈哈……说,这是什么玩意儿?」

  狂野与自豪充满张阳心中,他突然把肉棒抽了出来,以龟冠压在阴唇上,却不再插入。

  「给……给我,四少爷,给……奴婢。」

  百灵用尽全力,阴唇却只能夹住半个龟冠,弄得她花径深处更加空虚。

  「叭!」

  清音不轻不重地给了百灵一耳光,很认真地斥责道:「母狗,主人问你话,必须回答。」

  屈辱从掌印上扩散开来,百灵已经干涸的泪痕上又有了水花。

  张阳身子一俯,火热的舌头舔去百灵的泪珠,然后身躯一正,肉棒轻柔缓慢地研磨着玉门阴蒂。

  「百灵,说吧,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说出来,我就让你快乐。」

  「我……啊!」

  百灵只迟疑了一秒,脸上又挨了清音一耳光。

  邪器少年与女奴一软一硬,尽情地蹂躏着俏丫鬟的心灵与肉体,当清音第三次抡起巴掌时,私处空虚无比的百灵急忙一声尖叫:「肉棒!是肉棒!」

  「哈哈……回答正确,有奖!」

  啪的一声,龟冠在少女肉洞里推挤,挤出一道肉欲的波浪。

  「啊哦……」

  期待已久的充实感令百灵的乳头发胀,与下体花径一起胀大到极限,玉脸如花绽放,下体更迫不及待地向后一撞,用子宫花房「咬」住张阳的欲望之根。

  「百灵,我的肉棒在干什么?」

  「在插……我,啊……四少爷在插奴婢。」

  一旦没了羞耻之心,百灵的聪明立刻派上用场,紧接着主动喊道:「奴婢好喜欢四少爷的大肉棒,呀……好少爷,快插奴婢,用力……」

  聪明有时不全是好事,尤其是聪明过头之时,玉手又狠狠打在百灵脸颊上。

  「贱货、母狗,你有什么资格让主人插你,呸!」

  「呜……是,奴婢……母狗知错啦,小音姐姐饶命。」

  软硬兼施下,百灵又流出屈辱与恐惧交加的泪花,她不仅被张阳的软功诱惑,而且也屈服在小音的暴力下。

  「啪啪……」

  张阳加重挺动的力度,同时暗自偷乐,秘笈里写的招数还真有用,竟然真的收服这爱慕虚荣的小贱人,嘿嘿……

  「百灵,你是不是母狗,说,你是不是母狗?」

  张阳的吼声霸道无比,铁链也遭受池鱼之殃,抖动得特别惊恐,仿佛要被抖断一般。

  「呀……四少爷,轻……轻一点,啊……呜……」

  痛苦在百灵私处弥漫,而她晕眩的脑海却只有酥麻的快感。

  张阳插得越快,她花径涌出的淫汁越多,脑海也越迷乱。

  一百下、两百下……百灵时而哭泣哀求,时而放声呐喊,时而又气若游丝。

  终于,她的骄傲、自尊、甚至是虚荣心,都在冲击中化为一片虚无,只剩下张阳的命令在她脑海回荡。

  「啊噢……主人,我是母狗,是主人的母狗,汪、汪……」

  「呃……

  男人的闷哼声出现了,美女犬绝非世间寻常男子可以享受,张阳虽然是邪器,同样兴奋得浑身发酥,春丸一胀,强忍已久的阳精激射而出。

  精液击中百灵花心的刹那,她的犬叫声立刻化为满足至极、狂乱无比的尖叫声。百灵又流泪了,在神魂飘荡的快感中流泪了。

  天长地久般高潮快感后,淫虐的波浪缓缓平息。

  「啵」的一声,张阳抽出肉棒,清音扯着铁链凌空一转,百灵立刻头脚对调,不用小音训斥,她自动张开小嘴,清理着主人肉棒上的淫汁。

  最后一丝波澜平息,张阳却没有立刻放下百灵。

  他摸着下巴,一边欣赏自己精液从少女蜜穴里流出的美景,一边在脑海里急速翻阅着秘笈。

  嗯,总觉得还差那么一点点,是什么呢?人心最是变化无常,百灵这一刻虽然完全屈服了,说不准明天就会翻脸报复。

  几秒之后,张阳陡然眼前一亮,想起某一本经典秘笈里的刺激桥段。

  「嘿嘿……小音,拿刀来。」

  「主人,还要杀她啊?」

  清音虽然疑惑,但动作却毫不迟疑,玉手一扬,一把长刀从她灵力空间飞了出来。

  张阳很羡慕地看着清音的能力,同时摇头苦笑道:「不是大刀,要小刀,我要在她屁股上刻几个字。嗯,小音,就由你来吧,我怕弄得她明天起不了床,误了大事。」

  清音美眸一眨,兴致大增,在张阳的指挥下,刀光一闪,在俏丫鬟臀丘上留下永远不灭的屈辱烙印——母狗一号。

  张阳把这四个字念了一遍,半昏半迷的百灵虽然没有感到痛,但身子却不由自主颤抖了一下:「完啦,这下真的完啦,再不可能嫁给小侯爷,甚至是世间任何男人了!呜……」

  不对,不是所有男人,还有一个对她伸出了天使之手。

  「百灵,来吧,我带你回府。」

  百灵散乱的眼眸往上一抬,恍惚间,张阳全身散发出万丈光芒,指引着她爬向光明的方向,趴在主人张阳脚下,紧紧地抱住他的双腿,脸颊在主人脚背上不停地磨蹭。

  张阳瞬间热血沸腾,豪情万丈,征服的快感在心海久久回荡。这就是调教,这才叫真正的屈服,不仅是身心,就连潜意识都依附在本少爷的——肉棒上,哈哈……

  邪淫之气在黎明这一刻沉入大地深处,清音虽然衣袖一扫,扫去昨夜留下的痕迹,但张阳的「光辉」形象却在邪门六道里开始流传。

  风雨楼主曹孟的目光从信函转向火雷真人,森冷地问道:「张阳这些天就只做了这些?没有其他有价值的事情?」

  「启禀主上,属下亲眼所见,绝无虚假。」

  回归邪门的火雷真人已经沦落为眼线,但他毕竟也是大虚高手,非常肯定地补充道:「妙姬也在暗中监视张阳,她按兵不动,所以属下也没有出手。另据属下观察,张阳身边女子是死而复生的清姬。」

  「死而复生?是否只是长相相似?」

  七星宫主与怜花公子不约而同眼射精光,修真之人虽然能飞天遁地,但也难以违抗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清音之事让他们不得不呼吸发紧,透出几分怀疑。

  火雷真人看出三人情绪的变化,更加郑重地说道:「属下当年曾亲眼看到清姬死亡,也知道紫雷老儿一直保存着她的尸身。在主上面前,属下绝不敢有半句假话。」

  「嗯,火雷,做得好!本座今日升你为分坛首座,再派风楼三怪助你一臂之力,去吧,继续监视张阳,随时听候本座命令。」

  「属下誓死完成使命,为主上分忧!」

  火雷真人激动万分,再次跪地磕头。风楼三怪可是与楼主同辈的高手,如今竟然听他指挥,他岂能不热血沸腾?

  风雨楼主挥了挥衣袖,一干下属悉数退下,风雨大殿随即陷入沉默之中。

  张阳、玄灵鼎、清姬、还有行迹诡异的妙姬、甚至是行踪飘忽的六道圣君,这里面……到底有何玄机?

  迷雾在三大邪门宗主头顶盘旋。

  一会儿过后,七星宫主冷艳的玉脸光华一闪,透着三分寒气道:「要想知道妙姬的目的,很容易,咱们只要对张阳动手,妙姬定会有所反应,到时自可找出原因。」

  「冷宫主所言甚妙,此举能化被动为主动,如果妙姬依然蛰伏,我们就顺势把张阳抓回来,同样大有好处。」

  「好,就这样办!」

  风雨楼主曹孟一声令下时,妙姬正眉头紧皱,望着门下弟子追问道:「圣君收到密报后,真是这样说的?你有没有听漏?」

  「启禀谷主,弟子听得清清楚楚,六道圣君要我等继续保护张阳,不论是正道还是邪门,但凡有人想对他不利,我等都要暗中全力阻止。」

  妙姬半透明的薄纱微微飘荡,不由自主想起当日被张阳打伤一幕,再联想到这几天的观察所得,她不由喃喃自语道:「这小子体内已无玄灵鼎灵力,六道为何还要保护他?嗯,一个俗人到底有何价值?」

  一道灵光在妙姬脑海一闪而现,紧接着又消失在茫茫迷雾之中;飘忽的感觉难以掌握,但妙姬却肯定一个事实——张阳绝对是一个宝贝,拥有很特别的地方!

  意念一定,妙姬随即沉声下令道:「传本座命令,谷中长老速来阴州会合,你等继续小心监视风雨楼动静,不得有丝毫差错。」

  阴州城,正国公府里。

  张阳无端打了一个寒颤,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主人,百灵已经打探清楚了,老祖宗没有大碍,只是很想睡觉,看来真是二少奶奶给了她吃了安神茶。还有,百灵已经按照你的命令做好了准备。」

  张阳摇了摇脑袋,强行抹去脑海生出的不妙预感,然后大手一挥道:「小音,按计划行动,去吧!」

  「好啊,修太母!」

  不知不觉间,小音已把主人的土匪「黑话」刻入脑海,一声欢呼,当起开路先锋。

  按照张阳的计划,百灵在二少奶奶的安神茶里再加一倍剂量,把老夫人送入深沉梦乡,她随即又以老夫人需要安静休养为名,把保护内院的护卫全部调到外院,内院就此成了一个特别安静的空间。

  最后,百灵打开角门,一脸妩媚迎接主人张阳驾临。

  「哈哈……百灵,做得好,今晚有赏。」

  张阳在百灵乳房上重重捏了一把,随即昂首挺胸,逼向二嫂的卧室。

  画面一闪,张阳推开卧室们,整个人转瞬间目瞪口呆。

  宁芷韵竟然不在房里!这端庄佳人十来天没有出门一步,偏偏这个时候离开了?

  张阳脸色一沉,冷声问道:「百灵,是不是你跟二少奶奶说了什么?」

  如今的百灵已是惊弓之鸟,张阳虽然还没有发火,她已吓得花容失色,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主人,奴婢没有通风报信,真没有,请主人相信……母狗。」

  美女犬说到中途,眼泪已奔流而出,她紧接着上身一趴,屁股一翘,像母狗那样爬到张阳面前,极尽诱惑地讨好道:「奴婢是主人的母狗,怎会通风报信呢?二少奶奶半个时辰前还在,母狗绝没有说假话。」

  「嗯,我相信你,起来吧。」

  张阳冰冷的脸色终于缓和几分,百灵暗自呼出一口大气,随即舔了舔张阳的手指,这才以妩媚的动作站了起来。

  百灵臣服在黑暗的淫威下,张阳却没有心情欣赏她的妙姿,大手一挥道:「赶紧到外院门口打听一下,看二少奶奶什么时候离开的,去了哪儿?」

  回春别院,遍地奇花异草,满园清香扑鼻。

  缤纷花叶掩映之间,一对气息相近的神仙姐妹忽隐忽现。

  「芷纤,你能来看姐姐真是太好啦!」

  宁芷韵一时激动,失去往昔的轻柔,重重地抓住了妹妹的手腕,仿佛抓住救星一般。

  与端庄典雅的姐姐一样,宁芷纤玉脸丰润,举手投足间优雅柔美,不过,年轻几岁的美眸更加闪亮,不时闪过一抹戏谑的光华。

  她另一只手掌轻轻搭在姐姐手背上,隐含深意,柔声问道:「姐姐,你脉象好乱,心绪不安,肯定是遇到伤心事了,能告诉我吗?芷纤愿意为姐姐讨个公道。」

  宁芷韵身子微微一颤,她知道自己的情绪变化绝对躲不过宁家第一杏林高手,但那等羞人之事她又怎能说出口?唯有脸色微红,转移话题道:「芷纤,你的医术又精进了,让姐姐好生羡慕。姐姐没什么难事,只是有一点寂寞,只需你多留一些日子,姐姐心情自会好转。」

  怀疑的光华从宁芷纤眼底闪过,她不愿强逼姐姐,暗自一叹,随即轻提蓝色裙摆,一边悠然漫步,一边轻柔笑语道:「好吧,我留在这儿陪姐姐。对了,听说井清恬阴谋败露,已经逃走,那张四郎的怪病可有好转?」

  宁芷韵虽然极力压抑着心海波澜,但当「张四郎」三字钻入耳中时,她高挑丰盈的身子还是有如针刺,突然缩了一下,再次转移话题,决口不提与张阳有关的任何一个字。

  消息很快传入张阳耳中,也让他脸色瞬间大变。

  宁家来人啦!宁芷纤来了,啊!

  「主人,那位宁家小姐很丑吗,你怎么愁眉苦脸呢?」

  清音陪着主人大声叹气,纯真无瑕的她又怎能明白主人内心的复杂。

  张阳扯了扯唇角,却连假笑也装不出来,随口道:「嗯,她很丑,还很——毒!」

  「毒?主人,她是个心肠歹毒的女子吗?」

  清音充满了好奇,张阳却不愿意宁芷纤的影子在自己脑海里盘旋,有点慌乱地挥动大手道:「先回清心别院再说,不、不回那儿,我去二姨娘那儿休息两天。小音,你就待在百灵房中吧,要是宁芷纤找我,你就说我出门游山玩水去了,记住呀!」

  张阳一听宁芷纤之名立刻落荒而逃,留下清音呆立原地,从头到脚都写满问号与惊叹号。

  她眨了眨纯真美眸,随即抓住神色忐忑的百灵,用人间最娇憨的语气说出了人间最淫靡的词语:「母狗,告诉我嘛,宁芷纤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百灵身子一颤,臀丘上的屈辱烙印隐隐生疼,在清音无意识的淫威下,她颤声回应道:「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是二少奶奶的妹妹,听说医术很神奇。」

  「一个女大夫?不可能那么简单,主人那么英明神武,怎会害怕一个大夫?」

  清音骨子里的邪性自然地融入举手投足间,美眸一下子凑到百灵面前,一脸认真地质问道:「你在骗我,对不对?」

  两女的鼻尖已经碰在一起,百灵巩潘向后一退,双手连摇,解一:「宁小姐很少来,来5 只与——少奶奶研赛术,我只是达觉灵一次,真不知道。」

  「哦,那是我错啦;母狗,对不起呀,嘻嘻……」

  完美女奴道歉的神色是那么诚恳,而「母狗」两个字叫得也特别顺溜。

  百灵羞愤之余还有点哭笑不得,她悄然看了看清音的眼神,略一犹豫,鼓足勇气道:「小音,能不能不要叫我……母狗,叫我……名字?」

  「可以呀!」

  百灵问得提心吊胆,清音却完全没把这当一回事,纯真娇憨地笑道:「我还以为你喜欢这绰号呢,我最喜欢主人叫我宝贝儿、亲亲、小狗狗,咯咯……」

  百灵如释重负,终于对清音的个性有了点了解,她如今自觉已没有回头路,为了过上好日子,自然要用心讨好四少爷最信任的女奴。

  意念微一变化,随百灵即端出一大堆好吃的,哄得小音眉开眼笑,乐不可支。

  「百灵,你人不错嘛,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百灵唇角一抿,暗自窃笑中,她意念再次微妙变化:这小音这么容易唬弄,也许自己可以再想一想法子,代替她在四少爷身边的地位。

  就在俏丫鬟心生异想时,清音又欢呼道:「主人真了不起,这么快就把你改造成好人了,咯咯……百灵,主人对你真好呀!」

  「我……是,四少爷真的很了不起,你更了不起!」

  瞬息之间,屈辱烙印又在百灵屁股上跳动,轻易抹杀适才一点坏心,她甚至已经有点分不清清音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俏丫鬟愁肠百结,纯真女奴则总是欢乐无比,吃完两块糕点后,她美眸一转,笑道:「百灵,我要为主人分忧,现在就去探一探宁芷纤的虚实。」

第八章 毒手长女

  画面一闪,轻音站在回春别院的高墙外。

  她四下看了看,随即画出一道灵符,穿墙而过。下一刹那,清音双脚还未站稳,一道悦耳轻柔的声音已向她扑面而来。

  「你是谁?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清音抬头一看,一簇花丛后,悠然站着一个身穿蓝色长裙的年轻女子。微风吹过,百花千叶随风起伏,蓝衣女子的亲切微笑立刻映入小音眼帘。

  「我是小音,四少爷的贴身女奴,入府不久。」

  没有张阳的详细指示,清音完全没有当侦察兵的自觉,眨动着纯真的美眸,一五一十地回答后,她直接问道:「我也没见过你,你就是宁芷纤吗?」

  一缕诧异在宁芷纤眼中闪现,也许是被清音的诚实感染,她暗地里的一丝戒备悄然消失,高挑纤细的身子上前两步,也诚实地回应道:「我正是宁芷纤。小音姑娘,是张四郎叫你来的吗?」

  「不是主人叫我来的,是小音想为主人分忧,自己一个人来侦察你,嘻嘻……」

  清音歪着脑袋,仔细地打量着优雅飘逸、有如仙女下凡的宁芷纤,很迷惑地道,「你不丑,也不毒呀,为什么主人会怕你呢?」

  宁芷纤的指尖用力收缩了一下,脸上笑容却更加亲切迷人,微笑道:「你误会了,他不是怕我,是与我玩一个躲藏的游戏。小音,我这儿有一件礼物,特意为你家主人准备的,你能帮我带给他吗?」

  「行,没问题。」

  清音欢快地接过一个木盒,还不忘夸奖道:「宁小姐,原来你也是好人,咯咯……」

  宁芷纤高挑纤细的身子随着花朵轻轻飘动,随即上前在清音耳边低语几句,末了神秘地补充道:「小音,你记住了,这礼物是一个惊喜,你先交给张四郎,再告诉他是我送的。」

  「嗯,我记下了。宁小姐放心,主人最喜欢惊喜了。」

  轻音感觉自己完成一个天大的任务,欢喜无比地纵身而起,迫不及待地要把好消息带给张阳。

  「啊……四郎,不要……唔,大白天的,会被人撞见……」

  「好姨娘,我已下了命令不准她们进这院子,嘿嘿……姨娘,你又流「奶水」啦。」

  二夫人虽然一直在反抗,但还是被张阳脱去她的衣裙,吸出她私处的「奶水」,柔顺的二夫人一声羞叫,随即颤声道:「四郎,关门,一定要关……啊!」

  张阳听话地向房门走去,不过却没有放下二娘曼妙的玉体,第一步跨出的同时,肉棒向上一耸,「滋」的一声,禁忌的欲火瞬间充斥空间。

  「唔、唔,放……放我下来,坏……坏孩子,喔……」

  短短十来步距离因为张阳的左右迂回、前后摇摆,竟然「走」了足足三分钟,当二夫人的背臀抵在门板上时,一汪春水已经激射而出,在门扉上留下一幅人间最为销魂的山水画卷。

  「砰!」

  张阳用力一耸,二夫人丰腴的臀丘重重撞在门上,他正要大开大合地耸动,不料门外却响起清音的呼唤声。

  「主人、主人,我给你带惊喜来了。」

  几乎是声音传来的同时,清音兴奋地撞开房门,把门板后的两人重重推倒在地。二夫人这一摔,无意间压在张阳身上,乳浪一荡,蜜穴在惯性中重重向下一沉。

  「噢……」

  极度满足的呻吟冲口而出,二夫人感觉张阳的肉棒已插到了她心窝。

  「啊,主人,你们在行房呀,咯咯……我先出去,你们继续!」

  清音背身飞跃而出,同时顺手布下一个结界,让主人的欲望之火再没有半点顾忌。

  二夫人羞得花心剧烈收缩,如泣似诉地哀求张阳把肉棒抽出去,张阳却双手\搂,与她在地板上翻滚起来。

  半小时后,二夫人红着玉脸躲进内间,张阳则神清气爽地走到院子里。

  「主人,给你。」

  清音开心地将「惊喜」成功递到了主人手中。

  巴掌大的小盒子散发着淡淡檀香味,盒子上的图纹甚是优雅,张阳好奇地打量了一下,一边打开盒子、一边笑道:「小音,你怎么想到送我礼物呢?呵呵……」

  「主人,不是我送的,是宁小姐……」

  张阳一听到「宁小姐」三个字,脑海还未反应过来,手掌已猛然一抖,把盒子扔到半空。

  好险,差一点就打开了,嘘!

  张阳呼出一口惊险之气,随即警戒地往四方一看,沉声问道了宁正纤,她知道我在这里吗?小音,你倒是说话呀!」

  清音呆呆地看着主人的手,美眸越瞪越大,嘴唇也越张越大手……呀,又变大了。」

  「什么变大了,又不是……呀!」

  张阳的惊叫强烈十倍,他目光一沉,这才发现自己的左手已经肿成猪蹄,失去知觉。

  「主人,怎么会这样,我怎么没事呢?」

  清音是纯真,不是傻,立刻明白盒子上有毒,下意识把她晶莹美丽的玉手与:「你怎么碰上:「主人,你的张阳的「猪蹄」放在一起。

  张阳五官一垮,愁苦多过恐惧,叹息着追问道:「小音,宁芷纤还对你说了什么?唉!」

  「她说你见了礼物,一定会有惊喜,还一定会去见她。」

  清音话语一顿,气呼呼地道:「主人,我这就去把她抓来,逼她交出解药。哼,真是一个表里不一的坏女人。」

  「唉,你斗不过她的,她可是出了名的「毒手玉女」,连井清恬当初也不敢轻易靠近她。」

  张阳突兀地闭紧自己的唇舌,见清音对「井清恬」三字没有丝毫反应,他这才一挥猪蹄道:「你带我去回春别院,我这就去见宁芷纤,唉!」

  无论是以前的阴人还是如今的邪器,面对美丽迷人的宁芷纤时,他都只有一种心情——有多远,逃#罾。

  可惜,每一次他都不得不乖乖自投罗网。

  回春别院。

  百草花园里,奇花异草间,宁芷纤飘逸柔美的倩影若隐若现。

  清音眨了眨眼,如果中毒的不是主人,她一定不会相信元凶会是宁芷纤。

  护主心切的女奴清音抢先飞身而起,玉手一翻,本命飞剑凭空突现,怒声斥责道:「毒女人,交出解药,不然我杀了你。」

  「小音,你杀了我,你主人的手谁来医治呢?」

  宁芷纤轻轻一提裙摆,高挑倩影行走之间极为小心轻柔,生恐伤着了花花草草,似乎比慈悲心肠的二少奶奶还要圣洁善良。

  「哼,拿下你,看你交不交……咦?」

  强者总有一份自信,身为大虚高手的清音五指法诀一转,灵力之光却不强反弱,就连本命飞剑也坠落尘土之中,化为一片光点。

  「怎么会这样?呃!」

  清音再次念动了法诀,飞剑没有出现,她脸颊却冒出一股冷汗。

  张阳眼神一黯,一副早知如此的无奈表情,他轻拍女奴香肩叹息道:「别试了,你肯定中毒了。放心,这种毒只会让人难受两个时辰,不会要你命的。」

  「四少真是芷纤的知己呀。」

  宁芷纤眼中闪动着异彩,非常亲切地解释道:「小音,盒子上有两种毒,一种是为四少准备的,一种是专门克制人体能量的。听你主人的话,回房休息去吧,这种毒,太虚高手也要花时间才能逼出体外。」

  清音又咬牙试了试,这才愤然认输,就在她离去时,宁芷纤又一本正经地扬声补充道:「小音,别生气,我喜欢你,这次中了毒,下次遇上相似的毒素,你就会有一定的抵抗力了。」

  「你是替她打防疫针呀,还真是喜欢得不得了。」

  张阳右手托着左「猪蹄」,忍不住轻轻调侃了一下。

  「张阳,你还有心情关心别人,先关心一下自己吧。」

  杀气突然压得百花千叶整齐低头,专攻毒医之术的宁芷纤飞身上前,指尖距离张阳额头只有一寸距离,冷声质问道:「说,你对我姐姐做了什么?若有一句假话,我就让你尝一尝我最新发明的十种毒药。」

  「芷纤小姐,大姐,大大姐,冷静,千万要冷静,我可没打毒药防疫针。」

  张阳人生之中,家里有个最疼爱他的老祖宗,外面则有一个最喜欢为他「治病」的小祖宗,为了不再次成为试验小白鼠,他毫不迟疑地把众人皆知的秘密说了出来……

  「你撞到姐姐换衣?就这么简单!」

  「简单,真是这么简单。」

  张阳两手一摊,做了个无可奈何的动作,自言自语道:「是人类大脑太精密,总喜欢把事情想得太复杂。」

  「嗯,看你也不像那么可恶的家伙,就信你这一次。不过嘛,必须让我再为你治一次病。」

  毒手玉女宁芷纤盯着张阳的眼神看了几秒,随即突然又回复飘逸柔美的气息,然后掏出一个玉瓶,随手洒了两滴药水。

  张阳的手掌迅速恢复正常,他突然对着花园大门道:「咦,芷韵姐,你什么时候来的?」

  宁芷纤刚刚回头,张阳已「飕」的一声,以人生最快的速度窜出花园的角门。

  宁芷纤并没有追上去,依然走向院门,她眼中闪过一抹轻笑后,突然对着拱门外道:「姐姐,你还不出来吗?姐姐不要忘了,妹妹能闻到一百米内任何人的气息。」

  门外香风一飘,宁芷韵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张阳先前随口!句竟然蒙对了。

  「妹妹,四郎……他跟你说了些什么?」

  二少奶奶玉手藏袖里,已紧张得攥成拳头,失去了一向的端庄平静。

  「他什么都说了。」

  宁芷纤故意停顿一下,然后在姐姐玉脸一阵惊慌的刹那,又笑道:「不就是撞见姐姐换衣嘛,姐姐也太过迂腐了,无心之过,何必斤斤计较呢,咯咯……」

  宁芷韵暗地里松了一口大气,然后强自忽略脸上的羞红,隐带担忧道:「妹妹,你天资超绝,姐姐远远不及,终有一日终会成为医界第一人,但你太过强求了。」

  话语微微一顿,宁芷韵又说起老话题,「妹妹,我知道你想从四郎的怪病上找到突破口,但你已经试过好多次了,张阳的体质虽然很稀有,却不会对你突破医术瓶颈有什么帮助,何必还要理睬他呢?」

  「好啦,姐姐你也真是的,越来越啰嗦了。」

  宁芷纤表面听从姐姐的话,内心却转着另一种思绪。

  她知道,张阳绝不只是「稀有」,而是绝对的「万中无一」。因为两年前,一个记忆深刻的月圆之夜,她曾经与「发疯」的张阳交谈过,竟然从他的疯言疯语里解开一个医学大难题。可惜后来因为井清恬突然出现,还暗地里从中作梗,她再没有那等好机会。

  如今,并清恬原形毕露,她自然不会再放过张阳这超级怪胎。

  嘻嘻……真希望月圆之夜快点来到!

  宁芷纤在期待,张阳则是长叹懊悔,懊悔当初一时口不择言,引来毒手玉女的长期「青睐」。

  「主人,宁芷纤真狡猾。」

  清音越是提起敌人,张阳越头疼,如今的邪器已经忘记最初的目的,只想着怎样逃避宁芷纤的毒手。

  他眼神一转,立刻带着清音溜出国公府,逃到湖边独院别墅,美其名曰消暑。

  清音的纯真美眸眨呀眨,最后终于反应过来:「主人,你是在躲避毒手玉女吗?」

  「胡说,主人我是想与你多一些独处的时间,不想被别人打扰。呵呵……宝贝儿,来,我给你宽衣。」

  张阳的手直奔美人玉乳,曾经的一代邪门妖姬脸儿一红,依偎在张阳怀里幸福低语道:「主人,你对我真好,小音也会永远对主人好的。」

  「我当然对你好了,嘿嘿……」

  张阳已经习惯清音的痴迷,毫不脸红地挺起胸膛,然后腰身一耸,肉棒重重地插进她那笔管般纤细的温凉蜜穴。

  「啊哦……」

  无论已经多少次,清音永远都抵挡不了那瞬间涨满的透心快感。

  幽雅的镜湖就此多了一分景色,张阳无聊之下,开始对清音玉体做深层的开发,他只要想起某本「秘笈」里的诱惑桥段,立刻就会在清音身上实践一番。

  床上、房中、门口、院子里,甚至是墙头屋顶上,无不留下一男一女的淫声浪语。

  荒淫时光不分昼夜,转眼间,张阳躲在这独院别墅里已有五、六天。

  他玩得乐不思蜀,国公府内则因为他的再次失踪乱成一团,最后还是三少奶奶及时出声,并拿出张阳特意留给她的书信,这才稳定人心。

  四郎竟然又出门玩去了,真是这样吗?唉!

  宁芷韵先是如释重负,随即心弦一颤,一缕复杂的叹息在她唇边缓缓打转,修剪药草的玉手不知不觉停了下来。

  「姐姐,你眉心又皱在一起了,是在想什么人吗?」

  宁芷纤轻柔无声地走进花园,强烈的疑惑在她眼中一闪而过。

  「芷纤,你又打趣姐姐了。你来得正好,帮我打理一下这几株花草。」

  「姐姐,我今儿有点闷,咱们一起出去走走吧。」

  宁芷韵原本没有出门的念头,却拗不过兴致很高的妹妹,略一犹豫后,一对绝色姐妹花相携并肩,坐着马车出了国公府大门。

  繁华的阴州城难以吸引宁芷纤的目光,她悄然打开一个香囊,然后鼻翼一动,顺着那一缕清香,直接来到镜湖边。

  「妹妹,这儿风景不错,咱们乘船游湖吧。」

  镜湖凉风习习,波光潋艳,宁芷纤却绕着湖边疾走,一点不像游玩,反而像是奔赴某个地方。

  宁芷韵心弦一颤,不由自主感到一丝莫名的心慌,脚步一顿道:「芷纤,你这是要去哪儿?」

  宁芷纤亲热地挽住姐姐手臂,加快速度,神秘笑语道:「姐姐,这些风景太普通,我带你去看一些特别的,保证你心情愉悦;嘻嘻,姐姐不相信我吗?」

  人称毒手玉女的宁芷纤虽然修炼的是毒医之术,灵力不怎么样,但要拉动姐姐绝对轻而易举,她动作看似轻柔,转眼间就把一干侍女护卫甩开很远。

  宁芷韵心中的慌乱越来越强烈,暗自犹豫几下,才要沉声反对时,宁芷纤突然停了下来,带着几分感叹道:「到了,就是这儿。」

  「啊,这是什么地方,里面是谁?」

  二少奶奶凝神一看,前面赫然是一栋四合院,不知为什么,她下意识就想到张阳。

  「姐姐,敲开门自然就知道是谁了。」

  宁芷纤飘然上前,同时突兀地低语叹息道:「姐姐,我昨夜又听到了你做恶梦的声音,相信妹妹,只有面对心魔,你才能除去心病,有我在,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我……妹妹,不要……」

  二少奶奶对妹妹的本领深信不疑,但一想到即将发生、也很可能发生的画面,她不仅有女人天生的羞窘,还有几分担忧,生恐妹妹一怒之下将张阳化成一阵毒烟。

  宁芷韵急声阻止,可惜宁芷纤已经悠然敲响门环。

  毒手玉女呼吸一沉,随即向后退了半步,美阵下意识看向天空,一只鸟儿正好从她头上飞过。

  鸟儿飞入一片树林刹那,院门「吱呀」一声,迫不及待地打开了。

  张阳原本以为来人是三嫂,所以动作比清音还快,门一开,他清俊的脸颊瞬间惊惶弥漫,不由自主惊叫道:「宁芷纤,怎么是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四少,吃了我的解药,就别想从我眼皮下消失。」

  宁芷纤的微笑还是那么优雅飘逸,但张阳却感受到一股寒气从脊背升起。

  这时清音也来到门口,一见宁芷纤她立刻下意识地躲到张阳身后,紧接着又奋不顾身地挡在主人身前。

  毒手玉女没有理会思绪简单的女奴,而是身子一侧,现出身后脸色复杂的二少奶奶。

  「姐姐,张阳,你们之间是否有话要讲?」

  「妹妹,你误会了,我们没话讲,回……回去吧。」

  宁芷韵不知道她此时的话语是多么虚弱,与张阳目光相对坚持几分钟后,她猛然转身就逃,下一刹那,她却发觉自己已站在院子里,而且与张阳面面相对,呼吸可闻。

  毒手玉女站在门口,灵力一动,关闭院门,然后以反常的平静语调道:「张阳,你是男人,就由你来说,若再有半句虚言,莫怪我下手狠毒。」

  「喂,你这毒女人再敢威胁主人,我现在就杀了你。」

  清音的忠心战胜心灵的阴影,她双手法诀一转,本命飞剑凭空突现,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她绝不会再靠近宁芷纤半步。

  大虚境界的灵力绝对超出宁芷纤的估计,一直大占上风的毒手玉女首次花容微变。

  「小音,退下,没我命令,不许插手。」

  张阳在关键时刻,终于像个男人那样挺身而出,斥退完美女奴后,他直接忽略宁芷纤的存在,望着玉脸苍白的二嫂沉声道:「嫂嫂,都是我的错,你要不要小弟说出来?」

  「不、不要说!」

  羞愤的泪花瞬间湿润端庄佳人双眸,她只想立刻逃走,不愿面对那羞辱的回忆。宁芷纤一手拉住姐姐,一手指尖一弹,毒烟凭空突现,随即冷冷地威胁道:「张阳,立刻说出真相,不然我杀了你。」

  「嫂嫂不同意,杀了我,我也不说!」

  张阳修长的身形一挺,毒气袭来,他双目一亮,不闪不避。

  宁家姐妹不约而同倩影一震,看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张阳。

第九章 以身挡剑

  毒手玉女呼吸一紧一松,毒气有如微型龙卷风在掌心盘旋,她突然问道:「四少,你的怪病是否已经痊愈了?」

  张阳此刻豪情满腔,男儿热血让他头脑一热,竟然昂头挺胸道:「对,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啊!」

  张阳刚一承认自己是正常男人,毒手玉女立刻把「真相」想得更加糟糕,报仇的怒火陡然充斥美眸,涌入毒气之中。

  「狗贼,那你去死吧!」

  「妹妹,不要杀他!」

  毒气从宁芷纤掌中飞射而出,时光在宁芷韵的惊叫声中突然凝滞,然后……

  倒退回到几分钟之前。

  从宁芷纤头顶上空飞过的那只鸟儿一入林中,立刻变成一纸命令,飘落在火雷真人手里。

  看完密令后,火雷随手一挥,一队风雨楼弟子立刻蒙上脸颊,手持钢刀,伪装成俗世强盗,杀向独院。

  领头的邪门弟子来到院墙前,身形腾空而起,刚要越过墙头,一道幻影突然从他头顶出现。

  狂风凭空大作,但却只在三丈范围内咆哮怒吼。

  「滚回去,老娘今儿心情好,饶你们一命。」

  妙姬衣袖一扫,大虚境界的灵力横扫虚空,把一干蒙面贼人扫飞到百丈之外。

  她得意一笑,随即再次隐入黑暗中,而一干风雨楼弟子则狼狈逃窜,绕了个圈,这才回到树林里。

  「首座,现在怎么办?」

  火雷真人拨开树枝,看着远处的独院围墙阴沉沉地回应道:「等,耐心等下去,我不相信妙姬会保护别人,肯定别有企图!」

  风雨楼首先发出信号,接下来就是要看吸尘谷的反应,这块空间突然陷入沉默之中。

  一分钟、两分钟……足足十分钟后,妙姬还是没有对张阳动手。

  火雷首先坐不住了,急于建功的他半弯着腰,来到风楼三怪面前,用讨好的语气得到三个高手的支持。

  既然佯攻无用,那就只能真正行动了。

  火雷兴奋无比的一声令下,几十个人影立刻脚踏飞剑,升空而起,恶狠狠地扑向目标。

  湖边一丛花草后,妙姬神色一变,一眼就认出风楼三怪。

  吸尘谷谷主妙姬的灵力已经跨入太虚初级境界,绝对在风楼三怪之上,但此时却孤身一人,而且为他人冒险一向不是这邪门妖妇的喜好,她眼珠一转,身形藏得更加严密,同时以最快的速度放出召唤门人的信鸟。

  院墙之内,宁芷韵惊叫过后,终于不顾一切地大喊道:「四郎,你说吧,快说!」

  宁芷韵的声音仿佛拥有灵力,喊声一出,宁芷纤的杀气一卷一收,毒气如有生命般缩回她袖中,清音放出的飞剑也凌空一百八十度倒转而回。

  特别的情愫令张阳忽略恐惧,看着二嫂惨淡的花容,他心窝一疼,以极为羞愧的语气将自己对嫂嫂所做的羞人之事二讲了出来。

  清音听得一脸平静,宁芷韵自然羞躁不安,宁芷纤虽然咬了几次银牙,倒也没有再下杀手,以她超人的理智克制情绪道:「既然你说是受井清恬控制,那如今贼人已离开,你为何还对我姐姐心怀不轨?」

  张四郎嘴唇一顿,紧接着暗自下定决心,既然事已至此,那就把「妖灵」之事讲出来吧,再也顾不得一元玉女所说的那些规矩了。

  邪器深吸一口大气,清俊的脸颊光华闪动,顿然神采奕奕,眼神充斥着理直气壮,让宁芷纤禁不住瞳孔微微颤抖,诧异无比。

  「我这全是为了……」

  「轰!」

  张阳说出第一个字的刹那,大门突然四分五裂,轰然撞击声轻易淹没他后续……

  违6 ……「主人,小心!」

  清音闪电般从张阳头顶飞过,对着虚空拍出一掌,劲气爆炸声中,一个隐身的刺客凭空突现。同一时间,宁芷纤回身甩袖,毒气似若一道波浪,扫向大门方向。

  「呀!」

  几个气势汹汹的风雨楼弟子捂着脸颊摔倒在地,转瞬间就变成死尸。

  虚空幻影一闪,风楼三怪紧接着出现,自发围住灵力强大的清音。

  下一刹那,残破的大门再受重击,一道闷雷回荡的掌风挡住宁芷纤的毒气,火雷真人抖手放出飞剑,面对飘逸柔美的宁芷纤,他下手毫不留情。

  毒手玉女的毒术独步天下,但灵力却刚刚跨入灵虚境界,她连连挥动衣袖,依然挡不住夺命的剑光。

  「妹妹,小心。」

  危急时刻,宁芷韵突然推开毒手玉女,用她的背挡在火雷的飞剑之前。

  「主人,不要——」

  同一瞬间,清音的惊叫声穿云裂空,她虽然不顾一切地扑向张阳,但风雨楼三怪的灵力却不弱反强。

  近身搏杀,生死只在眨眼之间。

  宁芷韵救下妹妹后,终于感受到死亡的阴影,下意识美眸一闭。

  猛地,一双男人的手臂搂住宁芷韵发软的娇躯,紧接着坚定地把她推倒在地。

  「啊!」

  摔倒的宁芷韵睁眼一看,张阳的微笑立刻映入她的眼帘,钻入了她心房,刻入她生命的烙印里。

  「砰」的一声,宁芷韵跌倒在地上,她迷蒙的美眸陡然一颤,血色飞来,她除了张阳飞溅的鲜血外,再也看不到、想不起任何东西。

  飞剑穿胸而过,在张阳身上留下一个大洞,火雷真人的脸色却一下子灰暗如土。

  糟啦,竟然把姓张的小子杀死了,主上要的可是大活人!

  「主人——」

  清音悲愤狂吼,不顾一切地对准火雷放出飞剑,剑上的大虚真火呼啸呜鸣,猛烈地刺穿敌人的护体法罩。

  风楼三怪无视火雷的处境,两怪掌放灵力,有如铁链锁住清音的四肢,另一怪则一掌击出,灵力化作一柄流星飞锤,狠狠砸中清音背心。

  死而复生的清音吐血昏迷,失去主人指挥的飞剑凌空一顿,剑尖停在火雷眉心前,紧接着炸成万千光点,飞回灵力空间。

  一切说来纷繁复杂,现实只不过片刻之间。

  逃过一劫的火雷真人惊魂未定,毒手玉女宁芷纤咬牙一扬衣袖,一道毒气从清音飞剑刺穿的缝隙,扑向火雷的脸颊。、「呀!」

  火雷下意识手臂一抬,护住面部,随即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眨眼之间,他整只左手化成枯骨。

  宁芷纤咬紧银牙,左手抱起姐姐,右手挥舞着灵蛇般的毒气,全速冲向门口。

  满地打滚的火雷真人成了好榜样,毒气扫过之处,风雨楼门人无不惊叫闪避。

  借着最为混乱之机,宁芷纤竟然冲出重围。

  大门近在眼前,宁芷韵悲痛的目光回头一看,人影虽然密密麻麻,但她还是一眼就看到张阳倒在血泊中的尸体,眼泪禁不住从心房奔流而出。一四郎死啦,为自己挡剑而死,呜……这世间还有人愿意为自己而死!

  毒手玉女可没有姐姐那么多杂念,她掌心灵力一涌,向身后扫出一道最强的毒气,然后纵身跃出大门。

  「砰!」

  猛烈的劲气撞击声在门外响起,半秒之后,宁家姐妹有如两只断翅的鸟儿,凌空抛荡,落回院子里。

  吸尘谷大队人马终于来到,妙姬一掌震飞挡路的宁家姐妹,紧接着飞速扑向张阳的尸体,目标虽然死了,但尸体也绝对不能落入敌人手里。

  混战开始了,血色染红地板,惨叫充斥空间,风雨楼与吸尘谷邪门相残,火雷真人则找上了受伤的宁芷纤。

  「贱人,还我手来!」

  宁芷韵玉脸失去最后一丝血色,宁芷纤则咬牙打出一道毒气。

  火雷的灵力绝对可以挡住毒气,但他却抓过一个背对于他的风雨楼弟子,用力扔了过去,然后幻影一闪,五指掐住了宁芷纤的脖子。

  「贱人,你想本座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嘎嘎……」

  「放开她!」

  宁芷纤脑海晕眩刹那,突然出现幻觉,幻觉之中,张阳从火雷身后出现,一拳把火雷的白骨手臂打成粉碎。

  「吼——」

  碎骨砸得石板四分五裂,野兽般怒吼震得众人耳膜振动,吼声之中,张阳!」

  被玄灵鼎力量控制的他腾空而起,身影仿佛与日同升。

  邪器——从玉人幻觉中,来到现实空间。

  瞬息之间,血腥厮杀突兀停顿,两大邪门之人全都变成泥塑木雕。

  张阳活了?胸前一片血渍的他竟然活过来了!

  风楼三怪眼中精光一亮,不约而同抛开清音,扑向身上出现奇迹的张阳。

  妙姬的朱唇张得很大,她除了惊讶外,还有一丝恐惧,风楼三怪扑上去的同时,她则向后飞退,逃得比兔子还快。

  张阳又是一声大吼,吼声震碎静止的画面,曾经在紫雷山发生的一幕又在这儿爆发了。灿烂的灵光在他全身游走,右拳轻易震散火雷真人的飞剑,左拳一紧,拳头却没有提起来。

  火雷真人头皮一麻,张阳虽然意外地停顿了一下,他却不敢攻击,惊叫着拔腿就逃。

  张阳下意识看了看左手的链子,随即右手一探,以最为野蛮的方式抓住火雷的独臂,然后狂暴怒吼,单臂一抡,竟然把火雷真人的躯体当作武器。

  「人棍」横扫千军,好几个敌人立刻惨叫着飞上半空,即使是风楼三怪,也被震得气血乱跳,脚步飘浮。

  「轰!」

  院墙被火雷真人的身躯砸垮了,侥幸未死的邪门弟子立刻蜂拥逃出,风楼三怪抢先一步,御剑而起,像妙姬那样远离发狂的张阳。

  此时的邪器张阳沉迷在血腥之中,敌人虽然悉数逃走,但他单臂一挥,「人棍」脱手追了出去,又砸死几个倒霉蛋。

  「四郎,是……你吗?」

  几秒后,宁芷韵扶着受伤的妹妹,颤抖着从尸堆里站了起来。

  「吼……」

  二嫂声音传来,张阳狂躁的目光一顿,杀气立刻涌向宁家姐妹。

  宁芷纤身子一颤,看着此刻的张阳,她比面对邪门敌人时感觉更加惊惧。

  「姐姐,快逃,他已经入魔啦!」

  毒手玉女强忍伤痛,下意识护在没有丝毫抵抗力的姐姐身前,并用尽残力,发动灵力毒气。

  宁芷纤的敌意刺激了邪器的眼神,他陡然一声暴吼,单臂砸向自己人。

  惨剧即将发生的刹那,销魂炼突然发出刺目的光华,包裹邪器的身形,他在光芒中挣扎了几下,随即「砰」的一声,直挺挺地昏倒在地。

  「姐姐,他……真是张四郎吗?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是四郎,妹妹,快,你救醒小音,我扶四郎,咱们离开这儿再说。」

  两秒的错愕后,宁芷韵首先清醒过来,她费力抱起张阳的时候,已经完全没有来时的羞恨与幽怨之心。

  时光带走风浪,留下一栋残破的独院,以及一地的死尸。

  妙姬逃回藏匿地点后,脸上的惊悸久久没有消失。

  玄灵鼎的灵力竟然还在那小子体内,为什么他没有死,又为什么会突然爆发?

  看来张阳已经与法器合为一体,果然是一个诱人的宝贝呀!

  妙姬在室内转了十几圈,她看着一干门人恐惧的神色,又摸了摸袖中令牌,不由得露出了为难之色。

  要不要将这个发现向六道圣君禀报呢?如果六道也对玄灵鼎动心,自己可就没有丝毫机会了;可是,没有六道当靠山,自己绝对也抢不过风雨楼。

  「妙谷主可在?醉月洞天弟子琼娘前来拜见。」

  清脆清脆的女声打断妙姬的思绪,话音未落,一缕酒香已弥漫空间,紧接着一女子身着劲装箭步而入。

  妙姬神色一怔,微带戒备问道:「你是血月玉女?吸尘谷与贵派素无往来,不知此来何为?」

  「是家师命琼娘前来的,命令家师的人则是六道圣君。」

  血月玉女琼娘高挑健美的身子急行急停,深色劲装虽然衬托着她曼妙怒突的曲线,但她举手投足间却好似男儿般豪爽洒脱。

  不待坐正身姿的妙姬追问,琼娘又主动说道:「家师命我率领门人前来协助谷主行事,一切听凭谷主指挥。」

  醉月洞天的实力绝对在吸尘谷之上,妙姬闻言之下不由得大喜过望,禁不住热情百倍道:「琼娘姑娘,请上坐,吃茶。」

  「茶就不必了,琼娘自小习惯喝酒。」

  琼娘解下腰间葫芦,当着妙姬的面大饮一口,美酒入腹,她原本略显苍白的脸颊顿时多了三分桃红,艳光大作,与她玉女之名绝对是名符其实。

  「妙谷主,六道圣君有令,带张阳回道山,不过要保证他的性命。」

  琼娘一口气转达完命令,随即豪爽地抹去唇角的酒珠,直爽地问道:「听说那俗世少年很古怪,妙谷主可有详细计划?」

  情形如此变化,妙姬的二心终于被压了下去,她目光一转,得意笑道:「风雨楼对他是势在必得,我们盯住风雨楼来一个鶸蚌相争、渔翁得利,如何?咯咯……」

  同一时间,不问的地点,风雨楼一干人等也谈论相似的话题。

  风楼三怪灵力虽高,但智谋却不足,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看向火雷真人。

  火雷真人装死逃过一劫,他心疼地看着自己的断臂,恨声道:「我已发了急信给主上,请他派人前来援助;张阳小儿虽然与玄灵鼎融为一体,但我等要抓他非常容易,只需智取就行。」

  风楼三怪认真地回想一下异变情形,不由得认同火雷的看法,沉声道:「杀死他,等同于摧毁玄灵鼎,需太虚境界才有可能,我等确实需要智取。」

  「我已有好办法。」

  火雷单臂一撑,伤痕系系的身躯坐正,咬牙切齿道:「听说那小子每逢十五月圆就会陷入疯癫,再过十日就是月圆之时,正是我们扭转乾坤的好时机。」

  阴谋之风升空而起,直向国公府飞去,然后被一片混乱、惊怒、哀伤的气息搅得七零八落。

  四少爷竟然遇上刺客重伤昏迷,就连二少奶奶也沾了一身血污,这还得了?

  国公府除了是人间豪门外,与修真世界同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老夫人气得跳脚,除了调动阴州官府外,还向方圆百里所有正道修真发出紧急信函;回春别院里,宁家姐妹正对张阳进行紧急治疗,其余人等都被挡在二重院门外;内院里,重伤的毒手玉女只能在一旁提议,二少奶奶则额头带汗,在张阳身上施展着宁家的救命金针。

  一刻钟后,宁芷韵长出一口大气,既喜且忧地道:「四郎已没有性命危险,但他体内有一团紊乱的能量我没有办法化解,不能让他恢复神智。」

  「姐姐,伤者元神如果不能回复,很容易变成活死人;正好我这伤需要回药神山治疗,让我带他回去吧,药神山有太虚修真与大量仙草,应该能治愈他。」

  「不行,时间来不及,除非谁能把这讨厌的链子取下来。」

  清音张开虚弱的眼睛,把销魂炼一事讲了出来。

  宁芷韵美眸一急,凝神一算,随即担忧地道:「小音,照你所说,还有十日就是一月之期了,一元玉女能及时赶到吗?」

  清音难以回答,宁芷纤虽然对此疑惑重重,但还是认真思索道:「一元玉女名声在外,是一元山最杰出的弟子,她应该不会忘记这等人命关天的大事。」

  「嗯,那就好,希望她能星夜兼程地赶来。」

  一天之前,宁芷韵还在躲避、怨恨浑蛋四郎,一天之后,她不知不觉间已经在心中为小叔祈祷。

  宁芷韵的心意也许能感动上天,但却不能改变现实,一元玉女不仅没有往阴州城走来,反而距离阴州越来越远,更别说星夜兼程了。

  离开紫雷山以后,修真界第一玉女游走在正道各派之间。

  「邪器计划」远比张阳想象更加复杂,灵梦下山的第一秒,就预见到今后的凶险,这是救世的计划,但却不能公之于众,她忙碌了半月,也只暗中找到寥寥几个合适的帮手。

  幻梦烟波微微一顿,一元玉女灵梦来到正道十山之外的一个小宗派——鸳鸯湖。

  「梦仙子,为何要来这儿?」

  灵梦身后六人无一不是十大道山里的成名人物,言语间自然对名声不怎么样的鸳鸯湖透着不屑。

  「鸳鸯湖是我此行最重要的目标,没有鸳鸯湖主相助,妖灵必然难以收服。」

  「梦仙子,请恕金光愚钝,鸳鸯湖连一个大虚高手也没有,怎能帮助仙子收妖诛邪?」

  曾经镇守雷峰塔的金光居士双眉微皱,他虽然加入这秘密小组,但却不是完全明白一元玉女的目的。

  「相公,不可对梦仙子无礼!」

  水莲居士风韵圆润的倩影上前一步,将脾气火爆的丈夫拉了回来,然后轻柔笑道:二元圣君洞察天地,既然授意梦仙子如此,自然有其道理,梦仙子尽管吩咐,我等无不听令。」

  其余四个各派高手不约而同微点着头,灵梦脸上欣然微笑,心中却暗自低叹,她终于体会到祖师的担忧。

  唉,正道行事就是过于迂腐,好在金光只负责动武,不需要让他知道太多。

  意念一转,灵梦的素衣长裙从烟波中悠然走出,望着眼前浩荡湖面,她少有地沉声道:「各位,我这就去与鸳鸯湖主商谈,如若一天后她还不同意,就请金兄出手。」

  第一仙子踏上湖面,绝美倩影飘行到百丈外,一缕话音这才在六人耳边轻轻回响,震得众人心神一震,脸色不由得多了几分沉重。

  「一元祖师有令,为天下太平,我等当行非常之举,但凡知晓秘密又不愿协助者,视作妖孽,必杀之!」

  正非正,邪非邪,正邪对撞,激起一道混沌之气冲天而起,搅得俗世天空更加波诡云谲。

第十章 婆媳共鸣

  婆媳共鸣宁芷纤以特别的眼神看了看脸带忧急、却比前几日多了几分生机的姐姐,随即暗自一声无奈叹息,登上马车,……㈣而去。

  铁若男带着一丝愁容来到妯娌面前,少有的神色凝重道:「芷韵,四郎虽然对你有坏心思,但他也算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你就原谅他吧。」

  宁芷韵丰润的玉脸瞬间羞红密布,忍不住颤声道:「若男,你……你都知道了,你与四郎是不是也……」

  「唰」的一下,铁若男野性的脸颊同样红若滴血,她急忙双手连摇道:「不、不是,我只是碰巧被卷进了这件事情里。芷韵,你就把四郎救活吧。」

  异样的尴尬在两个美丽人妻之间蔓延,端庄娴静的宁芷韵忽略铁若男话语里的秘密,她轻咬下唇,叹息道:「不是我不想救四郎,是我没有那本事,连芷纤也弄不清他昏迷不醒的原因。」

  幽香弥漫的卧房里,张阳躺在二嫂的绣榻上,身子一动不动,呼吸若有似无。

  清音不肯调息疗伤,亲自守候在床边,看着主人苍白的脸色,她忍不住眼眸一酸,又流出了眼泪。

  泪珠滑过清音的脸颊,在空中滑出一道哀伤的轨迹,紧接着落入男人的掌心里。

  「宝贝儿,我还没死呢,死了也不要哭,呵呵……」

  「啊,主人,你醒……唔!」

  意外的惊喜从天而降,清音欢喜得跳了起来,张阳却一把捂住她的小嘴,然后在她的耳边低语一番。

  「咯咯……主人,你好狡猾呀,不会是早就计划好了吧?」

  完美女奴虽然是在谈论主人的阴谋诡计,但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无不充斥着对主人的崇拜。

  张阳既得意、又余悸犹存的呼了一口大气,随即惊叹道:「我也是想赌一下,反正不赌也得死,还不如搏一下呢。不过这链子真讨厌,竟然把我弄昏了,幸亏那些刺客胆小,嘿嘿……」

  「主人,那是因为你杀气失控,销魂炼在帮你。」

  忠心女奴认真地纠正主人的错误,由衷叹息道:「你对二少奶奶真好,竟然愿意为她挡剑,相信她一定会感动得自动献身。」

  「有机会我也会为小音宝贝儿挡剑!」

  张阳搂住绝色女奴的腰肢,亲昵几下后,话锋一转道:「二嫂可没有那么容易投降,一定要按计划行动。」

  「嗯,我知道了。咦,有脚步声,是二少奶奶与三少奶奶。」

  清音眉眸欢笑,玉手一挥道:「修太母!咯咯……」

  表演时间一到,张阳立刻死鱼般躺回床上,小音则冲到门口惊声道:「不好啦,主人刚才……刚才……断了一下气。」

  两个美丽少妇花容顿变,二少奶奶抓住四郎的手腕,三少奶奶则抓住小音,有点怀疑地瞪着小音的纯真双眸。

  一番慌乱后,宁芷韵的神色稍微轻松了一点,但眼中却多了一丝迷惑,她摸着张阳的脉搏,就好似触摸一件具有灵性的法器,以宁家的医术,竟然对此也毫无了解。

  「二少奶奶,我见过主人这种情形,上次……是我与他行房后,他自己清醒过来的。」

  「小音,那……你把上次情形……再说一遍。」

  医者父母心,宁芷韵强忍着羞涩,竖起耳朵,听了一回春宫戏。

  清音脑海回忆着河滩上的羞人记忆,半真半假、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地描绘着那一次的感受,就连站到门口的铁若男也听得面红耳赤,玉体微颤。

  清音越说越详细,从梅开二度说到又一轮高潮,宁芷韵终于忍不住呻吟了一下,抬手打断道:「好了,不要再说啦,我大致已经明白。」

  「二少奶奶,你真明白了?」

  清音眨动着美眸,有点怀疑地看着俗世女神医。

  「四郎吸入了法器之魂,与他本身的至阴之火融为一体,误打误撞下,用阴阳和合的方式疏导了力量,但这只能治标,难以治本,这种力量会控制他元神,令他迷失本性。」

  宁芷韵虽然猜不出张阳「身魂合一」的绝世秘密,但也将其中原因猜中七、八分,令「昏迷」中的邪器不由得暗自竖起大拇指,一颗情心跳动得更加猛烈。

  铁若男同样听得赞叹不已,清脆利落地道:「芷韵,不管治标还是治本,先把四郎救醒再说。」

  宁芷韵还未点头,清音巳回应道:「可是我伤重,元气不足,不能与主人阴阳和合呀,怎么办呢?」

  「啊!」

  一声惊叫在两个少奶奶心窝回荡,听清音这话,她不会想请求……自己代替吧?唔……那怎么可以!

  羞窘与慌乱在两女脸颊上游走,清音陡然一声欢呼道:「有了,我不行,可以叫……」

  「咯登」一声,宁芷韵与铁若男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美眸一颤,她俩不约而同暗自想道:「如果小音说自己的名字,自己能答应吗?不、不能……」

  清音见状故意停顿了一下,这才笑道:「叫百灵来吧,反正她已是主人的女人了。」

  三少奶奶对此并不意外,二少奶奶则美眸一缩,除了惊讶外,还有点生气。

  四郎真是不像话,竟然与百灵有私情,那干嘛还要来招惹自己?啊……自己在想什么?

  计划一定,为了方便「治疗」,张阳被抬回没有间杂人等的清心别院,至于二少奶奶,她虽然想逃,但张阳昏迷中的一缕痛苦呻吟却牢牢缠住她的身子。

  百灵来了,在小音的威逼下,乖乖地爬上大床。

  一帘纱帐悠然垂落,把卧室隔成两个空间,女奴与丫鬟在床上,二少奶奶坐在床边,用「悬丝诊脉」观察着四郎的伤情,而三少奶奶则站在门口当起护卫。

  「百灵,对准,抓紧主人的阳根,对,就这样,慢慢坐下去。」

  「唔……噢……」

  百灵的呻吟吹动纱帐,小音认真的指导有如魔咒,钻入两个少妇人妻的心海。

  「百灵,不要停呀,只进去了一半……」

  「小音,太……太长了,我……已经……坐到底了,啊……」

  「那你动起来吧,动一动就会插得更深,主人每次都是这样弄得,咯咯……」

  「唔……」

  床上的百灵婉转娇啼,床外的两女则心弦一乱,清音的话语比她的道法更厉害,变成一幕幕画面,搅乱了两个少奶奶的心海。

  铁若男用力捏紧剑柄,恨恨地低骂一声,恍惚间,又想起归家马车上的羞人记忆。

  宁芷韵则距离大床一米不到,她不仅听到小音纯真的「淫声」,还听到一种特别的摩擦声,她手中的丝线瞬间一抖,差一点当场绷断。

  唔……乍一么会这样?

  叫来百灵之前,宁芷韵已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不料,羞滩远比她想象中更强烈,小音与百灵的大胆更远超她估计。

  一会儿过后,百灵骑在张阳胯间,猛烈地起伏摇摆,少女的呻吟更是肆无忌惮,与肉体撞击声浑然交融。

  三少奶奶已经捂住耳朵,二少奶奶却不得不咬牙承受。

  终于,百灵身子一弓,发出惊声欢鸣,而同一瞬间,宁芷韵在无限羞窘中脸色一喜,用力收紧丝线。

  四郎的脉象果然变强了!

  在百灵阴元涌动的一刻,张阳的肉棒就好似一根磁铁,悉数吸收少女元气。

  特别治疗的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二少奶奶逃一般冲出张阳的房间,然后与三少奶奶一起住进距离别院大门最近的那间客房里。

  百灵在疲惫中沉沉睡去,清音则投入主人怀抱,娇憨可爱地问道:「主人,接下来怎么办?」

  张阳抱着清音就像抱着一个人体空调,无比凉爽,他得意谋划道:「我要继续刺激二嫂的心灵,让她灵欲合一,到时就是捕捉妖灵的大好时机了。」

  「那从明天起,小音也要为主人「疗伤」。」

  醉人的羞红在完美女奴乳尖上弥漫,邪器少年喉咙一热,欲火瞬间熊熊燃烧:「宝贝儿,你伤未好,不能随便浪费元气,我有更好的人选。」

  清音有点不情愿地噘起小嘴,纯真的她感觉特别敏锐,脱口而出道:「主人,你是要利用二夫人,对吗?」

  张阳的得意更加强烈,咬着美人耳垂道:「对,就是二姨娘,她是二哥的亲娘,只有用她的特殊身份,才能打破二嫂最后的顾忌。」

  「唔,主人,你好坏呀,啊……」

  清音话音未落,张阳的大肉棒已刺入她的纤细花径,温凉的肉壁猛然一紧,紧紧地缠住主人火热的欲望之根。张阳虽然不想让清音损失元气,但还是忍不住冲劲,把她送上两次高潮之巅,这才强行压下欲火。

  翌日,在百灵的呻吟中,又拉开特别治疗的序幕。

  一次、两次、三次……百灵的阴元丢了一次又一次,终于,她瘫在四少爷身上,连手指也动弹不了。

  「啊,你们看,主人张开眼了。」

  清音动作太过突然,根本不给帐外的人影有闪躲空间,纱帐一掀,张阳赤裸的身体尤其是高高声立的阳根立刻刺入宁芷韵眼帘。

  「啊!」

  宁芷韵竟然看到小叔那羞人之物,这岂是端庄贤淑的人妻所能承受?她一声羞叫,下意识转身就跑。

  「二少奶奶快来看看,主人的眼神没有反应。」

  清音不仅演技逼真,而且还用灵力把二少奶奶强行吸了回来。

  张阳挡剑的一幕在宁芷韵心海闪现,她终于鼓足勇气,目光避开张阳的下身,一边切脉,一边皱起眉头。

  「四郎、四郎,你能听见吗?」

  铁若男耐不住心中急切,自行来到床前,玉手在四郎眼前不停晃动,她这简单的法子竟然很有效,张阳呆呆傻傻的眼珠竟然缓缓转动起来。

  几秒后,张阳望着铁若男,艰难地问道:「你……你是谁?」

  「啊,你连我也不认识?芷韵,糟啦,四郎不会像小音一样吧?」

  铁若男瞳孔瞬间放大,下意识担忧地看了看清音,纯真无瑕的女子可以说是可爱,男子纯真,那可就是「傻瓜加白痴」了。

  宁芷韵也感到紧张,玉手压在张阳胸膛上,美眸最大限度地接近他的脸颊,观察着张阳眼神的变化。

  张阳眼神一颤,灵光又多了两分,突然抓住柔媚佳人的玉手,急声道:「芷韵姐,好嫂嫂,危险,快逃!」

  大喊过后,张阳身体一震,又晕了过去。

  清音与百灵同时惊声呼叫,宁芷韵探查了两下,随即如释重负道:「没事,不用担心,四郎没事了,他刚才的意识还停留在受伤之前。」

  铁若男也很开心,但心底一缕怨气却从嘴里冒了出来:「臭小子,枉自我担心你一场,竟然只认得芷韵,哼,白眼狼。」

  俏丫鬟与完美女奴被三少奶奶逗得乐不可支,二少奶奶的脖子则悄然羞红密布,同时芳心微微一颤,生出一缕莫名的窃喜。

  好消息很快传入一干夫人耳中,众女走马灯般二前来探视,三少奶奶为了避嫌,随四夫人一起离开,而百灵也拖着疲凭的娇躯,离开这邪器空间。

  清心别院一下子安静许多,暖昧总是在沉默中滋长,宁芷韵本也要逃走,却被张阳虚弱的眼神留了下来。而张阳在众女慰问时故意装睡,任凭家中一群大小女人含泪参观,直到二夫人独自前来,他才突然睁开眼睛,露出蓄谋已久的火热贼笑。

  外间,清音陪着宁芷韵饮茶休息,她侧耳听了听内间动静,随即认真地问道:「二少奶奶,主人还需要阴元疗伤,可是百灵已经倒在床上了,你还有没有什么好法子呀?」

  宁芷韵端坐的玉体微微一颤,清音这句话完全可以理解成女奴帮主人逼二少奶奶就范,温柔似水的宁芷韵急忙端起茶杯,掩饰自己的慌乱,无声摇头。

  「二少奶奶,小音倒有个法子……」

  然清音话音未落,内里一声娇呼穿过门帘,宁芷韵下意识逃离言语无忌的清音,冲进了惊叫传来的内间,然后犹如触电般呆立在门帘下。

  内间的大床上,张阳竟然与二夫人抱成一团,片片衣衫正四散飞舞。

  「四郎,你在做什么……」

  「二少奶奶,不要生气,是奴婢请二夫入帮忙的。」

  清音突然一指点在宁芷韵身上,定住花容剧变的二少奶奶。她一边解释,一边把二少奶奶的目光对正床榻。

  「二娘,不……不要,你是我二娘,我们……不能这样。」

  张阳仰躺在床上,虚弱地拒绝着二娘的「侵犯」,意外的画面令宁芷韵心弦一愣,禁不住欣喜思忖道:「四郎做对了,对,一定要拒绝呀!」

  二夫人羞得脸若滴血,她背对着宁芷韵,恨恨地瞪了坏小子一眼,银牙微咬下唇,目光扫向门外。

  张阳见二娘似有临阵逃跑的迹象,急忙假作推拒,手指在二娘乳头上搓了一下。

  「啊!」

  三分的疼,七分的麻,二夫人再次屈服在坏小孩淫威下,含羞带怯地演起戏来:「四郎,我要救你,二娘要救你。」

  说话之际,她推开少年手掌,然后握住那红光直冒的大肉棒。

  宁芷韵见状,不能动弹的身子竟抖出一层波浪,看着张阳的肉棒在二娘手中一点一点变大,她只觉胸乳一胀,乳尖似乎受到小叔欲望之物的冲击,隔衣凸出两点无比清晰的痕迹。

  清音认真地凝视着宁芷韵的乳浪起伏,一声欢笑道:「哇,二夫人真伟大呀,做人就应该像二夫人这样放开胸怀,不要有那么多顾忌三少奶奶,我说得对吧?」

  「我……我不知道。」

  宁芷韵看着婆婆与小叔亲密重叠的肉体,怎么可能回答得了清音问题?

  天啊,那可是自己的婆婆,怎么能与四郎这样呢?呜……

  「二少奶奶,难道你要二夫人看着四少爷死去吗,你忍心吗?他可是你的四郎……兄弟。」

  虽然这是张阳事先设计的台词,但一缕邪性却出自完美女奴骨子里,那些微的停顿绝对恰到好处,戳中宁芷韵芳心最为柔弱的深处。

  特别的情形下,特别的思绪悠然充斥空间,端庄温婉的宁芷韵心房!一乱:「嗯,是呀,自己怎么可以见死不救?他可是……四郎!」

  床上,二夫人更加羞窘地道:「四郎,别……别乱动,二娘要……要……给你元气。」

  啊!婆婆要……坐下去了!

  虽然被点了穴道,但宁芷韵已然忘记要闭眼,呆呆地看着二夫人坐在张阳腰间,一手握着张阳的肉棒,移动自己肥美的臀丘,对准圆头缓缓沉了下去。

  「滋……」

  二夫人的蜜穴一点一点地张大,张阳的肉棒一寸一寸地刺入。

  然张阳在这时张大唇舌,故意急声道:「二娘,不要啊,芷韵姐在……看着咱们。」

  「没……没事,芷韵是明白事理的人,唔……」

  二夫人说到一半,自己已经羞得浑身发软,但她还是按照剧情认真地坚持道:「四郎,听话,让二娘给你元气,啊……芷韵,她其实也是愿意……这样的。」

  「?」

  一声心跳震得宁芷韵两耳嗡鸣,婆婆怎么能这么说?唔……太、太……太羞人啦!

  啊……坐下去了,婆婆已经完全坐下去了,呀……那么大,婆婆怎么办到的呀!

  「呼……」

  瞬息之间,暖昧的风团团打转,咆哮盘旋。

  柔弱的婆婆在「强暴」少年,端庄的儿媳则呆立一旁仔细观赏。

  张阳生理的快感已经强大无比,心灵的刺激更加超天越地。呃,这可是二娘与二嫂,一对柔媚动人的婆媳美人,呃、呃……

  禁忌的欲火轰然侵入张阳脑海,装病的他陡然向上一耸,「啪」的一声,龟冠主动插入二娘花心,撞击声则雷鸣般刺入二嫂心灵。

  清音兴奋得发梢飞扬,伏在宁芷韵耳边不停刺激道:「少奶奶,你看,二夫人的元气进入主人身体了,主人的气色好看多了。

  「啊,少奶奶,你感觉到了吗?二夫人好像也很快乐,我从没见过她那么快乐过。

  「少奶奶,你看到了吗,你说话呀。」

  在完美女奴的魔音连续轰炸下,不知不觉间,宁芷韵不由自主轻轻点了一下头。

  是呀,婆婆叫得好大声,身子抖动得好快乐,她一定……很快乐,嗯!

  床上的「治疗」越来越淫靡,二夫人亲自为儿媳演绎着好几种羞人的姿势,让端庄典雅的二少奶奶脑海连受冲击。

  天啦,那样也行,唔,婆婆好……大胆呀。

  宁芷韵脑海浪涛一荡,恍惚间,她仿佛与婆婆合为一体。

  啊……真的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除了四郎那两次……的非礼,唔……不要想,不要……

  一声尖叫突然从床上传来,二夫人飞上高潮,充斥身心的快感让她演戏已是无比自然,随后身子一滚,躺到张阳身边,一边用手套弄少年火热的肉棒,一边对儿媳道,「芷韵,过来,救救你四弟,啊……为娘不行了,你来代替为娘吧。」

  「啊,婆婆,不……我不要……」

  猛地,宁芷韵突然能动了,但她却双腿无力,只能玉手紧紧地抓着门帘。

  「二少奶奶,去吧,主人需要你……」

  罾音只是轻轻推了一下,宁芷韵就轻易的飘向床头。

  一步、两步、三步……二嫂距离床榻越来越近,小叔子的肉棒在她美眸中逐渐变大。

  唔,婆婆要我代替她,婆婆要我与四郎合体,啊……真的要叔嫂偷情吗?

  不、不行,四郎已经恢复了,不能红杏出墙!

  二少奶奶美眸看着小叔子的欲望之根,丰腴美腿猛然一紧,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要前进,还是立刻逃走。

  请续看《邪器》3

第三集 鸳鸯戏水

内容简介:

<center><img src=../txt/3.jpg></center>

<center>封面人物:宇文烟</center>

    张阳为了捕猎妖灵,用尽方法诱惑宁芷韵,临近成功之际,居然出现不可控制的结果,难道张阳会精尽人亡?

  一元玉女为了要救昏倒的宁芷韵,并收服从宁芷韵体内跑出来的万欲宫的恶情芍药,便将张阳等人带到鸳鸯湖学习鸳鸯戏水诀。

  然而宇文烟传授的鸳鸯戏水诀居然不完整,於是一元玉女等人用计,要张阳在万劫崖将宇文烟骗到手,以便得到完整的鸳鸯戏水诀……

  新增人物:

    一元玉女:正道第一山的得意弟子,修真界第一玉女,「邪器小组」的领头人。

  宇文烟:鸳鸯湖宗主,小家碧玉型的少女修真,第二个妖灵宿主。

  丘平之:三才山弟子,修真界有名的后起之秀,宇文烟的意中人。

  乾坤老人:修真散人,太虚高手,擅长奇门阵法,邪器小组的军师。

  盗月婆婆:修真散人,太虚高手,修真界神偷,邪器小组的情报专家。

  邪器小组成员,帮助邪器泡妞的正道大虚高手。

第一章 终得美嫂

  半圆的明月凝视着正国公府,禁忌的迷雾弥漫在清心别院。

  春色淫靡的卧房,张阳正恣意地享受着二夫人的肉体,同时还紧盯着一丈外的宁芷韵。

  走近啦,嫂嫂离我越来越近啦,呃!张阳心中欲火燃烧,盯着宁芷韵乳峰的目光一热,他的肉棒故意从二夫人的蜜穴内全部抽出来。

  「啵!」

  张阳抽离命根子的声音若有若无,却有如一道惊雷般在宁芷韵的心房轰然爆炸。

  硕大通红的龟冠、沾满婆婆蜜液的棒身,甚至是晃荡的精囊,全都比相公的大上许多,唔……宁芷韵忍不住夹紧双腿,看到张阳的欲望之源,让她竟比茛蔻少女还要惊慌。

  张阳见状大喜,更加努力地暗自运劲,春丸与肉棒同时震动起来。

  「啊!」

  宁芷韵内心的惊叫声冲出朱唇,张阳的动作,刺激得让她双乳起伏得更加厉害。

  嘿嘿……嫂嫂马上就要成为我的女人了!张阳的内心无比得意,不料宁芷韵一声羞叫后,突然提着裙角,转身跑了出去。

  「主人,我去抓她回来。」

  清音对于宁芷韵的临阵脱逃非常不解,在她心底,能成为主人的女人绝对是天下第一美事。

  「不用,唉!」

  张阳挺着肉棒在床上愣了几秒,这才回过神,黯然长叹。心想:嫂嫂真是贞洁呀,这样竟然还有抵抗力二定、一定、一定要一得到她!

  宁芷韵的反抗让张阳更加迷恋,顿时涌起一股征服的豪情。

  张阳肉棒一抖,「滋!」

  的一声,再次插入二夫人的子宫花房内。

  张阳心想:既然宁芷韵逃走了,就用她的婆婆、我的二娘顶替一下吧!

  回春别院。

  宁芷韵踉跄地冲进卧房,然后「砰!」

  的一声重重关上房门,身体靠在门扉上,不停地大口喘着气。

  好危险呀!四郎真是个坏家伙!嗯,幸亏癸水突然来临,不然一定被他……

  就像婆婆那样,唔……下面好湿呀!羞涩的思绪百转千回,宁芷韵手忙脚乱地脱下不只被经血湿透的襄衣,即使跨入浴桶内,她的脖子上依然弥漫着羞红。

  月华如水,夜色迷离。

  张阳一鼓作气地让二夫人化为一滩春泥,然后又与完美女奴纠缠一番。

  狂欢过后,清音半趴在张阳的身上,疑惑地追问道:「主人,为什么不追呀?这样二少奶奶以后会有戒心,要下手会更加困难。」

  「不急,急不得。」

  张阳一只手搓揉着清音的乳头,另一只手则抚弄着二夫人的身子,带给她幸福的感觉。

  在两女的娇吟声下,张阳贼笑道:「这只是一颗种子,播种后,还需要时间让种子生根发芽,最后开花结果,嘿嘿……」

  完美女奴眨了眨丝毫不含杂质的美眸,她对张阳的「播种理论」一知半解,不过眼底的崇拜却没有半点减少,笑道:「咯咯……主人,那我们什么时候「修太母」呢?」

  「十五,月圆!」

  「主人,你真了不起!对了,具体要怎么捕猎妖灵呢?一元玉女会及时赶到吗?」

  张阳闻言仔细想了想,竟然没有答案。

  张阳下意识地甩了甩手,有点想当然尔地随口道:「一元玉女说过我是邪器,等于是妖灵的克星,嘿嘿……只要我一进入宿主的身子,妖灵还不乖乖投降,化为乌有!」

  「咯咯……主人是最伟大的!」

  清音又是一阵欢呼,令张阳的信心更加膨胀。

  天时、地利、人和都已备齐,张阳想不出会失败的可能,至于一元玉女,能不能及时赶到他都无所谓,若不是因为镇魂炼,他真希望她永远消失。

  世外之地,湖心岛上。

  一元玉女周身烟波不再飘逸,化作肃杀的寒风,冻结鸳鸯湖的万千波纹。

  「宇文宗主,灵梦所请,你是否已有决议?」

  「梦仙子,鸳鸯湖虽然修炼阴阳和合之道,但绝非吸尘谷那等淫邪之流,仙子所请,恕宇文烟难以遵从。」

  一袭碧色长裙与灵梦的飘逸素衣相对而立,鸳鸯湖宗主宇文烟不过双十,在灵梦的气息逼迫下,她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

  灵梦脚底未动,寒气则继续逼近三尺,话锋一转,无奈长叹道:「不是灵梦仗势欺人,实乃迫不得已,没有宇文宗主相助,邪器计划必将功亏一篑。」

  此时,湖面吹来一阵清风,吹乱宇文烟的如云发髻,她再往后微退半步,那张水嫩丰润的玉脸浮现羞愤,却只能隐带哀求道:「梦仙子,我已有意中人,怎能教其他男子阴阳之术,一元圣山绝不会为难小小鸳鸯湖,对吧?」

  「不对!」

  一元玉女断然抹杀宇文烟最后的希望,天籁仙音也能化作杀伐声,森冷道:「祖师有言,为天下安定,灵梦可行非常手段。」

  话语微微一顿,灵梦又恢复微笑道:「宇文宗主,时间不多了,还请下决定。」

  「我……好吧,小女子答应就是。」

  这么赤裸裸的威胁,加上实力的悬殊也是一目了然,宇文烟顺着天性的柔弱,选择忍受与妥协。

  一元玉女以居高临下的姿态,虚假地夸奖鸳鸯湖宗主几句,随即御剑升空,飘然离去。

  宇文烟目送人影消失,禁不住一声长叹,心中悲鸣不已:可恶的名门大派怎能这样欺负人?我这个鸳鸯湖宗主又有何尊严?唉!

  愤懑从宇文烟心中升起,但转瞬就被现实压制住,她身子一缩,内心就有如柔弱的浮萍般在现实面前随波逐流。

  突然,一缕似云非云,似烟非烟的东西在宇文烟身后凭空出现,紧接着「飕」的一声钻入她体内。

  宇文烟对此没有半点感觉,只觉得心海一热,突然多了三分发怒的勇气,她猛然仰天大吼:「一元玉女,你这贱人,去死吧!」

  宇文烟的吼声卷动湖面,惊起波澜,让许多鸳鸯湖的弟子都听到这狂怒的声音,看到宗主愤然不屈的身影,但却没人看到先前那一缕「烟云」。

  阴州,正国公府。

  张阳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动静,反而令宁芷韵感到更加慌乱。

  每一个夜晚,宁芷韵总会从羞人的梦境中惊醒;每一个白昼,她总是无数次地看到四郎的幻影。

  「唔……讨厌的家伙!」

  宁芷韵又一次紧并着双腿,想起婆婆在小叔胯下呻吟的一幕。

  这时,俏丫鬟百灵冲入回春别院,在老远就大喊道:「不好啦,四少爷又犯病了。」,「犯病?啊!」

  宁芷韵愣了一下,随即抬头往窗外一看,这才发现十五的月亮已经升上夜空,心想:时间过得好快呀!

  宁芷韵下意识站起身,紧接着又羞涩地坐回去,低声斥责道:「百灵,你休要讴我,四郎的病……已经好了,是他的坏主意吧?」

  「回二少奶奶,是老祖宗叫奴婢来的,老祖宗与几位夫人都在,您若不信,请随奴婢去一趟,不就知道真假了吗?」

  张阳的肆无忌惮早已刻入宁芷韵的心田,她知道即使有老祖宗在场,她也不一定安全,颤声道:「我不去,不去!」

  见宁芷韵大失仪态,俏丫鬟百灵的内心生出别样的爽快感,她眼睛一眨,假装沉重地道:「二少奶奶,万一四少爷真是犯病呢?」

  宁芷韵紧抓住扶手的五指如触电般一抖,内心深处的那颗种子迅速生根发芽,心想,是呀,万一四郎真犯病了!还是去一下,如果情况不对再逃走……

  迷离的风儿悠然盘旋,虽然宁芷韵千万个小心,还是不由自主地走进清心别院,跨过那一道在她梦中无数次出现的卧房门槛。

  房里除了张阳外,一个人影也没有,就连清音也不在。宁芷韵美眸光华一闪,朱唇颤抖两下,这才急忙转身向外跑。

  「嫂嫂,小弟犯病了,你救救我吧!」

  风儿突然变得火热而强烈,「病人」两眼放着精光,邪魅地挡住门口,一把抱住宁芷韵。

  「四郎,你……混蛋,松手。」

  宁芷韵虽然骂着张阳,但骂声却与蚊子的叫声差不多。

  化身邪器的少年大手一紧,颀长的身躯与嫂嫂那丰腴的玉体贴得没有一丝缝隙,道:「好嫂嫂,我真的病了,你仔细帮我检查一下吧!」

  春风一卷,「病人」把女神医抱上床。

  柔媚绝色的女神医一声惊叫,身上的衣裙转眼就化成一群翩翩蝴蝶,在房中四处飘飞。

  「四郎,你要干什么?啊!」

  一「病人」开始为女神医检查身体,宁芷韵先是扭动着身躯挣扎,对张阳拳打脚踢,但张阳抓住她修长的美腿,只是轻轻一舔,立刻将她化为一汪春水。

  「嫂嫂,你这里真香呀,嗯……」

  禁忌的波浪刚荡漾,张阳就直攻宁芷韵身子最敏感的部位一玉足,五指滑动,舌尖舔吸,狂野地吮吸着那粉嫩的脚趾。

  「唔,四郎,不要……啊,不要,那里脏……」

  宁芷韵爱干净,玉足非但丝毫没有异味,更因为从小用药物浸泡,散发着淡淡的药草清香,不过在她心中,双脚依然不是「好地方」。

  四郎竟然一点也不嫌弃,还一脸痴迷,吮吸得好认真,他对我真好呀!啊!

  在不知不觉间,宁芷韵想起在温泉池的羞人画面,玉腿不由自主地缠在张阳的腰上,身体随着欲望的波浪缓缓起伏着。

  羞人的蜜液一点一点地湿润花径,宁芷韵突然心弦一惊,感觉到一股男性的气息,直逼近玉门。一「四郎,不要!」

  这时,宁芷韵终于想起来,张阳已经不是阴人,而且她可是张二郎的妻子,怎能与他这样嬉戏?

  够啦,不能再让他继续下去了,啊……宁芷韵羞急的惊叫出声,玉手向下一探,只觉得掌心一热,却没有抓住阳根,反而抓住张阳那鼓胀的精囊。

  这小小的误差有如火上浇油般,令张阳身体一震,棒身贴着宁芷韵的手背向前一耸,随即硕大的龟冠重重点在阴蒂上。

  宁芷韵又是一声惊叫,身子猛然后退,玉手却忘记松开春丸,这么一扯一带,弄得张阳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大开。

  张阳的身子开始颤抖,春丸如有生命般在宁芷韵的手心里剧烈震荡起来。

  宁芷韵芳心一乱,忍不住又想起在卧房的那一次,心想:唔,四郎这东西上次……就是这样……震荡,还整根塞进……私处,嗯,坏东西!

  一声呻吟冲出宁芷韵的唇角,明明是手心受到冲击,她的蜜唇花瓣却惊羞交加。

  宁芷韵玉脸通红,芳心瞬间乱到极致,她本能地要松手,不料张阳却故意耸动肉棒,令她玉手不得不紧握着肉棒。

  张阳暗自贼笑,每当宁芷韵想松手时,他就这么来一下,而两颗春丸的震荡也越来越激烈。

  玉手一次次松开,又一次次紧握后,宁芷韵似乎发觉到张阳的企图,不由得芳心一恼,玉手一紧,紧紧抓住丈夫以外男人的春丸。

  「呃……疼,好嫂嫂,手下留情。」

  被褥一扬,张阳大半身子压在宁芷韵那柔腻的玉体上,他脸上无比痛苦,心中却得意百倍,假意哀求的同时,依然耐心地施展着独一无二的「震蛋」技能。

  「四郎,我是你嫂嫂,你……不能……啊!」

  宁芷韵话音未落,玉腿又遭到小叔舌吻,呻吟声瞬间冲出檀口。

  「嫂嫂,你流了好多水呀!把床都浸湿了,你看。」

  见春丸难以动弹,张阳改变战略,指尖的湿痕在宁芷韵的眼前晃动,不待她闭上美眸,他又以委屈的口吻道:「嫂嫂真狠心,见死不救!好嫂嫂,你松一下手,就一下……」

  张阳咬着宁芷韵的垂低语几句,末了,还吹了一口热气。

  当张阳吐出的那口热气涌入宁芷韵的耳廓时,羞人的酥麻感油然而生,如水浪般涌入宁芷韵心窝,惊叫出声的同时,乳头一颤,从张阳的指缝里冒出来。

  「那怎么可以,四郎,你放过嫂嫂吧!」

  张阳的语气更加委屈,还有点不满:「啊……越来越胀啦!好嫂嫂,你要我怎么样?是真正插进去,还是像上次那样?」

  特别的时间,迷乱的空间,不可思议的画面变得自然而然。

  恍惚间,宁芷韵的脑海中只剩下两个选择,在一番犹豫后,她点了点头,竟然做出平时想也不敢多想的动作。

  宁芷韵握住张阳的肉棒轻轻往上一抬,然后向前拉动。

  「啪!」

  的一声轻响,叔嫂两人的胯部贴在一起,而肉棒则被夹在两人的小腹间。

  「嫂嫂,你真好!」

  张阳说出发自真心的情话,腰身用力一挺,随即龟冠在宁芷韵那柔腻的小腹上戳出销魂漩涡,而他的春丸则挤进玉门。

  别样的刺激开始了!春丸猛烈震动,阴唇连连颤抖,令玉门越胀越大,蜜汁越流越多。

  「噗、噗……」

  「震蛋」的声音在被褥下回荡,张阳的狂浪肆无忌惮,宁芷韵的呻吟声则是含羞带怯,欲拒还迎。

  「啊……啊……」

  几分钟后,两颗春丸在宁芷韵花径入口处猛烈对撞,宁芷韵那粉红色的乳头往上一翘,控制肉棒的玉手不由自主地松了几分。

  禁忌的欲火越来越猛烈,张阳的龟冠与宁芷韵的芳草已经纠缠在一起,在丝丝疼痛感中,快感疯狂地吞噬着两人残存的理智。

  「啊……四郎!」

  宁芷韵的呻吟声冲向屋顶,身体猛然向上一挺,私处的花瓣张大到极限,然后剧烈收缩,一边喷涌蜜汁,一边紧紧地夹住张阳的肉棒。

  精囊受到阴唇和春水的冲击,令快感充斥着张阳的全身,他偷偷看了美眸迷离的宁芷韵一眼,欲望终于彻底爆发。

  「啵!」

  的一声,张阳突然向后一退,不待精囊上的蜜汁溅落,几欲爆炸的肉棒已瞄准宁芷韵的花径,狠狠插进去。

  「呼……」

  禁忌的欲火熊熊燃烧起来,张阳这一招可谓快如闪电,不料还是没能敌过人妻的本能。宁芷韵眼底带有迷醉,玉手则抢在意念前,紧紧抓住张阳的肉棒。

  「呃!」

  张阳用力一耸,半根龟头插入宁芷韵那泥泞的花径内,令宁芷韵一急,两手同时握住棒身。

  叔嫂两人就此僵持起来,肉棒只插入一寸,宁芷韵拔不出来,张阳一时也插不进去。

  「嫂嫂,给我,我要你、我要你!」

  张阳突然狂暴地吼叫起来,目光如有实质般,霸道地刺入宁芷韵的眼睛。

  宁芷韵没有说话,只是一味地摇头,身子在细小的空间里不停挪动,意图甩掉那火热的龟冠。

  张阳猛然一口含住宁芷韵左乳的乳头,狠狠咬了一下,虽然没有破皮见血,但却疼得她浑身一,颤,就在这电光石火间,原形毕露的色狼身体向前挺。

  「滋!」

  的一声,一团湿润瞬间包裹住肉棒,棒身一入嫩穴,爱液随即飞溅四方。

  「呀!」

  龟冠抵住花心的刹那,宁芷韵有如中枪的死囚般,发出绝望的哀鸣声。

  宁芷韵所有的挣扎都在这一刻化为乌有,两行难以言喻的泪花滑过脸颊,她能清楚感觉到一根硕大而粗长的肉棒贯穿下身,灼热的龟头正进入花径内。

  呜……还是被四郎占有了,被相公的兄弟插入了,怎么会这样?啊……宁芷韵哀泣的余音未消,心弦突然被张阳的肉棒拨动,一声羞人的呻吟飘荡而出。

  张阳的双手撑着床,腰身向前压,一片波纹以宁芷韵的私处为中心迅速扩散开来,不过他的肉棒却未能继续插进去。

  虽然宁芷韵的身子柔腻,但娇嫩的花径却无比紧窄,更从未被这种巨物入侵,所以张阳全力一插,其实只插入一半。

  张阳的喉间发出烦躁的单音,腰身不停晃动着。

  宁芷韵本能地低头一看,立刻看到两人结合处的羞人景象。

  宁芷韵飞速地闭上美眸,羞窘、怨气还有慌乱同时涌入心房,更多的则是子宫花房传来的阵阵酥痒感。

  宁芷韵绝望的心灵悄然复活,张阳的耸动依然无功,他又不愿强行插入而伤到宁芷韵,这么一搞,竟然花了几十秒钟也没有插进去。

  终于,宁芷韵咬了咬银牙,悄然挪动一下身子。「噗!」

  的一声,张阳的肉棒立刻势如破竹直插而入,在蜜穴的柔腻夹击下,他激情万丈地插进蜜穴的花心深处。

  「啊……」

  宁芷韵咬紧朱唇,也没能堵住那一声羞叫。

  「嫂嫂,你是我的了!」

  张阳终于彻底占有宁芷韵,令他激动的大喊,仿佛在向世界传达无限的快感。

  羞红从宁芷韵的脖子蔓延到乳峰上,她侧着脸,紧闭着双眸,假装没有听到张阳的胡言乱语。

  「好姐姐,你真美,我要「爱」你一生一世!」

  「啪!」

  的一声,张阳掀起叔嫂欢愉的禁忌篇章。

  张阳跪伏在宁芷韵的两腿间,先是缓缓地抽出肉棒,再柔柔地插入,接着轻抽几下,然后又重重一击。

  「喔……」

  和风细雨中夹杂少许狂风暴雨,那从体内涌起的快感不仅打开宁芷韵的檀口,还撞开她最敏感的子宫花房。,「滋……」

  摩擦响声悠然回荡在房内,张阳享受着宁芷韵的身体,肉棒虽然在咆哮,但面对心目中的女神,张阳还是强压下狂暴的冲动,斯文有礼地干着背德之事,但即使如此,宁芷韵也在那粗大肉棒的占有下,朱唇大张,娇喘吁吁。

  张阳的肉棒每一次插入花心时,那热气就会拉直宁芷韵的舌尖;每一次抽出,子宫花房的空虚必会钻入心窝,令她的檀口张得更大,仿佛在呼唤、在埋怨、在哀求。

第二章 恶情妖姬

  在两、三百下的轻抽缓插后,张阳突然不再插入,龟冠沿着从宁芷韵体内蜜液流动的轨迹,在那嫣红的阴唇上来回滑动。

  一下、两下……宁芷韵的蜜唇被张阳挑逗得晶莹嫣红,花心深处则无比麻痒,无论肉壁怎么收缩蠕动,都难以驱赶那可恨的、空荡荡的感觉。

  「唔……」

  宁芷韵银牙一咬,玉手在床单上留下痕迹,不过她还是没有开口。

  「好嫂嫂,你怎么啦?我听到你咬牙的声音了。」

  张阳浑身笼罩在邪光中,一边用龟冠在宁芷韵的阴蒂上重重一点,一边「好心」地询问着她的感受。

  一道波浪在宁芷韵的花径内蔓延,充血而胀大的蜜唇悄然「夹」了龟冠一下,销魂的感觉立刻从蜜唇上传来,令张阳的肉棒忍不住向前一刺,刺入半个龟头。

  张阳随即以邪恶的力量压制住一插而入的冲动,嘴巴叼住宁芷韵那诱人的乳珠,用力一吸,吸得乳浪上涌,令宁芷韵觉得子宫花房更加空虚。

  「嫂嫂,我想用力一点行不行?」

  「嗯。」

  张阳故意这般请求,羞得宁芷韵的银牙几乎咬破下唇,在张阳那粗大肉棒一次又一次的挑动下,她终于点了点头。

  当宁芷韵那若有若无的话刚说出口,张阳胸中的豪情已经冲天而起,他把宁芷韵的双腿扛在肩上,肉棒一下子尽根没入,充塞着宁芷韵的子宫花房。

  「啪!啪!啪……」

  张阳有如打桩机般,无比狂野地耸动起来。

  宁芷韵紧咬的银牙终于张开,大喊道:「啊……四郎,太……太重啦!不要啊!喔……停!」

  宁芷韵受不了张阳那野性的撞击,但张阳再也停不下来,一次猛烈地插入后,身躯在惯性中压在宁芷韵的身上,并将她的身子对折,私处抬离床榻,而如此羞人的姿势,令张阳可以将肉棒插得特别的深,也特别的重!

  「呀!」

  宁芷韵何曾受过这种「折磨」,身体顿然剧烈抽搐起来,内心也不由得生出几分怨怼,心想:呜……四郎好狠心,呀……要被他弄死啦!

  张阳听到宁芷韵的哭泣声,但他却视若无睹,一连就是上百下猛烈的抽插。

  泪水在宁芷韵的美眸中打转,内心深处受到羞愤的冲击,心想:四郎变啦,他就是想占有我的身子,只是想发泄欲火,呜……

  此时,一行泪水滑过宁芷韵的玉脸,张阳却一声低吼,插入的力量竟然更加凶猛。

  「啪!啪!啪……」

  肉体撞击声迅猛而狂暴,二少奶奶乳尖一震,脑中如遭不测之雷的重击般,瞬间没有了爱恨情仇、没有了喜怒哀乐,只有……一股热流缓缓浮现,然后一点一点地充斥着她的芳心。心想:唔……好热呀!真热,怎么#一……三?

  热流透心入骨,仿佛要把心房融化,而此时的张阳突然恢复柔情,动作温柔地用肉棒搅动着宁芷韵的花心,制造更多的窝心暖流。

  「嫂嫂,叫我相公,好嫂嫂,叫我相公。」

  「唔,四郎,你……相公!啊……」

  迷离朦胧之际,宁芷韵的脑海完全被张阳的声音充斥,在他有如魔咒般呼唤下,她情不自禁地叫出羞涩而痴迷的称呼。

  「相公」两字一说出口,宁芷韵的玉体立刻弓起,欢鸣声在她舌尖久久跳跃,等她稍微回过神来时,这才发觉她的四肢已经缠在张阳的身上,而她的蜜处正套弄着他的肉棒。

  宁芷韵终于感受到「猛烈」的快乐之处,虽然不是她本性所喜的方式,但张阳的豪情却撞开她的心扉,以及子宫花房。

  春风一荡,床笫之上,叔嫂两人终于交缠在一起,肉棒与蜜穴亲密无间。

  张阳用力地插入,宁芷韵迎合着张阳的动作,下一刹那,春丸在胯间一撞,棒身迅猛地后退,使宁芷韵也向后拉开一些距离。

  当张阳的龟冠退到玉门口的刹那,立刻又激情万丈地插回去,春水潺潺的蜜穴及时迎上来,包裹着张阳的欲望之源。

  「呃……」

  含羞带怯的宁芷韵虽然侧着玉脸,微闭着美眸,但摆动的腰肢却显现出无穷的诱惑,每一次的插入,都令张阳舍不得抽离开。

  「咯吱、咯吱……」

  不知何时,豪门世家的大床竟然出现质量的问题,被张阳与宁芷韵的身体压得摇摇晃晃,吱呀作响。

  床幔飘飞,被褥翻浪!宁芷韵本已是娇啼婉转,突然又变得慌乱而惊恐。

  「四郎,不行,不要了,好……相公,快拔出来……」

  宁芷韵能感觉到龟冠正在子宫花房内剧烈抖动着,棒身的温度上升,而她怎会不明白其中原由?

  「嫂嫂,我不拔,我是你的相公,我要你的全部!」

  透过征服二夫人的经验,张阳对人妻之心最后的反抗已有准备,豪情万丈的一声大喊,用尽全力地搂着宁芷韵的腰肢,紧接着就是如狂风暴雨般的最后冲刺。

  「啊、啊……啊……喔……」

  猛烈的肉体撞击声中,宁芷韵喉间急促回荡着连串单音,张阳的冲刺将她的双乳震得来回晃荡,甚至看不清楚乳尖的形状。

  天啦,四郎要我的全部,他真要……怎么办?唔……那玩意儿越来越大、越来越热啦!宁芷韵在心中连连惊叫,人妻的本能让她无数次想要逃走,但充斥在心房的快感却缠住她身心。

  张阳耸动的力量好似开山劈石,龟冠疯狂地撞击着宁芷韵的蜜穴,一次又一次地撩拨着她的芳心。

  女人的花径何等娇嫩、何等敏感,张阳那肉棒每一丝的变化,宁芷韵都能感觉到。心想:天啦,四郎马上就要……射……射啦!

  「呀!」

  哀羞至极也无比迷离的尖叫声掀飞纱帐,一股火热的精液终于射入宁芷韵的花径内,第一发淫弹就射入子宫花房内,狂暴地夺去她最后一分的贞洁。

  宁芷韵的身子在绝望与欲望中抽搐不休,张阳则腰眼一麻,胯部紧紧抵在她的桃源禁地上。

  肉棒不停抖动着,精液猛烈喷射着,一发、两发、三发……最后张阳根本数不清射了多少精液,只知道这是破处以来射得最多的一次、只知道嫂嫂的蜜穴已被灌满,而他的龟冠还在抖动着。

  「喔……喔……啊、啊……四郎,停……停下来。」

  「嫂嫂,我、我……停不下来,呃!」

  张阳在快感中浑身酥麻,但眼神却无比惊慌。

  已经一分钟了!可精液还在喷射,每当张阳刚想抽出肉棒时,宁芷韵的花径总会开始收缩,花心就好像漩涡般吸住龟冠,令他喷射得更加汹涌。

  「啊!这是怎么回事?」

  极度的快感与恐慌交织在一起,令张阳的声音严重变调,下一刹那,恐慌变成恐惧。心想:天啊,嫂嫂已经没有呼吸,难道她被我「射」死了,啊……救命啦!

  张阳瞬间头皮发麻,吓得魂飞魄散,对着门外大喊道:「小音快来!」

  话音未落,张阳已经听不到自己的声音,看不到天地万物,在他即将昏迷时,脑海中竟浮现出四个字一精尽人亡!

  怎么会这样?妖灵,一定是妖灵!不是说我是妖灵克星吗?为什么会这样,修他老母的,完蛋了!

  扑通一声,张阳昏倒在宁芷韵的身上,叔嫂两人一丝不挂,以世间最为淫靡的姿势,同时奔向死神的怀抱。

  突然,宁芷韵猛地张开眼睛,森冷的光华充斥着原本柔美的双眸。

  同一时间,张阳手腕上的镇魂炼迸射出刺目的亮光,太虚法器感应到宿主的异变,自动做出攻击,「砰!」

  的一声,镇魂炼被「二少奶奶」随手捏成碎片,房内顿然光华全灭,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仿佛坠入黑暗的地狱。

  院子凉亭。

  清音没有听到张阳的呼喊,但心窝却莫名地剧疼一下,她那晶莹如玉的脸颊刹那间变得苍白,随即如箭般飞出凉亭。

  「轰!」

  一声巨响从天而降,凉亭瞬间炸成碎片。

  清音在地上一滚一跃,任凭碎片割裂身体的许多部位,依然不改冲刺的方向。

  「咯咯……真是忠心啊!想不到吸尘谷的清姬会变成女奴,有意思!」

  一阵香风挡住清音的去路,随即幻影一定,出现一个搔首弄姿,顾影自盼的……男人!

  怜花公子一现身,夜空浮云一卷,就连月亮也躲进黑暗里。

  「滚开!」

  清音连人带剑杀向怜花公子,情急之下,她已不顾一切。

  「清姬,你真是丢尽邪门六道的脸!」

  夜空浮云再次颤抖,星辰冷冷地降临在大地上,七星宫主冷蝶御剑而至,对于性情大变的清音下手毫不留情。

  在两大邪门宗主的联手下,清音的飞剑「砰!」

  的一声炸成万千光点,就在她吐血抛飞的刹那,夜空浮云第三次卷动,就见变成红色的月光破云而下,几滴酒珠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轰轰轰……」

  刹那间,太虚灵力在院子内纵横飞舞,怜花公子与七星宫主再次升空而起,而地面则被酒珠炸出一片窟窿。

  夜空,一道女人的身影既不优雅也不婀娜,但却散发着在女子之中少有的飒爽英姿,特别的美,也特别的引人注目。

  怜花公子对那女人丝毫没有好感,更被偷袭弄得一身狼狠,他纵身而起,大骂道:「血月玉女,你这小贱人竟敢弄乱本座的头发,可恶!」

  「怜花道兄,头发乱了吗?奴家替你梳理一下吧。」

  夜空悄然多了三分绯色,在放浪的笑声中,妙姬半裸着身子与血月玉女琼娘并肩而立。

  冷蝶一见到妙姬,立刻露出厌恶的表情,她下意识地撇开她,杀向血月玉女。

  血月玉女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身影横向离开妙姬几丈,这才去摸腰间的玉雕酒萌芦,轻轻一拍,随即酒珠飞洒而出。

  冷蝶见状冷冷一哼,身子凌空急速旋转,七星彩裙随着她的转动翩翩飞舞,裙上的七颗星辰瞬间放大,随即七道灵光透衣而出,以奇妙的轨迹组成一道光幕。

  酒香弥漫,星光灿烂!刹那间,现场所有人都感觉到空间仿佛被扭曲,血月洞天与七星宫的绝技威力惊人。

  「轰!」

  两大太虚法器凌空对撞,血月玉女与七星宫主各后退一丈,而地上的邪门弟子却被震翻,一大片,除了少数几个高手外,大部分的人嘴角都流出血丝。

  这就是太虚高手特有的法器比斗!

  旧伤刚刚痊愈的火雷真人很倒霉,被爆炸的力量震得连翻带滚,但他也很幸运,竟然滚到卧房门口。

  想要立功的火雷真人独臂一撑,随即跃身而起,第一个冲进房间。

  妙姬对张阳的妙处更加垂涎三尺,怎会容许「宝贝」被别人抢去?她抛开怜花公子,如闪电般落在屋顶上,脚下一用力,「轰!」

  的一声,竟然直接穿顶而下。

  碎瓦纷飞中,火雷真人先到床边,伸手抓向昏迷的张阳,而妙姬则从天而降,一掌打向火雷真人。

  下一刻,火雷真入与门板一起滚回院子,妙姬则一声惨叫,从屋顶破洞飞出去。

  混乱的战场突然静止,所有人的眼睛都望向夜空。

  月光下,就见妙姬被抛飞出去,而一个赤裸的绝色女人则踩在她身上,仿佛站在血色的月亮中间悠然漫步。

  「咯咯……」

  邪魅的笑声随着一横一竖的两道身影缓缓飘落,一股强烈的不妙预感有如瘟疫般,在地上无孔不入地蔓延着。

  被逼入角落的清音首先脱口惊呼:「啊,二少奶奶!」

  只见端庄优雅的国公府二少奶奶沐浴在月光下,虽然一丝不挂,那饱满而浑圆的酥胸悠然起伏,鲜红的乳头更是傲然挺立。

  清音眨了眨美眸,趁着敌人仰望夜空的机会,她从人群中飞跃而起,用尽全身之力放出飞剑,道:「你不是二少奶奶,你是谁?四少爷呢?」

  「二少奶奶」玉足轻轻一蹬,重伤的妙姬随即如流星般加速坠落,把地上砸出一个大坑,随即「二少奶奶」一抬脚底,悠然自得地踩在清音的飞剑上。

  「咯咯……小丫头,本仙姬能顺利重生,你也有功劳。」

  「啊,难道你是妖灵?主人!」

  清音再次脱口惊呼,身在半空中的她凝神一看,正好看到倒在一片废墟里的张四郎。

  完美女奴扔开妖灵,不顾一切地扑向张阳。

  妖灵不屑对清音出手,而几大邪门的人马更是呆若木鸡,所有人的眼底都写满迷惑与惊恐。

  「你到底是什么人?」

  高挑健美的血月玉女神情分外凝重,如雕塑般的玉脸一绷,手中的玉一芦瞬间变成血红色。

  「小丫头,你是血酒老怪物的弟子吧?就凭你也想对本座动手?没大没小!」

  妖灵对着夜空浮云随手一招,一阵烟雾有如浪潮般包裹住她那诱人的玉体。

  「大胆,竟敢侮辱我师尊的名号!」

  怒气激发血月玉女的野性,她对着血葫芦狂喝一大口,然后檀口一张,一道酒箭疾射而出。

  妖灵单掌一竖,随即掌心发出一道光芒挡住酒箭,然后微叹道:「咦,你这小辈还有点道行,难怪这般张狂。」

  话音未落,酒箭已被强大的力量硬生生震散。

  妖灵一声欢笑,身上多出一件云烟凝结的衣裙,脚下则多出一朵硕大的奇花。

  那如磨盘般大小的奇花凌空一旋,万丈光芒顿然冲天而起,十几个邪门弟子闪避不及,瞬间就化成轻烟。

  「啊,芍药花,你是万欲宫的……恶情芍药?」

  花信年华的七星宫主第一个惊叫出声,顿时想起二十年前的传说,令她那冷艳的玉脸不由得变得煞白。

  「本座的名讳也是你这小辈能叫的,哼!」

  恶情芍药怒气一涌,随即打出一掌,就见冷蝶身穿的七星彩裙顿然光华大乱,只坚持半秒,七星宫的镇宗之宝就出现一道裂痕。

  「啊!」

  惊恐声立刻充斥着天地,所有人再也没有半点怀疑。

  这女人绝对是恶情芍药,那个杀人如麻的绝世妖姬,没有错!

  刹那间,原本对立的两大邪门人马立刻行动统一,上自太虚境界的宗主,下至跑腿传信的弟子,无不腾空而起,好似一群惊惶的蚱蜢四散逃去。

  凌空而立的恶情苟药再次一声冷哼,但只是傲然静立,并没有追击的意图。

  片刻,邪门的人马就消失不见,一丝得意在恶情芍药唇角的浮现,突然笑容一冷,她望向黑沉沉的夜空。

  邪门高手卷动的风云还未散去,竟有几道人影逆向而来。

  「一元山弟子灵梦,参见恶情前辈!」

  即使面对传说中的妖姬,灵梦依然是那么飘逸梦幻。

  「你是一元老杂毛的弟子?」

  刺骨的杀气缠绕着人影,此时的恶情芍药,浑身上下再也没有半点宿主本来的温柔气息。

  灵梦周身的烟波再难保持安定,但她却依然保持从容,道:「前辈,二十年的闭关也没能抹去你的心魔吗?唉!」

  「闭关?咯咯……你这小丫头比一元老杂毛更虚伪呀!」

  恶情芍药的笑声从齿缝间迸出,随即她身子一挺,双乳裂「衣」而出,话锋一转,脚下的两片花瓣立刻激射而出。

  「前辈,得罪了!」

  灵梦看似被花瓣击穿,她的真身却突然在恶情芍药的身后出现,接着她左手法器一收,右手法器则重重打在恶情芍药的背上。

  直到这时,特别法器制造的幻影还对着芍药妖姬亲切微笑。

  「无息玉、打神尺!小丫头,我万欲宫的法宝怎么会在一元山?卑鄙!」

  情势急转直下,就见恶情芍药横躺在半空中,刚要挣脱打神尺的束缚,不料两道太虚破天境界的灵力激射而来,三股力量强行压制住她。

  一元玉女暗自呼出一口气,随即再次高高举起传说中的打神尺,以正义使者的口吻,沉声质问道:「恶情芍药,你还不醒悟吗?」

  「小丫头,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我?咯咯……本座定会报今日之仇,灭你一元山上下!」

  不待灵梦动手,芍药妖姬抢先一掌拍在自己头上,瞬间她周身光华熄灭,身体坠向地面的同时,一缕似烟非烟,似雾非雾的光华冲天而起,在一元玉女无奈的叹息声中,悠然飘荡而去。

  这时,清音抱着昏迷的张阳飞出废墟,正好伸手接住宁芷韵下落的身子。

  完美女奴吐出一口血丝,厉声质问道:「一元玉女,你杀二少奶奶?」

  「我与张公子是同路人,怎会伤张府之人的性命?二少奶奶只是累了,明日自会醒来。」

  变幻不定的烟波悠然落地,灵梦关切地问道,「张公子可有大碍?烦请盗月前辈看一看。」

  幻影一闪,就见一个白发老妇人在清音面前凭空出现,拐杖一点,清音就有如化石般不能动弹,而张阳则飞入老妇人手中。

  「这小子命大,只是伤了元气,吃了这金丹,马上就可以苏醒。」

  金丹轻易滑入张阳体内,清音随即也恢复自由,不等她的杀气爆发,张阳已经张开眼睛,随即本能地惊叫道,……「嫂嫂!」

  「张兄,你的元气被妖灵吸去,切勿乱动,需要静养。」

  一元玉女伸手扶着张阳,神情无比亲切。

  「是你,一元玉女!妖灵?啊!」

  张阳心弦格登一跳,愣了一秒后,宁芷韵异变的情形有如恐怖电影般,在他脑海连续回放。心想:对了,嫂嫂的蜜穴花心紧紧咬住马眼,咬得好舒服呀!呃……

  还有,我不停射精,好像会精尽人亡!啊,嫂嫂难道已经被妖灵占据身体了?

  销魂的回忆与惊恐的念头在张阳的脑海中交织,好在此时宁芷韵就在清音的怀中,张阳这才吁出一口气。

第三章 邪器训练

  「一元玉女,你不是说我能吸收妖灵,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你这是在骗我去送死!」

  张阳那苍白的脸颊充斥着忿忿不平之色。

  「张公子,天生万物皆是相生相克!你独自鲁莽行事,不能克制妖灵,自然就会成为她的补品,谁叫你不等我前来一起行动呢?」

  一元玉女略一埋怨后,更加亲切诚恳地道:「请张兄相信我,这次的意外全因你还未能完全激发「邪器」的能力。灵梦向你保证,只要张兄训练两、三个月,定能脱胎换骨,从此天地间任凭张兄逍遥。」

  对于一元玉女所说的美好未来,张阳却一点也不心动,虚弱地呻吟道:「哎哟,头好疼呀!小音,扶我到二娘的院子休息,这里今晚看来不能住人了。」

  清音左手抱着宁芷韵,右手扶着张阳,在几个正道高手不满的目光注视下,大步走出残破的院门。

  金光拳头一紧,怒气上涌,灵梦却微笑着阻止道:「让他走吧!明天他自会乖乖地前来找我们。」

  当灵梦一脸神秘地低语时,清音正一脸疑惑地问道:「主人,灵梦说的话是真的,你为什么不愿意呢?」

  张阳撇嘴,余悸犹存地道:「她是没说谎,但只说了一半实话。你自己也看到了,一个妖灵已经那么可怕,还要我对付十三个妖灵,不是找死吗?」

  清音回想起先前的一幕,忍不住吐了吐可爱的香舌,认同张阳的话。

  张阳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再说,当淫贼虽然刺激,不过要是一不小心露了馅,这些所谓的正人君子一定会把我推上断头台,让我背黑锅,我有那么笨吗?」

  「咯咯……主人当然不笨了,主人是世上最聪明的淫贼!」

  完美女奴对张阳的崇拜绝对有如滔滔江水般。

  当走进二夫人的院门口时,清音终于想起一件麻烦事,道:「主人,如果你不答应一元玉女,那镇魂炼怎么办?」

  「嘿嘿……你看,我已经自由了。」

  张阳得意地举起手腕晃了晃,眉开眼笑道:「明天一早就悄悄离开,到京城去找我那皇帝舅舅,我就不信一元玉女会追杀到皇宫。」

  「好啊,我这就去准备!」

  完美女奴一声欢呼,迅速做好逃到京城的准备。

  在一番惊慌后,正国公府有惊无险地逃过一劫。

  张阳赖在二夫人的房间,老太君等人则以接待贵宾的规格,把一元玉女请进客房。

  第二天,天色还未大亮,清音刚要大喊「修太母」时,不料张阳却神色郁闷地叹道:「唉,走不了啦!带我去找一元玉女,快一点。」

  国公府客院的花园。

  张阳与一元玉女站在名花异草间,隐隐有谈判的凝重味道。

  「张公子,你比灵梦预料得还要早呀!真是有情有义。」

  一元玉女美眸微动,竟然闪过一抹戏谑的光华,连她自己也未发觉,她很喜欢看到张阳急躁、郁闷而又无可奈何的表情。

  「一元玉女,芷韵姐一直处在昏迷中,气息越来越弱,我需要你的解释。」

  灵梦的倩影掩映在花草间,绝对能让万千男子为之销魂,张阳的眼睛也很享受,但语气却充满怨气。

  「张兄休怒,请听灵梦——道来,要明白令嫂的情形,你就要了解怎么样才能捕猎妖女元灵。」

  一元玉女轻吐舌尖的动作,绝对会让天下男人把张阳恨到骨子里,随即她神色一正,认真地叙说着让人面红耳赤的话题。

  「要想捕捉妖灵,张兄首先要得到宿主的爱意,然后还要学会阴阳和合之术,用异术把宿主的身心送到欲望极致的境界,然后在蓝田种玉时,利用生命诞生的浑沌之力,彻底抹杀妖灵的存在。」

  「啊,非要……弄大肚子才行,不会吧?」

  即使是张阳也忍不住脸色发红,为那未来的「伟大」目标而额头冒汗。

  「对,一定要!」

  一元玉女郑重地谈论着「播种」的话题,为了让张阳了解,她耐心而详细地补充道:「如果不这样,不仅不能击散妖女元灵,而且妖灵还会反吸你的元气,提前苏醒,夺走宿主的躯体。」

  张阳对阴阳和合之术并不反感,沉声追问道:「照你所说,是我害了嫂嫂,可是妖灵已经被你收拾,她为什么还昏迷不醒?」

  「张兄,恶情芍药的元神并未消失,我能把她从二少奶奶的体内驱赶出来,也是因为她灵力还未完全恢复,纯属侥幸。如今她带走宿主的灵魂元气,所以二少奶奶才会陷入昏迷中。」

  不待张阳继续追问,一元玉女向前走出两步,加重语气道:「要想让令嫂恢复如初,你就要抓住逃走的妖灵,夺回生命元气!」

  「什么?那个恶情芍药那么强大,怎么抓?」

  随然张阳没有亲眼看到,但从清音的叙述中,依然对恶情芍药的威风感到心惊肉跳。

  「在万欲宫十三妖女中,恶情芍药是最弱的。」

  一元玉女的话语就像一盆冷水,令张阳瞬间凉透了心。心想:那么厉害的芍药妖姬竟然是最弱的?修他老母!

  灵梦仿佛看穿张阳的想法,在打击他过后,又话锋一转道:「张兄不要气馁,除了这个法子外,还有一个简单一点的办法。」

  「什么办法?你说吧,我一定拼死办到。」

  「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你学会阴阳和合之术,就可以用你的邪器能量注入令嫂体内,令她恢复。」

  事情果然回到既定的轨道上,令张阳不由得对一元玉女佩服得牙根发痒。

  张阳怀着最后的侥幸念头,举着手腕道:「你看,镇魂炼已经被毁,我感应不到妖灵了,你就另外找人当「英雄」吧!」

  「没有了镇魂炼,还有其他的法子搜寻妖灵踪迹,而且效果更好。」

  灵梦露出让张阳汗毛直竖的亲切微笑,道:「张兄,你必须助我收伏妖灵,不然,我不仅救不了你嫂嫂,还会把昨夜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去。」

  「你……真行!好吧,你说要怎么做,我就怎么干。」

  面对一元玉女赤裸裸的威胁,张阳就像漏气的皮球般,一下子就失去斗志。

  飘渺烟波往上微卷,遮住一元玉女眼底的刹那得意,道:「张兄能想明白,那自然最好,咱们现在算是真正的同伴了吧?」

  「是,同伴,并肩作战,亲密无间!」

  张阳连连点头,末了,有点急躁地追问道:「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咯咯,别急,先让我带你去见几个同伴,既然是同路人,张兄记得对大家友善一点,可以吗?」

  「邪器」终于重新归位,行事不拘一格的一元玉女倩影一动,把张阳带到客院大厅。

  大厅内有六个人,分坐在三处,张阳第一眼就落在清丽动人的水莲身上,他还未来得及仔细欣赏,金光那不屑的眼神已经破坏他的好心情。

  目光一转,邪器少年随即走向两个白发老人,并悄悄问道:「梦仙子,这老头、老太太不会也是一对吧?」

  「呵呵,老夫可没有那个荣幸,要是老夫年轻时能有小友这般魄力,倒还有可能。」

  隔着十几米,青衣老者就听到张阳的耳语,他抚着白须,笑得非常悠闲自在。

  「你这老东西天生满肚子坏水,幸亏老娘当年没有上你的当。一白发老妇人!

  翻白眼,毫不留情地奚落着仙风道骨的老者,随即她抬头望向张阳,很直接地问道:「张小子,你与你那嫂子情人是谁主动的?」

  张阳闻言脸色发红,但面对两个随性的老人,他没有面对金光时的厌烦,反而心生欢喜,觉得轻松自在。

  「嘿嘿……当然是我主动了!盗月婆婆,你要是喜欢乾坤老头,我可以教他几招,让他对你主动一点。」

  「哈哈……有趣、有趣!」

  乾坤老人拍着身边的座位,邀请道:「张小友,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教老夫几招吧,让老夫也老树逢春,找一个老伴。」

  张阳闻言一愣,他没想到正道中还有这么风趣的高人。

  一元玉女忍不住苦笑一声,随即把张阳带到两个中年修真者面前,微笑介绍道:「这两位是金石门的巧匠道兄、剑匠道兄,他日张兄学得道术,还要仰仗两位道友,为你铸造本命飞剑。」

  红脸的巧匠谦虚了一句,就不再说话,黑脸的剑匠则只是木讷地回了一礼,随即两人沉浸在各自的道书里。

  张阳走出客院,思绪一转,想着「邪器小组」的那些人。

  金光夫妻属于打手,乾坤老人是算无遗策的军师,盗月婆婆则是大材小用的探子,而巧匠与剑匠等同于后勤支援,一元玉女自然是首领了,至于我,呵呵……就是这支队伍的灵魂!想到这里,有点得意的张阳忍不住好奇问道:「梦仙子,这就是你组建的队伍,他们是正道十山中最强的吗?」

  「不是最强,但一定是最适合这个任务的人。」

  灵梦美眸望天,发梢轻扬,感慨道:「邪器行动是机密大事,绝不能让消息外泄,否则必会引起邪门风浪,可惜消息……已经走漏了,唉。」

  张阳不好意思地干笑一声,他完全明白灵梦的意思,但他可没有更多责任心,随意问道:「人已经见过了,下一步呢?」

  幻梦烟波原地一定,抹去刚才的一分低迷。

  「出发,去鸳鸯湖,邪器训练!」

  一元玉女一声令下,邪器小组就此踏上征途。

  张府众人含着热泪,不舍地送张阳等人出门。

  「四郎,小心照顾好芷韵,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姑奶奶一定不饶你!」

  三少奶奶没有哭,反而用她的拳头把张阳赶上马车,直到张阳的人车影子消失不见,她那野性而明媚的玉脸这才浮现一丝惆怅。

  马车出城后,金光夫妻、巧匠与剑匠轮流当起苦力,抬着马车腾空而起,直向鸳鸯湖飞去。

  宽大奢华有如现代房车的车厢内,张阳斜躺在座位上,恢复元气的清俊脸颊闪现着思索的光华。

  清音坐在靠窗的软榻边,一边照料着昏迷的二少奶奶,一边好奇问道:「主人,灵梦要怎么训练你呀?」

  「具体的她没说,只说要我学会道法与什么……鸳鸯戏水诀,就能让嫂嫂醒过来。」

  张阳看着昏迷的宁芷韵,忍不住愧疚地垂下眼帘,叹息道:「道法学不学得会我无所谓,希望这「戏水诀」不难学吧,唉!」

  清音虽然没有以前的记忆,但对阴阳之术却不陌生,出身吸尘谷的她美眸一闪,顿然妩媚迷离,突然伸手握住张阳的欲望之根。

  「主人,它这么雄伟,一定能让「床上功夫」大放光芒!咯咯……」

  「嘿嘿……那是当然。」

  张阳的胸膛不由自主地挺起来,下身的肉棒更是斗志昂扬。

  「呀!」

  惊恐与销魂交加的惨叫声充斥着吸尘谷,妙姬足足吸光十几个壮丁的精元,这才勉强压制住伤势,但她心底的惊悸却再也难以消弭:恶情苟药竟然借体重生?这与张阳有关吗?他吸入玄灵鼎后到底变成什么东西?

  吸尘谷所有元老在藏经阁辛苦三天三夜后,答案终于出来一夺舍重生,元神附体!

  细枝末节虽然稍有出入,但元老们的结论应该不会错,妙姬深吸一口气,皱着眉头道:「恶情芍药的情形我已经猜到几分,我要的是张阳的答案,你们找到了吗?」

  邪门元老们闻言沉默,妙姬见状跃上高台,怒声骂道:「一群废物,快给我翻查典籍。」

  「咯咯……师父,什么事发那么大的火?徒儿愿意为师父分忧。」

  一个窈窕娇小的少女像一只彩蝶般翩翩飞舞而至。

  「咦,小玲珑,你这丫头舍得出现了?为师还以为你逃走了呢!」

  一段时日不见,小玲珑那张秀美的玉脸多了一层醉人的光华,她身子虽然娇小,但酥乳颤动间、腰肢扭摆之际,却令无数邪门弟子的眼睛一直。

  「师父,徒儿会闭关练功,也是想早日为师父分忧。」

  小玲珑仿佛完全没有看到妙姬眼底的嫉妒,身子飘然转动半圈,靠近妙姬道:「徒儿在紫雷山时,曾经看过紫雷真人私下收集的还魂道术,张阳那家伙被吸入器魂,如果没有死,就一定与器魂合为一体。」

  妙姬再也顾不得嫉妒女徒的青春貌美,失声追问道:「丫头,你是说,张阳变成了一件法器?」

  「砰!」

  同一瞬间,风雨楼主一掌拍碎桌案,以不能置信的口吻道:「法器?怎么可能,活人怎么可能成为法器?冷宫主,你可敢肯定?」

  「绝对能!」

  七星宫主冷蝶玉体一挺,扬声道:「张阳已经变成玄灵鼎,一元山利用他,定是想捕杀十三妖女的元神。」

  复活的元灵、人形的法器,如此匪夷所思的情形,即使是太虚境界的高手,也颇有难以置信的感慨。

  片刻沉默后,怜花公子尖着嗓子道:「先不管那张阳是否是法器,恶情芍药重生已是事实,曹道兄,我等应如何应对?」

  七情六欲十三妖女不仅是正道十山的敌人,当年对邪门六道同样心狠手辣,宿怨以及旧仇不由自主地浮上三大邪门宗主的心中。

  风雨楼主拳头紧握,瘦小的身子震动了一下,咬牙道:「师门血仇虽然不可不报,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如果万欲宫重现人间,那六道老儿……」

  「曹兄的意思是……助万欲宫一臂之力?」

  「对,只要杀了张阳,就无人能阻万欲宫重生。我们卖一个人情给那万牡丹,到时让她与六道老儿、一元老儿打个你死我活,哈哈……」

  风雨楼主越说越开心,仿佛在一片迷惘时,找到人生的新方向。

  凌空疾飞的马车内,张阳正想掀起完美女奴的裙子,不料车身一抖,「咚!」

  一声,他变成滚地葫芦。

  清音急忙扶着张阳,愤声道:「主人,是金光在作怪,他不是自己人吗?为什么还要整我们?」

  张阳虽然受不得气,拳头不由得紧握,但还是保持理智道:「这些人都是一元玉女找来的,说是自己人,其实是把我当犯人监视。小音,你记住,只要嫂嫂一醒来,咱们就找机会逃走。」

  「嗯,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打败金光!」

  客栈里的一幕在清音的脑海中浮现,再加上金光那蔑视的眼神,纯真女奴少有地厌恶上一个人。

  「对,把他打成哈巴狗,呵呵……」

  张阳陪着清音一起生气,然后一边咒骂,一边无可奈何地承受着颠簸之苦。

  「咦,车子怎么不颠了?」

  张阳被晃得头晕眼花,已经忘记时间的流逝,直到这时,他才发觉天色已近傍晚,而「车夫」已经换成一个成熟美女一水莲居士。

  美人御剑,衣袂飘飞!

  张阳一愣,突然发现原来这五行山的女修真是一个大美人。

  「主人,你怎么硬了?呵呵……好大呀!」

  温凉的玉手从锦袍下探过,握住张阳那坚挺的肉棒,随着车身的起伏,消失不久的春色猛烈地卷土重来。

  张阳舒服得倒吸一口气,回身搂住清音那无瑕的身子,然后又突然推开她。

  「宝贝,你的伤还没有好,忍一忍吧!」

  曾经的邪门美人眨动着纯真美眸,先露出感激的甜美笑容,然后一边挑逗张阳的肉棒,一边娇憨迷人地应道:「人家的内伤已经全好了,想要嘛……」

  完美女奴的一句话,弄得张阳浑身沸腾,以仅存的理智强忍着欲火,诧异地追问道:「这么快?灵梦不是说你要休养十来天吗?」

  「我也不明白原因,反正伤势就疫愈了,好像与主人恢复元气的时间差不多。啊,主人,你的肉棒好热呀,小音要……」

  妖娆美人如此盛情邀请,只要是正常的男人怎么能拒绝!

  张阳的身子轻轻一耸,火热的肉棒轻车熟路插入清音那美妙的销魂蜜洞内,道:「灵梦还不让你随我同行,幸亏我坚持,不然又被她骗了,什么狗屁圣女!」

  「修他老母!略咯……」

  清音与张阳同时骂出独一无二的专业术语,随即她趴在窗前,上身前俯,下身勇敢地向后一撞。

  「啪!」

  肉与肉的撞击声回荡在马车内,张阳那强健的小腹令清音的臀丘荡洁。「噗唧……」

  坚挺的肉棒在紧窄的花径内穿梭,因为蜜汁从花心涌出,摩擦声与水流声立刻浑然交融。

  「唔……」

  马车内的张阳两人欢叫得肆无忌惮,咬牙低吟的则是马车外的水莲居士。

  大虚高手的六识何等强大,水莲不只听到羞人的呻吟声,甚至从肢体的摩擦声中,还「看」到交欢的画面。

  「淫贼、混帐,这还是青天白日,他们就……」

  水莲玉脸一红,差一点扔掉拉扯马车的水袖。

  感觉到车身开始摇晃,而且摇晃得特别猛烈,令在前方的金光微微一愣,忍不住暗自窃喜,还以为水莲的想法与他一样,想借机教训在马车内的张阳。

  一睡八——」……」

  张阳内心的得意毫不掩饰,他搂住清音那浑圆的玉白美臀,一鼓作气地上百下耸动。「啪!啪……」

  每一记肉体的撞击声都会冲出车外,完美女奴与张阳的心意相通,小嘴直接探出车窗,故意对着几米外的背影婉转娇啼。

  「啊……主人,插……插到底了,啊喔……好深呀,主人,你的肉棒太……太大了,人家受不了。」

  「小音,夹……夹紧,呃……让我摸摸你的乳头,疼不疼、痒不痒、舒不舒服?」

  「不疼,好痒,呀……舒服,主人,你弄得人家好舒服,噢……主人,快,用力!」

第四章 少女宗主

  少以一,修真求道,师法天地自然,本能欲望则出于万物之心!虽然水莲的灵力强大,但依然挡不住蔓延至全身的欲望之气。

  三丈长的水袖丝带如遭雷击,水莲脚下的飞剑突兀倾斜,在虚空留下一道弧形的轨迹。

  水莲的呼吸紊乱,好不容易才稳住飞剑,车内的张阳眼神一凝,猛然插入完美女奴的娇嫩后庭。

  「啊!」

  几分的胀疼,十分的快感,清音瞬间臀沟扩张,尖叫声有如闪电般隔空击中女修的高挑玉体。

  羞极怒生,怒极失控,水莲脚下的飞剑猛然凌空一转,剑尖对准马车,射出一团狂暴的杀气。

  虚空颤抖的刹那,一元玉女悠然而至,关切地问道:「水莲道友,是否身子不适?不如让灵梦代替你吧。」

  「不、不用,梦仙子多虑了。」

  慌乱从水莲的眼底一闪而过,毕竟车内的张阳可以荒淫无耻,但身为人妻的她则羞于说出实情。

  一元玉女又关心了两句,随即回到队伍最后,经过车厢之际,她悄然瞪了张阳一眼,留下一道无可奈何,没有什么威慑力的警告眼神。

  「嘿嘿……这坏女人有时还是挺好心的嘛!」

  此时,张阳更加肆无忌惮,身体用力一撞,清音的半边乳球就挤到窗框外,他随即聚目凝神,紧紧地盯着水莲那肥美的臀丘。

  肉棒在肉肠内穿梭的同时,张阳的指尖刺入清音的泥泞花径,在双重的刺激下,完美女奴一声欢鸣,不用假装,就已陷入欲海的巨浪中。

  水莲的飞剑轨迹又开始乱了,虽然她不停默念着宁神法诀,但飞剑依然好似处在巨浪之巅的小舟,随时都有覆没的危险。心想:忍,忍住!他只不过是一个小淫贼,千万不要被其他人看到,不然……怎么解释呀!

  终于,马车内传来男人与女人不顾一切的叫声,然后是一阵急促的喘息声。

  终于结束了!水莲呼出一口气,紧接着玉脸一片羞红,悄然夹紧双腿,她不由自主地悄悄看了金光一眼,一股莫名的慌乱一闪而过。

  唔,裙下那里……好像已经湿啦,幸亏没有湿透!就在美丽女修这么想的时候,马车一颤,又响起肉体的撞击声。

  啊,又……又开始啦!王八蛋!水莲那张清丽的玉脸瞬间红若滴血,她随即鼓足勇气,又开始「忍」的过程。

  二丁四十分钟过后,车里车外的三个人同时吁出一口气,不过安静不到三分钟,撞击声又响起了。

  还来?怎么可能!唔……这小贼还有完没完!「啊!」

  一声惊叫冲出水莲的唇角,怒火重燃的那一刻,她裙下竟出现一块湿痕,这令她情何以堪。

  水莲内心的羞愤远远超过刚才,但她的胆子却比先前变小许多,别说回身杀人,就连目光也不敢向后瞧。

  哈哈……金光,你老婆还真害羞呀,快来看看吧!报复的狂笑声在张阳心间回荡,邪性大发的他好似打桩机般疯狂抽插起来。

  马车又开始在空中「跳舞」,水莲的双腿颤抖得越来越厉害,而前方的金光心情则很愉悦,还主动与剑匠、巧匠两人攀谈起来。

  张阳的心情也很愉悦,目光紧紧盯着水莲的臀浪,他肉棒重重一插入,她的呼吸就会加速,肉棒一抽出,呼吸立刻变缓。

  一入一出,一升一落,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循环着。

  张阳越插越猛,完美女奴越叫越大声,而水莲的呼吸则越来越粗重,在不知不觉间,车里车外的「呼吸」达到同一个频率。

  终于,鸳鸯湖的入口遥遥在望。

  水莲银牙一咬,在距离地面十几丈时她松开水袖,而且重重地加了一脚,「砰!」

  的一声,马车砸出满天烟尘。

  水莲一向以清雅出名,可此时她却是怒气冲冲天,张阳刚露出脸,她立刻一记耳光打过去。

  「女人,你敢伤我主人,我杀了你!」

  清音自然是挺身护主,挥剑就杀上去。

  情形突变,剑匠与巧匠同时愣在原地,金光则怒吼着扑过去,水莲其实只是想教训一下小淫贼,金光则是想杀了清音,发泄心底的怨气。

  「轰!」

  的一声,金光第一掌就把清音震飞,第二掌毫不停顿,直向清音元神聚集的头顶窍穴拍去。

  在生死瞬间,一道太虚灵力隔空飞来,看似轻柔缓慢,却强行震散金光的攻击。

  虚空幻影一定,就见乾坤老人抚须微笑道:「金光贤侄,大家已是同路人,何必为了些许小事大动干戈!」

  无论辈分、岁数还是个人修为,乾坤老人都在金光之上,不过金光对他却没有什么尊敬。金光脸色一沉,怒声道:「乾坤老怪,我五行山之事还轮不到你这游神野鬼干预。」

  修真世界中除了正邪两方外,还有许多喜欢独来独往、行事但凭一己喜好的修真散人。

  金光话语一出,乾坤老人神色不变,但同是闲云野鹤的盗月婆婆暴怒,她的拐杖往地面一拄,一团烟尘猛然冲天而起。

  「前辈,灵梦代金光道兄赔罪,他也是一时口急,说错了话。」

  眼看邪器小组的内讧就要爆发,一元玉女及时踏波而至,用她的手段、不凡的身份,强行平息风浪。

  内讧的残云还在鸳鸯湖谷口盘旋,一道充满讥讽的女声突然从内飞出来。

  「咦,这不是一元玉女吗?小女子还以为是什么邪门歪道在这里大吵大闹!」

  鸳鸯湖的少女宗主宇文烟出现了,虽然她面带笑意,但那青春肉感的身子却包裹在一团寒气中,与上次的柔弱气息非常不一样。

  「哇,好漂亮的女人,她就是宇文烟?」

  张阳站在几乎散架的马车前,语调听似夸张,眼睛却发直,看到宇文烟的第一眼,惊艳的感觉犹如闪电般,击中他的心窝。

  「主人胡说!她还没有人家漂亮,哼,主人偏心!」

  纯真女奴并不是嫉妒,而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她随即骄傲地挺起丰乳,晃动着长腿,绽放出绝色晶莹之美的光华。

  「嘿嘿……我的小音当然漂亮了,咦?」

  张阳话语说到一半,突然用力地眨了眨眼睛,随即疑惑地喃喃自语:「奇怪,太奇怪了,她怎么变丑了?」

  宇文烟并没有变丑,玉脸还是那么柔嫩而丰润,身子更比一般少妇还要性感,绝对是美女一个,不过,张阳却觉得那极致惊艳的感觉没有了。

  刚才是幻觉吗?嗯,怎么会有这种幻觉呢?

  就在张阳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元玉女已经与宇文烟站在一起,两女的目光同时看向灰头土脸的张阳。

  「梦仙子,这就是你选定的救世主?」

  一元玉女有点诧异地看着宇文烟,强忍心中不快,微笑道:「他就是张阳,还请……」

  不待灵梦说完,宇文烟竟然打断她的话语,冷漠道:「梦仙子不用费心了,我鸳鸯湖绝学从不传授外人,仙子好走,恕不远送。」

  小小的鸳鸯湖宗主竟敢轰我走?这宇文烟的胆子好大!灵梦美眸一沉,透出三分杀气,道:「宇文宗主,说话还请一二思,灵梦当日所请,你忘记了吗?」

  「不答应!你就是灭了鸳鸯湖,我也不答应!」

  宇文烟语气强硬地说道。

  气氛突然变得凝重起来,四处弥漫着火药味。

  天下宗派中,并不只鸳鸯湖一家修炼阴阳和合之术,灵梦面对性情大变的宇文烟,在大出意料之下,忍不住生出强烈的杀机。

  打斗一触即发,这本是张阳想要的混乱,但他脑海中却闪动着莫名的、强烈的意念一不能让一元玉女杀了宇文烟,一定不能!

  张阳突然冲上去,张开双臂挡在宇文烟前面,怪声怪调道:「唉,谈不拢就用武力镇压,多不好呀!梦仙子,咱们是来这里抢人家地盘的吗?」

  讥讽强权的张阳颇有潇洒的男子气概,他话语一出,众人不由得发愣。

  乾坤老人轻抚颌下白须,与盗月婆婆相视一笑,随即悠然道:「张小友,你说得倒有点道理,以大欺小是不对,那你觉得该如何呢?」

  「呵呵……交易要你情我愿,那才叫公平。」

  有乾坤老人的配合,张阳玩得更加起劲,他一挺胸膛,理直气壮地道:「要想让人家出售秘笈,梦仙子也应该用好东西等价交换,对吧?」

  「等价交换?」

  这名词虽然新鲜,但意思却很容易弄懂,宇文烟那张圆润的脸颊微微一扬,浮现困惑,不明白一元玉女找来的「救世主」究竟想干什么?

  乾坤老人与盗月婆婆在发笑,巧匠与剑匠在发愣,金光则在发怒,但见一元玉女没有出声斥责,他也只能咬牙切齿。

  张阳诚心搅乱这一池春水,更加热情地建议道:「梦仙子,鸳鸯戏水诀是人家的镇派之宝,肯定很珍贵,对吧?不过你身上有那么多法宝,随便拿一件交换也可以,那打神尺就不错。」

  太虚法器换难登大雅之堂的阴阳道术,这也叫等价交换?

  然而一元玉女竟然点头,轻笑道:「张兄说得有理,灵梦身上有祖师亲赐的无息玉、打神尺、聚灵瓶和火龙塔,不知宇文宗主喜欢哪一件?」

  这些法器,每一件都是修真者梦寐以求的法宝,灵梦当然不是真的那么大方,而是想用压力压垮小小的鸳鸯湖宗主。

  宇文烟果然心神一震,气息弱了三分,连一元玉女最后的问话也没有听清楚。

  张阳对法器没有什么概念,所以神色无比轻闲,就像推销卖不出去的臭豆腐一样,催促道:「宇文姑娘,一元玉女已经答应了,你就做做好事选一件吧!如果一件不行,两件也可以商量。」

  「你……」

  宇文烟第二次打量张阳一眼,也许是大家都对一元玉女不满,她突然发觉这男子并不是那么讨厌。

  不待宇文烟说出第二个字,张阳又回身道:「梦仙子,你也是诚心要交换的,对吧?呵呵,一元道山是天下至尊,自然不会随口戏言,更不会事后翻脸。」

  语言绝对是一门艺术,张阳更把这艺术加入魔力,在这特别的情形下,灵梦的微笑终于有点干盈。

  这时,一缕莫名的气息点燃宇文烟心海的怒火,心想:一元玉女认定我不敢要她的法器,她以为别人都是她掌中的玩物吗?哼,本㈣㈣今日偏不如她的意!

  在莫名思绪的影响下,少女宗主的声音再次透出讥讽的意味:「既然梦仙子执意如此,那小女子就不客气了,就用隐身衣、打神尺交换本派秘笈吧!」

  「不可!」

  一元玉女终于有了恼羞成怒的感觉,然而反对声则是来自半空中。

  众人抬头,就见一把飞剑疾飞而至,剑上站着一个唇红齿白的白衣公子。

  宇文烟那青春肉感的身子顿然挺直三分,扬声呼喊道:「丘郎!」

  金光等人皱起眉头,张阳则乐得眉梢上挑,心想:这人肯定是宇文烟的救兵,有好戏看了,呵呵……

  白衣公子在落地前,飞剑以最漂亮的动作回归灵力空间,展现超强实力后,他才以最潇洒的姿势飘然落地。

  宇文烟无比欢喜地迎上前,道:「丘郎,你终于来啦!咦,你没带人来吗?」

  「烟妹,就让为兄为你全权处理此事,你先退下。」

  白衣公子气势不凡地对宇文烟摆了摆手,随即快步来到一元玉女面前,谦卑地弯腰九十度,拱手行礼道:「三才山弟子丘平之,见过梦仙子。」

  灵梦美眸微微一闪,微笑道:「道兄多礼了,听闻三才山出了一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一日间就诛杀三大邪人,人称震天公子,想必就是道兄你了。」

  一元玉女的夸奖让丘平之双目闪光,语气立刻多了几分自豪:「小生只是为正义略尽绵薄之力,怎么比得上梦仙子?今日能与梦仙子见面,实乃三生有幸。」

  「丘公子果然名不虚传,他日必能将三才道山发扬光大。」

  见一元玉女与震天公子在互相恭维,张阳顿时傻眼,暗自念叨:这也算救兵?

  宇文烟急忙走上前,从旁提醒道:「丘郎,你是否有事邀我去三才山?咱们这就动身吧!」

  这毫无疑问是宇文烟的脱身借口,不料丘平之却大义凛然道:「烟妹,咱们「兄妹」虽然久未见面,但大事当前,正应为天下正道出一分力,为兄没有游山玩水的闲情。」

  丘平之把「兄妹」两字说得特别响亮,不待脸色大变的宇文烟出声,他已从怀中掏出一本道书,双手奉上道:「梦仙子,这就是鸳鸯戏水诀,还请梦仙子原谅宇文姑娘先前的冲动,小生会多多劝她。」

  灵梦的唇角微微一扬,从容地接过《鸳鸯戏水诀》语气平静地夸奖道:「丘公子不愧是三才道君的高足,如此深明大义,灵梦记住了。」

  「梦仙子,请!」

  丘平之脸现红光,就像主人般把一干不速之客请进鸳鸯湖,然后围着一元玉女不停地大献殷勤。

  一个时辰后,就连最沉默的巧匠也露出一丝厌烦,而一元玉女依然微笑,虽然话语不多,却令丘平之心神振奋,摆出更加自以为迷人的姿势。

  夜晚来到后,丘平之终于离开客院,宇文烟则在第一时间找到他,急声问道:「丘郎,我请你来对付一元玉女,你为何……」

  「烟妹,你觉得咱们斗得过梦仙子吗?既然斗不过,还不如虚与委蛇,为兄自然站在你这边。」

  丘平之轻松地应付着少女宗主,话锋一转道:「更何况,他们就是得到秘笈,也不可能真正学会鸳鸯戏水诀,不然为兄也不会苦忍这么久了。」

  说到这里,丘平之忍不住呼吸一热,伸手搂向宇文烟那丰腴而不失曲线的性感腰肢。

  宇文烟的美眸充满情意,但却本能地闪开丘平之的搂抱,娇羞道:「丘郎,我的戏水诀未能突破玄关,不能动欲。」

  「你已经说过许多次了,我只是想抱抱你。」

  丘平之眼底闪过一丝烦闷,脸上的表情却丝毫不变,语气轻柔道:「烟妹,答应为兄,好好配合一元玉女的行动,如果我能得到一元山的赏识,他日娶你为妻,你也能妻凭夫贵,那多好。」

  「嗯,丘郎,我听你的,不为难她就是了。」

  宇文烟眼帘低垂,柔顺地应道。

  夜色越来越深,不过几间客房的灯光都还在闪烁。

  水莲走到窗前,布下一个法阵,微带愁容道:「相公,既然你这么不喜欢张阳,我们还是退出回五行山吧。」

  「不行,如果退出,我不仅得不到一元山的练功金丹,而且还会被同门耻笑。

  都怪那姓张的小子,要不是他破坏玄灵鼎,我怎会受到师尊训斥,遭到同门耻笑?

  哼!」

  金光盘腿坐在床上,已经打坐两个时辰,而一提到张阳,他平缓的呼吸立刻粗重几分,骂道:「还有那个妖女清姬,一切都是因为她,那该死的妖女。」

  「相公,师尊一向视你为衣钵传人,你的灵力已是五行山弟子中的第一人,谁敢多说闲话?回去吧!我其实不喜欢这任务,总觉得灵梦的行事太不择手段。」

  金光深吸一口气,先加强法阵,这才沉声道:「水莲,以后说这种话一定要小心,我不想得罪一元玉女,退出的话也别再说了。你知道吗?明年就是各派弟子十年一次的斗法大会,我一定要借助一元山的力量,成为最终强者!」

  水莲深知金光痴迷道法,便不再多言,随即吹熄烛火,也许是受到白天事情的影响,她玉脸浮现一抹嫣红,柔媚地暗示道:「相公,子时已过,我们休息吧。」

  「不用,你睡吧,我再调息一个周天。」

  说完,金光双手一扬,关闭门窗,挡住影响他修炼的月光。

  与此同时,另外一间客房,房门「砰!」

  的一声被张阳重重推开。

  「灵梦,再给我一粒凝神丹,我嫂嫂的气息又变弱了!」

  「张兄,凝神丹只能保住令嫂的性命,要想让她醒过来,关键还在于你。」

  一元玉女难得周身没有飘逸烟波,灯光下的她美得让人心醉神迷,不过却多了几分红尘之气。

  「秘笈我已经背熟了,可是根本没反应呀,也不知道这秘笈是真是假。」

  张阳一屁股坐在一元玉女对面,行动间,全无半点对她的尊敬。

  灵梦衣袖一扫,把张阳带来的混乱气息扫到门外,然后唇角一挑,调侃道:「张兄白天时斗志不是很高,怎么现在又气馁了?」

  「呵呵,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计较那些小玩笑。」

  张阳绝对算厚脸皮,嘻笑着往前一凑,道:「我知道梦仙子还有办法,一定能让我学会戏水诀,对吧?」

  一元玉女白了张阳一眼,语气平静道:「张兄,戏水诀是真,只是你没有灵力,自然没有感应,要想救你嫂嫂,你必须在一个月内做到两件事。」

  话语微微一顿,一元玉女又看了张阳一眼,随即沉声道:「第一,你要学得道术,进入灵虚超凡境界;第二,想尽一切办法,让宇文烟对你倾囊相授。」

  「好吧,我学!」

  张阳握紧拳头,斗志昂扬,但在走出门口之际,他突然回身,怀疑地盯着一元玉女道:「这一切不会是你布的局吧?就为了逼我听你的话!我嫂嫂其实不会有危险,对吧?」

  「张兄,那就要你自己想了,你觉得我有那么狡猾吗?」

  「有!怎么看,你都是一个比狐狸还狡猾的坏女人。」

  话音未落,张阳已经冲出房门,生恐遭到一元玉女的报复。

  一元玉女并没有发怒,被喊作坏女人,她反而有种新鲜的快乐感觉,对着张阳远去的背影若有若无地嘻笑一声。

第五章 鸳鸯戏水

  时光一晃,朝阳初升。

  邪器训练的第一个早晨来临了。

  鸳鸯湖的湖心小岛上,盗月婆婆笑盈盈地看着张阳,一边打量,还一边连连轻点下巴,就像在打量情郎般,目光无比灼热。

  虽然张阳对盗月婆婆有着亲切感,但还是抑制不住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干笑道:「婆婆,我知道我很帅,但你也不要这样看,呵呵……咱们的年龄差距太大了,不适合。」

  盗月婆婆对张阳的调笑毫不在意,依然凝视着张阳,痴迷道,「宝贝、宝贝,真是宝贝呀!」

  盗月婆婆收集法器的嗜好,修真界无人不知,张阳猛然想起,他就是一件独一无二的邪门法器,正在盗月婆婆「收集」的行列中,令他顿时浑身一个冷颤,下意识转身就跑。

  盗月婆婆枯干的手指一勾,立刻把张阳吸回来,老脸一抖,道:「张小子,想去哪里?老身可是来传授你道术的。」

  「呵呵……那就请您进入正题吧。」

  张阳暗自苦笑,老实地盘腿坐在草地上,在盗月婆婆仔细的讲解下,他终于脱离修真白痴的身份。

  天下修真虽然分为正邪两派,但道术却无正邪之别,凡跨入道之法门后,将经历灵虚、少虚、大虚、太虚、元虚五大境界,而每一境界又分为三层,分别是上之破天、中之辟地、下之超凡。

  张阳这「法盲」听得津津有味,忍不住脱口道:「三五一十五,哇,这么多层呀!那要多久才能练到最高境界?」

  「你这小子真是好高骛远。元虚境界也叫混元一气,不是苦修就能领悟,老身已经修炼了几十年,也只不过刚刚进入太虚辟地之境。」

  盗月婆婆慨叹一番后,继续详细讲解:「常人苦练功诀,如能感应到自然灵力,就算入门;能自由使用灵力,创造本命飞剑与灵力空间,则为灵虚境界。」

  听到这里,张阳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婆婆,入门要花多久?一天够不够?」

  「一天?你以为自己是神仙下凡呀!」

  盗月婆婆老眼一翻,不带恶意地调笑两句,然后回道:「一般人需要三至五年,至于你嘛,估计三个月就能办到,你可是一件宝贝!」

  「三个月才入门?可灵梦要我一个月内达到灵虚境界,她又在耍我呀!」

  也许是对灵梦肚子里的「坏水」很了解,张阳感叹过后,一点也不意外地追问道:「婆婆,她准备用什么特别的法子训练我?您快说吧!反正那些符呀、咒呀,我也是有听没有懂。」

  盗月婆婆呵呵一笑,顺着张阳的意思,道:「你这小子有运气,老身这就用太虚真火打通你的七经八脉,让你顷刻间就可脱胎换骨,入门得法。」

  「婆婆,那可是抠苗助长,有没有后遗症呀?」

  「你这小子竟然比老身还啰嗦,坐下。」

  盗月婆婆不管张阳同不同意,手一扬,随即一道耀眼的光芒包裹住张阳,下一刹那,她又突然收回太虚真火。

  「婆婆,这就结束了呀?嘻嘻……我是不是也可以呼风唤雨了?」

  「唉!」

  盗月婆婆的回应是一声长叹,先前的欣赏变成惋惜,道:「张小子,你就是再花一百年,也不可能成为修真者。可惜呀,太可惜啦二件宝贝竟然不能发光!」

  一元玉女因盗月婆婆的叹息声飞跃而至,神色少有的凝重。

  盗月婆婆轻拄拐杖,叹息道:「丫头,你这一次失算了,张小子体内的经脉已被玄灵鼎的力量侵蚀,他这一生再也不可能自行修炼灵力。」

  张阳这下听个明明白白,抢在一元玉女前面,还有点随意地问道:「婆婆,那我使用玄灵鼎的力量不就行了吗?何必一定要自己修炼呢?那多辛苦呀!」

  「哈哈……小友果然与众不同,难怪会成为千古未闻的人形法器。」

  乾坤老人凭空出现,此刻打量张阳的目光甚是火热,绝不在盗月婆婆之下。

  「老头,你究竟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既是夸,也是损。」

  乾坤老人话锋一转,充满智慧地说道:「张小友,器魂在你的体内,有如妖灵与宿主的关系,如果你不能彻底炼化它,它就会吞你元神,最后夺舍重生!」

  「什么?玄灵鼎想占有我的身体?」

  张阳的下巴猛然一落,这么久以来,他从未真正对自己的处境害怕过,这一刻,一缕寒意从脚心冒出来。

  「对,大致就是这种情形,你没发觉自己的性格与以前有所变化吗?」

  「嗯,那倒是!」

  张阳内心如光速般闪过千百个意念,对于自己的变化,他知道与另一半灵魂回归有关,但也不尽然,因为前世的他也没有如今这么好色大胆、野性不羁!

  意念一动,张阳主动凑到两个老人身边,讨好道:「婆婆、老伯,那我应该怎么办呢?有办法把玄灵鼎从我身体内弄出去吗?」

  「小友也不用这么担心,玄灵鼎毕竟不是妖灵,只要你自身变强,而且不给它机会,它自然会被你完全吸收。」

  乾坤老人在草坪上走几步,凝神想了片刻,然后习惯性地抚须,笑道:「你不能以正常方式修炼道法,但可以借助阴阳和合,一点一点地把玄灵鼎的力量化为已有。小友,好好把握机会,一定要学会惊鸯戏水诀。」

  「嘿嘿……老头,你真是个大好人,我下午一定好好修炼,绝不让你们失望!」

  张阳血气上涌,第一次对「床上功夫」充满期待。

  下午,还是那座湖心小岛、还是那个学生,不过老师从老太婆变成美丽少女。

  再次见面,张阳忍不住仔细瞧了宇文烟几眼,他对昨天的「幻觉」念念不忘,并暗自思忖道:没有那种感觉了,难道我昨天真的是眼花?不会得啥怪病了吧?

  宇文烟可不知道张阳那无聊的心思,眼眸一瞪,透着明显的敌意与不快道:「你不用学了,戏水诀虽然只是下乘之术,但也绝非凡体肉胎可以修炼。你连灵力都没有,就算把秘笈吃进肚子里,也不可能学会。」

  话音未完,宇文烟已作势转身要走。

  张阳郁闷地眨了眨眼,扬手道:「宇文姑娘,我知道你对灵梦不满,我也是被她的阴谋诡计逼到这里的,咱们可不可以谈一谈?」

  「谈什么?你能对付一元玉女吗?」

  昨天的事情让宇文烟停下脚步,玉脸上少了几分阴沉。

  张阳明白宇文烟的意思,摇头苦笑道:「我就算说有那本事,你也不会相信,不过,我可以陪你一起骂那个坏女人,呵呵……那也算是功劳吧!」

  「噗哧!」

  一声,宇文烟忍俊不禁地笑出声,她压抑已久的坏心情在不知不觉中好了几分。

  张阳心神一喜,眉开眼笑地继续道:「你要是不解气,等会儿,我当面骂她一顿,把她肚子里的坏水全骂出来。」

  「咯咯……好啊,骂死坏女人!」

  宇文烟那青春而性感的身子在春风中晃动,笑了好一会儿,她唇角笑意依然,当张阳又生出希望时,她却再次泼下冷水,道:「可惜你还是不可能学会戏水诀,我没有驱你。」

  说完,宇文烟转身走人。

  张阳见状,小跑着追了两步,急声道:「宇文姑娘,我学不会不要紧,只请你用戏水诀救一个人,张阳必定铭记姑娘的大恩大德。」

  「你是说她吗?」

  说着,宇文烟那水嫩的手指指向草地另一端。

  张阳回头,就见清音竟然抱着宁芷韵飞跃而来。

  「主人,二少奶奶醒啦!咯咯……」

  张阳立刻冲上去,浑身散发着狂喜的气息,激动之下,颤声道:「芷韵姐!」

  宁芷韵躺在清音的臂弯里,双眸还残留着多日昏迷的蒙眬,看到张阳的刹那,她那虚弱而苍白的脸颊多了几抹红晕。

  「四……四郎,这是哪里?我们……离家了吗?」

  「好姐姐,你没事了,真是太好啦!呵呵……」

  宁芷韵的玉脸越来越红润,甚至比往昔还要美缀三分。

  张阳看着宁芷韵那含羞带怯又妩媚多情的美眸,不由得喜不自胜,好像要飞上天堂般。

  「张公子,她这是回光返照,灵魂快散了。」

  宇文烟那平静的话语就像一把巨锤,把张阳从天堂瞬间砸入地狱。

  张阳脸色一白,惊声道:「这怎么可能?吃了凝神丹,不就已经保住性命了吗?」

  「主人,不好啦!你看二少奶奶的眼神,啊!」

  此时,宁芷韵缓缓闭上美眸,眼底的那道光华似风中残烛般,每一丝颤抖都犹如钢刀般刺中张阳的心窝。

  张阳搂紧宁芷韵的身子,怒火把眼泪蒸发成无尽杀气,他猛然仰天大吼道:「一元玉女,你这贱女人,我饶不了你!」

  「主人,奴婢这就去杀了她!」

  主人的痛完全感染完美女奴,清音目訾尽裂,立刻放出飞剑,腾空而起。

  宇文烟身子一抖,如云般的鬓发差一点被张阳的吼声震散。

  一个不会道法的俗人,竟然能发出这般猛烈的吼声,令少女宗主禁不住心弦一颤,余音久久不消。

  微妙的思绪在宇文烟的心房盘旋,她不由自主伸手拦住清音,同时沉声道:「别急,她还有一条活路。」

  话一说出口,宇文烟才反应过来说了什么,不由得微微一愣,下意识松开抓住清音衣袖的手掌。

  「宇文姑娘,什么办法?你快说、快说……」

  宇文烟还在为自己的失言懊悔,却又再一次冲动起来,朱唇好似失去控制般,快速答道:「她是元气受损,只要补充灵魂元气便可复原,不过输送灵魂元气很危险,轻则元气大损,重则两人同时形神俱灭。」

  「主人,我有灵力,让我代替你!」

  清音闻言,挺身而出。

  宇文烟见状摇头,叹息道:「伤者是女子,必须用男子的阳元补充,方合阴阳和合之道。张公子,我劝你再……」

  「别耽搁时间了,咱们立刻开始吧!」

  「你真不怕死?」

  「我死不了的,不用怕,宇文姑娘,求你啦!」

  张阳为了意中人不仅不怕死,还哀声求人,令宇文烟心弦加速颤抖,而且还有了一点出于女子天性的嫉妒。

  在张阳反复的请求下,宇文烟终于点头道:「那好吧!咱们现在就去你的房间。」

  「回房?不是去医疗室……药房吗?」

  一抹羞红爬上少女宗主的玉脸,她不由得白了张阳一眼,有点怨气地道:「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戏水诀吗?难道你不知道阴阳和合、水火相济的道理?哼!」

  宇文烟抢先飞身离去,张阳愣了一会儿立刻反应过来,清音也同时想明白了。

  「主人,她的意思是要用戏水诀救人。咯咯……你又可以与二少奶奶鸳鸯戏水了!」

  「啊!」

  这时,宁芷韵突然呻吟一声,不知道是因为痛楚加剧,还是因为清音那邪魅的笑声。

  几分钟后,清音神情凝重地站在客院门口护法,张阳则抱着嫂嫂跳上大床。

  宇文烟背坐在大床一丈外,一根金蚕丝线把她与宁芷韵的脉搏连在一起。

  「张公子,你若真要冒险,那就把戏水法诀第一、第三、第六三段法诀倒过来运转。」

  宇文烟说话的同时,一道灵力从她指尖冒出,沿着金蚕丝钻入宁芷韵的体内。

  张阳照宇文烟的话二照做,意念一动,上中下三处丹田要穴瞬间发热。

  「宇文姑娘,有热力了,接下来呢?呃!」

  话音未落,一口鲜血已涌出张阳的喉咙,这剧疼比他想象中还要强烈,但他依然丝毫没有犹豫。

  宇文烟那青春而性感的身子颤抖一下,叹息道:「你把热力引入少阴、少阳两处经脉,然后往下丹田冲。记住,咬紧牙,千万不要叫,一叫就会泄气!」

  「不要,四郎,不要……危险!」

  在宇文烟灵力的帮助下,宁芷韵虚弱地醒过来,身为女神医,她更加明白那后果的可怕!

  「嫂嫂,不要动!」

  此时,叔嫂两人身上的衣衫已脱落。

  张阳向前一俯,双手压住宁芷韵那丰腴的香肩,随即一字一顿,缓慢而坚定地道:「嫂嫂,我一定要救你,你不活,四郎就陪你一起下地狱!」

  「四郎,你……呜……」

  张阳的话语掷地有声,一声又一声地敲打在宁芷韵心房最为软弱的地方。

  宁芷韵顿时两行泪花刹那间奔流而出,她为了丈夫以外的男人、为了小叔四郎,流出来自灵魂深处的情愫之泪。

  一丈外,宇文烟听到「嫂嫂」两字禁不住柳眉一皱,她一直以为他们是夫妻或情侣,没想到竟然是「叔嫂」。

  人伦禁忌让宇文烟心生怒气,但金蚕丝正要收回时,张阳那「下地狱」的誓言猛然充斥在房间,即使与她无关,但宇文烟的脑海还是觉得「轰!」

  的一声,好似受到重锤猛击。

  连死都不怕,又怎会在乎世俗规矩!嗯……

  「张公子,不要耽搁,赶紧……把元气注入她体内。」

  在不知不觉间,宇文烟对张阳的称呼多了几分尊敬,更强的灵力在金蚕丝上闪烁,就见宁芷韵的身子顿然嫣红密布,悠然舒展开来。

  张阳鼻翼喷出一股热气,下身却因为剧痛抬不起头来,他一边闷哼,一边窘迫地道:「宇文……姑娘,我……我……不行!」

  「噗哧!」

  连在门口的清音也忍不住唇角扭曲,笑出声来。

  虽然宇文烟是处子之身,但修习阴阳和合之术,对男女之事自然不陌生,她那张玉脸闪过一抹羞红与窃笑,然后轻咬下唇,道:「默念戏水诀第十段就可以了,还有,你要先激发……令嫂的情欲。」

  张阳尴尬一笑,随即眼神一热,双手一动,握住宁芷韵那绵如云絮,白如玉脂的丰乳,十指一动,两颗乳珠轻轻一晃,更显晶莹剔透、嫣红醉人。

  「嗯……」

  宁芷韵忍不住呻吟出声,情与欲的火焰瞬间围绕着叔嫂两人。

  颤巍巍的乳浪近在眼前,张阳的舌头却从乳头前闪过,轻柔地吮吸着宁芷韵的脖子、香肩及手臂等部位。

  「啊……啊……四郎!」

  没有最为敏感之处的强烈刺激,宁芷韵的乳浪摇晃得非常轻柔,但情愫之丝却把她缠绕得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宁芷韵发出有如窒息般的呻吟声,含羞带怯地呼叫着小叔的名字,玉手同时不由自主地抱住他。

  张阳的口鼻不停喷出热气,在宁芷韵的肌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欲望的痕迹,终于,他一口叼住宁芷韵的乳头,用力一吸,令她陡然一声尖叫,美眸迷离。

  「张公子,时机到了,快!」

  虽然宇文烟看不见床上的春色,但金蚕丝却让她掌握着一切,在关键时刻,她强行压下脸上的红晕,陡然拉直金蚕丝。

  张阳能感觉到小腹似乎要爆炸,在极度痛苦时,他那已然无比坚挺的阳根向前一耸,准确地刺中宁芷韵的玉门。

  「噗!」

  的一声闷响,宁芷韵的阴户荡起层层波浪,但张阳的阳根却只插入大半个龟头。

  宁芷韵的身子虚弱,而邪器少年的欲望之根又太过巨大,虽然他又痛又急,但却不愿强行插入而弄伤宁芷韵。

  在关键时刻,金蚕丝再次光华一闪,就见宁芷韵的腰肢如波浪般摆动,花径媚唇胀大成「。」

  形。

  「啪!」

  的一声,张阳顺势向前一插,顿时一汪蜜液飞溅而出。

  一寸、两寸、三寸……张阳的肉棒一寸寸地插入,而宁芷韵的肉壁一点点地胀大,柔腻的夹击怎么能抵挡得住张阳的进攻!

  插进去了,完全插进去了!相隔几日后,叔嫂两人又一次合为一体。

  胀满与满足的快感在私处爆炸,令宁芷韵下意识一口咬住张阳的肩膀,把那羞人的尖叫声强行堵在檀口内。

  「呃,嫂嫂!」

  虽然性命攸关,但又一次插入宁芷韵的花径,张阳依然激动得热血沸腾,龟冠刚插入子宫花房,就有股强烈的射精冲动。

  宇文烟一抖金蚕丝,沉声道:「张公子,稳住心神,默念第九段运气法诀,那能延长时间!」

  狂乱中,张阳不由得感到脸红羞愧,他暗自一吼,以最强的斗志运转着鸳鸯戏水诀。鸳鸯戏水诀果然非同寻常,虽然张阳的快感更加强烈,但欲望的火山却不再颤抖,他终于从床上菜鸟变成传说中的金枪不倒!

  「啪啪……」

  肉体的撞击声回荡在房间,征服的快感充斥着张阳的心海。

  张阳紧紧地搂着宁芷韵,用他那火热的肉棒尽情占有着宁芷韵!

  邪器少年越干越激烈,不料宇文烟却摇头叹道:「张公子,你对阴阳调合之术一窍不通,太差劲啦!」

  在这情形下,宇文烟忽略男女之嫌,有如学术探讨般,语气平静地道:「你带给宁姑娘的只是表面的快感,只有让她身体完全解放,才能顺利接受你的本命元气。」

  「啊,那我该怎么做呢?」

  「按照戏水诀秘笈后半部分的图画来做,每一幅图都有特定的运气法门。我现在传你法诀,你照着图画开始动作吧!」

  少女宗主轻启檀口,开始讲解戏水诀的奥妙,与此同时,丘平之快步向这里赶来。

  三才山最杰出的弟子突然觉得心神不宁,一听说宇文烟与张阳独处一室,他立刻醋意大起,御剑疾飞。

第六章 美嫂归心

  几个眨眼间,丘平之已看到守在门口的清音。

  眼看张阳的好事要被破坏,一缕清风从侧面吹来,传来一道声音:「咦,丘公子行色匆匆,是否有急事?灵梦本想请公子饮茶小聚,看来今日……」

  惊喜从天而降,丘平之随即从飞剑上一跃而下,欢声道:「梦仙子有约,平之三生有幸,岂能辜负仙子盛情。」

  一元玉女莞尔一笑,轻易就把丘平之带到湖畔,远离客院。

  客房内,宇文烟继续讲解着戏水诀诸多的玄妙之处。

  张阳的心神在倾听,他的身体则沉浸在无边欲海中。

  戏水诀果然玄妙,张阳按照图画,以特定顺序在宁芷韵身上捏了几下,宁芷韵立刻呼吸大乱,身子剧烈蠕动,仿佛吃了春药般。

  「嫂嫂,想叫就叫出来吧!你看,你的乳头胀得好大呀!」

  张阳的肉棒在宁正韵的秘处缓缓耸动,指尖则好似弹琴般拨动着她的乳头,他的动作看上去与以往没有区别,但一股股「水流」却从指尖冒出,很快就浸遍宁芷韵全身的每一寸肌肤。

  「水流」之下,是真正的无孔不入,无处不至,宁芷韵的乳珠与阴蒂同一时刻遭到同样的冲击。

  「啊,四郎,别……别摸了,啊……啊……」

  宁芷韵的蜜穴连连收缩,一汪又一汪的蜜汁打湿半边床榻,她用尽力气,夹紧双腿,但怎样也止不住痒意的弥漫。

  「嫂嫂,再忍一下!啊……好姐姐,你真美!」

  张阳的指尖缠绕着宁芷韵小腹下的细草,轻轻地拉,柔柔地扯,似有若无的疼痛让宁芷韵体内的痒意更加横行无忌。

  张阳的肉棒虽然还在花径内穿梭,不过因为动作太温柔,痒意迅速从子宫弥漫到阴唇,又从阴蒂涌入小腹,宁芷韵只觉得乳头再次一胀,就连后庭也开始收缩。

  「四郎,好相公,不要再……折磨……我啦!啊!重一点,弄……重一点!」

  端庄美嫂如泣似诉,但张阳非但不猛烈抽插,反而故意将肉棒抽离。

  宁芷韵又羞又急,陡然仰天一声尖叫,蜜液紧追肉棒而出,竟然喷到屋顶,然后大部分飞溅而下,淋在叔嫂两人紧缠在一起的身子上。

  这已是宁芷韵人生从未有过的刺激,但还不够。

  张阳不待宁芷韵那紧绷的身子恢复柔软,他指尖一刺,把一股「水流」打入她的后庭菊门内。

  「呀!」

  宁芷韵的腰身再次弓起,她私处的力量竟然将张阳整个人托起来。

  大床边,宇文烟沉默片刻后,在最需要她的时刻开口,「张公子,再加把劲,继续刺激她的九窍穴道。」

  张阳重重地点了点头,随即埋首在宁芷韵的两腿间,配合着舌头,既有新学的特别技巧,又有男人本能的兽性动作。

  宁芷韵急了,双腿内侧拼命地摩擦,心房有如万蚁在爬行般。

  「四郎,好相公,快……快给我,啊……给我……」

  宁芷韵叫得比淫娃荡妇还要销魂迷人,而且主动伸手抓住张阳的肉棒,胡乱地往下身塞。

  「张公子,她的身心已经完全放开,可以了,保重!」

  宇文烟手腕微微一抖,金蚕丝如有灵性般缩回她袖中,随即飞跃离去,留下一对叔嫂在房内鸳鸯戏水,云雨交欢。

  肉棒被宁芷韵紧握,令张阳的心神轰然一震,顿时忘记自己姓甚名谁,只知道顺着心中的欲望,猛然发动鸳鸯戏水诀的最后一个法诀。

  肉棒一震,张阳的灵魂元气似若滔滔海浪般,以不可抵挡的气势冲入小腹。

  同一时间,宁芷韵的子宫花房胀大到极限,为张阳即将射出的阳精做好承受的准备。

  下一刹那,张四郎一声大吼,阳精挟带着元气在肉棒内飞奔,时间仿佛被那磅礴的气势吓得缓慢千百倍。

  「嫂嫂,我要射……了,忍……不住啦!」

  「四郎,芷韵的好相公!」

  在这奇妙的瞬间,宁芷韵奇妙地恢复清醒,她用清澈的眼睛凝视着张阳,随即微咬银牙,身子主动向上,迎合着张阳的动作。

  「啪!」

  的一声,两具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时间也在这一秒钟恢复正常。

  张阳的龟冠一热,阳精与元气就此轰然射入宁芷韵的花心,恍惚间,他一边享受着极致的快乐,一边看着黑暗向他扑来。

  「呀!」

  一声尖叫,宁芷韵在极度快感中昏迷,而张阳早她半秒失去知觉。

  「主人!」

  清音的美眸急速放大,不顾一切地扑向床榻。

  「不要过去,他们没事,回过气后自然就会醒来。」

  盗月婆婆凭空突然出现,用强横的力量把清音定在半空中。

  狂乱过去,危机消失,春色围着昏睡的叔嫂两人团团打转,久久不愿离去。

  月光下,相距张阳房间不远处的另一间客房内。

  一元玉女与两个邪性前辈相对盘膝而坐,品茗聊天,神色悠闲。

  盗月婆婆习惯性地瞪着乾坤老人,道:「老家伙,你这计策还真毒呀!万一要是宇文烟不救人,不是把张小子逼入死胡同吗?」

  乾坤老人抚须微笑,神情神秘而得意,一元玉女则代他答道:「乾坤前辈早已算准这一切,宇文烟的反应、张阳的愤怒包括丘平之的行动,都在前辈的计算中。灵梦这次总算大开眼界,难怪祖师千叮万嘱,一定要灵梦请到乾坤前辈出山。」

  虽然明知道多半是恭维,但关系到一元圣君,乾坤老人也难以抑制那愉悦的心情,忍不住轻笑道:「丫头,你比你那些师叔伯们有趣多了,总有一日,你会让老夫望尘莫及。」

  盗月婆婆打断一老一少的互相恭维,追问道:「张小子是否已经学得真正的戏水诀?」

  「没有那么容易,戏水诀的玄妙因这世上的伪君子太多,被大大低估了。」

  乾坤老人声音一变,透着几分兴奋与神秘道:「不过,只要开了这个头,梦丫头再配合一下,定能让宇文烟自动倾囊相授。」

  「那要不要把计划告诉张小子呢?」

  「不要,张阳越不知道,效果会越好,呵呵……」

  乾坤老人又一次抚须微笑,一元玉女唇角的笑意也很神秘,算计的氛围悄然弥漫着鸳鸯湖。

  第二天,张阳带着人生少有的快乐,来到昨日上「理论课」的湖心小岛上。

  盗月婆婆还没有出现,但张阳却意外地看到丘平之与宇文烟,他本不想打扰他们,但却见到丘平之把宇文烟骂哭了。

  这时,张阳已经把宇文烟视作恩人,不由得带着几分愤慨走上前,故作惊奇道:「咦,宇文姑娘怎么哭啦?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相比昨日,宇文烟对张阳少了几分冷漠,却多了一丝潜意识的回避,她尽力表情自然地答道:「没什么,我只是眼睛进了沙,不劳张公子费心。对了,那位……姑娘的情形怎么样?」

  连宇文烟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把「令嫂」说成「姑娘」,张阳自然也不会当着外人的面,尤其是丘平之的面说出「嫂嫂」两字。

  张阳先认真地俯身行了一个大礼,这才欢声道:「多谢宇文姑娘指点,我与芷韵姐平安度过这一劫,我损失的元气也不多,你看,还能打死一只老鼠呢!」

  宇文烟闻言不由得掩唇轻笑,而丘平之则猛然一缩瞳孔,突兀问道:「张公子,敢问你师出何派?与梦仙子认识很久了吗?」

  「呵呵,我不会道术,与灵梦只认识几天,一点也不熟。」

  「不会吧,张公子不是我道门中人?真会开玩笑,梦仙子为你可是煞费苦心。」

  丘平之话语中充满嫉妒,而张阳灵力不行,对人类心思的了解却很内行,他嘻笑着再次摇头道:「真的不熟,还比不上丘公子与她的关系,不信你亲自问她。」

  「张公子莫不是看不起三才山,能否与丘某切磋三?」

  张阳说的并不算是假话,但强烈的嫉恨却充斥着丘平之的内心。

  一大早,丘平之便去找一元玉女,没有找到她,却无意间从乾坤老人口中得知,张阳前夜竟然进入她的房间,虽然只是聊天,但也足够让他怨恨于心,把张阳当成假想的情敌。

  「丘郎,张7 \,4 子真不会道法,你就不要为难他了。」

  宇文烟只是说出事实,并没有袒护的意思,但丘平之却觉得无比刺耳。心想:这个小子有什么好?不仅一元玉女与他关系亲密,现在就连烟妹也为他说话,这个混帐东西!

  丘平之脸颊一抖,阴阳怪气地道:「烟妹你错了,梦仙子的朋友怎么可能是废物、饭桶、没用的蠢蛋呢?」

  一连三个蔑视的字眼说出口,丘平之不仅没有因此释怀,嫉恨还迅速升级,不待张阳开口,他突然打出一掌。

  「砰!」

  的一声,张阳在草地上滚了十几圈,疼得他的脸颊强烈扭曲。

  这姓丘的想杀了老子吗?修他老母的!怒火在张阳心中升腾而起,但他却挡不住丘平之的第二道拳风。

  「张兄,不用再谦虚了,出手吧。」

  丘平之说得越是客气,下手越是凶狠,一连几道重拳打得湖畔烟尘飞扬,青草腾空。

  张阳不得不在草地上狼狈地闪躲着,他明白丘平之是有意打不中,故意用这种方式羞辱他,但力量太过悬殊,他也只能继续翻滚跳跃。

  片刻的犹豫后,宇文烟终于压抑不住心中的正义感,拉住丘平之的手臂,急声道:「丘郎,不要闹了,小心弄出人命。」

  宇文烟越是为张阳说话,丘平之的嫉恨越是强烈,他一把甩开宇文烟,凌空飞身而起,掌心竟然打出一道灵力。

  「轰!」

  宇文烟本能地飞身拉开张阳,在闪过丘平之的劲气后,她正想开口,不料身后的张阳突然抱住她,在草地上翻滚起来。

  「宇文姑娘,小心!」

  「王八蛋、狗东西!」

  震天公子的眼珠瞬间放大一倍,虽然宇文烟比起一元玉女不算什么,但他早已将她视为私有物,怎么能容许她变心?

  嫉恨陡然变成仇恨,灵力狠毒的直向张阳打去,在狂怒之下,丘平之甚至忽略了宇文烟的存在。

  呜……怎么会这样?丘郎竟然连我也打!意中人的冷酷无情狠狠地刺疼宇文烟的心,身为大虚高手的她,一时之间忘记挣扎,任凭张阳抱着闪躲着攻击。

  见致命的灵力如闪电般攻来,张阳猛咬钢牙,一边用身体挡在宇文烟身前,一边心想:来吧,老子就「死」一次,等会儿,就让这王八羔子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恶人!

  在仇恨之下,张阳忘记乾坤老人的警告,即使记得,他也不会改变主意。心想:如果人类的自己总是被人践踏,那为什么不对器魂张开怀抱?修他老母的!

  电光石火间,一元玉女飘然而至,高挑的倩影看似缓慢,但却比闪电还快,她玉手一扬,轻柔地化解狂暴的灵力。

  「啊,梦仙子,我……」

  凶暴的一面落入梦仙子的眼里,令丘平之不由得大感懊悔,同时更加痛恨张阳。

  「丘公子,怒气伤身,更会影响道兄日后修行,切勿动气呀!」

  一元玉女的话语非常巧妙,丘平之立刻心生狂喜,欣然接受批评,连张阳在他的眼底也顺眼许多。

  一元玉女从容优雅地微微一笑,随即望向一身沾满尘土的张阳与宇文烟,关怀道:「宇文姑娘、张兄,可有受伤?」

  宇文烟玉脸一红,从张阳身下挣脱,虽然她没有被灵梦的微笑迷惑,但强烈的无力感与挫败感却油然而生。

  张阳也从地上爬起来,他的力量比宇文烟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望向一元玉女的目光却光芒四射,带着几分怀疑与讥讽道:「仙子来得真巧呀!要是再「晚」来一步,我说不定已经成冤鬼了,仙子喜欢看戏吗?」

  张阳这么一说,宇文烟的目光也产生变化,一元玉女则微笑依然,绕体的烟波丝毫不受影响。

  「张阳,你敢诬蔑梦仙子,岂有此理!」

  丘平之急忙跳出来,争取在灵梦面前每一个表现的机会。

  一元玉女有护花使者,张阳也有忠心女奴,这时清音终于来到,更加气势汹汹地骂道:「你这两面三刀的小白脸,再敢对主人口出不敬,姑奶奶杀了你!」

  愤怒的情绪在湖面上激荡,尤甚先前,但有一元玉女在,这场架自然打不起来。

  张阳第一个把清音拉回来,伸着懒腰道:「唉,这里的空气真闷,小音,走,陪少爷我回房睡觉。」

  邪器少年搂着女奴离开,任凭别人如何讥讽鄙夷,厚脸皮的他依然我行我素,从容不惧。

  走出百米后,清音下意识压低声音,问道:「主人,还留在这里学床上功夫吗?」

  张阳朝左右看了一眼,眯着眼睛,贼笑道:「嫂嫂已经没事了,我才不当淫贼呢!太危险了。嘿嘿,一有机会,咱们就溜,按原计划行动。」

  当张阳回到客院时,他远远就看见宁芷韵倚门而立,玉脸上密布着羞红,美眸含情带意,就像在迎接丈夫一样。

  「芷韵姐,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要你在床上多躺一天,外面风大,咱们进去吧。」

  张阳快步迎上前,说道。

  宁芷韵幸福地依偎在张阳怀中,在这世外仙山,她下意识忘记俗世的烦恼。

  暮色弥漫着大地,烛火摇曳而起。

  张阳三人窝在房间,在吃过不错的晚餐后,难得老实一天的少年终于本性爆发。

  「嫂嫂,天黑了,咱们休息吧。」

  「四郎,我……啊!」

  宁芷韵看了清音一眼,羞窘的想逃走,张阳却一把将她抱起来,大步跳上床。

  「嫂嫂,小音是自己人,不会笑话你的,来嘛!」

  张阳那火热的肉棒抵在宁芷韵的身上,令她不由得玉脸一红,自欺欺人地闭上美眸,低声道:「四郎,不要叫我嫂子,羞死人了!」

  「你就是我的好嫂嫂,也是我的好妻子,嘿嘿……嫂嫂!」

  张阳故意叫着禁忌的称呼,同时一件一件脱下宁芷韵的衣裙。

  严格说来,这还是张阳与宁芷韵之间第一次「正常」的鸳鸯缠绵。

  张阳脱衣服时甚至有点紧张,连手背的青筋都冒出来,随着嫂嫂衣裙的减少,散发着缕缕幽香,似若云烟般笼罩着房间。

  「唔……」

  宁芷韵的玉脸羞红密布,她知道,她的肚兜正缓缓落下,美乳正一寸寸地映入张阳眼底。心想:四郎在脱亵衣了!唔……这坏小子,又用指尖撩拨那羞人的地方,啊……

  宁芷韵的衣裙一件件飘飞而去,心灵一寸寸地陷落在张阳掌中,张阳就这样从外到内,从上到下,将宁芷韵剥了个精光!

  「好嫂嫂,我要进去了,好吗?」

  张阳压在宁芷韵的身上,龟冠已在阴唇上研磨好一会儿,早已弄得泥泞不堪。

  「嗯!」

  宁芷韵双眸紧闭,虽然回应若有若无,但这已是天大的突破。

  张阳瞬间无比兴奋,肉棒缓缓向里面插入,一寸一寸地占有嫂嫂的身子。

  「啊……」

  宁芷韵轻轻咬住下唇,私处有如花朵般绽放开,直到阳根充塞子宫花房,她才恢复吸气的力气。

  「嫂嫂,你真好,四郎要永远这样抱着你!」

  肉棒「泡」在花径内,张阳用最为虔诚的心情,感觉着花径肉壁的每一下蠕动、收缩。

  「主人,小音也要抱你一辈子!」

  完美女奴不知何时也上了床,晶莹如玉的身子比起二少奶奶还要美上一分,她轻轻一跃,痴迷地压在张阳的背上。

  「啊!」

  快感顿时在张阳和宁芷韵的结合处爆炸开来,有了清音的捣乱,温馨的情愫顿然被欲火充斥,肉体撞击声成为房内唯一的旋律!

  邪器少年纵欲狂欢,尽情享乐,而一元玉女与乾坤老人则正为他的事大伤脑筋。

  「前辈,要对付丘平之很容易,但那宇文烟不像我们想象中那样容易对付呀!」

  「梦丫头,你这是在考老夫吧?」

  乾坤老人嗅了嗅茶香,悠闲轻笑道:「你在宇文烟面前一直扮演着恶人的角色,目的无非是让张阳当好人,争取宇文烟的好感,唉!」

  一元玉女轻挽的秀发微微飘动,她对于乾坤老人的分析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同样悠然问道:「前辈又因何叹息?凭前辈的本领,要设计一个宇文烟自是易如反掌。」

  「老夫不是在烦宇文烟的事,是在想那恶情芍药。据古籍记载,妖灵附体后逃逸一次,元神必增长一倍,如我们不能在短期内将其捕杀,这最弱的妖灵将会变成最强的一个。」

  压力令一元玉女的幻梦心法有了不稳的波澜,她柳眉微微一皱,略带无奈道:「我也在想这件事,可张阳不能正常修炼灵力,如果他感应不到妖灵之气,那这一切的设计都只是枉然。」

  「张小友有特别的地方,耐心等一等吧!也许会出现意想不到的转机,唉!」

  乾坤老人又是一声叹息,一元玉女突然失去筹谋的兴致,好似一缕轻烟般飘到水波潋滩的湖面上踏波而行。

第七章 法阵伏击

  黎明的光华刺破天际,钻入春色犹存的淫靡空间。

  「呀!」

  一声尖叫突然撕裂清晨的静谱,张阳与宁芷韵同时惊醒过来。

  两人身子一动,下身立刻传来异样的触感,宁芷韵玉脸一红,又羞又窘地白了张阳一眼,道:「四郎,你还不……拔出去。」

  一夜美梦过去,张阳的肉棒竟然还留在宁芷韵的花径内,而男人清晨本就一柱擎天,这么一番动作,肉棒又自动胀大几分。

  张阳缓缓将硕大的肉棒往外抽离,好不容易要全根退出,却因为宁芷韵的一声娇羞呻吟,令他禁不住耸身而上,「噗!」

  的一声,拉开清晨缠绵的序幕。

  一番灵欲交融后,张阳抱着宁芷韵那瘫软如泥的丰盈玉体,心满意足地道:「好姐姐,你也做了恶梦吗?」

  「嗯,做了一个好奇怪的噩梦!」

  宁芷韵趴在张阳那还算结实的胸膛上,幸福与羞涩的光华在她周身悠然盘旋,轻声道:「我梦到芷纤,她像仙女一样在天上飞,然后突然栽了下来,抱着头……」

  「大声惨叫,接着变成另一个人,是不是这样?」

  张阳突然接过宁芷韵的话头,以怪异的声调补充道:「我也做了一模一样的恶梦,还梦到她要杀我。」

  「是呀,我就是梦见芷纤要杀你,所以才吓得尖叫出声,怎么会这样?」

  也许是坠入爱河的女人都会变傻,此时成熟端庄的宁芷韵竟好像小姑娘般慌得手足无措,玉脸发白,道:「四郎,这会不会是什么预兆?还是我们这样……触怒了老天?」

  「好姐姐,这只是个梦,你不用担心。我喜欢你,你喜欢我,两个互相喜欢的人在一起有什么错?」

  张阳重重地抓住宁芷韵的香肩,随即声调一重,双目闪闪发光,豪情万丈道:「嫂嫂,我发誓,从现在起,绝不让任何人伤害你、欺负你,就算是老天爷,我也要与祂拼命!」

  「四郎,不要说不吉利的话,我不怕了。」

  宁芷韵柔美一笑,幸福再次浮上脸颊。

  平静的一天很快过去,正当张阳以为那只是一个巧合时,叔嫂两人又一次同时从恶梦中惊醒。

  张阳眼眸一沉,思绪如光速般转动起来。

  在困惑之下,张阳不等天色大明,就去用力敲响乾坤老人的房门,然后以最简洁的方式、最快的速度说出这件怪事。

  「老头,是有人用道术捣鬼,还是我梦到不祥之兆?」

  「呵呵……你其实已经猜到答案了。」

  惊喜从乾坤老人眼中一闪而过,他整理一下思绪,这才不疾不徐地道:「妖灵附体,选择的宿主总有一点相通之处,恶情苟药生前就精于医道,所以才会找上神医世家出身的令嫂。」

  事关己身,张阳的智慧高速运转,从乾坤老人突兀的解释中,他已明白一切,急声道:「老头,你是说,妖灵逃出我嫂嫂体内后,又找上医术更好的宁芷纤!修他老母的!」

  「对,正是这样。」

  乾坤老人喝了一口清茶,随即为张阳讲解道:「这些日子,老夫仔细研究了一下,发现只要灵力未达大虚境界,就有被妖灵附体的可能,而且即使是大虚破天高手,如果内心出现强烈的负面情绪,同样可能被妖灵抓住破绽。」

  「老头,你什么都说「可能」,还真像个算命先生呀,嘿嘿……」

  「呵呵,邪器、妖灵都是前所未有的现象,老夫也只能瞎蒙了。」

  奇妙的和谐感从一老一少心中升起,张阳咧嘴一笑,问出最后一个疑问:「那我与嫂嫂为什么会同时做这梦呢?」

  「你嫂嫂曾是宿主,妖灵身上还带有她的灵魂气息,你们加起来就有如镇魂炼的功效,说不定以后都可以用这办法搜寻妖灵的踪迹。」

  张阳点了点头,突然想起第一次看到宇文烟时的幻觉,他脑子一转,又强自将那荒唐的念头压下去,他可不想把恩人拖下水。

  对工作很不热心的张阳翻了翻白眼,随即叹息道:「唉,看来又要继续当淫贼了,我还想逃走呢!」

  「张小子,你说对了,不仅要继续当淫贼,而且还要更卖力,晚了的话,妖灵一旦重生,另一个美人必会魂飞魄散。」

  「知道了,我暂时不会逃跑了,咱们快离开这里吧!反正宇文烟也说了,外人绝对学不会戏水诀,我看她不像在撒谎。」

  张阳来此只为救治宁芷韵,但乾坤老人的要求自然不只于此。

  乾坤老人神秘笑道:「宇文烟没说错,外人肯定学不会,只有「内人」才有机会,哈哈……张小子,老夫有点小礼物要送给你。」

  天空风云飘动,邪器小组突然离开鸳鸯湖。

  张阳懒洋洋地坐在飞天马车内,在完美女奴与柔媚嫂嫂的陪伴下,他斜着眼睛望着几个当车夫的大人物。

  金光脸色阴沉,水莲暗咬朱唇,幸亏剑匠任劳任怨,闷不吭声地抓住车辕,「飕!」

  的一声破空而起。

  启程一刻的尴尬过后,邪器小组人员二御剑升空,除了原先的人外,还多了两个人一丘平之与宇文烟。

  丘平之是主动跟随,宇文烟则是一元玉女利用丘平之逼迫而来,两人的加入令这特别的队伍又多了两种色彩。

  盗月婆婆凌空一顿,望着永远一脸神秘的乾坤老人笑骂道:「你这老家伙的葫芦里又卖什么药,为什么叫巧匠提前出发?」

  「我们此去的路上必会经过万劫崖,崖下有一座万劫古阵,虽然是残阵,但威力还是很强大,老夫有点担心,所以派他去查看,呵呵。」

  盗月婆婆老眼一翻,一脸怀疑道:「你这老家伙会这么简单?我可警告你,张小子可是一件宝贝,你要是弄坏,老婆子绝对不会对你客气的。」

  马车内,张阳高举着一只小布袋左看右看,上瞧下瞧,最后还用手撕了好几下,末了,既郁闷又羡慕地叹息道:「这玩意儿真诡异,这么小,竟然能装那么多东西。」

  「主人,那是须弥袋,不会道术也能使用,咯咯……那可是个好东西,乾坤老人还真是大方。」

  清音大大地夸赞乾坤老人一番,而宁芷韵虽然不懂道术,但心思却更加细腻,有点担忧地道:「四郎,那老神仙给你这宝贝,是不是此行很危险呀?」

  「好姐姐,放心吧!老头的算计很厉害,我不会有事的。」

  张阳心窝一暖,拥着宁芷韵,解释道:「老头为了让宇文烟教我全部的戏水诀,在一个叫什么万劫崖的地方设了个埋伏,准备制造一次假事故,让我英雄救美,顺便把那讨厌的丘平之赶走。」,叔嫂两人深情依偎,而突然清音趴在车窗前,欢呼道:「主人,你看,轮到水莲居士拖车了。」

  「是吗,那咱们开始吧,嘿嘿……」

  「啊,四郎、小音,你……你们,不要……」

  完美女奴主动掀起长裙,内里竟然没有穿中衣,张阳的大手立刻抓住清音那诱人的臀丘,宁芷韵本想阻止,不料却被张阳大手一带,把她也卷入羞人的波浪中。

  马车外,水莲一声闷哼,羞怒交加,虽然她已下意识有所准备,但还是抑制不住脸颊迅速变红。

  可恶,太可恶啦!总有一天要把这臭小子给阉啦!啊,怎么会想到那种事上面,唔!水莲芳心一颤,拉车的丝带又如波浪般起伏不休。

  修真之地,邪门之界。

  风雨大殿内,一只幻鸟如闪电般落在风雨楼主手上。

  片刻后,风雨楼主眼露杀气,怪笑道:「好消息,一元玉女等人已经离开鸳鸯湖,正往西北方向前进。」

  「那正好,我们也可以提前行动。」

  七星宫主冷蝶立身而起,已经修复的七星彩裙顿然星光闪烁,道:「两位道兄,我知道有一处天然妙境,能助我等一击成功!」

  「哦,什么地方?那一元玉女手下可有两个老怪物。」

  怜花公子涂满脂粉的面容浮现着一丝担忧,毕竟乾坤老人与盗月婆婆的名头绝对不小。

  冷蝶那张冷若冰霜的玉脸闪过自信的微笑,缓缓说出三个字:「万、劫、崖!」

  同一时间,邪门六道之一的吸尘谷。

  小玲珑围着妙姬团团飞舞,第无数次地追问道:「师父,你真不出谷吗?再不出手,张阳就被风雨楼的人杀死了。」

  「不出,你也不许偷溜,乖乖闭关练功,时机一到,为师自会带你出谷。」

  「可是六道圣君不是下令了吗?要我们阻挠风雨楼的行动。」

  小玲珑天性好动,早已想到红尘去闹个天翻地覆,偏偏妙姬这次却下了少有的决心。

  妙姬脸色一沉,斥责道:「小丫头,你懂什么?张阳如今身边高手如云,人强马壮,哪轮得到我们帮助?要想让他感激我们,就要等待,等到他落入险境,就是我们出手的时机。」

  「徒儿明白了,师父这是坐山观虎斗,也叫渔翁得利,咯咯……师父真是狡猾,徒儿佩服。」

  「咯咯……既然佩服为师,那就乖乖听话。」

  红纱飘拂,乳浪晃荡,妙姬终于恢复妖娆本性,勾着小玲珑的下巴,没有半点师尊威严地浪笑道:「小玲珑,要不要为师传你吸阳大法,再送你几个壮男,享受一番。」

  小玲珑闻言眉飞色舞,妖性绝不在妙姬之下,她半真半假地婉拒道:「师父的神功徒儿当然要学,不过这谷中炉鼎都是师父抓回来的,徒儿喜欢自己动手,咯咯……」

  「你这丫头还是不想与男人上床,对吧?」

  妙姬怎会看不出小丫头的心思?突然感慨万千道:「你就这一点与你娘亲像,不过你比她聪明多了。小丫头,你不想把清音从张阳身边救出来吗?」

  妙姬笑盈盈地看着得意的徒弟。

  小玲珑心中暗自一惊,如瓜子般的小脸依然妖媚,表情自然地道:「师父,你不是已经说,娘亲在张阳身边过得很开心,只要她开心就好,道不道德我可管不着。」

  妖女说妖话,绝对合情合理,妙姬双乳一抖,师徒两人同声浪笑不休。

  「轰!」

  一声巨响,马车被水莲重重砸进大地。

  这已是邪器小组出发的第五日,不知是巧合还是一元玉女故意的安排,每次落地休息前,总是水莲在控制马车,而众人总会听到这狂躁的「停车」声。

  张阳对此没有半点怒气,反而与清音搂搂抱抱,故意从水莲身边走过,唯有宁芷韵难以抹去羞涩,一边整理被弄乱的衣裙,一边下定决心,整晚躲在车内绝不出去。

  邪器小组各怀心思,分几处休息。

  与此同时,修真界有名的凶险之地一万劫崖上,巧匠把最后一张灵符打入山顶,然后呼出一口气。

  虽然巧匠足以称得上是阵法大师,但要完成乾坤老人的交代还是颇费一番心力。看着在地表上蔓延游走的上百道灵光,巧匠的大红脸难得露出微笑的表情。

  「道兄的设计果然鬼斧神工,让人佩服呀!」

  一道幻影在十丈外凭空出现,以特别的步伐行走在巧匠布下的机关阵法中。

  「你是风雨楼的邪道一勾命!」

  巧匠的红脸一沉,毫不迟疑地一掌打向地面。

  电光石火间,又一道幻影横空飞来,在阵法即将被发动的刹那,挡住巧匠的灵力。

  幻影一定,只见风雨楼主那瘦小枯干的身影凌空悬立,太虚辟地境界的气势有如一座大山般霸道地压向巧匠。

  不待巧匠有所应变,勾命已抢先站在机关抠纽处,沉声道:「巧匠道兄,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已无路可逃,何不加入风雨楼,你我共同钻研上古阵法?」

  巧匠眼睛微闭,灵力感应到四周有群高手的气息,他望着勾命,表情木讷但无比坚定地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话语声中,巧匠突然整个人急速收缩,就仿佛融化的冰块般,转眼间,原地只剩下一件宽大的外袍。

  「五行遁术!哪里逃?」

  勾命身子一蹲,一掌拍在地上,而风雨楼主掌心法诀一转,灵力化作一把短矛,以雷霆万钧之势,插入山顶的一块岩石中。

  那岩石瞬间炸成千百块碎片,在满天烟尘中,只见巧匠脚踏飞剑,冲天而起。

  「咯咯……投怀送抱呀!可惜长得有点丑。」

  怜花公子早已在半中空等待,他的笑声虽然让正常人反胃,但太虚超凡境界的灵力却货真价实,他身后还有七星宫主冷识的身影。

  虚空一声炸响,勾命不忍地叹息一声。

  只见巧匠在惨叫声中被抛飞几十丈,最后有如一块顽石般坠下万劫崖。

  三大邪门宗主在崖边并肩而立,曹孟皱着眉头,叹息道:「能在你们手中抵抗三招,此人在正道的名气不大,修为却如此不凡,死了真是可惜呀!」

  怜花公子扭着身子,尖声道:「正道的伪君子死一个算一个,就怕他没死透,走漏风声就麻烦了。」

  冷蝶无喜无悲,第一个收回眺望崖底烟云的目光,很肯定道:「下面就是万劫阵,伤不了太虚高手,怜花道兄若是不放心,可以下去找一找。」

  「人家可不想冒险,咯咯……还是尽快布下陷阱,送一元玉女那小贱人一个大礼。」

  这时,勾命俯身禀报道:「启禀楼主,巧匠留下的阵法正好可以利用,只要加入百道霹雳符,威力将强上十倍,属下有信心在片刻间令所有人形神俱灭!」

  「包括盗月老太婆与乾坤老儿吗?」

  「回楼主,就是一元老儿也很难全身而退!」

  勾命的回应,让风雨楼主顿然仰天大笑:「哈哈……真是天助我也,若能诛杀一元玉女,邪门各派必会闻风而来,共兴大业!」

  一会儿,张阳乘坐的「飞车」如愿出现。

  张阳探头往下一看,就见有一半是有如海浪一般的黑云,一半是陡峭险峻的山峰,即使隔着百丈距离,一股煞气依然钻入他体内,心想:万劫崖果然名不虚张阳心神一惊,突然对乾坤老人的算计有点担心。

  丘平之也心惊于万劫阵的可怕,但在一元玉女面前,他自是潇洒无惧的表情,而且主动说道:「梦仙子,小生先行一步,为仙子扫尘。」

  「多谢丘兄关爱,劳烦你了。」

  一个「你」字从灵梦口中飘出,令丘平之刹那间欢喜得浑身骨头发酥,随即驱动飞剑,抢在所有人前面落向万劫崖山顶。

  山顶暗处,以风雨楼为主的邪门人马呼吸一紧,许多兵器上顿时射出灵力光芒。

  风雨楼主那枯干的身躯开始膨胀,厉声命令道:「全给本座沉住气,十丈内才是阵法威力最强的范围,准备好,绝不能放走任何一人!」

  此时,丘平之不知死活地加速飞行,而张阳的飞车也开始下降,邪器小组距山顶还有一百丈、九十丈……五十丈、四十丈……

  「轰!」

  一声爆炸突然提前响起,一道高大的人影从崖边飞上半空中,两手不断扔出灵符的同时,他扬声大吼道一,「快撤,有埋伏!」

  「啊,是巧匠!出事啦!」

  剑匠与巧匠有着深厚的同门情谊,于是他不顾一切地急冲而下,而金光闻言则大惊后退。

  巧匠大喊的同时,一元玉女与盗月婆婆不约而同地抓住马车,二话不说地飞速后退,紧张之际,就连飞剑转身的时间也不敢耽搁。

  事出突然,水莲没有收回水袖的时间,于是她在无意间沾到张阳的光,搭上顺风车。

  「动手!」

  风雨楼主仰天大吼,刹那间,上百个邪门高手凭空出现,随即上百件法器狠狠砸向山顶地面。

  「轰隆隆……」

  符咒、法器好似现代手榴弹般猛烈爆炸了!在如闷雷般的轰鸣声中,法阵的光芒充斥在山顶间,陡峭的山峰猛然一抖,紧接着整座山头腾空而起,撞向猝不及防的邪器小组。

  下一刹那,飞上天空的山头爆炸了,不是炸成碎块,而是化为厅粉,亿万颗沙砾如龙卷风般撕裂虚空。

  「啊!啊!」

  两声的惊叫被爆炸声掩盖,丘平之与剑匠虽然没有进入法阵中心,但两人连挣扎也没有,就被卷进狂风中。

  「丘郎!」

  宇文烟因为心情郁闷,一直在队伍最后面,幸运地躲过灭顶之灾,但她却自己冲向死神的怀抱。

  马车退得很快,加上又有一元玉女三大高手保护,然而在第一重狂风过后,车厢顷刻间四分五裂。

  第二重法阵力量扑来,一元玉女、盗月婆婆与乾坤老人咬牙上前,三道太虚灵力合在一起,虽然法罩的威力世间罕有,但也只坚持十几秒钟,三人随即就被「吹」到百丈外。

  与此同时,张阳三人与马车碎片一起直线下坠,清音惊叫着扑向张阳,张阳却把怀中的宁芷韵扔过去,无比坚定地道:「保护嫂嫂,别管我!」

  「四郎!」

  宁芷韵与清音都不想离开张阳,可惜一团乱流袭来,把她们吹向天空,而张阳则加速砸向地面。

  张阳转眼就看到地上的巨石,忍不住头皮发麻,想到西瓜爆裂的画面。

  「咚!」

  心跳声在张阳耳内回荡,他的头顶在距离石头一尺不到的地方,突兀地停了下来。

  在危急时刻,水莲的法器丝带缠住张阳的脚踝,接着她手腕一收,本想把张阳扯上半空中,不料有股如刀刃般的乱流飞过,丝带随即断为两截,而张阳则「飕!」

  的一声,顺着抛荡的轨迹落下万劫崖。

第八章 夺人女友

  三大邪门宗主并未追击邪器小组,飞剑一收,他们站在万劫崖边,俯视着阴沉沉的崖下黑云。

  「姓张的小子会不会死不了?连巧匠也能从下面逃上来,也许这万劫阵已经失效。」

  冷蝶的怀疑合情合理,风雨楼主也大为惊疑。

  怜花公子微笑道:「这有何难?试一试就知道了。」

  话音未落,他已经一脚把一个弟子踢下去。

  怜花宫弟子尖声惊叫,本能地放出飞剑,大虚境界的灵力足以被称为高手,但转眼就被崖底的黑烟吞噬,炸成一团血雾。

  「咯咯……看来这万劫阵没有问题,曹道兄,要不再派人下去试一试?」

  风雨楼主可不喜欢滥杀手下,微一皱眉,沉声问道:「勾命,巧匠是如何逃命的?你可有解释!」

  勾命探身,在仔细地查探片刻,随即以惊叹的语气道:「启禀楼主,巧匠的阵法之术已在属下之上,他并未落入万劫阵,而是用隐身、遁地、龟息等连环小阵,让他自己强行藏在山壁上。」

  风雨楼主早就非常欣赏巧匠,而这下连冷蝶也忍不住叹息道:「一个正道的无名之辈竟然也有这等能耐,我邪门六道却人才凋零,何时方有出头之日?唉!」

  「冷宫主不用叹息,张阳已死,万欲宫必会重现,到时就是我等一展抱负的时机。」

  风雨楼主用豪言壮语抹去心底的杂念,随即一挥衣袖,下达撤退的命令。

  时光悠悠,空间朦朦。

  万劫崖下,张阳躺在乱石缝隙间,不知昏迷多久,终于他缓缓张开双眼,愣了好一会儿,才逐渐清醒过来。

  嗯,我被打下了悬崖,坠落时好像还抓到什么人的手?呃,好像是宇文烟……

  还有丘平之!想起宇文烟和丘平之,张阳忍不住跳起来,精神百倍地骂道:「修他老母的,丘平之那小子落地前竟然踹了老子一脚,让老子给他当垫背的,有机会一定要收拾那家伙。」

  发泄完怨气后,张阳这才完全看清楚身处的环境。

  这是一座宽大的山谷,四面看不到出口,也看不到上空,只能看到诡异的黑云在上方翻滚盘旋着,有如亿万妖魔在行军布阵般。

  黑云黑得无比稠密,但山谷内竟然还有阳光,完全超出张阳的知识范畴。

  黑云下,稀薄许多的黑雾充斥着山谷,雾气弥漫处乱石密布,万千石柱尖利如锥,张阳能落在这块空地上,真应该回家烧香,感谢老天爷。

  嘘……好险!这就是什么万劫阵吧!呵呵,本少爷真是命大,一点伤也没有。

  张阳骄傲地抬起头,随即昂首挺胸地迈步走向前,不料才踏出第一步,奇峰怪石就不给他面子,看似普通的石面竟然无比滑溜,令张阳一下子就摔下去,身体砸向锋利的石刺。

  「呀!」

  刹那间,张阳吓得魂飞魄散,四肢乱晃,眼看他就要这么丢脸的完蛋,脚底却无意间踩在一缕黑雾上,他竟然有种踩在实地的感觉。

  张阳急忙借力一跳,回到先前立足处,抹去几滴冷汗后,他小心翼翼地踩出一脚,石面还是滑不溜丢,不过只要是烟雾弥漫的地方,他都能觉得身轻如燕,飘飘欲飞。

  「呵呵……真好玩。」

  在一番试探后,张阳越玩越开心,越玩越熟练,最后负着双手,悠然自得的在山谷内闲逛起来。

  直到张阳的肚子咕噜直叫,他才回过神来,心想:糟啦,这里根本没有出路,还没有食物和水,难道我没有摔死,却会被饿死吗?

  两、三个小时后,张阳累得筋疲力尽,山谷并没有很大,而他的双眼搜遍每一寸角落,但连半丝希望也没有看到。

  「完啦,真的完蛋啦!要是有电话外卖就好了,真怀念垃圾快餐呀!」

  在埋怨声中,邪器少年躺在一块烟雾缠绕的大石上,远远看去,他就像躺在一团黑烟上,颇有点邪门歪道的感觉。

  时光流逝,张阳饿得越来越厉害,他忍不住用手指勾动烟雾,幻想道:「唉,这玩意儿要是能吃该有多好呀!呜,饿死我啦。」

  虽然烟雾并不能吃,但张阳的眼睛却突然发亮,因为顺着指尖那一缕烟雾,他看到一条特别的路线,缕缕烟雾千千万万,但他心中总有莫名的感应。

  在不知不觉间,张阳站在一块十丈高的巨石前,他向前一步,石壁竟打开一道缝隙,接着他走了几百米,就见到一个出口,而这时烟雾也退回到石缝内。

  「谢谢你。」

  恍惚间,张阳对烟雾产生出强烈的亲切感,就像感谢恩人般,他回身对着石缝内的烟雾挥手告别。

  生命的绿色远远映入张阳了眼帘,绝处逢生的兴奋令他小跑起来,但半个小时后,他的喜悦却直线下降。

  张阳发现这里虽然花草繁茂,春色盎然,但依然是绝地,他还是没有逃出万劫阵,好在这绝谷「桃源」内,有十几棵野桃树,让张阳吃得肚子溜圆,他随即振奋心神,在山壁上找到一个外小内大的洞穴。

  洞穴干燥又能避风,深处还有千姿百态的石钟乳,张阳跳上一块平整的岩石上,便呼呼大睡起来。

  有了食物和水,还有住处,张阳已解决基本生存需求,随即开始「思念」起一元玉女。心想:那女人会下来吗?能下得来吗?嗯,我是「邪器!―,还有极大的利用价值,她是一元山最杰出的弟子,一定会有办法的。

  刚在崖底的两天,张阳仰望着上方,充满信心。

  两天后,张阳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也许他并不是那么重要,也许一元玉女并没有那么厉害。

  「什么绝世天才,就是一个自以为了不起的千金大小姐,一遇上真正的强敌,立刻现出原形,白痴!」

  张阳开始用咒骂打发时间,无聊之下,还走回乱石区四处闲逛,突然,张阳发出欢呼声,因为在黑烟的引领及烟雾的神奇变化下,他在先前走过的地方,意外地找到宇文烟与丘平之。

  两个道法高手各自盘膝于地,正苦苦抵挡着包围他们身躯的诡异黑烟。

  张阳一个箭步冲上去,询问道:「丘兄、宇文姑娘,你们受伤了吗?」

  「张公子,我没事,快救丘郎,他受了重伤。」

  宇文烟虚弱地请求张阳。

  丘平之很惊诧地问道,「张阳……张兄,你能自由走动?」

  「能呀,你们不能吗?」

  张阳迷惑地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拥有法力的宇文烟两人。

  「太好啦,请张兄带我离开这里。」

  丘平之话音未落,嘴角已流出一缕血丝。

  也许是身处绝地,同类的亲切感总会强烈许多,也许是心中对人性还有一丝期待,张阳略一犹豫,还是扶起丘平之,把他带到绝谷桃源。

  脱离危险后,丘平之突然俯身行了一个大礼,道:「张兄,原来你是高人不露相,在下当日多有得罪,还望张兄恕罪!」

  张阳开心地挥了挥手,亲切笑道:「丘兄,你真误会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可以自由走动,不过我能肯定我一点灵力也没有。」

  同类的亲切感还在张阳心中弥漫,他伸手去扶丘平之,不料却被他带了个踉跄。

  丘平之眼底闪过一抹怀疑,站直身体,笑道:「既然张兄不愿明说,在下也不敢勉强,只请张兄他日多多指教。」

  张阳顿时有一种难以解释的郁闷感,兴奋心情直线下降,随口回应几句后,便走出石缝。

  张阳来到少女宗主面前说了一声:「得罪!」

  说完,张阳毫不迟疑地抱起她。

  此时,宇文烟玉脸上浮现一抹羞红,她微闭双眸,颤声道:「张公子,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救命?没有那么夸张吧!我把你们移到另一个地方也算大恩的话,那抬轿子的不就成神仙了吗?」

  「嘻嘻,张公子说话真有意思。」

  宇文烟不由得笑出声,然后强忍着笑意道:「我说的不只是这个,是感谢先前落入万劫阵时,你救了我与丘郎一命。」

  「宇文姑娘,你真把我说糊涂了,我只记得大家一起掉下来,怎么我又成救命恩人了呢?」

  、「你真不明白?」

  虽然宇文烟也有点不解,但却没有像丘平之那样想得无比复杂。

  宇文烟的美眸闪过一抹惊悸,回忆道:「剑匠与我们一起坠下万劫崖,他灵力比我高出许多,却转眼就被撕成血雾,我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是张公子你突然从天而降,带着我与丘郎安然无恙地穿过万劫阵!」

  这万劫阵真有这么厉害?难道与我是邪器有关?张阳发现他能在万劫崖上自由走动,烟雾会有所感应,这一切让张阳有了几分猜想,他随即抱着宇文烟,弓腰钻进石缝内。

  「啊!」

  宇文烟突然低低地羞叫了一声,狭窄的通道让她与张阳的肢体无可避免地紧贴在一起,她本能的身子一扭,比少妇还丰满的乳房便撞在张阳的手臂上。~哇,好大、好圆,嗯……那是宇文烟的乳头吗?好像正在变大二团热气在张阳的小腹猛然爆炸,他下意识双手一紧,十指几乎陷进宇文烟的肌肤内。

  「呀!」

  宇文烟前一声羞吟还在飘荡,第二声惊叫已冲口而出。处子之身何等敏感,虽然还隔着多层衣物,但她还是能清楚感觉到一根火热的东西抵在臀沟上。

  不待宇文烟爆发羞怒,张阳俯身弯腰,一脸尴尬地道:「宇文姑娘,我……对不起,我真不是有意的,一出这石缝,我立刻放开你。」

  「张……张公子,别、别说了,咱们快一点吧。」

  虽然张阳很努力地缩着下身,但通道的地形却令他们的接触更加紧密,在艰难地走出两步后,张阳手臂一抖,宇文烟的美臀就从他那高耸的帐篷上一擦而过。

  「唔!」

  宇文烟的玉脸已是红若滴血,银牙几乎咬破朱唇,她闪开臀浪,却闪不开乳波,而躲开乳房的碰触,腰肢却与张阳的大手摩擦,最后,她把眼睛一闭,放弃无用的挣扎,假装她是一根木桩、一尊石像。

  「嘿嘿……」

  张阳偷偷地笑了,对这狭长的通道不由得心生感激,恨不得它再长一点、再窄一点,可惜不到一分钟,通道已到尽头。

  宇文烟第一时间张开眼睛,随即用力一跃,那丰腴的美臀擦着张阳的裤子跳下来,她脸颊再次一红,随即有如惊弓之鸟般远离张阳,飞向正在盘膝运功的丘平之。

  绝谷桃源终于多了几分人气,张阳一番辛苦后,心满意足地跳上大石床。

  当张阳一觉醒来后,就见丘平之还在运功疗伤,宇文烟则在生火煮饭。

  这一次,宇文烟让张阳大开眼界,还喜出望外,她的灵力空间内不仅有餐具,还有少量的食材。

  张阳不由得馋得双眼发光,忍不住暗自感慨:宇文烟当宗主真是不合适,当个温柔美丽的小家碧玉倒是不错。

  在闲极无聊下,张阳见宇文烟用打火石打火很有趣,主动走上前,笑道:「宇文姑娘,你休息一下吧!我来帮你。」

  「张公子,这是女人家的活儿,而且你没有灵力,还是我来吧。」

  「不就是生个火吗?小菜一碟。」

  张阳抢过打火石用力一敲,「轰!」

  的一声,一团火焰陡然升起,随即张阳一声大叫,像猴子般跳了起来。

  虽然火焰一闪即灭,但张阳却被熏得一脸漆黑,一双滴溜溜乱转的眼珠特别显眼。

  「咯咯……张公子,我说了你做不来,你还不信,去洗脸吧,做饭是我们女子的事情。」

  「谁说男子不能下厨房,我可讲究「男女平等」,你不能歧视我们男子呀!」

  张阳再也不敢碰修真专用的打火石,却挺着胸膛,拿起菜刀,切起食材来。

  「男女平等,我歧视你?咯咯……」

  宇文烟愣了两秒,丰润玉脸猛然如花绽放般,笑得全然不顾礼仪,但却无比畅快。张阳笨手笨脚地切完菜,看了看宇文烟采的野菜,他眼睛一亮,又欢声道:「这些太少了,那边还有很多野菜,看起来就很好吃,我去采。」

  一刻钟过后,喜欢上家务活的张阳回来,还得意地展示着衣兜里的大把野菜,随即轻轻一抖,把美味野菜放进锅里。

  「张公子,不要!」

  正在放置餐具的宇文烟急声大喊,但却晚了一步,看着颜色迅速变黑的野菜汤,她苦笑道:「这几种野菜不能混合在一起,不然会变成毒药的!」

  「啊,那怎么办?」

  「怎么办?重做啊,只要你不帮忙就行了,咯咯……」

  宇文烟埋怨了两句,紧接着又忍不住笑得花枝乱颤,而自从张阳认识她以来,所看到的笑容加起来也没有今天多。

  宇文烟和张阳开始重新做饭,嘻笑声不绝于耳。

  张阳一边帮倒忙,一边随口讲童话故事解闷,宇文烟听得悠然神往,连丘平之来到她身边,她竟没有感觉到。

  丘平之看了看宇文烟那如花般的笑脸,内心刹那闪过强烈的不满,脸上却微笑道:「张兄果然学识渊博,这些典故在下前所未闻,今日真是大开眼界了。」

  宇文烟瞬间一僵,紧接着略显慌张地回过身,不管张阳的笑话有多么新奇好笑,她也不再露出银牙。

  虽然宇文烟没有跟张阳有什么过分的举动,但这样与别的男子谈笑,已让她慌乱不已。

  张阳所讲的全是现代故事,自然非常新奇,他一边搅动汤勺,一边随口道:「丘兄过奖了,我这些都是市井笑谈,你与宇文姑娘都是世外高人,当然没有听过。」

  张阳这么一说,两个「仙人」同时点了点头,但心思却各有不同。

  丘平之立刻对那些市井之言嗤之以鼻,宇文烟则对红尘俗世大为改观,觉得并不像师门长辈说得那么污浊,甚至还挺有趣的。

  各怀心思的张阳三人围着石台而坐,吃了第一顿和谐的午餐。

  饭后,张阳懒洋洋地回到洞穴,继续抱着石头睡大觉,而另一个差一点的石洞则成为另外两人的休息处。

  张阳一离开,丘平之的脸色立刻沉下来。

  宇文烟见状一慌,本能地低下头,颤声道:「丘郎,我刚才与他……」

  「烟妹,那没什么。」

  丘平之意外的没有责怪宇文烟,随即压低声音道:「我要你探一探他的虚实,这家伙不简单,咱们要小心。」

  「他不像有灵力的修真者,也许只是一个巧合罢了。丘郎,你知道,我不喜欢与其他男子交谈。」

  除了本性的矜持外,宇文烟先前与张阳的那一番接触,让她怎么好意思主动接近张阳?

  丘平之眼底闪过一抹不悦,神情却无比深情,柔声道:「烟妹,我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咱们两人,如果张阳诚心装疯卖傻,必会加害我们,反正他不会提防你的。」

  「可是……唉,好吧,我去就是了。」

  宇文烟是个好姑娘,但绝对不是好宗主,柔弱的心灵就像俗世的小家碧玉,善良但缺乏主见,很容易就随波逐流。

  见宇文烟终于答应施展美人计,丘平之伪装的深情多了三分得意,随即又喊住宇文烟,沉声叮嘱道:「烟妹,他如果有点小动作,你一定要忍一忍。我们还要等一元玉女来救我们,有他在,一元玉女一定会来。」

  「嗯,我知道了,不会与他翻脸的。」

  对于丘平之的这个要求,宇文烟倒是回答得很爽快,因为她心底从未把张阳当成坏人。

  这时,丘平之又开始运功疗伤,而宇文烟发呆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有点别扭地走出小山洞。

  修真者原本可以几日不食,但为了打发时间,宇文烟还是做起一日三餐。

  张阳自动报名当了厨房助手,并且又讲起笑话,但宇文烟却笑得很苦涩,表情一点也不自然。

  张阳疑惑道:「……文姑娘,我怎么觉得你不对劲呀?是生病了,还是练功走火入魔?」

  「啊,我……」

  宇文烟原本正想扭腰摆臀以迷惑张阳,但张阳这么一问,她顿然身子一僵,瞬间面红耳赤,感到无比羞愧。

  让人难受的片刻窒息后,张阳眼珠一转,突然恍然大悟,凑近宇文烟,小声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丘兄喜欢像灵梦那样的女子,而宇文姑娘为了讨他欢心,特地想改变自己,对吧?」

  「张公子,你……猜对了,我正是在学梦仙子。」

  一提到一元玉女,宇文烟的不由得升起一股怨气,但更多的则是无奈与酸楚。

  「什么梦仙子,不过是一朵自以为了不起的温室花朵,没有一元圣君的名头,她自己能干啥呀?」

  张阳有点夸张地贬低一元玉女,然后话语一转,悄声道:「宇文姑娘,我觉得,你还是做你自己更好、更美丽,原来那样多好看呀!何必非要丑化、委屈自己呢?」

  「啊!」

  宇文烟唇角发颤,张阳说的那些话好似巨锤般,一下又一下地击打在她心窝上,令她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我有比梦仙子更好的地方?」

  宇文烟喃喃自语,不敢相信张阳所说的话。

  「当然了!」

  张阳毫不犹豫地断然肯定,随口说出一堆现代理论,以现代人的目光,道:「外貌并不是人的全部,即使是外表,也有人不喜欢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人,喜欢你这种青春性感。你不知道,天底下有多少女人梦想能拥有像你这样的丰满身材呢!」

  换一个时间,换一个地点,张阳这一番话绝对会让宇文烟视作调戏,但此时此刻,她却缓缓低头,与张阳的目光一起看着那丰满乳峰、柔腻腰肢还有那浑圆的臀部曲线。

  恍惚间,宇文烟又想起通道内的那一幕,羞红浮上乳尖的刹那,信心也一点一点地苏醒。

  一股糊味钻入张阳和宇文烟的鼻中,但张阳的抢救却弄出一团火焰。

  宇文烟在灭火过后,美眸一亮,紧接着笑得花枝乱颤。

  只见张阳又变成「黑人」,等宇文烟笑够了,张阳才翻了翻白眼,洗脸去了。

第九章 暴力亵玩

  时光一晃,又过了几日。

  张阳乐此不疲地当着「黑人」,宇文烟的身姿则越来越轻盈,在不知不觉间,她早已把任务忘得一干二净。

  这几天,丘平之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疗伤,偶尔也会接近张阳,不死心的旁敲侧击,同时也等待着救星从天而降。

  然而一元玉女久久不来,张阳的身上也找不到身为强者的迹象,于是丘平之的脸色阴沉起来。

  又一个正午,张阳正要坐下吃饭时,丘平之突然冷声说道:「张兄,我不喜欢与废物同桌吃饭,麻烦你在一旁候着。」

  话音未落,张阳已被一股劲气扫倒在地。

  宇文烟一声惊叫,本能地走向张阳一步,然后又退回来,急声问道:「丘郎,你这是?」

  「烟妹,你别管,吃完饭让这个废物洗碗。」

  「丘郎,这……不好吧,他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凭他也配?哼!」

  丘平之理所当然地「哼」了一声,不屑道:「他一个废物,有什么手段救人?是我们救了他才是。」

  忘恩负义的王八羔子!修他老母的!张阳挣扎着站起身,怒火充斥在他的内心深处,心想:可我又能怎么办,难道愚蠢地送死吗?

  想到这里,张阳向石缝通道走去,不料一棵石子飞来,打在他的脚尖前。

  「废物,从今天起,这个通道属于禁区,你下次再敢靠近,本公子就打碎你的膝盖。」

  发现打不赢丘平之,又逃不掉,张阳看了默不出声的宇文烟一眼,终于老实地当起清洁工。

  「哈哈……废物!」

  丘平之又一次大声嘲笑后,随即在大洞穴内闭目调息,打坐疗伤。

  「张公子,对……对不起,这些碗让我洗吧。」

  宇文烟其实还是分得出黑白,不过却过不了柔弱本性那一关,她眼底顿时少了许多灵气,羞愧地靠近张阳,然后自欺欺人的为丘平之开脱道:「丘郎原来不是这种人,只是受了伤,又被困在这里,所以心情不好。张公子,我代他向你道歉,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呀!」

  唉,这女人没救啦!张阳仰天一声长叹,恍惚间想起悲情片中的苦命女主角,不过他绝不是那种痴情而愚蠢的男主角,既然一元玉女不来救他,那就自救吧,该是「修太母」的时候了。

  张阳和宇文烟来到山泉边时,张阳突然放下碗碟,沉声道:「宇文姑娘,你说得对,丘公子是个好人,如果能出去,他一定会向我道歉。」

  见张阳受到压迫还这么明白事理,宇文烟反而觉得奇怪,她愣了愣,这才展颜一笑,露出感激的表情。

  张阳回以微笑,随即说道:「我昨夜突然想通一个问题,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能自由行动吗?我想应该是这张破阵符的原因,那是盗月婆婆给我的法宝,她老人家的法宝可多了,呵呵。」

  万劫崖上,聚集着邪器小组的成员。盗月婆婆扶着被点了穴道的清音,怜悯地看了双眸红肿的宁芷韵一眼,又看向乾坤老人道:「老怪物,你算了那么久,到底有没有结果,张小子是生是死呀?」,乾坤老人张开微闭的双目,信心百倍地道:「不用算,张小子也不会有危险,他本身就是一件法器,法器一入法阵只会如鱼得水,绝不会有半点危险。」

  水莲与神色萎顿的金光并肩而立,虽然她也不喜欢张阳,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地追问道:「老前辈,既然他没事,那为何不下去救他上来?」

  重伤未愈的巧匠坐在一旁,代替乾坤老人回应道:「万劫阵虽然是残阵,但依然凶险异常,如不能知悉张阳的准确位置,入阵救人等同于大海捞针。」

  乾坤老人对巧匠这次的表现非常赞许,抚须微笑,略显得意地说道:「所以老夫事先给了张阳一张「仙人指路」符,只要他扔出符咒,自然能引领我们前去救他。奇怪的是,他为什么至今还没有消息?」

  万劫崖下,绝谷桃源。

  宇文烟望着张阳手中的符咒,美眸一亮,欢声道:「张公子,你是说用这灵符就可以破阵离开?」

  「对,不过只能一个人离开,但我没有灵力,有符咒也没用。」

  「让丘郎用吧,他灵力深厚。」

  宇文烟第一时间想到的永远是丘平之。

  「不行,我信不过他,万一他怕危险,不带人回来救我们,那怎么办?」

  张阳第一时间摇头反对,末了,见宇文烟神色黯然,他又补充道:「再说出阵有危险,丘公子大伤未愈,万一有个意外,宇文姑娘你也不想如此,对吧?」

  「那倒是,丘郎还有伤在身,还是我去更好。」

  张阳说得有理有据,宇文烟的思绪果然被他牵动。

  张阳暗自一乐,更加努力地蛊惑道:「宇文姑娘,只要你保证不把这灵符给丘平之,我就把它给你,等你带人来救我,怎么样?」

  「这……好吧!我很快就回来,想必梦仙子她们还在上面。」

  「嘿嘿……那好,你快去吧,我留在这里洗碗。」

  宇文烟收好灵符后,走向出口,而张阳则快乐地洗着碗碟,还哼起小曲。

  不到一刻钟,张阳的笑容突然僵硬,只见丘平之腾空而来,手上拿着的正是那张灵符。

  「张兄,这可是太虚高手用九九八十一天才能炼成的宝贝,你有好东西不拿出来,真是太一可恶啦!」

  话音未落,丘平之突然抓住张阳,迅速将他全身搜了一遍,然后失望地叹息道:「没有其他宝贝了,唉!你这废物,我还想留你一命呢!」

  丘平之的掌心灵力对准张阳的天灵穴,杀人灭口之心无比明显。

  宇文烟的惊叫声及时响起:「丘郎,不要杀他,你说过不杀人的!」

  丘平之不满地收回手,冷声道:「烟妹,这小子虽然被一元玉女放弃了,但如果他日后胡说八道,难保一元玉女不会找我们的麻烦。」

  「他不是灵梦贱人的走狗,不会帮她害我们的。」

  宇文烟难得坚持意见,还走上前伸手扶起张阳。

  张阳抹去嘴角血渍,猛然一把推开宇文烟的手,道:「你出卖我,你也不是好女人!」

  「张公子,我不是存心的,只是想见丘郎一面,没想到却让他看到灵符。」

  眼泪从宇文烟眼中滚出,这几日的相处,令她对此感到非常愧疚,仿佛一切都是她一个人的错。

  「烟妹,与他啰嗦什么?让开,我要杀了他!」

  丘平之一只手拨开宇文烟,另一只手恶狠狠地打向张阳。

  「砰!」

  丘平之的灵力全部打在宇文烟的身上,宇文烟竟然为张阳挡了这一掌。

  「烟妹!」

  丘平之的惊慌与嫉恨之火同时升起,紧接着身形一颤,差一点摔倒在地,他倒不是那么伤心,而是牵动到内伤。

  张阳死里逃生,心情更加复杂,眼见宇文烟吐血倒地,他眼睛一瞪,大吼道:「丘平之,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救她呀!」

  「张阳,你这狗东西,我救不救她关你什么事?去死吧!」

  丘平之的灵力明显弱了许多,但还是足以一掌把张阳打飞。

  张阳惨叫着凌空翻飞,直接飞过包围桃漉的一方山壁,落入黑烟弥漫的乱石区。

  杀死仇人的快感在丘平之脸上跳跃,他近似狰狞地狂笑起来,末了,对宇文烟道:「烟妹,我灵力不多了,不能为你疗伤,你自己忍一忍,我出去后,马上找高手下来为你疗伤。」

  「丘郎,你……去吧,我等你,咳咳……」

  宇文烟希望丘平之留在身边,但她失去血色的朱唇却说出相反的话语,还挥手目送着丘平之发动符咒,御剑冲天而去。

  百丈高空的乌云转瞬就包裹住丘平之,宇文烟心弦一松,随即咳着鲜血昏过去。

  一会儿,只受了点皮外伤的张阳从通道内探出脑袋,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然后既愤怒又无奈地站在宇文烟面前。

  「唉,好歹你也替我挨了一掌,我就救你一命吧!」

  张阳从一堆杂草里摸出沾满灰尘的须弥袋,随手倒出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差一点把他当场淹没。

  当疗伤金丹化为汁液进入宇文烟口中后,张阳想了想,又拿起另一只瓶子,喂了宇文烟一颗药丸。

  当张阳把第二只瓶子放进须弥袋时,阳光一闪,照出瓶上三个小字一化功丹。

  时光一晃,又过了半天。

  这时,宇文烟终于醒过来,不过浑身却软绵绵地使不出一点力量,她艰难地转动眼眸,没有见到丘平之,反而看到在一旁打瞌睡的张阳。

  「啊,张公子,你没事,太好啦!」

  宇文烟一喜,随即充满期待地问道:「丘郎呢?他在哪里?」

  「他不会回来了,是我用草药救你的。」

  张阳撒谎根本不需要打草稿,一脸愤恨道:「都是你不相信我,他已经出去十天了,肯定不会冒险回来。」

  「十天,我已经昏迷了十天?不会的,丘郎一定会回来。」

  化功丹的作用让宇文烟高估先前所受的内伤,也没有注意到张阳眼角正偷乐着。

  「当然有十天了,出阵只需要一会儿,他如果真心想救我们,足够来回几十趟了。」

  张阳坐在洞穴口指手望天,大骂道:「混帐、王八蛋!」

  「丘郎一定会回来的,你不要骂他。」

  「我骂他?哼,他还要杀我呢!呸!」

  对丘平之的怒意充斥在张阳的内心,他返身走进山洞,大声训斥道:「宇文烟,你能清醒一点吗?别忘了,他打伤你后根本就不管你的死活,一个人说走就走。」

  不待宇文烟出声反驳,张阳又紧接着道:「出阵又不限时间,难道他不可以为你疗完伤,多待两天吗?呸,无耻!」

  「不许你……骂丘郎,呜……」

  宇文烟还是不愿接受现实,但泪水却不争气地流出来。

  宇文烟的泪让张阳的心一沉,还有丝未泯的良心,心想:算啦,不要逼她,逼得太凶,万一逼疯了怎么办?

  想到这里,张阳走出洞穴,略显慌乱地道:「宇文姑娘,你别哭了,我替你煮饭,你休息吧。」

  张阳相信时间能让人清醒,并一定会成功,然而当傍晚来临时,张阳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错误。

  宇文烟想了半天后果然不哭了,不过却无比偏执地反驳张阳,还一脸郑重地道:「张公子,请你不要再说丘郎的坏话,不然我会把你当坏人看待。」

  「你还是不相信事实?」

  张阳就此恨上「情痴」这两个字,他没有想到人竟然可以愚蠢到这地步,不由得感慨道,「丘平之有什么好,能有我好吗?唉!」

  张阳的叹息声只是随性响起,但思绪陷入死角的宇文烟却大大误解这句话。

  宇文烟快速地将身子往后缩,玉脸先是一红,随即阴霾密布,冷漠道:「张公子,不管你怎么说丘郎的坏话,我都不会喜欢你,你出去吧,天黑了,男女有张阳顿时觉得大脑被人直接砸了一拳,令他怒气交加。心想:本少爷难得想当一次好人还要被这样奚落,修他老母的,为什么总要逼我当坏人呢?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在洞穴内久久回荡,张阳有如怒目金刚般凛然站立,而宇文烟摸着红肿的嫩脸,眼中一片惊愕,反而没有适才的冷漠与鄙夷。

  「张公子,你……」

  「我要打醒你,你这白痴女人!」

  张阳把「白痴」两个字说得特别响亮,然后又把丘平之这些时日的所作所为毫不留情地说一遍。

  「我不相信!丘郎肯定有苦衷,都是一元玉女逼迫的,还有你,如果你没有出现,就不会有这些事情发生!」

  「这么说错全在我,我是坏人,我诬蔑他了?」

  张阳的神色突然变得怪异起来,宇文烟下意识感到心窝发冷,同时回道:「张公子你不是坏人,只要不再说丘郎是……呀!」

  叫声打断宇文烟的话语,竟是张阳打了她一记耳光,紧接着一把撕烂她的碧色长裙,第二下又撕坏中衣。

  「哗!」

  的一声,宇文烟那对高耸的美乳顿时弹跳出来,颤巍巍的乳房、红通通的乳晕还有那晶莹娇嫩的乳头,全部映入张阳的眼帘。

  「宇文烟,我现在就让你明白什么叫坏人!」

  张阳重重地捏住宇文烟的双乳,他真正愤怒了,竟然把宇文烟的乳珠捏得又红又肿!

  「张阳,你、你、你……混蛋,住手!」

  宇文烟捂着双乳,拼命扭动着娇躯,她看着怒发冲冠的张阳,除了羞愤外,突然想起两人一起做饭、一起嘻笑的时光。心想:呜……这会是同一个人吗?为什么会这样?

  「张公子,我知道你生气,啊,停手,不然我不会原谅你的。」

  张阳的心中可没有那么多杂念,随即大手用力一扯,长裙一片片散落在洞穴各处。

  「恨我就对了,那至少说明你还有药可救。」

  「不要,求求你,不要,呜……」

  转眼间,宇文烟全身只剩下胯间薄纱能遮羞,她扑通一声从石床上滚下来,如小西瓜般的美乳重重压在石地上,瞬间挤压出一大片肉欲的浪涛。

  「如果是丘平之这样对你,他就是好人,对吧?」

  张阳抓住宇文烟的腰肢,把她那青春肉感的半裸玉体抱起来,恶狠狠地问道:「我曾经将你当朋友、曾经救了你们两个,可你为什么还要害我?说呀!」

  恶人先告状,善人泪汪汪。

  善良的宇文烟被吼得心乱如麻,千丝万缕难以理清,她想起灵符一事,还真觉得她是个叛徒。

  「我、我不想的,张公子,丘郎一定会回来救我们,求求你,饶了我吧!」

  「饶了你也行,只要丘平之能在太阳落山前出现。」

  乌云缝隙间,阳光有如一道水浪般在绝谷内缓缓移动。

  张阳抱着宇文烟,傲然站在洞穴口,一起凝视着那道光。

  「张公子,啊……还没天黑,你……不能这样。啊!」

  张阳可没有老实,大手揉搓着宇文烟那丰满的美乳,更从后面紧紧贴着她的肉感背臀。

  「啪!」

  的一声,张阳一巴掌打在宇文烟的臀丘上,那薄薄的亵衣白纱下,刹那间浮现通红的五指印,若隐若现,淫虐诱人。

  「宇文烟,我是说不破你的处子身,没说不教训你,你还是好好念叨你的情郎吧,让他良心发现,回来救你。」

  张阳腰身一耸,随即肉棒强行撞开宇文烟的腿缝,道:「不过呀,丘平之早就抛弃你了,怎么会回来呢?这座绝谷内只有我和你,咱们会永远生活在一起。」

  「不、不会的,肯定不会的。」

  近乎全裸的宇文烟仰望着天空,却见阴云密布,地表那一道光线已在山壁上爬勖。

  张阳的大手用力陷入宇文烟的乳球,指缝夹紧乳头的同时,他下身更加用力一撞,龟冠隔着一缕薄纱,顶在她的下身上。

  「呀!」

  宇文烟逆来顺受的性格终于有了几分反抗,她先是左右闪躲,然而那软绵绵的身子怎么可能闪开?她随即夹紧双腿,能虽然限制肉棒的动作,但却能清楚感觉到肉棒的形状、温度还有那火般的热度。

  「呀……」

  张阳故意龟冠一翘,在宇文烟那紧紧夹着的双腿中,准确地重重刺了阴蒂一下。

  宇文烟惊得花容失色,脚尖本能地踮起来,身子往前一倒,好似趴在洞口的石头上。

  「宇文姑娘,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发痒呀?」

  张阳双手离开乳尖,游走在宇文烟的全身,指尖滑过时,他施展戏水诀,一股股「水流」妖异地弥漫在她身上,让乳头胀大到极限。

  「啊……啊……啊……」

  虽然宇文烟是鸳鸯湖宗主,但不等于对戏水诀就有抵抗力,欲望涌动下,她的双乳在山壁上挤压、滚动,发出羞人的呻吟声后,这才猛然反应过来。

  「张……张阳,你在对我用……戏水诀,你怎么能这样?呜……」

  「哈哈……这可是鸳鸯湖绝学,我当然要把它发扬光大,宇文宗主,快看天色吧。」

  张阳的肉棒紧紧地抵在宇文烟的玉门口,不过却没有强行撕开薄纱,而是用敏感的龟冠感应着花瓣的每一下蠕动。

  宇文烟吓得浑身颤抖,阴唇被迫摩擦着龟冠。

  张阳的呼吸瞬间粗重一倍,但他却没有耸动下身,而是轻抚着宇文烟的脖颈,逼问道:「宇文宗主,这里是你的敏感点吗?」

  「啊……你、你这个恶贼、淫贼!」

  「你还说我是坏人,别忘了咱们的赌约,丘平之不来,他才是真正的坏人!你再冤枉我,可别怪我……」

  张阳假装生气,随即腰身一耸,肉棒陡然插入一寸,只见宇文烟胯间的薄纱顿时多出一个「漩涡」。

  「呀!我不说,不说……」

  见宇文烟面无血色,张阳立刻退出龟冠,而薄纱上的「漩涡」则久久没有消散。

  「宇文烟,我这么听你的话,是好人吧?」

  「是,你……是好人。」

  恍惚间,宇文烟又想起张阳那张开朗的笑脸,芳心顿时一颤,竟然对张阳抽出肉棒的举动生出一丝感激。

第十章 捕猎妖灵

  张阳偷偷瞄着宇文烟眼神的每一分变化,手指又开始抚摸她的脖子,道:「宇文姑娘,那你再告诉我,这里是不是敏感点呀?」

  「是、是,啊……」

  宇文烟无奈地低下头,羞声低语时,脖子感到一阵痒,「水流」凶猛地涌入乳房,令乳头一翘,乳房悄然胀大一点点。

  张阳无比得意,又一次捏住宇文烟的乳头,而他这次的力量比先前小许多,但酸胀、搔痒却强烈十倍。

  宇文烟的乳房虽大,但也装不下如潮如浪的热流,她舌尖一颤,热流从乳尖溢出,直向她的下身涌去。

  「宇文宗主,告诉我,这里也是你的情欲窍穴吗?」

  「唔,不……不是!」

  身体涌起的感觉让宇文烟羞于面对,珠泪抛洒,玉首连摇。

  「啪!」

  张阳在在宇文烟的肉臀上留下一道淫虐而狂暴的掌印,随即肉棒一抖,插入即将消失的薄纱漩埚内。

  「是、是,呜……不要这样,求求你……」

  「对了,这才诚实嘛!」

  张阳再次抽出肉棒,大手就像奖赏般,沿着热流流过的轨迹抚摸着宇文烟的娇躯。

  此时,鸳鸯戏水诀在这绝谷内闪闪发光,张阳虽然只得皮毛,但依然把宇文烟推入快感的深渊。

  宇文烟乳尖溢出的热流流到哪里,张阳的指尖就摸到哪里,那淡淡的酥麻感若有若无,一次又一次挑动着宇文烟的心弦。

  宇文烟羞急之下竟然忘记伤悲,只是一味地扭动身子,以闪躲着张阳的手指。

  「宇文姑娘,这里是不是敏感点呢?」

  这时,张阳的手指竟然滑入宇文烟的臀沟内,指尖散发着邪魅的力量,威胁着娇艳的后庭。

  宇文烟顿时又羞又怕,又恨又慌,她只是稍微迟疑一会儿,立刻让张阳有了惩罚的理由。

  张阳先是不轻不重地在宇文烟的臀丘上打了一巴掌,然后肉棒一耸,「噗!」

  的一声,胯间的薄纱再次向花径内钻去,那半个龟头强行撑开花瓣。

  「宇文姑娘,你回答我呀。」

  「是……啊!」

  宇文烟只说了一个字,朱唇还未来得及闭上,张阳就突然抽出肉棒,龟冠故意在花瓣上一擦,顿时传来一股如触电般酥麻。

  「到底哪里最敏感?」

  「你……唔,混蛋!」

  惊恐刚刚浮上宇文烟的脸颊,张阳的肉棒又把薄纱弄进蜜洞内,紧接着龟冠抽出,随即又插入……

  张阳一连追问十几遍,但无论宇文烟的回答是什么,他都给予一样的对待。

  「啊!」

  最初的惊恐过后,宇文烟终于喘过一口气,因为张阳的动作,她臀部的薄纱已勒入臀沟内,而张阳还在「拷问」。

  「咚!」

  的一声,宇文烟的耳边完全被自己的心跳声所充斥。

  天啦,下面……好胀呀,不会是亵衣已经……破了吧?此时,宛如有一道惊雷从宇文烟的脑海中劈过,刹那间她忘记愤恨,近似机械地低头看。

  没有破,亵衣还没有破,太好啦,呜……

  宇文烟美眸一颤,随即玉脸一红,急忙移开目光,愤怒地回道:「是,那里最敏感!」

  张阳那抚摸着宇文烟后庭的指尖一顿,肉棒不舍地抽出来,他呼出一口热气喷在宇文烟的耳垂上,然后故意邪笑道:「宇文姑娘,你应该没有说谎,好……淫呀?哩嘿……」

  宇文烟顺着张阳的手指低头一看,刹那间羞得无地自容。心想:湿了,真的湿透了!我竟然被张阳那一连串邪恶的动作弄得春水弥漫,水淹桃源。

  「哈哈……宇文姑娘,告诉我,丘平之这样欺负过你吗?」

  邪情逸趣在张阳脑海中盘旋,不用眨眼,他就想出新的拷问题目。

  否认会被挨巴掌,承认则会逃过危险!宇文烟玉脸一红,羞愤而又诚实地答道:「没有,他没有……」

  「没有?为什么?虽然他不爱你的人,但不会不爱你的身子呀?说老实话,别想骗我!」

  「呜……」

  张阳一直提到丘平之,让宇文烟悲从中来,羞愤加剧的同时,她身子却更加敏感,不由得咬紧银牙,把呻吟后面的声音强行堵在嘴巴。心想:唔,好难受呀!他竟然用力弹那里,啊……好痒呀!

  「宇文烟,快说,丘平之对你做过这种事吗?」

  张阳一边说,一边隔着白纱揉捏、弹打着蜜唇,而且另一只手还作势要重重拍打。

  「没有,真的没有!」

  宇文烟少有地吼叫起来,吼声过后又是无限的悲鸣,内心不停呼唤着:丘郎,快回来呀!回来救你的未婚妻,呜……

  刹那间,宇文烟内心的呼唤已回荡千百遍,可天空的乌云仍旧翻滚,一点也没有变化。

  张阳的手指越来越用力,还一口咬住宇文烟的半边乳球,在猛烈而适度的刺激下,宇文烟「呀!」

  的一声尖叫,私处的春水激射而出。

  羞人的幽香充斥在洞穴内,宇文烟美眸迷离,身子僵硬,在恍惚与哀羞中,迎来人生第一次潮喷的快感。

  张阳暗自呼出一口气,他会如此对待宇文烟,当然不只是欲火狂燃那么简单。

  张阳一边感受着阴唇的强烈抽搐,一边回想着乾坤老人的话。

  「张小子,老夫会在途中设计一出好戏,你一定要全力以赴,夺取宇文烟的身心。据秘典记载,想真正学成鸳鸯戏水诀,必要先得到鸳鸯湖女子的一处子之身!」

  乾坤老人的计划虽然被邪门六道破坏,更把我打下万劫崖,但如今的情形比乾坤老头的计划更完美,嘿嘿……张阳忍不住流露出兴奋的表情,心想:能如此报复丘平之真是太爽了,还能学得鸳鸯戏水诀,更是爽上加爽,爽透啦!

  张阳将肉棒对准那粉红娇嫩的玉门,体内熊熊燃烧的欲火,让张阳不会只是浅尝即止。

  「不要,千万不要,一破身,你会死的,我也会死。」

  私处传来强烈的感受,令宇文烟终于不顾一切地说出戏水诀的秘密。

  「不要?宇文烟,睁大眼睛看清楚,太阳已经落山了!你告诉我,丘平之是不是王八羔子?」

  张阳完全没有听进去,只以为这是宇文烟的谎言。

  「不是,他不是!」

  泪水在宇文烟的脸上滚动,她急速地甩头,近似歇斯底里地大叫道:「张阳,我的灵力还不到大虚破天境界,不能破身的,混蛋,丘郎救我!」

  「你这女人还不清醒,可恶!」

  如果不是宇文烟最后那一句的呼喊,也许张阳还会用心想一想,可是一听到丘平之的名字,他的怒火比宇文烟更强烈。

  这一次,张阳没有掌掴宇文烟,而是愤怒地向前插一前所未有的一插!

  瞬息之间,但在宇文烟的感觉中却拉长千百倍。

  宇文烟首先感觉到,因为玉门处的亵衣受到猛烈撞击,薄纱在臀沟内紧绷到极点,勒得她后庭花蕾无比胀疼,而她还未来得及挣扎,衣帛撕裂的声音已钻入耳中。

  「哗啦!」

  那紧绷的薄纱突然松弛,张阳的肉棒戳穿亵衣,随即肉棒插入花径内。

  「呀!」

  下一刹那,惨烈的悲鸣声冲天而起,震得洞穴颤抖,整座山谷回荡着余音。

  宇文烟的娇躯第一次僵硬成宛如化石,溢满蜜液的花径被肉棒这么一插,立刻春水飞溅,紧接着是处子之血激射而出。

  呜……完啦!被张阳占有啦,呜……丘郎,你为什么不回来?恍惚间,宇文烟觉得丘平之离她越来越远,最后连影子也被狂风吹散。

  宇文烟泣声悲鸣,张阳则怒火不休,他腰部再用力一耸,留在体外的一截肉棒也插了进去。

  肉棒尽根没入的胀痛感令宇文烟不由得整个上身趴在石头上,任凭张阳从后面轻松自如地插来插去。

  「咦?啊!这是怎么回事?」

  张阳扶着宇文烟的腰肢,肉棒正在狂暴耸动时,突然发现处子之血竟然钻进他棒身内,就像水珠洒在土里那样,情形无比诡异。

  宇文烟神情呆傻,机械地低头看了看,随即露出惨淡绝望的眼神,不言不语。

  「功破人亡」四个字浮现在宇文烟的脑海中。

  张阳却全然没有感觉到危机的来临,他凝神观察几秒,发现肉棒渗入处子之血后,反而更加坚挺而灼热,丝毫没有异状。

  惊惧一去,张阳的肉棒仍耀武扬威,他不由得呼吸一紧,把宇文烟一条美腿抬起来,然后挺身而上。

  「滋!」

  的一声,张阳的肉棒又一次尽根没入,占有宇文烟的身子。

  「啪!啪……」

  刹那的深呼吸后,狂野的肉体撞击声又响起,虽然只是张阳单方面的耸动,但羞人的声浪还是一浪高过一浪。

  「唔……鸣……」

  无论张阳把宇文烟摆成什么姿势,甚至是像母狗那样趴着,她也好像人偶似的,既不反抗也不迎合,死寂地承受张阳肉棒的抽插,偶尔冒出哭泣声。

  张阳的欲火顿时降了两分,但怒火却翻了倍。

  半小时过后,张阳狠狠地抓捏宇文烟的丰乳,同时故意闷哼道:「啊,我要射啦!宇文烟,我要射在你子宫里了,开心吗?」

  这时,宇文烟终于有了一丝反应,她的眼睛一点一点地凝聚着光芒,然后呆呆地看着被弄得起伏抛荡的乳房,又看着用力撞击她的张阳。

  又是几秒的呆滞后,宇文烟的目光突然变得无比复杂,她凝视着占有她处子之身的张阳,眼底既有愤恨、哀羞也有愧疚,甚至还闪过一抹异彩。

  「啪!啪!」

  声还在两人的私密处回响,眼泪无声无息地积满宇文烟的眼眶。

  恍惚间,宇文烟眼前浮现出与张阳恩怨情仇的」幕又一幕,最后全化为最后一滴泪珠,恨与怨尽皆消融于死亡的叹息中。

  「张阳,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咱们……马上就要死啦!」

  「什么,你说什么?死?」

  张阳先是想笑,紧接着心弦一颤,神情变得紧张,心想:这种时刻,宇文烟不可能还说那种谎话。

  张阳停下动作,略显紧张地背诵戏水诀:「阳入阴出,鸳鸯戏水;阳入,阴不出,混元难回。啊,你还没有到达阳入阴出的境界?」

  虽然宇文烟闭上眼睛,不再出声,但张阳却肯定他的猜测,想起戏水诀秘笈上所言,他顿然脸色如土,不顾一切地抽出肉棒。

  「啊……噢……」

  当张阳想完全抽出肉棒时,这才发现宇文烟那花心的吸力有多大,而当他想要忍住冲动时,花径陡然一缩,夹得他魂摇魄荡,欲仙欲死!

  忍……忍不住啦。啊,死了也要一射!张阳的肉棒一抖,随即精液如子弹般激射而出,激情万丈地灌满宇文烟的子宫花房。

  张阳终于彻底占有宇文烟的身子,在她的体内洒下他的种子,可惜种子只撒到一半,两人就同时一声惨叫,身躯被灵力爆炸的光团完全笼罩住。

  刹那间,张阳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惊恐,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复活,但却知道宇文烟死定了!

  就在张阳后悔的同时,一道太虚灵力凭空出现,强行把爆炸的光芒包裹、压缩,最后抹杀不见。

  连串异变尽皆发生在眨眼间,张阳再次眨了眨眼,呆呆地看着发出太虚灵力的——宇文烟。心想:哇,好美的女人!脸还是那张如苹果般的玉脸,身子还是青春而肉感,一切明明没有变,但此时的宇文烟却美得让人眩目、让人心醉。

  「你……是谁?」

  张阳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

  宇文烟身子一动,「啵!」

  的一声,肉棒从花径内脱离,她低头看了看下身,竟然微笑道:「这就是你用来收伏我们姐妹的本领?」

  隐约的预感变成事实,张阳的瞳孔瞬间放大,清楚映照着「宇文烟」那妖媚的笑容,猛然惊声道:「你……是妖灵?」

  「妖?谁告诉你我诡情寒梅是妖?那谁又是仙呢?一群无耻的鼠辈!」

  一朵幻影梅花从妖灵脚下浮现,一丝不挂的玉体缓缓飘离,虽然私处还流着淫液,但张阳却只觉得寒气扑面。

  诡情寒梅?啊,那不是七情六欲十三妖女中,最狡猾的那一个吗?修她老母的,老子又把一个妖灵放出来了!张阳想起一元玉女对眼前妖灵的超高评价,禁不住浑身发冷,他想逃,却明白绝对逃不了。

  在强大的压力下,张阳试探道:「好坏都是人说的,应该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吧!如果当年万欲宫赢了,你今日肯定就是仙女了,呵呵。」

  「小子,你还有点见识嘛!难怪一元老儿会用你当工具。」

  诡情寒梅眼底露出欣赏的光华。

  「多谢仙子刚才的救命之恩,张阳一定铭记在心中,为仙子做牛做马都愿意。」

  张阳立刻打蛇随棍上,施展三寸不烂之舌,意图逃过这一劫。

  「咯咯……不用你报恩,本座救你,只为了亲手杀你!」

  山洞内的寒气陡然加剧,诡情寒梅突然翻脸,语气森冷道:「本座平生最恨淫徒,念在你我一起被关,本座就留你个全尸。」

  太虚灵力呼啸出现,诡情寒梅对付不会道术的张阳,同样是全力以赴,狡猾之名果然不是虚假,丝毫不给张阳「重生」的希望。

  诡情寒梅会费尽心力选择宇文烟当宿主,就是看准会有这机会,怎么会再给张阳活命的机会?

  请续看《邪器》4

第四集 禁室培慾

内容简介:

<center><img src=../txt/4.jpg></center>

<center>封面人物:宁芷纤</center>

    在万劫崖下,出现了一个萝莉器魂──幻烟,她帮助张阳征服宇文烟,最后还附在张阳的元神空间内!

  众人赶去救宁芷纤,然而张阳发现她竟是性冷感,令张阳决定绑架宁芷纤。

  当宁芷纤醒来时,看见张阳正与一个女子纠缠在一起,而那女子的脖子上套着项圈,项圈上还连着铁炼,身上还缠着几条皮带……当宁芷纤正欲大骂不知羞耻时,赫然发现那女子竟是她姐姐宁芷韵,而她的「衣着」竟与宁芷韵一模一样……

  出场人物

    幻烟:上古法器的器魂,幻化为人形,对人间充满好奇,被张阳诱拐,成为他的妹妹。

  宁芷纤:毒手玉女,妖灵的宿主,药神山弟子,痴迷于医道。

  曹孟:邪门六道之一的风雨楼的宗主,邪门三宗联盟的盟主。

  怜花公子:邪门六道之一的怜花宫宗主,风雨楼主的盟友。

  冷蝶:邪门六道之一的七星宫宗主,冷若冰霜,三宗联盟之一。

  寒霜:七星宫大长老,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妇,冷艳型,上官云的弟子。

  红玉:药神山弟子,自私阴毒的美女,因为嫉恨宁芷纤,背叛药神山。

  上官云:元虚高手,外号凤凰秀士,与六道、一元齐名的一代凶魔,冷蝶的祖父。

第一章 萝莉器魂

  张阳对此只能任凭宰割,但在生死瞬间,一道黑烟突然飞进来,有如丝带般缠住诡情寒梅。

  「什么人?」

  诡情寒梅脸色微变,因她还不能完全与宇文烟的身驱合拍,在灵力打折的情况下,竟然被黑烟越缠越紧。

  「我不是人,不许你伤害他。」

  黑烟中传出木讷的女声。

  诡情寒梅与黑烟在山洞内纠缠起来,黑烟被诡情寒梅打散好几次,但总是能在瞬间再次凝聚起来。

  片刻后,「砰!」

  的一声,就见幻影梅花炸成万千道光点。

  木讷女声道:「同类,用你刚才的办法,消灭她!」

  同类?在喊我吗?张阳愣了一下,但见诡情寒梅被黑烟紧紧缠住,呈大字形横躺在半空中,他灵光一闪,终于明白黑烟的意思。

  邪器少年纵身而上,「噗!」

  的一声,肉棒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插入诡情寒梅的玉门,一下子就尽根没入,狠狠的插进花径内。

  「呀!」

  诡情寒梅的惨叫声混合着肉欲的快感,令她挣扎的力量迅速减弱。

  山洞中,就见一团黑烟与两个人类紧密交缠,张阳疯狂耸动着腰身,肉体撞击声轰鸣回荡,一声高过一声。

  「同类,再多一点技巧,我帮你。」

  在这种环境下,黑烟的声音依然木讷而呆板,丝毫不带人气。

  张阳深呼吸一口气,感激地点了点头,肉棒随即开始变化招式,鸳鸯戏水诀同时也大放光芒。

  「啊,淫徒,本座要杀……啊哦……」

  诡情寒梅恨声咒骂,用尽全力地挣扎,可黑烟不仅锁住她的四肢,还幻化出触手,刺激着她全身每一处敏感的部位,尤其是双乳与后庭,更是被弄得又酥又麻,欲火焚身。

  这时,张阳用上双手,同时肉棒对准花心,随即猛烈、快速、精准地疯狂耸动着,每一下仿佛都插入诡情寒梅的心窝里,龟冠仿佛要从她嘴里插出去。

  「噢、噢、噢……」

  普通女子的高潮是时起时落,诡情寒梅却被弄得不停尖叫,令那还不稳固的元神开始颤抖,危机临近,但肉欲的快感却令她开始迎合着张阳,不顾一切地呐喊道:「啊,快、快插!喔,我要……你的大肉棒。」

  这性爱有如狂风暴雨般激烈,黑烟将诡情寒梅摆成母狗姿势,张阳则一边猛烈拍打着她的屁股,一边在黑烟的帮助下,绕着山洞抽插着。

  一圈、两圈、三圈……一汪汪春水飞洒而下,张阳从洞内插到洞外,指挥着诡情寒梅爬过石缝,又在乱石上翻滚十几圈。

  「呃……」

  阳精无数次要射出精囊,张阳先是用鸳鸯戏水诀压制,但一个时辰后,只学半吊子的鸳鸯戏水诀已经压制不了,幸亏黑烟的触手在他的小腹上弹打几下。

  「啪、啪、啪!」

  张阳的抽插已经快如闪电,牙齿狠狠咬住诡情寒梅的乳头。

  「同伴,进入宿主的潜意识,捕捉到她对你的开心回忆。」

  张阳与黑烟的默契越来越完美,他本能地意念一动,立刻玄妙地「看」到宇文烟的记忆。

  邪器少年的肉棒紧紧抵着子宫,并猛烈旋转起来,龟冠就好似指挥棒般,令宇文烟不停回想着与张阳欢笑的场景。

  「嗯,要死啦!啊,你这淫徒,要弄死奴家啦!」

  自称已从「本座」变成「奴家」,诡情寒梅舔着张阳的舌头,花径随即一颤,又一团蜜汁浸泡着肉棒。

  此时,宇文烟的人虽然还没有醒来,但灵魂却渐渐苏醒,恍惚间,她忘记了一切,只记得与张阳煮饭时的心情。

  身下的诡情寒梅瘫软如春泥,双眸迷离,张阳瞬间福至心灵,不用黑烟提醒,他再次重重一插,阳精轰然激射而出,直接射入子宫花房。

  「呀!」

  阳精在诡情寒梅体内化作爆炸的烟云,孕育生命的力量不可抵挡,她一声惨叫穿云裂空,浑身光华一闪一灭,随即回归一死寂。

  高潮的快感稍稍平息后,张阳试探着耸动几下肉棒,宇文烟便发出诱人的梦呓声,身子却没有反应。

  「同类,你已经没有危险了。」

  黑烟一松,「砰!」

  的一声闷响,张阳压着宇文烟的身子,两人随即落到石床上。

  张阳又一次感受到宇文烟那丰腴的肉感,他在「云团」上躺了一会儿,这才不舍地抽出肉棒,从石床上跳下来,喃喃自语:「好险呀,这样算不算成功呢?」

  「同类,你为什么那么像人类?」

  木讷女声又响起了,那一团黑烟开始旋转变幻,最后烟尘尽去,原地凭空出现一个十一、二岁的裸体小女孩。

  张阳的瞳孔再次变大,不待他眼神发热,那小女孩看了散落在地上的衣裙一眼,她身子轻轻一抖,一缕黑烟就变成一件碧色短裙,遮住她的裸体。

  「你……你就是刚才帮助我的……高人?」

  邪器少年顿时舌头打结,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对方。

  「我不是人,是上古法器的器魂,也是这万劫阵的阵灵。」

  小女孩毫无表情地解释道,然后又问起张阳与人类关系的问题,问这话时,她眼底第一次流露出情绪,充满着好奇与疑惑。

  「我本来就是人,嗯,也不全对,我与器魂合二为一了!现在是……一件邪器。」

  张阳酝酿了一番,终于将自己的身份解释清楚,他随即无比好奇地看着眼前的器魂,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没有名字,只知道自己是一把青铜剑。」

  「呵呵……要不我给你起一个名字,就叫……幻烟,怎么样?」

  张阳起名字的时候,下意识想起先前变幻莫测的黑烟。

  「幻烟,嗯,我以后就叫幻烟了,谢谢你,同类。」

  器魂的声音依然木讷,不过脸部却闪过了一抹欣喜。

  「呵呵,我也有名字,你就叫我……哥哥吧!」

  张阳心里想的可不是纯洁的兄妹情,而是享受被小萝莉叫「哥哥」的美妙滋味。

  萝莉器魂果然「中计」,露出一丝稀有的笑容,随即木讷道:「哥哥,把你的身体借给我,我要用它才能离开这里,我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啊,你要附我的身?」

  冷汗倏地布满张阳的后背,他差一点当场昏倒。心想:呜……才逃出狼窝,又遇到猛虎!这丫头原来也是看上我的肉身,但她比妖灵还可怕,要怎么逃呀?

  器魂一步步逼近半个同类,就在张阳后颈汗毛直竖的一刻,事情突然间峰回路转。

  「哥哥,你不用害怕,我只是住进你的元神空间,对你没有半点伤害。」

  张阳忍不住松了一口气,身为「哥哥」的觉悟让他挺起胸膛,随即抚摸着幻烟的头,有点遗憾地道:「哥哥也想带你出去玩,可哥哥不会道术,没有元神空间。」

  「哥哥,元神就是灵力修炼后的魂魄,每个人类都有三魂七魄,只是需要灵力打开空间。幻烟会帮你的!」

  张阳虽然相信幻烟,但一想到体内平白多出一个「人」,还是个身娇音脆的小萝莉,他不由得感到浑身不自在。

  张阳眼珠一转,灵光一闪,毫不犹豫地出卖宇文烟,他指着昏迷的宇文烟,嘻笑道:「妹妹乖,你就住进宇文烟的元神空间吧!你们都是女生,做什么都方……」

  「哥哥,幻烟不是人,是灵化的器魂。」

  特别的「小萝莉」机械地纠正「哥哥」的错误,然后继续道:「人类的灵力空间只能容纳无灵之物,幻烟进去,必会毁灭她的元神。」

  「那……我呢?」

  张阳眼波一动,无聊地幻想着西瓜爆裂的场景。

  「哥哥也不是人,可以容纳幻烟,还可以让幻烟当你的飞剑。」

  张阳对于他「不是人」的这个论点感到哭笑不得,但一听到「飞剑」两字,他顿时双目放光,欢喜地道:「乖妹妹,你是说,我没有灵力,也可以让你带着我飞起来?」

  「嗯,还可以杀人,只要哥哥心里想,幻烟就会帮你杀!」

  剑就是剑,成了灵还是一柄寒光四射的一上古宝剑!

  邪器少年顿时乐得眉开眼笑,心想:别人修炼一辈子也不一定能炼出太虚法器,可我一眨眼就得到一柄上古宝剑,嘿嘿……这种好处到哪里去找?

  「哥哥,幻烟这就打开你的元神空间,注意了,有一点疼。」

  器魂似乎特别喜欢「幻烟」这名字,而那呆板的声调随着对话的增加,一丝一丝地融入涟漪波纹。

  「来吧,哥哥是男人,男人不怕疼。」

  张阳自豪地昂首挺胸,随即幻烟化作一道光束,「飕!」

  的一声飞入他的眉心。

  刹那,「嗷!」

  的一声惨叫,自诩为勇士的张阳当场昏死过去。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张阳才恢复意识,他苦笑地抬头四望,就见一丝不挂的宇文烟还在沉睡,而幻烟则不见了。

  邪器少年忍不住摸了摸额头,思忖:这就打开我的元神空间,住进去了?

  张阳的意念刚动,幻烟立刻答道:「哥哥,幻烟已经在你的元神空间里。」

  单调木然的话语微微一顿,幻烟又说道:「幻烟的本体还在万劫阵,哥哥去取吧!取出剑体,这万劫阵就会逐渐消失。」

  万劫崖、万劫阵,看起来还是那么阴森而可怕,但在张阳眼中却变得无比亲切,就像自己家一样。

  张阳迎着清晨的阳光,行走在黑雾弥漫的区域,并好像对空气说话般问道:「妹妹,你已化成灵,那还拿剑体做什么?」

  黑烟在张阳眼前凝聚,随即就有个粉妆玉琢的小女孩凭空出现。

  「哥哥,幻烟虽然用不着剑体,但出去后需要它掩人耳目。当年,布下这万劫阵的修真者曾经说过,如果幻烟被外人知晓,一定会引起天下大乱,所以才把幻烟封印在这里。」

  幻烟说的时候无悲无喜,但张阳却忍不住心生感伤,摸着幻烟的头,道:「妹妹,那都是因为人类贪婪的本性害了你。哥哥其实也不算是好人,但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哥哥!」

  幻烟第一次扬声呼唤,甚至在激动之下,身躯变回一缕烟雾,绕着张阳团团打转。

  张阳一个跳跃,幻烟托着他飞出几百米,顺利找到一把三尺长的青铜古剑。

  张阳挥舞着剑,道:「妹妹,以后我就用它当幌子,要打人的时候就由你控制,哩仙哩仙……咱们回去吧!」

  张阳意念一动,幻烟就带着他凌空疾飞,不经过石缝,直接飞入桃源绝谷。

  山洞内,张阳走到石床前,皱着眉头,看着玉脸逐渐恢复红润的宇文烟。

  这悲惨女人对丘平之还真是忠心呀!竟然想拖着本少爷一起死,这白痴女人真该死!张阳心中刚浮现「该死」两字时,一团灵力之光突然在他眼前凭空出现,那光华有如水幕般,随即水幕一震,那青铜古剑就破水而出,速度有如闪电般刺向宇文烟的咽喉。

  啊,飞剑?我的飞剑!是幻烟,呀!张阳的脑海中瞬间闪过连串杂念,紧接着瞳孔一张,本能地伸手去抓,大喊道:「幻烟,不要杀她!」

  人类的手掌抓不住上古飞剑,但声音还是追了上去,就见飞剑一顿,剑尖抵着宇文烟的咽喉停下来。

  「哥哥,你不是想杀死她,为什么又改变主意了?」

  飞剑的光芒微微颤抖着,仿佛诉说着幻烟的委屈与埋怨。

  「这……唉,你先回来,我仔细跟你讲一讲。」

  张阳盘腿坐在地上,学着老学究的模样开始讲解人类的心思与行动的特性,并充分说明人类的千变万化、反复无常。

  张阳说得口干舌燥,幻烟最后只回道:「人类好复杂、好虚伪呀!幻烟分辨不出来,只能照哥哥的想法行动。」

  「这……这可不行!」

  要是一发怒,飞剑就杀人,那岂不变成杀人魔王!张阳想到这里,五官都快挤出水,他煞费苦心、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一个好主意。

  「乖妹妹,这样吧,咱们想一个暗号,而那才是哥哥的命令,好不好?」

  「嗯,那样的话……幻烟做得到。」

  变成小女孩模样的幻烟突然咬了咬指尖,而看着越来越像小萝莉的幻烟,张阳顿时激动得热血沸腾,两眼发光。

  太可爱了,一定要好好把她「养大」!邪恶激发张阳的灵感,他大手一挥,豪情万丈道:「妹妹,记住了,暗号就是一芝麻开门!」

  「芝麻?为什么不是西瓜呢?芝麻也化灵了吗?不然怎么开门呢?「还有呀,哥哥为什么觉得幻烟可爱?那小萝莉是什么意思?」

  器魂的目光越来越有人味、越来越可爱,但问题也越来越多。

  张阳顿时觉得头大,急忙挥手打断幻湮没有尽头的疑问,大喊道:「芝麻开门!妹妹,你该休息了,哥哥叫你,你再出现!」

  光华一闪一灭,就见幻烟听话地飞回张阳的元神空间。

  邪器少年吁出一口气,在一番感慨后,目光再次转向宇文烟。

  稀薄的阳光在山谷内移动,转眼又过了半日,宇文烟因为受到妖灵附体的冲击,依然昏睡未醒。

  张阳吃过野山桃后,随即饱暖思淫欲,他怀着几分报复之心,野蛮地分开宇文烟的双腿,随即重重地插进去。

  「滋!」

  的一声,山洞内又开始弥漫着春色。

  「嗯……」

  宇文烟本能的呻吟出声,眼帘一颤,便缓缓张开双眸。

  在朦朦胧胧间,少女宗主只觉得浑身酥软,飘飘欲仙,直到张阳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那羞愤、惊诧的惊叫声才充斥着山洞。

  「啊!你……我……怎么没有死?」

  宇文烟想不出原因,情急之下突然猜测道:「你会道法,对,你一定会道法!混蛋、狗贼,丘郎果然没说错,你是个奸险小人!」

  宇文烟内心深处的那一缕异彩顿时被灰暗笼罩,忍不住咒骂不休。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充斥着洞穴,把宇文烟打回到现实中。

  「你这不识好歹的笨女人到现在竟还执迷不悟,好!我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恶人!」

  对付愚钝之辈,一定要用力打醒!张阳内心涌起一股怒气,那硕长的肉棒立刻狠狠「抽打」起来。

  「啪啪……」

  邪器少年把宇文烟压在粗糙的岩石上,猛烈地蹂躏了一番,然后又取出一圈特别的细绳,把她绑在钟乳石上。

  「说,谁是坏人?给我说!」

  那绳子的捆绑甚是巧妙,远远看去,就好似一个赤裸的美少女紧紧抱着钟乳石,舍不得松手。

  张阳每一次插入蜜穴时,细绳就会绕着钟乳石扯动。

  张阳在耸动十几下后,绳子已把宇文烟的美臀勒成网状,还有一条绳子深深勒入臀沟内。

  蜜穴、后庭同时遭受淫戏,还有男人的巴掌在上下飞舞,宇文烟那红肿的脸颊忍不住露出惊恐的神情,那更加红肿的屁股则瑟瑟发抖着。

  「啊……别、别打,呜……求求你,别打啦!」

  「不打就说实话,丘平之是不是坏人?」

  在威逼的同时,张阳放缓抽插的速度,龟冠轻轻地撩拨着阴唇。

  「是坏人,他是坏人……呜……」

  「他做了什么坏事?你一件一件地说出来,说不明白,我就帮你这里开苞!」

  张阳又把宇文烟弄成抱着钟乳石的模样,并一边收紧细绳,一边用指尖刺入后庭的菊门。

  「啊,我说、我说。」

  宇文烟吓得拼命紧紧贴着石柱,臀沟夹得特别紧,然后哭着把丘平之近日所做的事一件件全部说出来,说得非常快速而详细。

  原来宇文烟并不是不明白,只不过不愿意承认,说到丘平之丢下她离开的一幕时,泪水已经打湿石柱,肉感的身体失去反抗的力量,软软地贴在石柱上。

  张阳并没有趁机插入宇文烟的后庭,而是刺入花径,而且动作很温柔。

  「宇文烟,还是我对你好,是不是?」

  「呜……是,你是好人。」

  张阳强迫宇文烟反复背诵十几遍,而宇文烟背着、背着,脑子突然混乱起来,逐渐分不清楚张阳是好是坏。

  邪器少年咬着宇文烟的耳垂,一边轻柔地耸动,一边诱惑道:「没人会来救我们了!以后,就咱们在这里一起生活了。伤心是过,快乐也是过,你何不与我一起快快乐乐地生活呢?」

  这时,张阳的肉棒激情而不失温柔地插入子宫内,如潮如浪的快感倏地涌入宇文烟的心房。

  宇文烟无声地哭泣,也无声地点头。

  张阳顿时心神大乐,身体一麻,随即射出最后一股精液,然后放下宇文烟,抱着她躺在石床上,暗带戒备地睡了一夜。

  一夜时光,少女宗主除了偷偷哭泣外,并没有特别的举动。

  第二天,张阳的怒气却再次涌起。

  「笨女人,你在说什么?」

  「张阳,不管你干什么,我都不会教你戏水诀,你……杀了我吧!」

  少女宗主明显怕死,但眼底深处依然有着倔强。

  张阳生气了,比昨天还要生气,他又一次把宇文烟绑在钟乳石上。

  「你还是忘不了丘平之,对吧?」

  「他是坏人,你也不是好人,啊……」

  一夜的休息,宇文烟竟然想通许多事情。

  这次,张阳用上皮鞭,再加上鸳鸯戏水诀与大肉棒,把宇文烟弄得娇啼婉转。

  少女宗主屈服于暴力与快感下,主动摇晃着身子迎合张阳的抽插,可一提到传授戏水诀真髓的事,她依然一味地摇头。

  第三天。

  几根钟乳石成了张阳的帮凶,只见宇文烟的四肢被绑,呈大字形,横躺在半空中,一根较细的钟乳石则耸立在她的两腿间。

  「宇文姑娘,痒不痒呀?你流了好多水呀!」

  细石柱上长着许多小小的突起,而张阳每一次拉绳子,宇文烟的阴唇、玉门就会与石刺全面摩擦,并越贴越近,但后来细绳不动了,宇文烟的私处也不得不紧贴着石刺。

  「呜……痒!好痒呀,张公子,不要……折磨我啦!」

  春水顺着石柱流向地面,哀羞与悲鸣在宇文烟的唇边打转,在与石刺摩擦半天后,痒意已深入花心,令她忍不住连声哀求道:「来吧,哦……我给你,啊,快给我……」

  美丽少女的呼唤令张阳的肉棒振奋不已,但张阳却只是玩弄着宇文烟的乳头,邪恶地道:「那就把你的后庭处子给我,愿意吗?」

  「我……」

  少女还在羞涩地矜持着,但邪器少年已翻脸,愤怒地用皮鞭在她那丰乳肥臀上巧妙地抽打起来。

  「啊、啊……喔……」

  宇文烟下意识地闪躲着皮鞭,蜜唇、玉门立刻与石刺产生剧烈的摩擦,一汪蜜汁就像泉水般喷涌而出,淋湿一大片地面。

  「张公子,求求你,快……快给我,来呀……」

  宇文烟用力扭动着那肥美的屁股,但张阳却扔下皮鞭,冷冷道:「你想要,可惜我没兴趣了!」

  邪器少年转身走出洞穴,站在桃源绝谷,一边吃着桃子,一边发出无奈的叹息:宇文烟心底始终还有一丝幻想,要怎么样才能让她对丘平之真正死心,而且无法死灰复燃呢?唉,难呀,人心的奇妙绝不是道法可以完全控制,况且我还不会道法。

  时光一晃,又过了一天。

  宇文烟还是不愿自动献出后庭,令张阳很郁闷,只在蜜穴内狠狠地射出两股精液,但发泄欲火后,他反而更加郁闷。

  张阳抬头望着浓密的乌云,扬声大骂:「一元玉女,你这虚伪圣女这么久都不出现,难道真要放弃我?不可能呀!修她老母的!」

  万劫崖上。

  一元玉女与乾坤老人并肩而立,神色平静中透着凝重。

  盗月婆婆将拐杖插入石头里,不满道:「乾坤老头,张小子的位置已经确认,为什么还不下去救人?」

  一元玉女轻盈回身,柔和而不失威严地道:「盗月前辈请耐心等待,使用符咒的是丘平之,情况有变,乾坤前辈认为这也许是一次好机会。」

  盗月婆婆看了看乾坤老人自信的神色,略一犹豫,还是退回原位。

  「你们不下去,我去,放开我!」

  在一块平整的石台上,清音秀发飞扬,怒气交加。

  水莲同情地叹息一声,金光则冷嘲热讽道:「妖女,你真不自量力!你能冲破巧匠兄的阵法,就下去与张阳做伴吧!」

  清音已顾不得与金光吵架,急声对巧匠吼道:「放开我,你这红脸家伙,放开我!要是主人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杀了你!」

  巧匠在不远处打坐疗伤,对清音的吼叫没有半点反应,宁芷韵则坐在清音旁边,偶尔劝她一、两句,更多的时候则是呆呆地看着悬崖下的滚滚黑烟。

  万劫崖下。

  张阳轻柔地玩弄着宇文烟的嫩红阴唇,龟冠在花瓣上反复研磨着,磨得水色淋漓,偏偏就是不插进去。

  「宇文姑娘,这是什么?」

  「肉……肉棒,啊!快……给我……」

  少女宗主凌空横躺的身子阵阵颤抖,恨不得把钟乳石当场扯断。

  「给你可以,那你愿不愿意当我的女人呢?」

  张阳用手指代替肉棒,缓缓插进去。

  「我……啊,痒死了,求求你,快给我……」

  宇文烟那肉感的身子猛烈晃动着,恨不得张阳的手掌也塞进发痒的花房内,但一说到关键处,她又一次悲鸣地摇着头。

  「哼!」

  张阳一声冷哼,肉棒顺着宇文烟那肉感而丰满的身子滑动,到她那红润的朱唇前。

  「本少爷很不开心,把嘴张开,含住它!」

  不待宇文烟出声,张阳已抢先抽打几鞭,接着他腰身一耸,那灼热的茎物随即插入宇文烟的檀口内。

  「唔……」

  这是惩罚调教,肉棒自然挟带着狂暴的力量,宇文烟虽然受不了肉棒的气息,眼泪直流,但还是乖乖地含住肉棒。

  「啪」的一声,张阳一鞭打在宇文烟胯间,斥责道:「用你的戏水诀好好舔!」

  「唔,嗯……」

  鞭梢从阴唇上抽过,带起一片水珠,宇文烟除了感到疼外,只觉得花心一颤,痒意竟然减少几分,令她忍不住的若有若无地呻吟一声。

  习惯总会成为自然!人类强大的适应力在宇文烟身上表现出来,在张阳的淫虐威逼下,少女宗主尽力张大小嘴,努力地吮吸着肉棒。

  「呃!」

  在几百下耸动后,张阳将精液射在宇文烟的口中。

  在狂暴过后,张阳的内心总会升起一股空虚感,一点也没有与宁芷韵、清音欢好后那种陶醉的感觉。

  又是一声郁闷长叹,张阳下意识地在绝谷内乱走,一不小心走出石缝通道,走到弥漫着黑雾的区域。

  「咦,这血迹不像很久之前的。」

  邪器少年正想回去时,突然发现一处异样,他顺着血迹走出两、三丈,立刻大笑起来,笑得无比欢畅。

  只见石缝间有一个人,一个重伤的男人……丘平之。

  丘平之误把指路符当作破阵符,当然不可能逃出生天,躺在这里已经好几天,绝对是命悬一线,而他一见到张阳,顿时一脸激动,道:「张兄,救我!」

  「救你?你要杀我,我为什么要救你?」

  「张兄,是我糊涂、是我愚昧,张兄是大英雄,你大人有大量,救救我。」

  情形与上次何等相似?不过张阳却没有那一丝对人性的期待,他一个大步冲上前,不是去扶丘平之,而是挥手一巴掌。

  「你这王八蛋还有脸求情,修你老母的!」

  丘平之被打得嗷嗷惨叫,张阳听在耳里,乐在心中,想起与丘平之认识以来的经历,他顿时拳脚交加。

  「劈里啪啦……」

  张阳一顿拳打脚踢,打得气喘吁吁、浑身无力,这才抱起一块大石头,杀气腾腾地道:「狗杂碎,老子救了你两次,永远不会有第三次,你去死吧!咦?」

  石头一顿,张阳仔细一看,就见修真界赫赫有名的震天公子已经被他活活打死!那还真是爽快呀!

  张阳扔掉石头,又踢了丘平之几脚,随即摸着下巴,转动眼珠,发出贼贼的笑声。

  笑声过后,邪器少年一拍额头,扬声呼喊道:「芝麻开门!」

第二章 老公主人

  诡异的烟雾飘飘荡荡,随着张阳进入绝谷桃源。

  张阳精神抖擞地来到宇文烟面前时,宇文烟下意识美眸一闪,身子收缩,私处与石刺摩擦,弄得她唇间发出一声呻吟,脸蛋又红了几分。

  经过几天的调教后,少女宗主的恐惧已逐渐被欲望取代,正当她主动张开花径的时候,意外竟发生了。

  张阳一挥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一把闪烁着灵力的三尺古剑。

  「你……你要杀我吗?」

  宇文烟脸蛋上那哀羞的红晕四散惊飞,玉脸随即煞白,虽然美眸仍透出哀求的光芒,但她还是不愿真正成为张阳的女人。

  张阳假装威胁一下,见没有效果,他随即一声冷哼,突然斩断细绳,令宇文烟扑通一声掉下来。

  「宇文烟,如果得不到你的心,我宁愿去死,你……杀了我吧!」

  说着,张阳单膝跪地,双手举剑,竟然把武器送到宇文烟面前。

  「啊,你?」

  宇文烟捂住双乳的手一颤,心想:张阳淫辱我这么多天,最后竟然还来这么一出,他难道以为我不敢杀他?

  羞愤激发宇文烟内心的怒火,她顾不得其他,手掌离开布满男人唇印的乳房,重重地抓住剑柄。

  「混蛋、淫贼,我要杀了你!」

  「宇文烟,且慢,我还有一句话没说。」

  张阳的右手准确地抓住宇文烟的手腕,豪情万丈地道:「我有一事相求,这几天,都是我过于冲动,才做下这错事,但你杀了我后千万不要自杀。也许你说得对,丘平之是好人,他会原谅你的。」

  张阳凝视着宇文烟的双目几秒钟,然后缓缓松开手掌,闭上眼睛。

  此时,剑尖距离张阳的心窝不到一尺,宇文烟锟牙一咬,内心竟然颤抖一下:张阳为了得到我的心,竟然愿意以死为赌?他对我真有这么痴情吗?不!不对,他是淫贼、恶人,该死一千次、一万次!

  不知道是怒火的力量还是药效过去了,宇文烟突然发觉她的灵力涌入剑身,使剑刃发出若地狱般的恐怖颤音。

  宇文烟玉手一紧,随即美眸迸射出她人生从未有过的强烈杀气。

  「贱人,你们这奸夫淫妇,我要杀了你们!」

  这时,洞穴口突然响起一声暴吼,就见浑身血迹的丘平之手执利剑,如发狂般冲进来。

  「丘郎,啊!」

  宇文烟先是无比惊喜地迎向丘平之,紧接着便花容失色,因为丘平之的剑气竟然直射向她,并没有丝毫犹豫。

  「宇文姑娘,小心!」

  宇文烟呆呆地看着剑光,在关键时刻,张阳飞扑过来,两人险之又险的从剑下滚过去。

  此刻,丘平之气息狂暴,他冲出两步,回身大骂道:「张阳,你这废物,真他妈的没眼光,竟然喜欢鸳鸯湖的女人,那可是出了名的淫娃门派,嘎嘎……」

  不到一分钟,疯狂的丘平之把宇文烟与张阳逼到绝处,他一声大骂,随即高举飞剑,像劈刀那样劈出最为有力的一剑。

  张阳和宇文烟在狭窄的角落无处闪躲,这时张阳竟然扑在宇文烟身上,要用身体为她挡这一剑。

  「不要!」

  宇文烟心房一震,心弦被张阳那誓死的目光拨动,紧接着一团莫名的力量在她体内爆炸,令她下意识把张阳推到一边。

  几乎是在同一刹那,丘平之似乎踩到碎石,脚底打滑,整个人加速扑了过去。

  「呀!」

  下一刹那,一声惨叫冲天而起,而洞穴内的三个人一动也不动,仿佛变成化石。

  就见丘平之的长剑狠狠斩入石壁内,宇文烟的三尺青锋则刺入丘平之的胸膛,血水顺着剑身流下,染红宇文烟那发白的手掌。

  张阳躺在两米外,一脸震惊,心中却是暗自偷乐。

  扑通一声,丘平之摔倒在地,一句遗言也来不及说,就死在宇文烟的剑下。

  「啊,我杀、杀……杀了丘郎,我杀了他……」

  宇文烟扔开古剑,一边颤声自语,一边看着双手,怎么也回忆不起那一剑她是怎么刺出去的。

  几秒钟过后,丘平之已不再流血,但宇文烟还在惊恐自语。

  张阳见状,深吸一口气,随即抡起巴掌,不轻不重地给了宇文烟一耳光。

  「宇文烟,你傻够了没有?这种男人死有余辜,你伤心什么?」

  「我……」

  宇文烟的玉脸能感觉到火辣辣的疼,但这一次她却一点也不恨张阳,反而不由自主扑进他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张阳拍着宇文烟的香肩,柔声安慰一会儿,接着严厉命令道:「不许哭了!」

  宇文烟的哭声随即乖乖消失,看着张阳的目光既有情人间的异彩,又有柔弱的依赖,更有服从命令的敬畏。

  张阳收回作势威胁的大手,然后又化刚为柔,情意绵绵地安慰道:「睡吧,我抱着你睡一觉,睡醒后就雨过天晴了!」

  「嗯,我睡觉,你……你抱紧我。」

  人生大变,令宇文烟的心灵有如重启的程序般一片空白!

  此时,宇文烟完全把张阳当作心灵的依赖,在他那霸道的命令下进入梦乡,唇角挂着残余的悲伤,眼角则是新生的喜悦。

  成功了!真正、完全的成功了!哈哈……幻烟真是太有用了!凭空掉下一个粉妆玉冢、乖顺听话、力量强大的「妹妹」,令张阳不由得乐得闿不拢嘴,随即灵光一闪,一个迟了几天的念头冒出来。

  「妹妹,你这么厉害,能不能帮哥哥直接捕猎……」

  张阳舌头一顿,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具体描述妖灵。

  「灵化的元神,哥哥是这个意思吗?」

  器魂与张阳心意相通,准确地说出妖灵的本源特性,然后一如既往地无悲无喜地道:「幻烟抓不住它。灵化的元神与器魂不一样,先前能成功是因为这是在万劫阵内,它逃不出去。」

  张阳有点失落地叹息一声,看来他这「播种淫贼」还要继续做下去,但意念一转,他又幸灾乐祸地笑了,心想:诡情寒梅还真是倒霉,嘿嘿……

  「哥哥,灵化元神是你的敌人吗?」

  「算是吧!」

  张阳回答得很勉强,其实他从来没有认真想过这问题。

  器魂无法理解半个同类的复杂心思,继续神情呆板地解释道:「灵化元神没有自我意识,就好似飘浮在空中的虚无能量,一些特别的人类对它来说,就好像磁石一样,自然会吸引它过去。」

  「呵呵……妹妹你真聪明,比那乾坤老头聪明多了!」

  幻烟用「磁石」这么一比喻,张阳果然对妖灵这玩意儿的了解大大增强,他随即大手一挥,强自抹去杂念,抱着宇文烟美美地睡了一觉。

  稀薄的阳光刺破黑云,万劫谷迎来新的一天。

  等到日上三竿,张阳才伸着懒腰,走出山洞。

  「张……张郎,你起床啦,妾身帮你打水洗脸。」

  宇文烟穿着被撕烂的衣裙,含羞带怯地迎上前,自从破身意外没死后,她的鸳鸯戏水诀竟自然地突破玄关。

  如今的鸳鸯湖宗主举手投足间万种风情,妩媚迷人,张阳曾经「幻觉」中的美人,活生生在他眼前出现。

  「我以后叫你小烟,你就叫我老公主人,本少爷不喜欢郎呀、妾呀,那太肉麻了。」

  张阳的声调肃穆而冷淡,随即又笑道:「我可不是大灰狼,你也不要再做小白兔了。」

  宇文烟先被张阳的威严弄得垂眉低首,然后又忍不住掩唇轻笑,天性柔顺的少女宗主怎么会是邪器的对手?三两下工夫,她从身到心已经完全臣服。

  「老……老公主人!」

  「啪!」

  的一声,张阳一掌拍在宇文烟那若隐若现的臀肉上,紧接着搂着她那青春肉感的娇躯,道:「小烟宝贝,咱们练功吧!」

  「唔……老公主人先吃饭吧,要凉了。」

  「饭哪有你好吃,我就要吃你,嘿嘿……来呀!」

  春风一荡,少女宗主缓缓蹲在张阳面前,含羞带怯地含住他的肉棒。

  在片刻的生疏后,宇文烟终于展示她鸳鸯湖宗主的身份,吮吸得越来越销魂,肉感的娇躯更是妖娆地扭动着。

  张阳能感觉到体内涌起一股欲火,顿时觉得下身好像要爆炸一样,他猛然抱起宇文烟,飞身冲向山洞。

  「老公,不要嘛……啊,主人,疼死妾身啦!」

  宇文烟不是不要,也没有疼死,而是妖媚地挑逗,迎合着张阳那沸腾的欲望。

  「小烟,我已经把戏水诀全部练成了,你现在该让我……嘿嘿。」

  张阳的目光、双手及肉棒都集中在宇文烟的美臀上。

  少女宗主不再抗拒,却欲拒还迎地挑逗着张阳的欲火,道:「老公,那你运功试一试。嗯,不行的话,妾身的后面可不敢给你。」

  见宇文烟那肥美而浑圆的臀丘抖动着,张阳忍不住吞了口口水,随即轻声一喝,只见肉棒突然变大,又突然变小,还随着张阳的意念指东打西,上摇下晃。

  「老公、好主人,来吧,妾身全是你的了!」

  少女宗主趴在石床边,并高高翘起肉臀,不用张阳出手,她就已用鸳鸯戏水诀把臀沟张大到极限。

  张阳顿时呼吸一热,随即先缩小肉棒,然后一寸寸地插入宇文烟的后庭。

  羞涩的呻吟,满足的快感弥漫着山洞,当张阳把肉棒放大到极致时,宇文烟「呀!」

  的一声尖叫,流出两行幸福的泪水,心想:我终于把全部交给身后的男子,终于认定他是我心灵上唯一的依靠。

  「噗!」

  的一声,张阳用力耸动着肉棒,尽根没入,征服的豪情充斥着张阳的心海,他搂着宇文烟的腰肢,紧接着就是上百记重抽猛插!

  「啊……老公,妾身要……飞啦!啊,快、快用最后一招!快……」

  宇文烟用尽全力,强忍着泄身的冲动,接着张阳喉间发出一声闷吼,使出「鸳鸯戏水诀」最后、最强、最神奇的一招。

  「呀!」

  宇文烟高潮了,又高潮了,紧接着第三次高潮了……

  「呃!」

  张阳忍不住追寻快感的诱惑,精囊一胀一缩,在宇文烟那紧窄而温润的嫩穴内射出滚烫的阳精。

  「老公,快运功双修,记住,负阴抱阳,死往生还……啊……」

  阴阳交汇的刹那,灵力之光凭空出现,就好似一团水浪、一阵烟雾,包裹住张阳和宇文烟。

  张阳能感觉到阳元不停涌入宇文烟的子宫花房,在玄妙变异后又涌回来,还挟带着宇文烟苦修十几年的灵力。

  邪器少年意念一动,尽情接受灵力的注入,他一边享受着飘飘欲仙的无上快感,一边继续把阳元射入宇文烟体内。

  悠长的呻吟声时起时伏,在光华的笼罩下,一男一女就这样抱在一起,一动也不动,一个时辰转眼就过去。

  恍惚间,张阳只觉得脑子一震,骨骼劈里啪啦一阵爆响,在刹那的呆滞后,他猛然欢喜无限,道:「灵……灵力,我有灵力了!哈哈……我是灵虚高手了!」

  阴与阳,精元与灵力,在欲望的帮助下循环交替,令张阳脱胎换骨,而宇文烟也没有受到损伤,灵力反而上升一层。

  一觉醒来后,张阳顿时觉得眼前的世界全然不同。

  张阳怀着紧张而期待的心情,大喝道:「天地正法,灵虚剑动!」

  法诀尾音还未落,就见一把上古飞剑凭空出现,托着张阳的脚底飞起来。

  「哈哈……我会飞了!」

  「咯咯……老公,你真厉害!」

  张阳其实飞得歪歪斜斜、慢吞吞的,好像在爬一样,但宇文烟却双眸闪烁着异彩,崇拜得手舞足蹈,此时的她,让张阳忍不住想起完美女奴清音。

  「砰!」

  万劫崖上响起一声爆响,就在张阳一步登天的刹那,清音突然冲出巧匠设下的法阵,随即完美女奴纵身跃下万劫崖,瞬间就被黑烟吞没。

  崖上的众人除了宁芷韵外,皆木然呆立,不敢置信,心想:这清音怎么突然灵力大增?怎会有这种事?难道她一直隐藏实力吗?如果清音是伪装,那她是否没有失忆、是否包藏祸心?

  一元玉女与乾坤老人最聪明,想的也最复杂,一老一少互相一望,一元玉女立刻道:「前辈,不能等了,我下去探探情形,并带张阳上来。」

  「嗯,梦丫头,小心处理!」

  乾坤老人皱着眉头,同意一元玉女眼神中暗含的意思。

  盗月婆婆听出杀意,也许是她与清音这几天接触得最多,不由得一急,飞身挡住一元玉女的去路,沉声道:「老怪物,老身看人从不走眼,小音绝没有伪装,更别说图谋不轨,你们不能伤她。」

  「盗月前辈,灵梦是担心小音的安危,你误会了,万劫阵的凶险她可抵挡不了。」

  一元玉女话音未完,已经利用无息玉从盗月婆婆身边穿过,即使是太虚高手也对这法器无能为力。

  「仙子姑娘,你不能伤害小音!」

  宁芷韵趁人不备,竟然冲到悬崖边,虽然她不会道法,但感知力却绝不在盗月婆婆之下。

  「宁少奶奶,我会带张阳安全归来,咦?」

  一元玉女正要从宁芷韵身边飞过,突然一愣,幻梦烟波失去平静。

  宁芷韵受一元玉女影响,本能地往下望,下一刹那,她忍不住脱口道:「啊,小音、宇文姑娘,还有四郎!四郎!」

  宁芷韵无比激动的欢呼声回荡着山顶,若不是盗月婆婆及时拉住她的手腕,她肯定已经扑下去。

  黑云一荡,就见张阳御剑出现,虽然他飞的姿势很难看,却好似一道惊雷般劈中所有人的心,而众人的内心则是五味杂陈。

  「嫂嫂!」

  张阳一沾到山顶地面,第一个就抱住宁芷韵,抱得特别的紧,恨不得将宁芷韵揉到她体内。

  张阳擦去宁芷韵眼角的泪珠后,这才向盗月婆婆、乾坤老人打了一声招呼,至于一元玉女与另外三个「同伴」,他连眼角也未瞟一下。

  这时,清音与宇文烟也回到崖上,一元玉女走上前亲切问候两女,然后借着两女找上张阳,用她的微笑化解张阳眼底的抗拒。

  「张兄是气灵梦袖手旁观吗?」

  张阳翻着白眼,不想说话。

  乾坤老人笑道:「小友,那是老夫的主意,你就不要怪梦丫头了,呵呵……收获不小嘛!」

  乾坤老人的一句话,说红张阳与宇文烟两人的脸,尤其是宇文烟,下意识躲到清音身后,美眸低垂,不敢看任何人。

  张阳对乾坤老人心存认同,更感激他送的须弥袋,发完应该发的小脾气后,他示意宁芷韵带着宇文烟去一旁,这才把在崖底的事情半真半假地说了一遍,当然省略幻烟与诡情寒梅一事。

  「张兄果真神奇,难怪乾坤前辈对你如此青睐有加,幸好灵梦也对张兄很有信心,新马车已经备好,咱们可以起行了,不然宁芷纤恐怕有性命之忧!」

  在万劫崖下已耽搁将近十天,张阳为了宁芷纤不敢怠慢,他点了点头,主动走向马车。

  这时,盗月婆婆突然一个飞身,从张阳手中抢走青铜古剑,急不可耐地抚摸起来。

  几秒后,盗月婆婆发出惋惜的长叹:「张小子,我还以为你在下面捡到宝了,但这只是一把普通的飞剑嘛!你用它当本命飞剑会让人笑话的,还是让金石门替你打造一把更好。」

  「那可不行,它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全靠它,我才杀得了丘平之那王八蛋!」

  张阳非常坚定的把别人眼中的废物抢回来,故意得意万分地挥动没有灵气的剑,笑道:「我以后就用它了,反正你们也不是要让我打仗,对吧?」

  一元玉女与乾坤老人两老摇头微笑,金光则暗自哼了一声,对张阳不求上进的行为更加看不顺眼。

  水莲对此倒是有点赞同,认为张阳懂得感恩,她略一犹豫,便主动走向马车,当起女车夫。

  剑匠身亡,巧匠受伤,金光又没有那种觉悟,自然就只剩下水莲拉车。

  邪器小组终于度过险关,重新踏上捕妖的旅程。

  一元玉女暗自如释重负,眼底还闪过一抹得意,但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张阳在崖下已经捕猎一个妖灵,还多了一个隐形的超级帮手!

  全新的马车飞天而起,张阳与宁芷韵、清音坐在马车上,宇文烟虽然也很想,但她脸皮太薄,反而欲盖弥彰地一个人飞到最前面。

  「啊,终于舒服了!」

  邪器少年在软榻上滚了好几圈,发出感叹,随即压低声调,把真相告诉宁芷韵两女。

  清音听得怒气冲冲,却又惊叹连连,宁芷韵则对器魂幻烟充满好奇,看着凭空出现的小女孩,她小心翼翼地伸手摸着幻烟的头,而幻烟竟然很享受她的抚摸。

  宁芷韵在一旁母性大发,开始教导幻烟诸多人类的基本常识,而清音则对鸳鸯戏水诀感兴趣,欢声问道:「主人,什么是最强的一招呀?你刚才没有讲清楚,咯咯……」

  「嘿嘿……你们马上就知道了!」

  「啊,四郎,不要这样,唔……幻烟还在看,你……别教坏小孩子!」

  「咯咯……主人,加油三少奶奶,加油!」

  叔嫂两人在狭窄的车厢内折腾,完美女奴同时为两边加油,闹得欢欣热烈,春色荡漾。

  幻烟疑惑地看着眼前情形,心想:哥哥与姐姐像在打架,但又不太像,哥哥好像占了上风,又好像受到姐姐的控制,唉……好复杂的人类呀!

  器魂眨了眨眼睛,因为战斗一点也不激烈,在无聊之下,她自动化为灵体,飞回张阳的元神空间。

  宁芷韵最后被张阳抱上软榻,接着张阳的指尖轻轻揉动,随即玄妙的「水流」彻底瓦解宁芷韵的抵抗。

  宁芷韵的衣裙四散飘飞,胯间的薄纱被轻轻扯落,接着张阳缓缓压上去,同时发动「最强」的一招。

第三章 床上神功

  张阳的肉棒一震,随即一道红色的印痕凭空出现,仿佛一条巨龙蜿蜒盘旋般,缠绕在张阳的肉棒上,从龟冠一直旋转到小腹,彷如绝世威武的男人图腾!

  「哇,主人,你这是什么东西呀?」

  清音趴在床边,忍不住伸手去摸。

  「啊……主人,我要……」

  完美女奴的指尖刚一接触到红纹,私处立刻剧烈颤抖起来,春水激射。

  「小音宝贝,等会儿再轮到你。」

  张阳邪恶而得意地捏了捏完美女奴的乳头,随即龟冠抵住宁芷韵的蜜唇,缓缓向里推入。

  「啊、啊、啊……呀、呀……」

  张阳的肉棒才插不到一半,端庄优雅的宁芷韵已经叫得有如淫娃荡妇。

  「死……死啦!四郎,你……你弄死……嫂子啦!」

  「啊……要……我还要,好相公,噢……」

  张阳的肉棒尽根没入,接着又缓缓抽出,随即一大股蜜液喷出来,打湿半边的软榻。

  清音一边抚摸着她自己的身子,一边凑向张阳,惊叹道:「主人,你好厉害!哇,这纹身在旋转,真的在旋转!」

  「唔!」

  宁芷韵偷偷看了张阳的肉棒一眼,随即羞得脸红似血,眼波迷离。

  宁芷韵已经切身尝试过,自然知道张阳的肉棒在旋转,转得要她的命、勾她的。张阳的龟冠再次轻轻研磨着蜜唇,一字一顿地道:「这就是——九转水龙钻!嫂嫂,我要进去啦……」

  「呀……」

  九转水龙钻进出不到十下,宁芷韵已经欲仙欲死,呻吟声如泣似诉。

  清音趴在床边,小嘴距离张阳与宁芷韵私处的连接处不到三厘米,她睁大美眸,无比仔细地观察着张阳的肉棒。

  九转水龙钻与蜜唇一接触,那道红色印痕立刻旋转起来,有如火热的钻头,在紧窄的花径中螺旋推进。

  当九道螺纹全部插入后,张阳缓缓后退,水龙纹立刻反向九转,带出一股股春水飞溅!

  水龙九转,妙趣无穷!

  一刻钟后,宁芷韵不堪如此撞击,软绵绵地趴在软榻上喘着气。

  「四……四郎,好相公,饶了……我吧,不……不行啦……」

  学得奇巧的淫技,张阳不由得邪性大发,指尖「水流」在宁芷韵的双乳上缓缓流淌,邪魅道一,「嫂嫂编我,怎么会不行呢?」

  「啊,真……真的不行了!小音,你来……」

  旋转的触感从花瓣传来,令宁芷韵又爱又怕,急忙向清音求救。

  完美女奴早想感受张阳的九转水龙钻,但张阳却悄然对她使了个眼色,让她不要轻举妄动。

  「嫂嫂,四郎被困在万劫阵时,真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张阳说话时,手指引领着蜜汁流到宁芷韵的臀沟里,指尖随即在那粉红而娇嫩的菊门上打转着。

  张阳的情话拨动宁芷韵的心弦,令她不由得玉脸一红,顿时明白他的坏心思。

  「四郎,你这坏家伙,来吧,嫂子怕你了!」

  宁芷韵略带娇嗔,只是一记秋波,竟远比淫娃荡妇的乳波臀浪更加销魂。

  「嫂嫂,你真好!」

  张阳瞬间热血沸腾,一口吻住宁芷韵那轻嗔薄怨的朱唇。

  在一番深情眷恋后,宁芷韵含羞带怯地趴在软榻上,张阳则昂然站在软榻边,缩小的九转水龙钻向前一挺,「噗!」

  的一声,就占有宁芷韵身子的最后一处处女地。

  「呀!」

  虽然张阳已缩小肉棒,但剧痛还是刻入宁芷韵的心灵,处子之血流淌而出,在肉棒与丰臀上,留下人间最美的春色画卷。

  「王八蛋、小淫贼、臭小子……」

  车内的张阳三人沉醉在忘我境界中,车外的水莲则气闷于胸,她的玉脸忽红忽白,交替不下千百遍,最后拉车的丝带竟神奇的不再颤抖,而她紧咬着朱唇,一味加速向前直飞,无意间加快邪器小组的行进速度。

  宁家所在你幽州城越来越近,宁芷韵靠在张阳怀中,玉脸不由得浮上一丝愁烦,除了俗世的枷锁外,她也为宁芷纤感到担心。

  「嫂嫂,我不会辜负芷纤的,捕灭妖灵后,我就娶她当老婆,让你们姐妹俩一起……嘿嘿。」

  说着,张阳双眼放光,浮想联翩。

  羞涩驱散宁芷韵眉间的愁丝,她娇嗔一声,随即半推半就地任凭张阳在她身上毛手毛脚。

  风浪稍停后,宁芷韵说道:「四郎,照你所说,你要在这短短半个月内就得到芷纤的芳心,那太困难了!」

  「是呀,我也知道她的性子,慢慢来还有可能,然而不快一点,妖灵一旦成长起来,芷纤就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了!」

  「千万不要伤到芷纤!四郎,答应我,无论怎么样都不要像对待百灵那样欺负我妹妹。」

  宁芷韵哀声相求,随即又柔声细语道:「我了解她,也许可以帮你。」

  「哈哈……那太好了,嫂嫂你的情报肯定比盗月婆婆更有用。」

  攻略美女有如高手过招,又有如行军打仗,知彼知己,方能百战不殆!

  张阳感激之下,又对宁芷韵用上最强一招,体内涌起欲火,九转水龙搅得花径绽放,蜜汁四溢!

  从那一刻起,张阳就窝在马车里不出来,就连休息也不露面,也不向一元玉女解释什么。

  一元玉女知道张阳还有点怨气,她悠然一笑,飘到宇文烟面前,道:「宇文宗主,张兄在做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少女宗主刚从车里出来,下意识玉脸一红,整理一下衣裙,然后有点柔弱地道:「他……他在读医书,芷韵姐在教他。」

  没有妖灵的影响,宇文烟完全承受不了一元玉女的压力。

  一元玉女又问了宇文烟几句,随即飘然离去,自言自语道:「这家伙与乾坤老人猜得一样,还真是努力呀!嘻嘻……」

  幽州,大汉王朝边塞重镇之一,虽然没有阴州繁华,但地域更加宽广。

  神医宁家位于幽州城东侧,有如正国公府之于阴州,宁家在此地也是人尽皆知,德高望重。

  此时,幽州城一间客栈内。

  风雨楼主、七星宫主还有怜花公子,三大邪门宗主一身俗世打扮,凝望着窗外的天空。

  「报,目标已过城门,两刻钟后到达宁府巷子。」

  风雨楼探子不断从客栈后门进出,而客栈掌柜与小二却对此视若无睹,依然满脸堆笑,恭迎着客人来去。

  「曹兄,看来这俗世金银也有点作用呀二眨眼,咱们就成这里的主人了,咯咯……」

  怜花公子的「媚笑」让人直起鸡皮疙瘩,就连风雨楼主也有点受不了。

  冷蝶站在窗边,清冷的玉脸笼罩着寒霜,淡然问道:「曹道兄,二兀玉女怎么会让张阳自行入城,这其中是否有诈?」

  冷蝶话音未落,一个风雨楼探子跪在门口,禀报道:「启禀楼主,一元玉女等人在城外山顶上休息,并无入城之意。」

  风雨楼主脸露欢喜,回应冷蝶道:「他们此行是想诱骗宁家小姐,自然不愿兴师动众,而且一元玉女也不会猜到我等能如此快速得知消息。」

  「曹道兄说得对,冷宫主就不用犹豫了,这宁府巷子清静,正适合冷宫主布下七星阵法,一举诛杀张小儿!」

  冷蝶目光一落,飞跃几重屋瓦,看向距离窗口不到百丈的宁府大门。

  宁家巷子虽然是私有地,但因为医者之心,不时会有路人从巷子走过,七星宫主那冷若冰霜的玉脸上少有的流露出犹豫神色。

  「曹道兄、怜花道兄,修真界之事素来不沾俗世之尘,我等在此公然动手,总有不妥。」

  「冷宫主,行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何况一元玉女行事早已越过界限,你又何必太过拘泥呢?」

  风雨楼主没有催促,怜花公子则面露不满。

  七星长裙寒气虽冷,但也有着星辰的深邃,冷蝶考虑了片刻,依然过不了自身原则一关。

  就在这时,又一个探子飞身来报。

  「报,张阳的马车已快到宁家巷口,属下从声音判断,张阳正在车里与女人行欢作乐。」

  在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此人竟然敢公然宣淫,果然是邪淫狗贼,无耻至极!

  正邪两派都知道,七星宫最恨人间淫欲之徒,冷蝶顿然杀气丛生,道:「好,我借出七星衣,勾命道兄布下七星阵,取奸夫淫妇的狗命!」

  几分钟过后,一辆马车缓缓驶入巷口,就见张阳坐在车辕上,一边跟车上的人说话,一边轻松地挥舞着马鞭。

  马车越来越近,三大邪门宗主的呼吸丝毫不变,但无不聚精会神起来。

  无形的虚空酝酿着爆炸的力量,令幽州城陷入寒风笼罩中,突然「砰!」

  的一声爆炸了一不过不是宁府门口的法阵,而是客栈屋顶。

  「曹道兄,来而不往非礼也,灵梦今日还你大礼。」

  这时,一元玉女、乾坤老人、盗月婆婆三大太虚高手从天而降,身影闪现的刹那,太虚真火就抢占先机,锁定三大邪门宗主。

  强者相斗,胜负只在那一线之间。

  无论三大邪门宗主怎么变换身影,都甩不掉那犹如附骨之蛆的太虚真火。

  在客栈的院子内,伪装成伙计的邪门弟子向小楼蜂拥而来,突然阵法玄光从天而降,轻易穿透十来个弟子的身躯。

  幸存的邪门弟子惊魂未定,金光夫妻已凭空出现,五行山最强弟子狠辣之名绝非虚假,大虚破天境界的灵力化作一片箭雨,瞬间就把院子变成血肉战场。

  另一边的巷子,勾命双眉紧皱,急忙收回七星衣,飞向小楼。

  宇文烟与清音从马车内飞出来,两女的飞剑都射着远胜往昔的灵力,如果让拼命修炼的金光看到,肯定会气得当场吐血。

  勾命狼狈地闪开宇文烟两女发出的剑气,惊疑不定地看着她们。

  「两位,他的命是我的,你们保护好张公子。」

  这时,巧匠从地底冒出来,眼底射出要为剑匠报仇的冷光。

  有幻烟在,张阳根本不需要宇文烟两女的保护,但他还是欢欣招手,道:「小音、小烟,回来,让他们好好叙旧,咱们就不要打扰人家了!」

  两个绝色女奴一个忠心,一个柔顺,便乖乖地回到马车上。

  阵法的对决随即在巷子展开,而金光对邪门弟子的屠杀正在上演,客栈小楼则在这时爆炸了。

  「主人,真的不让我们出手吗?人家有点手痒呢!」

  清音突然功力大进,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境界,不由得想找人试验一番。

  张阳却不给完美女奴机会,邪恶笑道:「让他们打,最好两败俱伤,那我就自由了!呵呵……反正有幻烟帮我,我自己就可以捕灭妖灵。」

  虽然宇文烟已经知道在万劫崖下的真相,但这段时间早已让她死心塌地地成为张阳的女人。

  心灵异变的少女宗主一边监视外面战局,一边偶尔聪明一次,低声提醒道:「主人,城外碰到的那群人也是邪门高手,虽然帮了我们,但也不能不防。」

  宁芷韵点了点头,以女人的直觉厌恶道:「那个穿透明纱衣的妖妇一看就不是好人,也许只是想利用我们,帮她对付其他邪门妖人。」

  城外,一座山峰上。

  当爆炸的烟云冲天而起时,「一元玉女」摇身一晃,变成吸尘谷妖妇妙姬,而「盗月婆婆」则变成血月玉女,其他几人自然也是易容符咒的效果。

  「咯咯……这下够风雨楼折腾了。」

  妙姬看了血月玉女一眼,又补充道:「敢与六道圣君作对,他们真是活腻了,等残兵败将逃出来,奴家就一个个收拾掉。」

  「妙谷主,不可!」

  血月玉女那高挑而健美的倩影迎风而立,倍显飒爽英姿,她平静道:「圣君只说要保护张阳,并没要我等对同道中人大开杀戒,琼娘不愿自相残杀,望妙谷主谅解。」

  一个要落井下石,一个不屑小人行径,两人的目光随即看向第三人一邪门六道之一,天狼谷的大弟子横狼。

  就似血月洞天,天狼谷宗主天狼尊者也是幸存的老一辈高手,天狼谷自然实力雄厚。

  二丁四十岁的横狼灵力绝不在妙姬之下,他摸了摸下巴的短须,眼露异样的煞气,回应道:「两位说得都有道理。这样吧,如果有机会,就给他们一点小教训,特别是冷蝶,本座一定要教训她,那自命清高的贱人!」

  城中,爆炸的烟云还在翻腾。

  三大邪门宗主先后从废墟里御剑飞天。风雨楼主一身狼狈,但却从乾坤老人手下全身而逃;怜花公子则被盗月婆婆打了一拐杖,吐出的鲜血彻底破坏他那「妖媚」的容颜;冷蝶对上一元玉女时原本是难分轩轾,但一来她已失去先机,二来又没有法宝护体,最后被一元玉女一尺打上半空中,差一点当场昏死。

  首领败逃,邪门弟子自然四散溃败,勾命见状,强行受了巧匠发出的符咒一击,随即负伤遁地离去。

  重伤邪门三派后,邪器小组几大高手飞剑一顿,突然消失不见,就像宇文烟所担忧,一元玉女也对突然冒出来的「朋友」心存戒备。

  城外,山野间。

  妙姬正想趁机诛杀负伤的邪门同道时,血月玉女抢先沉声道:「妙谷主,正道的修真者追出来了,你可要小心。」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所以谁都想做那得利的渔翁。妙姬立刻收回飞剑,任凭风雨楼主等人御剑飞过埋伏圈。

  当正邪两道在城外斗智、斗力时,张阳站在宁府大门前,掀开车帘,让守门家丁看到宁家大小姐。

  客栈爆炸的震撼还在宁府内波动,宁芷韵与张阳的到来,又引起不大不小的波浪。

  宁家主人宁伯温,当代俗世第一老神医亲自接待张阳。

  宁伯温看了宁芷韵一眼,问道:「四郎,先前的修真者厮杀可与你有关?」

  张阳知道宁家与修真界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也知道他的事情肯定有传入宁家。

  张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即半真半假地说道:「宁伯父,您真是厉害……邪门妖人一直在追杀我,幸亏有一元圣山暗中保护,四郎才顺利逃到这里。」

  宁伯温轻抚三缕长须,身为俗世神医,他没有多问修真界的事,话锋一转道:「芷韵,离你上次回家不久,因何又与四郎一起回来?」

  叔嫂同行同车,虽然宁伯温没有明言,但已隐隐有责备之意。

  宁芷韵美眸微垂,内心虽然慌乱,但幸好早有准备,柔声回道:「女儿因为被妖人误伤,性命垂危,一元玉女带女儿去世外仙山求药,就与四郎同路。」

  张阳暗地里白了宁伯温一眼,很自然的接过话头,更加有说服地补充道:「一元玉女想医好我的怪病,唉,可惜修真仙人也没有办法。」

  「阴人少爷」的名头,在关键时刻发挥关键作用,宁伯温老眉一展,叹息道:「四郎,你这么说,令老夫很汗颜呀!老夫虽被称作神医,但这么多年来,却依然找不出解决之法,不过,老夫看你的气色已经多了几许阳刚之气。」

  张阳心头顿时一跳,对老神医还真是佩服,为了住进宁家后宅,他暗自念了一声:「芝麻开门」,然后便把手伸到老神医面前。

  「宁伯伯,一元玉女传授我一点道术,确实觉得有精神许多,您帮我看看我的病有没有希望治好。」

  有幻烟的暗中帮助,还有宁芷韵事先的细心准备,即使是俗世第一神医,探脉后依然毫无所觉。

  「唉,道术虽然玄妙,但却难以影响病情。四郎,不要灰心,既有一元圣山出面,也许会有机会。」

  宁伯温的叹息既充满惋惜、同情也有释怀。

  「爹,四郎的身子羸弱,旅途劳累,女儿就先带他下去休息了。」

  宁芷韵巧妙地抢先一步,顺理成章的把张阳带进宁家后宅,跨出接近宁芷纤的第一步。

  身处家教森严的腐儒之家,张阳也不敢莽撞,清音与宇文烟这两个随身丫鬟终于过了第一个平静的夜晚。

  一夜时光过去,张阳急不可耐地找到宁芷韵,但坏消息却有如一盆冷水般泼到他头上,让他不由得呆愣住。

  「什么,宁芷纤在闭关?不会这么倒霉吧!」

  宁芷纤闭关不是为了修炼灵力,而是精研医术。

  张阳曾经亲眼见识过毒手玉女闭关的情形,但还是不死心,在宁芷韵的带领下,走进宁芷纤的独院。

  只见无数的花草残枝散落在地,无数的医疗道具四处摆放,一切都乱七八糟,这就是毒手玉女居住的地方。

  宁芷韵下意识加快脚步,张阳跟上去,两个绝色女奴则留在院门外。

  这时,宁芷纤快步从房中走出,直接从宁芷韵面前走过,她在地上的「杂物堆」里翻了一会儿,找到一株花草后,又急忙地从张阳两人身边走过,如风般冲回「实验室」。

  从头到尾,宁芷韵与张阳的身影都没有映入宁芷纤的眼帘,宁芷韵只能无奈地苦笑,张阳则是郁闷长叹:果然还是这样,宁芷纤又变成一台实验机器了!不,不是原来那样,比原来严重十倍,看来宁芷纤已经关闭心灵空间,糟啦!

  来自「邪器」的感应让张阳脸色深沉,他忍不住担忧地看着宁芷韵道:「嫂嫂,我们来晚啦!恶情芍药已经控制住宁芷纤的元神。」

  「不会的,芷纤那么聪明,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控制?」

  宁芷韵声音发颤,快步走进房间,扬声呼唤道:「妹妹,芷纤、芷纤……」

  风儿吹过,水面无痕!

  见宁芷纤没有回应,张阳一时冲动,大步上前拍了她的肩膀一下。

  张阳还没有呼喊出声,毒手玉女已经「砰!」

  的一声倒地,紧接着就一动也不动,连呼吸也听不到。

第四章 换心之术

  张阳的脸色倏地变得苍白如纸,惊声道:「嫂嫂,她……不会死了吧?」

  「没事,只是虚耗过度,让她睡一觉自会醒过来。」

  宁芷韵迅速帮宁芷纤把脉后,先是如释重负,紧接着眉头紧皱,担忧道:「四郎,你说得对,芷纤的心灵真的关闭了,再这样下去,妖灵一定会吞噬她的元神。」

  「嫂嫂,有办法唤醒她吗?你们全家可都是神医啊!」

  「没办法,芷纤用了医家秘法,就好比修真者走火入魔,不完成目的,她绝不可能停下。」

  「啊!」

  邪器少年无力长叹,随即又把郁闷的气息带给邪器小组。

  星光下,客栈内。

  张阳充满期待地问道:「老头,你有什么好办法?我强来可不可以?」

  「张小友,医家之道,复杂奥妙绝不在修真之下,医道的问题只能用医道解乾坤老人回答第一个问题,一元玉女则平静地回答第二个问题。」

  「张兄,万万不可冲动,这次的情况比上次严重许多,再让妖灵得到宁芷纤的元神,宿主的性命必会瞬间消失,而妖灵则会完全复活。」

  「那不是要看着芷纤被妖灵吞噬吗?」

  「那也不一定。」

  乾坤老人接过话头,眼睛微闭,道:「以毒攻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小友可以让宁芷韵帮忙,在医道上动摇宁芷纤的心灵。」

  「嗯,好吧,我请嫂嫂试一试。」

  张阳兴致不高地点头同意,心想:宁家上下甚至是药神山,也很难有人的医道能超过毒手玉女,谁能在医道上赢过她呢?

  滚滚红尘外,悠悠群山间。

  一条清溪畔,一个中年儒生盘坐在白石上,弹奏着古琴,琴音时而如行云流水,时而如万马奔腾,变化无穷。

  十丈外,林木间,一个古朴的樵夫正在伐木,他斧头的挥动似乎每一下都一模一样,但斧刃与树木碰撞出的声音却总能随着琴音变化。

  一个樵夫,一个书生;一人伐木,一人弹琴,但那飘扬的音律却浑然天成,胜似天籁,恍惚间让人想起伯牙子期之景。

  一曲琴音结束,挡路的大树也正好砸落至尘土。

  下一刹那,儒生的古琴凭空消失不见,他欢声大笑道:「妙,太妙了!六道兄真不愧是邪门第一人,上官佩服至极!」

  六道圣君一收木斧,淡然笑道:「我这第一人,还不是因为你等躲避烦恼,上官兄成了闲云野鹤,逍遥自在,我却成了横行霸道的六道圣君,唉!」

  邪门第一人自嘲苦笑,随即与儒生仰望着天空。

  一秒后,一只信鸟疾落而下,六道圣君只看了那鸟儿一眼,粗犷的脸颊少有地露出凝重神色。

  「上官兄,你我可能又要变成敌人了,你看。」

  信鸟飞入上官云的手中,猛然炸成碎屑,随即冲天而起,当人在千百丈外时,声音才在原地响起。

  「六道,你休要阻我,我饶不了那些无耻之徒!」

  「上官兄,六道知道你的心情,只要祸不及同门,六道一定不会干预。」

  幽州城,神医世家。

  宁芷韵进入深藏医书的小楼,已经翻阅整整一天。

  张阳看着宁芷韵那疲惫的身影,不由得大感心疼。

  「嫂嫂,不要看书了,回房休息吧!」

  「四郎,我不只是为你,也是为了芷纤。」

  宁芷韵在灯下展颜微笑,温柔中带有一分刚强,非常认真地道:「我一定要找出一种医方来唤醒芷纤的心灵。」

  见嫂嫂心意已决,张阳想了想,便不再坚持,反而陪着她沉浸在书堆中。

  这时,宁芷韵翻开一本医书,突然眼睛一亮,随即又黯然低叹,把薄薄的古书放在一旁。

  张阳好奇地拿起那本书翻开一看,发现这书与其说是医书,不如说是陈年旧闻,短短的百来字,记载一个「换心」的传说。

  「嫂嫂,芷纤已经能做这种换心手术了吗?」

  张阳脱口说出现代词汇,宁芷韵却无暇惊奇。

  「换心之术早已失传,即使是妹妹也不能做到。书上所记是真正神仙,可不是指修真高人,人世再强的道术,也不可能扭转生老病死。」

  神仙的工作当然不是凡人能完成!张阳手腕一抖,将古书随手扔回书架,随即书架溅起点点灰尘,灰尘在灯影中悠然打转,张阳脑海灵光一闪,手舞足蹈地欢叫道:「嫂嫂,有办法了,我有办法了!」

  「四郎,什么法子?」

  「换心手术,咱们就用这个刺激芷纤!」

  「啊!」

  惊叹声在客栈内响起,一元玉女、乾坤老人、盗月婆婆无不以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张阳,就连坐在远处的金光夫妻与巧匠都一脸呆滞。

  「张小友,俗世虽然把我们喊作仙人,可我们不是真正的神仙,照样会生老病死,当然,小友你说不定是最特别的一个!」

  「呵呵……老头你放心,我没吃错药,清醒得很。」

  对于众人的震惊,张阳感到无比得意,双目放光,道:「换内脏绝对可行!其实这一点也不难,我与嫂嫂已经想好了,现在就差一个刀法好又心灵手巧的帮手。」

  现代少年当然把「手术」视为寻常小事,但一元玉女完全不明白张阳为何如此有信心,不由得生出几分怪异的感觉,略带犹豫道:「既然张兄有此信心,那就请……」

  灵梦的目光看向金光三人,不料张阳却抢先一步道:「梦仙子不用想了,最适合的人就是你,走吧!由你亲自动手杀猪,那猪应该死得很开心。」

  让一元玉女杀猪?爆笑的冲动在所有人的心窝激荡,就连清丽的水莲居然也失态笑出声,对张阳的胡闹本领不由得刻入心房。

  「你……」

  幻梦烟波上下打转,一元玉女人生少有的面红耳赤,在与邪器少年的「战争」中,她第一次被击败了!

  一元玉女还是走进宁家,接受俗世神医近似虔诚的接待,然后被张阳带到偏僻的「实验室」,手执绝世飞剑,当起了一杀猪圣女!

  宁芷韵歉然地苦笑一声,不忍地道:「四郎,为什么要选这两头小猪?」

  「呵呵……嫂嫂,小猪的恢复力更强,而且它们是同一头母猪所生,这一点是必要的!」

  张阳知道自己没有能力把「现代手术」二解释清楚,索性就不解释,一味用他的奇思妙想行动起来。

  「梦仙子,听说高手一剑开膛,能让人丝毫感觉不到痛苦,你是堂堂的一元玉女,能办到吗?」

  这时,张阳倒是对灵梦推崇备至。

  一元玉女剑尖一顿,忍不住怨道:「张兄亲自试一下,不就知道结果了吗?」

  「仙子既然这么有把握,那就太好了!还有把那两头猪开膛后,你要用道术将它们同时冰冻起来,千万不要冻死了,刚好冷冻神经末梢就可以了。」

  「四郎,什么是神经末梢?」

  「这……是一种土话,反正不要让猪血流动,又不要冻死它就行了。」

  在勉强搪塞过后,张阳对宁芷韵道:「嫂嫂,你先用金针刺那两头猪的穴道,封闭它们的血管,当灵梦一替它们开膛,你就要用最快的速度替它们换心脏,千万记清楚每条血管与猪心连接的位置,要是记不清楚,咱们可以再多试几次。」

  「不用,我已经记注了。」

  即使是杀猪,先前的尝试就让宁芷韵心生不忍。

  灵梦对猪崽倒不同情,美眸一翻,道:「这样就行了?你不是想戏弄我吧?」

  见一元玉女越来越有红尘味,张阳乐得眉开眼笑,继续说出令她受不了的话语:「这当然不行,嫂嫂缝好心脏血管后,还要麻烦梦仙子用上一元山疗伤圣药,让伤口迅速复原,最后一步就由嫂嫂替猪儿输血,猪血就在那架子上的酒囊内。」

  「你……张阳,你不要太过分了!」

  一元山的极品伤药竟然要用在猪身上!灵梦第一次喊出邪器的名字、第一次怒目横眉、第一次忘记她是一元玉女,太多的「第一次」在刹那间爆发,但当行动时间到时,灵梦还是随着张阳走进宁芷纤的「实验室」。

  这时,邪器少年在宁芷纤的「实验室」内开辟出「手术台」的空间。

  两头猪被放上「手术台」,张阳捆绑它们时,弄得猪崽嗷嗷直叫,宁芷韵不由得捂住双耳,但宁芷纤依然没有半点反应。

  一切准备妥当后,张阳走到宁芷纤身边,猛然大吼道:「神仙换心,现在开始!」

  异界古代空间,现代常识加上修真道法,四不像的换心手术开始了!

  剑光闪过,两头猪崽同时被开膛破肚,一元玉女果然是高手,轻松达到张阳的要求。

  虽然宁芷韵温柔善良,但行动时,还是展现神医世家的风采,小刀挥舞得果断、迅速、准确。

  「实验室」内,气息突然无比凝重。

  修真第一玉女与俗世女神医,围着两头猪团团打转。

  张阳忍不住也紧张起来,他眼角一挑,这才发现宁芷纤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站在他身边,正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手术台」。

  十来分钟后,宁芷韵与一元玉女同时吁出一口气,两女向后一退,不约而同地看向张阳。

  所有程序已经做完,猪心也已经换好,失去心脏的小猪自然一动也不动,但右边换了一颗心脏的小猪却哼也不哼一声。

  一秒、两秒、三秒……猪血开始在心脏内流动,但猪心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宁芷韵脸上一片愁云,宁芷纤眼中的一点光华迅速减弱,一元玉女也顾不得与张阳的私人恩怨,焦急地握紧拳头。

  七秒、八秒、九秒……猪崽还是没有动静,三个女人哀叹一声。

  「啊,死了!失败了,果然换不了心呀!」

  宁芷纤喃喃自语,随即转身离开,眼神更加空洞。

  「没有死,马上就会复活!」

  张阳又在宁芷纤耳边一声大吼,用「复活」两字压制宁芷纤体内妖灵气息的滋长。

  张阳随即一个箭步冲到「手术台」边,伸手直接握住猪心,做起人工按摩。

  「四郎,不要这样,呜……」

  「张阳,你疯了呀?算啦!咱们再想法子,反正还有时间。」

  一元玉女一挥水袖,把发疯的张阳捆起来,不顾他的挣扎喊叫,拖着他就走,而宁芷韵则无声悲伤,走向有如行尸走肉的宁芷纤。

  就在这时,房内突然响起奇怪的声音。

  「哼。」

  一男三女的耳朵同时竖了起来,身子僵立在原地。

  「哼哼……」

  下一刹那,声音清楚钻进张阳等人的耳中。

  猪叫,真的是猪叫!此时,猪叫声在众人心中,简直比天籁更悦耳。

  那头猪活啦!换心的猪开始喘气了!道法加上科学,创造一个绝对的奇迹!

  宁芷纤一步步地走向「手术台」,每走一步,她眼底的光华就更强烈,当她摸着不停挣扎的小猪时,竟抬头问道:「姐姐,你怎么做到的?能再做一遍吗?」

  宁芷韵眼角的泪花犹在,瞬间喜上眉梢,张阳则一挺胸膛,大步上前道:「芷纤,有什么问题想问就尽管问吧,呵呵。」

  「张阳,你怎么来我家了?来干什么?到一边待着去,不要捣乱。」

  张阳想领功,不料宁芷纤却一袖把他送到门外,一元玉女不仅没有拉住他,还暗地里补了一道劲气,令得意忘形的张阳飞出十几丈,落入完美女奴的怀抱。

  「主人老公,成功了吗?不成也没什么,毕竟……」

  宇文烟的内心其实认为无法成功,所以一见张阳被赶出来,她早已想好的安慰话就脱口而出。

  张阳舒服地躺在清音的怀中,邪恶地捏住宇文烟的乳头,道:「小烟,老公我很伤心,你要用什么办法安慰我呢?」

  娇羞的红霞令少女宗主的脸颊更加艳丽,她与清音怎么会听不出张阳的意思?

  两个身份略有不同的女奴相视一笑,拥着张阳走向卧房。

  当张阳想用床上运动释放压力时,不料宁芷纤却御剑而出,大吼道:「张四郎,你给本姑娘回来,休想逃!」

  「有什么话明天再说,我累啦!」

  张阳正在欲火高涨时,哪有心情处理正事?情急之下,他用上飞剑,摇摇晃晃地向前逃,宇文烟则紧张地跟在他后面,清音则无比忠心地挡住毒手玉女。

  宁芷纤的灵力虽然比不上清音,但她对张阳可是志在必得,情急之下,竟然用上灵毒,幸亏宁芷韵及时追出,这才化解一场不必要的争斗。

  宁芷韵柔声道:「妹妹,别急,步骤我都记清楚了,姐姐会重新做给你看。」

  片刻间,一元玉女恢复飘逸如仙,她最后走出「实验室」,轻笑道:「宁小姐,你的元气受损,应该先休息一下。灵梦保证,明天一定会让你见到张兄,让他一五一十地全部说出来。」

  这一番耽搁,张阳早已逃得无影无踪,宁芷韵三女下意识都望向同一个方向,虽然看不到某人的身影,但她们的眼底却浮现相同的惊叹,异彩久久不休。

  修真之境有座极地之山,山形蜿蜒,远远看去仿佛北斗七星之形,而在最高的山峰上,巍然耸立着曾经名震天下的七星宫。

  七星宫之所以邪,是因为该派只收女弟子,但凡是男子误入七星山脉半步,她们必杀之,在这一点上,其实与万欲宫很相像。

  时光荏苒,岁月变迁,因为一次变故,使七星宫虽然还是邪门六道之一,但早已没有曾经的辉煌。

  此时,吸尘谷与天狼山的人马逼到冷蝶的卧房门前。

  厮杀来得突然,结束得也快速!虽然冷蝶咬牙迎战,但原本已经身带重伤,所以横狼一掌就把她打倒在地。

  见宫主成为人质,七星宫的弟子人人面如土色,自动垂首认命。

  「冷蝶,你擅自在俗世兴风作浪,本座奉了六道圣君之令,前来兴师问罪,你可别怪我。」

  妙姬那半裸的丰乳连连抖动,狐假虎威的滋味令她无比开心。

  横狼抓住冷蝶的手臂,沉声道:「冷宫主,我再给你一个机会,成为我横狼的夫人,七星宫定能得以保存。」

  「呸!不许碰我,滚开,污秽的杂种!」

  冷蝶怒火万丈,但目光却冷得透人心骨,那流露出的鄙夷让横狼忍不住手一松,在猝不及防下,他竟然被一个女人的目光吓着。

  下一刹那,横狼猛然恼羞成怒,对美色的贪婪化为冷酷杀机。

  妙姬自然乐于见到这一幕,因横狼越是与她行动一致,对今后越有好处。

  当横狼的狼爪对准冷蝶的头顶时,几百名七星宫弟子同声惊叫,但却敌不过两大邪门人马的气势。

  「住手!」

  在危急时刻,一声暴怒破空出现,吼声过处,万物之音皆被掩盖。

  「什么人?」

  妙姬与横狼同时瞳孔收缩,多年苦修炼出的灵觉剧烈颤抖,不妙的预感飞速充斥他们的元神与眼神。

  天空浮云一震,陡然往大地扑来,云翻雾绕中,一个中年儒生傲然出现。

  「放开他,不然老夫灭了你天狼山!」

  上官云脚下没有飞剑,只是踩着一片浮云,他冷冷地盯着横狼,目光虽然相隔上百丈,但却令两个太虚超凡境界的高手双眼发疼,不敢与他对视。

  横狼被无形的气势压得说不出话,妙姬则心窝收缩,急忙大吼下令,两派人马迅速布下一个强大的法阵。

  吸尘谷与天狼山联手对敌,虽然没有风雨楼三派在万劫崖布下的法阵厉害,但也足以让妙姬与横狼信心倍增。

  「老夫再说一遍,放开她!」

  上官云看起来只有三、四十岁,但却自称老夫,就见他脚下浮云一转,变成一把如虚似幻的古琴。

  妙姬眼底的光华光速转动,下意识向后退一步,横狼则仗着法阵在前,搂紧冷蝶的腰肢,大骂道:「哪里来的王八蛋,敢在我横狼面前撒……啊!」

  刹那间,上官云已经穿过几十个大虚高手布下的法阵,站在横狼面前。

  快,太快了,快得连灵力符咒也追不上!

  横狼的脸色陡然大惊,妙姬却很狡猾,事先已经远离横狼,她本想逃走,但却感觉到周身的空间好似铜墙铁壁般,竟无路可逃。

  又是一刹那,两个太虚高手已经失去反抗能力,像狗般趴在上官云脚下。

  妙姬仰望着上官云,结结巴巴、惊恐至极地颤声道:「你……你是……凤凰秀士,上官云!不……不可能,你不是早就死了吗?」

  传说中的元虚高手活生生地出现,令横狼最后一点「狼气」立刻化为灰烬,他瞬间面如死灰,用力磕头,哀求道:「前辈饶命,晚辈是天狼尊者的徒孙,请前辈看在祖师分上,饶晚辈一命。」

  「天狼尊者确实与老夫有些交情,不过……你竟敢在七星宫撒野,谁也救不了你!」

  琴弦一声轻鸣,就见妙姬与横狼同时飞起来,妙姬只是惨叫吐血,横狼则「砰!」

  的一声,炸成一片血雾。

第五章 性冷无欲

  玉雕的凤凰琴升空而起,上官云看着一群吓呆的邪门修真者,一挥衣袖,道:「老夫答应过六道,不大开杀戒,滚吧!今后谁再敢踏足七星宫,诛杀满门!」

  上百名邪门弟子闻言,如蜂拥般逃去,而七星宫一干女修有人欢呼,有人疑惑,长老们则神情复杂。

  上官云神色一柔,走向站立艰难的冷蝶。

  「不要过来,你走!」

  冷蝶向后一退,如不是大长老上前扶住,她必然已倒在地上。

  「小蝶,我是你祖父,不是外人。」

  「我知道,你是害死我父母的仇人!你滚,咳咳……」

  说着,冷蝶喷出一口鲜血,随即昏死在徐娘半老的大长老怀里。

  凤凰秀士略一探脉,脸色瞬间大变,虽然他修为已达元虚之境,但也压制不了担忧,愤怒而焦急地骂道:「你们这些蠢才就是这样保护小蝶的吗?混帐!」

  风韵犹存的大长老玉脸黯然,双膝跪地道:「启禀师尊,宫主行事倔强,从不让我等跟随,三师妹已经去药神山请百草老人,不过……」

  「百草老儿不来,是吧?」

  上官云神色一冷,一道杀气顿然撕裂云霄,道:「把小蝶给我,我带她去药神山,谁敢不医,我就灭他宗门!」

  「咯咯……主人,这家店的小吃真好吃。」

  清音的欢笑声荡漾在幽州城内,她与宇文烟陪伴着张阳,已经在城里闲逛大半天。

  宇文烟有点疑惑地问道:「老公主人,你不是要得到宁芷纤的芳心吗?为什么还要这样避开她呢?」

  「我知道!」

  清音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举手答道:「主人这叫欲擒故纵,是他泡妞三十六计之一,我听他讲过。」

  几条街外,高挑纤细的宁芷纤果然追寻着张阳的足迹,而高挑丰盈的宁芷韵则气喘吁吁地追上来。

  「芷纤,别追了!你越追,四郎逃得越开心,他有小音帮忙,你追不到的。」

  「姐姐,我知道他在玩诡计,故意引起我注意,哼!」

  一声冷哼后,毒手玉女强自压下执着的念头,心疼地扶着大口喘气的宁芷韵,话锋一转,悄声问道:「姐姐,你与他是不是已经……」

  「没、没什么,我们没有什么,你可别瞎猜。」

  「咯咯……姐姐,你不用紧张,我又不是问「什么」。」

  脸上那慌乱的神色早已把宁芷韵的秘密出卖,宁芷纤眼眸带笑,轻声笑语道:「我追出来,其实也是想与姐姐在外面聊天。只要姐姐感到快乐,妹妹就支持你,没有什么比快乐更重要了。」

  瞬息,宁芷纤恢复飘逸柔美,与昨天的她绝对判若两人。

  宁芷纤的话语有如一汪清泉及时注入宁芷韵的心田,令她激动地反握住宁芷纤的手。

  「妹妹,谢谢你。」

  「姐姐,你很久没有这种笑容了!走吧,咱们去看看小时候玩耍的地方,边走边聊,让那小子一个人得意。」

  一对绝色姐妹花悠然绽放,幽州城顿然亮丽一二分。

  清音像一阵风般在城中飞来飞去,第一时间将宁芷韵姐妹的事情告诉张阳。

  「主人,怎么办?宁芷纤真狡猾,已经猜到你的手段。」

  「呵呵……她猜不到才奇怪,我就是要她猜出来。」

  张阳一边观赏着沿街的各种店铺、摊点,一边摇头晃脑地说道,仿佛在与宁芷纤斗智般。

  「主人老公,这又是什么道理呢?」

  两个女奴轮流发问,很配合他的得意。

  邪器少年双手一背,有如教书的老夫子,踱着方步道:「此乃人心之妙,知如不知,不知如知,知与不知,皆在人心微妙之处。」

  一向市井味很浓的张阳,竟然说出这么高深莫测的大理论,令清音对他充满崇拜,脱口道:「主人,你学乾坤老人学得好像呀!连语气、神态都一样。」

  抄袭被人发现,张阳不由得有点脸红,随即照乾坤老人的安排,闲逛到傍晚,才回到宁府后宅。

  宁芷纤果然在「苦苦」等待着,一见到张阳,立刻笑盈盈地走上前,以怪异的目光打量着他。

  「呵呵……芷纤小姐,拜师是否应该带礼物呀?」

  张阳得意地挺起胸膛,幻想着宁芷纤崇拜他的模样。

  恢复自我的毒手玉女美眸一颤,抛出的不是秋波,而是肉眼,道:「张四郎,你得意什么呀?那头小猪已经死了。」

  「啊!」

  张阳来到「实验室」,看着死翘翘的小猪,他立刻想到四个字一排斥反应!心想:唉,即使是一奶同胞的猪兄弟,也不一定适合器官移植呀!

  「四郎,这是什么原因?我与芷纤已经检查过了,这头小猪全身内外都没有伤口,怎会突然暴毙呢?」

  「这……」

  张阳努力回想着现代知识,可惜他「前世」不是个医生,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解释那么复杂的专业名词。

  宁芷纤又白了张阳一眼,走到「手术台」前,语调缓慢地道:「姐姐,应该是换上的猪心与原本的猪血产生冲突。」

  张阳在心中大大的哇了一声,从未这么强烈地佩服过一个人!

  如果不算修真道法,这个世界比张阳生活的地球落后一千多年,可宁芷纤竟然能一语中的,她的医道真是太厉害啦!

  宁芷纤对于别人的惊叹已经习惯,继续平静道:「我原本也想过这种类似的方法,不过因为找不到一元玉女这种太虚高手相助,所以就放弃了。」

  说到这里,宁芷纤瞟了张阳一眼,道:「当然,本姑娘必须承认,张四郎的创意已经完全超越这个时代,确实比我想得要……好一点。」

  「承让、承让,我也只是瞎琢磨。」

  张阳心虚地接受称赞,不过为了捕猎玉人芳心,他厚着脸皮,故意道:「芷纤才是医道天才,我可不敢与你相提并论。」

  张阳看似谦虚,但在这种情形下,比傲慢更加强烈地打击着宁芷纤的自尊。

  「哼,臭小子,少得意,你这法子只成功了一半,本姑娘一定能让猪崽……不,让人换心后照样活蹦乱跳!」

  毒手玉女唇角微弯,那眼神让张阳浑身发汗,使宁芷纤留在他记忆中的一幕幕可怕画面又出现。心想:糟啦,宁芷纤不会是想让我当换心手术的小白鼠吧?

  不待张阳抹去冷汗,宁芷纤已经温柔地对宁芷韵道:「姐姐,你已经陪了我一整天,回去休息吧!千万别累坏身子,不然某个家伙会怪我的。」

  让宁芷纤与张阳独处本就是计划的内容,宁芷韵自然没有反对的可能。

  张阳扬了扬手,犹豫着是否要与计划背道而驰。

  这时,宁芷纤突然随意地坐在一堆杂物上,她双眸深邃,有如夜空星棂般,既不像平日的温柔优雅,也不像闭关时的疯狂偏执。

  「四郎,你与姐姐来这里是专门为了我吗?我可不相信你眶骗爹的话。别忘了,我可是药神山的弟子。」

  「我……」

  张阳摸了摸脸颊,借着这动作,脑筋快速转动起来。心想:咦,宁芷纤不宰小猪,怎么在问这些问题?难道她已经知道我是邪器、知道我来此的目的?那就麻烦了,对手有了防备,还怎么偷袭?

  「臭小子,有胆与嫂嫂私奔,竟敢没胆承认呀。」

  宁芷纤的调侃令张阳如释重负,虚惊一场,他认真地回道:「我来幽州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娶你回家。」

  「为什么要娶我,你找不到女人吗?」

  宁正纤问得极其自然,谈婚论嫁之事,在她口中仿佛是谈论卖不出去的萝卜青菜。

  「有了你在国公府,我随时都可以与芷韵姐见面!」

  娶一个女人竟然是为了与另一个女人偷情,这种借口张阳也想得出来,而且还说得理直气壮。

  毒手玉女美眸一缩,手上立刻浮现一股毒气,冷冷地问道:「听你的意思,我就是一个被你利用的工具?」

  「嗯,暂时是这样,我不敢保证以后会不会改变,但现在,我追你就是为了嫂嫂。」

  张阳望着在鼻尖前飘动的灵毒,眼神更加坚定,大声的把深藏在心中的念头说出来。

  毒气倏地缩回宁芷纤的袖中,她神色瞬间变化,悠然笑道:「你还真有点胆量,病好了果然像个真正的男人了!」

  张阳走近一步,打铁趁热道:「那你愿意吗?我倒觉得我们很适合当夫妻。」

  「我其实有一点喜欢你,可以说,你是本姑娘唯一喜欢的男子。」

  宁芷纤与张阳的目光在虚空相遇,她丝毫没有掩饰眼底的异彩。

  惊喜轰然充斥在张阳的脑中,成功来得这么迅速,令他不由得怀疑起来。

  下一刹那,宁芷纤一声长叹,补充道:「我喜欢你,就像喜欢这院子的药草毒花一样,你明白了吗?」

  「啊,你把我看成花花草草,不是吧,太过分了!」

  「咯咯……」

  宁芷纤笑得奔放而不失仪态,在大大打击张阳后,她又话锋一转,有点狡黠地道:「为了姐姐,我不介意当一个工具。臭小子,只要你能帮助我完成换心手术,我对你的喜欢一定能超越花草,怎么样,愿意击掌成交吗?」

  张阳忍不住「啊!」

  了一声,心想:这转来转去,泡妞怎么变成交易呢?呜……

  我果然还是斗不过毒手玉女!

  「啪!」

  的一声,张阳与宁芷纤击掌为誓,就此订下嫁娶契约。

  协议一定,宁芷纤立刻跃身而起,散发出疯狂而执着的气息。

  「四郎,一元玉女不在,把幻烟叫出来,让她帮我们杀猪。」

  「你也知道幻烟?好吧,芝麻开门!」

  张阳下巴一落,更加觉得沮丧,他甚至怀疑宁芷纤今天与宁芷韵闲聊一整天,说不定就是想套她的口供。心想:唉,狡猾的「毒」女人,真可怕!

  「哥哥,幻烟闷死了,你怎么现在才叫人家出来呀!」

  光华一闪,粉妆玉琢的小女孩凭空出现,她埋怨张阳一句,就依恋地拉住他的手,略显木讷地哀求道:「哥哥,我不想回元神空间了,让我与小音姐姐一起玩,我觉得她很亲切。」

  「妹妹乖乖听话,咱们离开幽州后,就让小音陪你玩。」

  「嗷!」

  一声猪叫打断「兄妹」俩的对话,即使是器魂这种稀奇的存在,也引不起进入实验状态的宁芷纤的关心,她已经把两头猪绑在「手术台」上。

  「四郎,用成年猪试一试,它们的生命力更强,动手吧!」

  「换心」实验又开始了,张阳想不动也不行。

  片刻后,张阳也感受到实验的几许紧张与刺激,动作快了起来。

  时间逐渐流逝,活猪两头两头地抬进「实验室」,死猪则两头两头地抬出去。

  一夜过去,张阳累得直吐舌头,他终于明白先前那一次的成功有多么侥幸。

  张阳有点气馁,宁芷纤却脸露红光,欢声道:「四郎,我已经找出原因,你叫人把采集的猪血全部拿进来,我要验血。」

  「验血,你有办法?」

  张阳并不是忘记血型配对这程序,不过他实在想不出配对的办法。

  毒手玉女没有回应,而是手一扬,随即一张符咒凌空悬浮,散发出光芒,就见千百滴猪血在光芒中飘飞,她迅速打开一只盒子,一只蚊子般大小的奇异昆虫就飞了出来。

  张阳好奇地往前一步,宁芷纤却拉住他,沉声警告道:「小心,那是吸血飞虫,一眨眼就能吸光一个活人的血,对血腥最为敏感,一定能……啊,找到了!」

  在毒手玉女的欢呼声中,张阳凝神一看,就见那只可怕的虫子抱着一滴猪血,往另一滴猪血飞去。

  宁芷纤见状,随即运转灵力,使所有猪血都飞回各自的瓶子内,两只空瓶就强烈地吸引住张阳和宁芷纤的目光。

  张阳用力地眨了眨眼睛,暗自念道:「这就行了?这么「简单」?一只蚊子比现代医生加现代设备还有效百倍?」

  半个时辰后,新一轮换心手术顺利完成,宁芷纤突然问道:「张阳,你说会成功吗?」

  「会的,一定会,我还等着当你老公呢!」

  张阳盯着刚刚换完心脏的肥猪,眼睛一眨也不眨。

  「嗷……」

  终于,猪叫声出现。

  张阳和宁芷纤顿时兴奋,随即搂成一团,张阳能感觉到碰到一团柔软,他正想再仔细「检验」一下,宁芷纤已迅速冷静下来。

  「臭小子,陪我一起等,它不死,本姑娘就便宜你,让你随便摸我身上任何一个地方。」

  「呃!」

  张阳脑子一震,刹那间,除了情色幻想外,他再没有其他念头。

  天啦,她让我摸,还任选地方?邪器少年从未想过随便说出的语调能这么诱惑人心,一本正经的神色也可以如此勾魂夺魄!呃,宁芷纤绝对是一妖精!

  欲望给予男人无穷的能量,张阳顿时精神抖擞,双眼大张,充满期待甚至是痴迷地看着一那头大肥猪!

  等待是漫长的,张阳在无聊之下,开始偷看宁芷纤,越看越大胆、越看越火热。心想:嗯,要是真能娶她为妻也不错嘛!咦,还是算了,洞房也会被她变成药房!

  不知道宁芷纤是也有点发闷,还是感应到张阳的胡思乱想,她的身子突然一倾,美眸距离张阳的眼睛只有一尺,道:「臭小子,你在想什么下流事?」

  「没,我可没有想什么。」

  张阳神色一慌,下意识后退一下。

  「还敢说没想!」

  宁芷纤往前一逼,与张阳的距离已近在咫尺。

  「没想,是你在想。」

  见宁芷纤逼近,张阳嘴里否认,身体却突然行动,火热的舌头毫无预兆地覆盖住檀口。

  「唔……」

  宁芷纤本能的要扭动身体,张阳却捧着她的脸颊。

  第一秒,毒手玉女喉间呜呜作响;第二秒,毒手玉女神情一慌,情不自禁地张开朱唇;第三秒,张阳正要吸住毒手玉女的香舌时,他突然感觉到舌头发麻,麻痹感有如光速的波浪般瞬间弥漫全身,把他变成一尊泥塑木雕。

  「咯咯……臭小子,本姑娘的便宜你也敢占,看来胆子变大了。」

  宁芷纤笑得很夸张,但眼底却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伤感。

  「啊!啊……」

  张阳除了眼珠会转外,连舌头都只能简单抖动,他就像一个哑巴,只能哀怨地发出单音。

  毒手玉女的指尖在张阳鼻前、嘴边轻轻滑过,张阳立刻恢复说话的能力。

  张阳强吻失败,反而恶人先告状,不满道:「芷纤,你怎么不讲信用?不是说好了,实验成功就当我老婆吗?」

  毒手玉女的身子缓缓倾斜,单薄长裙下的乳浪透衣而出,乳香瞬间钻入张阳的鼻子。

  「我答应嫁给你,可没说过你可以占便宜。」

  「你这不是耍赖吗?哪有老婆不让老公摸的?过分!」

  「你真不死心?」

  宁芷纤问了张阳一句,紧接着又道:「好,我就让你彻底死心,以免以后麻烦。」

  宁芷纤的手指再次轻晃,张阳的双手立刻恢复感觉,不待他反应过来,双手已被迫放在宁芷纤那饱满而挺拔的乳峰上。

  「啊!」

  张阳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碰到让男人热血沸腾的乳房,但他却大声痛叫,因为手掌又中毒了,好似被针刺般。

  「不许缩手,不然我就拿你做换心实验,咯咯……」

  宁芷纤那盈盈一握的腰肢乐得似欲折断,嘻笑间,既妖媚迷离,又有点冷气森森。

  妖精,这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妖精,呃!张阳在宁芷纤的威胁下,不得不用力地揉搓着玉乳,他五指一紧,捏到乳头时,也疼得脸颊变形。

  好大、好挺的乳房,宁芷纤究竟想干嘛?开玩笑也开得太大了吧?啊,疼死啦,太过分啦二股怒气上涌,令张阳猛然狠狠地捏着宁芷纤的乳房。

  「你这臭小子,想报复本姑娘呀,来吧!」

  毒手玉女眼帘一颤,遮住眼底那复杂的神情,任凭张阳使劲「报复」双乳。

  乳球在张阳的揉捏下荡漾、抖动、变化着千百个淫靡的形状,毒气则令张阳的五官挤成一团。

  身处在天堂与地狱的交界处,张阳咬牙问道:「芷纤,你到底要干什么?」

  「在让你占便宜呀!你不是想让我当你的妻子吗?」

  宁芷纤美眸含笑,唇角挑情,似乎喜欢上这游戏,竟然轻解衣裙,把张阳的双手塞进去。

  「呀!」

  张阳的双手与宁芷纤的美乳亲密贴在一起,乳珠直往指缝里钻,那销魂的触感岂是先前可比?但刺痛感也强烈好多倍。张阳一声惨叫,连灵魂都在颤抖,但在最初的剧痛过后,他突然发觉身躯已恢复自由。

  「受不了吧?受不了就放弃吧!」

  张阳闻言,本能的要飞身逃走,心弦却在这时莫名一颤。心想:咦,宁芷纤的眼神为什么会有股悲伤、声音还那么低沉?难道……

  「芷纤,你在考验我?」

  宁芷纤悄然呼出一口气,吹动鬓边的一丝发梢,恢复本性的她,柔声道:「四郎,我为了研习毒医之道,身子各处都布满灵毒,已经没有情欲的感觉,你没发觉你折腾了这么久,我一点反应也没有吗?」

  其实宁芷纤的乳尖有变化,不过身体温度却一点变化也没有,令张阳觉得仿佛在抚摸人偶般,突然灵光一闪,紧接着心窝急速变冷:啊,芷纤原来是——性冷感,呜……暴殄天物,没天理呀!

第六章 欲望钥匙

  张阳掌心的剧痛犹存,甚至已深入骨髓,令他本能地往后退,但宁芷纤那一闪而过的哀怨目光却留在他心底。

  突然,邪器少年又一把抱住浑身是毒的宁芷纤,重重地吻着她的朱唇,还霸道地拉开她的衣领,有如赴汤蹈火般,豪迈地抓住诱人的乳房。

  「唔……」

  毒手玉女唇间弹出颤音,她身子一僵,随即瘫软在张阳怀中。

  「咯吱……」

  张阳咬牙的声音出现,在有所准备下,他清楚感觉到宁芷纤的乳珠在变大,心跳在加速,不过,乳头每大一分,毒性就会更强三分。

  「四郎,放弃吧,你会死的,放开我。」

  一滴泪珠从宁芷纤的眼角滑落,她以前从未想过情爱之事,直到这一刻,她才发觉「好奇」不知什么时候已变成情丝,她对张阳的感情来得绝对比她预料中要强烈许多、早上许多!

  「不,绝不!」

  张阳用尽全力大吼道,无论是为了捕灭妖灵,还是为了维护男人自尊,还有心底对宁芷纤那一点喜欢,他都不愿松手,可他的吼声还未落地,身体已经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唉,四郎,何苦呢?我为了姐姐,一定会好好掩护你们。」

  毒手玉女流露出一丝悲怨,随即叹息着朝门外走去。

  这时,张阳突然咬牙站起来,道:「不要走!我还等着你与芷韵一起陪我,嘿嘿……姐妹花可是天下男人的梦想。」

  「你这臭小子色胆包天,不要命啦,啊!」

  张阳扑向宁芷纤,将她压倒在地上,两人身躯翻滚,竟把杂物弄得四处乱滚。

  「哗!」

  的一声,蛮性大发的张阳撕烂宁芷纤的衣服,随即一对饱满的美乳跳跃而出,他一口就咬上去。

  无论宁芷纤身体的反应有多么迟钝,乳头还是胀大了,而张阳又一次剧痛钻心,不待他吮吸,一股毒力已袭入他脑海。

  又是扑通一声,张阳又昏迷过去,而且脸重重砸在宁芷纤的乳球上。

  宁芷纤乳浪轻轻震颤,檀口则哀声低叹,随即飘然离去,一时之间连「手术台」上的猪也被她抛到九霄云外。

  毒易解,心难治,宁芷纤的心魔又岂只有医道?

  月隐日升,一夜转瞬过去。

  张阳躺在「实验室」地上醒来,就见那头换了心的肥猪正在乱拱杂物。

  手术完全成功了,但张阳的心情却怎么也好不起来。

  眼珠一转,张阳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乾坤老人,大声叫苦:「老头,我不干了,这恶情芍药太狡猾了,宁芷纤根本不能攻略!」

  听完张阳的诉说后,乾坤老人的神情沉重几分,忍不住叹息道:「看来妖灵吸收令嫂的元气后,已经有了意识。如果说以前是宿主吸引妖灵,那恶情芍药则是在自由选择宿主。」

  张阳从幻烟口中听过「磁石」理论,对乾坤老人的叹息一点也不惊奇,话锋一转,露出笑容,说出来的真正目的:「老头,你上次送的小礼物特别管用,能再大方一次吗?让我能抵挡宁芷纤的毒气,顺便也治好她的隐疾。」

  乾坤老人笑而不语,盗月婆婆则直翻白眼。

  一元玉女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接过话头道:「张兄,解毒药倒是有,但那样做,你会彻底失去机会;宁姑娘不会真看着你死,灵毒你只能忍受,至于她体质的问题,你何不求教宇文烟?」

  张阳嘴角一乐,又快速地找上宇文烟。

  少女宗主一边承受着张阳轻柔的抽插,一边娇声腻语道:「老公主人,宁姑娘不是没有欲望,而是被强烈的外力压制住,就好似被关在铜墙铁壁内。」

  宇文烟的比喻生动而贴切,张阳下体一挺,插入子宫花房,一连十几下快速耸动后,充满期待地问道:「那要怎么打穿墙壁呢?」

  「啊……老公,别停。」

  宇文烟双乳荡漾,娇声呼唤后,朱唇颤动道:「铜墙铁壁是打不穿的,只能用「钥匙」,老公主人,只要找到那把「钥匙」,加上你的九转水龙钻,一定能……呀!」

  「哈哈……我明白了!」

  张阳纵声欢笑,同时搂住宇文烟,以他最爱的后入式,如狂风暴雨般耸动起来。

  困难依然强大,但张阳走回「实验室」时,心情已大是不同。

  宁芷纤一见到张阳,神情平静地埋怨道:「张四郎,快来帮忙,准备替这两头猪换内脏。」

  「不是已经成功了吗?还要杀猪呀?」

  「一头怎么够?我们今天至少要再做十次试验,然后观察它们有多少头能活下来。」

  与张阳相处几天下来,宁芷纤已将张阳说的那些新鲜名词说得朗朗上口,而她言谈间神色无比自然,好像昨天的暖昧与伤感从未发生过。

  张阳强行压下冲到嘴边的话语,一挽袖子,比昨天认真十倍的帮起忙。

  一个白天就这样过去,当第十次「换心」手术结束后,宁芷纤依然精神抖擞,张阳则整个人趴在地上,还没来得及换一个舒服点的姿势,他就已经睡着,完全忘记进门时的目的。

  第二天一早,张阳再次冲进宁芷纤的院子,仿佛视死如归的沙场战士。

  有了宁芷纤那超越时代的医道,十头实验猪儿都神奇地活下来,但院子却变成猪圈。

  唉,在这种地方怎么调情呀?张阳叹息一声,然后抱住宁芷纤,并握住美乳。

  灵毒再次发威,张阳咬紧牙齿,难得没有惨叫出声。

  宁芷纤对张阳的搂抱丝毫没有反应,依然忙着她的研究,仿佛已经变成木头人,别说情欲反应,就连人类正常的感觉似乎也失去了。

  张阳那张扭曲的脸颊浮现怒气,又一次撕裂宁芷纤衣服的领口,这一次,他叼住乳头,足足吻了十秒钟,然后「砰!」

  的一声昏死在地。

  下午,张阳不顾宁芷韵的劝阻,又一次将宁芷纤扑倒在地,含住她那粉红却冰冷的乳尖,吮吸半分钟。

  晚上,邪器少年发出得意的欢笑声,他终于同时含住宁芷纤的两颗乳头,然而笑声未散,灵毒又一次把他送进黑暗世界。

  半夜,邪器少年又出现了!这一次,宁芷纤终于有了反应,不过不是含羞带怯,而是勃然大怒。

  「张阳,你有完没完!出去,不要影响本姑娘做事。」

  「嘿嘿……我就是要与你一没完没了!」

  「那好,本姑娘就毒死你!」

  张阳的大手摸向宁芷纤的禁地,灵毒瞬间加剧,这一次他连一秒也没有坚持住,刚看到宁芷纤那平坦的小腹,眼前已经一片漆黑,但即使已经昏迷,他的肢体依然被灵毒弄得不停抽搐。

  「唉,何苦呢?」

  宁芷纤一边帮张阳解毒,一边叹息,突然她感到手背一凉,凝神看去,原来是她流下的一滴眼泪。

  一天、两天……一次又一次,张阳就这样英勇进攻,然后又一次次地倒下。

  宁芷纤的芳心慢慢变软,但感到更加酸楚,在不知不觉间,实验猪儿被她遗忘了,猪儿们逃了出去,然后成为人们的刀下肉,盘中餐。

  宇文烟与清音见劝说张阳无效,不由得急得手足无措,泪花打滚。

  宁芷韵略一犹豫,挡住张阳又一次上战场的脚步。

  「四郎,别去,芷纤虽然会为你解毒,但灵毒会残留在你的体内,如果次数太多,你会被毒死的!」

  「嫂嫂,我死不了的,不信你问幻烟。」

  幻烟应声出现,解释道:「哥哥体内有器魂,器魂不会中毒。」

  宁芷韵三女闻言才终于轻松一些,张阳随即豪情万丈走向战场。

  在半路上,幻烟在张阳身边凭空出现,问道:「哥哥,你为什么不让幻烟解释完,你的人类灵魂已经快超过承受的极限,是怕姐姐她们担心吗?」

  「嗯,妹妹真乖,越来越聪明了。」

  邪器少年轻轻地捏了捏小萝莉的脸颊,然后毅然推开院门。

  「臭小子,你真想把本姑娘扒光?」

  「对,我就想看你一丝不挂的样子,来吧,别想逃!」

  在艰苦的进攻后,张阳已扒光宁芷纤的上半身,看着她的玉背,还有那双手捣不住的乳浪,他幸福地昏迷过去了。

  「啊,糟啦。」

  毒手玉女略一探脉,猛然脸色大变,发现残余在张阳体内的灵毒提前爆发,连她也没有预料到。

  宁芷韵以最快的速度出现,不用探脉,她已被张阳那死灰的脸色吓得六神无主,颤声道:「芷纤,你不能害死四郎,快替他解毒呀!」

  「姐姐,我也没有法子,灵毒已经进入他的五脏六腑,我无能为力。」

  「妹妹,姐姐知道你也喜欢四郎,你就努力一次,四郎说过,命运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

  说着,宁芷韵用力地抓住宁芷纤的手臂。

  宁芷纤在这种时候反而恢复温柔飘逸,柔声轻笑道:「姐姐还真是被这小子灌了迷汤。好吧,我就试一次,看看命运是不是掌握在他自己手里。」

  话音未落,毒手玉女玉手一探,随即一道灵力把张阳送上「手术台」。

  「哗啦啦……」

  在一阵衣物撕裂声中,宁芷纤把张阳扒得一丝不挂,然后挥起手术刀,刺向张阳的胸膛。

  「妹妹,你……」

  宁芷韵的玉脸倏地失去血丝,因为这一幕与恶梦中的情景一模一样。

  「姐姐,这是唯一的办法,放心,我不会弄死你的情郎,嘻嘻……」

  只有在与宁芷韵相处时,宁芷纤才会出现普通女子的表情,短刀在张阳的胸前顿了一下,然后如闪电般一扎一滑,瞬间就把张阳一开膛破肚。

  「呀!」

  一声惨叫,张阳从恶梦中惊醒过来,双眼发直,浑身僵硬。

  三张美丽的玉脸立刻围在张阳面前,两个女奴把最好的位置让给宁芷韵。

  「四郎,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老公主人,你说话呀?别吓妾身。」

  「主人,你不要变成傻子呀!小音怕。」

  莺声燕语充斥着空间,终于缓缓吸引着张阳的目光。

  「他死不了的,姐姐,你们先出去,我帮他全身检查一下。」

  宁芷纤在宁芷韵三女后面出现,拿起一根细针就刺入张阳的手臂。

  刺疼让张阳完全回过神来,环目一看,发现他正躺在「手术台」上,看来恶梦中的情景是真的。

  「宁芷纤,你对我做了什么?」

  毒手玉女一边施展着宁家最出名的金针绝技,一边平静道:「我剖开你的胸口,在你的五脏六腑、七经八脉内注入灵毒,以毒攻毒,救了你一命,你以后很难再被人毒死了。」

  「这也行?」

  张阳低头看了看胸口那淡淡的红痕,不由自主地心窝抽搐一下。

  「原本不行,多亏你想出换心手术,让我有了灵感,所以就试一试了。」

  「啊,你……还是拿我当小白鼠!」

  张阳闻言又差点昏过去,在不满的喊叫后,他很忐忑地追问道:「我以后不会像你一样,谁也不能碰吧?」

  宁芷纤那深邃的美眸中出现戏谑的光华,调侃道:「臭小子,穷心未尽,色心又起!放心,你只是能抵抗灵毒,本身没有毒性!」

  「嘿嘿……芷纤,那咱们……呀!」

  张阳闻言果然色心大起,不料低头一看,见全身插满银针,不下上百根,远远看去绝对是一只「刺螬」。

  「张四郎,一个时辰后姐姐会替你拔针,还有以后再敢闯进来,我就让你变成真正的毒人!」

  毒手玉女飘然离去,话语虽然凶狠,但美眸深处却透出一丝羞涩,与以前的她大不同。

  「嘿嘿……有机会了!」

  张阳乐得浑身银针颤抖,情形无比诡异。

  笑声散去后,张阳又皱起眉头,道:「唉,应该怎么治疗性冷感呢?我又不是真正的医生。」

  一个时辰后,张阳在宁芷韵三女的簇拥下,脚步颤抖地回到卧房。

  张阳躺在床上,一边仰望着夜空,一边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

  宁芷韵坐在张阳身边心疼地叹息一声,美眸含情道:「四郎,虽然我希望你能救芷纤,但你也别太累了,你看你,脸色好差。」

  「嫂嫂,为了你、为了芷纤,我不累。」

  叔嫂两人目光相对,深情无语,真情挚爱是那么唯美动人,但张阳突然一声邪笑,将弥漫在空间的情丝镀上另一种色彩。

  「嘿嘿……嫂嫂,我这么努力,你是不是应该奖励我一下?」

  张阳第一下就用上九转水龙钻,让宁芷韵的双手由推变缠,他才换上普通招式,在那紧窄而娇嫩的蜜穴内纵横穿梭。

  「嫂嫂,我要你的……这里。」

  「唔……四郎,轻……轻一点,呀……坏东西!」

  宁芷韵的玉手抓紧床单,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坏东西」指的是张阳,还是那个把她后庭完全充塞的火热肉棒。

  快感像火山那样爆发了!

  高潮之际,张阳突然灵光一闪,咬着宁芷韵的耳垂,邪魅而认真地道:「嫂嫂,为了芷纤,我必须做一件「伤害」她的事,你愿意帮我吗?」

  「啊,四郎,你……你要对芷纤做什么?」

  「我要玩「禁室培欲」,关她在房中,十天十夜不出门。」

  「不行!不……啊……」

  宁芷韵正要反对,但在九转水龙钻的撞击下,根本无法说出话来。

  又一个黎明来到,不怕死的张阳又扑向浑身是毒的宁芷纤。

  「你还敢来!别以为我帮你解了毒,就会爱上你。张阳,本姑娘不可能爱上任何人,你回去吧!」

  毒手玉女又用上冷漠拒绝的招数。

  张阳完全不吃这一套,他只是淡淡微笑,一步步地缓缓逼近宁芷纤。

  「你想干什么?」

  宁芷纤玉脸忽红忽白,有股不妙的预感,禁不住连连后退。

  张阳一直往前逼近,宁芷纤则一直往后退。

  宁芷纤的心神越来越慌乱,一时竟然忘记她是修真弟子,可以御剑逃走,最后,宁芷纤被逼到墙角,张阳往前一压,双目无比坚定,一字一顿地说道:「宁芷纤,我要一绑架你!」

  有了幻烟助纣为虐,张阳要绑架毒手玉女自然手到擒来。

  为了配合绑架这出戏,张阳还特意找来一个麻袋,把宁芷纤装进去,然后扛着麻袋升空而起。

  在夜色的掩护下,绑架犯安然落在一处偏僻、独立的四合院前,两个绝色女奴立刻迎上来。

  「主人,酒窖已经打扫干净,你说的道具也弄好了。」

  清音欢欣表功,宇文烟也有少许争宠之心,接过话头道:「老公主人,妾身用十倍价钱买下这院子,这是地契,请老公主人保管。」

  以正国公四少爷的身份,自然永远不会缺少钱财,张阳随手把地契放到一旁,本能地压低声音道:「小烟,你买房子的时候,有没有引起一元玉女的注意?」

  「没有,妾身用了易容咒,进出都绕过他们歇息的客栈。」

  张阳闻言才面露微笑,吻了清音两女一会儿,随即目光发热道:「嫂嫂呢?还不好意思底躲在房里吗?」

  「咯咯……二少奶奶穿上那件衣服后,差一点羞死。主人,要不让小音穿吧!人家的胆子更大。」

  「嘿嘿,那可不行,要攻破宁芷纤心灵,只有嫂嫂的帮忙才行。」

  张阳在两个女奴那诱人的丰乳上重重一抓,随即大手一挥,道:「修太母!」

  药神山。

  昔日奇花遍地、仙草满山的正道大派,如今却沙尘飞舞、满目疮痍,仿佛被人撕去一层表皮。

  一干药神山的修真者被困在山顶最后一个完整的角落,包括宗主百草真人在内,无不满身尘埃,无比狼狈。

  上官云凌空而立,无比森冷地逼问道:「百草老儿,救,还是不救?」

  「上官云,非老夫不救,实在是人力难以抗天,你就算杀尽天下人,也救不了七星宫主。」

  「好,老夫今日就灭了你这欺世盗名的药神山。」

  杀气铺天盖地,百草真人认命地闭上双眼,突然他身边一个弟子冲出去,一脸惊恐地大喊道:「前辈不要动手,我救,我愿意……」

  一道灵力打断药神山弟子的话语,凤凰秀士随手将怕死的人从世间抹去,然后再次缓缓扬起凤凰琴。

  这时,又一个药神山女弟子冲出去,不过她并不慌乱,而是展颜一笑,随即问道:「上官前辈,你是真要救治七星宫主,还是要趁机灭药神山?」

  「小丫头,不要在老夫面前玩心眼,不想死就直说。」

  那少女被无形的气势吓得往后一退,适才挺起的双峰立刻缩回去,见美色不能让她幸免,她眼珠一转,扬声道:「药神山医道最高的不是我师尊,而是……」

  「孽徒,住嘴!」

  百草老人一声厉斥,打断那女弟子的话语。

第七章 禁室培欲

  不待上官云发怒,双十年华的少女已回身尖叫:「师尊,红玉不想死,宁芷纤可以救我们,为什么不可以说出她的名字?」

  「混帐!冷宫主的伤无人能治,你怎能为了苟活而出卖同门?」

  「咯咯……师尊,你真偏心,红玉比她还早入门,她成了什么毒手玉女,我却什么也不是,现在还要我为她死,我不要!」

  在死亡的恐惧下,红玉心底的积怨爆发了!歇斯底里地吼叫起来,原本也算美丽的玉脸扭曲得更加强烈。

  百草真人还想说什么,一道灵力已把红玉提上半空中,上官云冷声道:「你说的宁芷纤是谁?在哪里?」

  红玉的秀发已披散,在这时刻,她眼底突然射出炽热的光芒。

  「上官前辈,她不在药神山,我愿意带你去找人,不过你要保证晚辈的安全,还要传我上乘功法,让我代替宁芷纤成为药神山玉女!」

  「混帐东西,敢与老夫讲条件!」

  上官云眼露杀气,凤凰古琴无风自鸣,压得整座山仿佛矮了一头。

  「冷宫主随时都可能魂魄尽散,上官前辈,要杀就杀吧!反正晚辈已违背师尊之意,你不杀我,同门也不会放过我!」

  人心充斥着七情六欲,贪婪、嫉妒有时也能战胜恐惧,此时的红玉就是横下了心。

  即使是元虚高人也难以控制人心,上官云一收衣袖,沉声道:「好,立刻带路,老夫答应你。」

  幽州,四合院。

  「嗯……」

  朦朦胧胧间,宁芷纤被一阵杂音吵醒,眼帘一颤,脖颈立刻传来轻微的疼痛感,让她的思绪飞速清醒。

  王八蛋,臭小子,竟敢打晕本姑娘!怒火猛地充斥宁芷纤的内心,她张开眼睛,紧接着「啊!」

  的一声惊叫,被眼前情景吓得目瞪口呆,心如擂鼓。

  这是一间阴暗的地下室,只有一盏昏暗的烛火照着四周的墙壁。

  一张靠墙的大床上,张阳正与一位女子亲密交缠在一起,而那女子的脖子上套着一个项圈,项圈上连着铁链,她身上则缠着几条皮带,把双乳勒成尖锥形状,但这些还不是最羞人的地方,那女子胯间穿着一条皮内裤,内裤上面赫然有一道缝口露出桃源处。

  黑色的皮革内裤、粉红色的花瓣,还有白嫩的臀丘、大腿,黑、白、红三色在烛光下是那么的艳光四射。

  好……好不知羞耻的女人!呸!宁芷纤吸一口气,一口唾沬正要吐出口时,那女人突然呻吟了一声:「啊……四郎,不要……」

  「嫂嫂,别躲了,你这可是为了芷纤,来吧。」

  床上两人的身体纠缠在一起,宁芷纤脑中顿时嗡的一声,惊得心海翻腾:姐姐,那是姐姐!姐姐怎么会这样?唔……王八蛋、臭小子,肯定是被他逼的!

  「张阳,放开姐姐,我杀了你!啊!」

  宁芷纤愤怒地想冲向张阳,但身子一动,这才发现她目前的处境。

  只见一面人高的铜镜上,一个高挑纤细的美女正被悬吊在半空中,她的「衣着」与宁芷韵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胯间没有缝口,花瓣没有露出来。

  「臭小子,你这王八蛋!」

  宁芷纤生气了,她恨不得把张阳撕成粉碎,她虽然没有情欲,但并不代表不知羞耻。

  愤怒的毒手玉女双脚凌空一踢,却又有了新发现,一匹木马正耸立在她的两腿间,而马背上有一排密集的小突物,虽然她不知那是何物,但下意识猜到邪恶的用途,玉脸一绷,不由得运起道术法诀,但灵力与灵毒却丝毫没有反应。

  张阳一边抚摸着宁芷韵的身子,一边扬声邪笑道:「芷纤,别生气,这可是芷韵姐为你量身订制的医治手段。」

  「胡说八道,姐姐,你是不是被他威胁了?快告诉我,别怕这臭小子。」

  「芷纤,四郎……没说谎,这的确是为了治你的病。」

  宁芷韵下意识挺起上身,室内立刻铃声飘荡,而在她身穿的皮革边缘接近丰乳的地方,竟然有一排小风铃,铃声清脆而细微,但听在宁芷纤的耳中,却好似淫声浪语。

  「唔……四郎,别,等会儿再……再……让我把话说完。」

  「嘿嘿……一边说,一边治疗,效果会更好。」

  张阳开始不停揉捏、抚弄着宁芷韵的身子,每弄到她婉转娇啼时,他还会咬着她的耳垂,询问这是不是最敏感的地方。

  宁芷纤的美眸越瞪越大,她不敢相信那个叫得越来越大声、臀部摇得越来越激烈的女人,会是她的姐姐!

  这时,宁芷纤眼前幻影一闪,幻烟就站在她面前,手里还端着一只小玉碗,而碗里则是一把小毛刷及半碗水状的不明物。

  宁芷纤嗅了嗅,随即不屑道:「臭小子,你想用催情药替本姑娘治病?真是笑死人了。本姑娘就是喝一整坛,也不会有半点感觉。」

  「宁小姐,你错啦,这不是喂你喝的,是用来抹你的身子。」

  「什么?不行……咯咯……」

  幻烟心中只有张阳的命令,她拿起小毛刷认真地刷起来,从宁芷纤的脖子开始,一直刷到她的脚底,软软的毛刷弄得宁芷纤又气又笑,浑身不停扭动着。

  「叮铃铃……」

  宁芷纤这一动,竟然也铃声飘荡,令她不由得低头一看,心想:天啊,我身上也有小铃铛,而且还是挂在……乳头上。

  怒火刚刚涌上宁芷纤的内心,幻烟却突然好奇问道:「宁小姐,你的乳房为什么这么大,而为什么我的这么小呢?」

  幻烟一边说,一边捏了捏自己的小乳头,并与宁芷纤那挺拔的美乳比较一下。

  「幻烟,你还小,长大就会变大了,不要上张阳的当,放开姐姐。」

  毒手玉女强行冷静下来,然后开始在不晓人事的幻烟身上打主意。

  幻烟没有听到宁芷纤最后的话,兀自摇头道:「不对,我灵化已经上百年了,可它一点也没有变大。宁小姐,还有别的原因吗?」

  「我……咯咯,幻烟妹妹,别……别刷了,咯咯……」

  那滑腻腻的媚药涂满全身后,宁芷纤除了感到不舒服外,并没有丝毫情欲反应,羞怒倒是染红她的脖子。

  刷完春药后,幻烟听话地消失了,张阳则抱着宁芷韵一抖一落地走过来。

  「嗯……」

  细微的呻吟声在宁芷韵齿缝间回荡,她虽然身处在这充斥情欲的禁室,但依然没有勇气直视宁芷纤。

  宁芷韵越是羞涩,宁芷纤越是感到心疼,不由得再次骂道:「张阳,你这个混蛋,有种来欺负本姑娘呀!你……」

  一盏烛光突然在铜镜前亮起,就见镜中美人全身晶莹,美得绚丽夺目、艳光四射,就连宁芷纤也不相信镜子上的妖艳女人就是她。

  「芷纤,你看你多美,怎么能一辈子做老姑娘呢?那样会遭天谴的,让我来解救你吧!」

  「天谴你个头,还不放开我?不然本姑娘真会杀了你!」

  「不是我,是芷韵姐将你绑在这里的,你连芷韵姐也要杀?呵呵……」

  张阳得意地怪笑,随即双手又回到宁芷韵身上,他轻轻分开她的双腿,随即肉棒一挺,抵在皮内裤的缝口上,同时映入宁芷纤眼帘。

  宁芷纤下意识闪躲着,嘴里则不屑冷笑道:「茎物本姑娘见多了,你这玩意儿比驴、马、牛都小太多,让本姑娘亲手阉了该有好多!哼!」

  「那男人的肉棒你摸过吗?动物的玩意儿有这么热、这么硬吗?」

  张阳松开宁芷韵,肉棒贴着宁芷纤的玉腿内侧滑动起来,她的肌肤本就嫩滑而红润,再加上媚药的帮助,肉棒竟然擦出刺激的声响。

  宁芷纤有难,宁芷韵立刻挺身而出,她在情急之下竟然抓住肉棒,羞声道:「四郎,你……你先前不是这样说的,不要……太过分了。」

  「啪!」

  的一声,张阳的巴掌拍在宁芷韵的臀丘上,假装生气道:「嫂嫂,你不乖,我要打你屁屁。」

  张阳这一巴掌打得肥美肉臀颤巍巍,令宁芷韵的美眸瞬间迷离,妩媚动人。

  先前姐姐救妹妹,这下轮到妹妹救姐姐!

  对男女情事并不真正了解的毒手玉女脖子一扬,在乳尖铃声的伴奏下,厉声斥责道:「死东西,你再敢打姐姐一下,我就剁了你的色爪。哼,有种就冲着本姑娘来,废物。」

  「好啊!」

  张阳一个闪身,来到宁芷纤后面,大手一挥,一阵「啪!啪!」

  声顿时充斥着禁室。

  情趣内裤只能遮住小半的臀肉,火辣辣的掌印浮现在宁芷纤的臀丘上。

  毒手玉女银牙一咬,又是几声咒骂,张阳则突然咬着她的耳垂,一边抚摸她那红肿的臀丘,一边邪魅低语道:「芷纤,你都把我开膛破肚了,我只是把你的屁股打肿,算起来,还是你占了便宜,嘿嘿……」

  淫笑一顿,张阳将宁芷纤转回正面,一脸慷慨激昂地道:「芷纤,我这就为你治病,准备感激我吧!」

  毒手玉女想对张阳吐口水,不料幻烟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随即幻烟一拉铁链,项圈立刻扯动她的脖子,令她的怒骂顿然化作呻吟声。

  张阳的指尖一抖,鸳鸯戏水诀的光华若隐若现,接着他先从毒手玉女的耳垂摸起,摸到肩窝时,邪声问道:「芷纤,这里是不是很敏感?」

  催情「水流」果然难以冲破宁芷纤的冰冷之躯,不过当水流在肩窝处打转时,令她的心弦忍不住颤抖一下。

  「臭小子,做梦吧,本姑娘一点感觉也没有。」

  「咦,嫂嫂的这里可是敏感点,你们姐妹同气连枝,应该一样呀!难道是我弄错了?」

  说着,张阳回身抱住宁芷韵,认真地研究起来,为了制造最好的效果,他把「床上功夫」发挥到极致。

  宁芷韵被弄得呻吟不休,乳浪涌动,最后一声尖叫,双脚紧紧缠着张阳的腰间,如泣似诉地哀求道:「不……不要了,四郎,好疼,呜……」

  宁芷纤已经不觉得宁芷韵这样很羞耻,只有满心的气愤,她胸前的铃声加速响动,终于把张阳喊回去。

  「王八蛋、死东西,你会后悔的!」

  「呵呵……你说实话,我就不后悔了,芷纤,这里有感觉吗?」

  「有!那又怎样?」

  张阳没有回答毒手玉女的质问,而是双手引领着唇舌,亵玩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叮铃铃……」

  张阳的双手轻轻推动着乳球,宁芷纤立刻感觉到乳尖的「重量」,而且当她低头一看时,因为皮革只包围大半乳房,张阳这么往上一推,乳头就好像从皮革里挣脱而出,看起来很……淫靡!

  唔……王八蛋!毒手玉女的芳心又震颤一下,终于有了羞愤而慌乱的感觉。

  「芷纤,你的乳头比嫂嫂的更小,乳晕却更大,这里敏不敏感呀?」

  毒手玉女愤然点头,邪器少年却撇嘴,轻揉乳尖,埋怨道:「你又撒谎,这只是正常反应,不算敏感。」

  因为宁芷纤不「诚实」,张阳那邪恶的指尖在宁芷纤乳头上轻轻一捏,随即又扑向宁芷韵。

  「回来,臭小子,不许欺负姐姐。」

  宁芷纤的弱点被张阳抓住,令她只能再次屈服。

  张阳故意叹息着回到宁芷纤身上,舌尖绕着乳晕打转,双手则往下移动。

  张阳刚开始不停地问着相同的问题,宁芷纤为了不让宁芷韵受罪,不得不老实回答。起初,宁芷纤还无比愤懑,后来,她为了回答出正确答案,开始用心体会着张扬的抚摸、吮吸、揉捏。

  「芷纤,这里怎么样,湿了吗?」

  张阳的手指压在宁芷纤的胯间,戏水诀的「水流」虽然穿透皮革,但花瓣却没有一滴「露珠」,但宁芷纤还是本能地用力收缩着小腹。

  风铃声悠然飘荡,宁芷纤突然低低地惊叫一声。

  「啊,什么东西……咬我,混蛋,你对我做了什么?」

  皮革紧贴花瓣的部位突然有异样的感觉,就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咬、在刺、在爬,令宁芷纤的阴唇第一次充血胀大,阴唇胀得越大,皮革的「噬咬」就越有力,恍惚间,宁芷纤觉得仿佛有一个恶魔想扳开玉门,钻入花径内。

  「芷纤,这是情趣内衣,出自我的创意,再经过小烟改造。怎么样?痒吗?」

  「痒你个头,无耻、下流!」

  毒手玉女骂得虽凶,但蜜处却又抖动一下,还感觉到一股痒意,心想:嗯,这是躯体的本能反应,我不可能有……欲望的。

  宁芷纤不合作,张阳这一次并没有惩罚宁芷韵,而是指尖一跳,在宁芷纤的大腿内侧摩擦着。

  春药对宁芷纤没有杀伤力,却对张阳很有效果,他的肉棒沾上春药后,血液越来越热,肉棒胀得隐隐生疼,似乎欲要爆炸。

  「哥哥,你的元神不稳,需要幻烟当你的炉鼎吗?幻烟的灵体也有人类肉体的作用。」

  张阳体内的欲火狂燃,宁芷韵却躲回到床上,幻烟则飞到他面前,用最单调的话语勾动张阳体内的欲火。

  「这、这……妹妹,不用,你……你……回去休息吧。」

  张阳用尽意志,这才压制住邪恶的冲动,他可不是良心发现,而是因为这次的目标是宁芷纤。

  幻烟无声消失,毒手玉女忍不住露出一丝诧异,怀疑地看着张阳,讥讽道:「臭小子,你还有一点人性呀?」

  「呵呵……对别人我都有人性,对芷纤你呢?我可一点人性一也没有!」

  张阳猛然一口咬在宁芷纤的大腿上,兽性果然凶狠,有如一道重锤般,狠狠砸在毒手玉女禁锢欲望的「铜墙铁壁」上。

  宁芷纤浑身一阵剧烈颤抖,胸前的铃铛欢快跳跃着,私处的皮革则收紧,令宁芷纤不由得感到慌乱,心想:啊……难道我真有可能变成正常的女人?

  「唔……王八蛋,别……别咬了!」

  宁芷韵的低吟从唇角流出,凝神一看,竟见张阳咬住她的脚趾,随即一股怪异的感觉向宁芷纤的脑海汹涌扑来,就像宁芷韵,足尖果然是她最敏感的地方。

  宁芷纤的玉足粉嫩,足尖的经脉仿佛与心房、花房连在一起,张阳一咬足尖,她心弦就会抖动,随之而来的是子宫花房的蠕动、收缩。

  攻击终于到要害部位,张阳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吮吸足尖的力道也越来越大。

  宁芷纤能感觉到花径的颤杰,蜜唇花瓣逐渐绽放,呻吟从她心窝涌出,缓缓的、慢慢的向她的嘴巴「爬去」,呻吟距离舌尖越来越近,花瓣越发娇艳,令宁芷纤感到慌乱、害怕,但也忍不住开始期待。

  就在这关键时刻,张阳突然一声闷哼,随即扑向床上的宁芷韵,肉棒前端已溢出腻滑的液体,欲望已到了不可抑制的地步。

  「滋!」

  的一声,张阳近似狂乱地插入皮革缝口里,除了第一次与宁芷韵的交欢外,他还从未这么冲动过。

  「呀……噢……」

  胀痛与充实的高潮在宁芷韵舌尖上跳跃,其实宁芷韵的私处早已一片泥泞,张阳在调戏宁芷纤时,虽然她躲得远远的,但依然感同身受,羞不可抑。

  皮革、项圈、铃铛,令宁芷韵多了三分妖娆。

  在这地下酒窖内,宁芷韵忘我的迎合着、呼唤着,最后仰天一声尖叫,后庭重重地夹住肉棒,蜜穴则对着宁芷纤的方向春水狂喷,足足喷出两米远。

  「啊!」

  因为张阳把宁芷韵抱到禁室中央,淫汁就喷到宁芷纤身上,令毒手玉女浑身一震,有如被雷劈电击丹,神魂飘荡,久久没有飞回体内。心想:唔,姐姐怎么这样?啊,好热呀!姐姐喷出来的液体……好热呀!

  宁芷韵的蜜液不是春药,但对宁芷纤来说却胜似春药,因为姐妹之情连体同心,令宁芷纤平生第一次感到肌肤发热,甚至越来越热,最后已是有如火烧。

  迷离狂乱的宁芷韵,这就是宇文烟所说的一钥匙,打开宁芷纤欲望之门的神奇钥匙。

  「呃!」

  张阳闷哼一声,就在宁芷韵的后庭花蕾内射出滚烫的精液。

  在一轮狂欢过后,张阳没有打铁趁热,反而抱着宁芷韵离开酒窖,临走还邪魅地对着宁芷纤比了个再见的手势。

  「臭小子,放开我、放开我,回来,你给我回来!」

  「砰!」

  的一声,大门被重重关上,而张阳竟然真的将宁芷纤关在地窖内。

  「王八蛋,还真绑架呀?」

  骂声变成呢喃,在不知不觉间,宁芷纤的恨意已经变了,只剩下赌气的成分。

  心弦的微妙变化引起毒手玉女身子的连锁反应,她骂得没有力气时,突然又「啊!」

  的惊叫一声。

  浑身瘫软的宁芷韵已骑在木马上,当她身子的重量刚一压下去,立刻发现这木马的诡异处。马背上的突起往上一抖,戳中花瓣,紧接着原地晃动起来,突起一排一排地上下起伏着,轻戳着她那羞人的部位。

  「唔……臭小子、死东西,太过分了,竟然用这种东西折磨人!」

  远远看去,宁芷纤仿佛在骑马玩耍,但她早已羞得玉脸绯红,心跳如鼓,尤其是皮革内裤助纣为虐,更是令她没有一刻安宁。

  「啊……王八蛋!」

  见四下无人,宁芷纤终于呻吟一声,任她身子如何冰冷,这么「颠簸」一整夜,就是千年玄冰也会被颠出裂痕。

  院子中,同一时间。

  竖耳偷听的清音拍掌欢呼道:「主人,有效果了!咯咯……你现在就下去奸淫她吧!」

第八章 欲火燃烧

  完美女奴自告奋勇要当主人的破处帮手,可张阳却摇头笑道:「还不急,芷纤的体质特别,必须还要熬一熬,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呵呵……」

  张阳说得粗俗,宇文烟则以专业目光、专业口吻道:「老公主人,你这想法符合鸳鸯戏水诀的真髓,照妾身来看,再这样刺激宁姑娘两、三日,你就可以用九转水龙钻一举攻克她的冷淡心魔。」

  宁芷韵已换回端庄衣裙,一听还要淫戏宁芷纤三日,她玉脸倏地红若滴血,美眸则不由自主地迷离起来,想起禁室的情景,真是令她又爱又怕。

  「嫂嫂,还痛吗?嘿嘿……」

  张阳柔情地抱住宁芷韵,眼神柔情万千,话语却无比邪情。

  先前在酒窖,张阳欲火大起,宁芷韵怎么会是他的对手?休息一夜后,她的后庭依然火辣辣的疼,这叫她怎能回答?然而嫂嫂害羞逃避,小叔却穷追猛打,在百般无奈下,宁芷韵终于似有若无地「嗯」了一声。

  张阳瞬间浑身骨头发酥,再次抱住宁芷韵,道:「那好,今天让小音为你分忧解难,嫂子只需……」

  「好!主人,小音一定会努力「修太母」!」

  完美女奴大笑道,邪性四溢。

  宇文烟犹豫了一会儿,咬了咬朱唇,终于还是鼓足勇气,她红着脸,羞声颤语道:「老公主人,那……那妾身呢?妾身……也愿意为芷韵姐姐分忧。」

  张阳给了宇文烟一记奖励的热吻,轻声道:「小烟,你有灵力,又比小音更有江湖经验,你的任务最重要,就是监视一元玉女他们的行动。」

  少女宗主那如满月银盘般的玉脸顿时绽放出光华,丰乳自豪地挺起来,然后幸福地依偎在张阳怀中,略显得意道:「妾身回了一趟客栈,探了盗月婆婆的口风,他们还被蒙在鼓里,以为你与芷纤姑娘还在研究医道。」

  少女宗主的笑声往天空飘去,声浪突然一顿,仿佛撞上墙壁一般。

  四合院上空,一个太虚灵力布下的隐身结界内,一元玉女与水莲并肩而立,正以不同的心思看着下面得意洋洋的张阳。

  「梦仙子,张阳这般不守规矩,瞒着我等自作自为,你何不给他点教训?」

  「唉,我也想,可是以张阳爱记仇、狡猾多端的性格,除非他不再是邪器,否则还是以智取为好,与他翻脸实属不智,水莲道友,你说对吧?」

  幻梦烟波飘动着别样的意味,水莲也是聪明女子,略一寻思,立刻明白一元玉女的弦外之音。

  水莲玉脸微微一红,顺着一元玉女的语气回道:「梦仙子说得是,为了大是大非,这些小恶暂时也只能纵容他了!」

  隐晦的告诫过后,一元玉女话锋一转,悠然笑道:「张阳这般鬼鬼祟祟,定是以为小动作还未被发现,我们就配合他一下,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水莲往下瞟了一眼,立刻又迅速收回来,地面的情形已经越来越不知羞耻,让她如何敢直视!

  水莲忍不住又想起一路上的窘境,暗自羞愤于心,一元玉女似乎有所察觉,笑道:「水莲道友,巧匠兄的伤势没有痊愈,要不让金光道兄替你监视张阳吧?」

  一抹复杂的光华从水莲眼底闪过,她摇头道:「相公正在加紧修炼,不方便打扰,梦仙子尽请放心,水莲会认真履行职责。」

  「那就有劳了,灵梦先行回去,晚间再来代替你。」

  一元玉女飘然离去,只留下水莲一个人凌空下望,一次又一次地看着张阳放浪无羁的行径,也听着一男三女那发自心底的欢快笑声。

  四合院凉亭。

  张阳的大手探入宇文烟的衣裙内,一边感受着她的青春肉感,一边悄然眼角往上一瞟,压低声音道:「我们的行动瞒是瞒不住的,我只想不受他们的打扰,先出其不意地捕灭妖灵,然后……」

  「主人,然后是不是逃到京城?你这话都说了好多遍,我怕又会出现变故,走不成呀!」

  清音的话语很逗笑,但那不含一丝杂质的美眸却甚是忧虑。

  「乌鸦嘴二次不成,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我就不信去不成京城。」

  在不知不觉间,「去京城」已经不是张阳的目的,而是变成他的一缕执念。

  「四郎,要不先修书一封去京城,三姨娘可是京城第一才女,足智多谋是天下闻名,如果是她想出的法子,一定能助你脱离眼前的困境!」

  「娘亲的智谋好是好,可我怕书信还没出城,就被一元玉女截下来。她的坏水可不比我少,也许只有到京城,才会有法子甩掉她。」

  提到张阳的亲娘,正国公的三夫人,张阳与宁芷韵都不由得眼睛一亮,崇慕之色比亲情还要多上一分。

  「主人,宁芷纤叫得越来越大声了,咱们下去吧!」

  清音从未见过张阳的娘亲,自然没有什么感觉,此时她只想着酒窖、想着「修太母」。

  「啪!」

  的一声,张阳在急色的完美女奴美臀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巴掌,然后以胜利者的姿态,走进弥漫着欲望的地下禁室。

  木马还在不停原地奔跑,宁芷纤的玉体已经嫣红密布,皮革内裤的胯部甚至勒出花瓣的形状,还有那在乳头上响起的铃铛声。

  禁室画面如此刺激而销魂,可惜……宁芷纤的花径内依然不见一滴春水。

  宁芷韵见状,心生不忍,急忙上前拉高铁链,宁芷纤的私处才与木马分离。

  宁芷韵忍不住呼出一口气,然后怒骂道:「臭小子,你别自以为是了,这些对本姑娘都没用,放我下来,我不杀你就是了。」

  一「不杀」已是进步,张阳毫不气馁,暗号一出,幻烟又凭空出现,再次把液体涂满宁芷韵的全身。

  「张阳,你不累吗?有意思吗?」

  毒手玉女用力深呼吸,瞬间恢复平静,以素日的飘逸慧黠开始反击。

  邪器少年走到绝美猎物面前,手指在她的乳球上划了两圈,然后在铃声的伴奏下,将指尖沾上的液体抹在她的朱唇上。

  「芷纤,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嘿嘿……除了媚药,还有我的精液,你说……这有意思吗?」

  「精……精液,你……我杀了你!」

  这一招实在太过震撼,毒手玉女的恼子轰的一声,只剩下羞愤之火。

  张阳无比得意,突然又话锋一转道:「别生气,我都做你的小白鼠好几回了,你就当回报一次嘛!再说,也许我是唬你的,我有这么多精液吗?」

  张阳促狭地挤了挤眼角,让宁芷纤分辨不出他话语的真假,令她唯有美眸一闭,对周身一切事物不闻不问。

  邪器少年的「床上功夫」已是日臻熟练,对宁芷纤的心态掌握得八九不离十。

  张阳大手一挥,「啪!」

  的一声,曾经的邪门美人清音翘起臀丘,对张阳发出炽热的邀请,清音也穿上了「制服」,张阳一只手扯着铁链,另一只手拍打着她的屁股,驱赶着清音爬向床榻。

  「唔……」

  宁芷韵虽然是「自己人」,但也忍不住面红耳赤,羞不可抑,她本坐在床边,但一见清音爬过来,下意识缩到床尾的角落。

  「噗!」

  在一记狂野的冲刺声中,张阳深深地插入清音的花径内,在插入的同时,他双手用力收紧,铁链瞬间绷直。

  「呀!」

  完美女奴的腰肢顿时向下弯曲,项圈则扯动脖子,令她的头、香肩猛烈向上仰,而她那挺翘而浑圆的臀丘也极力往上翘,完全就是一匹母马的风姿。

  美人如野马,张阳则是狂野的车夫,驾驭得迅猛而狠辣,令宁芷纤眼帘一颤,差一点被清音的尖叫声震开她的双腿。

  「啊……主人,好主人,大肉棒主人,停……停一下,人家下面……要被你……插破啦。」

  清音一声接一声的欢叫,晶莹如玉的蜜穴一浪接一浪地涌出春水,她用所有的激情,迎合着张阳的抽插。

  大床已被震得咯吱作响,禁室回荡着肉体撞击的「啪!啪!」

  声,这与昨天的春色又有所不同。

  宁芷纤没有睁开眼睛,但心底却不由得感到诧异:男女之事还能这样?张阳不会把小音弄死吧?小音能受得了吗?

  「啊,四郎,小音、不……不要,啊……」

  突然,宁芷韵那又羞又急的叫声传入宁芷纤耳中,一想到宁芷韵被欺负了,她一急一怒,立刻睁大美眸。

  这时在大床上,宁芷韵半坐半躺,下半身在床上,上半身则在床外,她一脸羞红,果然正被人欺负,而欺负她的人不是张阳,竟然是清音,只见她强行趴在宁芷韵的两腿间,她那细滑而灵活的舌尖从皮革上扫过,击中缝隙内的嫣红花瓣。

  女人吮吸女人私处?唔……宁芷纤瞬间瞳孔扩大。

  宁芷韵喉间如泣似诉,不知是在呻吟,还是在哭泣。

  「啪、啪、啪!」

  一连响起三记巴掌声,张阳拍打着清音的美臀,故意斥责道:「不像话,竟敢咬嫂嫂的阴蒂,混帐,还敢舔,不准往里面弄,听见没有!」

  张阳的骂声其实是指挥棒,他骂到哪里,完美女奴就会舔到哪里。

  「啊……」

  优雅的宁芷韵怎么受得了?她双腿一紧,在宁芷纤与张阳的凝视下,一股春水喷涌而出。

  「小音,不准吃。」

  张阳一扯项圈,完美女奴立刻张开小嘴,咕噜咕噜的把宁芷韵的蜜液吞下去。

  宁家姐妹同一刹那心房颤抖,宁芷韵娇羞无力,暗地里白了张阳一眼,宁芷纤则失去闭上美眸的力量,一时之间呆呆傻傻。

  「啪、啪、啪……」

  片刻的安静后,张阳又开始「欺负」清音,而清音则继续「欺负」宁芷韵,宁芷韵最是无辜,悬空的丰乳来回荡漾,贴床的美臀抖动不休,一双玉手时而紧紧抓住床边,时而在地面胡乱滑动。

  「咚!」

  毒手玉女听到如擂鼓般的心跳声,恍惚间,她想救宁芷韵,但又觉得好像……不用救。

  突然,「哗!」

  的一声,宁芷韵的皮革内裤被清音划出一道裂缝,可见臀沟微微颤抖,那粉红而娇嫩的后庭花蕾若隐若现。

  完美女奴的舌尖还在吸吮着宁芷韵的花径,指尖则探向新缝口,如此刺激太过强烈,宁芷韵陡然一声惊叫,竟然从床上跳下来,本能地逃向宁芷纤的方向。

  张阳看着宁芷韵奔跑时的乳波臀浪,呼吸一热,双手搂着清音的腰肢,肉棒依然插在子宫花房内,脚下猛然一百八十度猛烈旋转。

  「噢!」

  清音虽然体质特别,又与张阳老夫老妻,但也被这回旋一招弄得秀发飞扬,玉体每一寸肌肤都迸射出欲望的光华,一汪春水更从花径与肉棒的缝隙间飞洒而出,在空中洒出一片水帘。

  「妹妹。」

  「姐姐,你没事吧?」

  宁芷韵一把抱住宁芷纤,在激动之下,双乳重重撞在宁芷纤的胸前,「啪!」

  的一声闷响,还有皮革与皮革、乳球与乳球的摩擦声。

  不待宁芷韵说出第二句话,清音已四肢着地,急速追上去,而张阳则扯着铁链,下体亦步亦趋,插得清音阴唇翻飞,蜜液横流。

  「臭小子、王八蛋,不准再欺负姐姐,你……」

  宁芷纤的骂声自行减弱。

  张阳根本不怕宁芷纤的威胁,用力一插,清音垂向地面的双乳一荡,身子往前一扑,又一次强行挤入宁芷韵的两腿间。

  地下禁室内,昏暗灯光下,一个男人与三个女人缠成一团。

  张阳抽插跪地的清音,清音则抱住宁芷韵的双腿,用力吮吸着玉门,而宁芷韵则扑在宁芷纤身上,本能地抱紧她。

  宁芷纤是最惨的,被宁芷韵这么一搂一抱,姐妹俩的乳房顿时互相挤压,乳头各自陷入对方的乳浪里,但这还只是其次,因为重力关系,宁芷纤又骑在马背上,开始「颠簸」起来,一男三女外,木马也不甘寂寞了。

  「啊……呀……啊……喔……」

  三个女人,三种呻吟,在这一刻浑然交融在一起,张阳耸动得越厉害,清音的舌头就钻得越深,宁芷韵立刻抱得更紧,宁芷纤则更加用力地骑着木马。

  一男三女外加一匹木马,瞬间就被浪声淹没,四具肉体围着木马,越挨越近、越挨越近……突然,张阳吻着宁芷纤的朱唇,直到他把舌尖勾出来,宁芷纤这才反应过来。

  张阳抢在毒手玉女咬牙前收回舌头,邪笑道:「芷纤,你身体好热呀!可以用来烤红薯了。」

  「你这个王八蛋,不要得意,我一定会替姐姐报仇,啊……」

  羞窘的惊叫声终于冲出宁芷纤的朱唇,但她自己也没发现,心里的怒火只为宁芷韵而发,竟然没有因为她自己,难道她已不恨张阳、不恨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

  清音又吞下宁芷韵的一汪春水,随即抬起头眨动着美眸,提议道:「主人,让我帮宁小姐的皮裤上开个缝吧,她看起来挺难受的。」

  「不要!」

  宁芷纤抢先惊叫,一想到马背上的小突起正不停冲击胯部,如果皮革开道口,那岂不……唔!

  宁芷纤顿时浑身有如火烧,私处本能的一缩,接着她突然愣了一下。

  就在这时,张阳一声闷哼,在清音的蜜穴内射出如火山岩浆般的精液。

  又一次战斗结束了!张阳抱着全身瘫软如泥的宁芷韵,走出禁室,在关门之际,又对宁芷纤挥了挥手、挤了挤眉。

  「张阳,放我下来,我手腕快断了!」

  即使是修真者,在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悬吊,宁芷纤不由得有点吃不消。

  「芷纤,累了的话,就骑到马背上休息,亲爱的,明天见!」

  「回来,你这个臭小子、王八蛋、死东西,谁是你亲爱的。」

  毒手玉女失去最后一丝理智,骂得有如市井泼妇,虽然粗俗凶悍,但却有着酣畅淋漓的快感。

  片刻后,宁芷韵腰身一软,就乖乖地骑在马背上,半闭着美眸,不由自主地随着木马摇晃起来。

  四合院房间内,清音一边帮宁芷韵擦拭身体,一边望着张阳,不解问道:「主人,宁姑娘的下面已经湿了,你刚才为什么不让人家动手呢?」

  张阳躺在一旁双目微闭,惬意地享受着宇文烟的服侍,微笑道:「只是一点湿润,我要的是「泥泞」。明天,等到明天就可以了!」

  邪魅的话语微微一顿,张阳扭头问道:「妹妹,你准备好了吗?哥哥要捕灭妖灵了!」

  幻烟在一旁观察着宇文烟与清音的动作,眼睛一眨也不眨地道:「没有了万劫阵,幻烟只能保护哥哥的安全,对付不了妖灵。」

  「哥哥不是要你与妖灵斗法,而是要你帮哥哥刺激宁芷纤,就像在山洞时一样。」

  「幻烟明白了,哥哥要幻烟帮你奸淫宁芷纤。」

  器魂的直接解释让张阳脸脸通红,其他三女则掩唇欢笑,其中以清音笑得最开心,瞬间对幻烟亲切感大增。

  宁芷韵三女笑声未散,幻烟的脸往上一扬,疑惑地问道:「三位姐姐,你们为什么发笑?幻烟说错了吗?你们不是在帮哥哥奸淫宁芷纤吗?」

  除了清音外,宁芷韵与宇文烟刹那脸红如血,玉足紧绷,恨不得立刻跺出一条地缝。

  「妹妹,你说错了,奸淫与欢爱是两种行为,一种是强迫,一种是情投意合,还要看目的如何……」

  邪器少年终于有点受不了,拉过一张尧子,开始为幻烟讲解人类常识,一讲就讲到口干舌燥。

  幻烟听得津津有味,聚精会神,张阳意念一动,宁芷韵与宇文烟也轮流当起老师,虽然清音也想讲课,却被张阳提着衣领拎出房间,毕竟张阳可不想让清音越教越乱,异变的清音其实并不比幻烟聪明多少。

  这一夜就此过去,天色一亮,张阳就带着宁芷韵还有宇文烟进入酒窖。

  「臭小子,想干嘛就快一点,本姑娘……认输啦!你快放我下来。」

  这时,宁芷纤认输了,她两腿内侧还残留着未干的水迹。

  张阳却不管宁芷纤话语的真假,再次把她往上吊起来。

  「姐姐,我受不了啦,你让四郎放我下来呀!」

  「妹妹,再忍一忍,等会儿姐姐就放你,啊……四郎,不要……」

  张阳突然偷袭宁芷韵,他抬起宁芷韵的美腿,肉棒一下子尽根而入,宇文烟紧接着俯身吻住她的乳头。

  一天的休息,宁芷韵那一直悄然强化的身子已恢复体力,但在鸳鸯戏水诀的攻击下,她不到一分钟就发出哀求的呻吟。

  毒手玉女努力闭上眼眸,她再也不想救宁芷韵,只是在心底大骂张阳:臭小子竟然这么狡猾,软硬不吃!

  「啪!啪……」

  肉体撞击声比昨天来得快速也更加猛烈,大约一刻钟过后,宁芷纤双耳一颤,疑惑浮上心头:咦,声音怎么变了?怪怪的,与前几天都不一样。唔,不要想了,绝对不能想,不能中了那臭小子的奸计。

  「芷纤,你真想下来吗?」

  肉体撞击声还在大床上回荡,张阳的声音却在宁芷纤耳边响起,她睁开眼睛一看,见张阳果然在面前,那大床上的声音……

  「啊!姐姐,你、你们……」

  「妹妹,别……别看,啊……小烟,轻……轻一点……」

  就见床上,宇文烟与宁芷韵紧紧抱在一起,四肢交缠,两女的小腹都在旋转、晃动,尤其是私处的花瓣就好像两张小嘴丹,互相咬合在一起。

  「芷韵姐,小烟好舒服呀!嗯……姐姐这里真热,而且好有力,难怪老公最喜欢你了。」

  宇文烟主导着这一幕,虽然她动作有点生涩,但已经足以让宁芷纤美眸发直,呼吸紊乱,心想:女人与女人,这也行?啊……

第九章 激情灭灵

  张阳听到宁芷纤的呻吟,他立刻在心中喊道:芝麻开门!

  幻烟应声出现,先解开绑在宁芷纤手腕上的铁链,然后化作一团烟雾,把宁芷纤弄成凌空横躺的大字形。

  「妹妹,刺激她!」

  邪器少年一声令下,烟雾变成几十缕轻烟,有的缠住宁芷纤的四肢,有的缠住乳球、腰肢,还有一缕在皮革内裤边缘打转,似乎想强行钻进里面。

  欲望禁室内,缕缕轻烟飞舞,有的温柔似水,有的激情如火,有的好似唯美天使,有的又邪恶如恶魔。

  宁芷纤舌尖颤抖,玉体扭动,因为是幻烟,她除了羞窘外,甚至生不出恼怒,嫣红有如波浪般从她脸颊涌到脚尖。

  张阳足足呆了几十秒钟,这才扑向宁芷纤,他先一把扯掉宁芷纤上身的皮革,然后两手一推,同时吸住两颗乳珠。

  宁芷纤的乳头充血胀大,随即张阳一路向上吮吸,随即咬着她的耳垂,调戏道:「芷纤,你看嫂嫂与小烟玩得多开心,你想不想代替小烟与你姐姐一起……」

  「不、不……你混蛋。」

  宁芷纤拼命摇着头,一想到与宁芷韵那样,她心房立刻「咚!」

  的一声巨响。

  禁忌的欲火猛然充斥着宁芷纤的心房,毕竟宁芷韵可是她欲望之心的钥匙,即使她浑身是毒,也挡不住「钥匙」攻击的力量!

  这时,四缕轻烟朝左右一扯,宁芷纤的四肢绷得更加笔直,胯部完全张开,那一缕轻烟终于钻入皮革内裤内,在皮革下缓缓游走,忽然一卷,一根细草飘飞而出,映入张阳的眼帘。

  「啊……张阳,我要生气了,真要生气了!」

  「芷纤,你不会生气的。」

  幻烟「工作」无比认真,缕缕轻烟已经占据宁芷纤全身每一处敏感的地方,张阳本想握住她双脚,不料幻烟依然抢先一步。

  「呀……啊……幻烟,不……不要……咬啦。」

  轻烟中,浮现出幻烟的光影脸颊,她张开小嘴,竟然学着清音的动作,咬住宁芷纤的脚趾吮吸起来。

  宁芷韵那粉嫩而圆润的足尖一紧,心弦好似被直接拨动,随即牵连到花径,肉壁顿时一阵阵收缩、蠕动、抽搐。

  啊,糟啦,那种……尿意,又……出现啦!宁芷纤可不想在张阳面前失禁,她下意识想咬舌尖,不料却咬住张阳的红舌。

  张阳大着胆子,冒着被咬的危险,舌头在宁芷纤齿缝间舔吸卷动,不停勾引着她的香舌。

  宁芷纤的银牙时松时紧,呼吸时轻时重,每当她想生气时,幻烟就会猛烈吮吸一下,皮革下那轻烟还会猛然卷动一下。

  「唔……唔……唔……」

  毒手玉女最终还是没有咬下去,但挣扎却剧烈起来,张阳这么一吻,竟然令「尿意」更加强烈。

  混蛋,太欺负人了,啊……从未有过的感觉在宁芷纤的心房爆炸,她一头秀发猛然飞起来,脚尖绷起来,身子也僵硬得好像石头。

  下一刹那,宁芷纤的子宫花房轰然一震,一股洪流喷涌而出,与此同时,肉壁也激射出无数道激情水柱,随即万千小溪汇成大河,滔滔河水奔流直下。

  恍惚间,宁芷纤感觉体内所有液体都在往外冲,还有她的三魂七魄。

  天啦,羞死人啦,皮革一定已经被浸透了二想到羞人的水迹会在皮革上迅速扩大、会映入张阳眼中,宁芷纤立刻闭上美眸,在羞人至极的时刻,她的反应竟然与宁芷韵一模一样,但令她担心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因为皮革内裤竟然被幻烟划出一道缝口,紧接着,出现令她更加羞窘十倍的画面。

  「啊……」

  伴随着宁芷纤一声呻吟,蜜汁从缝口那一抹嫣红喷出,竟然喷到一丈外,比宁芷韵喷得还要远、还要高,彷如一道别样的彩虹,在灯光下闪烁着绚丽的色彩。

  「哥哥,时机到了,快!」

  「嗯!」

  幻烟的提醒让张阳从沉醉中回过神来,他眼底的欲火刹那间化为凝重,肉棒一弹,有如奔赴沙场般,瞄准宁芷纤那泥泞的玉门缓缓插去!

  捕灭妖灵的行动正式开始,生死成败全在那高潮爆发的瞬息之间。

  大床上,宇文烟与宁芷韵不由自主地停下来,两女四手紧握,连美眸都不敢眨一下。

  地面院子内,清音躲在窗口一边监视着四周,一边紧张地喃喃自语:「一元玉女,你可千万别在这时来捣乱呀!」

  同一秒钟,「飕!」

  的一声,三把飞剑从宁府内升空而起。

  一元玉女皱着眉头,问道:「乾坤前辈,张阳不会笨到那地步吧?他不怕阴州的惨剧再次发生吗?」

  「梦丫头,张小友没有那么笨,但如果他另有凭仗,那可就不一定了!」

  乾坤老人抚须思考,盗月婆婆则接过话头,兴奋道:「张小子有事瞒着我们,下人说他房中有小女孩的声音出现,不过总是没看到人。」

  话语微顿,盗月婆婆一边加速,一边道:「他从万劫崖上来后,老身就感觉到他身边有一股不寻常的气息,那是上古法器的能量,而且已经灵化。老身一生都在收集宝物,那种感觉绝对错不了。」

  「上古法器,还灵化了?」

  灵梦周身烟波连绵抖动,她猜测道:「乾坤前辈的意思,是说张阳会仗着灵器护体私下对付妖灵?万一再次放走恶情芍药,那天下就大乱了,愚蠢的家伙!」

  「梦丫头,你的幻梦心法遇到瓶颈了,不要太过执着。」

  乾坤老人悠然笑语,随即话锋一转道:「张小友不是我辈修真,对万欲宫的凶险并不了解,他内心其实并不认可捕猎妖灵的计划,只是机缘巧合要救他喜欢的女人罢了!」

  盗月婆婆也叹息道:「他是想早日摆脱我们。唉,要不是万欲宫太凶残,老身还真想让他走,这小子挺惹人喜欢的。」

  见乾坤老人与盗月婆婆这么说,一元玉女的笑容不由得多了三分苦涩。

  片刻,灵梦美眸光华一闪,抹去所有杂念,飞剑斜向下一沉,如流星般落向那间四合院。

  见半空中风云卷动,清音美眸一紧,虽然大感不妙,但却毫不畏惧地穿窗而出,横剑挡在酒窖入口处。

  地下,酒窖内。

  美人横躺在半空中,少年傲然站立,桃源方寸之间,肉棒正缓缓插入。

  此刻,张阳不再狂暴,而是温柔多情,小心翼翼地占有毒手玉女的处子之身。

  「四郎,缩……小一点,再缩小一点,别伤着妹妹了。」

  宁芷韵赤裸着身子来到张阳和宁芷纤身边,随即又对宁芷纤道:「妹妹,别紧张,四郎与姐姐都是为你好,咱们姐妹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宁芷韵的关爱、张阳的温柔,彷如一道暖流般钻入宁芷纤的内心,羞辱虽然气人,但在这理由下,她对张阳的好奇重新浮上心海,悠然回荡。

  「嗯,姐姐,我……听你的。」

  宁芷纤终于脸红了,坠入情网的光华弥漫而出,笼罩着她赤裸的玉体,看起来唯美动人。

  张阳抱着宁芷纤腰肢的双手一紧,下身往前一耸。

  「噗!」

  的一声,宁芷纤的花瓣张开,肉棒又插入三寸,处子之血喷射而出。

  「啊!」

  心弦情意流转,令宁芷纤虽然疼得银牙打颤,却没有惊声尖叫,刹那,私处勇敢地接纳着张阳肉棒的入侵。

  「啊……」

  张阳再向前一压,欲望之源就此尽根没入,灵欲合一的快感瞬间充斥着空间,宁芷纤发出羞涩而幸福的呻吟声。

  邪器少年心神欢呼,正要大开大合地攻击妖灵,不料幻烟却沉声道:「哥哥,上面有动静,能量很强大!」

  这时,宇文烟也有所感觉,不由得玉脸凝重,急声道:「老公主人,施展鸳鸯戏水诀时千万不能被打扰,还是下次吧,不然太危险了!」

  「这……」

  张阳眉头一皱,肉棒插在宁芷纤的蜜穴内,发起呆来。

  张阳三人的对话,令宁芷纤感到有点迷糊,身子一动,忍不住娇嗔道:「四郎、姐姐,快松开我,我可不想被人看到这副模样。臭小子,还不……松开,又不是没有以后了。」

  毒手玉女说到后面,已羞得浑身有如火烧,还下意识扭动着身子,要把张阳的肉棒甩出去。

  「啊……」

  宁芷纤这么一扭,一股快感顿然钻入张阳的心窝,令他猛然清醒过来,低吼道:「幻烟、小音,去门口堵着!芷纤,我们继续!」

  「啪!」

  的一声,张阳那退出几分的肉棒又重重插进去,一道红色印痕在棒身上凭空出现,搅动宁芷纤蜜穴深处的无穷水浪。

  在这种时刻,张阳还是不愿放弃,不顾一切地发动九转水龙钻。

  宇文烟顿然紧张十倍,急声对幻烟道:「快,我们快到门口护法,要是敌人冲进来,老公顷刻间会走火入魔。」

  地面上,一元玉女三人急速下落,丝毫没有顾忌张阳与众女的样子,突然,虚空风云变色,一股狂风把三个太虚高手吹回半空中。

  风停影现,就见凤凰秀士傲立在空中,俯望地面道:「小丫头,你说的人就在下面吗?」

  红玉脚踏飞剑,秀发散乱,喘着粗气道:「启禀上官前辈,药神山弟子之间有「药引」相连,红玉能感应到宁芷纤的「药引」就在下面。」

  这时,一元玉女美眸微收,从烟波中飘出来,隐带震惊地问道:「敢问前辈可是凤凰秀士?晚辈一元山……」

  「这里没你们的事,离老夫远一点。」

  上官云丝毫不给一元山面子,傲慢之气无比霸道。

  邪性散人平生最不愿吃亏,盗月婆婆刚才猝不及防,在空中摔了一个大跟头,再被上官云这般轻视,她忍不住一拄拐杖,怒声道:「上官老儿,别以为你是凶魔,老身就怕你了!」

  乾坤老人脸色凝重,眼珠光速运转,一元玉女则抢先一步,柔声道:「盗月前辈别动气,且容灵梦向上官前辈解释一番。」

  一元玉女想化敌为友,上官云却没有心情,他只想争分夺秒,冷斥道:「一元山的小丫头,老夫没空与你啰嗦,闪到一边,老夫要带走药神山的宁芷纤。」

  「上官道兄的脾性还是这么刚烈呀,何不说出原因?也许我等能帮上小忙也说不定。」

  乾坤老人与上官云是同辈修真者,除去灵力境界外,其他法门都不在上官云之下。

  「乾坤,你也要与老夫作对?」

  凤凰古琴无风自鸣,上官云不待乾坤老人回话,元虚灵力已经锁定住空间结界。

  三个太虚高手见状,皆脸色微变,急忙发动自身最强的太虚真火。

  虚空一震一抖,天际一抹浮云已被人力震散,而站在上官云身后的红玉竟然没有听到丝毫的声音。

  在那瞬息之间,上官云分别与灵梦三人隔空对了一掌,一掌之下,他只是袍袖飘动,三个太虚高手则向后飞出百丈,留下三声闷哼。

  凤凰秀士脸上不见丝毫喜色,随即抓着红玉飞向四合院。

  清音见证半空中的一幕,无论她多么忠心不怕死,但此时的恐惧已经与忠心无关,令她脸色一片煞白。

  「上官云,站住!」

  苍老的怒吼声响彻云霄,盗月婆婆的老脸杀气腾腾,咬牙切齿地道:「老身这一关没那么容易过去。」

  盗月婆婆一抖拐杖,杖身突然解体,随即闪过一道耀眼的光华,碎片重组,就见盗月婆婆手中出现一件新法器,隐隐散发着上古浑沌的力量。

  盗月婆婆竟然也有上古法器?不愧是收集法器闻名的修真界第一神偷呀二元玉女微微一愣,随即也召唤出元息玉、打神尺,与乾坤老人站在盗月婆婆身边。

  战圈外,金光夫妻也出现了!

  水莲呼吸不畅地问道:「相公,咱们要出手吗?」

  「这种境界的斗法,我们插不上手。」

  水莲还要说话,金光却一抖衣袖,冷声道:「别烦我,这种机会一生难求,我正好见识一下太虚与元虚境界的妙处。」

  在痴迷修炼时,金光一向不近人情,水莲不由得黯然低叹,目光自然的从天空转向四合院。

  地下禁室内。

  张阳的九转水龙钻激情万丈,无比狂野,插得宁芷纤的娇躯剧烈抽搐着。

  见情形特殊,时间有限,宁芷韵俯身吻住宁芷纤的朱唇,姐妹俩上身交缠在一起,四乳紧贴,诱人的情欲已是一发不可收拾。

  狂浪之下,张阳一边抽插着宁芷纤的花径,一边单手搂着宁芷韵的腰肢,指尖刺入宁芷韵那泥泞的蜜穴。

  「啊……啊……啊!啊!啊……」

  一对绝色姐妹花齐声娇啼,同音欢鸣,张阳的肉棒与手指一起耸动,拼尽全力,冲击着宁家姐妹的肉体与心灵。

  张阳猛然上身往前一扑,脸颊扑入绝色姐妹花挤压荡漾的乳浪中,早已分不清是谁的乳头,谁的乳晕,只知道张口就舔,闭口就吸。

  「呀……四郎!」

  宁芷韵动情的呐喊刚喊出口,宁芷纤也扬声大叫起来,姐妹俩都在呼唤同一个男人、都在抖动乳球,尽力把乳头往同一个男人嘴里塞。

  欲海浪涛更加狂乱而刺激,张阳瞬间血脉贲张,精关跃跃欲试。

  张阳一边运转「床上功夫」,不断变化肉棒的大小,一边用心感应着宁芷纤身心的变化,尤其是在肉棒进出之际,宁芷纤心灵的每一丝颤动。

  当宁芷纤的美眸逐渐变得迷离时,张阳突然把肉棒抽出去,只是在阴唇上来回研磨着。

  「啊……张阳,不要……抽……抽出去,嗷……」

  「死东西、王八蛋,别磨了,呀!快弄进来,你这混蛋,痒……好痒呀。」

  「啊……姐姐,救我!姐姐,叫四郎快……给我,呜……」

  欲望已经融入毒手玉女全身每一寸肌肤、每一丝血肉,曾经性冷感的她,竟然伸手抓向张阳的肉棒、竟然因为痒意而如泣似诉。

  邪器少年眼睛猛然一亮,振奋不已,因为在第一次用心观察下,终于有感觉了,他能感应到妖灵的气息,感应到宁芷纤子宫花房的彻底绽放。

  「啪!」

  在机会一闪即逝的刹那,张阳用尽全力向前一耸,射出如火山般滚烫、喷泉般强劲的男人淫弹!

  「噢……」

  宁芷纤美眸翻白,四肢紧绷,在这高潮的极乐中当场昏过去。

  「呃!」

  就在岩浆灌满子宫花房的刹那,张阳「看」到妖灵的反抗、「听」到妖灵的怒吼,心窝顿时一震,水龙再次九转,搅动着花心的阳精扑向妖灵。

  「呀!」

  恶情芍药一声惨叫,随即发出爆炸的光芒,然后消失在天地间。

  成功啦,真的成功啦!我真的搞定妖灵了!哈哈……鸳鸯戏水诀的「热流」回流到张阳的肉棒,他斗志昂扬,信心百倍,紧接着肉棒一挑一抖,竟然把宁芷纤强行插醒了。

  「啊……」

  宁芷纤发出最悠长的羞叫声,她先前是「死去」,此时是「活来」,而在这死去活来间,欲仙欲死的高潮激荡起伏,深深刻入她生命的烙印中!

  「妹妹,妖灵已被四郎消灭,你没事了,太好啦!」

  「姐姐,你是说……我被妖灵附体了?」

  宁芷纤身为药神山最杰出的弟子,自然听说过修真界的流言,她一愣,随即张开双臂,感激无比地扑向张阳一身边的宁芷韵。

  邪器少年无比得意,本已张开双臂,不料功劳却被宁芷韵领了。

  在一怒之下,张阳猛然抬起宁芷韵的一条浑圆美腿,挺身插入花径内。

  半空中,爆发出一记震天声响。

  盗月婆婆有了上古法器,顿然威力倍增,竟然击破封锁空间的元虚结界。

  凤凰秀士面对三个卷土重来的太虚高手,神色终于凝重几分,他双手法诀一转,凤凰琴立刻弹奏出一道灵力水幕,那水幕如有生命般包裹着灵梦三人,紧接着迅猛收紧。

  在危急时刻,乾坤老人掏出压箱底的法器,咬牙挡住逼到面前的水幕。

  上官云眉头一抖,正要再次拨动琴弦,突然一缕烟波在他身后凭空出现,与此同时,盗月婆婆身边的一元玉女变成一缕幻影。

  一元玉女左手拿着无息玉,右手高举打神尺,用尽全力打向强大的上官云。

  「砰!」

  的一声闷响,上官云虽然闪躲开当头一击,但束发的金冠却被打碎了!

  在不远处的红玉瞬间目瞪口呆,差一点从飞剑上跌下去,她简直难以相信元虚高手也会被人打败!

  「哈哈……有意思!」

  金冠落地,水幕消散,上官云怒极而笑道:「老夫看在一元的分上,本想放你一马,既然你们自己不想活,就别怪老夫心狠了!」

  话音未落,四人立身的天空突然黑暗降临。

  「一元山的小丫头看清楚了,这才是元虚灵力下真正的凤凰琴,回去找一元告状吧!」

  黑暗中,又响起凤凰秀士森冷的话语,接着他大喝道:「天地正法,凤凰长鸣,现!」

  法诀声中,虚空闪过一声凤凰鸣音,一秒后,黑暗随着鸣音散去。

  光明重回人间的一刻,上官云已站在四合院院子,而地面则炸出三团烟尘,三个太虚高手躺在大坑内久久没有动弹,生死不知。

第十章 玉女灰心

  上官云一甩衣袖,随即四合院的全部门窗都化成碎片,但却不见半个人影,令他不由得皱眉道:「人呢?刚才不是有个小丫头站在这里吗?」

  「肯定是前辈的威风吓得她落荒而逃。」

  红玉讨好地发表意见,接着朝四下张望,把宁芷纤出卖到底,道:「前辈,宁芷纤的「药引」气息不在地面,这里可能有地下密室。啊,找到了,入口在那里。」

  红玉的手指向十几米外的入口,上官云却轻轻一跺脚,整个人直接沉下去,身形过处,不仅无声无息,就连一粒沙砾也没有滑落,瞬间就替地窖开一个天窗。

  酒窖内,还弥漫着淫靡的气息,那木马还在晃动着,但却不见人影。

  几条街外,邪器少年正爬出一个洞口。

  张阳一边回身扶着宁芷韵,一边心有余悸,又有点洋洋得意地道:「幸亏我早有准备,这地道本来是对付一元玉女,没想到却在这时派上用场,嘿嘿……」

  「咯咯……主人,你这就叫狡兔三窟,不对,你还差两窟。」……清音认真的评价引来宇文烟笑得花枝乱颤,宁芷纤则羞急骂道:「臭小子,快把衣裙给我,你这死东西。」

  急着逃命,宁芷纤连穿衣服的时间也没有,好在地道出口有张阳准备的马车,车里则有备好的行李。

  张阳掀开车帘让众女——上车,随即唤出幻烟,得意道:「妹妹,把地道弄垮,那个神经病怪物竟敢打我老婆的主意,砸死他!」

  地道本就是幻烟用道术挖掘,她迅速地飞回地道,随便弄了几下,通道立刻轰然倒塌。

  大地震颤,烟尘冲天,张阳则坐上车辖,得罾吧扬起长鞭,直向城外冲去。

  四合院酒窖内,红玉很快就找到地道,她本想往里面钻,上官云却把她抓上半空中。

  上官云强忍着怒火,沉声道:「小丫头,放出你的药引。」

  红玉不解地放出医道修真者的特别法器,上官云双目精光一闪,一道真火把药引团团包围,原本普通的法器顿然光芒四射。

  十秒钟后,元虚真火悠然飘回上官云体内,他冷声道:「靠此法器,足以让你打败任何药神山弟子,就连百草老头也难奈你何。小丫头,帮老夫找人!」

  「多谢前辈!」

  红玉激动得双手发颤,她一念动法诀,十倍于以往的灵力立刻激荡而生,「药引」射出一道光芒,指引着他们飞向城外。

  「砰!」

  一刻钟后,郊外官道上,一辆马车突然被炸得四分五裂。

  红玉凌空一指,上官云轻易把宁芷纤吸上去,抓在手中。

  「老家伙,老子的女人你也敢抢,修你老母的!」

  张阳手持古剑,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追上上官云。

  一代凶魔微皱眉头,看着张阳手中的剑,他不由得感到惊诧,道:「小子,你这种废物竟然有灵化法器,唤出器魂让老夫看一看。」

  「看你老母,放开芷纤!」

  费了这么大的劲还是没能逃走,而且是第又次「京城计划」无疾而终,一股怒火充斥着张阳的脑海,他拿起古剑,暴怒地斩过去。

  剑身一亮,剑气飞射二道寒光瞬间射出十几丈,仿佛横扫天际,气势磅礴。

  下一刹那,光华尽散,张阳连剑带人成为上官云的俘虏,上官云真没说错,再好的法器落在能力太低的人手里也难以发威。

  「哈哈……有了这把剑,加上凤凰琴,还有谁是老夫的对手!」

  上官云挥了挥呜鸣不已的古剑,冷声道:「小子,看在此剑的分上,老夫留你一条活命!」

  「老家伙,放了芷纤,不然我会让你承受同样的痛苦。」

  上官云想放生,张阳却不想活命,面对突然冒出来的强大敌人,他只有一个办法一化身「玄灵鼎」,等着被敌人「杀」一下。

  凤凰秀士可不是善男信女,张阳凶狠的语气令他怒火上涌,凶狠地道:「小子,老夫一生杀人无数,多你一个也无妨。」

  张阳紧张地闭上眼睛,但他的女人却不愿他冒险,而且还是胜算不大的风险。

  「住手!」

  地上负伤的三个女人齐声大吼,但她们歇斯底里的吼声加在一起,也没有宁芷纤平静的声调有威力。

  毒手玉女看着上官云,无比冰冷地道:「不管你想要我干什么,只要你敢伤四郎一根寒毛,我立刻自杀!」

  「哼,老夫最恨人威胁,你想死,死得成吗?」

  「那你试试,我宁芷纤的灵毒,你身边这个贱人解得了吗?」

  红玉被骂作贱人,不由得勃然大怒,扬手就要掮向宁芷纤的脸颊。

  上官云衣袖一抖,把红玉扫到一边,他凝视宁芷纤一眼,随即果断道:「好,我放了他,你医好小蝶,两不相欠。」

  「还有剑还给四郎,要剑还是要救人,你自己选。」

  见宁芷纤再开条件,怒火涌入上官云的双眼,但他也看到她近似偏执的目光。

  略一犹豫,一代凶魔还是把张阳与古剑扔回地面,沉声道:「宁芷纤,老夫从不违背诺言,你若医好小蝶,一切作罢,不然老夫向天起誓,必取刚才那小子的性命,包括你宁家满门。」

  说着,上官云等人好似流星飞逝般离开。

  张阳在地面一滚,跳起来,仰天大吼道:「芷纤!」

  张阳吼声未尽,人影已经不见,他握住古剑急声道:「妹妹,快,带我追上去。」

  「哥哥,追不上了,幻烟的灵体刚才遭到攻击,要睡一觉才能恢复。」

  萝莉器魂的余音袅袅飘散,而古剑转眼间光芒尽失。

  这时,清音三女赶上来,宁芷韵一见宁芷纤被抓走,已失去站立的力量,清音则只能陪着张阳发火,宇文烟也不是拿主意的人,几人一时之间乱成一团。

  「小音,背起嫂嫂,咱们回城找一元玉女!」

  关键时刻还是男人有担当,张阳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冲回幽州。

  凤凰秀士惊现人间,元虚真火刮起的风浪已经吹到风雨大殿。

  风雨楼主唉声叹气,略带埋怨道:「早知道上官云没死,当日本座就该坚持己见,要是我们帮冷蝶赶走妙姬,今日定能得到上官云的助力,唉!」

  「曹兄说得对,不过谁会知道上官老儿还活着呢?也怪冷蝶那贱人自视清高,这种大事也不提,不知安的是何居心?」

  怜花公子肯定是推卸责任的高手,脸不红,气不喘,随即话锋一转道:「不管冷蝶是死是活,她对我们都不会再有好脸色。曹兄,以后大计还请你定夺。」

  行动大败,得罪了六道,还凭空冒出一个潜在的威胁上官云,风雨楼主那瘦小的身躯微微一抖,气势从狂暴化为阴沉。

  「不能力敌,只能智取了!七星宫那里我已派人打理好关系,希望上官云不会迁怒风雨楼。至于对付张小儿,如今只能暗中行动,不能轻易下手,一下手,务必一击中的!」

  「咯咯……奴家明白曹兄的意思了。」

  怜花公子摸着脸上的伤痕,声音多了几分怨毒:「曹兄,咱们要杀他不易,但要让他身败名裂却不难,这张小儿淫贱下流,色胆包天,只要想个法子让他的淫行曝光天下,不愁制不了他。」

  「嗯,此计甚妙,四两拨千斤!」

  曹孟点头同意,沉声道:「不过行动一定要巧妙,不能让正道知晓是我们在暗中动手脚,只要张小儿被正道伪君子们所唾弃,我们再落井下石,到时大事成矣!」

  又一缕阴云升空而起,隐秘地飞向张阳的头顶。

  此时此刻,邪器少年正在目瞪口呆。

  为了宁芷纤,张阳已决定向一元玉女低头,但见到她时,他眼底的希望却急速消失。

  「灵梦,你们这是?」

  「被上官云打败了,没有形神俱灭已经很幸运了!」

  一元玉女玉脸灰白,不仅是因为伤势,还因为心灵受到强烈的打击。

  「啊,又是上官云?」

  对于半个道盲的张阳来说,他已把上官云想得特别强大,但他此时才明白估得还是不够高,也许混元一气的境界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

  「是啊,看来张兄也遇上他了,宁芷纤已被掳走了吗?」

  妖灵的宿主被掳走,一元玉女却没有强烈反应。

  灵梦以一元山玉女的身份下山以来,一直无往不利,无论敌我无不敬畏三分,直到在上官云蔑视的杀气下,她才猛然醒悟,如果没有一元山,她灵梦其实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强。

  「咳咳……」

  盗月婆婆咳出一口鲜血,拄着拐杖勉强站起身,吞下一粒金丹后,她声调不稳地问道:「梦丫头,接下来有何打算?」

  一元玉女眼帘下垂,语气低沉道:「盗月前辈,凤凰秀士出世为恶,我想回山向祖师请教制敌之法。」

  「那好吧,老身这伤太重了,咳咳……先回家养伤,等你消息。」

  盗月婆婆强振心神,转向张阳道:「张小子,他日有缘再见,老婆子挺喜欢你的。」

  「婆婆一路小心!」

  张阳挥手送走盗月婆婆,便下意识看向正在打坐的乾坤老人。

  乾坤老人似乎看出一元玉女的沮丧,叹息道:「梦丫头,胜败乃兵家常事,况且败在上官云手中,你大可不必计较。」

  「多谢前辈提点,灵梦记下了。」

  一元玉女虽然声音轻柔,但表情依然沉重,她话锋一转,看似平静道:「乾坤前辈,不如随我去一元山,有你在,祖师会更容易对付上官云。」

  「不啦!有一元道兄出手,足以压制上官云,老夫也要回山闭关疗伤。」

  乾坤老人走到张阳面前,拍了拍张阳的肩膀,留下一记微笑,然后转身离去。

  两个太虚高手就这样离开了,张阳虽然对邪器小组一直有所抗拒,但对两老却很有好感,离愁别绪忍不住浮上脸颊。

  请续看《邪器》5

第五集 娘亲驾到

内容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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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nter>封面人物:寒霜</center>

  张阳在温泉池见到百草真人的女儿海萍被红玉所淫虐,这时张阳竟发现红玉是妖灵宿主,张阳要如何是好?

  宁芷纤、张阳、柳飞絮、海萍打算利用换心手术救冷蝶,但前提是要用鸳鸯戏水诀使情欲之火与元神相通,进而护住冷蝶的源生之火……

  七星宫大长老寒霜担心冷蝶的处子之身被玷污,便自告奋勇地当张阳与冷蝶的桥梁,但万万没想到,在张阳要进入之际,寒霜的花径居然结冰了……

人物:

  冷蝶:邪门七星宫宫主,最美的邪门女宗主,冷若冰霜,有点不近人情。

  刘采依:正国公的三夫人,张阳的娘亲,当朝皇帝的妹妹,无论俗世还是修真界都尊称为护国公主,精通奇门遁甲,智慧无双。

  柳飞絮:百草夫人,药神山宗主的妻子,药神山的实际掌权者,拥有极其诱人的肥美大屁股。

  海萍:百草夫人的女儿,药神山小玉女,活泼单纯。

  海承善:正道十山之一的药神山宗主。

第一章 道尊千金

  这时,金光与水莲还有沉默的巧匠也走过来。

  金光略一犹豫,还是微微俯身,沉声道:“金光愿追随仙子返回一元圣山,再商大计。”

  “唉,金道兄,你的好意心领了!散了吧,灵梦太自大了!”一元玉女素衣飘动,玉手一摊,掌心凭空出现一只药瓶,道:“道兄,这是灵梦答应的谢礼,请务必收下,服食此丹后闭关一个月,你定能进入太虚超凡境界。”

  “多谢仙子!”金光神色大喜,手指微颤地接过一元山的练功宝丹,然后看也不看张阳一眼,随即腾空而起。

  水莲先对一元玉女施礼,然后对宁芷韵几女笑了笑,最后悄然瞥了张阳一眼,这才放出飞剑。

  “水莲居士,再见。”张阳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挥手道别时竟然还挤了挤眼角。

  “飕!”的一声,水莲玉脸飞霞,又羞又气,还有点心慌意乱,暧昧的气息刹那浮现,令水莲急忙稳住飞剑,迅速远离那令她越来越“害怕”的邪器少年。

  “梦仙子,巧匠不想中途放弃,在下会在俗世继续盘桓,等仙子再次出山,告辞!”巧匠的话简单明白,甚至在临走之际,第一次对张阳点头一笑,然后如水般沉入地面。

  散啦,邪器小组就这样散了?张阳感慨长叹,看着与四周万物格格不入的灵梦,突兀道:“梦仙子,你还真是个大小姐呀!自以为是、心高气傲、眼高手低、好高骛远!”

  落井下石的贬义成语一直冒出来,最后张阳还穷追猛打,沉声问道:“你说,我骂得对不对?”

  “你……张阳,不要太过分了!”

  烟波已失去飘逸,一元玉女的怒火第一次那么软弱而无力。

  张阳随意一笑,厚脸皮地挨着一元玉女坐下来,讥讽道:“遇到强敌就要逃回家,上官云还真是没有骂错你,真像一个回家告状的鼻涕虫。”

  堂堂一元玉女被比作鼻涕虫,令灵梦的秀发陡然升空而起,最后竟失控大骂道:“张阳,你这好色无耻、胆小记仇、狡猾卑鄙的家伙,有什么资格批评我?要不是你一次次阳奉阴违,与我对着干,我会遇到这种麻烦吗?混蛋!”

  仙子原来也会泼妇骂街,而且还骂得酣畅淋漓!

  “呵呵,还不服气呀?那好,咱们去市集走一走,让我看看你这救世玉女到底有多合格!”

  张阳哂然向前,而一元玉女看着他那自信的背影,美眸一颤,竟不由自主跟上去。

  “主人想干嘛?与这坏女人斗法吗?”

  清音看得一头雾水,宇文烟虽然对张阳充满崇拜,但也一知半解,道:“老公可能在攻击灵梦的内心,想不到她也会被骂得服服贴贴!嘻嘻……”

  “四郎这是在刺激灵梦的斗志。”宁芷韵对张阳非常了解,随即又因宁芷纤之事长叹一声。

  在去市集的路上,张阳头也不回地随口问道:“灵梦,大概一元山从小就教你什么斩妖除魔、拯救世界、匡扶万民之类的大道理,对吧?”

  “斩妖除魔,那有错吗?”

  “没有错!不过……”张阳抬头望着天,超越时代的话语脱口而出:“你认口为靠打打杀杀,天下就能安定吗?既然说是为了黎民百姓,那你告诉我老百姓要的是什么?对你们这些‘神仙’的崇拜吗?”

  “这……你这是歪理,那你说说看百姓要什么?”

  “走快一点,你很快就能看到一元山没有教你的东西。”

  张阳加快脚步,向映入眼帘的市集走去。

  一元玉女一愣,能感觉到张阳不仅有自信,而且浑身散发着神秘的气息,是她从未在任何人身上见过的这世界独一无二的气息,不由得心想:难道这区区市井,真有连一元祖师都不懂的东西?

  行走在市集中,张阳不再嘲讽,反而带着亲切的欢笑,不停拿着各种货物如炫耀般的在一元玉女眼前晃动,还故意与商贩讨价还价,玩得不亦乐乎。

  在远处的宁芷韵三女顿时哭笑不得,一元玉女则机械地跟在张阳后面,有点不适应这环境。

  忙碌的身影、混杂的气息,还有聊天声、吵杂声、欢笑声、哀叹声,人生百态尽在这市集内。

  片刻后,张阳指着一个断腿的乞丐,以怪异的语气道:“你看,这人的双腿都断了,一只手也有问题,还爬着在找吃的,真可怜!灵梦,要不你劝劝他,让他自杀好了,何苦这么艰难地活着呢?”

  灵梦仿佛没有听到张阳的话,兀自环望着四周,看了一遍、两遍、三遍……

  突然她唇角微微一弯,浮现一抹昔日的——不,比以往多了几分红尘味、多了几许真诚的微笑,接着她走到那乞丐面前,放下一大叠银票,令乞丐不由得睁大眼睛,完全不敢置信。

  张阳的唇角弯出得意的弧度,道:“嗯,辛苦没有白费,这女人还算有救。咦,那钱袋怎么有点眼熟?啊!”说着,张阳摸着空空如也的腰包,愁眉苦脸地道:“太过分了,你是一元玉女,怎么能当小偷呢?”

  “这不是张兄教导灵梦的吗?咯咯……张兄不会只懂说,不懂做吧?”

  这时,一个念头在张阳的脑海中如闪电般出现:呜……也许我干了一件傻事,这样的一元玉女比以前更加可怕了!

  不待张阳反击,灵梦的素衣在市集间轻盈飘动,玄妙的道法让身人只觉得清风拂面,却没有看到美绝人寰的仙女风姿。

  “张兄,灵梦明白了,油盐柴米才是黎民百姓最关心的事情,他们要的是丰衣足食,不是要斩妖除魔的‘神仙’。”

  “啪!啪!”张阳以鼓掌回应,如释重负地欢欣一笑,道:“仙子救过张阳,如今算是两不相欠,那咱们就各走各的,以后也不用再见了!”

  张阳潇洒离去,而一元玉女只是看着他的背影,并没有阻拦。

  “咯咯……主人,你真是太厉害了!”清音三女欢呼道,并簇拥着张阳。

  张阳颇为自得地昂首挺胸,看了看天色,道:“芷韵姐,咱们先回宁府。”

  画面一闪,张阳简单地搪塞宁家人的疑问,然后以最为认真的表情,望着他生命中三个女人。

  “小音、小烟,我命令你们带着嫂嫂上京城,我则与幻烟去药神山。”

  张阳的眼神无比坚定,宁芷韵三女的嘴唇动了好几次,但难以反抗自家男人的命令。

  霸道过后,张阳柔声道:“嫂嫂,要对付上官云,就算有再多人也没用,他既然是为了救冷蝶,那我就有办法救出芷纤,相信我!”

  虽然明知道张阳是在安慰她,但宁芷韵还是芳心生暖,柔情万千地道:“四郎,我听你的,我们在京城的正国公府等你。”

  三个美人终于上车离去,清音还仍跟着张阳,而在这关键时刻,宁芷韵充分发挥出“大姐”风范,语重心长地道:“小音,不要去。越是在困难的时候,我们就越要让四郎没有后顾之忧,那才是真正对四郎好。”

  完美女奴不懂大道理,但却很听二少奶奶的话,随即放下车帘,与宇文烟忧虑地长叹一声。

  送走宁芷韵三女后,张阳来到宁伯温面前,大略把情况说了一下,最后道:“以芷纤的医道要救人应该没问题,不过为了万一,宁伯伯,你还是安排大家避一下,小侄先去药神山了!”

  吸尘谷。

  妙姬虽然不像横狼一样惨死,但也伤得她元神摇晃,吐血不止,幸好还没超~过灵力自愈的程度。

  邪门淫妇疗伤只有一招——采阳补阴。

  “混账,男人呢?快把男人给我抓来,没有壮的,老的、小的都行!”

  妙姬“疗伤”不到三天,谷中蓄养的炉鼎已经用光,在恼怒之下,她更不讲道理,一干吸尘谷弟子跪在她闭关的山洞外,或是瑟瑟发抖,或是脸色发青,或是敢怒不敢言。

  “咯咯……师尊,别生气,怒气伤身。徒儿有带好东西回来,可以进来吗?”

  这时,娇美而曼妙的小玲珑意外地出现了。

  “小玲珑,这几天,你又死到哪里去了?哼,带来什么?”

  “回师尊,徒儿这几日出去当了一次小偷,弄到一瓶药神山的百草丹。”

  不待小玲珑说完,妙姬欢声道:“好徒儿,快拿进来。”

  小玲珑那身七彩短裙轻盈飘动,她走到洞门口,对一干同门道:“各位师兄、师姐,你们下去吧!我会尽心服侍师尊。”

  众人闻言,喘了一口气,随即如逃难般迅速离去,小玲珑见状,月牙美眸微微一弯,这才进入山洞。

  妙姬满脸红光,接过一只有着药神山标帜的白玉瓶,问道:“徒儿,药神山实力不弱,你是怎么来去自如?”

  “师尊,你在闭关疗伤所以不知道,上官云那老怪物已经把药神山打得七零八落,咯咯……徒儿就算把他们的药库搬光,他们也没有心思理会。”

  “上官老贼是带冷蝶去治病,对吧?”

  妙姬自然猜到原因,不禁欣然点头,随即迫不及待地打开瓶子,然后一口吞光整瓶丹药。

  药神山的镇派之宝百草丹,不仅治伤有奇效,而且还能增强修真灵力,妙姬岂能不狼吞虎咽?

  小玲珑的瓜子脸光华闪烁,再次凑到妙姬面前,恭敬地道:“启禀师尊,徒儿有一件事瞒了师尊许久,就是徒儿曾得六道圣君赐予一本道书,可惜至今仍无法参悟,现在献给师尊,还请师尊宽恕徒儿隐瞒之罪。”

  “哦,什么道书?”

  “就是这本《百川归流销魂诀》。”

  小玲珑送上道书,令妙姬顿时万般惊喜,百草丹已让她开心不已,而那传说中失传的道书更让她喜上眉梢。

  在这一刹那,妙姬觉得小玲珑是那么的忠心、孝顺、可爱;然而下一刹那,妙姬的微笑突然僵硬起来,竟是一根金针从道书下飞射而出,射入她的体内大穴。

  “小玲珑,你真大胆!”

  妙姬想动,却发现无法动弹,她这才发现所谓的“百草丹”其实是化功毒药。

  “师尊,徒儿还有一件事隐瞒你,就是这本书,徒儿已经全部学会。”

  小玲珑露出诡秘的微笑,玉手压在妙姬的头顶上,笑眯眯地道:“百川归流就是要吸你灵力,销魂诀就是要让你魂飞魄散,永远没有报仇的机会,咯咯……”

  妙姬浑身一颤,怒恨充斥着她的双眸,但她勉强压下怨恨,怀着最后的侥幸,勉强笑道:“小玲珑,为师就是喜欢你的心狠手辣!从今日起,吸尘谷少宗主之位就是你的了!如何?不要犯傻,你若欺师灭祖,一定会遭天下的修真者唾弃,将很难行走在这江湖上。”

  “咯咯……师尊,您这么虚怀若谷,徒儿也越来越喜欢您,不过……”小妖女话锋一转,突然一掌打在妙姬的胸口上,笑脸如花地道:“徒儿还是觉得您死了更好!师尊,您练功过度,暴毙在洞中是很正常的事,对吧?”

  妙姬的唇角流血,小玲珑再凑近妙姬几分,邪魅而得意地道:“至于欺师灭祖嘛,几个月后就是修真斗法大会,徒儿我有了师尊的功力,定能一战成名,到时吸尘谷上下捧我还来不及,谁会计较以前的小事呢?”话音未完,小玲珑另一掌已印在妙姬的丹田要害上,她的掌心好似漩涡般疯狂地吸取着妙姬的灵力。

  “呀!”绝望的惨叫声在石洞内急促回荡,不到一分钟,妙姬已变得鸡皮鹤发,枯坐而逝。

  吸足灵力的小玲珑离地而起,秀发飞扬,灵力大增的她,那处子少女的娇嫩与邪门功法的妖媚浑然交融在一起,诱惑力已超越妙姬。

  嗯,还有一段时间才是修真大会,去哪里玩一玩呢?对了,药神山正乱得一塌糊涂,再去一趟,说不定能浑水摸鱼,弄到真的百草夺天丹,咯咯……

  红尘俗世,幽州宁家。

  在宁府一干人等的相送下,张阳踏上新的旅途。

  情况如此紧急,可张阳还在宁府“浪费”半天时间,令养伤的幻烟深感疑惑,好奇地问道,“哥哥,这些人无关紧要,你为什么要这么安排?”

  “妹妹,做人很复杂,不只是计算结果那么简单;如果他们出事,我就算把芷纤救出来,她也不会开心。”

  张阳感觉到幻烟仍感到迷惑,他略一沉吟,言简意赅地道:“妹妹,如果你喜欢哥哥,肯定不想哥哥不开心,对吧?”

  “嗯,幻烟喜欢哥哥,愿意与哥哥交配。”

  张阳闻言,冷汗顿时从全身冒出来,纯真的器魂虽然说偏话题,但却看到他心底深处那见不得光的东西。

  邪器少年心虚地朝四处看了看,随即继续讲解“人”的道理:“妹妹,如果你想杀一个人,但杀了那个人却会令哥哥不开心,你还会杀吗?”

  “不会!”幻烟脆声回答,然后又道:“哥哥,你与人类女人交配时,幻烟有股冲动想打跑她们,那如果幻烟把她们打跑,你会不开心吗?”

  “这……”

  一波未完,二波又起,“嫉妒”两字冲到张阳嘴边时,他聪明地及时咽下去,而为了不被问题淹死,他立刻道:“妹妹不用生她们的气,只要想着哥哥是喜欢你的,你就会感到开心。”

  “嗯,是这样呀,幻烟明白了。”受伤的幻烟发出虚弱的声音,随即在张阳的脑海中睡着。

  张阳顿时感到如释重负,突然心弦一动,随即向前一望,只见在百丈外的城门口,有一个飘逸动人的仙子盈盈而立。

  前一秒,素衣仙子若隐若现,如梦如幻;后一秒,她回眸一笑,百媚横生。

  “啊,一元玉女,你?”

  “张兄,见到灵梦,觉得很奇怪吗?”一元玉女走到张阳面前,道:“多谢张兄骂醒灵梦,小女子虽然帮不上大忙,但回山前愿送张兄一程。”

  “你要送我去药神山?上官云可不会再对你手下留情,你还想当斩妖除魔的大英雄?”惊喜在张阳眼底升起,提醒也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灵梦明白,老百姓需要的不是大英雄,而灵梦也不想当大英雄,只是送张兄一程,不会破坏张兄的大计。”

  一元玉女竟然露出调侃笑意,她真的“进化”了!

  张阳甚至感觉到,一元玉女的灵力在一夜之间突飞猛进,难道这就是修真界传说的顿悟?嗯,如今的灵梦还会逼着他当“淫贼”吗?

  也许是察觉到张阳心中那乱七八糟的念头,灵梦悠然笑道:“张兄放心,你若不愿意,灵梦以后不会再逼你。”

  世上真有这种好事?呵呵……张阳忍不住喜上眉梢,也不管灵梦所言是真是假,他跳下马,急声道:“那好,快用你的飞剑带我飞行,我正在发愁呢!这匹马就算跑到死,也去不了药神山。”

  “咯咯……”一元玉女的笑声比往日少了三分神秘,多了几许欢快,虚空幻影一闪,她握着张阳的手,悠然破空离去。

  张阳在高速飞行中,忍不住在内心呻吟道:灵梦的手真是柔软而娇嫩呀!好象没有骨头一样,嘿嘿……她的身子也这么柔若无骨吗?要是能摸一摸可就爽死了!

  药神山,堂堂的正道十山之一,如今仍满目疮痍。

  在那强大到不可抵抗的“客人”镇压下,药神山弟子有如奴隶般,围着山顶忙得满头大汗,个个一脸紧张,惶惶不可终日。

  这时,人类的本性纷纷暴露出来,一部分人坚守心灵,却有一部分人则投向红玉新建立的凤凰堂,甚至仗着上官云的淫威,开始在药神山作威作福、狐假虎威!

  山腰临近悬崖的一处平台上,一群如花似玉的少女正在研制药草,从她们布满血丝的眼阵中可以看出来,美梦已经与她们隔绝多日。

  一个圆脸少女抵抗不住睡意,打了个瞌睡,随即一条冰雾幻化的鞭子凌空抽来,在圆脸少女身上留下一道火辣辣的鞭痕。

  这情形早已发生无数次,其他女人不约而同地身子一颤,噤若寒蝉。

  打人的红玉露出阴冷而蛮横的笑容,她身后的一个跟班上前两步,指着红玉手腕上的法器,耀武扬威地道:“你们看清楚了!那可是凤凰秀士赠给红堂主的‘冰玉环’!在这药神山上,已经没有人是红堂主的对手,你们还是识相点加入凤凰堂,不然有你们好受的!”

  “红玉,好歹你也是药神山弟子,怎么能这样欺负同门?”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愤然站出来,清秀的玉脸上充满怒意,苗条的身子因为过于激动而微微颤抖着。

  “哟,这不是我们的道尊千金吗?红玉多有失礼,切勿见怪,咯咯……”红玉假装惊讶,在一番做作后,脸色一变,齿缝间蹦出刺耳的声调:“海萍,你还以为现在是以前吗?你还可以仗着你爹作威作福呀?呸,做梦,告诉你,你比她们更讨厌、更下贱!”

  “红玉,我从没做过那种事,不像你这个坏女人,太过分了!”海萍的双眸充斥着怒气,但想到百草真人反复的嘱咐,她勉强地松开拳头。

  “过分,什么叫过分?”海萍极力忍耐,红玉却很不满意,她高耸的颧骨微微一抖,怒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爹百草真人已经没用了,就像一块腐朽的木材,而凤凰堂才是药神山的希望,‘新药神山’一定能在本堂主手中发扬光大!”

  新药神山?红玉竟然想当道尊!

  瞬间,平台上鸦雀无声,众女原本以为红玉只是一时贪念,没想到她的野心竟然如此大,与她们印象中那个小心眼的红玉已大大不同。

  “红玉,你敢骂我爹,你这大逆不道的贱人!”

  海萍与另外两个美少女终于忍不下去,她们飞跃而起,三把飞剑虽然只有灵虚境界,但暴怒的杀气还是刮起一股狂风。

  另外四、五个少女见状美眸一亮,可惜还来不及一起出剑,反抗已经有如午夜的昙花般一闪即逝。

  红玉几乎没有移动,当海萍的剑气射来时,她手腕上的太虚法器“冰玉环”猛然急速旋转,冰雾长鞭如闪电般飞旋出现,一记横扫,在海萍左右的两个少女被打倒在地,而海萍则被打上半空中,惨叫着落下悬崖。

  “小师妹!”众女惊声大叫,无不把红玉恨到骨子里,但却没人敢再挑战这大叛徒。

  红玉的跟班看了崖下一眼,随即小声道:“堂主,这要是被百草夫人柳飞絮知道,怎么办?”

  那跟班不提百草老人,只提百草夫人,眼底甚至还浮现习惯性的敬畏。

  红玉嘴上虽然嚣张,但末了还是道:“你们怕什么?百草老儿夫妻俩活不了几天了,再说,我只是点了那小贱人的穴道,这点高度摔不死修真者的!”

  药神山山脚的一座树林内。

  一元玉女与张阳并肩而立,轻柔微笑道:“张兄,千里送君,终须一别,灵梦告辞了!张兄切记,不可与上官云硬拼,此人吃软不吃硬。”

  一元玉女轻提莲足,素衣微微飘荡,缓缓消失在张阳的视野中。

  张阳嗅了嗅残留在风中的幽香,随即双目一凝,灵虚之光包裹他的双脚,托道尊干金着他身形腾空而起,豪情万丈地飞向药神山。

  突然,“砰!”的一声,有一物从天而降,砸得张阳头晕眼花,在落地后,他本能地抱着那柔软的“天降之物”,在山坡上滚动起来。

  花叶飞落,烟尘滚动,慌乱之际,响起一声少女的羞叫。

  “啊,放开我!色狼!”

  “喂,是你该放开我吧,我在下面!”在喊冤的同时,张阳又忍不住捏了那少女一下,掌心感受到一团柔腻。

  “你……”海萍的声音已透出泣音,她不是不想动,而是穴道被点,只能微微扭动着。

  海萍那苗条的身子压在张阳的身上,羞窘交加地挣扎起来,而她这么一动,一根火热而粗大的玩意儿立刻顶在她的小腹上,树林内随即又响起一声尖叫。

  张阳享受着这从天而降的艳福,嘴里却邪恶地埋怨道:“姑娘,你再这样,我可要叫非礼了!你想干什么?救命啦……”

  “你……王八蛋!”海萍的玉脸已红若滴血,羞急到极点,突然她伤势加重,当场吐血昏迷。

  “糟啦,玩过头了!”

  张阳脸色大变,急忙翻身坐起来,从须弥袋内掏出一大堆药瓶,也不管丹药对不对,每样都喂了海萍好几粒。

  这些药是张阳从盗月婆婆那里半哄半骗弄来的,每一样可谓是天材地宝,这么灌下一大堆,虽然浪费,但也成功医治海萍的内伤,令她清醒过来。

  不待海萍再次惊叫,张阳已抢先一步道:“姑娘,刚才是我不好,你要是还生气,就揍我一顿吧!”

  邪器少年假意将脸凑过去,海萍又羞又怒,但拳头却举不起来,她咬了咬下唇,娇嗔道:“你先解开我的穴道,我原谅你了。”

  “解开穴道,怎么解?我不会。”

  张阳看着躺在面前的海萍,无辜的神情倒不是假装,但他发亮的眼睛却让海萍误会了。

  海萍心弦一紧,吓唬道:“你这坏蛋,本姑娘可是药神山弟子,你要是敢欺@一剩道尊千金负我,我娘亲一定不会放过你。”

  张阳唇角一抖,差一点笑出声,他一边想:原来是一个没有经历人世险恶的傻丫头,一边话锋一转,一本正经地问道:“你是药神山弟子,那与毒手玉女熟不熟?”

  “你是谁,问宁师姐作什么?”

  “我叫张阳,是她的……好朋友,特地来救她的,我知道上官云那老混蛋正在药神山,对吧?”

  张阳还未说完,海萍已经一声欢叫,打断他的话,紧接着以有点怪异的目光看着张阳,反问道:“你就是阴州的张四郎?那个……奇怪的家伙?”

  “我就是张四郎,呵呵……”张阳笑得非常别扭,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名声这么响亮,连药神山一个女弟子也知道,可惜看这情形,宁芷纤肯定没有说好话,不然这小丫头的目光不会那么古怪。

  两人随即互报姓名,而单纯的海萍自然把张阳视作自己人,愤怒地说起红玉的事,但说到一半,又突然话锋一转:“张四郎,你快解开我的穴道呀,我带你上山见宁师姐,她正被上官云关在长生堂,被迫救治邪门妖女。”

  “海姑娘,我真的不会解穴,你告诉我该怎么做!”

  “那……你先用一分灵力拍打我的腰部。”

  因为张阳的大名,令海萍决定相信他,她羞涩地闭上眼睛,扭着那盈盈一握的腰肢。

  “海姑娘,那我就动手了,力道够不够?”

  “哎哟,重……重了,疼……你轻一点。”

  “轻,太轻了,咯咯……好痒呀!”

  草木间,一男一女做着十分正经的事情,但声音却令风云发热,天地哀羞。

  “海姑娘,这样行不行?痒不痒?”

  “不……不痒,你就这样……快一点。”

  “不痒的话,那我就再用点力好吗?”

  “好,你……往下一点,位置不对。”

  在让人想入非非的声音中,张阳艰难地解开海萍腰背上的穴道,然后在海萍羞臊的指引下,他的大手来到她的乳房。

  “海……海姑娘,得……得罪了。”

  “别急,檀中穴是要害,你拿捏不准力道,不能拍,只能……揉。”当海萍说完这一句话时,她已羞得浑身颤抖,恨不得钻进地洞内。

  海萍的玉峰虽然不大,但却挺拔,而随着紧张,乳尖在衣裙下微微起伏着。

  张阳忍不住呼吸一热,掌心略带急促地压在海萍的乳沟正中间,随即认真地揉动起来。

  一圈、两圈、三圈……张阳的大手不停揉捏着海萍的乳球。

  “唔……”海萍从未想过,她会在一个刚认识不久的男人面前,发出这么奇怪的呻吟声。

  啊,好热呀,还有点酥痒,怎么会这样?他的灵力好……奇怪呀!在不知不觉中,海萍的双腿纠缠在一起,她第一次感觉到“摩擦”的快乐。

  张阳在无意间看到海萍胸前的两粒凸点,“轰!”的一声,张阳那难得的老实本分不见了,鸳鸯戏水诀的力量在他脑海中疯狂咆哮着。

  “啊……啊……”海萍的呻吟越来越大声,身子的扭动越来越激烈。

  张阳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鸳鸯戏水诀的运转越来越顺畅,在他眼中,海萍已变得一丝不挂,正对他发出热情的邀请。

  快了!快了……只要再加一把力,这个小美人就会宽衣解带,嘿嘿……

  艳福虽然来得毫无预兆,但张阳丝毫没有犹豫,这么清纯美丽的处子,世间又有哪个男人抵抗得了?

  吃了她,趁着大好机会吃了她!兽性的欲望充斥着张阳的心窝,他鼻尖一耸,已经嗅到处子散发出来的幽香,他清楚感觉到他的手手每转一圈,乳尖就会胀大一分,连衣裙都不能遮掩那美妙的凸点。

  胀大,胀大,再胀大!突然海萍身子一挺,一道湿痕在她的两腿间不断扩大。

  海萍美眸迷离,娇美的身子已经对张阳完全开放,但张阳久等的机会虽然来临了,可张阳却扑了个空,因鸳鸯戏水诀把海萍的情欲催发到极点的一刻,同时也打通她阻塞的经脉。

  海萍在这危急时刻跃身而起,躲开张阳的扑击,随即红着脸,羞声道:“张……公子,谢谢你的援手之恩。”

  “呵呵……小事一桩,海姑娘太客气了。”

  邪器少年脸色微红,内心无比后悔,恨不得一拳捶死自己,心想:唉,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关系微妙的变化,令海萍忍不住生出一缕扭捏,而且连舌尖的余音也在微微颤抖。

  “张公子,上官云一直守在长生堂门口,除了七星宫的大长老寒霜外,不容许任何人进去,还有,一旦妖女的性命不保,上官云一定会血洗药神山,你有什么好法子吗?”

  张阳苦笑道:“比拼灵力,咱们是自寻死路,要想化解这一劫,重点在冷蝶的身上。”

  “可芷纤师姐即使医术再好,也不可能高过我爹呀!我爹已经断言绝对难以起死回生。”

  “你爹,难道你是百草真人的女儿?我从芷纤那里听过你的名字,说她有个小师妹善良勇敢、聪明活泼、法力高强……”

  其实宁芷纤在好色的情郎面前,并没有提过清纯活泼的小师妹,而张阳为了利用这不知世事的小丫头,随口就说出一大串赞美的话语。

  这时,海萍被张阳夸得眉飞色舞,勇气倍增。

  张阳随即又道:“谁说弟子不能胜过师父?而且我还另有绝招,一定能医好冷蝶。海女侠,你愿意助我一臂之力吗?”

  张阳那挺拔的身躯微微向前俯,向海萍伸出求援之手。

  张阳的双目明亮,整个人仿佛傲立在太阳中心,令海萍眼帘一颤,突然感到心慌意乱,竟不敢直视张阳。

  一缕嫣红爬上海萍的玉脸,她以从未有过的别扭声调,道:“张……张公子,请随小女子来,我知道一条隐蔽的捷径可以直通后山。”

  世外道山之巅,盘旋着飘渺云烟。

  百草真人坐在百草居前院的凉亭,抚摸着闷疼的胸口,不时咳嗽几声。

  海承善虽然号称修真界第一神医,有无数方子可以治愈内伤,但却没有一个方子能让他化解胸口的郁结。

  “夫君,服药吧,身体好了,才有精力与上官云斗下去。”一缕春风驱散寒意,一袭紫色长裙裹着一个成熟美妇,快步而至。

  “夫人,芷纤的医术再好,也不可能救活一个必死之人,我们斗不过上官云的,药神山必会被他夷为平地,唉!”

  “夫君,不可说这种胡话,你是药神山的道尊,是弟子们的精神支柱。”

  百草夫人的裙角扫过之处,风儿卷起地上的枯叶,枯叶一扬,紧追着长裙掩映下的臀浪,那是一对肥美浑圆、万中无一的臀丘,即使是“万种风情”四个字,也不足以描述那销魂的魅力。

  百草真人被百草夫人所吸引,苍白的脸色一红,接着发出更加沉重的叹息,不舍地道:“我是没用的废物,夫人,趁上官云还没有下毒手,你先从密道离开吧!”

  百草夫人那椭圆形的玉脸一绷,柔媚中多了分野性,怨声道:“上官云再强,也只是一个人,他敢灭我药神山,我等为何不能灭他七星宫?”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百草夫人的气势让曾经的一代高手大为汗颜。

  也许是年老考虑得更加周到,也许是岁月磨去锐气,百草真人急声劝道:“夫人,不可意气用事,你还是下山避难吧!”

  “夫君,谁说大难临头,夫妻就一定要各自飞?我柳飞絮就不怕上官云。”

  “夫人,留得青山在,不怕……”

  百草真人夫妻俩正在争执时,一股冰冷的寒气猛然从天而降。

  “百草老儿,你们不用争执了,救不活蝶儿,谁也别想活着离开!哼!”上官云的冷哼声有如一道惊雷,炸得药神山上下余音难止。

  虽然上官云在另一座山头,但百草老人与一干弟子已吓得垂首低眉,唯有柳飞絮怒视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上官云冷声威胁后,又以不屑的声调命令道:“百草老儿,山脚有人闯入,立刻抓住他,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第二章 百草夫人

  药神山的前山与后山之间,有一条掩藏在花草树木下的小径。

  红玉的手下虽然密布在药神山中,但在海萍的引领下,张阳有惊无险地绕过警戒线,看到半山腰的美丽风光。

  “张公子,很快就可以见到宁师姐了。”海萍那秀美的小脸上还残留着羞红,加上张阳跟得她很近,呼吸不时喷在她的脖子上,令她忍不住向前跳上半山大道。

  张阳暗自偷乐,他会喷出那粗重的呼吸是故意的,而当张阳正要追上去调戏时,一股不妙的预感突然钻入他的脑海中,让他下意识向后一缩,藏在灌木深处。

  “萍儿,你怎么在这里?其他人呢?”一道悦耳的女声随风飘来,随即只见穿着紫色衣裙的百草夫人,那有如蜜桃般熟透的娇躯似缓实快,一个眨眼就到海萍的面前。

  “娘亲,我……我随便走走,就走到这里了。”海萍的小脸忽红忽白,她虽然知道百草夫人不会害她,却害怕她不会放过张阳。

  “随便走走,红玉会有那么好心?”百草夫人那高挑而丰盈的身子一侧,那肥美的臀丘刮起一缕暗流,随即冲入草丛,直扑向张阳。

  “我是偷偷溜走的,啊,娘亲,爹爹的伤势痊愈了吗?”

  “你爹还是不愿服药,不过你不用担心,为娘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野性与柔媚在百草夫人的话语间交融在一起,袅袅余音环绕下,她斜眼扫着四周,问道:“萍儿,你从山脚来,沿途可有发现异状?”

  “没、没什么,一切都很正常——”

  海萍已手足无措,但花丛内的“刺客”却不紧张,兀自瞳孔张大,紧盯着百草夫人那肥美的臀浪。

  百草老人不是个老头吗?怎么会有这么年轻漂亮的老婆?简直像是海萍的姐姐,古代的女人结婚早,真是一件好事呀!嘿嘿……啊,好大、好圆、好翘挺的屁股呀!修他老母的,老牛啃嫩草,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张阳正在为自己不是那“牛粪”而愤愤不平时,正与海萍说话的百草夫人腰肢一颤,肥美的屁股晃得特别强烈。

  女人的直觉让百草夫人感觉到异常,猛然身子一转,太虚飞剑凭空出现,随即剑尖准确地逮住虚空中留下的目光轨迹。

  “啊!”海萍强忍已久的惊叫声终于出口,她知道百草夫人的个性,急忙抓住她的衣袖,求情的话语直向喉咙涌去。

  就在这时,前山传来一阵猛烈的打斗声,声浪冲天而起,久久回荡,把海萍冲到舌尖的话语硬生生堵回去。

  百草夫人再也顾不得其他,脸色一变,反手拉着海萍凭空而起,飞剑光华一闪,母女俩瞬间就消失在张阳的视野中。

  “唔……”

  美人离去已久,张阳依然沉醉在幻想中,直到山顶的混乱蔓延向山腰,他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这可是个好机会,正好趁乱潜入长生堂!上官云那老狗再狡猾,也会被混乱引走,嗯……天赐良机呀!张阳笑得很得意,可还没走出一百步,他就不由得苦笑起来。

  张阳迷路了,没有海萍的带领,那广袤的大山轻易迷惑住张阳的双眼,但他仗着自己运气好,胡乱地选了一条上山的路。

  片刻后,张阳的苦笑变成自嘲,他竟然走到一群守卫面前,而且领头的还是幻红玉。

  红玉依稀还记得张阳,立刻扬声下令道:“抓住宁芷纤的姘头,格杀不论!”

  张阳转身就想逃,一场追逐随即展开。

  在这一刻钟前,小玲珑穿着药神山弟子的服饰,偷偷溜进药神山的药库。

  “咯咯……”当真正的百草夺天丹近在眼前,小玲珑乐得眉开眼笑,在伸手之际,她已下定决心,要将药神山的天材地宝洗劫一空。

  黑暗中,异变陡生,一个如鬼魅般的幻影从另一侧窗户一跃而入,一掌打中小玲珑的肩膀,毕竟百草夺天丹名震天下,这种机会又是百年难遇,觊觎之辈又岂只有小玲珑?

  在生死刹那,小玲珑用尽全力闪躲,并借着对手的掌力,从来时的窗口撞出去,顿时木窗四分五裂,而小玲珑在吐血逃跑之际,依然紧紧攥着药瓶,于是同样为百草夺天丹而来的蒙面人又怎么会放过她?

  小玲珑虽然吸收妙姬的法力,但只消化一小部分,几个眨眼间,蒙面人就追到她身后。

  眼看百草夺天丹就要易主,狡猾的小妖女突然大喊道:“来人呀,有贼盗!”

  瞬间药神山的修真者从四面八方涌来,穿着药神山服饰的小玲珑随即走入人群中,而那蒙面人则被重重包围住。

  “就是他,那个蒙面人就是盗药贼!”小玲珑站在人群的最后方,一边大喊大叫,一边得意地钻进树林内。

  被包围的蒙面人眼睛流露出焦急,猛然一声狼嚎,手中就多出一把狼头铁杵,随即形状凶残的法器暴射出光华,将一群药神山弟子扫成滚地葫芦。

  在立威后,蒙面人没有停留,身子如箭般飞入树林,继续对小玲珑穷追不舍。

  这时,张阳不顾一切地往前冲,像蛮牛般践踏无数的仙花药草,突然他眼前一花,随即与一个娇小而柔软的身子凌空撞在一起。

  “啊,是你?”

  刹那,一模一样的惊叫声同时出现;而下一刹那,两人纠缠着坠落至山沟。

  小玲珑的手指插向张阳的双目,张阳的大手则抢先掐着小玲珑的喉咙,接着两人的身子一缩,趴在草丛中连动都不敢动。

  在山沟两侧边沿,狂风卷动中,蒙面人与红玉等人同时破空而至,在半秒的惊疑后,两批人马随即杀成一团。

  在连串金铁交鸣声中,蒙面人首先御剑逃走,而大展神威的红玉眼底满是傲气,带着一群跟班气势汹汹地追向山脚下。

  “呼……”惊悸犹存的叹息声从山沟中响起,张阳与小玲珑相互看了一眼,随即哑然失笑,虽然还说不上一笑泯恩仇,但至少不会恨得牙痒痒。

  “小梅,你怎么在这里?”

  “本姑娘叫小玲珑,不是你们张府的丫鬟,哼!”小玲珑不满地翻起白眼,随即美眸滴溜溜一转,笑道:“四少爷,你是来救宁芷纤的吗?咯咯……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多情种呀!”

  小妖女在笑声中扭动着身子,虽然不是巨乳丰臀,但那曼妙的身子却别有诱惑。

  张阳双目一热,恍惚间,仿佛看到小玲珑衣裙下的肌肤,就在他迷乱的刹那,鸳鸯戏水诀有如一汪清泉般及时浇灭他体内的欲火。

  青铜古剑突然架在小玲珑的脖子上,张阳的新仇旧恨顿时全涌出来,道:“小贱人,上次害我还不够,又想用妖术迷惑我呀!”

  邪门术法竟然对张阳起不了作用!受了内伤的小玲珑心神大惊,瓜子脸上却满是委屈。

  “四少爷,我也是受害人,一切都是被紫雷真人那老混蛋逼迫,真正害你的是井清恬,不是人家这种弱女子。”

  小玲珑的眼泪一滴滴滚动,好象珍珠般砸在张阳的心中。

  张阳想了想,觉得小玲珑只是一个帮凶,骨子内那怜香惜玉的天性发作,眼底的杀气开始动摇。

  一丝微不可察的窃喜从小玲珑眼底一闪而过,她一边调息治伤,一边殷勤道:“四少爷,奴婢知道宁姑娘被关在什么地方,还知道有一条密道可以直达百草堂。”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咯咯……人家在药神山已经待了好些天,本来是想趁乱弄一些仙丹,没想到却被四少爷你逮住了!”一抹羞红爬上小妖女的脸颊,使害羞的她又多了三分娇美,令张阳的利刃彻底失去力量。

  “小玲珑,你替我带路,并救出芷纤,咱们的帐就算清了,走吧!”

  “四少爷,你真好,人家还想当你的丫鬟,好吗?”

  “找到密道再说。”张阳的态度虽然强硬,但心窝已被小玲珑弄得又酥又麻。

  药神山还在一阵混乱中,让小玲珑轻易地来到一座不怎么隐蔽的洞口前。

  见张阳眼底有几分怀疑,小妖女微笑道:“四少爷,这是药神山的禁地密道,奴婢为你开道。”

  受伤的小玲珑略显艰难地爬向里面,张阳犹豫两秒,还是弓着腰,钻进有小半人高的石道内。

  密道左弯右绕,分岔连绵,而且还分好几层,在爬行两、三百米后,张阳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这哪是密道,分明就是一个下水道系统嘛!修他老母的,又上小妖女的当了!

  张阳正要抢先下手制住小玲珑,就有一股水流突然从一个较大的岔口奔涌而至,眨眼就把小玲珑俺没。

  张阳见状,急忙往上跳,紧紧抓住通道的上壁,闪躲那股还冒着雾气的水流。

  当水浪过去,见小玲珑被冲走,张阳本能地呼唤道:“小玲珑,你在……”

  这时,呼唤声突然戛然而止,竟是小玲珑从暗处冒出来,并点中张阳的穴道。

  “四少爷,你原来这么关心人家呀!看在你刚才好心的分上,人家就不弄死你了。”话语微微一顿,眉飞色舞的小玲珑先吃了一粒百草夺天丹,然后半弯着身子,拖着张阳的身躯向前走,道:“四少爷,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咯咯……”

  “砰!”的一声闷响,张阳的脖子被挨了一掌,然后被小玲珑强行塞进一个石缝内。

  时间在昏迷中失去意义,不知道过了多久,张阳的脑子才开始缓缓运转。

  “咦,什么声音?好象是女人的笑声,好多女人呀,我回家了吗?”在朦朦眬胧间,张阳的耳边萦绕着阵阵女人的嬉戏声,那感觉让他心生暖意,还以为回到美女如云的正国公府。

  “哗啦啦……”流水声驱散张阳的睡意,他睁开眼睛,就见到一片春色。

  这里是一个山腹,在十米外,有一座烟雾缭绕的天然温泉,温泉池内有一大群女人——七、八十个一丝不挂的美丽女人!

  邪器少年顿时喉咙发热,瞳孔大张,在扫过那群女人的乳头的刹那,他觉得自己已经灰飞烟灭。

  如果张阳不是亲眼看到,很难想象这种画面,一大片乳房同时颤抖,一大片屁股同时扭动,还有那一大片漂浮在水面的芳草。

  呃,太刺激了!这里是男人的天堂吗?呜……妈妈咪呀!

  在石缝内的张阳在震撼中身心陶醉,而水池内的女人们则开始商议正事。

  池水微荡,百草夫人那肥美的屁股半浮在水面上,语气多了五分凝重:“萍儿,人来齐了吗?”

  海萍从七、八十个裸体少女中游出来,道:“娘亲,你叫女儿通知的师姐妹都来了,还有十几位师姐被红玉监视,暂时脱不开身。”

  “嗯,有她们引开红玉那贱人也好。”

  提起那大逆不道的红玉,百草夫人不由得重重拍了水面一掌,倏地水花溅到她那侧对张阳的乳球上,顺着好似蜜桃般熟透的裸体往下流,一直流到那肥美的臀沟上。

  张阳的瞳孔再次张大,甚至超过极限,他紧咬着钢牙,忍住呼吸,而那火热的目光一直凝视着百草夫人的屁股。

  海萍从深水区游到浅水区,身子一挺,随即破水而出,气愤地说道:“娘亲,好多弟子都投向红玉,真是太可恶了,他们已经公然宣称要建立什么新药神山。”

  女人们群起愤怒,张阳则目闪异彩,心想:想不到海萍看起来那么娇小,但身材竟那么有料,尤其那翘挺的小屁股,果然不愧是百草夫人的女儿,嘿嘿……

  原来是一个绝色小美女!

  海萍还不知道自己在张阳的心目中已经大为升值,兀自挥舞着小拳头。心百草夫人来到海萍的身边,绝色母女俩的丰姿虽然勾魂夺魄,但此时此刻,她们的眼底却弥漫着愤怒与杀气。

  这时,那些女弟子们逐渐安静下来,柳飞絮随即振臂一挥,嘶吼道:“上官老儿要灭我药神山,我们也不能让他好过。既然七星宫的高手大多来到这里,我们就以牙还牙,先一步灭掉七星宫!”

  “师娘,我们支持你,消灭邪门歪道!”一群如花似玉的美少女在这情形下,全变成恶罗刹。

  听到这里,张阳的心中不再有绮念,冷汗往外冒,道:“这些女人这么干,先不说成不成功,芷纤肯定会被她们害死!发了疯的女人好可怕!”

  这时,一个在外警戒的女弟子冲进来,一脸慌乱道:“师娘,不好了,凤凰堂的人正向这里来!”

  “别慌,没有上官云,红玉只是个跳梁小丑,大家分批出去,表情尽量自然一点,明晚开始行动。”

  在百草夫人的指挥下,女弟子们缓缓离开温泉池,当红玉进来时,只剩下百草夫人与海萍母女俩。

  “咦,师娘、小师妹,你们兴致真好呀!师尊还在吃药,你们竟然有心情泡温泉。”

  “大胆,为师的事岂容你干涉,没大没小!”

  百草夫人带着一身水珠重重地踏上台阶,张阳立刻穿过她的臀沟,看到那嫣红的花蕾。

  张阳正想偷看第二眼,可百草夫人手一招,衣裙已包裹住她那高挑而丰腴的身子。

  红玉虽然有超级法器在身,但百草夫人的气势却丝毫不减,两女的目光在虚空中碰撞在一起,火花闪烁几秒后,红玉不得不让路。

  百草夫人傲然离去,而海萍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跟上百草夫人,却不幸地被红玉当作发泄闷火的目标。

  “咯咯……海萍师妹,留下来陪师姐聊聊,这么久没见,师姐我有很多话要与你讲哟!”

  “不要,我……”海萍小脸胀红,却甩不掉红玉的手。

  百草夫人本要出手,红玉却先道:“师娘,别怪徒儿没有提醒你,上官前辈今天的心情很不好,如果你不在师尊身边,师尊说不定会出意外。”话语微微一顿,狐假虎威的红玉又说道:“师娘,弟子只是想与小师妹聊聊天,她不会有什么秘密不能让弟子知晓吧?咯咯……”

  柳飞絮难忍怒气,正要爆发出来时,海萍及时道:“娘亲,您去照看爹爹吧!女儿就留下来陪师姐聊天。”

  “嗯,萍儿,你就陪红玉聊聊吧,我会叫你三师姐在外面等你,别耽搁太久。”

  百草夫人念及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刻,而且认为红玉不敢真的伤害海萍,随即明显地给了红玉一个警告的眼神,这才飞身离去。

  这次,百草夫人想错了,她才刚离去,红玉立刻一扫衣袖,把海萍扫回水中。

  “小丫头,你还没吸取教训呀,上次没有摔死你,今天还会那么幸运吗?咯咯……”残忍而得意的笑声完全抹杀红玉的姿色,令她的颧骨显得更加突出。

  海萍感觉到红玉已经失去理智,随即放出本命飞剑,大骂道:“贱人,我要替姐妹们报仇!”

  红玉闻言笑得更加阴沉,冰玉环的光华一闪,将海萍的飞剑打成碎片。

  红玉手一伸,把海萍从水中拎起来,嘲讽道:“小丫头,你说是你脑袋硬,还是墙壁硬?唉,你这漂亮的脸蛋马上就要变成母夜叉,真是可惜呀!”话音未落,毒蝎女人一挥手,把海萍砸向石壁。

  “啊!”石壁在海萍的眼中迅速地放大,令她本能的发出尖叫声。

  突然,海萍的额头停在石壁棱角前分毫处,原来是红玉抓住她的脚踝。

  红玉并不想就这样杀死海萍这猎物,在威胁过后,她诱哄道:“师妹,你我也有十来年的同门情谊,我怎么舍得杀你呢?你还是说吧,我向你保证,以后我当上药神山道尊,不会伤害你父母,怎么样?”

  “呸!我才不会上你的当,你真无耻,一定会不得好死!”

  海萍杏目圆睁,颇有几分百草夫人的丰姿。

  叛徒最恨、最怕别人说她背叛,红玉顿然恼羞成怒,再次把海萍的脑袋对准墙壁,道:“你这不识好歹的白痴,去死吧!”

  海萍没有尖叫也没有怒骂,而是把眼睛一闭,做好慷慨赴义的准备。

  这时,红玉却突然松开海萍,不怒反笑道:“真不愧是师尊的女儿呀!师姐我很佩服,咯咯……”笑声未完,红玉双手一动,竟然把海萍的衣裙撕成碎片。

  “你要干什么?”

  不只海萍惊讶地叫出声,连在暗处的张阳也忍不住感到困惑。

  见海萍一脸煞白,令红玉终于有几分胜利者的感觉,她一只手掐住海萍的乳头,竟然发出色笑声——与男人欲火焚身时一样的笑声。

  “小师妹,你不怕死,怕不怕这个呢?师姐我不喜欢男人,但对女人可是很有兴趣的。”

  “你……你无耻,呀!”海萍颤抖着身子,双乳虽然被红玉捏得十分疼痛,但却没有她心中的恐惧强烈。

  在暗处的张阳双唇一张,舌头一吐,心中连连惊叹:修他老母的,竟然是个女同性恋!

第三章 妖灵再现

  “师妹,我不想干什么,只想疼爱你,咯咯……”浪花四溅,邪色升腾,红玉竟然把海萍压在浅水区,就像男人强奸女人一样, 翻滚追逐,淫虐暴力。

  海萍尖叫着、咒骂着、打着,最后还是被红玉强行压在身下。

  红玉一边揉捏着海萍的蜜唇,一边淫邪威逼道:“师妹,说吧,再不说,我 可要把你的阴毛拔光了。”

  “啊!”海萍的桃源上只有几缕稀疏的芳草,她本要厉声咒骂,却被红玉猛然一扯,顿时发出一声惨叫,身子在水中弯成弓形。

  阴毒如蛇蝎的红玉呼吸一热,竟然把海萍的那根绒毛拿到嘴边,然后伸出舌尖舔起来,就像品尝到美味般。

  “呼……”

  张阳心神一震,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这刹那沸腾起来,心想:哇,这女人好 淫邪、好诱人!

  邪器少年突然脑海一颤,双目刹那间迷离,他只觉得红玉是那么的美丽,但又具体说不出美在哪里!

  好……美呀!从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咦,不对,她只不过是一个小有姿色的贱人,怎么可能美得惊心动魄?幻觉,一定是幻觉!

  在不知不觉,张阳的脑袋已从石缝探出来,他用力地眨眼,而幻觉终于消失,红玉果然只是一个普通美女,但不由得心想:怎么会这样?太奇怪了,而且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张阳搜寻着脑中的记忆,而红玉与海萍则在温泉池制造更加刺激的春色。

  这时,红玉趴在海萍的两腿间,先舔了舔海萍那娇嫩的阴唇,然后咬着阴毛,并一根一根地拔。

  “啊……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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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萍的泪水不停流过脸颊,痛苦的呻吟声则在舌尖打转,玉门遭受如此的羞辱,反而散发出异样的嫣红。

  红玉满足于海萍的哭泣,她咬着一根绒毛缓缓地抬起头,令海萍的蜜处被迫抬起来,一点一点地露出水面。

  “噗!”的一声轻响,绒毛被红玉扯下,令海萍的花瓣与小腹瞬间收缩,紧接着身子重重地落回水中。

  下一刹那,浪花还在荡漾,红玉又咬着一根绒毛,把海萍的蜜处从水中扯了起来。

  一根、两根、三根……芳草一根根飘飞,而海萍的哀鸣一声声回荡在其中。

  “师妹,爽不爽?咯咯……你的乳头真漂亮,又小又红。”红玉猛然双手一紧,重重地握着海萍的乳房,令海萍疼得玉脸剧烈地扭曲着。

  “贱人,你……你……不得好死!”

  “师妹,你咒师姐不得好死,师姐只想让你欲仙欲死!”戾气与欲火同时出现在红玉的脸上,她右手向天一扬,一根木棍随即在她手中凭空出现。

  海萍对那木棍感到迷惑,张阳则眼珠一突,整个人差一点从石缝蹦出去。

  古代淫具角先生,红玉的灵力空间竟然携带这种玩意儿,而且是超大号的双头棒!

  “师妹,知道这是什么好宝贝吗?”红玉分开海萍的双腿,还把海萍的阴唇弄成O形,然后挥舞着古老的自慰淫具,淫笑道:“它能让我们女人不需要男人、能让女人快乐到忘记一切,咯咯……”

  红玉的话语微微一顿,长发突然无风自动,凌空飞舞,顿时多了数倍的狂乱,道:“海萍,药神山终会是本堂主的,你若顺从那好,不然本堂主就用它捅穿你的下体!”

  红玉那狂傲而淫邪的话语在山腹内打转,令海萍内心只有恐惧,而张阳则心弦一紧,脑海中的迷雾尽散。

  张阳想起来了,刚才那奇怪的“幻觉”曾经在宇文烟身上出现过,而那时的宇文烟是妖灵宿主,令他不由得心想:啊!难道红玉也是妖灵宿主?难怪疯狂到这么不合情理的程度!唉……妖灵竟然选这一个不算女人的女人,这下麻烦了!

  妖灵的狡猾让张阳头皮发麻,心想:像红玉这样的宿主,我该怎么攻略她?

  邪器少年在内心连声咒骂,不由得攥紧拳头,而当出拳时,他这才反应过来,妖霣再现原来他已经恢复自由。

  温泉池内,双头棒已经抵在海萍的花瓣上。

  红玉缓缓旋转着那光滑的棒头,呼吸一阵紊乱,道:“师妹,最后一次机会,你要站在哪一边?”

  “我……不要,师姐,求求你,不要……呜……”海萍用力甩动着头,泪珠一颗颗地落在水面上,恐惧已渗入骨子内,但她还在坚守心灵最后一寸净土。

  红玉怒了,残忍地笑了,最后咧嘴骂道:“小丫头,不见棺材不落泪!”说着,红玉将角先生那更粗大的一端猛然一沉,随即海萍的惨叫声立刻震落洞顶的万千沙尘:“呀!”

  “咯咯……小贱人,这样就受不了啦?才进去半个头,要不要本堂主再来一下?”

  “呜……不要、不要,师姐,放过我吧!”

  海萍低头,就见那粗大的棒头进去一半,疼得她小腹拼命地颤抖。

  海萍又惊又怕,但仍暗自庆幸:“还好贞操还没有破,人生还有希望!救命啦!爹爹、娘亲、师姐,快来救我呀……”

  喜好女色的红玉似乎看穿海萍的心思,便手指一弹,一道水柱腾空而起,飞卷到洞口,接着寒气一卷,水柱便化作冰墙,以封死洞口。

  “海萍,你叫吧!叫得越大声,师姐我越开心。”

  “师姐,我们……只是在商量……怎么救治冷蝶,没有其他目的,真的!”

  在恐惧之下,海萍开始说谎,但红玉能成为妖灵宿主,又怎么会轻易被骗?

  “小师妹,你被你娘教坏了,竟然懂得骗人了!咯咯……师姐我教你一点好东西。”

  在海萍最害怕的刹那,红玉却放下双头棒,然后又从灵力空间拿出一些东西,把好几种药液涂在海萍身上。

  “小师妹,这本来是师姐为你娘亲准备的好东西,但你更有福气,先用上了!咯咯……”

  “啊……啊……”

  药液涂抹不到几秒钟,嫣红就爬满海萍的全身,令她的的翘臀不由得扭动得再现特别厉害。

  水浪拍打着池畔,海萍不由得紧咬着玉唇,虽然她十分仇恨红玉,但肉体上的快感却难以忽略。

  “师妹,很享受吧?师姐再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人间极乐。”说着,红玉的手指猛然掐住海萍的阴唇。

  在海萍的痛叫声中,薄薄的冰层如有生命般在她腰身上盘旋,最后好似一条内裤般,严密地包着她的桃源处,甚至还包括后庭花蕾。

  这时,红玉的指尖从“冰内裤”上扫过,随即一道水浪化作冰柱,把海萍的裸体托出水面上一米,横躺在她面前。

  咦,红玉想干什么?这是什么新玩法?不错嘛,嘿嘿……正在一点一点潜行的张阳停下动作,好奇地看着眼前一切。在这种时刻,他非但不急着拯救清纯少女,反而对毒蝎女人的手段产生出无限的兴趣。

  “咯咯……这法器果然好用!师妹,你有福了!”

  红玉抚摸着冰玉环,然后手指在海萍的身上缓缓滑动,从脖子一路往下,一直滑向小腹。

  “呃……”海萍的银牙咬得咯吱作响,闷哼声流露出无比难受,甚至在远处的张阳能清楚看到海萍的小腹正在不停胀大,情形妖冶而诡异。

  “师妹,想不想尿尿呀?先忍一忍,忍到最后,你会舒服得欲仙欲死,咯咯……不过就是太脏、太恶心了!”

  “红玉,你……你不得好死!娘亲一定会杀了你,啊……”

  海萍翻来覆去就只有那句骂人的话,而在冰玉环的控制下,她觉得全身的水分都往下身涌去,偏偏冰内裤又堵住出口,让她在胀痛中感到无尽羞辱。

  见海萍已难受得哀泣低鸣,红玉拿起双头棒,一边做出抽插的动作,一边像色狼般邪笑道:“师妹,要不要师姐帮你?只要轻轻插一下,你就会舒服了。”

  “啊……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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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妹,求我吧!一句话,只要说出来,你立刻就可以舒服了!何必与自己作对呢?”红玉好似师长在学生的耳边谆谆教诲般的说道。

  “啊……呃……”海萍在冰柱上来回滚动,腰身扭动得厉害,终于,她咬着下唇,求饶道:“师姐,求……求求你,不要……折磨我啦,呜……”

  “好师妹,真乖!”这时,红玉仿佛化身为调教高手,角先生对准冰层轻轻一戳,“哗!”的一声,冰层瞬间裂纹密布。

  几乎是棒头敲打“冰内裤”的同一秒钟,海萍“啊!”的一声大叫,小腹急速抬起来;下一刹那,“哗!”的一声,海萍的尿液像水箭般击碎冰层,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形的水幕。

  海萍哭了,绝望地哭了,胀痛虽然迅速消失,但她的内心却向黑暗深渊坠落。

  红玉胜利了,但她却不急着逼供,而是双目弥漫着欲火,角先生又一次闪闪发光。

  “师妹,你尝过它的滋味后,就再也不会讨厌它了!咯咯……来吧,把腿打开,让本堂主为你开苞!”

  羞辱交加的海萍用力地夹紧双腿,但红玉却仍轻易地将海萍弄成大字型。

  红玉伸出舌头,在海萍的阴唇上舔了一会儿,弄得海萍的私处一片泥泞,她站这才拿起角先生,“噗!”的一声,插入她自已的下体。

  “噢……”红玉满足地呻吟起来,直到双头棒稍小的一头插入她的肉洞深处,她这才深吸一口气,站直身子,随即扶着双头棒对准海萍的玉门。

  “师妹,睁大眼睛看清楚,你马上就是我的人了!咯咯……乖乖地尖叫吧!”

  山腹中,温泉池畔,一个高挑的美女下身塞着一根淫具,正缓缓插向另一个美少女。

  粗大的棒头挤开海萍的阴唇,而红玉像男人似的呼吸一紧,迅速地调整双头棒插入的位置,然后腰部猛然一耸……

  “砰!”在万分危急的刹那,电光石火间,一把没有出鞘的青铜剑重重地打在红玉的后脑勺上。

  张阳终于出手了,在红玉欲火狂燃、注意力最为松懈的时刻,他以弱胜强,一击得手!

  红玉直挺挺地仰面倒在水中,那根双头棒竟然一半露出水外,让张阳的杀气为之一顿,下身急速发热。

  不待张阳吐出那一口热气,海萍突然扑入他的怀中,有如饥渴已久的怨妇疯狂地索吻。

  “唔……”张阳只呆了一秒,就被海萍扑倒在水中,那娇美的身子猛烈而生涩地在他身上扭动着。

  春药的折磨、红玉的抚摸,还有内心的那股绝望,让清纯活泼的海萍完全失去理智,令她只想发泄身心的“痛苦”。

  张阳在挣扎几秒后,随即大手一搂,翻身把海萍压在身下,叼住她的香舌吮吸起来。

  在近乎疯狂深吻的同时,张阳揉捏着海萍的臀丘,指尖在刺入臀沟的刹那,他邪恶地想起海萍的母亲,想起百草夫人那肥美而浑圆的大屁股。

  嗯,要是百草夫人也在,而且与海萍抱在一起,那……这时,对百草夫人的幻想成为张阳的春药,令他的阳根不由得一硬,随即打在海萍的小腹上,而指尖则幻想着刺入她母亲的后庭花蕾,一下子就插进两根指节!

  “呀!”幻想与真实刹那间交织在一起,张阳的手指竟真的插入海萍的后庭花蕾,海萍怎么能抵挡这种冲击?瞬间疼得面容扭曲,而她的神智也在不适中清醒过来。

  “呀,张公子,你……你在干什么?”

  虽然欲火还在体内肆虐,但海萍身为百草真人的女儿,又遗传其母的个性,便银牙一咬,强行驱走欲念,紧接着手捂着酥胸藏进水中,又羞又怒地瞪着张阳。

  海萍的反应,令张阳郁闷得暗自苦笑,但他可不想从英雄变成淫贼,立刻喊冤道:“海姑娘,你再仔细想想是谁救了你?”

  张阳的手指向昏迷的红玉,海萍看到那在水面上的双头棒,先前的一幕有如潮水般在她脑海中浮现。

  “呜……”百般复杂的泪水涌出海萍的眼眶,在羞窘过后,先前的哀鸣变成忿恨之火,烧红她的双眸,道:“张公子,杀了她,快杀了她!”

  张阳的身躯微微下沉,把昂扬之物藏到水中,以平静的声调道:“海姑娘,暂时还不能杀她。”

  “为什么?”羞辱盘旋,恨火弥漫,令海萍的思绪大受影响,她突然怀疑地看着张阳,隐带质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什么时候来的?”

  女人的心思,男人永远不会懂,好在张阳是狡猾的邪器,眼也不眨地道:“我在地道里乱钻,无意间就钻到这里来,正好看到她想对你……呵呵。”

  张阳露出尴尬的笑容,海萍的小脸又一次红到耳根,羞臊充斥着她的心房。

  “张公子,这贱人是个大叛徒,而且淫邪又下流,你就不要妇人之仁,杀了她吧!”

  张阳的头上浮着大大的“冤屈”印记,加上妖灵之事一时说不清楚,从不妇人之仁的他避重就轻道:“她是上官云的走狗,杀了她会惊动那老家伙,等我救出芷纤后再杀她也不迟。”

  “嗯,说得也是!”海萍毕竟单纯善良,为顾全大局,毅然放下个人恩怨。

  海萍的酥乳在指缝间颤抖,翘臀在水中若隐若现,当张阳无意间看到她后庭的半抹嫣红时,他脑中“轰!”的一声,积压已久的欲火爆发了!

  邪魅的思绪强横地占据着张阳的心窝,他呼吸一热,说道:“海姑娘,不杀她,但也不能轻易放过她。”

  张阳的手一挥,把红玉扔到海萍面前,身躯溅起的浪花还在欢呼,张阳已顺势从后面抱住海萍。

  不待海萍回过神,张阳已自然地改变称呼,亲密地道:“萍妹妹,红玉这种贱人一定要受到惩罚,不然她还会害人,对吧?”

  警恶惩奸乃是大善之举,海萍不由自主地点头,同时挪了挪翘臀,闪躲着某物的碰触。

  欲火在张阳的心中翻腾,他有意加重声音的磁性,有如魔鬼诱惑小绵羊般,把灼热的呼吸喷在海萍的耳朵上。

  “萍妹妹,那根木棒就是惩罚邪恶的武器,为了那些被她欺负的姐妹,用木棒捅她吧!只要不捅死就可以了。”

  “啊!你是说让我……”

  “对,就是让你狠狠捅她,让她以后再也不敢干坏事!”

  “可是……”

  “没有可是,你不主持正义,连老天爷也会生气。萍妹妹,感觉到了吗?老天爷生气了,祂在让你难受!”

  让海萍难受的不是老天爷,而是比红玉还要邪恶的张阳,先前的一番观摩,此时他涌出鸳鸯戏水诀,那邪恶的效果竟然与红玉的手段甚是相似。

  海萍又感觉到小腹发胀,在羞窘之下,心灵微妙变化的她终于心甘情愿地上当了!

  “张公子,你说得对,我要替天行道,惩罚这个贱人!”话音未落,海萍抓着双头棒,一起一落地耸动起来,第一下就狠狠地插入红玉的子宫深处,幸亏张阳早有准备,又用剑柄狠狠敲了红玉的脑袋一下,这才没有让红玉醒过来。

  “噗、噗”

  海萍的手越动越快,动作越来越熟练;张阳则悄然越靠越近,当海萍把大半根淫具插入红玉的体内时,他已经紧紧地贴在海萍的身后,将早已释放出来的阳根插入海萍的臀沟中。

  “萍妹妹,对,就这样,捅她,用力的捅!”

  张阳的声音越来越高,搂抱着海萍的双臂则越来越紧,下身耸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几分钟过后,海萍手中的双头棒、张阳摩擦她腿缝的真肉棒,两“棒”的耸动已经变成同样的频率。

  在恍惚间,只见在温泉池台阶上,暧昧的雾气中,男人淫戏着女人,女人则虐玩着另一个女人,肉棒在海萍的臀沟、腿缝间进出,木棒则在红玉的下身抽插“啊……”

  快感从海萍的桃源禁地弥漫开来,她体内残留的春药熊熊燃烧,少女的呻吟声、木棒的抽插声,还有水浪的拍打声,声声交融在一起。

  “拍拍拍!”在不知不觉中,昏迷的红玉下身竟然流出水,并在木棒耸动间,水面冒出一串串的气泡。

  “贱人,真是下贱无耻,贱人!”

  不用张阳诱惑,海萍已经主动加重力道,并有意无意地旋转屁股,更加紧密地摩擦着身后那一根火热的肉棒。

  “萍妹妹,要想教训这种贱人中的贱人,这还不够,你……”

  张阳借着说话的机会,把海萍的身子往上托几分,随即肉棒“噗!”的一声,终于穿过腿缝,紧贴着玉门插进去。

  “啊……张公子,不要……”

  玉门遭受到袭击,令海萍猛然清醒几分,不由自主地松开双头棒,意图甩开下身那火热之物。

  张阳还没有到必须插入的地步,他不想强迫海萍,只得暗自后悔过于激动,随即眼珠一转,再次诱惑道:“萍妹妹,你还没有惩罚红玉那贱人,用木棒捅她屁股,只有那样,她才会真正害怕,捅吧!”

  “我……好,我捅死她!”

  强烈的仇恨很容易再次点燃,海萍一时激动,竟然从水中站起来,那芳草被拔光的玉门便完全映入张阳的眼帘,但她却浑然未觉。

第四章 木棒惩罚

  张阳的瞳孔瞬间暴增数倍,下身倏地往上,重重地弹在海萍的胯间。

  海萍鼻尖一颤,羞人的单音涌过双唇,但她的呻吟却被红玉的一声惨叫俺没。

  张阳抓着海萍的手,然后用力一耸,粗大的木棒头就狠狠地插入红玉的后庭,接着就是一连几十下的迅猛抽插。

  红玉醒了又昏迷,接着又醒,然后再昏迷……惨叫声先是穿云裂空,后来悲哀而柔弱,最后已是若有若无,只剩下一缕缕血丝在水面漂动。

  “张公子,她已经……快死了,还弄吗?”海萍恢复善良,但玉手却还在惯性中动作。

  “萍妹妹,再……再坚持一下,快了……啊,叫我哥哥,快叫我好哥哥……”

  张阳的双手覆盖着海萍的双乳,此刻的他不再想着惩罚红玉,只想追逐那酥麻透心的瞬间,阳根在海萍的阴户上摩擦得无比迅猛。

  “啊!啊……啊!张公子,别……别这样,啊……哥哥,四郎哥哥,好哥哥!”海萍的潜意识中预感到很坏的事情就要发生,可这如触电般的快感却在她的私处猛然爆炸,臀丘下意识的向后猛撞,与张阳一起飞向那迷人的云霄。

  特别的摩擦声成为温泉池的主旋律,张阳与海萍沉醉在最紧张、最激动的时刻,而红玉则遭受到前所未有的惩罚。

  “啪啪啪……”张阳不顾一切地耸动下身,不论撞击的是海萍的臀沟、蜜唇还是小腹,那粗大的肉棒只是一味的耸动。

  海萍的手腕随着身子一起猛烈地颤动着,而插在红玉后庭的木棒自然也动得十分凶猛。

  “呀!”

  张阳背脊一挺,顿时有如火热的岩浆般的精液喷射而出,射在海萍的臀沟内、桃源上、两腿间;海萍也高潮了,春潮汹涌而出,与张阳那火热的精液交会在一起。

  在仿佛有股电流穿过张阳与海萍躯体的刹那,海萍的手腕猛然一抬,红玉后庭的伤口又被撕裂三寸,疼得红玉浑身一颤,紧接着如死鱼般一动也不动。

  三声不同意义的尖叫在同一刻响起,又在同一瞬间结束,红玉在血水中昏迷,海萍则趴在张阳的怀中,久久不敢抬起头。

  “萍妹妹,没事了,你已经惩治坏人,做了女侠应该做的事情。”

  “四郎……哥哥,她……死了吗?”无论怎么样,善良的海萍总觉得难受,杀人还不是她能够承受的压力。

  “红玉没事,只是昏迷了。”

  张阳挥了挥手,抹去心底的罪恶感,随即再次抱住海萍,大手亲密地抚摸着她的秀发,道:“乖,有四郎哥哥在,不会让她再欺负你。”

  海萍此时心乱如麻,张阳趁虚而入的安慰有如一道暖流般温暖她的芳心,也悄然占据她的心房。

  “四郎哥哥,你真好。”

  在淫靡犹存的空间,又多了一缕迷离而唯美的气息,张阳与海萍站在染红的池水中,久久没有松开对方。

  好一会儿,张阳首先从无声的情愫里回过神来,柔声道:“萍妹妹,你娘亲的计划太冒险了,会害死芷纤。我有更好的计划,你能劝你娘亲,让她再忍耐一下吗?”

  两人已是如此的关系,海萍怎会不答应?张阳随即又咬着她的耳朵密语一番。海萍听得玉脸微红,轻轻点头,含羞带怯的娇俏风姿一不小心又点燃张阳的欲火。

  张阳的呼吸骤变,好在海萍还有最后一分自制力,急忙道:“好哥哥,时间不多了,还是……快点行动吧。”

  张阳虽然下身胀得难受,但事情紧急,他也只能无奈地叹息。

  恨恨地诅咒上官云一句后,张阳抱起海萍走出山洞。

  几番春色荡漾后,温泉池回复宁静,只剩下后庭开花的红玉随着水流,缓缓在原地打转。

  混乱的一天终于过去,清晨的阳光悠然照耀着天地。

  药神山后山,幽静清雅的长生堂门前。

  上官云盘膝坐在一方天然石台上,十指飞洒,弹出的琴音却一点也不悦耳动听,只有深秋的肃杀、冬日的严寒。

  “宁芷纤,你要的东西已准备齐全,再给你两天时间,如若不能救活蝶儿,老夫就让药神山寸草不生!”

  药神山后山,幽静清雅的长生堂门前。

  上官云盘膝坐在一方天然石台上,十指飞洒,弹出的琴音却一点也不悦耳动听,只有深秋的肃杀、冬日的严寒。

  “宁芷纤,你要的东西已准备齐全,再给你两天时间,如若不能救活蝶儿,老夫就让药神山寸草不生!”

  元虚高手的声音回荡在药神山每一个角落,而宁芷纤的回答则只进入上官云一人的耳中!

  “上官云,你不用给我期限,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冷蝶的脏腑全伤,头颅积血,我救不了她!”

  “小丫头,找死!”

  凤凰秀士一拨琴弦,灵力化作一只幻影飞爪飞进大门,重重地掐住站在门口的宁芷纤脖子。

  毒手玉女既不挣扎也不惊叫,直到飞爪自行松开,她这才冰冷地道:“要想成功,你必须找来张阳,他懂得换心之术。”

  “张阳?他是谁?人在何处?老夫这就去找他。”

  “没用了!冷蝶只有一日的性命,你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赶得上。”

  宁芷纤也许已经认定没有活路,竟然唇角一挑,故意讥笑道:“其实你已经见过张阳,就是想救我的那个人。上官云,是不是有点后悔呀?”

  “小丫头,杀了你,我也不会放过那小子,你们全都得死!”

  一代凶魔的威名果然名不虚传,上官云怒吼过后,只见山巅的一座凉亭顿时矮了半截,宁芷纤更是被狂风卷到半空中。

  就在这时,一个药神山弟子突然出现,在院门口探出半个身影,小心翼翼地禀报道:“上官前辈,有个叫……张阳的年轻人求见。”

  “谁?”上官云一个飞身,在海萍面前凭空出现,道:“你是说张阳,一个身穿锦袍、腰扎玉带的少年?”

  海萍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被上官云的气势吓得玉脸发白,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不停点头。

  “快叫他来,快去!”

  一刻钟过后,在海萍的带领下,张阳走到山顶,不待上官云发威,他老远就俯身作揖。

  “上官前辈,误会,上次真是误会,晚辈要是知道你是为了救人,怎么也不会反对的!呵呵……还请前辈大人有大量,不与后生小辈计较。”

  顿时在四周的人无数个下巴都往下坠,皆心想:这就是来救宁芷纤的“英雄”?怎么好象流氓、无赖呀!

  张阳睁眼说瞎话,上官云则无暇与他计较,他略一调匀呼吸,凝声道:“张阳,听说你会换心之术?”

  “呵呵……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前辈能否容许晚辈助芷纤一臂之力?”

  “你是想与宁芷纤见面吧?”

  “前辈,你真是火眼金睛,一眼就看穿晚辈目的,呵呵,不过……”张阳面对元虚凶魔时竟然神色自若,话锋一转道:“前辈你先别生气,如果我帮忙救活冷宫主,那多好呀!要是救不活,也就是给您老多添一道下酒菜,您老不会有半点损失嘛!”、张阳说得合情合理,而上官云虽然看他很不顺眼,但却想不出反对的理由。

  “小子,希望你不是来送死,寒霜,放他进去。”

  张阳露出得意的表情,竟然不知足地要求道:“医治冷宫主,还需要一些精通医道的帮手,老前辈,为了冷宫主,你不会反对的,对吧?”

  上官云看了跟在张阳身后的海萍一眼,冷冷地挥了挥衣袖,算是默认。

  七星宫大长老寒霜见状,有点诧异地看了张阳一眼,这才打开灵力结界。

  张阳进去了,就这样简单,而不费一点力气地进入长生堂,站在毒手玉女面前。

  当长生堂内庭的大门关上,张阳立刻紧紧地抱住宁芷纤。

  宁芷纤在眼前被人抓走,极为刺激张阳的自尊心,甚至已经成为张阳的心魔,此时他忍不住热血沸腾,道:“芷纤,我发誓,以后不会再看着你被别人欺负,修他老母!”

  “嗯,四郎,我一看到食盒上的图案,立刻猜到你来了。”毒手玉女也有小女人的时刻,依偎在张阳的怀中,她终于露出疲惫的表情。

  “呵呵……七星宫的人没有发觉吧?我就知道你能看懂我的暗号,好老婆,你真聪明!”

  “是你狡猾,竟然想到了那种鬼主意。”

  宁芷纤那高挑而纤细的身子在张阳的怀中挪动一下,她虽然不是寻常女人,但情郎为她冒险,她又怎能不感觉到幸福呢?

  重逢的兴奋时刻过后,张阳下意识压低声音,略带紧张地问道:“芷纤,要用换心手术治冷蝶吗?”

  “那是我吓唬上官云的!只需用手术修补她的心脏,并放出她脑部的瘀血,就可以了。”毒手玉女谈起医道,浑然忘记喜怒哀乐,平静而认真地叙述道:“要治好冷蝶的伤并不是最难的,难的是要怎么护住她元神空间的‘源生之火’。”

  “我这里有一元山的仙丹,还有盗月婆婆的凝神丹,给她灌下去吧,多一点机会。”

  宁芷纤摇头道:“单论医治伤病,百草夺天丹天下无出其右,你这些东西收起来吧,也许日后有用。”

  “芷纤,那就只能用最后一招,我可不想死在这里,尤其是死在一个老疯子手中。”

  “张……四郎,什么是最后一招?还有比百草夺天丹更好的丹药吗?”海萍在旁边听了好久,终于找到插话的机会,在问话的同时,下意识的含情脉脉地看了张阳一眼,又有点心虚地看了看宁芷纤。

  张阳挺直胸膛,自信满满地道:“不是丹药,是比丹药更厉害的绝招!”话语微微一顿,张阳看着躺在寒玉床上的冷蝶,有点狠辣地道:“如果救活她,咱们就用她当人质,逼上官云发誓离开;救不活嘛……照样用她当人质!”

  “连死人你也想利用,下流!”毒手玉女白了张阳一眼,然后呼吸一定,话题回到正事上:“四郎,我对上官云说必须要你帮忙,并不全是假话。要想护住源生之火,最好的办法就是你的鸳鸯戏水诀,情欲之火与元神相通,你只需……”

  “不行,绝对不可以!”冷厉的寒风打断宁芷纤的话语,寒霜推门而入,冷声道:“我家宫主冰清玉洁,岂能被男人玷污!”

  “我玷污她?”一股怒气涌入张阳的心窝,他越看眼前这个中年美妇越不顺眼,脱口道:“老姑婆,别以为你是女人就可以不讲道理,你倒是想一个更好的主意出来呀,不然我可就要玷污你家宫主了!”

  “老姑婆”五字一入寒霜耳中,她顿时勃然大怒,光华一闪,太虚高手的飞剑凭空出现,剑尖点在张阳的喉咙上。

  宁芷纤柳眉微皱,海萍则大惊失色,只有张阳浑不在意地冷笑道:“你是想让冷蝶死得早一点,对吧?老姑婆!”

  “住口!臭男人!”

  寒霜的本命飞剑杀气腾腾,但剑尖却被张阳的喉咙“顶”得不停后退。

  张阳步步紧逼,把寒霜连人带剑地逼到角落,他完全掌握住形势,也吃定面前这个灵力强大又冷艳如霜的“老姑婆”。

  “大长老,想出好主意了吗?想不出来,就乖乖把剑收起来!”说着,张阳上前,只靠双手撑着墙,他的胸膛距离寒霜的乳峰只有几寸距离。

  “滚开,不要靠近我!”

  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竟令寒霜面红耳赤,她高挑的身子一矮,从张阳的手臂下逃走。

  张阳保持着花花公子的经典姿势,侧头调侃道:“大长老,我是问你正事,你怎么开口骂人呢?太没礼貌了。”

  寒霜顿时羞怒交加,但又无可奈何,她的目光在冷蝶身上停留片刻,最后咬牙道:“我与宫主同修一门功法,就由我代替宫主,做鸳鸯戏水诀的桥梁。”

  大长老竟然愿意牺牲自己?现在还有这么忠心的人?张阳在诧异之余,不由卵得重新审视这个一脸冷漠的中年美妇,带着一丝敬意道:“那也行,不过你可要想清楚。”

  张阳的态度让寒霜很不适应,七星宫弟子都不习惯与男人打交道,尤其是马上就要发生肉体关系的男人,更是令她一阵慌乱,她索性移开目光,完全把张阳当作空气。

  张阳自讨没趣,耸了耸肩膀,随即呼出一口长气,道:“芷纤,可以开始了吗?”

  “还差一个帮手,师妹,去请师娘。”宁芷纤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她故意提高声音,让外面的上官云也听到里面的对话:“要想救活冷蝶,咱们只有一次机会。手术时必须绝对安静,受到丝毫惊扰,她就永远回魂无术!”

  “宁丫头,你只管救治蝶儿,老夫保证,一只苍蝇也不会让它飞进去。”

  上官云的声音如有生命般在空中飘动,从寒玉床上飘过,然后突然像刀剑般刺入张阳的脑海中。

  “姓张的小子,老夫会叫人看着你,你最好老实地救人,要是敢对蝶儿动半点不轨念头,老夫就活生生撕碎你。”

  不待张阳出声回应,上官云再次一声大喝,声浪覆盖整座药神山:“红玉何在?进入长生堂听令!”

  药神山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呼吸一紧,感觉时间慢无数倍。

  来了,决定生与死的时刻来临了!

  山腹,温泉池。

  一道闷哼在水雾中飘动,红玉挣扎着站起身,“啵!”的一声,她用力地拔出塞在后庭的双头棒。

  “呃……”有如撕裂般的剧痛摧毁红玉的意志,她闷哼着趴在水池边,心中浮着无比沮丧的念头:完了,上官云的声音那么开心,肯定是找到救活冷蝶的办法,可恶!冷蝶一活,我就死路一条。老天保佑冷蝶快死吧,哎哟,好疼……张阳,姑奶奶一定要杀了你!

  红玉只是抬了一下脚,前后两处肉洞立刻剧痛难忍,血丝顺着她的臀沟、大卯腿不停流淌。

  “不行!绝不能坐着等死!”

  当红玉绝望到极点时,突然升起一股怨气,那异样的气息令她忘记肉体的剧疼,倏地跃身而起,眼神分外阴森。心想:破坏!一定要破坏他们的好事!既然上官云那么信任姑奶奶,那就混进长生堂动一下手脚!冷蝶、柳飞絮、宁芷纤还有那个臭男人,全部去死吧!药神山是我红玉的!

  “喂,你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被张阳搞傻了吗?咯咯……”

  古怪精灵的嘻笑声从水雾深处响起,不待红玉回过神,双头棒那沾血的一头已又一次插进她的后庭,而细小的一头正被一只秀美的小手紧握着。

  红玉已经够妖、够邪,但小玲珑更妖、更邪,她紧接着一掌打在双头棒上,“砰!”的一声,红玉像皮球般撞向山壁,转眼间只剩下了半口气。

  “咯咯……真好玩,难怪那家伙玩得那么开心!”

  恶人自有恶人磨!小玲珑再次握住双头棒,玩得眉飞色舞,玩得红玉两腿间一片血淋淋。

  “咦,这法器还有点意思,归本姑娘所有了!”

  小玲珑轻易掠夺太虚法器冰玉环,随即眨动着美眸,就像挑货物般打量着红玉,道:“你这蠢货的模样虽然不怎么样,但毒心肠还可以,本姑娘就废物利用,再玩大一点,咯咯……”

  妩媚的笑声在山腹内盘旋,灵光一闪,小玲珑的销魂诀就用在红玉身上。

  药神山后山,长生堂内。

  百草夫人很快就出现,从进屋的第一刻,她眼底的惊叹就没有消失过,宁芷纤带给她太多的震撼。

  “芷纤,这是什么东西?里面装的是什么?”

  “输血袋,里面装的是与冷蝶血型相配的鲜血,等一会儿用来补充冷蝶的血液。”宁芷纤仔细解释,又主动补充道:“这是张阳发明的。”

  “啊!”百草夫人的肥美香臀重重颤抖一下,忍不住仔细地看了张阳一眼,随即又被一样奇怪的东西吸引住。

  “芷纤,这又是什么?”

  “这是手术刀、手术钳,用来切割……”

  宁芷纤表现出少有的耐心,不只是因为百草夫人是她师娘,而且必须要让百草夫人明白每一样器械的用途,而每一次的解释后,她总会加上一句——这是张阳发明的!

  越是精通医道者,感受到的冲击越是震撼灵魂!百草夫人天生野性,深藏傲骨,无论是道法还是医术,她从不愿意屈居在百草真人之下,可这一刻,她却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初生的婴儿,或是从未见过世面的山里娃。

  张阳,他到底是什么人?医神转生吗?这就是传说中的换心之术吗?好奇的念头一波接一波,百草夫人不由得目闪异彩,信心倍增,并把手术与张阳这两样新奇的“东西”同时刻入她的脑海中。

  宁芷纤逐一解释完毕后,平静而认真地说道:“师娘,师尊受了伤,这药神山只有你能助我一臂之力。等会儿,四郎会先点燃冷蝶的‘源生之火’,就请你替她开颅放血,我再修复心脏。”

  “好,给我半盏茶的时间,我先熟悉一下这些……手术刀。”

  柳飞絮只听了一遍宁芷纤的介绍,就被要求立刻使用,如此困难的要求,就连海萍也忍不住担心,但柳飞絮却欣然答应,丰润的玉脸上还充满着兴奋。

  柳飞絮双眸一闭,两团光华从她掌心缓缓升起,幽蓝的灵力凌空一顿,紧接着化成千百道光束,射向室内的所有医疗器具。

  “啊,她在做什么?”张阳不由得张大嘴巴,困惑不已。

  “娘亲在感知这些药物的灵性,这是我们药神山的独门秘法,能把药效发挥到极致。”海萍在张阳的耳边悄声低语,毫不犹豫地说出药神山成为医道第一山的大秘密。

  几秒后,室内的所有药物、器具包括手术刀都发出神奇的呜鸣声。

  张阳又是眼珠一突,胡思乱想的老毛病又发作了:哇,要是我把这一招学会,回到地球,那该发多大的财呀!

第五章 源生之火

  张阳那贪财的幻想被宁芷纤打断,她凝重地道:“四郎,该你了,只有点燃冷蝶的源生之火,我与师娘才能动刀。”

  张阳还在平复心情,寒霜已走到寒玉床前,小心地握住冷蝶那丝毫没有温度的玉手,然后身子一弯,美臀高翘,冷声道:“张阳,来吧,快一点。”

  女人竟然以不耐烦的语调催促男人上她?

  顿时张阳正在酝酿的情绪一顿,尴尬远远多于欲火,连一向有精神的阳根也变成霜打的茄子,他站在寒霜的身后,看着那浑圆的屁股,却是哭笑不得的表情。

  “咯咯……”宁芷纤被逗笑了,她一边迅速地做着术前准备,一边对海萍道:“小师妹,你帮一下他吧,丢死人了。”

  “啊,我……”海萍身子一抖,羞得手足无措。

  “小师妹,反正你们早就那样,就不要扭捏了!上吧,这是为了药神山,师娘不会怪你的。”宁芷纤眨了眨眼睛,虽然她素日并不在意情欲之事,但并不代表没感觉,海萍与张阳眉来眼去那么频繁,又怎么可能逃得过修真高手的注意?

  “我……我们……没有什么,唔……”

  海萍的小脸羞红到脖子,结结巴巴的话语等于不打自招,而宁芷纤的调侃又给了她提示,心想:对呀,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娘一向管教严格,如果生米煮成白饭,她一定不会反对我与四郎哥哥在一起。

  海萍为了未来的幸福,她先偷看还在与手术刀“交流”的柳飞絮一眼,随即走到张阳身后,张开双臂抱上去。

  温暖而柔软的少女娇躯果然比冰块诱人百倍,张阳脊背一挺,立刻感觉到酥乳的挤压。

  “萍妹妹!”

  “四郎哥哥!”

  在深情的呼唤声中,张阳与海萍四肢交缠在一起,躯体扭动,粗重的喘息声充斥着房间每一个角落。

  “你们快一点,不要再磨蹭了!”寒玉床边,寒霜愤怒地出声了!她虽然不想被张阳碰,但张阳对她一点冲动也没有,那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一道“破坏”声还未落地,另一道更强的“破坏”声轰然炸响。

  “萍儿,你在做什么?混账!”

  百草夫人张开美眸,第一眼就看到海萍在张阳的怀中娇啼婉转,而且还是罗衣半解,酥胸微露,身为母亲,她怎么可能不气得秀发飞扬,杀气冲天!

  “师娘,不要生气。”宁芷纤及时拉住百草夫人,以最快的速度解释一遍,末了,轻笑道:“师娘,四郎与小师妹情投意合,你就成全他们吧!徒儿向你保证,我这姐姐一定会照看她,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事情已经如此,百草夫人可不想海萍白白被占便宜,只能郁闷地答应。

  想到宝贝女儿一不小心就被陌生男人拐走,百草夫人忍不住狠狠地瞪了“偷女贼”一眼!

  护犊的目光如刀似剑,令张阳的后背好似被针扎般,不由得回头一看,立刻就被百草夫人的威严吓着,而他的身体也被准岳母的浑圆臀浪“吓”着了!

  “呃!”张阳发出一声闷哼,下身突然弹起来,像铁棒一样打在百草夫人的女儿小腹上。

  “嗯……”海萍全然不知这是百草夫人的功劳,感受着张阳近似发狂的欲望,她又是羞涩,又是慌乱,还有一丝丝窃喜。

  张阳终于上足“弹药”,他一个转身,搂着寒霜的腰肢,双手随即有如弹琴般,挟带着鸳鸯戏水诀的力量,在她的身上游走着。

  这一刻的张阳是一团火,一团誓要融化冰块的欲火,他的手很快就钻入寒霜的衣领内,强行捏住一团柔腻。

  “嗯,这么大!可惜好冷呀!”

  因为七星宫术法的关系,寒霜的乳头虽然已硬起来,但乳球却散发着阵阵寒意,再加上张阳与她之间无情也无欲,那寒气更是直透张阳的心窝。

  张阳的人生中第一次感觉到美女竟然对他没有吸引力,阳根的咆哮声越来越小。心想:修他老母的,这七星宫的女人还叫女人吗?

  男性的自尊激起张阳那熊熊燃烧的怒火,他凶猛地抱住寒霜,然后偷偷瞟向百草夫人,倏地张阳的阳根在幻想中又胀大几分,然后他手上一用力,“哗!”

  的一声,撕裂寒霜的下裳。

  古代女人没有丝袜之类的贴身衣物,几层裙角一裂,立刻露出修长的双腿,还有那薄纱掩盖的臀丘。

  张阳腰身一耸,火热的欲望贴在寒霜那冰冷的大腿上。

  下一刹那,豪情万丈的张阳冷得浑身一颤,钢牙发抖。

  修他老母的,太可恶了!迎难而上才是大丈夫!张阳的心窝一声怒吼,整个人向前一压,暴胀的阳根重重一顶,便隔着一层薄纱顶在一团柔软上。

  “啊!”寒霜那丝毫不带岁月痕迹的玉脸陡然一绷,张阳的撞击令她身子一抖,银牙差一点咬破下唇,但那呻吟声还是冲出檀口。

  “噢……”张阳的舌尖猛烈抖动,不是因为快感,而是受不了那股钻心彻骨的冰寒。张阳本想一鼓作气地拿下寒霜,却没料到阳根所抵之处仿佛是冰寒地狱的入口,即使还隔着一层薄纱,他的肉棒已开始浮现冰霜。

  海萍顿时睁大眼睛,叫道:“寒长老,快收回你的灵力,你会害死四郎的。”

  “我也不知道会这样,这是七星玉女诀的本能反应,除非我散功,否则没有办法,只能靠他自己……支撑过去。”寒霜说到羞人之处,脸色虽然仍苍白如雪,但眼底却闪过一抹羞涩,同一刹那,她的私处悄然收缩一下,无意间“咬”住张阳插入的半个龟头。

  张阳被“咬”得小腹发麻,脚趾发紧,这一“咬”虽然给了他一线生机,但还不够,已冻得浑身僵硬的张阳艰难地扭动脖子,求救地看向百草夫人。

  这一下,百草夫人终于明白张阳频频转头的原因,令她浑身不由得燥热得有如火烧,羞怒的杀气恶狠狠地迎上前。

  宁芷纤也对张阳的“表现”感到不满意,迈步走上前,一把将寒霜的衣裙完全撕成两半,又抓着张阳的大手覆盖在寒霜的阴户上。

  “四郎、寒长老,不管你们愿不愿意,你们必须迅速交合,再拖下去,冷蝶就会魂飞魄散了!”话语微微一顿,宁芷纤扬声道:“小师妹,你也来帮忙,唉,太没用了!”

  海萍的身子扭成麻花状,胆怯地看着百草夫人,而百草夫人略一犹豫,最终还是背过身,无奈地点了点头!

  长生堂外,寒风肆虐,四目苍茫。

  长生堂内,却是春色迷乱,暧昧横流。

  海萍发出阵阵呻吟声,宁芷纤则用尽全力,抚摸着七星宫大长老的冰冷身躯,而不远处,百草夫人背对而立,承受着身后一波波的欲望冲击。

  暖流一丝丝上升,邪恶一寸寸成长,张阳的手探入海萍的胯间,摸到幽香蜜液。

  “萍妹妹,好湿呀……”

  “唔……四郎哥哥,不要……痒、痒死了……”

  张阳的手指在海萍的眼前晃动,指尖那闪亮的液体羞得她面红耳赤。

  太混账了、太混账了!萍儿竟然发出那么不知羞耻的声音,那混账的张阳,究竟对我家萍儿做了什么?百草夫人不想偷听,但声浪,尤其是海萍的呻吟声直往她耳中灌。身为人妻,她又羞又怒;身为人母,她则忧急如焚。

  “萍妹妹,我想……”

  “不要,四郎哥哥,不要……这样,啊,好疼……”

  海萍的哀鸣刚一响起,百草夫人那肥美而浑圆的臀浪立刻原地一转,急声阻止:“混蛋,不许破萍儿的身子……啊!”

  百草夫人的斥责声戛然而止,神情不由得呆滞,望着海萍与张阳,一时竟然手足无措。只见张阳正咬着海萍的指尖,咬得她眉眸微蹙,这一幕本也是羞人画面,可与百草夫人的想象比起来,纯洁得好似孩童的游戏。

  “娘亲,你……你在说什么呀?”

  “我……嗯!”柳飞絮美眸一闪,从错愕中回过神来,一刹那,她陡然舌尖一颤,就像看到恶鬼猛兽般,急速地转过身。

  看见了,我竟然看见张阳的下身,看见丈夫以外男人的私处!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柳飞絮的脑海中已多了一个羞窘的烙印。

  天啊,怎么会那么……雄伟?不可能的,怎么可能?一定是幻觉!百草夫人慌乱地晃动着大屁股,而海萍被百草夫人一吓,呆呆地趴在张阳的怀中,睁大那无辜的双眸。

  “嘿嘿……”张阳偷偷得意,先前的一幕全在他邪恶欲望的掌控下,百草夫人的反应令他浑身发热,尤其是她的目光落在阳根的刹那,令他体内的欲火终于爆发啦!

  “啊……四郎哥哥,行……行啦!”

  海萍只觉得手中之物突然发狂,一手也难以掌握。

  同一时间,寒霜发出呻吟声,宁芷纤的双手已经攻击到她的媚唇花瓣。

  弓弦已经拉满,但张阳的利箭却不愿立刻发射。

  冰冷的寒霜又怎么比得上百草夫人?不懂情调的冰块岂能与肥美的大屁股相提并论?更何况,那还是海萍母亲的大屁股!“母女花”这个邪恶而禁忌的字眼在张阳的脑海中浮现,他随即分开海萍的双腿,肉棒直逼她的桃源禁地。

  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形下,如果不是百草夫人就在旁边,已然情动的海萍必然守不住贞节,不过她却有点生气了!

  也许是气张阳的粗暴,也许是直觉猜到张阳的目的,海萍一扭腰肢,急声埋怨道:“不要这样,啊……我要生气了!”

  “萍妹妹、好老婆,给我,我要!”张阳更加用力,竟强行把海萍压在寒霜的身上,肉棒重重一插,急躁道:“萍妹妹,别动,我插不准……”

  百草夫人再次大惊,仿佛遭到雷劈电击般,心想:插不准?插什么不准?啊……

  难道他这次……咖百草夫人一急,肥美臀浪转到一半又突兀地停下来,不由自主地想到先前一幕,想到那雄伟到夸张的玩意儿。

  万一又想错了怎么办?怎么能再去看他那东西?要是夫君在就好啦。不能看,千万不要转身!可是……百草真人的身影在百草夫人眼前不停晃动,但护女情切的她还是一咬牙,转过身,玉手在不知不觉中攥成拳头。

  不就是男人的那玩意儿嘛,有什么大不了?要是敢对萍儿胡来,姑奶奶就阉了它!身为人妻、人母的百草夫人目光一沉,紧接着又一次目瞪口呆,娇躯有如触电般呆在原地。

  张阳果然在插蜜穴,不过不是插海萍,而是插寒霜,但海萍虽然没有受到威胁,却握着张阳的肉棒调整着插入的位置,比被插还要羞人!

  “啊,唔……”百草夫人的身躯剧烈颤抖着,不敢相信那个淫荡的少女是她那清纯活泼的女儿。

  天啊!萍儿怎么了?被妖术迷惑了吗?不!不是的!萍儿这是在拯救药神山,她为了大家,竟然愿意牺牲自己,真是好女儿呀!

  百草夫人眼眸中的光华连连变换,身为母亲的宠溺之心,让她下意识为海萍找到好理由,在心灵上原谅她后,百草夫人这才心弦震颤,急忙收回发呆的目光。

  唔……我竟然看着张阳的下身在发呆,要是让夫君知道了……啊,不要再想了,不要乱想了,一切都是为了大局。百草夫人的意志绝对非同寻常,心思连续转了三遍,心海波澜随即消失不见。

  就在百草夫人呼吸恢复平静的刹那,张阳突然发出一声惨叫,接着是海萍诧异、惊慌的叫声。

  “啊,不好了,冻……冻成冰了!师姐、娘亲,你们快来!”

  张阳本要一鼓作气插入寒霜的体内,没有想到龟冠一插入,却插在处女膜上,接着就是庞大十倍的寒流涌出,一下子就把肉棒连带着海萍的小手全冻成冰块。

  宁芷纤露出从未有过的震撼,急忙道:“师妹,不要挣扎,那样会弄伤四郎。”在提醒海萍后,宁芷纤话锋一转,怒道:“寒长老,你这是有何意图?”

  “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寒霜果然不是故意弄成如今的情形,焦灼地道:“我的七星玉女诀已经完全失控,你们快想法子呀!”

  张阳的下身已经失去感觉,眼看冰层不停蔓延,他下意识向后退,不料肉棒却与寒霜连成二体。

  “不要乱动,你们三个都会受重伤!”

  在这种情形下,百草夫人终于顾不得矜持,如旋风般来到寒玉床前,直视着张阳的下身,以她丰富的江湖经验及精湛的医道说出解决方法。

  “寒长老是走火入魔,因为玉女功法受到外来刺激,就好似两个仇人生死决战。为今之计,张阳只能加强灵力,强行冲过这一关。”

  张阳听得明明白白,但却愁眉难展,苦笑道:“我明白,可是……我已冻得骨头发冷,经脉堵塞,根本无法使出鸳鸯戏水诀。”

  “唉,你这混蛋,真想累死人家呀。”宁芷纤一声娇嗔,随即扑到张阳的怀中,一边调戏他,一边凝声道:“放松心神,我会助你运功。”

  修真界十大玉女之一的毒手玉女竟然贴在男人身上,不停蠕动、摩擦,令她的师娘忍不住暗自吐舌,想不到爱徒还有这么女人的一面。

  “呃……”张阳的钢牙!点一点地打开,呼吸一点一点地加重,冰层终于停在他的肉棒根部,不过依然对他的春丸虎视眈眈。

  海萍的唇角飘出呻吟,略一犹豫,随即当着百草夫人的面单手搂着张阳的腰部,然后伸出香舌舔起来。

  宁芷纤和海萍的唇舌、玉手划过之处,留下的不仅是欲望的痕迹,还有她们的元阴气息。

  “滋……”冰层出现丝丝裂缝,张阳用尽全力发动九转水龙钻,“冰棒”虽然重重一抖,可惜却没能震破冰层。

  “四郎,用力,快用力,再坚持一下!”

  宁芷纤两女不停加油,可张阳却在最后关头败下阵,道:“芷纤,还有其他法子吗?我没劲了!呃……好冷呀。”

  张阳反击不成,冰层又一次发威,寒霜虽然拼命咬牙运功,但张阳的春丸转眼间就多了一层冰霜。

  张阳先前以目光调戏百草夫人,此时享尽艳福的他终于遭到报应,肉棒插在寒霜那娇嫩的花唇内,却好似插入鬼门关!

  邪器少年那张清俊的脸颊已无血色,毕竟如果肉棒完全冻成冰柱,再碎成冰屑,还能重生吗?

  在危急时刻,宁芷纤望向百草夫人,急声道:“师娘,只差一点了!我与师妹的元气已快耗光,师娘,靠你了!”

  “我……”百草夫人也有被徒儿吓住的一刻,虽然事关药神山的命运,但她身为人妻,又怎能做出那种行为?更何况海萍在旁边,而那个男人更是女儿的情郎。

  “娘亲,快救救四郎、救救女儿……”在这关键时刻,海萍的哀求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师娘,不要再犹豫了,师尊不会怪你的。”

  “娘亲……”

  宁芷纤凝重的劝说,海萍反复的哀求,还有张阳发出的痛苦哼声,悉数在百草夫人的心房盘旋打转,天人交战,终于,百草夫人来到张阳的身边,一咬银牙,颤抖的玉手伸向丈夫以外的男人的欲望之源!

  五寸、四寸、三寸……百草夫人的玉手并不慢,但在这紧张、凝重、好比天塌地陷的一刻,时间却被千百倍拉长。

  “咚咚咚!”张阳听到那强烈的心跳声,听到血液沸腾的声音。

  三寸、两寸、一寸!终于百草夫人的玉手一收,握住张阳的精囊,在距离海萍双目不到一尺的部位,她不轻不重地握了一下,把禁忌的力量打入张阳的体内。

  “呃!”张阳喉咙一荡,浑身三千七千个毛孔瞬间爆炸而开,沸腾的热血化作熊熊大火,染红他全身的每一寸肌肤。

  百草夫人的玉手握住春丸的刹那,张阳的肉棒向上一弹,只听“啪!”的一声,冰层炸成漫天飞舞的冰屑。

  一切说来话长,现实只不过在百草夫人“一握”的瞬间。

  百草夫人一握即收,紧接着飞身后退,在慌乱之际,她甚至不知道成功与否,只知道百草真人的身影在脑海中出现,正以斥责的目光凝视着她。

  唔……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答应如此荒唐的事情?要是被人知道此事,怎么还有颜面在天地间行走?意念一动,一道杀气如闪电般涌入百草夫人的脑海中,下一刹那,她又想起海萍与宁芷纤。

  算啦,杀人灭口只会制造更多麻烦,唯一的办法就是忘记此事,忘记那雄伟的阳根,唔……贱人,不要再想了!柳飞絮咬紧银牙,不停在心中咒骂着她自己。

  这时,寒玉床边又响起一声惨叫,竟是张阳终于破冰成功,肉棒强行插入一半,沾上寒霜的处女之血。

  相比占有一个冰块女人的初夜,张阳更加陶醉在那“一握”的时光中,在第|下插入后,他就像菜鸟似的发起呆。

  “四郎,不要胡思乱想,救人要紧。”

  毒手玉女对张阳无比了解,他的眼神一动,她就已知道他内心的邪恶念头。

  救不活冷蝶,人生将走到尽头!张阳勉强收回偷望百草夫人的目光,随即腰肢向前一耸,龟冠略显粗暴地充塞着寒霜的幽谷花房。

  “啊……”阳根这么一刺一挑,寒霜紧咬的银牙一松,舌尖一弹,正式拉开一场特别欢爱的序幕。

第六章 灵魂碰撞

  “咦?”当阳根尽根没入的刹那,张阳突然感受到一片柔腻温润,再也没有先前的冰寒透骨,于是他试着动了动,寒霜的蜜穴立刻下意识的花心收缩,蜜道紧夹,尤其那还流着血丝的玉门更是夹得特别紧。

  “呼……”张阳的呼吸瞬间加重,肉体上的快感迅速抹去他的仇恨,鸳鸯戏水诀有如长了翅膀的猛虎般,威力倍增。

  张阳的肉棒开始缓缓耸动,拉扯着玉门的花瓣伸缩,寒霜的阴唇在咬住阳根的刹那,张阳的小腹一紧,从昨天就开始咆哮的欲火终于找到发泄的“空间”。

  阳根的进出越来越快,在耸动抽插之际,张阳不忘用上各种技巧招式。

  “啊、啊……啊喔……”邪门美妇先是疼得不停颤抖,后来在她有意识的配合下,春水淡化血丝,快感取代破处的伤痛。

  “滋……”终于,寒霜的蜜穴响起诱人的水声,张阳的龟冠顺势向前一钻,竟然插入子宫花房。

  强烈的包夹快感在龟冠上瞬间爆发,令张阳无比兴奋,心底最后一丝怨气就此化为清烟。

  张阳腰臀一耸,正准备大开大合的抽插时,突然一股力量从寒霜的花心内涌⑴出,有如疯狂的海潮般,瞬间淹没张阳的元神,把他卷入一个奇异的“世界”。

  在现实中,张阳好似触电般的屁股一抖,昏倒在寒霜的肚皮上。

  海萍一急,下意识地伸出手,宁芷纤及时抓住她的手腕,凝声道:“师妹,四郎没有事,他是进入冷蝶的元神空间。”

  百草夫人已经用女人少有的意志,“忘记”先前那一握的画面,她平静地接过话头道:“萍儿,你师姐说得对,元神交流极其危险,不能受一点惊扰。你先做好准备,当冷蝶的源生之火一亮,立刻开颅放血。”

  在恍恍惚惚间,张阳只觉眼前一黑,整个人急速坠落,在慌乱中,他两手乱舞,无意间抱住寒霜那高挑的身子。

  “啊……咦?”恐惧声叫到一半,突兀地变成惊叹。

  黑暗突然过去,张阳眼睛一亮,发现他站在冰天雪地上,雪花有如满天花瓣般,绕着他与邪门美妇悠然打转,寒风扑面而来,却丝毫没有寒意。

  “咦,这就是元神空间吗?”

  身处在陌生的地方,张阳看向寒霜的目光不由得多了几分亲切,突然他才发现他与寒霜皆一丝不挂。

  “你快把眼睛闭上!”寒霜以最快的速度捂住双乳,并夹紧双腿,处于太虚境界的她玉脸羞红,竟然流露出几丝如少女般的羞涩。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又不是我老婆。”张阳傲慢地仰起下巴,不过还是移开目光。

  “你……王八蛋,我不会放过你的!”

  在虚无的空间,张阳与寒霜赤裸相对;而在现实世界,张阳与寒霜的下体还连在一起。

  这臭男人竟然说出这种话,真是太可恶了!虽然寒霜从未想过要让张阳负责,但听到他这么说,不由得心生气苦,陡然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

  张阳惊叫着飞出去,“扑通!”一声,栽入一堆积雪中,差一点落入一个圆形的无底洞。

  “修他老母,敢偷袭老子!”

  张阳怒气冲冲地从雪堆中冒出头,突然身子有如中了定身法般一定,只剩下眼珠子急速放大。

  在张阳前方的不远处,只见一座晶莹剔透的人形冰雕静立在风雪中,那栩栩如生的面容、巧夺天工的身体曲线,还有萦绕在周身的七彩光华,立刻吸引住张阳所有的注意力。

  “哇,脸蛋绝色,身材完美,屁股还那么肥美,要是个真人该有多诱人呀!”

  当张阳正在惋惜时,寒霜已经扑到那冰雕面前,欢声道:“蝶儿,霜姨来看你了,快醒一醒,不要吓霜姨!”

  “蝶儿?啊,这尊冰雕就是冷蝶的元神!”

  张阳顿时感觉到在道法常识方面的无知,使劲地想了想,这才想起盗月婆婆上课时曾经提过,元神等同于人类的本质,而在元神空间中,看到的才是真正的“本性”!

  想到这里,张阳不禁暗自惊叹:“七星宫果然名不虚传,这冷蝶也够变态,本性竟然是一个冰雕,幸亏她不是妖灵,不然本少爷一定会被冻死!”

  这念头让张阳发慌,忍不住用着新领悟的判别之法,反复侦察好几遍,直到百分之百肯定冷蝶的身上没有妖灵气息,这才如释重负。

  这时,寒霜泪眼婆娑,紧紧抱着冷蝶的冰雕身子不停呼唤,她那激动流出的泪珠洒在冰雕上,奇迹随即产生。只见七彩光华突然绕着冰雕急速旋转起来,而泪珠滴落之处,冰雕变成冰肌雪肤。

  几秒后,七彩光华不再旋转,而活生生的冷蝶就站在寒霜面前。

  修真界的第一冷艳美人眼帘颤动,秀长的睫毛轻轻一颤,挂在上面的雪花随即飞扬而起,在雪花飞舞的刹那,两道如星辰般深邃的目光冲破眼帘的束缚。

  “宫主,你醒啦,太好啦!”

  “霜姨,你怎么哭了?我们这是在哪里?天狼山的狗贼呢?”冷蝶的思绪还停留在受伤昏迷前的一刻。

  寒霜的脸上挂着欢喜的泪水,激动地道:“横狼那狗贼已死,七星宫平安无事。宫主,快运功,释放源生之火!”

  听到危机解除,还有几分朦胧的冷蝶不由得欣然微笑,整个冰雪空间顿然异彩弥漫,霞光闪烁。

  在现实世界,宁芷纤与百草夫人同时神色一喜,海萍也看出玄妙,欢声道:“成功了,冷蝶的元神强了许多!娘亲,开始吧!”

  按照原先决定的医疗方案,宁芷纤一动也不动,百草夫人则急速行动起来。

  海萍的手在虚空中舞动,用灵力把冷蝶的上半身托起来,而百草夫人则双眸一闪,随即十几把手术刀同时飞到她面前,其中两把手术刀如有生命般,急速飞向冷蝶的头颅。

  道法与医术在这刹那交融在一起,眼看着制造奇迹的一刻就要来临,突然意外发生了!

  在毒手玉女的惊呼声中,那手术刀险之又险地停在冷蝶的头皮上,百草夫人凝神一看,竟赫然发现冷蝶的源生之火正在急速熄灭。

  宁芷纤三女顿然一脸煞白,她们仿佛看到死神的阴影呼啸而来。

  在冷蝶的元神空间,雪花在怒吼,寒风在咆哮!

  只见一把冰雪化作的利剑正抵在张阳的咽喉上,而剑柄则握在冷蝶的手中。

  “霜姨,我宁可死,也不要你为我牺牲!张阳,你敢玷污我霜姨,你这狗贼,去死吧!”

  张阳没有想到,因为他的露面竟然会造成如今的情形,但雪洞他已回不去,唯有原地一滚,闪开致命的第一剑。

  寒霜感动得泪花在眼眶中打转,虽然她也很想杀死张阳,但却不得不拦住冷蝶,动情地劝道:“蝶儿,霜姨知道你是为我好,可霜姨不救你,一辈子也不会开心。听话,平静下来运功,好不好?”

  “不,霜姨这样做,蝶儿比死还难受,怎么能……”

  “住嘴!”

  暴吼声猛然响起,张阳突然在漫天雪花中昂然站立,双目圆睁,精光电射。

  “冷蝶,亏你还是一派宗主,连是非黑白也不会区分,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白痴女人!”

  冷蝶被骂得心神发愣,寒霜那含泪的美眸则猛然一缩,立场突然转变,回身怒骂道:“混蛋,你敢骂我家宫主!”

  张阳丝毫无视邪门美妇杀人的目光,继续瞪着孤高而冷艳的七星宫主,扬声斥责道:“别以为命是你自己的,你想死就死!告诉你,没那么简单!你死了,这屋里、这药神山的所有人都会死,还有山外千千万万的人都会受到牵连。”

  “胡说,我……”

  不待冷蝶说完,张阳挥舞着大手,打断她的辩驳之言。

  张阳越骂越气,声调一再升高,近似咬牙切齿地道:“你想当凶手、想下十八层地狱、想被世人唾骂,那你就去死吧!还有,别以为上官云天下无敌,他如果犯下这杀孽,必会因果循环,包括你的七星宫必将因你土崩瓦解,鸡犬不留”

  连串残忍的话语在冰雪天地中激烈地回荡,张阳虽是一时气急而言,但却不无道理。

  寒霜看着义正词严的张阳,忍不住心生诧异,她想不到这男人除了好色以外,还能说出这种大道理。

  震撼同样在冷蝶的脑海中回荡,她的元神禁不住剧烈抖动,双唇反反复覆地开合,却说不出一句话。

  这时,寒霜握着冷蝶的手,劝道:“蝶儿,我知道你不愿意看着霜姨受罪,但霜姨曾经在你娘坟前发过誓,一定要替她好好照顾你,你就让霜姨保护你一次吧!”

  “霜姨,都是蝶儿没用,害你吃苦了,呜……”

  一滴冰泪从冷蝶的眼角滑落,她随即双眸一闭,再次变成一尊绝世玉美人。

  张阳见状,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带着一丝感激对寒霜道:“咱们开始吧,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张阳的声调还残留着凛然,令寒霜莫名的觉得一慌,竟然屈服在张阳命令式的口吻下。

  邪门美妇强忍着羞涩,趴在一块巨大的冰石上,那肥美的臀丘不自然地颤抖着,破身不久的蜜穴在双腿间若隐若现,煞是勾人。

  在无意间,寒霜露出女人味的一面,令片刻前还一脸正气的张阳眼珠子一突,瞬间原形毕露。

  鸳鸯戏水诀在元神空间化作飞霞云烟,以物质化的形态包裹着张阳和寒霜的身躯,张阳的肉棒抵在寒霜的私处,但这一次他没有狂躁地插入,而是温柔地挑动着寒霜的花瓣。

  张阳的手指轻轻揉搓着寒霜的乳珠,大手缓缓挤压着乳球,那火热的唇舌沿着寒霜的身躯滑动着,在张阳的舌尖扫过之处,必会留下一片醉人的酡红。

  “啊……张阳,不要……啰嗦,快……点开始吧,啊……”

  寒霜很不适应地扭动着身子,而且想到冷蝶就在不远处,令她更是羞涩而紧张,又有点莫名的情难自禁。

  “啊……”当张阳的手指旋转着刺入玉门时,寒霜后背一弓,发出一道悠长而尖锐的呻吟声,她终于感受到阴阳交融的美妙滋味。

  一指节、两指节……张阳的中指挑动着寒霜的肉壁,那肉棒在臀沟内滑动着,把一缕缕酥麻和痒意悉数送进花心深处。

  “唔……你、你混蛋,快……快开始……”张阳的指尖已不能满足寒霜花心深处的空虚,令她急声催促着张阳,不过意义已大不相同。

  豪情万丈的张阳手势一变,手指在那泥泞的花径内快速地耸动起来,搅弄出“滋滋”水声。

  “呀!”张阳的手指耸动不到一百下,初尝性爱欢愉的寒霜就已经飞上高潮,花心一缩,阴唇一颤,春潮花蜜汹涌而出。

  罾张阳见状抽出手指,指尖在阴蒂上轻轻一弹,花蜜顿然有如一汪春泉般喷洒在巨石上,随即幽香从那石头上弥漫、扩散开,香味飘过处,寒冰发热,雪花染现实空间,长生堂的“手术室”。

  百草夫人的医道灵力再次与手术刀合为一体,光芒一闪,随即四把手术刀同时刺入冷蝶的头颅,那刀势看似威猛,刀尖却在刺穿头骨的刹那,以违反力学的方式瞬间停顿,可谓恰到好处,妙到毫巅!

  百草夫人站在几米外,双手在虚空中滑动,四把手术刀同时以顺时针方向旋转,刀尖游走的轨迹并不是直线,而是神奇地游走在万千发丝的空隙间。

  一秒之内,百草夫人已经剖开冷蝶的头盖骨,一只指甲般大小的异虫紧接着从海萍手中飞出,沿着切割的刀痕飞翔一圈,随即血雾神奇地从冷蝶的头颅飞出,紧追着飞虫飞入一只木盒内。

  下一刹那,百草夫人的灵力幻化为一团烟雾淹没冷蝶的头部,当烟雾消散后,切割的伤痕已无影无踪,从头到尾,冷蝶连一根头发也未断落。

  “娘亲,成功啦!”海萍欢呼雀跃,百草夫人则身子一颤,肥美的屁股重重地坐在蒲团上。

  虽然只有短短十余秒钟,但却几乎耗尽百草夫人全部的心力,她深深地看了宁芷纤一眼,随即虚弱地闭上双眼,开始调息打坐。

  宁芷纤回了百草夫人一记坚定的眼神,凝声道:“小师妹,解开冷蝶的衣裙!”

  在冷蝶的元神空间,冰雪天地中。

  寒霜整个人半趴在石头上,那浑圆的屁股不停向后撞击,迎合着张阳那有力的抽插。

  “啪啪啪……”张阳双手搂着寒霜的腰肢,每一次插入都是全根冲刺,一次又一次地插入子宫花房。

  在寒霜阴道内肉壁的紧夹、厮磨下,他终于品味到熟妇处子的妙处!

  这里是冷蝶的元神空间,虽然冷蝶不想听、不想看,但却“看”到张阳每一个动作,听到寒霜的每一次呻吟声,连春水与阳根碰撞的声音也听得一清二楚。

  “嗯,霜姨好象已经失去神智,张阳还那么凶,会不会把霜姨弄伤呀?”

  “唔……太过分了,竟然弄霜姨的后面,难怪霜姨叫得那么凄厉,混账!”

  “呀!霜姨为什么自己往上面撞?怎么会这样?”

  惊讶、愤怒、疑惑……百般思绪搅乱着冷蝶的脑海,由于七星宫连一个男弟子都没有,她又怎么能理解男女之事的奥妙?

  看着张阳越来越淫靡、过分的动作,冷蝶不禁又生出三分迷惑:这家伙是先一前那个疾言厉色、凛然正气的张阳吗?嗯,果然是那个好色无耻的邪器!嗯,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在不知不觉间,邪门第一美女宗主好奇地注视着张阳。

  突然,寒霜发出悠长的尖叫声,而她在高潮过后,全身瘫软在石头上,而张阳的冲撞却没有半点减慢,半强迫地又插入寒霜的花径内。

  “啊……疼,张阳,我……受不了啦,好疼呀,不要……”

  “美人儿,再坚持一下,我不泄出阳精会得病的!”

  寒霜惊惶地哀求,拼命地晃动着下体,才好不容易将张阳的阳根甩了出去,不料后庭立刻又被插入。

  “啊!”伤上加伤,疼上加疼,令寒霜的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抱住巨石,哀鸣声一浪高过一浪。

  “混账、王八蛋,这家伙果然无耻又下流,亏我先前还被他骂得羞愧无言,哼!”

  这时,冷蝶手一招,怒火化作她最爱的七星长裙,套在她那如冰雕般完美的身上,顿时七彩之光迸射出致命的寒气,这一刻的冷蝶“活”了,在怒火与欲火的交织中活过来,杀气比以前狙杀张阳时强烈十倍。

  这淫贼竟然把那玩意儿塞入霜姨的嘴里,还不停耸动,混账,杀,一定要杀了他!

  冰雪天地瞬间变成无间地狱,张阳回头一望,视线全被冷蝶的剑光充斥着。

  在这刹那,张阳的思绪穿越时空,回到过去。

  张阳记得,他曾经问过乾坤老人,如果在元神空间被杀,是真的死亡,还是像做梦一样虚惊一场?

  当时,乾坤老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想当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还是当一个没有躯壳的灵魂?张小友,老夫不希望你有选择的那一天!”

  冷蝶的元神异变,现实空间立刻大受牵连。

  “啊,师姐,你看,源生之火在跳,是不是四郎哥哥出事了?”

  “师妹,快止血、上药、送刀!”

  宁芷纤挥舞着手术刀的双手丝毫没有停顿,迅速治疗着冷蝶五脏六腑的大小伤口。

  海萍明白,她的担心并不能化解张阳的困境,她唯有轻咬银牙,强自压下杂念,全力协助宁芷纤救治可恶的邪门妖女。

  在冷蝶的元神空间里,冷蝶近乎疯狂,向张阳刺出的剑光丝毫没有留情。

  张阳深深感受到冷蝶的杀意,但他除了愤怒问候冷蝶的母亲外,只能疯狂耸动着,插得寒霜两眼泛白,目光散乱。

  “唔……”当张阳的阳根插入喉咙时,清冷一生的寒霜怎么忍受得住?只能不住摇晃着头,双手推拒着张阳,呻吟着反抗起来。

  寒霜的呻吟声让冷蝶更加愤怒,本已强烈的杀气一下子冲到头顶。

  “呀!”下一刹那,在一团混乱中,响起冷蝶惊恐至极的尖叫声,太虚修真的她腾空而起,竟然逃得无比狼狈。

  原来在那生死的瞬间,寒霜愤然推开张阳,那力道推得张阳的身躯打转,而张阳正值欲望爆发之际,身体这么一转,那滚烫的阳精喷射而出,横扫虚空。

  错位的变化,让冷蝶与张阳近距离的面对面,而冷蝶还未来得及一剑刺下,那阳精已呼啸而至,射在她的元神躯体上。

  冷蝶一生洁身自好,冷若冰霜,何曾经历过这种事?更别说被阳精喷个满脸,她又怎能不逃?

  “王八蛋,你敢欺负蝶儿,我杀了你!”寒霜原地一滚,赤裸的玉体飞跃而起,虽然妙处尽现,但怒火却完全焚毁春色。

  “不要怪我,我不是有意的,救命啦……”

  干下此等豪情壮举,张阳既兴奋又无比汗颜,他抢在寒霜动手之前,已纵身跳下深渊,逃出冷蝶的元神空间。

  寒霜见状抖了抖飞剑,怒哼一声,最后还是放弃追杀张阳,飞向正在猛烈搓洗脸颊的冷蝶。

第七章 功亏一篑

  在现实空间,张阳突然睁开双目,眼底是惊悸犹存,还有点邪恶的得意。

  “四郎哥哥,你出来了!吓死人家啦!”坠入情网的海萍眉梢带春,眼波含媚,一见到张阳,她忍不住就想投入他的怀抱。

  “师妹,专心凝神,助我拔针!”

  这时,宁芷纤已治疗好冷蝶的五脏,正以缓慢的动作拔出金针。

  先前百草夫人是快,此刻的毒手玉女则慢,每一针都慢得有如老年人打太极般慢得小心翼翼。

  张阳的注意力被“手术台”所吸引,看着宁芷纤鬓角冒出的汗珠,他又是心疼又是紧张,在不知不觉仿佛连呼吸也忘记了。

  当宁芷纤每拔出一根金针时,冷蝶的源生之火就强烈一分,生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沿着金针的轨迹流动起来,终于,只剩下最后一针,那是插在冷蝶心脏部位最重要的一针。

  金针有如蜗牛般缓缓往上升,而“手术室”静得好象人间另一个天地。

  成……成功啦!马上就要成功啦!张阳已看到针尖离开冷蝶的心脏,一股狂喜顿然涌起,但紧接着一道惊雷劈得他三魂发晕,七魄呆滞!

  “轰!”长生堂的窗户瞬间被炸成四分五裂,就见一个惨叫的女人撞进来。

  宁芷纤眼眸一颤,金针顿时急速地下滑,虽然她已用尽全力收回金针,但冷蝶的身子却如触电般一抖,体温迅速下降。

  “上官云,你这老白痴,你在干什么?”张阳回过神来,赤裸着身体就冲到窗口,对着正飘浮在半空中的凤凰秀士,破口就是一阵大骂。

  片刻前,红玉低着头出现,在经过上官云身边时,一向如狗般听话的她竟然偷袭上官云。

  虽然上官云完全没有防备,但元虚高手的护体法罩何等强横,只是自然反应的反击,就把红玉震得鲜血飞溅,肢体变形,离死不远,然而他的法罩太强了,余波过处,竟震伤冷蝶的心脏,间接谋杀他的孙女。

  面对张阳的怒吼,上官云听而不闻,而是望着长生堂,声音隐含着颤抖道:“宁芷纤,蝶儿的伤势如何?为何我感觉不到她的生机?”

  “她的心脏已彻底毁坏,谁也救不了她了!”宁芷纤流露出疲惫与无奈,结果竟是功亏一篑,她除了暗叹天意如此之外,再也无能为力。

  “蝶儿死了?”上官云失魂了瞬间,接着药神山突然笼罩在阴风怒号、乌云翻滚的地狱阴影下。

  “蝶儿死了,你们谁也别想活,全部陪葬吧!”

  只见凤凰古琴从石台上飞起,七根琴弦同时无风自鸣,回旋着杀伐之音,顿时整座药神山一片鬼哭狼嚎,无论是叛徒还是忠贞弟子,无不一脸苍白,不顾一切地向山下飞。

  “哼!”上官云傲立在山顶,一声冷哼,随即元虚结界不仅困住所有人,还把几个逃得最快的药神山弟子炸成血雾。

  上官云喜怒无常,凤凰之火狂暴凶狠,他双目凶光过处,誓要把万物炸为齑粉。

  “老前辈,且慢动手,冷宫主还有一线生机!”张阳的半边身子探出窗外,扯开嗓子大吼大叫,然后不管上官云的反应,就将红玉扔到寒玉床上,厉声道:“芷纤,换心,搏一下!”

  张阳竟然要用红玉来换心!大胆的念头已经充斥在张阳的心海,此时他已顾不得什么妖灵、什么宿主,只想与宁芷纤逃过这一劫。

  宁芷纤只愣了一下,随即拿起手术刀,而百草夫人早已回过神,比宁芷纤的动作更加迅速,急声道:“芷纤,我剜心,你换心!”

  事关上千人的生死,海萍也狠下心,竟然抢在百草夫人之前,一刀剖开红玉胸膛。

  在仓促之下,血箭四射,令长生堂又多了一分血腥的气息。

  张阳虽然以“发明人”自居,但要行动他却派不上用场,只能运足中气,低喝道:“不要慌,照步骤来,先消毒,所有刀具都要先消毒!”

  这时,三个医术超凡的女人在张阳这门外汉的指挥下,终于稳住心神,快如闪电的双手多了三分稳定。

  上官云见状,下意识地收回毁灭一切的力量,他虽然不介意杀死千只蝼蚁,但比起冷蝶的性命,当然更希望出现奇迹。

  灵力的光华再次照亮“手术室”每一寸的空间,只听“啊!”的一声惨叫,红玉的心脏就被摘下来,随即百草夫人将它扔给海萍。

  那鲜活的心脏横空飞射,海萍那发亮的掌心虚空一引,然后手掌一推,“飞行”的心脏立刻改变方向,飞向冷蝶那大开的胸膛。

  宁芷纤一挑刀尖的刹那,冷蝶那坏死的心脏与红玉的心脏在刀光下交错而过。

  “唰唰唰……”这一次宁芷纤刀起如风,刀落无影,两把手术刀就好象剁肉般在冷蝶的胸膛内闪烁,看得张阳目瞪口呆,如痴如醉!心想:哇,芷纤真厉害,哪一天她混不下去,可以让她摆摊卖馄饨,肯定生意兴隆,嘿嘿……

  当冷蝶的心脏被摘下的瞬间,冷蝶的生机直线下降,但就在生机流失的几秒内,新的心脏已经接通她的心脉。

  几秒后,宁芷纤收刀后退,整个人如一滩泥般瘫坐在地上。

  海萍见状,如闪电般的速度补上宁芷纤的位置,飞针走线,画符念咒,关键时刻,她来自父母的遗传基因终于爆发,几个眨眼就让冷蝶胸部的伤口消失不见。

  “成功……了吗?”张阳咽了一口热气,小心地把手探向冷蝶的脉搏。

  张阳这完全是赌,不仅要赌医术,还要赌冷蝶能适应红玉的心脏!

  器官移植要能配对成功,那可是万分之一的机率!张阳比任何人都明白,也比任何人都更紧张、害怕!

  张阳的指尖轻轻。压,随即猛然一喜!他能感觉到冷蝶的脉搏!哈哈……冷蝶的心脏正在跳动,那微不可察的心跳声却有雷鸣般在众人的耳中回荡。

  “娘亲,她活了,我们成功啦!咯咯……”海萍第一个跳起来,抓着百草夫人的手臂欢呼雀跃。

  百草夫人与宁芷纤同时疲惫地露出笑容,随即两人心弦一松,全身顿时又瘫软三分。

  上官云缓缓飘落于地,漫天凶杀之气飞回他体内,好似传说中的万流归宗。

  张阳骄傲地挺起胸膛,得意忘形地聆听着冷蝶的心跳声。心想:嗯,多好听的天籁之音呀!呵呵……她的心跳真有力,好快呀,越来越快,越来越……啊!

  冷蝶的心跳声确实快,快得超出常人十倍以上,而她的躯体突然抽搐起来,一下子就把寒霜的元神抖出来。

  寒霜元神归壳的刹那,就焦急地扑向寒玉床,惊叫道:“蝶儿……”

  这时,一团光华猛然从冷蝶的体内爆炸而出,使扑上去的寒霜翻飞而退,而站在近处的张阳也被气浪掀翻在地。

  光华与爆炸一闪即过,等众人抬头望去时,整个空间都陷入死寂中,绝望如瘟疫般又一次充斥整座药神山。

  冷蝶的源生之火已经熄灭,不仅躯体死了,连元神也失去转生轮回的机会!

  “张阳,你敢害死蝶儿!老夫要灭你九族十邻,让你永不超生!”上官云一字一字地迸射着仇恨之言,当元虚高手怨恨至极致时与凡夫俗子并无分别,同样是咬牙切齿,要吃张阳的肉、喝他的血。

  “四郎,快逃,我拖住他!”宁芷纤飞身而起,一双玉手环绕着毒气,虽然明知是蚂蚁绊大象,但她依然挡在张阳的身前。

  “四郎哥哥,快走呀!”

  这里就数张阳的灵力最弱小,海萍接着也挺身而出,与宁芷纤并肩而立。

  虽然百草夫人对张阳没有好感,但见海萍犯傻,她也只能身子一闪,站在最前面。

  寒霜悲伤至极的趴在寒玉床前,泪眼蒙眬地看了张阳一眼,随即抱着冷蝶哀哀啜泣着。

  见宁芷纤三女要以死护他离开,令张阳感动得浑身颤抖,但强烈的羞愧也钻入他的脑海中:我可是个男人,怎么能让心爱的女人为我而死!那与能力无关,而是身为男人的自尊、男人的责任!

  “修他老母的!”这时,张阳突然抢过冷蝶的尸体,在寒霜的惊骂声中,他望着门外的上官云,道:“老家伙,一人做事一人当,放她们走,我给你孙女陪葬,不然我就对她不客气!”

  张阳竟然要以死尸要胁?

  张阳这如此荒唐之举,却击中上官云唯一的弱点。

  一代凶魔眼神一冷,狂风凭空大作,他虚挥手掌,作势要一掌拍下,道:“张阳,再不放下蝶儿,老夫就让你承受百倍的痛苦!”

  “呸!人死如灯灭,老子死就死了,没什么顾忌!如果你不同意,咱们就一起动手,来呀!”张阳不仅是威胁,手中的利剑立刻就刺向冷蝶的乳峰。

  “住手!”寒霜那半裸的身子剧烈地抖动着,她抢先扑到窗前,哀求道:“师尊,不能让他亵渎宫主的身子,不能呀!”

  修真求道者,自然懂得轮回转生之秘,上官云强自伪装的冷酷立刻告破,他咬着牙道:“张阳,你放下蝶儿,老夫向你保证,不再追杀她们!”

  上官云竟然也有放人一条生路的时候,而且还用他凶残但守承诺的名声,做出不会反悔的承诺!

  百草夫人紧绷的心弦弹奏出强烈的惊诧之音,忍不住补充道:“上官云,药神山已经尽了全力,不能受牵连!”

  “滚,统统给我滚,老夫只要他!”

  万千仇恨顷刻间集中在张阳一人身上,凤凰秀士难得“善心”大发。

  百草夫人眼底闪过一抹惊喜,随即又生出一分愧疚,不由得神情复杂地看向张阳。

  海萍焦急地抓着张阳的手,道:“四郎哥哥,咱们一起走,你再求求他!”

  宁芷纤也不愿张阳留下独死,张阳则低声道:“你们先走,不然我也走不了。”话语一顿,张阳也不怕寒霜听到,一脸轻松,神秘而自信地道:“别忘了,我可是邪器,还有一招杀手锏!”

  张阳说的是他“死而复生”的能力,宁芷纤虽然柳眉紧皱,但还是认清形势,回应道:“四郎,我会在山下等你。师妹,咱们走吧,不要拖他的后腿!”宁芷纤与海萍走出房门,而百草夫人在临走之际,在张阳面前停留一秒,第一次对张阳柔声道:“张公子,药神山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柳飞絮铭记在心。”

  见百草夫人行大礼,张阳嘻笑道:“夫人,别拜,我可不敢受,嘿嘿……你可是我未来的岳母。”

  张阳说得尊敬,目光却像烈火包裹的飞刀般,狠狠地射在“岳母”那肥美的大屁股上。

  百草夫人敏锐地逮住张阳的眼神,但在此时这情况下,她却生不出怒气,美眸反而生出一缕羞涩。

  好一个视生死如无物的男人,这种时候,他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百草夫人思忖着,在转身出门之际,那肥美的大屁股故意婀娜款摆,那盈盈柳腰恍若迎风摆柳。这不是百草夫人情动,也不是风骚发浪,而是为英雄欢呼、为壮士饯行、为天地间的豪情壮志献上千般妩媚、万种风情!

  宁芷纤三女相携离去,张阳则深吸一口气,竟然信守诺言,把冷蝶递到寒霜的手中。

  寒霜神情凝重地搂着冷蝶,眼神也是无比复杂。

  “小子,出来吧,老夫会让你死得舒服一点!”

  “是吗?可我还不想死!”

  狂风一卷,道山之巅,云烟之中,张阳与上官云对峙而立,双方的力量虽然天差地别,但那昂然的气势却相差无几。

  上官云的怒气隐入体内,竟意外地恢复世外高人的飘渺莫测。

  “张阳,你与老夫年轻时有几分相像,无拘无束,随心随欲,真是可惜呀!”

  张阳没有料到,他以尸体为人质,上官云反而对此大为欣赏,令他莫名多了一分感慨。

  “老前辈,你也不错,如果是我,也会为了自己的亲人毁天灭地!”

  “哈哈……毁天灭地,说得好!老夫当年就是那个念头,如果不是被六道阻拦,这天地也许已经被老夫毁灭了!”

  上官云笑得无比爽快,笑声末了,他平静地道:“给你一次动手的机会,全力攻过来吧,老夫留你全尸!”

  元虚高手如果先出手,张阳肯定没有动手的机会,虽然两人之间意外的有了惺惺相惜之感,但也不能改变冷上官云要杀张阳的心!

  “长江后浪推前浪,老前辈,我总有一天会打败你的!”这是张阳第一次用尊敬的语气,说出“老前辈”三字,随即青铜古剑离鞘而出,挟带着张阳全部的灵力,以一往无回的气势杀向上官云。

  灵虚修真挑战元虚高手,这绝对是修真界上史无前例的壮举,也绝对是鸡蛋碰石头的传说。

  张阳的斗志猛如雷霆,落败的速度则快如闪电。

  上官云果然守信,主动撤去护体气罩,用肉掌接下张阳的这一剑。

  “砰!”的一声闷响,青铜古剑飞下山崖,张阳连惨叫也没有发出,就变成一具仰面朝天的死尸。

  一代凶魔少有地叹息一声,正想移步时,突然他停下脚步,目光一闪,竟然“咦”了一声。

  张阳目闪红光、神智癫狂的张阳站了起来,他四肢一抖,虚空立刻风云变幻,“飕!”的一声,青铜古剑飞回他的手中,剑与手相握的刹那,千万道黑烟从剑中飞出,绕着张阳急速旋转起来。

  “哥哥,幻烟助你杀死敌人!”

  幻烟从沉睡中苏醒了,与张阳相处日久,她越来越有人性,还学会“记仇”。

  上官云的眼底终于迸射出三分认真,脚下一定,叹息道:“小子,你这是在自杀,老夫欣赏你的勇气,但不喜欢你的愚蠢!”

  “只要本少爷打败你,你就不会不喜欢了,嘎嘎……”

  入邪器化的张阳在黑烟的衬托下,离地飘浮而起,那张亢斥着狂傲、嚣张、暴戾的脸颊一抖,全新的他一声暴喝,双手握着剑直劈而下。

  那一剑的威力直透向云霄,悲鸣从四方疾射,令正在逃难的药神山弟子不由得一顿,随即震惊地回头看向药神山。

  海萍看着那冲天的剑气,小舌头一吐,欢呼道:“肯定是四郎哥哥,他原来这么厉害,咯咯……”

  少女永远崇拜英雄,尤其这英雄还是她的百马王子。

  然而宁芷纤却没有海萍那么乐观,了解内情的她低叹道:“无论张阳能不能从上官云手中逃出来,他都会九死一生!”

  百草夫人不知道关于邪器的事,却用超人的阅历判断道:“芷纤,你是说他正在用源生之火催发生命潜能,而且还用上邪门魔化一类的术法,是吗?”

  百草夫人的猜测虽不中,也不远矣!

  毒手玉女苦笑道:“比邪门术法还可怕,他很有可能会被器魂吞噬,变成一件真正的人形法器,并失去意识!”

  “轰!”药神山后山响起:一道惊天巨响,烟尘过后,张阳与上官云又一次对峙而立,两人的中间则多出了一个大坑。

  刚才那一声巨响,上古灵剑已经与上官云的肉掌对撞一百次,而剑光消散后,上官云掌心一抖,一滴血珠飘落在虚空中。

  “哇,上官云受伤了!”偌大的药神山不乏胆大未逃的人,在一个极其隐蔽的暗处,小玲珑睁大月牙般的美眸,不敢相信看到的这一幕。

  “嘎嘎……”张阳的狞笑声更加刺耳、更加狂傲:“上官云,你还想杀我吗?”

  凤凰秀士看着掌心那浅浅的剑痕,竟然笑得非常爽快,在有如享受般的嗅了嗅鲜血的味道后,他才问道:“小子,你还活着吗?”

  随着凤凰秀士平静的话语,张阳的手臂猛然砰的一声炸出一团血花,然后是肩膀、胸口、腹部、大腿,瞬间他的身上炸出十几个可怕的血洞,变成半个骷髅。

  这就是元虚高手的力量,即使邪器化的张阳加上一把威力全开的上古灵剑,依然连怎么中招的也不清楚。

  “老家伙,我不会输的,呀!”

  倒地的“半骷髅”大吼着又站起身,一步一步地摇晃着身子冲向上官云。

  张阳每走一步,地上就会留下一滩血迹,但神奇的是他身上的血洞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缩,还长出新鲜的血肉!

第八章 护国公主

  “小子,想不到你一个灵虚小辈竟然拥有元虚境界的复原能力,果然不是俗物!不过,你若想凭这手段逃出生天,绝对是痴心妄想!”上官云的掌心轻轻一抖,那道伤口瞬间消失不见,痊愈的速度比张阳快得多也潇洒得多!

  上官云的话无意间化解张阳心中的一大疑惑,但此时他没有欢喜,只有一团狂暴在他脑海中疯狂地肆虐。

  “上官云,不要吹破牛皮,本少爷这一剑就要你哭着去死!”

  完全化的邪器又一次双手握着剑,飘浮在半空中,而剑柄冒出的黑烟有如藤条般,将他的双手与上古灵剑连成一体。

  与此同时,器魂的“魔气”从张阳的双目涌出,魔气在完全包裹人类躯体的刹那,“幻烟”挟带着破天劈地的力量,把药神山上空瞬间斩成两半!

  凤凰秀士的脚底第一次踩在地面上,面对直劈而下的惊天剑气,他猛然冲天而起,一拳打向剑光的中心。

  “轰隆隆!”天空无雷无电,但在山脚的众人耳中,却久久回荡着轰鸣之音。

  山顶上,先前的大坑不见了,整个山峰被削飞一层,张阳再次浑身喷血,躺在上官云的脚下。

  张阳不停怒吼着、挣扎着,他的嗓音已听不出人类的韵律,更像是怪物的嘶嚎。

  一抹惋惜从上官云的眼底一闪而过,他看着失去“人性”的张阳,摇头叹息道:“小子,你真是个人才,要不是你害死蝶儿,我还真舍不得杀你!”

  “嗷!”已不成人形的张阳爬不起来,竟然好似躺在陆地上的鱼儿般蹦跳、嘶吼着咬向上官云的小腿。

  一代凶魔眼神一沉,弥漫着杀器,道:“也罢,老夫就行一次善,送你轮回转生,去吧!”说着,上官云那“慈悲”的手掌轻轻拍向张阳的头顶,眼看着张阳那短暂的人生就要画上句号。

  “上官先生,掌下留人!”这时,一缕微风突然吹上山顶,风儿中,竟站着一个虽然美丽,但在这美女如云的世外道山中却不出众的白衣女子。

  “你是谁?认识这小子?”

  上官云眉头一皱,眼底闪过一抹诧异。不知道为什么,这女子明明很普通,他却有一种看不穿的感觉,那与力量无关,全是人类直觉的反应。

  “他是我最为至亲的人,还望上官先生行个方便,小女子愿意用一个消息交换,包先生满意。”素雅的白衣缓缓下沉,那女子的语气虽然温婉而柔和,但怎么也掩盖不了她眼底的精明与平静,让人觉得她更像个生意人,而不是个女人。

  “此子我必杀之,你有消息可以说出来,也许可以救你自己一命。老夫曾经说过要灭他九族十邻!”

  “咯咯……上官先生的豪气不减当年呀!小女子知道你并不是嗜杀之人,不然四郎早已死在你手下了。”那神秘女子笑道,那高挑而丰盈的倩影缓步走上前,竟然在上官云气场的威逼下,向前走出几步,偏偏她身上又丝毫没有灵力的气息。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老夫不杀无名之辈!”

  这如此怪异的情况,即使是上官云也大感惊诧,毕竟能让元虚高手看不透的对手,天下间又有几人?

  那白衣女子停在上官云的一丈外,看不出具体岁数的脸颊带着礼貌的微笑,报上名号:“小女子刘采依,俗世的妇道人家。上官先生,小女子无意间得知贵夫人长眠之所,不知……”

  “什么?快说!”上官云浑身一震,元虚心境再强,也强不过存在三、四十年的心魔。

  “那请先生答应放过张阳。”刘采依唇角虽带笑,但缺乏女人味的眼神却更加冷漠而坚定,回视着上官云已经发狂的眼神。

  “大胆,老夫平生从不受人要胁!”话音未落,上官云的灵力已隔空飞射,化作一只幻影飞爪,抓向刘采依那如天鹅般修长的脖子。

  在飞沙走石的刹那,四条人影在刘采依身前凭空出现,带着一脸平静的刘采依横向飘栘,硬生生躲过那一爪。

  怒气与震惊同时涌入上官云的心头,要知道,这山顶已被他的元虚境界所锁定,而这四人竟然破界而入,虽然是四人联手,但已足够震惊天下。

  上官云意念一动,随即凤凰古琴无风自鸣,一代凶魔第三次盯着刘采依问道:“你究竟是何方妖人?”

  “小女子真是俗世妇人,只不过认识几位修真之士,不然也不会得知尊夫人的消息。”刘采依的神情丝毫没有变化,那丰腴的倩影原地一顿,凝声劝道:“上官先生,生老病死自有天命,冷宫主已去,你又何必过于执着呢?”

  上官云一挥衣袖,随即幻影飞爪掐住张阳的喉咙,杀气腾腾地道:“没有什么能抵得上我孙女的性命,他必须死,你若说出消息,我就留他全尸,不然灭他元神!”

  “不要,前辈手下留情!”这一番波折把宁芷纤三女引回山顶,毒手玉女惊呼过后,又不知所措地站在两方中间。

  “你就是宁芷纤,芷韵的妹妹?”刘采依笑盈盈地走到宁芷纤面前,虽然她缺乏女人味,但那高挑的身子比宁芷纤高出半颗头,显得双腿分外修长。

  “你认识我姐姐,你是?”宁芷纤对正国公府的人并不陌生,但却从没见过眼前的“奇怪”女子。

  刘采依轻轻颔首,带着赞赏的微笑从宁芷纤身边走过,随即竟走向寒霜。

  上官云没有动,寒霜则有点惧怕地抱紧冷蝶,一扬飞剑,道:“你想干什么?不许再过来!”

  “寒长老放心,我可不像张阳那么无耻,连死人也要利用,就是想看一看冷宫主。”在轻描淡写间,刘采依透露出她对山上发生的事情十分了解,令她的神秘气息更加强烈。

  刘采依在冷蝶的脸上停留片刻后,突然说道:“上官先生,如果我能救活冷宫主,你会消气吗?”

  让已死之人复生,完全超出人类的常识,但从刘采依口中说出,却让上官云心神一喜,忍不住点头道:“那是当然,老夫与他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

  “好,那小女子就献丑了。”说着,刘采依飘到寒霜面前,一粒药丸塞入冷蝶的嘴中,那药丸入口即化,一缕馨香瞬间弥漫在四周。

  “你给蝶儿吃的是什么药?”

  寒霜紧张地不停来回看着冷蝶与刘采依,修真者也是人,只要是人,就不能承受希望连续破灭的打击。

  “寒长老不用焦急,她很快就会醒来。咦,你看,冷宫主有呼吸了!”

  刹那间,天地万物一起看向同一个方向,寒霜更是惊叫出声,泪流满面。

  冷蝶不仅有呼吸,而且源生之火迅速重燃,不到十秒,“死”去的冷美人一个翻身,竟然咳嗽着跳起来。

  活啦,冷蝶就这样死而复生了,好……简单呀!

  上官云一个闪身,在冷蝶身边凭空出现,在确认过后,一代凶魔竟然也双目泛红,看向静立在一旁的刘采依道:“刘姑娘,老夫适才多有得罪,还望海涵,不知能否一并告知我夫人的下落。”

  “上官先生的要求,小女子自然遵从。”刘采依说得动听,却没有回答,而是话锋一转,很随意地道:“张阳那小子已受到教训,能否请上官先生行个方便,救他一命?”

  虽然明知是被要胁,但上官云却很开心,扬声道:“老夫能压制他体内的器魂,却奈何不了已侵入他元神的魔气,他能否恢复如初,老夫可不敢保证!”

  “上官先生尽管动手,小女子自有办法,不会让张阳变成怪物。”

  刘采依这话一说出口,宁芷纤三女顿然惊喜交加,看向她的目光不知不觉多了许多崇拜!心想:好神秘、强大的女子呀!她究竟是谁?

  这时,狂暴嘶吼,有如野兽的张阳终于安静下来,而上官云随即脚踏云雾,升空而起。

  死而复生的冷蝶从昏迷的张阳身边走过,发生在元神空间的事情还留在她记忆中,令她忍不住冷哼一声,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才放出本命飞剑。

  寒霜就像保姆般跟在冷蝶身后寸步不离,更从头至尾没有多看张阳一眼,可落在聪明人的眼中,她那样完全是欲盖弥彰。

  狂风缓缓消散,杀气随风而去,药神山终于逃过这惊天一劫。

  宁芷纤不由自主地唏嘘长叹,随即奔向张阳,不料刘采依却抢先一步,把一身血污的他抱入怀中。

  “唉,真脏,带你去洗洗,咯咯……”

  “什么,你……你要替四郎哥哥洗澡?”

  刘采依直向山腹的温泉走去,海萍脸一红,也顾不得她“恩人”的身份,张开双臂拦住去路,而且美眸圆睁,就像一只发怒的小母鸡。

  “把四郎哥哥放下来,你……你不能替他洗澡。”

  “我不能,你能吗?小妹妹!”戏谑的光华在刘采依的眼底闪烁,先前那个精明强悍、神秘狡黠的女人顿然多了几分青春朝气。

  不待海萍从羞臊中回过神来,刘采依已从她身边走过去。

  宁芷纤自然也不想情郎与陌生女人共浴,不料刘采依却抢在她出声前停下脚步,开口道:“唉,这小子长大了,变得这么重!宁丫头,还是你来吧!但记住,不要趁机占他的便宜哟,两刻钟内一定要回来。”

  毒手玉女岂是任人摆布的寻常女子,柳眉一挑,正要反唇相讥时,身为局外人的百草夫人却听出了弦外之音。

  “芷纤,快去吧,张阳快醒过来了。”

  邪火还在张阳的脑海中肆虐,他如果醒来,必定会掀起血雨腥风。

  宁芷纤心弦一惊,终于压下酸溜溜的醋意,回复素日的七窍玲珑,随即像一阵狂风般冲向温泉池。

  刘采依那娇嫩的玉脸浮现欣然微笑,走到柳飞絮面前,自然而不失礼貌地道:“百草夫人,能否借贵山宅院一用,四郎的情形看来要叨扰贵山几日。”

  “刘姑娘是我药神山的大恩人,药神山上下感激不尽,姑娘有事尽管吩咐,柳飞絮一定亲自为你办到。”

  “夫人果然名不虚传,豪爽不逊须眉,那我也不客气了。”

  刘采依散发出巾帼的英姿,片刻后,她突然调戏着海萍:“小妹妹,还在生气吗?别气了!下次就由你替四郎洗澡,好不好?”

  海萍闻言,顿时羞得脸如滴血,突然灵光一闪,忍不住猜测道:“你是四郎的……朋友吗?”

  “咯咯……我不是他的情人,是他的亲人,你不用吃醋。”笑意在刘采依的脸颊上弥漫,她眼角一弯,终于有了三分女人的柔媚,不过还是比不上百草夫人。

  海萍莫名地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这样二个不算绝色的女人,竟然带给她强烈的危机感。

  在没有醋火后,好奇占据着海萍的心窝,她一声欢笑,以自信的口吻道:“你肯定不是姓刘,其实是四郎的姐姐吧?”

  “嗯,小妹妹真聪明,差一点就猜中了,再猜猜!”

  “你不是四郎的姐姐,难道是他妹妹?”海萍眨动着美眸,打量着刘采依那既有少女的娇嫩,又有成熟风韵的容颜,有点相信又有点怀疑。

  “咯咯……等四郎醒过来,你自己问他吧,那更好玩!”

  刘采依那如星辰般深邃的眼睛闪烁着光华,竟让海萍倍感亲切,一下子就把她视作好朋友、好姐妹。

  不到两刻钟,宁芷纤抱着张阳飞跃而回,直接进入后山的主宅。

  见百草夫人把药神山最好的院子让给她,刘采依向她柔声道谢,而另外四个青袍老者却从头至尾都没说一句话。

  海萍第一个迎上宁芷纤,急声问道:“师姐,四郎哥哥的情形怎么样?”

  “很糟糕,我如果不用金针刺脉,他已经发狂了!”

  张阳的情况比预料中还要严重,令宁芷纤下意识加快脚步,把张阳递到刘采依面前,焦急而好奇地问道:“刘姑娘,你有什么方法就快使出来吧!”

  刘采依伸手接住张阳,如闲庭信步般走向床榻,笑道:“你们放心,明天一早他就会恢复正常,咯咯……两个小妹妹,你们出去吧,我累了,先抱着他睡一觉。”

  “你……你……要抱着四郎睡觉!”这时,宁芷纤的惊叫声比海萍更加尖锐,心生怀疑的她比海萍问得更直接,脱口道:“你究竟是谁,是四郎的女人吗?”

  “小丫头挺会吃醋的,但不用这么大惊小怪,我可抱着他睡了好几年,比你们所有人都久。”

  “你……我们也要留下来!”这时,宁芷纤与海萍同声反击,对于“地位”

  问题,无论年龄大小、身份高低,只要是女人,必然是寸土必争,分毫不让!

  “唉,我又不会抢你们的情郎,只是抱着他睡一觉,反应不用这么激烈吧!”

  刘采依以戏谑的声调说着让人面红耳赤的话语,末了,她话锋一转,看向唯一的局外人,道:“夫人,麻烦你带她们出去,我睡觉的时候,不习惯有人旁观。”

  这时,百草夫人有点哭笑不得,而虽然宁芷纤与海萍不甘心,但还是乖乖地退出院门。

  站在前庭外,宁芷纤和海萍还在讨论刘采依究竟是谁,是不是对她们的男人意图不轨!

  百草夫人看着关心则乱的海萍与宁芷纤,实在受不了她们的聒噪,终于出声道:“不要瞎想了,她要是想带走张阳,没有人能阻拦得了!”说着,百草夫人看向那四个充当守卫的青袍老者,内心充满着太多的困惑:他们四人联手竟然能成为上官云的对手,他们到底是谁?这样的高手早该名满天下,可他们的面容特征却好陌生!唉!天下间,究竟还隐藏着多少无名高手、神秘门派呢?

  卧房内。

  刘采依并没有施展任何术法,而是侧躺在床上,并凝视着张阳。

  “嗯,真的变了许多,看来传言没有错,真是可怜的小家伙呀!”刘采依的手指抚摸着张阳那俊朗的脸庞,低沉的声调一变,又欢声道:“傻人有傻福,变得更英俊了!咯咯……真不愧是我……”

  “啊……”突然,张阳扭动着四肢,狂乱的呻吟打断刘采依的呢喃,接着他的气息急速上升,就像一团爆炸的野火。

  凝重的神色终于在刘采依的身上出现,她身子一俯,和衣抱住张阳,随即眼睛一闭,竟然睡起觉来。

  下一刹那,张阳体内的“魔气”钻入刘采依的体内,恍惚间,她就像一块磁铁般,不停吸收着足以让任何人类变成野兽的邪恶力量!

  时光在静谧中流逝,张阳逐渐平静下来,而刘采依则发出甜美的梦呓声,一点也没有痛苦的表情,还躺在张阳的身上,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

  一夜过去,清晨的风儿溜进窗户,绕着一对亲密交缠在一起的男女身上打转。

  两人虽然衣衫完整,但女人的两腿却盘在男人的腰上,而男人的脑袋则抵在女人的胸前,女人的双手抱在胸前,让男人的脸俺没在那柔腻的乳浪中。

  这时,一丝丝凉意令张阳清醒过来,他习惯性地伸展身体,张开双目,顿时一张绝色倾城的玉脸映入他的眼帘。

  张阳一愣,随即向后退,拉开距离后拼命地眨动着眼睛,似乎不敢相信他会有此艳遇。

  而张阳这么一动,刘采依也醒了,她手撑着床榻坐起来,一头秀发披散在肩上,那慵懒的美态令风儿顿然呆滞。

  “轰!”的一声,张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舌头一吐,惊声道:“你……”

  “小羊儿,你醒了呀?讨厌,这么大的人还流口水,把人家的衣衫弄湿了。”

  美人秋波埋怨,声娇音软,销魂的韵味让张阳的脸色迅速发白。

  “砰!”卧房门突然被重重推开,只见两个浑身燃烧着醋火的美女冲进来,因她们来到门口,刚竖耳偷听时,就正好听到“把人家弄湿”那一句。

  “你们在干什么?”

  “唔……我什么都没做,是他趁我睡着时干的好事。”

  这种时刻,刘采依竟然飞快地钻进被子内,连头带脚地藏起来,而那解释绝对是火上浇油,让宁芷纤与海萍将那杀气腾腾的目光看向张阳。

  色狼自然没有多少可信度,张阳用力地揉了揉发疆的脸颊,苦笑道:“不要再玩了,我认输,亲爱的……娘亲!”

  “娘亲?啊!”宁芷纤与海萍闻言有如当场中了定身咒般呆在原地,而门外的百草夫人也受鲞吓,攀住惊声问道:“张拳,你说什么?刘姑娘是你娘?”

  张阳的五官已快挤出苦汁,一边穿鞋,一边叹气道:“对,她就是我伟大的娘亲,正国公的三夫人,当今皇帝的妹妹,也是那个神出鬼没的护国公主!”

  “娘……娘亲?真是你娘亲吗?”

  宁芷纤与海萍听得清清楚楚,但还是不敢相信,她们的神情并没有张阳好说少,而百草夫人则完全相信,而且眼眸迸射出强烈的异彩,先前的疑惑一扫而空。

  天下间,修真者绝对看不起俗世之辈,即使是皇帝也不在他们眼中,但有一人——一个虽然不会道术,但却充满智慧的神秘女人,她在二十年前让整个修真界吓了一大跳,认识到俗世的力量是多么的不可思议!也正是这个从不透露名字的神秘女人护国公主,一手挽救大汉朝廷,拯救天下的黎明百姓,而且还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让一群修真界的绝世凶人变成俗世朝廷的护国长老。

  张阳竟然是她的儿子,果然是名门之后呀!因为刘采依的缘故,百草夫人对张阳顿时刮目相看起来。

  然而张阳一说到刘采依却是满脸苦色,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第九章 相拥同眠

  将被子一掀,刘采依终于露面,身份已被暴露,她眼底的戏谑光华却丝毫没有改变,调侃道:“芷纤、海萍,我一见到你们就喜欢上你们,所以开了个小玩笑,你们开心吗?”

  “开心,三……三夫人。”

  宁芷纤曾几何时也是让张阳一见就心虚的人儿,可此时她却被闻名于天下的护国公主逗得晕头转向,手足无措。

  “咯咯……你们还是叫我采依姐姐吧,更中听!”

  刘采依轻快地跳下床,直视着海萍道:“小萍儿,叫我姐姐呀,我还想再听一次。”

  “我……”海萍张开小嘴,但却怎么也叫不出口,毕竟她可是张阳的母亲、她未来的婆婆,怎能轻易造次?

  “娘亲,还没玩够呀?你就放过我们吧!”

  张阳匆忙穿好外衣,头一抬,突然愣了一下,发现刘采依的外貌丝毫没有变化,还是那么精致而完美,但却少了女人味,更别说那倾国倾城的柔媚气息。心想:唉,娘亲还是喜欢玩神秘呀!

  “小羊儿,有了妻子就不要娘了,哼,你太过分了!”刘采依一声轻哼,很不满地道:“为娘决定了,这几日要好好调教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不听话。”

  “娘亲,是教育,不是调教,还有,可不可以不要再叫我的乳名了?”

  “不可以!”刘采依蛮横地拒绝张阳的哀求,然后一手一个拉住两个准儿媳的手,向外走去,道:“芷纤、萍儿,以后他要是敢欺负你们,就告诉姐姐,姐姐给你们撑腰。”

  “多谢……伯母。”无论怎么努力,海萍的舌头还是不能顺畅。

  百草夫人是修真界出了名的狠角色,自然不会拘泥于陈规陋习,她最先适应过来,上前笑道:“公主殿下,你骗得我好苦,等会儿定要罚你喝上三大杯。”

  “嘻嘻……这里可不是烦死人的朝廷,夫人还是叫我采依,我也叫你飞絮,如何?”

  由于惺惺相惜、意气相投的关系,两个特立独行的美妇顿然亲近数倍,而三个小辈则面带虚汗,在后面追随。

  宁芷纤悄声问道:“四郎,你娘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是怎么救你的?还有……”

  “唉,我也不明白,还没来及问呢!”

  “四郎哥哥,伯母她是何方世外高人呀?我……一见到她心就慌。”

  张阳回想起幼时岁月,顿时感慨万千,第无数次地苦笑道:“娘亲不是修真者,她不会道术,不过她懂许多稀奇古怪的奇门异术。小时候,我几乎每天都要被她戏弄,唉!”

  就在张阳的叹息欲散未散时,刘采依突然回过身,似笑非笑地道:“小羊儿,又在说娘亲的坏话了!快一点,娘亲好久没有与你一起喝酒划拳了!”

  张阳闻言,泪水似乎要从全身每一个毛孔冒出来,而他那夸张的模样让宁芷纤和海萍大感好笑,但等坐到酒桌前后,她们这才明白原因。

  百草真人还在百草居闭关养伤,大厅就只有张阳一个男人,却有!大堆女人。

  刘采依、百草夫人、宁芷纤、海萍四个绝色美人,加上十几个客串侍女的药神山美少女,虽然张阳四周有美女围绕,但却觉得度日如年,如坐针毡。

  八正国公的三夫人,本该优雅端庄、仪态万千的护国公主,却豪气万千地追着张阳猜拳喝酒。

  猜了二十拳,张阳只赢一次,而刘采依在喝下罚酒后竟然道:“儿啊,你有进步了,嘻嘻……以前要五十拳才能赢一拳,来,陪娘亲玩到天黑!”

  “呜……救命啦!”张阳向四处求救,可海萍与宁芷纤不喜欢喝酒,更不敢与未来的婆婆作对;百草夫人虽然没有顾忌,但她不仅不救,反而还落井下石。

  当酒席散去后,张阳已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俗话说:酒为色之媒!醉酒的张阳内心一荡,不由得看向脸带醉红的宁芷纤。

  危机过去,波平浪息,毒手玉女看向张阳的美眸妩媚欲滴,然而就在张阳的下身与宁芷纤的乳珠同时胀大的一刻,一只纤纤玉手却揪住张阳的耳朵。

  “小羊儿,你要去哪里呀?今晚还要陪娘亲睡觉,咯咯……走,回房。”

  明明是正经的疗伤治病,却被刘采依说得如此暧昧,令百草夫人笑得花枝乱颤,而宁芷纤与海萍则哭笑不得,眼睁睁地看着自家男人被“第三者”抓走。

  弦月如钩,银辉似水!

  卧房内,床榻上,一个男人战战兢兢地躺在一个绝色美女身边。

  在房门关上的一刻,刘采依的身子微微一晃,顿时那成熟女子的万种风情释放出来,那三分醉意挂在她那“老”了几岁的玉脸上,仿佛百花之王瞬间绽放般国色天香、艳冠群芳。

  张阳见状更加紧张,下意识移开目光,道:“娘亲,我觉得元神已经没有异常,已经好了!”

  “好了?那这是什么?”说着,刘采依的指尖在张阳的眉心上一点,随即悠然后退,指尖上竟然拉出一缕红光。

  “小羊儿,魔气是有自我意识的,躲得可深了,乖乖躺好,让娘亲抱。”

  刘采依张开双臂,又一次把张阳抱入怀中,如果时光可倒回十几年,这将是极其动人的亲情画面,可这一刻,张阳却浑身僵硬,呼吸困难。

  “小羊儿,睡吧!睡着了,你就不会失眠了,咯咯……”欢笑声中,刘采依双手一紧,立刻把张阳的脸强行压在她的双乳间。⑵“唔……”张阳从心理到生理都感到窒息,鼻中嗅着刘采依的体香,双唇紧紧抵着那柔腻而挺拔的玉峰,他的腰部立刻用力向后缩,并暗自大骂自己的本能。

  “小羊儿长大了,竟然懂得害羞了!傻小子,不要那么别扭,娘亲这可是在为你疗伤。”

  “没……我没紧张,一点也不紧张。”张阳一边撒谎,一边拼命念动法诀,想让某物强行“入睡”。

  “你是说为娘一点吸引力也没有,比不上你身边的那些姐姐妹妹?哼!”佣懒的刘采依一声娇哼,那媚态足以令日月无光,黑白颠倒,偏偏她散发的气息又是那么平静而淡然,即使是邪器,也感觉不到丝毫的欲望。

  呜……娘亲还在玩,还没玩够!

  “娘……娘亲,你怎么会没有吸引力呢?只是……”

  “你是说我很漂亮,你对我有企图吗?”

  “啊,不……不是……”

  “还说不是,那这是什么?”突然,三夫人——张阳的娘亲抓住张阳那后缩的某物,而她看似柔弱的五指一紧,鸳鸯戏水诀竟然瞬间被破,小张阳顿时原形毕露。

  啊,娘亲怎么能这样?她想干什么?见游戏突然越界,完全超出以往的尺度,张阳的眼神迷乱,挣扎道:“不要,娘亲,我们不能……啊!”

  “咯咯……小羊儿,你不用害羞,这是正常的反应!”

  刘采依并没有松手,反而若有若无地揉动一下,在张阳浑身有如触电般的瞬间,她眼底光华一闪,轻声问道:“小羊儿,如果我不是你的亲娘,你还会忍吗?”

  “轰!”的一声,张阳的脑海有如遭雷击:娘亲在说什么呀?呃……还会忍吗?能忍吗?啊……我为什么要忍?

  张阳早已品尝过禁忌的美味,相比于美嫂,美母更让他疯狂,更何况她还说不是“亲娘”,那他还顾忌什么呢?

  兽性的吼叫猛然冲出张阳的喉咙,他两眼瞬间红光迸射,一个翻身就压在刘采依的身上,咆哮的巨物挣脱她的玉手,恶狠狠地顶在一团柔腻上。

  刘采依的小腹被顶得发疼,但在这一刻,她却笑了,笑得自信、优雅而神秘。

  下一刹那,张阳眼前一黑,便昏倒在刘采依的身上,而“魔气”有如长江大河般,涌入刘采依的体内。

  “嗯……”邪火涌入越多,刘采依的脸越红,在片片红光闪烁下,她美得惊心动魄、天下无双,还有点妖冶迷离。

  当张阳睁开眼睛时,已经又一个清晨。

  这时,张阳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娘亲,你用的是什么邪门奇术呀?孩儿不仅觉得完全复原,而且灵力还增长许多,能传授给孩儿吗?”

  刘采依坐在梳妆台前,正细心地化妆,头也不回地道:“传给你了,那娘亲以后还怎么教训你?你这讨厌的小子,把娘亲的妆都弄乱了。”

  幸亏门外没有人偷听,不然这句话又要引起不小的误会。

  张阳有点习惯地眨了眨眼,嘻笑道:“娘亲,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变丑?怕被色狼看到呀?呵呵。”

  “你这超级色狼,娘亲都不怕了,还会怕谁?”

  刘采依在原地一转,又变成那个精明干练,但却缺乏女人味的刘采依,然后她扬起下巴,娇嗔道:“这是本姑娘的爱好,绝不让对手摸清底牌。”

  “呵呵,恐怕是不服老,抓住青春的尾巴不松手……哎哟!”

  张阳还未说完,已被刘采依揪着耳朵,强行从床上扯起来。

  张阳的痛叫声把几个美女吸引过来,听着他那充满活力的惨叫声,海萍忍不住问道:“四郎哥哥,你已经完全复原了吗?”

  “这……”张阳脑突然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舌尖一顿,便望向刘采依。

  刘采依略一犹豫,眼底闪过的光华与张阳有点相似,随即微笑道:“好是好,不过为防万一,还要观察几天。小丫头,等不及了吗?”

  海萍闻言,小脸一下子红若滴血,等羞到极点时,她转身逃出去,好半天不敢在刘采依的面前出现。

  清风徐徐,云烟蔼蔼。

  百草夫人以东道主的身份带着张阳母子,在修真界有名的百草园漫步。

  成熟妇人明显比少女更加心细、聪明。百草夫人停在一丛奇花前,先仔细地介绍花的药效后,就笑问道:“采依,你给冷蝶吃的不像是灵丹妙药,到底是何物,竟能令人起死回生?”

  “咯咯……飞絮,你是第一个看出玄机的人,真厉害!”

  短短两、三日时光,两个性情相近的不凡女子已成为好姐妹,刘采依悠然笑道:“那只是一粒普通的疗伤药丸。其实我只是在喂药的时候,悄悄掐了她人中一下,她一受疼,自然就醒了。”

  “娘亲,你是说冷蝶并没有死?换心手术成功了?”张阳好奇地问道,并自然地靠到近前,大手距离百草夫人那肥美的臀浪只在咫尺之间。

  百草夫人并不知道张阳的坏心思,摇着头,回道:“不可能!我仔细检查过,冷蝶当时的确死了!”

  “应该是未知因由让冷蝶进入假死状态。”

  刘采依眉宇间闪过一抹异样,随即话题一变,赞叹着药神山的奇花异草。

  趁着两个美妇人沉醉在百花千叶中时,张阳眼珠一转,就拉着宁芷纤的玉手,一步一步地挪向角门。

  张阳的目光分外灼热,而宁芷纤自然知道那羞人的涵义,她羞臊地看着百草夫人与刘采依的背影,最后一声嘤咛,乖乖地被张阳拉出花园。

  当一对小情人衣袂消失的刹那,两个成熟美妇同时眼角一跳,对视而笑,随即继续在这占了大半座山峰的花园消磨时光。

  “啊……”

  刚一进入宁芷纤的房间,张阳就迫不及待地拦腰抱起宁芷纤,在一阵火热的长吻中,衣袂翩翩飞舞,在地板上拉出一条销魂的轨迹。

  食髓才知味,在尝过灵魂交融的快乐后,宁芷纤竟然将张阳压在身下,一只手扶着他的阳根,另一只手压在他的胸膛上,随即身体向下一沉。

  “滋……”娇嫩的蜜穴一沉到底,美丽的骑士开始纵横驰骋。

  包夹的快感在方寸间爆炸,张阳有如触电般,身体向上一耸,而宁芷纤双乳⑶荡漾,秀发飞扬,嫣红的玉体仿佛海上的孤舟般在浪涛之巅剧烈地抛荡。

  “芷纤、好老婆,想我吗?”

  “想、想死了,四郎、好老公,用力,啊……再用力……”宁芷纤向下一坐,那日益肥美的屁股同时巧妙地旋转,把当日在地窖的训练成果完全展现出来,而且更加精进。

  宁芷纤的肉壁旋转套弄着张阳的阳根,滋滋水响飘荡在房间,令张阳爽得不停倒吸凉气,背脊涌起一股酥麻感。

  张阳连忙运转鸳鸯戏水,接着一声低吼,将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腰上,欲望之根连续向上耸动,每一次都是尽根插入,每一次都把宁芷纤抖得腾空而起。

  欲望的火焰越烧越猛,在最为狂放之际,张阳翻身而上,不待宁芷纤挣扎,那刚发射完一波精液的阳根已插入宁芷纤的后庭。

  “呃……”宁芷纤那紧窄的肉洞几乎夹得张阳的肉棒变形,当她的臀沟大开极致的刹那,张阳突然想起百草夫人,想起那肥美浑圆、销魂无双的大屁股,随即肉棒一抖,顿然出卖张阳的心思,而宁芷纤何等聪慧,更对张阳了如指掌。

  “坏蛋,在想谁?你这大色狼,嗯……”

  “啪!”的一声,宁芷纤的屁股上多了一道五指红印,而看着那荡漾的臀浪,张阳脑海中的幻觉更加激烈,他搂着“柳飞絮”的腰肢,就是上百下的迅猛抽插。

  “啊……啊……王八蛋,你在想……师妹吗?”

  “不……不对,你在想师娘……呀!”

  宁芷纤一猜中张阳心中所想后,张阳的肉棒立刻又胀大一圈,粗长而坚挺,“噗!”的一声,就全根插入宁芷纤的后庭。

  宁芷纤瞬间仰天尖叫,趴在床上的身子就恍若野性的马儿,在提到柳飞絮的那一刻,不仅张阳激动发狂,连她也有如触电般身酥骨麻,莫名的刺激像毒药般,在她全身的每一道经脉内激荡奔腾。

  “王八蛋、小淫贼、无耻色狼,吃了小师妹,还想吃……啊……”

  “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吃了你师妹?哼,该打!”

  张阳大手连连挥动,掌击声与抽插声交织在一起,片刻后,宁芷纤的臀丘已红肿一片,与张阳幻想中的“大屁股”接近三分。

  宁芷纤感到臀丘火辣辣的疼,但花径与后庭却也被打得浪花四溅,肉环收缩。

  淫虐的快感已完全充斥在宁芷纤的内心,在一声声哀叫的空隙,她急声道:“小师妹肯定等你去吃,快去吧,吃了她,再吃掉师娘,到时就可以母女同床,师徒同欢,让你一个人享尽艳福了!”

  “芷纤、好老婆,我要……来啦!啊……马上就要……射啦!”

  在宁芷纤反复的“诱哄”下,张阳终于抵挡不住“幻想”那爆炸的快感,小腹一动,就紧紧搂住宁芷纤,把汹涌的阳精悉数射入“大屁股”内。

  “噢……老公,好多、好热!”

  在滚烫的淫弹冲击下,宁芷纤也在同一时刻飞上高潮之巅,那后庭肉环紧紧咬住张阳的龟冠,花径蜜穴则一缩一张,喷出一汪幽香的花蜜。

  这时,只见一对有情人紧紧搂着对方,躺在床上,那粗重的喘息声在淫靡的空间中飘荡。

  毒手玉女首先清醒过来,狠狠地掐了张阳一下,美眸圆睁地道:“臭小子,你真是色胆包天,我师尊还健在,你就想打我师娘的主意!”

  “冤枉呀,芷纤,不是你逼我承认的吗?”

  一个“逼”字让人想入非非,粗俗有时比文雅更加刺激欲望!宁芷纤的思绪一想到那不堪入目的画面,手上的力气更大了,不仅掐还狠狠地揪了一圈。

  “哼,臭小子,你若心中没有坏念头,本姑娘会那么说吗?”

  野蛮永远是女人的专利!已不是情场菜鸟的张阳聪明地转移话题,问道:“芷纤,我刚才突然想起红玉了!”

  “连死人你也要……”

  “她是妖灵宿主!”张阳抢先澄清冤屈。

  宁芷纤顿时目瞪口呆,愣了几秒后,不由得慨叹道:“原来是这样呀!难怪红玉变得那么阴狠而毒辣,果然是被妖灵附体的征兆。”说到一半,曾经也是宿主她一惊,这才完全明白张阳的意思,道:“啊,她被杀了,那妖灵岂不是又进化一层?四郎,你能找到它的踪迹吗?”

  “所以我才要去看红玉的尸体,好老婆,走吧。”

  画面一闪,张阳与宁芷纤从春色迷人的卧房,来到阴气盘旋的停尸间。

  看着红玉那残缺不全的尸体,宁芷纤一脸平静,张阳反倒不忍地移开目光。

  毒手玉女可不是普通人,抓住张阳的手强行压在尸体上,有点期待地问道:“怎么样,有线索吗?”

  “没有,一点也感觉不到,我只能肯定妖灵已经吸光她的源生之火!”

  张阳的回答等于没说,令宁芷纤埋怨道:“她是宿主,你怎么不早说?这下犯了大错!一元玉女曾说过,只要有一个妖灵完全复活,所有妖灵都会迅速地成长!”

  “当时情况太紧急,我哪有心情关心她呀!”

  张阳心虚地笑了笑,随即撇嘴,自我安慰道:“吸光红玉的源生之火后,那妖灵离复活还差得远呢!再说,谁告诉你万妖宫重现就一定会祸害天下?一元玉女的话可不要随便相信。”

  不待宁芷纤出声,张阳又伸了伸懒腰,抄袭一句现代经典语录。

  “芷纤,现在哪个当官的不是祸害,名门大派又有多少好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会少。”

  说到这里,张阳索性把“梦中”见到的大屠杀一幕详细地说出来,末了,出人意料地扬声道:“我才不帮一元老儿、六道老儿当打手,去欺负一群可怜的女人呢!没有亲自证实,谁敢说自己是好人,呸!”

  “咯咯……小羊儿,说得不错,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善恶是非还是需要亲身体验才能真正明白。”

  这时,刘采依的身影出现在门外,竟然对张阳那惊世骇俗的论调大是赞赏。

  百草夫人虽然没有刘采依那么“离谱”,但也有点默认张阳的话语,至于低着头走在最后面的海萍,看张阳的眼神则完全是盲目的崇拜。

  “娘亲,你也觉得我不应该继续当‘邪器’,干那种危险又愚蠢的傻事呀!”

  张阳恨不得立刻抱起刘采依并转三十圈,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遇到“知音”。

  “我可没说万妖宫的女人是好人,一切都要你自己判断,不然永远也别想斗得过万欲牡丹。”

  刘采依随手泼了张阳一盆冷水,然后笑道:“小羊儿,到中午了,陪娘亲去。”

  一听到刘采依又要“请”他喝酒,张阳顿然冷汗直冒,在情急之下,他灵机一动,道:“娘亲,吸尘谷有个小妖女混进药神山,为防万一,孩儿去探查一下。”

  说着,张阳拉着宁芷纤如逃般冲出门外,引来百草夫人放声欢笑。

  “采依,你这娘亲还真是不一样,弄得儿子见了你就像见到妖魔鬼怪一样,咯咯……”

  “我们母子聚少离多,不这样做,我怕他连我长什么样子都忘记了。”

  嘻笑间,刘采依眼底闪过一抹无奈,随即与百草夫人站在红玉的残尸边,谈论着妖灵之事。

  以小玲珑的狡猾,自然不可能还留在药神山。

  张阳当然不可能真的四处搜查,在闲逛半天后,他混在药神山众弟子间,吃了一顿晚饭,这才磨磨蹭蹭地回到房间。

  “小羊儿,舍得回来了?要不要娘亲替你捶捶腿呀?走累了吧!”每当刘采依似笑非笑时,就是张阳苦难来临的一刻。

  “娘亲,孩儿已经没有大碍,今夜就睡外间吧,以免吵到你。”

  露出真容的刘采依不用刻意做什么,那妩媚慵懒的风情已经充斥在她与张阳身处的空间,令张阳在内心不停提醒着自己:那是娘亲,我的娘亲!然而他依然不敢直视刘采依那单薄的中衣。

  刘采依侧躺在床上,平静而淡然地催促道:“小羊儿,上来,睡在娘亲的身边,娘亲要抱你。”

  “嗯!”张阳的声音没有太多激动,只有可怜的韵味。

  那么让人脸红的话语,换成世间任何美女,即使是那如冰雕般的冷蝶也会让人误解,唯有从刘采依口中说出,让人生不出半分淫靡的联想。

  这时,张阳终于乖乖地爬上床,而刘采依随即就像一头无尾熊,而且是一头优雅的无尾熊般亲密地抱住张阳,很快就进入甜美的梦乡。

  刘采依睡着了,但张阳却是辗转难眠,眼睛怎么也闭不上。

  在清醒的状态下,张阳产生一种怪异的感觉:咦,怎么好象有东西从身体流进娘亲的体内?不!不对!不是流进去,是被娘亲吸进去!啊,流……流进去,吸……吸进去!

  张阳的脑海“轰!”的一声,瞬间心乱如麻,一想到“流”与“吸”两个字,他的呼吸顿然如火燃烧般灼热,阳根更倏地弹跳而起。

  张阳下意识地看向他身边的绝色佳人,欲望给予他勇气,可刘采依的“魔影”太强烈,即使是邪器,也不敢造次半分。

  忍,忍住,一定要忍住……在恍惚间,张阳又陷入昨晚的痛苦境地,好在刘采依没有醒过来。

  如果她不是娘亲……不,即使她是娘亲,如果她的智慧没有那么“可怕”,我一定会不顾一切地扑上去!张阳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某物越来越坚硬,而刘采依在他的眼中越来越媚、越来越妖……

  受不了啦,怎么办,怎么办?呃!张阳一咬刚牙,猛然翻身而起,一个箭步就跳下床,紧接着飞出窗口,直扑向神秘的黑夜。

  张阳自以为悄无声息,却不知道刘采依对他的动静一清二楚。

  奇门异术令刘采依心分二用,一方面睡觉,另一方面沉浸在戏弄张阳的别样游戏中,当张阳穿窗而去时,一抹得意的偷笑在她唇角打转,久久不休。

  请续看《邪器》6

第六集 胭脂烈马

内容简介:

<center><img src=../txt/6.jpg></center>

<center>封面人物:海萍</center>

    刘采依带着张阳离开药神山,让他偷吃海萍的计画落空;另一方面,东都洛阳陷入困境,

  王莽叛变,并挟持皇帝,而刘采依居然派张阳潜入洛阳??

  张阳与铁若男一起潜入洛阳,而在到正国公府的途中,张阳竟对铁若男下手了!但铁若男

  会就范吗?

本集出场人物:

  福言裳:俗世第一商家的小姐,天才商贾少女,天生拥有一双「慧目」,双眸最美。

  张雅月:张家大小姐,大夫人所生,拥有「水」一般的灵力,张家四位小姐皆是神秘门派的弟子。

  张幽月:张家二小姐,阴州第一美女,二夫人所生,拥有「火」一般的灵力。

  张宁月、张静月:双胞姐妹花,张阳的堂妹,为张家的三、四小姐,一个活泼如疾风,一个沉静如秀木。

  苗郁育:忠勇侯府大夫人,张阳的潘娘,张宁月与张静月的娘亲,温柔慈爱。

第一章 午夜偷香

  月黑风高之地,偷香窃玉之时。

  张阳有如一团火焰,在黑暗中迅速而准确地扑到海萍的房门前。

  「咚、咚、咚!」

  敲门声小心翼翼,而海萍一听到那特别的声调,陡然从床上坐起来,也许是情人之间心有灵犀,也许是那敲门声太过鬼祟,令她竟然一下子就想起情郎。

  「四郎哥哥,这么晚了,你……」

  「萍妹妹,我有急事要跟你讲,替我开门吧!」

  海萍虽然清纯,可绝不是傻瓜,一想起书中那些男女在幽会时的描写,她一颗心顿时小鹿乱撞,下意识捂住开始胀大的酥乳。

  「四郎哥哥,你快回去吧,要是被娘亲发现了,她会杀了你的!」

  「萍妹妹,外面好冷,你先替我开门,我快得风寒了,哈啾!」

  张阳打了一个很假的喷嚏,随即拍着胸膛,保证道:「好妹妹,我不会欺负你的,我保证!」

  这时,房门动了两下,终于「吱呀」一声,打开一道细缝。

  「四郎哥哥,咱们就这样隔着门说说话,你千万不要进来……啊!」

  门缝一开,怀着不良企图的张阳立刻挤进去,既然是偷香窃玉,淫贼怎么会与小羔羊讲信用?

  虚掩的内,立刻响起一阵咿咿唔唔的呻吟及衣衫剧烈摩擦的声音。黑暗中,张阳得寸进尺,邪恶地诱惑道:「萍妹妹,我还很冷,咱们到被子内,温暖些,好吗?」

  「不……不行,啊……四郎哥哥,不要摸……人家那里,啊……」

  一分钟不到,被子已被踢到床下,接着羞人的春色在黑暗中翩翩起舞。

  张阳隔着一层薄薄的中衣,缓慢而不失技巧地抚弄着海萍的酥乳,拨弄不到十下,乳尖已羞涩锭放,两点羞人的凸起在中衣下轻轻颤动着。

  「四郎哥哥,不要……真的不要,娘亲会……打死我的,啊……」

  邪器少年两指一用力,隔衣夹住海萍的乳尖,一边轻轻地搓揉着,一边好似魔鬼在诱惑小绵羊,咬着海萍的耳垂道:「萍妹妹,你总会成为我的女人,就先让相公宠爱你一下吧!」

  「嗯……疼,四郎哥哥,你弄疼我了。」

  海萍已被张阳压在床上,那张秀美的小脸上布满幸福的红晕,但苗条的身子还是不停扭动着,道:「娘亲说过,不到十六岁,不许人家破身,不然玄功会走火入魔。」

  海萍羞声解释,却不知道她这句话拥有多么强大的杀伤力!

  张阳一听到海萍还未成年,腰眼轰的一下仿佛受到雷霆重击般,令他更加不管练功不能破身之说,半强迫地掀开海萍的中衣,直接揉弄那小巧而娇美的乳鸽。

  「萍妹妹,那是你娘亲骗你的!你看你师姐,她与我欢爱好多次了,也没见她走火入魔呀!」

  「可是师姐的年岁……啊……」

  张阳指尖一沉,沿着海萍的乳沟直向肚脐滑去,他一边巧妙地脱去海萍这美味小羔羊的亵衣,一边突然使出强力的杀招。

  「萍妹妹,你忘了吗?在温泉池的时候,我们差一点就成为夫妻,你不想当我的妻子吗?」

  鸳鸯戏水诀的威力从海萍的肚脐处扩散开来,令海萍不仅乳尖向上一弹,而且还想起她当日的疯狂一幕。

  此时已不是当初,没有了仇恨的力量,令纯真的海萍顿时羞臊得脸若红霞,不敢相信那是她自己干出来的好事。

  在恍惚间,海萍仿佛又看到那根沾血的木棒,一股磁力吸引着她,让她抓住木棒的一头不由自主地摇动起来。

  咦,木棒越变越大了,还在发热?啊!海萍心神一惊,低头一看,只见她抓着的不是木棒,而是张阳的肉棒!

  海萍瞬间失声惊叫,急忙缩手,身子更有如针刺般跳起来,而她这么一动,惊叫声再次冲口而出。心想:天啊,原来我已经一丝不挂,而四郎哥哥也在正脱去最后一件衣物!这、这……他真要……那样,怎么办?「四郎哥哥,不要好吗?娘亲一定会发现的。」

  「好妹妹,那我们这样吧……」

  「唔……你好坏呀,羞死人了!」

  「好妹妹,来嘛,你也会很舒服的,你娘亲绝对不会发现。」

  海萍虽然羞得脸若滴血,但还是勉强翻了翻身子,用背臀对着张阳那粗大的巨物。

  张阳顿时呼吸一热,将肉棒缓缓插入海萍的腿缝中,诱惑羔羊的色狼当然不会只满足于此,但他也不想强来,而且这样一步一步地引诱,更是他所喜所爱。

  嘿嘿……先刺激海萍的快感,等会儿就可以插入了!张阳腰身一挺,随即肉棒在海萍那嫩滑的玉腿夹击下,一寸一寸的向前插,粗大的龟冠很快就碰到阴唇。

  龟冠与阴唇摩擦的时候,张阳那带着酥麻力量的手指也来到海萍那只有几根浅浅绒毛的桃源禁地,轻轻揉捏着还未绽放的玉门。

  「啊……四郎哥哥,别……别摸,好……难受呀!」

  「好妹妹,你夹紧一点,对,这样动一动就不会痒了!」

  张阳从后面抱着海萍那苗条的身子,肉棒从慢到快不停地抽插着。

  在张阳的教导下,海萍那微微隆起好似小馒头的阴户颤动得越来越快速,当龟冠上百次从阴唇上刮过后,海萍的玉腿已不再僵硬,那浑圆的小屁股一下一下的向后迎合着张阳,并悄然调整了一下姿势。

  「啊……哦……」

  海萍这一调整,张阳的龟冠立刻重重从阴蒂上刮过,棒身更陷入阴唇的缝隙内。海萍的花瓣人生第一次盛开,她低头一看,只见阴唇正紧紧地咬住张阳的棒身,令她觉得好羞人,也好舒服呀,身体烫得好像要融化了一样。

  「噗……噗……」

  张阳的呼吸重了一倍,挺动也快了一倍,他略显粗暴地搂着海萍的腰肢,就像真正欢爱一样,一连耸动了几百下。

  海萍的呻吟已经失去控制,蜜穴早已湿得一塌糊涂,花蜜不仅湿透她的私处,还湿透肉棒,连被褥也荡漾着羞人的水色。

  「啪……啪……」张阳的小腹撞在海萍那并不肉感的屁股上,声音显得特别蛮卖。突然,海萍的身子急速僵硬,双腿挺得笔直,并夹得死紧,仿佛想夹断张阳的肉棒一样。

  「呀!」

  这时,海萍体内的蜜汁随着尖叫一起迸射而出,使张阳的肉棒从龟冠到根部都被蜜汁弥漫着,精囊也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般,不停滴落着幽香的水珠。

  「呃……」

  张阳的欲望也到了极限,肉棒一弹,龟冠暴胀,电流透体的这刹那,他已没了意识,只剩下本能,让他看到海萍那嫣红的后庭花蕾,接着他将肉棒猛然向后一抽,然后如闪电般插向海萍的后庭。

  「噗!」的一声,肉棒插进海萍的后庭,但却因为菊门太紧、太窄,一时插不进去。

  不待张阳第二下用力,阳精已好似喷泉般射出,射在海萍的后庭花苞上,射在臀沟里,令她的翘臀不由得一缩,臀沟瞬间夹紧到极限。

  张阳的欲望之物抵在海萍的花蕾上,急剧地跳动着,每一发淫弹都射得海萍的身子一抖,小嘴张大。

  张阳那火热的精液顺着海萍的臀沟流到前面花径玉门上、流到小腹上、大腿上,更多的则沿着那半边的小屁股流淌,流到被褥与床榻上。

  海萍只觉得后面特别的热,热得她不由得伸出舌尖,热得她美眸迷离,两腿一软,丝毫再也没有抵抗力。

  「呼……」

  这时,海萍的玉门完全映入张阳的眼帘,似乎在召唤着张阳的大肉棒。

  张阳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刚刚喷射的肉棒瞬间红光直冒,「啪!」的一声,弹打在海萍的小腹上。

  时机到了,为药神山千金开苞的时机到了!

  豪情万丈的张阳双手一动,温柔地扳正海萍的身子,然后分开她绵软的双腿,接着肉棒轻轻地压上去。

  箭在弦上,弦已满月。

  然而在这关键时刻,一道寒风从门外吹入,强行熄灭张阳的欲火。

  「萍儿,开门,是娘亲!」

  百草夫人竟然来了!张阳吓得脸色苍白,海萍也是浑身颤抖,而两人刚把地上的衣衫捡起来,还没来得及穿上,百草夫人就已经推门而入。

  「咦,萍儿,你睡觉怎么不关门?」

  「娘亲,我还没睡嘛。」

  这时,海萍的身子都裹在被子内,只有头、手露在外面,而她不仅要掩藏自己,还要掩藏在床下的情郎,煞是辛苦。

  「你这丫头不会又睡不着吧?真是不省心。」百草夫人一脸慈爱,本能地弯下腰身并拉扯被褥。

  「娘亲,不要……」海萍瞬间失态,在尖声惊叫后,她慌乱地掩饰道:「女儿喜欢坐着,暂时还不想躺下。娘亲,天色已晚,你先回房休息吧,别累着了!」「萍儿,你要赶娘亲走呀,娘亲偏不走,呵呵……」柳飞絮的指尖一顿,眼底如光速般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异样,随即身子一转,顺势坐在海萍的身边。

  当柳飞絮坐下时,绣榻一颤,床板直向在床下的张阳压去,但张阳却丝毫没有感觉,心神依然沉浸在先前刹那的春色中。

  在两秒前,百草夫人一弯腰,那端庄的长裙再也挡不住浑圆的臀浪,自腰肢以下,隔着衣服勾勒出一个夸张的弧度,张阳只用眼睛,就已能「感觉」到那大屁股的肥美、丰腴还有惊人弹性。

  张阳的目光顿时发热,如有实质般射向侧对着他的销魂曲线。

  在张阳目光撒野的刹那,正是百草夫人指尖停顿的那一秒,只见她腰身一甩,甩掉那不舒适的感觉,这才坐在床边。

  「女儿,有心事吗?想不想说给娘亲听听?」

  「娘亲,这些天发生好多事,女儿只是有点睡不着,哪有什么心事?」

  海萍裹着被子用力扭动着身子,巧妙地化解由于紧张而颤抖着身体的窘迫。百草夫人宠爱地轻轻拥着海萍,笑问道:「是不是张阳欺负你了?告诉娘亲,娘亲一定不会轻饶他!哼,我柳飞絮的女儿谁敢欺负?」

  说到激动之处,百草夫人猛然一掌拍在床边,大床被拍得「砰!」的一声闷响,正好掩盖住在床下的张阳那一声疼叫。

  百草夫人这一掌大有玄机,掌力穿透床板,虽然没有直接打中张阳的身体,但余劲却震得他脑袋一沉,撞在地板上。

  「娘亲,四郎哥哥对我可好了,怎么会欺负我呢?你可千万别错怪好人!」海萍的声调忍不住提高几度,令百草夫人气势一弱,内心一时之间很不是滋味,不由得暗自叹息: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呀,唉!

  「娘亲,你还没答应人家,不要对四郎哥哥有偏见。」

  「好、好、好,娘亲都听你的。」百草夫人有点无奈地站起身,话锋一转道:「萍儿,母亲有样好东西要送给你,可一时过于高兴,竟然忘了带过来。你等着,我马上去取,很快就回来,很快!」

  百草夫人有意加重「很快」两字的声调,然后快步走出海萍的闺房。

  在床下的张阳闻言一愣,仔细咀嚼着百草夫人的意思:「嗯,她究竟有没有发现我呢?我是走,还是留下来?」

  欲望与理智还在张阳的脑海中天人交战,但海萍已经替他做出决定,她又急又快地道:「四郎哥哥,你快走,不然就走不了啦!快走呀,娘亲动起手来很吓人的!」

  美色虽然重要,但还是小命要紧!张阳抱着自己的衣服,嘶溜一声跃出窗户,偷香行动就此以失败告终,他唯有乖乖躺回到刘采依的身边。

  郁闷的张阳躺得很用力,立刻惊醒了刘采依。

  「小羊儿,半夜出去吃草,饱了吗?嗯。」

  刘采依调侃的同时,自然地抱上去,那修长的美腿无意间搭在张阳那欲求不满的物事上。

  张阳顿时身子一抖,刘采依的尾音也顿时变调,母子俩同时有如被针刺到般,急速向后退,房内丝毫再也没有声息。

  这样的接触比起昨夜,自然可以忽略不计,但此时却没有治病的气氛,也没有心理准备,即使是刘采依脸上也不由得悄然升起羞窘的红晕,呼吸急促了起来。原来护国公主也是个女人,一个很正常的女人!

  第二天,张阳还有点不自然,刘采依却谈笑自若,仿佛昨夜之事完全是幻觉。而在她一如既往的戏弄下,张阳终于抹去尴尬,露出苦笑。

  在中午时,张阳找不出借口逃走,只能与宁芷纤、海萍两女一起,被刘采依笑盈盈的「请」上酒桌。

  药神山的美酒不亚于琼浆玉液,但张阳却被刘采依灌得苦不堪言,觉得整个人都被泡在酒坛内。

  戏弄儿子似乎是刘采依平生最大的爱好,靠着人类难以匹敌的智慧,她只是小饮几杯,就把张阳与两个少女送入醉梦之乡。

  这时,三个小辈以很不优雅的姿势趴在桌上,刘采依则笑盈盈地对百草夫人道:「飞絮,这下你放心了吧!我儿子再狡猾,也不能钻进你女儿的闺房了,呵呵……」

  百草夫人毫不掩饰身为母亲的担忧,如释重负地道:「其实我更担心萍儿钻进你儿子的被窝里。唉,她还太小,道体不稳,再过几年,我就不阻挠了!」

  两个非典型的母亲相对唏嘘,随即同时放声大笑。

  百草夫人的肥美臀浪微微一侧,倾向刘采依道:「采依,何不再待上几日?我这药神山可比俗世红尘清雅多了。」

  「唉,我也想在这里修身养性,可惜京城人心复杂,隐有妖人在作祟,这次若不是为了这傻小子,我也不会轻易离开!」

  刘采依感觉到百草夫人发自真心的挽留,美眸一亮,笑道:「飞絮,有四郎与萍儿在,咱们很快又会再见的!对了,告诉芷纤,要她乖乖待在这里,四郎重出江湖时,必来药神山接她。」

  话音未完,刘采依离座而起,举手投足间毫不拖泥带水。

  「采依,我送你。」

  百草夫人也不是俗人,强行抹去离愁的别绪,用最灿烂的笑容送走刘采依。在四位青衣老者的保护下,一辆马车腾空而起,直向张阳念叨多次的京城飞去,而他就躺在车上,在醉梦中与宁芷纤两女分别。

第二章 东都叛乱

  当张阳一觉醒来时,马车已在一条平坦的官道上飞驰。

  「啊,娘亲,我们这是在哪里?」

  「还不是你这小笨孩干的好事,偷人家女儿不成,自然被人家扫地出门了!」刘采依揭开车帘,让张阳看着外面的风景,悠然笑道:「听小音讲,你不是很想去京城找娘亲吗?娘亲现在就带你上京。呵呵……再过两日,就可以进入东都洛阳了」

  当张阳听到「小音」两字时,隐藏在心海深处的思念忍不住汹涌而出,他双目一润,睡意随即一扫而光。

  「娘亲,你已经见过小音了?呵呵……她人不错吧?」

  「嗯,是不错,小羊儿越来越有出息了!竟然连女奴也有了,还那么单纯而漂亮。」

  刘采依的夸奖令张阳一脸尴尬,本想问宁芷韵的情形,但又怕被刘采依看出端倪。

  张阳微一犹豫时,刘采依的唇角已挑出神秘笑意,先提起宁芷韵,道:「四郎,你怎么不问问你二嫂,她……」

  不能被娘亲抓住把柄,绝对不能!邪器少年心火一涌,在压力之下勇气倍增,突然以极为好奇的声调问道:「娘亲,咱们家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的高手?我为什么从没听人提起过他们?」

  刘采依看向在车外的四位青衣老者,慵懒而柔媚的身姿丝毫没有变化。

  「他们不是正国公府的人,也不算是大汉朝廷的人,只是与娘亲有些渊源,偶尔会帮娘亲一些小忙。」

  「什么渊源?娘亲,你连我也要瞒着呀!」

  这阵子整天与修真高手打交道,张阳早已不是以前那个病秧子,他不由得睁大双目,极其期待地看着神秘的刘采依。

  「小羊儿,还不到你知道的时候。咯咯……你要是真的想知道,娘亲也许、或者、可能会告诉你,想不想知道呢?」

  「不用了,好娘亲,我不想知道了!」

  张阳聪明的逃过刘采依的一次陷阱,随即话锋一转,想起一个存在心中已久的疑惑。

  「娘亲,井清恬的事情你是没有猜到,还是故意纵容?」

  「故意的!」刘采依回答得无比爽快,她斜靠的身子坐正一些,披在肩上的轻裘往下一滑,舒展着她那完美的曲线。

  「儿啊,不要用那种哀怨的目光瞪着娘亲,娘亲那两年在京城有大事,走不开。」刘采依的解释没有化解张阳的委屈,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补充道:「娘亲调查过井清恬父女,知道他们不是心性歹毒的坏人,所以没有主动下手解决危机。」「哼,还不歹毒?你儿子——我已经被扔进炼丹炉,差一点就被烧成灰烬了!」

  「咯咯……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这还因祸得福,身边美女如云,以后还可能成为拯救天下的大英雄呢」

  张阳被逗得脸红到脖子上,突然他灵光一闪,嘴巴张大到极限,惊声问道:「娘亲,你不会连我变成『邪器』的这件事也事先预料到了吧?」

  一股热气顿时从张阳的口中倒灌而入,虽然面前的女子是他娘亲,他也忍不住莫名的颤抖着,脑海中生出三个字——非人哉!

  「娘亲有那么厉害吗?」

  刘采依着唇角挂着盈盈笑意,如星辰般灿烂的目光似真非真,似假非假。张阳完全掌握不到刘采依的思绪,忍不住思索着:嗯,娘亲的确厉害,但不会厉害到那种地步吧?除非她是神仙,而自己绝对不可能是神仙的儿子!

  张阳越想越混乱,而刘采依则有如看戏般欣赏着张阳苦恼的表情。

  直到半个时辰后,名冠人间的护国公主这才出声道:「四郎,你真不想当邪器吗?被妖灵附体的可全是绝色美女哟!」

  「美女虽好,但也要有命享受才行呀!娘亲,不会连你也要逼我当淫贼吧?这很危险的!」

  张阳的哭脸让刘采依特别欢乐,她很没有母亲的模样地笑了好一会儿,这才道:「有我当你的军师,你肯定不会成为天下第一淫贼,而且还可以替为娘找一大群儿媳妇,那多热闹呀!」

  「不干、不干,我不干!」张阳在刘采依的面前自然而然的小了好多岁,使劲地摇头埋怨道:「娘亲,你在药神山的时候,不是也支持孩儿当个好人吗?」「呵呵……那是说给柳飞絮听的!药神山可是正道十山之一,娘亲在山上当然要装好人。」慵懒而迷人的刘采依往张阳的面前一凑,突然话锋一转道:「小羊儿,娘亲不会逼你的,你想当坏人的时候,再告诉娘亲一声吧!」

  「劝儿子当坏人,有你这样的娘吗?」

  马车在官道上加速飞驰,车内笑声此起彼落。张阳在刘采依的戏弄下,虽然冷汗一波接一波,但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感觉到安心踏实,心中丝毫没有烦愁。

  汉都洛阳,天子之地。

  皇朝的威严突然被一辆狂奔的马车打破,只见车上飞出一条长鞭,卷飞守门的几十个兵丁,伴随着惨叫声以及冲天的烟尘,马车从洛阳东门绝尘而去。

  拉车的八匹马全是千里名驹,不到一个时辰已冲出百里开外,而车辕上端坐着一个晶莹如玉的大美人,马儿已是四蹄如飞,可她手中的长鞭还在不停猛抽。「小音,快停车,宇文姑娘的伤势太严重,我要立刻替她止血。」宁芷韵焦灼的声音从车内传出,车帘飘荡间依稀可以看到宇文烟躺在她怀中,而鲜血已染红车厢的地板。

  「二少奶奶,不行呀,叛军还在后面紧追,车一停,咱们就很难逃走了!」「再不止血,小烟马上就要断气,救人要紧,已顾不得其他了!」

  外柔内刚的宁芷韵一旦拿定主意,美眸无比坚定,加上完美女奴也不想看着好姐妹死去,她一咬银牙,果断地收紧缰绳。

  车轮还未停稳,宁芷韵手中的银针已如虚似幻,与死神争抢着宇文烟的性命。

  一刻钟后,宇文烟那肉感的娇躯猛然一抖,终于恢复一线生机。

  伤者终于救活了,可马车也被重兵团圃包围住。

  清音横剑傲立,对于俗世兵将她并不怎么在意,但那十余个全身裹着黑色披风的邪门高手却令她眉头紧皱,不会隐藏的目光流露出仇恨与凝重。

  「你们这些见不得光的混蛋竟敢打伤小烟,有胆把面罩拿下,过来受死!」

  一群黑衣人的气息丝毫不变,对于清音的挑衅浑不在意。

  这时,一个将领骑着快马来到,手举着皇家令牌,道:「莽王传陛下令,诛杀逃犯,不留活口!」

  外姓王竟然代皇帝下令,篡国之心已是昭然若揭。

  那群士兵闻言立刻刀出鞘、箭上弦,紧接着数千道目光瞟向那群黑衣人。黑衣人动了,十余把飞剑刺破虚空,锁定清音及马车内的宁芷纤两女。

  光华一闪,大虚破天境界的灵力护住马车,可清音虽然灵力大增,但面对十余个大虚修真者的围攻,车毁人亡只是迟早之事。

  「呜!」突然,号角之音破空而来,令叛军的队伍首先阵脚大乱。

  一支千人以上的骑兵凭空出现,强焊的刀锋很快就杀出一个大缺口。「小音,芷韵在哪里?」

  千骑刀锋之巅是一名英姿飒爽的女将,沉重的盔甲依然掩不住她怒突的曲线,长刀上飞洒的鲜血非但不损她的丽色,反而平添无尽魅力。

  战场上的铁若男原来是这么的野性而迷人!

  「三少奶奶,一不……奶奶就在车里,小心!」清音的声调陡然提高不少,她虽然看见修真者射出一把飞剑刺向铁若男,但却远水解不了近火,只能惊声大叫!

  铁若男出身将门世家,虽然能在千军万马中纵横驰骋,但面对大虚修真者的飞剑,只一个照面,她就连人带马被狂暴的力量掀上半空中。

  黑衣修真者隔着十丈距离,双手法诀一转,黑色飞剑就有如呜鸣的厉鬼般凌空一转,紧追着铁若男的身影飞刺而去。

  「妖道,休伤我家嫂嫂!」

  在一道清冷的喝斥声中,一袭鹅黄色长裙飘然而至,那轻柔的剑气看似缓慢,却轻易「逮」住黑色剑芒,只听「砰!」的一声,半空中炸出万千光点,恍如烟花般璀璨动人。

  放出飞剑的黑衣人身形一颤,一缕血丝浸透他的蒙面黑巾,而其他的黑衣人则不约而同地倒吸一口凉气,皆心想:这里可不是修真界,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如此厉害的女人?正道十山也进入俗世了吗?

  清音站在车辕上也满是迷惑,而逃过一劫的铁若男则扬声欢笑,她一边在半空中御马,一边透出几分杀气地道:「雅月,教训那群狗贼,要他们知道张家人不是好欺负的!」

  大地轻轻一震,马儿四蹄终于重回大地,不待张家大小姐张雅月回应,铁若男已经再次纵骑狂奔,挥刀大喝。

  雅月则是露出一丝苦笑,随即轻盈地越过铁若男的骏马,踏着惊飞的烟尘,宛如一汪清泉般,飘向那一群邪门修真者。

  先前负伤的黑衣人向后一退,他的两个同伴本能地站在他身前,在移形换位之际,另外两个黑衣人从两侧冲出,如闪电般夹击灵力强大的张雅月。

  张雅月那鹅黄色长裙的裙角贴地一扫,那高挑的倩影速度骤变,从清泉变成激流,以毫厘之差从对手的身前飞跃而过,吞吐的剑光直刺向对方首领——那个负伤的黑衣人。

  张雅月这一冲不仅越过关卡,那如激流般的灵力还震散对方的护体法罩。

  「王八蛋,转过头来!」

  两个黑衣人呼吸一乱,元神还没有回复,一骑胭脂烈马已经冲到他们身后,在响起火爆骂声的同时,铁若男狠辣地挥起弯刀。

  刀锋过处,血光惊现,两颗邪门修真者的头颅已滚到几丈之外。

  「哼,姑奶奶还没杀过瘾!」

  铁若男的这一刀,虽然张雅月要占大半功劳,但也吓呆邪门修真者,连清音也呆立在车辕上,不由得连连眨眼,仿佛不认识铁若男般。心想:原来骑在马上的三少奶奶这么厉害,灵力比记忆中强大好多,又凶又美,难怪主人对她念念不忘,咯咯……

  温柔似水的张雅月剑如水雾,一连突破对方布下的三层灵力结界。

  一群邪门修真者的脸色一变再变,而负伤的黑衣人知道不能再退,猛然一声暴吼,他带着四个手下,全力杀向不在计划中的强大对手。

  「轰!」巨响声震耳欲聋,在飞剑碰撞的瞬间,那黑衣人首领竟然用手臂挡住张雅月的剑刃,而他的剑芒则刺向她的心窝,随即劲气爆炸,衣袖碎裂,露出内里的一条铁臂,而张雅月面对五个大虚修真者的围攻,不得不背身飞退。

  狞笑在黑衣人的嘴角浮现,可惜他只得意一秒。

  几乎是在爆炸声响起的同一瞬间,一个如虚似幻的影子从张雅月身后冒出来,无论远近,在所有人的感觉中好像张雅月突然一分为二,一半在空中飞退,一半节杀入敌营中。

  杀入敌营的剑气猛然间光华暴涨,三个猝不及防的黑衣修真者顿时头颅抛飞。

  光华一收,便又出现一袭鹅黄色衣裙,但与张雅月不同,她充斥着活力,飞扬着无敌的青春,宛如一团燃烧的火球。

  那火焰般剑气再次横扫,猛烈地搅碎那黑衣人的护体法罩,也掀飞他的蒙面黑巾,露出火雷真人的山羊胡子。

  火雷真人绝对是修真界少有的倒霉鬼,自从回归风雨楼后,就没有遇过一件好事。这一次他本以为是美差,不料却凭空杀出两个女煞星,但倒霉鬼也有好处的,火雷真人见势不妙,飞身就逃,险之又险地闪过女煞星的一剑,而另一个迟钝的邪门修真者则惨叫着变成两截。

  「喂,铁胳膊老家伙,伸直脖子让本小姐砍!」活力四射的倩影一剑荡开血雾,对于那铁臂的火雷真人分外「照顾」。

  转眼之间,黑衣人十死其六,剩下的几人已成惊弓之鸟,不待铁若男飞马杀到,他们已抢先御剑而逃。

  铁若男有点不满的「呸」了一声,这才扬声道:「幽月,活捉那独臂老儿,他来张府捣过乱。」

  女人不仅记仇心强,记忆力也很好,铁若男这么一喊,楣运连连的火雷真人差一点哭出声。

  邪门大虚修真者用尽全力御剑腾空,不料张雅月却早已布下结界,她一拳凌空拍下,灵力如有实质般封锁住空间。

  「砰!」倒霉透顶的火雷真人坠回至地面,撞飞两颗牙齿,撞塌鼻子,半截身子还倒栽在地底,只剩下两条腿在地面上惊恐地抖动着。

  「咯咯……真好玩!」张幽月眉开眼笑,那火焰般的剑气不由得顿了一下。

  突然,地面微微一颤,张家三女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火雷真人已经完全沉入大地,瞬间土遁而去。

  张雅月飘落在张幽月的身边,及时拉住她欲追击的身子,沉声道:「有阵法高手救走此人,小妹,救人要紧。」

  想起在马车上的宁芷韵,张幽月终于压下冲动,凌空飞跃的身子中途一折,老远就欢呼道:「芷韵姐姐,我回来了,呵呵……」

  宁芷韵的玉脸浮现亲切笑意,似姐亦母地抱住风风火火的张幽月,笑语打趣道:「幽月,我们还被敌人包围呢,先突围再撒娇吧!」

  「嗯,我听你的!」张幽月活泼而欢快地用力点头,随即回身,转眼变成一个美丽的女罗刹,让几千名士兵吓得魂飞魄散。

  「唉……好无聊呀!」

  一辆普通的马车内,张阳不停郁闷地叹息着,看着车外那枯燥的景物,他忍不住埋怨道:「娘亲,已经在车内闷了三天,咱们还是用飞的吧,孩儿可以带你飞上天,可好玩了!」

  「四郎,知道娘亲为什么每到一地都会换一辆马车吗?」

  「知道。」

  「知道你还瞎闹什么?」

  刘采依身着粗布素衣,若不是声音柔媚而悦耳,即使是张阳也不敢确认眼前的妇人会是他的娘亲——那个时而慵懒绝色,时而威仪华贵的护国公主刘采依。「娘亲,你是护国公主,又有四个超级修真者开路,还有什么好怕的呀?」「傻瓜!」刘采依白了张阳一眼,深邃的美眸烟波弥漫,叹息道:「你以为娘亲是天下无敌呀?要不是娘亲小心谨慎,早已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话语微微一顿,一缕异样从刘采依的眼底一闪而过,平凡的伪装也掩饰不了她发自内心的低落,道:「俗世也有俗世的规矩,诸位长老可以在药神山硬拼上官云,但回到俗世,他们绝不会随便动手。」

  「陈规陋习呀!娘亲,但我怎么看,也不觉得你是个守规矩的老实人。」

  张阳面对「变丑」的娘亲,终于心境平和,恢复他随心所欲的邪器本色。在刘采依送上白眼的刹那,张阳心弦一动,灵光闪现,惊声追问道:「娘亲,你是说……有极其强大的力量在暗中维护这种规矩?」

  「四郎,你终于有点开窍了!没有特别的存在,俗世早就被修真界践踏,修真者也是人,只要是人就会有权势、名利等阴暗之心。」

  张阳对刘采依的话语大为认同,随即充满好奇地追问详细内容,可刘采依只是开一个头,却不继续,那盈盈笑意既像是故意在吊张阳的胃口,又像是被情势所逼,时机未到。

  张阳知道,刘采依若是不想说,天下间没有多少人能逼她开口,他只得再次郁闷长叹,然后眼睛一亮,跳下车去。

  一对母子怪异对话之际,马车已缓缓驶入一座极其繁华,堪比州府的大镇——东平镇,张阳母子俩已经逐渐靠近洛阳,而沿途所见的荒凉就像变戏法般消失不见。

  刘采依轻轻一点头,四位青衣老者当先走向镇上最豪华的客栈,在生活享受这一方面,刘采依与张阳一样都十分讲究。

  「四郎,陪我去逛街,买几件新衣裙。」

  「娘亲,昨天买的还没穿,今天就……哎哟,别打,我去就是了。」

  「臭小子,不要叫我娘亲,在外面要叫姐姐!」

  「呜……是,姐姐大人!」

  三天的旅途,住宿了三晚,而刘采依也逛街了三次,从第一次「休闲」结束,张阳就已经后悔了,后悔他曾经那么欢喜过,后悔他为什么要跟在刘采依的身边,甚至后悔他曾经那么希望去京城!

  当张阳抱着一大堆盒子,走到一个很大很大的成衣布庄门前时,他嘴角一咧,内心的后悔达到极限,他已经预感到未来那悲惨的两个时辰。

  「欢迎光临,夫人请。」

  拥有「鹰眼」的店家立刻迎上前,大布庄果然态度不同,不仅欢迎女客人,对抱着东西的男客人也十分热情。

  店里的一个小伙子迎上去,主动接过张阳手中的一大堆盒子,然后以谦卑的语气道:「这位老爷,你请坐下喝茶,你家娘子选好衣料后,我们会以最快的速度做好衣服。」

  张阳忍不住微微一愣,心生欢喜的同时大为惊叹:真是厉害呀!把男客人与女客人的心思都琢磨得分毫不差,面对这样的商家,客人绝对愿意把钱包里最后一个铜板都花出去,而且……嘿嘿。

  一缕偷笑在张阳的唇角跳动,一想到那小伙子称他与刘采依是夫妻,他忍不住偷偷看了刘采依一眼。

  这时,几个古代「促销小姐」正围在刘采依身边,以最为亲切的神情提供各种建议。

  刘采依可是出了名的六识超人,但她不仅完全不介意那人的称呼错误,还回过头,又娇又媚地道:「相公,人家穿这件好不好看?」

  「噗哧」一声,张阳刚喝到嘴里的香茶立刻浪费掉。

  此时此刻,刘采依那平凡至极,完全没有女人味的五官顿时挤成一团,别提有多么怪,但店掌柜不愧是专业人士,虽然也被吓得不轻,但他竟然脸不红,气不喘,顺口就恭维一大堆话。

  「呵呵……店家,这件、这件……还有那几件我全部要,找我相公付银子吧!相公,你可别心疼购!」

  「丑妻」不仅一口一个相公,而且还频频抛媚眼,令张阳下意识眼睛一闭,拼命回想着刘采依真正的容颜。

第三章 商贾少女

  「客官可是觉得无趣?如客官不嫌弃,小女子可以陪你下棋、聊天,如若还觉得无趣,也可移驾到后院,本店为客人备有歌舞琴艺,以消磨时光。」

  一缕微风吹拂着张阳的脸颊,他睁眼一看,也许是因为「丑娘亲」的对比太强烈,他只觉得眼前一亮,一个美如天仙的少女顿时照亮他的心灵。

  邪器少年顿时愣住,而突兀出现的蓝衣少女脸上微笑不变,苗条的身子则向后微退半步,柔和而平静地道:「客官,请饮茶。」

  「谢谢,你是……这家店的老板吗?」

  张阳又眨了眨眼睛,虽然对方还是很美,但比起灵梦与刘采依还是差了一些,与宇文烟在同一个等级。

  这时,欣赏美女的张阳迅速回过神,在凝神细看之下,立刻感觉到对方的微笑还有一缕「商人」的气息。

  「客官过誉了,小女子只是打杂的,当不起老板一说。」蓝衣少女唇角微抿,那美丽、洁净的鹅蛋玉脸微低半分,一双非常特别的美眸映入张阳的眼中,瞬间就在他的脑海中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

  透过蓝衣少女那一双带着薄雾的美眸,张阳既能感觉到她的亲切,又能感觉到她内心的冰冷,只是这一眼就让他没有自作多情的杂念,偏偏还生不出气来。

  真是一个天生的商人呀!邪器少年好歹来自现代世界,他迅速恢复镇定,从容地看着天才商贾少女,暗含反击道:「姑娘,你不承认,是怕我杀价,还是怕在下对你有非分之想?」

  蓝衣少女微笑不语,只是若有若无地摇头,恰到好处地消弭张阳的一分怨对心。

  见大眼美女柔顺而静雅,张阳身为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继续施压?张阳立刻收回豪门公子的强势,微笑道:「姑娘不愿透露身份,那总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小女子姓福,名言裳,让客官见笑了!」

  福言裳每一句话语、每一个动作,都可谓恰如其分,既不是大家千金的一丝不苟,也不是小家碧玉的羞怯扭捏,将一个商贾少女的魅力演绎得完美无缺。

  疑惑从张阳的心中升起,从商人的角度,他笑问道:「福姑娘,你不是应该与我……夫人聊天吗?她才是你们真正的客人。」

  说到「夫人」两字时,张阳的心窝又猛烈跳动一下,正当他暗自羞愧的刹那,刘采依的眼角若有若无地瞟向张阳,那微不可察的笑意甚是微妙,一闪而过。

  福言裳没有注意到张阳与刘采依之间的异常,兀自微笑道:「客官说笑了,没有你的允许,敝店怎么能为贵夫人服务呢?」

  太厉害了,连男人的自尊心也顾到,绝对比现代的商家还厉害!真是了不起!想到这里是古代世界,张阳对于这家店、对于福言裳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单就福言裳刚才的表现来说,精明聪慧已不在刘采依之下,把张阳哄得是服艮占占这时,张阳与福言裳摆下棋盘,开始黑白对弈,而正当张阳聚精会神之际,刘采依心满意足地回来了。

  「相公,你什么时候喜欢下棋了?讨厌!」刘采依重重地掐着张阳的胳膊,把一个「丑妻」的善妒表现得淋漓尽致。

  张阳疼得顿时蹦起来,刘采依随即又以挑衅的目光盯着那年轻貌美的对手一福言裳。

  福言裳脸上的微笑丝毫不变,先向刘采依行了一礼,这才柔声道:「夫人的眼光真好,选的衣料都是敝店最好的,刚才这位相公一直夸你的眼光好,小女子还有点不相信,现在不敢不信了!」

  「丑妻」的妒火立刻消了一半,余怒之火有点得意的从鼻孔喷出来。

  天才商贾少女迈步走上前,三两步之间,仿佛不远处的古代「促销小姐」附在她身上,令她整个人顿时活跃许多,但那种特别的美丽也迅速消失。

  「夫人,这剪裁的曲线肯定也是你要求的吧?真是太妙了!可惜我们店小,请不起夫人这种行家,不然小店一定能风生水起,财源广进!」

  福言裳这一变,再加上与众不同的恭维,顿时完全化解「丑妻」的妒意,她随即很没女人味地咧嘴一笑,转而在张阳面前不停夸赞福言裳是个好姑娘。

  张阳被刘采依的表演弄得头晕眼花,也对这两个女人的「多变」暗自吐舌,相形之下,刘采依彻底骗到福言裳,看来还是刘采依更高明一筹。

  唉,女人呀,这方面也要比、也要斗,何必呢?

  在天才商贾少女的陪伴下,越来越进入角色的刘采依亲密地挽着「相公」的胳膊,用俗不可耐的步伐,扭着屁股走出店门。

  在跨过门槛的刹那,张阳手臂一动,无意间撞在一团柔软的饱满上,令他脑海一荡,紧接着心生强烈羞愧,脚下瞬间打滑。

  「相公,魂还没回来呀?咯咯……」刘采依巧妙地扶住走神的张阳,并在走出几步后,眼底闪现着强烈的恶趣笑意,故意大声道:「相公,就让你回头再看一眼吧,要是真舍不得,娘子我就特别允许,让你娶一个小妾回家。」

  「丑妻」的声音四处传扬,立刻吸引在闹市无数人的注意,令张阳羞臊得双耳赤红,哪还敢回头再看?随即拉着刘采依拔腿就跑。

  戏弄过后,刘采依又笑盈盈地夸奖道:「四郎,你的眼光不错,知道这少女是谁吗?她可是福家的千金小姐,你知道福家是干什么的吗?」

  「不是这东平镇的土财主吗?」

  「咯咯……福家不仅是这东平镇的土财主,还是整个大汉朝的土财主。几乎你知道的行业,他们都有涉猎,包括铁矿与铜矿。」

  张阳嘴一张,一口凉气顿时倒吸而入,如果不是这些时日他见多飞天遁地的「仙人」,此刻一定会头晕目眩。

  铁矿、铜矿?那代表的可是武器与钱币,这种东西他们竟然都有涉猎,真是太有办法了!

  凉气顿时化作热气又从张阳的鼻孔喷出来,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福源布庄」四个大字就此印入张阳的脑海中。

  张阳的目光还未收回来,他那非典型的娘亲又再次调侃道:「相公,听到福家这么有钱有势,想不想回去做一个倒插门的女婿呀?」

  「娘亲,别玩了,我还是你的亲生儿子吗?」

  张阳的脸几乎都能挤出苦汁,他本是随口埋怨,不料刘采依竟然很认真地做出思考状。

  想了好几秒,刘采依一本正经地皱起眉头,苦恼道:「唉,真想不起来了!小羊儿,我也不知道你算不算我的亲生儿子。」

  「扑通!」张阳彻底被刘采依击倒了,挂满全身的盒子摔了一地,他第无数次仰望着苍天,悲鸣不已:老天呀,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娘亲?

  儿子正在哀怨,母亲则一脸无辜的笑容,这奇怪的气息一直维持到客栈。

  当一关上那豪华房间的门,刘采依突然气息大变,表情一本正经,而且一出口就吓了张阳一大跳。

  「王莽叛乱,皇宫失守,正国公府与忠勇侯府皆已被抄,只有芷韵在小音的保护下逃出洛阳城。」

  「啊,王莽?」张阳的眼珠子猛地一下瞪大,在猝不及防下,这个世界不存在的历史充斥着他的脑海。

  刘采依奇怪地看着张阳,讶异地问道:「四郎,你认识莽王王莽?」

  不待张阳回过神来,绝顶聪明的刘采依已经猜到大致方向,天籁仙音微微一沉,追问道:「是不是与你的那些怪梦有关?四郎,你这次预见到什么?」

  刘采依虽然把张阳的前世的记忆当成先知,但张阳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对刘采依的智谋佩服得五体投地。

  「娘亲,我曾经做过一个梦,就是王莽篡汉,不过没有几年就被……汉朝子孙夺回去了。」张阳的历史知识还算可以,但却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刘秀这个人,所以回答得有点迟疑。

  「几年?匹夫休想!」护国公主的万种风情瞬间化为冰雪寒霜,她这分冷不是因为怨恨,而是来源于自信——绝非盲目的自信!

  张阳心神一动,暗自思忖:这个世界有娘亲这护国公主在,王莽怎么可能坚持上几年!恐怕也就几天的命,呵呵。

  张阳为自己母亲的智慧自豪,但刘采依那绝美无瑕的玉脸突然浮现阴霾,沉吟道:「王莽这时候叛乱太不合常理了!他也不像那种鲁莽的白痴呀,难道是我没能看透他?嗯,奇怪!」

  张阳不了解朝廷大局,所以没什么想法,他意念一动,担忧地道:「娘亲,咱们张家被抄,父亲、兄长他们肯定有危险,快去救他们吧。」

  「四郎,临敌慌乱可是兵家大忌。」刘采依微微摇了摇头,悠闲地坐回到桌前,平静地道:「我早就在张府与皇宫设下秘阵,叛军就算把屋宇夷为平地,短期内也不可能抓到你父兄与你皇帝舅舅。」

  刘采依的智慧绝非伪装能够掩盖,无形的感染力让张阳心一静,脑子果然好使许多,突然他极其诧异地问道:「娘亲,你怎么得到消息的?没见到你与特别的人交谈呀!」

  「咯咯,娘亲可不能告诉你,那是秘密!小羊儿,学着点吧。」刘采依突然又变得「不正常」起来,气得张阳直翻白眼后,她悠闲地道:「王莽既然敢造反,必然是得知我的行踪,如果他不是太蠢,肯定会在这东平镇设下高手刺杀。」「那有什么好怕的?娘亲的身边可是有四大长老在!」

  能在上官云掌下安然无恙,四大长老绝对足以名震天下,也难怪张阳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浑不在意。

  刘采依莞尔一笑,美眸微眨,很无辜地道:「糟啦!咱们回客栈的时候,我已经让四大长老回家了!」

  「回家?我的娘呀,怎么能让他们回家?要命啦!」

  「小羊儿,不是你小时候说的嘛!叫娘亲不要当什么资本家、吸血鬼,要让下人放假,你还热心地弄出一大堆名字,什么劳动节、儿童节、妇女节、光棍节,娘亲,别闹了,咱们赶紧离开吧,如果杀手来了就麻烦啦!」

  张阳又失去平静,拉着没有灵力的刘采依直向门口冲,当他的大手碰到门板的刹那,猛然脸色大惊!

  东平镇,足以媲美州城的古镇,镇中的一大半产业都归福家所有,而福家大宅竟比镇衙大了百倍有余。

  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福言裳快步走入大厅,眼底的精明已被焦急取代。「父亲,我们做了一个极其错误的决定,护国公主绝不是凡人能对付的!」「她真有那么强,连你也看不透?」福家家主福元化负手而立,那高大的背影与世人印象中那种肥头大耳的商人大大不同。

  福言裳露出一丝苦笑,叹气道:「女儿与目标近距离接触过,不仅看不透她,连那个传言是废物的张四郎,女儿也看不透,他们母子的气息比宗主还要高深莫测!」

  「不可能!裳儿,你是否看错了?一个俗世公主加上一个废物,怎么可能比大宗主还厉害?」福元化猛然转过身,脸上满是震惊与怀疑。

  「父亲,女儿这双天生的『慧目』什么时候看错过?」

  福言裳从容地回望着福元化审视的目光,沉声道:「父亲,也许大宗主对我们隐瞒一些事情,毕竟我们并不是修真之人,只是风雨楼的一枚俗世棋子!」「不许用棋子这个词,没有风雨楼,福家就没有今日!」福元化大声打断福言裳的话语,接着压低声调道:「裳儿,为父知道你有志气,可风雨楼绝不是福家能反抗,大宗主随便动一动手指就能碾死福家。」

  「父亲,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女儿有个预感,如果得罪护国公主,会比得罪风雨楼更可怕!你再想想,越是处心积虑、小心翼翼,越是证明大宗主的紧张,其中肯定别有内情!」

  大汉朝第一商贾终于面色发白,被福言裳说动了。

  福言裳见状神色微喜,加重声调道:「女儿猜测,那几个法力强大的怪人其实是大宗主派来的修真者,他们在我们福家,为的就是万一刺杀失败,可以把责任全部推在福家的身上。」

  天才商贾少女把商人的口才发挥得淋漓尽致,不待福元化从震撼中回过神来,她那凝重的声调有如重锤般击中福元化的心灵要害:「父亲,千万不能派出家将协助,不然,福家一定难逃满门抄斩的命运!」

  福元化那高大的身躯顿时一震,瞬间老了十几岁,道:「裳儿,来不及了,为父已经把家将派出去了!」

  「轰!」的一声,客栈房间的门与窗户同时炸成碎片,五道凌厉的剑光紧追着爆炸的碎片飞射而入,杀气呜鸣着撕裂虚空。

  下一刹那,木板碎片恶狠狠地插入墙壁,而五个蒙面杀手却同时一愣,只见房内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影。

  在错愕过后,五个蒙面杀手剑光暴涨,把房内能藏人的东西全搅成碎片,却没有见到丝毫血腥。

  最高的那个蒙面杀手怒声道:「二号速去通知宗主,其他人随本座追出去,他们肯定走不远!」

  五个蒙面杀手离去几秒后,屋顶的天花板上响起一道少年欢乐的声音。

  「这群笨蛋,这么近也看不到人!嘿嘿……娘亲,你这法宝真妙,竟然连大虚修真者也感觉不到气息,能不能借给我玩玩呀?」

  「小羊儿,娘亲还没死,你就想着要继承遗产呀!嘻嘻!」

  在一道悦耳的戏谑笑声中,屋顶出现一片比水还淡、比雾还轻的神奇烟云,烟云缓缓飘落至地面,随即刘采依从氤氲中悠然走出来,而张阳则抚摸着那一缕轻纱,舍不得松手。

  刘采依手指一勾,轻纱便如有生命般缩回至她的腰间,变成一张小小的丝帕。「四郎,这能瞒过一般人,但瞒不过太虚高手,趁他们的宗主还没有来,咱们赶紧离开!」

  张阳闻言点了点头,随即走向客栈的后院。

  敌人乃是灵力强大的邪门修真者,他们自然不敢御剑飞天,唯有用凡人最常用也最擅长的方式,偷偷摸摸的离开。「吱呀」一声,角门开了,张阳小心翼翼地看向门缝,接着又飞速缩回去。

  「娘亲,外面有好多眼线,你能用那法宝带我们出去吗?」

  「纱衣太小了,只够为娘一个人用。唉,早知道就不带着你这拖油瓶了!」天下间唯有刘采依会这样打击自己的儿子,她目光略略一扫,唇角流露出一丝煞气,自言自语道:「这东平镇上,唯有福家能派出这么多眼线,看来福家做生意做得太久,已经被金银遮住心眼,哼!」

  张阳知道,刘采依这一声冷哼代表着福家的好日子已经到尽头,他不由得又想起福言裳——那个美丽而动人的商贾少女。

  「四郎,美色也会蒙蔽人的心灵,你可别学福家犯傻,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信不过。」

  刘采依仿佛在张阳的心里装了监视器,张阳的眼神刚一变化,她的「训话」就钻入张阳的心中,浑然忘记她也是漂亮的女人,而且比福言裳漂亮得多!

  张阳发觉到刘采依的语病,但他可没有傻到要自找麻烦,尴尬一笑后,沉声道:「娘亲,这些人都不会道术,孩儿可以迅速把他们打晕,不让他们把消息传出去。」

  「四郎,记住,除非武力通天,否则绝不能真正解决问题,看娘亲为你上一课。」说着,刘采依的双手在脸上轻轻一揉,瞬间变成一个脸带枪桑的中年妇人,而她玉手从张阳的脸上划过后,俊朗少年立刻变成一个普通店小二。

  「儿啊,走吧,愣着干什么?」刘采依一插腰,世俗味立刻充斥着全身。

  张阳只是在刘采依的光芒下才显得有点笨,略一寻思立刻明白,现在的他是这家店的小二,而刘采依则是厨房的仆妇。

  已明白过来的张阳随即一弯腰,模仿着前堂小二的模样推门而出;刘采依更是把厨娘的动作神态捕捉得惟妙惟肖,手中还多出一只菜篮。

  角门一开,好几双警觉的目光急速地扫射而来,紧接着又迅速藏入黑暗中。

  张阳母子俩就这样走出包围圈,而当张阳正想奉承刘采依两句时,不料刘采依却突然把他扯进一条小巷。

  十几秒后,张阳母子俩穿着与先前不一样的外衣,变成一对衣着光鲜的中年夫妻,大摇大摆的在街上行走。

  很快,一队劲装打扮的壮汉从后面追上张阳两人,那领头者抱拳问道:「张官人、张夫人,请问可曾见到客栈的厨娘与小二经过?」

  刘采依伪装的胖女人仰起下巴,不屑地答道:「那种穷鬼谁有空注意?没见过,问其他穷鬼去吧,哼!」

  一对傲慢而浅薄的有钱夫妻昂首离去,陆续与好几批壮汉擦身而过。

  十来分钟后,两个弯腰驼背的老头子走出镇门,慢慢地消失在福家家将们紧张的视野中。

  「娘亲,你怎么弄出这些东西的?那些家伙竟然一点也没起疑!呵呵……」「你以为娘亲真那么喜欢买东西呀?小笨蛋,那是了解当地人事的最佳途径。」刘采依似乎真想把张阳打造成才,少有耐心地道:「娘亲不仅买了他们的货物,还把他们的动作习惯、说话方式、家庭情况全都记下来,需要用上的时候,就可以做到天衣无缝、瞒天过海!」

  刘采依说得轻松自在,但张阳只认真想了几秒,立刻感觉到头脑发晕。

  邪器少年一声长叹,暗自认定——娘亲的脑袋绝对是一台超级电脑!

第四章 玲珑妖女

  福家大宅,福元化的声音流露出强烈的惊惶。「什么!找不到人?你们上百人竟然找不到两个外地人?混帐,给我搜,把东平镇翻过来也要搜出他们!」

  「父亲,没用的,他们肯定已经离开。女儿说过,护国公主绝不是我们能得罪的人物!」

  「裳儿,怎么办?要不……我们立刻改变立场,助护国公主一臂之力?」「父亲,既然已经做了,就不要后悔,锦上添花并不能得到她的原谅。」

  福言裳眼底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异色,高挑的身子一挺,她展现出天才商人面对抉择时的果断,微咬银牙道:「唯今之计,只有预测他们的逃亡路线,通知大宗主及时追杀!」

  福元化还未开口,一道赞赏的笑声突兀响起:「福元化,你生了一个好女儿,今日救了你一命。哈哈……」

  光华一闪一灭,随即一个瘦小而枯干的人影凭空出现,他站在高大的福元化面前,气势却有如大象在俯视着蝼蚁。

  「参见大宗主,请大宗主恕罪!」福元化顿时心惊肉跳,无比恐惧地跪下去。

  风雨楼主曹孟冷冷地看了福元化一眼,目光阴冷地道:「既然你们已经猜到,那本座也不隐瞒,此次刺杀的真正目标其实是张阳,此子的确不是寻常之人,我邪门六道必杀之!」话锋一顿,曹孟看向福言裳,惋惜道:「你这小丫头天生资质不凡,可惜错过修炼岁数,唉!你们也不用再预测路线,天狼谷的人已经出发,以天狼异术的玄妙,张阳绝难逃脱!」

  天狼谷,原本与风雨楼敌对的邪门大派,因为横狼的死及局势的风云突变,竟然顶替七星宫加入邪门三宗的「杀器联盟」。

  曹孟并没有夸大,「狼」的嗅觉果然神奇,不出半个时辰,张阳母子俩的身影已被杀气笼罩住。

  张阳一边全力御剑狂飞,一边充满期待地问道:「娘亲,快想个好招呀,他们马上就要追上来了!」

  刘采依站在飞剑剑柄上,悠闲地欣赏着流云薄雾,很不负责任地道:「四郎,你可是男子汉,怎么能把责任推给娘亲这妇道人家呢?」

  「你……」

  一股怨怼冲到张阳嘴边,他又强行咽下去,虽然刘采依只是开了个玩笑,但却触动到张阳的心弦。

  是呀,自从与娘亲重逢后,他越来越依赖娘亲,就像小孩依赖父母,可他已不是小孩,而是——邪器!思绪的顿悟只在刹那,张阳沉睡几天的「狡猾神经」终于苏醒。

  嗯,在天空与大虚境界的敌人比速度,绝对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如果在人群中,嘴嘿……那可就大不一样了!

  得意的微笑牵动张阳的唇角,他随即脚底一沉,飞剑便直向地上的一座城镇飞去。

  片刻后,张阳母子俩隐入人群中,张阳更扬手洒出一大把银票,让整条街的人瞬间发狂。

  张阳的决断换来刘采依的微微点头,她一边跟在张阳身后潜逃,一边悄然抖动衣袖,洒出一些特别的花粉。

  「哈啾!」几分钟过后,追入人群中的天狼山弟子猛然打了一个重重的喷嚏,然后在原地打起转。

  「潜狼,快说,往哪里追呀?」

  「别催,我中毒了,给我一盏茶的时间逼毒,他们逃不掉的!」潜狼一声怒哼,把狼头杵深深插进石板,接着当街盘膝打坐,咬牙运功。

  一盏茶的时间很快过去,潜狼一声低吼,却没有把毒逼出体内,反而七窍流血,重伤倒地,令一群邪门修真者顿时六神无主。

  这时,一个眼珠子乱转的少女从人群中冒出来,笑道:「你们是在追杀张阳吗?我知道他往哪里逃。」

  三派弟子无不惊疑不定,而娇美的少女小嘴一撇,当先飞跃离去,道:「哼,跟不跟来随便你们,一群蠢货!」

  「咦,这丫头我好像见过,是吸尘谷的……小玲珑,咱们应不应该信她?」

  一个怜花宫弟子眼尖,终于认出小玲珑的身份,但吸尘谷一向与风雨楼不和,让一干邪门妖道迟疑不定。

  小镇外,马车内,张阳得意地放下车帘,笑道:「娘亲,我们已经甩掉他们了,我这一招不错吧!」

  刘采依优雅地挥了挥衣袖,回道:「的确不错,正常人不会想到急于逃命的我们会坐这么慢的马车,但可惜呀,你如果不包下这马车而是与众人同乘,那就更妙了!」

  张阳包下马车本是为了避免沿途耽搁,未料却弄巧成拙,还得到刘采依的一记白眼。他略一寻思立刻明白过来,立刻掀起车帘对车夫道:「我再加一倍银子,你找一个人多的地方,停歇半个时辰。」

  「咯咯……四少爷,你逃不掉了!」

  张阳话音未落,小玲珑的笑声已从树林中飘出来,但她的身影却没有出现,扑出来的是一群蒙面壮汉,他们齐声大吼道:「莽王部下要擒拿叛国逆贼刘采依,无关者速速离去。」

  车夫闻言,随即像皮球般从马车上滚下来,并抱着脑袋从一群杀手的刀下,奇迹般的活命逃走。

  邪门修真者拙劣地模仿着俗世叛军,在一番掩耳盗铃的作为后,他们一步一步地向马车逼近,人人眼中杀气腾腾,但又有点本能的紧张。

  因为药神山一战,在邪门六道乃至整个修真界,张阳早已不是默默无名的阴人少爷,而是一个大大有名的「怪胎」。

  「杀!」领头的蒙面杀手足有两米高,他首先腾空而起,一刀劈下。

  车内,张阳手持青铜古剑,快而不乱地问道:「娘亲,如果我再次『变身』,你还能把我救醒吗?」

  「四郎,不管你入魔多少次,娘亲都能唤醒你,不过你受得了折腾,玄灵鼎可受不了,它已经元气大伤,再折腾一下,你与它随时都会完蛋!」

  张阳被「完蛋」两字弄得浑身不自在,偏偏幻烟还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纯真无瑕的小萝莉以专业人士的口吻认真地补充道:「哥哥,玄灵鼎的器魂受到重创,就等同于你的元神也受到限制,要不要幻烟帮你疗伤?」

  「不用!好妹妹,现在全靠你救命了,不能浪费灵力。」

  蒙面杀手步步逼近,刘采依却眨着美眸,一副弱者的模样,于是张阳唯有鼓足勇气,手持灵化法宝,挺起胸膛扑出去。

  一秒,只有一秒钟,豪情万丈的张阳就飞了回来,「轰!」的一声,他就把车厢撞得四分五裂。

  「娘亲!」张阳惊声大叫,随即不顾一切地扑向马车残骸,可抬头一看,却见刘采依不仅没受伤,而且已经用法宝纱衣走出包围圈,正站在人群外面向他招手,还一脸看戏的表情,看得是津津有味。

  「呜……」不知道为什么,张阳觉得自己又被他娘亲欺负了。

  欲哭无泪的张阳把心一横,突然手指着刘采依的方向,大喊道:「娘亲,你快跑呀,小心被敌人抓到!」

  娘亲戏弄了儿子,儿子立刻报复娘亲,而一群杀手也分外配合,一半的人杀向张阳,另一半的人则扑向刘采依。

  「四郎,你还真是个『孝顺』的孩儿呀!咯咯……」

  刘采依以极其快速但却一点也不慌乱的动作,再次披上纱衣,便消失在几个邪门修真者的剑刃之下。

  两个邪门修真者不信邪,甩手扔出十几张符咒,顿时大虚真火如闪电般扫荡十丈空间,没有一丝遗漏,即使是飞虫与细沙也难逃劫难,偏偏却不见刘采依的倩影,好像她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

  相比刘采依的轻松悠闲,张阳逃命的动作则无比狼狈、苦不堪言,因为追杀他的竟然是个太虚高手。

  幻烟虽然是上古法剑,奈何使用「她」的主人太差劲,再加上幻烟在药神山已经元气大伤,一连三次锋刃对撞后,上古剑灵发出一声人类的惨叫,便急速缩回张阳的元神空间,令青铜古剑顿时威力大减。

  又一个照面,张阳的身上瞬间留下好几道伤口,鲜血与泥土把他变成一个丑八怪。

  张阳节节败退,无比惊险地闪躲着致命的刀光,而那如铁塔般的巨汉一连好几下没能杀死张阳这「怪胎」,在莫名的恐惧压力下,他终于失去耐性。

  「嗷!」狼嚎声中,邪门修真者扔掉伪装用的砍刀,手一扬,本命法器在他的巨掌上凭空出现,那是一把狼头杵,足有一丈长,一杵横扫,十丈以外的几棵参天古树轰然连根拔起。

  「修他老母的,原来是天狼山的家伙!」

  张阳顿时变成狂风中的一片枯叶,在死神阴影呼啸而至时,他认出对方的来历,忍不住钢牙一咬,心中的黑名单又添上一个邪门大派。

  生死瞬间,荒凉的山野突然出现一抹绿色,绿色之中,一根神奇的树藤蜿蜒而至,刺穿了狂风,救走了张阳!

  张阳只觉得眼前幻影一闪,他就已落入一个柔软的怀抱中,接着一缕清雅如竹的馨香钻入他的鼻中。

  熟悉的感觉勾起张阳的记忆,虽然还没有看清楚救星的面容,他已惊喜万分地问道:「静月妹妹,是你吗?」

  「呵呵……四哥哥,还有人家,你要是敢把宁月忘记,看人家怎么教训你!」

  一道疾风从张静月与张阳兄妹俩身边猛烈吹过,似乎为了向「四哥哥」举例说明后果的严重性,风儿过处,两个天狼山修真者就有如朽木般被吹到百丈之外。

  那两个修真者骨头断裂的声响惨烈而恐怖,但张阳听在耳中,却有如听到天籁仙音。

  张阳凌空一个飞跃,扯开嗓子大喊道:「宁月、静月,打,狠狠的打,打死这些王八蛋。连本少爷也敢得罪,不知道本少爷两个妹妹的厉害吗?找死!」

  此时,张阳活脱脱就是一个扬武耀威的纨绔子弟,而且还是靠女人狐假虎威的那一种。

  「砰!」的一声,刘采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站在张阳的身后,嘻笑着敲了一下张阳的头,笑道:「出卖老娘的孝顺儿子,快走吧,要是把邪门的大队人马引过来,娘亲可不会救你!」

  张家两个小姐意外出现,靠着超越常理的力量轻松救走邪器,消息一传回东平镇,福元化顿时脸如死灰,福家族人更是吓瘫一片。

  谁都没有料到张家还有这么一手,暗中的力量竟然强大到这么厉害的地步。

  福言裳站在福元化的身后,以现场唯一镇定的口吻道:「父亲,事怙还没W到绝望的地步,只要皇帝还在莽王手中,各地兵马就不敢擅动,女儿要立刻进东都用这双慧目出一分力。」

  「女儿,王莽性好渔色,又残暴不仁,你不能去东都!」

  精明的商人必然会关注天下大势,福元化怎么可能不知道莽王的脾性?商贾也有父爱之心,一急之下,竟连莽王的名字也说出来。

  「父亲,女儿心意已决,莽王若败,福家必然消失,你就让女儿上京吧!」有女如此,既是父亲之幸,也是父亲之悲!福元化知道他改变不了福言裳的决定,唯有无力地坐倒在太师椅上,为他自己的无能大感羞愧。

  邪门三宗的脸色也不比福家好多少,他们不介意一次小小的失败,但却对张阳生出强烈的、发自本能的无力感,宿命论在两大邪门宗主的脑海中不停盘旋。难道张小儿真是天星下凡,永远福星高照吗?

  难道我邪门三宗真要成为他飞天的踏脚石?不然正道的一元老儿、邪门的六道老儿为什么都那么看重他?

  怜花公子那涂满脂粉的脸颊一抖,勉强苦笑道:「曹道兄,看来我们要借助俗世力量对付张小儿的计划行不通,再拖下去,奴家怕引来正邪两道的群起围攻,咱们还是早些离开为妙!」

  「这……」风雨楼主很不甘心,但一想到张家竟然与修真界最神秘的宗派大有关联,令他设下计谋时的信心不由得飞速下坠。

  「怜花兄、曹道兄,小小失败何须介意?杀那张小儿十次,咱们只要得手一次,就是大功告成!」一个如铁塔般的壮汉扛着一把巨型狼头杵,破空出现,而他双足落地时,大地也为之颤抖。

  「巨狼兄,情况有变,能否请天狼宗主出山?」风雨楼主面对天狼山的长老,就像在面对一派宗主一样,言语与神色都很客气。

  「哈哈……曹道兄放心,不仅我师兄要出山,连师尊他老人家也坐不住了,只要师尊一出手,就算上官云来了,我等也不用惧他!」

  隐世已久的天狼尊者也要出山?

  巨狼的大笑声中透着几分狂傲,风雨楼主与怜花公子则有几分羡慕,尤其足怜花公子的「女人」心眼更是多了三分嫉妒。

  横狼的死改变很多事情,严格的说,而应该是「邪器」的横空出世引出一个又一个沉寂已久的老怪物。

  怜花公子眼角一动,突然在天狼山弟子中看到一位曾有一面之缘的少女,他心中的酸气立刻找到爆发的对象。

  「咄,吸尘谷的小贱人竟敢在奴家面前装神弄鬼,真是好大的胆子,奴家送你归天!」

  「且慢!」怜花公子要下杀手,巨狼抢先一声大喝,有点不快地道:「怜花兄,她帮了天狼山一个小忙,要打要杀之前还是问一下好,以免别人说我巨狼恩将仇报。」

  不待怜花公子开口,小玲珑已主动跃到风雨楼主的面前,接着俯身一礼,又甜又乖地道:「小玲珑向曹宗主请安,小女子因为不满妙姬的所为,已被赶出吸尘谷,此番遇上宗主是小女子的机缘,请宗主收下小女子。」

  「你要加入我风雨楼?」曹孟有点诧异地问着,随即冷笑道:「妙姬也太蠢了,竟然派一个小丫头来当细作,滚吧,老夫懒得杀你这无名小卒。」「曹宗主可是不信小女子?」

  「任你说得天花乱坠,老夫也不会信!」

  曹孟一袖扫出,太虚之力已透出几分杀气,不料小玲珑向后退了三步,竟毫发无伤。

  「曹宗主,如果我说妙姬已死,她的宗主信物在我手中,并且愿意将它献给曹宗主,曹宗主可愿相信?」

  小玲珑的话音未落,吸尘谷的宗主信物已映入众人的眼帘,令所有人忍不住呼吸一重。

  有了这信物,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占据吸尘谷,任谁也不能说闲话,也没谁能有借口前来分一杯羹,所以小玲珑此举,无疑是献上整个吸尘谷!

  风雨楼主顿时哈哈大笑,眼睛发亮,笑道:「小玲珑,你果然冰雪聪明、讨人喜爱,老夫就收你为关门弟子,以后跟在老夫身边好好修炼!」

  「多谢师尊!」

  小玲珑扑通一声跪下去,心中也是乐开了花,因对拥有强大势力的曹孟来说,吸尘谷的宗主信物是宝贝,但对她来说不仅一无用处,还是她杀师的铁证,当然是越早送出去越好。

  风雨楼主将吸尘谷的宗主信物收入怀中,一抬头,立刻看到怜花公子与巨狼不爽的脸色,随即精明地道:「怜花兄、巨狼兄,咱们三宗一体,吸尘谷的天材地宝当然也是人人有分。」

  一听到有好处,其他两个邪门高手终于心情大好,三人随即凑在一起,商量着后续的行动计划。

  虽然天龙尊者这等强援即将出山,但张家竟然与修真界最神秘的宗派有直接关系,令风雨楼主还是多了一丝犹豫。

  小玲珑似乎看穿风雨楼主的心思,及时发挥三寸不烂之舌,充满诱惑地鼓动道:「师尊,徒儿在药神山亲眼所见,张阳体内的器魂已被上官云重创,他再无不死之身,若要杀他,现在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小玲珑这么一说,天狼山一方顿时狼嚎四起,声势滔天!

  相较之下,风雨楼的人马则显得落寞而消沉,虽然风雨楼主不像巨狼那么乐观,但身为宗主,他却深知这种时候绝不能弱了气势,尤其是在意图夺他三宗联盟盟主身份的天狼山面前,更不能有半点示弱。

  「好,好徒儿,说得好!此时不杀,更待何时!」

  风雨楼主先对怜花公子点了点头,随即振臂一挥,瘦小的身躯陡然暴胀一圈,大喊道:「儿郎们,既然要杀,那就大杀一场!传令下去,三宗弟子不再隐身,风雨楼十二峰峰主即刻齐赴洛阳,诛杀张小儿!」

  世外道山,风雨大殿。

  风雨楼第三峰峰主勾命左手拿着一本阵法道书,右手不停比划着各种法诀。「哥哥,你真要听令出山吗?」

  一袭灰色长裙飘然而现,在女子中很少会穿的灰色穿在此女身上,却一点也不显幽暗阴沉,反而显得特别神秘灵动。

  「妹妹,宗主有令,我必须去。」勾命一边说话,一边轻轻一掌拍在地上,随即一个阵法贴着大地扑向灰衣少女。

  那灰衣少女纤细的身子一定,戴着黑丝手套的左手迎风一挥,流光溢彩仿佛就在她的指尖上欢舞着,映照出一张迷人脸蛋。

  流光过处,法阵无声自破,令勾命忍不住叹息道:「妹妹,看来为兄不管怎样努力,也比不上你这千年一遇的阵法天才呀,唉!」

  「哥哥,是你太过执着,反而降低对阵灵的感知力。」那灰衣美少女甜甜一笑,随即话锋一转道:「宗主这个决定是错的,此行必然受到各方宗派干预,哥哥,你能不去吗?」

  「不能,宗主于我兄妹有恩,还赐为兄上古奇书,所以明知他有险,我岂能不去?」

  那灰衣少女无奈长叹,最后退下时嘱咐道:「哥哥,那你定要小心保重,切勿太过愚忠。」

第五章 张家四月

  距离东平镇百里之外,张阳摇摇晃晃地降下飞剑,随即一屁股坐在地上,像牛一样大口喘着气。

  「四哥哥,这才飞行二十里,你也太差劲了,人家还想与你比试一下呢!」张宁月有如风儿般飘落在张阳身边,那精雕玉琢的小脸写满欢乐,围着张阳不停打转,一边转,还一边评头论足。

  「嗯,四哥哥,你也没怎么变嘛,那为什么江湖传言说你与凤凰秀士在药神山大战了一场,还不分上下呢?」

  张阳不想浪费口水,聪明的转移话题,反问道:「宁月妹妹,你们怎么会及时出现?京城现在的情形如何?」

  「是三姨娘飞书传信,叫我与静月在那里接应你们,京城的事我一点也不知道。等与幽月见了面,你再问那贼丫头吧!」

  「宁月,又在说你二姐的坏话了!你们比斗,你又输了吗?」刘采依在张静月的扶持下,悠然降落至地上。

  「三姨娘,是因为幽月耍诈,人家才输了她半招,不信,你问静月。静月,对吧?」

  张宁月小脸胀红,恍若飘浮不定的风,而张静月与她长得一模一样,此时她笑而不语,亭亭玉立,有如林中之秀木,山涧之深潭。

  张阳一边欣赏着两个双胞胎妹妹的美丽,一边嘻笑道:「宁月,好像每次回家,你都会说这一句,难道这么多年以来,你没有赢过幽月一次吗?呵呵……」「哼,张四郎,从小到大,我可是次次都赢你,本姑娘今日就让你看看究竟谁更厉害!」

  「娘亲,救命。」

  张阳嘻笑着逃到刘采依的身后,而张宁月自然要追,眼看兄妹情谊要为山野增加热闹气息,刘采依却不解风情,沉声打断他们的嬉戏。

  「宁月、四郎,立匆动身赶去百里亭,与铁家军会合,商议平乱大计。」

  百里亭,曾经的官道驿站,如今以它为中心的方圆十里内,已变成十万大军的临时军营。

  「主人!」清音欢呼着冲出辕门,一路洒下大片的泪珠,让无数军士无比好奇,什么人能让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激动成这般模样?

  张阳张开双臂,同样激动地迎上清音。

  「砰!」的一声,清音竟然把张阳扑倒在地,随即在草地上疯狂地翻滚起来。这对特别的主仆分别不久,但却各自经历生死劫难,此番重逢,汹涌的情意绝不只是小别胜新婚。

  张阳紧紧搂着清音那晶莹而温凉的无双玉体,恨不得把她搂进身体里,而清音也是拼命往张阳的怀里钻,那修长的美腿主动寻找着张阳的欲望之物。

  草地上的激情越演越烈,令张家的双胞姐妹花忍不住小脸通红,又是羞涩又是好奇地瞪大美眸,就连刘采依这等美妇也不由得面红耳赤。

  「老公主人!」

  清音的震撼本已强烈至极,宇文烟那痴情的呼唤又在所有人心底多添一笔,那一笔有如画龙点睛,让张阳色狼的形象深深刻入几个美少女的心底。

  随着娇声飘荡在空中,辕门处接连出现几个绝色倩影。

  宇文烟重伤还未痊愈,玉脸苍白与嫣红交替,当跑到张阳面前时,她已是气喘吁吁。

  「小烟,我已经知道了,多亏你替嫂嫂挡一剑,老公会永远记得这件事的!」张阳将宇文烟抱入怀中,深情相拥后,柔声道:「但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你与嫂嫂、小音,我不想看到你们任何一个人受伤。」

  「嗯,主人,小烟听你的,呜……」

  宇文烟的芳心已被情意充斥,虽然身为鸳鸯湖宗主,但宇文烟却哭得好似俗世的小姑娘,神情无比幸福,娇羞迷人。

  「四郎……」宁芷韵小跑着到张阳面前,深情的呼唤一出口,这才想起她的身份,不由得芳心一酸,美眸泛红,随即聪慧地改口问道:「四郎,芷纤的情形怎么样?」

  张阳也是大恨现实,但只能把汹涌的情意强压在心底,眼眸异彩闪动,大有深意地道:「嫂嫂,药神山已经没事,芷纤也很安全。她很挂念嫂嫂,几乎每晚都会梦到你。」

  「嗯,我也是,每晚都会梦到……」

  叔嫂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缠,痴恋的气息越来越浓,四个青春少女还没有什么异常反应,但刘采依的眉梢却重重抖动一下。

  「芷韵,若男呢?」

  这时响起刘采依的声音,让正逐渐靠在一起的叔嫂两人一惊,急忙错开脚步。宁芷韵已经不敢正视刘采依的目光,低垂着眼帘,语调不稳地回道:「回三姨娘,若男正在训练兵马,我已经派人通知她了!」

  宁芷韵话音未完,一匹骏马已从辕门冲出,马上的人儿野性四溢,英姿飒爽,老远就欢呼道:「三姨娘,若男来啦!」

  铁若男身穿盔甲,腰佩弯刀,张阳还是第一次看见她这身打扮,不由得下巴直掉,眼球突出,瞬间看傻了!

  倩影一动,刘采依那高挑的身子正好挡住张阳的视线,接着她挥手道:「若男,你不用下马了,回去请你父亲到中军大帐议事,商量该如何打回京城!」

  「得令!」铁若男轻提马缰,马儿前蹄离地而起,后蹄轻盈交替,一秒间就头尾对调,仿佛现代跑车的瞬间飘逸。

  张阳又是眼珠一突,突然有了冲上去狠狠抱住胭脂「烈马」的强烈冲动。

  就在张阳的目光透出不良意图的刹那,在马背上的铁若男身子微微一颤,眼角余光终于看向张阳,但她的目光只在张阳的身上扫了一下,就纵马离去,从头至尾没有问候张阳一句话。

  「三嫂这是怎么了?我什么时候得罪她啦?」张阳郁闷地摊了摊手,随即强自抹去心底的杂念,抱住两个美丽女奴,溜向休息的营帐。

  「四郎,你也来大帐议事,而小音去助小烟调息疗伤。」

  刘采依命令一出,两个原本忠心不二的女奴立刻「叛变」,虽然张阳不想松手,但她们却用力挣脱,并离开张阳的身边。

  唉,真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呀!张阳带着三分感叹,三分不满还有三分委屈,走进中军大帐,他先对铁若男的父亲铁大将军行了一礼,随即站在角落,深情无精打采、郁闷不已。

  叛乱之势虽然凶猛,但有刘采依在,张阳一点也不担心,况且这十万名铁骑两个日夜就可以攻入洛阳,对付城中那几万名禁军完全是小菜一碟。

  铁青石身为大汉朝四大上将之一,虽然已年近花甲,但依然龙行虎步,气势不凡,在一番计议后,他突然看向张阳。

  「四郎,听闻你最近名震天下,可有妙计化解我方难处?」

  「难处?啊……这……」

  张阳的脸红了,在铁青石炯炯目光的期待下,走神的家伙大是尴尬,而且很不负责任地大骂上官云:修他老母的,干嘛要与本少爷干架?弄得本少爷好像是个浪得虚名的冒牌货一样!

  大帐内突然一阵沉默,这时铁若男竟意外地走到张阳身边,玉手一抬,就把张阳的脑袋敲出一个大包。

  「四郎,我爹在问你话呢!你有什么办法,能让王莽无法利用皇帝要胁我们?笨蛋!」铁若男看似在打张阳,但提醒的意味谁都能听得出来,并在打过张阳后,她那修长而健美的双腿轻轻一跳,又下意识远离张阳那火热的身躯。

  「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故事现代人人熟知,所以张阳很想说「立一个新皇帝就好了」,但一开口,他却变成忠君爱国的好孩子。

  「铁伯伯,皇上还被困在皇宫,所以我们绝不能大军强攻,否则救驾不成,反而会逼狗入穷巷,伤害到皇上。」

  「好孩子」的忠言虽然没有具体建树,但也让几个军中将领连连点头,看张阳的目光中有了几分同道中人的意味。

  张阳见状心情欣然好转,越说越来劲,扬声道:「忠君爱国乃我辈儿郎本分,圣上有难,不得不救;国有逆贼,不得不除!」

  「儿啊,你说得真好,娘亲明白你的意思,你是准备孤身潜入东都,救皇上,诛逆贼,对吧?」刘采依在张阳换气的刹那,出声打断他的长篇大论,接着不待张阳出声叫苦,她又火上浇油道:「四郎,你此行虽然危险,但为国为民,娘亲绝不会阻挠你,去吧!铁将军,替四郎准备壮行酒!」

  「娘亲,我……」

  「四郎,难道你还要立下军令状吗?」

  刘采依一句话,让张阳的泪水直往心窝里灌,他又一次无比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刘采依的亲儿子,呜,太过分了!

  「好小子,伯父当年还真看走了眼,两年不见,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有男儿气魄,伯父要是再有一个女儿,一定将她嫁给你!」

  铁青石具有典型的军人豪情,一巴掌拍在世交子侄的肩上,拍得张阳的肩膀一垮,也拍得他入城之行就此板上钉钉。

  张阳感到又苦又乐,忍不住看向铁青石的女儿——铁若男!

  张阳目光的意思,分明是在重复刚才铁青石嫁女儿的话语,铁若男岂有不明白的道理?她忍不住玉脸一红,再次恶狠狠地瞪了张阳一眼。

  叔嫂两人的小动作虽然微不可察,但却没有逃过刘采依看透万物的眼睛,智计第一的美妇唇角一挑,在搞定张阳后,随即又找上铁若男。

  「要败王莽不难,但我怕他到时狗急跳墙,与东都玉石俱焚。还好在禁军将领中,多有铁家的门生故旧,只要派人入城,必能顺利策反,若男就是最佳人选,铁将军,你意下如何?」

  铁青石闻言看向铁若男,而铁若男那如雌豹般的身子随即一正,英姿飒爽地道:「父亲,女儿愿意即刻入城去拜访各位叔伯,请父亲下令!」

  铁青石欣然应允,一干军中将领也大声喝彩,唯有张阳暗自一愣,以他对刘采依的了解,忍不住生出一丝疑窦:奇怪了,娘亲怎么会让灵力不强的三嫂冒险,而且还要与我同行,难道娘亲在为我制造机会?嘿嘿……

  刘采依似乎听到张阳的心声,眼角瞟了他一眼,随即手指洛阳城防地图,沉声嘱咐道:「若男,你入城后,只需策反这几处城防将领,其他人等暂不要接触,只要拿住东都要害,一个时辰内,王莽就会成为笼中困兽。」

  刘采依的手指在地图上连连点过,随即话语一转,笑眯眯地看向张阳,道:「四郎,一切看你了!只要你救出圣上,或是诛杀王莽,我军就可以发动总攻,一举歼灭叛贼!」

  冷汗倏地浸湿张阳的后背,他这才明白过来,他当刺客这一招在刘采依的心里肯定is酿已久,也许在得知京城叛乱的第一秒钟,刘采依就已准备让他上刀山,下火海了!令他不由得心想:这就是娘亲的「调教」手段吗?唉,有母如此,何其不幸!

  刘采依完全无视张阳哀怨的目光,神情一定,沉声下令道:「宁月、静月,留在军中压阵,幽月与雅月速去阴州,以防邪门妖道故技重施,袭击张府。」「三姨娘,让宁月去吧,女儿想留下来杀敌。」

  「张幽月,三姨娘自然觉得本姑娘更厉害,你就死心吧,乖乖回家陪老祖宗聊天!」

  张宁月与张幽月一个像风,一个像火,永远是一见面就争斗不休,但不见却又彼此念叨着对方。

  温柔如水的张雅月拉住张幽月,而静如秀木的张静月则挡住张宁月,而在这关键时刻,还是刘采依更有威严,她只悠闲地说了一句,两个风风火火的美少女立刻安静下来。

  「你们的道心还不够呀!看来,我应该建议你们师尊让你们再闭关几年,加强修炼!」

  「姨娘,不要,我听话就是了!」

  「好姨娘,闭关闷死了,人家这就回家见娘亲,咯咯……」

  张宁月与张幽月一左一右地抓着刘采依的手臂,并不停地撒娇。

  刘采依享受了一会儿,才美眸带笑道:「既然你们这么乖,那幽月与雅月就马上起行吧,事不宜迟,不许在路上耽搁!」

  张幽月与张雅月恍如剑姬飞天,御剑而去,而张阳却死活不愿立刻出发。

  张阳好不容易才与宁芷韵相见,就算是天塌地陷,他也会不管不顾,更何况是俗世叛乱,这与他何干?

  刘采依试着催促张阳几句,却遇上张阳少有的倔强反对,聪明绝色的她眼帘一垂,挡住眼底那一缕薄怒与无奈。

  「四郎,既然你的体力尚未恢复,那就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出发。今夜给我好好在帐里待着,休要四处乱走,若是违反军规,必不轻饶!」

  张阳闻言心头一跳,而从刘采依那特别的咬牙声,他知道刘采依肯定看出一些端倪,不然她怎么会这么警告他?

  邪器少年心中发虚,但欲望却绝不会退缩,在一声欢呼后,他冲出中军大帐,冲入清音所在的帐篷。

  「主人!」

  「老公主人!」

  牛皮帐篷挡住外人那欲窥探的春色,厚厚的毛毡散发着火热的气息。

  张阳与两个绝色女奴滚倒在毛毡上,有如在沙漠口渴已久的旅客,他拼命吮吸着人间最美的「泉眼」。

  「啊……啊……主人,别……别吸了,小音要……要……要尿了。」完美女奴那高挑的身子拱成弓形,樱桃小嘴大呼小叫,全心释放着她心中的情意。

  宇文烟那还有点虚弱的身子趴在清音的身边,一边承受着张阳的抽插,一边抚摸着好姐妹的乳尖,娇喘吁吁地道:「小音,那不是尿,是要丢精,啊……老公主人,小烟也要……丢啦,啊……丢啦!」

  宇文烟情动时,那肉感的娇躯更加妖娆,比一般少女饱满许多的阴唇颤抖着、开合着,好似婴儿的小嘴般一寸一寸的把张阳的肉棒吸入花径。

  「噗!」的一声,张阳的精囊撞上宇文烟的玉门,而宇文烟那丰腴的身子瞬间一紧,同一刹那,清音的尖叫声充斥着帐篷的空间。

  一汪世间独一无二且散发着清凉气息的花蜜喷涌而出,清音的蜜汁绝对是琼浆玉液,张阳舌尖连连勾动,最后意犹未尽地咬了咬那嫣红而晶莹的阴蒂。

  「啊……主人,别……别弄了,人家与小烟……都元气未复,你去找……二少奶奶吧。」

  「当然要找芷韵姐,不过我也不会冷落我的宝贝。」张阳双手搂着清音那温凉如玉的娇躯,肉棒则陡然加快速度,猛烈地抽插着宇文烟的子宫花房。

  「老公、老公主人,不要这么……用力,不要,轻……轻一点。」

  宇文烟美眸流波,花心紧紧咬着张阳的龟冠,肉感的娇躯恨不得与张阳合为一体,但她却紧紧抓着地毡,不让身子里的激情迸发出来。

  「小烟,你怎么了?伤势还没复原吗?」张阳最喜欢宇文烟在床上的妖娆,不由得有点不满地重重插了一下。

  「老公主人,人家不能……动得太猛,怕……怕伤到肚子里的……孩子。」「孩子?」

  平地一声雷,晴空一响箭,张阳瞬间浑身发麻,过了好几秒才完全清醒过来。

  「小烟宝贝,这么快就怀上了呀!呵呵……我要当爸爸了,要当爸爸了!」

  张阳的傻笑意思很复杂,少女宗主则娇羞回道:「其实我自己也没有感觉,不过三夫人见到我的第一面,就说我已经……有了,不过……」

  「不过什么,孩子有问题吗?」

  既然是刘采依的判断,张阳当然不会怀疑,但一想到这是捕猎妖灵后的「副产品」,他不由得极为紧张,禁不住暗自念叨:「千万不要生出怪胎呀!」

  清音终于从潮喷的迷离中回过神来,她抢先笑出声,不含丝毫杂质的美眸异彩闪烁,道:「主人,三夫人说了,这孩子很特别,要怀上三年才能孕育成形,而且呀,要十三妖女全部被捕猎,十三个婴儿才会一起呱呱落地。」

  张阳的眉心顿时皱成一团,一脸哭笑不得,一想起十三个婴儿同时出生的——史诗画面,他脑袋顿时「嗡!」的一声,差一点晕过去。

  「咯咯……主人,人家也要怀上你的孩子,人家也要当娘亲!」

  清音身子一挺,那形状完美的酥乳主动塞入张阳的嘴里。

  欲火逐渐化解张阳心中的杂念,虽然还看不到孩子,但他还是本能的轻柔耸动,感动得宇文烟美眸红润,蜜穴花心用尽全力地夹住张阳的肉棒。

  嫣红迅速弥漫着宇文烟的苹果玉脸,转眼间,她就飞上欲望之巅,化为一滩软软的春泥。

  这时,张阳松开精关,顿时火热的岩浆喷射而出,在射中宇文烟子宫花房的刹那,她「呀!」的一声,肉感的身子弹坐而起,张嘴就咬住清音的乳头,咬得清音秀发飞扬,咿唔乱叫。

  两女的激情何等刺激,令张阳心窝一荡,有如火上浇油般吻着完美女奴的另一颗乳头。

  清音那特别的身子仿佛是消弭燥热的冰床,但也是勾起欲望的水蜜桃。

  「啪!」的一声,重重的肉体撞击声震动着牛皮帐篷,性急的张阳一下子就全根而入,将清音的后庭花蕾撑大到极限。

  后庭的紧窄、欲火的狂热、清音玉体的温凉,让张阳的灵魂仿佛飞入冰火九重天般,爽得他钢牙一抖,「呃」声不断。

  「主人……胀……人家里面好胀呀,别……别射啦,呀……好主人,去找二少奶奶吧。」

  宇文烟不敢太狂野,所以清音一个人怎么抵挡得了?当完美女奴小腹鼓起来后,她终于把张阳推出帐篷。

第六章 美嫂激情

  张阳一出帐篷,寒风立刻扑面而来。

  「嗯,既然小烟这妖灵宿主怀上『灵胎』,那嫂嫂呢?她曾经也是宿主,会不会也……嘿嘿。」

  兴奋勾动张阳的热血,也增强他的胆色,虽然刘采依的威胁他不敢忘记,但他却摇身一抖,化为一抹如虚似幻的影子,飘向芷韵的帐篷。

  这时,黑暗中飘出一道无奈的叹息,看着张阳钻进宁芷韵帐篷的背影,那人略一犹豫,还是没有出声阻止。

  「嫂嫂,啊!」张阳怀着火热之心,却遇上一把冰冷的弯刀。

  帐篷内,果然有嫂嫂,但却不只有温婉柔媚的二嫂,还有野性火爆的三嫂。铁若男一抬手,刀刃贴着张阳咽的喉轻轻滑动,道:「四郎,半夜三更,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芷韵姐解决,还有芷纤托我传话,要说给芷韵姐一个人听。」张阳小心翼翼的在刀口前挪开脖子,然后毫不掩饰眼底的灼热,凝视着宁芷韵,隐隐透出哀求之意。

  以宁芷韵的本性,要她做出大胆的回应无疑是要她的小命,但张阳的眼神还有缠绕在她心中的情丝,却令她连死也不怕。

  「若男,既然……是妹妹……的私房话,那就……就……」

  宁芷韵所有的勇气只能到这地步,好在铁若男早就知道内情,她脸颊一红,随即用力收刀,大步向帐外走去。

  「臭小子,我会在帐外守着,有话快说,这里不是家里,你不要太过分!」铁若男手持弯刀,傲立在门外,美眸圆睁,横扫四方。

  这时,一股冷风吹来,铁若男心弦一颤,双颊瞬间羞红密布,终于反应过来。啊,这哪里是在监视臭小子,分明就是在替他把风,帮他做坏事呀!唔……不!不是的!这都是为了芷韵,既然她已经陷进去了,就帮她挡住外人的目光吧。想到这里,铁若男的双腿不再颤抖,并不由得竖起双耳,监听着里面的动静。「啊,四郎,不要……若男会听到的!」

  「牛皮帐能隔音,三嫂听不见的。好嫂嫂、好娘子,想死我了!」

  帐内的张阳睁着眼睛说瞎话,而铁若男不仅听得到对话,连两人衣服摩擦的声音都能听到。她在心中刚开始咒骂张阳时,帐内竟然响起一道悠长的呻吟声,似乎还有宁芷韵咬紧银牙的声音。

  啊,他们在干什么?不会已经……那样了吧?臭小子,明知道姑奶奶在外面,他还敢……唔!

  铁若男恨恨地握紧刀柄,却突然发现她已是四肢酥软,根本没有挥刀杀人的力气,心想:嗯,算啦……芷韵又没有叫救命,就随他们吧!

  帐篷内,摇曳灯火下,宁芷韵趴伏在矮桌边,罗衣半解,美乳半露。

  张阳撩起宁芷韵的下裙,连她的外衣也来不及脱,就急不可耐地挺枪而入。「滋!」的一声,张阳那火热的肉棒插入宁芷韵的花径,肉棒寸寸插入,花瓣丝丝盛开,羞人的蜜液顺着玉腿缓缓流出。

  「噢……四郎,你这坏家伙、坏老公!」

  「嫂嫂,我的好嫂嫂!」

  在相隔有如天长地久般的一段时光后,张阳终于又与宁芷韵合为一体。

  张阳的肉棒轻柔地撑开宁芷韵的子宫玄关,虽然没有疯狂的抽插,但灵与欲的快感却浑然交融,令他们不由自主地紧紧贴在一起,痴迷地深吻着。

  在好一番两舌交缠后,张阳一边柔柔耸动,一边抚摸着宁芷韵那饱满的乳球,很期待地问道:「嫂嫂,你怀上孩子了吗?」

  「四郎,你知道小烟怀孕了?」宁芷韵先反问一句,随即有点消沉又有点羞怯地道:「我没有,不过芷纤肯定会蓝田种玉;四郎,你失望了吗?」

  「好嫂嫂,我要爱你一辈子,有的是时间让你怀上,嘿嘿……」张阳嘴里说不性急,双手却紧紧地抱住宁芷韵的腰肢,并用力耸动起来。

  快感随着急速的抽插直线上升,宁芷韵撑在桌边的双手一颤,竟然把矮桌摇得咯吱作响。

  宁芷韵急忙改变姿势,然后紧咬银牙,不再发出羞人的呻吟声。

  「嫂嫂,不用忍着,若男姐不会笑话咱们的。」

  张阳的手指在宁芷韵那丰腴的臀丘上轻轻滑动,指尖在碰到后庭花蕾的刹那,他竟然发动「九转水龙钻」。

  「呀!」

  终于,宁芷韵开始纵声欢呼,水龙九转,她则连连尖叫九声,叫声未消,绝美人妻的丰乳已撞在矮桌上,撞出一声美妙的闷响。

  张阳的心中爱极宁芷韵,但为了「照顾」在外面的铁若男,他横下心来,双手揽住宁芷韵的双腿往上一提。

  「啪……啪……」

  小小的帐篷内,温婉高贵的宁芷韵上半身趴在矮桌上,双腿则离地而起,被迫夹在张阳的腰间,而她那丰盈的身体随着张阳的进出而猛然晃动着。

  「四郎,我……我不行了,啊……不要……

  「啊……四郎、好老公,饶了奴家吧,唔……嫂嫂用嘴好吗?」

  宁芷韵怎堪如此挞伐?她含羞带怯坐在地毡上,又怕又爱地张开檀口,含住丈夫以外的肉棒,但无论怎样变化,端庄优雅的宁芷韵在口交技巧上仍比不上宇文烟,但张阳体内的快感却远超过先前。

  张阳强忍着快感,压下射精的冲动,然后中指一竖,突然刺进宁芷韵的后庭花蕾。

  「呀!四郎,疼、疼死我啦,你这狠心的坏蛋……」

  宁芷韵又是一声惨叫,弄得在帐外的铁若男呼吸大乱:臭小子、王八蛋,搞了好久呀!芷韵也真是的,怎么什么都听他的,好……好浪呀丨唔……怎么还不结束?

  帐内,宁芷韵一直努力想结束,她左手摇动着张阳的棒身,右手揉捏着精囊,檀口则吮吸着那粗大的龟冠,而她那浑圆的屁股正随着张阳的手指轻轻旋转着。「四郎,你快泄出来吧,好老公,啊!」

  「嫂嫂,快了,就快了!」张阳一时控制不住,五指一紧,捏得宁芷韵的美乳严重变形。

  宁芷韵手酸了,嘴也酸了,而她也终于明白情郎的邪恶目的。

  「四郎,你想要……若男吗?坏家伙!」

  宁芷韵这么一问,帐内帐外的两颗心脏同时剧烈一颤,帐内的张阳呼吸发热,肉棒重重跳动一下,目光充满邪恶的请求。

  宁芷韵换了一个姿势,舌尖舔过张阳的龟冠,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呻吟道:「啊……我受不了啦,救我,若男,救我……」

  帐内又响起肉体撞击声,令帐外的铁若男长腿一软,竟然站立不稳,心想:天啊,芷韵在叫我救她,真的叫我救她!怎么救?难道要我替她……晤!寒冷的夜晚也挡不住禁忌的火焰,在宁芷韵一声接一声的哀求中,铁若男的双腿越来越紧,片刻后,她唇角一颤,湿痕在私处火热扩散开,令她连脚尖都钻进泥土里。

  春色空间内,张阳虽然躺在下面,却抱着宁芷韵的身子不停耸动着;宁芷韵虽然又一次喷涌出蜜汁,但却真的感觉到蜜穴在隐隐作痛。

  「四郎,我真的受不了啦,啊……」

  宁芷韵的眼底已流露出一丝怨怼,令张阳心一软,打开早已到达临界点的精关,同时柔声道:「嫂嫂,弄疼你了吗?对不起。」

  「嗯……」宁芷韵轻轻嗯了一声,感觉到张阳那欲望之物的剧烈脉动,她再次鼓足勇气,摇晃着肥美的臀丘,同时送上深情的目光。

  叔嫂两人的目光在虚空中相对,情意绵绵,这时张阳的精关轰然打开。

  就在这刹那之间,帐门突然被掀开了!

  铁若男进来了,邪器的另一个美嫂人妻终于进来了,不过她送上的不是她火热的身子,而是一把冰冷的弯刀。

  「臭小子,快松开芷韵!」

  铁若男的刀锋只是砍向矮桌,却把宁芷韵吓了好大一跳,她本能的从张阳身上滚下来,「啵!」的一声,宁芷韵的蜜穴离开张阳的肉棒,而铁若男的惊叫就此出现。

  「呀!」

  「噗噗噗……」张阳的精液射出来了,好像子弹一样射向空中,神奇地击中两米高的帐篷。

  精液射完了,而帐内的三人同时变成化石,宁芷韵羞不可抑,张阳一脸迷离,铁若男则呆看着张阳的肉棒,一脸的不敢置信。

  竟然射……射了……那么高?天啊!在几秒的沉默后,铁若男仿佛脚底踩到尖针般猛然跳起来,转身就逃,并大骂道:「臭小子,明天再与你算帐,哼!」「四郎,看你做的好事,叫我明天怎么面对若男?」

  宁芷韵虽然埋怨情郎,但还是强撑起身子,并拿起丝巾,清理着张阳身上的欢爱痕迹,温柔的动作绝对是贤妻的典范。

  张阳最为宁芷韵这一刻的神态着迷,突然紧紧地抱住宁芷韵,深情地呼唤她的名字。

  宁芷韵先是吓了一跳,生恐张阳又性致大发,随即芳心一暖,反手抱住张阳的身躯,似姐亦母的与张阳相偎相依在一起。

  真情挚爱的时光如梭如箭,转眼已是第二天清晨。

  享受了一夜温香软玉,张阳更不想经历刀光剑影,可刘采依这一次却铁了心,无论张阳怎么哀求、怎么耍赖,她都没有改变主意,而且还露出人间最为「亲切」的微笑。

  刘采依这「微笑」一出,方圆一里内的万千生物无不寒毛直竖。

  张阳知道刘采依真的生气了,只能怀着最后的侥幸,哀求道:「娘亲,我的灵力不高,幻烟又重伤未醒,而且对皇城完全陌生,你就换一个适合的高手行动吧。」

  「我要的就是你武功低、面孔生,如果是成名高手,一进入洛阳就会被探子发现,只有你,才能顺利隐藏在人群中,完成其他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张阳完全感觉不到刘采依这是在赞扬他,不由得白眼一翻,退而求其次地道:「那让小音陪我去吧!」

  「也不行!小音已在城中露过面,邪门修真者都认识她。」

  刘采依坚定地抹杀张阳偷懒的念头,随即压低声音道:「娘亲让你刺杀王莽,只是说给其他人听听,此番令你入城,只是想让你查出叛乱背后的根源。娘亲有一个预感,要调查此事非你不可。」

  张阳听出美丽刘采依话中的弦外之音,心弦一震,失声惊叫道:「啊!娘亲,你是说——这件事又与妖灵有关?修他老母的,那玩意儿还缠着我不放。」

  「小羊儿,这就要你入城查探清楚了!去吧,小心行事,如若太危险,就退出洛阳,切勿强行犯难,区区王莽,娘亲还不看在眼里。」

  临别之际,刘采依终于说出一个母亲应该说的话,然后突然一掌拍在马的屁股上,令马儿四蹄狂奔,带走还不愿踏上危险旅途的张阳。

  一夜的时间,铁若男又恢复野性爽朗,她扬声欢笑,轻轻一抖缰绳,胭脂马儿很快就超越张阳。

  时光一晃,空间一转,化了妆的叔嫂两人站在东都的城门前。

  张阳抬头细看,虽然这里不是他那个世界中的洛阳,但还是忍不住生出几分感叹。

  当年张阳在游历洛阳古城时,何曾想过自己会亲眼见到一千多年前洛阳最为雄浑壮观、辉煌灿烂的一刻。

  「儿啦,扶娘进城,快呀,你这不孝子!」这时,一根拐杖打在粗布少年的腿上,拄杖的老妇人白发苍苍,但这一拐的力气可不小。

  「哎哟,娘亲,别打,孩儿这就扶你。」

  一脸黝黑的少年急忙弯腰俯身,在旁观路人的关注下,他扶着年迈的母亲,缓慢走过城门。

  关卡在一对贫穷母子身后刚一消失,粗布少年立刻呼出一口气,埋怨道:「嫂嫂,为什么不扮成夫妻呀?这样多臀扭,会很容易被人看出破绽的!」

  「哼,姑奶奶愿意,臭小子,休想占我的便宜,要是敢对我动手动脚,就让你好看。」

  离开大营后,只剩下张阳与铁若男独处,铁若男却无端爆发怨气,一路上没给张阳好脸色看过。

  如果是以往,废物四少爷必然受不了,但现在的邪器却是表面哭,心里乐,偷笑不已。

  三嫂越不正常,越代表着她的芳心正在颤抖、在挣扎着。嗯,要是遇到客栈只剩下一间房就好了!嘿嘿,也许可以用银子帮帮忙,只要与三嫂睡上一张床,到时再……念及此处,张阳禁不住追上铁若男几步,假装平静地道:「若男姐,娘亲说过,秘阵要每日辰时才能打开一次,咱们今天先住店吧?」

  这是正事,铁若男自然没有反对的理由,不过她还是充满警戒地瞪了张阳一眼,仿佛看穿他的邪恶念头。

  上天还真听到宠儿的呼唤,可惜回应的却太过于热情。

  战乱时节,让洛阳只许进,不许出,一到夜晚更是全城戒严。

  张阳与铁若男一连走了五、六家客栈,果然每一家都人满为患,多到连一间空房也没有。叔嫂两人身为身负重任的探子,但进城的第一天却全耗在找客栈上。

  眼看日头逐渐西斜,张阳与铁若男不由得着急起来,要是遇上巡城军,那可就麻烦了。

  「四郎,到民房借宿,出重金。」

  铁若男不愧是巾帼英雄,视钱财如浮云,但钱再多,城中平民也不敢要,因叛军早已下了严令,凡是私自收容陌生人者,一律满门抄斩。

  太阳的余晖一寸一寸地消失在地平线以下,暮色晃晃悠悠的向两个不合格的探子逼来。

  「嫂嫂,我有办法了!咱们躲进大户人家的柴房吧!小时候,我与幽月她们就经常在那里捉迷藏,挺好玩的。」

  邪器少年回忆起童年的快乐,铁若男却眉毛一挑,打击道:「你们是在玩新娘子游戏吧!四夫人讲过,曾当场抓到你们过,而且还全都光屁股……」

  铁若男的调笑突然戛然而止,因一说起「光屁股」,她忍不住又想起那一幕,想起张阳在清音、宁芷韵、百灵还有……在——夫人身上光屁股的淫靡情景。

  同一时间,张阳心海荡漾,也是浮想联翩。

  嗯,虽然柴房比起客栈差远了,但勉强能凑合,一样可以施展鸳鸯戏水诀,把三嫂变成一个水做的人儿,嘿嘿……张阳正想到邪恶之处,突然铁若男一脚踢向他。

  铁若男在某方面还真是敏感,仿佛看出张阳邪恶的心思,低声骂道:「休打鬼主意,姑奶奶就不信这洛阳城没有空房间!就算一夜找不到,也不会与你这色狼露宿在同一条街上。」

  冤屈的喊叫正要冲出张阳的喉咙,一声暴喝已经破空而至。

  「什么人?站住,亮出户籍路引!」

  一队战骑如狂风般出现,马上的兵将虽然不是负责巡逻的小兵,但两个可疑的人影还是引起他们的警戒。

  「将爷,我娘亲年纪大,忘了路,小人这就扶她回家,请将爷原谅,不要惩罚我娘亲,小人愿替娘亲挨罚。」

  张阳说了一大堆废话,不仅递上路引,还递上一大锭银子,照理说,他这表现完美无缺,奈何那为首的刀疤脸将领却皱起眉头。

  刀疤将领一边仔细查阅路引,一边随口问道:「吴大志,你住在东街小巷,那里本将军去过,你们的里长还是姓赵的那位吧?」

  呵呵……雕虫小技,电视里见多了!张阳闻言内心非常高兴,随即脸不红,气不喘,无比镇定地答道:「将爷,你记错了吧?我们的里长不是姓赵,一直都是刘家的大儿子。」

  「当啷!」一声,张阳话音未完,刀疤武将已抽出佩刀,厉声道:「大胆细作,还敢胡说八道,来呀,拿下!」

  几个身手敏捷的副将从马上飞跃而下,森冷的刀光可没有半点作戏的样子。

  糟糕,看来弄巧成拙了,修他老母的,真倒霉!

  张阳的心中在骂人老母,而铁若男的弯刀则与那些将领的兵刃碰在一起。事已至此,张阳五指一收,决定来一个杀人灭口,以最快的速度击杀这十几个俗世兵将。

  青铜古剑凭空出现,上古法器光芒吞吐,下一刹那,意外再次出现。

  为首的武将竟然一刀震散张阳的灵力剑芒,令张阳吓得心神一惊,失去平衡的身子与同样落败的铁若男撞在一起。

  「四郎,走!」

  不仅刀疤将领会道术,连几个副将也浑身灵力迸射,于是铁若男果断地扔出一张符咒,炸出一大片烟尘。

  烟尘散去,叔嫂两人已经消失不见,地上则倒下一个吸入毒烟的叛兵。

  刀疤将军一提骏马,顺着大道向前猛追,在马儿四蹄离地的同时,他扬手扔出一物,顿时天空「砰!」的一声炸出一圃美丽的烟火。

  「传令,张阳已入城,全城搜杀!」

第七章 三嫂无奈

  一队非同寻常的兵将离去后,墙角处缓缓浮现一团烟雾,紧接着「砰!」的一声,张阳被铁若男一脚从烟雾里踢出来。「臭小子,干嘛抱那么紧?」

  「嫂嫂,这纱衣那么小,我不抱紧你怎么藏得下!」

  张阳说得理直气壮,铁若男气势一弱,随即恼羞成怒,抬脚又踢,不料这一次张阳学乖了,早早就逃向黑暗中。

  如果只是单纯的搂抱,铁若男当然不会这么生气,回想起两人的肢体紧紧贴在一起的刹那,她忍不住身子一颤,左边臀丘上那被某样硬物碰到的地方似乎还在燃烧。

  「臭小子,抵得那么紧,肯定是存心的,混蛋、色狼!」「新仇旧恨」悉数涌入铁若男的心窝,她那明媚动人的小麦色玉脸再次飞过一抹红霞,腾身一跃,开始追打张阳。

  张阳很快就被铁若男堵在角落,接着铁若男半真半假的打出一拳,但拳到中途时,两人同时俯身一滚,藏在一堆杂物后面。

  「飕一」距离张阳两人头顶不到十米的低空,接连飞过几个身穿俗世军衣的邪门修真者,本命飞剑刮起的劲风,吹得铁若男秀发飞扬。

  片刻之间,洛阳城已成为邪门修真者肆虐的天地,身处如此危险境地,张阳立刻怕得身子发抖,拼命往墙角挤。

  「嗯……」害怕的张阳是在拼命往墙角挤,但他与墙角之间还有一匹活色生香的「胭脂烈马」,铁若男那鼓胀的胸脯瞬间就被挤压得变形。「臭小子、王八蛋、死色狼,啊!」

  铁若男恨得银牙发痒,但此时此刻,她却不敢有半点动作,偏偏张阳得寸进尺,一根火热的异物重重地顶在她那柔腻的小腹上。

  铁若男以最强的意志咬紧银牙,正当她忍不住要发怒的刹那,一个巡逻队又在不远处出现。

  「嫂嫂,我……我不是有意的。」张阳的确不是完全有意,而且与像铁若男这种美人如此亲密的接触,男人的欲望怎能不硬?

  「你……老实点!」张阳越是解释,铁若男越是脸如火烧,羞涩与羞怒同时在她体内急速涌动,随之而来的是野性人妻十倍的敏感。

  张阳虽然看似一动也不动,但铁若男还是感觉到了,男人的欲望之源在她小腹上一点一点地滑动着,一点一点地震动着,就连棒身血管的脉动也被她那敏感的心弦感觉到了!

  啊……跳得好快呀!四郎在干什么,难道他想……在恍惚之间,铁若男只觉得张阳的那玩意儿正在她肚脐上打转,虽然那不是桃源蜜洞,但她的花蕊却陡然一缩,仿佛遭到威胁一样。

  脉动、脉动,一寸一寸地脉动,无声无息地脉动,那欲望之源已完全脱离张阳的控制,在巡逻队走到最近处的刹那,那邪恶的圆头轻轻一退,终于离开铁若男小腹上的美妙「漩涡」。

  「哼,死色狼,要是不退,姑奶奶就阉了它。」铁若男忍不住暗自松了一口气,随即骄傲地扬起下巴。

  然而就在这时,张阳的腰部突然重重一挺。

  插回去了!张阳的肉棒又插回去了,隔着几层衣衫,插在铁若男的肚脐上。

  这一刹那,叔嫂两人的心灵同时仿佛被雷电击中,而在迷离幻境中,张阳插的不是肚脐,而是铁若男的花径。

  铁若男紧靠着墙上的娇躯用力一撞,惊叫声凶猛地冲开她的喉咙。

  「唔……」在这危急时刻,张阳猛然吻住铁若男那充满野性魅力的红唇,强行把惊叫声堵在她的舌尖上。

  「轰!」铁若男那修长而健美的双腿陡然僵硬,贴着地面蹬出两条直线,下一刹那,一缕湿痕在她裙下悄然扩散开来。

  一秒、两秒、三秒……铁若男的身子僵硬,而她的舌尖已经伸到唇外,与张阳亲密地交缠在一起。

  铁若男那僵硬的腰肢逐渐回复柔软,接着「砰!」的一声闷响,铁若男恼羞成怒地一脚把张阳踢到对面的墙上。

  见巡逻队已经走远,铁若男再无顾忌,弯刀一下子就架在张阳的脖子上。「四郎,你想对我做什么?别以为我会像芷韵那样被你随便欺负!」

  「好嫂嫂,叛军里有天狼山的邪门妖人,我这是在用戏水诀掩盖气息,不然永远也甩不掉狼鼻子。」张阳坦然地面对着弯刀,最后加了一句最有说服力的话:「这可是娘亲教我的法子,回去后你可以问她。」

  铁若男并不是随便就会被说服的胭脂烈马,但她这次却很快选择相信张阳,而且像在给自己洗脑一样地重复道:「我不是芷韵,休想我会被你欺负,走吧!」「走,去哪里?」

  「当然是去找柴房,躲过今晚再想办法。」

  情势如此变化,令张阳两人再也不敢在城里乱逛,唯有老老实实当了一回小贼,偷偷摸摸地溜进一户大户人家的柴房。

  邪门三宗违反修真界法则,涉足俗世并兴风作浪,这消息很快就传入修真界。一元玉女第一时间来到她师尊面前。

  一元真君青衣飘飘,仙风道骨的身影永远与自然融为一体,不待灵梦开口,他已挥手道:「梦儿,不久就是天下修真大会,你还有重任在身上;不宜为俗世分心。」

  「师尊,邪器无心拯救天下,此事如何应对?」

  「邪门三宗这般胆大妄为,自有人会让他们吃到苦果;至于邪器,不用太过操心,妖灵自会找上他。」

  正道第一高手抬头望了望无垠苍穹,眼底闪过悠然神往的光华,随即道:「梦儿,继续修炼幻梦心诀,去吧,该你下山时,你自会知道。」

  「谨遵师尊教诲,弟子懂了。」

  一元玉女虽然担心张阳,但还是听命返回静室,只能在暗中长叹一口仙气。发现混元洞府不愿管此事,其他正道宗派愕然之余,也纷纷选择沉默。尤其是地位不低的三才道山,因为死了一个丘平之,三才尊者虽然不好怪责,但对横空出世的邪器已是暗怀怨恨。

  五行道山的五行尊者虽然一向以混元洞府马首是瞻,但有金光这首席弟子在,他们对张阳的印象自然不会好,怎么会为一个讨厌之人大动干戈?

  天下之大,人心各异,也不全是作壁上观者。

  金石门的巧匠一听到消息,立刻就飞向山外。

  「师兄,不要去。」风吹浮云,花送香至,一个秀丽文静的少女挡住巧匠的去路。

  「师妹,大师兄之仇不可不报,你让开。」

  「可下个月就是我们成亲的日子,你不能为了我不去报仇吗?」

  文静少女不仅是巧匠的师妹,还是他的未婚妻,她怎会眼看着巧匠去犯险?再次急声道:「师兄,我们再去请求师尊,全山出动为大师兄报仇,好吗?」

  「各位师长已有决议,他们不会答应的!可我与大师兄亲如兄弟,不为他报仇,我一辈子也不会安心。」巧匠难得说了一长串话语,少言寡语之人往往也是极其倔强之辈。

  「那好,我陪你一起去杀勾命,再回山一起受罚。」文静少女秀足一动,脚下的法器立刻凌空一转,与巧匠并肩同行。

  巧匠闻言露出木讷的笑容,深情地看了那少女一眼,突然出手点了她的穴道。

  「师妹,我不会让你陪我犯险,在山上等我,我一定会及时回来,与你拜堂成亲。」

  巧匠轻轻放下那少女,随即腾空而起,义无反顾地飞向俗世!

  东都洛阳。

  天下修真者「挂念」的邪器正站在一间灰暗的柴房,看着那张与柴房很不搭调的洁净大床,乐得眉飞色舞。

  「四郎,你睡柴堆,我睡床,你要是敢胡来,莫怪嫂嫂刀下无情。」寒光一闪,铁若男免费为主人劈了一根木柴。

  铁若男这一刀劈得非常讲究,刀锋有意劈在木柴突起之处,吓得某男腰腹一缩,浑身寒气直冒,不过他并没有死心。

  「好嫂嫂、好姐姐,我身子弱,受不得风寒……」

  「少来,回家骗二娘与芷韵吧!」

  对于了解内情的铁若男,「阴人少爷」这一招完全无效,但她话一说出口,反倒先脸红了,越想刚才那一句气话,她越觉得心慌意乱、忐忑不安。

  在弯刀的威胁下,张阳不得不睡在难受的柴堆上,听着铁若男逐渐悠长的呼吸,看着那把插在床边的弯刀,他犹豫了十次、二十次、三十次……

  拼了!大不了挨一顿打,又不是没被三嫂打过!想起先前隔衣挤压铁若男那丰乳的滋味,邪器少年立刻化为一团烈火,不顾一切地扑向床榻。

  啊,四郎真的过来了,怎么办?在床上的铁若男一下子浑身僵硬,刀就在手边,但她的五指却怎么也张不开,只能在心底不停狂喊:怎么办?

  杀掉四郎?除了吓唬外,怎么样我也不会动那凶狠的念头;顺从他?更不可能,怎么能背叛相公呢?三郎可就在这皇城内;反抗?对,一定要反抗!

  人妻的坚贞在铁若男的脑海中激荡,她咬牙张开眼睛的同时,竟然想起宁芷韵、想起婆婆、想起她们在张阳身下那欲仙欲死的羞人呻吟声……

  「吱呀!」一声,房门在最微妙的一刻打开了,接着两个人影鬼鬼祟祟地钻进来,门板还未关上,那一男一女已经抱成一团。

  「九姨太,想死奴才啦!快来!」

  「啊……阿财,奴家也想你,快关门,要是被死老头的亲信看见了,会打死我们的。」

  房门关闭,热火朝天,一对偷情男女甚至没有发觉被窝还是温热的。

  在墙角的柴堆后面,张阳与铁若男藏在狭窄的空间,两人虽然都很紧张,但眼神却大是不同。

  一听到动静,铁若男脸一红,下意识就想抽刀杀人,张阳却抢先按住刀柄,比了个小心行事的手势,然后用灵力布下一个微弱但刚好能对付凡人的结界。「嫂嫂,别冲动,人家也是男有情,女有意,咱们何必棒打鸳鸯呢?」

  张阳的歪理让铁若男放下弯刀,随即运功关闭听觉,想来个不闻不问,可张阳就在近前,邪器岂会如她所愿?

  「啊……阿财,用力,再用力一点……干我!」

  「九姨太,我干你,我干、干死你……」

  淫浪的声音突然钻入结界内,而且声浪陡然加大,恍如一把大火烧红铁若男的脸颊。

  铁若男重重地「呸」了一声,然后瞪了张阳一眼,虽然没有证据,但她认定就是张阳在搞鬼。

  「嫂嫂,你别瞪我,我有多大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张阳两手一摊,随即贼笑道:「那下人还真卖力,难怪那九姨太会与他偷情。嫂嫂,一二哥有没有这么热情?」

  张阳问得很突然,令铁若男顿时又羞又恼,但她却鬼使神差般地答道:「胡说,你三哥岂是那种粗人!」

  「不是粗人也可以卖力,嫂嫂这么漂亮,我才不相信三哥不发狂,对吧?」「你……还敢胡说!小心我告诉你三哥,说你调戏嫂嫂,看他不打死你!」「好嫂嫂,我什么时候调戏你了?这才叫调戏!」

  张阳本想猛烈进攻,身子一逼,但却感受到铁若男眼底的杀气,他唯有两手一伸,抵在墙上,也把铁若男压在两手中间,构成一幕调戏良家妇女的经典画面。「四郎,你要是再进一步,嫂嫂我真要对你不客气了!」

  在狭小的空间,叔嫂两人虽然呼吸可闻,但张阳就是不敢再越雷池一步,而铁若男的呼吸也逐渐平静下来!

  柴堆外,偷情的家丁一声闷哼,欲火迅速离体而去。

  张阳乐呵呵地偷看着大床上的情景,铁若男则暗自吁了一口大气,同时一道思绪钻入她的脑海中:哼,那奸夫看上去五大三粗,原来只是银样蜡枪头,这么快就完事了,比起张阳差得……啊,我在想什么?呸!

  铁若男自我羞愧之时,那下人已当先走出柴房,而那风骚的九姨太则缓慢地整理着衣襟、头发,直到柴堆后的张阳两人快发火,她才扭着屁股走出去。

  「真骚!」张阳对那九姨太的容貌没什么感觉,但对那不停扭动的肥美屁股却是反应强烈,裤子猛然撑起高高的帐篷。

  「小色狼,下流!」铁若男狠狠掐住张阳的胳膊,对于他的不良反应是怒火狂燃,她咬牙嗔责的同时,却没有发觉因为张阳对那淫妇的强烈反应,她心底突然多了一种酸溜溜的东西。

  哼,那淫妇有什么好的?长得普通,只有大屁股,但姑奶奶的屁股比她还大、还浑圆呢!在这特别的情形下,铁若男越想怨气越重,手上也越是用力。

  张阳疼得龇牙咧嘴,他正想用禄山之爪反击时,柴房门「砰!」的一声又一次被人推开。只见那风骚的九姨太去而复返,而紧跟而入的男人则换了一个。

  「嫂子‘好嫂子,你就成全我吧!」

  「小五,不行,咱们是叔嫂,绝对不能做那种事。」

  见先前那个欲求不满的淫妇竟然推开那叫小五的年轻男人,让在暗处的另一对叔嫂瞬间目瞪口呆,眼神无比复杂。

  「好嫂嫂,男欢女爱,乃是天经地义,小弟爱你之心唯天可表,就让我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吧!」小五说着文词雅句,动作却急不可耐,猴急地扑向那九姨太。张阳见状,对那小五不屑一顾,暗自嘲笑对方丝毫没有技巧。「小叔,松手,你再这样我就要叫人了!你叫我到这里来,有什么话就快说吧!」那九姨太竟然真的在反抗。

  铁若男无端脸一红,因那九姨太的话语让她非常耳熟,眼角一颤,正好看到张阳那忍俊不禁的偷笑。

  「我不松手,我要你。」小五继续追逐着那九姨太,在几番努力无果后,他怒声道:「嫂嫂,你连一个粗鄙下人都愿意给,为什么不愿意给我?为什么……」

  「小叔,你说……什么?你小声点,嫂嫂给你就是了。」那九姨太顿时身子一震,终于被击中要害,令那矜持的伪装碎裂了。

  在柴堆后的铁若男同一瞬间娇躯微颤,一股怒火充斥着她的双眸,在恍惚间,她对那九姨太的不坚定大是不满,仿佛是她自己受到羞辱一样。

  「好嫂嫂,小弟保证,我会比大哥、比那狗奴才更加疼爱你。」说着,小五扑上那九姨太,令躲在暗处的张阳拳头一紧,顿时激动不已。

  那张大床又开始摇晃,女人的呻吟与男人的呼吸飘荡在四周。

  这时,铁若男再难屏蔽心神,芳心不停怒声质问:混帐女人,怎么能轻易屈服?下贱,叫那么大声干嘛?又不是成仙得道,有那么舒服吗?

  这等天赐良机,张阳怎会轻易放过?他突然低声问道:「嫂嫂,你听,那女人比先前快乐多了!」

  「你离我远一点,臭小子。」

  虽然铁若男还有警戒之心,但心绪却已被张阳牵动,仔细留神下,她果然听出那九姨太呻吟的微妙变化之处,果然远胜先前,迷离陶醉,欲仙欲死。

  难道……与小叔苟合,真的很……呸!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宁可被敌人追杀,也不能再待在这儿了!

  铁若男的心声急速回荡,但她腿上的力量却只有百分之一。

  「砰!」的一声,突然那九姨太与小五从床上跳下来,一边交合,一边冲到墙角处,竟然重重地压在柴堆上,而木柴的细枝虽然刺背,但却挡不住熊熊燃烧的欲望之火,两条肉虫把柴堆压得咯吱咯吱,不停响动着。

  几秒后,一缕黑烟从柴堆缝隙中飞出来,无声无息地绕到那两条肉虫的身后,烟雾一抖,小五突然力量大增,耸动的力量把重达几百斤的柴堆也推动了,无意间封死铁若男的逃跑路线。

  幻烟虽然元气大伤,但张阳在欲火充斥下哪还管得了那么多!可怜的小萝莉好不容易回复一丝元气,竟然全浪费在这种事情上。

  这时,柴堆后的空间陡然狭小一倍,张阳顺势一个转身,被柴堆推着,压在铁若男的身上。

  铁若男双腿修长,身姿高挑,此时张阳这么一压,那火热的巨物立刻顶在她的小腹下方,隔着几层衣衫顶在阴蒂上。

  「啊!」铁若男的惊叫声冲口而出,好在同一刹那,那风骚九姨太的尖叫声尖锐十倍,完完全全淹没铁若男的声音。

  「小五、好小叔,你好强,啊……插……插死嫂嫂啦,啊……」

  「嘿嘿……好嫂嫂,为了得到你,我可是忍了一个月没有碰女人,还喝了一个月的家传药酒。来吧,使劲的叫吧,嫂嫂,我可是金枪不倒!」小五一边吹嘘,一边猛烈耸动着屁股,啪啪声一浪接一浪的向柴堆后涌去。

  「唔……」

  张阳又一次重重地吻着铁若男的朱唇,并顺着柴堆另一面传来的力量,一下一下地轻轻撞着铁若男的身子。

  在几秒的震撼后,铁若男用力扭动着头,以躲开张阳的大口,但因为空间太窄,两人的嘴唇依然相隔很近,她这么一扭,一条银丝把叔嫂两人的舌尖「连」在一起,在这阴暗而狭窄的空间中,散发着无限暧昧的气息。

第八章 嗳味一刻

  「嗯……」即使是胭脂烈马,也被这一条银丝弄得面红耳赤,她那敏感的身子更感觉到张阳的欲望之根正在挺动,刺着她两腿间的柔软处。

  天啊,要是让张阳发现自己那里已经湿了,那怎么得了!

  讨厌的骚女人,干嘛越叫越大声?贱货、下流、无耻……啊!

  铁若男心里在大骂那九姨太,但她的娇躯却越来越酥软,紧接着小腹一麻,又一股花蜜湿透亵衣。

  「啪啪啪……」

  在上古剑灵暗使手脚下,柴堆外的小五越干越凶,而那风骚的九姨太也厉害,水干了又湿,湿了又干,肥大的屁股不顾一切地迎合着小五的抽插。

  暧昧横流的狭窄空间内,张阳一直没有说话,只是一味小幅度地挺动着下体,准确地冲击着铁若男的阴蒂。

  「四……四郎,停……停下……啊!」

  铁若男人生少有的感到六神迷离,她双手无力地推拒着张阳的进攻,但桃源禁地却突然轻轻地迎合一下,然后是不由自主的第二下、含羞带怯的第三下……

  不知不觉,那方寸之间的摩擦已很顺滑。

  快感化作一波波思绪,冲击着人妻最后的贞洁,并十倍放大铁若男的野性!嗯,只是这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唔……反正也阻止不了,就让四郎这样放肆一下吧!以后再找他算帐,只要不像芷韵与二娘那样就可以了。

  柴堆外,小五浑身一紧,一身精力都发射而出,随即他就要翻身抽离,但那黑烟轻轻一抖,小五的生命潜能再次熊熊燃烧,又开始在已半昏迷的九姨太身上耸动起来。

  外面的同类已是强弩之末,张阳也是性发如狂,为了不功亏一篑,他指尖一扫,灵力如刀般割裂铁若男的下裙。

  「不——」铁若男这一声惊叫已冲上屋顶,烈性的胭脂马儿终于再次惊醒,奋力反抗起来,道:「四郎,你敢?我会杀了你,真的会杀了你!」

  爱与恨只在一线之间,张阳的肉棒已碰到铁若男私处弥漫的春色潮气,但他却用无上毅力停了下来。

  「嫂嫂,给我,我体内的器魂在造反,啊,嫂嫂,我要你,我受不了啦!」

  张阳的欲望之根就像鼓槌般,在铁若男的两腿间疯狂震动着。

  「不……不行,我是你嫂嫂、你三哥的妻子,绝对不能!」铁若男的贞节意志绝不在宁芷韵之下,而且比起温婉柔媚的宁芷韵,她更加野性而蛮横。

  铁若男玉手一动,那修长的五指及时抓住「凶器」,随即用力一拗。

  「啊……」张阳发出的不是惨叫声,而是无比舒服的呻吟声,适才那必须插入的气势也弱了三分。

  「好嫂嫂,救救我,就这样帮帮我……」

  在这特别的情形下,微妙的意念占据铁若男的心海,此时此刻,为张阳解除「痛苦」的意念胜过理智,而且这还是守住贞节的最佳方法,于是野性四溢的胭脂烈马立刻微闭美眸,玉手轻轻橹动起来。

  「啊……嫂嫂,你真好!」

  张阳腰部微微后退,让铁若男玉手的摆动幅度大了许多,他的上身则更加用力地顶着铁若男的乳峰,嘴里呼出的热气一波又一波地喷打在她的脖子、耳垂、脸颊上。

  柴堆外面的那一对已经完全陷入失去思维的狂乱中,柴堆后的那一对叔嫂则用绵软、轻柔的气息,制造着不一样的禁忌欢情。

  低贱的柴房内,阴暗的角落中,高贵的国公府三少奶奶微咬着银牙,半闭着美眸,正在撸动她小叔那火热而粗长的肉棒……

  「嫂嫂,再快一点,啊……对,就这样,嫂嫂、嫂嫂……」张阳不停呼唤着禁忌的称呼,充斥着欲望的呼吸已包裹住铁若男全身的每一寸肌肤。

  「四郎,你别……乱动,嫂子会……让你尽快……发拽出来。」

  铁若男玉手一紧,虽然制止住张阳的蠢蠢欲动,但动作却停了下来,一秒的犹豫,铁若男那护在玉门前的另一只手也动了,略带报复地抓住张阳的精囊,随即用力掐了一下。

  疼与快乐在张阳的胯间爆炸,他差一点就丢盔弃甲,接着张阳暗自一咬牙,鸳鸯戏水诀顿然光芒万丈。

  ?「嫂嫂,你……再灵活一点,这样……我很难泄出来。」

  「你……死色狼!」

  铁若男已经如此委屈自己,偏偏张阳还嫌她的「手艺」不好,一股怨气轰的点燃胭脂烈马的怒火,也激发她野性本能的不服输。

  「噗噗噗……」

  铁若男玉手橹动的速度陡然快了数倍,那娇嫩的掌心开始研磨张阳的龟冠,紧贴着张阳胸膛的乳球,甚至随着身子的动作不由自主的在胸膛上滚动起来。

  「呃……嫂嫂,好嫂嫂!」张阳顿时觉得美梦成真大半。

  三嫂竟然这样「收拾」自己,野性绝色的若男嫂嫂马上就要成为我的女人了!啊……她的乳房好大,真想用力抓一把。

  张阳有股冲动想去抓铁若男的乳房,然而现在的状况下却让他想得到,做不到。在欲求不满下,他五指一扫,突然如闪电般的伸入铁若男的两腿之间。

  「四郎,你在干什么?」铁若男那嫣红的玉脸浮现一缕惊恐,下意识要松开肉棒去抓张阳的色手,不料肉棒却趁机向泥泞的玉门插去。

  在电光石火间,铁若男险之又险地抓住肉棒,但花瓣蜜唇却落入张阳的五指中。这时,张阳没有说话,只是迅速的五指一动,把铁若男的蜜唇搓成「S」形,那两瓣嫣红阴唇互相一碰,一汪花蜜顿然喷涌而出,打湿张阳那猝不及防的色爪。

  「啊,臭小子,我……饶不了你!」铁若男依然骂着,不过韵味却已大大不同,当酥麻电流从张阳的指尖钻入她的花心刹那,她的玉手更加柔软了在无数次受到威胁后,张阳终于反击了,他呻吟着在铁若男的耳边道:「嫂嫂,看谁饶不了谁?」

  话音未落,张阳手上的力量陡然增加,掌心一摊,压了上去,覆盖住铁若男那微微隆起,有如小馒头般的蜜处桃源。

  「唔……」铁若男的银牙几乎要咬破下唇,羞人的颤音从她齿缝间溜出。

  铁若男贴在墙上的背脊一抖,随即恶狠狠地捏了肉棒一下,然后陡然加重撸动的力量。

  张阳弄得越重,铁若男也越重;嫂嫂橹动得越快,小叔也越快。

  刹那之间,叔嫂两人开始比拼,男人的肉棒越来越热,女人的春水越来越浓,热气与水雾在那方寸之间浑然交融在一起。

  外面的一对早已昏迷,张阳后背一震,空间顿然又大了一些,铁若男的玉手一进一退,从肉棒的根部撸到冠部,而张阳的手指一贴一滑,指节从铁若男的阴蒂摩擦到阴唇的尽头。

  「臭小子,你敢……欺负姑奶奶!哼!」铁若男一声娇哼,高挑的身子微微下俯,更加用力撸动着张阳——丈夫的弟弟的大肉棒!

  在不知不觉间,铁若男已沉醉在这别样的游戏中,美眸直视着那惊人的巨物,目光甚至没有闪开。

  啊,三嫂在看我的肉棒,她在看我的肉棒!铁若男这微小的变化,却有如一把巨锤般狠狠地捶在张阳的心窝,他只觉得小腹一荡,强忍已久的酥麻倏地冲入脑海中。

  喷射的快感已充斥着张阳的心窝,但他为了下一步再次咬牙,强行压下蠢蠢欲动的火山岩浆,紧接着中指一竖,「滋!」的一声,刺入铁若男的花径内。

  「啊……喔……」虽然只进入张阳的半根手指,但对于贞洁人妻来说,心灵的冲击远大于肉体。

  被丈夫以外的男人的手指插入私处,铁若男那迷乱的心窝惊起一道巨浪:插……插入了,已经被插入了……三郎、相公,对不起……

  失贞的羞愧绝非野性可以化解,当蜜穴紧紧夹住张阳那入侵的手指时,火爆的铁若男原来与温婉的宁芷韵没有多大的分别,两行哀羞的泪花无声滑落,身体有如触电般猛然向上一弹,只剩下脚尖触地。

  「滋……滋……」邪器少年的手指微微弯曲,在铁若男的花径内,浅浅地、快速地搅动、抽插、旋转着,弄出一汪汪水浪声。

  「四……四郎,停下,啊……快……快停下……混蛋!」

  片刻之间,铁若男的臀丘已在墙上「画」出数百道美妙的弧线,而墙上的灰尘变成春宫画的颜料。

  啊,小叔的手指太坏了、太快了!酥软的铁若男唯有依靠墙壁及手中抓住的肉棒,才能颤颤巍巍地站稳娇躯。

  「嫂嫂,好嫂嫂,叫吧,如果心里想叫,就大声叫出来吧!四郎是你的男人,给你快乐的——男人!」

  突然张阳又插入第二根手指,令铁若男立刻有了「粗壮」的感觉,哀羞的泪花流得更加汹涌。

  恍惚间,哀羞、慌乱的铁若男美眸一瞪,在即将掉落悬崖的一刻,胭脂烈马终于潜能爆发。心想:混蛋四郎竟然这样整姑奶奶!哼,姑奶奶不会屈服的!

  在呆滞片刻后,铁若男的玉手又开始活动起来,她两手齐上,再次猛烈地撸动着张阳的肉棒,先前那一丝犹豫已经消失不见。

  「啊,啊……」

  快感在张阳的脑海中打转,先前那刺激的感觉又回来了,一想到那是野性明媚的铁若男、是国公府的三少奶奶、是他那美丽而迷人的嫂嫂,而且正在替他手淫,张阳的脊背就迅速发麻。

  嗯,好想射呀,好想呀……忍!要忍住!

  鸳鸯戏水诀的力量已快挡不住心理与肉体的双重刺激,禁忌的力量太过强大,张阳的下体用力一耸,主动在铁若男的手中抽插起来。

  与此同时,张阳插入铁若男花径的两指左右一分,把阴唇玉门弄成「。」形;下一刹那,张阳的手指一旋,沿着「圆圈」的边缘滑动一圈。

  「噢——王八蛋、臭小子、混帐东西!」铁若男高潮了,贞洁烈妇高潮时,那无尽的羞辱化为连串的咒骂,骂得越凶,她花瓣夹住张阳手指的力量越强,虽然她银牙咬破朱唇,但还是没能阻挡住如海浪般喷出的花蜜。

  在咒骂声中,铁若男的花蕊急剧地颤抖着,她感觉到全身的力气连带三魂七魄都喷出体外。

  铁若男双眸迷离,身子贴着墙壁不停往下滑动,与此同时,她玉手一松,再也阻挡不了,也不想再阻挡张阳肉棒的进攻。

  「啵!」的一声,铁若男的花径甩掉张阳的中指,接着美臀一颤,就坐在布满灰尘的地上。

  「呼……」春风一晃,升空而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人间的禁忌之情。

  在灰暗的柴堆后,破旧的墙角处,张阳傲然而立,铁若男则瘫坐在他面前,陶醉而茫然地看着张阳的肉棒,那酸软的双腿左右一分,花径已是一览无遗。

  春风在为邪器欢呼,邪器在为禁忌发狂,肉棒一抖,自然要把这「叔嫂交欢图」画到尽善尽美的程度!

  嫂嫂已经愿意了,哈哈……在狂喜之中,张阳的肉棒如奇迹般再次暴胀,就在这呼吸皆忘的刹那,意外发生了!

  由于张阳太过激动,肉棒一弹,叔嫂两人的「距离」瞬间消失,「噗!」的一声,肉棒竟然弹打在铁若男的朱唇上。

  迷茫、混乱,在一片空白中,叔嫂两人永生难忘的一幕就此上演。

  铁若男舌尖一颤,竟然本能的在张阳的肉棒上舔了一下,在丈夫兄弟的龟冠上舔了一下,在丈夫以外男人的马眼上舔了一下丨「呃!」邪器再邪,也敌不过铁若男这轻轻一舔,脑海一震,阳精瞬间喷射而出。

  就在激情进犯即将大功告成的刹那,就在张阳的悲鸣声中,他功亏一篑了,心灵紧跟着铁若男飞上愁望之颠。

  「噗、噗……」张阳喷射出的阳精有如子弹般,贴着铁若男的脸颊,恶狠狠地射在墙壁上,那强烈的雄性气息迅速充斥着空间。

  欲望太强,岩浆太猛,几乎是直线射中目标!在铁若男迷离的双眼中,在恍恍惚惚间,她只看到一串串白色的幻影从眼前飞射而过。

  什么东西?好奇怪呀。好奇是人类的天性,铁若男那一片空白的脑海终于有了一丝意念,当最后一抹白影飞过的刹那,她不由自主地张口、低头,那滴阳精就射入铁若男的嘴那,不仅如此,她还下意识抿了抿舌尖,品尝着那怪怪的味道。

  张阳的眼球再次剧烈造反,他从没有想到铁若男抿舌的动作会如此销魂,竟然比宇文烟情动时还要妖娆三分。

  张阳的阳根又硬了,目光再次射向铁若男的私处,然而铁若男的舌尖陡然一顿,突然发出羞窘之际的惊叫声,她醒了,从鸳鸯戏水诀制造的幻梦中清醒过来。

  「砰!」的一声,张阳把屋顶撞出一个大洞,他还在半空中惊叫,但羞怒交加的铁若男已经挥舞着弯刀追出来。

  弯刀的光芒虽亮,却比不上黎明的光华,叔嫂两人抬头一看,这才发觉原来黑夜已经过去。

  铁若男芳心一顿,暧昧的杂念纷纷沉到心灵深处,她不愧是将门之后,虽然裙下中衣直透凉风,但她的神情却一片平静,沉声道:「四郎,幸好昨夜没有铸成大错,我也不再追究,此事休得再提,不然我一定会告诉你三哥。」

  「嫂嫂,我……好吧。」张阳知道铁若男的脾气,唯有暗自恼恨自己的无能:唉,可恶的马失前蹄,如果已经攻占黄龙,嫂嫂肯定不会这样想、这样说了铁若男听到张阳那懊悔的叹息声,眼眸一颤,玉手下意识藏入衣袖内,随即背身吐出一口热气,当先走入大街的人流中。

  京城正国公府,虽然没有阴州祖宅的气势庞大,但也足足占了洛阳北街大半条街,而另外一半则是忠勇侯府占据,忠勇侯张敬乃是正国公的堂弟,大汉朝四大将军之一,也是鼎鼎大名的人物。

  往昔,张家两府风光无限,天下闻名,提到东都北街,天下人首先想起的就是张家的满门忠烈,栋梁辈出。

  正国公张正位极人臣,多次拯救大汉朝的壮举不用细说,护国公主的事迹也是深入人心,就连张家几个后生也无不是朝廷的栋梁之才,屡立丰功伟绩。

  如斯张家,此等名门,却在一夜间变成阶下囚、通缉犯,忠勇侯府更变成一片废墟,袅袅硝烟还在缓缓飘荡。

  迎着天际飞来的第一道阳光,张阳站在距离北街街口不远处的一个屋檐下,忍不住生出万千感慨。

  自从回复前世记忆后,张阳虽然绝大多数时间都把自己当成现代人,但二十年的生活、身体里流动的血脉,岂是说忘就忘。

  修他老母的,这王莽着实可恶,老子要好好收拾他!在愤怒之余,现代思维又让张阳多了一分忧虑:「嗯,希望这王莽不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家伙,不然这几年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这时,一身男装的铁若男从侧面的小巷走出来,低声道:「四郎,我已仔细探查一遍,四周并没有埋伏,看来三姨娘的机关太巧妙,叛军完全没有发觉。」「那就好,咱们不用等到天黑就可以见到父亲他们了。」

  张阳心中涌起欢喜,紧接着又心弦一缩,想起张三郎,他这样调戏三嫂,还真不好意思与他相见,还有二哥,唉!万千杂念在张阳的心海打转,他眼角一动,正好看到铁若男眼底一闪而过与他相似的愧疚光华。

  沉默突然笼罩在张阳两人身处的空间,直到傍晚时分,张阳这才眉梢一扬,如虚似幻地跃过京城正国公府的碧瓦高墙。

  铁若男望着张阳那英姿勃发的背影,用力摇了摇头,随即强自压下万千杂念,也跃入正国公府。

  「四郎,西厢房在这个方向,跟我来吧,连自己家也不熟,你还真是不同凡响呀!」

  张阳从未来过这里,而铁若男则对这里很了解,她的讥讽虽然有点怨气,但那如娇似嗔的秋波却让张阳被骂得浑身舒坦。

  张阳紧跟在铁若男的身后,虽然阴沉沉的气息笼罩着全京城,但他的目光却越来越火热。

  嗯,三嫂的屁股真圆,而且比很多美女都翘挺而结实,好想仔细看一看呀!肥美丰满的乳浪固然销魂,但健美而浑圆的臀丘也让张阳的心儿噗噗狂跳。

  活了!张阳因为羞愧而死的色心又活了!在强大欲望的冲击及禁忌激情的诱惑下,他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充斥着活力,狂野不羁的欲火卷土重来!

  管那么多干嘛?只要自己喜欢,就永远不要后悔、不要退缩,上吧!

  女人,尤其是坚贞的人妻,在那方面的感应何等强烈!张阳的目光刚一变,铁若男那修长的双腿已经出现一丝微不可察的慌乱。

  铁若男下意识地一个箭步向前,然后急速在原地转身,恶狠狠地瞪着张阳,沉声道:「已经到了,你快打开机关。」

  「我打开?娘亲没有说要我打开呀?她根本没有告诉我进出阵法机关的方法。」

  铁若男对刘采依的行事作风有所了解,不由得哑然失笑,心情也轻松了几分,道:「三姨娘说了,只要你想,就一定能打开机关,否则你就不是她儿子,是从河边捡回来的小狗。」

  「我宁愿当小狗,也不愿当她的奴隶儿子。」张阳苦着脸埋怨好一会儿,然后在已布满灰尘的西厢房里转了几圈,却没有找到一丝线索。

第九章 热血澎湃

  铁若男那鼓胀的胸脯一个重重地起伏,有点焦急地催促道:「不然你调息冥想一下,如果机关那么容易找到,邪门妖人早就把公公他们抓走了。」

  「呵呵……还是嫂嫂聪明。」

  张阳立刻盘膝打坐,但眼角却总是往铁若男那野性四溢的双峰瞧。

  时间就这样浪费好几分钟,铁若男连换几个位置,都未能甩脱那种被偷窥的感觉,她忍不住心弦一颤:都这种时候了,四郎还在想着那种事,再说,三郎可能就在附近,他怎么能这般毫不顾忌!

  纷乱的思绪瞬间化为一团怨火,而铁若男绝不愿意太过委屈自己,立刻抬起拳头,把「委屈」砸向罪魁祸首的脑袋。

  「砰!」的一声,张阳被敲得头晕目眩,何况铁若男这一拳还真不是打情骂俏,力量直透他那半生不熟的灵力空间。

  张阳的脑海一震,瞬间脱离现实,也忽略禁忌欲火。

  在铁若男的视野中,张阳仿佛变成木偶般僵硬地站起来,又僵硬地走到一处空地上,对着空荡荡的虚空接连拍出三掌。

  这时,天地突然急速旋转,铁若男只觉得眼前一花,明明脚踏实地,但她却有坠入深渊的错觉,刹那之后,清醒过来的张阳环目四顾,下巴直向下掉。

  西厢房竟然不见了,而张阳与铁若男正站在一道悬空的石门面前,那石门后仿佛是另一个世界、另一个空间。

  阵法的神奇深深地震撼着邪器少年的心灵,他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刘采依的神奇,可这一刻,还是忍不住对刘采依崇拜得五体投地,心想:妈妈咪呀,我的娘还是「人」吗?

  「嘎嘎……果然有玄虚,张小儿,真要感激你呀,要让本座立下大功了!」

  一阵狂笑声打断叔嫂两人的震撼,一团阴风凭空出现,阴风中,只见火雷真人翘着山羊胡子,得意洋洋地道:「本座就知道你这蠢货会来这里,可笑其他人还满城寻你。张小儿,老夫这条手臂的仇,今日就要与你算个清清楚楚!」

  铁若男手中弯刀一扬,厉喝道:「又是你这铁臂怪物!上次让你跑了,姑奶奶这次要剁掉你另一条胳膊!」

  「贱人,休得猖狂!」火雷真人放出飞剑,却没有急着进攻,而是大喊道:

  「勾命兄,不要再研究阵法了,拿下张小儿,将是奇功一件。」

  张阳心神一惊,就拉着铁若男的手腕向后跃出十几米。

  张阳的双脚还未沾地,一个蹲伏在地上的人影已经从模糊到清楚,距离张阳两人先前站立处不过几米的距离,果然是风雨楼的邪门修真者勾命。

  强烈的冷气在张阳嘴里打转,而勾命却没有多看张阳两人一眼,兀自抚摸着地上阵法的纹路,痴迷地惊叹道:「护国公主果然名不虚传,这么几个简单的阵法重叠在一起,竟然能制造出媲美元虚结界的法阵,奇才呀奇才!」

  「嫂嫂,我们走!」

  铁若男挥舞着弯刀要杀敌,张阳则抓着铁若男飞步就要逃,他的做法是正确的,可惜却遇上勾命。只见阵法的光华再次照亮空间,刹那间就笼罩住张阳两人,而无论是铁若男的弯刀还是张阳的脚步,都变成了「慢」动作。

  「张小儿,去死吧!」这时,火雷真人顿时精神抖擞,他暗怀抢功之心,全力杀进法阵中,随即恶狠狠一剑斩向张阳的脖子。

  在生死刹那,张阳元神一震,不仅自己恢复自由,还化解阵法对铁若男的压力,与此同时,火雷真人的剑气突然慢了下来,令张阳有时间召唤出青铜古剑,挡住他原本必杀的一击。

  「铛……」两剑撞击的火花贴着张阳的脖子飞过,他的灵力虽低,但青铜古剑可是上古法器,只需要百分之一的威力,就挡住火雷真人的飞剑,紧接着铁若男从张阳身后冲出,一脚踢在火雷真人的肚子上。

  见大虚境界的火雷真人竟然被两个半吊子修真者打得满地打滚,勾命的眼珠一缩,如闪电般打出几张符咒,大喝道:「什么人?现出身来!」

  「勾命,还我师兄的命来!」符咒过处狂风大作,在狂风之下,只见巧匠彷彿从虚无中走出来,他抖手扔出一片符咒,与勾命的符咒在半空激烈地相撞。

  正邪两派的阵法同时抵消,火雷真人的飞剑也回复正常,他急忙一剑逼开张阳两人,那狡猾的眼神扫向四方,生恐正道一方又冒出一大群高手。

  「巧匠兄,你来京城了!其他人呢?是不是在外面?」张阳一边抖动着发麻的手腕,一边欢声询问。巧匠既然出现,张阳自然联想到邪器小组的其他人,而即使其他人没来,也能借此吓走两个邪门妖人。

  张阳一心想不战而屈人之兵,不料老实的巧匠却不解风情,木讷地道:「张公子,在下此来与一元山无关,也不是为你而来,只想为我师兄讨还血债。」

  张阳顿然心里叫苦,火雷真人则毫不意外地欢喜过头,剑芒大涨道:「勾命兄,麻烦你解决那金石门的蠢货,张小儿的小命就交给我吧,功劳则咱们平分。」勾命对功劳其实没什么兴趣,但对巧匠的阵法之术却大为心动,两个沉默寡言的阵法高手的眼神在虚空中一撞,开始了别样的生死斗法。

  另一处,火雷真人的双眼就乐得只剩一条缝,而两个半吊子修真者在大虚高手面前,的确毫无半点胜算。

  这时,大虚飞剑破空而至,随即张阳连人带剑被撞到十几米外,双脚在地面划出两道笔直的线条。

  「四郎,小心!」铁若男惊呼着挡在张阳身前,弯刀与飞剑相撞的刹那,「砰!」的一声,瞬间炸成碎片。

  火雷真人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人,隔空手腕一震,大虚飞剑直接刺向铁若男的胸部,而他的目标则是她身后的张阳,他要把张阳两人像串烧一样串在飞剑上。

  张阳的视线被铁若男的背影所挡,然而虽然看不见飞剑,但他那怪物级的第六感却有股严重不妙的感觉。

  糟啦,嫂嫂怎么撺得住飞剑?张阳瞬间五内如焚,一边急声呼唤沉睡的幻烟,一边发疯般扑向铁若男,但幻湮没有醒过来,而张阳的速度也没能快过飞剑,他刚往前扑,一声惨叫已惊动地上的烟尘。

  黑暗与冰寒瞬间包裹着张阳的身心,下一刹那,他眼珠一突,差一点掉到眼眶外,万丈仇恨顿时化为无限惊喜。

  发出惨叫的竟然不是三嫂,而是自以为捡到便宜的火雷真人,三嫂竟然以压倒性的优势打得火雷满地乱滚?啊,怎么会这样?难道三嫂其实是修真界的超级高手?

  这时,张阳的视线落在一条白玉索带上,那条玉索此时正缠在火雷真人的脖子上,勒得他面如土色,连元神都在痛苦地哀嚎。

  那是一件——太虚法器?以张阳那浅薄的道法常识,也能感觉到玉索散发的强大气息,那法器的威力可想而知。

  铁若男的手臂狠狠一抖,拖着火雷真人在地上滑行一丈,随即一脚踩在火雷真人的胸膛上,怒斥道:「你这杂毛狗贼,竟敢毁了姑奶奶的弯刀,姑奶奶今儿就拧下你的脑袋祭刀!」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啊!呜……」

  火雷真人为自己的大意付出惨重的代价,不仅大声求饶,还突然放声大哭起来,从上有八十岁老母哭到下有三岁幼儿,还外有很多孤儿寡母需要他帮助。铁若男估计一辈子也没见过这种邪门妖人,扯动玉索的手不由得愣在半空中。「哈哈……这家伙还真有点意思。」张阳发自内心的有点喜欢上火雷真人,他走上前,一边好奇地摸了摸锁住他脖子的法器,一边怪笑道:「火雷,我若不杀你,你有什么好处给我?」

  「小人愿为张公子做牛做马,不!我甚至还可以上刀山,下油锅!」

  「嗯,这些都是空头支票,我不收,有没有具体点的好处?」

  「有、有,小人知道风雨楼很多秘密,愿意悉数奉告。」火雷真人虽然不懂什么叫空头支票,但却很懂张阳眼神中的意思。

  这时,两个有点臭味相投的「怪胎」做起买卖,而不远处,两个阵法高手则杀得天昏地暗,飞沙走石。

  勾命一掌托天,一掌拍地,呼啸的乌云立刻旋转充斥着空间。

  巧匠的胳膊被一缕黑雾划伤,血珠还未洒到地上,他的符咒已撕裂地面,如蜘蛛网般的裂缝中,碎石细沙激射而出,如有生命般射穿乌云,也射穿勾命的一条手臂。

  鲜血在巧匠与勾命身上奔流,符咒在天与地之间咆哮,一刻钟后,一正一邪两个阵法高手浑身伤痕累累,好似去地狱血池闲逛了一圈。

  在如此的情形下,巧匠与勾命依然没有多言,只有一层又一层的结界在脚下扩散开,只有一重又一重的阵法在轰然爆炸,只有一道又一道的血箭染红天空。

  「砰!」虚空炸响一道前所未有的惊雷,只见浑身焦黑的巧匠倒下了,而勾命则略显狰狞地咬紧牙齿,抬手又使出一张霹雳雷电符。

  「住手,不然本少爷送你上西天!」这时,上古法剑恶狠狠地割破勾命脖子上的皮肤,张阳及时谈好买卖,抽出手帮了巧匠一把。

  「张阳,你这是趁人之危,无耻之辈!」勾命并不怕死,但灵力已损耗见底,张阳的剑刃轻轻一抖,他指尖上的符咒光华立刻烟消云散。

  「白痴,计谋只有高低,哪有好坏?难不成本少爷老老实实地让你杀,就是正人君子?」

  张阳对自己的行为毫无半点惭愧,剑芒一吐,就要送勾命下地狱当鬼差。

  「张公子,住手!」巧匠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竟然急声阻止张阳下杀手,然后无比固执地道:「这是我与勾命之间的恩怨,请张公子不要插手!」

  张阳又看到一个「怪胎」,心神一震,他感觉到热血开始沸腾——江湖事,江湖了,真好汉!

  「四郎,让他自己动手吧!」铁若男比张阳更能理解武道之心,她左手扯着玉索,像遛狗一样拖着火雷真人,右手则把张阳拉离法阵比斗的空间。

  勾命缓缓站直身形,看着身受重伤的巧匠,他的神色第一次变得丰富,沉声叹息道:「巧匠兄,两军交战必有死伤,我对令师兄的死虽并然不愧疚,但不得不佩服你的毅力。来吧,我会用最强的阵法与你对决!」

  「勾命,多谢!」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下,巧匠的眼底竟然没有仇恨,还向勾命点头致敬,而勾命的神色也是异常郑重;下一刹那,两道法诀同时刺破虚空,还伴随着最强的符咒及符咒主人的元灵之血。

  「天地正法,血引符动,爆!」

  「轰!」的一声巨响,恍惚间,天空仿佛上升百丈,大地则下降千丈,在万丈光芒的笼罩下,两个阵法高手打出毕生最为灿烂的一击。

  片刻后,巧匠傲然站立,但却没有生命气机,勾命则躺在地上,猛烈地吐着鲜血。

  心在跳,火在烧,惨烈的豪情在天地间激荡,敌人失去了战斗力,但张阳第一次没有露出渔翁得利的笑容。

  青铜古剑当啷一声凛然回鞘,一向不是好人的邪器少年仰望着天空,道:「勾命,我不想杀你,你走吧!」

  勾命挣扎着盘腿而坐,对于张阳的剑下留情,他丝毫没有喜悦,只有一丝从容的微笑,道:「我只能活一刻钟,看来要浪费你的好意了!」

  张阳双目微微一闭,果然感觉到勾命的源生之火正在急速下降,莫名的惆怅涌入心窝,他不由自主坐在勾命面前,叹息道:「想不到风雨楼这等邪门之地,也有你这种人。说吧,有什么心愿未了,只要不是太困难,我会帮你完成。」「风雨楼是邪门宗派,但绝不是阴邪之地,世人所言,岂能尽信?」勾命骄傲地扬起灰暗的脸颊,只见那回光返照的红光出现在他的脸上。

  「那倒是,是非黑白很多时候都是以讹传讹,刚才是我说错了,勾命兄不要介意。」张阳随意地摆了摆手,语气虽然不够庄重,但反而令勾命更加相信他言出由衷。

  勾命诧异地看了张阳一眼,略一犹豫,他竟然郑重地道:「张兄,若你帮在下做一件小事,在下兵解之前,愿奉送一个小秘密,也许对你会有小小益处。」张阳点了点头。

  勾命咳出一口鲜血,加快语速道:「我怀中有一本阵法道书,希望张兄将它亲手交给我妹妹,她叫勾魂,也是风雨楼弟子。请张兄保证,绝不反悔!」

  「把书还给你妹妹没问题,但在找到她之前,如果遇上阵法方面的难题,我不保证自己不翻阅它。」

  此时,张阳竟无比老实地说出心中想法,令铁若男忍不住对他翻了一记白眼。「唉,也罢,就依张兄所言,请张兄记下这『河图洛书』的开启之法。」

  勾命用很低的声调说完开启之法,随即又断断续续地说了几句,最后身子一歪,喘着让人心头发紧的粗气,辛苦地道:「张兄,你能……与器魂……共鸣,只要你……有『心』,天下间……所有法器都将……」

  一代邪门阵法高手话语未完,就闭上眼睛,张阳则坐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直到铁若男小心翼翼地呼唤三遍,他这才「活」过来,眉飞色舞地跃身而起。

  「四郎,你干嘛这么开心,顿悟了什么东西吗?」

  「呵呵,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张阳故意吊着铁若男的胃口,然后好奇地问道:「嫂嫂,这法器真厉害,什么地方弄来的呀?」

  「你以为我是小偷还是强盗呀?臭小子!」铁若男作势要教训张阳,她手腕一动,玉索急速收紧,勒得火雷真人嗷嗷直叫。

  「呵呵……这家伙快断气了!嫂嫂,放过他吧,让他把那两具尸体搬进石门里,以免被叛军发现。」

  铁若男一边使唤火雷真人,一边故意刺激张阳道:「这是入城前三姨娘给我的护身法宝,而且我能运用自如,真是件好宝贝。」

  「运用自如?嫂嫂,太虚法器不是要太虚高手才能使用吗?你怎么能运用自如?」

  「咯咯……我也不知道原因,三姨娘说我能用,我就能用了,不过只能在周身三尺内使用。」铁若男解释过后,又故意好奇地刺激张阳道:「四郎,三姨娘没有给你好东西吗?不可能吧。」

  遭到这种欺负,张阳可谓满心苦楚,白眼一翻,他抛去疑惑不解的思绪,随即把怨气发泄到火雷真人的身上。

  张阳一连踹了几脚,把委屈全部转嫁给火雷真人后,突然点了他的穴道,然后抓住玉索一端,突兀地闭上眼睛,勾命死前的低语在他脑海中回荡。

  共鸣,控制,天下无敌,哈哈……张阳的意念一动,「飕!」的一下,元神果然飞入法器内,接着他「啊!」的一声惨叫,无端腾空而起,然后有如流星飞坠般,血肉之躯把大地砸出一个人形的大坑。

  「四郎!」铁若男芳心惊乱,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抱起昏迷的张阳。

  「什么人?啊,若男、小四,你们……」

  这时,石门从内被打开,随即几个人影手持兵刃冲出来,然后被院子的情况弄得目瞪口呆。

  连串动静终于惊动在秘阵内的张家众人,他们一冲出来,别人看到的是一场惨烈血战的痕迹,张家三少爷张守礼看到的则是让他愤怒大吼的一幕——他的妻子竟然与四弟紧紧抱在一起,四弟的脑袋还贴在妻子的双乳间,远远看去,好像正隔着衣服吮吸着妻子那鼓胀的乳房。

  如此画面、这等情景,身为铁若男的相公,张守礼怎能不怒?一身轻甲的他腾空而起,一刀狠劈而下。

  「守礼,不要冲动,你四弟受伤昏迷了。」一个中年美妇及时出声提醒,女人果然比男人心细,她大有深意地提醒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四的身子弱,你这么吓他要是吓出病来,我看你这当三哥的怎么交代?」

  「我……」张守礼稍稍冷静过后,理智终于驱散醋火,他立刻想起张阳是个阴人,而他怎么能与阴人生气呢?

  「张守礼,你拿着刀干什么?想杀我呀,王八蛋!」

  连串变化说来话长,其实只不过片刻之间,铁若男野性的美眸一抬,眼底先是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异样,接着怒火爆发,把张守礼骂得无地自容。「若男,你也别生气,先把小四抬进去,小心叛军赶到。」

  中年美妇乃是忠勇侯的正妻、侯府大奶奶苗郁青,也是张宁月与张静月这对双胞姐妹花的亲生母亲。

  苗郁青与铁若男站在一起,是另一种风华,本是细瘦的玉脸多了几分成熟妇人的丰腴,更显成熟柔媚、端庄大方,偏偏又不会影响铁若男的野性之美,让人不得不惊叹张家女人端是个个不凡。

  苗郁青温柔地化解铁若男的怒火,面白无须的二少爷张守义随即抱起张阳,替脸色发红的张守礼打了个圆场。

  秘阵机关迅速启动,在石门消失不见的刹那,西厢房就像变戏法一样,再次耸立在天地间。

  走进秘阵空间,一片花团锦簇立刻扑面而来,还有亭台楼阁、假山花石。

  这里哪像是避难之处,简直比正国公府更加美丽,铁若男虽然知道刘采依很了不起,但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还是低估刘采依的奇门异术,令铁若男的惊叹声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若男,我为你领路,这里面还有许多小机关,很容易迷路的。」张守礼一脸讨好,弥补着先前犯下的错误。

  「不用你好心,我自己有脚会走路,哼!」铁若男气呼呼地瞪了张守礼一眼,随即加速朝前方走去。

  张守礼脸色发僵,而身为他婶娘的侯爷夫人笑道:「守礼,你还不去追,不然若男真要生气了!」

第十章 郁闷之地

  相比于张守礼的不开窍,显得老成持重的张守义反而更懂情趣,他以兄长的态度微笑道:「三弟,弟妹是与你闹着玩。你们久不见面,她心底自然有些怨气,听婶娘的话,去吧,这妖人交给为兄审问就行了!」说着,张守义从张守礼手中接过穴道被点的火雷真人。

  张守礼脸色一红,尴尬地道:「二哥,天下大乱,我怎能因为儿女私情影响大事?这……会让人笑话的!」

  「这都是自家人,谁会笑话你?」粗如洪钟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忠勇侯张敬不改武人习惯,龙行虎步,虎虎生风,他瞪大双目道:「守礼,你这小子怎么越大越迂腐?快去哄你媳妇,你叔父我还没老,审一个犯人没问题。」

  忠勇侯这么一骂,无论张守礼的心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他立刻乖乖听话,小跑着追向铁若男。

  「夫人,我刚才……」

  「相公,我知道你是太关心我,我也不该那么凶,对不起。」

  在奇花密布的院子,铁若男少有的主动向张守礼道歉,而且神情十分羞愧。张守礼完全没有发现到铁若男的异样,反而无比激动地握住她的手腕,有点不敢置信地追问道:「若男,你真不怪我吗?」

  虽然张守礼不解风情,但情意却显而易见,令铁若男忍不住芳心一暖,心房里流出两滴羞愧之泪。

  「守礼,真的是我不对,你打我、骂我都可以。」

  「呵呵,若男,看你说的,我怎么可能打你、骂你呢?」

  铁若男在感动与愧疚下,强自回忆着张守礼对她的好,随即缓缓倒入张守礼的怀抱,情动道:「傻瓜,你再不抱我回房,我真要生气了!」

  铁若男脸带红晕,眼透秋波,再笨的男人也能豁然开窍。

  张守礼高大的身躯一热,双目也在发亮,但他却为难地道:「夫人,现在时辰还早,要不……先去向父亲请安,询问一下妖人的口供,再回房休息吧!」

  唉,还是老样子二缕幽思从铁若男的心底盘旋而出,她本想用张守礼的热情、冲击抹去心房的杂念,不料张守礼却更加关心火雷真人那俘虏。

  「相公,有公公与叔父在,何用你操心?我真的有点累啦!」

  铁若男轻轻地摇动着张守礼的手臂,对于生性豪爽的她来说,如此小儿女神态,平生绝不会有几次。

  张守礼的呼吸越来越热,但仍压制着那不规矩之心,他甚至暗自思忖着「温柔乡,英雄冢」之类的名言。

  「夫人,如果你累了就先去休息,我处理完正事后,立刻回房陪你,好吗?」迂腐而深情的张守礼发出请求,铁若男知道只要她坚持,张守礼还是会陪她回房行那周公之礼,但在这刹那,她却突然意兴阑珊。

  「那好,你去审问火雷老贼吧!他是风雨楼的妖人,非常狡猾,不要轻信他的口供。」

  铁若男突然从怨妇变回巾帼英雄,令张守礼愣了一下,随即无比欢欣地道:「夫人对为夫真好,我一定尽早回来。」

  张守礼心中的烦恼尽去,在狂喜之下,如木头般的他竟然有了?一丝情趣,重重地抱了铁若男一下,这才迈开双腿走向大厅。

  「唉!」铁若男望着张守礼那高大的背影,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铁若男在花丛中坐了好半天,直到地面透射下来的光线完全消失,她也没有从愧疚、沉重、烦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地底大厅变成临时的审讯大堂。

  「啪!」的一声,正国公习惯性地一拍桌案,方面大耳无怒自威,令刚刚醒来的火雷真人不禁吓了一大跳。

  「大胆妖人,姓啥名谁,何宗何派?速速报来!」

  「我乃风雨楼堂主,道号火雷,敢问堂上可是三朝元老、正国公张公爷?」

  火雷真人的态度意外的有礼貌,令久经风浪的正国公张正也不由得愣了一下,而忠勇侯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气,接过话头喝道:「妖孽,休耍花样,不然本侯爷废你七经八脉,散你元神之火!」

  俗世的名臣良将之流,大多与世外道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忠勇侯更是多年修炼,拥有大虚境界的力量。

  火雷真人一身灵力被封,身处在困境,但此时的他却看不出丝毫有怕死的模样,反而挺起胸膛道:「张侯爷,本真人来此乃是奉我家宗主之命,前来贵府传话,不然凭张阳小儿也想擒住本真人,做梦!」

  「你说什么,你是故意被抓的?」正国公浓眉一皱,下意识握住身旁的剑柄。「张公爷,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本真人不相信你们张府会是欺世盗名之辈。」

  此时此刻,铁若男在花园发呆,张阳则在床上昏睡,狡猾的火雷真人紧抓着唯一逃生的机会,山羊胡子翘得特别高。

  忠勇侯气得要拔刀,正国公却扬手阻止,傲然端坐道:「张府上下自然磊落而坦荡。火雷,你说出来意,如果敢有半句胡言,本公立刻取尔性命!」

  「张公爷,修真界一向与俗世泾渭分明,你可知道风雨楼为何会卷入俗世纷争吗?」火雷真人的确很狡猾,一下子就成功吸引住张家众人的注意。

  「你说这是为何?」张守义代替父亲追问出声,这个疑惑一直困扰着他们。「这就要问你家四少爷张阳了?」

  火雷真人摇晃着山羊胡子语出惊人后,装模作样地叹息道:「张公爷,你可知道你家四少爷最近干了多少惊天动地的好事吗?」

  「小四?」张守义本能地重复一遍,怒声道:「妖人,休得胡说,小四能做出什么坏事?父亲,此人的眼神游移,气息不正,绝对不可信。」

  张守义这几句话虽然是在为张阳说话,但无形之中,也说张阳是废物,而废物连做坏人的资格都没有。

  火雷真人做出一副不屑理论的神情,正国公则轻轻一抚颌下三缕黑须,沉吟道:「老夫倒也听到一些流言。火雷,你且说说看!」

  随着黑夜的加深,阵法空间内竟然也缓缓升起与月光相似的光华,再一次证明阵法的玄妙神奇。

  「修他老母的,竟然被一个快死的邪门妖人骗了,亏本少爷还把他当成汉子看待!」

  在一片迷茫之中,张阳正指天画地不停咒骂着勾命。先前,张阳的元神一进入法器空间,立刻像遭到雷击电打、千刀万剐般无比痛苦,至今依然是惊悸犹存。

  他妈的勾命,本少爷烧了你的破书!咦,书呢?一道迷惑在张阳的心海升起,灵力一动,他这才发现原来他还在元神空间内。

  「天地正法,须弥万化,开!」

  自从去了一趟冷蝶的元神空间,张阳自然而然的就学会进出之法,一声轻喝,他的身躯瞬间恢复感觉!

  在张阳想来,这进出元神空间肯定是修道之人的基本法门,但他却不知道,如果这想法传出去,必然会活生生气死一大群老怪物!

  张阳缓缓张开眼睛,智慧远超过常人的他一时也没有弄清楚状况,困惑地看着陌生的房间。

  「吱呀!」一声,房门悠然打开,一张与宁静双月有着七分相似,又多了三分柔媚的玉脸映入张阳的眼帘。

  苗郁青笑盈盈地走到床前,透着一丝溺爱,道:「四郎,躺着别动,先让婶娘替你把把脉。」

  「婶娘?啊,你是大婶娘,我已经进入秘阵了。」张阳欢喜地从床上蹦下来,下意识追问道:「三嫂呢?她没事吧?还有父亲他们呢?」

  「他们都没事,倒是你受伤刚醒,千万不能乱动。乖,躺下。」

  苗郁青不是出自寻常人家,虽然医术比不上宁芷韵,但也是有名的女神医,她就像哄小孩一样,哄着她记忆中的那个阴人少爷。

  「婶娘,我的身体完全没事,事情紧急,我要立刻见到父亲,娘亲有书信要我转交给父亲。」

  一向好似小绵羊的张阳这次不听话了,竟然从苗郁青的身边窜过去,转眼就跑出三重院门,让苗郁青伸出的玉手停顿在半空中。

  「唉,这孩子果然与以前不同了,这可怎么办?」苗郁青神色一变,脸上竟然写满忧虑,犹豫几秒后,她快步走向铁若男休息的房间。

  这地下空间的确阵法密布,但对于邪器来说,无疑是康庄大道。

  张阳以最快的速度冲入大厅,带着几分亲情的激动,扬声呼唤道:「父亲、二哥、三哥……啊,你们?」

  张阳一只脚跨入门槛,另一只脚则停在半空中,因为他竟见大厅内,正在饮酒吃饭的除了张家一干男子外,唯一的上宾竟然是——火雷真人。

  火雷真人一见到张阳,山羊胡子下意识抖动一下,不待张阳出声,他已抢先道:「张公爷,令公子已经醒来,你若有疑惑,可以再问一问他。」

  「四郎,那个小音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吸尘谷的清音,是也不是?」正国公凝视着张阳,有三分父爱,但却有七分威严。

  不妙的预感在张阳的脑海中闪过,他心弦一颤,瞬间已有无数对策,但他却不想骗家人,老老实实地回道:「小音的确是吸尘谷的清姬,不过她已经没有以前的记忆,与吸尘谷再无半点瓜葛。」

  「国公爷,你可听清楚了,小音就是清姬,也是紫雷真人的妻子,如今却是你家四少爷的女奴。」火雷真人扬声打断张阳后续的话语,神情无比激动,义愤填膺。「火雷,你给本少爷住嘴!」怒火倏地在张阳心中爆炸,从来只有他张阳戏弄别人,何曾有被别人戏弄的时候?

  火雷真人被张阳震住了,但正国公却威严地拍响桌案,大吼道:「张阳,你还不知罪?跪下!」

  正国公的父亲威严顿时充斥着张阳的心灵,他不由自主地跪下去,强压怒火,委屈道:「父亲,你怎么能听一个邪门妖人的胡说?孩儿与小音之间另有情由,再说,孩儿……拿女人来又有什么用?」

  张家众人闻言不由得一愣,心想:对呀,张阳只是一个阴人,他夺人妻子又火雷真人此刻已是势成骑虎,再次出声道:「张公爷,本座对此也不好多说,以免影响贵府的声誉,但清姬成为贵府女奴却是不争的事实!」

  在张阳没有醒来前,火雷真人已想好一整套歪曲事实的说辞,他沉声道:「如果不是这样,我邪门六道岂会联手对付一个俗人?」

  张守义一直观察着张阳与火雷真人的表情,适时插话问道:「四弟,听闻你吸入玄灵鼎器魂,放走万欲宫十三妖女,还大闹药神山,重伤七星宫宫主,惹出凤凰秀士上官云,这些都是真的吗?」

  以上的事情的确都与张阳有关,但他可不是罪魁祸首,张阳嘴一张,接着又突然闭上。

  父兄都是正直近乎迂腐之人,如果说出邪器的秘密,那岂不更是百口莫辩?意念一转,张阳的神色迅速恢复平静,突然理直气壮地道:「父亲、二哥,四郎无论怎样说,你们都不会相信,既然你们已经听说我这段时间的作为,自也听说过一元圣山的一元圣女,她一直与孩儿同行,她不久就会再次出山,到时自会为孩儿作证。」

  搬出一个超重量级的「嘉宾」后,张阳的眼睛更加明亮,以慷慨豪迈的语调道:「孩儿吸入器魂乃是被人所害,但孩儿绝对没有主动害人之心。在灵梦仙子出现前,孩儿不会再做任何解释!」

  张阳把头一昂,竟然摆出一副蛮横状,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孩一样。

  「小四,你怎可对父亲这般说话?」张守礼先前的不满虽已散去,但他对从小就体弱的张阳从没有笑脸,准确的说,只比张阳大几岁的他心底其实有着嫉妒。

  张阳那么没用,却受尽老祖宗的宠爱,而他那么努力,换来的也只是外人的赞扬,一想到这里,张守礼忍不住又想起张阳与他妻子拥抱在一起的情景。

  正国公身为一家之主,也不喜欢张阳此时的表情,反倒是忠勇侯,这火爆名将对发横的侄子越看越顺眼。

  「大哥,小四还有点出息嘛!哈哈……可惜他天生隐疾,不然我还真想把他招入军中,为张家再添一员虎将。」

  正国公脸上浮现一缕无奈的苦笑,想起张阳的隐疾,他的忠肝义胆终于多了几分父子之情。

  张家上下突然弥漫着亲情,火雷真人一下子就慌了,紧张地出声道:「张公爷,请你考虑先前的条件,用张四郎换你们的皇帝,只有那样,我圣门六道才会退出俗世纷争。」

  张阳终于明白父兄态度变化的根本原因,那不是因为他最近行差踏错,而是因为他突然变成拯救朝廷的关键棋子。

  张阳瞳孔一缩,第一次对火雷真人涌出森冷的杀机,下一刹那,他的眼神又平静下来,突然张阳很想知道父兄的答案,毕竟他虽然拥有前世的记忆,但的确是国公府的四少爷。

  「这……容本公再想想。」

  上至正国公,下至张守礼,众人竟然都有几分心动,以忠君爱国的思维,牺牲子民拯救圣上本就是义不容辞的事情。

  张守义不好意思明说,张守礼则扬声道:「小四,勇敢点,大丈夫行事,当有所作为!」

  「胡说八道!张守礼,你敢保证邪门妖人会守信?」

  厅门口幻影一闪,就见手持玉索的铁若男怒声出现,她直视着上首的正国公,隐带不满道:「公公,我方大军已兵临城下,三姨娘智谋天下无双,又有正道修真相助,平定叛乱指日可待,何须做那令天下人耻笑的交易?」

  「三姨娘」这三个字明显威力不凡,张家上下顿时一片鸦雀无声。

  火雷真人本想对正国公使出激将法,不料铁若男手中的玉带却猛然一抖,狠狠地抽了他一耳光。

  火雷真人随即惨叫着昏死在地,出气多,入气少,遇上不讲规矩的铁若男,任他如何舌灿莲花,也无用武之地。

  正国公一向讲究规行矩步,立刻脸色一沉,张守礼则急忙上前,拉着铁若男的衣袖,道:「若男,还不快向父亲道歉!」

  张守义吐出一口惊诧之气,随即也帮铁若男说好话:「父亲,若男这也是心急则乱,孩儿觉得她所言也不是没有道理,再者,也不能单凭敌人一面之词,就轻易惩罚四弟,还是多方探听得出结果再定夺吧!」

  「嗯,守义,你说得不错!」

  正国公轻轻点头,而张阳终于逃过被自己家人出卖的危机。

  铁若男那修长而有力的玉手一甩,挣脱张守礼的拉扯,那玉索在暴打火雷真人后,她一直没有说话,而是困惑地看着她的手,也看着那「失控」的太虚法器。

  现场众人中,唯有被当作「货物」的张阳在笑,他一半是心疼的怪笑,一半则是兴奋大笑。他心疼于家人的冷漠,完全无视他本人的感受;兴奋则是因为他「听」到玉索的声音,并请玉索帮了一个小忙。

  哈哈……原来勾命还真是条汉子呀!幸亏没有烧掉那本河图洛书!张阳的兴奋逐渐掩没愤怒,当他再次抬起头时,厅中的那几个国之栋梁再也不可能影响他的心绪,在他心底,上一世的自己几乎已经完全占据了张阳。

  「父亲,孩儿想通了,如果真不能救出圣上,孩儿愿以自己交换圣上,不辱我国公府的威名。」

  张阳话语一出,瞬间满堂皆惊,就连刚刚走进来的苗郁青也目瞪口呆。不待铁若男急声阻止,张阳已话锋一转,一脸正气凛然、从容自若地道:「但在这之前,孩儿希望父亲给孩儿一个机会,让孩儿以自身本事闯一闯莽王府,以救圣上,杀叛贼!」

  从未有过的豪迈之气在张阳身上出现,令正国公还有点怀疑张阳想逃跑。

  张守礼这次则帮了张阳一把,他也许是真的被张阳的豪迈所感染,也许是本能地站在铁若男这一方,第一个欢声赞叹道:「好,好四弟,三哥相信你定能马到成功!」

  「四郎,我与你三哥一起陪你诛杀王莽!」

  铁若男向左一步与张守礼并肩而立,显然张守礼刚才的表现得到铁若男的好感。

  张阳脸上一片感动,心底却更加郁闷而难受。

  看着并肩而立、声调一致的张守礼与铁若男,张阳人生中第一次感觉到有点罪恶感,刹那之间,他突然想到:娘亲让三嫂与我一起进洛阳,难道就是为了这一刻,要用这种法子抹杀我的念头吗?呜……狠心的娘亲!亏自己还有一刻满心欢喜,笨蛋呀!自嘲的苦笑令张阳的唇角僵硬,他很沉闷地婉拒铁若男的好意,道:「三嫂,我有器魂护体,可以在妖阵的结界行走自如,你与三哥在的话……」

  张阳没有把话说完,但话里的意思已十分明显,令铁若男忍不住眼帘一垂,少有的没有坚持争辩。

  张阳心底已经打定主意要一走了之,远离这郁闷之地,自然不想再与别人同行,更何况是张守礼。

  正国公还在沉吟,忠勇侯已扬声大笑,离座而起,走到张阳的面前用力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小四,难怪我家的另一个丫头总爱念叨你,现在连叔叔我也十分喜欢你。去吧,放手大干一场,把邪门妖人轰回老巢去。」

  这时正国公开口了,充满家长威严地说道:「有勇气固然是好事,但不能只有匹夫之勇,莽王府岂是常人说闯就能闯的地方,张家儿郎必须智勇兼备。」

  教训过后,正国公的眼底第一次闪过一抹赞许,挥手道:「四郎,你先回房休息一下,至于人质之事,就此作罢!若男说得对,邪门妖人不可信,他们若真有此意,怎会拖到现在,而且还是派一个无名小卒前来?」

  在一番波折后,正国公的老练战胜愚忠之心,但离开大厅的张阳却感觉不到半分喜悦。

  按照父亲——不对,是正国公的说法,如果邪门妖人真有那意思,自己还是会被轻易牺牲……修他老母的,还是当前世的张阳更爽快!

  请续看《邪器》7

第七集 潜行捉奸

内容简介:

<center><img src=../txt/7.jpg></center>

<center>封面人物:铁若男</center>

  张阳调查内奸,发现元铃与小厮阿马有奸情,但在问清楚详情前,阿马居然自杀了,而且还得知阿马与忠勇侯居然是那种关系……

  铁若男被风楼三怪重伤,张阳帮她疗伤时,由于张守礼的鲁钝及刻板,使得铁若男对于张阳更有好感,但在两人欢好之际,铁若男却突然变成妖灵──刺欲玫瑰……

人物介绍:

  铁若男:正国公府三少奶奶,野性明媚,气息有如一匹胭脂烈马。

  唐云:侯府二奶奶,性情冰冷,中年贵妇,张家五少爷的母亲。

  元铃:侯府三奶奶,花信少妇,桃花眼,风骚放浪。

  王香君:王莽之女。

  明珠公主:皇上最疼爱的公主,最为王香君所嫉恨。

  皇后:明珠公主的娘亲,与明珠公主一起被抓入莽王府。

  巨狼:天狼山堂主?邪门太虚修真者。

  火雷:风雨楼的邪门修真者。

第一章 张家内奸

  张阳拳头一紧,瞬间心灵变化,「邪器」的野性不羁终于冲破人间最后一层阻碍,本性一复,他顿时觉得先前的郁闷无聊而可笑,完全是自找的。

  笑意从张阳的唇角溜出,眨眼间,他觉得四周一片晴朗,接着一愣,竟发现他迷路了,迷失在他娘亲制造的迷阵空间。

  虽然刘采依不在张阳的面前,但张阳仍觉得娘亲又一次戏弄他这笨儿子,他身处之地哪像是一个逃生之地,分明就是一个大迷宫。

  张阳越走越没有方向感,突然一阵女人的嘻笑声钻入耳中,令正烦恼的张阳下意识向前一冲,然后抬头看去,就见一座美丽的大花园与一群美女扑面而来。

  花园内,莺声燕语,衣香鬓影,人映花娇,花衬人美。

  张阳的下巴立刻往下掉,怨慰之念更是飞到九霄云外,眼前的十几个女子虽然比不上阴州家中的人绝色无双,但也是艳光照人!

  「咦,四郎,你怎么到后宅来了?」温柔的女声略带诧异,随即苗郁青那丰盈的倩影从花园的凉亭走出来。

  「婶娘,我无聊随便乱走,一不小心就走到这里了。」张阳摸了摸脑袋,一脸尴尬,把「阴人少爷」的形象诠释得淋漓尽致。

  苗郁青那丰润的玉脸浮现出长辈的慈爱与同情,她正要开口安抚张阳时,几个女人好奇地围上来。

  「大姐,他就是国公府的四少爷吗?」问话的少妇身着华丽彩裙,瓜子脸凑到张阳面前,看了好几眼,水汪汪的眼眸一挑,吃吃笑道:「不像呀!咯咯……」

  「三妹,你是长辈,怎么可以取笑四郎?」

  苗郁青脸色一沉,责骂了桃花眼少妇一句,随即话锋一转,向张阳介绍道:「四郎,这是你三婶娘元铃,你还没见过吧?」

  张阳一边行礼,一边忍不住暗自思忖:咦,叔父看起来像一个粗人,原来也是一个美女爱好者呀!呵呵……这三婶娘这么年轻、风骚,叔父受得了吗?

  「四郎,刚才是三婶娘失礼了,你可别记在心上呀!」

  元铃在苗郁青目光的压力下,终于向张阳回礼道歉,不过她那天生勾人的眼睛依然荡漾着明显的笑意。

  「三婶娘太多礼了,小侄绝不是小心眼的人。」张阳的确没记仇,心中全是元铃那风骚的样子,随即他强行移开视线,生恐在一群陌生的女人面前原形毕露。

  张阳目光一转,一道端庄而沉稳的倩影立刻吸引住他的目光,即使对方站在一群女人中间,他一眼看到的也只有她一个。

  「她是你二婶娘唐云,你小时候见过一面。」

  苗郁青的话勾起张阳模糊的回忆,虽然记不怎么清楚,但他的内心却生出一股喜悦,脱口而出道:「云婶娘,是云婶娘,我记起来了!」

  张阳欢喜得手舞足蹈,唐云却只是点了点头,一点也没有亲人重逢的表情。

  张阳的兴奋立刻直线下降,连苗郁青后面的介绍也是左耳进,右耳出,只是大略知道,其他女人大多是张家的旁系夫人与小姐。

  也许是感觉到张阳的不开心,苗郁青挥袖示意,随即围过来观赏「阴人少爷」的女人们纷纷退下。

  「四郎,你有点累了,让婶娘送你回房休息吧!」

  「谢谢婶娘关心,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张阳不是不想有人带路,而是害怕与美丽而慈爱的婶娘一起久了,会产生非分之想,急忙快步走出花园拱门。

  苗郁青看着张阳无精打采的背影,一声低叹后,她忍不住追上去,柔声安慰道:「小四,你父亲与叔父他们只是说一说,断不会答应邪门妖人的无理要求。」

  「嗯,侄儿知道了。」提到心酸之事,张阳眼眸禁不住红润起来,并想起儿时的回忆,他感动道:「嬉娘,还是你对我最好。」

  相比没有一点母亲模样的刘采依,苗郁青的确有着完美的母亲形象,而张阳这么动情一说,不由得触动她母性的情怀。

  「小四,婶娘一定会帮你,不然你那两个妹妹回家还不吵翻天!」

  苗郁青下意识地抱住心灵受伤的张阳,女人天性中的母爱在同情中氾滥奔流,可张阳的脸色却不正常起来。

  呃,婶娘的奶子好饱满,好像比二姨娘的还要大,不、不要再想了!

  张阳拼尽全力,这才离开苗郁青的怀抱,然后像逃似的小跑而去。

  嘘,好危险,肉棒差一点就碰到婶娘小腹,这可不是放纵欲望的好时候、好地方!逃离美妇人的诱惑后,邪器少年继续在自己家中迷路。

  张阳一路乱逛,在无意间走到秘阵出口,看到那一块悬空发光的石门,怀着几分好奇,他伸手摸向石门。

  「什么人?大胆!」突然,一道刀光向张阳直劈而来,直到刀光映照出张阳的面容,对方才仓促收刀。

  「咦,是四少爷!属下侯府家将西门雄见过四少爷,刚才多有得罪,还望四少爷原谅。」

  「你是叔父府上的家将统领,我听说过你的大名,你镇守这石门吗?」张阳抹去额头上的虚汗,用大度的微笑掩饰着内心的惊惧。

  「回四少爷,国公有令,任何人未经国公允许,绝不允许打开石门,以防意外变故发生。」

  张阳抬头看了看西门雄身后的一大队家将,假装镇定从容地点了点头,随即迈着世家少爷的威仪步伐,又开始在秘阵寻找回房的路。

  终于,瞎猫碰上死耗子,张阳找到自己的房间。

  房门一打开,铁若男那如雌豹般迷人的倩影映入张阳的眼帘,不待张阳自作多情的胡思乱想,铁若男已抢先道:「四郎,我有正事与你讲,把门关上。」

  叔嫂两人,加上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可惜铁若男的神色却抹杀所有暧昧的气息。

  「知道三姨娘叫你来干什么吗?」

  「知道,叫我查探叛乱根源,嫂嫂,我……」

  邪器少年每一刻都想追逐禁忌的欲望,铁若男却总是野蛮地挥刀斩情,再次沉声打断他的话。

  「不只是这样,三姨娘说了,王莽能得知她的行踪,必是张家出了内奸,而且还是亲近之人,叫你务必要查出此人,消除大患。」

  张阳还在思索铁若男的话,铁若男就已经离开,走得又快又急,连头也没回一下,仿佛这里是森罗地狱一样。

  「唉,为什么什么都变了?真不该来这无聊的地方!」

  张阳往床上一躺,刚刚好转的心情,因为铁若男的翻脸又郁闷到极点,他觉得自从来到京城张府,就没有遇上一件好事。

  嗯,离开这里以前就先查一查吧!其他人死不死无所谓,三嫂与婶娘都还在这里,不能让她们受伤害。不过,内奸会是谁呢?仔细想想,谁也不像呀!会不会是娘亲猜错了?不可能,娘亲说有,就一定有内奸!张阳躺在床上,一会儿想难觅蛛丝马迹的内奸,一会儿又思绪分岔,想起铁若男的无情,令他脑袋越想越乱,在不知不觉间,睡意侵袭而来。

  张阳从不是为难自己的笨蛋,眼帘很轻易就合在一起,不到一分钟,他就呼呼大睡起来。

  第二天一早,张阳精神抖擞地走出房门,开始调查内奸,片刻后,他却在距离自己卧房不到十丈的地方迷路。

  「咦,怎么没路了?我记得这里有道门呀!」张阳再路痴,也不可能连院门也记不住,他略一思索,终于明白过来——又是阵法搞的鬼,看来这秘阵随着时辰的不同,进出之路也不一样,难怪他昨天会走到后宅。

  「小的拜见四少爷,请四少爷恩赐,让小的为您跑腿。」这时,一个青衣小厮从侧面跑过来,老远就恭敬行礼,一口一个四少爷,叫得张阳的心情特别爽快。

  在这京城张府,这还是第一个对他如此有礼貌的下人,不像先前遇上的那些丫鬟、家将之流,要不对他这阴人少爷视若无睹,要不就眼底流露着淡淡的嘲笑。

  张阳心中一喜,语气多了几分柔和,笑问道:「你是我家的下人,还是叔父府上的?叫什么名字?」

  「回四少爷,小人阿马,原是侯爷书房的小厮,因为四少爷您没带仆人,大奶奶特意命小的前来听四少爷使唤。」

  阿马恭敬地抬起头,让张阳愣了一下,没想到这小厮竟然唇红齿白、面目俊秀,粗略一看,比他这四少爷更像翩翩贵公子,只是太过白嫩,不够男人味。

  「阿马?呵呵……你这名字怎么这么怪?」

  阿马弯下腰,习惯性地禀报道:「回四少爷,侯爷共有四名贴身小厮,分别叫金、戈、铁、马。四少爷要是觉得小人粗鄙,小的这就回禀大奶奶,让她另派下人让您使唤。」

  「那倒不用,你也不要总是这么小心说话,我这人喜欢随和。」

  阿马的乖巧超出张阳的预料,他不由暗自思忖:嗯,婶娘肯定是考虑到我身子有病,怕丫鬟触动我的伤心之处,所以派了一个懂事乖巧的小厮过来。呵呵,婶娘考虑得真是周到,太好了!

  邪器少年虽然更想让丫鬟服侍,但不忍拂逆苗郁青的好意,轻轻挥手道:「阿马,你来得正好,带我在府里逛逛,把沿途路线一一解释清楚,明白吗?」

  「小的明白,请四少爷随小的来。」

  在阿马的带领下,半个时辰后,张阳终于大略记住这特别空间的地形,也对张家两府有了大致的了解。

  国公府诸人自不用多问,一群旁系族人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倒是客卿中颇有一些能人,张阳甚至感觉到有好几个大虚高手的气息,心想:嗯,难怪父亲能在叛乱时得以自保,看来也不是全无准备呀!

  至于忠勇侯府上,忠勇侯共有三房妻室,大婶娘苗郁青生下张宁月、张静月这对双胞姐妹花;二婶娘唐云生有一子,照张家族谱取名守信,只比张阳小两岁,如今正在正道修真门下修炼;三婶娘元铃只来张府三、四年,因出身平凡,又未有所出,所以最不受张家人重视,连阿马提到元铃也只是一语带过,并没有多言。

  张阳主仆俩从大门附近走过,张阳远远就看见西门雄等人笔直的身影,心中一动,问道:「阿马,咱们身处在阵法空间,西门统领他们为何还要分班巡值?」

  「回四少爷,这是国公爷的命令,张家上下不得有半刻松懈。」阿马下意识朝四周望了望,随即压低声调,以神秘的语气道:「阿马听府中家将说过,国公爷虽然没有离开这里,但每日都有书信进出,国公爷正指挥京城官员随时准备消灭叛贼。」

  「呵呵……连这你也知道,挺机灵的嘛!」

  张阳这主子夸奖的语气让阿马喜上眉梢,随即以讨好的语气道:「小人现在是四少爷的奴才,自然要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您,您在府里风光了,小人也能沾您的光!」

  豪门世家的生存之道从阿马这小厮嘴里娓娓道来,张阳这主子却哑然失笑,一点兴趣也没有。

  走过中庭后,张阳抬头一看,发现他又来到昨日误闯的花园门前。

  张阳嗅到随风而来的花香,毫不迟疑地抬步而入,但阿马却原地俯身,恭敬地道:「四少爷,这里是后宅,小人不能随便进入,请四少爷原谅。」

  「嗯,反正已经逛得差不多,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在里面走走。」

  身为「光芒万丈」的阴人少爷,自然所向无阻地进入内宅的后花园。

  也许是时辰太早,相比昨日的群莺飞舞,今日的花园非常冷清,只有三、两个丫鬟打扫、走动,而她们一见到张阳,微微愣了一下,随即下意识离去。

  张阳无奈地苦笑,懒散地走进凉亭,躺在宽大的栏杆上,再次苦思谁是内奸,接着又一如既往地想起铁若男,再接下来,他又很没有积极性地睡着。

  花香萦绕,好梦酣畅,张阳一觉醒来竟已是午后时分,微感饥饿的他忍不住翻身而起,快步向外走去。

  张阳刚走到拱门下,突然「砰!」的一声,与一道疾步而行的人影撞在一起。

  「啊,四郎,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亭子睡了半天,刚刚才醒来。」

  张阳说的是实话,但一个男人在后宅的花园睡了大半天,连他也觉得难以让人相信,不由得尴尬地笑了笑,随即无话找话地问道:「三婶娘,你刚从外宅回来吗?叔父他们是不是还在商议平乱大计?」

  「我……我没有走多远,只是在附近走走。四郎,三婶娘还有点事,就不陪你聊天了。」

  元铃竟然有点手足无措,明明张阳更可疑,她反而眼帘乱颤,半低着头,从张阳身边小跑着逃走,仿佛张阳是瘟神一样。

  张阳先是想骂人,突然他耸了耸鼻尖,他那诡异的六识嗅到一丝飘动的幽香。

  心想:咦,什么味道?好像是……女人欢好后的味道!对了,三婶娘的眉梢、眼角都还散发着春情,肯定是刚刚与叔父鱼水交欢。嘿嘿……没想到叔父从表面上看是个喜欢打打杀杀的粗人,原来也这么懂情趣,连大白天也不放过!

  意外得知长辈的隐私,张阳顿时乐得眉开眼笑,而因为对忠勇侯「认同」的好感,他随着性子来到前庭。

  书房门外,侯府家将统领西门雄笔直站立,他那魁梧的身躯尽显沙场之气,略显刻板的目光则流露出忠直。

  张阳在心中一声赞叹,主动上前问好。

  西门雄以军礼回应,不骄不躁地道:「京城局势不妙,公爷与侯爷已在里面商谈一整夜,如果四少爷没有急事,就请等会儿再来问安。」

  「啊,叔父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有离开书房?」

  张阳的眼珠子瞬间瞪大一圈,惊诧的原因只有他自己才明白。

  对于西门雄来说,张阳这反应绝对是大惊小怪,从沙场死尸堆中爬出来的铁血军人一皱眉,但还是不忘尊卑,沉声回道:「是,侯爷与公爷连午餐也是在书房里用的。」

  张阳又随口说了两句,然后凝神沉思着从原路返回,走到中途,他脚步一转,快步走向铁若男的房间。

  在前庭与后宅之间就是张守礼的居所,远比分配给张阳的院子宏大许多。

  「夫人,你昨夜为什么会去四郎的房间?那不合规矩!父亲说过,入夜以后,任何人都不许擅自离开房间,以免给敌人可乘之机。」

  张守礼并不是怀疑铁若男与张阳偷情,而是一切都讲究循规蹈矩,更何况一想起张阳,他心中就十分不舒畅,扬声埋怨道:「小四虽然是阴人,但毕竟也是男人,你们这样经常待在一起,要是让外人看见会说闲话的!」

  铁若男少有的没有生气反驳,而是突兀地凝视着张守礼,有点迷离地道:「相公,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铁若男的表白令张守礼浑身舒爽,不由得张开双臂抱住她那健美而高挑的身子,抱得铁若男轻轻地「嗯」了一声。

  夫妻间的小讯号出现,这一次张守礼没有半点推托,一边向床榻走去,一边随口问道:「若男,那你去小四的房间到底是为了何事?有什么大事需要与一个废物商量?」

  铁若男本可以回答,但张守礼的语气却莫名地勾动她的怨火。

  「砰!」的一声,铁若男突然推开张守礼,发出一声冷哼,摔门而去:「张守礼,我干什么不需要你干涉,更不喜欢别人对我指手画脚。」

  胭脂烈马发威了,刻板男人立刻没气,一边急声解释,一边小跑着追上去。

  铁若男脚步快速,丝毫没有听张守礼解释的意思,但她走到门口,突然又主动停下来,让追上去的张守礼大大欢喜一次。

  张守礼正要开口讨好,眉毛一挑,却发现一个不让他欢喜的身影——张阳走进了院门。

  张阳站在两米外简单行礼后,以最为平静而自然的语调道:「三哥,我找嫂嫂有事相商,能否行个方便?我娘亲有私密事情要小弟转达给嫂嫂知晓。」

  张守礼眼底的不快已显而易见,张阳却故意说得暧昧模糊,气得他是吹胡子瞪眼珠,在没有了心灵的那一层桎梏,张阳面对张守礼已是本性尽复,挥洒自如。

  鲁钝的张守礼虽然怨气满胸,但刘采依的影子太过强大,他下意识一声闷哼,转身向里屋走去。

  「相公,你不用走,这事正好你也帮得上忙。」铁若男拉住张守礼的胳膊,不仅露出笑容,还一改初衷,把先前私会张阳的原因也讲出来。

  瞬间,两个男人的心境来了个大反转。

  张守礼扬眉欢笑,走到张阳面前,大笑着责备道:「小四,既然是这等大事,你就早说呀!干嘛弄得这般神神秘秘?不过张家真的出了内奸吗?」

  张阳的脸色还算正常,但内心却是弥漫着苦涩,随口把先前遇到元铃的事情讲了一遍,最后沉声道:「三婶娘太可疑了,如果她敢偷人,则肯定敢当内奸。我曾经听说过,三婶娘是在很偶然的情况下才嫁入张家,你们不觉得这里面大有文章吗?」

  「对,我也听叔父讲过。他与三婶娘的相遇就像说书一样,有很多巧合,原来她是混入张家做探子,以出卖我们,真是贱人!」张守礼连连点头,冲动的他恨不得立刻杀向后宅。

  「巧合不一定就是阴谋,三婶娘毕竟是我们的长辈,没有证据不能胡乱说她坏话。」铁若男上前两步走到张阳面前。

  听铁若男这么一说,张守礼立刻转变话锋,欣喜地问道:「若男,那咱们如何小心行事?」

  「就暗中监视吧!咱们三人轮流行动,只要三婶娘有问题,一定会露出可疑形迹。」

第二章 墙角挑情

  画面一闪,铁若男、张阳、张守礼,这三个不同心思、各有杂念的人坐在一张桌子前,临时组成一个「内奸调查小组」。

  谈起正事,铁若男又恢复飒爽英姿,而张守礼在这种时刻,终于也展现出他属于精英的一面。

  张守礼靠着记忆迅速画出一张平面图,还标明每一个时辰的阵法变化,最后指着一处隐蔽地点,以军事战略的口吻道:「如果是内奸,必会从这个方向进出后宅,而这一处隐蔽点,可以让我们全面监视三婶娘的房间。」

  「相公,那就照你所说行动,我守第一岗。」铁若男眼底浮现出柔情,虽然还是有意向张阳泼冷水,但张守礼的表现的确勾起她心海的一丝波澜。

  「三哥、嫂嫂,就让我守这第一岗吧!我怕夜太深,自己会熬不住。」张阳突然一本正经起来,很礼貌地转身离去。

  张阳并没有回头,甚至没有停顿,给张守礼的是一种怪异的陌生感,而铁若男则悄然玉手一紧,唇角重重颤抖一下。

  当「第三者」的身影消失时,铁若男正犹豫是否要主动与张守礼讲话,不料张守礼又讥讽道:「小四真是没出息,连熬夜也怕,若男,咱们先休息吧!」

  刺耳的感觉再次在铁若男的心中回荡,令贞洁人妻的内心更加矛盾,在烦躁之下,她忍不住火爆起来,道:「我要值第二班岗,需要调息运功,你别烦我!」

  夜色降临,万籁俱静。

  张阳藏身在一间无人的阁楼上,左眼监视着元铃的房间,右眼却无聊地望著「虚假」的夜色。

  嗯,这月亮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见到娘亲一定要问清楚,她到底是从哪里学来这么奇妙的东西?

  怪了,娘亲那么……不凡的女子,怎么会成为正国公的妻子?还是小三!嘿嘿……

  胡思乱想令时间过得很快,当张阳还未停止对刘采依的胡思乱想时,一道如雌豹般的倩影已站在他面前。

  「四郎,你回去休息,换我了!」

  「嗯,那我先回去了!」张阳跃身而起,话语未完,人已在十丈开外。

  他竟然这样就走了?一句骚扰的话也没有?铁若男本已下定决心要挥慧剑,斩情丝,但她想好已久的话语连说出口的机会也没有,令她禁不住张大眼睛,那眺望着张阳的目光无比复杂。心想:唉……看来已经伤到四郎的心。也好,就这样结束吧!我可是三郎的妻子,怎能再与丈夫的弟弟继续纠缠下去!

  一道惆怅的叹息在阁楼内轻轻飘缰;阁楼外,黑暗中,却悄然流转着得意的偷笑声。

  张阳笑了,笑得得意而邪魅,即使回到他的院子,他还认真地回忆读中学时,藏在被窝里偷看的《情场攻略三十六计》。心想:呵呵……真是一本好书呀,再想想里面还有什么好招!

  「四少爷,什么事这么开心?小人能与您分享吗?」阿马机灵地第一时间迎上来,小心地打着灯笼为张阳引路。

  把张阳送到卧房门口后,阿马尽职地道:「四少爷,小的就住在下厢房,您有事只要扯动一下绳子,小的立刻就会前来听您使唤。」

  这样的小厮真是不可挑剔,但张阳却意外地摇头道:「阿马,我随便惯了,你不用整天跟着我,想干什么就去干吧!」

  「四少爷是对阿马不满意吗?可是阿马有做错的地方?」阿马一抬头,眼中竟然已有泪水,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姑娘。

  然而张阳却没心软,而是浑身汗毛一竖,暗自思忖:这么一个男人怎么动不动就哭?还哭得像娘儿们一样!咦,不会是个同性恋吧?

  张阳如闪电般一瞟,第一眼确定阿马不是女扮男装,第二眼则不敢肯定他是否是正常的男人。

  也许是潜意识中对阿马的俊秀有点嫉妒,张阳竟然有种幸灾乐祸的无耻快感,他再次挥手道:「阿马,我在阴州时从不用下人服侍,你不要多想。我会在叔父面前夸赞你,回你的房间吧!」

  阿马还从未见过像张阳这种主子,本还想再说几句,但见张阳态度坚定,他愣了一下,随即神色疑惑地退下去。

  张阳呼出一口大气,和衣躺上床榻,他会如此对待阿马,除了对「花样美男」天性的抗拒外,也因为他每晚都要搜寻内奸,身边怎能多一个不了解的跟屁虫?

  一夜无话,转眼即过,元铃的房间也没有出现丝毫异常。

  接下来一连三晚,张阳三人都没有什么收获,而张阳则与铁若男一连冷战了三天。

  在第四个子夜,铁若男重重的脚步声踏上阁楼,她面对故意气她的张阳已不说话,只是冷淡地点了点头。

  这一次张阳却态度大变,突然温柔地道:「嫂嫂,今夜天冷,我睡不着,让我留下来陪你一会儿,好吗?」

  铁若男心房一颤,而张阳这简单的一句话却令她双眸发润。

  现代泡妞大法终于展现知识的力量,不过,铁若男还是过不了世俗那一关,冷声道:「不用,我喜欢一个人待在这里。」

  铁若男誓要斩断这禁忌之情,坚定的身影与张阳擦身而过。

  「嫂嫂,你真这么狠心?」张阳突然抓住铁若男的手臂,用力一拉,强行把铁若男拉入怀中。

  「你干什么……唔!」铁若男骂声未完,朱唇已被一张火热的大口覆盖,随即男人气息扑面而来,令她只觉得天旋地转。

  先欲擒故纵,后声东击西,再直捣黄龙!「情场三十六计」连环出招,张阳的唇舌有如蛟龙入海般,搅动铁若男心房的滔天巨浪。

  两舌交缠,瞬间叔嫂两人的脑海一片空白。

  张阳固然激烈地宣泄着心中的火热,铁若男也情不自禁地吮吸着张阳的舌尖。

  在这一刻,铁若男那矛盾的心灵只想排解痛苦,只有发自心灵的声音在回荡着,接着她双乳一颤,用力挤压着张阳的胸膛,似乎想把燃烧的乳球挤进张阳的身体里。

  阁楼外,中庭的宅子内,正与张守义谈话的张守礼突然心神不宁,他少有的中途离席,下意识向铁若男的藏身处快步走去。

  硬了,张阳的肉棒硬了,他体内的热血轰然爆炸,欲望之物重重地弹打在铁若男的小腹上,距离她那饱满的阴户只有咫尺的距离。

  「嗯……」铁若男喉中荡漾出一道酥麻的呻吟声,她只是微微后退了一下,随即主动用力抱住张阳,把张阳的肉棒夹在两人的身体中间。

  铁若男身上那薄薄的衣物难以阻挡欲望之源的火热,她美眸中的水色一闪,在野性之中多了几分妩媚,不用弹奏心弦,她已清晰地感觉到那一物的剧烈跳动。

  失控了,幽暗的小阁楼内,禁忌之火失控了。

  走近了,张守礼距离阁楼越来越近。

  武人的听觉远超过常人,在远隔阁楼十丈之外,张守礼就已听到粗重的呼吸声,那种很不正常的呼吸声。

  啊,里面的女人是若男吗?会是若男吗?男人又是谁?难道是……小四那个废物!心疼与杀气同时涌入张守礼的眼中,越是迂腐而刻板的男人,越是不能忍受耻辱,于是他猛然抽出佩刀,飞身跃向阁楼小门。

  阁楼内,铁若男捶打张阳的拳头酥软了,那闪躲逃避的香舌无力了!胭脂烈马的美眸涌出泪珠,并滑过脸颊,流入叔嫂两人的嘴里,而当泪珠入口,那苦涩的滋味悠然弥漫开。

  下一刹那,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阁楼仿佛要散架一样。

  这时,张阳被狠狠的摔在地上,而阁楼小门则被张守礼踢成碎片。

  张守礼撞门而入,抬头一看,只见铁若男正站在房中央,张阳则躺在地板上,加上先前那一声打斗闷响,让他高举的兵刃再也砍不下去!

  「夫人,你……你们……在干什么?」

  「三哥,我请嫂子教我练武,可嫂子这师父也太狠了,这哪像是在教呀?根本是拿我当敌人暴打。」张阳尽力抬起头,露出那瘀青一片的脸颊。

  铁若男眼底闪过一抹异样,随即一拳打倒正要站起来的张阳身上。

  野性佳人心中的惊慌、羞窘、矛盾全融入拳脚中,她一边打,一边顺势骂道:「臭小子,站起来,要想练成好武功,就要能挨打!」

  「嫂子,别打了、别打了!」张阳半真半假地闪躲几下,随即身子一定,沉声道:「有人入阵了!嫂嫂,快看是谁?」

  「哪个方向?」

  铁若男与张守礼凝目四视,却没有看到半点人影,铁若男便趁机停下拳脚,张守礼则对张阳横眉怒目。

  张阳双目微闭,顺著「非人」的感应,缓慢而肯定地继续道:「那人对阵法进出的道路了如指掌,已走到……大婶娘的院子附近,啊!」

  张阳三人的心脏同时重重一跳,苗郁青在张家两府的地位可是不低,更深受敬重,尤其是张阳,紧张得心脏直向嗓子眼跳。

  「过了,他走过大婶娘的院子,呼……」邪器少年站直身子,随即双眸一亮,带着几分惊喜道:「我们猜对了,那家伙果然去了三婶娘的房间!」

  张阳话音未落,张守礼已经跃出窗户,铁若男紧接着也飞跃而出,夜风一吹,她脸上的红晕隐藏在小麦色肌肤下。

  看着张守礼在前方飞跃的身影,羞愧与庆幸同时在铁若男的心中打转,心想:幸亏四郎的大手捏疼我的乳头,让我气得把那臭小子摔翻在地,才正好逃过一劫!

  前面的铁若男两人分成两路潜入元铃的院子内,而在最后面的张阳毫不犹豫地跟在铁若男身后,以最快的速度摸到窗户下的墙根处,隐身在一丛花影中。

  张守礼则在另一扇窗下,他离铁若男只有十几米的距离,但视线却被那一大丛花草屏蔽住大半。

  铁若男抢先竖耳倾听,一张玉脸瞬间羞红密布,前倾的身子猛然向后一退,低声骂道:「呸!」

  张阳就在铁若男的身后,他不是躲不开,而是这种时候傻瓜才会躲,于是他不仅抱住铁若男那健美而高挑的玉体,而且还顺势向前一冲,把她抵在墙根上。

  铁若男的身子剧烈地颤抖着,张阳却抢先一步,比了个小心的手势,还迅速布下一个微弱的结界,低声道:「好嫂嫂,四处都有下人在走动,小心!」

  「你……混蛋。」铁若男不惧下人,但却担心在不远处的张守礼,然而她转念一想,张守礼就在几丈外,令她立刻安心许多。

  胭脂烈马自我安慰,邪器少年却打破她美好的幻想,一只大手转眼就搂在她的腰肢上。

  「嫂嫂,仔细听一听里面究竟在说什么,一有证据,立刻动手抓人!」

  张阳的话转移铁若男的注意力,而且在无形间,「大事」又给了铁若男自我安慰的一个理由,于是她只是微微扭动一下身子,最后还是任凭张阳的手臂环过她的腰肢,压在她那平坦的小腹上。

  「臭小子,老实点!」

  铁若男恨恨地白了张阳一眼,并在再次竖耳监听的同时,忍不住看向张守礼的方向。

  张守礼也在监听,而且听得十分认真,但他眼角余光一直没有离开铁若男,一见到铁若男望来,他立刻向后一缩,满脸通红,双手连摇,急切地想要解释。

  张阳暗地里拉住铁若男,随即对张守礼比了个鼓励的手势,而且还把对方的目光引向铁若男。

  在黑夜中,铁若男的脸蛋十分羞红,女人的直觉让她有种不妙的预感,但她依然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还主动把耳朵贴到墙上,为张守礼做出表率。

  既然是监视,自然不能遗漏任何一个细节。

  张守礼很容易理解铁若男的意思,他紧接着双目一闭,神色甚是肃穆而庄重,就像在处理军机大事一样,将耳朵贴在窗边。

  房内,元铃的娇哼声非常清晰。

  「啊……用力,好宝贝儿,快用力干三奶奶,啊、啊……」

  「三奶奶,宝贝儿正在干你,正在使劲干你,三奶奶,你夹得好紧呀!」

  「快,宝贝儿,再快一点,混帐东西,快呀!」随着元铃的催促声,房内响起拍打屁股的啪啪声。

  那淫靡的声调飘出窗缝,令张守礼不由得在心中大骂不知廉耻,而另一处花丛后,张阳与铁若男则同时脸色大变。

  铁若男重重啐了一口,芳心忍不住涌起羞窘的思绪:怎么又碰见这种事?而且又是与四郎在一起,难道真是上天注定的吗?啊!

  铁若男那矛盾至极的内心刚刚有点情火涌动,突然感觉到下裙被撩起来,一股冷风吹入,立刻吹灭那一缕微弱的火苗。

  臭小子,又这样!相公还在附近,他竟然又将那玩意儿靠过来,可恶!铁若男飞速瞟了张守礼所在的方向一眼,然后玉手一动,狠狠地抓住抵在她臀丘上的那玩意儿。

  「嫂嫂,那男人的声音我听着熟悉,让我再仔细听听。」

  张阳强忍下体传来的疼与快乐,故意转移铁若男的注意力,同时再次向前一抵,耳朵几乎擦着铁若男的脸颊滑过,并贴在墙上。

  远远看去,叔嫂两人仿佛抱在一起缩在墙角,呼吸直向彼此的心窝钻去。

  近处看去,张阳与铁若男的上半身规规矩矩,然而张阳的下身却钻入铁若男的裙下,而铁若男的玉手则紧紧攥着欲望之物,情景煞是诱人。

  房内,元铃的浪声越来越淫荡:「宝贝儿,吸……吸三奶奶的乳头,用力吸呀!」

  「三奶奶,停……停一会儿,啊……我快不行了。」

  那男人濒临「死亡」的呻吟声颤抖不已,令在窗外的张阳双目一亮,以不敢置信的声调道:「是阿马,那个小厮阿马!」

  「你是说叔父身边……四个贴身家奴的阿马?」铁若男重复追问一句,随即用力摇头道:「不可能吧?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一个深闺浪妇,一个血气方刚,干柴遇上烈火,哪有不燃的道理?」张阳说得理直气壮,铁若男的眼底则闪现着强烈的异样光芒,玉脸瞬间又添了几分羞红。

  「四郎,你再听仔细一点,不要听错了!」

  「嫂嫂,你认识阿马?」

  见铁若男竟然这么不相信他的六识,令张阳不仅有点怨气,还有点酸溜溜的味道,忍不住咕哝道:「那小子虽然长得俊,但娘里娘气的,哪里好了?」

  「你在想什么呀?臭小子,姑奶奶怎么会看上那种人?」

  铁若男在生气之下,一边不由自主地解释,一边玉手本能地用力一扯,忘记她手中正抓着张阳的某物。

  「啊,嫂嫂饶命,我错了。」

  男人的要害被制,张阳自是疼得眼泪直流,但在痛楚之中,他的心里又偷偷乐着。

  恍惚间,仿佛时光倒流,叔嫂两人又回到过去,回到那永世难忘的柴房中。

  心绪的微妙变化,令铁若男的手不由得柔软三分,张阳便趁机向前一挺,使肉棒在铁若男的手中激情穿梭。

  「嗯……」

  在花影下,铁若男的玉手握住张阳肉棒的根部,而龟冠则隔着一层亵衣,抵在铁若男的禁地上,戳中那一团柔软。

  铁若男的银牙咬住下唇,倔强地止住惊呼声,同时迅速地偷看着张守礼,还好,张守礼正一脸愤怒,认真地监听,生恐漏过任何一个细节。

  「嫂嫂,我戳开窗纸看一下就不会错了。」

  虽然张阳不愿后退,但也不敢再进逼,便假借正事之名,微抬身躯,一指刺穿窗纸。

  玄妙秘阵虽然保护着每一间房间,但又怎么能档得住邪器的手指?

  两个窗洞出现,然后叔嫂两人以别扭的姿势凝神看去,但还未看清楚,耳朵已被一阵「啪啪」声充斥。

  房内,榻上,就见两具一丝不挂的肉虫正在耸动翻腾着。

  只见元铃躺在下面,而那男人则背对着窗口,令在偷窥的张阳与铁若男忍不住呼吸再次变得粗重,皆想不到拍打者竟然是元铃,她已把那男人的屁股打得又红又肿。

  元铃的淫荡已超出张阳的预料,只见她无比饥渴地猛烈向上迎合,竟然把那奸夫的身躯顶起来,在起落的刹那,张阳两人能清楚看到一根细细的肉棒正在肉洞内进出。

  铁若男瞬间眼眸一闪,欲躲开那一幕,脑海一晕,忍不住若有若无地动了动玉手,一股羞人的念头强横地钻入她的心窝:啊,好小呀!怎么比四郎的小那么多?唔……

  「宝贝儿,快呀,快……啊,用力插!」

  房内,元铃陡然急声尖叫,一次用力过猛,竟然把那身材纤细的奸夫抖下「马」,而那奸夫一摔,在窗外偷窥的张阳眼眸一喜,终于看到奸夫的面容,心想:是阿马,果然是小厮阿马!

第三章 暗香浮动

  内奸曝光,张阳立刻低声咒骂,骂声中透着一丝嫉妒。心想:元铃可是个少见的美人,竟然被一个娘娘腔小厮占有,修他老母的!

  至于铁若男,直到此刻,她依然不敢置信。

  春色滚滚,四方奔腾,邪器眼神闪亮,眼珠距离窗孔越来越近。

  房内,阿马扭着那红肿的屁股,随即扑回床上,「滋!」的一声,插入元铃那饥渴的肉洞内。

  风骚怨妇一声欢鸣,双腿夹住阿马的身子,肥大的屁股向上一抬,一汪浪水飞溅而出。

  在外面的张阳吞了一口口水,胯下之物瞬间胀大一圈,龟冠一弹,重重弹打在铁若男的方寸禁地上,那桃源处饱满而柔腻,张阳的肉棒立刻戳出一个浅浅的漩涡。

  「唔……臭小子,不许动!」

  铁若男慌忙收紧五指,无意识的把张阳的目光与心神都拉回来。

  铁若男的身子极力地挤向墙壁,一想到那湿透的亵衣会被张阳发现,她顿时羞得脚尖紧绷,踩进泥土里。

  「嫂嫂,我……胀死了,让我动一动吧,好嫂嫂,求求你……」

  张阳软语相求,同时小幅度地摇晃下体,无论铁若男如何反抗,她胯间薄纱上那个漩涡依然逐渐扩大,那春潮痕迹也逐渐扩大著。

  「呃!」张阳的腰身突然一耸,心神一酥,半个龟冠便隔着衣服陷入铁若男的玉门,他甚至能感觉到那阴唇的每一丝颤抖。

  「不行,四郎,我要叫你三哥了!」

  「我不怕,你叫吧,好嫂嫂,我要定你了!」

  张阳少有的发起横,眼底的光芒像烈火般灼热,烧得铁若男心慌意乱,羞涩难安。心想:臭小子,难道想强奸不成,就在这墙角……哼,王八蛋!

  羞乱点燃铁若男的野性,但当她正要下狠手时,不料,十几米外的张守礼望了过来,并用俗世内力包裹声音,问道:「若男,内奸是叔父身边的……小厮,什么时候动手?」

  张守礼的声音仿佛是定身咒,让铁若男不敢再有大动作,张阳则悄声道:「嫂嫂,三哥在问你话呢!你快回答呀,不然他要起疑了!」

  张阳说话的同时,肉棒突然缩小,然后猛然增大,一小一大之间,仿佛抽插一次,插得铁若男身子向上一抖,舌尖弹出唇外。

  「相公,关键是通敌的证据,再……等一等,嗯!」

  听铁若男的声音往上飘,令张守礼关怀地问道:「若男,你怎么啦?」

  「我没事,只是有只虫子爬到脚上。」铁若男一边说,还一边用力地跺着大地,那只「虫子」则喉眬一荡,火热万丈。

  三哥就在附近,而且正在与三嫂讲话,而我的肉棒正在叩动嫂嫂的花径!想到这里,欲望无边的张阳怎能不发狂!

  欲望瞬间暴涨,强大的气势震动张阳所布下的结界,震得花丛摇曳,暗影浮动。

  张守礼正要收回目光,那异常的情景令他愕然,下意识抬高身子,探头向花丛后看去。

  「相公,小心隐藏身形。」铁若男的玉脸已是红若滴血,又用力在地上踩了一脚,愤然骂道:「死虫子,真讨厌!」

  花丛不动了,肯定是虫子被踩死了!嗯,若男也真是的,一只虫子也大惊小怪,不成体统。张守礼的目光中流露出三分责怪,再看了失态的铁若男一眼,随即又开始监听。

  「张四郎,你想逼死我吗?」

  胭脂烈马天生野性,几乎每一天她都有火爆娇嗔的一刻,但没有任何一次能比得上此时的野性醉人。

  铁若男那透着三分无奈,三分薄怒,还有三分娇喘的语调,令张阳觉得胸口一炸,肉棒又奇迹般胀大了两圈。

  「嫂嫂,好嫂嫂,我真的受不了啦!再不给我,我要胀死了!」

  此时,张阳的欲望之物胀大到从未有过的尺寸,铁若男甚至感觉到一只手已经掌握不住。

  铁若男一晕,禁忌之火瞬间充斥着心灵与肉体,在一阵迷乱中,她颤声道:「四郎,你若……真的很难受,嫂嫂就用手……帮你,但你绝不准动,否则休怪我刀下无情!」

  柴房的记忆给了铁若男灵感,在心如乱麻之下,她找到一个虽然羞人但却很有效的解决方法。

  一秒后,微风一荡,铁若男与张阳同时调整一下姿势,随即铁若男一下一下地摇动起来。

  张阳身体一麻,差一点欢声大叫,而且张守礼的存在让那偷情的罪恶感与剌激感十倍激荡。

  「嫂嫂,再快一点,三哥看不见的!」

  「你……臭小子、死淫贼!」铁若男偷偷瞟向张守礼,在看到张守礼的那一刻,她芳心百转千回,美眸则妩媚欲滴:唔……相公会发现吗?他要是看到了怎么办?啊……臭小子,怎么自己动起来了?

  张阳的下身配合著铁若男的双手,一下一下地小幅度挺动着,而在这结界内,玉手与肉棒的摩擦声响亮起来。

  「噗噗……」

  「嫂嫂,我想……亲你一下,就一下。」

  「不行,你休想!」张阳与铁若男的上半身可没有遮挡,何况铁若男怎会答应?怎敢答应?

  「那我摸一摸总可以吧!」

  张阳在说话前,大手已探入铁若男的裙下,指尖在那细腻的大腿上暧昧地划着小圆圈。

  张阳甚是狡猾,明知道亲吻的要求不可能被允许,故意让铁若男拒绝,然后大手的动作果然得到铁若男的默许。

  张阳的指尖滑动着、旋转着,一点一点地摸向铁若男的桃源禁地,而滑过之处,总会挑起一道道欲望的波纹,并轻轻荡漾着。

  「四……四郎,停……停一下,啊!」

  心灵情丝的缠绕,鸳鸯戏水诀的入侵,让铁若男的抵挡迅速土崩瓦解。她那修长的背部靠在墙上,并用力一撞,紧接着发出一声失控的尖叫。

  美人春潮浸透薄纱,打湿张阳的指尖,与此同时,张守礼的目光又被吸引过来。

  张守礼看到铁若男的耳朵正离开墙壁,而张阳则紧挨着铁若男,将耳朵贴在墙上,一副认真在监听的模样。

  花丛暗影挡住暧昧春色,但张守礼一想到铁若男与张阳挨得那么近,而且正在一起偷听房内的淫声,心中顿时不是滋味:小四那混蛋为什么不到这里?竟然死皮赖脸跟在若男身后,真是混帐!都怪里面一对奸夫淫妇,该杀!

  借着皎洁的月光,张守礼看到铁若男那通红的脸颊,随即充满愤慨地再次将耳朵附在窗边,用最为道貌岸然的表情掩饰着内心的澎湃。

  下一刹那,张守礼与张阳同时浑身一抖,呼吸变得粗重。

  在那纵情狂欢的房间内,元铃已背身骑在阿马的腰间,那风骚的肉体急速套弄着肉棒,与此同时,她抬起阿马的双腿,紧接着拿起一根细长的角先生,用力地插进阿马的菊门内。

  细皮嫩肉的阿马猛然仰天大叫,但发出的不是惨叫声,而是极其阴柔的欢鸣,远比他干元铃时还要兴奋许多,连那不争气的短小肉棒也大了一圈。

  元铃感受到阿马的变化,乳浪一荡,她的腰身与双手同时加速耸动起来。

  张守礼被房内的情景轰中心神,张阳的颤抖则是因为肉棒再次戳中铁若男的花瓣。

  虽然铁若男的玉手还抓着张阳的肉棒,但棒身已能轻易在她掌心中穿梭,龟冠强劲而有力,但又点到即止地冲撞着,一下一下地戳弄着。

  春潮已经完全湿透铁若男私处的薄纱,那羞人的露珠滴落而出,顺着大腿缓缓流下,而张阳低头一看,已能看到那阴唇的形状,嫣红穿透薄纱,而那饱满的阴唇中间,一道凹陷的细缝清晰可见,还有那野性而不杂乱的芳草挂着点点露珠。

  「呃……」张阳一声闷哼,圆头激情一挤,只见薄纱一缩,随着龟冠钻进花径两寸。

  「啊……臭小子,不要再动……啊……哦……」

  铁若男浑身仿佛快要融化,她听到她那不知羞耻的心声,感觉到一股灼热从阴唇汹涌地钻入花心内。

  啊,好想让四郎插进去呀!不……不行,绝对不行!

  情海迷雾充斥着夜空,人妻在欲海中奋力地挣扎。

  铁若男知道张阳绝不会停手,也绝不会害怕,她唯有咬紧银牙,两手齐上,又一次用尽全力,抚弄着张阳的肉棒!

  花影已不能完全挡住暗中的偷情,好在张守礼已被房内的情景吸引住。

  张阳的喉间热气回荡,不顾一切地耸动着,很快,铁若男除了玉手外,私处也含羞带怯地开始摇晃着。

  摩擦、抽插、迎合,叔嫂的禁忌之情仿佛烈火般烧尽张阳两人身周的空气,让他们的呼吸越来越热、越来越粗重。

  「啊……唔……」

  在十几下冲刺后,张阳的龟冠已插入铁若男的玉门内,不过始终隔着那一层薄纱。

  铁若男腰身一挺,阴唇猛然紧紧夹住肉棒前端的沟棱,一股花蜜喷涌而出,悉数喷打在那粗大的龟冠上。

  这时,一股酥麻如闪电般在张阳的背脊上游走,但他却咬牙发动鸳鸯戏水诀,止住岩浆的爆发。心想:忍,忍住!忍住这一刻,下一刻,嫂嫂就是我的了!

  铁若男的身体由僵硬化为一汪春泥,四肢一软,桃源禁地第二次对张阳彻底敞开。

  有了上次的教训,张阳抢先压住铁若男的脸颊,然后急不可待地指尖一挑,哗的一声,薄纱飘飞,最后的阻碍没有了。

  月光一亮,挟带着万丈火热扑向美人禁地,映照出嫣红饱满、水色泥泞的蜜穴桃源。

  铁若男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但她却无力阻挡,只能又羞又急地呻吟一声,随即美眸一闭,在绝望、羞窘、无奈及不敢面对的醉痒中选择投降。

  唔……算了,就给他一次吧,以后就再也不相欠、互不相识。铁若男的思绪变化尽在刹那,张阳则急不可待,连欣赏蜜穴的时间也不愿耽搁,兀自分开铁若男的双腿,随即腰身用力一挺。

  瞬间,天旋地转,风云变色。

  突然,房门打开,就见阿马冲出来。

  片刻前,元铃极其不满地斥责道:「宝贝儿,这次怎么这么不中用?我上次给你的壮阳药呢?快吃呀!」

  「三奶奶,我来得太急,忘在房里。三奶奶别急,阿马现在就回去吃药。」

  已手脚发软的阿马穿衣服的速度极为迅速,就此破坏邪器的好事。

  阿马的目光并未向墙角看来,邪器也不会因为他改变主意,但张守礼却猛地站起来。

  「若男,咱们追踪这贼子小厮。小四,你守在这里,继续监视淫妇。」张守礼飞跃而去,距离衣衫不整的张阳两人只有三、四米的距离。

  铁若男心神一惊,急忙推开张阳,跟着飞跃而起,又一次奇迹般逃出邪器的魔掌!

  铁若男就这样逃走了,张阳只能可怜地挺着红光直冒的大肉棒,一个人立于墙角下,欲望之火不上不下,令他难受得浑身发胀。

  夜风虽冷,但又怎能扑得灭熊熊燃烧的欲火?张阳气苦一叹,正想自我解决时,一道呻吟声飘入他的耳中。

  「阿马、宝贝儿,快回来呀,三奶奶好痒呀,啊……」

  这时,元铃躺在床榻上,一边用那根木棍解馋,一边闭着双目,幻想着男人正在干她。

  一股夜风突然吹开虚掩的房门,吹熄烛火,令元铃那蜷曲如蛇的身子一顿,还未回过头,一双火热的大手已抓住她那吊钟型的奶子。

  「阿马,你的手好热呀,啊……看来那药真猛!」

  在黑暗中的男人吁出一口粗重的呼吸,大手用力抓揉着元铃的乳头,随即突然用力地把元铃面朝下地压在床上。

  「唔……阿马,你这软蛋想干什么?呀!」

  元铃半怒的话语戛然而止,竟是一根火热而粗大,完全超乎她想像的肉棒一下子就塞入她的私处,甚至能感受到如撕裂般的痛楚,仿佛处子少女破身般。

  「你……你是谁?啊……啊……是谁?大胆,来人呀……」

  恐惧在元铃的脸上惊现,可她的惊叫声全被身后男人的抽插打断,呼救的声音只能在床榻上盘旋。

  「啪!啪!啪!」

  那黑暗中的男人自然是欲火难耐的张阳,面对风骚的元铃,他将欲望完全释放,搂起着她的腰肢,下体如打桩机般疯狂耸动着。

  张阳的小腹不停撞击着元铃的屁股,龟冠每一次都会插入子宫花房内,在狂暴之下,棍影如风,如虚似幻。

  痛楚再次从元铃的私处爆炸开来,她只觉得小腹一胀一麻,一股巨浪涌入脑海,让她瞬间失去意识,也失去自我。

  「啪!啪!啪!」邪器大手一扬,狠狠的在元铃的屁股上留下三道怵目惊心的掌印,同时哑着嗓子闷吼道:「贱人,不要装死,不然本大爷干死你!」

  「不……不要,大爷,饶了奴家吧,奴家任你玩就是了!」

  元铃是被巴掌打醒的,而她此刻的反应一半是害怕,一半则是肉体的呼唤。

  在最初的剧痛后,风骚少妇终于享受到金钢肉棒的无上快感,不用张阳威胁,她的肉穴已不由自主地蠕动起来,红肿的屁股更情不自禁地旋转出妖娆的轨迹。

  「贱货,真是贱货,大爷一定要干死你,嘎嘎……」

  张阳这一个「干」字只有邪恶的欲望,没有半点杀气。他上身向前一俯,脸颊躲过元铃偷看的目光,下体则更加猛烈地狠狠插入。

  狂野的肉棒没有花俏的招数,单纯的肉欲缺乏柔情,但却让阴唇翻进翻出,就像鱼儿被丢上岸一样。

  「呀……好人,泄了,奴家泄了!啊……好人,停一下,求求你,停……」

  元铃很快就淫汁飞溅,但张阳却丝毫没有心软,先在她的屁股上啪啪拍了两下,随即狠声命令道:「贱人,在地上爬,给本大爷像母狗那样爬,大爷要干母狗。」

  欲火在黑暗中纵横无忌,只见元铃强撑着那酥软的身子,在室内爬行起来。

  「噗唧、噗唧……」

  邪淫之火正对淫妇禀性,元铃竟然在爬行中流出人生中最多一次的淫汁,令张阳的肉棒插出特别的声响。

  「真贱,贱人!」张阳那微弯的两腿一直,便将元铃的下半身凌空托起来,然后以老汉推车的姿势,绕着圆桌不停地转圈。

  「啪!」的一声闷响,元铃只觉得肉棒仿佛插入她的心窝,痛与快乐瞬间充斥着她的花心,让她忍不住连声尖叫,再也顾不得被下人听到。

  在绕行十几圈后,元铃的叫声变成呻吟,很快,呻吟又变成哀求。

  「不行了……好人,奴家……里面……好疼,求求你饶了奴家吧,呜……」

  淫妇同样也有泪水,但却浇不灭邪器的欲火。

  张阳一声冷哼,把元铃抱入怀中,随即一边大步走动,一边猛烈摇晃。

  张阳步伐移动间,元铃的身子好似风中树叶,又好似海上孤舟,她那风骚的肉体被大肉棒弄得死去活来,惨叫不休。

  痛楚又一次占据元铃的身子,但快感也在她的心窝内咆哮,她每每惨叫三声,就又会呻吟一声。

  终于,张阳不耸动了,不是因为他心软,而是元铃的下体已经干涸,他往下一看,竟发现元铃的腿间已有血丝在流淌。

  糟啦,还没查出内奸的前因后果,不能让她就这样死掉!张阳的心中回复一丝理性,「砰!」的一声,他把半昏迷的元铃放在八仙桌上。

  「嗯……呀!」

  元铃恐惧的唇角刚有一丝松弛,一股透心彻骨的剧痛突然冲破她的喉咙。

  这时,张阳不再插元铃的阴道,但却插入她的后庭肉肠,令她的后庭花蕾瞬间就成一朵残花。

  「呃……贱人,你这屁眼被人干过吗?」

  「呜……没有、没有,啊……救命啦……」

  元铃用力摇着头,那饱满的奶子在桌面滚动、拍打着,她的两手甚至紧紧抓住桌边,但这一切都不能减轻丝毫痛楚。

  「呼……」也许是因为后庭鲜血的影响,也许是肉肠的紧窒让快感大增,张阳终于恢复几分平静。

  「噗噗……」肉棒开始不快不慢地耸动着,与此同时,张阳一只手压着元铃的肩部不让她回头,另一只手在她身上的几处穴位轻轻一点。

  修真妙法用在俗人身上,令元铃瞬间疼痛尽散,花心一麻,又一汪淫汁喷涌而出,在桌面上留下一幅春色山水图。

  「啊、啊……你是谁?噢……让奴家看看你,啊,你真厉害!」

  风骚少妇的屁股有如风车般旋转,怨妇在欲望的满足中产生出特别的感觉。

  元铃在肉欲中沉沦、在肉欲中迷醉,甚至对身后的恶人「一见钟情」,不过那恶人却丝毫看不起她的「爱」。

  「呼……」

  厚重的八仙桌竟然被肉体的撞击力挪动,而张阳每撞击一次,桌脚就会贴地滑行半尺。

  「呀……」元铃的头部与脚底同时用力地向后仰,乳头在离桌面三寸的地方颤抖、摇晃,而她整个身子则好似一个金元宝般悬在桌边。

  桌脚不停移动,春水一路飞洒,肉棒越插越猛,女人越叫越欢,桌子越动越快……

  「砰!」

  终于,八仙桌重重地撞在墙上,元铃的腰部抵在桌边,几乎是在圆桌撞上墙壁的同一刹那,她昏迷了,在极乐中昏迷了,而张阳则小腹一炸,精液激射而出。

第四章 家丑外扬

  「四郎,你在干什么?混蛋、下流!」

  这时,房门被重重推开,只见铁若男满脸通红,除了气愤、不满外,还有三分羞窘。

  「嫂嫂,我这样……还不是你害的!」

  张阳先是大为心虚,仿佛偷吃的丈夫被妻子捉奸在床,紧接着狡猾地色色一笑,用暧昧化解铁若男的怒火。

  在这种情形下,铁若男见张阳还要提先前的事情,甚至还故意当着她的面,将肉棒缓缓从元铃的后庭抽出来,令铁若男心窝一颤,竟然也有羞涩扭捏的时候,道:「啊,四郎……你,混蛋,还不快把裤子穿上!」

  先前墙角的一幕至今还在铁若男的心海浮动,浑身酥软的她仿佛变了一个人般。

  狂喜从张阳的眼底暴射而出,他挺着肉棒,缓缓逼向铁若男,道:「好嫂嫂,我还难受得很,给我吧!」

  在最合适的时刻,张阳发动猛攻。

  「四郎,不……不要,先前已经错了,不能再错下去,这样怎么对得起你三哥?」

  「嫂嫂,这不是错。男欢女爱,本就天经地义,我一定要把你从三哥身边抢过来。」张阳一把搂住铁若男的腰肢,轻撩衣裙,就见先前被他破坏的白纱正在铁若男的胯下轻轻飘动着。

  张阳这小叔竟如此大胆,扬言要抢他兄长的妻子,但这一刻听在铁若男的耳中,芳心却分外甜蜜。

  缕缕情丝弥漫着胭脂烈马的全身,烈性的娇躯在张阳的凝视下发软了。

  就在天雷即将撞击地火的刹那,铁若男腰间的玉索突然一紧,太虚法器发出怪异的呜鸣声响。

  一股烦躁猛然由铁若男的脑海中升起,矛盾的思绪仿佛飞舞的火舌般,百倍放大她的火爆野性。

  「噗!」的一声,在铁若男芳心羞乱到极点时,野性点燃怒火,但她这次没有抽出弯刀,而是从腰阆抽出太虚玉索。

  「臭小子,别想我放过你,咱们新帐与旧帐一起算!」

  张阳原先还有些嘻笑,但等玉索呼啸着劈头砸下时,他才脸色大变,知道铁若男这一次不是半真半假,而他灵力本就不高,在猝不及防之下,被玉索抽打得凌空翻滚,惊叫着撞到墙上。

  在致命的一索过后,张阳的惊叫声刺入铁若男的双耳,令她心弦一惊,就像被针刺到般猛然扔掉太虚法器,扑向一动也不动的张阳。

  「四郎、四郎,你别吓我!」

  「嫂嫂,你刚才好凶呀,真狠心!」

  张阳睁开眼睛,眼底写满惊悸与疑惑,如果不是他在危急时刻用出「法器共鸣」这一招,现在必然已被打得魂飞天外。

  铁若男人生第一次急得泪珠滚动,带着泣声道:「四郎,我也不知怎么就动手了,你伤着没有?快看看伤着没有?」

  张阳五官一颤,突然大声喊痛:「哎哟,好疼,嫂嫂,我这里受伤了!」

  「哪里?快让我……啊!臭小子!」

  张阳牵着铁若男的玉手摸向伤处,而焦灼的铁若男凝神一看,赫然发现手中抓着的竟然是红光直冒的大肉棒。

  铁若男玉脸一红,顿时明白过来,而她虽然娇嗔,但却没有强行挣脱,反而掌心一颤,握得更加有力。

  「若男,不好啦!」在急切的呼唤声中,苗郁青推门而入,但当她看到房内景象时,不由得愣在原地。

  只见元铃一丝不挂,昏迷不醒,而铁若男与张阳正在替她穿衣裙,房内一片狼籍,随处都可以见到淫虐的痕迹。

  张阳一见到苗郁青,脸一红,急忙远离床榻,同时以别扭的声调道:「婶娘你来得正好,帮三婶娘穿衣吧!侄儿……不方便做这些事。」

  张阳快步来到门外,然后很懊恼地瞪了老天一眼,心想:唉,怎么搞的?为什么每次一到关键时刻总会受到打扰?难道老天爷有这种特殊的兴趣?

  房内,苗郁青那丰腴的身子再次一颠,震惊的目光从元铃那红肿的下体艰难地挪开,惊声追问道:「是谁把元铃……弄成这样的?是阿马?」

  苗郁青的语调透着无比怪异的感觉,而铁若男则眼底流露出羞涩,尽力表情自然地道:「我与四郎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可能是吧!」

  苗郁青与铁若男简单的替元铃穿上中衣,把她塞入被子内后,苗郁青随即回过神,急道:「哎呀,我差点忘了正事,阿马自杀了!」

  「自杀?内奸自杀了!」张阳返身冲回房内,本能地怀疑道:「会不会是同伙杀人灭口?」

  苗郁青摇着头,沉吟道:「应该不会,守礼与若男拿下他后,惊动了大家,一直是你父兄他们审问,寻常的下人一个也不许靠近。」

  身份暴露,立刻自尽灭口,果然是合格的内奸呀!张阳的内心对阿马这内奸竖起大拇指,随即灵光一闪,道:「阿马死了,不是还有三个相似身份的小厮吗?把金、戈、铁三人全抓起来,他们很可疑。」

  「不行!」

  铁若男与苗郁青竟然同时出声反对,让张阳的嘴巴张大后一时收不回去。

  两秒后,苗郁青一声长叹,对铁若男点了点头,随即快步走到门外。

  铁若男清了清喉眬,叹息道:「四郎,事到如今也不能再瞒你,其实『金戈铁马』不只是小厮,还是叔父的变童,你现在明白了吗?」

  「变……变童?嫂嫂,你是说……叔父有那种癖好?」

  张阳顿时目瞪口呆,一想起忠勇侯曾经对他大为青睐,豆般大的汗珠立刻从他全身滚出来,心想:修他老母的!

  「你大惊小怪干什么?这种事在达官贵人的府上可多了,在军中更是平常!」

  铁若男虽然说得大声,但她那小麦色肌肤多了一层异色,违反自然规律的玩意儿果然不是人人都能接受。

  「哦,原来是这样!」

  邪器用力吐出一口大气,回想起他那个世界的「汉代」,似乎也盛行男宠之风,他便不再为这事感到诧异了。

  意念一转,张阳皴眉道:「那为什么不查其他三个小厮?」

  苗郁青带着几丝难堪,站在门口接过话头,解释道:「其他三个人都是自小在侯府长大的孤儿,不会有问题,只有这阿马是圣上赐给你叔父的小太监。如今看来,必是妖人从中做了手脚,才会多出这么一个祸害,唉!」

  苗郁青无奈地叹息,这时铁若男走到她身边,安慰地挽住苗郁青的胳膊,柔声补充道:「原来的阿马在半年前就暴毙死亡,看来也不是个巧合,可惜内奸已经自杀,什么也问不出来。」

  「他死了,就只能从三婶娘口中找出答案,看她透露多少秘密给内奸。」张阳说到这里,顿时感到心虚,随即往外走,略显慌乱地道:「婶娘,就由你们问口供吧,侄儿在这里不方便,先离开了。」

  张阳把元铃干得死去活来,然后又变身纯洁的小绵羊,一副循规蹈矩的模样避嫌离去,信步来到前庭。

  「小四,三婶娘那里的情况怎么样?她招了吗?」张守义首先迎上来,在关切询问后,又悄然低声赞叹道:「四弟,做得好,二哥对你真是刮目相看呀!」

  连夸奖也要躲躲藏藏,张阳忍不住苦笑在心中,随口敷衍张守义两句,而当他走进厅中四顾一看,发现忠勇侯的神色果然很难堪,全然没有以前的豪爽气势。

  丑事只要不戳破,大家都可以假装不知道;一旦破了那层窗户纸,所有人的眼神都变得微妙起来。

  正国公的神色比以前还要严肃,冷漠地看着张阳,问出与张守义一样的问题。

  「回父亲,大婶娘与三嫂正在审讯三婶娘,具体情形孩儿也不清楚。」

  「没用的东西,连一点小事也办不好!」正国公怒声斥责张阳,随即看向忠勇侯,有点尴尬地道:「二弟,你也累了,先回房休息吧,这里就交给为兄处理。」

  「嗯,多谢大哥。」忠勇侯起身离座,略一犹豫后说道:「大哥,如果元铃只是被妖人利用,就……放她一条生路吧!是我……对不起她,唉!」

  威名尽毁的大将军神色黯淡,从张阳身边走过时,他下意识顿了一下,随即又加快速度走出厅门。

  张阳顿时觉得浑身不是滋味,在张家一干人等目光的笼罩下,立下大功的他却仿佛罪人一样,心想:修他老母的,这就是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吗?真没意思!

  这时,张阳的眼睛陡然发亮,带着几分怒气从十余个张家族人身上扫过,然后凝视着上首的正国公,沉声问道:「父亲,内奸的身上有何线索?」

  正国公与张守礼不约而同地皱眉,而张守义回道:「小四,西门统领在阿马身上找到邪门怜花宫的隐秘印记,看来王莽很早就与妖人勾结上,意图谋反已久!」

  怜花宫?又是这些怪物!难道他们真不放过我吗?听着熟悉的名称,张阳的心中升起一团烈火。心想:如果邪门妖人这样咄咄相逼,那我为什么还要逃避「邪器」的使命?

  时间没过多久,铁若男与苗郁青相携而入,使张阳的心陡然悬起来,他终于有点害怕了。

  铁若男扬声禀报道:「三婶娘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阿马是内奸,不过她知道的事情大多已被阿马探听到。」

  苗郁青的脸上浮现几许同情、几许无奈,似有所指地道:「这也不能全怪元铃,她只是被内奸利用。大伯,我已命人将她软禁在房中,待叛乱平息后,再商量如何处置,您看这样处理可好?」

  「既然她不是内奸,侯府的事就由弟妹自行处理吧!」

  正国公向后一靠,又瞪了张阳一眼,然后望着一干家将与旁系族人道:「所有人各回岗位,不得再谈论此事,违令者,斩!」

  元铃竟然没有说出被人强奸的事情,让某个男人又是轻松,又是困惑,但张阳仍暗自呼出一口大气,竟然很无耻地念叨好人有好报。

  在如释重负后,郁闷又笼罩着张阳,他随苗郁青一起退出来,而铁若男则坐到张守礼身边,距离他越来越远。

  唉,不能打铁趁热就是失败呀!张阳叹息未完,一道美丽高挑却冰冷而无趣的倩影进入他的视线中。

  只见唐云疾步向张阳——身边的苗郁青走来,然后牵着苗郁青向侧面走去。

  「大姐,三妹的事怎么处置?」

  「没事了,大伯已经答应让我们自家处置。」

  「那就好,小妹先回房了!」

  唐云绕行半圈后便冷漠离去,明显是不想与张阳有近距离的碰面。

  两个中年美妇的声调虽轻,但又怎么逃得过邪器的六识?

  张阳的心头连连猛烈跳动,被一团迷雾弄得有点头晕目眩。心想:怎么会这样?结果怎么能这样?不守妇道之罪绝不会比内奸轻多少,为什么好像所有人都不责备三婶娘?尤其是大婶娘与二婶娘更隐隐流露出一丝愤愤不平!奇怪,太奇怪了!究竟是世道变了,还是我变了……嗯,三嫂应该知道原因,可她正在张守礼身边,唉!

  一个白天悠然过去。

  夜里,张阳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眼看天色就要发亮,他陡然一个翻身,猛地化为一道幻影,再一次潜入后宅。

  幽沉弥漫的房间内,一阵寒风凭空出现,在灯火熄灭的刹那,蒙面的张阳站在床榻前。

  在床上的风骚少妇突然惊醒,不待张阳出手,她抢先堵住朱唇,半坐在床头上,神情慌乱地看着黑影。

  「是你!你又要……干什么?」

  粗哑的假声从张阳的嘴里喷出,蒙面黑巾微微掀动:「就是我,美人儿,大爷又想你了!」

  「不……不要,奴家还疼着呢!」

  元铃虽然脸色大变,但却绝不是因为害怕,她那颤抖的声调甚至还透出丝丝媚意,一点也不像一个刚刚被捉奸在床的淫妇。

  张阳目光闪动,想到房外连一个看守也没有,内心的好奇更加强烈,故意装出凶神恶煞的模样,道:「贱人,你不怕本大爷?」

  「咯咯……你又不会吃了奴家,奴家怕什么?」

  元铃身子一动,胸前的丝被随之滑落,随即一对布满瘀痕的奶子立刻映入张阳的眼帘。

  「贱人,真是个贱人!」张阳强行把目光从元铃的乳房上移开,更加凶狠地问道:「告诉本大爷,你偷人被抓,为什么没有受罚?说,不然本大爷杀人灭口!」

  元铃双乳一颤,也许没想到对方会是这个目的,令她一阵诧异,愣了好几秒,随即竟然开始仔细地打量着蒙面的张阳。

  怪异的气息突然笼罩着整个房间,而张阳这凶人扮得真不怎么样,他越来越觉得不妙,干脆转身就走。

  「你是四郎!」

  元铃突然喊出张阳的名字,而且语气非常肯定,尾音还流露出几分惊叹:一向以为是阴人的小四竟然那么威猛而狂暴,真是奇妙!

  张阳顿时浑身一颤,离去的背影更像是落荒而逃。

  「四郎,你回来,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咯咯……不然我就要大声喊了!」

  「贱人,大爷不姓张,你想死吗?」

  「飕!」的一声,张阳扑到床榻上,浑身杀气腾腾。

  「咯咯……你不会杀我的,咱们可是露水夫妻,一夜情。」元铃把手伸向张阳的蒙面黑巾,同时有点得意地说道:「整个府里只有四郎新到,才不明白原因。好侄儿,这下你明白了吧!」

  「什么原因?」

  张阳虽然闪开元铃揭开黑巾的手,但这一句追问等于是不打自招。

  「咯咯……好人,你以后经常来找三婶娘,三婶娘就告诉你原因。」元铃原来是食髓知味,竟然迷上张阳的大肉棒!

  张阳的手勾着元铃的下巴,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手上力量一强,怒声道:「快说,不要啰嗦!」

  元铃白了张阳一眼,妖娆放浪地抖着乳房,道:「阿马上奴家的床,侯爷不仅早知道,而且还是他默许的。我这侯爷夫人其实就是个花瓶,用来替侯爷遮丑。四郎,你现在明白了吧!」

  张阳的手指松开了,怜悯在他眼底闪现,他虽然已隐约猜到三分,但心头还是咚咚狂跳:如果元铃所说是真,那大婶娘与二婶娘会不会也是一样?不……不可能的,大婶娘那么温柔端庄,慈爱善良;二婶娘冰冷无趣,怎么会像这风骚淫妇一样呢?

  一直以来,张阳都觉得苗郁青就是完美的母亲形象,此时内心的一团烦乱影响着他的思绪,令他下意识再次转身就走,不想再面对风骚而淫浪的元铃。

  「好人别走,你回来,奴家再告诉你一个大秘密。」

  张阳站在窗边,回头看着半裸的元铃,而她因为动作过猛,牵动后庭的伤口,顿时疼得眉眸颤抖,反而平添三分诱惑。

  欲望的力量把张阳拉回床边,风骚的元铃一手探入张阳的衣内,抓住那无敌水龙钻,迷离低语道:「府中还有偷情的人,我虽然不敢肯定是大奶奶还是二奶奶,但肯定有奸夫,我亲眼看过有男人的影子往她们住的方向走。」

  「胡说!大婶娘绝对不会,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淫荡呀!啊……」

  张阳声调一变,低头一看,元铃竟然已含住他的肉棒,痴迷地舔吸着。

  「咯咯……奴家的确是荡妇不假,但一个女人如果独守空房十几年,我就不相信她还能守得住!」

  「贱人,休得诬蔑我婶娘!」

  张阳生气了,他用力一耸,肉棒随即深深插入元铃的喉咙内,插得她美眸翻白,又是痛苦,又是兴奋。

  很快,欲火焚烧空间,张阳挺身插入,再次充塞元铃的子宫花房。

  「啊,好疼,疼得好……舒服呀!」

  「贱人!」张阳的巴掌狠狠打下去,在元铃的屁股上、奶子上、大腿上,留下一道道五指印,然后是一波又一波的阳精射满元铃的全身。

  蛮横并不能改变道理!当张阳从有如一瘫软泥般的元铃身上爬起来时,他不得不认可元铃的话。心想:唉!我不也对二姨娘胡来吗?二姨娘比大婶娘更加优雅端庄,大婶娘有个……奸夫也不奇怪!

  邪器怀着一股闷火,直接从后宅走向前厅,此时他已懒得再掩饰,只想尽快离开这不祥之地。

  大厅内,张阳面对父兄那微责的目光,身子一挺,脸上瞬间慷慨激昂,朗声请命道:「父亲,虽然内奸已除,但叛贼依然肆虐,圣上还在危难中,孩儿请命即刻出发,诛逆贼,救圣上!」

  诛杀王莽是何等大事,而张阳在正国公的心中只有小聪明,他怎么会相信张阳有能力?但张阳说得这般正气凛然,如果他不同意,就好像他心中没有忠义一样。

  爱惜名声胜过生命的正国公还在想着措辞,张守礼已经抢先道:「父亲,就让小四去吧,让天下人看看我张家儿郎没有一个是懦夫。」

  张守礼难得出声帮了废物张阳一次,不是因为他心性变化,而是身为男人的直觉,让他总觉得张阳应该远离这里、远离他的妻子,而且离得越远越好。

  张守礼这么一说,连侯府家将统领西门雄也忍不住开口附和,于是正国公仔细地看了张阳一眼,终于点头答应。

  是夜,子时一刻,那道仿佛独立于尘世之外的石门又一次缓缓开启,张阳跃身而出,呼吸到新鲜空气的刹那,他心中闪过万千感慨。

  「四少爷,末将只能送你到此,祝四少爷马到功成,旗开得胜!」

  西门雄亲自把张阳送到石门外,铁血统领也禁不住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随即第一次用尊敬的军礼,送走敢于冒险的张阳。

  张阳飞身离去,而当西门雄正要关闭石门时,铁若男突然出现,而她只亮了一下正国公的令牌,就轻轻松松地跨步而出,相比张阳出阵的辛苦果然大不一样。

第五章 夜探王府

  张阳奔向莽王府,而铁若男走到张府外的分岔路口,向张阳消失的方向凝视一秒,留下一声复杂的叹息后,她毅然按照原计划,往禁军骁骑都尉的府邸奔去。

  黑夜之下,自由的张阳又开始胡思乱想:真要舍弃三嫂而去,让她与大婶娘一起被困在洛阳城吗?万一王莽叛乱成功,她们会不会被俘?

  嗯,有张守礼与张敬在,我瞎操什么心?再说娘亲那么厉害,王莽怎么翻得了天?可……张阳一边走,一边想,当一堵高墙挡住他时,他忍不住下巴一落。

  「修他老母的,怎么走到莽王府前了?我平时不是很没有方向感吗?」

  在自嘲地笑了笑后,张阳抱著「既来之,则安之」的念头,纵身一跃,跳过墙头。

  张阳身子跃入的刹那,莽王府上空仿佛水纹荡漾,果然有阵法保护,但下一刹那,报警的「浪花」无声无息的消失,任凭张阳在太虚法阵中行走自如。

  张阳站在阴暗处,略一闭目,灵力包裹着感知思绪,越来越熟练的向四方散开。

  「嗯,左边高手的气息比右边多很多,老贼头肯定就在那里。」

  邪器少年意念再次一转,试探着握住青铜古剑,这时奇迹发生了,他的意念竟然真的钻入剑身内。

  「哥哥,是你在呼唤我吗?」

  「妹妹,是哥哥,哥哥需要你的帮助。」

  「哥哥,幻烟在看守玄灵鼎,如果幻烟离开的话,我怕它又想伤害你。」

  「妹妹,你只需要遮住我的身影就可以了,不用亲自现身,好好在哥哥的身体内疗伤。」

  「嗯,幻烟明白了,哥哥对幻烟真好,幻烟也要对哥哥好!」

  幻烟一丝不苟地执行张阳的命令,末了的语气则充满人性气息,让他原本发冷的心窝温暖许多。

  黑色的烟雾在黑夜下隐藏得完美无缺,张阳缓缓从几个大虚修真者的头顶飘过,对方也没有半点感觉,他又在不知不觉间打破修真界的一个常识。

  一座灯火通明的大殿很快映入张阳的眼底,距离越近,他的预感就越强——找到正主了!

  邪器少年藏身在屋顶,轻轻揭开一片琉璃瓦,向下一看,他的眼珠子瞬间瞪大了好几圈。

  大殿里,散落着一地女人的衣裙,而男人则只有一个,不用多猜,张阳已从旁人的描述中,认出那满脸横肉、剽焊凶残的大汉朝唯一一个外姓王——王莽。

  王莽躺在黄金龙椅上,一群一丝不挂的女人围在他四周,用各式各样的方式讨好他。

  张阳忍不住因为这种皇帝生活伸出舌头,随即眉毛一挑,看向大殿内唯一一个还穿着衣裙,但却被铁炼横吊着的美丽赤衣女人。

  「王爷,看这头下贱的母狗正在向你伸舌头呢!咯咯……」两个裸女站在那赤衣女人身边,猛然抓着她的头发向上一扯,把那女人的脸对着王莽。

  那赤衣女人疼得一声闷哼,银牙一开,吐出一口唾沫,骂道:「王莽,你这山野匹夫、屠狗杀猪之辈,本宫乃堂堂贵妃,你若敢放肆,本宫定要诛你九族!」

  「哈哈……贵妃?老子就喜欢干贵妃!凤妃,你看清楚,皇帝老儿的东西有本王的大吗?哈哈!」

  王莽一脚踹开正在舔他肉棒的艳女,故意耸动着肉棒,让凤妃看得清清楚楚。

  屋顶上的张阳不由得呼吸一热,他想不到王莽已猖狂到这地步,竟敢公然淫奸后宫妃子,真是够刺激呀!

  嫉妒与杀机在张阳的眼底一涌而现,下一刹那,他还没来得及抽出古剑,已经被大殿内的事情吓了一大跳。

  只见王莽一招手,凤妃的身子立刻向他飘飞过去,他手掌再一动,一条一看就不是俗物的长鞭立刻凭空出现。

  「哇,这家伙会道法,灵力还到大虚境界,果然不是我记忆中的那个王莽呀!」邪器少年没有蠢到鸡蛋碰石头,身子一缩,藏得更加小心,但他也没有怕,而是在等待,等待以弱胜强、一击致命的机会。

  「啪啪……」王莽狞笑着挥动长鞭,每一鞭下去必是碎片四裂、鲜血飞溅,转眼间,凤妃已被打得皮开肉锭,样子无比凄惨。

  「王莽,你这匹夫、狗贼,你不得好死!」凤妃比张阳想像中还要坚强,遭到如此毒打,她还敢破口大骂。

  「嘎嘎……凤妃,本王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狗贼!」

  王莽挥手一扔,长鞭脱手而出,有如一条几丈长的蟒蛇勒住凤妃的娇躯。

  凤妃那丰盈的身子瞬间剧烈抖动着,而那本就饱满的双乳更是被勒成两堆肉山,而长鞭在勒过乳房后,绕着腰肢一转,紧接着飕的一声,穿过凤妃的胯部。

  「啊……」那剧烈的摩擦虽然充斥着羞辱的烙印,但女人本能的快感却令凤妃头部一仰,那柳叶形的脸颊完全映入的张阳眼中。

  张阳的呼吸已不知不觉的被忽略,他对凤妃那极度痛苦的神色很同情,但目光依然不由自主地看向她的胯间。

  那条长鞭正邪恶地勒在凤妃的两瓣阴唇中间,后庭菊花也没有逃过绳结的攻击,阴唇与菊蕾同时因为压力而充血胀大。

  淫靡已经足够,但王莽的残暴才刚刚开始。

  那长鞭有如恶魔之手般不疾不徐地拉扯着,而凤飞肢体的柔韧性已经到了尽头的刹那,当长鞭微微一顿,紧接着猛然一扯,喀嚓一声,凤妃的骨头断了!

  在凤妃的惨叫声中,长鞭由一条化为两条,又从两条变成四条后,那鞭梢从凤妃的手臂一直缠到指尖,紧接着陡然一收。

  「呀!」瞬间,凤妃的左手反向弯曲折成九十度,手骨折断的声音传遍大殿每一寸空间。

  「喀嚓!」

  凤妃的左手弯曲后,很快轮到右手,而凤妃的惨叫声已刺得张阳的耳鼓发疼。

  当凤妃那纤细的双臂折断了,那如毒蛇般的长鞭又找上凤妃的双腿时,只见长鞭猛然一收,凤妃的脚踩松了,再一收,胯骨松了,第三下,凤妃已双腿反卷,脚底搭在她的肩上。

  「呀!」凤妃的惨叫声持续不休,全身每一处的关节仿佛都已断裂。

  「啊!」张阳呆望着下面的「人球」,大脑一片混乱。

  张阳从书上看过用于床笫之欢的捆绑术,甚至亲自淫虐调教过宇文烟与百灵,但他所有的邪淫加在一起,也比不上这王莽一根手指头,不由得心想:修他老母的,原来我是一个——好人呀,呵呵!

  在折断凤妃的四肢后,王莽用力耸动着鼻子,追逐着空气中飘舞的血腥味。

  「美人儿,本王让你快活到死,嘎嘎……」

  吸够血腥味后,王莽的下体已硬得快爆炸,他挺起肉棒,大步冲过去。

  「机会来了!」张阳的双目迸射出寒光,手上剑光吞吐,当王莽插进凤妃那沾血下体的刹那,就是他一击必杀的瞬间。

  「报!启禀王爷,天狼山道尊驾到!」

  在关键时刻,一个士兵无意间救了王莽这主子一次,而王莽想插进凤妃私处的肉棒硬生生停下来,他虽然不舍,但还是毅然收起色心,临去之际,又在凤妃那血淋淋的屁股上重重拍了一巴掌。

  「呀!」四肢尽断,脖子歪斜,凤妃竟然还没有死,她这一声呻吟让正要逃走的张阳感到为难。心想:凤妃那么可怜,我身为男人是不是应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呢?更何况,我还是皇亲国戚,以现代的说法,凤妃就是皇帝的小老婆,我的小舅妈。

  怜香惜玉之心点燃张阳的男人豪情,他意念一动,灵力立刻从识海涌出,涌向他的脚底。

  就在即将爆破屋顶的刹那,一道寒光突然向张阳横空飞射而至。

  「轰!」的一声,屋顶炸出一个大洞,而张阳则贴着瓦面滚出十丈之远,紧接着跳到地面的暗影中。

  「有刺客,保护王爷!」

  王府的兵将刀出鞘,箭上弦,飞速向王莽处集中,一副如临大敌的紧张模样。

  「混帐东西!」

  一个亲兵快速冲来护驾,却被王莽一掌拍成肉酱,他有如嗜血的夜叉,踏着手下的尸体道:「一个刺客就让你们乱成这样,靠你们这些无胆匪类,本王爷如何平定天下?」

  「莽王无须生气,本座定会斩杀刺客!」

  风雨楼主与怜花公子出现了,但两大邪门宗主却没有往日的傲然气势,半侧着身子,似乎再替后面的两人引路。

  走在第三位的是一个一脸霸气的中年修真者,他头上的狼头装饰透露出他的身份——天狼山宗主,火狼真人。

  天狼山号称邪门第一宗派,火狼真人自然凶名远扬,气势不凡,但他脚步一顿,随即也半侧身子,恭敬地道:「师尊,请!」

  一个白发及腰,瘦骨嶙峋的灰衣老者从火狼真人身后走出来,王莽一见到他,就像看见救星般,冲上前重重跪在地上,道:「王莽拜见尊者老神仙,祝老神仙福如东海,寿与天齐!」

  天狼尊者轻轻点了点头,苍劲的狼脸上无喜无悲,平淡地问道:「本尊要见的人到了吗?」

  「回尊者,主人已恭候多时,尊者请!」

  王莽俯身引路,带着天狼尊者进入一间密室,三个邪门宗主呼吸一沉,自动站在门口当起看门人。

  王莽退出密室的百丈之外,正好遇上巨狼。

  巨狼一拍胸膛,粗豪地道:「刺客就交给本座了,莽王尽可安心享乐。」

  天狼山高手随即高举狼头杵,粗声下令道:「风雨楼包围外院,怜花宫封锁内院,其他儿郎跟本座围猎,搜杀刺客!」

  风雨楼与怜花宫的弟子虽然不愿意成为天狼山的随从,但奈何追踪之术与对方相差甚远,他们也只得依令行事,转眼间把莽王府围得水泄不通。

  不到三分钟,巨狼一杵砸向一丛花木,在乱花纷飞中,张阳带着一身尘土,狼狈地闪开致命一击。

  「张小儿,原来是你,哈哈……该本座立下大功了!」

  巨狼看似粗蛮,但却粗中有细,第一杵的狂风还在呼啸,他已迅速运转道诀,布下一个灵力结界,不料,张阳矮身一冲,竟然轻易跃出他的结界空间。

  「咦?」天狼山人马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张阳的诡异之处,巨狼等人回过神来时,张阳已经逃出他们的视线。

  狼头杵凌空一扫后,巨狼狂吼着开始追杀张阳,而其余天狼山弟子则聪明的左右一散,在莽王府里开始一场狩猎游戏。

  群狼战术很快奏效,巨狼又一次把张阳困在绝地。

  「张小儿,这次看你怎么逃?你家巨狼爷爷要活剥你,以祭大师兄的亡灵!」

  巨狼不敢直接找凤凰秀士报仇,狼头杵对上张阳则是霸道张狂,横扫一切,完全不把张阳放在眼里。

  只是一招,张阳的身躯就砸穿一堵围墙,他还没来得及吐出嘴里的那一口鲜血,巨狼已经飞身追上。

  巨狼已是太虚超凡境界的高手,对付一个刚刚进入大虚境界的张阳,绝对轻而易举,他故意不用本命法器,而是简简单单地打向张阳这弱小的对手。

  「砰!」的一声,劲气炸响,邪器少年又一次被打飞到十米外,一口鲜血染红一大丛花草。

  「张小儿,你不是能与上官云对打吗?怎么现在像个娘儿们一样?哈哈……起来,咱们再打!」

  巨狼单凭拳头之力就打得邪器无比狼狈,紧接着他又飞身逼近,一拳打出。

  虚空又是一声炸响,张阳这次挡住巨狼那如砂锅大的铁拳,双脚牢牢站在原地,但却不是他有本事,而是邪门狼人故意为之。

  巨狼再次轰出右拳,同时左手如闪电般一抓,他的右拳把张阳打得身子一弓,离地飞起,而他的左手则抓住张阳的手臂,让张阳那离地的身躯与大地平行,但却怎么样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张小儿,看来你只是一个绣花枕头,浪得虚名,呸!」

  巨狼用言语侮辱张阳的同时,铁拳就像击打沙包一样连续击打十几下,打得张阳痛入骨髓,但偏偏却不能昏迷。

  「没有的废物,本大爷玩腻了,你去死吧!」

  巨狼猛然把张阳高高举起,然后狠狠摔下,地面一颤,砸出一个人形的大坑。

  这时,四溅的烟尘随风消散,身躯变形的张阳竟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没有变身「玄灵鼎」,但却目光凶猛,狂野地盯着巨狼,咬着沾满鲜血的牙齿,闷吼道:「贼胚,报上你的名字,本少爷会记住你的!」

  战败者竟然以傲视天地的口吻说话,偏偏巨狼的心中生出一丝莫名的恐慌。

  「张小儿,休要装模作样,本座要打得你跪地求饶!」

  因为那一丝没有道理的慌乱感,令巨狼怒声咆哮,再次扑向张阳,拳头撕裂虚空的时候,已经迸射出灵力的光芒。

  「砰!」的一声,张阳再次离地横飞,但他丝毫没有发出疼叫,而是一声怒吼,口中的热血有如一道血箭般射向巨狼的眼睛。

  那血箭被巨狼的劲气荡开,炸成一大片血雾,下一刹那,张阳冲入血雾内,任凭巨狼连续三拳猛烈击打,他都不闪不避、不退不让,就为了一脚踢中巨狼的下体。

  张阳飞出去了,紧接着又咬着钢牙,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而且还一步一步向巨狼逼近,豪情万丈地讥讽道:「贼胚,怎么样?本少爷的断子绝孙脚爽吧!嘎嘎……」

  鲜血在张阳的嘴里打转,令他的笑声变得刺耳又难听,不过用来讥讽巨狼,效果则好了无数倍。

  张阳那一脚并不能伤及太虚高手的身体,但却严重刺激巨狼的自尊心,那一缕莫名的恐慌也变得强烈起来。

  杀了他,一定要尽早杀掉这张小儿!巨狼心中的声音化作暴怒的杀气,虚空光华一闪,他的狼头杵再次凭空出现,随即恶狠狠地脱手飞出,射向一身血色的邪器少年。

  在恍惚间,时光拉长千百倍,张阳只看到一匹恶狼张开狼口,恶狠狠地咬向他那傲然不屈但却弱小的身躯。

  「哥哥,危险!」幻烟不顾一切的从灵力空间飞出来,张阳却意念一动,又将她扯回他的元神空间内,接着双目一闭,伸手摸向幻影的「狼口」,触到一团凶残而狂暴的能量气息。

  「嗷!」

  那狼头杵怪异地停顿一下,接着光芒不弱反强,似若一片怒涛,横扫十丈空间。

  「啊!」一声闷哼在张阳的喉咙里回荡,适才一「摸」虽然是一触即收,但他的元神差一点就被震散。

  在电光石火间,邪器冒着生命危险让狼头杵慢了一刹那,而这一刹那,终于让他侧身一闪,又一次飞逃而去。

  「妈的,怪物!」巨狼一伸大手,收回本命法器,他这全力一扫没有伤到张阳,反而逼得己方人马急速闪躲,无意间为张阳打出一条逃生之路。

  受到戏弄的恨火与惊诧同时充斥在巨狼的心中,当他踏着法器腾空而起时,太虚真火已经映红他全身每一根狼鬃。

  张阳不顾一切地向前方冲,先前的他看似疯狂,实则狂暴与清明浑然交融,当逃生的机会来临时,他怎会继续白白送死?

  「砰!」的一声,受伤不轻的张阳撞开一处角门,又「轰!」的一声撞翻一座假山,然后俯身钻进一条回廊。

  「张小儿,本座要撕了你!嗷!」

  无论张阳怎么逃,巨狼的声音依然越追越近。

  在半盏茶的时间后,张阳迷路了,弄得莽王府四处鸡飞狗跳后,他靠在一道紧闭的院门旁,已经分不清楚东南西北。

  突然,院门「吱呀」一声打开,一双玉手一把将张阳扯进去。

  院门还在微微颤动,夫狼山人马已从天上地下追过来,「狼」的嗔觉让他们目光一沉,恶狠狠地盯住那道院门。

  狼头杵刚要砸壮去,一个王府兵将及时飞奔而至,大喊道:「仙人手下留情,请勿惊扰王爷贵宾。」

  「贵宾?刺客就在里面,本座只想抓人,对什么贵宾没兴趣,闪开!」

  巨狼一挥巨手,传令的兵将立刻飞出去。

  「巨狼仙人停手!」

  一个碍事者被扫飞,第二个又急匆匆地冒出来,隔着老远就大喊道:「我家主人有令,只围不攻,宁可让刺客离去也不能伤及贵客,尊者大仙已经答应了。」

  那「主人」明显比「王爷」管用很多,巨狼一听那两个字,手中法器立刻少了一半杀气,再一听到天狼尊者的命令,狼头杵立刻在他手中凭空消失。

  「他娘的,什么样的贵客这么了不起!」如铁塔般的邪门修真者低声咕哝一句,随后一瞪狼眼,指着第二个传令人道:「你去敲门,把你家贵客请出来,本座再进去搜。」

  「是、是,小人这就请贵客移驾!」传令兵将点头哈腰,从一群天狼山人马身边走过,然后以更加小心的神色,像做贼一样敲响院门。

第六章 三嫂受伤

  院子里,厢房内。

  张阳凝神一看,不由得讶异地道:「福姑娘?怎么是你?咳咳……」

  「张公子,言裳让你笑话了,小女子这里有药,请服药疗伤。」

  在夜明珠那柔和的光华下,站着一个高挑倩影,那一双独一无二的慧目让人如沐春风,而又绝不会自作多情,果然是那个天才商贾少女福言裳!

  「不用,我自己有药,效果更好。」

  张阳拒绝福言裳的好意,手掌一动,如变戏法般多出一只羊脂玉瓶,只需一粒百草金丹,他的内外伤势就迅速好转,让福言裳大开一次眼界。

  在几秒的调息后,张阳双目一开,深邃而明亮的眼睛困惑地看着意外的救星。

  「福姑娘,既然你是王莽的人,为什么又要帮我呢?」

  真正的商人总能看清事物真正的价值,福言裳面对张阳的疑惑,坦然回应道:「张公子,东平镇之事,福家的确有参与在其中,那是家父的错误决定,言裳无力阻止,唯有凭一己之力,设法化解福家未来的灭门之劫。」

  福言裳的坦诚超出张阳的预料,这时,外面正值巨狼与两个传令兵对话的一刻,他耳朵一竖,刚刚平静的眼眸又多了几分波澜。

  「福姑娘,听外面叛军的口吻,你的身份很特殊呀!」

  「张公子乃是天下间少有的聪明人,自不会误解小女子。」福言裳眼帘微垂,眼底同样也有一缕迷惑及无奈。

  福言裳话语微微一顿,随即加快语速道:「小女子初至洛阳,王莽本想强逼我做他的女人,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改变态度。张兄不要这样看着我,言裳的确不知该如何解释。」

  片刻的喧哗后,外面的邪门妖人竟然没有攻进来,张阳暗自一愣,思维一改,道:「福姑娘,你这样帮我,我很感激,但这不是长久之计,会连累你一起受罪。」

  此时,已经响起小心翼翼的敲门声,福言裳微微一笑,那白皙而洁净的玉脸闪现商人特有的自信。

  「张公子,请随我来。」

  咦,她想干什么?不会是看上本少爷了吧,呵呵。见福言裳竟然把他这跟她并不熟悉的男人带入卧房,张阳不由得产生无聊的念头,同时不由自主地眼神一热,以男人的目光打量着商贾少女的蛮腰翘臀。

  「张公子,小心碰到头。」

  张阳还在幻想福言裳裙下的风光,一个极为隐蔽的密道已在他眼前出现。

  两刻钟后,张阳暗自警戒的心弦一松,站在莽王府外的街道上,他忍不住好奇地问道:「福姑娘,你怎么知道那房中会有密道?王莽那老变态不知道吗?」

  张阳问的随意自然,但福言裳不愧是天才商贾,依然听出「客人」心里的不踏实。

  「张公子还是对小女子心有存疑呀!请听小女子如实相告。莽王在叛乱前,一直是福家的靠山,福家自然也给了他许多好处,包括这座王府原本也是福家的产业,小女子自然知晓一些外人不知道的小秘密。」

  说出让「客人」感觉舒坦的话语后,商贾少女又柔声补充道:「莽王这次叛乱其实很突然,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福家也是被逼入伙,希望天下太平后,张公子能在护国公主面前为福家美言几句。」

  「行,只要你们在关键时刻懂得分辨是非黑白就行。」当张阳两人对话时,藏身的马车已经远离王府的范围,张阳随便地敷衍两句,兴冲冲的就要跃下马车。

  「张公子慢行,小女子还有一事相告,不知能否帮上公子小忙?」

  福言裳眼底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忧愁,为了彻底洗脱福家叛党的嫌疑,她已经是用尽全力。

  「在公子你潜入王府前,有人用妖术传来急信,不只泄露公子的行踪,还说张府三少奶奶正在去禁军都尉府的路上,风楼三怪已经带着一对妖人赶去了!」

  一听嫂嫂有危险,张阳哪里还有心思猜测真与假,人已御剑破空离去,声音这才飘入福言裳的耳中。

  「福姑娘,这分恩情张某记下了!」

  福言裳闻言靠坐在马车上,苗条的身子一软,顿时如释重负,她费尽心力,终于换回有价值的承诺,如果事情不出现太大的偏差,福家就算是保住了。

  马车微微一顿,车夫低声问道:「小姐,是离开洛阳,还是躲入别院?」

  「不,立刻返回莽王府,就说我被张阳挟持,反正王莽必有什么地方有求于我,我暂时不会有危险。」

  福言裳放下车帘,全身透露出一股疲惫,随即对神色困惑的车夫解释道:「我若逃回东平镇,不待叛乱平息,福家就会被王莽抄家灭族。郑叔,直接从大门回去,还可以帮张公子争取一点时间。」

  那车夫乃是福家的老管家充当,一生忠心的老人一边赶车,一边忍不住慈祥一笑,以长辈的口吻问道:「小姐这么做是不是看上张家四少爷?老朽听说他可是一个废人呀!」

  「他废不废与我无关,我只想保住福家上下几百条人命。」

  福言裳深呼吸一口气,脸色迅速恢复平静,明眸中只有商人的气息,毫无半点男女之情。

  「唉……」那老管家从小看着天才绝顶的福言裳长大,自然知道她说的是真心话,而他虽然不想福言裳喜欢上一个阴人,但更不想她不喜欢任何一个男人!

  「铛!」

  一声金铁交鸣音在洛阳南城响起,在火花飞溅下,只见铁若男左手舞刀,右手挥索,正与一群敌人生死搏杀。

  「宗主有令,活捉此女,务必要审出张家藏身之所。」

  因为这道命令以及那条太虚法器,铁若男一路从都尉府杀出来,但身上的伤口却不停在增加。

  太虚玉索虽然强大,但面对三个大虚破天境界修真者的围攻,铁若男还是一声闷哼,身子重重地撞在墙壁上,撞得墙壁有如蛛网般裂痕密布。

  风楼三怪的力量虽然远胜铁若男,但他们那枯瘦的脸颊也布满惊骇,尤其是风三怪,半截衣袖上还沾着他的血迹。

  先前,风三怪一人就轻易打败铁若男,有点好色的他故意抓向铁若男那饱满的双峰,不料铁若男却在那一刻猛然仰天一声嘶鸣——一声很诡异的嘶鸣,接着太虚玉索光芒暴射,竟然击穿风三怪的护体法罩,如果不是其他两怪及时出手,再加上玉索的光芒一闪即逝,他们在修真界的名号一定会改成风楼双怪。

  风大怪眼睛发亮,很贪婪地盯着那条太虚玉索,威胁道:「小娘子,交出你手中的法器,本座就放你一条生路!」

  铁若男秀发散乱,香汗淋漓,一道裂口从衣裙上划过,不仅让她肌肤若隐若现,连肚脐也露出来。

  贞洁、烈性的胭脂烈马怎么能忍受这种羞辱?一声厉斥后,她用尽全力舞动着太虚玉索。

  古怪的太虚法器虽然没有再次闪现出异常光芒,但风楼三怪本能地眼球一缩,迅速联手布下三重结界。

  「轰!」的一声炸响,铁若男被爆炸的力量炸上半空中,玉索脱手抛飞,正好落在一个风雨楼弟子的头上。普通的修真者虽然感受不到玉索真正的力量,但也知道那是天材地宝,不由得腾身而起,主动伸手抓向那条玉索。

  突然夜空中黑雾一荡,一道恍如猎豹的身影破空而至,同一刹那,失去主人的玉索凌空一抖,瞬间化作一把呼啸的狂刀。

  那刀光直劈而下,顿时那个风雨楼弟子一分为二,只见张阳从血雾中穿过,沾地的脚尖再次腾空而起,一只手挥舞着青铜剑,另一只手横扫白玉索,杀了风楼三怪一个措手不及。

  连串变化尽在眨眼间,铁若男的娇躯还向上空抛飞,张阳的飞剑已经与风大怪的飞剑碰撞在一起。

  「剌啦!」

  在刺耳的金铁交鸣声中,两把飞剑的剑锋对滑而过,拖出一道长长的火花。

  张阳的灵力微弱,但青铜剑不愧为上古法器,张阳以己之长攻敌之短,竟然在风大怪的肩上刺出一道血花,还逼退其他两怪。

  张阳一击得手,这才离地跃起,无比潇洒地飞向正在下坠的铁若男。

  「四郎……小心!」

  强大的男人总会多一分魅力!铁若男的美眸闪烁着异彩,先是情丝涌动地呼唤张阳,接着眼球剧烈收缩,惊声示警。

  风大怪受伤,令风二怪与风三怪顿时怒不可遏,两把飞剑同时脱手而出。

  瞬间,死神的呼唤让时光再次变得缓慢。

  如果用和大地平行的目光看去,铁若男、张阳以及那两把飞剑正好在同一条直线上,而铁若男闪避不了,张阳还在耍帅,而飞剑则快如闪电,最后的目标就是将叔嫂两人「穿」在一起。

  飞剑凶狠地杀来,张阳已经听到身后那有如地狱的呜鸣声,但他却丝毫没有闪躲的迹象,兀自伸出双臂,抱住花容失色的铁若男,任凭两把飞剑刺破他的衣衫。

  「钟!」

  奇迹发生了,就在那生死瞬间,风三怪的飞剑竟然偏了一点角度,正好与风二怪的飞剑撞在一起,两剑光芒一颤,就此贴着张阳两人的身躯飞过去。

  张阳用天下独一无二的术法创造奇迹,极度的虚弱随即侵袭他的心灵,令他双腿一软,原本搂抱的动作变成扑倒。

  扑通一声,张阳抱着铁若男在地上滚动起来,叔嫂两人一个虚弱,一个重伤,只能互相搂抱着,四肢交缠在一起,以最为暧昧的方式拼尽全力向远处滚去。

  张阳两人求生的意志虽然强,只是这样怎么能逃得过三大邪门修真者的追捕?转眼间,风楼三怪就以绝对胜利者的身份包围住张阳两人,然而他们的眼底却充满惊疑。

  「黄毛小儿,你对本座的法剑使了什么手脚?说!」

  本命飞剑乃与元神一体,竟然也会有不听指挥的一刻,难怪风三怪吼得虽凶,却不敢贸然再剌一剑。

  张阳刚强不屈地站起身,护在铁若男的身前,反唇相讥道:「杂毛白痴,是飞剑嫌你们太恶心了,不想再听你们使唤,懂吗?那叫弃暗投明!」

  「四郎,说得好!」一只沾血的玉手握住张阳手腕,万般思绪皆从手上传入张阳的心窝。

  走出张府大门,又面临死神的威胁,令铁若男不由自主少了诸多顾忌,野性的桥躯主动靠近张阳,大半玉乳从衣衫的裂缝里涌出,重重地贴在张阳的背上。

  「嫂嫂,你怕吗?」

  「不怕。」

  张阳的头颅微微向后一仰,叔嫂两人相依相偎,仿佛一对正在窃窃私语的小情人,柔情如水,无声无息地消融着世俗禁忌的枷锁。

  叔嫂两人沉醉在柔情蜜意中,却把风楼三怪彻底激怒,一生没得到过女人喜爱的他们平生第一次那么愤怒。

  在怨恨的大吼声中,三把法剑同时寒光闪烁,恶狠狠地斩向那对叔嫂的血肉之躯。

  「嫂嫂,我想……」寒风吹动张阳的鬓发,面对死神的狞笑,他下意识选择追逐人生那一滴「蜜糖」。

  张阳的话语虽然没说完,但铁若男却完全明白他的意思,美眸微微一闭,朱唇一颤,主动迎过去。

  生死都已不重要,禁忌自然被扔到九霄云外。

  在张阳与铁若男的嘴唇之间仿佛悬吊着一滴人生的「蜜糖」,吸引着他们的双唇同时缓缓靠近。

  在唯美的光晕下,三把飞剑显得特别缓慢、特别阴森。

  唇与唇在接近,剑与人在接近,死神与爱神同时在接近,不停的接近……

  「嗯……」禁忌的双唇碰在一起,在经历连串风浪后,叔嫂两人的心灵第一次正面碰撞,醉人的火花灿烂四射。

  生之美令天地沉醉,但死之殇却丝毫没有留情。

  眼看生与死就要合为一体,一道结界的光华突然从天而降,彷如一座淡红色的古钟,把深情相拥的男女笼罩在其中,还荡开风楼三怪的本命飞剑。

  下一刹那,一个身穿短裙的美丽女人凭空出现,在幻影化为真实的刹那,一滴血色的酒珠沿着她的唇角滴落而下。

  「滴答」一声,酒珠溅落在地上,晶莹的酒珠消失了,血色则有如薄雾弥漫般,不仅充斥在众人立身的空间,就连天上的弦月也染上三分红霞。

  「血月玉女!」风楼三怪同时脸色大变,在收回飞剑的同时,他们不约而同地向后退了一步。

  血月玉女略显随性地抹去唇角的酒渍,随即仰望着浮云弦月,悠然道:「今晚月色不错,我的心情很好,不想杀人。三位道友,请离去吧!」

  风楼三怪还在犹豫,红色薄雾突然一涨,太虚结界的力量震得风楼三怪呼吸困难,远处的寻常弟子更是滚倒一大片。

  风楼三怪含恨狼狈离去,血月玉女又喝了一口美酒,这才转过身子,与张阳的目光在虚空中相遇。

  「姑娘,你已帮了我好几次,我们有何因缘?」

  「张兄,琼娘助你并非本意,只是奉六道圣君的法旨行事,你不用记在心上。」琼娘那如雕塑般精美的玉脸平静而自然,话语微微一顿,甩手送上一粒药丹:「这是本命丹药,能助张兄迅速恢复元气,如张兄不放心,也可将之丢弃。」

  血月玉女还未说完,张阳已一仰脖子把药丸吞进去,他呼出一口气,接着双目一亮,半真半假地道:「干吞挺不舒服的,琼姑娘能赐我一口美酒吗?」

  「张兄有意,可以试一试。」血月玉女的唇角透出一丝笑意,随即轻轻一拍腰间的血玉葫芦,一道酒箭飞向张阳。

  邪器少年一张口,美酒悠然飞入,不多不少正好一口。

  「嗯,好酒,可惜不够烈,要是再多蒸馏一次就完美了。」

  「张兄果然是我酒道中人!」琼娘那高挑的身子微微一震,第一次认真地打量着邪器少年,不由自主地惊叹道:「此酒的酝酿之法乃琼娘自创,想不到张兄只品了第一口,就能品出其中奥妙。」

  血月玉女惊叹连连,张阳则暗自偷乐,身为现代人,他当然了解蒸馏法这种普通的玩意儿。

  迎着血月玉女那闪烁着异彩的美眸,张阳突然心弦颤动,俘虏美人的念头不可遏制地冒出来。

  张阳动了色心,血月玉女却突然脸一沉,沉声道:「张兄速走,后会有期!」

  张阳的感应并不比血月玉女差,他甚至提前一秒感觉到一股强大敌意的逼近,不用琼娘催促,他已抱起半昏迷的铁若男低空御剑飞遁而去。

  张阳刚刚离去,两道血色幻影已破空出现,其中一道幻影与琼娘隔空对了一掌,另一道幻影则「逮」住张阳破空飞行的轨迹。

  在劲气爆炸声中,血月玉女与左边的白衣人同时后退三步,两人灵力不分轩轾,右边的白衣人也停下来,不是因为有对手阻挡,而是被一块粗糙的木质令牌挡住去路。

  「六道圣君有令,三日内不归返道山者,视若圣门叛逆,六道共诛之!」

  血月玉女话音悦耳,但内容却森寒而冻人,她法诀一动,令牌与身子同时升空而起,仿佛嫦娥升天,又似罗刹从月中走来!

  两个白衣人的目光被令牌牢牢地吸住,太虚真火虽然在他们的指尖跃动,但双脚却迟迟不敢越过令牌。

  血月玉女束成马尾的秀发轻轻一飘,俯视着那两人道:「你们是怜花宫长老『非阴非阳』吧,若不想怜花宫消失,就速速回去劝说你家宗主,俗世红尘不是我等修真者留恋之地。」

  非阴非阳相互一望,终于在六道圣君的威名下妥协,他们不服气地「哼」了一声,随即牵手并肩,凭空消失不见。

  在背街小巷的黑暗阴影里,张阳一脸焦急的全速冲刺着。

  邪门妖人竟然又出现了,在没有一元玉女的帮助之下,压力顿时直接压在张阳的肩上,直到这一刻,他才有一点后悔。

  唉,早知如此,就不该为了自由,毫不犹豫地解散邪器小组!后悔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邪器少年紧接着心头一沉,眼珠飞速转动,心想:嫂嫂已经昏迷过去,一定要尽快回到秘阵为嫂嫂运功疗伤,嗯,也许还可以……

  一刻钟后,张阳望着四周的景物焦虑地发出呻吟声,他竟然又迷路了!

  邪器少年一边咒骂自己,一边跃上屋顶,准备用他那路痴的目光判断深奥玄妙、高深莫测的东南西北。

  屋漏偏逢连夜雨,张阳刚跃上屋顶,一枝劲箭飕的一声向他射来。

  俗世叛军竟然在这种时候来搅局,而愤怒的张阳不想再逃,青铜古剑如闪电般离鞘而出。

  劲箭顿时被斩断,但张阳的手腕也在发麻,他凝神一看,不由得暗自惊叹:修他老母的,怎么又是他?

  射出劲箭的竟然是上次那个刀疤将领,难怪那一箭充斥着特别的力量。

  十几个兵将飞速扑来,张阳不由得大声叫苦,接着一个飞身跳回背街小巷,更加漫无目的地向前逃窜。

  逃了好一会儿,张阳刚想歇口气,疤面将军的劲箭又射穿墙壁。张阳顿时头皮一麻,抱着铁若男再次逃窜。

  当张阳又在三岔十字路口犹豫时,劲箭又神出鬼没地冒出来,将他逼向左边的小巷。

  修他老母的,吊死鬼投胎呀!连串咒骂在张阳的心中回荡,他咬紧钢牙,用尽全力,犹如奔马般向前逃窜,十几秒钟后,他眼睛一亮,意外地发现已经看到目的地。

  呵呵……本少爷的运气真好,连老天爷都帮我!

  嗯,怎么这么巧,会是敌人的阴谋吗?

  张阳迅速地从张府旁边飞过,然后极其小心地藏在暗处。他的怀疑很有道理,但事实却证明有时还是会出现巧合。

  半刻钟过后,张阳看了看铁若男那苍白的脸颊,不敢再耽搁,他向前一窜,以最快的速度打开秘阵。

  悬空的石门一开一闭,无形的命运之手又把张阳扔回郁闷之地。

第七章 三戏美嫂

  地下密室很快响起一阵喧哗。

  侯爷夫人接过重伤的铁若男,张守礼立刻火冒三丈,厉声质问道:「小四,你这混蛋干了什么?竟连累若男受了重伤!」

  在张家众人想来,张阳阴柔而无能,自然是铁若男的累赘,所以张守礼的质问看似理智,其实也暗带偏颇。

  「三弟,小四能带着弟妹回来已实属不易,你就不要再责备他了。」

  「二哥、三哥,三嫂可不是因为我受伤,是风雨楼的邪门妖人……」张阳绝不是甘受委屈的人,又急又快的把真相说出来,至于福言裳之事他则只字未提,只说是从混乱中意外逃出来的。

  张家众人半信半疑,而张守礼正要追问,苗郁青已从内室快步冲出来,丰满的胸脯起伏得很厉害,急声道:「你们别吵了,若男的伤势太严重,我的医术不高明,芷韵又不在,这可如何是好?」

  片刻后,整个地下空间都沉浸在忧急及愁苦中,张守礼提出要出去找丈夫,张守义则凝重地出声阻止。

  兄弟俩第一次有了争执,于是不约而同地看向正国公与忠勇侯。

  「若男受的并非一般的伤,找到寻常大夫也是枉然,大家还是另想法子吧!」

  忠勇侯这么一说,张守礼虽然急得原地打转,但也听话地打消冲动的念头。

  张阳一直没有说话,直到四周一片死寂时,他这才出声道:「父亲、叔父,孩儿在药神山时曾随百草老人习过一种救命方法,也许可以试一试。」

  「你……好吧,老三,让你四弟进去试一下。」

  没人对张阳有信心,但百草老人的名头却够响亮,守在铁若男床边的张守礼挪开半边身子,忍不住再次问道:「小四,是百草老人亲自传授你的吗?」

  「嗯,当时为了医治冷蝶,百草老人特别指点我,那种术法可以点燃活人的源生之火。」

  废物张阳竟然有这种奇遇,令张守礼心底的嫉妒不由得又强烈三分,但还是身躯一退,把床边让给张阳。

  张阳的实话没人相信,谎话却通行无阻,令他不由得暗自苦笑一声,随即凝神垂目,坐在床边,足足调息一分钟,这才极其小心翼翼地握住铁若男的手腕。

  人类肉眼可见的光芒从张阳的掌心钻出来,有如流水般涌入铁若男的体内,每过一秒钟,张阳的神情就会痛苦一分,豆般大的汗珠不停从那扭曲的脸颊上冒出来。

  张阳的艰辛在无形中提升众人的信心,随着时间过去,随着他越来越扭曲的表情,所有人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轰!」突然,一股力量从张阳的身上爆炸而出,他座下的锦凳炸成碎片,身后的茶杯飞上屋顶,而众人都受到震荡冲击,尤其站得最近的张守礼最倒楣,仿佛被巨人一拳击中,整个人贴到墙上。

  瞬间,室内一片狼籍,但神奇的是床榻四周却丝毫没有损伤,铁若男就连鬓发也没有乱。

  「混蛋,我杀了你!」头晕眼花的张守礼不愧是武将,一个飞身跃回来,不由分说地一把就抓住张阳的衣领。

  「守礼,不要冲动,你看,若男的眼睛在动,她快醒啦!」

  苗郁青对张守礼的脾气很了解,第一时间就分开兄弟两人,随即惊喜地坐到床边,仔细地为铁若男把脉。

  铁若男苍白的脸颊果然恢复几分红润,眼帘在颤抖几下后,她就醒了过来。

  张守礼立刻松开张阳,在铁若男美眸张开的刹那,他那高大的身躯占据铁若男所有的视线。

  张守礼激动的呼唤让铁若男茫然的目光缓缓凝聚在一起,她想开口却说不出话来,唯有以目示意,对张守礼轻轻点了点头,随即头一歪,再次昏迷。

  不待张守礼又把怒火烧到张阳身上,苗郁青抢先道:「若男没有大恙,只是太虚弱,所以睡着了,养息几日应该就会痊愈。」

  「婶娘,侄儿的医道没有那么好,只有芷纤才能完全治愈嫂嫂。」张阳平静而自然地接过话头,略显无奈地摊了摊手,随即解释道:「我只是强行用源生之火压制三嫂的内伤,十二个时辰内如果不能继续治疗,她一定会伤上加伤。」

  苗郁青微微一怔,下意识地追问道:「四郎,你既然能救第一次,一定能把若男彻底治好,对吧?」

  「婶娘,三嫂也是我的家人,我当然愿意救她,不过……我灵力不足,刚才已经耗损许多元气,还是……另找高明吧。」

  张阳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怕死的肢体语言,心中却是无比得意。

  张阳的表演果然如愿,众人都能看出他眼底的犹豫,而张守礼「听话」地抓住他的手腕,以命令的口吻道:「小四,快救你三嫂,三哥会补偿你的,你想要什么尽管说,三哥一定替你弄到!」

  我想要明媚销魂的三嫂——这句话,张阳当然只能放在心底,回复本性的他,神情更加犹豫,连动作都显得十分迟疑。

  在关键时刻,正国公登场了:「四郎,不就是消耗元气吗?岂能比得上你嫂嫂的性命,张家没有窝囊废!」

  张守义见正国公发话了,也晓以大义地道:「小四,要为家人着想,如果你有何三长两短,哥哥们一定会代你侍奉三姨娘到终老。」

  张家众人也纷纷大义凛然地劝说,仿佛劝张阳英勇就义一样,而张阳也仿佛一个被逼上刑场的胆小鬼,紧咬着牙道:「那……好吧,有请婶娘为小侄多准备一些药材补品。父亲,你们就退到外面吧,孩儿要封闭门窗,连续为三嫂治疗三天三夜。」

  「啊,你要我们都出去?」

  张守礼眼睛一瞪,一想到他的妻子与别的男人独处一室,他就十分不快。

  「三哥,先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有第三个人在,不仅你们容易受伤,就连我也会因为反震而走火入魔。」

  张阳这么一说,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向外退,而张守礼虽然潜意识有不妙的预感,但想到张阳是个阴人,他还是退出内室。

  当众人凝重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内室门窗紧闭的刹那,张阳扑通一声倒在床上,抱着肚子笑得脸颊扭曲,看似无比兴奋,但又隐约透出一股愤懑,最后全部化为邪魅,仿佛心中的一把利刃化为春风。

  他的确不是好儿子、好兄弟,但家人这么一番作为,终于让张阳为他自己的「坏」找到理由,坏得更是理直气壮,水到渠成!

  「天地正法,须弥万化,现!」邪器少年以从未有过的认真态度朗声念出法诀,随即手掌一摊,百草凝神丹从灵力空间内悠然飞出,落在他的掌心上。

  百草凝神丹用来治疗铁若男的内伤绝对是浪费天材地宝,而这才是张阳救人的倚仗,先前一番的装模作样,全是为了此刻的叔嫂独处。

  张阳得意地看了看百草凝神丹,随即把宝丹扔入自己的口中,修真圣药入口即化,他呼吸一热,紧接着吻着铁若男的檀口。

  圣药流入铁若男的体内,令她的气机迅速回复,而张阳在渡完药后,却没有松口,而是更加用力地搅动着红舌,吮吸着他三哥的妻子、他亲嫂嫂的香舌。

  几秒后,铁若男有了知觉,她在半梦半醒间,含羞带怯地回应着张阳的热吻。

  「嗯唔……」羞人的呻吟声开始在铁若男的唇角飘动,令张阳浑身血液一热,红舌更加用力地追逐着铁若男的香舌,而且越吻越用力。

  「啊!」突然张阳发出含糊不清的惊叫声,上身就像被针刺到般猛然一缩,不由得离开铁若男的朱唇,一缕血丝随即从他的嘴角缓缓流出来。

  铁若男完全醒过来了,而且还听到外面张守礼的声音,在脱离生死一刻后,她的思绪也回到世俗的轨道,怎能忍受张阳这般的轻薄?

  铁若男美眸一眨,强自从床上坐起来。

  「嫂嫂,我还在替你治伤,你不要动……」张阳抢先一步抓着铁若男的双肩,又把她压回床榻,随即故意扬声大喊道:「三哥,你劝劝嫂子让她不要挣扎,不然我不好动手。」

  鲁钝而刻板的张守礼变得无比听话,立刻顺着张阳心意大声道:「若男,听小四的,躺好不要动。」

  张守礼的声音穿过两层门窗,飘入铁若男的耳中,令她顿时芳心一阵混乱,五味杂陈,对张守礼的劝说是又气又怨。

  张阳唇角一挑,平添三分邪恶,一边轻揉着铁若男的香肩,一边低语道:「好姐姐,让我替你疗伤吧!」

  张阳的神情怎么看也不像在疗伤的样子,令铁若男美眸一瞪,骂声从心窝冲出来,冲到唇边却本能地压低声调。

  「四郎,我们之间不可能的,你放开我,不然我就大叫了!」

  「不放,死也不放!」

  张阳恶狠狠地回瞪着铁若男,男人的豪气与女人的野性在目光中激烈碰撞。

  这是一场战争——男人与女人的战争,禁忌与世俗的战争!张阳想赢,铁若男怕输,叔嫂两人就这样你瞪我,我瞪你。

  几个刹那后,豪情万丈的张阳首先打破僵局,一个飞身扑上去,男人的胸膛压在铁若男的双峰上,把那原本高耸而饱满的双乳压得向四方抛荡。

  惊叫声从铁若男的嘴里迸射而出,她抡起拳头就要打张阳,就在这时,门外的张守礼又说话了。

  「若男、小四,什么声音?」

  「三哥,我正在替嫂嫂疗伤,这很危险,你一定要守好门口,不要让人进来打扰我们。」

  「好、好,我一定守好,四弟全靠你了!」

  张守礼急声回应,同时听到铁若男又一声闷哼,他不由得大感心疼,更加认真的当起守门将军。

  房内的床上,叔嫂两人就像摔跤一样,在狭小的空间动起手,两人有意无意间都选择了只动手,不动口,仿佛两个演激情床戏的哑剧演员。

  铁若男的擒拿格斗技巧明显远远高于张阳,在几个回合后,她翻身压在张阳身上,赢得全面的胜利。

  张阳的手脚难以动弹,但好在他是邪器,鸳鸯戏水诀光速运转,胯间猛然窜起一样「武器」,重重地戳在铁若男小腹下的柔软处。

  「嗯……」张阳这一击,狠狠地击中铁若男的要害,令她的身子顷刻间软如春泥,倒在张阳的身上。

  「四郎,不要、不要……我真要叫啦!啊……」

  铁若男羞窘慌乱时并不比宁芷韵好多少,同样是手足无措,浑身颤抖。

  张阳两手飞舞,三两下就脱掉身上的衣衫,然后逼视着铁若男,沉声道:「嫂嫂,我要你,不管你叫谁来,我都要定你了!」

  越轨的话语那么蛮横而霸道,但听在铁若男的耳中,却生出一丝欣喜的感觉。

  原来,女英雄也有少女梦,也期待男人的征服。

  铁若男芳心一颤,人妻的贞洁立刻充斥着她的心窝,那一缕欣喜瞬间化为羞愧:唔,我在想什么呀?丈夫就在门外,我怎么能与四郎这样纠缠!

  「四郎,你混蛋,想要逼姑奶奶成为淫娃荡妇呀,哼!」怒气在铁若男的心窝爆炸,她那修长的美腿不由分说地狠狠踢向张阳的下体。

  野性佳人脚不留情,可惜一个重伤初愈,一个龙精虎猛,张阳随手一抄,轻易捉住铁若男的美腿,只听哗的一声,他竟然将她的下裙撕成碎片。

  衣裙碎片还在空中飞舞,邪器少年已一口咬住铁若男的脚趾。

  「啊……」铁若男的玉体并不像宁芷韵那么敏感,但张阳这一咬,却令她的脑中如遭雷击般,不由自主地打开记忆的闸门。

  臭小子、王八蛋,在帐篷里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咬芷韵的吗?啊……还咬,好疼呀!他咬二娘的时候也不见二娘喊疼呀!因为觉得张阳不公平,令胭脂烈马更加生气,两腿用力踹起来,张阳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半裸的铁若男压在身下。

  「四郎,你再这样,我……唔……」

  铁若男又一次被张阳吻住,而张阳不再说话,只是一味地吮吸铁若男的舌尖,大手同时半强迫地钻入她的衣裙内,近乎疯狂地揉捏着那对丰满的乳球。

  这礼不是柴房,也不是墙角,张阳的欲火终于肆无忌惮、狂野不羁地侵袭亲嫂嫂——铁若男。

  张阳征服宁芷韵时是温柔甜蜜,但在对付铁若男时则像一条发情的公牛、一匹等待交配的野马。

  「哗!」铁若男的衣裙彻底变成两半,饱满的乳峰跳跃而出,两颗羞红的乳头毫不知危险,欢快地映入张阳那充满欲火的眼中。

  「嫂嫂,给我吧!在柴房与墙角的时候,你不也很快乐吗?」张阳一边淫玩铁若男的美乳,一边用灼热的口吻提起叔嫂两人的秘密情事。

  「你……混蛋!」羞人的记忆更加充斥着铁若男的心灵空间,她一时的迷离竟然成为张阳撒野的理由,令她不由得气苦,在气极之下,她护住乳尖的双手顿时一松,而张阳立刻逮住机会,一手捏住铁若男左边的乳球,大口则吸住右边的乳头。

  「滋滋……」

  铁若男的拳头不停捶打在张阳的肩背上,可张阳还是吸出羞人的声响。

  「嫂嫂,你也想了吧?你自己摸摸,看它多大、多硬呀!」张阳竟然邪恶地抓住铁若男的手,半强迫的让铁若男摸着她自己的乳头。

  淫邪的招式果然威力强大,野性如铁若男,也不得不为身体的反应大感羞愧:唔……真的好挺呀,还好痒……啊,越摸越痒了!

  当乳球与乳头胀大到极限时,也是躁痒钻入铁若男心房的刹那,在心慌意乱下,她忍不住重重地捏了她自己的乳尖一下,虽然缓解了难受,但紧跟而来的骚痒却强烈十倍,张狂百倍!

  一个小时后,铁若男还在挣扎地反抗,还坚守着人妻的最后一道防线。

  张阳突然扬声道:「三哥,现在什么时辰了?」

  「快到午时了!四弟,你饿了吗?三哥马上吩咐下人送吃的。若男,你要吃什么?」

  「我……啊!」

  铁若男刚张开檀口,张阳的手就趁虚而入,探入她的两腿间,那火热的掌心覆盖住整个桃源禁地。

  铁若男那微微隆起,好似小馒头般的阴户在张阳的掌下颤抖,那茂密而柔顺的芳草在指缝间欢呼,令铁若男忍不住再次舌尖一颤,又引来张守礼关切的询问。

  在羞乱之下,铁若男扬起的拳头变得又轻又慢,仿佛在替张阳捶肩一样,而且还要强装平静地道:「守礼,我没事,内伤已经好了……」

  「三哥,嫂嫂的内伤已好了三成,你不用太担心。」

  张阳抢先破坏铁若男说破真相的念头,同时指尖一挑,私密处的薄纱又一次化为两片,就像上次一样,暧昧春风吹得薄纱轻轻飘荡。

  转眼间,叔嫂两人已是一丝不挂,肢体交缠,张阳随即又低声刺激道:「好嫂嫂,你与三哥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干嘛要委屈自己?让我爱你吧,好嫂嫂!」

  「四郎,不要再说什么爱情之类的胡话,我不懂,我只知道咱们是叔嫂,绝对不能……唔……啊……」

  张阳喷着热气,缓缓压向铁若男的朱唇,令她下意识的用手撝住檀口,张阳的嘴唇则向下一滑,她的另一只手便急忙捣住双乳。

  下一刹那,张阳的热吻扑向铁若男的桃源花径,舌尖一卷,发出让人面红耳赤的吮吸声。

  「啊!」铁若男从未承受过这种阵仗,野性的她只在幻梦中梦过这种滋味。

  此时,张阳只是轻轻吸一下,已吸得她惊叫出声,浑身有如触电般不停抖动。

  「小四,你嫂子怎么在惨叫?」

  张守礼的声音充满气愤,而张阳虽然听到了,但他可没有空闲回答,舌头重重地舔过铁若男的花瓣蜜唇。

  张守礼连问两句,本能的靠近内室。

  铁若男又忍不住低吟一声,然后急忙代替张阳回道:「相公,我伤口裂开了,四郎正在调息打坐,你不要……叫那么大声,啊,小心惊扰到他。」

  张守礼在内室的门外停下脚步,同时张阳邪恶地伸直舌尖,「滋!」的一声,剌入铁若男的蜜穴。

  「嗯……啊……」铁若男知道不能再出声,但却怎么也忍不住,呻吟过后,她挣扎着半坐而起,却不料抬起上身的动作,反而把双乳送入张阳的魔掌中。

  「噢……」一股春水从花径内喷出,张阳张开大口吸得激情万丈,把铁若男的阴唇吸得恍如盛开的花朵。

  受不了啦,真受不了啦!呜……守礼,快进来!铁若男从不知道原来男人吻那里会是那么舒服,她在快感中开始哭泣,在心里不停在呼唤她相公来救她。

  嫂嫂高潮了!铁若男全身软绵绵地躺在他面前,最后张阳咬了一下铁若男的阴蒂,然后挺直胸膛。

  关键一刻要来临了!张阳咬牙发誓,这一次一定要成功!

第八章 叔嫂欢鸣

  「夫人、夫人,回答我,你怎么一直在……」

  张守礼一直在听铁若男那怪异的叫声,如果房内的不是阴人张阳,他早已冲进去,如果铁若男不是受重伤,他也早已破门而入。

  「相公!」在危急一刻,铁若男突然跳起来,奇迹般的力量大增,一下子就跃到门口,可惜张阳早已布下一个微弱但却恰到好处的结界。

  「若男,你没事了吗?太好啦!小四这废物还真有点用。」

  张守礼还在用言语眨低张阳,却不知道他口中的废物正挺着粗大硕长、傲视无双的大肉棒,一步一步的向他妻子逼近。

  与此同时,一片黑雾无声无息地飘荡而出,让张阳的结界从弱小变得无比神奇,幻烟——可爱的萝莉阵灵及时苏醒了。

  「嫂嫂,不要再让礼教束缚你,你问问你自己的心到底要什么?说吧,大声的说出来,张守礼听不见的。」

  「我不要……成为……淫娃荡妇!」

  张阳两人的对话飘不出去,张守礼的声音却传进来:「若男,你以后不要太亲近小四,会让人说闲话,他就是个废物,还是动不动就让女人庇护的懦夫。」

  被嘲笑的张阳停下脚步,邪魅一笑,幻烟随即照张阳的意志,让结界打开一丝缝隙。

  在张守礼啰嗉的追问下,铁若男有点茫然地回道:「相公,四郎……还在调息,啊……」

  铁若男话音未完,她的双腿已被张阳强行分开,虽然她不肯定张守礼听不听得见,仍兀自紧咬着银牙,不敢剧烈反抗。

  画面一闪,铁若男趴在门内,张阳则以背身插入的姿势站在她身后,而张守礼则在一门之后。铁若男顿时觉得浑身有如火烧,背德的罪恶感与刺激感同时纠缠着她矛盾的心灵。

  「四郎,住手,不然……我杀了你,啊……」铁若男想反抗,但潜意识里,她却害怕因此伤到张阳,伤到这个让她感到痛苦、矛盾的男人。

  「混蛋,不要……我是你嫂嫂,不能……我们这样会被天下人耻笑……」铁若男想屈服,但也过不了矜持礼教这一关,唯有在狭小的空间拼命晃动下身,闪躲着张阳的入侵!

  「嫂嫂,要不……你夹紧双腿,像上两次那样救我吧。」终于张阳妥协了。

  「好……来吧,臭小子,要……就快一点。」在微妙意念的弥漫下,铁若男反而催促起张阳,把她的腿缝给张阳淫弄,这原本是无比羞人,此时却变得无比轻松。

  张阳先从铁若男身后握住她的双乳,然后才缓缓插入腿缝,肉棒一热,紧贴着阴唇刮过去。

  「啊……」因为已不是第一次这样,铁若男的芳心竟然没有压力,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摩擦快感。

  「嫂嫂,叫我一声相公,好吗?叫呀!」张阳哀求道,肉棒则威胁着铁若男,一连几十下用力的耸动,龟冠已把铁若男的阴蒂摩擦得晶莹剔透。

  「你……混小子,我不叫……不叫,啊……相公!」铁若男忍受不了欲望的肆虐,终于若有若无地叫了一声。

  「嫂嫂,再叫,我好想听,再叫我相公。」张阳一边继续耸动,一边巧妙的把铁若男的上身向前压,让俯身撑门的铁若男一低头,立刻看见他肉棒忽进忽退的销魂画面。

  「唔……相公、相公……」铁若男心儿狂跳,脸儿火烧,而每叫一次相公,她看着张阳肉棒的目光就会多一分水色。

  在不知不觉,铁若男的私处已是春水泥泞,张阳的肉棒进出间发出「噗唧、唧噗」的天籁仙音,而她叫「相公」的声音也越来越迷离、越来越大声。

  「嫂嫂,爱不爱我,你爱不爱我?」

  「不……不爱,我不爱你,呀……」

  「好嫂嫂,那你就再叫我相公,大声的叫,不然我不相信。」

  不成因果的话语却牵动铁若男的心神,而铁若男为了证明她不爱张阳,先用力夹了张阳的肉棒一下,然后仰起玉脸,大叫道:「相公!」

  在这刹那,幻烟竟然又打开结界的一丝缝隙,而早就在门外走来走去的张守礼一下子扑到门上,无比欢喜地问道:「夫人,你叫我何事?」

  天啊,守礼竟然听到了!这怎么回答?混蛋四郎!浑身酥软、心如乱麻的铁若男毫无准备,下意识一顿,认真地思索着回应的话语。

  就在这时,张阳微微向下一蹲,肉棒巧妙地调整姿势,趁着铁若男出神的机会,他无比坚定地向上一耸。

  「滋……」插进去了,张阳的肉棒插进去了,终于插进铁若男的蜜穴内。

  「呀!」近似绝望的惨叫声在结界内猛烈打转,强烈的充塞感从私处直冲向脑海,让铁若男瞬间脑海一阵哀羞与悲鸣:好胀呀!还是被四郎占有了!臭小子,竟然真的插进去了,呜……相公,对不起!

  张阳的肉棒其实只进去一小半,而铁若男已是人妻,但娇嫩花径依然不能适应那巨物,就像卡子一般卡住了龟冠。

  不待铁若男的哀鸣散去,张阳已经强忍着心灵与肉体的双重快感,缓缓摇动着圆头。

  「唔……唔,别……别摇了……臭小子。」羞怒的嫣红弥漫着铁若男全身每一寸肌肤,而张阳这么一摇,摇得她意乱情迷,无比羞涩。

  天啦,怎么还有这样的动作?啊……四郎真会弄!唔……又羞又乱的铁若男咬紧银牙,呻吟从齿缝与唇缝间飘出,变异的颤音很轻微,但却被幻烟送出去。

  在门外的张守礼心头咯登一跳,他竟然听到铁若男发出的呻吟,那可是只有在行周公之礼时才有的声调,他们当夫妻这几年,他其实也没听过多少次。

  「夫人,你、你……在做什么?」

  「我……我……啊……」

  铁若男羞得浑身有如火烧,她本想随口敷衍,不料张阳故意往上一挺,肉棒插入的方向虽然不对,但却弄得她花办颤抖,芳草飘荡。

  「若男,到底怎么回事?小四还在里面,你发出这种声音……成何体统!」

  张守礼厉声斥责着铁若男,在他想来这是天经地义,却不知道他这一骂,反而加速铁若男心灵的坠落。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铁若男心灵深处的怨慰瞬间爆发,纠缠已久的情丝再无阻碍,不过她依然不愿主动,只是把注意力放在紧抵在门板的双手上。

  张阳何等聪明,立刻温柔许多,并悄然调整肉棒插入的方向。

  「滋……」

  在柔腻的夹击下,肉棒一寸寸地插进去了,铁若男的私处有如花瓣般缓缓盛开,一丝一丝地包裹着张阳的欲望之根,而这一入虽然只有两寸,但摩擦、充塞的快感却有如飞瀑洪流般,猛烈地充斥着叔嫂两人的身心。

  「啊……喔……」

  灵欲交融的滋味让人天旋地转,张阳与铁若男不约而同彼此贴近,「啪!」

  的一声轻响,铁若男的裸背已靠入张阳的怀中。

  铁若男身酥骨软,娇喘如兰,迷离的美眸半侧回首,含羞带嗔地凝视着毁去她贞洁的张阳。

  张阳的目光充满着柔情、坚定、执着,还有邪魅的诱惑,他下体缓缓推进的同时,灼热的唇舌也缓缓吻向铁若男的烈焰红唇。

  「嗯……四郎……」

  胭脂烈马一旦被驯服,痴情之丝远比常人紧密,而随着张阳的插入,她那娇嫩的阴唇立刻蠕动着。

  肉与灵的火花何等灿烂,人性之欲何等唯美,偏偏这个时候,张守礼说教的声音又传来了。

  欲望交融说来话长,现实只不过片刻之间,张守礼连连指责铁若男几句,却不见回应,他终于有了一丝警觉。

  「若男,你为什么不说话?是在生我的气,还是……」

  这种敏感时刻,张阳的大手还要在铁若男的乳头上轻轻骚动,弄得她又忍不住呻吟一声。

  「嫂嫂,快告诉他,说你……想他了。」

  「我……臭小子,你……太坏了,啊……」

  张阳的肉棒还往花径内推进,而他竟然要铁若男向她丈夫那样说,罪恶感与刺激感彻底点燃铁若男体内的每一条血脉。

  「守礼,我……我想你了,嗯……啊……」在应付张守礼过后,铁若男向后一撞,同时回眸娇嗔道:「四郎,要就快一点,不然就给姑奶奶拔出去。」

  铁若男心灵的「异变」只在刹那,她修长的双腿用力一蹬,瞬间回复独有的魅力。

  「哦,好嫂嫂!」张阳欢喜得浑身颤抖,这才是他最爱的嫂嫂,与众不同的三嫂铁若男。

  张阳的心窝一荡,突然想起铁若男身披轻甲,纵骑飞驰时的飒爽英姿。

  「啪!」响亮的肉体撞击声震得空间颤抖,张阳终于尽根而入,小腹压得铁若男的美臀发红,而斜向上插入的肉棒则弄得她身子向上一升,还穿着绣鞋的脚后跟离地而起。

  全根插入了,张阳终于全根而入了,粗长的肉棒温柔地深深插入铁若男的体,内,滚烫的龟冠撩拨着花心。

  铁若男的呻吟再次飘出春色空间,令在门外不解风情的张守礼脸一红,下意识紧张地看向四周。

  「夫人,为夫知道……这几日冷落了你,但你也要理解,朝廷正值多事之秋,为夫怎能沉溺于儿女私情?」

  张守礼的声音让铁若男更加气苦,蜜穴的蠕动更加紧密,张阳则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原来这么多天嫂嫂都没与张守礼同房,哈哈……从今以后,嫂嫂一定是我张阳一个人的,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男人天生的独占欲望轰然爆发,张阳双手揉捏着铁若男的美乳,「啪!」的一声,肉棒拉开大开大合的欢爱序幕!

  「嫂嫂,叫我相公,快叫我相公……」

  张阳那邪恶的声音又响起了,还有一丝羞乱的铁若男美眸如波,瞪了张阳一眼,然后随着身子的上下抛荡,她檀口一开,满足他的愿望。

  「相公、相公、相公……啊!」

  伴随着铁若男的呼唤,张阳开始狂野的耸动,虽然张守礼的声音还不时传进来,但叔嫂两人已经完全听不见了。

  「啪!啪!啪……」张阳已搂着铁若男的腰肢,每一次尽根插入时,他必然会双手用力,把铁若男那浑圆而翘挺的美臀用力向他的胯间撞击。

  喔……嫂嫂的屁股真圆,果然与想像中一样销魂而迷人,虽然没有百草夫人那么肥美硕大,但却更有弹性。嗯,如果能插进嫂嫂的后庭,呵呵……

  男人果然是欲望无边的动物,张阳刚一得到铁若男的身子,就已邪恶地想到她那还未开垦过的后庭花蕾。

  「臭小子、王八蛋,姑奶奶总有一天,要……啊……要杀了你!」野性四溢的铁若男乳头直往上翘,骂声冲口而出,她仿佛感觉到张阳邪恶的念头,臀丘猛然一缩,连带着花径也缩小到极限,夹得肉棒难以动弹。

  「嫂嫂,杀吧,你杀了我,我也杀了你,咱们抱着一起——下地狱!」

  张阳的大手往下一探,摸到铁若男腿上奔流的春水,在沾满一手的蜜汁后,他轻轻拨弄着铁若男的乳头,淫靡的水色随之弥漫。

  「好,下地狱,咱们一起——下地狱,呀……」

  特别的情话挑动着情弦,令胭脂烈马纵声欢鸣,身子主动向下重重一沉,让张阳的肉棒「噗」的一声,插入子宫花房内。

  禁忌的呻吟从叔嫂两人全身窍穴喷薄而出,张阳拨弄乳尖的手指再往上一弹,沾着蜜汁的指尖钻入铁若男的嘴里。

  铁若男香舌一颤,竟然含住张阳的手指,无比妖娆地吸光指上的淫汁,最后还一吞一吐地「玩弄」着指尖,就像在吞吐肉棒一样。

  「呃!」瞬间,室内淫靡之色百倍翻腾,张阳仿佛看到另一个嫂嫂,一个欲望绽放、妖媚勾魂的绝色美人。

  啊,这不是嫂嫂,不是铁若男,是——更加销魂夺魄的胭脂烈马!张阳的心窝疯狂咆哮起来,再也忍受不了妖媚嫂嫂的诱惑。

  「嫂嫂,再叫我相公,叫我相公!」占有欲烧红张阳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铁若男只是这么一咬手指,就让他脊背一挺,酥麻如闪电般游走在全身。

  「嗯……四郎,你叫我什么?你这淫贼叫我什么?」铁若男的花径收缩得更加猛烈,先前只是夹得张阳的肉棒难以动弹,此时不仅是「夹」,而且还往里面「吸」。

  张阳的心窝如擂鼓般狂跳,阳根再也逃不掉也不想逃,他喘着大气道:「嫂嫂,啊……老婆、好老婆,你是我张阳的……女人!」

  「相公、相公,好相公……大肉棒相公……」铁若男一边羞人至极的呐喊着,一边单手撑在门板上,空出一只玉手从两人的胯下穿过,一把捏住张阳的精囊。

  「若男,你……你……不像话,成何体统!」

  幻烟竟然把铁若男这一句呐喊送到「听众」的耳中,萝莉阵灵果然聪明,逐渐把握住张阳的习惯与爱好,连他邪恶的尺度也学得恰到好处!

  刻板而迂腐的张守礼瞬间面红耳赤,还以为铁若男在门内动情想他,不由得慌乱地看向四周,深恐被其他人听到。

  「若男,你疯了吗?你可是国公府三少奶奶,怎能像青楼女子般不知廉耻!」

  张守礼的斥责声飞入淫靡空间,张阳的肉棒一抖,邪恶的刺激让他背脊的酥麻更加强烈,铁若男则剧烈一抖,眼底的妖媚之色顿时消失许多。

  在张守礼的骂声下,铁若男回复三分本性,不敢相信先前她的所作所为,下一刹那,羞愧化为强烈的惊恐,她一只手抓住门框,另一只手向后推,身子用力扭动着,意图甩脱张阳的肉棒。

  「不要……四郎,快拔出来,不能……泄在……里面。」

  「嫂嫂,好老婆,我要射……射在你里面!」

  张阳的肉棒抖动得越来越厉害,并「砰!」的一声把铁若男抵在门板上。

  铁若男的乳房被门板挤压,乳头在摩擦中爆出羞人的快感,在她芳心绝望的一刻,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呼喊着她丈夫的名字,希望他能破门而入。

  门外,张守礼听到铁若男的呼喊,但他却拘泥于礼教,反而一脸羞愧地转身离去,不想再听到铁若男丢人的呻吟声。

  迂腐的张守礼走到门口时,突然耳朵一颤,听到铁若男发出一声从未有过的尖叫。

  「相公、相公,不要呀!」

  门内,随着张守礼的远去,铁若男的尖叫声已经被哀羞充斥,她嘴里、心里、脑海里的相公,已变成她的小叔——张阳。

  伴随着铁若男那哀羞与迷离交织的尖叫声,张阳的阳根狠狠一抖,龟冠插入幽谷深处,沸腾的阳精轰然暴射而出。

  射出来了,张阳的阳精射出来了。

  射进去了,小叔的精液悉数射进嫂嫂的花径内,灌满三哥妻子的幽谷花房。

  占有了,张阳彻底占有铁若男身心的每一寸空间,占有她最后的一片净土。

  张阳的阳精还在激射,一发一发的激射,而两行莫名的泪水滑出铁若男的眼眶,流过脸颊,洒落而下。

  就在这一刹那,正在虚空下落的泪珠突然炸成一片水雾,在泪雾弥漫中,扔在床下的玉索如有生命般腾空而起,一道光芒射入铁若男的眉心。

  雾气中,只听「啵」的一声,铁若男竟然甩脱还在射精的肉棒,接着发出悦耳动听但却令张阳感觉陌生的笑声。

  「咯咯……」在妩媚的笑声中,铁若男突然一把掐住张阳的咽喉。

  「嫂嫂,你……啊,你是谁?」张阳顿时大惊失色,一个严重不妙的预感在他的脑海中轰然爆炸。

  「张小儿,你不是想对付姑奶奶吗?咯咯……姑奶奶来了,你收服我呀!」

  妖灵两字像一道闪电般劈开张阳的元神空间,在死亡阴影的笼罩下,他忍不住大感迷惑:嫂嫂怎么会突然成为妖灵宿主?我与嫂嫂相处这么多天,明明没有感觉到妖灵气息,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咯咯……张小儿,你连杀我两个姐妹,今日姑奶奶要让你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一株幻影玫瑰在室内凭空出现,硕大的花瓣托起「铁若男」的身子,花朵下,玫瑰的尖刺栩栩如生,散发着迷人而致命的野性光华。

  「你是……刺欲玫瑰!马上从我嫂嫂体内滚出来,贱人!」张阳一声大吼,不顾脖子传来的剧痛,一拳打向突然冒出来的玫瑰妖灵。

  刺欲玫瑰怒声一哼,完全无视张阳的拳头,五指一紧,掐得张阳的脖子急速弯曲。

  「哥哥!」在危急时刻,幻烟变回上古法剑的原形,疾射灵化元神的后心。

  刺欲玫瑰又一声不屑冷哼,一根花刺从玫瑰幻影内飞出,剌尖与剑尖相撞在一起,竟然发出金铁交鸣声,花剌再一抖,轻易就把幻烟逼到屋角。

  邪器加上阵灵,在刺欲玫瑰的手下竟然连一招也过不了!

  幻影玫瑰还在「成长」,已把刺欲玫瑰的身子托升到屋顶上,她妖媚而阴森地一笑,缓缓地「抽」出第二根花刺,对准张阳的心窝。

第九章 剌欲玫瑰

  「不要!」张阳无力反抗,在危急时刻,玫瑰尖剌一颤,铁若男的声音猛然从剌欲玫瑰的嘴里蹦出来,接着刺欲玫瑰的左手抓住右手,两手互相扭打起来。

  如此天赐良机,幻烟怎会放过?三尺剑锋光芒暴涨,再次狠狠刺向妖灵的后心。

  「妹妹,不要伤嫂嫂的身躯,缠住她!」张阳及时惊声阻止,上古法剑剑芒一顿,瞬间化为十数条丝带,紧紧缠住刺欲玫瑰与铁若男合二为一的身躯。

  「四郎,快杀了她,我支持不住了!」铁若男前一秒还一脸焦急,下一秒突然一脸狰狞,疯狂地大笑道:「张小儿,杀呀,快杀呀,嘎嘎……」

  「四郎,快……」

  铁若男的气息如流水般消失,源生之火转眼间只剩下一缕火星。

  在如此生死时刻,绝不容许有半点妇人之仁,幻烟化作的一条丝带凌空一抖,化成一把利刃,只等着张阳狠下心来一声令下。

  杀,嫂嫂必死;不杀,嫂嫂会生不如死!这、这……修他老母的,呀!万千意念在张阳的脑海中一闪而现,张阳的怒吼轰然咆哮。

  「滋!」

  利刃没有刺入刺欲玫瑰的身躯,张阳的肉棒则充塞着依然泥泞的幽谷花径。

  「啊……」刺欲玫瑰舌尖一弹,发出一道愤怒与欢快交织的呻吟声,在肉棒刺入子宫花房的刹那,又一个奇迹发生了!

  张阳先前射入铁若男花心的阳精,一接触到再次插入的阳根,顿然沸腾翻滚,还闪烁出神奇的光华,就好似男人的龟冠是火柴,点燃这一团欲望之火。

  刺欲玫瑰的惊叫无比慌乱,叫声突然发生变化。

  铁若男的气息随着阳精的光芒直线上升,双腿主动缠住张阳的腰肢,不顾一切地迎合耸动着!

  「四郎,快……用力、用力……插我,用力……啊……」

  「嫂嫂、嫂嫂,喜欢我插你吗?」

  「喜欢,嫂嫂好喜欢,好喜欢四郎的大肉棒!呀!」

  叔嫂两人加上两个「非人类」飘浮在春色空间中,飞舞在欲望的波涛上,肉棒与花径猛烈交缠着、战斗着……

  禁忌的激情染红铁若男身子的每一寸肌肤,也冲击着刺欲玫瑰的心灵。

  刺欲玫瑰自然不会甘愿失败,一边拼命推挤着张阳的身躯,一边极力嘲讽道:「张小儿,你们叔嫂通奸,奸夫淫妇,下流无耻……」

  「啊,四郎,干她,用力干她,让她知道什么叫下流!」铁若男夺回上身的控制权,双手立刻探向「妖灵」的下身,揉捏着芳草密布的阴户。

  「刺欲玫瑰,这叫爱情,你懂吗?估计你也不懂,肯定一辈子没有男人爱过你,不然怎会被男人杀死?哈哈……你就是一个老女人,没有男人爱的老女人!」

  刺欲玫瑰用心理战反击,张阳则更加厉害地玩弄着对手的心灵,同时一连十,几下疯狂插入,冲击著「老女人」的肉体与元神。

  剌欲玫瑰刚要怒斥,铁若男又出声了:「四郎,不要与她啰嗉,快干她,用力干死她,啊……嫂嫂最喜欢四郎的大肉棒!」

  「嫂嫂、好老婆,以后要不要四郎干你,就这样干你?」

  「要,嫂嫂要四郎干,一辈子都要四郎干,啊,插……插破啦!」

  虽然是在刺激刺欲玫瑰,但铁若男也承受著相同的刺激,她心弦一颤,不由自主地喊出心灵深处的呐喊。

  「啊……嫂嫂,我要射啦,要……射出来啦!」

  「四郎,射吧,用力射在嫂嫂里面,啊!啊……妖女,你也一起享受四郎精液的冲击吧。」

  虚无空间,元神世界内,力量大增的铁若男扑向刺欲玫瑰,刺欲玫瑰本能的想逃走,但铁若男的心房却情丝密布,织出一张野性而又细腻的情网,将妖灵困得寸步难逃!

  现实空间,张阳只觉铁若男的花径猛然一缩,花心的吸力比以前强十倍,倏地他整根肉棒向里面猛插,连带半个精囊都挤入阴唇的肉缝内。

  「呀!」极乐的欢鸣声在结界内久久激荡,阳精有如长江大河般狠狠射入铁若男的子宫花房内。

  铁若男陡然身子一挺,一道特别的光华在她眉心一闪一灭——妖灵消失了,邪器成功了,张阳在毫无准备下,捕猎第三个妖女元灵。

  刺欲玫瑰化为虚无的一刻,铁若男发出情欲交融、无所顾忌的醉人呻吟声。

  铁若男紧紧搂住张阳,身子在高潮中不停抽搐、扭动着,花心连绵颤抖,花瓣开合不休。

  「砰!」的一声,张阳与铁若男摔回床榻,叔嫂两人的身子再次紧紧一贴,随即突然进入梦乡,而他们的下体一直深情地交缠在一起。

  幻烟又变成小萝莉形态,她呼出一口惊险之气,随即好奇地趴在床边,仔细地观察着张阳与铁若男连接的部位。

  张阳与铁若男进入梦乡的那一刻,东都外面,百里亭的营帐内,好几个女人同时从梦中醒过来。

  完美女奴清音第一个惊醒,她刚坐起身,宇文烟也睁开眼眸。

  清音两女的气息都异常活跃,曾经的一代邪门美姬率先道:「增加了,我的灵力又增加了!咯咯……」

  「我也是!」宇文烟看着那跳跃在指尖的真火,忍不住问道:「小音,怎么会这样?」

  「咯咯……我不知道,上次在万劫崖上也发生过一次这样的事情。」

  紧邻清音两女的营帐内,宁芷韵莫名惊醒后再也睡不着,她本想找清音两女聊天,不料意念刚刚一动,她柔软的身子竟然飘起来,一下子撞在屋顶上。

  「唉!」叹息声在刘采依的房里悠然飘动,她望着身边的灯盏,目光少有地弥漫着千头万绪,久久没有平静下来。

  洛阳城,张府秘阵中。

  时光悠然过去,张阳叔嫂俩足足睡了五、六个时辰,中途只有张守礼来敲一次房门。

  迂腐而刻板的张守礼不见里面有声音,他竖耳倾听,听见铁若男悠长的呼吸声,他不仅没有怀疑,反而露出满意的神情,以为铁若男终于懂得什么叫体统与规矩。

  时光一到,梦醒了,情还在。张阳与铁若男四目相对,他看到她眼中盛满的情意,再没有以前的矛盾与痛苦。

  嫂嫂终于是我的了,呵呵……张阳张开双臂,有力地抱向铁若男,深情而不失激情,不料迎接他的却是铁若男的闪亮弯刀!

  「臭小子,你竟敢强暴姑奶奶,姑奶奶阉了你!」

  「啊,嫂嫂,小心,伤着它你会更伤心的!」

  张阳护着下体连连闪躲,而怨气爆发的铁若男则一刀接一刀劈出,每一刀都直指那可恶的孽根。

  「王八蛋,叫你坏、叫你凶,弄得姑奶奶疼得要死,杀了你!」铁若男动作之际,步伐很扭捏,难怪会那么生气。

  「嫂嫂,是我不好,下次一定温柔,嘿嘿……」

  铁若男的弯刀本已慢下来,但张阳这得意的偷笑,立刻又点燃她的羞窘怨火。

  铁若男一刀劈开桌子,令张阳吓了一大跳,急忙转移话题:「嫂嫂,你怎么会被妖灵附体?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

  「我怎么知道?莫名其妙就被妖灵找上了!」铁若男的注意力果然转移到妖灵的身上,一想起捕灵时的情景,野性如她也不禁颤音微飘,羞得浑身有如火烧。

  「哥哥,灵化元神是从这件法器里出来的!」幻烟走到那条玉索面前,用她那无可置疑的专业口吻,分析道:「这件法器与刺欲玫瑰有特别的联系,应该是她的本命法器。」

  「妹妹,你是说……这玉索本来就是妖灵的东西?」

  「嗯,而且是用元神真火淬炼而成的。」

  幻烟的补充让张阳与铁若男同时呼吸发紧,强烈的困惑一重接一重地涌入俩人的脑海中。

  刺欲玫瑰的本命法器怎么会在娘亲手里?她又为什么要送给铁若男?铁若男又为什么能不合常理地运用自如呢?娘亲事先知道妖灵的存在吗?这一切是偶然的巧合,还是娘亲有意的设计?

  如果换一个怀疑的对象,张阳与铁若男都不会想那么多,但一落到刘采依的身上,他们不由得越想越复杂,越想越混乱,最后他们相视苦笑,一切都只能等待神秘的刘采依的亲口解释。

  张阳重重地叹一口气,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唉,真是看不透娘亲呀!怎么也看不透!

  在强自压下烦恼后,张阳嘿嘿一笑,突然又搂住铁若男,又要开始「治伤」。

  「四郎,不要,幻烟还在看着呢!」

  野性佳人也有害羞的一刻,幻烟则在她羞涩的心灵又添了一把猛火。

  「三少奶奶,你不用害羞,尽管与哥哥交合吧!你要是又受不了,幻烟可以替你让哥哥发泄。」

  一个「又」字,恍如一道幸福的惊雷炸得铁若男两耳嗡鸣,再也不敢与单纯的小萝莉对视。

  「哈哈……妹妹,你放心,哥哥不会太用力的,哎哟!」

  张阳得意忘形,顿时遭到铁若男的一脚偷袭,在一声痛叫后,张阳以超出以前的速度,抓住铁若男的美腿,纵身一扑,室内很快就响起时而羞怯,时而野性的呻吟声。

  三日时光过去了,张家众人一早就来到房间外。

  房内,张阳的眼底多了一丝烦躁,铁若男则横了他一眼,娇嗔道:「坏东西,小心眼。」

  铁若男大步走到门口,玉手在碰到门闸的一刻,又回头道:「四郎,放心吧,我不会让你难受的。」

  铁若男的深情在目光中野性飞扬,张阳顿时乐得眉开眼笑,然后脸色急速发白,装出一副元气大损、连路也走不动的样子,应对着众人各有不同的目光。

  张守礼第一个进来,看到铁若男完好如初,容光照人,而张阳则气息奄奄,他心中的一块巨石立刻落地,在兴奋之下,禁不住抓着铁若男的手腕。

  「守礼,婶娘她们来了,不要让人笑话,咱们去向公公请安吧!」

  铁若男巧妙地闪开张守礼的热情,然后迈步迎出去,扔下张守礼愣在当场,在张家十几个人的注视下,他本想追上去,但双脚却一动也不动,还故意装出一副大男人无所谓的模样。

  苗郁青来到张阳的床前,略显紧张地为张阳把脉,直到确定张阳只是疲惫过度,她不由得如释重负,柔声关怀道:「四郎,好好留在房中静养,婶娘这就去替你熬补品。」

  「婶娘,你对侄儿真好。」张阳双目一红,忍不住扑入苗郁青的怀抱。

  「傻孩子,婶娘自然要对你好,别乱动,小心静养。」苗郁青温柔地抚摸着张阳的头,就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比她高了一头的张阳。

  「婶娘,侄儿还想在你的腿上躺一会儿,好吗?」

  张阳一脸可怜兮兮,令苗郁青芳心一软,情不自禁点了点头,还换了一个姿势,让病弱的张阳躺得更加舒服。

  张家众人与下人纷纷微笑,有人羡慕,有人则是鄙夷,还有人同情,就是没有一个人怀疑阴人四少爷。

  其余人等纷纷退去,一会儿过后,张阳在美梦中身子一侧,脸正对着苗郁青,那灼热的呼吸喷打在苗郁青的小腹上。

  「嗯……」苗郁青的娇躯陡然一颤,差一点跳起来,她在稳住身子后,下意识向门外望去,眼底第一次有了一丝羞涩。

  啊,四郎的鼻息怎么那么热?他真的……睡着了吗?好奇怪呀,难道……阴人的鼻息都是这样的吗?唔……又来了!苗郁青的双腿悄然一颤,幽香的气息从她柔媚的朱唇涌出,而苗郁青更加慌乱了,她想立刻离开,但一丝诡异的酥麻又戳中她心房的软处:嗯,四郎这么可怜,怎么能随便丢下他呢?忍一忍就是了,这么多年都忍过去了,怎么会忍不住这一时半刻呢?

  苗郁青那鼓胀的胸脯一次重重起伏,勉强压制着莫名的慌乱。

  时光又过了十几秒,虚弱的病人又在梦呓声中微微蠕动:「婶娘、婶娘,母亲、母亲,不要丢下四郎。」

  侄儿竟然在梦中呼唤母亲,而这母亲指的是我吗?啊!苗郁青瞬间美眸发润,在张阳的梦话中,她的的母性有如洪水氾滥般,不由得紧紧地搂抱张阳一下。

  在这唯美光晕的弥漫下,张阳的脸颊又随之挪动,鼻尖已经隔衣触碰到苗郁青那柔腻的小腹。

  「呼……」张阳的鼻息越来越浓烈,一浪接一浪的在苗郁青那羞人的部位团团打转,而因为张阳那几声呼唤,苗郁青继续坚持着,咬牙强忍着,不过她越是忍,灼热的呼吸越是放肆。

  啊,四郎的鼻尖怎么动起来了?不能动,不要动呀,四郎要醒了吗?苗郁青心弦一颤,而张阳在她小腹上摩擦的鼻子却停了下来,一脸「童真」的少年身子再一动,睡得更加舒适。

  嗯,四郎还在做梦,幸好是做梦,呀,好热呀,坏小子!宠溺之心在苗郁青的心中打转,而几丝羞红则悄然爬上她的脸颊,在越来越强烈的热气冲击下,久旷的贵夫人又一次慌乱地四视。心想:嗯,侯爷在哪里呀?唉,想他也没有用,他已经好多年都没有……

  「晤……」一道呻吟从苗郁青紧咬的唇缝里飘出,她那修长的双腿先是剧烈挣扎,然后逐渐失去反抗的力量,最后猛然咬住丰润的下唇,双腿夹得无比的紧。

  同一刹那,苗郁青的双手无意识的一收,把张阳的脸压在她的怀抱上方,而张阳的脸颊已经压到那饱满的乳峰上。

  「呃……啊……」几秒后,紧绷的颤音化为羞怯的呻吟,苗郁青的双腿软了,银牙松开了,一缕湿痕在裙下悠然扩散。

  天啊,我竟然做了这种事,竟然抱着侄儿做了这种事,唔……苗郁青的玉脸瞬间红若滴血,她用尽全身力气,小心翼翼地把张阳脑袋放在枕头上,随即逃出这羞人的地方。

  苗郁青一离开,张阳立刻张开双眼,他眼中既有情火,也有丝丝愧疚。

  一开始,张阳真的没有多想,但当苗郁青的幽香钻入他心中时,邪器之火又一次不可遏制地爆发了!鸳鸯戏水诀近乎本能地钻入苗郁青的体内。

  嘿嘿……想不到大婶娘这么敏感!唉,这样做会不会伤害到她呢?下次千万不要再失控了!在暧昧而迷离的回忆中,张阳进入梦乡,露出心满意足的微笑。

  一轮风浪过后,京城张府难得平静下来。

  张阳抱病在床,铁若男身为受惠之人,自然应该经常探望,而张守礼跟来一次后,随即被日趋紧张的战局拉进议事书房。

  一对情火正热的叔嫂哪能按捺得住?那怕片刻的机会,张阳的肉棒都要刺入铁若男的花径。

  叔嫂偷欢,灵欲交融,天下大势却时起时伏,变幻不定。

  铁家大军十日前已开始平乱,大军一路上摧城拔寨,如履平地,眼看就要打到东都,不料王莽竟然请出天狼尊者,在东都城外摆出一座上古妖阵。

  此阵端是妖邪,竟连刘采依一时半刻也难以破解,平乱大军在阵中死伤无数,气势大挫。

  消息传入城内时,正国公不由双眉一皱。他原本要联合城内一批忠臣良将来一个里应外合,杀王莽一个措手不及,如此好的计划不得不取消。

  很快,第二个坏消息又传来,王莽带着邪门妖人进入皇宫,已经破了一个奇门法阵,抓住一大群后宫女人,虽然皇上没有在里面,但谁都知道,有天狼尊者这老怪物在,皇上被俘只是早晚之事。

  张府议事书房内顿时阴云弥漫,愁雾飘荡。

  张守义无奈地道:「父亲,城内妖人太多,正道十山又不见动静,即使我们不惧生死,其他同僚恐也会生退怯之心,唉!」

  张守礼有气无力地附和张守义所言,末了,愤然怒骂道:「这王莽贼厮真是无耻,俗世沙场他竟然用妖阵对敌,呸!」

  正国公沉声叹气,看着依然斗志不振的忠勇侯,无奈地道:「你们三姨娘传来密信,要我们设法盗取阵图,我这两日派去几波高手,却一个也没回来,唉!」

  正国公府虽然也有通晓术法的客卿,但又怎斗得过邪门三宗的倾巢人马?

  听着并不意外的结果,就连自诩忠勇的张守礼也禁不住低下头。

  「父亲,孩儿愿意再闯莽王府,盗取阵图。」

  养病三日的张阳第一次走进书房,好似初生牛犊不畏虎,一出现就大夸海口。

  张守礼忍不住讥讽道:「小四,别以为从莽王府逃出来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的好运。」

  自信的微笑在张阳的脸上浮现,想起自己的精液刚刚灌满铁若男的子宫花房,他面对张守礼的嘲笑更加显得从容自信,大度不凡。

  「三哥,小弟能进出一次,就能进出两次。既然连我们都认为闯莽王府是找死,那王莽肯定也这样认为,他得势时,肯定也是防范最为松懈的一刻。」张阳的话音微微一顿,陡然慷慨激昂道:「此时不去,更待何时!我就是死了也死得其所!」

第十章 再查内奸

  张阳越是热血沸腾,张家众人越是神色不屑,人类心底的嫉妒,让他们不想看到原本的废物,竟然骑到他们的头上去。

  这一次,正国公却一反常态地没有阻挠张阳,反而鼓励道:「四郎,你的忠勇为父已经看到,你哥哥他们说得也没有错,莽王府群邪聚集,你又有何好计划?」

  「回父亲,不能力敌,唯有智取,孩儿想借用一人,唯有此人,必能助孩儿潜入莽王府,顺利得到阵图。」

  「哦,你想让何人助你?说吧!」

  不只正国公,所有张家人都看向家将统领西门雄。

  西门雄武功高强,通晓阵法,又不是张府主子,陪阴人张阳去闯龙潭虎穴,自然是最合适的对象。

  不料,张阳却说出一个让所有人意外的名字——火雷真人!

  画面一闪,张阳走入地牢,与神色委顿的邪门妖人正面相对。

  「火雷,你想死,还是想活?」

  张阳唇角一挑,笑得人心中发毛,对付无耻的对手,他比对手更无耻,一亮青铜古剑,道:「想死,我这就送你一程;想活,立刻给我磕头请安。」

  火雷真人的山羊胡子一翘,只是愣了几秒,随即扑通一声跪下去,道:「张公子,小人想活,想活……啊!」

  一粒药丸突然弹入火雷真人的嘴中,张阳更加邪魅地笑道:「火雷,你听说过毒手玉女吗?她是我的女人,这药丸是她平生最强的杰作,连她师父百草真人也解不了,味道怎么样?」

  悠然自得的话语中,张阳解开封住火雷真人经脉的禁制。

  火雷真人恢复自由后,立刻又跪下去,比张阳想像中还要识时务,大声道:「小人早就想为公子爷效命,曹孟与公子爷斗,那是自寻死路,愚不可及!」

  在连串恭维过后,火雷真人小心地问道:「不知道公子爷要小人做什么?小人愿为您做牛做马。」

  「我要你带我进入莽王府,盗取一张阵图,事成后,我就给你解药。」

  火雷真人还真是聪明,听张阳说了前一半,他已猜到另一半,主动道:「公子爷放心,小人对莽王府的地形很熟悉,而且公子还可化妆成勾命,他的遗物也正好用上,再加上小人从旁协助,定能助公子爷一臂之力。」

  「嗯,还真是个好法子。」张阳忍不住双目一亮,拍着火雷真人的肩膀,赞叹道:「你还真是聪明,修道前是做什么的呀?哈哈……」

  「小人的俗世父母是挑担小贩,小人自小跟随他们四处行走,十余岁后为了生计,才被迫加入风雨楼,如今能替公子爷效力,是火雷的无上荣幸,呵呵……」

  火雷真人说起他的过往,忍不住流露出强烈的感慨,很能打动人心。

  「原来你经历还挺复杂的,难怪与寻常修真者不一样。好好跟着本少爷,包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哈哈……」

  两个同样无赖、同样油滑的男人相视大笑,张阳还真对火雷真人生出几分好感,心想:嗯,这家伙留下来,也许以后真能派上用场。

  几分钟过后,当「勾命」与火雷真人站在张家众人面前时,所有人都对刘采依的易容术竖起大拇指,连带着对张阳的信心也强了几分。

  张守礼则暗自不屑地思忖:难怪废物小四敢再闯莽王府,原来是仗着三姨娘教他奇门异术。哼,靠女人庇护的懦夫!

  带着很多人的期待,秘阵石门又一次缓缓开启。

  张阳探头看着外面的夜色,随即飞身一跃,带着火雷真人隐入夜色中。

  两秒后,石门缓缓合拢,就在只剩下一丝门缝的刹那,一只信鸟突然从门缝飞出,以超越常理的速度展翅破空。

  「飕!」突然,一枝箭羽从一棵百年树冠内射出,射穿鸟儿那小小的身躯。

  「咯咯……」在野性四溢的笑声中,铁若男从树冠内跃身而出,凌空接住下坠的鸟尸。

  原来这是一场戏,张阳特意用他为饵引出内奸,而他一离开,对方果然急不可耐地放出信鸟。

  铁若男一边检视绑在鸟儿腿上的密信,一边心生甜蜜与羞涩,想起昨天与张阳在房里的一段对话。

  「嫂嫂,我相信福言裳,一定是有人告密,所以你才会落入妖人的重围。」

  「四郎,你是说,真正的内奸还在府里?我们冤枉阿马与三婶娘了吗?」

  「嗯,阿马很有可能是被真正内奸所杀,那个怜花宫印记也极有可能是栽赃嫁祸。我问过父亲,除了他以外,别人只有在石门开启后才能对外通信。」

  「啊,四郎,我明白了,你没有说出福言裳之事,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难道你……」

  「我要再出去一趟,让内奸自己现形!啊……」

  张阳胸膛一挺,豪气光芒万丈的同时,他又发出欢悦至极的呻吟,滚烫的精液射进铁若男的幽谷花房内。

  回忆到这里,铁若男忍不住双腿一颤,仿佛又一次被张阳的欲望之根插入心窝里。

  丝丝幽香在铁若男的裙下飘动,她随即用力深呼吸,强自压下小麦色肌肤上的嫣红,这才大步走回秘阵。

  石门一开,现出正国公与忠勇侯并肩而立的身影,两个朝廷重臣的眼底都透着一丝凝重。

  铁若男把死鸟递向正国公,道:「公公,四郎猜得不错,府里果然还有叛军的细作!」

  「啊!」正国公看到信鸟的第一眼,他与忠勇侯就不约而同地脸色大变,一副不敢置信又痛心疾首的表情。

  东都城外,叛军军营内。

  风雨楼主与怜花公子受到王莽军上下的无限尊崇,但他们却没有丝毫喜悦。

  两位邪门宗主站在一座山丘上,怜花公子的声调充满怨气:「曹兄,你我身为一宗之主,竟然要为天狼山守阵,他们则在皇宫享乐,太可恶了!」

  风雨楼主对「女人」的小心眼不在意,在意的则是不妙的未来,他皱着眉头,苦笑道:「怜花兄,三宗联盟已名存实亡,照此情形下去,你我两宗必会沦为天狼山的马前卒,甚至被他们吞掉也不是不可能。」

  一口凉气顿时钻入怜花公子的嘴里,他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脱口而出道:「曹兄,那我们立刻回道山吧,此处不宜久留!」

  「天狼尊者叫我们看守阵眼,他会轻易放我们离开吗?唉!」风雨楼主沉闷低叹后,瘦小的身躯猛然一抖,爆发出三分怒气,声调一扬,道:「我风雨楼绝不会任人鱼肉。怜花兄,耐心等待,机会一到,我等就返回道山,他日再与天狼老儿清算细帐。」

  夜色下的莽王府依然亮如白昼。

  「啪!啪!啪!」凌厉的皮鞭声,女人的惨叫声、还有刺耳的机关转动声,在王府刑房内声声交织,就连侍立在铁门外的王府亲兵也忍不住双腿打颤。

  好狠,太狠了,简直比王爷还要狠!相同的念头在几个亲兵的目光中互相传递,他们无人敢发出一点声音、做出一点动作,更别说向里面偷窥。

  阴风阵阵,冷气飕飕的宽大囚房内,几百根蜡烛沿着四壁绕了一整圈,闪烁的烛火映照着墙上、地上,甚至是屋顶上的千百个刑具,每一个刑具都是血迹斑斑,怵目惊心。

  「咯咯……各位皇妃娘娘喜欢这里吗?」

  一道得意中透着怨恨的女声从一块黑幕后传出,飘到十几个满身绫罗绸缎,珠光宝气,但却无不面如土色的女人耳中。

  「郡主,本宫待你不薄,你记得吗?去年中秋夜宴,本宫还与你一起赏月。」

  一个三十余岁的皇妃呈大字型被锁在墙上,她抢先出声哀求,说到激动处身子一动,锁住她四肢的铁环立刻收紧,环上的利齿随即沾上血肉。

  「华贵妃,我自然记得,你还赏了本郡主一块月饼呢!咯咯……既然你我有如此交情,那你能告诉我皇上藏在哪里吗?」

  「我……呀!」华贵妃只是迟疑一下,锯齿铁环已猛然咆哮,只听「喀喀喀喀」四声脆响,铁环好似野兽巨口般恶狠狠地吞掉华贵妃的手掌、脚掌。

  绝望的惨叫只有半声,坠地的断掌还在抖动,华贵妃已经昏死过去。

  诡异而阴森的黑幕后又传出凶残女声:「来人呀,把这贱妇拖出去,装进瓮中,做成瓮人。呸,竟敢用一块月饼羞辱本郡主!」

  华贵妃的鲜血为刑房多增添一笔「图画」,随即黑幕中伸出一只手,指向另一个妃子。

  「郡主饶命、郡主饶命!本宫真不知道皇上藏身在何处!」那个妃子躺在一张大木板上,哀声求饶的同时已吓得小便失禁。

  「真恶心,来人呀,给她堵上。」

  「不要,不……呀!」

  一根海碗般粗的大木棒插入那妃子的下体,转眼间,又一个皇家女人胸穿肚烂,尸体躺在木板上,死状充满屈辱。

  「你们还有谁想回答本郡主?没有人让本郡主高兴的话,你们……统统……都要死!」王香君的声音多了三分狂暴,她真不愧是王莽最宠爱的女儿,特别钟爱此等虐杀手段。

  「王香君,哀家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这对狗贼父女高兴。」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美妇被绑在特制的刑椅上,她强自坐正身子,并微微闭上双眸,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咯咯……皇后娘娘,你可是一国之母,真舍得死吗?」

  只见一条钢丝缠住皇后的脖子,勒得皇后脸色发紫,但这还不是王香君真正的杀招,随即一根形状羞人的木棍突然从椅面正中冒出来,噗的一声,插入皇后被撕破的亵衣里。

  皇后顿时在死亡与羞辱中痛苦呻吟,一个青春少女惊叫道:「母后!不要杀我母后!王香君,你休得放肆,不然我三姑姑打进东都,必然灭你王家十族!」

  「哟,这不是明珠公主吗?还想用你公主的身份对付本郡主呀!咯咯……好,本郡主就留下你母亲的命!」

  王香君话一说出口,钢丝果然松动几分,但那根木棍却旋转起来,皇后本可以抬起下体,但那样肯定会被明珠看到,令她不得不咬紧银牙,承受着木棍的肆虐。

  「贱人,原来皇后娘娘也这么贱呀!不知公主如何?咯咯……」王香君笑得阴森而邪恶,笑了一会儿后,她很兴奋地下令道:「来人呀,为明珠公主松松筋骨,慢慢的来,务必让皇后娘娘看得清清楚楚。」

  刺耳的机关转动声立刻响亮许多,五条铁炼把明珠凌空悬吊,缠住她的四肢与脖子并不停向外拉扯,彷如五马分尸般,接着,又一根无比粗大的木棒冒出来,缓缓向上升起,并棒头正对着明珠大张的双腿尽头。

  「皇儿、皇儿,王香君,放下明珠,放下……呜!」

  与此同时,两根牙签强行撑开皇后的眼帘,明珠的叫声惨绝人寰,而皇后母女连心,顿时嘶声尖叫,并疯狂地抖动凤体,差一点勒断脖子,但无论皇后怎样哭泣、咒骂、哀求,五条铁炼还是缓缓拉直、绷紧、扯动……

  好几个妃嫔已经活活吓晕过去,王香君则在黑暗中欢喜得手舞足蹈。

  「皇后娘娘,看见了吗?你女儿又长高了!咯咯……最后的机会了,再不说,她就要变成一堆烂肉了。」

  「我们真不知道皇上的藏身之处,只有护国公主才知道,求求你放过明珠吧,呜……」

  皇后流着血泪哀求,在极度绝望之下,她连先前那求死的勇气也没有,而在死亡边缘的明珠早已崩溃,充血的眼珠猛烈乱转,被勒紧的喉咙不停发出咿唔之音,也哀求着凶残的王香君。

  「看来你们真的不知道呀,唉,不审了!」

  黑幕后传出王香君失望的声音,就在皇后以为死亡阴影要过去的刹那,她身旁的两个妃子突然被刑具绞成人球。

  一连串的惨叫声接连响起,鲜血、肉块、脑浆、内脏,曾经的皇家美人纷纷变成惨不忍睹的「东西」。

  「皇后娘娘,现在只剩下你们母女了,谁先呢?」王香君深吸一口浓烈的血腥气,如恶魔般的手掌在皇后与明珠之间指来指去,最后缓缓指向明珠。

  「报!」这时,一个传令将领跪在门外,以极其颤抖的声调道:「启奥郡主,王爷驯养的信鸟飞回一只。」

  「信上说什么?」

  虽然是机密大事,但王香君的好事被打扰,她语调中还是充满杀机,而那正要撕裂明珠下体的木棒终于暂时停下来。

  传令将领在王府的地位不低,但也被王香君的冷声吓得面如土色,唯有掐着他自己的大腿,极力完整地报告着信上内容:「回郡主,信上说火雷真人已投降张府,张阳化妆成勾命,两人已离开张府,意图前来盗取阵图。」

  「哦,张阳,就是天狼老神仙特别提到的那小子吗?嗯,知道了,下去吧,本郡主会亲自迎接,看看这小子有何特别之处。」

  「张阳」两字意外地救了那将领一命,当他走出刑房时,低头一看,这才发觉腿上湿漉漉的,全是他的鲜血。

  王香君虽然比她父亲还要残暴,但却不失女人天性的缜密,府中虽然还有风楼三怪、非阴非阳等邪门高手,但她还是扬声道:「速速传信入宫,请巨狼仙人速速回府,协助捉拿张阳小儿!」

  整个莽王府迅速动起来,而此时张阳却一点也没有进入龙潭虎穴的意思。

  张阳站在距离张府不远的一个屋顶上,环目四望着弥漫着肃杀之气的夜下东都,忍不住呼出一口大气。

  火雷真人真的很聪明,当劲箭射落信鸟的那一刻,他已经明白所谓冒险盗图只不过是一个幌子,而他则是用来取信细作的棋子。

  火雷真人眼珠一缩,忍不住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诧异光华,他随即山羊胡子一抖,试探着问道:「公子爷,接下来咱们做什么?」

  「嗯,咱们在城里随便逛逛,回去后我就给你解药。」戏分顺利结束,张阳既不想潜入龙潭虎穴,也不想立刻回府,而是想多多品味自由的空气。

  「公子爷,邪门三宗在城里还有一个秘密据点,里面存放着大量从俗世搜刮而来的天材地宝,小人愿为公子爷再立一功。」

  「好,反正没事干,就去看一看吧。哈哈……」

  一听到有好处,邪器少年顿然双目放光,纵声欢笑,与火雷真人讨好的笑声浑然相合。

  一刻钟后,夜风一卷,两道身影跃进一栋废弃的大宅内,站在院子中间,院子地上还残留着大量干涸的血迹。

  「这里是某个倒楣大官的宅子吧,不像还有活人……」

  略显困惑的话语说到中途,张阳突然腾空而起,闪开一道致命的剑光。

  「火雷,你比我预料的还要狠呀!怎么,不想要解药了?」张阳可不是善男信女,更不会真的信任火雷真人,早就防备着他这一招。

  火雷真人伸手接住倒飞而回的本命飞剑,一向浮滑的目光竟然变得阴森而凶狠,他冷笑道:「张小儿,在本座面前玩这种伎俩,你还嫩了点!拿下你这自以为是的议货,自然不愁没有解药,嘎嘎……」

  「是吗?你以为把我引到这偏僻的地方,就没人来救我了吗?」张阳一脸悠闲,不待火雷真人的灵力四方搜寻,他又主动道:「不用害怕,我已经帮你查过了,四周没有第三个活人,正合适。」

  合适!什么合适?张小儿为什么一点也不慌乱?火雷真人的心脏咚的一声猛烈跳动,本该得意的他反而露出不妙的神情,仿佛对面站的不是张阳,而是一个等着他上去送死的恶魔!

  请续看《邪器》8

第八集 邪器发威

内容简介:

<center><img src=../txt/8.jpg></center>

<center>封面人物:皇后娘娘</center>

  张阳孤身来到莽王府,却被修真高手们围攻,正欲逃走时,小玲珑竟出现了,并告知他王香君的位置!之後张阳得知皇

  后等人被关在刑房,但当他来到刑房欲救出皇后与明珠公主时,却被一把匕首插穿胸膛??

  张阳带着皇后与明珠公主来到张家秘阵,却听到苗郁青被当作内奸关进石牢,张阳在气愤之下居然跑去劫狱??

  皇后娘娘:张阳的舅母,雍容威仪,丰盈高挑。

  明珠公主:皇后的女儿,习蛮任性,有点喜欢张阳。

  王莽:邪门俗世弟子,类似于天狼山在俗世的代表人物。

  王香君:王莽之女,外表娇小可爱,却心如蛇蝎,天生的恶煞女。

  火狼真人:天狼山代任宗主,天狼山第二号人物,擅长心机道术。

第一章 热血豪情

  夜下东都,在阴森而残败的废宅内,邪门大虚修真者与邪器少年对峙而立。火雷真人眼珠一瞪,本该得意阴笑的他却神情凝重,抢先一声低吼,扑向神色怪异的张阳,近似疯狂地嘶吼道:「张小儿,本座要让你生不如死,像狗一样哭泣,尝一尝人间苦难!」

  一想起上次意外的落败,记恨之火随即从火雷真人的眼中迸射而出,虽然他经常做丧家犬,但败在张阳这等不学无术的豪门公子哥手中,他怎能咽得下心灵最深处的那一口闷气?更别说成为他的跟班了!

  「咦!」大虚灵力在院子里纵横咆哮,而身处在风暴中心,张阳竟然还有心情发出一声蔚异的惊叹。

  张阳从火雷身上看到一团火,一团不屈不挠、不愿向命运屈服的偏执恨火!这家伙看上去很滑头,想不到还有这种火气呀!嗯,以前的我何尝不是也有这么一团恨火!千百道杂念的闪过尽在刹那之间,张阳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突然消失在火雷真人的眼中。

  火雷真人顿时心神一惊,一股莫名的压力变成强烈的恐惧,好在经常的落败已让他经验丰富,前扑的身形不慢反快,同时在身后布下一重大虚法罩。

  青铜古剑果然在火雷真人的身后出现,那呼啸的剑芒斩碎火雷真人的残影。火雷真人能感觉到背后那刺骨的寒气,他往前冲的身子再次加速,并用尽全力跃向墙头。

  形势突变,令狡猾的火雷真人不再想擒拿张阳之事,只想先逃走再说。

  「火雷,本少爷答应你走了吗?滚回去!」

  虚空一颤,张阳凭空突现在墙头上,而随着他一声狂野的暴喝,雷霆般的一拳就打碎火雷真人的护体法罩。

  一声炸响,火雷真人坠地,院子瞬间多了一个人形的大坑,而邪器少年则傲立在墙头,以睥睨天下的目光冷冷地看着火雷真人。

  「你……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张小儿,本座拼命修炼,为什么竟然不如你?王八蛋、狗杂碎、不长眼的贼老天,为什么……」

  最后的逃生希望没了,火雷真人索性不再伪装,愤怒的咆哮、疯狂的嘶吼,既是咒骂张阳,也是质问老天。

  「混蛋,竟敢骂我哥哥,本姑娘要灭了你的元神,哼!」

  张阳一拳立威,对于火雷真人的破口大骂仿若未闻,但幻烟却生气了,与人类一样的怒火中烧,狠狠地刺向火雷真人的眉心。「妹妹,不要杀他。」

  张阳及时出声阻止,而越来越有人味的幻烟虽然错开剑锋,但却将剑柄一甩,狠狠的将火雷真人打晕过去,这才轻哼着飞回到张阳的身边。

  张阳看着像狗一样昏死的火雷真人,篥不住感慨万千地叹息一声。他虽然不相信火雷真人,但直觉却告诉他,这个不一样的邪门妖人先前所说的痛苦身世肯定不是虚假的。

  「唉,弱者的悲哀呀!」

  邪器少年人生中第一次在正面决斗中大获全胜,而看着苦苦挣扎的火雷真人,他突然想起以前的自己,又突然想起巨狼、想起丘平之,甚至是曾经身为「同伴」的金光。

  这些所谓的强者不都曾经这样俯视着弱者吗?不都曾经这样蔑视过我张阳吗?怒火在张阳拳头上瞬间爆发,但一股感同身受的思绪却倔强地占据他的脑海——从今以后,我张阳绝不欺负为生存而挣扎的弱者,我只教训那些自诩正义的王八蛋!修他老母的!

  激增的力量点燃张阳的热血,他略一寻思,便把解药塞入火雷真人的嘴里,随即把他扔在原地扬长而去。

  东都洛阳,某间既不大也不小的客栈内。

  即使店门紧闭,客人也早早回到房间,但大堂里还有一个客人。

  「小二,再拿酒来。」此女的声音既不够清脆也不够甜美,但却有着洒脱不俗的气息,原来女人的美也可以豪情洒脱。

  「客官,小店的好酒已经……没有了,请客官千万不要动怒……」

  掌柜不停躬身作揖,他虽然是一介小小商人,但却精明得很,知道眼前这美丽绝色的「女酒鬼」绝不能得罪。

  「那就拿次等烈酒出来,多拿一些,我自己调一调就行了。」

  血月玉女大气地挥了挥手,如雕塑般线条分明的五官微微一皱,透出三分烦躁,毕竟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留在这俗世之地,而且还一留好几天,害得她腰间的葫芦变空,她又怎能不恼?

  「琼姑娘乃酒道中人,怎能随便委屈自己?」一道雄浑男声从店门外响起,店门随即悠然打开,只见一个身穿叛军盔甲,脸带一道刀疤的中年将领大步而入。「你是何人?咦,你带有我血月洞天的青梅血泉?」

  「琼姑娘果然名不虚传,孙干虽也自命酒痴,但远不及姑娘。」孙干手掌一摊,一坛美酒就从他掌心中凭空突现。

  「你到底是何人?竟然能拥有我血月祖师亲自酿造的天之佳酿?」血月玉女一见那酒坛,透着七分醉意的美眸顿时光华爆射,仔细打量着孙干。

  孙干看着那坛美酒,眼底充满着不舍,暗吞口水,道:「在下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自然配不上此等仙泉。」话语一顿,孙干眼神一变,浑身流露出崇拜之气,下意识地仰望夜空,道:「在下是奉护国公主之命,特来转赠此酒。」

  「护国公主,刘采依?」血月玉女的双眸多了几分惊叹,短袖一动,若有若无的烟波轻轻一卷,酒坛便自动地飘向她。

  「孙将军,护国公主有何事所托,尽可说来。」

  「主上知道琼姑娘多次仗义出手,助我家少主脱险,特命在下多转达一句谢意。」孙干以军礼重重感谢血月玉女,随即回归正题道:「少主身处在狼群中,器魂极有可能再次失控,主上有一粒药丸,请琼姑娘在需要的时候给少主服下。」血月玉女坦然受了一礼,并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即洒脱地道:「孙兄,有此美酒,可愿坐下一醉?」

  孙干的喉咙响起咕噜声,但他却强自俯身告退,道:「此乃主上所赐,在下不敢逾越,还请琼姑娘见谅。」

  人影去,店门关,大堂内又恢复一片沉寂。

  血月玉女摇了摇头,对看起来本有几分英雄气息的孙干略感失望,青梅血泉虽然近乎完美,但酒道中人七分在意,三分在酒,她一人独酌,总有一丝美中不足的遗憾:唉……天下间洒脱之人真是太少了!酒儿呀酒儿,懂你之人更是千里难寻呀!

  血月玉女醉眼蒙龙时,张阳正在大街上闲逛。

  心性微妙变化的张阳意念一动,上古法剑飘出一股飘渺烟雾,完美地包裹住他的身子,在幻烟的结界掩护下,他不再潜行,反而闲庭信步地直向叛军走去。

  一队队巡逻叛军从张阳身边走过,甚至包括飞来飞去的邪门修真者,但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张阳——他们苦苦搜寻的邪器就在他们面前晃来晃去。

  「哥哥,我的力量能发挥到三成了!咯咯……你也越来越强了!」

  「妹妹,谢谢你,哥哥不会再让你受伤了卜」张阳轻抚着剑身,就像抚摸情人的肌肤般,动作无比温柔。

  「嗯……幻烟也不会再让哥哥被恶人欺负了!」

  萝莉阵灵发出舒服的呻吟声,寒光四射的剑身轻轻跃动,仿佛正在主人腿上打滚的小猫,也像正在情人怀中撒娇的少女。

  「妹妹,太虚高手能发现我吗?」

  「哥哥,只要你不走近他们十尺内,即使是太虚破天境界的修真者也感觉不到咱们的存在;如果哥哥再捕猎一个灵化元神,幻烟的力量肯定还能继续恢复。」

  「呵呵……好,为了妹妹,哥哥一定不会放过下一个妖灵。」

  强者滋味的诱惑终于改变张阳的念头,巨狼的欺辱、嫂嫂的受伤,还有勾命与巧匠那一场热血飞扬的决斗,有如道道惊雷般惊醒张阳的男儿豪迈之血。

  「异变」的少年第一次暗自思忖:也许当邪器并不是一件坏事,没有危险,怎么会有幸运呢?

  人生不能总是一种轨迹,谁说弱者心中就没有一团热血!

  一刻钟后,张阳眼神一动,万千思绪尽沉心底,随即从幻烟的结界中悠然走出来,敲着一家并不起眼的字画铺店门。

  不待恐惧而又烦躁的店家赶人,张阳先隔着门笑道:「在下姓张,家里排行第四,曾与你家小姐有两面之缘,心忧你家小姐近况,特来探听一下。」

  「客官请稍等。」店家半信半疑地回道。

  过了一会儿,另一道匆忙的脚步声出现,店门迅速被打开,出现福家老管家郑叔的身影。

  「张公子,果然是你,我家小姐已在后堂等候多日,请公子入内一叙。」

  「福姑娘安好呀,那就太好了,呵呵……」

  欢欣在张阳的脸上浮现,他走在郑叔的身后,问起福言裳救他后的情况。郑叔的语气也流露出强烈的困惑:「张公子,说来也怪,当日小姐回到莽王府时,王莽竟然没有丝毫怪罪,反而允许我家小姐继续自由进出。」

  话语一顿,忠心的郑叔又忍不住补充道:「张公子,老朽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假,您可不要误会我家小姐与叛贼勾结。」

  「郑叔多心了,福姑娘要是与王莽勾结,我早就死在王府了。」

  张阳虽然理智清明,但心底的困惑从未消失,这也是他前来探听福言裳消息的一部分原因。

  张阳两人穿过精致但略嫌狭窄的字画铺后,又走过一条小小的回廊,接着一座宽广、奢华的宅院突兀地出现。这前后院落的布局无比巧妙,也唯有天下第一商贾之家,才能在寸金寸土的东都城如此随意地浪费土地。

  再走一段路,转过那奢华而富贵的庭院,张阳看到一处幽雅之所,在青松修竹中露出雅舍一角,而在修竹之间,一道苗条的倩影悠然静立,那淡蓝的衣裙微微随风飘动,与修竹、素草、青松还有竹角小楼浑然一体。

  福言裳微微一笑,目光还是那么亲切自然、还是那么淡淡的拒人于千里之外。「言裳见过张公子。」

  「福姑娘总是这么客气,你能安然无恙,我也就放心了。」

  张阳与福言裳互相行礼,说是生疏,但彼此的话语又透着亲切;说是熟悉,但两人的称呼却又过于客气,而他们似乎都很享受这种「古怪」的关系。

  走进竹楼后,一男一女隔桌而坐,在几句简单的寒暄后,不待张阳开口,福言裳已主动问道:「张公子此来,是否为了探听阵图之事?」

  「福姑娘真是聪明,一眼就看穿我的脑袋,哈哈……」张阳是发自心底的惊叹,忍不住又多看福言裳的「慧目」一眼。

  福言裳恰到好处地回了张阳一记微笑,便简洁明了,开门见山地道:「不瞒公子,小女子也一直在留心此图。王莽带着邪门妖人入宫搜寻皇上后,便把此图放在王府密室,由妖人重兵看守。」

  有钱能使鬼推磨!天下最有钱的福家得知消息的手段自然远胜寻常人物,张阳对此毫无意外,心神则集中到那间密室上。

  「福姑娘,密室的位置你知道吗?」

  张阳眼中充满希望,但福言裳却摇头回道:「张公子,此密室乃王莽后来自行修建,小女子并不知道,不过张公子不用着急,修建密室的工匠乃我福家下人,密室机关的图样在此。」

  「多谢福姑娘,你又帮了在下一次大忙!」

  张阳俯身一礼,随即迈着自信而豪迈的步伐,御剑飞向莽王府。

  风云一转,张阳糊弄张家众人的戏语竟然变成事实,他孤身来到莽王府外,浑然不知一大群邪门修真者正在期待他的光临。

  张阳一过王府围墙,森冷的杀气立刻扑面而来。

  张阳凝神一看,就见两个邪门修真者埋伏在他前面,距离不到十米,却完全没有感应到他的出现,兀自瞪大着眼睛,看着墙头。

  邪器眼珠一缩,得意与惊疑的念头同时出现:莽王府怎么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不仅三步一哨,五步一岗,而且全是被世人尊为「仙人」的修真者当守卫。

  疑惑一闪而过,得意则占据张阳的眼底,随即他从两个暗哨身边悠然飘过,突然伸手在邪门女弟子屁股上抓了一下。

  那小有姿色的女弟子立刻回身给了那男弟子一巴掌,还低声斥责,叫对方不要痴心妄想。

  被挨打的男弟子胀红着脸,捂着脸颊后退半步,并暗自委屈念叨:「干嘛这么凶?心里想想也犯法呀?呜……」

  张阳自然乐得眉开眼笑,在走到一层埋伏圈前,他忍不住捉弄之心,又在一个长相难看的女弟子屁股上掐了一把。

  只见那个满脸横肉的女弟子先是猛然回身,然后一把扑倒身旁的男弟子,而那还不明白状况的男弟子本要呼叫救命,却被张阳恶趣味的点了穴道。

  丑女强奸壮男的戏码上演了!片刻后,在黑暗中,传出男人痛苦、委屈的啜泣声。

  附近几个邪门修真者也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抱着肚子,笑得浑身发抖,而密不透风的防线就此露出一个缺口,张阳随即迈着四方步,悠然走过去。

  「嘿嘿……真好玩,看来所谓的『仙人』也有七情六欲呀!本少爷今天心情好,专门替月老分忧。」

  张阳走过前庭,杀入中庭后,发现莽王府的守卫越来越严密,而他老远就看到风楼三怪的身影。

  张阳小心地绕过风楼三怪的防守区域,又从两个不男不女的人妖远处飘过,在几个迂回后,他距离密室大门只有十余丈距离。

  在密室四周,最后一道严密的防线一字横排,张阳抬头看去,立刻就看到潜狼——这个与他有一面之缘的天狼山高手。

  修他老母的!这天狼山的狼崽子在东平镇时追杀得最起劲,还敢咒骂娘亲张阳心中顿时涌起怒火,幻烟便化作一缕黑雾悄然飞出,随即缠住一个天狼山弟子的狼牙棒,黑雾一抖,狼牙棒猛然跳了起来。

  一声尖叫陡然撕裂夜空,潜狼如利箭般直冲而起,在清朗的月光映照下,所有人都清楚看到潜狼的屁股上插着一根狼牙棒,周围的人顿时哄堂大笑。

  幸好张阳不敢使用太多灵力,使潜狼所受的伤远小于羞辱,而身在半空中的他不愧是邪门高手,先拔掉爆他菊花的狼牙棒,随即一声狼嚎:「布阵,有敌人潜入!」

  潜狼的大喊声还未落地,百米外两个邪门弟子突然中招,被看不见的敌人扔上夜空。

  杀气一现,三宗人马都感应到张阳的气息,人潮立刻四方合围而上,阵形又快又猛,而且无比严密。

  「呵呵……一群白痴!」

  张阳在制造混乱后,又抢在敌人动作前隐去身形,如鬼魅般飘到密室门前,趁着密室前的守卫被混乱吸引的刹那,他的双手有如幻影般飞洒。

  学自盗月婆婆的技术在这一刻大放光芒,张阳轻易就破坏门上的连环机关,至于那强大而玄妙的结界阵法,对他来说更像是开门揖盗,无上欢迎。

  十秒钟后,张阳的身影已从门缝里挤进去,并在守卫的目光转回来前,迅速地消失在门缝中。

  「唉,竟然花了这么长时间,要是再见到盗月婆婆,一定要再哄哄她老人家多学几招。」术到用时方恨少!张阳一边怀念着修真界第一神偷的技术,一边穿过几层没用的结界,很快就走到摆放阵图的书架前,乐呵呵地要伸手去拿。

  阵图平静地离开书架,四周丝毫没有异常,张阳的得意笑容刚刚浮上唇角,突然轰隆隆一阵巨响,四周墙壁瞬间倒塌。

  月光穿过烟尘,照在张阳僵硬的脸颊上,也映照在一大群邪门修真者的脸上。以倒塌的密室为中心,四面八方包括天空上,无不是邪门三宗上百名高手的身影,把张阳围得水泄不通。

  「小子,本座看你今天往哪里逃?我家祖师有命,你若乖乖束手就擒,本座可以不杀你,留下来慢慢玩,嘎嘎……」

  巨狼扛着那丈余长的巨型狼牙棒,站在三宗伏兵前,高昂着头颅,蔑视着弱小的猎物。

  「巨狼,你能抓住你家少爷再说。」张阳声音未完,人已凭空消失,即使是太虚高手也感应不到他的气息。

  风楼三怪与非阴非阳顿时神色大变,下意识挥动飞剑,在身前扫出片片剑光。巨狼兀自盯着废墟,潜狼则扬声大骂道:「你们这些废物,慌什么?有我巨狼师兄在,还怕张小儿逃得了吗?退后,不要影响我天狼山行动!」

  虽然名为三宗联盟,但自从天狼尊者出现后,就连潜狼这等人物也敢随意喝斥风楼三怪与阴阳双妖这等高手。

  风雨楼与怜花宫弟子们虽然心中不忿,奈何天狼山的形势比人强,他们只能向后足足退出十丈,把肥肉留给天狼山独自享用。

  两秒后,巨狼狞声一笑,狼牙棒升空而起,随即猛劈而下,在大地烟尘四溅中,现出张阳抛飞的身影。

  「师兄,将张小儿交给我,我要亲手弄死他。」

  因为先前爆菊之仇,这时潜狼从巨狼身边越过,狼牙棒呼啸怒吼,有意扫向张阳的胯间。

第二章 暴虐器魂

  张阳身在半空中,本逃不过潜狼这杀招,好在他对狼牙棒发出「深情」的呼唤,令对手的法器诡异地停顿半秒。

  半秒虽然眨眼即逝,但已经足够张阳从鬼门关跑回来,还有时间收灵力,再次消失不见。

  潜狼应该从巨狼口中听说过张阳的诡异本领,虽然他一棒扫空后,感到很震惊,但却不见丝毫惊诧,随即狼牙棒的手柄猛然斜向后一撞。

  「啊!」虚空先是出现一片血雾,接着才出现张阳抛荡的身影。

  受伤的张阳眼底无比惊骇,又试了两次后,他才发现幻烟的「隐身」竟然对潜狼没有作用。

  「张小儿,很奇怪是吗?」潜狼摸了摸他那还沾有血迹的屁股,咬牙切齿地道:「沾上本座的天狼香,你就是化成灰,本座也能把你筛出来!嘎嘎……你不是喜欢捅屁股吗?你潜狼爷爷会找一百头公狼,每天让你爽一百次!」

  「潜狼,你回家慢慢被狼干吧,你家少爷没兴趣。」张阳讥笑一声,随即抹去嘴边血迹,转身就逃。

  莽王府四周虽然早已被上百名大虚高手围得水泄不通,但仇恨之火却让潜狼身子一俯一纵,恍如一匹真正的恶狼般,紧追着张阳。

  「师弟,小心!」巨狼突然厉声提醒,同时也俯身飞跃,在低空留下一长串的残影,速度与气势比潜狼强了一倍以上。

  同一刹那,向前奔逃的张阳意外地凌空后翻,他双手撑地,双脚向上,狠狠踹在潜狼的肚子上。

  虽然潜狼及时加强护体法罩,但还是被张阳这一脚踹得五内翻腾,口吐鲜血,自大的「狼躯」直向月亮飞去。

  「呀!」张阳一招得胜,怒吼声从全身每一个毛孔迸出,并顺着先前一脚之势,他倒着身子腾空而起,手持上古法剑,如闪电般杀向潜狼。

  守在空中的两个天狼山弟子急忙飞扑而下,「轰!」的一声炸响,三人身形交错而过,张阳身上虽然多了两道伤痕,但对手也滚到地上。

  「天地正法,须弥万化,诛!」黑发飞扬的张阳凌空一翻,在清朗的法诀声中,青铜法剑脱手飞射而出,追上潜狼。

  可惜,刹那的耽搁令潜狼回过气来,大虚破天境界的灵力一闪,狼牙棒挡住张阳的飞剑。

  剑走偏锋,狼牙咆哮!两件法器在夜空下疯狂绞杀,张阳与潜狼则急速坠落至地面。虽然张阳略占上风,但巨狼狰狞的面容却正在下面等着他。

  「嗷呜!」狂暴的狼嚎声震得风云颤抖,巨狼再也不想慢慢折磨张阳,他只想一击必杀,把张阳这个可怕的邪器狠狠砸成一团肉酱!因张阳灵力进步得太快了,快得不合常理、快得让人心惊胆颤!

  「巨狼道兄,手下留情!」

  一只血玉葫芦伴着洒脱女声之前出现,而葫芦飞过之处,一道淡红色的结界挡在张阳与巨狼之间。

  「轰!」的一声,灵力爆炸,火花四射,点缀着夜空繁星,灿烂迷人。

  结界破碎了,但张阳也被血月玉女横空救下。

  下一刹那,几把偷袭的飞剑从王府外飞射而入,虽然只刺穿两个普通弟子的身躯,但却掀起邪门三宗的大混乱。

  琼娘怎会放过这机会?她一个飞身从缺口杀出,直到百丈外才足尖沾地,然后脚踩血玉葫芦,破空而去。

  天狼山人马动如狂风,毫不混乱的追向琼娘,可惜风雨楼与怜花宫却「素质」低下,有意无意的朝四方乱跑,拖了天狼山的后腿。

  「小贱人,敢与天狼山作对,不知死活!」巨狼一声怒吼,太虚真火几乎包裹住全身,他就似一头来自地狱的烈焰之狼,风驰电骋地追向血月玉女。

  潜狼紧跟着也跃出王府围墙,但冲出不到百丈时,精于追踪的他猛然一抖鼻子,脱口而出道:「不对,张小儿还在王府!师兄……」

  潜狼扬声呼唤,但巨狼与琼娘一追一逃,潜狼只是微微一顿,太虚高手的速度已把他甩得无影无踪。

  这时,潜狼回身大吼道:「风楼三怪、非阴非阳,带着你们的手下跟本座来。张小儿想玩,本座就玩死他,嘎嘎……」

  在王府内,张阳果然在黑暗中全速飞奔,意图从另一边逃出凶险之地。

  突然,花丛摇曳,风儿送来一串如银铃般的欢笑声。

  「咯咯……四少爷,我就知道你会往这个方向逃,奴婢等你很久了!」

  「小玲珑?又是你这可恶的小丫头!」

  张阳每次见到小玲珑,总会气不打一处来,但又隐约间觉得两人还没到你生我死的地步,那感觉很怪异。

  「四少爷,你怎么骂人呢?亏人家还辛辛苦苦忍饥受冻,在这里等你那么久。」小妖女的演技已经日臻完美,眼泪说来就来,还嘟着小嘴,仿佛天真纯洁的天使般,委屈地埋怨道:「别忘了,在药神山的时候,人家不仅没伤害你,还特地帮你欣赏一出好戏。四少爷,你可不能以怨报德呀!」

  「你……可恶!不想与我打,就马上让开。」

  张阳又笑又气,但这时听到外面的人又杀了回来,他不由自主地抓紧青铜剑柄,准备强行冲过小妖女这一关。

  小玲珑乐得一双月牙美眸闪烁着星星,但她竟然自动让开,嘻笑道:「四少爷,那边有怜花宫的几大长老埋伏,你要想逃出生天呀,只有一个法子。」

  邪器的六识一动,果然感觉到在王府四周浮动着大量高手的气息,太虚真火此时已经很不稀奇。

  修他老母的!邪门三宗为了本少爷,看来真是下了血本!

  四方伏兵屹然不动,潜狼等人正紧追而来,张阳每一口呼吸都灼热而急促,在不得已之下,只得把求救的目光看向很不可靠的小妖女。

  小玲珑见状笑得更加开心,随即娇躯一定,既轻快又有点啰嗦地道:「王莽有一女,名叫王香君,年方二八,青春美貌,乃是天狼山俗家弟子,深得王莽与天狼尊者的喜爱,你只要抓住她,自然可以顺利离去。咯咯……四少爷要是喜欢,抓回去当小妾也可以。」

  小玲珑手一指,张阳立刻飞跃而去。

  小玲珑似乎真心要帮张阳逃出绝地,还追上几步,扬声道:「四少爷,王香君虽然灵力微弱,但天性狡猾,你可别上当呀!」

  「有你狡猾吗?」

  「咯咯……那倒没有,凭她也配?」

  得意的小妖女停了下来,乐呵呵地看着张阳扑进王香君的院子,她随即一个飞身隐入黑暗中,与追上来的一干同道错身而过。

  小玲珑是真的要帮忙吗?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对她有什么好处呢?嗯,她说的其实也没错,上次在药神山时她的确没有下毒手!张阳虽然充满困惑,但还是用尽全力,飞入小玲珑所说的院子。

  张阳的双脚刚一沾地,一声少女的惊叫立刻响起。

  寒光一闪,青铜古剑如闪电般刺过去,接着又强行停下来,剑尖距离惊叫少女的咽喉只有险之又险的分寸距离。

  在剑光映照下,一张可爱的娃娃脸已面无血色,她浑身不停颤抖,用力捂住小嘴的动作更加让人心疼。

  张阳一愣,随即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凝声问道:「你是这里的丫鬟吗?告诉我,王香君在哪间房?」

  「别……别杀我,呜……你别杀我,我带你去就是了!」

  少女连连点头,小手僵硬的从嘴上离开,露出粉妆玉琢的娃娃脸,她身子一直,竟然只比张阳高一点,说她是少女,不如说是小姑娘更合适。

  这样可爱的小姑娘,令张阳顿时罪恶感大增,他放软声调道:「你别怕,我不是坏人,你家主人才是大恶贼,只要你不叫,我保证不伤害你。」

  「你……你……真不杀我……吗?呜……」娃娃脸少女一边哭,一边问,看上去只有十一、二岁的身子逐渐恢复柔软。

  「嗯,好人一言,驷马难追!大哥哥我可是大好人!呵呵……」

  走出十几米,张阳与人质之间的关系已经迅速转变,他恍惚间觉得仿佛是在与幻烟嬉戏一样。

  「大哥哥,你是来救皇后与公主的吗?她们真可怜,已快被我家小姐……被王香君那坏人害死了,幸亏你来得及时,快去救救她们吧,她们真的很可怜。」娃娃脸丫鬟说起别人的事情时,泪水又流出来,尽显善良之心。

  「皇后、公主?她们在这里?」

  张阳脚步微微一顿,按照血缘关系,皇后可是他不折不扣的舅母,虽然这舅母很生疏,从小到大只见过一次面,但关系可改变不了。

  丫鬟用力点了点头,娃娃脸上浮现出十分可爱的气愤表情,挥舞着小拳头,道:「她们就在左边那间刑房,我听姐妹们说,王香君正在里面鞭打她们。」

  一听王香君也在刑房,张阳不再迟疑,拉着丫鬟的小手,「飕!」的一声,犹如一道闪电般冲到刑房门口。

  张阳竖耳一听,里面果然鞭声阵阵,惨叫连连。

  「轰!」的一声,随着刑房门板的炸裂,一幕淫虐、血腥的画面映入张阳眼中。

  偌大的刑房里,千奇百怪的刑具上还流淌着新鲜的人血,在一地惨绝人寰的肉块中只有三个活人。

  一个中年美妇坐在一张刑具椅子上,一个青春少女则呈大字型悬吊在空中,而一个满脸横肉、五大三粗的母暴龙则正在挥舞皮鞭。瞬间,张阳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张阳也不是好人,他也有黑暗淫虐的一面,但比起眼前一幕、比起正向他看来的丑恶女人,他只有一个念头——如此毒妇不杀,对不起自己这一双眼睛!

  修他老母的,小玲珑还说这王香君貌美如花,小玲珑的话语果然信不得!

  一切说来话长,现实只不过眨眼之间,只见张阳破门而入,抬手就放出飞剑,极度的怒火已让他忘记挟持人质的目的。

  一声刺耳的惨叫后,母暴龙的胸口多出一个大洞。

  幻烟感受到张阳强烈的憎恨,在穿体而过的刹那,光芒一卷,「砰!」的一声,母暴龙的尸体炸成碎块,那丑陋的脑袋正好滑到张阳脚下。

  如此凶残的母狗,该死一千次!张阳余怒难消,对着那颗双目圆睁,似乎充满惊骇的丑陋人头,一脚狠狠踩了下去。

  「啊!」闷哼从张阳嘴里迸出,他的脚踩在断头上,但他的力量却突然如流水般消失;下一刹那,他茫然地低头一看,一把匕首赫然插穿他的胸膛,刀尖上还挑着他心脏的碎肉。

  「砰!」的一声,要害中刀的张阳摔倒在地,眼睛闭起的刹那,他看到一张娃娃脸,但脸上没有纯真与可爱,只有无尽的凶残与阴冷。

  「张小儿,你这蠢货,凭你也想与本郡主斗?咯咯……」

  娃娃脸少女——王香君一边狂笑,一边又连插张阳三刀,每一刀都是直没刀柄,穿胸而出,恶煞女之名果然实在。

  「郡主,你杀了张小儿?了不起!」潜狼第一个追踪而至,他先是诧异,然后大肆恭维王香君,随即举起狼牙棒,透着一丝惊悸,道:「郡主闪开,我要斩下他的头颅。张小儿一身诡异,不斩头颅实在不放心,我在药神山的时候,曾经远远看过他异变的情景。」

  「斩吧,斩下他的狗头,并挂在城门上,让护国公主开开眼。」王香君宛如孩童的身躯散发着无穷阴气,她一边狞笑,一边走向掉落在地上的青铜古剑。

  认主的法器一旦失去主人,就好似无心的枯木、无油的灯盏,急需下一个主人的出现。

  恶煞女虽然凶暴,但却心思细腻,抢先第一个抓向上古法器。

  突然,无主的上古法剑竟然自行升空而起,就似人类的呜鸣般,剑身猛烈颤抖着、嘶鸣着,然后疯狂地射向潜狼。

  如此情景端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潜狼一扫狼牙棒,轻易把失去主人的古剑扫飞,剑身插入墙上,幻烟虽然还在颤抖、悲鸣着,但却连区区墙壁也挣脱不了。

  王香君双眉一雏,出于某种莫名的第六感,她竟然放弃贪念,远离青铜古剑,并下意识走到门外,出声催促道:「快砍下张小儿的头,快砍呀!」

  潜狼略带不满地回望王香君一眼,狼牙棒再次高举,迸射的光芒化作一把幻影大刀,挟带着狼嚎之气狠狠斩下去。

  「轰!」一声巨响冲天震地,令整个东都余音连绵,嗡声不绝。

  皇宫内,正在调息打坐的天狼尊者猛地张开眼睛,一头及腰白发飞舞起来。「火狼,你留下继续搜寻,为师去一趟王府,会一会这个『邪器』,嗷呜!」相比六道圣君的内敛、一元真君的飘逸,天狼尊者灵力越深,狼性越是外露,他不用飞剑法器,单凭肉体的力量纵身一跃,仿佛瞬间冲入月亮里!

  两、三个腾跃后,天狼尊者正要扑入莽王府,突然一缕幻影挟带着狂风突现,挡住他的去路。

  「天狼道兄,百载岁月也不能消消你的火气吗?」

  天狼尊者的眼神闪过一抹凝重,低吼狞笑道:「血月老儿,你终于来了,本座还以为你早死了呢!嘎嘎……凭你也想来分一杯羹?」

  「老夫对邪器没兴趣,只想还俗世一个安宁,不要因为道兄坏了规矩。」血月老祖宽大的袖袍微微飘荡,肥胖的身躯看上去就像个乐呵呵的店掌柜。

  「规矩?何人订下的规矩?血月洞天何时竟然成了『天涯海角』的走狗,真是丢尽我圣门六道的脸!」

  「尊者错了,血月道兄从未加入我天涯海角,此番出山乃是顺应天人之道,也是提醒尊者迷途知返。」苍老而柔和的声音从虚无中飘出,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老妇人在天狼尊者身后出现,粗略看去,她们与民间老妪无甚差别,但却逼得天狼尊者一头狼鬃飘荡不定。

  「海角双使,你们也没死呀?嘎嘎……好,老夫今日就一次把你们全部收拾掉!」

  前有血月老祖,后有海角双使,身处三个修真界超级高手的包围下,天狼尊者的气势却不弱反强。

  伴随着狂妄霸道的狼嚎声,天狼尊者一头白发飘飞而起,真火还未从拳头上飞出,一股气浪已涌向多年的对手——血月老祖。

  血月老祖袍袖一荡,虽然身子纹丝不动,但脸色却沉重三分,因天狼尊者此次破关出山,灵力的强大已超出众人预想,难怪敢与六道圣君叫嚣!

  海角双使同样也感应到天狼尊者力量的突破,原本不想围攻的她们也缓缓亮出本命飞剑。

  天空风卷云动,地面杀气腾腾!

  就在虚空即将被穿越凡尘之力量撕裂的一刻,一股微风凭空突现。

  「几位道兄,这里可是俗世之地,何苦让这千年东都变成你们脚下的废墟呢?」

  风儿消失了,人儿出现了!

  一个身材、五官尽皆无可挑剔,但却没有女人味的「古怪」女人出现了。

  「你是谁?」天狼尊者指尖的真火莫名多了几分重量,看着那个闲庭信步的女人,他脑海灵光一闪,凝声追问道:「你就是刘采依?」

  「小女子见过尊者!」刘采依站在四大高手结界碰撞的缝隙间,开门见山地道:「尊者已然超脱凡尘,何苦还呼吸这红尘之气?回山去吧,不然天狼山就要——消失了!」

  刘采依最后三字说得虽然平静,但却隐隐透出一股煞气。

  「你说什么?」怒火与震惊同时充斥着天狼尊者的眼睛,他试了好几次想一举击杀刘采依,但诡异的事情却出现了,刘采依身上明明丝毫没有灵力,但他却抓不到她的气息!

  刘采依似乎没有感应到天狼尊者的杀气,高挑而丰盈的身子微微一侧,玉手轻轻一扬,一对青春貌美的双胞姐妹花立刻破空而至。

  宁静双月先对着海角双使遥遥拜了一礼,这才把一个俘虏扔向天狼尊者。

  张宁月一如既往的没大没小,欢声脆笑道:「老头儿,本姑娘给你带礼物来了,你拿什么回礼呀?咯咯……」

  「老祖宗,不好啦!」一身狼狈的天狼山弟子趴在天狼尊者的脚下,哭嚎着禀报道:「启禀老祖宗,天狼山遭到四个神秘高手攻击,几位师叔包括师叔祖都……都已落败被俘,请老祖宗速速回山退敌。」

  天狼尊者气得眼珠外凸。

  刘采依则悠然接过话头,毫不掩饰地说道:「那四人是小女子派去的护国长老,只要尊者离开俗世,他们绝不会动贵宗一草一木。」

  「刘采依,你……」老巢即将不保,虽然天狼尊者怒目圆睁,但又觉得无可奈何。

  「尊者,兵者诡道也!你也是一方霸主,怎能为此兵家常事大动肝火呢?」普天之下敢如此轻蔑天狼尊者,加起来也绝不会超过一手之数,刘采依偏偏就是其中一个。

  天下第一智慧美妇声音一冷,毫不客气的下达最后通牒:「天狼,三日内,如果你不离开俗世,我就让你天狼山化为灰烬,寸草不留!」

第三章 横扫群雄

  横扫群雄火一般的呼吸从天狼尊者的鼻孔里喷出,道山乃是宗派安身立命之所,天材地宝更是道家之命根,他岂有不担忧之理?不过他不愧是天狼山的老祖宗,狼性远超常人。

  「刘采依,你敢动老夫基业,老夫就灭你十族!嗷!」

  狼嚎声愤怒至极,但刘采依此刻也散发出煞气,只见她竟然走进天狼尊者的结界,冰冷刺骨的话语从齿缝间迸出。

  「天狼,你有胆可以试一试,看谁活不过今夜!」

  刘采依话音未落,天狼尊者脚下的弟子突然一声惨叫,身子一抖,手脚竟然无端化为灰烬,转眼之间,一个大活人就此消失。

  在场有四个威震修真界的高手,但却没人能看出其中端倪。

  天狼尊者的眼珠一缩,及腰白发几起几落,理性与愤怒在他拳头上天人交战。「刘采依,你欺人太甚!凭什么只有天涯海角能在俗世自由行走?哼,老夫他日必报这一箭之仇!」

  煞气弥漫的刘采依更加没有女人味,她静立不动,直到天狼尊者的「狼气」

  被理性压制后,她又突然变得通情达理起来,还附和道:「你说得也是。不如这样,为免俗世被毁,咱们做一个约定,大虚以上的修真者绝不与俗人动手,俗世的皇帝就让俗世的力量决定。」

  正要破空而去的天狼尊者因这一句话又停下来,血月老祖三人眼中也是一片困惑,不知道护国公主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刘采依脸上的笑意更加柔和,仿佛与老朋友相商般,继续提议道:「我知道你还是不服,不如咱们以你最自豪的天狼大阵打个赌。我若破你阵法,邪门三宗全部回山;若不能破阵,我那不孝子任凭你处置,如何?」

  「好,一言为定!老夫明日就返回天狼山;刘采依,你就等着我的徒儿把张阳开膛破肚吧!」

  天狼尊者就此找到台阶可下,凶狠的话语只不过是为了留住最后一丝面子。经过这一轮交手,连他自己也有一个预感,面对一身古怪的刘采依,邪门三宗的离开已是必然的结果。

  城外,叛军大营内。

  风雨楼主感应到邪器的异变,身子不由自主地升上夜空。

  「曹兄,张小儿器魂暴走,必会元神毁灭,正是夺下玄灵鼎的好时机!」玄灵鼎的诱惑无时无刻不剌激人心,但曹孟却果敢地摇头道:「有天狼老儿在,没我们的分。如果张小儿与天狼山两败俱伤最好;如果不能,也是我等离开这漩涡的好时机。」

  两大邪门宗主御剑而立,隐身在黑云中,丝毫没有入城的打算。

  城中,一条大街上。

  正在厮杀的巨狼与血月玉女同时向后一退,巨狼怒吼着转身离去,而血月玉女眼帘一垂,无奈叹息一声,随即也飞向莽王府。

  莽王府内。

  铁条加固的刑房屋顶炸出一个大洞,月光还未来得及好奇地探入,一把上百斤重的狼牙棒已呼啸着飞出来,紧接着「砰!」的一声,千锤百炼的法器竟然炸得四分五裂。

  「嘎嘎……死,你们全都得死!」

  刺耳的怪笑声从「邪器」的齿缝里钻出,器魂化的张阳眼中红光闪烁,一扬手,一股吸力把潜狼的脖子吸入他掌中。

  惊恐至极的颤音在潜狼的喉咙里打转,片刻前还不可一世的家伙此时却双脚离地,像一条垂死的老狗般不停挣扎地踢腿。

  「吼!」

  如野兽般的呼吸从张阳的鼻中喷出,他猛然把潜狼往前一扔,三、四个冲杀进来的天狼山弟子立刻飞出门外,摔在地上时已是几团烂肉。

  不待潜狼的身躯落地,邪器已经飞扑而上,抓住他的足踝横空一扫。

  「砰砰砰……」五、六件本命法器以及三、四个邪门修真者,再加上一、两座假山凉亭,瞬间炸飞至半空中。

  潜狼身躯扫过之处,狂风呼啸,雷电奔腾,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天狼山修真者虽强、虽凶,但面对更强、更凶数十倍的邪器,他们的手在发颤、心在发慌,聪明点的立刻转身就逃,鲁钝点的则变成一团烂肉。

  兽性的怒声再次飞扬,邪器眼见敌人纷纷逃走,令他更加生气,猛然抓住潜狼的双脚,朝左右一扯。

  「哗啦!」一声,自诩为强者的潜狼就被撕成两半,内脏、鲜血、碎肉,如瀑布般飞溅而下。

  邪器没有丝毫闪躲血雨的念头,兀自向前一冲,并瞪着人群中一个娇小的身影,狂吼道:「贱人,死吧!」

  血腥难以靠近邪器的躯体,而邪器所刮的狂风却卷起潜狼的血肉内脏。远远看去,仿佛是血肉紧追着邪器的脚步,一起向上百名邪门修真者杀去。

  「我的妈呀!这还是人吗?」

  无论是风雨楼、怜花宫,还是崇尚狼性的天狼山,所有杀人不眨眼的邪门修真者都被这一幕吓得心惊胆颤,躯体抢在意念之先,已经开始疯狂逃遁。

  王香君很狡猾,她很早就逃到风楼三怪面前,当潜狼变成两半的那一刻,风楼三怪还在自尊与危险中犹豫,她已急声道:「快,带我入皇宫,找老神仙收服这怪物!」

  身份特别的郡主话音一出,风楼三怪立刻御剑腾空而起,不料邪器却一个飞身,凌空跳到他们前面。

  这时,虚空闪过三道剑光,风楼三怪毕竟是成名已久的高手,三人联手之力,连一般的太虚高手也会自动闪避。

  邪器彷如发狂的人猿般重重捶了胸膛一下,然后竟然用身躯迎向本命飞剑,同时简单地打出三拳。

  血光迸现,邪器受伤了,风楼三怪的法剑刺入他的身躯。

  惨叫声回荡在四周,风楼三怪重伤落败了!邪器的拳头打穿他们的护体法罩、打断他们不知多少根肋骨。

  「小贱人,本少爷要撕了你!」

  虽然张阳被器魂控制住,但对王香君的恨火却丝毫没有改变。

  这时,王香君已狡猾地逃到非阴非阳身后,两个怜花宫长老也有高手的自尊,而且还看见邪器飞溅的鲜血。

  「咚、咚……」

  猎物不狂奔逃窜,邪器也不怒吼狂追,一步一步缓缓逼去,每一步都震得大地颤抖,也留下一道鲜血脚印。

  当邪器走出十步时,鲜血竟然停止了,伤口也消失了,而邪器的眼底更加狂乱。

  非阴非阳脸色一沉,互相对看一眼,随即剑尖一抖,两道太虚真火抢先飞射而出,与此同时,他们单手五指飞速幻化,联手布下一个平生最强的结界。器魂化的张阳面对太虚真火依然不闪不躲,还是用双拳迎上去。

  空间一颤,时光在惨烈中为之缓慢千百倍。

  邪器的拳头无比狂傲地打入太虚真火里,真火怒不可遏地飞舞着,像蛇一样绕着拳头旋转。

  一股灰烬升空而起,瞬间邪器双手的血肉消失不见,只剩下手掌骨架。

  「呀!」剧痛化作邪器更加狂暴的吼叫,他平推的双臂不退反进,太虚真火继续飞腾,缠着对手的双臂盘旋游走着。

  「呼……」

  风儿吹来,带走灰烬,也带走邪器双臂的血肉。

  邪器的手掌还在推进,暴露的骨架就像一层波纹般从邪器指尖蔓延到手腕、手肘、胳膊,而太虚真火则一点一点减弱,就好像被邪器的鲜血浇熄一样。

  「我……我的……妈呀!」

  远近几百双眼珠急速胀大,如果说邪门三宗先前还有一点斗志,此刻所有人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逃得远远的,离这个非人类越远越好!

  巨狼一回到王府,正好看到这一幕,一向目中无人的他忍不住身体一震,高举的狼牙棒停在半空中,竟然有不敢打下去的感觉。

  「噗!」的一声轻响,太虚真火完全被鲜血「浇」熄了,邪器那只剩骨架的双臂却仍没有收回,好似两把白骨短矛缓慢地刺向非阴非阳。

  血肉化为灰烬的画面说来话长,现实只不过眨眼之间。

  两个邪门太虚高手不是不想逃,而是根本逃不了,一股无形的结界已经封锁住他们立身的空间。

  「砰!」的一声,那骨矛扫飞非阴非阳的本命法剑,狠狠刺穿他们的身躯。时光又在这一刹那千百倍拉长,只见骨矛缓缓地从非阴非阳的后背冒出,先是指骨、掌骨,然后是臂骨,远远看去,两个邪门修真者就像串烧一样。

  伴随着非阴非阳的惨叫,奇迹——属于邪器的奇迹又一次出现!只见他的「骨矛」每穿过非阴非阳的身躯一寸,血肉皮肤就会长出来一寸,恍惚间,血肉好似流光溢彩般在白骨上悠然流淌。

  当骨矛完全穿透非阴非阳的身躯时,邪器的双手也完全回复如初,而整个莽王府顿时一片死寂。

  邪器双臂一抖,非阴非阳随即飞了出去,死寂被惨叫声打破,他随即又一次逼向王香君。

  「你、你、你……不要过来,救……救命啊,巨狼仙长,救我……」

  王香君本以为她自己就是血腥妖魔的化身,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什么才叫真正的森罗地狱!

  王香君那宛如幼女的身子瘫倒在地,本能地望着巨狼伸出求救之手。

  在百米外,巨狼手中的狼牙棒一颤,心虚地朝左右偷看,然而目光过处,哪还有一个人影?

  既然所有人都逃走了,也不差我一个!念头一生,巨狼立刻为找到逃命的理由,紧接着他低头一看,这才发觉双脚早已站在府门外。

  「小贱人,本座要把你一片片撕碎!」

  「张……张公子,饶……呀!」

  王香君哀求的声音陡然变成惨叫,而邪器果然说到做到,轻轻地扯掉她小手指的第一节。

  「喀喀喀……」

  每过一秒,莽王府就会响起一声脆响,三秒过后,王香君的小手指变成三节,并像垃圾一样掉落在地上。

  伴随着王香君的凄厉惨叫声,邪器的笑声更加狰狞而恐怖,他发红的眼睛从王香君的手指直接跳到脸部。

  「小贱人,把你的牙齿拔下来装在额头上,你肯定会更漂亮,嘎嘎……」

  「不要!救命啊,父王救我,老神仙救我,呜……」

  王香君两腿一抖,一股骚味在她裙下弥漫开来,此时她的娃娃脸是真正的哀怨凄绝,引人心疼,但邪器却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心,只有暴虐血腥的兴奋。邪器的鼻子一动,便拖着王香君,顺着那血腥之气走回到刑房。

  惨绝人寰的情景依然存在,但对「邪器」来说却好比天堂美景,引得他连连深呼吸,无比陶醉。

  「唉!」一声叹息在门外响起,血月玉女回来了!生性洒脱的她也有点受不了刑房的景象,先喝了一口烈酒,这才走向邪器。

  「女人,你想干什么?」邪器眼中红光猛然暴涨,很不友善地看着走过来的血月玉女。

  「张公子,我不是你的敌人,这是你娘亲带给你的解药,吃下去吧!」

  「滚!不然我杀了你!」

  暴虐之气从邪器的体内爆炸而出,在他立身三米内的范围,石板也被刮走一层,他狞笑道:「本座没有娘亲,只喜欢现在的感觉;女人,再不滚,就让你躺在这里。」

  血月玉女还是第一次看到器魂化的张阳,她只是在走与不走之间犹豫一秒,杀气已向她扑面而来。

  琼娘的灵力与非阴非阳中的一人在伯仲之间,所以面对此时的邪器,她自然毫无还手之力。

  邪器手一收,重重地掐住血月玉女的脖子,兽性的气息有如巨浪般,一浪接一浪地喷打在血月玉女急速充血的脸颊上。

  在危急时刻,墙上的「幻烟」突然幻化为一片黑雾,紧紧缠住邪器的四肢,惊声呼唤道:「哥哥,醒醒,哥哥,快醒过来!」

  「同类,你也要与我作对!吼!」

  邪器竟然发出透着一丝悲愤的吼声,脸颊往上一扬,只见头顶上方,有一个缩小许多、灵力光晕组成的「玄灵鼎」凭空突现。

  微型玄灵鼎疯狂旋转,幻烟的「身躯」开始变形,一缕又一缕的烟雾被吸进鼎中,并发出与人类一样的惨叫声。

  「哥哥,快醒过来,哥哥……呜……」

  转眼间,幻烟大半身躯已被吸入鼎中,只剩最后一缕烟雾紧抓着邪器的手臂。那烟雾有如幻烟之手般被不断拉长、拉细、紧绷,每一刹那都有断裂的可能。然而即使是如此时刻,幻烟也不愿还击,不想伤到张阳一丝一毫,兀自不停地悲声呼唤着。

  邪器猛地抖了抖手臂,却未能抖落那一缕烦人的烟雾,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便一把扔开血月玉女,掌刀恶狠狠地斩向幻烟的小手。

  就在这时,一道属于张阳的怒吼声从邪器的嘴里迸射而出。

  「玄灵鼎,你敢伤幻烟!呀!」

  元神空间内,处于弱势一方的张阳目訾欲裂,但却挣脱不了玄灵鼎的束缚。

  一团球形的黑雾飘到张阳面前,同样凶狠狂暴地道:「你这废物闭嘴!没有本座,你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本座对你深感烦透,女人只会拖后腿,杀,全部杀光,一个不留,嘎嘎……」

  「你敢!王八蛋,老子与你同归于尽!」张阳不再挣扎,突然反常的冷了下来,紧接着狠狠一掌拍向自己头顶。

  自杀绝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但却是张阳此时唯一反抗的手段。「废物、白痴!」玄灵鼎愤怒咒骂,急忙幻化出一条铁链缠住张阳的双手。张阳嘴一张,怒吼刚要冲出喉咙,不料一团亮光抢先喷出,而七彩光芒过处,玄灵鼎一声惨叫,急速萎缩。

  同一刹那,现实空间中。

  趁着张阳的元神与器魂在对抗,导致身躯僵立的机会,血月玉女飞身上前,把那粒药丸射入邪器怒吼的嘴里。

  刹那,悬浮在半空中的玄灵鼎发出一声不甘的呜鸣,随即炸为万千光点,飞回张阳的元神空间。

  幻烟再次化为萝莉身形,欢呼着扑向张阳,不料,张阳依然怒吼道:「杀!杀!杀死你们、杀光你们这些女人!」

  在猝不及防之下,幻烟挨了一拳,幸好那只是张阳本人的灵力,只把幻烟打退两步,并没有受伤。

  「哥哥!啊,哥哥的元神受伤了,怎么办?」

  玄灵鼎的危机虽然过去,但它却留给张阳一团狂暴的能量,即使只是一点点,也令弱小的人类心灵难以承受,脑海好似要爆炸。

  完成使命的琼娘本要御剑而去,又被这一幕引回来,她略一犹豫,猛然挥掌砍向张阳的脖子。

  陷入狂乱的张阳挨了这一掌却没有昏倒,一团不属于他的能量重重地震开琼娘的手掌。

  不待血月玉女眼底露出惊骇,张阳已突然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她。

  「啊!」两团灼热从张阳的掌心钻出,如闪电般钻入血月玉女的体内,令她那原本羞怒交加之下击出的拳头一麻,甚至发出呻吟声。

  血月玉女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团古怪的力量一入体内,她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起来。

  血月玉女元神紊乱的一刻,张阳的狂暴气息则弱了好几分,虽然还是呼吸如牛,却没有那种毁天灭地的兽性。

  「啊,有办法了,阴阳相克,一定能让哥哥清醒过来!」

  幻烟一声欢笑,竟然上前按住血月玉女的双肩,同时无比欢欣,还理直气壮地道:「喂,女人,你不要动,只要让哥哥插你,就可以度过危险了。」

  「你……」

  幻烟带着埋怨的声音让琼娘哭笑不得,她也算是洒脱不凡的女子,但还从未见过这么不正常的「少女」。

  在过度的惊讶之下,血月玉女一时之间倒忘了奋力挣扎,张阳则越抱越紧,不仅双臂搂得她喘不过气,脑袋还直往她怀里钻。

  「这家伙真像师妹养的小猫咪,嘻嘻……」

  不知道为什么,血月玉女竟然想起血月洞天人人喜爱的小宠物,尤其是张阳脑袋乱蹭的模样,特别的相像。

  琼娘在心弦微妙的变化之下,那股狂乱之气立刻肆虐无度,一股诡异的酥麻热流轰然涌向琼娘的小腹之下,令她的怒火莫名地微弱许多。

  嗯,也许这样帮他度过劫难也不是不可以!血月玉女眼底的杀气消失,手掌下意识地抚摸着张阳的脑袋,就像抚摸在撒娇的小猫咪一样。

  狂乱的气息意外地温柔起来,就在这美妙时刻,不料「小猫」突然一口叼住美味的葡萄,虽然还隔着几层衣衫,但却准确地咬住乳尖。

  红霞顿时弥漫着血月玉女的脸颊,她下意识用力一推,却没有推开张阳的脑袋,反而令他牙齿一紧,并隔着衣衫,在她的乳尖上留下深深的牙印。

  瞬间,羞愤之火从血月玉女全身的每一个窍穴爆发而出。

  「混帐东西,滚开!」

  「轰!」的一声,张阳与幻烟飞了出去,撞翻一大堆刑具。

  怒斥之后,血月玉女又忍不住低吟一声,因张阳被打飞的刹那,依然紧咬着乳尖,带给她的不仅有羞辱与疼痛,还有一丝莫名的羞涩。

  张阳迷迷糊糊,幻烟有力难施,两人此时绝对躲不开血月玉女的飞剑,不过血月玉女却手软了。

  算啦,张阳只是神智不清,我又何必与一个疯子斤斤计较呢?飞剑随着血月玉女的意念凌空一折,只削飞张阳一缕发丝,随即托起血月玉女那高挑的倩影,破空而去。

第四章 恶女恶报

  血月玉女不计较地走了,张阳反而很不满意,对着她离去的方向不停嘶吼,还下意识地伸出大手抓向天空。

  「哥哥,这里还有女人,别生气。」

  幻烟绝对是个好妹妹,第一时间为张阳找到下一个发泄欲火的美女——瘫软在地、惊恐欲绝的王香君。

  「哗!」的一声,幻烟撕裂王香君的衣裙领口,随即一对没有看头的贫乳暴露在烛火中,但幻烟眼角一动,却被一件从王香君身上掉下来的东西吸引注意力。

  「咦,这是什么玩意儿?怎么与哥哥拿到的假阵图一模一样?假货也有两件吗?嘻嘻,先替哥哥收着再说。」

  此时王香君可没有心情管阵图,她还有点女儿家的羞耻心,急忙捂住双乳。不料,幻烟却重重地拍开王香君的双手,一脸平静地道:「捂什么呀?你这奶子这么小,就像哥哥形容的洗衣板,不用捣!」

  一股怨气猛然从王香君的心底升起,身材一直是她人生最忌讳的心病,强大的心魔让她忘记恐惧,大骂道:「你这贱人敢侮蔑本郡主,我要扒你的皮……啊!」

  一记耳光打灭王香君的气焰,幻烟凶起来绝对不会输给任何女人。

  幻烟就像一个小泼妇般,迅速将王香君扒成一丝不挂,接着用力掰开她的双腿,更加不屑地道:「真难看,要不是为了替哥哥解毒,哥哥一辈子也不会碰你这种丑女人!」

  王香君两眼一翻,恨不得一口把幻烟咬死,她本以为这已是羞辱的极限,不料幻烟竟惊叹道:「咦,只长了一根毛呀,太难看了,本姑娘心好,帮你拔掉它。」

  幻烟话音未落,就已将王香君私处刚长出来的阴毛拔掉,这粗鲁的一扯,令王香君一声惨叫,苦泪长流。

  严格说来,王香君的贫乳的确没有吸引力,阴唇看上去也是发育不良,缺乏饱满而柔腻的诱惑力,但这些与她的娃娃脸、娃娃身加在一起,对男人来说绝对是另类的诱惑。

  正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沾上张阳气息的幻烟,完美地执行着张阳潜意识里的念头,挥手就在王香君的屁股上留下几道掌印,把她打得哭天喊地,眼睛一突,当场昏死过去。

  「哥哥,可以插她了!咯咯……」幻烟欢声一笑,就把王香君塞到张阳的身下。

  「嗯……」赤裸的女性身体与男人的肌肤一接触,狂乱的张阳与昏迷的王香君同时发出呻吟,并不由自主地互相搂抱在一起,好似八爪鱼一样。「哥哥,不对,往下|点才是洞口,偏了,又偏了!」

  幻烟趴在地上,凝视着张阳那即将爆炸的下体,并不停出声提示。

  狂乱的张阳胡乱耸动着,肉棒的动作全凭肢体的记忆,但却因为王香君的身子异于常人,太过娇气,害得他总是找不对位置。

  张阳烦躁的又狠狠一顶,肉棒就像铁杵一样戳中王香君的小腹,又把她强行弄醒过来。

  「啊,救命啊!」

  「啪!」的一声,幻烟喜欢上掌掴王香君的滋味,而且张阳的仇恨就是她的仇恨,令她对王香君恨到极点,然后她又一脚踩在王香君的断指部位,怒斥道:

  「小贱人,再敢嚷嚷,我就扒光你的牙,镶到你额头上去。」

  幻烟绝对不只是威胁,代替张阳完成剩下的工作,她绝不会有半点犹豫。王香君急忙捂住嘴,在幻烟的小手面前疯狂地摇晃着脑袋。

  幻烟转了转脚底,这才满意地站直身,插着腰,道:「躺好,把腿张开,乖乖让我哥哥插你。」

  「呜……是,我躺,马上就躺。」

  王香君只犹豫了半秒,幻烟的手已伸到她嘴前,令她急忙四肢一伸,呈大字型躺在地上,张阳便顺势压了上去,继续胡顶乱撞着。

  「啊!」在刑房另一角,有两个大小美女同时脸如火烧,呼吸无比紊乱。明珠还能紧闭着美眸,但皇后则被迫目睹一切。照理来说,她们应该欢喜,毕竟救星从天而降,但她们却比先前更加恐惧。

  恶魔,好凶的恶魔!而且……还是很下流的恶魔!

  一想起幻烟把张阳裤子脱掉的瞬间,悬吊在屋顶的明珠禁不住浑身一颤,一滴液体在恐惧中从私处滴落而下,滴答一声,水珠正好滴在尖锥形的铁棒棒头上。

  「啊,不要……不要流……出来……」

  第一滴水珠过后,恐惧让明珠的尿意更加强烈,她甚至感觉到铁链似乎正在下降,玉门距离那血腥、残忍而且羞辱至极的铁棒越来越近。

  羞辱与恐惧打开明珠的双眸,求救的目光本能的看向皇后,倏地一抹羞红瞬间充斥着她半裸的娇躯,因她的娘亲、当朝皇后、一国之母竟然也在「流水」,而且远比她流得多、流得猛,只见整张刑椅都弥漫着水色,水痕早已在地上留下羞辱的烙印。

  皇后娘娘不像明珠青涩而娇羞,但椅面正中央那根特制的「棒头」一沾上水渍,竟然不停变大,让她怎能不羞怒交加,银牙几乎咬断舌头?

  一对皇家母女陷入窘迫的困境,忍不住羞愤地低吟,却很不幸地引起幻烟的注意。

  「咦,你们也愿意为我哥哥解毒吗?行,排好队等着,王香君很快就会被搞定,我哥哥的交欢功夫可好了。」

  幻烟着实把张阳夸奖一番,却令皇后与明珠五官扭曲,浑身颤抖,最后的一丝期望也化为灰烬。心想:恶魔、变态的恶魔,这个小丫头比王香君更可怕!

  幻烟丝毫不知道她已经成为别人心中的梦魇,兀自欢喜地指着皇后,分配着顺序,道:「你流的水最多,等会儿就让哥哥先与你交合,再插吊着的那个。咯咯……」

  在分配好顺序后,自觉干了一件大好事的幻烟更加高兴,随即回头,焦急地道:「哥哥,怎么还没有插进去呀?小贱人,不准动!」

  神智昏乱的张阳与死鱼般的王香君完全搭不上线,于是幻烟身子一趴,左手握住张阳的肉棒,右手分开王香君那宛如婴儿小嘴般的阴唇,接着用力一送。

  「呀!」前所未有的惨叫声猛然爆发,从屋顶破洞冲上夜空,绕着月亮疯狂打转。

  张阳的肉棒终于插进去了!虽然只插入三分之一,但却狠狠撕裂王香君的处子之身,而她那宛如幼女的娇躯怎能承受得了?处子之血转眼就染红两人的欲望之地。

  「哥哥,再用力,插呀!」幻烟转到张阳的身后,双手用力一推。

  「啪!」的一声,张阳的肉棒绝不亚于铁锥,就此尽根插入王香君的肉洞内,插得她小腹一鼓,私处的鲜血飞溅到三尺开外。

  「啪啪啪……」血腥丝毫没有影响张阳的欲火,王香君那特别的身子是那么的紧窄、柔嫩,令他更加猛烈地耸动起来。

  娇嫩的王香君张大着嘴,但却发不出尖叫声,她那宛如幼女的身子时而痛入骨髓,时而麻痹到丝毫没有感觉,耻辱的撞击声则连绵不断,一声接一声地刻入她生命的烙印中。

  在上百记的抽插后,张阳把王香君抱起来,在满地的鲜血与肉块中行走、耸动、转圈……

  在无意之间,王香君看到躺在铁板上的皇妃尸体,那根如海碗般粗的大木棒至今还插在女尸的下体里,插得又深又猛,与正在奸淫她的肉棒一样凶残。

  「因果报应」四个字顿时钻入王香君的脑海中,令她心灵一颠,恍惚间,天地一转,那根大铁棒与大肉棒合而为一,向她子宫花房疯狂插来。

  「呀!」王香君吓得惊声尖叫,下意识紧闭着双目,闪躲着恐怖的「大棒」,在心灵与肉体的双重折磨下,她终于彻底崩溃了,哭泣道:「放了我吧,呜……我错了,以后再也不做坏事啦!呜……求求你们,放了我吧,呀……」

  张阳回应王香君的是狂乱的「啪啪」声,肉棒化身为天道惩罚的利剑,又一次撕裂她的下体伤口,挟带着残暴基因的鲜血流到王香君的脚底、流到地面上,与一干皇家女人的残躯鲜血混合在一起。

  幻烟回应王香君的则是冷酷的打击,她抓着王香君的下巴,侮辱道:「你这贱人休想欺骗哥哥,本姑娘能看到你那凶残歹毒的元神,你这样的恶人不死,必会想尽办法害我哥哥,呸!」

  张阳似乎听到幻烟的话语,神智狂乱的他怪声一吼,双手抓着王香君的腰肢,把她的身子用力向前推,接着又猛力地往回撞,同一刹那,他的大肉棒则全力向前一耸。

  「啪!」

  一推一撞一耸,狂暴而淫虐的插入声中,张阳的龟冠一紧一松,竟然插入王香君那极其纤细的子宫花房,就好似大拳头塞入小针眼内。

  在这充斥血腥、彷如地狱的空间中,杀气腾腾的张阳傲然而立,而王香君则身子蜷曲,缩小到极致,远远看去,张阳就像抱着一个微型人偶,正疯狂地自慰!「死……要死啦,马上就要……被……干死啦!」

  王香君浑身一阵冰冷,思维与体温迅速地流逝,在她双目被黑暗充斥的刹那,她极其怨毒地看了张阳一眼,随即四肢一软,死在张阳的肉棒上。

  在王香君恶有恶报的刹那,张阳的欲火也飞上高潮之巅,他仰天一声长啸,阳精轰然射出。

  「呼……」

  狂暴、凶狠、黑暗的气息伴随着精液,恶狠狠地射入王香君已然失去生命气息的体内,与那怵目惊心的鲜血混合在一起,浸泡了王香君的花心。

  「砰!」的一声,幻烟把王香君的尸体扔到尸堆,随即握着张阳依然狂暴的大肉棒,逼向皇后母女。

  「不……不要这样,姑娘,本宫是……四郎的舅母、是自己人>不要!」皇后拼命扭动着头,但被牙签撑开的眼帘,却怎么样也忽略不了张阳的胯下之物。

  在惊恐羞乱之中,皇后心弦一抖,在近距离之下,张阳那沾血的大肉棒就像一道惊雷般,炸得她心海震荡,久久不休:天啊,怎么那么大?好……好长呀!难怪会把小贱人活活干死!

  幻烟对于皇后的恐惧很诧异,脚步一顿,认真地解释道:「你怕什么呀?既然是自己人,哥哥自然不会干死你,少奶奶与哥哥交合时可欢乐啦!」

  不懂人事的幻烟一不小心把大秘密说出口来,幸亏皇后处于惊恐中,没有留意到「少奶奶」三字。

  「无耻!你……你们敢对我母后大不敬,本公主要灭你九族!」明珠忍不住又睁开眼睛,一看见张阳的身体,她急忙闭上双目,连骂声也失去威势。

  幻烟对什么皇家威仪全无丝毫概念,而被明珠这么一骂,她立刻生气了,怒道:「哼,你要是再敢说哥哥半句坏话,本姑娘就扒了你的皮!」

  片刻前,幻烟才把王香君扒得一丝不挂,有了先例在前,明珠立刻脸色煞白,不敢爆发出公主脾气。

  人性的得意在幻烟的眼中闪现,在搞定明珠后,她又重点照顾皇后,欢笑道:

  「你流了那么多水,肯定也想男人了,要不先用嘴替哥哥清理一下吧。咯咯……」

  幻烟小手一引,张阳的大肉棒缓缓向皇后的朱唇逼去,在皇后那张大的瞳孔中,红光直冒的龟冠急速放大。

  「唔……」皇后转动不了头,唯有拼命咬紧嘴唇,并用混合着羞怒与哀求的目光,瞪着幻烟与眼神迷茫的张阳。

  邪器之物一接近元阴之体,棒身猛然一抖,竟然挣脱幻烟的小手,「啪!」的一声弹打在皇后的脸颊上,龟冠还从朱唇上刮过去。

  一缕处子血丝就此沾在一国之母的脸上,她本能地朱唇一颤,竟然舔到唇上的血腥味,还有阳精与春水混合的味道,羞得她瞬间身体乱颤,威仪全无。

  「喂,女人,把嘴张大,哥哥需要阴气滋润。」

  幻烟完全无视皇后那羞愤欲死的表情,在她的世界里,天下女人都应该与张阳合而为一,谁若不从,就要扒皮抽筋,严厉教训。

  哀羞与绝望同时侵入皇后的心灵,尤其是经历一次希望后再坠入深渊,更加让她悲愤不已。

  在幻烟积极的帮助下,眼看最为羞辱的一幕就要来临,意外却发生了!

  张阳突然一声惊叫,插到皇后唇边的肉棒猛烈一抖,肉棒竟然擦着朱唇滑过,下一刹那,只听「砰!」的一声,狂暴的张阳竟然直挺挺地栽倒在地。

  幻烟急忙扑上去,随即又欢声道:「哥哥,你醒啦,太好了,咯咯……哥哥终于醒了!」

  幻烟的欢声向四方飞扬,娇小的身子在月光下、在血光中翩然飞舞。

  明珠与皇后同时松了一口大气,接着又呼吸一紧,心脏抨枰狂跳,不知道接下来会是何种命运。

  张阳会是忠义无双的大忠臣吗?

  明珠的眼角忍不住张开一丝细缝,而皇后则脑海波澜翻腾,任凭她如何用力,也抹不去嘴角那一丝异味。

  画面一闪,片刻过后。

  完全恢复清醒的张阳匆匆穿好衣袍,然后一脸通红地站在皇后面前,无比尴尬地行礼道:「皇后娘娘,四郎先前……吓着您了,请您不要生气,四郎已经完全……清醒了。」

  皇后的玉脸微微一红,随即极力令呼吸平稳下来,柔声道:「四郎,这里没有外人,你就叫本宫舅母吧。」话语微顿,皇后的气息迅速恢复,微笑道:「舅母知道你先前也是身不由己,不会怪责你,身子好一点了吗?」

  皇后竟然如此宽大,还充满着长辈的关怀,令张阳禁不住双目红润,又大感羞愧。

  就在这时,响起明珠的声音:「张四郎,还不把本公主与母后放下来,小心本公主治你的罪……啊!」

  见正国公之子果然是大忠臣,令明珠心中的恐惧立刻消失,刁蛮之气随即充斥她眼眸。然而明珠还未斥责完,幻烟就突然飘到她面前,就好似一物降一物般,幻烟冷冷地看着明珠,虽然没有利剑的寒光,但却吓得她一个哆嗦。

  「你想干什么?张……张阳,快……收起你的……法剑,大……大胆!」

  幻烟与明珠都看向张阳。

  张阳头一垂,一副忠诚但又无可奈何的神情,叹息道:「启禀公主,她不是我的法剑,是保护我的上古法器,我也不能指挥她,只能……与她好好商量。」

  「那你快与她商量呀!张……张阳,快呀!」

  在明珠颤抖的催促声中,张阳假模假样的与幻烟商量几句。

  幻烟眨动着纯洁而无瑕的美眸,完全明白张阳的意思,随即诡秘一笑,但在消失之前,她不忘恶狠狠地瞪了明珠一眼。

  「嘿嘿……」张阳暗自偷笑,随即接住飘飞而回的青铜剑,挥剑斩向铁链。「不要!」突然明珠急声尖叫,然后脸如火烧,羞窘地道:「你……你先把铁……铁棒弄开。」

  明珠的羞声还未落地,一股不识趣的微风突然吹进来,掀动她那撕裂的凤裙,露出内里被尿液浸透的亵衣。

  「哗啦啦……」五条铁链立刻微微颤动,明珠羞急怒生,公主的脾气忍不住要爆发,但接着又被「幻烟」的剑光强行压下去。

  小妮子,想在本少爷面前耍威风,做梦吧!恢复清醒的张阳也恢复本性,戏弄强权是他最开心的游戏,更何况明珠还是一个虽然刁蛮但却迷人的美少女,更要好好玩一玩,嘿嘿……

  在暗地的调戏过后,张阳眼底的随意突然消失,与先前有两分相似的冷酷气息透体而出,接着他一声冷喝,青铜古剑顿时光芒大作,如闪电般斩断那根大铁棒。

  「砰!」断裂的铁棒有如飞矛般接连插穿几件刑具,最后深深地插入墙壁,而即使烟尘已经坠地,呼啸的余音却还在皇后与明珠的耳畔萦绕,久久不休。

  好……强大的男人!他真是……张家四郎吗?废物的名号与狂傲的气势交战在一起,令皇后母女心中震撼不已。

  不用幻烟镇压,明珠看向张阳的目光已悄然异变,多了三分震惊,三分畏惧,还有三分异彩。

  铁链断裂后,明珠坠落而下,而张阳那张俊朗的脸颊浮现迷人的微笑,悠然走出两步。

  「砰!」的一声闷响,明珠砸在一具残尸上,而张阳则从她身边缓慢走过,别说凌空救驾,就连伸一伸手指头的意思也没有。

  明珠那羞怒的目光完全被张阳忽略,他径直来到皇后面前,轻易毁掉机关,斩断钢丝与钢环。

  刑椅瞬间轰然散开,皇后的双腿麻痹,不由自主栽向地面,而此时的张阳则化身为忠臣,狂风一卷,稳稳抱住皇后那丰腴的凤体。

  「四郎,快带我们离开这里,啊……」皇后强自站稳身躯,虽然离开张阳那火热的怀抱,但话语尾音却很别扭地呻吟一声。

  「咦,舅母,你受伤了吗?让四郎看看,我有药神山的仙丹妙药。」

  张阳手忙脚乱地拿出药,在皇后的手脚上轻轻一洒,使皇后的皮外伤迅速痊愈,不过皇后依然娥眉微蹙。

  「四郎,舅母没事,只有这一点小伤,没有……其他伤处,咱们快走吧,虎狼之地不宜久留!嗯……」

  张阳又听到皇后的一声呻吟,不由得微微一愣,随即在皇后连续的催促下,他五指法诀一转,青铜法剑瞬间放大数倍。

第五章 皇家母女

  皇家母女剑身飞到皇后母女俩的脚下,皇后拾步而上,明珠却一皱琼鼻,余怒未消地道:「哼,本公主不要别人帮忙。」

  手脚恢复自由的明珠一咬银牙,轻哼着拔掉胸前的一根细针,针尖刚一离体,一团灵力之光立刻从她体内弥漫而出,虽然只是灵虚境界,但在正邪各派的俗世弟子中,已经足以让她脱颖而出。

  明珠抢先御剑破空,张阳虽然惊诧,但如今的他只随意一笑,然后一个眨眼就带着皇后飞到明珠前面,气得她顿时七窍生烟。

  上古法剑加速的瞬间,皇后虽然不慌乱,但双腿却异样地颤抖一下,她微微一蹙眉头,紧接着向后一倒。

  「舅母小心!」

  张阳本能地抱住皇后,但飞剑上没有多余的空间,张阳的胯部便与皇后的臀部贴在一起。

  「呃!」电光石火的刹那,张阳感觉到一国之母的肥美,而皇后的心弦更加惊乱,在这两秒的时间,甥母两人仿佛都失去动弹的力量。

  皇后不由得心想:啊!好硬呀,四郎的那里好硬、好热!唔……

  「母后,你受伤了吗?」

  这时,明珠追了上来,担忧的声音近在咫尺,让一动也不动的皇后与张阳本能地浑身一颤,呼吸大乱,引来明珠惊疑不定的目光。

  暧昧与尴尬盘旋交织的一刻,张阳三人已经远离莽王府。

  就在皇后扭动着腰臀要离开张阳那火热之物的刹那,虚空中风云一卷,几个蒙面人突然腾空而起,挡住他们的去路。

  张阳不愧是邪器,记忆力好到惊人的地步,对方虽然全部蒙面,但他从眼神与身形却一下子就认出领头的蒙面人——那个脸带刀疤、灵力高强的叛军将领。

  曾经,张阳与铁若男被此人逼入柴房,又曾经,他被此人逼得四处乱窜;不过,今时不同往日,此刻的张阳没有丝毫惧怕,反而浑身热血沸腾!

  狂野的光芒从张阳的眼底迸射而出,他先把皇后移到明珠的怀中,然后独自飞身迎上去,双掌一翻,大虚真火凭空突现。

  「少主,不要误会,自己人。」

  孙干利落地拉下蒙面黑布,先惊叹地看了张阳的大虚真火一眼,随即躬身行礼道:「末将孙干,先前所做之事均是奉护国公主之命行事,望少主原谅。」

  「啊,你是娘亲的部下?娘亲叫你故意为难我,为什么?」

  张阳瞬间想通一些迷惑之处,但更多想不通的地方随即汹涌而来。

  屡次为难我的高手竟然是自己人,娘亲竟然会下达这样的命令?唉……人世间不合情理之事莫过于此呀!张阳在悲哀之余,又觉得这很正常,如果合情合理,那他的娘亲就不是那个伟大、优雅、高贵、完美的护国公主了!

  「回少主,主上行事,末将难猜万一。」孙干干练地回应两句,随即话锋一转,道:「主上命属下替少主带来一封密信,请少主亲览。」

  张阳平静地看完密信,随即手掌一抖,密信化为灰烬,随风而去。

  张阳又沉吟几秒,然后微微点头道:「孙将军,辛苦你了!我先回一趟张府,劳烦你与诸位兄弟在府外等候,时机一到,就按信上计划行事。」

  「末将遵命!」

  服从乃是军人的天职,张阳与传闻不符的气息更赢得孙干的尊敬,他再次躬身行礼,迅速带着部下隐入黑暗中。

  皇后母女当了一次沉默的观众,而当孙干等人一离开,耐不住寂寞的明珠立刻飞上前来,欢喜道:「三姑姑真是厉害!张四郎,咱们为什么不立刻出城与大军会合?那多安全呀!」

  「公主,城外的妖阵有两个邪门宗主压阵,还有千军万马,咱们出城等于是自投罗网!」

  「哼,还不是你自己胆小!」

  「公主胆大,那你去把王莽的脑袋砍下来呀!」张阳一边回嘴,一边半强迫的把皇后抱回飞剑上,然后一个加速,又一次把明珠甩在后面。

  「张四郎、小贼,给本公主停下!」

  刁蛮公主愤声追赶,虽然她很生气,但又隐隐觉得这种怒气令她很快乐。两把飞剑忽快忽慢,你追我赶,等明珠好不容易追上张阳时,张阳已经缓缓降落在张家秘阵门前。

  张阳走向秘阵入口时,皇后突兀地拉住他的衣袖,轻声道:「四郎,舅母有一事相商,先前叛贼府中之事……你能否不向他人提及?」

  「舅母,甥儿明白,那有损皇家威严。甥儿只是在一般牢房里救出你与明珠表妹。」

  「谁是你妹妹?哼,见了本公主也不行礼参拜。」明珠前一句说得很大声,但后一句却只能在嘴角嘟囔,在潜意识里,她这公主已经有点惧怕张阳。

  皇后抢在张阳之前,低声斥责着明珠:「明珠,休得无礼!四郎是你三姑姑之子,皇家血脉不可改变!」

  「舅母,你别生气,甥儿与家中姐妹嘻笑惯了,表妹这样我还觉得亲切呢!」

  张阳难得宽大地挥了挥手,随即话锋一转,道:「舅母,甥儿也有一事相求,我在叛贼府中所做之事,能否请舅母与表妹代为隐瞒?他日甥儿定然详细解释,唉!」

  张阳提起先前之事,脸颊浮现出复杂难言的表情,而皇后的双腿则重重颤抖一下,凤颜羞红,颤声道:「四郎,既然你有苦衷,舅母自然会略过不提,就说……昏迷后醒来,已被救出叛贼府邸,你看这样可好?」

  「多谢舅母成全,甥儿感激不尽。」

  张阳深施一礼,随即才悠然打开秘阵石门。

  天终于亮了正邪「仙人」习惯性的隐入黑暗中,而莽王府内则响起王莽疯狂至极的怒吼声。

  残破的刑房内,血腥之气还在呼啸打转。

  王香君的尸体躺在尸堆碎肉里,只见她私处破烂,两腿大张,干涸的血迹染红她下半身,死状绝对是王府的永世耻辱。

  咆哮过后,王莽咬牙切齿地下令道:「张小儿已从郡主身上取走阵图,传令下去,十倍加强防守,绝不能让张小儿把阵图带出去。」

  王府亲兵领命离去,王莽又对天狼尊者俯身行了一个大礼,恳求道:「老神仙,张小儿身怀异术,又狡猾得很,还请老神仙亲自出手擒下张小儿,助莽报此杀女之仇!」

  「王莽,你对圣门如此忠心,本尊自然不会亏待你。本尊虽然临时有急事要回山,但火狼会助你守城,与敌军决一死战。」

  邪门三宗虽然全力相助,但天狼尊者却突然要离去,令王莽眼底不由得透出一丝失望。

  天狼尊者一头白发无风自动,他无意向王莽解说昨夜之事,正要嘱咐火狼真人几句时,突然眼神一动,诧异而凝重地走进刑房,然后站在王香君的裸尸面前,足足站了一分钟,引来无数道诧异的目光。

  「王莽,老夫现在就给你一个惊喜,令嫒还活着。」

  「活着?老神仙,这……」不仅王莽感觉不到王香君有半点生命气息,就连火狼真人也是一脸迷惑。

  「退后,本尊让尔等开开眼界!」

  天狼尊者一挥衣袖,一团气劲把所有人都逼退到三丈之外,随即他单手法诀变换,在一声狼嚎后,一道刺目的亮光瞬间充斥着刑房,夺去朝阳的光辉。

  亮光过后,刑房化为_粉,碎肉尸块化为灰烬,唯有王香君猛地直挺挺地跃上半空中。

  「吼!」

  怨毒、凶残、狂暴的吼声在莽王府内久久回荡,王香君那只剩四根手指的右手猛然向下一击,地面立刻炸成一个大坑。

  「嘎嘎……」下一刹那,重生的王香君发出刺耳的狞笑声,双目一张,两股暴虐的红光迸射而出,紧接着她飞扑而下,无论是她的父亲还是天狼尊者,都是她意图撕碎的目标。

  巨狼第一个惊声怒斥,挥动狼牙棒迎上去,随即一声闷响,重生的王香君竟然与巨狼斗得不相上下。

  「徒儿,退下,不要伤着她了!」虚空中幻影一闪,竟是天狼尊者跃上半空中,直接撕开王香君的灵力法罩,轻轻一拳打昏暴走的王香君。

  「老神仙,香君她这是?」王莽冲到王香君身边却不敢靠近,因为他依然感觉不到王香君身上有丝毫活人的气息!

  「王莽,本尊要向你道喜了!如今令嫒已是千年难遇的『冥人』,介于人与尸之间,他日成就将不可限量,哈哈……」

  王莽一脸惊喜,但眼底还有担忧,天狼尊者何等精明,欣然挥手道:「她的神智很快就会恢复,你不用担心,本尊要收她为徒,将一身所学全部传授给她。」话语一顿,心情大好的天狼尊者又大笑几声,这才单独嘱咐火狼真人一番,最后带着昏迷的「冥人」腾空而起,御剑离去。

  当王香君诡异重生的一刻,张府正是一片沸腾。

  张阳竟然又一次从虎口安然回归,而且还救回皇后与明珠公主,虽然很有侥幸的嫌疑,但也不能不让一干张家族人暗自眼红。

  正国公率领秘阵内的所有人隆重地跪在皇后面前,而他不仅言语激动,甚至泪湿双襟。

  张阳也被迫跪在人群中,再次验证一个道理——这京城张府绝对不是他的福地!

  唉,这古人的价值观真是太奇怪了!不就是见到一个皇后,有必要搞得像过年一样隆重吗?修他老母的,老子的膝盖都跪疼了!

  皇后娘娘雍容典雅地看着众人,而明珠则扬起头,斜眼看着下跪的张阳,故意扬声道:「你们要好好保护母后与本公主,等平定叛贼后,本公主一定禀明父皇,给你们大大的封赏,不过……谁要是敢对本公主不敬,一律视同叛逆,重责不饶,哼!」

  明珠口中的那个「谁」不由得翻起白眼,其余人等却争先恐后的大表忠心,还是皇后聪慧,懂得一点人在屋檐下的道理。

  「明珠,岂能对国公与诸位大人这般说话?还不立刻向国公道歉!按民间说法,他可是你三姑父。」

  明珠公主一身皇家习气,从没有把正国公当作长辈,不由得嘟起小嘴。

  正国公身子一俯,惶然道:「娘娘错怪公主殿下了!君臣有别,岂能与市井小民等同视之?娘娘、公主,里面请,老臣已备下酒宴,为娘娘、公主接风洗尘。」饮宴本是礼仪之一,可一向深明大体的皇后却为难道:「国公,本宫与明珠倒是不饿,只是受了些惊吓,有点困倦,能否先安置客房休息一晚?」

  「是老臣招待不周,请娘娘原谅。」正国公又是一脸惶然,急忙吩咐道:「速速传话至后宅,派最好的奴婢侍候娘娘、公主,并请侯府二夫人前来拜见,为娘娘、公主领路。」

  明珠淡然点头,一副本该如此的表情,然而当她得意地瞟向张阳时,皇后又有点反常地道:「国公,只需命人送些衣裙、热水进房就行了!本宫今日仪容不整,不想被太多下人见到,还请国公莫要介怀。」

  「是、是,老臣思虑不周,请娘娘见谅。」

  不到两分钟,正国公已道歉好几次,令张阳忍不住白眼一翻,无聊的欢喜之情却钻进他心窝,令他差一点笑出声:嘿嘿……这张正平时腰板笔直,可一见皇家的人完全是一副奴才样,腰板弯的真是熟练,怎么没有得腰椎间盘突出呢?嘿i>

  嘿……

  见皇后与明珠终于去了后宅,张阳随即第一个跳起来,用力捶打发麻的双腿,并暗自思忖:下次一定要想个办法,再也不要随便下跪了,修他老母的!

  「小四,二哥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竟然能从叛贼府中把皇后与公主救出来,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功劳!」

  张守义恭维一句后,忍不住问道:「你究竟是怎么救人的?说来听听吧!」张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即按照事先想好的谎话,低声道:「二哥,小弟只是捡了一个大便宜,正好遇到正邪两派修真者在莽王府打架,于是我趁乱摸进去,正好走到关押皇后与公主的牢房前,守卫也被高人打跑了。呵呵,我就……」

  「运气真好呀!」张守礼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凑过来,酸溜溜地接过话头道:「小四,既然正道修真者在攻打邪门妖人,你为何不助正道一臂之力,反而一个人溜回来呢?」

  张守礼这么一说,张阳立刻从英雄变成逃兵,而张守义脸上那原本僵硬的笑意也欢畅起来。

  淡淡的郁闷在张阳的心中一闪而过,他随口敷衍两句,话锋一转,好奇地问道:「不是大婶娘在处理内宅事情吗?怎么会是——婶娘呢?」

  张阳的问话仿佛带来一大片阴云,使气氛顿时一阵沉闷,而张守义与张守礼看了看忠勇侯的背影,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大气。

  不妙的预感在张阳的脑海中涌起,他抓住张守义的手腕,问道:「大靖娘出了什么事?不会是被内奸害了吧?」

  张守义脸上多了几分凝重与耻辱的表情,恨声叹息道:「要真是被害,那倒好。小四,以后休要再提大婶娘,为兄听着也觉得丢脸!」

  「二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阳只觉得无比刺耳,心中怒火一涌,忍不住手上一用力,捏得张守义脸色一白,手腕似欲断裂般。

  「小四,你想对二哥做什么?混帐东西!」

  张守礼粗暴地分开张阳与张守义的手腕,随即借着此事张口就骂,宣泄着他心底那一股嫉妒之火。

  张阳眼角一动,看到西门雄的身影,他立刻大步走向站得笔直的西门雄。

  张家三兄弟的动静不小,西门雄身为大虚高手,早就发现他闷之间的争吵,不待张阳出声追问,他已平静地揭开谜底:「四少爷,大奶奶就是内奸,你刚一离开,她就被我们人赃俱获!」

  「不可能!」

  张阳身体一震,两道怒火从他眼中射出,如有实质般横扫六合,厉声大喊道:「大婶娘绝不可能是内奸!什么人赃俱获,谁敢胡说八道?」

  张守礼与张守义本想趁机讥讽两句,但一接触张阳眼中那团怒火,两人不约而同地心神一惊,甚至不敢与其对视,随即下意识的远离而去。

  西门雄不愧是从沙场爬出来的铁血将领,丝毫不让地回望着张阳,并字正腔圆地道:「四少爷亲自出谋划策,国公与侯爷参与,三少奶奶当场抓住大奶奶驯养的信鸟,这就是人赃俱获,铁证如山!」

  「婶娘现在在哪里?西门统领,告诉我!」

  自从在莽王府又一次经历「邪器」异变后,器魂虽然已被牢牢打压,但一股狂暴却留在张阳的脑海中。他双目再次一缩,煞气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西门雄却大大退后一步。

  「四郎,不要为难西门统领。随我来,我带你去见大婶娘!」

  铁若男在合适的时候出现了,她那小麦色的脸颊上弥漫着层层愁云,修长的双腿也失去往昔如雌豹般的力量。

  「嫂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绝不相信大婶娘是内奸,我的感觉绝不会出错!」在远离人群后,张阳激动地抓住铁若男的双肩。

  「四郎,西门统领所说全是实话。而且除了信鸟外,还在大婶娘的房里搜出物证,种种迹象表明,大摇娘也与阿马……通奸。」

  「胡说八道!绝不可能!」一听到苗郁青与阿马通奸,张阳仿佛被碰到逆鳞的狂龙般,吼声震得大地颠抖。

  胭脂烈马一旦付出真情,必然是无怨无悔,一生不变张阳的话语虽然无凭无据,但铁若男却坚定附和,郁闷地叹息道:「我也觉得大婶娘不会是内奸,可真正的内奸行事缜密,没有留下丝毫的蛛丝马迹,我们又要如何替大婶娘洗清冤屈呢?」

  「既然没有证据,那我们就制造点证据出来。」

  几分狡猾的光华在张阳的眼中闪烁,他眼角一弯,笑容神秘而又邪魅,道:「好嫂嫂,你审过案吗?要破一个谜团,有时不一定需要证据。」

  「不要证据?四郎,我怎么听不明白呀?」

  张阳凑到铁若男的耳边亲昵地咬了一会儿耳朵,随即得意地欢笑道:「嫂嫂,你就准备看一场好戏吧,嘿嘿……修太母!」

  铁若男还在思索张阳的话语,张阳已经独自御剑升空,肆无忌惮的在府内飞行起来。

第六章 野性爆发

  野性爆发片刻后,地牢大门外。

  一队守卫挡住张阳,不卑不亢地道:「国公有命,任何人不得探视内奸,四少爷请回!」

  张府的家将果然名不虚传,张阳本要蛮干,但他前脚刚刚抬起,家将们的钢刀立刻出鞘一半。

  如今的张阳虽然力量不凡,但念及家将无辜,他便深吸一口大气,强自平静下来,凝声道:「好,我不为难你们,这就去取国公令牌。不过大婶娘若是在里面出了半点差错,别怪本少爷仗势欺人,哼!」

  见有名的废人少爷转身离去时,袍角贴地一扫,一块巨型石墩瞬间炸成粉碎,令一干家将吓得目瞪口呆,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一刻钟后,张阳不经通报,直接闯入议事书房。

  张家众人正在商议如何款待皇后与公主,正国公见状虽然有点生气,但念及张阳救驾有功,勉强没有发怒,凝声问道:「四郎,你不回房休息,来这里做什么?」

  「父亲,孩儿对内奸一事大有怀疑,请父亲容许孩儿见大婶娘。」

  忠勇侯吐出一口粗气,接过话头道:「四郎,贱人之事已经议定,毋须再查,也不用你费心了。」

  谁都听得出忠勇侯的郁闷气息,张阳却依然坚持道:「杀人总有因由,你们谁能说出大婶娘背叛张家的理由?只要说出一条,我立刻退出去。疑点这么多,怎能不查?」

  「混帐东西,这里没有你指手画脚的分,再敢没大没小,家法伺候!」

  正国公拍案怒斥,一张脸胀红得比忠勇侯还厉害,他随即近似咆哮道:「来人呀,把张四郎拉出去,以后不得允许,不准进入此间!」

  不待家将拉人,张阳抢先大喝道:「父亲,我用阵图交换可不可以?」

  「什么?你得到了阵图!」

  张守礼在激动之下,也忘记了家规,他抢在正国公与忠勇侯之前,充满怀疑地问道:「小四,你可不要昏头了,为了一个内奸欺骗父亲,那就是不忠不孝!」

  张阳看都没有看张守礼一眼,手一摊,阵图从灵力空间飘出来。

  室内众人都不是寻常之辈,只看上一眼,随即全满脸惊喜,忠勇侯更下意识伸手去抓,张阳却一缩手,随即看着正国公,一点也没有退缩、妥协的念头。正国公与忠勇侯互相对视一眼,随即又一起诧异地看着张阳。

  略一犹豫后,正国公无奈点头道:「好吧,为父给你一次机会。不过只能探视一盏茶的时间,超过时间,定然家法伺候!」

  阵图郑而重之的摆在书房桌上,张阳也大步走入牢房。

  在阴暗而潮湿的空间内,布满灰尘的石床上,昔日的侯府大奶奶虽然容颜依旧,但却失去丰润光彩,即使有人走到她面前,她的双眸依然呆呆望着屋顶。

  张阳忍不住心中一疼,急声道:「婶娘,孩儿知道你是冤枉的,孩儿一定替你洗清冤屈。」

  「四郎、四郎……你回来啦,呜……」

  苗郁青缓缓转动着身子,愣了好几秒后,她涣散的双眸才缓缓凝聚,两行泪花随即奔流而出。

  自从她被关进石牢后,张阳还是第一个相信她的人,这怎能不让苗郁青感动得大失常态?

  「四郎,你真相信婶娘吗?」

  「嗯,四郎相信,你是我的婶娘,绝不会是内奸!」

  「呜,四郎、好孩子,谢谢你,婶娘就算死……也开心了!」

  在过度激动之下,苗郁青用力站起身,接着却因为心力交瘁而导致血气不畅,立刻又栽向地面。

  「嫌娘,小心!」

  张阳扶住苗郁青那无力的身子,当苗郁青那冰冷的肌肤与他手掌相触的刹那,张阳只觉脑子一热,一股怒火猛然爆发而出。

  「嫌娘,走,四郎带你回房。」话音未落,张阳已抱起苗郁青,大步离去。「四郎,不行,那会连累你的!快放婶娘下来!」

  「嫌娘,有孩儿在,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

  张阳抱得更紧,那宽厚的胸膛映入苗郁青的眼中,令她禁不住心弦一颤:啊,这样的四郎好……陌生呀,好像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呀!

  苗郁青为张阳的举动倾倒,但几个守着牢房的家将则大感烦躁,他们集体刀剑出鞘,有点焦急地劝说道:「四少爷,请不要冲动,侯爷有严令,不许……」

  「闪开!」

  在这一刻,张阳这段时日的闷火顿时冲破临界点,他不想再隐藏实力、不想再受那无聊的闷气,单臂一扫,一股狂风把一干家将压在墙壁上。

  张阳一声怒哼,便扶着苗郁青傲然离去,只留下一干家将倒吸凉气的声音。「大胆孽障,你想造反吗?」

  在牢房大门口,一声暴喝挡住张阳的去路。

  正国公、忠勇侯、张守义、张守礼及西门雄等人悉数出现,众人无不以怪异而愤怒的眼神瞪视着劫狱的张阳。

  苗郁青顿时花容失色,本能地要跪下去,张阳却把她拉起来。

  正国公见状,再次厉声大骂道:「小畜生,还不跪下请罪!」

  「我何罪之有?」张阳的声音更加响亮、更加威猛,一时竟然把正国公的气势压下去。

  张阳野性爆发地环视着全场,不屑地冷哼道:「难道草菅人命就是张家的作风吗?除了那些死物,你们还有什么能指证大婶娘?」

  正国公被张阳气得呛了一口大气,忠勇侯的怒火则全面爆发,他指着张阳,咬牙切齿地道:「小畜生,她是不是内奸,还轮不到你一个黄毛竖子来认定。放开她,不然别怪本侯爷不念叔侄之情!」

  「叔父,你准备对大婶娘做什么?」

  「叛逆内奸,诛杀不留!」

  狂暴的杀气弥漫着忠勇侯全身,他一边大步踏前,一边捏着拳头,道:「张阳,你若继续执迷不悟,本侯爷不得不怀疑你也是内奸。不想死,就跪下!」

  「不跪又怎样?」

  张阳松开一脸凄楚的苗郁青,但他却挡在她身前,同样狂暴的怒火强自压抑在双目中。

  「二弟,给我杀了这个小杂种,清理门户!」正国公的声音虽有两分痛心,但却有八分的杀气,在这一刻,他已经没有丝毫的父子亲情!

  张阳更是心神一颤,因他从正国公的吼声中听出一些其他的东西,令他禁不住暗自思忖:咦,他为什么对我的恨意那么深?那可不是一天、两天的怨恨!

  张阳仍困惑时,忠勇侯的拳头已呼啸而至,但心底的那一丝亲情让张阳下意识一闪,选择退让。

  「啊!」

  张阳这一让,却把苗郁青暴露在忠勇侯的拳头下,在他想来张敬怎么也不会对发妻下重手,不料张敬这一拳却丝毫没有收敛,反而一拳把苗郁青打飞出去。

  苗郁青的惨叫声犹如一把利刃般刺痛张阳的双耳,又有如一点火星般点燃他心中那一团烈焰。

  「张敬,你这老王八蛋!」

  在怒吼声中,张阳震散忠勇侯的气劲,并以闪电般的速度叫出幻烟,在苗郁青的头即将撞上石壁的刹那,险之又险地缠住她的身躯。

  张阳忙着救苗郁青,张敬则一声暴吼跳起来,接着他双手一扬,本命飞剑凭空突现,就像对付沙场敌人一样,凶猛地斩下去。

  「铛!」

  下一刹那,金铁交鸣声震得众人脑子发晕。

  张阳不仅挡下忠勇侯那斩杀过无数强敌的剑气,而且还冲上前,一连反砍三剑!

  「小四,你这不孝子、混帐东西!」

  张守礼在骂人的同时,他的飞剑也加入战团。

  张阳一剑震开忠勇侯的剑气,接着侧身一闪,贴着张守礼的剑锋撞到他面前,随即剑刃一转,剑身在张守礼的脖子上拍了一下。

  虽然血光没有出现,但张阳这一下却吓呆所有人,毕竟张敬与张守礼可都是俗世有名的大将,就连一般修真者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可两人联手,竟然一招就被张阳打败了!

  正国公眼神连连闪烁,没有喜悦,只有怨恨,他随即挥手下令道:「拿下小畜生,生死不论!」

  正国公这一发话,张守义与西门雄几乎同一时间杀上去,十余个张家客卿则朝四方一站,几把飞剑凌空形成合围之势。

  张正要杀我?他真的要杀我!修他老母的!张阳也听到正国公的命令,最后一丝父子之情化为灰烬的同时,他不仅不再视张正为父,而且还生出厌恶的怒火。

  「轰!」一声前所未有的巨响震荡天地,幻烟的能力在张阳意念的变化下,终于不再保留。

  上古法器光芒横扫,随即张敬、张守礼、张守义同时飞出去,就连后排的家将也滚倒一大片,而正国公还未站稳,张阳的剑锋已斩到他头顶。

  「四郎,不要!」苗郁青是现场唯一没有摇晃的人影,她急忙惊声尖叫,深恐张阳犯下弑父大罪。

  剑锋硬生生地停在正国公的头顶上,剑气震歪官帽,随即张阳翻腕收剑,走到苗郁青面前,有意扬声道:「婶娘放心,我不杀他们。走,四郎带你离开这里,看谁敢阻我!」

  强者总是拥有特权,如今的张阳目光一扫,没有人敢与他片刻对视,他脚步经过之处,人潮自动朝左右分开,为曾经的废物张阳让出一条灿烂之路。

  张守义手中的兵刃微微颤抖,哑着嗓子道:「小四,你若带她走,张府将会颜面扫地,成为天下人的一大笑柄。」

  张阳直视着张守义,不屑地反问道:「二哥,你整天满口仁义道德、忠孝节义,那我问你,虚名与人命哪个重要?你们更在意的是皇帝老儿一人的命,还是天下百姓的命?」

  「这……」张守义顿时哑口无言,被张阳那仿佛看透一切的目光看得心虚。

  「畜生!大逆不道的小畜生!」正国公扶正官帽,这才指着张阳嘶声怒吼,七窍生烟。

  「老家伙,你说什么?」

  张阳再次被狂暴的怒火所占据,青铜古剑倏地空而起,就连苗郁青也压制不了他此刻的野性。

  就在张阳意图弑父的那一刻,一直没有出现的铁若男终于破空而来,急声道:「四郎,不要再装下去了,已经有人盗走阵图!」

  铁若男的声音似若狂风般吹乱所有人的思绪,也吹乱现场的森冷杀气。

  张阳一抖,在铁若男的叫声中猛然回过神来,冷汗瞬间浸透他的背,这才想起这是他自己布下的一个局。

  此局精妙,堪称天衣无缝,奈何却因为积蓄已久的郁闷之火,令张阳差一点假戏真做,即使这样,他也已经闯下大祸。

  糟啦,这该如何收场?以张家作风,自己肯定会成为人人喊打的逆子,寸步难行!嗯,要不真把他们干掉,要不成为流浪儿,唉……都不好,不好!

  空间突然陷入死寂,铁若男脸上的笑容逐渐凝结,正国公等人的眼神更是惊疑不定,弥漫着森冷。

  在关键时刻,苗郁青及时打破让人窒息的沉闷,问道:「四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能向婶娘说吗?」

  苗郁青这一问,正中所有人下怀,张家上下都竖起耳朵,等待张阳的解释。「婶娘,其实我这是……奉了皇后娘娘的凤旨,为真正内奸布下的一个陷阱。」张阳说到这儿,故意加重语调,同时悄然给铁若男暗号。

  「皇后娘娘?」正国公的怒气瞬间少了一半,狐疑追问道:「娘娘要你劫狱?这与内奸有何关联?」

  张阳俯身行礼,前后之间判若两人,恭敬回应道:「回父亲,孩儿有皇命在身,不得不上演刚才那一出戏,还望父亲原谅孩儿不孝之罪。」

  正国公等人没有回应,苗郁青则欢喜追问道:「四郎,俗话说忠孝不能两全,为人臣者,自然以皇命为先!你再详细说说,要怎么调查内奸?」

  「孩儿先前拿出来的阵图其实是假的,上面有天狼山妖人的天狼香,凡是触碰过此物之人,手上必会散发出特殊味道,十二个时辰内绝对清洗不掉。」张阳说到这儿,声调一高,挺直胸膛,朗声道:「幸不辱娘娘凤旨,孩儿此计终于把真正内奸引出来了!」

  一想到铁若男竟然参与张阳的计划,而且还瞒着他,张守礼只觉得一股闷气堵在胸口,忍不住反唇相讥道:「胡说八道!父亲、叔父还有很多人都碰过你那假阵图,难不成我们都是内奸?自作聪明!」

  「守礼,住口!」也许是皇后娘娘四个字让正国公心情改变,冷静下来的他表现出老狐狸的一面,他立刻下令道:「传令下去,不在此处的所有人全部到校场集中,并接受检查,不到者,以内奸论处!」

  张府上下顿时一阵鸡飞狗跳,人流迅速向校场集中,就连皇后与明珠也在铁若男的陪同下,悠然而至。

  铁若男悄然向张阳递了一个眼色,令张阳悬着的心安然落地,他随即站在高处,扫视着校场上的数百道人影。

  正国公与忠勇侯高坐于点将台上,西门雄则率领着一队亲信家将,站在点将台两边。张家族人、家将、女眷、下人排着整齐的队伍,一个一个的从点将台下走过。

  人影一个一个、一行一行过去,直到最后一个下人从主子的目光下走过,传说中的内奸依然没有出现。

  这时,张家众人整齐地看向张阳,怀疑者有之,鄙视者有之,幸灾乐祸者有之,只有少数人沉思。

  「张阳,你还有话可说?」

  正国公沉着脸不语,忠勇侯则一拍桌案,杀气中还有一股兴奋,在他心底,收拾张阳已经胜过所谓的内奸。

  「叔父别急,侄儿立刻为你揭晓答案。」

  张阳的眼神依然平静而深邃,他唇角挂着淡淡的、冷酷的笑意,缓步走入人群中,走到唐云面前。

  两旁的人呼吸一颤,下意识退开,转眼间,校场中心一带,只剩下张阳与唐云对峙而立。

  唐云那冰冷的眼神看不出丝毫变化,只从齿缝里迸出厌恶的话语:「你想做什么?」

  「二婶娘,我只想听你的解释,为什么要当内奸?」张阳语出惊人,随即放缓声调,叹息道:「我一直想不明白,二婶娘有什么背叛张家的理由?」

  人群中顿时一阵窃窃私语,唐云则冷漠讥讽道:「我没兴趣陪你胡闹,滚开,别挡道!」

  「二婶娘莫急,是真是假,很快就会见分晓。」张阳挡住唐云的去路,然后扬声道:「假图上面的确有天狼山的药物,可惜我没有狼鼻子,分辨不出来。」张阳话语一出,张家上下又是一阵哗然,张守礼又要习惯性的落井下石,正国公这次却挥了挥手,示意大家继续让张阳说下去。

  张阳的眼底浮现得意,话锋一转,道:「我先前故意说出香味之事,就是想让所有人听到,更想让内奸听到。」

  皇后先朝左右看了看,随即雍容自若地询问道:「四郎,你的意思本宫大略明白了,想必内奸会先去洗手,对吧?」

  读过兵法的人都已经明白张阳的虚张声势之计,很多人则脸色一白,下意识把双手藏起来。

  一抹讥笑从唐云的唇角浮现,她自然的从袖中伸出双手,道:「张阳,你看仔细吧!莫说我没洗手,就算洗了,那又能说明什么?难道府中只有我一人洗手吗?」

  「二婶娘说得对,至少有上百人在来之前就洗过手,不过……」张阳唇角的讥笑比唐云更强烈,声音暗含灵力,有如一道春雷般在唐云的脑海中炸响,他猛然厉声道:「你就是内奸,因为内奸远比普通人聪明,聪明人一定能猜到我是虚张声势!」

  洗了手的傻瓜们集体松了一口气,但校场上没洗手的人也不在少数,张阳的道理依然不通。

  不待唐云耳中的嗡鸣消失,张阳紧接着又厉声道:「你当内奸,是因为你恨叔父,恨他不喜欢女人却喜欢男人,让你独守空闺,对不对?」

  「小畜生!住嘴!」

  唐云没有出声,忠勇侯则从高台上飞跃而下,丑事再次暴露在光天化日下,他怎能承受?

第七章 真正内奸

  真正内奸张阳没有管别人的反应,兀自继续舌绽春雷:「唐云,十多年的活寡不好过吧?所以你与小厮通奸,还诬蔑大婶娘,是也不是?」

  唐云脸色瞬间胀红,怒声斥责道:「张阳,你休得诬蔑我,我什么时候与小厮通奸了?呸!」

  「不是通奸,难道是被人逼迫吗?谁会逼你与小厮同床?是叔父,对吧?所以你恨叔父、恨张家,对不对?」

  张阳步步紧逼,唐云气得浑身颠抖,脚步则下意识向后退。「小畜生,今天你若拿不出证据,不管你是谁的儿子,本侯爷都要把你扒皮拆骨!」

  张敬的怒火缓解唐云的压力,西门雄也大步走上前,凝声劝说道:「四少爷,现在向侯爷道歉还来得及。」

  张阳背对张敬两人的身影纹丝不动,依然紧盯着唐云那闪躲的眼睛,拷问道:「二婶娘,我感觉得到,你恨张家,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张家人全部死光,对不对?」

  无数个「对不对」仿佛道道惊雷般,猛烈冲击着唐云的心神,令她再次一退,冰块脸上终于有了慌乱的表情。

  「小畜生,你欺人太甚了!」

  忠勇侯终于完全失去理性,长刀狠狠劈向张阳的后脑杓。

  火花一溅,西门雄挡住张敬这一刀,忠心不——的他急声道:「侯爷,请不要冲动,待属下劝说四少爷。」

  西门雄来到张阳与唐云的身边,倒提长刀,抱拳行礼道:「四少爷,万事以和为贵,今日暂且歇息可好;来人呀,送二奶奶回内宅!」

  如此决定合情合理,连看戏的明珠也不由得点头同意,偏偏张阳身子一晃,又挡住唐云的去路。

  「二婶娘,你这么恨张家,还要每天活在这些人身边,你不难受吗?你是不是睡不着觉,吃不下饭?」

  张阳拙咄逼人,寸步不让,而且还猛然一脚踩在石板上,踩得碎石飞溅,烟尘弥漫。

  「啊!」在点将台上的皇后与明珠同时花容失色,想起张阳在莽王府发狂的情景,她们不由得暗自思忖:难道他又要走火入魔了?

  校场上,忠勇侯的刀锋再次呼啸,西门雄虽然还在劝说,但他却不再阻挡,看向张阳的目光同样愤怒不已。

  张阳仿佛真的走火入魔,他一边自如地闪躲刀锋,一边继续咄咄逼人的质问。「唐云,你每天睡在仇人的床上,还为仇人生儿育女,你真不恨吗?恨吧,想恨就杀了张敬、杀了张家所有人!」

  「呀!不要再说啦,不要!」

  终于,在张阳话语的狂轰滥炸下,唐云崩溃了!她猛然抓住头发并用力撕扯,同时尖声大叫道:「对,我恨你们张家、我恨张敬!」

  唐云那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冲天而起,忠勇侯的身子瞬间僵硬,他不敢置信地望着披头散发的唐云。

  西门雄的眼珠子也瞪大,他第一个反应过来,长刀一横,挡在张阳身前,怒声道:「四少爷,做人不要太过分,二奶奶是你婶娘,你竟然把她逼疯,末将看不过去了!」

  微风一动,张阳后退一丈,转身面对台上的父兄族人,扬声道:「唐云已经招认了,她才是真正的内奸!」

  古代人何曾见过这种心理逼供的手段,不由得纷纷皱起眉头,更多的不满飘向张阳。

  深受千夫所指,张阳反而更加挺拔昂然,大手虚挥道:「我先前所说的天狼香其实只是虚招,真正的手段是药神山的妙药,只要对方心灵波动剧烈,手上就会出现淡淡的蓝色痕迹。」

  众人的目光随即集中在唐云的双手上,下一刹那,校场变得鸦雀无声。

  一切果然如张阳所言,唐云的双手变蓝了,难道她真是内奸?

  「四少爷,恕末将斗胆,二奶奶双手变色,何尝不可能是你为了替大奶奶脱罪,适才暗中做的手脚?奶奶被你言语刺激,所说的话语又岂能肯定不是胡言乱语?」

  瞬间,所有人就像墙头草般,又转到另一个方向。

  「西门统领的心思挺缜密嘛,呵呵……」张阳微微一笑,颇有深意地看了西门雄一眼,朗声大喝道:「好!既然你要更多的证据,我给你!」

  幻影一闪,张阳又来到唐云面前,冷酷而无情地问道:「二婶娘,你现在冷静了吧?我再来问你,你可以慢慢回答,我会慢慢的问。」

  不待唐云同不同意,张阳已一字一顿地拷问道:「你恨张敬,是因为他不喜女色,但他不仅让你独守闺房,还命变童上你的床,并污辱你,是吧?」

  这样的话语用平静的语气说出来,刺激的效果其实比怒吼时强烈十倍,令唐云瞬间又气得脸红如血。

  「狗杂种,老子宰了你,吼!」

  忠勇侯就在张阳的身后,不待张阳的尾音落地,他已经疯狂地挥刀就砍。

  刹那之间,校场弥漫着忠勇侯的万丈怒火,看台上的张家众人一个个同样五官扭曲,对张阳极其不满!

  刀光临头的刹那,张阳这才突然一闪,贴着唐云的身子飞过去,下一刹那,惨叫声与血光同时出现。

  唐云中刀了,被失去控制的忠勇侯一刀误伤,她翻滚在地,鲜血奔流,瞬间就没有动静。

  「啊……」

  众人的低叫声仿佛汇聚成杂乱的河流,看着一动也不动的唐云,无数道要吃人的目光飞向同一个对象。

  「二……二奶奶、二奶奶……」西门雄一呆,紧接着腾空而起,挥刀猛劈而下,狂吼道:「狗贼,纳命来!」

  骂声扑向了忠勇侯,刀光同样直劈忠勇侯!

  西门雄竟然要杀主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在猝不及防之下,忠勇侯虽然挡住西门雄的刀锋,但却被震得五内翻腾,他忍不住怒声道:「西门雄,你疯了,小畜生在你身后!」

  「老匹夫,要杀的就是你,还云儿的命来!」西门雄双手挥刀,一刀接一刀地直劈而下,每一刀都倾尽全力、每一刀都不惜同归于尽。

  「喀嚓!」一声,忠勇侯的刀被斩断了!而西门雄那残缺的刀锋则停在忠勇侯的头顶上,不是他刀下留情,而是张阳一指平定乾坤。

  狂风缓缓消散,张阳傲立在场中,先环视着四周,然后直视点将台,朗声道:「父亲,现在你可明白了,还要孩儿仔细解说一遍吗?」

  已站起身的正国公手上长剑一顿,先看了看一脸震惊的皇后母女,这才坐了回去,有点艰难地道:「来人呀,拿下唐云与西门雄,并扶侯爷回房休息。小心看管犯人,明日再审!」

  几个满面复杂的家将抓着西门雄的双臂。

  西门雄兀自无比仇恨地瞪着忠勇侯,大骂道:「老匹夫,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这时,张阳突然叹息一声,随手一点,唐云竟神奇的「活」了过来,虽然半身都是血迹,但她却没有一点受伤的迹象。

  「唉,原来是痴情作怪!西门雄,难怪你连鸡血与人血也分不清楚!」张阳那颀长的身子挡在唐云与西门雄之间,就像魔鬼般诱惑道:「西门统领,如果你愿意告诉我前因后果,我会让你们合葬在一起,怎么样?」

  「张四郎,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人都死了,何必计较太多?」张阳的声音朝四方飞扬,故意刺入所有人的耳中。

  家将与下人们瞬间心神异变,看着张阳的目光透出几分崇拜;张氏族人则面带愠色,但看着这一刻的张阳,包括正国公在内,所有人都有一种敢怒而不敢言的压力。

  西门雄笑了,仰天一阵大笑,末了,带着焦虑与悲愤道:「我知道总会有这一天,但没想到会败在你张阳手里。这也好,心头舒坦多了!哈哈……四少爷,你弄点酒菜来牢里吧,末将恭候!」

  家将们把西门雄押下去,而张阳的目光刚转向唐云,她就面色木然地抢先道:「四郎,见过他之后,来二婶娘房中吧,我会告诉你一切。」

  话语微微一顿,唐云看向在远处的苗郁青,歉然行礼道:「大姐,小妹害你于心有愧,此生虽不能补偿,来生必还大姐恩情!」

  苗郁青闻言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回应。

  这时,元铃则突兀地冒出来,讥讽道:「贱人,还想害我们一次呀,呸!」元铃想借机发泄心中的郁闷,不料张阳一瞪眼,她后面的骂语自动吞回去。在不知不觉间,张阳的一举手一投足,已经控制住所有人的心神,他不管父兄等人的目光,擅自做主地点了点头,几个家将立刻松开唐云。

  也许是死神的气息融解唐云的冷漠伪装,在这种时刻,她脸上竟然出现一丝笑意,并亲切地呼唤张阳,就像很多年前一模一样。

  「四郎,谢谢你。」

  张阳心神一震,看着唐云突然变得轻松的背影,一声叹息再次钻入他的心海。内奸被查出来了,但盘旋在校场上的气氛却更加沉闷,张家众人看着「突变」的废物张阳,目光无不无比怪异,就像在看怪胎一样。

  正国公等人不开口,张阳则仰望着苍穹,无心搭理他们,在沉默中,气氛越来越尴尬。

  「啪!帕!啪!」

  此时,突然掌声响起,皇后在最合适的时刻,赞叹道:「国公,张府果然人杰地灵,虎父无犬子。四公子今日让本宫大开眼界,他日本宫一定禀明皇上,让天下人知晓,张府又多出了一位国之栋梁!」

  「多谢娘娘,老臣汗颜。」正国公习惯性的跪地谢恩,其余诸人立刻下跪,唯有张阳傲然直立,沐浴在阳光下,浑身迸射出万丈光芒!

  风已平,浪未静牢房内,矮桌上摆着几碟小菜、一壶老酒,还有两只大大的酒杯。

  「西门兄,请!」

  「好酒!张兄,在下再敬你一杯,哈哈……」

  在西门雄时断时续的叙述中,张阳终于大致明白个中因由。

  原来,西门雄年轻时为了改变命运,毅然拜入风雨楼,数年后有志青年学成回家,不料青梅竹马的恋人已嫁作他人妇。

  情痴最易受伤,西门雄一气之下加入军队,屡次冲杀在最前线,之后受到统兵将领张敬的赏识。

  十年后,成为侯府统领的西门雄见到二奶奶唐云,悲剧就在这一刻开始,唐云竟然就是他青梅竹马的恋人。

  张阳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问道:「西门兄,以你的心性,断不会就这样恨上张敬,其中是否还有隐情?」??

  「与张兄谈话就是爽快,张兄真是英雄,那无耻老匹夫不配当你叔父。」怨恨之气从西门雄的鼻孔里喷出,他怨恨道:「那老匹夫当年串通云儿的父亲,欺骗她说我已死去,云儿伤心之下才会嫁入张府,但更可恨的是,老匹夫如果疼她、爱她也就罢了,偏偏他娶云儿只是为了遮掩他的无耻勾当,呸!」

  发泄愤怒过后,西门雄苦笑道:「正好风雨楼找上我,要我助王莽打击张府。张兄,如果是你,你会拒绝吗?唉,只恨始终没能救云儿脱离苦海。」西门雄的声音越来越虚弱。

  张阳忍不住低叹道:「西门兄,你还是咬破嘴里那颗毒药吧!何苦呢?」

  「死,对我是一种解脱。」西门雄突然用力抓住张阳胳膊,喘着粗气道:「张兄,在下临死前有一事相求,你能否救云……」

  话音未完,铁血汉子的生命之火已经熄灭,唯有眼珠还大大瞪着。

  「唉,痴情害人呀!」张阳深深长叹,但却没有为西门雄阖上双眼的意思。张阳离开牢房后,毫不耽搁地来到唐云的房间。

  不待张阳出声,唐云异常平静地问道:「西门雄是不是已经去了?」

  张阳轻轻点了点头,把半壶烈酒放在桌上,叹息道:「二婶娘,这是西门兄留给你喝的,你如不想,也可以不喝它。」

  「是毒酒吗?」唐云那凄凉的脸上竟然露出笑容,欢欣道:「这也好,我与他生不能共饮合誉酒,死能同饮一杯毒酒,也算了了一桩心愿。」

  素日冷漠清静的唐云抓起酒壶,一口气就把壶中毒酒喝光。

  沉闷的光华在张阳的眼中闪过,他甚至有一点后悔去调查内奸,随即又忍不住好奇问道:「二婶娘,西门兄的恨我可以理解,但你的恨为什么那么强烈?毕竟你已在张府生活十几年,还有了五弟守信。」

  「四郎,你先前在校场上不是说了吗?一个女人独守空闺十几年究竟恨有多深,连她自己也不会明白。」

  唐云脸色开始发青,一边摇摇晃晃的走向床榻,一边凄凉自嘲道:「有了你五弟后,我原本还能忍受下去,可有一天,我无意间得知你叔父的丑事,又从他口中得知,原来我是他花大钱买进府里的。四郎,你说,我活着除了报复外,还能有什么?咯咯……」

  张阳第一次听到唐云的笑声,但那笑声却带走一个苦命女人的生命。「唉!」张阳长长地叹息一声,随即走到门口,把几个丫鬟喊到面前,以不可抗拒的威严声调道:「二奶奶去了,你们要小心把她装入棺中,遗体不许有半分损伤,一切以侯府二奶奶的名分办理,听明白了吗?」

  张阳最后几个字说得特别的重,一个有点懒散的下人只觉得双耳一疼,竟被张阳的话音当场震晕过去。

  「砰!」的一声,下人们整齐地跪在张阳面前,再也没人敢对他的命令有半点怠慢。

  张阳接连看着两个活人服毒自尽后,他又马不停蹄地走进议事书房,坐在父兄等人的正对面,开始收拾他留下的烂摊子。

  '正国公的呼吸很粗重,凝声道:「四郎,今日之事,为父要你仔仔细细地说个清楚。」

  「父亲,孩儿先前已经说了,一切都是一个局,不这样做不能引内奸上当。」

  「既然是计划,为什么不事先通知?而且你还打了侯爷,太不像话了……」

  一个上了点岁数的张氏族人手中拐杖重重拄地,倚老卖老的厉声批评张阳。

  「堂叔父,我怎么知道谁不是内奸?告诉了你,那万一你就是内奸呢?那岂不是要坏了『皇后娘娘』的大事!」

  张阳重重地呛了那老家伙一句,对方被他气得吹胡子瞪眼,却又不敢与「皇后娘娘」四个字顶撞。

  正国公暗自咬牙,随即转移话题,道:「那真的阵图呢?在哪里?」

  「就在孩儿怀中,孩儿此来也正想说此事。」

  张阳丝毫没有献上真阵图的打算,他一挑眉,又搬出另一个比皇后娘娘还要大牌的靠山。

  「在孩儿回府之前,娘亲的密使已经与孩儿联系上,娘亲叫孩儿亲自把阵图送出城,顺便也把皇后娘娘、家中重要女眷及两个内奸的尸体带出去。」

  「三姨娘要尸体做什么?」

  张守义感到困惑,张守礼则有点愤怒,接过张守义的话头,质问道:「你三嫂在这里待得好好的,为什么要随你出城?四城城门都有邪门妖人把守,你想去送死随你的便,但不能拖上若男。」

  「三哥,这是娘亲的主意,我也想不明白,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张阳随口打发张守礼,又把麻烦往皇后娘娘身上一推,有点得意地道:「皇后与公主当时也在场,她们早已答应娘亲的要求,主上要走,当臣下的又岂能开口阻拦?」

  同一时间,张府最华贵的院子里。

  铁若男一脸紧张地道:「启禀娘娘,内奸已把秘密外泄,不知何时王莽就会打上门来,而四郎说了,三姨娘已经安排妙计,准备带你们离开东都,然后与大军会合。」

  皇后与明珠就是在皇宫秘阵被天狼尊者抓住,所以不用铁若男再费口舌,母女俩已经连连点头,反过来催促铁若男快快启程。

  一个时辰后一,铁若男飞身一跃,进入张阳的卧房,径直扑入张阳的怀抱。「四郎,还要做些什么?」

  「再等一、两天孙干做好准备后,会在府外留下记号。时间一到,咱们就离开这鸟地方。」

  「讨厌,不许说脏话,啊……」

  铁若男话音未完,张阳的「鸟」已经开始造反,飞翔的小鸟双翅一振,飞入紧窄而娇嫩的桃源洞内。

  张阳与铁若男在床上激情缠绵、灵欲交融的同时,张阳这才有时间把发生在莽王府的事情二说出来。

  「啊,四郎,你身体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那王香君真是可恶!」听到张阳差一点被玄灵鼎吞噬,铁若男立刻恨上王香君。

  「嫂嫂,我没事,反而觉得比以前舒服许多,也许玄灵鼎已经被我彻底吸收,嘿嘿……」在说话的同时,张阳用力一耸,插得铁若男仰躺的身子剧烈一抖,欢声飞扬而出。

  「呀……臭小子,你想……啊……弄死……姑奶奶呀!」

  娇嗔之后,胭脂烈马野性大作,身体狂烈地向上耸动,抖得张阳的身躯不停颠簸,好几次都差点被掀下「马」去。

  张阳急忙抓住铁若男的乳球,就像抓着马鞍一样,与野马「搏斗」起来。「啪!啪……」

  叔嫂两人的性器激情地交合、猛烈地碰撞,禁忌的诱惑在精液奔腾的一刻,飞上欲望之巅。

第八章 皇后拔棒

  潮起潮落,云收雨歇!

  叔嫂两人缠绵轻吻,铁若男躺在张阳的胸膛上,道:「四郎,我觉得你不像原来那么『凶』了,与这次的器魂异变有关吗?」

  「嫂嫂,你喜欢我对你凶吗?嘿嘿……」男人之物说硬就硬,「啪!」的一声,弹打在铁若男那挺翘的臀丘上。

  「别闹了,说正事呢!」铁若男咬着下唇,强自压下荡漾的情欲,认真道:「臭小子,我不是说你这坏东西,是说你的气息少了两分凶暴,又不像以前那样软弱,让人感觉舒服许多。」

  张阳的肉棒依然在铁若男的臀沟里浅浅打转,眼底流露出思索,道:「嗯,我也有那种感觉,如果不是力量还在,我还以为『邪器』消失了呢!」

  「嗯……」呻吟声从铁若男的唇角飘出,她翘臀一缩,玉手抢先抓住张阳那意图不轨的玩意儿,然后一个飞身逃下床。

  张阳正要追逐,院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令叔嫂两人同时身子一缩。

  「启禀四少爷,皇后娘娘有事相商,请您尽快过去一趟。」

  两重门外响起张府下人的声音。时移势易,下人不仅声音恭敬,连站在外面的身子也变成六十度。

  张阳随口打发下人,随即又想扑向铁若男,不料她已经穿好衣衫,修长的双腿抢先跃到窗外,让一丝不挂的小色狼扑了个空,只能挺着那玩意儿急得原地打转。

  月上中天,繁星闪烁。

  张阳带着一丝疑惑来到皇后的房间:嗯,奇怪了,皇后舅母这么晚找我干什么?而且房里房外一个下人也没有,连明珠公主也不在。

  「四郎,坐下说话吧,这里没有外人,你不用拘束。」皇后斜躺在软榻上,玉脸弥漫着丝丝红晕,本该威仪雍容的美眸却荡漾着妩媚水色。

  此情此景,此声此调,不由得令张阳心生绯色联想:啊,难道皇后舅母春心动了?不!不可能!即使真是那样,她也不会这么大胆而直接,这与她的性格不符呀!

  有陷阱!强烈的警戒在张阳的脑海中浮现,千百道杂念的闪烁尽在眨眼之间,他看向皇后的目光已多了几分距离感。

  「皇后娘娘,君臣有别,四郎不敢逾越。」

  「四郎,你多心了,舅母请你来,实在是有难以启齿的请求。」话语微微一顿,皇后脸上红霞更加鲜艳,她咬了咬凤唇后,颤声道:「今日在叛贼府中,四郎可识得折磨舅母的那张……刑椅?」

  迷惑的光华在张阳的眼底浮动,他看了看皇后那微微扭曲的凤颜,一道灵光突然照亮心海。

  刑椅化为碎片的一幕在张阳的脑海中回放,人类的大脑就像扫瞄仪,他看到飞射的椅脚、看到四分五裂的椅背、看到沾满异样水渍的椅面,就是没有看到椅面正中那根木棒——用特殊皮革包裹前端的木棒!

  「呼……」

  一股热气陡然钻入张阳的心窝,他的双目立刻被热气充斥着。??

  木棒不见了,去哪里了?难道会是在……

  「四郎,你……明白了吗?」

  「甥儿,大致……明白了,舅母是被……木棒困扰了吗?」

  张阳继续吞着口水,眼角不由自主地瞟向皇后的两腿之间,皇后顿时双腿一颤,目光甚至不敢与张阳对视。

  猜对了,还真是那样,哇!哇!哇……张阳用力吐出一口热气,颤声问道:

  「舅母,敢问……那物有何……异状?」

  「嗯,那棒头上……有倒钩,拔……拔不出来。」

  皇后身为一国之母,在今天以前,她做梦也未想过她会有谈论这种话题的时候,而且还是与她的外甥交谈。

  在羞窘之下,皇后的凤体一抖,又牵动裙下某物,羞人的呻吟声不由自主地飘出唇角:「啊……四郎,我已找过明珠,可她越拔,那物……卡得越紧,还不停……变大。舅母想来,只有你能救舅母了!」

  皇后无比艰难地说出这一番话语,张阳略一寻思,立刻明白个中原因。这等羞人之事,皇后当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会找他帮忙,虽然是因为他力量强大,但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他在刑房时,已经见识过皇后母女的羞辱情景,而既然已有过第一次,自然不会介意再多一次!

  好似偷情般的念头浮现时,张阳的呼吸更加粗重数倍。

  「皇后……舅母,那能让……甥儿看看吗?」

  「四郎,先把灯灭了吧!还有,此事切勿……说给第三人知晓。」

  「甥儿明白,舅母请放心。」

  张阳随手熄灭烛火,随即走到软榻前,紧张地揭开皇后的衣裙。

  皇后虽然只能看到模糊的黑影,但张阳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当他掀起衣裙时,一片芳草立刻映入他眼帘,接着是肥美嫣红的花瓣,花瓣正中赫然多出一截木柄,柄身颤巍巍地悬吊在皇后的两腿之间,无比诱人。

  「呃!」张阳的心窝如遭雷击,热气猛然喷出,重重喷打在皇后的桃源禁地上。

  虽然皇后看不见,但感觉却更加敏锐,张阳的热气一涌,她的阴户顿时波浪起伏,朱唇低低地呻吟一声。

  不待皇后的唇角再次闭合,张阳的手掌已摸到皇后的芳草地上,他手指故意缠绕着柔顺的阴毛,邪恶地问道:「舅母,是……这里吗?」

  「不……不是,再往下一点,啊……再往左一点,往上……往上……」不到十秒钟,皇后已娇喘吁吁,她竟然指挥着张阳在她的私处摸来摸去。

  张阳已睁大双目,欣赏着自己的指尖玩弄凤穴的美景,最后更故意指尖一挑,刺中皇后的玉门阴蒂「嗯……」羞人的呻吟声已经压抑不住,皇后一急,终于伸出凤手抓住张阳的手掌,准确地放在木棒尾端上。

  张阳顿时乐开了花,他一边轻轻地抽动木棒,一边假装紧张地问道:「舅母,四郎这样抽可以吗?感觉怎么样?」

  「啊、啊……四郎,停……停下。」

  皇后的玉门顿时绽放三分,腰身被木棒「扯」离软榻,身子缓缓拱起来。张阳手一松,皇后的阴唇立刻收缩,「啵!」的一声,刚刚拔出三寸的木棒又自动插回去。

  皇后已羞得脸若滴血,腰身下意识地躺下去,玉手重重地抓住榻边,她能清楚感觉到一股春水涌出花径。

  唔……天啊!竟然在四郎面前这样,丢死人了!还好,四郎看不到。

  张阳怎会看不到春水流淌的美景?此时他正微微耸动着鼻子,嗅着飘浮在空气中的香味。

  片刻的享受后,张阳又再次抓住木棒,用旋转的方式往外拔。

  「舅母,这样行吗?」

  「还是……疼,轻……轻点,四郎,啊……你轻一点。」

  木棒在皇后的花径里刮着肉壁旋转,那滋味岂是凡人能够忍受?皇后咬住下唇的刹那,整个桃源处都已水色泛滥。

  张阳试了几下,便不再往外拔,而是单纯地旋转,忽轻忽重、忽快忽慢地旋转着木棒。

  皇后的玉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腰部时而抬起,时而落下,到后来,她已忘记掩饰呻吟声。

  恍惚间,张阳与皇后都忘了说话、忘了目的,兀自沉浸在各自的快感中。

  「噢……」

  终于,皇后又在一起弓起身子,一股春水从缝隙激射而出,喷在张阳的手上。张阳的手指已轻轻捏住皇后的阴唇,并以拨木棒为借口,把两瓣阴唇玩出各式各样的淫靡形状。

  「四……四郎,要是……不行,就算……了吧!」

  高潮过后,皇后羞愤的把脸埋入枕头里,一想到刚才那一声满足的尖叫,她就再也不敢面对张阳。

  「舅母,四郎用灵力替你按摩,也许能把它弄出来。」

  张阳听话地停下沾满皇后春水的双手,然后在禁忌欲火的冲击下,开始玩起升级的游戏。

  这可是皇帝舅舅的老婆、自己的亲舅母,而且还是一国之母、当朝皇后!呃!念及此处,张阳的下体就像爆炸般乱抖乱晃,何况禁忌的欲火'征服皇家人妻的刺激,哪一样不是天下男人的梦想?

  不待皇后下定决心,张阳的双手已压在她那丰腴而不失曲线的小腹上。张阳说是用灵力按摩,但双手却实实在在的与凤体紧贴在一起,火热的气息从他掌心钻出,直往皇后的子宫花房涌去。

  「唔……怎么那么热?好热呀!啊……木棒动了。」

  热力竟然真的推动木棒,棒身一点一点从皇后的花径冒出来,速度慢得像蜗牛一样。

  一寸、两寸、三寸……木棒不停的退出!

  一分、两分、三分……皇后的阴唇也不停张大!

  「呀!」

  眼看木棒就要被逼出来,皇后却双腿猛然一抖,一汪淫汁抢先喷出,足足喷到半米外,在空中喷出一片销魂的水雾「啪!」的一声,木棒突然又插回去,张阳的按摩就此功败垂成。

  邪恶的木棒插得比先前还要深、卡得比先前还要紧,仿佛充塞着皇后的整个子宫花房,而皇后早已钗横鬓乱,美眸涣散,朱唇大张,熟妇幽香飘荡向四方。

  「舅母,甥儿还有一个法子……」

  功败垂成的张阳非但没有缩回双手,反而顺着皇后的身子游走起来,指尖扫过之处,鸳鸯戏水诀掀起一层又一层欲望之浪。

  「什么法子?嗯,啊……四郎,你一定要救舅母呀!」

  邪火充斥着张阳的双目,他咬着皇后的耳垂,有意说得含糊不清,最后又忠肝义瞻地道:「舅母,为了你,甥儿愿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嗯……」皇后不知道张阳在说什么,只是本能地点了点头,无比羞涩。

  「皇后舅母,那甥儿就那样做了,你侧一下身子吧。」邪恶的微笑在张阳的嘴角浮现。

  夜风一吹,带入一抹月光,在朦胧的月华映照下,只见软榻上,一个全裸的少年与一个半裸的熟妇紧紧地抱在一起,暧昧的春色早已扭曲空间。

  皇后艰难地翻转着身子,张阳轻柔地躺在她身后,胯部一番动作后,他猛然向前一挺。

  「滋!」

  张阳那缩小到极限的肉棒就此插进去,插入皇后的后庭花蕾,硕大的龟冠胀得皇后的臀沟急速扩大。

  「呀!四郎,你在干什么?」

  皇后立刻从迷乱中清醒过来,随即惊声质问,并扭动着身子;而张阳则双手一紧,搂住皇后的腰肢,然后再次用力一耸。

  「啪!」的一声闷响,肉棒已尽根而入,虽然有从花径流出来的春水滋润,但胀痛依然令皇后凤体僵硬,发出羞急的尖叫声。

  「舅母,你刚才不是答应了吗?让四郎用这办法帮你把木棒弄出去。」张阳在耍无赖的同时,突然使出「九转水龙钻」,神奇的肉棒九转未完,一国之母已经化成一汪春水、一滩软泥,任凭张阳随意地淫弄。

  「滋、滋……」

  水龙继续发威,一遍又一遍地在皇后的肉肠里旋转钻动,弄得皇后的肥美屁股仿佛拥有生命般,臀沟不停地开开合合,屁股的浪涛久久不休。

  在强横占有皇后后庭的同时,张阳的手指又握住木棒,随着肉棒的进进出出,木棒也配合着摇摇晃晃。

  「啊……四郎,不要……这样……」皇后虽然还在羞涩反抗,不过身子的扭动更像是在迎合肉棒与木棒的双重侵入。

  「亲爱的舅母,只有这样才能把木棒弄出来。」

  张阳依然沉浸在游戏的快感中,说到「这样」两个字时,他猛然重重一插,阳根迅速放大。

  「啪!」的一声,张阳的下体撞得皇后的屁股颤抖,尽显肥美丰腴。

  阳根越放越大,皇后在胀痛中体会到充塞的快感,她顺着张阳的语气,掩耳盗铃般羞语道:「四郎,那你……啊……也不能这样欺负……舅母呀!」

  「舅母,我感觉到了木棒头,嘿嘿……你感觉到了吗?」

  张阳邪恶地低笑,透过肉肠的蠕动,他的确感觉到插在花径里的木棒,随即心火一涌,抓着木棒的大手力量倍增,肉棒与木棒隔着一层肉墙,在皇后的凤体里搏斗起来。

  一时之间,皇后前后两个肉洞都被「棒棒」充塞,羞耻与刺激的快感同时弥漫着她的心房:唔……天啊,又要……丢啦,啊,好像同时被两个男人……唔,讨厌的四郎、坏东西!

  欲火不停升腾,张阳的心神终于完全集中在自己的肉棒上,他松开木棒,双手再次紧搂着皇后的腰肢。

  猛地一下,张阳抱着皇后跳下床,随即迈开大步在室内游走绕圈。

  「呀……四郎,放舅母下去,不要,羞死人了,快放本宫下去!」

  走动之际,那根木棒悬吊在皇后的两腿间不停晃荡着,肉体的快感虽然强烈,但一国之母的尊严却难以接受。

  「舅母,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不要顾忌那么多,想叫就大声叫吧,四郎已经布下结界了!」张阳一边说话,一边继续晃动抽插,并咬着皇后的耳垂,邪魅诱惑道:「舅母,你看,木棒已经被四郎弄出来一半了!用力叫吧,叫得越大声,它掉落得越快!」

  皇后背身窝在张阳的怀中,两腿打开,宛如撒尿情形,而在张阳的诱惑下,她低头一看,美眸立刻被那根甩动的木棒所吸引。

  羞耻有多强烈,快感就有多刺激!瞬间,皇后脑海一震,如遭雷击般一片空白。

  皇家礼仪消失了,女人的矜持不见了,一国之母双乳一颤,乳头高高耸立而起,后庭肉肠更是收缩到极致,夹得张阳的肉棒一时之间竟然难以穿梭。

  「嗯……啊……舅母,别……别夹那么紧。」

  「小坏蛋、坏甥儿,舅母就是要夹住你,不让你再使坏、不让你再……」禁忌的欲望总是超越凡尘,皇后越叫越大声,当她打开欲望之门后,不到一刻钟,春水已潮涌如水,在地上留下一大幅淫靡的山水画卷。

  「呀!」

  在一声前所未有的尖叫过后,皇后瘫在张阳的怀中,她的双腿大大分开,只见那根木棒已退出三分之二,长长的棒身悬吊在阴唇间,晃动得更加淫靡而销魂。

  高潮的快感也钻入张阳的脑海,在阳精即将喷射的一刻,他强自唤醒自己的一丝理智,指尖一亮,在皇后的阴蒂上轻轻一点,轻而易举就震碎木棒内的小巧机关。

  「扑通!」一声,在皇后花径内泡了一天一夜的木棒掉出来了!水色淋漓的刑具还在地上滚动,张阳的肉棒已如闪电般从后庭抽出,又闪电般的插入花径内。「啊……噢……」

  张阳的肉棒插入子宫的那一刻,阳精轰然暴射而出,皇后又发出哀羞与狂乱交融的尖叫声,心想:大,好大呀!小坏蛋的东西竟然比刑具还大!唔……射了,四郎射了,好多、好热呀!

  皇后双眸瞳孔一张,在如岩浆般滚烫的阳精冲击下,她尖叫着失去意识。

  呜……原来男女交欢可以这么猛烈、这么刺激!

  两行莫名的泪花从皇后的眼角滑落而出,她已是中年妇人,可在这一刻,她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欢爱。

  第二天,近午时分。

  张府备下精美盛宴,推迟了一天的接风宴终于来临。

  皇后准时出现,虽然凤步有点慢,但却神态雍容,气息优雅,举手投足间无不散发出一国之母的威仪。

  张阳禁不住暗自偷乐,他不仅大为佩服皇后的恢复力,想起皇后昨夜送他出门时的羞怯表情,还主动送上乳头给他吮吸,嘿嘿……

  张家族人夹道欢迎皇后与明珠,皇后走过张阳身边时依然盈盈浅笑,玉脸看不出丝毫异常,反而是明珠美眸一瞪,恶狠狠地瞪了张阳一眼。

  张阳不由得心想:咦,这丫头知道昨夜的事吗?

  张阳随着人流进入大厅,正要往靠近大门的末席走去,皇后突然在玉台上招手道:「四郎,坐到本宫近前来,让舅母好好看看你。」

  皇后发话,众人岂有不从之理?

  正国公随即挥手示意,张守礼立刻满心不情愿地站起来,与张阳交换位置。

第九章 计中有计

  张阳淡然自若地坐在铁若男的身边,屁股在沾席的刹那,他禁不住向铁若男露出得意的眼神。

  铁若男则回了张阳一记娇嗔。

  叔嫂两人的目光交流微不可察,但却落入一个有心人眼中。

  不待皇后开口与张阳交谈,明珠抢先说话了,她直视着铁若男,有点奇怪地问道:「张府有多少个少奶奶呀?」

  恢复身份的侯府大奶奶柔声道:「回公主,守义与守礼各有一房妻室,四郎与守信都还未成家。」

  「哦,那这位是二少奶奶还是三少奶奶呢?」

  明珠随手一指,目光落处,正好是铁若男的席位,一抹不快随即涌入铁若男的脑海,她野性的眉梢微微一挑,假装没有听到明珠没有礼貌的话。

  苗郁青再次俯身行礼,代替道:「回公主,若男是我府三少奶奶,本朝铁大将军的千金。」

  「哦,将军之女呀,难怪!」明珠眼眸往上一抬,小巧的鼻翼一皱,傲慢流转,「难怪」两字因她的轻轻一哼,立刻变成不善之语。

  明珠对铁若男不满,而且还怨气颇深,为什么?

  皇后脸色一沉,斥责道:「明珠,你太放肆了,还不向你三表嫂赔礼道歉!」刁蛮公主发起横来,连皇后的斥责也不闻不顾。

  铁若男双眸寒光一闪,野性四溢地回望着明珠,接过皇后的话头道:「娘娘错怪公主了,若男的确出身军营,一身野气,公主并没有说错。」

  铁若男语带服输之意,明珠正想继续穷追猛打,不料话语微顿的铁若男又开口了。

  「我这野丫头没见过深宫大院,只是习惯纵马飞驰,遨游四方。但请问公主,你见过草原、骑过战马吗?对了,还有高山之巅、大海之边,你在皇宫见识过吗?」

  「你……大胆民妇,竟敢取笑本公主!」

  明珠小脸胀红,抬起玉手重重拍向桌案。

  皇后一把抓住明珠的手腕,脸色一沉,斥责道:「明珠,你太让母后失望了,再这样,就给本宫回房思过!」

  「母后,我……」明珠眼眸一红,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正国公等人神色一愣,随即纷纷出言为明珠说情,就连张守礼也附和劝说。张阳扭过头无声爆笑片刻,随即转回身,悠闲地说道:「公主,若男姐的意思是她愿意带你见识一下广阔天地,那可是若男姐的一片忠心!」

  别人的劝说只让明珠有点生气,但张阳的这「好心」立刻点燃炸药桶。刁蛮公主猛地蹦起来,大声斥责道:「张四郎,不要你这混蛋东西假好心。哼,母后,女儿吃饱了,这就回房面壁思过。」

  刁蛮公主气呼呼地冲出宴客厅,张家众人自然又是一阵惶然。

  一缕异样从皇后的眼底一闪而过,她与张阳迅速目光交会,然后说起正题。「国公,四郎是否已经提过,本宫接受护国公主的建议,即将出城与平乱大军会合?」

  「既然是娘娘的旨意,老臣必然全力配合,护送娘娘与公主平安出城。」

  「国公忠义,本宫铭记于心。国公,请。」皇后娘娘举杯相敬,随后是双方一大堆没有营养的废话,张阳听得大打哈欠。

  日过正午,宾主尽欢。

  皇后回到院子,立刻走进明珠的房间。

  「明珠,你今儿是怎么啦?」

  「母后,女儿心中烦,就是看张小贼与那个铁若男不顺眼。」

  明珠咬了咬嘴唇,忍了几下,最后还是压抑不住那一口闷气,脱口而出道:「母后,你不会是因为昨夜的事……故意偏袒张小贼吧?」

  「明珠,休得胡说!」红晕刹那间弥漫着皇后的脸颊,她先快速地看了一下门外,然后压低声调道:「女儿,今时不同往日,这里更不是皇宫大内,咱们母女等同于人在屋檐下,你切不可随意任性。」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谁敢给本公主脸色看!」明珠挥舞着拳头,在一番发泄后,又不由自主地恨声道:「张小贼,你今日敢戏弄本公主,本公主一定要让你十倍偿还。」

  「明珠,你喜欢上四郎了?」皇后问出这一句的同时,一股热流陡然往她小腹下涌去。

  「母后,你别乱说,人家哪有!人家才不喜欢那个小贼,又凶又无赖,本公主打死也不会看上他。」明珠的声调又尖又急,无疑是不打自招。

  皇后的芳心咯登一跳,心房羞声道:天啊,女儿竟然喜欢上那个小坏蛋,那小坏蛋昨夜才与自己……想到这里,皇后两腿紧绷,仿佛一道电流穿透她的凤体,羞涩与禁忌的刺激令她呼吸大乱。

  明珠看到皇后通红的脸庞,一缕羞窘也爬上她的脸颊,她有点忐忑地问道:「母后,昨夜、昨夜……他有没有对你……毛手毛脚?」

  「傻女儿,当然没有了,黑灯瞎火的,而且母后还叫他蒙上双眼,他很简单就把木棒……弄出来了。」皇后睁着眼睛骗明珠,随即话锋一转,出人意料地鼓励道:「明珠,你若真对四郎有意,母后会帮你的。」

  少女之心最是奇妙,就连明珠自己也不清楚她真正的心意,出于青春少女的本能,她再次急声否认道:「母后又取笑女儿,人家真不喜欢张四郎,他那么坏,人家亲耳听到那个幻烟说他与少奶奶通奸。呸,下流无耻!」

  皇后终于完全明白明珠反常的原因,见惯世家大族阴暗一面的美妇人不以为忤,反而哑然失笑。

  「女儿,母后不是取笑你,是说真的!四郎灵力强大,深不可测,如果你能抓住他的心,我们对付王莽将如虎添翼,更何况他的亲娘是你三姑姑,若是能亲上加亲,不仅你可以一生无忧,连母后也会沾你的光,不用再惧怕后宫的任何风雨。」

  刁蛮公主对后宫的女人争斗似懂非懂,但却明白皇后真正的意思。

  也许是苦难让人成长、也许是现实让人不可回避,明珠的刁蛮与活泼都在这一刻消失不见,她少有地坐在窗下安静沉思,久久没有抬起头。

  大有大的风起云涌,小有小的波诡云谲。

  原来昨夜的皇后娘娘并没有完全迷失,而且也有一丝引诱的意图,只是九转水龙钻太过邪魅,结果出现微妙的偏差,连皇后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

  夜晚来临了,天地一片宁静,人类却开始自寻烦恼。

  张阳第一个跃出秘阵石门,紧跟而出的是野性四溢的铁若男,然后是苗郁青陪伴着皇后母女,最后是得到皇后特赦的元铃。

  风骚美妇的身份最低,成了搬运死尸的苦力,但有点奇异的是,原本手无缚鸡之力的她,提着两具尸体竟然一点也不费力。

  一个男人、五个女人,还有两个死人,就此组成一个怪异的突围队伍。

  走出张府秘阵不到百米,三辆马车就停在张阳面前,只见孙干穿着叛军高级将领的盔甲,恭敬地道:「少主,末将照你的吩咐已经做好一切。」

  「孙将军,辛苦你了,时辰一到,立刻按计划行动!」

  「末将遵命!」

  孙干与几个身手娇健的副将迅速隐入黑暗中,张阳与五女则分作三批钻进马车内。

  车帘一垂,张阳手掌一摊,轻声念出法诀,转眼间百草丹从他掌心凭空突现。片刻后,两句僵硬的尸体突然有了呼吸,西门雄与唐云相继张开眼睛,疑惑地看着四周,最后停留在张阳身上。

  「西门兄、二婶娘,这里不是地狱,你们还没死。」

  「没死!云儿,我们真的没死,哈哈……」

  相较西门雄的惊喜兴奋,唐云则眼神幽沉,惆怅叹息道:「四郎,你为什么要救我们?」

  「二婶娘,我可不喜欢人间悲剧,更不喜欢自己是悲剧中的一个帮凶。」少有的郑重神色让张阳的眉宇间光芒万丈,他指着身旁的一只包裹,轻笑道:「新的身份路引就在包里,西门兄请带着二婶娘远离中原,过平静的生活吧!」

  「四少爷,请受西门雄一拜!」

  张阳没有阻止西门雄的动作,坦然受了一礼,随即看向唐云,他就像看穿唐云心中所想,主动道:「二嫌娘,是否担心五弟?」

  复杂的神色在唐云的眼底闪现,她可以毅然接受死亡,但面对突兀来临的生存,她却多了许多的顾忌,尤其是她的儿子张守信。

  「四郎,我这一走,要是被世人知晓,你五弟他……」

  张阳豪迈地虚挥手掌,打断唐云被世俗束缚的话,道:「二婶娘,你忘了吗?你与西门兄已经不存在世上,放心过你们自己的生活吧!其实不用我费心思,叔父他们已经决定对外宣称你是暴毙而亡。」

  话语一顿,张阳又凝声道:「五弟才智不凡,又拜在两仪道山门下,他日五弟功成名就,张家必然会以他为荣,远胜我这四哥。」

  「四郎,你真的长大了!」唐云的眼底露出赞叹的光华,略显瘦弱的身子在车中盈盈一礼,柔声道:「婶娘走了,你五弟以后就多多拜托你,婶娘会在塞外为你们兄弟俩日日念经祈福。」

  「婶娘,不用那么麻烦,西门兄马上就可以回报于我,呵呵……不然我的计划就进行不下去了。」在说话的同时,张阳顺手从座位下掏出一只鸟笼,笼里那只信鸟一见到西门雄立刻亲切地鸣叫起来。

  情形这般变换,西门雄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假密信迅速绑在鸟儿的腿上,鸟儿如闪电般破空而起,很快就飞入王莽的手中。

  「哈哈……张小儿,你死期到了!」

  王莽无比兴奋地把密信奉送到火狼真人面前,咬牙切齿地道:「有宗主亲自出手,张小儿必将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

  火狼真人虽然外表像狼一样威猛,但修炼的却是心之道术,与乾坤老人的功法有异曲同工之妙,他的智慧甚至不在乾坤老人之下,不然天狼尊者也不会任命他为代理宗主。

  灵力仿佛无形之手般凌空托起密信,火狼目光一闪,眉头微皱道:「张小儿佯攻东门,从西门逃走,这『声东击西』之计会不会太过简单?」

  话语一顿,火狼真人沉吟片刻,随即道:「张小儿有上古法器护体,本该隐身离城,为何要用这等笨办法呢?」

  「宗主说得也是,张小儿不是那种不懂取巧之人。」

  王莽也是俗世枭雄,再次拿起密信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猛然眼睛一亮,道:「宗主果然厉害,这封密信不是用以往信纸写的,而且字迹也有点潦草,难道是西门雄出事了,他想在信上暗示点什么?」

  洛阳城,一条僻静的巷道内。

  铁若男站在张阳身边,一边观察着天色,一边低声问道:「四郎,你说王莽会不会看出破绽?」

  自信的光华点亮张阳的双目,他淡然微笑道:「嫂嫂放心,王莽好歹也是一世枭雄,必然粗中有细,不会看不出我们留给他的破绽,呵呵……」

  微风一吹,明珠公主蛮横地挤在张阳与铁若男中间,好奇地追问道:「张阳,万一王莽真的在西门布下重兵,咱们不是自投罗网吗?」

  张阳的眼底又多了几分神秘,看着明珠那美丽的小脸,调笑道:「因为王莽比公主聪明,而且聪明很多、很多!」

  「你……王八蛋、混蛋!」明珠气得跳起来,跑了几步,她又强行冲回来,指着铁若男道:「铁若男,本公主要去附近逛一逛,你随身保护,走呀!」

  明珠竟然又一次公开挑衅,铁若男还在强压怒火,张阳就已突然点了明珠的穴道,然后粗鲁地将她扔进马车上。

  保护自己的女人可是男人的天职,张阳怎会允许一个刁蛮公主在铁若男面前作威作福?

  铁若男对张阳露出甜蜜的微笑,在不远处的苗郁青则脸色微变,急忙劝阻道:「四郎,不可对公主无礼,还不快请公主下车。」

  「是公主累了,自己想上车休息。」张阳悠然走到皇后面前,一边行礼解释,一边借着黑暗的掩护,在皇后的乳峰上抓了一把。

  「皇后舅母,您不会怪罪四郎的,对吧?」

  「不会,明珠有你这表兄陪伴,舅母很欣慰。」皇后说得优雅而端庄,不过身子却步步后退,一直退到巷道转角后,远离众人的目光。

  「皇后舅母不怪四郎,四郎感激不尽,必为舅母鞠躬尽瘁。」

  忠诚不二的话语从张阳的口中豪迈迸出,而他的身子则步步紧逼,手指捏着皇后的乳头轻轻打转,柔柔拉扯。

  「四郎,你的忠心本宫已经看到了,唔……」

  即使皇后用尽全力,也未能止住那一声低低的呻吟。

  「啊!」

  几丈外,苗郁青因为担心张阳不懂礼仪,本要追上来,却无意间听到那奇怪的呻吟声,令她不由得微微一愣。

  皇后也听到苗郁青的脚步声,而且听出她脚步的突然变化,羞人情事即将被人撞破,一国之母顿时花容失色,乳头瞬间胀大到极致。

  皇后暗地里哀求推拒张阳,但张阳可管不了那么多,另一只手向下一探,竟然掀起皇后的衣裙。

  在这小巷内,月光下,还有几个观众在不远处,张阳放肆地玩弄着皇后的娇躯,尽情品尝着禁忌的美味,指尖「滋!」的一声,霸道地插入皇后已然泥泞的花径内。

  转角处还有一辆马车相隔,苗郁青虽然有点诧异,但思绪并未往羞人的方面想,略略一顿后,她继续走向前。

  近了,越来越近了!苗郁青已能看到一点点影子,心想:咦,四郎与皇后娘娘站得好近呀!太没有礼貌了,那可是皇后呀!啊……

  突然,又一声呻吟飘入苗郁青的耳中,有如一道闪电般击中她的心窝。

  这等时刻,偏偏月光还要来凑上一脚,只见月亮突然从一片乌云钻出来,让苗郁青清楚地看到角落里的这一幕。

  「天啊!他……他们在……在……唔!」苗郁青竟看到张阳的大手钻入皇后的凤裙里,而皇后的胸前衣裙下,张阳手指活动的痕迹无比明显,甚至美眸微闭的皇后竟然也把手伸入张阳的衣袍内,正在胯间激烈地活动着。

  怎么办?快……快离开!嗯……苗郁青用尽全身之力,终于后退两步,丰盈而熟美的身子像要栽倒一样,辛苦地倚靠在马车上。

  四郎怎么能与皇后娘娘……私通?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咦,四郎不是有宿疾吗?难道他的病……已经好啦?强烈的困惑在苗郁青的心中翻腾,一股微妙的念头轻轻拨动着她的心弦:嗯,如果四郎真的病好了,那就太好啦!只是这样下去,他定会闯下滔天大祸,既然四郎救了我,我又怎能不救他呢?

  让张阳悬崖勒马的思绪充斥着苗郁青的脑海,为了最后的确认,她用力地抓住马车的护栏,目光从马车与墙壁的缝隙间飞过去。

  「轰!」的一声,苗郁青身子一震,脑中瞬间一片空白。

  只见在阴暗的角落里,皇后已俯身趴在墙上,张阳的袍角已撩到腰肢,那粗大、硕长、红光直冒的欲望之源正插向皇后的凤穴。

  「唔……」

  苗郁青看到证据,却完全忘记本来的目的,只是呆呆的、不可置信的望着张阳那无比刺眼的肉棒,呻吟声不停从唇缝间颤抖飘出。

  「嫌娘,你的身子不舒服吗?我扶你回车上休息一会儿吧!」铁若男突然走向这偏僻的角落,因为看到苗郁青的身子不停颤抖,她的声调有意识的上扬几分。

  ??瞬间,几颗心脏同时往嗓子眼冲去。

  皇后身子发僵,苗郁青则化为泥塑木雕,铁若男眼底透着异样,而元铃竟然也在她身后出现,再远一点,还有唐云走过来的倩影。

  与此同时,夜空明月又一次火上浇油,陡然明亮七、八分,虽然张阳与皇后的身躯还在转角后,但他们的影子却折射到巷子的墙壁上。

  如水的光华笼罩着禁忌空间,原本粗糙冰冷的墙壁上诱惑无限。

  苗郁青看得最清楚,墙上的影子不停耸动着、迎合着,还不时出现乳浪抛荡的幻影,甚至在肉棒抽出的一刻,那粗大的幻影距离苗郁青只有一、两尺的距离,如果张阳再猛烈一点,棒影前端甚至能插入苗郁青的两腿间。

  女人们越走越近,偷情的张阳两人越插越猛,令苗郁青的心脏已要跳到嗓子眼,瞳孔已快跳出眼眶,紧张得十指发白,紧紧抓住马车。

  糟啦,这种事要是传扬开,一定会为四郎带来灭顶之灾!不,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绝不能让四郎受难!在最为慌乱的一刻,苗郁青已忘记张家,只想为张阳做一点事,突然她从暗处冲出来,用她丰盈的娇躯挡住墙上交合的幻影,并张大朱唇。

  苗郁青的示警声刚要出口,突然「砰!」的一声,天空炸出一团灿烂迷人的烟火。

  孙干等人开始攻打东门了!行动时间来得十分合适,烟火成功的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弓向上空。

  苗郁青微微一愣,下意识呼出一口大气,接着又急忙躲在马车后面。

第十章 突袭皇宫

  夜空下,烟火特别美丽,也特别显眼!

  皇宫内,火狼真人仰望着灿烂的烟火,衣袖轻挥,道:「巨狼,你去镇守东门,风雨楼十二峰峰主随行。」

  巨狼领命而去,王莽略一犹豫,还是上前询问道:「宗主,巨狼真人虽然远胜张小儿,不过那厮身具异术,恐会逃逸而去呀!」

  火狼真人抚摸着颌下黑须,自信而平静地道:「莽王,你把张小儿的智谋想得太简单了,信上破绽乃是他故意留下,化虚为实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其余人等依然一头雾水。

  火狼真人望着西门的方向,道:「张小儿算定本座必能看出他的破绽。照他设计,本宗就会在东门布下重兵,而他依然是简单的声东击西,呵呵……」

  话语微顿,沉浸在斗智快感中的火狼真人露出欢喜的表情,随即详细解说道:「刘采依与家师打赌,十日内破去阵法,而张小儿要想尽快把人与阵图同时护送出城,唯有东西两门可选,他在赌,赌本座是个聪明人,但却不及他聪明!」

  「宗主,你的意思是说,张小儿最后还是会在……西门突围?」

  「对,他绕那么大一个圈,最后的目标仍与信上所说一模一样,还是简单的——声东击西!」

  一阵惊诧声在四周响起,聪明之人在火狼真人的话语中大受启发,愚钝之辈则更显迷糊,不明白张阳为什么要绕那么大一个弯?

  「有一种高深的计谋是专门用来骗聪明人的,张小儿把本宗想成聪明人,但他却不够聪明,哈哈……」火狼真人的笑声在夜风中飘荡,他高大的身影不疾不徐地随风而行,身后还跟着非阴非阳等十余个太虚修真者,直向东门而去。

  洛阳城外,刘采依站在山丘上,也仰望着夜空。

  第一智慧美妇那深邃的眼眸微微一闪,瞳孔映射的烟火更加灿烂而美丽。

  「三姨娘,肯定是四哥哥开始行动了,咯咯……」张宁月快如一片疾风,一个眨眼就飞到山丘上。

  「三姨娘,城中凶险密布,为什么不立刻破去妖阵呢?」张静月的倩影静如秀木,沉若深潭,却比张宁月还要快一步站在刘采依的身边。

  绝美的风华顿时弥漫着山野,刘采依更是美丽的中心,她优雅地微笑道:「你们两个丫头呀,不要太过在意小羊儿,要不他以后会欺负你们的!」

  两个少女顿时玉脸微红,张宁月更是摇着刘采依的手臂大是不依。

  淡淡的调笑后,刘采依眼帘一眨,抹去烟火的余韵,随即神秘地低语道:「小羊儿真正的使命还未完成,让他继续在城里蹓跶吧!咯咯……」

  「真正的使命?三姨娘,真要让四哥哥把皇上救出来呀?」

  张宁月吐了吐舌头,略带埋怨道:「城里那么多邪门高手,你又不让我们进城帮忙,四哥哥怎能再多带一个累赘呢?他真可怜!」

  张静月虽然没有说话,但眼底也透着相似的担忧。

  刘采依淡然轻笑,深邃如星辰的眼睛再次飘向洛阳上空,无比神秘又透着一丝戏谑,道:「他的使命可比救皇上重要多了!」

  洛阳城内。

  孙干等人果然只是在东门简单骚扰,在巨狼到达前,他们已经隐入黑暗中。

  同一时间,三辆马车从小巷冲出,驾车的蒙面高手一刀刺在马股上,令马儿如箭般冲向西门。

  西门城楼上,火狼真人面带冷笑,居高临下地看着猎物直向陷阱冲来。

  「轰!」皇宫大门突然被人一脚踢开,一群叛兵还未回过神来,几道寒光已抹过他们的脖子。

  西门雄抱着感恩与赎罪的心思,勇猛无畏地冲杀在前,他的长柄单刀上片刻就沾满血迹,铁若男的弯刀也十分凌厉,但最让张阳诧异的是明珠,她竟然比铁若男还多杀一个叛兵,小妮子的狠辣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侯府三位奶奶伴着皇后紧随于后,也冲入宫门,一个装死的叛兵想立下大功,从尸堆里扑了出来。元铃与唐云顿时吓得身子哆嗦,苗郁青则迎上前去,先一掌打飞叛兵的单刀,然后一指点中他的穴道。

  苗郁青心存不忍,皇后则接住那把抛飞的单刀,一刀刺穿叛兵的胸膛。

  乱世不允许善良,在前面开路的张阳等人所过之处早已血流成河,惨叫不休。

  因为大虚高手大多去了东、西两门,而寻常邪门弟子一见到张阳的身影,自觉地逃往皇宫外。

  直到张阳一行人杀到二重宫门前,才有三、四个大虚高手出现。

  张阳一震上古法剑,低喝着独自迎上去。

  就在双方飞剑即将碰撞的刹那,几把邪门法器突然诧异地「停」在半空中,虽然只是两秒钟,但张阳的身影已冲到敌人身前,一剑刺穿一个大虚修真者的护体法罩。

  「四郎,留一个给我。」铁若男手持白玉索,紧跟着飞身而上,经过那一次妖灵附体的变故后,她绝对是因祸得福,玉索在她手中威力倍增,如臂使指。

  那玉索直接打飞一把大虚飞剑,又强横地打碎一张结界符咒,最后近乎霸道地打飞敌人的身躯。

  瞬间四周的邪门弟子逃得比雀鸟还快,俗世兵将更是恨不得生出四条腿。「嫂嫂,不要追杀了,时间有限,立刻去找皇上!」

  铁若男停下追杀的脚步,野性四溢地问道:「四郎,找到皇上后,咱们怎么杀出去?」

  「西门!」

  热血豪情充斥着张阳的身影,他踩着敌人的尸体,下意识回头望了城门的方向一眼,自信的目光分外明亮,让身后诸女不约而同地呼吸一顿,上至皇后,下至元铃,双眸无不弥漫着异彩!

  西门城楼下,三辆马车已散成碎片,但车里却不见半个人影。

  不待传讯兵到来,火狼真人神色一沉,目光已经扫向皇宫。

  这时,王莽要指挥人马杀回皇宫,火狼却挥手阻止道:「皇宫离此有一段路程,这一动只会打乱我方阵脚,张小儿正好可以趁机带着皇帝逃出去。」

  「宗主,那怎么办?不能看着张小儿把狗皇帝救走呀!」

  「急什么?你好歹也算我天狼山俗家弟子,不要丢了本宗的脸。」

  火狼真人的怒气一半是因为王莽,一半则是为了掩饰他的失策,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把对手智慧看低的是他自己。

  火雷真人呼吸一沉,终于把张阳当作真正的对手,全力运转道诀,强自恢复平静,冷声道:「传令巨狼,不许离开东门;非阴非阳,你们保持阵形杀回皇宫,逼乱张小儿阵脚;本宗主一人在此,等待他自投罗网!」

  皇宫内,张阳一行人势如破竹,最后已经看不到一个敌人的身影,随即张阳抱起皇后,如闪电般进入御花园。

  「四郎,皇上就在这里。」皇后玉手一指,随即以两人可闻的声调,羞声道:「快放开舅母,见到皇上后,你可……千万要……注意一下。」

  「嘿嘿……好舅母,万一孩儿忍不住了呢?」无论何时何地,张阳的欲火都不可抵挡,在放下皇后凤体的时刻,色手不忘在那肥美的屁股上抓一把。

  「嗯,坏东西,忍不住的话……舅母可以暗地里帮你。」

  先前在小巷,张阳两人已是欲火狂燃,此时皇后双足沾地的刹那,竟然也在张阳的胯部捏了一下,偷情的快感有如烈火般,烧红她素日威仪雍容的凤颜。这时,明珠踩着花叶而来,虽然她没有看见片刻前一幕,但皇后那嫣红的玉脸却逃不过她有心的观察,一缕异样在她眼底一闪而过。

  众女接连来到,张阳随即压下欲火,按照上次寻找张府迷阵的法子,在一片花丛中盘膝打坐,冥神调息。

  铁若男等了几秒钟,眼珠一转,突然走上前,嘻笑着给了张阳一拳。

  「唉哟!」张阳抱着脑袋跳起来,苦着脸道:「嫂嫂,干嘛打我呀?」

  「我在帮你嘛!怎么样,找到入口了吗?」

  「刚刚找到就挨了你一拳。」张阳翻着白眼,埋怨一句,随即轻而易举地打开一个迷阵。

  众人飞速地钻进悬空的石门,与张府的秘阵一样,阵法空间无比神奇,恍如另一个美丽的世界。

  「父皇、父皇,你在哪里?女儿来救你了!」明珠扬声呼唤,清脆的声音充斥着空间,余音连绵回荡,可却没有得到丝毫回应。「难道皇上不在这里?」

  不妙的预感令张阳脸色沉重,如果找不到皇上,他这大胆的计划岂不是功亏一篑?

  众人的目光都看向皇后。

  皇后脸颊胀红,下意识靠近张阳,急声道:「叛军打入皇宫时,皇上亲口跟我说要我逃到这里来会合,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呀!」

  皇后那焦灼的眼神没有丝毫虚假,张阳也想不出她有任何欺骗的理由。

  张阳心弦一动,脑海突然冒出一个大不敬的念头:难道皇帝说假话,故意让一群女人吸引叛军的注意力,他则钻进真正藏身的秘阵里?

  张阳对他的皇帝舅父可没有半点好感,一番腹诽后,他果断挥手道:「只能冒一下险了!大家立刻仔细找一找,一刻钟后不管有没有找到皇上,必须回这里集合。」

  计划被变化打乱,众人唯有迈开双腿,扯开嗓子,用尽全力寻找失踪的皇帝,并暗自祈求敌人能再慢一点、再乱一点。

  一刻钟的时间转瞬即过,所有人无功而回。

  铁若男凝声道:「四郎,时间差不多了,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不行!还没找到父皇,怎么能离开?要走你们走,本公主不怕叛贼!」无论何时何地,明珠都下意识看铁若男很不顺眼,她先蛮横地扬起小脸,随即又嘲讽道:「一点危险就吓成这样,你们还叫忠臣吗?哼!」

  「那你留下当孝顺女儿吧,我们这些不忠之臣先撤了!」

  张阳话音未落,幻烟已经化为几条飘飞的丝带,轻柔地缠住皇后与苗郁青的身子,微风一卷,他带着四个美妇人率先破空而去。

  西门雄自然紧随于后,铁若男的动作也不慢,跃身而起的刹那,她不忘一挑眼角,毫不掩饰地回了明珠一记骄傲的眼神。

  「张四郎,你……你这个大逆不道的混蛋!」

  明珠可谓恼羞成怒,在原地猛烈跺脚,可张阳却丝毫没有回心转意的迹象。刁蛮公主犹豫几秒后,最后终于明白一个道理——她这公主在张阳眼里,完全没有威慑力。

  「混蛋张四郎,总有一天,本公主要让你……整天讨好本公主,嘻嘻……」明珠一边飞身追赶,一边幻想着张阳在她面前殷勤服侍的情景,突然乐得眉开眼笑。

  一盏茶后,张阳站在皇宫第一、第二两重大门之间,身后没有叛军的影子,前面也一片空旷,虽然情势如此顺利,但张阳却脚步一顿,神情凝重。

  「喂,胆小鬼,要逃就快一点呀!不会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了吧?」

  明珠趁机发泄心中那莫名的怨气,随即飞身跃向皇宫大门,这时张阳手一动,突然抓住她的凤裙后领,就像拎小鸡一样把大汉朝的公主殿下抓了回来。

  不待明珠发怒,无视皇家威严的张阳已经点了她哑穴,随即近似自言自语地叹息道:「王莽身边有高人,比我想象中还厉害,咱们出不去了!」

  「四郎,那咱们……返回张府吧,奴家……不想死在这里。」元铃神色最是恐惧,紧张地抓住张阳的手臂,讨好的目光已经忘记掩饰。

  「张府也回不去了,邪门妖人的防线已经布好,只等咱们冲出去自投罗网。」

  一丝苦笑浮上张阳俊朗的脸颊,他感应越强,对敌人的智谋越感到心惊。

  此等时刻,张阳禁不住暗自咒骂:修他老母的!都怪那个贪生怕死的皇帝老儿,要不是他连老婆女儿都欺骗,怎会害本少爷陷入重围中呢?

  不用张阳再解释,一股强大的压力已经从宫外直逼而来,虽然还没看到邪门妖人的影子,但连最弱小的元铃也有所感觉。

  诸女顿时脸色大变,皆看向张阳。

  张阳没有让女人们失望,无畏无惧的男儿豪情飞扬而起,振臂一挥,道:「回御花园,进秘阵!」

  风云一卷,花飞叶落;石门一闭,秘阵无影!

  时移势易,张阳就此躲入皇宫,带着一群美女躺在皇帝与王莽的卧榻旁。

  皇帝的失踪不仅打乱张阳的计划,也让火狼真人再一次颜面无光。

  「什么,张小儿竟然没有出现?」火狼真人很失态地追问道。

  传讯弟子低着头,肯定地重复道:「启禀宗主,张小儿一行十余人断不可能凭空消失,弟子等人在四方严密监视,很肯定他们没有离开皇宫。」

  「好,好一个张小儿,本宗倒是小看你了!」

  火狼真人陡然站直身形,「狼」的气势呼啸而出,强横地取代他一贯的智者气息,杀气冲天地怒吼道:「传令下去,四门高手合围皇宫,本宗要瓮中捉鳖!」

  火狼真人要瓮中捉鳖,身处「瓮中」的几个美丽「母鳖」此时正围着领头的「公鳖」,一阵杂乱言语。

  「四郎,这里安全吗?我们原来也是藏身在秘阵,却很快就被邪门妖人发现了!」

  「舅母,天狼山的老怪物已经走了,应该能让我们安然藏身一阵子。」

  皇后顿时如释重负,明珠却不屈不挠,追问道:「张四郎,你说清楚一点,一阵子究竟是多久?」

  「至少十天、八天吧?公主殿下要是有更好的提议,小臣愿意洗耳恭听。」这是张阳第一次尊称明珠为公主,但却比以往任何时候更懒散而随意。

  刁蛮公主果然大受刺激,不顾皇后眼神的暗示,气冲冲地质问道:「既然要待在这里十天、八天,那你准备怎样寻找我父皇?」

  铁若男天性直爽,一皱眉头,接过话头道:「公主,四郎先前已经说了,要找皇上有困难,只能见过三夫人后再做定夺。」

  「哼,你们怕危险,本公主可不怕!张四郎,你若是忠臣,就应该为皇家上刀山,下油锅,还有你铁若男!」

  「明珠,住口!」皇后真的生气了,厉声斥责道:「你太令母后失望了,小小的叛乱就让你把母后平日对你的教导忘到脑后。你下去吧,本宫今天不想再见到你!」

  「母后,我……」明珠嘴唇颤抖几下,最后还是一扭身,独自走向后宅。张家几人互相看了看,神色各有不同。

  苗郁青略一沉吟,劝慰皇后的话语刚要出口,不料皇后竟然主动找上她。

  「郁青妹妹,咱们姐妹相称如何?唉,我被明珠气着了,妹妹今夜能否陪我聊天解闷?」

  「娘娘折煞郁青了,郁青万万不敢高攀。」

  虽然苗郁青感到惶恐,但在皇后的坚持下,她还是小声地喊了一声「姐姐」,然后略显别扭地陪着皇后进入后宅。

  片刻后,其他女人也各自散去,唐云、元铃及铁若男都住进中庭,下意识与皇后母女拉开一段距离,也算是保持君臣之礼。

  张阳与西门雄选择住前院,西门雄对张阳是千恩万谢,但张阳却有点后悔。唉,如果没有电灯泡在有多好呀!不然自己今夜怎会孤枕难眠呢?强大的欲火已超越人类的极限,在张阳的脑海回荡。

  张阳在冰冷的床榻上翻来覆去,一会儿想起灵欲交融的铁若男,一会儿又想起欲大于情的皇后,甚至是风骚放浪的元铃。

  唉,她们现在也在想我吗?要是能抱着任何一个美人同眠那该有多好呀!「咚咚……」上天仿佛听到张阳的呼唤,突然响起敲门声,那暧昧的声调一下子就让张阳愁怀尽去。心想:嘿嘿……太妙啦!老天爷待我不薄,就是不知门外是谁?多半是风骚的三婶娘吧!

  这时,春风吹开房门,火热的美人娇躯扑入张阳的怀抱。

  果然是美人情动,半夜偷欢,不过却不是野性的铁若男,也不是风骚的元铃,而是母仪天下、雍容威仪的皇后娘娘。

  「滋!」的一声,张阳的肉棒插入皇后的凤穴,代替皇帝将皇后的花径胀大到极限。

  「啪……啪……」在上百记猛烈耸动与激情迎合后,一对肉虫才有了说话的空闲。

  张阳一边揉捏着皇后的乳球,一边邪魅地嘻笑道:「皇后舅母,是不是很想念外甥呀?嘿嘿……」

  「小坏蛋,谁想你了!本宫只是随便走走,就被你这坏蛋外甥强行拖进房。」禁忌的称呼化作一片嫣红,瞬间弥漫着皇后赤裸的凤体,母仪天下的女人遭到这等轻薄,却生不出丝毫怒火,反而含羞带怯,妩媚迷人。

  「亲爱的舅母,娘娘千岁,你不想念外甥,一定想念外甥的——大肉棒吧!」

  「唔……」

  皇后何曾听过这等粗俗的字眼?「大肉棒」那三个字一入耳中,她只觉得一股烈焰在胸前猛然爆炸,双乳一震,乳头仿佛要飞出去一样。

  俗世最尊贵的女人禁不住咬紧银牙,张阳却突然凶猛地一插,龟冠直入子宫花房,粗大而坚硬的冲击强行撬开她的檀口,呻吟羞涩地化作呐喊。

  「啊……」

  张阳闷不做声,下身随即好似打桩机般急速起伏,皇后的第一声呐喊迩在舌尖盘旋,第二声已经冲到嘴里,第三声紧接着也冲过喉咙。

  「啊!啊!啊……」皇后的呐喊声无比急促,就好似即将窒息一样。

  当皇后最后一丝威仪化为放浪的刹那,张阳突然一顿,胯部紧紧抵住皇后的私处,大肉棒没有半点停息,「呼!」的一声,九转水龙钻彻底搅乱皇后的身心。

  「啊……哦……」皇后娘娘腰肢一挺,身子好似一座拱桥般,把张阳的裸体拱起来,而她的欢鸣声则再次升级,悠长响亮的尖叫穿云破空,浑然忘我的快感从她全身每一个窍穴喷薄而出。

  请续看《邪器》9

第九集 一剑扬威

内容简介:

<center><img src=../txt/9.jpg></center>

<center>封面人物:苗郁青</center>

  明珠欲要揭穿铁若男与张阳的奸情,但却没想到走出来的竟是──她的母后!

  这令明珠心中充斥着怨念,突然一缕烟雾凭空突现,随即钻入明珠的身体里...

  当明珠公主正要被邪门弟子玷污时,凤妃竟出现了,可凤妃不是已经被王莽杀死了吗?这又是怎麽一回事?

    人物:

  苗郁青:张阳的大婶娘,端庄保守,体态丰腴。

  小玲珑:狡猾百变的邪门小妖女,邪魅而迷人。

  火狼真人:天狼山宗主,天狼尊者的大弟子,天狼山第二号人物。

  巨狼真人:火狼真人的师弟,天狼山堂主。

第一章 色欲蔷薇

  夜色下,御花园的秘阵空间内,充满春色的卧房中。

  身为一国之母的皇后此时趴伏在凤床上,高贵的凤穴里赫然插着——外甥的大肉棒!

  张阳跪坐在皇后的身后,开始又一轮的猛烈耸动。

  禁忌、狂乱的肉体撞击声中,皇后半边的身子趴到床边,饱满的双乳凌空剧烈地摇晃,正当她要飞上另一个高潮的刹那,张阳突然向后一退,龟冠退到玉门口。

  “四郎、好四郎,快……快弄……”

  “舅母,弄什么?你要外甥弄什么?说呀!”

  “不、不说!小混蛋,啊……坏东西!”

  皇后不由自主地向后一仰,花径蜜唇撞向张阳的肉棒。

  张阳却再次一退,只让皇后的阴唇“咬”住半个龟冠,他则轻轻一转肉棒。

  “不……不要退,喔……”

  男人之物这么轻轻一转,羞人的搔痒立刻钻入皇后的花径深处,痒得她眉眸散乱,心荡神驰,阴唇花瓣再次剧烈收缩,“咬”向欲望之根。

  “好舅母,你就说吧,说出来,四郎一定替你止痒。”在邪恶诱惑的同时,张阳的手指也来到皇后的私处,时轻时重地玩弄着皇帝老儿专属的柔腻阴唇。

  “茎……茎物,四郎、好外甥,舅母要你的茎物!”皇后终于在入骨的搔痒下屈服,羞涩地颤抖着嘴唇,说出人生第一次的粗言秽语。

  “呼”的一下,强烈的刺激同时穿透皇后与张阳的心窝,皇后的乳头再次暴胀,阴唇蜜穴用力一套,紧紧地吞没张阳的大肉棒!

  “噗……”张阳向前一挺,龟冠随即插入皇后的子宫花房,杀到痒处的快感令一国之母狂呼乱叫,与青楼妓女无甚区别。

  一连十几下“啪啪”声过后,张阳突然又停下来,邪声挑逗道:“好舅母,甥儿弄得你舒不舒服?”

  言语的刺激让皇后的花心嫩肉剧烈地颤抖,一股滚烫的春水狠狠地涌出来,并打在张阳的龟冠上。

  肉体已是欲情如火,但皇后还是没有直接回应,只是羞声催促道:“四郎,别……别说了,快……动呀。”

  “舅母,你不诚实哟!不诚实的小孩要受到惩罚!”话音未落,张阳的巴掌已拍打在肥美的屁股上,声音响亮但却力道不重,刚好拍出层层臀浪。

  皇后顿时羞怒交加,但又感到无比刺激,张阳更是全身紧绷,刺激无比。

  这可是皇后娘娘的屁股、母仪天下的屁股、皇帝老儿才能看到的屁股,打上去的感觉真是爽呀!呃……张阳的念头一涌,又是“啪!”的一声,两道淡淡的掌印就此打碎皇家威严,蹂躏人间皇权。

  “四郎、好甥儿,别……别打了,舅母……说就是了。”

  “好舅母,你要说什么呀?”张阳的大手从拍改为揉,略显粗暴地玩弄着皇后的肥美臀沟。

  “舒服,四郎的大肉棒……弄得舅母……很舒服!啊……”心中最后一层矜持被刺穿,皇后的欢声陡然飘向天空,丰盈的肉体有如八爪鱼般紧紧缠住张阳,春潮狂涌。

  “呀!”张阳喉间一声闷哼,阳精在同一刹那暴射而出。

  风平浪静,波澜平息。

  皇后躺在张阳的怀中有如依人的小鸟般,一刻钟过后,她突然坐正身子,神色迅速变得郑重肃穆。

  “四郎,舅母有一事与你相商。”

  张阳见状,不禁大为感叹女人变脸的速度真是快呀!

  面对一本正经的皇后,张阳却依然邪魅随意,伸手就抓住皇后乳房,一边玩弄,一边笑问道:“舅母,什么事情这么认真呀?”

  “四郎,你觉得苗郁青如何?”皇后本能地挣扎一下,却挣不脱张阳的色手,最后连另一只乳球也落入张阳的手里。

  “大婶娘?舅母你是说……”

  “她成熟美艳、温柔端庄,连本宫也有点嫉妒,你这小坏蛋会不动心吗?”

  皇后语出惊人,还主动抓住张阳那依然坚挺的肉棒,一边把玩,一边诱惑道:“舅母今日与你大婶娘共浴,见她奶子又大又挺,乳头比本宫的还要嫩红呢!”

  “舅母,别说了!”张阳的话听起来虽然还有理智,但被皇后抓住的要害却剧烈跳动好几下,可谓是心口不一。

  “咯咯……本宫就知道你这坏小子不会不动心。”得意之色从皇后眼底一闪而过,自傲的气息一不小心也冒出来。

  “没有,我一直把婶娘视作母亲,没有那种念头。”

  “啊,四郎,你连你娘亲也想呀!了不起,本宫还真想看那一幕,咯咯……”

  一缕刺激有如利箭般射穿邪器的心窝,他元神一颤,终于回复三分清明,随即话锋一转,诧异地问道:“舅母,你为什么要对付大婶娘?”

  在张阳心中,皇后与苗郁青的地位可不能相提并论,他不仅语调变冷,就连眼神也透出一丝寒意。

  皇后心弦一惊,适才的傲气立刻强行压回心海,赤裸凤体主动贴上张阳,一边柔媚讨好,一边解释道:“四郎,舅母这不是要对付她,是为了让咱们以后能……继续这样。”

  张阳绝对是聪明人,更有着现代人无所顾忌的思绪。他眼神一动,立刻想起皇家阴暗的一面,随即以肯定的语气问道:“舅母,你是因为大婶娘发现我们偷情,怕她宣扬出去,所以准备拉大婶娘下水,对吧?”

  “嗯,舅母就是这样想。”皇后羞怯的外表下,思绪也飞速转动,她一边极力扮演着柔弱妇人的角色,一边悄然刺激着张阳的欲望之心。

  “唉,舅母本来也不想这样,可万一这事传扬开,舅母死了就算了,可四郎你却还年轻,舅母可不想因为自己而害了你。”

  “可是……”

  “好四郎,不用可是了!你再想一想,忠勇侯有怪癖,所以你婶娘其实过得也很苦,你们又没有血缘之亲,何必诸多顾忌呢?”

  皇后一边引诱,一边跨坐在张阳的腰部上,凤体缓缓坐下,一寸寸地吞没张阳的肉棒。

  其实用不着皇后这么费心努力,张阳的脑海早已充斥着苗郁青的倩影,而当皇后的蜜穴完全包裹住肉棒时,张阳眼前一花,恍惚间,面前美妇人变成同样丰腴而美艳的苗郁青。

  “啪!”的一声,张阳翻身把“大婶娘”压在身下,发狂般耸动起来,同时喘着粗气,自欺欺人地回应道:“舅母,那好吧,不过……不能对大婶娘用强,怎么样也不能伤着她。”

  “咯咯……坏小子,你真偏心,对舅母只知道粗暴,啊……四郎,再……再猛一点,啊……哦……”

  呻吟声盘旋,尖叫声连绵,足足一个时辰后,皇后才拖着如软泥般的身子走出张阳的房间。

  皇后莲步姗姗,美眸散乱,只想着回房休息,却没有发现在张阳院子的大门旁、一株大树后,一双震惊、羞怒、怨恨,还夹带着痛苦的眼神正紧紧盯着她看!

  皇后离去了,那双眼睛依然一眨也不眨,不知道过了多久,两行清泪充盈悲愤的眼眸,闪烁的泪光把月色吸引而来,照出明珠那青春娇美的容颜。

  一个时辰前,满腹怨气的明珠因为睡不着而走出房间,她本想散步解闷,却不知不觉就走到斗气冤家张阳的门前。

  一想起张阳,明珠心中的怨火顿时上升,但闷气却消解不少,出於戏谑报复的念头,她悄悄越墙而入,摸到窗下,随即被男人与女人的喘息声吓了一大跳。

  那肉体撞击的声音是那么响亮,明珠出于矜持的本能,立刻又跳出去。

  当明珠双足沾地时,脑中却还在回荡那羞人的声音,并下意识认定那女人一定是铁若男。

  “哼,不知羞耻的贱女人!一定要揭穿他们的奸情!”

  嫉妒总能给予女人力量,一向没有耐性的明珠竟然玩起守株待兔,双眸一眨也不眨,无比精神地盯着院门。

  终于,门打开了,只见一道模糊的女人身影从门缝挤出来。一脸兴奋的明珠不由得朱唇大张,可捉奸的喊声冲到嘴边,却硬生生地吞回去。

  这时,月光清晰地照出皇后那弥漫着春色的脸颊,明珠甚至看到皇后嘴角那一滴白色的东西。

  顿时“轰!”的一声,明珠的脑海变成一片空白。

  怎会是母后?怎么能是母后?她不是叫我吸引张阳吗?她怎么能与女儿抢男人!呜……泪水滑入明珠的嘴中,那苦猡的味道没能熄灭她心中的怨火,反而令她瞬间怒恨万丈,她恨,恨母后、恨张阳、恨铁若男,最后更恨上身边所有人!

  “张四郎,你这个贱民小贼竟然拂逆本公主;杀,本公主要杀了你!呀!”

  强烈的怨念充斥着明珠的脑海,她想放声大吼,可小嘴一张,却发觉失去吼叫的力量;同一刹那,一缕似烟似雾又非烟非雾的玩意儿凭空出现,飕的一声,随即无比无比地钻入明珠的后背。

  明珠瞬间身子一僵,扑通一声就直挺挺的栽倒在地,半天没有动弹一下。

  就在明珠昏迷的一刻,城外军营响起一声诧异的惊叫,就见一向镇定从容的刘采依急速穿帐而出,仰望着夜空星辰,久久未收回深思的目光。

  不一会儿,清音、宇文烟、宁芷韵、甚至是宁静双月也掀开各自的帐帘,众女看着护国公主的背影,呼吸不约而同地急促起来。

  刘采依凝视着夜空,足足一分钟过后,她那宛如少女般的倩影才原地微转,嘘声长叹道:“进化得真快,比我预料中还要快!”

  “三姨娘,你是指四郎,还是说妖灵?”宁芷韵虽然玉脸发红,但却怎么样也压抑不住心底的担忧,她宁可面对众女异样的眼神,也要知道张阳平安与否。

  “很快你们就会知道了,芷韵,你带她们回帐休息吧。”

  层层疑云在众女的头顶盘旋,有人若有所悟,有人则越想越乱。

  清音的眼神最为迷惑也最为急切,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急声道:“三夫人,是否主人遇到危险了?我突然感觉很不舒服,请允许小音进城保护主人。”

  刘采依高挑的身子微微一晃,慵懒绝世的女人味悠然弥漫,自然地抹去四周凝重的气息,她轻拍着清音的手腕,道:“莫急,这一点小麻烦还难不倒咱们家的小羊儿。小音乖,回去休息吧,时候一到,三夫人会第一个让你进城。”

  刘采依说得如此悠闲而从容,另众女下意识松了一口气,纷纷回帐,唯有张宁月转动着眼珠,钻进刘采依的营帐,嘻笑着纠缠不休。

  “三姨娘,你就别卖关子了!跟人家说嘛,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

  张静月本已回身离开,见状也钻进营帐,试探着问道:“三姨娘,是不是妖灵有了新状况?”

  刘采依那高挑的身子斜躺在软榻上,很随意地回应道:“静月猜得不错,四郎遇上真正的强敌了!”

  “三姨娘,什么样的强敌,不会是万欲牡丹吧?”张宁月倏地来到软榻前,就连张静月的双眸也流露出强烈的波澜。

  一缕微不可察的异彩从刘采依的眼底飞速闪过,她精致无瑕的脸颊微微上扬,轻笑道:“若是万欲牡丹,现在的小羊儿早就变成烤羊羔了,嘻嘻。”

  灯火随着两个美少女的呼吸一起颤动,刘采依更加随意地道:“越是力量强大的元神,恢复自我意识的时间越长,所以小羊儿以前遇上的几个妖灵,其实全是万欲宫的弱者。”

  弱者?昔年横行天下的几个妖女竟然被刘采依视为弱者?可近似荒缪的言语从刘采依的朱唇飘出,却显得无比自然。

  张宁月忍不住深呼吸,沉声问道:“三姨娘,究竟是哪一个妖灵,竟然连你也觉得没把握?”

  “万欲宫除了万欲牡丹外,还有四大花主。此妖灵提前出现,又如此性急,应是四大花主之一的色欲蔷薇。以此推论,四郎捕猎的三个妖灵都是色欲蔷薇的部属,所以才会逼得她提前出关。”

  “色欲蔷薇?一听名字就不是好女人,四哥哥能过她这一关吗?”

  张宁月挥舞着可爱的拳头,大大地奚落从未谋面的妖灵一番,末了跃跃欲试地道:“好姨娘,就让宁月进城吧,给四哥哥提醒也行呀!”

  “小丫头,小音不能去,你们也不能,更别想偷进城,否则别怪姨娘家法伺候。”

  刘采依说得轻松,还面带笑意,但宁静双月听到“家法”两字时,却不约而同脑袋一垂,露出心虚胆怯的表情。

  镇住两个美少女后,刘采依如星辰般的美眸再次闪动异彩,叹息道:“这一关四郎必须自己过,否则他永远成不了真正的邪器!”

  同一个夜晚,张阳在宫中与皇后颠鸾倒凤,快活似神仙,而王莽则七窍生烟,恍如一头站在悬崖边的野兽,就连亲近心腹见到他的神色也不由得双腿打颤。

  “搜,给本王把皇宫毁了!搜不出张小儿的踪迹,你们全都得死!”

  近千名的叛军正要倾尽全力去搜索皇宫时,夜空明月突然被一朵疑真似幻的奇花遮掩。

  月光一暗,那奇花悠然从天而降,先是一片花瓣,接着是一团粉色的花云,眨眼间便化作一大片旋转的花海淹没整座莽王府。

  近千名叛军瞬间昏迷过去,包括几个大虚境界的邪门修真者也没能抵抗住那诡异的睡意。

  偌大的莽王府只剩下王莽还能睁开眼睛,他近乎本能的双膝一弯,急速地跪下去,无比恭敬地道:“奴才参见主上,请主上赐示下一步计划。”

  “今儿是十五,月真圆呀!”

  花海中飘动着一个千变万化的影子,影子答非所问,反而飘到窗前仰望夜空,悠长叹息道:“好久没有享受过这么美丽的月色了!”

  王莽上身趴地,额头已经碰到地面,比面对天狼尊者时更加恭顺、更加卑微,”

  还有几分极力掩饰的恐惧。

  “王莽,你为何慌乱?是怀疑自己的忠心吗?”

  影子的声音带着女人的柔媚,但却令王莽猛然浑身哆嗦。

  “启禀主上,奴才的忠心可表日月,这一点慌乱……是因为突然见到主上而太过激动,奴才敢对天发誓,绝无二心。”

  “好啦,不用发誓了,‘天’可不是个好东西,本座此生最恨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天’,哼!”

  随着影子的冷哼声,漫天花瓣陡然急速盘旋,待无形的怒火缓缓平息,神秘女人话锋一转,终于说起正题:“王莽,张阳之事本座另有安排,你安心对付城外敌军。下一个月圆之夜来临时,本座会亲自现身,助尔等完成心愿。”

  “奴才遵命,谢主上恩赐!”

  “咚!”的一声,王莽的额头重重地磕在地板上,磕得甚是响亮。

  当花海消失时,但王莽依然跪伏在地,眼角悄然看着夜空明月的移动,每当月光照入他房中时,他必然是一副奴颜婢膝的模样。

  终于,月亮落至地面,王莽立刻跃身而起,双目一张,两道枭雄特有的目光射向黎明前的黑暗大地。

  略一沉吟,王莽把几个心腹幕僚召进议事大厅。

  王莽刚把神秘人的命令传达下去时,不明内因的幕僚立刻神色大变,急声劝阻道:“王爷,切勿轻敌呀!张阳虽然名不见经传,但阵图已落入他手中,一旦被他逃出城,后果将不堪设想。”

  “是呀,刘参军说得对,还请王爷三思。”

  一干幕僚将领纷纷劝说,王莽有苦难言,唯有用力地一挥大手,假装自信地大声道:“本王岂会不知厉害?不过张小儿很狡猾,本王另有妙计擒他,你们下去吧,好生注意敌军动静。”

  朝阳逐渐升起,王莽假意巡视,来到东城楼上,与火狼真人并肩而立。

  心有意图的王莽偷看着火狼真人的神色,随即很担忧地望着城外道:“宗主,敌军又增加两个营盘,人数已是我方两倍,唉,这可如何是好?”

  “莽王休急,只要刘采依破不了天狼阵,不论对方有多少人,也休想攻进城乂来!”

  “可阵图已被张小儿盗去,万一落入刘采依手中,那……”

  王莽虽然没有说完,但火狼真人却听出他的弦外之音。

  专攻人心的火狼真人抚须微笑道:“你担忧的也对,不过贵主上又不愿我等插手宫中之事。嗯,不妨这样,本宗令巨狼独自进宫,小心行事,这样既不会破坏贵主上的计划,也能给张小儿一点压力,令他不能为所欲为!”

  “宗主英明,弟子定把宗主的好意转达给我家主上!”

  王莽俯身行礼,看似头脑简单的他,眼底露出得意兴奋的光芒。他对神秘主上的敬畏毋庸置疑,但他枭雄的野心与私心更是难以磨灭。

  “莽王放心,本宗答应你,定会尽全力助你登上人王之位。”

  火狼真人半开半阖的双目闪过一抹笑意,在这件事情上,他很乐意成为王莽的棋子,因为只有这样,天狼山才能在这场俗世战乱中捞取最大的利益。

第二章 玲珑百变

  王莽离去一刻钟后,巨狼真人驾着他的本命法器飞到火狼真人面前。

  “师兄,何事召唤?”邪门太虚高手的身形还是有如铁塔,但脚步起落间却透出几分无精打采。

  火狼真人轻挥衣袖,平静地道:“师弟,还在为邪器之事困扰吗?不要太过执着,那会影响你的修行。”

  “师兄,我也明白,可是……唉!”

  巨狼真人发出复杂而扭捏的叹息声,虽然张阳横扫莽王府之事已过去多日,可巨狼真人一想起当日的情景,依然驱散不了心灵的阴影。

  火狼真人身子一正,以一派之主的气势朗声叱喝道:“师弟,天狼之道无畏无惧,你若心魔不除,此生永难再进一步。去吧,亲手打败张阳,渡过此劫!”话语微微一顿,火狼真人的声调更加凝重,若惊雷般的声音在巨狼真人的脑海中炸响:“记住师尊的教诲,若要灭杀邪器,需用太虚真火灭其元神,再彻底毁其躯壳!”

  巨狼真人能成为修真界的知名高手,自有过人之处,法诀一转,他强行压下因恐惧而生的心魔,随即挟带着滔天煞气腾空而起,直扑向皇宫。

  敌人杀来,张阳却还在被中高卧,幻烟自有超越人类的直觉,在第一时间叫醒邪器少年。

  “哥哥,我能感觉到有太虚高手进入皇宫,你要小心呀!”

  “妹妹,放心吧,只要我不出去,他们短时间内就不可能进得来。嗯,让我再睡一会儿。”

  “操劳”了大半夜的张阳翻身又睡,对于寻找皇帝的任务,他完全没有当成一回事,心想:皇帝老儿的死活与本少爷何干?修他老母的!嘿嘿……

  明白张阳的打算后,幻烟露出几分人性的嘻笑,娇小的身子微微一晃,便化作一缕轻烟飞回青铜古剑中。

  大逆不道的张阳打定主意要偷懒,不料日头还没有升起,他的房门被擂如鼓响,传来元铃那尖锐而又慌乱的声音:“四郎,不好啦,明珠公主不见了!”

  不待张阳起床,皇后已经不顾一切地撞门而入。

  皇后玉脸煞白,失控地抓住张阳的手臂,急声道:“四郎,快去把明珠追回来,舅母求你了。”

  “四郎,去不得!”

  铁若男用力拉住张阳的另一条手臂,在关键时刻,她也顾不得避嫌,更管不了什么皇权,沉声提醒道:“宫中此时定然高手密布,公主已经出去好一阵子,你追出去非但救不了她,连你自己也会落入重围。”

  皇后的身子再向前一靠,高耸的乳峰已夹住张阳的手臂,道:“四郎,你本领高强,不能不管你表妹呀!”

  “娘娘,四郎这不是不救,而是根本救不了,绝不能自寻死路啊!”

  一时之间,铁若男与皇后各抓着张阳的一条手臂互相争执起来,远远看去更像是二女在争夫。

  喧哗声很快吸引其他人,大步奔来的西门雄自觉地停在门外,唐云与苗郁青则跨过门槛,抬头一看,两女眼底同时闪过一抹异样。

  苗郁青最不想看到这种场面,她本能的一个飞身,上前把张阳从两女中间“抢”过来,有意识地提高声调道:“若男,在娘娘面前吵闹,这成何体统?”

  一句低喝后,苗郁青又看向皇后,提醒道:“娘娘,我等身处险地,还有拯救圣上的重任在身,一切皆应小心为上,您说是吗?”

  苗郁青的眼角有意识的扫向门口,皇后心弦一惊,欲盖弥彰地仓促甩开张阳的手腕,转而用妩媚的目光继续哀求。

  张阳并没有迷失在皇后的诱惑中,但他略一寻思后,还是点头答应。

  几句简单的交代后,张阳豪情万丈地走出院门,皇后只觉心窝一暖,被张阳感动得一塌糊涂。

  苗郁青等人带着几分担忧,目送张阳远去,铁若男则横空一跃追上去,野性的美眸中透着三分不解,还有三分醋意。

  “四郎,你真要为明珠冒险?”

  “我不喜欢明珠,不过我是一个男人。”张阳在悬空的石门前停下来,双目闪现浓情,柔声反问道:“嫂嫂,我如果因为害怕而丢下一个弱女子不管,你会喜欢那样的我吗?”

  动人的情丝刹那间笼罩着铁若男,在为情郎喝彩的同时,她双腿一蹬,野性四溢地道:“那好!我陪你一起去。”

  张阳对这样的嫂嫂更是爱到骨子里,不过他却摇头道:“嫂嫂,我一个人还有把握安全脱身,你就留在这里等我。”

  铁若男虽然野性,但却不是不明事理的蠢女人,一声娇哼后,便自动留在石门内,目送着张阳御剑划空而去。

  皇宫中果然守卫密布,但却没有张阳想像中的高手如云。他一路搜寻下来,靠着幻烟的帮助,可谓是闲庭信步,无惊无险。

  咦,太奇怪了,怎么会这样?难道城外战局发生变故吗?情形这般怪异,令张阳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皱起来,他正犹豫时,一抹寒光突然向他疾射而至。

  张阳两指一竖,寒光顿散,一只朱钗在他指缝间震颤不休。

  “四少爷,奴婢又撞见你了,咱们还真是有缘呀!咯咯……”

  张阳一听见那飞扬的笑声,不用看人,脑海中已浮现一个玲珑娇美的妖女形影,冷喝道:“小玲珑,又是你!”

  “咯咯,就是我!四少爷不喜欢看到人家吗?”小玲珑的月牙美眸微微一弯,似嗔非嗔地瞥了张阳一眼,调侃道:“四少爷是有了新就人忘旧人,正思念这凤钗的主人吧。”

  张阳目光一动,淡淡地看了凤钗一眼,随口问道:“明珠落到你手里了?”

  “四少爷,你怎么能冤枉人家呢?”

  小玲珑可怜兮兮地抹了抹眼角,随即又笑得花枝乱颤,道:“没见过那么蠢的女人,竟然一个人就嚷嚷着要杀王莽。四少爷,你的品味越来越奇怪呀!”

  “是呀,我也没见过那么蠢的女人,就麻烦你帮个忙,宰了她吧!”

  张阳五指一收,凤钗轰然炸成厅粉,粉末洒落地面,他还在上面踩了一脚,浑身都散发着无所谓的气息。

  “四少爷,你真不管她死活?”

  “要是有条件,那我就不管。”

  张阳乐呵呵地靠在宫墙上,丝毫没有着急的样子。

  小玲珑的眼珠滴溜溜转了几圈,末了,噗哧笑道:“好啊,不逗你玩!你若要救人,就跟我来吧!去晚了,我可不保证她会不会出事。”

  张阳依然浑身轻闲,一边踏上飞剑,一边笑道:“小玲珑,不用再试探我了,明珠的生死与我没什么关系,再说以你的狡猾,会陪着我浪费时间吗?”

  小玲珑如燕子般轻盈飘飞,凌空回身,半真半假地笑道:“四少爷,你这么了解奴婢,是不是已经喜欢上人家了?咯咯……”

  “是呀,我喜欢你,就像你‘喜欢’我一样。”张阳一个加速,超过小玲珑,擦身而过之际,他轻佻地勾住她的下巴。

  “四少爷真的对人家动心了吗?”小玲珑非但不躲,反而骄傲地挺起别具诱惑的酥胸。

  刹那间,小妖女恍如含苞欲放的花蕾,那花蕾上不仅带着晶莹的露珠,映射着七彩的光华,而且还在春风中婀娜款摆,欲语还羞。

  面对这样一个看似纯真又隐透妩媚妖娆的小萝莉,天下男人有几个不会心窝发痒?

  在春色的号角即将吹响的一刻,张阳嘴里却吐出冷酷而无情的字眼,他突然五指一紧,狂暴地锁住小玲珑的喉咙。

  “小妖女,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出一个让我相信的理由,不然别怪我辣手无情!”

  面对张阳杀气腾腾的询问,小玲珑脸上伪装的媚笑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弱者的眼泪。

  “四少爷,人家只是想依附强者,想在这乱世活下去,你天生高贵,当然不会了解小人物的悲哀。”

  “小人物,你是小人物?”张阳笑了,笑得寒气逼人,煞气一涌,他再次逼问道:“小妖女,不要再耍把戏了!说,你到底听谁的命令行事?”

  小玲珑没有挣扎也没有恐惧,美眸光华一闪,仿佛星辰般突然飞入她眼中,道:“四少爷,除了骗你上紫雷山,人家哪一次真正害过你?人家像是你的敌人吗?”

  张阳的五指并没有丝毫松动,他直视着小玲珑突然平静下来的双眸,一字一顿地道:“你不像我的敌人,也绝不是我的朋友!”

  小玲珑双眸微微一眨,随即身子一晃,竟然轻松的从张阳的五指下滑出,她摊了摊双手,仿佛认输般嘻笑道:“好啦、好啦,真不好玩,人家说就是了,这么凶干嘛?”

  对于小玲珑千变万化的面貌,张阳外表虽然冷漠,心神却忍不住跳动一下。

  小玲珑那娇小曼妙的身子又靠了上去,这一次她没有故意挑逗,而是沉声低语道:“六道圣君不想你死,派了一明一暗两批人马出山,明的是血月玉女,暗的就是本姑娘。四少爷,这下子满意了吧?”

  张阳虽然已隐约猜到三分,但还是忍不住呼出一口气,下意识叹息道:“你从紫雷山投入吸尘谷,然后转投风雨楼,现在又成了六道圣君的人,真是会变呀!”

  “咯咯……四少爷,你又错啦!”

  深绿短裙飘飞而起,小玲珑恍若夜下精灵般,娇小曼妙的身子飞到百丈外,戏谑欢声还在张阳耳边团团打转。

  “本姑娘谁的人也不是!我小玲珑——水远只属于我自己!咯咯……”

  皇宫一角,曾经是一位皇妃的宫苑,如今却变成叛军的临时牢房。

  两个风雨楼弟子站在厢房门外,脸色无比烦躁,因为里面的俘虏一直大吵大闹,烦人至极。

  蛮横的叫嚣声又一次穿门而出,高个儿的邪门弟子拳头一紧,矮个儿同伴急忙提醒道:“师兄,宗主有令,叫我们必须听小玲珑的命令行事,小玲珑吩咐过不让我们进屋。”

  矮个儿弟子下意识朝左右看了看,随即压低声调道:“小玲珑惹不得。前两日,风楼三怪的亲传弟子说了她两句坏话,当天夜里就无缘无故暴毙了,连风楼三怪也不敢找她说理。”

  高个儿弟子瞪着房门,大喘粗气道:“我知道,不过里面这贱女人太可恶,真想给她两耳光,妈的!”

  房内的明珠听到咒骂声,她的声音更加尖锐而刺耳:“狗奴才、死贱种,竟敢辱骂本公主,本公主定要诛你九族、灭你满门!”

  风雨楼俗世弟子大多出身贫穷,对人世本就有一分怨恨。高个儿弟子顿时双拳一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还在犹豫,那原本冷静的矮个儿同伴竟“砰!”

  的一声,抢先一脚踢开房门。

  面对怒不可遏的邪门弟子,明珠终于感到恐惧,她色厉内荏地怒斥道:“贱民,你们想干什么?”

  “贱人,大爷要尝一尝公主的滋味,享受一下公主叫床的声音,哈哈……”

  邪门弟子狂笑的同时,猛然一巴掌打在明珠的脸上,把她的骂声打成颤音。

  房门外,张阳与小玲珑在两个邪门弟子破门时到达。

  小妖女眉头微皱,声音却透着戏谑的韵味:“四少爷,再不进去,你的小美人就要变成残花败柳了!”

  邪门弟子的巴掌已印在明珠的脸上,张阳却抱手而立,懒洋洋地道:“这样的女人该打!小玲珑,你要是有兴趣,也进去扇她几耳光吧!”

  一缕异彩由小玲珑眼底闪过,在老实片刻后,她又开始不安分了。

  小玲珑绕着张阳缓缓转动,小巧的乳尖巧妙地扫过张阳的衣角,笑道:“四少爷不喜欢刁蛮公主,那一定喜欢温柔端庄的大美人,就好像二少奶奶那样对吧?咯咯……你还没有感谢人家这大媒人呢!”

  禁忌私情被小玲珑一语道破,张阳强作冷静,思绪却悠然飘回过去,回到张家的温泉池。

  嗯,说的也是,如果没有小妖女的帮助,以芷韵嫂嫂的端庄保守,我又怎么可能夺得她的芳心呢?念及此处,一股感激在张阳的心中油然而生。邪人自有邪思,他虽明知小玲珑不是真有好心,但还是忍不住敌意大减。

  “住手!”突然一声焦急的喝斥回荡着空间,把暗处与明处的男女都吓了好大一跳。

  房间内,明珠的凤裙已被撕成两半,酥乳在肚兜下惊慌颤抖,那尖尖的乳珠更是诱人。

  两个风雨楼弟子不由得呼吸一重,正要下手之际,一个宫装美妇疾步冲进来,伸开双臂护在明珠的身前。

  “莽王有令,不许伤害公主殿下,你们若要胡为,本宫必然向莽王禀报。”

  “你……是凤妃?”矮个儿弟子惊问道,并下意识拉住冲动的同伴。

  “对,本宫就是凤妃,退下吧,本宫就当此事从未发生过。”

  两个风雨楼弟子并非色中饿鬼,两人互相一望,向后退出三步,高个儿弟子狐疑问道:“请问娘娘可有莽王令牌?”

  凤妃略显单薄的身子用力一挺,美艳的脸颊寒霜浮现,极有威严地道:“莽王亲口说过本宫的意思就是他的旨意,你们谁敢不从?”

  “这……”

  两个邪门弟子又一次互相对望,然后缓缓垂下头。

  就在那两名邪门弟子要屈服时,明珠却意外的爆发怒火了!

  “凤妃,你这贼人、娼妇,本公主见你就恶心,滚开!”

  明珠并不傻,已经隐约猜到凤妃要来救她,可一想到凤妃委身于贼,不懂人间悲苦的她念头一变,脑海瞬间充斥着一股莫名的烦躁,禁不住厉声咒骂起来。

  房外暗处,小玲珑一撇小嘴,幸灾乐祸地讥讽道:“果然是个无胸又无脑的笨女人,难怪四少爷看不上她,真烦人!”

  张阳对于明珠的愚蠢并不意外,他本要现身结束这场闹剧,突然一种怪异的感觉钻入他的心窝,令他原地一顿,双眉不由自主地微微皱起来。

  房内,明珠连番无礼辱骂,凤妃则假意发怒,一个转身抓住明珠的衣襟,同时聪明地传递大有深意的眼神。

  凤妃如此煞费苦心,可被绑在木桩上的明珠却不领情,她原本秀美的脸颊已扭曲变形,道:“贱妇,你眨眼干什么?少在这儿装神弄鬼,呸!”

  明珠的不知好歹成全两个邪门弟子,他们顿时煞气上脸,冷声道:“凤妃娘娘请自重,否则休怪我等擒拿内奸。”

  凤妃的玉脸瞬间变得苍白,惊慌的神色完全暴露出她真正的目的,道:“你……你们大胆,本宫……要带公主离开,休得阻拦。”

  凤妃一边颤声说话,一边颤抖着双手想解开明珠身上的铁锁。

  两个邪门弟子没有出声,只是简单的一脚踢出,就把凤妃踢到墙角,然后再次对着明珠露出怨恨与欲火交织的目光。

  房外,小玲珑眉毛一挑,娇小曼妙的身子离地跃起,“呼!”的一声轻响,张阳竟然凌空抓住小玲珑的足踝,不轻不重的把她扯回来。

  “四少爷,你真不救她?难道你有那种怪异癖好?咯咯……”

  “嘿嘿……你不想看下去吗?也许真正的好戏就要出现了!”

  小玲珑眼底写满疑惑,张阳则双目放光,充满期待地看着房内。

  张阳的话音未落,好戏就已经上演了!

  房内突然传出一声巨响,半边宫墙轰然倒塌,烟尘中,原本被锁在墙上的女囚傲然直立,而两个本想大发淫威的邪门弟子则倒在地上,蜷曲成两条死狗。

  房内的惨叫声与房外小玲珑的惊诧声同时响起,小玲珑用力一眨美眸,随即略显僵硬地转动脖子,询问的目光看向镇定自若的张阳。

  “贱民,竟敢冒犯本公主!”

  明珠一边咒骂、一边猛踢着风雨楼弟子,踢得两人没有声息后,她煞气汹涌的目光扫向凤妃。

  “贱妇,你背叛父皇与叛贼私通,无耻下贱,罪无可恕!”

  凤妃本是为救明珠而来,此时却被玉脸扭曲的明珠吓得浑身发抖,道:“公主,我是被王莽那狗贼逼迫的,我并没有背叛皇上,刚才……我就是想救你出去。”

  “救我,你这贱人要救我?咯咯……”明珠一脚踏出,世间最好的大理石地板仿佛变成豆腐渣,被她踩得碎屑飞溅。

  恐惧已充斥着凤妃的脸颊,她急忙挥舞着双手,道:“是呀,我真是来救你的。”

  “呸,贱妇,凭你也配!本公主何等尊贵,岂能沾上你的肮脏气息?”

  明珠步步逼近,每一脚都在大地母亲的身上留下一道伤痕,十步踏出后,她那环绕着杀气的脚底对准凤妃的头颅。

第三章 再战巨狼

  “公主,要杀就快一点,邪门修真高手快到了。”

  微风一卷,张阳终于从暗处走出来,他不仅不阻止明珠行凶,反而催促她下脚快一点。

  “哼,张阳,你凭什么指挥本公主?”明珠一声怒哼,反而收回杀招,故意放过凤妃。

  暴躁的明珠连原来的三分聪慧也没了,完全没看穿张阳的小小诡计,兀自骄傲地昂起头颅,嘲讽道:“张阳,你来干什么?本公主不需要胆小鬼跟随,滚回去继续当你的缩头乌龟吧。”

  “公主本领高强,臣下自然知晓,但娘娘心忧,还望公主随臣下一起返回。”

  面对明珠的挑衅,一向气势不输半点的张阳,这次却恭顺温驯,仿佛是张家族人附身般。

  “你……”明珠愣了一下,随即好似被踩到尾巴的小猫般,跳脚大嚷道:“张阳,本公主回不回去自有主意,你这贼子再敢在本公主面前提起母后,本公主就杀了你!”

  她果然知道了!嘿嘿……张阳在心底偷笑道,脸上却全无半点惧意,他原本还要戏耍明珠几句,可一侧头,却意外地看清楚凤妃的脸颊。

  “咦,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惊叹声从张阳的嘴里蹦出,刹那间,房里房外、明里暗里,所有人都因他这句奇怪的话语变成泥塑木雕。

  人类的目光拥有特别的力量,以张阳脸皮之厚也被众人看得一脸尴尬,急忙红着脸解释道:“凤妃娘娘,我曾经潜入莽王府,亲眼看到王莽……绞断你的脖子。”

  凤妃的脸颊红得更加厉害,只敢羞窘地看着地面,颤抖的声音透出几分挥之不去的恐惧。

  “公子所见非虚,王莽那狗贼有怪癖,喜欢虐杀女人,本宫就是受害人之一。因为天狼山传了那狗贼一部秘书,所以每一次被他虐杀后,本宫又会活过来。”

  说到这里,凤妃忍不住浑身抽搐,惊恐神色迅速取代先前的羞红,她咬了咬发白的丹唇,鼓足勇气道:“不瞒公子,奴家每日都活在地狱里,想死也不行。奴家知道公子是世外高人,还请公子救我!”

  泪珠从凤妃的眼中涌出,话音未完,她已扑通一声跪在张阳的脚下,求生的光华猛烈地冲击着她的双眸。

  张阳脑海一颤,莽王府所见一幕浮现而出,以邪器之邪也有心怵的感觉,更何况凤妃还要每天承受一次?

  “唉……”张阳少有的生出怜悯之心,一声长叹,便向可怜的凤妃伸出援助之手。

  “啪!”明珠抢先一掌拍在张阳的手背上,她不仅没有同情,而且还一脸的鄙夷不屑。

  “张阳,这贱妇平日就自私阴险又狠毒贪婪,有如今下场那是报应、活该!你连这种人的话也信,真是愚蠢至极!”

  张阳猛地涌起一股怒火,可另一股意念又让他强行压下怒火,略带僵硬地道:“公主,她说的惨状绝非虚假,我亲眼所见。”

  “哼,是真又如何?”

  张阳的“奇怪”态度令明珠的气焰更加张狂,近乎蛮横地叫嚣道:“她如果不贪生怕死地投入叛贼匹夫的怀抱,又怎会有今天?如果是本公主,就算死也绝不会投降!”

  “公主此言当真?”此时的张阳还真是奇怪,竟然在这种问题上斤斤计较,眼神还特别认真。

  “当然是真,本公主乃万金之躯、真命天女,自有皇家傲骨!”

  明珠公主小脸上扬,美眸圆瞪,虽然话语蛮横,但那种坚定的自信却来自心底、来自她根深蒂固的皇家思维。

  凤妃不想轻易放过求生的稻草,眼见张阳似有被明珠说动的迹象,在情急之下,她爬到明珠的面前,用力磕了一个响头,磕得额头鲜血直冒。

  “公主殿下,奴家以前为了争宠与皇后娘娘作对,是奴家错了,还请公主念在一宫之情,救奴家一命!呜……奴家以后宁愿做奴婢,也不再做皇妃了,求公主原谅。”

  “你……你不要碰我!”

  明珠本要用力推开死缠烂打的凤妃,不料双手却沾上凤妃的泪水,那冰凉的气息令她心弦一颤,狂躁的气息神奇地消失了。

  同一刹那,邪器少年眼神微变,他先看了明珠一眼,这才上前扶起凤妃,柔声劝说道:“公主,就把凤妃娘娘带回去吧,给她一次赎罪的机会也好。”

  “哼,要带你带,本公主还要寻找父皇,懒得理她。”虽然明珠还是一脸习蛮,但眉梢眼角已恢复素日的清秀。

  “啊,皇上还没有脱困?这可怎么办呀?”

  凤妃急了,眼底刚刚升起的喜悦似若熄灭的星火,也许是长期的折磨已经伤害了她的心智,她突然喃喃自语起来。

  “找不到皇上,就不能打败王莽,不打败王莽,皇上就不能得救,没有皇上,奴家就死定了,呜,全都死定了、死定了……”

  “凤妃,不许咒父皇!”明珠又生气了,不过她心中那团烦躁被泪水熄灭后,再也没有先前的疯狂。

  就在这时,一声狼嚎破空而现,在皇宫上空回荡不休。

  张阳并不知道入魔后的他已经成为巨狼的噩梦,一听那狂暴的狼嚎声,脑海兄立刻浮现出巨型狼头杵,不由得脱口而出道:“不好,巨狼来了,咱们快走!”

  在这种情形下,张阳要带着两个弱女子逃回御花园是何等艰难之事?偏偏此时明珠竟然善心大发,反而指着凤妃问道:“那……她呢,不带她回去吗?”

  “这……”张阳不由得大感头痛。

  “公主,我不能拖累你们!我的身份还没有暴露,可以引开他们,张公子就可以带着公主悄悄离开了。”

  在关键时刻,凤妃的话语令张阳心窝一暖,瞬间好感大增。

  不待张阳与明珠有所反应,凤妃已冲出门口。

  明珠看着凤妃踉跄赴死的背影,禁不住喃喃自语道:“疯了,她真的疯了。”

  张阳很想阻止凤妃,但凤妃赴死的决心却超出他的预料,他唯有接过明珠的话头,唏嘘叹息道:“她没有疯,只是太笨了,竟然对皇上这么忠心。唉,你是公主,不会理解后宫妃子的心思。”

  片刻后,一群邪门修真从张阳藏身的院子上空御剑飞过,紧追着凤妃。

  张阳呼出一口大气,小心地推开院门。“吱呀”一声,门扉缓缓打开,狂暴的杀气突然向张阳扑面而来。

  “张小儿,你就这点雕虫小技吗?嘎嘎……靠着女人逃命,真是丢人现眼的小白脸!”巨狼真人没有上当,而且还准确地猜出张阳的藏身之所。

  张阳猛地涌起怒火,“小白脸”三字恶狠狠地刺伤男人的自尊,他怒极而笑道:“你这条看门蠢狗过来送死吧!本少爷今天就让你看看小白脸怎么练成的!”

  邪器少年左手一扬,将明珠送到身后十米外,右手食指一勾,用最轻蔑的动作向邪门太虚修真者下了战书!

  男人都有成为强者的梦想,张阳近日灵力突飞猛进,梦想与现实正逐渐合而为一,而巨狼真人无疑就是一块最合适的试金石。

  “猖狂小儿,不知天高地厚!哼!”

  巨狼真人上身微微向前一倾,有如一匹恶狼般腾空而起,钵大的拳头挥动之际,拳上光芒闪烁,连连浮现三重幻影结界。

  “蠢狗,还不给本少爷趴下!”

  邪器少年不仅言语针锋相对,而且同样弃法器不用,以更加猛烈的气势挥动拳头,拳头上同样迸射出三重灵力之光。

  瞬息之间,拳头相撞的巨响声撕裂天地。

  巨狼的脸色阴沉,张阳的嘴角则往上翘起,两人竟然打成平手,各自后退三步。

  巨狼真人的眼底已掩饰不住震惊,他手一扬,终于召唤出巨型狼头杵。

  “蠢狗,你家少爷的拳头怎么样,够硬吧?”张阳心中的狂喜比脸色更甚,想起曾经的狼狈,他此刻更是心神振奋,热血沸腾。

  “张小儿,休要得意,再接本座一杵。”

  狼头杵已呼啸升空,张阳这才缓缓抽剑出鞘,在信心暴增之下,上古法剑直撞向巨狼真人的狼头杵。

  “呼……”剑与狼头杵同样快如闪电,但却没有出现金铁交鸣之音,反而响起风车旋转的声响。

  “啊!”张阳嘴角的得意陡然化为惊慌,巨狼真人的狼头杵那般巨大,怛招式却有如飞针绣花般无比巧妙,令他的剑芒被迫跟着巨狼真人的灵力旋转,完全失去目标。

  “铛——”终于青铜古剑碰到狼头杵,但却是在张阳一击之力消耗殆尽的刹那。

  剑脱手飞出去,张阳也飞起来了,张阳鲜血还未喷出口,巨狼真人凌空而下的一脚已结结实实地踹在他的胸膛上。

  一招落败,身染尘埃,此时的张阳败得好惨!

  冷酷布满巨狼真人那看似粗豪的脸颊,一招取胜的他,脸上反而看不到得意与张狂,有的只是狠辣与沉着,这才是真正的他,一个身经百战的成名高手!

  “张小儿,受死吧!”

  狼头杵缓慢地升上半空中,太虚真火森冷而又谨慎地锁住张阳的身影,一击必杀已是巨狼真人唯一的念头。

  致命的危机感直透张阳的灵魂,他无奈地垂下眼帘,压下发自心底的长叹。

  冲动自大总是要付出代价,人生就是这么公平,唉!

  “住手!不许伤害张公子。”

  狼头杵即将砸下的一刻,一道女人的厉斥声意外地出现。

  凤妃竟然回来了,而且身边还跟着另一个女人,一个同样让张阳意外的女人商贾少女福言裳!

  巨狼真人脸色阴晴不定,侧目盯着凤妃,厉声道:“女人,凭你也想威胁本座?就算王莽见了本座也只能像狗一样讨好,滚!”

  狼头杵再次锁定张阳的元神空间,巨狼真人完全无视凤妃的存在。

  “巨狼真人,马上住手,不然我杀了她!”在歇斯底里的叫声中,凤妃手中多了一把匕首,很紧张地架在福言裳的脖子上。

  “凤妃娘娘,不要伤她!”

  即使身处在险境,张阳也不想伤害无辜少女,更何况还是福言裳。张阳惊呼出声的同时,看向福言裳的目光充满迷惑与担忧。

  昔日的聪慧少女如今竟神色呆滞,双眸涣散,就好像一个扯线木偶般,任凭凤妃摆布。

  近似奇迹的事情发生了!巨狼真人竟然愤怒而又不甘地缓缓收问本命法器,道:“凤妃,你敢背叛王莽吗?本座劝你一句,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

  凤妃的身子微微颤抖,匕首一紧,她更加大声地嘶吼道:“本宫绝不改变主意,你立刻放了公主与张公子,不然……本宫立刻杀了福言裳,看你怎么向你们宗主交代?”

  “你真要这样?”巨狼真人的眼珠子缩到极点,好似一匹真正的饿狼,凶狠而又有点怀疑地看着凤妃。

  “对,立刻放了他们!”凤妃身子一挺,也许是太过紧张,刀刃在福言裳的睦子上划出一道口子,血珠沿着刀刃滑动。

  张阳与巨狼同时脸色大变,福言裳则依然没有半点反应。

  巨狼真人终于后退了,他咬牙切齿地道:“张小儿,滚吧!躲到女人的裙子里去吧!嘎嘎……”

  张阳虚挥上古宝剑,驱散巨狼真人的嘲弄气息,他异彩弥漫的双目看着凤妃,柔声道:“凤妃娘娘,带着福姑娘,咱们一起走吧,张阳会保护你们的。”

  凤妃已经公然反叛,福言裳又明显出了大问题,张阳怎会放心留下她们?

  “张小儿,你割下自己的头颅,本座就允许她们离开!”狼头杵再次杀气腾腾,巨狼真人不再挡住张阳的去路,而是恶狠狠地挡在张阳与福言裳之间。

  “张公子,不要再婆婆妈妈了!我与福姑娘是走不了的,你下次再来救我们吧!快走!”

  凤妃又一次感动张阳的心窝,他重重呼出一口大气,凝视凤妃与福言裳几秒,最后缓缓看向巨狼真人,一字一顿地道:“巨狼,转告火狼真人,尔等若敢伤她们的性命,我张阳对天起誓,它日定扫平你天狼山,寸草不留!”

  手下败将竟敢如此大言不惭,可巨狼真人却身子一震,心魔猛然在他脑海中横行肆虐,直到张阳御剑远去,他也没有回过神来。

  飞行于虚空上,清凉的风儿终于令明珠完全清醒;她自责地咬了咬下唇,低沉问道:“张阳,凤妃会被处死吗?”

  张阳一边带着明珠御剑疾飞,一边微闭双目,既客观又充满主观地回道:“她们不会有事。还生秘术虽然玄妙,却不是人人可用,以王莽之暴虐,他绝不会轻易处死凤妃娘娘;至于福姑娘,我虽然想不明白其中原因,但更肯定她连一根头发也不会受伤。”

  “那就好,我会安心一点。”明珠尖尖的下巴已经埋到胸前,她偷看着近在咫尺的张阳,略一犹豫,还是低声道:“表……表哥,是明珠不懂事,害你受累啦!”

  刁蛮公主道歉了?皇家少女竟然也有如此可人的一面!张阳心神一愣,不由得看向明珠,可明珠却有意背过身,令他只能看到耳际那一抹淡淡的羞红。

  嗯,到底哪一个才是明珠的真性情?先前的诡异气息还会出现吗?带着挥之不去的迷惑,张阳终于回到御花园,顺利进入秘阵空间。

  是夜,莽王府内。

  果然还是男人了解男人,张阳没猜错,王莽果真舍不得最美妙的玩具,只能把怒火化为欲火。

  王莽把凤妃绑成一个“粽子”,绳子勒得特别凶狠,已经勒破凤妃那娇嫩的皮肉。

  “贱人,为什么要背叛本王?说,贱人!”

  “啊,王爷饶命、饶命呀!要断了,奴家的手臂要断了!”

  绳子缠绕着凤妃全身每一个部位,而控制绳子的“机关”就是王莽的身躯,他趴在凤妃的身上疯狂地耸动着,每一次抽插都会触动机关,令绳子越勒越紧、越勒越重!

  “吼,贱人,老子干死你、干死你、干死你,呃!”

  “砰!”的一声,王莽用尽全力,肉棒随即深深插入凤妃的体内,最后一道机关也在这时达到极限。

  只听喀嚓一声,凤妃的脖子就歪到一边,在惨死的刹那,她发出极其尖锐的叫声,那声音浑然忘我,哀乐难分!

  也许,死亡的快感真是人类欲望的极致!

  在王莽疯狂蹂躏凤妃的同时,福言裳被巨狼真人押到火狼真人的面前。

  “师兄,这个女人假装被胁持,帮张小儿逃了一命,她对我天狼山没有半点用处,杀掉她吧,留下来说不定将是一个祸根!”

  “师弟,切勿坏了师尊大事!”火狼真人虚挥袍袖,熄灭巨狼真人的杀气,沉吟几秒后,他本能地压低声调道:“师尊与蔷薇仙子有大计相商,而此女极得蔷薇仙子看重,我们不仅不能伤害她,还要极力保护,直到蔷薇仙子出关为止。”

  巨狼鼻中喷出一口粗气,忍不住怨声追问道:“师兄,这一个俗世女子能有何用处?色欲蔷薇如今只是个妖灵,我天狼山已是邪门第一,何须与区区妖灵结盟?”

  “师尊道力通天,行事之妙岂是为兄能够猜度?师弟,不要再胡说了,来人呀,护送福姑娘回房安歇。”

  火狼真人再次挥动袍袖,两个邪门女弟子立刻小跑进入,小心地带走福言裳。

  从始至终,福言裳的眼神都是呆滞状态,偶尔才会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哀凄之色!

  虚惊一场后,明珠安然回归,皇后自是欣喜若狂。

  明珠一见到皇后,母女之情还未涌出心窝,烦躁之火已经卷土重来,她眼神一变,以不屑的口吻道:“母后,女儿乃真命天女,怎会惧怕那些宵小妖人?您何必派一个废物来拖女儿的后腿?哼,还被人打到吐血,真是没用!”

  “住嘴!”皇后气得浑身颤抖,指着明珠的鼻尖,厉声斥责道:“明珠,你可知道自己犯下多大的过错?若是被妖人抓住,不仅自身难保,连大家都会受你牵连,还不下跪认错!”

  “女儿不跪,女儿去救父皇,何错之有?”

  “明珠,你、你……真不认错?”

  “女儿没错,是母后错了!”

  皇家母女僵持不下,场面无比尴尬,铁若男等人既不合适出面调解,也没有那种心情。

  而张阳是引起明珠与皇后争吵的罪魁祸首,他自觉地闭上嘴巴,退到一旁,再战巨狼悄然观察着明珠的神色变化,每一丝、每一毫都没有放过。

  “你……太不像话了,本宫今日……”

  在僵持几秒后,皇后激动地抬起手,既然下不了台,她也只能强行维护皇后与母亲的双重尊严。

  在这关键时刻,苗郁青说话了:“娘娘,公主年轻,又救父心切,请娘娘念在她一片孝心,原谅她吧。”

  “台阶”及时出现,皇后本就心中有愧,自是顺势而下,丰润的凤颜瞬间如花绽放,欢悦回应道:“还是郁青妹妹说得是,唉,本宫过于担心这丫头的安危了。”话语微微一顿,皇后亲密地拉住苗郁青的手腕,一边走向厅门,一边对张阳道:“四郎,你再劝劝你表妹,让她不要再任性了!你也不要耽搁‘正事’,明白吗?”

  一缕妩媚从皇后的眼底一闪而过,水汪汪的媚色勾得张阳心窝一荡,对皇后话里的弦外之言更是一听便明白。

  “甥儿明白,一定会好好劝导表妹,舅母也无须太过担心,切勿为此伤了心神。”张阳俯身行礼,郑重相送。

  苗郁青不知道她就是皇后口中的“正事”,经过张阳身边时,还不忘好心嘱咐张阳几句,弄得皇后用尽全力才压下唇角的窃笑。

第四章 不老神汤

  皇后一走,张阳还没开口,明珠先白了他一眼,随即怒气冲冲地转身离上,一点也找不出归途上那昙花一现的可人踪迹。

  “嫂嫂,你跟上去仔细监视,如有异常,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铁若男本不想为明珠费心,张阳的目光却传递更多的讯息,曾经也是妖灵宿主的铁若男心神一转,飞身追向近日性情大变的刁蛮公主。

  转眼间,大厅中只剩下张阳与元铃,风骚美妇一声浪笑,一把抓住张阳的胯下之物。

  “四郎、好主人,想死三婶娘了!你想三婶娘吗?”

  “三婶娘,这光天化日你也敢调戏侄儿,真是淫荡呀!”

  “婶娘就是淫荡,就是想要侄儿的大肉棒,现在就要……嗯……”

  元铃摇着身子,就像跳钢管舞般贴着张阳的身躯缓缓往下蹭,最后抓著“小钢管”,就在这大厅中张开她的朱唇,痴迷地吮吸起来。

  白日行淫的刺激让张阳快感倍升,他傲立在大厅正中央,不轻不重地抓住元钤的秀发,配合著开始前后耸动着。

  张阳的欲望之根虽然没有胀大到极限,但已是庞然大物,令元铃一时承受不仍了,但她还是张大红唇,双手更尽力地讨好着张阳的精囊。

  厅中,一对淫男浪女逐渐陷入欲望的快感中,肉棒与香舌交接的声音越来越响亮。

  “噗噗噗……”

  “啊!”这时,从窗边响起惊叫声,竟是唐云用力捂住她的嘴唇,恍如雷击般呆愣两秒,随即红着脸颊,全速冲回厨房。

  此时此地,秘阵空间没有下人伺候,曾经出身寻常人家又自觉是待罪之身的唐云主动到厨房帮忙,而西门雄则成为伙夫。

  “云娘,发生了什么事,竟让你跑得这么急?”

  西门雄下意识手掌一扬,锅铲迅速换成长刀。

  喷出几口浊气后,本性幽冷的唐云迅速回过神来,掩饰道:“没什么大事,就是皇后娘娘在催促。雄哥,小心一点,千万不要打翻娘娘的药汤,娘娘特别交代的。”

  西门雄没有多想,急忙放回长刀,紧张地拨动炭火,关怀地道:“云娘,你跑得这么累,让我帮娘娘送过去吧。”

  “还是我去吧!皇家规矩森严,你又不擅应对,万一惹怒皇后,四郎也不一定能再次救我们。”

  “那好,我也该去看守石门。唉,都怪我一时大意,让公主偷跑出去。”

  西门雄疾步离开厨房,唐云独自坐在灶前,望着那跳跃的炉火,不知不觉就发呆了,望着望着,炉火突然变成圆形,前端还冒出一朵硕大的蘑链。

  “唔……”

  唐云的头摇成拨浪鼓,心房仿佛燃起熊熊大火,在燥热之下,她顺手拿起身边的瓷碗,用力喝了一大口。

  “凉水”入口香甜,心慌意乱的唐云低头一看,瞬间脸色发白。

  糟啦,竟然将皇后娘娘的药汤喝下去!若是以前,这可是杀头的大罪!还好喝的不多,而且现在也不是以前。嗯,这美颜药汤真好喝,难怪皇后娘娘那么在意!想到这里,唐云如当贼般朝左右一望,然后小心翼翼的往里面加了一点水,在偷工减料的同时,她突然想起西门雄。

  “嗯,以后要与雄哥一起生活,他会不会嫌弃我人老珠黄呢?女为悦己者容,要不再吃一小口吧。”

  每个人的内心都有一个魔鬼,外表冷漠的唐云此时就在魔鬼的诱惑下,再次偷喝一小口,然后又加了一次水。

  当唐云端着食盘进入皇后的院子时,她原本苍白的脸颊已红霞流转,令迎出来的苗郁青禁不住眼睛一亮。

  “二妹,遇上什么好事了,你怎么看起来容光焕发?”

  “大姐也会取笑人了,小妹怎会遇上好事呢?只要能平安离开这是非之地就心满意足了!”

  唐云的语调虽然恢复清冷,但脸上的那抹红晕却挥之不去,映照着她幽深的美眸,荡漾出一汪迷人的水色。

  苗郁青接过食盒,也看到唐云眼底那闪烁的光华,她把唐云的心虚想到另一方面,忍不住笑语安慰道:“二妹,事到如今也不全是坏事,西门雄至少比侯爷要好,你与他一起也算是脱离苦海了!”

  一提到西门雄,唐云芳心一颤,心虚真的化作春心荡漾,她也不再掩饰,略带羞涩地道:“小妹脱离苦海了,而大姐的心地这么好,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

  刹那的心悸从两女心中同时闪过,她们不约而同都想起张阳,虽然原由不一样,但张阳无疑是拯救她们脱离苦海的唯一救星。

  唐云迈着少有的杂乱步伐,快速走出苗郁青的视线。

  苗郁青在原地愣了几秒,长叹几声,这才在药汤香味的围绕中,走进皇后的厢房。

  “郁青妹妹,此汤名曰‘不老汤’,相传乃是上古神人知乐赐给凡间的神奇秘方,能让我们女人留住青春,保住美丽。为了集齐方中材料,本宫可足足花了十年光阴,这小瓶的药材更是珍贵,连世外仙人也称作天材地宝。”

  皇后一边与苗郁青说话,一边把一只玉瓶内的液体缓缓倒入药汤,在尽力调句后,她近乎崇拜地端起玉碗,递到苗郁青面前,亲切而又感激地道:“妹妹,姐姐落难,对你的盛情无以为报,唯有以此汤与你分享。”

  举凡女子无不有爱美之心,再加上皇后说得如此慎重,苗郁青就算想婉拒也难以开口。

  苗郁青被迫接过玉碗,碗中的香味顿时扑鼻而来,令她突然感觉莫名的心慌,朱唇下意识远离碗口。

  皇后见状,眼帘微微一垂,挡住一抹异色,她随即身子一斜,凤目迅速泪光闪现,哀色凄凄。

  “唉,后宫女子无不是勾心斗角,难有姐妹之情。本宫这一生从未有过好姐妹,见到郁青你时,本以为找到一个能说知心话的人儿,唉,想不到你也……”

  皇后的凤目中泪光越来越多,泪珠一滴一滴地滑落至脸颊。

  苗郁青温柔而善良,怎挡得住这等手段?她一急,忍不住脱口道:“皇后别伤心,是妹妹错了,郁青今后一定视你如亲姐姐。”

  “好妹妹,谢谢你!”皇后重重地握住苗郁青的手腕,自然的把“知乐不老汤”再次递到苗郁青的唇边。

  在皇后娘娘泪眼蒙眬的期待下,苗郁青怀着激动之心,仿佛朝圣般把那碗令她不安的“不老汤”缓缓饮入腹中。

  “啊!”在厢房的窗外,藏身在暗处的张阳看着这一幕,顿时浑身一震,鼻如喷火,心想:喝……喝下去了,大婶娘真把那“汤”喝下去了!呃……

  “砰!”的一声闷响,张阳的某物重重弹打在墙壁上,在撞击的疼痛中,他脑海一乱,思绪回到一个时辰前。

  元铃使劲浑身解数,终于迎来张阳欲望爆发的一刻。

  元铃不停鼓起双腮,当张阳喷射完毕后,她没有清理张阳的肉棒,而是变戏法般手上多了一只玉瓶,然后一张嘴,把精液悉数吐到瓶内。

  “三婶娘,你这是?”张阳的眼底有几许迷惑,还有几分不满。

  “咯咯……奴家可是奉了皇后娘娘的凤旨行事,借主人的精华一用。”元铃小心地放下瓷瓶,这才伸出舌头清理着张阳的大肉棒。

  邪淫的欲火又一次在张阳的心窝激荡,他捏着元铃的乳头,邪声问道:“用它来干什么?你什么时候与皇后勾结上了?”

  “主人,不要说勾结嘛,都是主人的女人,当然应该多多亲近。”

  元铃一边张开双腿,让肉棒的进入,一边欢声道:“是皇后找上奴婢,要奴婢当她的助手,完成主人你的心愿。”

  “心愿?你是指……大婶娘?”

  灵光由张阳眼底一闪而现,在提到苗郁青的同时,张阳的肉棒陡然大了两圈,让元铃的私处瞬间没有一丝空隙。

  “啊……主人,快……快干奴婢、插死奴婢吧!”

  “想死,没那么容易,嘿嘿……先把你们的计划说清楚,看本少爷同不同意。”

  “啪!”的一声,张阳在元铃的屁股上重重打一巴掌,臀浪浮动,令他双阵一荡,情不自禁地又想起苗郁青那更加丰腴而肥美的臀丘。

  元铃被打得乳尖直抖,急急回应道:“皇后娘娘收集主人的精液,准备用来制作一种特殊的皇家春药。主人、好侄儿,快弄三婶娘几下嘛,啊、啊……”

  经过张阳一轮轰炸,元铃满足地双腿缠住张阳的腰身,详细解说道:“皇后娘娘说了,主人的精液加上特制的春药,只要骗大姐喝下去,咯咯……大姐以后一闻到你的气息,立刻就会春心荡漾。”

  “砰!”张阳的肉棒又一次重重弹打在墙上,把他的思绪强行拉回到现实。

  里面的两个美妇人已把药汤喝光,按照皇后的计划,苗郁青马上就会出现异状,张阳只要走进去,情欲的火花瞬间就会弥漫。

  嗯,进不进去呢?用春药好像有点过分,可木已成舟,怎能让大婶娘忍受煎熬呢?还是……进去吧!张阳的脑海还在天人交战,双脚却已一步一步地靠近房门。

  不料,房内的苗郁青虽然脸现红晕,但美眸却不见意乱情迷的光华,她优雅地放回玉碗,柔声赞叹道:“姐姐,这不老汤果然神效,妹妹一吃下去就觉得神清气爽,整个人像要飘起来一样,那位神人知乐真是了不起啊!”

  皇后轻抚着发烫的脸颊,又悄悄看了看苗郁青的神色,笑道:“难得妹妹喜欢,也不枉姐姐我一番心意。幸好这秘阵内材料充足,明日再熬两碗,你我姐妹一起追回青春,嘻嘻……”

  皇后掩唇轻笑,而一向端庄稳重的苗郁青也心情欢悦,少有地笑语附和道:“好呀,这么神奇的东西再多也不会腻,咯咯……”

  时光在皇后与苗郁青的谈笑中过去,女人聊起闺房私密绝对是话题无穷,而且越聊越大方,皇后甚至问起苗郁青独守空房之事,苗郁青幽怨而无奈的叹息回应后,差一点脱口问起皇后与张阳私通的原由。

  苗郁青咬住唇舌,微斜的身子随即强自坐正,呵气如兰地道:“姐姐,时候不早了,明儿还要与四郎商议怎样寻找圣上,咱们休息吧!”

  “嗯,也好,本宫也有点困了。”两个丰腴美妇携手并肩走入厢房后厅,只留下房外的张阳心窝发痒,急得像猫抓一样。

  第二天,与昨日相差无几。

  明珠还是一脸倔强,看谁都不顺眼,铁若男则变成临时看守,监视着明珠的一举一动,防止她又一次变成大家的麻烦。

  元钤再次悄悄地爬上张阳的床,一次又一次地吸出精华,她可谓乐在其中,一边“工作”,一边戏语道:“皇后说了,大姐的定力超出常人,只能把药量加倍。咯咯……主人,需不需要补一下身子呀?”

  “哼,骚货,让你尝尝主人的厉害!”床上自尊是天下男人共同的逆鳞,张阳一声低吼,大肉棒强行插入元铃的深喉,插得她呻吟不已,似是痛苦又似是快乐。

  厨房内,情形与昨日相比则有了微妙而诱人的变化。

  唐云靠近烧火的西门雄,眼透秋波,道:“雄哥,今晚你当值吗?”

  “只有我一个人看守阵门,自然要当值了。”西门雄一边加柴,一边诧异地抬头问道:“云娘,你问这个做什么?”

  羞窘之色倏地充斥着唐云的脸颊,她精致的下颌几乎垂到胸口,颤声道:“没……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看你……累不累?”

  西门雄虽然不聪明,但也绝不笨,唐云这么问,他立刻欣喜如狂地扔掉柴火,一把就搂住唐云那纤细的腰肢。

  雄壮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令唐云心中那一丝渴望先是欢呼雀跃,紧接着突然又失去活力,总觉得有一点别扭,却又总是想不明白原因。

  “雄哥,别这样,被人看到会丢脸死的。”

  两人缠绵不到一分钟,唐云突然没有兴致,反弄得西门雄呆立在当场,内外都难受无比。

  “云娘,那咱们……今晚……”

  “雄哥,是我不好,忘记咱们还身处险地,等去到塞外,我一定会好好伺候你。”片刻之间,唐云又回复平日的清冷性情。

  “云娘,你说的是,咱们未来的日子还长得很,我先去守阵了。”

  然而西门雄人一走,怪异的事情又发生了。

  酥酥麻麻的热流又一次在唐云的体内打转,即便她在厨房转了好几圈也排解不了芳心的烦乱,她甚至有追上西门雄的冲动。

  “唔……”唐云银牙一咬,无意间又看到皇家秘汤,一嗅到那醉人的香味,她心中的烦乱瞬间消失一半。

  昨日的画面重演,偷工减料的“不老汤”再次流入苗郁青的腹中。

  温柔端庄的苗郁青又一次保有理性,性情则更加“开朗”。

  皇后美眸一转,假作同情道:“妹妹,侯爷有那怪癖,你岂不是苦了这么多年?”

  “唉,是呀!自从有了宁月与静月两个丫头后,侯爷就再没进过我的房,日子真难熬。”

  幽怨的神色在苗郁青的脸上游走,好似熟透的蜜桃洒上几滴露珠般,勾得在暗中的某个男人不由得双目放光。

  皇后将手掌放在苗郁青的肩上,轻揉的动作却已超出常理,她试探着问道:“妹妹,你就没想过改变这苦日子吗?女人凭什么就要忍受这种折磨!”

  “唉,不瞒姐姐,妹妹偶尔也有那种念头,但我可没有元铃的勇气,也就只能想想算了,嗯……”

  舒服的感觉在肩膀扩散开来,令苗郁青下意识靠近皇后,而皇后掌心的力量也增加几分,在不知不觉间,两个美妇已亲密地靠坐在一起。

  皇后侧抬脸颊,凤唇近距离地对苗郁青的耳朵喷出一缕热浪,道:“妹妹,你我姐妹情深,我也不瞒你。其实姐姐除了皇上之外,也与第二个男人……好上了,到现在姐姐才知道什么叫舒服,咯咯……”

  皇后一提起“第二个男人”,苗郁青的脸颊又红了三分,下一刹那,她心弦一颤,浑身温度急剧上升。

  皇后的第二个男人那不就是……四郎吗?四郎,真是个坏孩子!啊!苗郁青深受刺激,而且刺激过了头,令她反而从迷乱中惊醒过来,心想:天啊,怎么能与皇后娘娘谈论四郎?我这是怎么啦?

  脸如红霞的苗郁青不顾皇后的挽留,急急告辞回房;她的香气还在原地飘动,张阳已急不可耐地扑进来。

  “哗啦!”

  被撕烂的是张阳的衣物,一国之母反而比张阳还要激烈、还要疯狂。

  直到肉棒充塞着子宫花房,皇后这才一边旋转腰身,一边惊叹道:“你这大不老神汤嫌娘真是定力惊人,本宫已事先吃过解药,但也比不上她,啊……好甥儿,用力、用力插……”

  “啪啪啪……”

  张阳仰躺在榻上,腰部猛烈向上耸动,一连就是好几百下。

  皇后娘娘“噢!”的一声长鸣,很快就趴在张阳的胸前,私处一颤一颤地蠕动着,夹着张阳的欲望之源。

  急促的喘息声缓缓平复后,皇后附在张阳的耳边,妩媚讨好道:“四郎,再给舅母几日,舅母向你保证,一定让你大婶娘成为你的女人!”

  “舅母,我也想得到大婶娘,不过……千万不能用强!”

  留下一句不怎么有力的嘱咐后,张阳溜回房间。

  也许是欲火完全发泄,也许是该来的终于来临,张阳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在无聊之下,他突然想起巨狼真人,想起他蔑视的目光。

  修他老母的,总有一天,本少爷要将他踩在脚下!热血沸腾只有几秒钟,很快张阳就被现实压得心情郁闷:唉,一招就败了,要怎样才能打败一个太虚修真者呢?

  “哥哥,你刚刚进入大虚破天境界,输给太虚修真者是很正常的事情。”

  幻烟有如张阳脑海中的镜子,她从剑身悠然飘出来,美丽的瓜子小脸上写满迷惑,认真地询问道:“哥哥,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为什么想不通?这是不是就叫自找苦吃?”

  小萝莉特有的关怀令张阳忍不住翻起白眼,随即回神一想:幻烟说的真对,我不就是庸人自扰吗?多么简单的道理呀!

  “妹妹,你真聪明,呵呵……”

  张阳心中的闷气立刻消失一半,灵智随即浮上心海,目光一转,“不怀好意”

  地看向幻烟。

  不用张阳说话,幻烟已主动回应道:“哥哥,你的灵力其实并不比巨狼差多少,你会败得这么快,是因为你的剑诀与灵力未能融合,就好像大饭桶遇上小嘴巴,咯咯……”幻烟乐不可支地笑起来,她飘扬的发丝上散发着人类的气息。

第五章 幻境剑诀

  复杂的人类被单纯的器魂一笑惊醒,思绪一动,张阳突然抓住幻烟的小手,双目放光地道:“妹妹,你是上古飞剑,肯定懂很多道术法诀,快教我,让哥哥打败那条看门狗!”

  “哥哥,我只是一把剑,本身并没有修行,主人强,我就强;主人弱,我就弱!”幻烟挺起娇小的身子,在张阳脸色沉下来的刹那,一缕偷笑浮上她的嘴角,话锋一转,又说道:“不过,只要主人用过的剑招我都能记住。”

  张阳被骗了,却是人生第一次被骗得心花怒放,欢声追问道:“好妹妹,快教我,呵呵!”

  “哥哥,我上一位主人姓古,他的剑法讲究一击制敌,集中灵力于一招一点之上,讲究一个字——快,快到极致,能灭敌真火,破敌法罩,毁敌元神!”

  “妹妹,你能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张阳的思绪绝对是乱七八糟,突然就跳到其他方面,很好奇地追问道:“你还想起其他事情吗?有没有什么天下无敌的道术呀?”

  “只是想起上一位主人的一点影像,其他的都想不起来。”幻烟认真地回应张阳的无聊提问,随即主动回到正题上:“哥哥,古氏剑法的优点也是缺点,一招不能伤敌,必被敌所伤,上一位主人就是与对手同归于尽,你还要学吗?”

  “要学!反正我算是半只不死鸟,这种剑法简直是替我量身订做!太酷了,呵呵……”

  “苦?哥哥,剑法也有味道吗?”幻烟的瓜子小脸呈四十五度角上扬,圆亮美眸绽放出好奇的光芒,此刻的她最是纯真也最是迷人。

  笑意浮上张阳的脸颊,他喘息几下,这才亲切地解释道:“妹妹,那不是味道,是哥哥的家乡土话,意思是很好、很强大!”

  幻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美眸一动,继续道:“哥哥,那你看清楚了!”

  幻烟足底滑行,向后退出三步,白嫩纤细的右手轻轻一扬,幻化出一把难分真假的青铜古剑。

  “刷!刷!唰!”只见三道寒光快如闪电,一道刺向张阳的咽喉,一道横扫他的腰肢,最后一道则斜向上一撩,竟然撩向男人要害!

  即使对幻烟有绝对的信心,张阳也忍不住吓了好大一跳,下意识伸手护住下体要害。

  一眨眼,寒光一闪即逝,幻烟收剑后,足底滑行飘回张阳的面前。

  “哥哥,看清楚了吗?”

  “看清楚了,又快又狠,果然很‘苦’!哈哈……”张阳欢喜得手舞足蹈,热血上涌,连连催促道:“妹妹,继续教呀。”

  邪器充满了斗志,幻烟却无辜地睁大双眼,认真地回道:“已经教完了呀!”

  “啊!就这三下,这就完啦?”张阳的眼珠子急速扩大。

  “是呀,古氏剑法就这三招,幻烟肯定没有记错!哥哥,你演练一下吧。”

  张阳比划了两下,随即迷惑地问道:“妹妹,这也叫绝招?不会是你的童年记忆吧?”

  邪器有着开玩笑之意,可还没有完全“成人”的器魂却小脸一垂,认真地回忆一会儿,最后自责地道:“哥哥,这不是小孩胡闹的招式,是因为幻烟只记得剑式,不记得剑诀了!幻湮没用,帮不了哥哥。”

  幻烟急得双眸含泪,张阳立刻心窝发疼,他正要出声安慰时,幻烟又突然跳起来,欢声道:“哥哥,我有法子了,哥哥……”

  “什么办法?”

  “剑里留有上一位主人的精神烙印,你的元神祗要进入剑身,就能亲自拜师学艺。”

  “好办法!好妹妹,快带哥哥进你的元灵空间,我要向上古高人拜师学艺!”

  张阳话音未落,幻烟已经化作一道光芒,跃的一声钻入张阳的眉心;一秒后,两道互相交织的光芒又从张阳的眉心飞出来,如闪电般钻入挂在墙上的青铜宝剑。

  时光不知道过去多久,张阳在一片茫然中“张开”眼睛,他正站在一个陌生的世界,四周没有半个人影,连幻烟也不知道去哪里。

  “嗯,我这是在哪里?”张阳带着几分迷惑飞上半空中,环视着四周,左边是青山绿水,右边则是黄沙漫漫。

  “这就是幻烟的元灵空间吗?果然与人类很不一样呀!”

  张阳好奇地向前踏出一步,抬脚时,前面是大地绿草,可落下的刹那,突然变成虚无深渊。

  “啊!”的一声惊叫,张阳栽落而下,他刚在半空中稳住身形,一声暴喝猛然从天而降。

  “何方鼠辈竟敢打扰本座清修!”

  人?这里还有其他人,肯定是那位上古高人!张阳心神一惊一喜,下意识单掌向上一托,在头顶布下一重大虚结界,他动作虽快,但却挡不住那暴喝的声浪,强大无匹的灵力将他狠狠“吹”到悬崖底;碎石飞溅,沙尘弥漫,崖底砸出一个人形的大坑,奇怪的是,张阳并没有感觉到疼痛。

  张阳抬头一看,发现他正站在一个熟悉的地方——万劫崖下,万劫阵中。

  “鼠辈,哪里逃?”这时,一个巍然如山的黑影与一道剑光相伴而至,剑光直刺张阳的咽喉,速度虽然快如闪电,但剑势看上去却无比简单。

  咦,这不是幻烟教的第一招——刺剑诀吗?一缕明悟从张阳的脑海中光速闪过,张阳意念一动,青铜古剑在他手中凭空出现,剑尖轻轻一抖,三道剑花迎向对手,剑身同时刺向对方毫无防备的腹部。

  疑真似幻的空间突然天旋地转,张阳只觉得眼前一花,对手的剑尖已抵在他的咽喉上。

  寒气透体而入,张阳顿时浑身直冒冷汗,再也顾不得眼前情景是真是假,急忙大声道:“前辈,晚辈是来拜师学艺的,请前辈剑下留情。”

  “学艺?你这小子想学本座的剑诀?”

  “对、对,是幻烟……前辈的剑灵带晚辈进来的。”

  这时,剑光凭空消失,张阳终于看清楚那雄壮黑影的真面目,竟然只是一个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还一身邋遢的老人!

  心神虽然诧异,但张阳可是一脸恭敬、一副无比崇拜的样子,俯身一礼,道:“晚辈拜见古前辈,能得见前辈的尊荣,实乃晚辈三生之幸!”

  “呸!虚伪、恶心,老夫最不喜欢你这种人!”

  张阳的伪装不可谓不好,但他却忘记一件事,这是在特别的空间里与一个精神烙印对话。

  上古高人一脚踢飞虚伪的张阳,随即一摇三晃的走向远处。

  张阳挣扎着站起身,下意识耸动几下鼻子,不由得一愣,道:“咦,这什么味?哇,这家伙原来是一个酒鬼!”

  这真的是虚无幻相吗?唉!刹那的走神后,张阳的眼中已没有上古高人的身影,他不由自主一声长叹,在心中呼唤着幻烟。

  张阳想离开,可幻烟却久久没有回应,他翻了翻白眼,自信满满地低喝道:“天地正法,须弥万化,破!”

  随着张阳的朗喝声,一道沙尘激射而起,喷了他满脸,而他的元神之身依然一动也不动。

  被困了!张阳心慌了,可无论他怎样上飞下窜,就是离不开这万劫崖,也找不到上古高人的足迹。

  时光一晃,夜晚来临,可怜的张阳蜷缩着身子,已经是饥寒交迫。

  “咦,这什么味道?好香呀!”

  在朦朦胧胧间,张阳的身子飘了起来,恍如一片羽毛般,顺着酒香的轨迹飘进一座山洞,飘到一只酒葫芦面前。

  “小贼,敢偷老夫的美酒!”

  那老酒鬼突然冒出来,一道寒光削向张阳的腰身,剑势还是那么简单,但张阳用尽全力,依然改变不了结局。

  又是“啊!”的一声惨叫,张阳的上半身飞到洞口,而下半身还留在洞内。

  张阳一急,仍在洞内的双腿大步冲出去,正好接住凌空落下的上半身;下一刹那,张阳扭动着身躯,听到关节的喀嚓声,余悸犹存的他下意识转身就逃。

  “小子,下次再敢出现,老夫让你当不成男人!”

  这酒鬼也太可恶了!修他老母的!男人的自尊点燃张阳的斗志,再想到反正这一切都是镜花水月,他立刻胆色大增,趁着那老酒鬼仰脖子喝酒的机会,张阳突然回身一剑刺出,有意无意之间他使出刺剑诀。

  青铜剑光华暴射,大有一往无回之势,可惜剑气却被一口烈酒轻易打散!

  “哈哈……你这小贼,凭你也想偷学老夫剑术?笑死人了!”

  在醉意浓烈的大笑声中,那老酒鬼背身贴地滑行,一口烈酒如剑般疾射,斜向上一撩,张阳立刻捂着下体大叫逃命。

  “嘘……真险,差一点变太监了!修他老母的,变态老酒鬼!”

  时间又开始流动,张阳一个愣神,猛然发现他已是满脸胡须,衣衫褴褛,与老酒鬼一样邋遢难看。

  “唉,好无聊呀!”

  正所谓山中无甲子,人心无岁月!

  某一日,如野人般的张阳突然出现幻觉,眼前一块巨石竟变成老酒鬼的样子。

  在怒吼声中,张阳扑了上去,一剑刺向“酒鬼”的咽喉,又一剑削向腰肢,最后剑势一沉一撩,刺入“酒鬼”的两腿之防!

  “酒鬼”倒下了,邪器的怒伙还未来得及熄灭,“酒鬼”突然又站起来。

  “杀、杀,杀了你这老酒鬼、老变态!”

  无尽的寂寞化为无穷的动力,张阳不停挥舞着飞剑。起初,他是在发泄怒火;后来,已成为打发寂寞的手段;最后,怨气、恨火、快乐全都没有了,张阳就只是挥剑,单纯地挥剑!

  恍惚间,习惯成为自然。

  张阳仿佛变成机器般,他不吃不喝,只懂得刺、削、撩,在不知不觉中,这三个动作已经与他的手臂浑然合一,已经深深地刻入他生命的烙印中。

  又是某一日,那老酒鬼意外出现了,他坐在一个火堆前,左手拿着烧鸡,右手拿着酒壶,一边欣赏张阳与石头的战斗,一边有滋有味地喝酒吃肉。

  酒肉香味飘来时,张阳鼻子一颤,终于回过神来,极度的疲惫立刻充斥着他的脑海,扑通一声,他呈大字形躺在地上。

  嗯,也许应该再求一求这老酒鬼,他会答应吗?

  当张阳的脑中涌起这念头时,老酒鬼立刻回道:“小子,想也别想,老夫的独门绝学就是带进棺材,也绝不会传给外人!”

  修他老母的,真是一个变态、邋遢还特别自私的老醉鬼!张阳把眼睛一闭,再也不理睬那老酒鬼,而那老酒鬼这次却没有立刻消失,继续大吃着烧鸡,猛喝着美酒。

  虚无空间就此沉寂下来。

  张阳兴致勃勃而来,却没料到遇上这么一个上古高人,人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他忍不住有点怀疑幻烟的动机。

  灰心丧气总是与饥寒交迫相伴相随,张阳心中斗志一去,肚子立刻咕咕作响。

  唉,要是也能有一只烧鸡、一瓶美酒那该有多好呀!奇迹在痴念中发生了!

  张阳两手一颤,立刻发觉他变成一个“小酒鬼”。

  嘿嘿……思想果然厉害,原来真可以想什么有什么!张阳顿时精神大振,翻身盘腿而坐,与那老酒鬼相隔几丈,开始另类的比拚。

  吃喝到中途时,张阳为了打击那老酒鬼,意念一动,烧鸡变成烤鸭,烧刀子变成陈年花雕,酒香、肉味随风飘动,令那老酒鬼醉醺醺的眼神一动,靠着酒鬼的直觉,他感应到张阳强烈的挑衅气息。

  老酒鬼鼻子一哼,左手烧鸡不变,右手的美酒也变成更香的老酒。

  在几番试探后,张阳发觉食物对那老酒鬼没有吸引力,酒香则击中要害。

  嘿嘿……老家伙,看本少爷怎么摆平你!张阳虽然不是酒鬼,也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阅历,不过说到酒,他可比古代人,包括古代高人都要高出好大一截。纠张阳开始回忆,倏地五粮液出现了,又倏地茅台出现了,连酒瓶上的商标也丝毫没有误差。

  “啊!”不需要酒香,那“奇怪”的酒瓶瞬间就吸引那老酒鬼的目光。

  五粮液洒进大地,茅台则在岩石上流淌,不待老酒鬼回过神来,张阳的左手已多出一只高脚水晶杯,右手则多了一瓶百年红酒!

  如果国酒还不能唬住老酒鬼,外国酒则有如一道惊雷般,击中老酒鬼的心窝。

  深红的酒液在水晶杯欢快跳跃,每一丝酒香都会勾动老酒鬼的脚步,他好似人偶般不由自主地飘过来。

  “小子,你这是什么东西?”

  “嘿嘿……这叫葡萄美酒夜光杯,老头儿,想不想尝一口?”

  “世上还有……葡萄酒?葡萄也能酿酒?”

  “当然可以!”张阳优雅地晃着酒杯,然后一仰脖,很不优雅地整杯喝下去。

  “小子,给老夫一杯尝一尝。”老酒鬼嗅着那新奇的酒味,喉咙开始发痒。

  “老头儿,要喝酒可以,传我三招剑诀。”

  “不行,只传一招。”

  “三招!”张阳又缓缓倒了一杯红酒。

  “一招!”老酒鬼的眼睛盯着水晶杯,喉咙不停吞咽。

  “两招!”张阳开始妥协了。

  “一招!”老酒鬼咬牙坚持着。

  “好,一招就一招,成交。”

  老酒鬼露出胜利的笑容,而张阳表面一脸委屈,心中却乐开了花:原来上古高人这么不值钱,一杯葡萄酒就能搞定,嘎嘎……

  水晶杯飞向老酒鬼,与此同时,一道剑光突然飕的一声直向张阳的眉心飞去。

  张阳躲闪不及,也没有闪躲的能力,唯有看着剑光刺中他的眉心,然后好似流水般钻进去。

  “扑通!”张阳倒下了,大瞪着双目倒下了。

  时间又不知过去多久,无辜挨了一剑的张阳突然跳起来,近似手舞足蹈地欢声道:“好剑法、好剑法,呵呵……老头儿,后面两招全教我吧,我再给你十瓶葡萄酒。”

  “小子,想得美,老夫自己不会酿呀?”

  篝火一亮,老酒鬼手掌一动,竟然真的“制造”出一瓶葡萄酒。他虽然只是浅浅地尝了一杯,但不愧是一代酒鬼,竟然把葡萄酒的成分、酿法摸得一清二楚,还远远超过只知其味的张阳!

  “老头儿,你这叫剽窃、盗版、没道德!”

  “道德值几文钱呀?呸!”

  老酒鬼轻轻摇晃着酒杯,不用张阳指点,他已无师自通地学会品酒之法,一边回味余韵,一边略带冷漠地道:“这酒只是新奇,太淡了,没劲儿!小子,老夫教你一招已是吃亏,滚吧!”

  “老头,红酒太淡,那这一瓶呢?嘿嘿……”

  张阳突然得意地笑了,笑得甚是狡猾,他思绪一转,一瓶伏特加立刻凭空出现。

  这一次,老酒鬼是用百米冲刺的速度,一个飞身冲到酒瓶前,伸手就抓,不料,人类的动作果然快不过思想,酒瓶在他手中一下子就变成空气。

  “老头儿,想尝这烈酒,要怎么做,你懂吧?”张阳得意地勾了勾手指。

  “懂,老夫懂!”

  老酒鬼连连点头,仿佛追逐糖果的孩子般,直瞪着那瓶辣的像火一样的伏特加,交易就这样进入高速轨道。

  大约半个时辰后,张阳从第三次昏迷中清醒过来。三招剑诀到手,他不由得乐得手舞足蹈。

  在狂喜之际,张阳脑海突然中闪过一道灵光:难得遇上这么一个“可爱”的上古高人,不再榨出点好东西,那不是对不起自己吗?

  嘿嘿……这老酒鬼一定还能给本少爷一个大大的惊喜!嘴角一弯,张阳贼笑着走到火堆前,那老酒鬼从始至终都在大口喝酒,仿佛喝了这一顿就没有下一顿!

  “嘿嘿……老头儿,你见过这种酒吗?这叫啤酒,又是另一种味道哟!”张阳未语先笑,奸商的形象入木三分。

  老酒鬼果然轻易上钩,大吞着口水,然后又惋惜地道:“小子,不要那么贪心,老夫就算愿意教你其他东西也没有时间了。”

  “没有时间,你在这儿会没有时间?啊,难道你……”

  “猜对了!老夫只是一缕精神烙印,传你三招已经耗尽元气,马上就会烟消云散。”

  张阳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刹那间,他想通一切,眼眸一润,他的思绪飞速运转,举凡能“变”出来的酒水都送到老酒鬼的面前。

  “小子,你还有点意思嘛!哈哈……”

  老酒鬼欣喜若狂,大喝特喝起来,而他的身躯则从脚底开始化为虚无。

第六章 善恶器魂

  “小子,你这啤酒虽然像泔水很难喝,不过你这小子人不错,老夫还有最后一点时间,就陪你聊几句吧。”

  不待张阳开口,老酒鬼已笑道:“你知道自己是什么吗?”

  “我……是邪器,吞噬玄灵鼎的器魂。”

  老酒鬼仔细地看了张阳一眼,先是点头,然后又摇头道:“对,也不全对。你吞噬的其实是两个器魂,一善一恶。如果老夫所料不差,那玄灵鼎如人一样,器魂分裂成两半。”

  “两……两个?”张阳本能的心窝一缩,有了当场昏倒的冲动,心想:器魂也玩“人格分裂”?修他老母的!

  “对,就是两个。小子,你要小心离你而去的那一半恶之器魂,天生万物相生相克,它必然会成为你的克星!”

  一瓶啤酒换来一个大消息,张阳想要的“惊喜”实现了,可惜他心中无甚喜悦,只有强烈的震惊。

  恶之器魂,另一半离我而去,难道会是……邪器少年浑身一震,脑海有如雷电般穿过,记忆好似波浪翻腾,猛然想起——王香君!

  自从那次发狂后,我心中再无狂暴之念,而且听小玲珑讲,王香君竟然死而复生,那不就是另一个“邪器”诞生了吗?念及此处,张阳本想再仔细追问,老酒鬼却只剩下隐约的头颅。

  张阳心窝一酸,他虽然只与老酒鬼相处这么一会儿,但却胜似数十年,不由得急声问道:“老头儿,你叫什么名字?告诉我,让我知道自己的师父是谁!”

  “哈哈……我可不是你师父,就当咱们是一对酒鬼吧。”

  “老头儿,酒友也需要知道名字,不要那么小气,快说呀!”

  精神烙印即将完全消失,张阳下意识伸手抓去,却只抓到一缕虚无,唯有老酒鬼最后的话语在张阳的耳边悠然盘旋。

  “老夫姓古,名龙,不用你小子铭记什么,记得经常在剑上洒下几斤烈酒,老夫就于愿足矣。哈哈……”

  “啊,古……古龙!鹅嘀神呀!”张阳下巴一掉,在超天越地的冲击下,瞬间就失去意识。

  “呀!”现实空间中,张阳陡然一个翻身,结结实实地从床上砸到地板上。

  张阳还没有张开眼睛,一群女人已经冲进来。原来张阳已经在房里昏睡三天三夜,好在有幻烟守在门口,他才没有被人打扰。

  铁若男第一个撞门而入,苗郁青则第一个扶起一脸呆滞的张阳。

  “四郎,你学到什么?你不要吓婶娘呀!”

  “古龙、古龙、古龙……”张阳的心神还在震撼中,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沉醉在幻想中的追星族。

  “古龙?那是什么道法?”

  皇后迈着优雅的步伐,最后一个映入张阳的眼中,别有心思的她欢声道:“四郎,你学成神功,真是可喜可贺!走,舅母为你庆贺,你想吃什么好东西,舅母都会满足你的心愿!”

  皇后瞄向苗郁青,暧昧的暗示如此强烈,张阳却只回应两个字:“古龙!”

  噗哧一声,秘阵空间内顿时笑声回荡,无意间化解众人心底的几分沉重。

  月隐日升,新的一天悠然来到。

  唐云站在皇后的院子门口,熟练地递上食盘;因为偷食的心虚,一向清冷的她眼神竟不敢与苗郁青对视,好在苗郁青一嗅到“不老汤”的味道,比唐云还要心慌意乱,自然也不会发觉到唐云的异状。

  妙汤入腹,皇后又主动勾起苗郁青的谈话兴致,两个绝色妇人聊得正欢时,张阳意外地出现了。

  皇后假作惊讶地道:“哎呀,我都忘了要为四郎庆功,幸好酒席还在。”

  苗郁青急忙坐正身子,但眼角眉梢的春色却怎样也抹之不去,她急忙站起身,道:“姐姐,妹妹不擅饮酒,就不陪你与四郎了……”

  “婶娘,咱们都是一家人,你就留下吧,孩儿好久没有与你同席吃饭了。”

  在苗郁青心中,认定这是皇后与张阳的幽会,她自然要迅速回避,她的去意很坚定,但张阳一走到她身边,她突然感觉两腿发软。

  “妹妹,四郎说得对,你就留下吧。”

  皇后悄然向张阳使了一个眼色,张阳随即略带紧张地伸出手轻轻一牵,就把神色犹豫的苗郁青牵到花厅,盘腿坐在矮席前。

  长条形的矮桌上放着美酒与家宴小点,张阳与两个美妇人对桌而坐,双方相距的桌面只有一尺距离。

  “四郎,舅母敬你一杯,感谢你上次的救命之恩。”

  皇后与张阳举杯相碰,动作看似平常,但在有心人的眼里却是暧昧四溢。

  “咚!”的一声,苗郁青听到她自己强烈的心跳声,女人的直觉让她生出不妙的预感,又一次要起身离席。

  “婶娘,孩儿也敬你一杯,请!”

  张阳身子微微向前倾,邪器特有的气息悄然挡住苗郁青的去路。

  一缕窃笑从皇后的眼底闪过,趁着苗郁青心慌意乱的时机,她身子一斜,抬腿压在苗郁青的脚上,让她连站起来的机会也没有。

  “妹妹,心中若有烦恼,就与姐姐一起倾诉吧。”

  皇后的酒杯半强迫地递到苗郁青的唇边,苗郁青心神一恍惚,等她回过神来时,已喝光杯中酒,而她的酒杯则正向皇后的凤唇移动。

  两个美妇人竟然在喝交杯酒,这样的情形在这几日原本已经不惊奇,但此时还有张阳在场,微妙的气息立刻迎风而行。

  张阳呼吸一热,轻拍着桌面,嘻笑道:“舅母偏心,孩儿也要你喂酒。”

  “好啊,舅母会好好‘喂’饱你的。”皇后的双眸妩媚欲滴,涌动的情欲已是无遮无掩。

  几杯美酒入腹后,“不老汤”的药效可谓如虎添翼,苗郁青直觉得心窝一热,私处媚唇猛然收缩一下,羞得她急忙夹紧双腿;苗郁青还在忍受两腿间的酥痒,皇后的凤足已从桌下伸过去,激情地挑逗着张阳的胯下之物。

  “四郎、小坏蛋。”

  “舅母,我哪里坏了?是这里吗?”

  张阳腰身一顶,隔着桌子顶得皇后的凤体一阵颤抖。

  皇后的玉足在张阳那顶起的帐篷上旋转一圈,随即嘻笑着对苗郁青道:“妹妹,你说四郎坏不坏?咯咯……”

  换一个时间,换一个地点,又或者没有“不老汤”的影响,苗郁青肯定一辈子也不会发出今日的笑声、说出今日的话语。此时苗郁青的肘撑在桌上,掌心斜托着下巴,双眸闪烁着异彩,道:“姐姐说得对,四郎变坏了,是个坏小孩。”

  “哼,我是坏小孩,那孩儿就要撒泼了,呵呵……”张阳突然跳过桌面,张开双臂扑向皇后。

  皇后娇吟扭动着身子,很快就被“撒娇”的坏小孩压在地上。

  苗郁青心房连连巨响,她虽然玉体酥软,但理智依然还在,心想:天啊,四郎与皇后不会现在就那样吧,唔……羞死人啦,不要看,千万不要看!

  苗郁青的玉手捂住脸颊,但眼睛却从指缝中偷看,只见张阳果然有失控的迹象,好在皇后似乎还有点顾忌,猛然推开他,并用手指了指她这方向。

  张阳脸一红,先比了一个惊叹的手势,然后突然身形一转,倒向苗郁青:“婶娘,你干嘛捂住眼睛呀,进了沙子吗?”

  张阳诧异的声音透着魔鬼伪装的单纯,苗郁青瞬间面红耳赤,为自己的“多想”大为羞愧:嗯,四郎与皇后都是有身份的人,怎会当着我的面胡来呢?他更不能对我有非分之想,我可是他的大婶娘!

  苗郁青念及此处,心底突然生出一股莫名的失落,思绪几番起伏后,她不知不觉间陷入幽闭空间,连张阳的话语也没有听见。

  “婶娘、婶娘,你别吓孩儿呀!”张阳连喊几声不见回应,想起苗郁青吃了多日的药汤,他不禁感到一丝担忧,小心地伸出手,轻轻推了苗郁青的肩膀一下。

  “啊,四郎,你说什么?”

  “婶娘,你的眼睛好红,是进了沙子吗?孩儿帮你吹吹。”

  只说女人心有如海底针,其实男人心也是变换不定。

  苗郁青一回过神来,张阳的心窝立刻又充斥着邪火,他假借吹沙子之名,轻轻地抱住苗郁青的身子。

  “呼……”张阳那充满欲望的热气吹入苗郁青的眼中,令苗郁青唇角一声低吟,身子就似夏日艳阳下的薄冰般融化,并缓缓向后倒,心想:天啊,四郎的呼吸好烫人呀!啊……他压上来了,他要干什么?

  张阳顺势而动,胸膛轻轻摩擦着苗郁青正在胀大的乳珠,远远看去,这绝对是一幕销魂荡魄的情欲画卷。

  张阳的呼吸吹进苗郁青的眼窝,令她心一慌,下意识双手一抬,挡在胸前。

  “婶娘,好点了吗?”

  苗郁青的双手其实软弱而无力,但张阳却自然地后退,明亮的双眼写满关怀。

  苗郁青茫然地点头,心中又一次羞愧不已。

  这时,皇后也凑过来,举着酒杯,化解苗郁青心中的紧张。

  陶醉、愉悦的思绪逐渐驱散苗郁青的尴尬,她突然感觉到,这样说说笑笑原来这么轻松美妙,尤其是与张阳在一起。

  欢乐时光如箭似梭,席间虽然时有亲密动作出现,但苗郁青已不再多想,并自然地接受着张阳的温柔轻拥。

  日头西斜,一男两女尽兴散席,苗郁青带着几分醉意,玉脸流转着几许红晕,首先告辞回房。

  皇后随即迫不及待地掀开凤裙,露出内里一丝不挂的凤体。

  欲望交缠时,皇后眼底闪过一抹异样,问道:“四郎,你对你婶娘还真是温柔呀,为什么不留她下来呢?”

  “嘿嘿……舅母吃醋了,四郎对你就不温柔吗?”

  男人之物从狂风暴雨化为和风细雨,龟冠在花径内旋转几圈后,张阳邪魅道:“慢火才能熬出好汤,我一定要让婶娘心甘情愿为我宽衣解带。”

  “嘿嘿……真是个十足的大色狼!啊……四郎,不要、不要打舅母的屁股!”

  啪啪声时起时伏,醉人的夜曲时高时低,鼓手就是这样练成的!当张阳从皇后的院子走出来时,他手掌起落间已隐隐有一代击鼓大师的风范。

  “张四郎,你这王八蛋,你命人整天看着本公主究竟是什么意思?”

  明珠猛然杀出来,刁蛮的剑气搅乱张阳的好心情。

  张阳指尖一弹,弹开明珠的灵虚飞剑,随即抬头遥望,铁若男正在不远处的屋顶上悠闲望天,一副“你死活该”的表情。

  唉,看来嫂嫂的野性永远也根除不了,不过这样的嫂嫂最迷人,嘿嘿……张阳一边应付明珠,一边向铁若男抛了一记抱怨的眼神,可换来的是铁若男的得意,还有明珠的暴怒。

  “轰!”的一声,明珠脚下的地板四分五裂,一见到张阳与女人眉来眼去,她就忍不住想毁灭四周万物。

  失去理性的剑气不再是作戏,张阳闪身一让,身后的假山随即被削成两半。

  “天地正法,须弥万化!”

  法诀一动,幻烟瞬间化作百十缕烟雾,紧紧包裹着明珠的身躯,将她疯狂挣扎的身子凌空托起来。

  铁若男脚踏太虚玉索疾飞而至,她身子还未落地,声音已经钻入张阳耳中:“四郎,你要在这里捕灵吗?”

  凝重的神色充斥着张阳清俊的脸颊,他一字一顿地道:“既然妖灵要挑衅我,那就来吧。”

  话语微微一顿,张阳两手一张,大虚结界的光芒迅速笼罩着三人立身的空间。

  “张四郎,你这王八蛋,你想干什么?立刻放下本公主,啊!”明珠刚开骂,一缕烟雾立刻化成巴掌,重重地掮在她的脸上。

  幻烟打压着明珠的傲气,张阳则朗声回应道:“公主殿下,草民要在这里强暴你!”

  在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张阳竟然就要强暴明珠,而且还大义凛然,仿佛是为了正义上刀山、下火海一样。

  下一刹那,邪器的滔天豪情突然一顿,他变成一尊目瞪口呆的泥塑木雕。

  明珠竟然在这关键时刻昏迷了,这还不是问题,张阳为了“正义”,即使是奸尸,他也无畏无惧,问题在于妖灵的气息也消失了,别说捕灵,就连胯下之物也在惊愕中变成毛毛虫。

  身为邪器,张阳对妖灵的感应绝对是天下第一,但他此时却很怀疑自己的感觉,愣了几秒后,他傻乎乎地问道:“妹妹,妖灵真的消失了吗?”

  光华一闪,人形的幻烟凭空突现,她伸手触摸着妖灵宿主全身的窍穴,连处子少女的桃源禁地也没有放过。

  在一番检查后,幻烟以最专业的口吻报告道:“哥哥,灵化元神的确离开宿主的身体,这妖灵可以在宿主的体内自由出入,而且伤害性更强。”

  “妹妹,那妖灵还会再回来吗?”

  “会,不把宿主的精气吸干,那妖灵不会罢休。”幻烟平静的话语在中途波澜微起,眨着纯真美眸,道:“根据宿主的元神反应,她对哥哥你有爱意,可却被她的傲慢气息所遮掩,真是奇怪的人类呀!”

  张阳可是情场老手,自然能感觉到明珠的喜欢之情,所以他这次捕灵才会充满信心,却没想到事情突然变得这么复杂,心想:哇,妖灵这玩意儿进化得好快呀!修他老母的,这样怎么搞呀?

  每当邪器以为对妖灵已经有所了解时,总会突然发现以前的认知不够,仿佛妖灵每一天、每一秒都在进化一样。

  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被灭的就会是我这“邪器”吧!咦,太危险了,也许早点“辞职”才是聪明人!无奈的长叹飘出张阳的唇角,在连番成功后,他高涨的信心意外地受到打击。

  “妹妹,我该怎么捕猎这个妖灵呢?”

  幻烟的目光似乎穿透张阳的心灵,以清脆悦耳的声调专业评估道:“哥哥,要想捕猎这灵化元神不难,难的是她会提前逃走。妖灵与宿主的骄横气息紧密相连,只要哥哥不触动她的负面情绪,妖灵就不会苏醒。”

  “不让她生气?”张阳瞟了昏迷的明珠一眼,不由得苦笑一声,心想:明珠如此刁蛮任性、自以为是、目空一切,要想让她不生气,那可比捕猎妖灵还难!

  “臭小子,既然干不下去,先把衣衫穿上吧,难看死了!”铁若男走上前,俯身抱起罗衣半解的明珠,随即扬长而去,看也不多看情郎一眼,野性的醋火甚是明显。

  唉,看来嫂嫂因为皇后的事情已经怨气颇深。妖灵抓不住,攻略大婶娘的计划才进行一半,如今嫂嫂又不满,唉!真烦呀,女人太多,有时真不是好事!杂念充斥着张阳的心窝,他原地一转,随即眼睛一亮,竟然飕的一声飞出秘阵石门。

  张阳一去一回,已是夜色深深,但他没有找皇后,也没有回房间,而是来到铁若男的面前。

  在月光之下,胭脂烈马傲立在屋脊上,监视着明珠房中的每一丝动静。

  张阳亲密地伸手搂着铁若男,铁若男却闪身躲开,嗔责道:“一身女人味,别碰姑奶奶。”

  “嫂嫂,原因你也知道,我那也是逼不得已呀!”

  “哼,逼不得已?天下男人都是一样好色。臭小子,离我远点!”

  铁若男一语说中张阳的本性,张阳忍不住脸色发窘,没话找话地问道:“公主怎么样?妖灵回来了吗?”

  “公主一直在昏睡,暂时应该不会……啊,臭小子,你想干什么?”

  张阳突然把铁若男抱入怀中,紧接着如箭般飞向美人的卧房。

  “好嫂嫂,既然暂时不用担心,那就不管她了!嘿嘿……”邪魅的男人笑声穿窗而入,床榻一震,随即就是一阵激烈的搏斗声。

  铁若男可不是寻常女子,心怀醋火之下,她不仅拳打脚踢,甚至连太虚玉索也凭空突现,法器呼啸,杀气腾腾,张阳却抢先一秒挺枪而入,险之又险的令玉索偏了一下,贴着他的太阳穴扫了过去。

  铁若男野性不减,好在张四郎绝非张三郎,水龙九转,春水飞溅,片刻间,美人前庭泥泞,后庭开花。

  半个时辰后,铁若男已是一滩软泥、一汪春水,而张阳依然龙精虎猛。

  “臭小子,别折腾了,你想死呀!”铁若男握住张阳的肉棒,阻止它再次“行凶”,话语虽然还是很不客气,但那韵味已是天南地北。

  张阳得意地笑了,肉棒故意在铁若男的掌中滑动,手指则轻轻抚弄着嫣红乳尖,调笑道:“好嫂嫂,还生气吗?”

  “哼,你要精尽人亡,姑奶奶懒得理你!”

  相同的思绪遇上不同的男人,就出现不同的结果。此时的铁若男不仅怨气全消,还恨不得立刻把张阳踹到别的女人床上。

  “滋……”终于,张阳的肉棒又一次插入铁若男的蜜穴内,铁若男顿时娇躯一颤,仰天发出诱人的欢鸣声。

  胭脂烈马小小的反抗瞬间被镇压,对于张阳咬着她耳垂的密语自然也是牢记于心,娇嗔听从。

第七章 桌下魔指

  小睡一觉后,张阳怀着火热的情怀,走进皇后的院子。

  还是那张狭长的矮桌,还是暧昧迷离的气息,不过今日却多了一个客人。

  元铃不请自到,皇后则微笑接纳,反而是苗郁青眼底闪过一丝不快及几分担忧,生恐张阳与皇后的情事被元铃发觉。

  “四郎、皇后姐姐,今日就少饮一点,别把三妹弄醉了!”

  苗郁青语带提醒,张阳却没有体会到她的苦心,身子向前一倾,酒杯举到皇后与苗郁青的面前。

  元铃一个人坐在长条形矮桌的侧端,她也举起酒杯,遥遥相敬道:“大姐,这里不是侯府,就不用太拘束,就陪四郎痛饮一番吧,咯咯……”

  皇后没有说话,酒杯主动碰上苗郁青的酒杯,就此掀开迷离大戏的高潮第一幕。

  航筹交错,幽香弥漫,红晕流转。

  苗郁青的心弦在担忧与酥麻中交替,突然她身边的皇后身子一颤,发出一道奇怪的呻吟声,引得她往下一看,正好看到一只男人的大手在一国之母的玉腿内侧邪恶地打转。

  唔……四郎真是大胆,要是被元铃看到就糟糕了!苗郁青一急,眼角扫了左面桌端,并有意识地侧转身子,最大限度地挡住元铃的目光。

  苗郁青为了张阳倾尽心力,可张阳却变本加厉,弄得皇后腰身连连颤抖,呻吟声起伏不休。

  片刻后,也许是张阳用力过猛,皇后突然失态低叫,玉腿一抬,竟然压在苗郁青的腿上。

  “啊!”

  下一刹那,惊叫声从苗郁青口中涌出,她能清楚感觉到一只火热的大手捏住她的秀足,而她的绣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跑”到桌子另一边,焦急地心想:天啊,四郎……四郎……弄错对像了,肯定是弄错对像了,怎么办?

  元铃在最合适的时机,落井下石道:“大姐,怎么啦?”

  “妹妹,是呛到了吗?姐姐这儿有丝巾,我替你擦嘴。”

  石头砸入井中,皇后娘娘立刻用力盖上井盖。

  苗郁青心慌意乱、无比羞窘,不由自主地顺着皇后的话语,回应道:“是呀,我呛到了!啊……咳咳……”

  这时,桌下的魔手突然邪恶的转起圈,苗郁青香肩一耸,再次失声惊叫,接着急忙假装咳嗽,掩饰那羞人的呻吟声。

  桌子对面,张阳大半的身子趴在桌边,桌下的大手一边抚摸着苗郁青的脚趾,一边呼着热气,情欲隐晦地融入问话中:“皇后舅母,喜欢四郎这样吗?”

  皇后有点迷惑地眨了眨眼,苗郁青则唇角一颤,红晕爬到耳根,心想:天啊,四郎果然弄错对像了,怎么办呀?忍住,一定要忍住,绝不能让元铃发现!啊,四郎又想干什么?

  张阳一点一点地拉直苗郁青的玉腿,好奇的风儿飞上屋顶,往下一看,一个男人、三个女人都半趴在长桌上,而苗郁青的一只脚已跨过桌底,抵在张阳的两腿之间。

  “咚!”苗郁青的心脏跳到嗓子眼,她的脚心正抵在一根棍状物体上,那里是那么的滚烫、灼热、粗大……

  苗郁青顿时一晕,张阳的举动已大大超出她所能承受的范围,她立刻用力地缩回玉腿。

  元铃偷偷一笑,及时出声道:“大姐,你腿麻了吗?要不让妹妹为你捶一捶吧?”

  “不……不用,我没事。”

  苗郁青果然想起“外人”的存在,挣扎强行停下来。

  张阳的目光又看向皇后,同时用脚心摩擦着他那昂扬的欲望。

  “舅母,四郎做错什么了吗?”张阳这隐晦的一问,弄得苗郁青心弦一紧,心房紧张得好似窒息一般。

  唔……要是被四郎发现真相,我还怎么有脸与他相见呀?在极其焦急之下,苗郁青脚趾一蹦,打定主意,要不顾一切地把脚收回来。

  “四郎,舅母有点醉了,嗯……小坏蛋,不要闹!”

  皇后慵懒的声调抢在苗郁青行动之前,话语更是含糊不清,她美眸合拢之际,眼底已是情欲弥漫。

  张阳立刻面露喜色,握着玉足的手掌狂野地动作着,而又不失温柔多情。

  异样的红霞浮上苗郁青的脖子,真相意外没有被揭破,她忍不住芳心一转,暗自思忖道:既然这样,只能继续忍下去。皇后姐姐果然没说错,四郎真是个小坏蛋!

  欲望激发着张阳的雄性气息,片刻间,他的“男人味”已包裹苗郁青那丰腴高挑的身子,充斥着花厅每一个角落。

  啊……什么味道,感觉……好舒服呀!苗郁青不由自主张大朱唇,羞涩而又急切地闻着张阳的“味道”,当她脚心沾到一股腻滑液体的刹那,她只觉得一股灼热凭空突现,从脚尖一直传到她发梢,仿佛一道闪电般击中她。

  房子、矮桌、佳肴、人影,苗郁青眼中的一切都变得恍惚迷离,沉重几十年的心房第一次飘了起来,轻若无物,装不下任何俗世礼法。

  飘呀飘呀,苗郁青欢快地飞翔着,突然一道惊雷从天而降,凶猛而又羞人地击中她的两腿之间。

  张阳放过苗郁青的玉足,大手随即直捣黄龙,压在苗郁青那成熟饱满的桃源口禁地上。

  “嗯……啊……”

  张阳掌心的热度汹涌而出,烫得苗郁青蜜处花瓣阵阵颤栗收缩。

  张阳为了让手掌能活动自如,就假装酒醉,将整个上身趴在桌上。

  苗郁青朝左右一看,见只有元铃一个人还坐着,不过她正沉醉在美酒中,眼角也没有飘向这里。

  此情此景,令苗郁青羞窘的心房出现微妙的思绪,在快感的影响下,她禁不住暗自思忖:既然四郎以为是皇后,我又何必拆穿呢?反正已经这样了,保住四郎的名声才重要。

  念及此处,苗郁青又坐了回去,其实她就算想走,也没那么容易,因皇后的凤腿一直压在她的另一条腿上。

  当苗郁青坐回去时,肥美的臀浪顿时四方荡漾,虽然张阳没有看到这一幕销魂美景,但却及时指节上翘。

  “喔……”

  刹那间,苗郁青腰身急速向上一抬,双手不由自主地用力抓住桌沿,因她这一坐,竟然坐在张阳的手上,张阳的指节正好碰到花瓣,甚至已隔衣刺入一点点。

  倏地无形的火焰弥漫着苗郁青的全身,在那狭小的范围里,她拼尽全力扭动着身子,闪躲着张阳的手指。

  十几秒钟后,苗郁青的挣扎没能成功,反而弄得她身酥骨软,春潮喷涌。

  张阳的手指一直没有加大动作,直到苗郁青的花瓣又一次下沉,他的唇角才邪恶一笑,五指开始悠然挥洒。

  “嗯……唔……”

  苗郁青的玉体又绷紧了,又酥软了!她能清楚感觉到张阳正揉捏着她的阴唇、扯动着芳草,时而把充血胀大的肉唇弄成“0”形,时而又紧紧夹在一起。

  原来四郎是这样抚弄皇后娘娘的,原来这样弄这么舒服,啊……难怪皇后会找上四郎,真是个……小坏蛋!在恍惚间,苗郁青忘记她自己的身份,彻底进入皇后的角色,享受着久违的男女之欢。

  微妙意念打开苗郁青的心防,当躁痒越来越强烈的时候,她的臀丘再一次蠕动起来,不是挣扎,而是迎合。

  知情识趣乃是花丛高手的基本功,张阳立刻两指一并,力量微增,把苗郁青的阴唇搓成了“S”形,那轻微的疼是那么的玄妙,牵动花径深处每一层肉环的剧烈收缩。

  “轰!”这一秒,苗郁青芳心一片空白,只知道她的身子有如中了禁咒般,一下子僵硬无比,羞人的蜜汁争先恐后地冲击着阴唇玉门。

  唔……流了好多呀!肯定已经流到地毡上。咦,这什么声音?好像是什么衣物被撕裂了?苗郁青还未找到第一道怪声的来源,第二道怪声已经出现,“滋!”

  的一声,仿佛一条巨龙轻盈地滑入水中般。

  快感与不适感同时并肩同行,如闪电般钻入苗郁青的脑海中,十几年没有打开过的花径一旦被异物闯入,她怎能不惊、怎能不叫?

  “呀!”尖叫声无比响亮,苗郁青的双手抓着桌沿,差一点把桌子掀翻。

  张阳那刺入花径的手指一顿,双目写满诧异,在皇后的身上一转,随即哑着嗓子,道:“婶娘,你别生气,我与皇后舅母只是……”

  “咯咯……四郎,你与皇后娘娘怎么样呀?不会是……”

  元铃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话音未完,已经扑通一声醉倒在地,她今日的“戏分”就此圆满结束。

  两秒的时间中,苗郁青脑海中闪现千百个念头;两秒过后,传统而端庄的她鬼使神差地撒谎道:“四郎,你只要好好孝敬皇后娘娘就是了!婶娘刚才胡思乱想,被自己吓着了。嗯,婶娘也有点醉啦!”

  苗郁青通红的脸颊贴上桌面,心想:既然四郎还不知道,那就继续忍下去吧,只希望快点结束,啊……又来啦!

  性福的中指再次开始蠕动,而其他四指也没有间着,或是旋转,或是揉捏,又或是摩擦,无处不到地玩弄着苗郁青的桃源禁地。

  忍、忍下去,必须忍!啊……啊……啊!啊!啊……苗郁青的装醉可谓破绽百出,她双肩不停颤抖,呻吟声连绵不绝,到后来,她甚至忘记掩饰,那羞人的呻吟声一浪高过一浪。

  “噗噗噗……”张阳的手指越插越深,并搅动得越来越厉害,欲火肆虐的一刻,他一用力,把苗郁青的香足又拉过桌底,放在他咆哮的肉棒上。

  苗郁青的秀足顿了一下,似有退缩之意,张阳的拇指立刻在阴蒂上重重一点。

  苗郁青小腹顿时一麻,在此番威胁下,轻咬着朱唇,足底一下一下活动起来,心想:嗯,这才不会让四郎发现,都是为了四郎好,啊……小坏蛋那儿还在变大,好大呀!

  暧昧的风云开始在天空聚集,快感在禁忌中酝酿,张阳与苗郁青的呼吸已浑然相合,而两人桌下的动作也进入同一个频率。

  在恍恍惚惚间,苗郁青脑海中闪过最后一丝人妻的悲鸣:天啊,我在干什么?竟然用脚为侄儿弄那玩意儿!唔,我的身子也在迎合小坏蛋的手指,这还是三贞九烈的自己吗?不,这不是我,是皇后娘娘,我现在是皇后娘娘,啊……小坏蛋,好坏呀!

  “噗滋、噗滋、噗滋……”

  张阳的手指猛烈抽插着苗郁青的蜜穴,苗郁青则蠕动着腰身,晃动着肥美而浑圆的屁股,嫣红的阴唇如有生命般,紧紧地吮吸着那根进进出出的中指。

  手指越来越快,蜜唇越夹越紧,苗郁青花心一震,在即将喷出羞人洪流的刹那,突然正厅大门被人用力推开,铁若男焦灼的声音破空而来。

  “四郎、娘娘,明珠公主又闹着要出去找皇上!”

  “啊!”好几声惊叫在同一刹那响起。

  装醉的皇后跳了起来,她瞬间花容失色,求救的目光看向张阳。

  皇后这么一动,苗郁青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在羞急万分的低叫声中,她抬头一看,正好看到张阳合不拢的嘴巴。

  婶侄俩的目光就此相碰在一起,刹那间,碰撞出千百道灿烂的火花。

  苗郁青的心神窒息了,张阳呆了,紧接着元铃也醒了,她摇摇晃晃地走过来,令张阳与苗郁青更加不敢乱动,唯有继续假装醉酒。

  一切说来话长,现实不过几秒的时间。

  铁若男直闯花厅,美眸透射出一丝娇嗔,横了趴在桌边的张阳一眼,随即毫不迟疑的拉住皇后的手腕。

  “娘娘,西门雄在阵门处阻拦,咱们现在去还来得及。”

  皇后微微一愣,旋即灵光一闪,语气却更加焦急地道:“元铃妹妹,你也随本宫来,多一个人,多一分力,一定要拦下明珠这丫头。”

  铁若男三女杂乱的脚步声迅速远去,花厅内只剩下两道迷乱的呼吸声时起时伏,时强时弱。

  苗郁青与张阳隔着一张矮桌依然在装睡,而在桌面下,张阳的手指则一点一点的“活”了过来。

  苗郁青本已乱作一团的心房顿时更加不堪,羞人之事暴露出来,她正无地自容,不知该如何解释的时刻,张阳的手指竟然又深入一寸,令她不由得心想:天啊!我是他的婶娘,他怎么可以这样?

  时移势易,苗郁青终于“变”回自己,她羞急地缩回玉足,不料张阳双腿一并,竟把她的秀足紧紧夹在原处,继续与肉棒亲密地摩擦。

  “四郎,别……别这样,我是你婶娘。”

  苗郁青激烈而不凶猛地扭动着身子,张阳则一边享受着那种快感,一边哑着嗓子道:“嫁娘,孩儿已控制不了!好婶娘,救救孩儿吧,孩儿好难受。”

  话音未落,张阳邪魅地用手指在苗郁青那饱满的阴唇上揉捏耸动。

  “四郎,不要……啊……小坏蛋,你怎么能这样?啊!喔……”

  张旸的中指邪恶地深深插入苗郁青的花径,接着食指也插进去,耸动不到十下,苗郁青私处猛然一紧,又一汪春水奔流而出。

  “婶娘,你先前不是也很舒服吗?反正已经开始了,就让孩儿……做完吧。”

  “嗯……你……”

  苗郁青的心房已是一片迷乱,在张阳手指的作恶下,她心窝一荡,禁不住想:是呀,都已经这样了,就让四郎……做完吧,不然他会很难受的。

  春水又开始绕着张阳的手指打转,轻微的抽插声再次弥漫着空间。

  苗郁青试着挣扎几次,可每一次都甩不掉张阳的手指,最后她朱唇一颤,在哀羞的呻吟声中,又一次闭上美眸,心想:既然张阳这么坚持,就让他做完吧,只要不是真正的……就可以了!

  苗郁青的花径一颤,随着她的思绪产生微妙变化,很快的,张阳在桌下的手指活动得更加激情,胯间的玉足也主动摩擦起来。

  张阳心窝一荡,眼角一挑,那张矮桌无声无息地飞起来,移到最远处。

  “啪!”

  张阳的手指用力一插,掌心与苗郁青的玉门在欲火中相撞。

  苗郁青玉脸向上一仰,“啊!”的一声尖叫,丰腴肥美的玉体随之缓缓倒下。

  张阳手指的活动丝毫没有停顿,火热的身躯则轻柔地压上苗郁青,并悄悄掀起苗郁青的裙角。

  看到了,终于看到了!张阳终于亲眼看到苗郁青的桃源禁地!

  只见在那茂密的阴毛掩映下,两瓣阴唇有着妇人的饱满丰润,又有少女的鲜红晶莹,张阳的手指虽然很细,但依然被苗郁青的花径紧紧夹住。

  嘿嘿……叔父那个笨蛋,真是浪费呀!突然间,张阳很感谢张敬的变态,“送”给他这么一个美艳丰腴的大美人!

  这时,一缕风儿吹过,在苗郁青的私处留下丝丝凉意,她禁不住心弦一惊:啊,衣服已被四郎脱掉了,他……他难道想?不行!

  苗郁青布满情潮的玉脸陡然一白,欲望的酥痒虽然诱人,但她的惊恐却更加强烈。

  面对最害怕发生的事情,苗郁青的身子奇迹般恢复力量,接着两手往下一探,用力抓住张阳的手掌。

  “啵!”一道颤音弹奏而出,张阳那根邪恶的中指终于被“拔”出来,蜜汁化作银丝,从张阳的指尖连到颤抖的花瓣上,银丝越拉越长,而灌入苗郁青蜜穴的凉风则越吹越猛。

  “四郎,你冷静一下,再这样,婶娘要生气了!”

  “婶娘,孩儿一定要让你快乐!”

  那条销魂的银丝还在拉长,张阳的巨物已挟带着更加炽热的情欲,对准那泥泞、嫣红,还微微开合的阴唇缝隙插了进去。

  “呀!”瞬间欲望之根一插到底,苗郁青的贞节轰然化成碎片,哀羞与惊恐交加的尖叫声冲上屋顶,盘旋飘荡,久久不消。

  插入了,被侄儿插入了!苗郁青清楚感觉到身子的最深处已被张阳占据,心想:啊,可恶的小坏蛋,插得好深呀!

  两行泪花从苗郁青的眼角无声滑落,原本奋起反抗的四肢好似泄了气的皮球以般,一下子全软下来。

  “啪啪……”张阳并没有因为苗郁青的泪水而停下动作,反而更加用力的向里插,直到两人的下体已无丝毫缝隙,他这才缓缓旋转挑动。

  这场春戏这般煞费苦心,张阳怎么容许结果功亏一篑,更不会容许苗郁青以悲伤收场。

  早有准备的张阳不再言语,下体激烈耸动的同时,双手在苗郁青那丰腴的乳房上轻轻揉动,还不时用舌头深情地舔吸。

  一下、十下、一百下、两百下……

  终于,苗郁青的眼泪消失了,僵硬的身子酥软了!

  苗郁青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幕幕,心想:既然事已如此,那就……让四郎做完吧!

  宠溺、感恩,还有几分情欲就此合在一起,控制着苗郁青的腰肢一寸一寸地抬起来,一点一点地迎向张阳的大肉棒。

第八章 一剑飞扬

  世事端是奇妙,每当张阳快乐无边的时候,王莽总是处在愤懑焦虑中。

  王莽急躁地走到静室门口,重重地跪下去,急声道:“宗主,连巨狼堂主也拿不下张小儿,他随时都会把阵图送出城,这可怎生是好?”

  静室内,一把飞剑悬浮在半空中,火狼真人盘膝在剑上,太虚真火恍如一匹幻影恶狼般,绕着他呼啸盘旋着。

  火狼真人双目一睁,真火瞬间散去,他下意识皱了皱眉头,隔着一道房门,叹息道:“莽王,本座也想亲自出手擒拿张小儿,可家师与刘采依早有约定,此时撕破盟约,只会对我方不利。”

  “宗主,我明白,可如今情形有变,还请宗主助我一臂之力。”

  火雷真人眼睛微抬,看向窗外的月光,随即带着几丝神秘韵味,悠然低语道:“莽王,还有十余日就是月圆之夜,你还是多一点耐心吧!”

  王莽跪在门外,听到“月圆之夜”四个字的时候,他粗犷的面容禁不住重重抖动一下,盘旋脑海中的激将法再也冲不出牙关。

  御花园秘阵内。

  羞人的呻吟声还在春色房间内流转。

  张阳翻身一躺,然后半强迫的把苗郁青扶到他身上,那火热的大手抬着肥美屁股,一边揉捏,一边诱惑道:“婶娘,坐吧,轻轻坐下来就可以了!来嘛,好婶娘!”

  “四郎,不……不要这样,太羞人了……啊……”苗郁青以别扭的姿势跨坐在张阳的腰间,她无意间美眸一低,立刻看到张阳的肉棒正在她胯下摇摇晃晃。

  嗯,碰到了,阴唇碰到四郎的肉棒了,唔……真要这样坐下去吗?苗郁青赤裸的身子倏地被羞红淹没,饱满的花瓣轻轻一颤,一滴花蜜就洒在张阳的肉棒上。

  张阳喉间顿时一阵粗气滚动,双手则一点一点地从苗郁青的屁股下抽离。

  “啊……四郎,小坏蛋,啊……”

  苗郁青的腰身开始缓缓往下沉,一寸一寸地吞没张阳的欲望之根。

  “滋……噗……”

  一声闷响在男女欲望交接处回荡开,苗郁青终于一坐到底,终于又一次把张阳的肉棒尽根吞入。

  “婶娘,好舒服呀,动一动嘛,好婶娘,再动一动嘛。”张阳伪装成天真,就像撒娇的小孩般,紧抓着苗郁青的赤裸娇躯不停摇晃着。

  “噢……四郎,德娘……不……不行了。”

  苗郁青抵抗不了“小孩”的撒娇,当火热的龟冠插入她子宫花房的第一下,一股电流就穿透她的心海。

  苗郁青瞬间化作一滩春泥,软软地压在张阳的身上,她虽然四肢没有动弹的力量,但花径却自动抽搐、颤抖、收缩!

  张阳轻轻一挺胸膛,感受着苗郁青双乳的饱满,随即有如一匹发情的野马般,猛烈地颠簸起来。

  “啪啪……”

  在几百下向上耸动后,如野兽般的低吼从张阳全身每一个毛孔喷射而出,欲望的火山陡然在方寸间爆发。

  苗郁青清楚感觉到张阳的火热变化,一汪羞乱的水色从苗郁青眼底闪过,她下意识闭上双眸,双手紧抓着床单,紧张无比地等待着那一刻的来临。

  苗郁青想逃避,张阳却咬着她的耳垂,一边做着最后的冲刺,一边故意喘着粗气道:“婶娘,四郎要……要射啦,呃,马上就要……射啦!”

  “轰!”滚烫的巨浪猛然射入苗郁青的子宫花房,她仰天一声哀鸣,巨浪还在冲击花蕊,她已脸带泪水,在哀羞与快感的双重刺激下失去知觉。

  院门外,几个站立已久的人影同时颤抖一下,被苗郁青那前所未有的尖叫声吓了好大一跳。

  皇后第一个回过神来,她呼出一口粗气,急忙冲进去。这已是皇后第五次想闯进去,也是铁若男第五次将她拦下来。

  “娘娘,还是等四郎出来吧!你这样冲进去会吓着婶娘的,她面子薄。”

  “可明珠已经出去好久,本宫不能再等了。”

  元铃虽不敢拦住皇后,仍小声劝说道:“娘娘,若男没有说错,公主负气出走,这全在四郎的预料之中,外面会有人照应,公主会像上次一样安然回来的。”

  一刻钟过后,张阳终于神清气爽地走出来,皇后娘娘立刻冲上去,急声道:“四郎,明珠真的出去了,你一定要救你表妹。”

  “舅母放心,表妹不会有危险的,我这就去接她回来。”

  张阳胸膛一挺,尽展男儿豪情雄风的同时,眼底光速闪过一抹得意。

  在铁若男的陪伴下,张阳懒洋洋地走到阵门前,轻笑问道:“嫂嫂,你是怎么激怒公主的?”

  铁若男白了张阳一眼,野性回道:“你想的鬼主意并没有用上,那丫头真够冲动,一听到你去皇后房里,她立刻就发狂了!臭小子,你还真是‘能干’呀!”

  在淡淡的埋怨后,铁若男话锋一转,有点担忧地道:“小玲珑可信吗?万一出了岔子,那怎么办?”

  “小玲珑的确不是好人,但干这种事,就是需要她这种小妖女。嘿嘿……”

  张阳得意地晃了晃脑袋,继续说道:“我昨日已经与小妖女说好,公主一出去,就会落入她手中,她会帮我好好教训一下这刁蛮公主。”

  皇宫,距离御花园很近的一座凉亭内。

  果然如张阳所言,小玲珑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等着明珠自投罗网。

  “嗯,要怎样调教她呢?可以……咯咯。”

  小玲珑想到得意之处,忍不住笑出声,折磨人可是她最拿手也最喜欢的事情。

  约定的时辰越来越近,小玲珑的笑容越来越灿烂。

  这时,突然出现一道如铁塔般人影,令小妖女的月牙美眸瞬间一缩,两秒后才回复表面的平静。

  小玲珑主动走出凉亭,以后辈的礼仪拜见巨狼真人。

  巨狼真人对风雨楼主都不看在眼底,自然更不会看得上一个小小的风雨楼弟子。他斜眼瞟着小玲珑,略带烦躁地道:“曹孟不是在城外守阵吗?你这丫头为何还留在宫中?”

  “回禀真人,小女子灵力低微,在阵中帮不上忙,所以家师就派小女子回宫,为诸位前辈真人跑跑腿、打打杂。”

  小玲珑微弯的身子一直没有挺直,在巨狼真人面前,她无比小心地掩藏着飞扬跳脱的气息。

  巨狼真人并没有因为小玲珑的温顺而心情好转,他走进凉亭,再次烦闷地挥手道:“你下去吧,本座要在这里休息一下,不喜欢人打扰。”

  一丝慌乱从小妖女眼底一闪而过,她眼珠一转,强装笑脸道:“真人,此处沙尘颇多,小女子知道一处地方……”

  “滚开!”巨狼真人的闷气突然爆发,毫不留情面地讥讽道:“你这一个弑师叛门的小贱人离本座远一点,再不识相,就让曹孟来替你收尸。”

  凌厉的气势扑面而来,小玲珑心中瞬间涌现无穷杀机,但她外表则花容失色,惶急地冲出角门。

  同一时间,距离巨狼真人立身处不到百丈的一条后宫小道上,明珠出现了。

  “张四郎,你这个王八蛋、臭男人!”

  明珠一路踢打着花花草草,心中却恨不得把张阳咬成渣、嚼成粉。

  太虚高手的听觉何等强大?巨狼真人斜躺在亭子的身子一挺,双耳缓缓竖起来。

  百丈、九十丈、八十丈……明珠越骂越狂躁,距离凉亭则越来越近。

  冷笑一点一点爬上巨狼真人的脸颊,如“狼”般的目光射向这院子的大门。

  很快,院门打开了,邪门修真者与皇家少女四目相对,明珠固然吓了一大跳,身为太虚高手的巨狼真人也是身子一正,看着明珠露出凝重的表情。

  邪门高手上身缓缓向前倾,彷如一匹遇上猛虎的饿狼般的奇怪表情!明珠先是后退半步,接着脑中一热,因为巨狼真人奇怪的紧张表情,她心中那团狂躁的气息爆发了!

  “又是你这条看门狗,滚开,别挡本公主的路!”

  明珠傲然地踏出一步,巨狼真人的头发一竖,竟然向后退半步。

  明珠全身每一个窍穴都喷发着骄横的火焰,她第一步尚有三分试探,第二步已是目空一切。

  “呸,狗东西,再不滚,本公主就打掉你的犬牙!”

  诡异的情形持续着,明珠一连逼近三步,巨狼真人的眼珠则收缩三次,仿佛逼近的不是一个少女,而是一头威猛巨兽。

  明珠一扬头颅,骄横的气焰达到极致,她突然加速冲到巨狼真人的面前,二话不说地一巴掌就打过去。

  “舶!”

  巨狼手指一弹,明珠立刻飞了起来,尖叫着落到院墙外。

  “嘻嘻……小贱人,你又落入本姑娘手里了。”

  不待明珠想通这一切,邪魅而又悦耳的欢笑声已把她包围。

  小玲珑比巨狼真人更粗暴,先给了明珠一道耳光,再恶狠狠地道:“上次让你跑了,这次本姑娘要让你尝一尝什么叫地狱式训练!咯咯……”

  笑声中,小玲珑像拖死狗般把明珠拖向远处。

  院墙内,巨狼真人完全无视被打飞的明珠,他双目依然紧缩,凝视着空荡荡的院门,厉声叱喝道:“何方道友请现身一见,天狼山巨狼在此恭候!”

  只有强者才能得到强者的尊重,巨狼真人虽然还看不到人影,但狼的直觉却告诉他,一个危险生物就在院门后。

  “咦,巨狼真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哈哈……”

  人影出现了,随着缕缕烟雾的盘旋,一个瘦高而不失矫健的身影缓缓从虚无中走出来。锦袍飘动,玉带缠腰,足蹬锦鞋,发束金冠,还有那一张看似亲切的清俊笑脸,这不是张阳还会是谁!

  “是你,张小儿!”掩饰不住的震惊涌上巨狼真人的脸颊,下一刹那,一股遭受戏弄的怒火在他心中轰然爆发,堂堂太虚修真竟然被一个手下败将弄得浑身紧张,简直是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张阳仿佛没有感觉到巨狼真人的杀气,他走进回廊,身子往柱子上一靠,懒洋洋地道:“就是本少爷,不用意外,你也没有眼花!呵呵……蠢狗,本少爷已经出来了,你是要讨红包吗?先叫几声来听听!”

  “张小儿,休逞口舌之能!”

  巨狼真人肯定不是吵架高手,三两句就被张阳气得七窍生烟,他仰天一嚎,太虚真火瞬间围绕着狼头杵。

  饿狼露出獠牙,一向野性的邪器却突然“静”下来,静得有如一汪潭水,又有如一块玄冰。

  巨狼真人眼珠一缩,先前那种怪异的感觉又出现,在恍惚间,他看到的不是张阳,而是一柄剑,一柄蓄势待发、杀气惊人的剑!

  空间突然陷入一片死寂中,风儿如有实质般绕着张阳与巨狼真人团团打转。

  张阳一直没有动,青铜剑也没有出鞘,而巨狼真人想动,但每一次握住狼头杆的刹那,张阳的气机总会微妙变化,令他总有一种感觉——只要他一动,必会受制于对手!

  这张小儿真是可恶,杀,一定要杀了他!嫉妒的火焰点亮巨狼真人的眼神,但他的身形则没有丝毫大意。

  一秒、两秒、三秒……

  一分钟过去了,张阳与巨狼真人看似两尊没有生命的雕塑,唯有风儿才知道,超越俗世极限的杀机已在虚空中碰撞千百遍!

  “砰!”一只不懂事的蚊虫飞进回廊,小小虫儿瞬间炸成齑粉,一抹碎屑巧合地溅向巨狼真人的双目。

  终于,张阳动了,一剑横空刺出。

  咦,张小儿在干什么?想送死吗?迷惑从巨狼真人的脑海中一闪而现,在他眼中,张阳这一剑全身都是破绽,甚至没有灵力罩护体,他只需随便一杵,就能将张阳砸成肉酱!

  难道是空城计?不!不会这么简单!百战的经验令巨狼真人压下冲动,法诀一转,狼头杵脱手飞出,试探着射向张阳的下盘。

  事实证明,经验是极其重要的东西!当狼头杵一接近张阳,巨狼真人心中的不妙预感立刻化为现实。

  就在那一瞬间,除了青铜剑滑过之处外,张阳与巨狼真人立身的空间突然变成真空,就连太虚法器的力量也找不到着力点,狼头杵上的太虚真火忽然诡异地熄灭了!

  巨狼真人的神色再次大变,庞大的身子飞速一闪,不料他这一闪,破碎的空间竟然从四面八方呼啸而来,瞬间削弱他三分气势。

  与此同时,青铜剑抢在张阳意念变化之前,剑尖自动一转,无论巨狼真人如何变换身形,剑尖所指之处都是同一方寸之间,令他除了强行对剑外,只能是全力后退。

  巨狼真人虽然先机已失,但身为太虚高手,他怒吼着选择对剑。

  “铛!”金铁交鸣之音冲天而起,火花飞溅。

  太虚灵力瞬间就震得张阳气血翻腾,但飞剑却刺穿太虚结界。不是张阳的灵力突然增强,而是因为他变成一根“针”,而实力强大的巨狼则被迫变成一面“鼓”,大棒砸不穿大鼓,细针却无往而不利。

  夺命的寒光再次凌空一折,目标依然是巨狼真人的咽喉。

  剑出无回,人剑两分,无闪无避,不中不休!这就是上古高手古龙大师的第一剑——刺剑势,狂野霸道的刺剑势!

  在仓促中,巨狼真人不得不背身飞退;而张阳则不屈不挠的飞身追杀,他一剑刺出,还是刺剑势,还是那看似简单的一剑。

  奇招得胜,张阳并没有得意忘形,而是谨守剑诀,再次将全身之力集中在剑尖之上。

  “王八蛋!”巨狼真人恨得咬牙切齿,怒得面目扭曲,但他连怒骂的空间也没有,只能一边飞退,一边仓促布下重重结界。

  “嘶!”的一声,剑芒几乎没有停留地刺穿太虚结界,而且还把太虚真火逼回巨狼真人的体内。

  “蠢狗,去死吧!”张阳一声暴喝,随着他威势暴增,幻烟的剑芒顿时增长一倍,成为张阳的本命飞剑后,她还是第一次展现出上古法器的威力。

  巨狼真人样子极其狼狈,面对张阳这一剑,他不得不把剩余的力量集中在背上,随即向后狠狠一退。

  “轰!”柱子被撞断了,回廊轰然倒塌,巨狼真人继续贴地飞退,没有丝毫停留。

  寒光一闪,不变的刺剑势荡开烟尘,同样不受半点影响。

  两个眨眼后又是一声爆响,巨狼真人在院墙上留下一个人形的大洞。

  一时之间,巨狼真人有如一把撞城槌,在连续不断的爆炸声中,在深宫大内强行撞出一条笔直的大道。

  近了,剑芒距离巨狼真人的咽喉越来越近,而巨狼真人每撞倒一根亭柱、每撞翻一座假山、每撞穿一堵高墙,刺剑势就会刺穿他一层结界。

  即使是太虚高手,施放护体结界也需要时间,终于在巨狼真人与青铜剑之间,再没有结界的阻拦。

  张阳心神一喜,一剑追风的同时,他落井下石地使出他的独门绝招,“诱惑”

  狼头杵虚空一顿,令巨狼真人就是想对剑也没了机会。

  杀,一击必杀,刺剑势终于要大功告成了!

  张阳热血沸腾了,但老天爷却很不客气,当头泼了他一盆冷水。

  一声闷响,又一堵宫墙遭到毁灭性撞击,无意间,一粒石子飞溅而起,正好砸在巨狼真人的手指上。

  巨狼真人双眸陡然精光四射,指尖一弹,太虚真火包裹着扭转命运的石子,射向张阳的飞剑。

  石子与剑尖相撞,为巨狼真人换来一丝反击的机会;下一刹那,张阳与巨狼错身而过,狂卷的劲风中,飞舞着混杂着两人的鲜血!

  青铜古剑在巨狼真人的脖子上开一道血痕,而巨狼真人以毫厘之差躲过一劫,而狼头杵则击中张阳的后心,把一直大占上风的张阳打得口吐鲜血。

  战局就此扭转,巨狼真人双臂一抡,狼头杵上的太虚真火熊熊燃烧,再也熄灭不了。

  “嘎嘎……”笑声,狰狞刺耳的笑声突然出现,突然从张阳嘴里冒了出来!

  在笑声中,张阳那重伤的身躯以怪异的姿势浮上半空中,僵硬的脖子在转动之际,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蠢狗,本座要扒下你的狗皮,送上狗山,嘎嘎……”

  出……出现了,邪器张小儿又……出现了!|口凉气倒吸而入,巨狼真人只觉脑中一颤,强自压下的噩梦又浮上心头,不待他有所挣扎,他的双脚已经猛地逃到几十丈开外。

  不对,师尊曾经说过,如今的张小儿已没有那种能力!能在这么快的时间内反应过来,巨狼真人绝对有自傲的本钱,可惜他的反应还是不够快。

  “哈哈……巨狼,你真是条胆小而愚蠢的看门狗呀,本少爷不陪你玩了!拜拜……”张阳抢先一步御剑腾空而去,不待巨狼真人追来,幻烟已经把他完美隐藏起来。

  一切说来话长,现实只不过片刻的时间,直到张阳的嘲笑声散尽,皇宫的守卫们这才从四面八方涌过来。

  “哥哥,为什么不用削剑势?只差一点就可以杀死那条蠢狗了!”

  张阳在人潮中逆流而行,幻烟也许是当“弱剑”当了太久,难得一次恢复昔日风采,恨不得折回去再与巨狼真人大战一场。

  张阳无奈地耸了耸双肩,有点不好意思地道:“妹妹,其实我只学会第一招,后面两招还需要点时间!呵呵……”

  剑芒一收,幻烟顿时无语。

第九章 调教公主

  混乱在皇宫中蔓延着,巨狼真人恼羞成怒的咆哮声持续着,而在皇宫某一个隐蔽的角落,小玲珑的笑声肆无忌惮地回荡着。

  “贱人公主,快叫姑奶奶!”

  “啪!”的一声,短鞭结结实实地抽在明珠的身上,虽然与张阳有着千丝万楼的关系,但小妖女下手时可没有半点留情。

  宫装破裂,碎片纷飞,这还是明珠人生第一次被鞭打,她虽然眉眸扭曲,但骨子里的皇家傲气也被触发了!

  “大瞻,本公主乃万金之躯,妖女,你休得放肆!”

  “哟,脾气还真大呀!本姑娘好……开心呀!”

  一声呼鸣,皮鞭呼啸挥动,明珠那娇嫩的肌肤上又多了一条刺目的鞭痕。

  明珠禁不住“啊”的一声尖叫起来,看着小玲珑再次举起的鞭子,她的身子开始发抖。

  “尊贵的公主殿下,愿意叫‘姑奶奶’了吗?咯咯……如果你叫得好听,姑奶奶这就放你走!”

  “你……”剧痛已经蔓延着明珠的全身,疼得她面色惨白,一听到说“姑奶奶”三个字就能逃过一劫,她不由自主张开朱唇,就在这时,那诡异的热流突然涌现,不仅充斥着明珠的脑海,还驱散了她肉体的疼痛。

  颤抖的声音中途一扬,明珠的眼底煞气飞腾,狂躁地吼叫道:“妖女贱人,本公主定要将你剥皮拆骨、碎尸万段!呸!”

  在异常的愤恨之下,明珠完全忘记该有的皇家礼仪,竟然“呸”的一声吐了小玲珑一口唾沫。

  “咯咯……原来公主就是这个德性呀!”小玲珑意念一动,灵力轻易地挡住口水,然后她五指一紧,在明珠的乳房上狠狠抓了几下,继续邪声威胁道:“贱人公主,叫本姑娘一声姑奶奶,本姑娘就饶你一命。”

  “呸,贱人妖女,你休想!”连续被明珠吐口水,小玲珑眉毛一挑,皮鞭急速抽打起来,一连就是十几鞭。鞭子过处,皮开肉绽,转眼间,血渍浸透明珠破裂的衣裙,彷如点点桃花般四处绽放。

  小玲珑打得有点手酸,但明珠竟然没有惨叫一声,而是更加狂躁地瞪视着她。

  “咦?好玩,嘻嘻……”明珠的异常点亮小玲珑的月牙美眸,她先前还觉得有点无聊,此刻则是兴致百倍,以研究的目光上下扫视着明珠。

  “妖女贱人,立刻松开本公主!呀!”鞭打一停,明珠立刻疯狂地挣扎,她的手腕已经被铁链磨破皮,还是拚命地扭动。

  小玲珑的狡猾绝对超出人类的范畴,她眼珠一转,猜出明珠没有痛觉,不由得一撇小嘴,轻轻一哼,长鞭随即变成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

  “嗯,这奶子还真嫩呀,咯咯……”

  刀锋的冰凉直透乳房而入,恐惧瞬间在明珠的眼中扩散开来,紧张地乳头向上一颤,立刻碰上刀锋,吓得明珠呼吸一紧,全身不敢有丝毫动弹。

  这一刻的恐惧完全出自女子的本能,就连妖灵也无计可施。明珠脸色再次煞白,颤声道:“妖……妖女,你……你敢!张阳一定会来救本公主的!”

  “救你?你不知道张阳已被巨狼真人杀了吗?”小玲珑睁着眼睛说瞎话,刀身一压,将乳尖压进乳肉里。

  “不可能、不可能的!”明珠双眸剧烈睁大,她虽然每一刻都在与张阳作对,但在她的梦中,张阳那讨厌的家伙可是不败的白马王子、打不倒的盖世英雄。

  一缕异光从小玲珑的眼底一闪而过,她一边用刀身碾压乳房,一边肆意地嘲弄道:“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大虚高手,有什么不可能?贱人,你还不明白吗?他是为了救你而不愿逃走,最后力战到死的!”话语微微一顿,小玲珑随手一召,暗淡无光的青铜古剑就从她的灵力空间飞出来。

  “尊贵的公主殿下认得这是什么吗?那剑灵虽然已经与张小儿一起死掉,但拿来当战利品也不错。咯咯……现在,它是本姑娘的了!”

  “啊!”明珠身子一震,乳球在刀口上擦出一条血痕。

  明珠脑中一片空白,只有悲鸣在心中反覆盘旋:张阳死了,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呜……

  张阳已死,明珠的爱与恨顿时失去支点,即使是狂躁的妖灵、骄横的习性,也阻挡不了她悲伤的泪水。

  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一向是小玲珑的最爱。她再次移动匕首,威胁着明珠的乳头。

  “咯咯……贱人公主,叫吧,姑奶奶一开心就会放了你。”

  “妖女,你……你杀了我吧!”

  明珠的鹅蛋脸依然充斥着仇恨,但眼神与语调却透出明显的挣扎。

  皇家少女的骄横气息出现崩溃的迹象,小玲珑却提前一秒向后一退,她叉着腰,仰着看似天真的月牙美眸,啧啧惊叹道:“想不到你这贱人还有点骨气!哼,本姑娘今天累了,明天再玩死你。”

  小玲珑走出房门,随手布下几层隐秘结界,然后身子一跃,飞进相邻的另一道窗户内。

  “四少爷,人家的表现怎么样?咯咯……”

  张阳盘坐在床上,缓缓张开双目,戏谑的话语似褒似贬:“小玲珑,你做起坏事来真是漂亮!嘿嘿……”

  “讨厌,人家哪是在做坏事,分明就是替天行道嘛。”小妖女一边撒娇抛媚,一边坐在床边,嘻笑问道:“四少爷,伤势恢复了吗?”

  “只恢复了六成,比以前慢多了,唉!”

  常人需一个月以上才能恢复的伤势,邪器少年一个时辰就恢复大半,他却还在唉声叹息,就连小玲珑也不由得翻起白眼。

  这时,张阳跳跃的思绪想起“恶之器魂”的存在,禁不住暗自思忖道:嗯,王香君会成为另一个邪器吗?她会不会比我更强?

  “四少爷,咱们时间有限,可不能拖久了,要不……”小玲珑半边身子贴在张阳身上,美丽的小脸红晕流转,双眸若水波荡漾,羞声道:“要不,让我助你治伤吧,人家可还是处子呢。”

  “咚!”张阳两耳嗡鸣,听到心房剧烈撞击的声音。他可是邪器,与正人君子毫不搭边的人形邪器!他倏地抱住小玲珑,大手第一时间就要钻进裙内。

  “四少爷,你要做什么?”。

  小玲珑没有剧烈挣扎,只是双手用力捂着胸,一脸的无辜与惊慌,仿佛正被色狼包围的小羔羊。

  “你不是要……”

  张阳话到中途随即反应过来,他又中计了,又被小玲珑戏耍了。

  果然,小玲珑委屈地缩着身子,眼底弥漫着窃笑,埋怨道:“人家只是想用纯阴之气为你疗伤,没说过要……要……做那种……羞人的事情。”小玲珑玉脸微微扭曲,最后又补上一句:“四少爷,你真是好色呀!”

  张阳的脸已红若滴血,被小妖女戏弄得无言以对,偏偏还生不出气。

  在尴尬之下,人类的警戒心总会减弱,小玲珑手掌轻轻一动,盘腿而坐的邪器少年马上旋转一百八十度,直到小玲珑的双掌印在背上时,他才猛然心神一惊。

  几秒过后,张阳暗自呼出一口大气:还好小玲珑并没有趁机下毒手,而是真正在为他疗伤,真是意料不到呀!

  邪器少年心生感动,却没有看到此时的小玲珑眼底正闪烁着复杂的光华。

  好几次,阴冷、狠辣的杀气都浮上小玲珑的脸蛋,“百川归流销魂诀”早已是蓄势待发,张阳的灵力对她绝对是美味诱惑。

  然而杀气一涌,接着马上又被小妖女强行压回去,这不是她心软,而是她无比聪明,她听到那欲望的心声:这可是邪器,可是有着无限未来的家伙。忍住、一定要忍住!将来我在他身上一定能得到更多、更多!

  半宿的时光飞速过去,张阳已是龙精虎猛,小玲珑咯咯一笑,再次一个人走入阴暗空间。

  小妖女先把明珠绑在一张椅子上,然后挑逗般抬起她的下巴,笑盈盈地问道:“贱人公主,还不想叫姑奶奶吗?”

  明珠没有回应,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时光让她的心灵恢复坚强,而且比昨日冷漠多了。

  小玲珑眼底的光芒更加欢快,道:“行呀,有意思!本姑娘今天不打你了,还要让你舒服个够!”

  出于少女的直觉,明珠瞬间花容失色,强装的平静一下子被打破,道:“妖女,你又想干什么?”

  “你尝过男人的滋味吗?”

  小玲珑突然逼到明珠眼前,怪声怪调地道:“没有尝过男人的味道,就不算真正的女人,咯咯……本姑娘心好,今天就让你在死之前当一回真正的女人。”

  “不……不要!”这一刻,明珠终于明白她的皇家尊严原来是那么软弱,瞬间就被小玲珑焚成灰烬。

  “不要……不行!”

  小玲珑笑得无比灿烂,手指着门外,道:“本姑娘已选了十个男人在外面,高矮胖瘦都有。公主殿下可以随便挑,若是兴致好,十个全要也可以。”

  “呸,下流、无耻!”

  慌乱化为愤怒,明珠剧烈抖动着身子,禁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呸!”小妖女一口唾沫还回去,小脸一绷,恶狠狠地道:“你这不识好歹的贱人,信不信本姑娘再找一百个男人来,活活把你轮奸至死!”

  话音未落,门外已响起一阵阵脚步声,乍听何止十人、百人,简直是一支发情的军队。

  小玲珑随即扬声道:“你们脱光衣服进来吧。”

  “不要,妖女,求求你啦,呜……”

  恶人自有恶人磨,刁蛮公主遇上玲珑妖女,无疑是鸡蛋碰上石头。

  “啪!”的一声,小玲珑的回应先是一道耳光,然后才是肆意地嘲笑:“贱人公主,你真是骨头贱呀,不见男人不流泪,见了男人抱一对,咯咯……想求饶呀,晚啦!”

  “仙姑,你放过我吧,我给你金银珠宝,当大官也行……”明珠的心里已经十分害怕,但皇家习性却根深蒂固,即使是哀求,也透着一丝居高临下的味道。

  小玲珑真的有点不爽了,月牙美眸恶狠狠地一瞪,怪笑道:“好呀,你这么大方,本姑娘也给你一个好处,让你在这些男人中选一个。”

  不待明珠听清楚,一条黑布已蒙住她的双目,接着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第一个男人大步走入;下一刹那,哗的一声,明珠身上本就破烂的衣裙又添了一道裂口,一只男人的大手重重地捏住她的酥乳。

  明珠剧烈地挣扎,但怎样也甩脱不了男人粗暴的手指。

  “一号,轻一点,把她弄死就没得玩了。”小玲珑斥责不说话的男人一句,然后捏着明珠的下颌,邪笑道:“公主殿下,对这个男人满意吗?”

  明珠无比愤恨地咬紧牙齿,可小妖女的兴趣却一点也不受影响,继续自言自语道:“也是,不让他们展现一下各自的本领,你又怎么分得出谁好谁差呢?咯咯……”小妖女话音未落,房门又被打开,接着一连串的足音走到明珠面前。

  “啊!”明珠陡然一声尖叫,她清楚感觉到有人在舔她的耳垂,有人在捏她的乳房,有人在玩她的双脚,还有一只手钻入她的两腿之间。

  好几只手掌紧紧包围着明珠,争先恐后地刺激着她全身每一寸敏感之地。

  “公主殿下,你知道青楼怎么训练妓女吗?咯咯……就是像你现在这样。不……不对,你比妓女厉害多了,她们最多对付一、两个男人,伺候你的可是七、八个男人。”

  “啊……晤……”

  明珠本想咒骂,不料小嘴一开,一个男人立刻吻上来,同一刹那,有人轻轻搓揉着她的耳垂,有人按摩着双腿,还有人一口含住乳球,略显生涩地吮吸着。

  很快,一缕酥麻从乳头上扩散开,明珠人生第一次见识云雨,就遇到这等狂风暴雨,虽然她心中无比悲愤,但身子却陡然弥漫着嫣红。

  “哟,真是个贱人公主,竟然被弄出水来了!”

  小玲珑不甘寂寞,突然用力板开明珠的双腿,将夹在少女私处的最后一缕薄纱扯出来,道:“好多淫水呀,说,你是不是贱人公主?”

  在讥讽的同时,小玲珑将湿透的薄纱盖在明珠的脸上。

  明珠拚命地摇头闪躲,虽然把薄纱弄到地上,但她却恨不得一头撞死,心想:天啊,下面又……又流出来啦!呜……是谁?吸得乳头好……痒呀!呜……难道我真是天生……下贱吗?啊……不要……不要舔……

  小玲珑何等狡猾,怎会放过明珠?她又一次逼问道:“淫水都流到地上了,你还不承认!说,你是不是贱人公主?”

  淫邪逼问后,小玲珑随即又柔声诱惑道:“你说吧,说了,我就让他们都出去。本姑娘这一次对天发誓,绝无虚假!”

  誓言向来是古人心中最神圣的净土,明珠又身处在悲鸣境地,无助的心灵猛然一颤,忍不住生出一丝希望。

  “我……我……我……不是!”明珠朱唇开开合合,在几番挣扎后,十几年时光养成的皇家习性战胜诱惑,令她及时保住尊严。

  “贱人、混蛋!”下一刹那,小玲珑浑身弥漫着怒火,厉声道:二号,舔她下面,用力的舔,快呀,你这蠢货男奴!”

  舔……舔下面?啊!明珠的玉脸瞬间没有一丝血色,接着她听到一道拍打屁股的声响,但巴掌并未落在她的身上。

  疑惑刚刚从明珠的心中升起,一团热气已扑向她的两腿之间。

  “呀!”惊恐的尖叫声充斥着空间,不仅是一号吻住明珠的花瓣,小玲珑还在同一刹那一指刺入明珠的臀沟,明珠这处子怎么可能承受得了这等惊雷闪电般的攻势?

  其他人也没有间着,十几只大手再次蜂拥而上,将明珠推上一个又一个欲望的巅峰。

  “唔!又……要……流出来了,啊……不要!”

  羞耻与快感在明珠的花心猛然打转,在不知不觉间,她的脚伸直了,脸仰起来了,脚尖逐渐绷紧了!

  就在明珠那夹成一线的阴唇将要火热绽放的刹那,小玲珑突然狠狠地扒下几根芳草,应生生打断明珠体内的羞耻快感。

  “公主殿下,你看你多下贱,毛都湿透了!承认吧,不承认的话,他们就要开始轮奸你了!咯咯……”

  明珠的银牙几乎要咬破下唇,不用看,她也能想像自己的情形是多么的耻辱而丢人。

  “一号,干她,用力干她!”

  小玲珑的声音无比兴奋,一根火热的肉棒听话地抵在明珠的玉门上。

  箭已上弦,火已点燃!明珠只觉得两耳一阵嗡鸣,惊叫声脱口而出:“不要,我说、我说!”

  “咯咯……这才乖嘛,说出来,本姑娘就让他们全出去。”

  “我、我……我……”明珠的舌头又开始打结,虽然只是简单一句话,但却是她的人生信仰、心灵世界的毁灭冲击。

  就在明珠的舌尖最为艰难的一刻,男人的肉棒轻轻一耸,圆头挤入花瓣内。

  如此触感细微但却致命,飕的一声钻入明珠的脑海中,令她再也顾不得其他,急忙仰天大叫道:“贱人,我是贱人公主,呜……我是贱人公主!”

  悲鸣的嘶吼余音袅袅,明珠那厅傲的心灵就此被狠狠击碎,但这还不够!

第十章 成败难分

  “咯咯……真乖,真是个乖宝宝,贱人公主!”小玲珑肆意地嘲笑,随即一声令下,那根已经碰到处子之膜的肉棒便不甘愿地后退。

  一连串的足音向外走,明珠忍不住长长地吁了一口大气,被黑布蒙住的双眸闪过一丝惊讶,想不到小玲珑还有讲信用的一面。

  小玲珑似乎看穿明珠的心思,骄傲地哼了一声,然后半压在明珠的身上,一边玩弄明珠的乳房,一边邪魅地问道:“贱人公主,被男人玩是什么滋味?快说,本姑娘还从没有尝试过呢,今天便宜你了!”

  明珠羞愤的脸上又多了三分颜色,小玲珑虽然也是女人,但玩弄乳尖的技巧却比男人还厉害。

  “快说,不然的话……”

  “我说、我说。”

  小玲珑的威胁已经刻入明珠的脑海,仿佛惯性般,小玲珑一威胁,明珠下意识就为自己的屈服找到理由。

  “啪!”的一声,小玲珑在明珠的乳球上拍了一巴掌,狠辣地骂道:“贱人,有没有礼貌?本姑娘问你话,你回答前要说‘回姑奶奶的话’,明白了吗?”

  “我……呀!”明珠只有一丝犹豫,一簇芳草就被小玲珑狠狠拔掉,痛得明珠腰身一颤,花径内每一圈肉环都猛烈抽搐一下。

  “贱人公主,你是想让姑奶奶拔光你的耻毛,还是想老实听话呢?”

  “回……回姑奶奶的话,我回答,立刻回答。”

  也许是因为小玲珑也是女子,也许是因为折磨已经成为习惯。明珠此时虽然身处淫虐的深渊,但却少了几分悲愤。

  明珠呼出一口羞辱之气,再次回答道:“回姑奶奶的话,被男人玩浑身……很难受、很热,还有点痒。”

  小玲珑猛地双眸放光,握住明珠的乳房,兴奋追问道:“说仔细一点,你奶子什么感觉?乳头怎么这么硬?”

  “回姑奶奶的话,胸前一直发胀,乳尖自己……自己就硬了。”在不知不觉间,明珠的回应越来越顺畅。

  小玲珑好奇地将五指在明珠的乳球上抚弄,很快就嘻笑道:“好玩,真的变大了,咯咯……”笑声一顿,小玲珑的手指突然压在明珠的阴户上,指尖淫邪地在泥泞上滑动,道:“贱人,你流了这么多水,到底是淫水还是尿呢?”

  羞窘之色瞬间淹没明珠的全身,接着又是一簇芳草被拔掉。

  “贱人,敢不回答姑奶奶的话,哼!”

  “回姑奶奶的话,是……是淫水,是我的淫水。”

  明珠实在想不出其他合适的词汇,不得不说出那羞耻的字眼,她扬声大叫的一刻,充满屈辱的心房向上一飘,奇怪的感到一阵轻松。

  “嗯,乖,这才对嘛,乖乖听话,姑奶奶就会对你好。”

  小玲珑意外地松开明珠的一只手,然后就似魔鬼的诱惑般,在明珠的耳边低语道:“你既然流了这么多淫水,就自己用手弄一弄吧,这可是最后一个要求。”

  最后一个?明珠呼吸一乱,在求生之火的映照下,她缓缓抬起手,缓缓放在两腿之间。

  “用力,用力揉呀!贱人,给姑奶奶用力!”

  “啊……”

  小玲珑吼声一出,明珠的力气下意识就涌向手掌,一根指节“滋!”的一声刺入娇嫩的玉门。

  羞辱与快感同时冲击着明珠的心窝,在呻吟声的盘旋之下,她的手指有如着了魔般,在阴唇内外反覆揉动着。

  嗯,这是妖女逼我的,我不能不做。啊……好痒、好麻呀!喔……身子好热呀,好想……用力!唔……不要,不能那样!明珠的身子越来越热,银牙越咬越紧,就在她最后一丝尊严在指尖上挣扎的一刻,小玲珑屈指一弹,弹打在明珠的处子阴蒂上。

  “啊……”

  半绑在椅子上的明珠陡然腰身一弓,就在小玲珑的面前,喷出一波春水。

  “咯咯……不错、不错,干得好!”小玲珑大声表扬,随即身子一转,对着门外道:“你们进来吧,该干活了。”

  一连串欲火充斥的足音汹涌而入,令明珠陡然从快感的天堂坠入地狱,惊声道:“你不是说结束了吗?你……你不讲信用。”

  在这种时刻,明珠竟然也不敢咒骂小玲珑,只敢充满委屈地质问。

  “咯咯……我是说让他们全部出去,又没说不让他们再进来。”小玲珑妖性肆意地飞扬,在明珠绝望的一刻,她又话锋一转,“好心”地道:“嗯,不过看你表现这么好,让这么多男人干你的确有点过分。贱人公主,想不想求我啊?”

  明珠的下巴毫不犹豫地点了点,而且还主动受教道:“回姑奶的话,求求你,贱人公主求求你,放过我吧!”

  小玲珑笑了,轻拍着明珠的脸颊,悠闲地道:“你从这些男人中选一个吧,一个人干你总比被所有人轮奸好,对吧?”

  “我……”反对的话语冲到明珠的嘴边,最后竟然不敢说出口。此时,她脑海中已没有怨气,只有无力的悲鸣。

  小玲珑再次紧了紧明珠的蒙眼黑布,然后继续提出“好”办法,道:“贱人公主,你不想破身也可以,你用嘴品尝他们的肉棒,只要找出其中最大的,姑奶奶就放你离开。”

  小玲珑的条件是如此的无耻,但在此情此景下,明珠却心神一喜,顿觉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唔……”

  几秒后,男人的肉棒插入明珠的小嘴,一股雄性异味直刺舌尖,她却只是不适地扭了扭头,脸上没有仇恨、没有悲愤,只有呆滞的泪水无声滑落。

  关键时刻,小玲珑再次“善心”爆发,及时提醒道:“公主,这是一号的肉棒,记住大小哟,可别再来第二遍。咯咯……”

  小妖女阴险的笑声令明珠心房一抖,舌尖下意识蠕动起来。

  “呃!”终于,室内响起第一道男人的闷哼声,明珠只觉得嘴中阳物向上一翘,又大了一圈。

  处子少女何尝见过男人之物?明珠只知道那玩意儿充塞着她的小嘴,压得她舌头隐隐发疼。

  “时间到,一号下,二号上!”

  小妖女一声令下,一号的肉棒在明珠的嘴里急速抽动两下,立刻抽离而去,二号的肉棒随即补位而上。

  也许是绝望过后麻木了,也许是一号的肉棒味道还在檀口弥漫,二号的肉棒插进小嘴时,明珠不再那么难受,反而突兀地生出一丝诧异:咦,男人那东西的上面为什么有口水?

  迷惑刚从明珠的心中浮现,小妖女的声音又狠狠搅乱她的心海。

  “贱人公主,一号是杀猪的,二号是屠狗的。咯咯……含着他们的肉棒是什么滋味?”

  “呜……”

  明珠浑身一颤,这才发觉心灵还没有彻底麻木,屈辱的泪水连黑布也挡不住。

  天啊,竟然是杀猪屠狗之辈,我堂堂一国公主竟然含着他们的阳物!已然微弱至极的皇家尊严再一次浮上明珠的心头,她双眸一翻,当场昏死过去。

  小妖女笑得更加欢乐,一指点在明珠的眉心上,玄妙的灵力强行将她弄醒。

  “贱人公主,记住二号的大小了吗?”

  在恍惚间,明珠迷茫地点了点头,她恨自己的记忆、恨自己的感觉。

  而当三号的肉棒插进嘴中时,明珠竟然又“清醒”了几分。

  一号的最大,二号的最小,三号的阳物在两人之间。呜……我在想什么呀?

  我可是公主,呜……父皇、母后,救救我!

  明珠心灵最后的悲鸣并没有唤来救星,却将四号男人的肉棒呼唤而来,她舌尖被迫一缩,突然愣了一下:四号的阳物好大,好像比一号的还要大一点,又好像小一点,唔……糟啦!

  在困难时刻,小妖女总会善解人意地挺身出现,她附在明珠耳边,热情地帮忙道:“你可以用舌头舔一舔,会更容易分辨大小,不舔的话会受罚哟!”

  一阵晕眩占据明珠的脑海,在凄楚哀怨之下,她伸出细滑的香舌,在小妖女的指点下,绕着肉棒圆头绕了一圈,又从龟冠舔到根部。

  “喔……”阳物一抖,室内响起第二道男人的呻吟声。

  四号的大小刻在明珠的脑海中,然后是五号、六号……九号、十号依序而上,一根接一根的肉棒品尝着明珠小嘴的滋味。

  终于,“品棒大会”告一段落,明珠的身子就好似木偶般躺在椅子上,心灵直向黑暗深渊沉去。

  小玲珑与某男互相得意一望,胜利的曙光已当头照下,但还有一点美中不足。

  “公主贱人,谁的肉棒最大呀?”

  “七……七号。”为了逃离这淫恶的地狱,明珠情急,竟然自行补充道:“七号的阳物最大、最长。”

  “胡说,明明是一号的最大。”小妖女声音很凶,但瓜子小脸已被笑意弄得扭曲变形。

  “是七号,肯定是七号,我不会记错的!”

  今日之前,明珠绝对不会相信这样的话会出自她的嘴,可这一刻,她却说得分外焦急、分外认真!

  “哼,肯定是你的舌头太笨了,连大小也分不清楚。”

  小妖女呼出一口气,缓了缓心中的笑意,随即假装怨道:“再给你这贱人一次机会,分辨一下他们的大小。一号,你先上!”

  “啊,又要来一遍?”明珠身子一扭,脸色虽苍白,心底却没了悲愤,而且小嘴不由自主地自行张开。

  明珠如此配合,不料一号男人却分开她的双腿,一根火热的肉棒抵在她阴唇上。

  不待明珠从惊恐中回过神来,男人腰身一挺,在娇嫩紧窄的阴唇包裹中,肉棒势如破竹地插进去,第一下就顶在薄薄的处子膜上!

  “呀!”刹那间,悲鸣声穿云裂空,仿佛一把铁锥般狠狠打入明珠的身体里。

  悲鸣还在回荡,男人又是一挺,娇嫩的花径顿时响起一道撕裂的微弱声响。

  破了,明珠的处子之身被破了!插进去了,男人的肉棒全部插进去了,插进尊贵公主如笔管般纤细的蜜穴内!

  “喔……”硕大的龟冠插入花心,男人发出第三声低吟,不待他急躁的欲火爆炸,明珠赤裸的娇躯如遭雷击般一抖,紧接着身子一歪,她又一次昏死过去。

  肉棒微微一动,处子之血缓缓染红花唇,龟冠退到玉门口后突然停下来。

  “四少爷,快干呀,千万不能功亏一篑!”

  小玲珑一声呼唤,游戏的迷雾顷刻间消散一空。

  小玲珑比主角更性急,大步上前,在张阳的后腰上重重一推,肉棒“滋!”

  的一声在落红与春水的帮助下又插了进去。

  “啪啪……”快感好似波浪般,轻易淹没张阳的一丝担心,他一声低吼,架起明珠的双腿,有如打桩机般来回耸动,不到一分钟就把明珠干醒了。

  昏迷之际,不知道时间几何,明珠那呆滞的面容刚有一丝波澜,小妖女就开始落井下石了。

  “公主殿下你终于醒了呀,吓死奴婢了。咯咯……”

  蒙眼黑布下意识转向笑声传来的方向,小妖女身子一俯,故作神秘地道:“你知道过了多久吗?十个男人已干过你两轮了,这是第三轮!贱人公主,你真厉害呀,了不起!”

  “轰”的一下,明珠的心灵再次向深渊坠落,她本以为人生已到地狱的极致,现在才发现地狱原来没有尽头。

  明珠心想:天啊,十个男人,十个低贱的贩夫走卒,还是第三轮!

  “贱人公主,你现在不只下贱,还是个破鞋、烂货、残花败柳!咯咯……”

  “嘻嘻……”

  小妖女笑声未落,明珠竟然也笑了起来,笑得绝望而又呆滞,笑声哀凄欲绝,比死还难受。

  曾经刁蛮任性的明珠已忘记眼泪,心中只有小妖女的嘲讽反覆在盘旋:是呀,我已是破鞋、烂货、残花败柳,被一群男人轮奸的残花败柳!

  “啪啪……”响亮的肉体撞击声强行钻入明珠的脑海,她思绪一颤,突然发现四肢已经恢复自由。

  “贱人,趴在椅子上,屁股翘起来。”

  小妖女挥掌一拍,在明珠的屁股上留下一道刺目的五指印,并继续落井下石道:“你只是个烂货,还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呀,下贱!”

  明珠有如人偶般动作着,在她曾经刁蛮、骄傲的心中,除了灰暗外,已没有半分美丽的色彩。

  “噗!”的一声,粗大的肉棒又一次尽根而入,明珠虽然在冲击中抖动着身子,但她却丝毫没有感觉。

  麻木也是一种逃避,心灵的麻木能让明珠逃避眼前这一切,可小妖女却没有这么好心,她放声一笑,与幻烟一起扑向明珠。

  最为高潮的一幕开始啦!

  幻烟幻化出无数只手掌,在明珠全身游走;小玲珑则口手并用,在明珠的双乳上施展着种种邪门秘术。

  “啊……”

  明珠的乳头缓缓硬了起来,乳晕一点一点地胀大。

  小玲珑将明珠的乳房玩到极限时,她掌心随意一翻,突然多出一块冰块。

  “呀!”冰块贴在热的乳房上,明珠本能的一声惊叫,乳尖向上一翘,乳球下意识拚命收缩,双乳虽然暂时摆脱冰块,但冰凉却有如一道闪电般在她的乳头上瞬间爆炸,讨厌的肉体感觉又回来了!

  “啊,好大、好硬呀,那东西好像还在旋转……唔,痒,好痒呀,不要……”

  明珠用力咬住下唇,拚命抵抗着胸前与下体传来的双重刺激,而她的乳珠一直在上翘、阴唇一直在收缩。

  明珠的花瓣这般颤抖,弄得张阳猛然倒吸一口凉气,差一点提前丢盔弃甲。

  同一时刻,幻烟的一只手幻化为一根小棒,棒尖一顿一抖,然后不轻不重地刺入明珠的后庭。

  “呀!”

  在三重攻击之下,明珠的脑海如遭雷击般,瞬间一片空白,无论是爱恨情仇还是喜怒哀乐,全都在欲望的烈火中化为灰烬。

  小玲珑的诱惑之音又出现了:“咯咯……贱人公主,反正都已经这样了,你就大声的叫吧、尽情的叫吧。”

  在恍惚间,小玲珑的话语成为真理,破罐子破摔的思绪紧紧缠绕在明珠的心海伤:对呀,反正已经是残花败柳了,我干嘛还反抗?反抗还有用吗?

  啊……来了,男人那东西又插进来了,旋转得好凶呀,啊!啊!啊……微妙的意念刚一浮现,明珠肉体的感官就彻底“活”了过来,当呻吟冲出忘记屈辱的小嘴时,顿时阴唇一颤,主动迎向肉棒。

  “啪啪啪……”

  邪器、妖女还有一个半通人性的器魂,三人同时心神一喜,更加用力地玩弄着明珠的身心。

  肉欲的浪潮越来越凶猛,突然“砰!”的一声,椅子被人类欲望的力量压碎。

  明珠顺着摔倒之势,原地一滚,竟然就骑在张阳的腰间,高潮的春水猛烈冲击着肉棒。

  “呃……”张阳一声闷哼,肉棒陡然又大了一圈,如岩浆般灼热的精液在棒身里疯狂地奔腾。

  在这天地酥麻的刹那,张阳一把扯下明珠眼上的黑布,火热而又温柔地道:“表妹,不要怕,是我!”

  “啊!”在惊叫声中,淫靡的空间仿佛被一刀斩断,明珠瞬间化为泥塑木雕,最让人心跳不已的是,她的阴唇玉门兀自紧咬着肉棒,一下一下地蠕动着!

  一秒、两秒、三秒,泪水好似蜗牛般在明珠的眼中积蓄,心灵则掀起惊天巨浪:张阳,真的是张阳,真是这个混蛋表哥!啊,附近没有第二个男人,原来从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呜……太好了,太好了,太好啦!

  从十八层地狱飞上三十三重天原来是这么简单!明珠一声大哭,猛然抱住张阳,抱得无比的紧、无比的重,傲娇之气不再,少女之心梦幻飞舞,一直被压抑的爱意有如长江大河般奔涌而出。

  一切说来话长,现实只不过是三两句话的时间,当明珠的心灵完全敞开的刹那,一道诡异的光华从她的眉心飞射而出。

  “妖灵,哪里逃!”

  幻烟早有准备,千百道烟雾早已封锁住空间,困住妖灵一秒。

  一秒的时间很短,但却已足够张阳使出最强的杀招——阳精喷射,在爱意沸腾的花田里洒下生命的种子。

  “呀!”

  随着妖灵的一声惨叫,明珠昏迷在张阳的怀中,而捕灵大戏就此在最为高潮的瞬间落幕。

  时光微动,空间轻晃,张阳抱着极需休养的明珠,回到御花园的秘阵空间。

  悬空的石门刚一打开,铁若男的修长玉腿立刻映入张阳的眼帘。

  “四郎,成功了吗?”铁若男看着卷缩在张阳怀中的明珠,小麦色脸颊顿时弥漫着异彩。

  张阳没有说话,先轻轻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臭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不要婆婆妈妈的,说清楚一点!”

  “有没有成功我也不清楚,只能肯定一点,公主安全了。”邪器叙说着胜利果实,但眉宇间却没有喜色,反而突兀地皱起眉头。

  铁若男虽然火爆,但并不愚笨,甚至智慧远超过寻常女子,她沉声问道:“出了什么意外?”

  张阳的眉心皱得更紧,透着几分郁闷,道:“妖灵应该被灭了,可我却没有前几次成功的感觉,好像……好像没有捕到妖灵一样。”

  “怎么会这样?你与妖灵正面对话了吗?”

  “没有,这个妖灵的抵抗力很弱,一下子就被灭了,这正是觉得我奇怪的地方,唉……”张阳吐出一口闷气,低声继续道:“不只是这样,捕灭妖灵后,我的灵力非但没有增长,还有减弱的迹象。”

  担忧之色充斥着铁若男的双眸,她大步走上前,从张阳怀中接过正在深眠的明珠,然后用她特有的方式关怀道:“臭小子,想那么多干嘛?你先回房休息,该来的总会来,下次遇到妖灵时问个清楚就是了,何必自讨苦吃?”

  把烦恼抛到一边,放开心怀享受生活,这向来是邪器的专长,但这一次,张阳却一反常态,甚是坚定地道:“不行,这事太怪异了,我要立刻去见一个人,弄明白这一切。”

  “四郎,你要出城见三夫人?”护国公主的名头的确太响,铁若男一下子就猜到张阳心中的靠山。

  “嗯,妖灵附着的玉索是娘亲给你的,又是她叫我进宫,好像预知这里有妖灵一样,还有上次在药神山……”张阳一口气说了一长串刘采依的神秘之处,末了,沉声道:“娘亲一定知道更多的秘密!”

  “四郎,我陪你出城。”

  情郎要孤身犯险,铁若男怎会不并肩同行?

  邪器为铁若男生死与共的深情感动,但他又一次摇头道:“嫂嫂,我有幻烟护身,自可轻易脱身,这里还需要你压阵,我找到娘亲后立刻回来。”

  铁若男不是容易改变主意的女中豪杰,更不相信张阳那轻松的语调,不由得佯怒道:“臭小子,你是不是看不起姑奶奶,认为我会拖你后腿!”

  不待张阳解释,铁若男已对着远处大声呼唤,然后又埋怨道:“这里连老鼠也没有一只,哪来什么危险?哼,不管你愿不愿意,我去定了!”

  面对铁若男铁了心的眼神,张阳终于露出幸福的苦笑,转念一想:嫂嫂也有娘亲赐给她的隐身法宝,只要不遇上三大邪门宗主,应该不会有危险。

  张阳刚一点头答应,一干女人已经从远处小跑而来,皇后眼含泪花,急切地接过明珠。

  在简单交代几句后,张阳与铁若男纵身一跃,踏上新的冒险旅程!

  请续看《邪器》10

第十集 妖灵之谜

内容简介:

<center><img src=../txt/10.jpg></center>

<center>封面人物:一元玉女</center>

    张阳假扮刽子手,成功救出跑出祕阵而被捉的张守义与张守礼,随后张守义与张守礼前去与他们的夫人道歉,没想到却被拒之门外,可房内却响起诡异的声响……

  张阳为了救皇帝再入洛阳,途中却巧遇凤妃,张阳便带着她来到皇帝的藏身处,可为何当皇帝看到凤妃时,却惊恐不已?

第一章 午门斩首

  东都洛阳,东门城楼上。

  天狼山宗主火狼真人负手而立,凝视着城下的天狼大阵,一抹微不可察的担忧从他眼底一闪而过。

  随着双方对峙时间的增加,各路擒王大军纷纷到达,战局对叛军越来越不利,不过这早在火狼真人的预料之中,他真正烦恼的是天狼尊者临走前留下的命令。

  「唉,王莽败局已定,能否撑到月圆之夜就只能寄望天狼大阵了!」

  「师兄,我不管月圆不月圆,我只要把张小儿撕成碎片,我等不及了!」

  即使是站在火狼真人的面前,巨狼真人的双目依然好象喷火般。

  「师弟,你两次在宫中打斗,已差一点坏了色欲蔷薇的计划,不许再入宫,这是为兄的命令!」

  「不入宫也行。」

  巨狼真人用力压下满腔的闷火,话锋一转道:「我已探得张小儿家人大致的藏匿处,只要师兄助我破去秘阵结界,我就可以用张家一群狗命逼张小儿现身。」

  火狼真人单手一挥,断然回应道:「不行!不是为兄不帮你,而是为兄的灵力不足。师尊上次强行破阵,事后足足调养三日才勉强回复元气。」

  说着,火狼2 真人的脸上闪过一抹惊叹,继续道:「刘采依绝非表面上那般简单,连师尊也是平生第一次见识到此等结界,竟然能创造出另一个真实空间!」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师兄,色欲蔷薇如今只是一个妖灵,凭什么对我们指手画脚?你就让我进宫搜杀张小儿吧!」

  「师弟,休得胡闹!」

  当天狼山两大高手正在争执时,一个弟子扬声禀报道:「启禀宗主,风雨楼弟子小玲珑求见。」

  「她来干什么?」

  火狼真人眉头微皱,巨狼真人则正好找到一个出气筒,怒声低吼道:「叫她滚!掌门师兄岂是谁都能拜见?更别说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小贱人!」

  城楼下的所有人都听到巨狼真人的怒骂声,连天狼山弟子都为堂主的粗鲁感到一点脸红,小玲珑的笑声却依然清脆悦耳,有如珠滚玉盘般。

  「巨狼前辈,小女子带了礼物前来,你一定会喜欢的,咯咯……」

  半个时辰前,张家秘阵内。

  张守义挡在阵门前,急声劝说道:「三弟,不要闹了,冷静一点,若是惊动到父亲,你会受到家法处置。」

  「二哥,不要拦我,我一定要出去。」

  从情报传入张府的那一刻起,张守礼的心情就没有平静过:废物小四竟然对大家撒谎,他并没有突围出城,反而张狂地闯进皇宫,岂有此理!

  强烈的嫉恨与醋味涌上心头,张守礼反手抓着张守义的手腕,咬着牙道:「若男已被小四带进宫十几日,我一定要当面问清楚他究竟想干什么!」

  「三弟,我了解你的心情,可外面太凶险,还是以大局为重……」

  「二哥,邪门妖人都在城外,宫内定然防守空虚,不然你以为小四真有那能耐吗?」

  张守礼一声怒哼,积压在心中已久的话语不断地脱口而出:「听听那些官员信中对小四的吹捧,好象咱们张府就他一个少爷。哼,若不是三姨娘偏心,给他许多法器,他一个废物能有什么出息?二哥,你愿意被他这样骑在头上吗?」

  「我……」

  张守义瞬间心神一愣,听着张守礼失去理智的话语,他竟然生出几分认同。

  「吱呀!」

  一声,就见悬空的石门打开了,不仅张守礼傲然走出,连本要劝阻的张守义也跃身而出。

  「三弟,你说得对,不能让小四这么胡闹下去,更不能让他坏了张府名声。」

  「二哥,说得好,咱们这就杀进宫!」

  两个世家公子雄心万丈,豪情盖天,不料走出不到百丈,两颗雄心就遭到打击。

  「咦,这不是两位张公子吗?贫道有礼了。」

  幻影一闪,曾经在张府作客的火雷真人凭空出现,他一边缓缓逼近,一边得意地冷笑道:「本座就知道,只要守候在这里,你们这些蠢货一定会自投罗网,嘎嘎……有了你们,本座就可以回去将功赎罪了!」

  「真聪明,看来师叔是一个可造之材嘛,咯咯……」

  又是一股邪风凭空出现,张家兄弟瞬间眼前一黑,还没有看清楚来人,就已,―,午门斩首经被打昏在地。

  「小玲珑,你想抢我的功劳?」

  火雷真人虽然在辈分与年龄上都要比小玲珑大,但一见到小玲珑,他立刻脸色大变。

  「那就要看师叔的态度了,看在咱们都是紫雷山叛徒的分上,如果你懂得进退,本姑娘不仅不抢你功劳,还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机会。」

  小玲珑娇小的身子原地未动,但太虚真火却飕的绕着火雷真人飞一圈。

  「玲珑姑娘,火雷从今以后一切都听你的指挥。」

  火雷真人比小玲珑预料得还要聪明果断,毫不迟疑地就跪在她面前。

  「嗯,你还真聪明,不过,可别聪明过了头!」,小玲珑言语警告的同时,手腕一动,六道圣君的令牌就映入火雷真人的眼中,随即傲然微笑道:「本姑娘正好缺一个跑腿传信的,你马上出城把这件事告诉楼主,明白吗?」

  「小人明白!」

  火雷真人又一次跪下去,跪得自然不只是小玲珑。

  小玲珑见状满意不已,在示威后又笑语安慰道:「本姑娘知道你恨张阳,有2 了这两个废物,就可以给他一个美妙的惊喜,咯咯……」

  在洛阳大街上,正被念叨的某人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哈啾!谁在说我的坏话?修他老母的!」

  「臭小子,正经一点,小心被敌人发现。」

  铁若男白了张阳一眼,随即小心的在人潮中行走。

  仗着有两件超凡的法器,张阳叔嫂俩从皇宫到大街一路上无惊无险,虽然铁若男说得慎重,但不知不觉中也轻松许多。

  「四郎,看见没有?这些叛军已经开始抢劫百姓了,王莽死定了!」

  军纪就是军心,出身将门的铁若男一语中的,脚步一快,语带兴奋地道:「只要我们送出阵图,妖阵必破,叛军自然就会彻底崩溃……咦?」

  铁若男话到中途,身边的张阳就不见了,两秒后,旁边一处民居内响起几声惨叫,又过一秒,张阳抬头挺胸地回到铁若男的身边。

  「这几个乱兵劫财还要劫色,真没有职业道德,该杀!」

  「臭小子,满大街都是这种事,你一个人杀得完十万名乱兵吗?要想救这些老百姓,就赶快把阵图送出去,不要再耽搁了!」

  铁若男随意责备两句,末了,再次嘱咐道:「咱们快到城门了,你可不能再拽露形迹。三夫人说过,火狼不仅灵力强大,心计同样厉害。」

  「好嫂嫂,你放心吧,我可不是笨蛋,火狼就算骂我十八代祖宗,我也不会理他。呵呵……」

  邪器绝不会在意祖宗十八代,而一代邪门宗主也不会干出泼妇骂街的丢人举止,不过,一声锣响就轻易拴住邪器的双脚。

  「莽王有令,押判臣贼子张守义、张守礼游街示众,午时三刻午门问斩!」

  无数大嗓门的士兵穿行在大街小巷中,而张家两位公子即将被斩的消息很快就人尽皆知。

  张阳与铁若男身子一震,同时脸色大变。

  「嫂嫂,怎么办?救还是不救?」

  「四郎,这是为了引你出现而设下的陷阱。」

  铁若男深呼吸一口气,沉声道:「这样吧,你带阵图出城,我去午门看情况。这是我欠三郎的,当是还他吧。」

  「嫂嫂,我很不喜欢他们,不过你既然要救,那咱们就一起去吧。」

  张阳的确不想救那两个蠢货,甚至有点幸灾乐祸,但他更能体贴铁若男的心情。

  铁若男为情投入小叔的怀抱,叔嫂两人虽然已打破道德伦理的枷锁,但无论如何,她与张守礼还有夫妻之名,那种负罪感绝不是说抹去就能抹去。

  「嫂嫂,走吧,午时快到了!」

  「四郎,谢谢你!」

  张阳当先大步而行,铁若男突然从后面抱住他,就在这大街上,第一次毫无顾忌地释放她的情愫!

  张阳顿时心窝一暖,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一靠。

  「评!」

  虚无空间仿佛响起一声撞击,两颗心儿用力地碰撞出灿烂的火花,一道电流瞬间穿透两具禁忌的身躯。

  皇都,午门。

  人群从四面八方涌来,把血腥之地围得水泄不通,张阳与铁若男不敢飞上半空中,唯有再次易容化妆,在人群中悄然前进。

  斩头台上,张守义与张守礼披头散发,曾经傲气的面容此刻却好似两条死狗,恐惧的眼神不停扫视着人群,并胡乱嘶喊不休。

  「四弟救我、四弟救我……」

  「四弟,你有通天彻地之能,快来救救二哥吧,四弟……」

  两个世家少爷的嗓子已经喊哑,远远听去仿佛鬼哭狼嚎,完全丢光张家所谓的名声。罾在台下的人群中,张阳眉头一皱,疑惑地问道:「嫂嫂,你能确定上面的人真是他们吗?」

  耻辱从铁若男的眼中闪现,在她的记忆中,张守礼只是有点虚荣自大,还算得上文武双全,没想到遇上危险时,竟会表现得如此不堪。

  「是他,易容再精妙也改变不了人的眼神。」

  话音未完,铁若男身子一动,就要跃向高台。

  「嫂嫂,别急,我有更好的办法。」

  张阳单臂一揽,就将双足离地的铁若男搂入怀中,接着身子往下一矮,轻易躲入人潮中。

  「张小儿来了!」

  距离斩头台百米左右的监斩台上,巨狼真人与王莽并肩而坐,邪门太虚修真者感应到人群中一闪而逝的杀气,他如铁塔般的身子一动也不动,手掌则重重握了一下。

  无声的命令似水奔流,天狼山高手一个个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张阳撕成碎片,而风雨楼与怜花宫人马则看向他们的宗主。

  「曹兄,张小儿如果自投罗网,这块肥肉咱们抢还是不抢?」

  「看情形再说。」

  曹孟枯瘦的身躯站在一处屋檐暗影中,他强行压下对「邪器」的贪念,愤懑地道:「火狼不出手,反而叫我等协助巨狼这厮,看来天狼山真把我们当跑腿的了。」

  午门斩首怜花公子尖着嗓子附和一声,随即沉声问道:「曹兄,你的意思是?」

  而未尽之言尽在怜花公子的眼神中。

  曹孟露出一记阴冷微笑,道:「我已命人去通知血月洞天的人,怜花兄,等着看一场好戏吧!嘎嘎……如果有机会,咱们就抓住张小儿,立刻返回道山。」

  正午的艳阳越来越近,计时的杆影越来越短,但张阳却始终没有出现。

  巨狼真人高坐在监斩台上,时辰一到,他故意大吼道:「时辰到,准备——行刑!」

  要开始砍头了,好戏要上演了!

  寻求刺激而来的万千名百姓呼吸一顿,感到热血沸腾;而埋伏在四周的邪门高手则刀剑出鞘,紧张地等待着杀气爆发的一刻。

  「咚!咚!」

  重重的步音从斩头台的台阶上传来,张阳没有出现,而一个打着赤膊,头套红布面罩的刽子手准时登场了。

  那刽子手缓缓举起鬼头大刀,映射着刺目的阳光,接着一口烈酒喷在刀刃上,念起斩首时的职业术语。

  「狱神在上,人犯在下;千差万差,刀头不差;有冤无冤,地府伸冤;刀头落下,请闭双眼!干活喽I 」那嘹亮的术语朝四方回荡,顿然引来满场喝彩,大声叫好!

  人心总是那么矛盾而复杂,老百姓们一边伸长着脖子,一边又忍不住想闭上双眼,不敢真正直视那血溅三尺的瞬间。

  而一干邪门修真者则扫视着四方,猜测着张阳冒出来的方向。

  几秒时间转瞬即过,刽子手看了监斩台一眼,随即一声大吼,鬼头大刀凌空狠狠劈下。

  刹那间时光仿佛过了千百载,天狼山弟子望穿秋水,却没有等到「情郎」!

  「铛I 」鬼头刀劈下去了,却是一刀斩断张家兄弟手脚的锁链,随即刽子手扯掉蒙面红布,露出一张秀气而不失阳刚的清俊脸颊I 竟是张阳!

  而蒙面红巾还没落地,张阳已经带着张守义两人御剑腾空而起。

  「张小儿,哪里逃?」

  巨狼真人愣了一秒,这才猛然一掌拍碎座椅,他追得虽然快,但却迟了一步。

  在人群边缘的一个角落中,风雨楼主抬头一望,冷声道:「这小子竟然真敢出现,还真像条汉子。」

  「曹兄,他这叫蠢,不叫勇!哼,奴家一定要抓他回山,将他炼成绝世丹药!」

  怜花公子屁股一扭,因为曹孟的夸奖,他话语中弥漫着强烈的醋味,无端端的又加深对邪器的仇恨。

  不待怜花公子追击,几个天狼山弟子已在外围冲天而起,几把大虚飞剑凌空寒光闪烁,不求一击毙敌,只求拖住张阳片刻光阴。

  时间已是生命,在这分秒必争的时刻,张守礼突然用力抓住张阳的手臂,厉声追问道:「小四,若男呢?若男在哪里?你把她弄到哪里?」

  「三哥,出城再说。」

  敌人挡在前路,张阳意念一动,全身灵力如闪电般涌向剑身,不料「刺剑势」还未成形,就被张守礼搅乱了。2 「小四,你这混蛋,藏着你嫂嫂究竟想干什么?」

  「张守礼,松手!」

  敌剑已经破空而来,张阳在气极之下单臂一抖,强行震开张守礼的双手。

  「小四,你太不像话了,眼里还有兄长吗?」

  在这要命时刻,张守义竟然也掺了一脚。

  「你们这两个蠢货,滚开!」

  怒火终于点燃张阳的野性,他甚至生出一股杀气,太虚真火猛地从他掌心中冒出来,射向他两个兄长的头颅。

  下一刹那,致命的真火贴着两个吓傻的世家公子头顶飞过去,不是张阳心软,而是他看到那两人茫然的目光,明白他们失常的原因。

  「咦,吸尘谷那个小丫头还真聪明,这才几天就把你的傀儡术学会了。」

  怜花公子一边在地面紧追,一边忍不住赞叹几声。

  曹孟紧随在怜花公子的身后,随口笑道:「小玲珑的资质的确不凡,假以时日必然大放光彩。」

  曹孟的夸赞听在怜花公子的耳中,突然激起「她」酸溜溜的怨气,忍不住屁股一扭,尖声提醒道:「曹兄,我看你是被她迷住了吧?哼,别忘了,她可是个杀师叛宗的小贱人!」

  「怜花兄多虑了,一个小丫头还翻不了天。我收她入门,只是需要她的身份,好名正言顺地得到吸尘谷。」

  「还是曹兄精明,奴家好生佩服。」

  怜花公子身子一慢,向曹孟抛了一记媚眼。

  风雨楼主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可四周的观众无意间看到这一幕,轰的一声,瞬间就昏倒一大片,包括有些邪门弟子浑身直打哆嗦。

  修真界一直有一个流言,传说风雨楼即将与怜花宫联姻,而联姻的两位主角就是风雨楼主与……怜花公子!

  I 「呕……」

  一想到这里,又有无数人类的胃液倾倒而出,人妖的「魅力」在这一刻远远超过邪器。

  混乱的爆发只在片刻间,当张阳被他两个兄长拖住的一刻,正是几个天狼山高手的飞剑刺向张阳的瞬间。

  「妖人,看刀!」

  同一刹那,铁若男从更外围处腾空而起,她的弯刀虽然普通,但太虚玉索却是捕杀螳螂的黄雀。

  玉索幻影飞舞,所过之处的六尺范围内,俨然已成为铁若男的绝对领域。

  几声闷响与几声惨叫过后,几个天狼山大虚高手坠落至地面,只听喀嚓一声,其中最倒霉的一个正好砸在混乱的人群中,可怜堂堂世外「仙人」,最后的结果竟然是被凡人活活踩成肉酱。

  「四郎,怎么会这样?」

  铁若男飞身迎上,紧接着被张家兄弟的异状吓了一大跳,不待张阳回应,她随即美眸一瞪,两掌打晕他们。

  「嫂嫂,咱们走,看谁敢挡我路!修他老母的!」

  张阳的束手束脚全是因为顾忌铁若男的感受,而铁若男这一表态,张阳的心立刻热了,血猛然沸腾,上古法剑的光芒瞬间横扫虚空。

  「张小儿,从本座的胯下钻过去,本座就不挡你!」

  凶厉的狼嚎声突然从天而降,压制张阳刚刚升起的滔天豪情。

  巨狼I 真正的巨狼在张阳面前出现了!身经百战的邪门高手不仅有狼的凶残,还有狼的智慧,一个替身完全吸引张阳的注意。

  铁若男还是初次与巨狼真人照面,但仇恨的种子早已在她心中生根发芽,一声厉斥,她抢先挥动太虚玉索打过去。

  张阳正在下沉的心房猛烈一抖,他一边追上去,一边扬声呼喊:「嫂嫂,小心,让我收拾他!」

  铁若男可不是三从四德的媳妇,她并没有后退,太虚玉索的光芒反而更加刺目。

  巨狼真人一直紧盯着张阳,即使太虚玉索杀到身前,他的目光也没有闪动一下。

  在电光石火间,一把飞剑从巨狼真人的身旁飞过,恶狠狠地挡住太虚玉索,「铛!」

  的一声,铁若男就被强大的撞击力震得往后飞,飞剑的主人则飘然上前,与巨狼真人并肩而立。

  「二师兄,就是他们害死潜狼师弟吗?」

  「三师弟,就是前面那小子,你去帮四师弟他们,我会替潜狼报仇。」

  「二师兄,区区一个血月玉女,有四师弟就足够了,我帮你对付这女人。」

  天狼尊者的三徒弟恶狼话音未落,不远处已响起飞剑撞击的声音,张阳抬头一看,血月玉女正与另一个中年修真者凌空对峙。

  「张小儿,不用看了,刘采依与天涯海角的高手都在城外,有我掌门师兄在,他们谁也别想来救你,嘎嘎……」

第二章 玉女再现

  巨狼真人狰狞的笑声传入人群,传入曹孟的耳中,令他一皱眉头,自言自语道:「怎么只来了血月玉女一个人,刘采依的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

  「曹兄,情势已定,不要再多想了,再想,咱们连汤也喝不上了!」

  张阳与器魂合而为一,等于是一个人形的天材地宝,曹孟虽然心思缜密,也禁不住两眼放光,贪念大起。

  「师尊,情形有些不对劲,小心为上,切勿被天狼山轻易利用。」

  小玲珑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月牙美眸低垂,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

  怜花公子心中的酸味还没有消失,一见小玲珑立刻火冒三丈,尖声骂道:「小贱人,休得胡说八道!如今情形,谁能救得了张小儿?哼,本宗主看你是与张小儿厮混久了,又心生叛逆了吧!」

  小玲珑双眸一抬,眼底全是无辜与委屈,道:「师尊,徒儿所行之事全是为了风雨楼,如有二心,愿死在师尊掌下。」

  不待两个邪门宗主有所反应,小玲珑已扑通一声跪下去,更加焦急地道:「师尊就算杀了徒儿,徒儿也要说,天狼山一直在利用我们,刘采依更不是寻常女人,她如没有十足把握,又怎会任由张阳被困此处?」

  「这……」

  曹孟犹豫了,就连怜花公子也没有反驳小玲珑的话语,因为刘采依的名头太大,她的智慧从没让她的敌人「失望」过。

  城外,铁家军大营内。

  张宁月已经急成有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大帐中团团乱转,道:「三姨娘,你真不让我们进城救人吗?」

  「你们看小音的样子,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刘采依身着素裙,神色平静地坐在太师椅上,带着盈盈浅笑,却令一干大小美女同时心中发毛。

  就见清音正向帐外冲去,但只有冲刺的姿势,因为她已经被刘采依定在帐门口。

  完美女奴前足还未落地,后足刚离地而起,整个人就这样悬空「静」立,连宁静双月也不知道刘采依用的是哪种绝招!

  刘采依轻挥衣袖,最活泼的张宁月随即乖乖闭上嘴,而一向文静的宇文烟担忧地望了城门方向一眼,然后一咬牙,跪在大帐正中央。

  「夫人,这次不像以往,邪门妖人对四少爷是志在必得,请夫人改变主意。」

  宇文烟话音未落,宁芷韵也开口了,她沉声道:「三姨娘,小烟说得是,您再想磨练四郎,也断断不能拿他的性命冒险呀!」

  「唉,你们这些丫头,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救小羊儿了?」

  刘采依再次微弯唇角,戏谑的笑意瞬间熄灭众女心中的怒火,她随即身子一斜,似笑非笑地道:「你们放心吧,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人不想小羊儿就这样消失。」

  刘采依那神秘的话语弄得众女一头雾水,接着刘采依望向另一个方向,更加强烈的笑意却散发出刺骨的寒意:「这些人看戏已经很久了,不让他们出点汗、流点血,别人还以为我很好欺负,咯咯……」

  刘采依的冷笑声随风飘动,飘过万千人的头顶,飘入杀气腾腾的东都古城。

  同一刹那,一道悦耳与轻柔许多,宛如天籁的玉人仙音也在风中飘扬,飘在午门上空。

  「巨狼道兄手下留情,小女子灵梦这厢有礼。」

  目张阳与巨狼真人同时身子一震,目光倏地射向声音飘来的方向。

  就见在虚空中,飞剑上悠然站着一道高挑而飘逸的倩影,一袭素雅的长裙,飘散的秀发,还有那被誉为第一玉女的无瑕玉颜,不是一元玉女灵梦还会是谁!

  一元玉女再次踏入凡尘,她身后还有十几道如虚似幻的身影。

  正道修真者终于出现,在邪门三宗快精疲力竭的一刻,正道高手们簇拥着一元玉女,缓缓撕开邪门三宗的包围圈。

  巨狼真人的呼吸出现细微的紊乱,他一抖狼头杵,沉声问道:「一元玉女,你等是何来意?」

  一元玉女独自御剑上前,先行了一礼,才回道:「巨狼道兄切勿误会,灵梦此来并无为敌之意,只为还张公子一个人情,还请道兄高抬贵手,行一个方便。」

  「本座若是不行这个方便,又如何?」

  巨狼真人的眼中直冒凶光,但狼头杵上的太虚真火却闪烁不定,仿佛即将熄灭的俗世灯火般。

  一元玉女脚下飞剑微微一退,狼头杵上的真火这才恢复正常,她含蓄地打压巨狼真人的气焰后,再次上前半步,突然脸色一沉,眼中迸射出从未有过的怒气。

  「巨狼真人,你若不愿,那就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吧!」

  「咦?」

  惊诧声从张阳的嘴里飘出,他不由自主迎上去,凝神一看,心中的惊诧一浪盖过一浪。

  一段时日不见,一元玉女的眉梢、眼角间多了几丝波澜;衣物上多了一、两件女儿家的小饰物;她还换上一双色彩美丽的I 绣花鞋,啊,真的是很普通的绣花鞋。仙女坠落了……吗?

  巨狼真人也不是第一次与灵梦相见,可双目也因为惊诧而张大,不过不是因为灵梦外貌的变化,而是如今她灵力的强大,并且是一种不合常理的强大!

  一个邪器已让巨狼真人无比嫉恨,如今又突然冒出一个一元玉女,竟然能强行压制太虚真火,这怎能不让巨狼恨得面容扭曲?他的怒火瞬间摧毁理智。

  「小贱人,休得放肆!」

  「巨狼,枉你修行多年竟然如此鄙薄,简直丢尽天狼山的脸。我若是你,定」然羞愧自尽,以死维护宗门名声!「」啊!啊!啊!瞬间张阳的心中一连惊叫三次,如果不是身处在杀气弥漫之地,他一定会冲到一元玉女面前,用尽他所有的智慧检测她的真假,心想:这、这……

  这真是一元玉女吗?变得好厉害呀!

  巨狼真人可没有张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念头,一声狼嚎,随即太虚真火化作一匹恶狼,恶狠狠地扑向骂人不带脏字的「奇怪」玉女。

  灵梦忽而飘逸,忽而闪烁的美眸轻轻一眨,那高挑的倩影好似散步般,悠然绕到巨狼真人的身后,打神尺轻轻一扬,没有打伤他,却打散他的发髻。

  「嘻嘻,巨狼道兄,你也太没教养了吧?披头散发就出来乱咬人!」

  突然,张阳有种晕眩的感觉: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一元玉女竟然露出顽皮的笑容!

  「贱人,你欺人太甚!傲I 」巨狼真人在气极之下,一口元气之血喷在狼头杵上,太虚真火一声怪啸,火焰陡然增强一倍。

  惨烈的气势疯狂淹没空间,就在正邪血战一触即发的刹那,一声厉喝破空而来:「师弟,住手!」

  午门上空突然有如波纹颤动般,就见两个中年男子从波纹的中心悠然跨步而出。

  火狼真人先一手抓住巨狼真人的狼头杵,再次沉声道:「师弟,师尊早有令谕,我等不得在俗世妄动干戈,你退下吧!」

  狼是一种绝对凶残但又绝对服从的特殊动物,而巨狼真人的恨火已烧红双眼,但他还是听令退下去。

  火狼真人随即看向身旁的瘦高男子,笑道:「少阳道兄,事情已经解决,刘采依那里就烦劳你转告一声。」

  「哈哈……火狼兄这个人情,少阳他日定然回报。」

  正邪双方在一番寒暄后,张阳随着一元玉女等人飘然离去,走出东都洛阳。

  直到这时,王莽才有机会冲到火狼真人的面前,面色沉重地问道:「宗主,怎么……放张小儿离去?」

  「一元山与两仪谷的人同时出现,还有血月洞天与天涯海角在暗处虎视眈眈,他们的实力已在我方之上。」

  火狼真人一句话就压得王莽喘不过气,可他随即又36话锋一转,沉声道:「好在正道十山一向自命正义,他们不会主动撕破刘采依订下的盟约,莽王你还有机会成就大业。」

  王莽的神色是亦喜亦忧,犹豫一会儿,小心措辞地道:「宗主,不是弟子怀疑您的法力,只是如今阵图已被张小儿送到城外,天狼阵还能……坚持下去吗?」

  「那就要看刘采依是不是像传言中智慧无边了,心等待结果吧!」

  火狼真人没有仔细解说,一抹异光从他眼底一闪而过。

  城外,铁家军大营内。

  张阳在双脚落地的瞬间,心潮一涌,顿生游子归家的无限感慨:终于回来了,终于可以找到娘亲,把所有疑惑问个清清楚楚了!

  太多的疑问堵得张阳心头发闷,他刚一踩在大地上,忍不住又飞跃而起。

  「扑通!」

  突然,一记暗劲悄然击中张阳的腿弯,令他跌在尘土里,吃了一记大大的暗亏。

  「张兄,你怎么这么客气?趴地迎客是你们老家的风俗吗?」

  一双俗世随处可见的绣花鞋悠然占据邪器的眼帘,那上翘的鞋尖不安分地颤抖着,好似要勾动邪器的下巴。

  「你……」

  张阳目光上仰,就看到一元玉女的灿烂笑容,令他满腔怨气顿时消失一大半。

  不待张阳的怨言冲出喉咙,性情大变的一元玉女抢先笑道:「张兄,我们好歹也是客人,你怎么能扔下客人一个人走呢?唉……难怪会无缘无故地摔一跤。」

  「灵梦,你……唉哟!」

  邪器一边爬起来,一边开口埋怨,不料一只美人玉足就从他的背上踏过去,将刚爬起来的邪器又踪回原地。

  铁若男可比灵梦心狠手辣多了,一脚重踩后,只留下一记透着酸味的轻哼,就扬长而去。

  「呜……」

  张阳趴在地上,瞬间有了想哭的冲动。

  经此午门一役,胭脂烈马虽然彻彻底底的「归降」,但野性却不减反增,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其中还有昏迷的张守礼,她竟然也敢表达浓浓的酸意,简直比卩张阳还要大胆。

  「张兄,需要在下扶你一把吗?」

  好心人终于出现了,不过却是一个大男人。

  「不用,多谢少阳兄。」

  张阳可不怎么喜欢与男人肢体接触,连忙翻身而起。

  「张兄太见外了!在下虽然年长你几岁,但天性喜欢交朋友,尤其是张兄这等真性情之人,在下更是心向往之。」

  两仪谷的年轻宗主这般大声赞叹,大表友善,即使是张阳也不禁生出一丝自豪感,少阳真人的豪迈更让他心生欢喜。

  「少阳兄,那张阳就高攀你了,今晚咱们定要痛饮一场。」

  「好,一言为定!」

  三十余岁的少阳真人欢声大笑,随即向后一挥手,把后面十余个各派修真者一一介绍一番,最后朗声道:「两位令兄身中的咒术已经解去,睡上一个时辰,他们自会醒来,张兄不用担忧。」

  张阳可一点都不担忧他两个兄长的死活,对一干正道名人也没什么好心情,他正在为记住一堆名字心烦时,无比激动的呼唤声及时破空而至。

  「主人!」

  完美女奴清音隔着几里就感应到张阳的气息,第一个迫不及待地冲出大营,不含一丝杂质的美眸中全是思念的泪水,仿佛已经与张阳分离千百载一样。

  美人一出现,张阳立刻抛下一群对他过度热情的正道修真迎者上去,重重地抱住伊人。

  「主人,担心死人家了!呜……主人,我不要再离开你了!」

  清音的身子拼命往张阳的怀中挤,丝毫无视一群正道高人皱起的眉头。

  还是少阳真人性情不凡,第一个朗声大笑道:「张兄弟果然名不虚传呀,令我等甚是羡慕!哈哈……各位道兄,咱们就不要不识趣了,先去见采依夫人吧。」

  正道高手们或真或假地笑了两声,随即纷纷御剑腾空,绕开挡路的一对激情男女。

  飞剑掀起的微风还未平息,又一声痴迷的呼唤急速而至。

  「老公主人I 」宇文烟的珠泪在虚空中洒下一片水雾,肉感的娇躯也挤入张阳的怀抱,激情的火焰绝不在清音之下。

  一个是曾经的邪门玉女清姬,一个是现任的鸳鸯湖宗主,两个美丽尤物竟然同时成为张阳的「女奴」。

  还未远去的男修真者们顿时睁大眼珠子,而一个长得极其平凡的女修真者忍不住恨声咒骂道:「无耻、下流,好色之徒!」

  其他人看了看那女修真者仿佛没有摆正的五官,随即不由自主地别过头,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压下失仪的嘲笑声。

  在激情相拥后,张阳抬头眺望,却没有见到宁芷韵的身影,他不由得微感失望地叹息一声。

  清音那纯净的心灵全是张阳的影子,立刻就感觉到张阳的心思,主动问道:「主人,你是不是在想二少奶奶呀?咯咯……放心吧,二少奶奶与我们一样,每天都在思念你。」

  宇文烟等清音的笑声落地后,也欢声补充道:「老公主人,三夫人预料到一元玉女等人会来找她,所以带着我们住进百里亭驿栈,走吧,驿栈就在军营旁边,很快就到了。」

  官家驿站与寻常客栈自是不同,远远看去仿佛是一座大户人家的连绵宅院。

  重重屋宇间,按照官员的品衔高低分成天、地、玄、黄四间院落,刘采依从来就不是客套虚伪之辈,自然是住在王公贵族专享的天字一号大院,宁芷韵众女也住在天字号小院,而一干正道修真者则住进地字号宅院。

  张阳身为刘采依的独子,又身系天下安危于一身,却连七品官居住的黄字号院子也住不了,只能住进驿栈杂工的小单间。

  最让张阳郁闷的是,负责安排房子的宁芷韵,竟然把张守义与张世礼安排在玄字号院子,享受着一群下人的服侍。I 「老公主人,别生气,二少奶奶这样安排可是煞费苦心。」

  宇文烟那丰腴的身子几乎没有离开张阳的怀抱,肥美的乳峰无时无刻不挑逗着张阳的身躯,她妩媚道:「天、地、玄、黄四个院子互相距离很远,又有高墙间隔,可你这小单间,距离二少奶奶的房间可是最近的!」

  清音抚弄着张阳的另一半欲望,接过好姐妹的话头,欢声邀功道:「主人,这可是奴婢向二少奶奶出的主意,还让二少奶奶与三少奶奶住在一起,咯咯……」

  两个女奴如此善解人意,张阳心底的那一丝闷气顿然消失一空,道:「小音真乖,主人要好好奖赏,嘿嘿……」

  张阳一声色笑,清音两女齐声娇呼,春风一卷,把三人卷入清音两女的房间,房门还未关紧,大床已发出尖锐的抗议声。

  「啊……主人,修太母,快修太母,用力修太母!」

  清音大声呼喊着她最喜欢的口头禅,晶莹剔透的身子在张阳的身下扭动着销魂的波浪。

  「呃……」

  张阳已是花中圣手,但依然抵抗不住完美女奴蜜穴的魅力,天下美人何止千万,但只有清音一人永远温凉如玉。

  张阳的肉棒寸寸插入,在只剩三寸时,张阳用力一挺,「啪!」

  的一声,九转水龙钻回到熟悉而永不会厌倦的美妙之地。

  「噗噗……」

  在上百下猛烈耸动后,肉体的撞击声变成摩擦声,一男两女在大床上滚动起来。

  「啊……啊……主人、主人,飞……飞啦,小音飞起来啦,噢……修太母!」

  在翻滚之际,张阳的阳根自动旋转起来,九转未完,清音的尖叫声已穿云裂空,最后化为幸福的呻吟声。

  「小音宝贝儿,怎么这么快就完啦?」

  张阳一只手同时抚弄着两个绝美女奴的粉红色乳尖,他一边调笑,一边不轻不重地继续抽插着。

  「主人,人家很久没有得到恩宠了嘛!啊……主人,好主人,让小音休息一会儿!啊……又……又要流出来啦!」

  清音那原本纯净无瑕的美眸已布满情欲之丝,虽然花径的胀痛还未消失,但她的腰身却不由自主地轻轻摇晃,迎合着张阳的大肉棒。

  「小音,那你先休息一会儿。」

  张阳与清音深吻片刻,这才回身抱住早已通体嫣红的宇文烟,并在她耳边细语几句。

  「咯咯……老公主人只知道疼小音,一点也不疼奴家。」

  宇文烟的娇嗔勾动张阳的熊熊欲火,她那肉感娇躯的每一寸肌肤以及每一道呼吸,无不透着妖娆妩。

  宇文烟那肥美浑圆、翘挺雪白的屁股轻轻旋转着,并缓缓趴在张阳的身前,她一边揉捏着双乳,一边羞红着玉脸,回眸一望道:「老公主人,人家后庭好痒呀,请主人替奴家止痒!」

  「轰!」

  的一下,张阳的脑中一片热浪翻腾,在最正宗的「鸳鸯戏水诀」冲击下,张阳的水龙钻重重地弹打在他自己的小腹上。

  这时,清音勉强地坐起来,玉手握住张阳的肉棒,以特别的手势轻轻套弄,同时向宇文烟的后庭洞口缓缓接近。

  「咦,小音宝贝儿,你也在学戏水诀?」

  「咯咯……主人,不仅我在学,连二少奶奶也在学。啊,糟啦,人家说漏嘴了,主人,你可别跟二少奶奶说是人家说的呀!」

  纯净无瑕的美人握着肉棒向前拉,而肉感丰腴的美人摇着臀丘激情相邀,张阳瞬间心花怒放,神魂飘荡。

第三章 绝色女奴

  「滋……」

  张阳的双手分开宇文烟那肥美的臀丘,肉棒一点一点插入后庭,每一寸插入,花蕾肉壁都会「夹」得他浑身酥麻。

  「主人,修太母,咯咯……」

  当张阳的肉棒插到一半时,清音突然用力一推。

  「呀I 」宇文烟微咬朱唇的银牙陡然完全张开,压在被褥上的双乳向上一荡,荡出一片肉色的波浪。

  在一分痛、九分快乐的尖叫声过后,宇文烟一边迎合张阳的耸动,一边突然伸手掏往好姐妹的胯间,开始让人脸红心跳的报复。I 狂欢开始了,邪器最喜欢的节目一遍又一遍地上演着。

  春水浸透床榻,阳精灌满蜜穴,终于,呻吟与尖叫声渐渐平息。

  「主人,你要到哪里去呀?人家要抱着你睡!」

  度日如年般的分离给了清音两女撒娇的勇气,她们一人抓住张阳的肉棒,一人咬住精囊,既不松手也不松口。

  张阳顿时心窝一暖,情与欲再次笼罩着他的身心,但他还是强行压下冲动。

  朴「小音、小烟,我不是要走,是有紧急事情要与娘亲面谈。乖,好好休息,我等会儿回来你们就睡不成了。嘿嘿……」

  清音两女虽然不舍,但也明白事情轻重,便乖乖地松开口、手,看着张阳走出房间。

  张阳用尽所有心力,难得一次理智战胜欲望,可当他来到天字号院子大门前时,却吃了一个大大的闭门羹。?静双月临时客串起门神,张静月低垂着玉脸,目光没有与张阳直视,而张宁月则气呼呼地一瞪眼,连剑也出鞘一半。

  「三姨娘有令,她要接待正道十山的客人,闲杂人等一律不许打扰!」

  「闲杂人等,我成为闲杂人等了?」

  张阳知道女人不能轻易得罪,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得罪这两个小姑奶奶。

  「呵呵……宁月妹妹、静月妹妹,让四哥哥进去吧,我真有急事。」

  「哼,说了不许进就不许进,特别是你更不许。」

  张宁月的小嘴高高嘟起来,而张静月还是低垂着头,她仿佛被狂风冲击的秀木般,语调颤抖道:「四哥哥,三姨娘正与一元玉女等人……商议正事,你……等会儿再来吧!」

  一听里面在商谈天下大事,不用张宁月两女阻拦,张阳的「现代人开会恐惧症」立刻发作,他向后一跳,接着又诧异地关怀道:「静月,你脖子受伤了吗?怎么一直低着头呀?」

  「没……没有。」

  一抹红晕倏地爬上张静月的耳根,头随即摇成如拨浪鼓般。

  张阳见状觉得更加奇怪,下意识走上前。

  张静月那纤细的身子竟然紧绷起来,仿佛张阳是洪水猛兽般,而张宁月则一个大步挡在张静月的身前,那双黑亮的美眸睁得又圆又大。

  「四哥哥,女儿家的事情你也要问呀?讨厌,快走,二哥与三哥都在大堂喝酒,你也去吧。」

  张阳被张宁月一阵乱拳赶来,随即活泼如风的张宁月一个飞身回到门口,先本能的朝左右张望,然后嘻嘻一笑,凑到张静月的耳边,问道:「姐姐,你究竟看见什么了?这么生四哥哥的气?跟我说嘛!」

  「妹妹,不要问了,我……什么也没看见。」

  无论「天涯海角」的道法多么玄妙而神奇,也不能抵挡张静月心潮的翻腾,片刻间,羞红已弥漫她那修长的脖子。

  「不可能,肯定是看见什么了!是不是……四哥哥欺负你?」

  张宁月的双眸自行放大,说到「欺负」两字的刹那,她眼底已出现兴奋的光华。

  张静月又是一声别扭的低吟,玉脸已不是羞红,而是红若滴血。

  不待张静月的颤音化为语言,张宁月的发梢已纷纷飞舞起来,竟然欢声追问道:「姐姐,他是怎么欺负你的?咯咯……」

  「小丫头,你才被欺负了呢!少胡说!」

  「你就承认吧,我不会对外人说的,快说呀,我会向三姨娘告状,为你讨公道!」

  张宁月挥舞着粉拳,一脸让人捧腹的大义凛然,她浑然忘记了,无论是年龄还是灵力,她可都比张静月差那么一点点。

  斗嘴向来不是张静月的强项,在张宁月不停的「关怀」下,她心绪一乱,脱口而出道:「不是我,真不是我,是小音与小烟!」

  「啊,真是她们!咯咯……」

  张宁月手舞足蹈地跳起来,欢喜得犹如正在玩游戏的小孩,一把捉住张静月的双臂,连声催促道:「姐姐,快说,你看见什么了?」

  「妹妹,你……你不要再问了,这种事也问,真不害臊!」

  「姐姐,你都敢偷看,我有什么不敢问的?」

  「你……不知羞耻的丫头,小声点。」

  沉静如深潭的张静月少有的花容失色,急忙用力捂住张宁月的小嘴。

  张宁月挣扎几下,突然扑入张静月的怀中咯咯大笑起来,张静月微微一愣,随即抱着张宁月笑成一团。

  张静月姐妹俩在院门外嬉戏欢闹,大厅内的玄妙结界内,气息却凝重肃穆,还有一丝寒意。

  刘采依高坐上首,面对正道十山的一群代表,她浑身已无丝毫女人味,冷声道:「张阳是我儿,谁也别想动他,也别在我面前讲大道理。回去告诉你等师门长辈,若有不满,尽管找我刘采依算账!」

  正道十山代表的脸色纷纷沉下来,但没有一个人敢直接顶撞刘采依,一时之间陷入尴尬的局面。

  一元玉女紧挨着刘采依而坐,此刻的她飘逸从容,又恢复以往气息,平静地回应道:「采依夫人,你误会我们刚才的意思,我等绝无伤害张兄之意,而是想集中正道各派之力全力保他安全,以便顺利捕灭妖灵。」

  刘采依与一元玉女目光相对,她眼底终于有了几分笑意,话锋一转,突兀地笑问道:「灵梦,你就是当年一元老头与六道争抢的那个女婴吧?唉,可惜呀,要是你投入六道门下,成就必然胜过现在。」

  世间还有这么一个秘密,少阳真人等人不禁下巴一颤,目光集中在灵梦身上。

  灵梦坦然地回以众人微笑,恰到好处地维护吣元山几句后,自然的把话题又转回正题上。

  一元玉女飘逸应对,风采并不输给总爱语出惊人的刘采依。

  「采依夫人,张兄身系天下之安危,正道十山护他必然胜过自己的性命,还请夫人应允。」

  「是保护,还是监视、利用呀?」

  刘采依威严的目光突然异彩一闪,透出几分调侃笑意,道:「灵梦,姑且不论目的,你似乎已经,保护,过我儿一次,结局如何呢?」

  「这……」

  灵梦玉脸一红,气势瞬间被刘采依压下去,竟然无言以对;少阳真人身为正道一宗之主,也是这次会谈的二号人物,在一元玉女势弱一刻,他急忙接过话头。

  「采依夫人,梦仙子上次行动太过隐秘,我等道门并不知晓,如今正邪大势突变,正道十山已经达成一致,誓要彻底铲除万欲妖女!」

  「少阳真人,追捕妖灵靠的不是人多,也不是比拼谁灵力强,不然一元真君为何不自行动手?」

  刘采依的话语虽然不客气,但内容却让众人难以反驳。

  不待正道代表们的不满浮上脸颊,刘采依冷冷一笑,无比坚定地道:「你们不用再伤脑筋了,我绝不会让你们带走我儿子,更不喜欢别人逼我。」

  淡淡的寒气在室内盘旋,一群正道高人受此威胁,却没有一个人敢拍案而起,只能尴尬而小心地回应道:「夫人误会了,我等岂敢。」

  刘采依玉手轻挥,在凛然立威后,她又突然面如春风。

  「少阳宗主、灵梦姑娘,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妖灵为祸,天下自然要除!嗯,这样吧,我这段日子正好闲着没事,就带着我儿四处逛逛,如果需要什么帮助,我会第一时间通知各位。」

  「啊!」

  一元玉女身子一抖,幻梦心诀也不能压抑她唇角的那一缕惊诧,接着是惊喜弥漫而现,道:「能得采依夫人相助,天下苍生幸甚,一元山绝无异议,不知少阳道兄与各位道兄意下如何?」

  刘采依竟然要亲自出手,帮助张阳捕灭妖灵?

  少阳真人等人的褽惊绝不在灵梦之下,事悄的变化太过出乎窗料,好几倘太虚高手竟然都没听清楚灵梦的话语。

  等一元玉女略带苦笑地重复一遍后,众人才纷纷回过神来,而正道第一圣山的代表已经应允,他们又怎会反对?

  风向微妙一变,讨论随即一帆风顺。

  悄然间,刘采依成为捕灵行动的总指挥,而正道十山则成为后勤大本营,至于毫不知情的张阳自然还是干他最拿手、最劳累,也最危险的I 天下第一大淫贼。

  会谈算是圆满结束,少阳真人等人才要起身,一直强势的刘采依却在这时「示弱」,她面带笑意地道:「王莽与妖灵勾结,意图控制俗世朝廷,又有天狼山妖阵挡在阵前,我正在发愁呢!好在各位及时出现,你们都是世外高人,就请大家助我破妖阵吧。」

  「既是邪门肆虐俗世,两仪谷自然义不容辞。」

  少阳真人一整夜都有点透不过气,直到刘采依这微笑出现,他的豪情本性才显露出来,抬起头,不由自主地第一个扬声答应。

  一群高手大义凛然的做好「流血、流汗」的准备,唯有灵梦看到刘采依眼底那一缕恶作剧般的笑意,但她不仅没有反对,还附和着刘采依的话语,提出更多的好建议。

  房门打开了,各派高手随即走向各自的房间,原本只为谈判而来的他们,在不知不觉中成为刘采依的马前卒!

  当刘采依把一群正道高手玩弄于股掌间时,张阳正在院墙外,愤愤不平地念叨着张宁月与张静月,同时下定决心地道:「无论如何今晚也要见到娘亲,一定要把一大堆的疑惑全弄明白。」

  张阳等啊等啊,等得心如猫抓、等得坐立难安、等得头晕目眩,但时间才过去不到三分钟。

  耐性从来不是张阳的专长,他双目一动,从天上迷人的月亮想到女人,从女人想到好久没有相会的宁芷韵。

  嗯,芷韶姐在做什么呢?会不会也正在思念我?还有三嫂,她会不会把城中发生的事情说给芷韵姐听,芷韵姐听完后会不会……想啊想啊,邪器少年想了一分钟,突然冲天而起,急不可待地飞向宁芷韵休息的院子。

  转眼间,张阳就冲入宁芷韵所在小院的院门,接着却脚步一顿,好象中了定身术,硬生生地来了个急刹车。

  院子里没有绝色佳人的倩影,只有两个一脸愁云惨雾的男人,门框一震,三道目光立刻虚空相撞。

  「小四,你来这里干什么?」

  张守礼看着急匆匆出现的张阳,却好象看见仇人般,眼中已快喷出怀疑之火;张守义的脸色也很不好看。虽然张阳救了他们,但他们却更加恨上这个突变的废物张阳,在严重失衡的嫉妒之心影响下,他们更下意识「忘记」午门之事。

  张阳心中一跳,却毫不迟疑地大声道:「二哥、三哥,我找你们找得好苦,原来你真在这里呀,我还以为下人在骗我呢!」

  「你找我们?何事?」

  「其实也不是我找你们,是少阳宗主喜欢喝酒,又对两位兄长心生亲近,我就来找你们了。」

  张阳故意说得有点含糊其辞,而「少阳宗主」四个字则令张守义与张守礼眼中光彩一亮,同时头颅一扬,世家子弟的风范立刻把某个无赖的气息比下去。

  自豪又回到张守礼的脸上,他转身之际故意对着房门大声道:「若男,少阳宗主请我与二哥吃酒,你去不去?」

  房内响起一声隐约的叹息,铁若男的声音随即穿窗而出,透着明显的冷漠:「张守礼,芷韵姐正在调息打坐,叫你不要打扰,你还敢大吼大叫,斩头台上怎么不见你这么有精神呀!」

  张守礼脸色一僵,正要出声解释,张阳抢先道:「二哥、三哥,少阳宗主等人还在与我娘亲商谈事情,我这是提前告诉你们一声,不用现在就过去。」

  张阳不想让人识破谎言,自然要拖上一拖,而张守义正处在兴奋之际,便毫不怀疑地点了点头,很有气势地道:「嗯,这也好,与少阳宗主相聚不能失了礼数。三弟,咱们正好回房整理仪容。小四,你去厨房吩咐一下,让他们多做几道菜!」

  「好,我这就去!」

  张阳暗骂一声,随即小跑着冲出院门,为了圆一个谎言,他是上赶下窜,左冲右突,终于在少阳真人回房前与其「巧遇」。

  谎言就此完美掩饰,张阳接着意念一转,除了一元玉女之外,他把其他正道高手全都请到黄字号大堂,等张家两兄弟迈着四方步到达时,眼前已是一阵觥筹交错,杯来盏往。

  「二哥、三哥,快坐下,我一个人喝不过,靠你们了!」

  张阳巧妙的将面色愕然的张守礼兄弟俩引入人群,又故意激发所有人的酒性,将一群正道修真者全部变成酒桌悍将。

  张阳如此热情,各派修真者又有心亲近,双方可谓是一拍即合,三两下就把两个略感失落的世家少爷卷入酒香中。

  「二哥、三哥,少阳兄说了,酒品如人品,来,咱们兄弟三人一起敬大家三大杯。」

  「哈哈……张兄弟果然豪爽,我也回敬三大杯。」

  5 半个时辰转瞬即过,酒兴正酣时,张阳突然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在众人的笑声中,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随即招呼也不打,摇摇晃晃地向驿栈外走去。

  修真高手都有解酒妙法,而张阳竟然醉得连路也找不到,一干修真者随即想起江湖传言,不由得对张阳生出几丝鄙夷之心,不过他们脸上可没有露出半点此等念头。

  张守礼与张守义自是兴奋不已,毫不迟疑地落井下石。

  「少阳宗主,别见笑,我家小四一向就是如此,嚷嚷得厉害,却上不了真战场。」

  「对,三弟说得对。宗主、各位真人,我身为兄长没有管教好小四,理应代他赔罪,自罚三杯。」

  正道众人并不知道张家的内情,还以为真是兄友弟恭,便看在刘采依与邪器的面子上,他们顺便也恭维张守礼与张守义几句。

  两个张家少爷顿时满脸生辉,酒兴不停上涨。

  「嘿嘿……笨蛋!」

  张阳在大门外溜了几步,随即摇身一晃,有如一朵飘飞在夜空下的火焰般,欢快地飞进宁芷韵与铁若男所在的院落,并得意地推开窗户。

  「大胆淫贼,看刀!」

  张阳还未站稳,一道刀光已猛劈而来,带有五分醉意的张阳贴着刀锋闪过,一把搂住铁若男那凶猛横踢的修长玉腿。

  「嫂嫂,是我!」

  「打的就是你这淫贼!」

  张阳的柔声呼唤本以为会换来铁若男的投怀送抱,不料却是太虚玉索当头打来。

  「啊,四郎,小心!」

  在惊呼声中,宁芷韵冲过来,她在行动之间竟然也有灵力四射的感觉!

  「芷韵,不要理他,这臭小子太可恨了,存心让我们难堪,哼!」

  铁若男满脸怒色,不过还是收回玉索,宁芷韵则柔声道:「四郎,我与若男商量好了,会尽快设法让守义与守礼写下休书,而在这段时间,你就……忍一忍吧。」?芷韵说到「忍」字时,玉脸已红若滴血,美眸更羞得似欲滴出水,要让端庄典雅的少妇说出这种话,绝对是一个不小的奇迹。?芷韵那含羞带怯的话语无疑是火上浇油,而张阳从来就不循规蹈矩,一把搂住宁芷韵的腰肢,邪魅私语道:「好姐姐,不用那么麻烦,我会搞定他们的,而且别说是他们,就算是老天爷也别想阻止我!」?芷韵被张阳抱得身酥骨软,分离的日子虽然不是很久,但修炼鸳鸯戏水诀后,只要张阳一碰,她的身子瞬间就「溢」出水来。

第四章 双嫂会郎

  「臭小子,你真要闹得天翻地覆才满意呀!」

  铁若男大步走上前,本是要打压张阳的气焰,最后却变成自投罗网。

  「不错,我就是要闹得它天翻地覆。好嫂嫂,不要逃,四郎想这样很久了!」

  张阳那强烈的渴望之音在室内回荡,铁若男与宁芷韵的神态虽然各有不同,但两个绝色人妻心弦的弱点却是一模一样。

  「唉,你这……小坏蛋!」

  宁芷韵首先发出一声无奈、羞人的叹息,妯娌俩互望了一眼,随即纷纷闭上美眸。

  啊,芷韵竟然答应了?真要与芷韵一起……铁若男那修长的双腿紧紧地并在一起,她不是没有那胆量,而是顾忌宁芷韵的矜持个性,却没想到宁芷韵反而比她还「勇敢」。

  「好姐姐,来嘛!」

  一股豪情从张阳全身每一个毛孔迸射而出,他双手一动,转眼间宁芷韵与铁若男的衣裙就飘飞而去,各有绝色的赤裸身子并排躺在榻上。

  「呃,芷韵嫂嫂的乳房果然大一点,若男嫂嫂的乳房则更挺一点。」

  一想到那是端庄典雅的宁芷韵与野性火辣的铁若男,张阳那本已超天越地的欲火再次冲出头顶,冲向苍穹。站「呜……美梦实现了!美梦实现啦!」

  张阳激动得很想哭泣,他缓缓俯下身,舌头竟然有一点笨拙,先艰难地舔吸着宁芷韵的乳头几下,然后又忽轻忽重地舔吸着铁若男的乳头。

  「嗯……」

  强忍快感的羞人呻吟声在宁芷韵与铁若男的唇角飘动,也许是因为第一次三人同床,也许是因为感觉到张阳特别的紧张,他的唇舌虽然只是笨拙的吸了吸,但她们却同时身子一僵,竟然就这样激射出一汪春水。

  「啊……啊……」?芷韵拼命紧咬着银牙,美眸忍不住偷偷张开一丝缝隙,就见一向野性的铁若男也不比她好多少,同样是浑身扭曲,银牙紧咬。

  张阳的目光被嫂嫂的乳浪俺没,但他却感觉得到双嫂那欲拒还迎的缕缕情丝,不由得嘿嘿一笑,心理的快感令欲火如虎添翼。

  张阳的手缓缓往下移,一左一右地分开双嫂的美腿,宁芷韵的脸颊向左一扭,铁若男则向右一转,她们竟然比第一次偷欢时还紧张。

  张阳的指尖在两朵花瓣上触摸,呼吸瞬间粗重十倍,激荡的心房撞得他胸口处隐隐作痛。

  看到了,张阳同时看到宁芷韵与铁若男的桃源禁地,两个绝色美嫂同时在他面前分开玉腿。

  张阳的阳根疯狂咆哮着,但禁忌的刺激却给了他从未有过的耐性。

  张阳的双手同时轻轻抚摸着双嫂的芳草地,接着指尖同时在阴唇上上下滑动,然后左右两手的中指力量一涌,同时刺入双嫂的玉门。

  「啊……」?芷韵与铁若男都在忍,并都在偷看身边的好姐妹,在不知不觉间,异样的思绪占据她们的心窝,仿佛在比拼一样,她们都想忍到最后,都想掩耳盗铃般守住最后一丝矜持。

  最后铁若男的野性败给宁芷韵的端庄,就见铁若男身子一弓,发出羞人的尖叫声,而她刚一打开朱唇,宁芷韵的朱唇立刻张大,更大声的欢鸣一涌而出。

  「呀……四郎,轻……轻一点,你的牙齿……弄疼奴家啦!啊……」

  张阳的双手来到铁若男的私处,唇舌则覆盖住宁芷韵的玉门,他的嘴巴与手站似乎都长了眼睛,她们的妙处同时映入脑海中。

  嗯,芷韵姐的阴唇更饱满嫩红,若男姐的阴唇则更细长紧窒,果然是物似主人型呀!嘿嘿……意念一动,张阳为了看得更加仔细,突然身子往上凌空浮起,然后半强迫的把两个美嫂紧密地挨在一起。

  「臭小子,你想找死呀,啊……」

  铁若男羞得全身通红,脚尖也翘起来。可在这种时候,张阳可一点也不怕她,大口一动,就故意咬住铁若男的阴蒂,并轻轻一扯。

  铁若男的呻吟声飘入宁芷韵的耳中,一汪春水则流入张阳的口中,令她羞得四肢一抖,无意间碰到宁芷韵的玉体。

  张阳在吞咽铁若男蜜汁的同时,手指正一寸一寸插入宁芷韵的花径内。

  「呀I 」随着张阳口、手同一瞬间的用力,宁芷韵与铁若男不由自主地抱在一起,欢鸣声浑然忘我。

  「砰!」

  的一声,张守礼手中的酒杯坠地,并砸成几块碎片。

  已然九分醉意的张守礼脸色一变,匆忙站起来,一脸慌乱地道:「少阳宗主,让你见笑了,在下这就去换酒杯,待会儿自罚一二杯。」

  少阳真人虽然好酒,但也得看酒友是谁,略一回礼后,并没有强行挽留。

  张守礼快步离去,而张守义则一边举杯敬酒,一边诧异地看了张守礼的背影一眼。

  西区厢房内。

  铁若男只觉得身子被风儿吹动,轻轻一翻,竟然压在宁芷韵的身上,妯娌俩的乳房就此重叠在一起,双乳一震,荡漾的乳浪久久不休。

  「唔……四郎、四郎,不要……这样,我要……生气了。」

  宁芷韵一边承受着铁若男的体重,一边羞声抵抗着张阳的进攻。

  「芷韵姐,你看若男姐都不反对了,你就别反抗了吧!哈哈……」

  「臭小子,明日再与你算账,哼!」

  铁若男的娇嗔余音未尽,迷乱的呻吟声已控制她的舌尖,张阳在私处的作恶已经很强烈,偏偏宁芷韵仍扭动着身子,令宁芷韵与铁若男的乳头相互摩擦着。

  双嫂的肉体每一秒都在扭动,张阳则趴在四条美腿的中间,舌尖从下往上一舔,同时舔吸着两个玉门,而当张阳的舌尖滑过时,三人的身子同时一颤,随即铁若男体内的春潮流到宁芷韵的阴唇上,然后两股春潮混合着往下滚动,在床榻上留下一幅人间最诱人的山水画卷。

  「四郎、四郎,不要再折磨奴家,啊……」

  宁芷韵躺在铁若男的下面又生性温柔,而且她身心所受到的冲击远大于铁若男,毫无意外的第一个投降了。?芷韵迷乱呼唤,柔腻玉门充血胀大,阴唇自行分开。

  此情此景,令张阳再也压制不住欲火,他身子一挺,硕大的龟冠抵在宁芷韵的阴唇上,道:「嫂嫂,我要进去啦!」

  「唔!」

  宁芷韵羞得双手紧抓着被单,私处的花瓣一收,就此夹住张阳的半个龟头!

  眼看天雷就要勾动地火,院门却在这时被人重重推开。

  「若男,我要见你!夫人,为夫要向你解释清楚,你别生气了……」

  张守礼仗着几分酒劲,站在院子里对着厢房不停大嚷大叫。

  房内,一男两女火热的身子同时一颤,铁若男与宁芷韵生出本能的慌乱,张阳则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修他老母的,这蠢货真烦人!」

  在怒极之下,张阳已忘记他也是张家子弟,把他自己也骂进去。

  「四郎,你要干什么?」

  铁若男少有的惊慌出声,也顾不得再找寻衣裙,一个飞身抓住跳下床的张阳。

  「我去揍这蠢货一顿,放心吧,我不会打死他的!」

  「你疯了,好歹他也是你兄长,我们又……有错在先,怎么能这样?」

  宁芷韵也坐在床边,一边慌乱穿衣,一边柔声责备张阳一句。

  房内乱成一团,而在院子里的张守礼不见回应,又走近几步,更加大声地嚷道:「若男,为夫知道自己有错,可你也得给为夫一个解释的机会呀。若男,这一切都怪小四,都是他胡作非为所造成的……」

  午门一事,铁若男可是亲身参与其中,一听到张守礼的话语,她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愤怒,不过,她尚还有理智,一边抓着张阳的手腕,一边对着窗外骂道:「张守礼,这么晚了,你大嚷大叫干什么?难道不知道二嫂也在吗?回去吧,有事明日再说。」

  因为一丝内疚,铁若男的骂声最后多了几分柔和,让张守礼还以为他的话有了效果,脸色一喜,再次扬声道:「若男,你出来吧,我们到外面走走,绝不打扰到二嫂。」

  「张守礼,你若再不走,姑奶奶……啊!」

  铁若男的野性爆发了,声到中途却戛然而止,还怪异地惊叫一声。

  张守礼耳朵一竖,忍不住急声追问道:「若男,你怎么啦?」

  房内,铁若男的半边身子贴在窗边,修长的双腿已离地而起,一根火热的阳根突然插入她泥泞的花径内。

  张阳一边连续耸动,一边化愤怒为欲火,邪魅低语道:「好嫂嫂,我放过外面那蠢货,绝不放过你。嘿嘿……他敢叫你一声夫人,我就插你十下。」

  「啊……啊……唔……」

  铁若男抡起双拳正要捶打张阳时,张守礼呼唤「夫人」的声音又响起,而且一连四、五声。

  「啪啪啪……」

  张阳说到做到,腰身好似打桩机般猛烈向上耸动,一连就是四、五十下。

  铁若男的咒骂被强烈的快感打乱,当张阳狠狠的尽根插入时,她不由得向前一扑,挺拔的双乳重重地撞在墙壁上。

  那一声闷响钻出窗缝,令张守礼呼吸一顿,惊疑不定地质问道:「夫人,谁在里面?告诉我,还有谁在里面?」

  张守礼不由自主地一步步向厢房逼近,而铁若男还是没有回应,砰砰声则越来越响亮、密集,令张守礼的拳头越握越紧,心想:那种声音太奇怪,太像……

  鱼水之欢的声音了!难道是……男人在里面?

  房内的画面与张守礼猜测得差不多,甚至更加撩人。

  张阳已把铁若男身体的正面压在墙上,而肉棒每一次插入时,铁若男的乳球就会贴着墙壁向上滑动,并在肉棒每一次抽出时,美乳又向下滑动。

  乳头这么上上下下的摩擦,虽然痛楚有一分,可羞人的快感却是九分,在几十下的摩擦滚动后,铁若男为之迷乱了。

  「啪啪……」

  铁若男的臀部主动向后一撞,迎上张阳的大肉棒,那「奇怪」的撞击声立刻响亮数倍。

  张守礼距离房门已不足十米,猜疑与怒火已经烧红他的眼睛,就在他要撞门而入的一刻,宁芷韵的声音及时飘出。

  「三弟,若男正在生气捶打墙壁,你先回去吧,我会好好劝她的!」

  仿佛为了印证宁芷韵的话语,铁若男又是一声闷哼,并猛烈地连续「击打」十几下墙壁,连窗户也震动起来。

  张守礼顿时恍然大悟,脸色一红,立刻告了一声罪,乖乖退去。

  房内,铁若男的银牙紧紧咬住张阳的手臂,除了报复之外,还有发自灵魂的快感。

  「呃I 」铁若男这么一咬,张阳的精关立刻被「咬」开,窗户震颤的刹那,就是他阳精暴射的一刻,射得不能惊叫的铁若男瞬间茫然,连发梢都飘起来。

  当那滚烫的精液灌满铁若男的子宫花房时,张守礼已经退到院门口,令宁芷韵不由得呼出一口大气,然后玉脸一红,狠狠的白了张阳一眼。

  铁若男缓缓松开银牙,张阳也缓缓抽出肉棒,男人手臂的血珠与女人私处的淫汁同时冒出来。

  房外,张守礼刚退到院门处,另一道脚步声急促而至。

  「三弟,你真到这里来了,见到若男还有你嫂子了吗?」

  张守义也离开酒桌,醉醺醺地走到这里,让人意外的是,一向稳重的他手中还提着一壶酒与一只食盒。

  「二哥,若男不愿意见我,还在……因为午门的事情生气。咱们回去吧,二嫂估计也不会见你。」

  羞愧从张守义的眼中闪现,他随即借着九分酒意及私心深处的一点虚荣,摇头道:「不会,芷韵不是你家若男,她一定会见我的。」

  张守义随即清了清嗓子,以他自以为庄重但其实含糊不清的声调道:「夫人,为夫有事跟你讲,出来吧。」

  「啊!」

  房内没有出现宁芷韵的回应,只出现一声似怒非怒,似惊非惊的单音。

  弦月之光轻轻一颤,猜到几分真相。月光再次溜进窗缝,果然看见同一个男人抱起另一个女人,又在窗边做起奇怪的事情。

  「不要……四郎,不要啊……坏蛋,轻……轻一点!」

  「嫂嫂,我要公平,不能偏心嘛!」

  张阳一边挥枪刺入宁芷韵的花径,一边回头一笑,调戏铁若男道:「若男姐,我说得对吧!」

  「对你个死人头,臭小子!」

  铁若男狠狠的白了张阳一眼,但不像是威胁,更像是妩媚娇嗔。

  「滋!」

  的一声,张阳的肉棒终于尽根而入,宁芷韵虽然已有心理准备,但当花心被完全充塞的刹那,她依然惊叫一声。?芷韵的四肢紧紧搂着张阳,浑身每一寸肌肤都仿佛有电流涌动般,她终于体会到铁若男先前的处境,终于明白铁若男最后为什么那么大胆而羞人。

  「夫人,你忘记为人妻子之礼了吗?为夫要生气了!」

  院子里,张守义的脸已快挂不住,尤其张守义那强忍的笑容更让他下不了台。

  「唔……四郎,停……停下,让我……先把……他打发走。」?芷韵一边随着张阳的力量上下起伏,一边在最后一丝矜持被情欲摧毁前,柔媚地哀求着狂野的张阳。?芷韵的哀求是那么恳切,令张阳禁不住心一软,放缓耸动的速度,不料铁若男却「好心」地站出来。

  「四郎,你继续吧,我来应付外面那两个废物!咯咯……」

  铁若男的话语彻底将宁芷韵推入深渊中,她一声哀羞低鸣,浑圆的玉腿用力盘在张阳的腰间,柔腻平坦的小腹用力一撞,主动吞没张阳的大肉棒。

  铁若男双眸弥漫着异彩,看着张阳与宁芷韵激烈地交欢,虽然她还身酥骨软,但私处竟然又开始颤抖。

  「二伯,芷韵暂时不想见你,你也别在这里嚷嚷了,留点力气对付王莽吧,不要一见面就连大气也不敢出。」

  铁若男毫不留情地揭开张家兄弟的疮疤,令张守义脸上的大男人气息顿然呆滞,怒火想发却发作不了。

  张守礼走到张守义的面前,陪着笑脸道:「二哥,若男胡说八道惯了,你别把她的话放心里。来,我陪你喝两杯。」

  「三弟,我们是中了妖术身不由己才那样的,对吧?」

  「对,当然不怪我们,如果不是中了妖术,王莽那反贼就算斩了我的头,我也不会哼一声。」

  张守礼说是陪张守义喝酒,他却自行连干两、三杯;张守义也不愿承认糗事,心中同样发虚,不由自主也大口喝起酒。

  张家兄弟赖在院子不走,房内的张阳不仅不怒,反而乐得眉开眼笑。

  端庄的宁芷韵已化为一滩春泥,而铁若男则自动投入张阳的怀抱,九转水龙钻大发神威,令铁若男很快又化为一汪春水。

  「啵!」

  的一声,邪器的肉棒从铁若男的花径里抽出来,随即再次抱住仍娇喘吁吁的宁芷韵。

  因为丈夫就在外面,宁芷韵与铁若男都不敢大声反抗,也不敢大声尖叫,在这「别扭」的环境下,异样的刺激令她们的身子更加敏感,张阳随便一碰,玉体就流水潺潺。

  「呃……好姐姐,夹得……好紧呀!呃……」

  张阳一想到他两个哥哥就在门外喝酒,欲望之根瞬间胀大到极致,偏偏双嫂的蜜处又缩小到极限,层层肉环夹得张阳浑身发麻,呻吟连连。

  「四郎,不……不要了!我……不行了,啊……」

  宁芷韵第一个开口求饶,铁若男随即也用力捂住桃源入口,闪躲着张阳越来越坚挺的肉棒。

  「嫂嫂,要不你们……」

  张阳一手抱着一个美嫂,提出一个邪恶的要求。

  「不……不行,我不行!」

  「臭小子,姑奶奶要阉了你,哼!」?芷韵还未听完,已羞得手足无措;铁若男则羞极怒生,说着就要挥刀动手。

  「好嫂嫂,既然你们不同意,那我只好离开了。」

  邪器少年用上无耻的绝招,两个美丽佳人果然难以抵挡。

  「哼,臭小子,总有一天姑奶奶要收拾你还有你这根坏东西!」

  在关键时刻,铁若男勇敢地做出决定,她愤然坐在张阳的身边,一巴掌重重拍在那高高翘起的阳根上。

  「唔……」

  羞窘的呻吟声从宁芷韵的齿缝里飘出,一想到张阳的要求,她心窝立刻「咚咚」狂跳,同时又双腿一颤,一道电流从心窝涌入下体!

  张阳平躺在床上,他没有开口催促宁芷韵,而是双目微闭,享受着她那天人交战的迷人表情。

  「芷韵,反正已经这样了,就让臭小子得意一次吧,来呀,不要再犹豫了!」

  铁若男又在关键时刻帮了张阳一次,宁芷韵玉脸一红,丰盈白嫩的身子如鬼使神差般挪过去。

  嗯,既然若男都愿意,我如果再不答应,岂不伤了若男的面子?而且……四郎好象特别希望那样,就听若男的,让他……得意一次吧!微妙的意念在宁芷韵的心海悄然弥漫,找到妥协的理由后,她的上身不由自主俯下去。

  近了,宁芷韵与铁若男的面容越来越近了。

  近了,两个美丽人妻的朱唇离张阳的肉棒越来越近了,两女一左一右同时伸出舌尖,同时散发着羞涩的气息舔向张阳的肉棒,而她们的丈夫就在门外,相隔不到二十米。

  「轰!」

  双嫂的朱唇舔上阳根的刹那,张阳浑身毛孔一开,脑海瞬间一片空,心想:天啦,又一个幻梦实现啦!这可是美梦中的美梦,竟然真的实现啦!

  呃……芷韵姐舔得好温柔,若男姐舔得好用力!

  、张阳的肉棒奇迹般的再次胀大,超过九寸的巨物有如玉杵般,突然迸射出万道莹润之光,晃得双嫂美眸一阵迷乱,而且那光华竟然将熄灯的房间照得纤毫毕现,令房内、房外的男人女人同时吓了一大跳。

  张守义与张守礼手拿酒杯,望着「灯光」闪烁的窗户,很迟钝地眨着眼睛。

  一个、两个……人影在窗户上闪动,令张家兄弟心神一喜,不料「灯火」转瞬又消失,害他们白高兴一下。

  「二哥,是若男还是二嫂呀?我没看清,还看成三个人了,呵呵!」

  「三弟,你真醉了,你嫂嫂加上你夫人加起来也只有两个人呀!你听,弟妹又在拿墙壁出气了,你有空还是多多管教一下。」

  「二哥,你也听听,好象二嫂也在砸东西呀!呵呵……来,咱们兄弟再干一杯,再等等,也许她们就出来了。」

第五章 妖灵之谜

  房外的张守礼兄弟俩一边喝酒,一边听着房内时大时小、时断时续的闷响声与击打声。

  房内,沾满春水的被子盖在张阳的身上,沉静片刻后,两个绝色人妻互相一望,然后小心翼翼地掀开被角,探目望去。

  难以压抑的惊叹随即响起,张阳的声调欢喜得完全变了调。

  「戏水诀,我的鸳鸯戏水诀大成了,哈哈……」

  「四郎,小声点!」?芷韵虽然明知张阳布下隔音结界,但还是本能地捂住张阳的大口,却被张阳咬住她的手指。

  铁若男的顾虑更少,再次摇了摇「萤光棒」,然后好奇地问道:「臭小子,戏水诀大成,除了这东西会发光,还有什么好处?」

  「嘿嘿……除了能发光,还能变冷、变热,双修的效果更会数倍增加。好嫂嫂,你试一下就明白了。」

  话语一顿,张阳又平躺下去,意念一动,欲望之根自动恢复正常。

  张阳的眼神又流露出邪恶的要求,宁芷韵与铁若男再次相对一望,随即带着三分好奇,七分羞涩,继续做起先前的事情。?芷韵两女的舌尖又同时碰到张阳的龟冠,然后缓缓往下滑动,舔到根部后又一起往上游走,滑过棒身,滑过勾棱,最后滑到龟冠上。

  突然,一个美妙的意外发生了!宁芷韵与铁若男的香舌碰在一起了,就在张阳的阳根上,她们的舌尖意外地轻轻一碰。

  「啊!」

  的一声,在猝不及防之下,宁芷韵两女身子猛烈向后一退,好象被惊雷击中一样。

  羞人的呻吟声又多了几分韵味,别说温柔婉约的宁芷韵,就连野性爽朗的铁若男也是两耳嗡鸣,头晕目眩。

  张阳并没有掩饰他的邪情趣味,在两个美嫂后退的刹那,他双手一动,抓住她们的手臂,那拉扯缓慢而坚定,哀求从他眼中射出,射入双嫂含羞带怯的心房里。

  「臭小子,就知道折腾人!」

  铁若男横了张阳一眼,随即半推半就的趴下身子;宁芷韵只迟了一秒,舌尖就再次在张阳的阳根上柔柔舔吸。

  「呼!呼……」

  舔吸声悠然流淌,宁芷韵两女的动作逐渐自然起来,两条舌尖逐渐进入同一种频率。

  「呃!」

  碰到了,两个嫂嫂的舌尖又碰到了!张阳心窝一荡,双目陡然光芒暴射。

  一次、两次、三次……宁芷韵与铁若男的舌尖一次又一次地轻轻碰触,不仅是在圆头上,还在棒身与根部不时两舌相交、两唇相触。

  终于,当宁芷韵与铁若男的香舌又一次舔到龟冠顶端上时,她们的朱唇也碰在一起,在不知不觉间,她们的唇舌离开张阳的欲望之根,并缓缓向上,可她们交缠的舌尖并没有分开。

  「呃,天啊、天啊……」

  张阳的灵魂仿佛飞出身体,扑向沉醉在异样快感中的宁芷韵与铁若男。

  迷乱的香舌互相吮吸着、搅动着;张阳的马眼上,欲望的黏液化成银丝,银丝与双嫂的香舌相连在一起,并越拉越长,令欲火越燃越烈。

  邪器也沉醉了、迷乱了,甚至流出无声的幸福泪水,不由得心想:呜……真希望世界在这一刻毁灭,时间在这一刻停止!

  邪器的愿望并没有实现,可欲望的奇迹则又一次从天而降。

  那一缕银丝断裂的瞬间,张阳的肉棒突然变热,不是普通的热力,而是好象春日的艳阳般灼热而不伤人,两个绝美少妇舌尖一颤,只觉得身子似乎瞬间融化。

  「噗!」

  的一声,宁芷韵的脸砸在张阳的腿间,她的檀口正好压在张阳的精囊上。

  「唔……」

  铁若男的抵抗力稍强,但却更糟,当身子「融化」的刹那,她身子用力挣扎一下,就是这一下,她被迫含住龟冠。

  不待两个嫂嫂松开春丸、吐出龟冠,张阳的欲望之根突然又「冷」起来。

  「冷流」钻入双嫂的身子里,并没有熄灭情欲之火,也没有冻着他们的玉体,却仿佛像是在沙漠洒下春雨,酷暑送来凉风。

  好爽呀!瞬间,宁芷韵两女的心灵发出同样的欢鸣声。

  一秒之间,在冷热的交替下,宁芷韵与铁若男只觉得身子仿佛飞了起来,等那飘飘欲飞的快感稍稍平息后,她们一个正用力吮吸着张阳的春丸,一个正极力吞入那粗长的棒身。

  「呃!」

  如此奇异的快感不只在宁芷韵两女的体内回荡,张阳同样在冷热中欢呼沸腾。

  又一轮狂欢开始啦!

  端庄温柔的宁芷韵、野性火辣的铁若男,一遍又一遍交替吞咽着张阳的精液,一次又一次的在冷热交替之际婉转娇啼,纵情欢鸣!

  当黎明的曙光刺破天际时,宁芷韵与铁若男相拥而眠,在极乐中脸带幸福而又羞洁的笑意,不愿醒来。

  一刻钟过后,张阳大大方方地推门而出,从两个醉得不醒人事的张守礼兄弟俩身边傲然走过,甚至故意从张守礼的身上踩过去。

  张阳刚走出院门,清音与宇文烟就迎上来,眼底丝毫没有意外。在了解张阳的人中,他的行踪真的很容易被猜出来。

  「主人,请洗脸。」

  「老公主人,请漱口。」

  两个女奴玩转着「仙人」的力量,灵力空间内不放法器,全是生活用品,把张阳伺候得舒舒服服,无比快乐。

  在一番漱洗过后,张阳还换了一袭衣袍,这才带着两个绝色女奴大步直奔刘采依所在的天字号大院。

  一大清早,宁静双月又守在院门前。

  「四哥哥,三姨娘已经离开驿栈去散步了。」

  张静月的脸颊还透着一丝红晕,她话语未完,张宁月已迫不及待地接过话头。

  「三姨娘说了,你要想问事情,就必须在一个时辰内想办法找到她。」

  「啊!」

  张阳的下巴往下一落,五官扭成一团,心想:儿子见娘亲还要透过稀奇古怪的考验,世间上还有第二个这样的娘吗?

  在一声郁闷的低叹后,张阳与两个女奴腾空而起,三人分作三个方向如闪电般破空而去,很快,三人就搜遍整座军营,甚至搜到洛阳城墙下,但却没有找到刘采依的踪迹。

  张宁月在张阳最郁闷的时候出现,落井下石地道:「四哥哥,还有一刻钟,要不你放弃吧。咯咯……」

  张阳抬头看向天空,思绪如光速般转动:难道娘亲是故意在躲我,不想我问她问题?念及此处,张阳寻求真相的渴望更加强烈,但以刘采依的能力,又岂是张阳想找就能找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张宁月乐得眉开眼笑,而张静月眼底闪过一抹不忍;柔声提醒道:「四哥哥,三姨娘先前说过,你要,用心,才有可能找到她。」

  「用心?我还不够用心呀?腿都快跑断了!」

  张静月还想补充提醒,张宁月却已捂住她的嘴,拉着她腾空而去,只留下一句笑语,在张阳的耳边团团打转。

  「咯咯……四哥哥,你不是邪器吗?今儿就再,邪,一次给人家看呀!」

  「这小丫头真爱捣乱,一点也不像婶娘那么温柔。」

  张阳突然想起宁静双月的娘亲,苗郁青那丰腴肥美的身子顿时在他脑中晃来晃去。

  邪器果然「邪性」难敌,在这等时刻,欲火竟熊熊燃起,更加邪性的事情紧接着发生了,欲火难耐的他突然聪明许多,脑海中灵光一闪:对呀,我是邪器,「用心」不就是运用邪器之心嘛!哈哈……本少爷真是太聪明了!

  法诀一动,张阳的邪器感应有如水银泻地般,向四方蔓延。在这一刻,他突然发现,鸳鸯戏水诀的大成令感应力强了一倍不止。

  不到十秒钟,一抹自信的微笑浮上张阳的脸颊,他有如一缕清风般,不徐不疾地御剑飘飞,在时限的最后一秒站在刘采依的面前。

  「娘亲,你就饶我一次吧,不要每次都弄得儿子灰头土脸的,可以吗?」

  「咯咯……小羊儿,看来你最近收获不小,娘亲还以为能再拖一段日子呢!」

  刘采依就站在军营里一处山丘上,看着精神焕发的张阳,她绝美无瑕偏偏又缺少女人味的脸颊上闪动着复杂的光华。

  「娘亲,你教我的,做人可要讲信用,现在该解开我心中的谜团了吧?再闷下去,我会被闷死的!」

  「好吧,你挑重要的问,我只回答你三个问题,没有免费附赠。」

  刘采依一脸悠闲,张阳则神情突然变得凝重,问出足以被视为不孝子的话题:「娘亲,我到底是不是你与张正的亲生儿子?为何我感觉不到父子之情?」

  「当然是,只是你父亲他以为你不是,现在你也以为你自己不是,其实你就是。咯咯……谁叫你的出生方式与众不同,还有点怪异,而我又懒得解释,所以就造成误会了。」

  刘采依那如绕口令般的回答在山丘上飘动,堂堂护国公主笑得有如小姑娘般很放肆,而且还懒洋洋地坐在草地上。

  不待张阳理清那绕口令,刘采依又调侃道:「小羊儿,你只有三个问题哟,还要问我与你父亲是怎么洞房的吗?」

  冷汗倏地从张阳的全身奔流而出,看着眼前这个古灵精怪的「少女」,他真想重新投一次胎。

  一股郁闷冲上脑海,张阳禁不住怨声问道:「娘亲,你叫我进入洛阳行动,94为什么又故意暴露我的行踪?若不是你出卖我,我怎么会那么狼狈?」

  「乖儿子,不是娘亲出卖你,你会有那么大的收获?」

  刘采依眨了眨眼,暗示的意味无比明显,弄得张阳一脸尴尬后,她才认真回应道:「娘亲自然不会让你真正陷入险境,自有人一路上暗中保护。你这次做得不错,挺卖力,让邪门三宗与王莽都围着你转,娘亲的计划进行得比预料中还要顺利。」

  「什么计划?」

  「这是第三个问题吗?小羊儿,你已经问了两个。」

  张阳急忙摇手否决,深呼吸了一下,然后仔细想了想,这才大范围地问道:「我要知道所有有关妖灵的事情,就是你知道却没有告诉我的秘密。」

  「四郎,你要知道也可以,不过娘亲也要问你一句。」

  刘采依还是斜坐在山丘上,但眼神却深邃而明亮,恍如星辰瞬间飞入她双眸,凝视张阳几秒后,她缓缓地问道,「你有当邪器的决心了吗?」

  「我……」

  刘采依如此慎而重之地问出一个既简单又无比复杂的问题,令张阳一愣,竟然回答不上来。

  自从吞下玄灵鼎器魂后,张阳虽然已经捕灭好几个妖灵,但仔细回想,却没有一个妖灵是他主动想扑灭,更别说认真思考刘采依所提出的问题了。

  「四郎,你是我刘采依的儿子,绝不会是平庸之辈,问问你的内心,若有答案,一切疑惑自会消失。」

  邪器少年无声地点了点头,第一次认真思索起来,山丘上突然一阵沉默,母子俩一坐一站,好似两尊超然物外的雕像,久久没有活动一下。

  终于,张阳出声了:「娘亲,我找不到必须成为邪器的理由!」

  刘采依眼底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失望,随即用戏谑欢笑声驱散沉闷的气息。

  「小羊儿,你脑袋没能开窍,我只能再回答你一个问题。讲吧,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

  抛去烦恼,寻找轻闲,向来是张阳的特长,他眼珠一转,笑得比刘采依还灿烂,然后将明珠被妖灵附身一事说出来。

  刘采依脸上丝毫没有意外的表情,张阳一问,她毫不思索地回答道:「这很简单,你捕灭的不是妖灵,只是妖灵的一缕影子。」

  「娘亲,你能说清楚一点吗?孩儿越来越糊涂了。」

  「唉,看在你是我儿的分上,我就多告诉你一点,包括你想问太虚玉索一事。」

  刘采依意外的突然变得大方起来,眺望着天际,轻柔而平静地道:「妖灵与人相似,以灵性、灵力划分为几个层次。最弱的妖灵附在宿主身上,并没有自我意识,只要有适当的外因,妖灵就会受到吸引,太虚玉索就是一个外因,吸引了妖灵出现,附在若男体内。」

  张阳已猜到这一点,轻轻点了点头,等待着刘采依说出其他秘密。

  刘采依美眸微微一阖,挡住眼底的回忆光华,随即悠然继续道:「强大的妖灵拥有自我意识,不仅能选择宿主,还能诱惑宿主的内心,让宿主心甘情愿被她利用,祸乱东都的色欲蔷薇就是其中之一。」

  同一时间,皇宫里,一间阴暗的房间内。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坐在一面铜镜前,手忙脚乱地点亮一根贴着符咒的蜡烛。

  「大仙、大仙,求求你快出来,奴家有事相求。」

  蜡烛的火焰神奇地旋转着,但镜中却没有出现「大仙」的身影。

  那女人接连呼唤几十遍,声调一急,尖声道:「大仙,大事不妙,咱们已拖不到月圆之夜了,大仙,你快现身呀!」

  「砰!」

  的一声,那女人的手掌重重地拍在铜镜上,并没有把大仙拍出来,却把王莽从房间暗影中惊出来。一王莽站在室内唯一能照到月光的地方,目光复杂地看着那女人慌乱的背影,沉声道:「爱姬,你不要再叫了,不到月圆之夜,主人不会出现的,我们还有邪门三宗相助,不要太过担心。」

  「不!不会的!大仙说过她会满足我任何愿望,一定会的!」

  疯狂的声音一顿,那女人陡然把怒火烧向王莽,厉声道:「王莽,你出去,滚出去,肯定是你破坏了仪式,不然大仙不会不见奴家!」

  烛台飞向王莽,一根野草则砸在张阳的脸上。

  刘采依在草地上轻盈走动,不像是张阳的母亲,更像是他的姐妹。

  「此次兵变真正的祸首并不是王莽,应该是被妖灵迷惑的宿主。如此妖灵最是难缠,即使把她灭了,宿主的心灵也难以恢复正常。」

  「娘亲,公主除了元神受损外,并没有太大的后遗症呀!」

  「小笨蛋,我先前不是说了吗?明珠的体内并不是真正的妖灵,只是中了色欲蔷薇的三魂分离术。」

  刘采依眼底的异光更加强烈,欢快地转了一个圈,说道:「色欲蔷薇当年的绝技就是这一招,她的一缕灵魂附在明珠身上,就是为了吸引你注意。」

  「娘亲,你是说,我与中了三魂分离术的宿主……交合,不仅不能捕灵,还会被夺去灵力?」

  「对,如果你不会鸳鸯戏水诀,此刻定然已是一具干尸。咯咯……小羊儿,三个问题已经问完了,咱们的谈话就此结束。」

  刘采依说走就走,张阳追上去,急道:「娘亲,你还没说最强的妖灵呢!」

  「最强的?娘亲也没见过,回答不了。」

  张阳怎么看,都无法从刘采依身上找不到诚实的气息,他心中一急,用上小小的手段,道:「娘亲,我用阵图再交换一个问题可以吗?」

  「哼,你那阵图娘亲我早就看过了!只是天狼老儿自作聪明的陷阱,假的!」

  「啊,假的?」

  张阳脑子一震,连刘采依什么时候看了阵图也忘记追问。心想:那么多人为了这张图紧张无比,搞得腥风血雨,可竟然只是假货,修他老母的!

  「小羊儿,不需阵图,娘亲自有把握破这小小天狼阵。你嘛,只要愿意答应为娘一个小小的条件,为娘就再答你一个问题。」

  张阳闻言,已有了强烈不妙的预感,但好奇心连九命猫都能害死,他又怎么抵抗得了?

  「两个问题怎么样?不然我立刻回去睡觉。」

  在关键时刻,邪器少年终于学㈧会讨价还价。

  「唉,也好,你问吧,为娘不保证一定知道。」

  「娘亲,第一个问题你一定知道。」

  小小的胜利让张阳信心大增,郁闷很久的双目浮现怪异的笑意,道:「娘亲,你怎么会嫁给……父亲?还是小老婆,这太不合常理了!」

  「这没什么奇怪的,只是一个巧合。为娘当时需要一个男人帮忙,制造,出某一个不孝子,而你父亲又很忠君爱国,不会对为娘过多纠缠,所以就选他了。咯咯……」

  张阳忍不住翻起白眼,那「制造」两字怎么听怎么别扭,更何况他就是那个「制造」出来的产品,更让他脑海中多了一连串的胡思乱想:娘亲怎么把自己「制造」出来的呢?是洞房花烛、怀胎十月,还是一些稀奇古怪正常人类难以理解的方法?嗯,以她性格,第二种可能性太强烈了!

第六章 再入东都

  张阳暗自对张正这父亲抱以同情之心,不过他可不敢把最后一个问题浪费在这方面。

  突然张阳一字一顿、无比凝重地问道:「娘亲,你到底是什么来历?怎么知道这么多妖灵与万欲宫的秘密?」

  「小羊儿,不用这么紧张,娘亲告诉你就是了。」

  刘采依一向很神秘,但这一刻的她神秘得让张阳有了目眩神迷的错觉,仿佛她近在眼前,又远在天边,怎么也捉摸不透。

  「为娘知道这些,是因为当年毁灭万欲宫的主谋一共有三个人,除了六道圣君、一元真君,还有一个,你猜呢?」

  不待张阳有所反应,刘采依的声调凝重几分,接着又说道:「如果你还想知道娘亲为什么要灭万欲宫,现在又为什么要让你去捕灭妖灵,你必须成为I 邪器完全体!」

  「啊!」

  张阳顿时觉得眼前有了雷鸣电闪的幻觉,足足一分钟后,他才发出一声惊叫,心想:妈呀!娘亲竟然是幕后主脑之一,还能与正邪两道的两个超级大佬一二角鼎立!邪器、邪器I 为什么是「邪器」?还有邪器完全体是什么意思?

  咦,六道、一元,还有娘亲似乎都有同一个目的,他们到底想干什么?难道真是要拯救天下苍生吗?怎么看,娘亲也不像那种无私无我的好人呀!呜,糟啦,心中的问题更多了!在片刻的出神后,张阳本想继续死缠烂打,可抬头一看,刘采依已然不见踪影。

  不满的情绪在张阳的眼中盘旋,他不由自主地御剑腾空而起,寻找刘采依留在虚空中的一缕幽香,如闪电般追上去。

  在张阳的感觉中,他只在山丘上愣了几秒钟,但追到天字号院子大门前时,竟然发现刘采依已经离开了一个时辰。

  满心迷惑的张阳这才明白过来,他又遭到刘采依的「暗算」,像个傻子般在山丘上呆立好久。

  太过分了、太欺负人了!竟然连亲生儿子也下得了手,还用毒药,自己果然只是一个「制造」出来的东西!自怜自哀的张阳一脸委屈,而两个挡路门神瞪了他几眼后,随即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张宁月笑得最夸张,她指着张阳道:「四哥哥,你真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呀!咯咯……三姨娘说了,如果你想上吊,让我们立刻替你准备绳子。」

  张静月的轻袖半掩着檀口,见张宁月越说越不像话,便红着脸打断她的戏语,柔声道:「四哥哥,别听宁月胡说,三姨娘带着各派高手去校场了,她要演练阵法,以阵破阵。」

  对于刘采依的强大,张阳毫无惊喜感,随意点了点头,目光下意识看向远处。

  张宁月故意一个横身挡住张阳的视线,然后手一扬,一封书信变戏法般凭空突现,道:「四哥哥,这是三姨娘给你的新任务。」

  张阳带着几分忐忑拆开信封,看到第一行字,就扑通一声摔倒在地:进宫!

  娘亲的条件竟然是叫他再次进入东都皇宫,继续救那个什么狗屁皇上,呜……

  太过分了!

  张宁月两眼光华闪动,落井下石地道:「四哥哥,三姨娘说你已经应承了她,愿意再次上刀山,下火海。咯咯……马上出发吧!」

  「宁月,别再闹了。」

  张静月关怀的目光映入张阳的眼帘,在略一停顿后,她低声道:「三姨娘叫你休息三日,三日后的辰时准时出发。」

  张宁月对张静月的「叛变」很不满意,高挑纤细的身子一挤,她又占据张阳的视野,瞪了张阳一眼后,随即拉着张静月奔向校场。

  「唉,宁月这丫头被娘亲带坏了!」

  张阳懒洋洋的看着张宁月两女消失,看完信函后,他在原地沉吟一会儿,这才向清音与宇文烟的房间走去。

  春色犹存的房间内,两个绝色女奴好似两只乳燕般,并肩飞入张阳的怀抱。

  「主人,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二少爷与三少爷都已编入军中,现在驿栈里,除了我们之外,只有二少奶奶与三少奶奶在。」

  清音说到这里,瓜子玉脸的笑意已无比暧昧,宇文烟紧接着补上一句,将暧昧化为销魂的挑逗:「老公主人,你现在可以为所欲为了!咯咯……三夫人为你设想得真是周到呀!」

  对于刘采依在这方面的「照顾」,张阳既欢喜又有点哭笑不得。

  还是清音的世界最单纯、最开心,她腻在张阳的怀中,发出人世间最纯净的诱惑呻吟声:「主人,人家想要……啊……」

  张阳体内的欲火瞬间冲天而起,他把一切烦恼都抛到脑后,纵情一跃,投入粉嫩肉色中。

  完美女奴与少女宗主也尝到「冰火水龙钻」的强大,当两女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后,张阳一个飞身,大白天就冲入两个嫂嫂的房间。

  「啊,四郎,你……」

  昨夜的激情令宁芷韵还躺在床上休养,不料张阳的欲望之根又强行挤入她的花径内。

  一阵阵肉体撞击声肆意地飘荡,在几分钟过后,铁若男手持战刀,怒气冲冲地踢开房门;下一刹那,铁若男玉脸一红,战刀当啷一声坠落在地。

  就见在床榻上,宁芷韵正骑在张阳的身上,并不停旋转着肥美的臀丘,而且她还紧抓着张阳的手掌,强行压在她粉红色的乳头上。

  「若男,快来一起教训这小淫贼。」

  「啊,我……我……」

  这一刻,宁芷韵与铁若男仿佛交换心灵般,宁芷韵野性地蹂躏着张阳,铁若5 男则扭捏地站在门口,修长的双腿欲进欲退,颤抖不已。

  「三少奶奶,我帮你吧,咯咯……」

  两个绝色女奴突然出现,在一阵欢笑声中,两女架着铁若男扑上床榻。

  一场春色大戏就此开始,幻烟自动展开最强的结界,一边保护张阳的隐私,一边津津有味地欣赏着眼前一切。

  时间不停过去,虽然张阳不知道射了多少次,但「冰火水龙钻」却越战越勇。

  奇妙的变化在淫风浪雨中出现,宁芷韵四女虽然一次次败在邪器身下,但她们身子的恢复时间却越来越短。

  到了第二天,当张阳的肉棒抵在宁芷韵的后庭花蕾上时,她竟然主动向后一撞,激情地套操棒。那狂欢的春水从床榻流到地上,醉人的淫汁洒在桌面、墙角,还有椅子、柜子、凳子上。

  第三天,当宁芷韵四女身子的敏感到达极限的程度时,幻烟突然有了强烈的感觉。

  不知何时,幻烟脱去衣裙,分开双腿,一边观察、抚摸她自己的嫩穴,一边好奇地问道:「哥哥,幻烟下面也流出水来,里面还有点痒,你能把你的棒子插入幻烟的洞洞里面吗?」

  说话之际,幻烟已飘到张阳的上空,娇美的玉腿朝左右一张,还没有长出芳草的阴户距离张阳的眼睛只有一尺。

  「轰!」

  的一声,欲望的惊雷同时在一男四女的脑海中炸响,铁若男的蜜穴花心瞬间剧烈收缩,夹得张阳身子一颤,精液激射而出。

  「妹妹,你还小,再过一阵子,哥哥一定……把棒子插入……你洞洞里。」

  张阳用尽全身力量,这才移开发亮的眼睛,但他舌头却反抗主人的意志,尽力向幻烟的阴唇舔去;幻烟眨了眨眼睛,一向听话的她却身子往下一沉,那晶莹粉嫩、清香扑鼻的桃源细缝就此压在张阳的嘴上。

  「哥哥,幻烟不是人类,不怕疼,来吧,幻烟也想试一试交配的感觉。」

  幻烟学着宁芷韵几女的动作,蜜唇在张阳的嘴上柔柔蠕动,弄得张阳禁不住又是一声闷哼!

  如此要求,以邪器的定力,能抵挡三秒钟已是奇迹。

  张阳呼吸一乱,双目虽然被幻烟的蜜处遮掩,但他双手好似长出眼睛般,准确地捏住幻烟那微微隆起的乳尖。

  「啊,哥哥,这感觉太奇妙了,啊……啊……幻烟感觉到了,幻烟有了人类的感觉了。」

  嫣红的情欲之丝开始在幻烟身上游走,随着「人性」的飞速增长,幻烟身子一紧,一股处子琼浆涌入张阳的嘴中。

  「噢……」

  幻烟与张阳的呻吟声同时响起。幻烟回味着适才那如爆炸般的快感;张阳则心神狂喜,他不仅吞入幻烟的处子蜜液,还吞入一股玄妙的力量!

  幻烟可是一柄上古法剑,而我则是人形法器,如果能得到幻烟的处子之身,会不会也得到青铜古剑的上古灵力呢?想到这里,张阳的理智还在挣扎,但他双手已把幻烟压在身下,肉棒欢呼着对准还没有绽放的花瓣。

  「主人,快停下!」

  清音与邪器心意相通,她及时抓住肉棒,用她脑海中突然冒出来的知识急声解释道:「主人,幻烟的灵体还不稳定,你这样会毁了她。」

  宇文烟身为鸳鸯湖宗主,阅过的经典自然数不胜数,精修男女双修之术的她认真附和道:「老公主人,小音说得对,灵体就等于幻烟的修行,只有她灵体稳固后,你才可以与她阴阳和合。」

  「那……我再忍一忍,呵呵……」

  张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即向瘫软如泥的宁芷韵与铁若男伸出魔爪。

  「不,我要交配,我一定要成为真正的女人!」

  突然幻烟飞起来,嘶吼声还在回荡,一股黑烟已经卷住张阳的身子,接着她怒视着宁芷韵四女,厉声骂道:「你们为什么要反对?为什么要独霸我的哥哥?哼,你们都是坏女人,我要杀了你们!」

  「啊,幻烟的眼睛,你们看……」?芷韵的声音让发呆的张阳惊醒过来,他凝神一看,就见幻烟的眉心有如水浪翻滚般异光四射,仿佛长出第三只眼睛,而且是一只凶光四射的眼睛。

  不好,幻烟竟然走火入魔了!身为半个法器,张阳瞬间就明白幻烟的可怕状况,急忙大声道:「妹妹,冷静点,听哥哥解释。」

  「不,我不听,她们就想独霸哥哥,就是不要幻烟成为女人,哼,坏女人,一定得死——」

  张阳顿时心脏剧烈收缩,情况比他预料中的还要糟糕,宇文烟只是下意识运转灵力,立刻就被幻烟的触手缠住脖子。

  混乱瞬间升级,铁若男第一个反应过来,太虚玉索凭空出现,同时急声道:「四郎,快制住她,再找三姨娘想法子。」

  走火入魔乃是修真者最恐惧的灭顶之灾,张阳情急之下也想不出别的办法,唯有念动控制本命法器的道诀,不料异变的幻烟却强行挣扎起来,怎么也不愿变回剑身原形。

  「哥哥……我要做女人,啊!好疼呀,我要做女人!」

  猛地一道凶光从幻烟的第三只眼睛射出来,目标竟然是张阳,而被她勒住脖子的宇文烟瞬间满脸胀红,呼吸迅速减弱。

  「四郎,不要再犹豫,强行制住她!」

  铁若男那赤裸的身子已经跃到幻烟身后,她不是不想出手,而是根本没有把握能打昏幻烟而又不伤到幻烟。

  「妹妹,哥哥要……」

  事已至此,张阳也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

  就在这时,清音突然挡在张阳身前,急声道:「不要,那会令她受重伤。让我来,主人,让我劝劝她。」

  「杀,我要杀光你们这些坏女人!」

  几秒的时间,幻烟的煞气已经增长一倍,看着缓缓走过来的清音,她的触手恶狠狠地抓过去。

  「对,幻烟说得对,一定要杀光坏女人!」

  清音没有丝毫抵抗的意思,突然大声附和,还热情地鼓励道:「幻烟是个好孩子,一定要杀光坏女人!」

  「你说我说得对?你也同意吗?小音……姐姐。」

  幻烟的触手虚空一顿,眼神虽然迟疑,但还是喊出亲切的称呼。

  「嗯,姐姐肯定同意,幻烟是好孩子、是好女人,自然要杀光坏蛋。」

  「咯咯……姐姐真好!」

  幻烟的第三只眼睛还是光芒四射,不过她本来的双眸则弥漫笑意,欢声道:「姐姐说得对,幻烟一定杀光坏蛋。」

  悄然间,幻烟的目标已经从坏女人变成坏蛋,清音的声调则更加轻柔,夸奖道:「幻烟要杀坏蛋,你自己肯定不会想成为坏蛋,对吧?」

  不待幻烟回应,清音又缓缓走上前两步,继续道,「幻烟是好孩子,以后还会成为好女人,你说哥哥是坏蛋吗?」

  「当然不是了,哥哥是好人,幻烟最喜欢哥哥了!」

  「嗯,那哥哥是好人,幻烟还生哥哥的气吗?」

  「不生气了,幻烟怎么会生哥哥的气呢?」

  在不知不觉中,清音已经走到幻烟面前,此刻的她不仅声调慈和,全身都散发着从未有过的温暖光华,令目瞪口呆的张阳使劲眨眼,一副不敢置信,犹如梦中的表情,心想:现在的小音好……陌生呀!今天怎么啦?难道是「愚人节」吗?

  「幻烟真聪明,你很快就会长大了,长大了就是个美丽善良的好女人,比姐姐们都美丽。」

  清音一边温暖着幻烟的内心,一边伸出双臂将幻烟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头顶、肩背,更加慈爱地哄道:「幻烟知道吗?大人就要有控制力,你这样不仅会伤着自己,也会伤着哥哥,还会让姐姐们心疼。」

  「真的吗?」

  在清音的抚慰下,幻烟的第三只眼睛缓缓闭上,她浑身的焦躁逐渐消失。

  「真的,姐姐永远不会骗好孩子,姐姐唱歌给你听,好吗?」

  清音轻轻摇动着双臂,嘴里哼起摇篮曲。

  片刻后,恢复天真的小萝莉乖乖地躺在清音的怀中,还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啊?」

  张阳看着这一幕,震撼的心灵突然闪过一抹异样:这样的小音好象一个慈爱的母亲,真会哄孩子呀!

  「咚咚咚!」

  下一刹那,张阳的心脏猛然剧烈跳动起来,一种害怕失去珍贵宝物的恐惧有如万千树藤般紧紧缠住他的心房,令他身躯飞速变冷,连幻烟恢复正常的喜悦也化为灰烬。

  张阳神色的突变引起铁若男三女的注意,三双迷惑的目光同时落在张阳脸上,又顺着张阳缓缓伸出的大手,落在还在「哄孩子」的清音身上。

  张阳的指尖在颤抖、掌心在冒汗,短短几米的距离,张阳却用了好几分钟,手指最后还是来到清音的香肩上方,一时之间竟然拍不下去。

  就在这时,清音放下幻烟,突兀地回过头来,欢声道:「主人,幻烟已经没川事了。来嘛,人家还想要……」

  瞬间,那个完美女奴又回来了,张阳下拍的手掌顺势一转,激动地抓住曾经名叫清姬的绝色女奴的晶莹玉乳,抓得特别紧,生怕那粉红色的乳头从指缝中飞走一样。

  「啊,主人,讨厌,人家的乳房都要爆了,咯咯……主人,快修太母。啊!啊……」

  「滋!」

  的一声,肉棒掀起一汪春水,先前的插曲就此随风消散。

  三天过去了,张阳虽然满心不舍,但还是毅然踏上二次冒险之旅。

  当张阳来到洛阳城墙下的一刻,终于明白刘采依要他辰时出发的原因,因为一群正道修真者在同一时刻攻进天狼大阵。

  试探性的攻击热闹却不惨烈,满天法器飞舞一会儿后,正邪双方各自鸣金收兵,而张阳则趁机隐身飞过城墙,又一次踏上东都的土地。

第七章 征服婶娘

  张阳已知道皇帝藏身的真正地点,但他的救驾之心却远没有对美人的牵挂强烈,疾飞的仙剑直接落在皇宫的御花园。

  御花园阵门悠然打开,张阳跃身进入,立刻看到西门雄惊喜的面容。

  「四少爷,你回来了,太好啦!外面战局如何,我们何时行动?」

  「西门兄别急,铁家军很快就会平定叛乱,我保证你与二婶娘一定会平平安安地离开洛阳。」

  张阳简单说了几句天下大事,随即沉声问道:「皇后娘娘她们呢?这几日可有特别的事情发生?」

  「回四少爷,除了公主还在卧床休息外,其余人等一切安好,我这就去通报娘娘与大奶奶她们。」

  「不用通传了,我自己进去。西门兄,现在局势紧要,你继续守在这里,以防万一。」

  听闻婶娘没有异状,张阳立刻放心一大半,随即迈开大步,昂然走向秘阵深处。

  一会儿过后,皇后、唐云还有元铃几乎同时来到大厅。

  张阳下意识抬目四望,元铃风骚一笑,扭着丰乳肥臀凑上前,故意问道:「四郎,你在找谁呀?好心急呀!」

  张阳脸色不变,唐云则美眸光华一闪,刻意低下目光。

  皇后的心思自然非风骚妇人可比,她抢先一声轻咳,道:「四郎,明珠的身子还未康复,你要见她,舅母等会带你去。」

  轻轻一顿后,皇后自然地提起苗郁青:「还有你嫁娘,她这几日身子也有点不适,不过没有大恙。」

  张阳闻言,心情不由得沉下去:看来事情没有像我害怕得那么糟,但也没有我幻想中的好,听皇后舅母的语气,大婶娘定然是心结难解。

  没那么聪明的元铃脸一红,有点惧怕地看了皇后!眼,随即主动道:「四郎,我这就去大姐房里,告诉她你回来了,她听见后心情一定会好起来!」

  说多错多的风骚妇人急匆匆离去,幸好唐云突然有点心慌意乱,没有听到她最后一句话语中的破绽。

  唐云连连深呼吸,可心绪反而越来越乱,恍惚间,她突然觉得张阳好英挺、好威武、好亲切。

  「啊!」

  唐云顿时心弦一惊,清冷的本性让她强行清醒过来,不待元铃的背影完全消失,她也找了个借口,慌乱地远离「可怕」的张阳。

  厅中只剩下张阳与皇后时,张阳问道:「皇后舅母,婶娘还在生我的气吗?」

  「是呀!她已搬出我的院子,除了吃饭之外,整日就关在房里。」

  皇后话语未完,张阳的脚步就有了动作,皇后见状禁不住美眸一闪,半真半假地埋怨道:「没良心的,你表妹被你弄成那样,你也不看一看她,只知道关心你的大婶娘,哼!」

  「嘿嘿……好舅母,甥儿现在就关心你。」

  张阳一把抱住皇后,毫不客气地隔衣捏住乳头。

  皇后瞬间身酥骨软,但她还是强行压下欲念,用妩媚讨好的语气把张阳请进明珠的房间。

  明珠神色憔悴地躺在绣床上,呆呆地望着屋顶,对于两个大活人的脚步声没有半点反应。

  「女儿,母后来看你了。」

  皇后坐在床边,看着明珠失魂落魄的神色,她双眸忍不住泪光浮现,哽咽着继续呼唤道:「女儿,你四郎表哥回来了,你看看呀,3 真是你四郎表哥。」

  「四郎……表哥?」

  明珠十指一颤,身子终于有反应,头机械地转动起来。

  「明珠,起来走走,我陪你散步。」

  一抹愧疚从张阳的眼底迅速闪过,他当时只想着捕灵,却疏忽一件事,在经历那样的心灵折磨后,明珠岂能不受伤!

  一秒、两秒、三秒过后,光华逐渐在明珠的眼中凝聚,她眼睛一眨,终于看清楚张阳的身影,下一刹那,一声惊叫陡然响起。

  「啊!别过来,你别过来——」

  明珠瞬间脸色大变,有惊恐苍白,也有羞愧难当,她抓着被子拼命捂在胸前,仿佛一只被野兽盯上的小羊羔一样。

  邪器顿时吓了一大跳,随即一边慌乱摇手,一边退出房门,站在门外,他又无奈叹息一声:「唉,这就是当邪器的后果,自己救了她,又像害了她,而且还成了她眼中的恶魔!」

  这样的工作干嘛非要干下去?修他老母的!在唏嘘声中,张阳不禁又想起刘采依那沉重的问题,但依然找不到肯定的答案。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双眸通红的皇后来到门外,急切地抓住张阳的手腕,在过度焦虑之下,她忘记了掩饰,习惯性地命令道:「四郎,无论如何,你必须让你表妹清醒过来,本宫只有她一个女儿,绝不能让她继续疯癫下去。」

  在这样的情形下,张阳并不介意皇后的语气,一挺胸膛,朗声回道:「舅母放心,表妹只是元神受了轻微损伤,我连妖灵也能捕灭,更何况是这小小难题。」

  皇后已大略知道妖灵之事,得到张阳这般坚定的保证后,她不由得心神大喜,随即眉梢一展,凤目突然妩媚欲滴,销魂荡魄。

  「四郎,你治好明珠,舅母不介意……与她一起伺候你。」

  「舅母,孩儿绝不会负你所托。」

  张阳眼珠瞬间胀大了三分,心想:这可是一个不小的惊喜,皇后与公主、母亲与女儿、舅母与表妹……

  皇家母女花的呻吟在张阳的脑海中盘旋,迷醉之际,他的大手又不知不觉钻入皇后的衣裙内。

  就在禁忌的欲火又要点燃的一刻,房内突然响起明珠的尖叫声。

  皇后焦急地冲向床榻,张阳在原地苦笑一会儿,当明珠的惊叫稍稍平息后,他才转身离去,走向苗郁青的院子。

  「四郎,你不要进来,我不想见你!」

  邪器的前脚刚跨过院门,苗郁青幽沉的声音就飘过庭院。

  「婶娘,孩儿有话对你说,你让我进去吧!」

  「不行,你不要逼我,不然……」

  苗郁青的声调不再哀伤,但却激动得让人害怕。

  张阳提起的右脚定在空中,陪伴苗郁青的元铃在窗口探出脸颊,向张阳做了个无奈的表情,然后劝说道:「大姐,四郎这也是为了你好,妹妹我遇上四郎才过上快活日子,皇后娘娘也是,大姐你当时不也很快乐……」

  「不许再说。三妹,你也出去吧,否则我立刻离开这里。」

  元铃绝对是「胸大无脑」的典型,竟然用她的风骚感受当作劝说苗郁青的内容,又岂能不适得其反?

  在苗郁青羞愧的斥责声中,元铃被赶出去,张阳瞪了帮倒忙的元铃一眼,沉声道:「婶娘,我先退下了,等会儿再来见你。」

  张阳在院门口又呆站一会儿,始终不见苗郁青的回应,他再次一声叹息,垂头丧气走了回去:唉,怎么会这样?早知道就去找皇帝老儿了!真烦!

  在午饭与晚饭时间,苗郁青都没有出现,皇后也不敢远离痴痴呆呆的明珠,而西门雄与唐云一个守在阵门前,一个下意识躲在厨房,偌大的大厅只有张阳一个人。

  元铃倒是挺有空闲,但张阳却对她没有多少兴趣,大手一挥,就把元铃赶到厨房,去帮唐云的忙了。

  星星与月亮在夜空中闪烁私语,张阳躺在冰冷的床榻上,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过了一个郁闷、枯寂、一个人的夜晚。

  明珠的元神受损,要想恢复不是一、两天的事情,张阳也不想在她身上浪费太多时间,所以第二天一早,他径直来到苗郁青的院门前。

  不待苗郁青赶人,张阳的声音先钻入房中:「婶娘,我是来告辞的,你若不原谅我,我永远不会在你面前出现。」

  房内的呼吸声瞬间消失,苗郁青的心海顿然有如巨浪般翻腾,但还是紧咬银牙没有出声。

  沉默十几秒过后,张阳失落地低下头,一边转身,一边说道:「宁月与静月在军中一切安好,我特来告知婶娘一声;嫁娘有什么话要转告两位妹妹吗?」

  「没……没有了,你……去吧。」

  苗郁青说话了,声音透过门窗传达出她心中的紊乱。

  「那孩儿就去了,等孩儿斩下王莽与火狼的头颅,再派人回来接婶娘出城。」

  张阳的脚步轻轻提起,然后重重落下,可走出不到两步,房门已经猛然打开。

  他脚步一顿,脸上露出得意的偷笑。

  一听张阳要去挑战邪门宗主,苗郁青芳心的怨气、悲伤立刻被强烈的担忧取而代之,在情急之下,她推门而出,急声道:「四郎,不要做傻事,回来!」

  「婶娘,孩儿做了错事,又得不到你的原谅,就让孩儿去吧!」

  欺骗善良是那么容易,邪器少年更是欺得大义凛然,骗得豪情万丈。

  「婶娘不怪你,真不怪你,你不要胡思乱想,快回来。」

  为了阻止张阳送死,苗郁青拼命摇着双手,对张阳的宠溺已融入她的灵魂深处,远远胜过她个人的喜怒哀乐,包括那羞人至极的失贞回忆。

  「婶娘,你真不怪我了?哈哈……太好啦!」

  苗郁青刚一重重点头回应,张阳就扑上去,抱着苗郁青在原地转了一大圈。

  「四郎,你快放婶娘下来,我们以后绝不能再……唔!」

  张阳如此煞费苦心,自然不会满足于这一点点成果,突然他吻着苗郁青的檀口,双手更是特别用力,恨不得把苗郁青那丰腴的身子搂进他的体内。

  邪器的气息瞬间充斥着苗郁青的身心,她不由得一阵头晕目眩,「知乐不老汤」又在关键时刻打开她心灵与欲望的窗户。

  当苗郁青从晕眩中回过神来时,她已经与张阳躺在床上,衣裙正在四周飞舞。

  「四郎,不要,婶娘要生气了……」

  「婶娘,你刚才不是说已经原谅我了吗?你骗我。」

  「我没骗你,不过……」

  「那我就更要好好孝顺婶娘,让婶娘一辈子都快乐幸福。」

  张阳的手指在苗郁青那深红色的乳头上轻轻一点,先「点」乱她的思绪,然后在歪理细语声中,肉棒轻柔地向前一挺。

  「滋!」

  的一声,张阳那缩小许多的肉棒轻易地插进去了,然后在缓缓的插入中,肉棒不停变大、变热!

  「啊……啊啊……小坏蛋!」

  苗郁青身子一震,花心又被张阳的大肉棒完全充塞,在欲望与宠溺还有几分男女之情的弥漫下,苗郁青身子一软,无奈地闭上美眸。

  没了春药的影响、没了狂躁的欲念,但张阳依然信心百倍,在苗郁青那丰腴雪白的身上耐心地施展着鸳鸯戏水诀。

  「啊……喔……啊……噢……」

  苗郁青先是任凭张阳动作,可她这软弱的抵抗很快就被水龙九转彻底摧毁,接着火热的肉棒突然变冷,冰与火轰然碰撞的瞬间,苗郁青迅速地张开美眸,羞人的呻吟声顿时充斥箸空间。

  在连续三次春潮喷射后,苗郁青的心海又是一阵晕眩,四肢已不由自主地缠上张阳的身躯。

  肉棒恍如雨点,雨势逐渐密集,苗郁青的呻吟声有如春风般越来越迷离。

  终于,狂风暴雨来临了!

  阳精汹涌射出,悉数射入苗郁青的子宫花房,与汹涌澎湃的春潮蜜汁浑然交融。

  不待苗郁青全身的酥麻退去,张阳咬着她的耳朵道:「好婶娘,孩儿要你的后面。」

  「唔……」

  苗郁青紧咬银牙,羞得玉脸羞红,但她肥美的臀丘还是自动调整位置。

  又是一声销魂的低吟,苗郁青的后庭就此被肉棒占有,在清醒的状态下,她终于彻底敞开身心,向张阳献上最后的哀羞妙处。

  欢乐时光如梭似箭,一转眼已是第二天早上。

  苗郁青在张阳的怀中醒过来,清晨的风儿又唤起她的矜持,张阳却又把她抱入怀中。

  「四郎,别,你昨夜要了婶娘……那么多次,婶娘受不了啦!」

  「好婶娘,那你……」

  邪器少年指尖的邪力不弱反强,他已下定决心要一鼓作气地大获成功。

  胜利的光辉并未让张阳等待很久,苗郁青优雅地俯下身子,红着脸用双乳夹住肉棒,然后柔柔地动作着。

  「呃……」

  征服的快感比肉体的刺激更加强烈,不到十分钟,张阳就在苗郁青的乳沟中爆发欲望。

  苗郁青没有闪躲,反而双乳夹得更紧,并及时张开檀口,含住张阳那猛烈抖动的龟冠,檀口第一次有了淫靡的气息,丰润的香腮一下一下地吞咽着。

  洛阳城外,淡淡的血腥之气还在两军阵前飘荡。

  短短的一天时间,刘采依就下令出击五、六次,可厮杀不到一刻钟,她又突然鸣金收兵。

  一干正道修真者没有什么大伤亡,却一个个被折腾得够呛。

  三才山的玄黄真人虽然名头不是很大,但辈分却甚高,怨气一生,他禁不住低声骂道:「刘采依这是在戏弄本座,太过分了,哼,本座凭什么要听她指挥?」

  半数以上的各山高手纷纷身有同感,他们哪一个平日里不是呼风唤雨之辈,何曾这样狼狈过?负面的情绪开始蔓延,偏偏这时又传来刘采依的出击号令。

  在这关键时刻,一元玉女脚踏草尖,飘逸而行,道:「各位道兄,此阵乃天狼尊者布下的邪门古阵,绝非寻常,采依夫人此举断然不是戏弄我等,而是要借此看清阵势变化,大家切勿误会。」

  一元山的地位太过尊崇,一元玉女虽然只是混元洞府的四代弟子,但少阳真人这一宗之主也心甘情愿唯对方马首是瞻。

  灵梦这一表达立场,少阳真人也大声道:「各位,梦仙子说得有理。不明阵势,绝破不了敌阵,更何况我等如若就此退出,不明之人还以为是我等怕了他一个天狼山。」

  一元玉女给了众人心理上的台阶下,少阳真人又激起他们的好斗之心,一干正道高手随即御剑腾空,斗志昂扬地杀向天狼阵。

  铁家军中军大旗下,刘采依与宁静双月把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听得明明白白。

  「咯咯……一群傻瓜真好玩!」

  张宁月恨不得把天空弄出个窟窿,张静月则冷静地提醒道:「三姨娘,四哥哥入城已经一日,再不破天狼阵,他恐怕会遇上危险。」

  刘采依坐在一匹雪白的骏马上,神秘地微笑道:「破阵还不是时候,不过正道十山的汗水已经流够,可以让他们流点血了!」

  军中鼓声一变,前方杀伐之音顿然猛烈起来,不到一分钟,惨叫声立刻冲天而起。

  半个时辰后,刘采依玉手轻抬,马鞭抖了抖,宁静双月同时跃上半空中,带着一队来自「天涯海角」的高手,声势强大地杀向天狼阵。

  第七征服婶娘正当邪门三宗为之紧张的一刻,宁静双月却不是为了破阵,而是把被困在阵中的先锋队伍救回去。

  铁家军随即有条不紊地收兵回营,刘采依则把一元玉女叫到她的大帐内。

  「灵姑娘,你为什么愿意帮我?以你的才智,不可能不明白我先前是故意折腾你们。」

  刘采依没有客套,一见面就开门见山,单刀直入。

  「夫人言重了,只要能为正义之师出一点力,灵梦自是义不容辞,也愿意接受夫人的考验。」

  「灵姑娘,我与我家那小混蛋一样不喜欢听大道理。此刻只有我们两人,你能说一点实在话吗?」

  「咯咯……那灵梦也不客气了。」

  一元玉女突然笑了起来,绣花鞋从裙底冒出一小截鞋尖,活泼的气息一下子抹尽她的「仙气」。

  「夫人,灵梦下山只有一个目的——协助张兄捕灭十三妖灵。既然夫人不愿意让张兄随我们走,灵梦就只能厚着脸皮留在夫人与张兄身边了!请夫人不弃,留下灵梦,小女子定然听你指挥。」

  「嗯,实话果然不怎么悦耳动听呀,难怪世人都喜欢听假话。」

  刘采依的神情轻松几分,一缕异样从她眼底一闪而过,接着突兀问道:「你这么用心留下,恐怕不只这一个目的吧?」

  一元玉女披散的秀发微微一颤,随即飘动起来,她露出裙外的鞋尖则突然一顿,仿佛变成化石般,这两种不同的气息在她身上盘旋打转,好一会儿她才恢复平静。

  「夫人果然名不虚传,连灵梦一点小私心也看出来。不瞒夫人,为了尽早下山,灵梦越级修炼幻梦心诀的更高境界。」

  刘采依轻轻点了点头,微笑道:「灵姑娘果然胆识过人,这等道魔同修之法有如一把双刃剑,你可要小心呀!」

  不待灵梦回应,刘采依的眼神中多出三分凝重,看似平静地突然问道:「如我所料不差,你选定的修炼猎物就是我家小羊儿,对吧?」

  「灵梦真是服了夫人。」

  一元玉女起身盈盈一礼,敬佩之色发自内心,在惊叹过后,她玉白无瑕的脸颊浮现诚恳之色,郑重地道:「也请夫人放心,幻梦心诀与邪门心法稍有不同,心诀成与不成,伤的都只是灵梦一人,张兄绝无危险。」

  刘采依坦然接受灵梦一礼,青春不老的脸颊上多了三分成熟光华,随即少有的以长辈的口吻,无奈地长叹道:「头,情伤绝不会只伤一人,这才是一柄真正的双刃剑。唉,也罢,既然你选了这条路,我也不阻挠你,反正四郎也太过顺风顺水,你给他点苦头吃吃也不错。」

  「哈啾!咦,谁又在算计我?」

  一声喷嚏在皇宫内久久回荡,张阳突然无端感到一阵恶寒。

  在征服苗郁青过后,张阳直接走出阵门,开始寻找皇帝,虽然他并不惧怕埋伏,但一路上无惊无险倒也让他开心许多,还有闲情逸致与喷嚏较起劲。

  张阳正在胡思乱想时,一阵杂音隐隐约约地传入他耳中。

  「咦,是鞭打声,还有女人的惨叫声!」

  张阳并不是活菩萨,正想飘身而过时,一个熟悉的名字牵住他的脚步。

  一间阴森、血腥的房间内,二一、四个壮汉手拿着各种刑具,围着一个满身伤痕的女人。

  一个身穿内侍服的男子坐在太师椅上,尖声大骂道:「凤妃,你这不要脸的贱人,快招供吧!到底泄露王爷多少秘密?还有,王府里还有谁是内奸?」

  凤妃抬起细长的脸颊,沾血的嘴唇颤抖道:「本宫不是内奸,也不知道谁是内奸,休要冤枉本宫。」

  「哟,你这婊子贱人还以为是从前呀!」

  内侍跳起来指着凤妃,大骂道:「告诉你,汉皇庭已经没了,王爷也厌倦你这贱人了!王爷有旨,你若不说,就斩去四肢,装入瓮中!」

  「呸!本宫就算死,也不会被你这阉人吓唬。」

  凤妃的唾沫并未吐中内侍,他却吓得直往后跳,随即恼羞成怒地厉声道:「斩,斩掉这贱人手脚,斩呀!」

第八章 幕后祸首

  「轰!」

  内侍话音未落,房门已被张阳一脚踹飞,门板飞在半空中,瞬间四分五裂。

  一秒钟后,那内侍也飞起来了,而且下场比门板更惨。

  「张公子!」

  凤妃得救了,刚一倒入张阳的怀中,她立刻昏迷过去,滴滴洒落的鲜血染红张阳的手掌,也融化他怜香惜玉的心肠。

  邪器少年法诀一转,一大堆灵丹妙药从灵力空间飞出来,他毫不犹豫的将其用在凤妃身上。

  修真界的圣药果然名不虚传,片刻时间,凤妃就伤势痊愈,连疤痕也没留下。

  「张公子,你又救了奴家一次,你的大恩大德,奴家来世定然做牛做马V 为奴为婢报答你。」

  凤妃满脸珠泪地重重跪下去,她身体的伤已经好了,但心灵却依然被绝望包围。

  凤妃的玉体在恐惧中微微颤抖,破裂的衣裙下肉色春光若隐若现。

  张阳本要俯身抱起凤妃,可一低头,却无意间看到半抹深红的乳晕,还看到乳头上的小巧乳环。

  「咚!」

  邪器少年瞬间心如擂鼓,忍不住向后一退,面对如此淫虐的画面,他心底竟然生出一抹飘忽的酥痒。

  在恍惚间,张阳想起自己与「恶之邪器」齐心协力的时刻,想起他淫虐王香君、横扫三大邪门的威风情景。

  「张公子、张公子……」

  凤妃担忧的呼唤把张阳的心神唤回来,她随即虚弱地自行站起来,茫然道:「张公子,你是做大事的大英雄,奴家不想拖累你,你先走吧。」

  张阳的确有独自离去的念头,毕竟他有重任在身,但一听凤妃有寻死的念头,他立刻豪情万丈,拍着胸膛道,「凤妃娘娘,张阳绝不是见死不救的混蛋,再说,你上次还帮过我,我怎能不报答?只要有我在,绝不容许别人伤害你丝毫。」

  惊喜充斥着凤妃的双眸,她看着张阳,一时之间竟然激动得说不出话。

  女人的崇拜总能让男人热血沸腾,张阳带着凤妃踏上飞剑,更加豪迈地道:「凤妃娘娘,我先带你救出皇上,然后再去斩杀王莽!」

  「啊!」

  飞剑的急速令凤妃的身子一歪,张阳的豪言令她心弦一颤,发热的身子就此倒在张阳的怀中。

  空间一闪,青铜古剑缓缓降落在金銮大殿内。

  「皇上真在这里吗?」

  凤妃的脸颊布满红云,落地之际,她略显慌乱地离开张阳的怀抱。

  张阳没有脸红,只是暗自骂了骂那不听话的某样物事,笑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王莽与天狼妖人从没想过皇上只是藏身在密室中,当然,我娘亲的设计也没有那么简单,不先破障眼法,也不能找到密室入口。」

  凤妃眼底的异彩更加强烈,邪器随即一声朗喝:「天地正法,须弥万化,现!」

  在凤妃充满期待与崇拜的目光笼罩下,金銮大殿内,虚空好似湖面荡漾般,层层水纹浮动不休。

  两个眨眼后,密室通道入口毫不意外的出现了。

  张阳不敢再继续耍帅,神色一正,沉声道:「凤妃娘娘,你守在这里,一有动静立刻叫一声,我很快就会带皇帝出来。」

  凤妃在无形中也紧张起来,紧咬着下唇,用力点了点头,还示意张阳快一点进去。

  张阳俯身冲入密室通道,他很快就看到密门,伸手推门的一刻,后颈汗毛突然一竖,无端生出一股冷意:咦,皇帝老儿不会又玩失踪吧?修他老母的!

  门打开了,坏运气并没有追上张阳那如虚似幻的身影,奢华的空间内正躺着一个身穿龙袍的中年男子,形貌与张阳记忆中的皇帝一模一样。

  「你……你是何人?」

  皇帝翻身坐起,先是惊吓得两手发抖,随即用力坐正身子,怒斥道:「大胆,见了朕,还不下跪!」

  张阳愣了一下,随即一边在心中比出中指,一边作势跪下去,膝盖还未沾地,又自然地弹起来。

  「臣张阳见过圣上,臣乃正国公之四子,奉娘亲护国公主之命前来救驾。」

  「啊,你是长公主的儿子,就是朕那个废物外甥张四郎?」

  张家四少爷的名声还真不小,都快赶上护国公主,竟然连亲戚多得数都数不清的皇帝也记得!

  也许是身处危难,也许是刘采依的原因,皇上一时失言后,竟然道歉道:「是朕失言了,四郎切勿记在心上。护国公主今在何处,是否已诛杀逆贼王莽?」

  什么事也不做,坐等忠臣良将送上大礼,这就是历代皇帝最拿手的绝活,汉平帝绝对是这其中的佼佼者。

  张阳微俯的身躯猛然挺直,在心情不爽之下,故意用市井口吻,道:「回皇上,王莽那狗东西还活蹦乱跳,我娘在城外,她叫我来救你出城。你安全了,铁家军才敢进攻,不然总像娘儿们一样打得没力气。」

  兴许皇帝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粗鄙的话语,一时之间竟然露出欢喜的表情。

  张阳可没有心情再啰嗦下去,小小戏弄皇帝一下后,他又急切地道:「皇上,请随臣离开皇宫,再不走,邪门妖人很快就会追上来。」

  「好、好,立刻摆驾!」

  皇帝自行跳起来,在逃命一刻,所谓真龙天子与市井百姓并没有两样,一边逃,一边担忧地问道:「四郎,外面有多少人前来护驾,有把握杀出城吗?」

  「回陛下,外面只有臣妾一人。」

  凤妃的声音突然在通道内响起,张阳一脸惊讶地抬头望去,而汉平帝一听到那声音,瞬间面如土色,浑身颤抖,连连后退。

  同一时间,城外,两军阵前。

  「咚!」

  一声鼓响,三千名铁骑冲入天狼大阵,兵锋最强处正是一干正道修真者。

  战火又开始了!而且比以往猛烈许多。

  火狼真人原本还有几分悠闲,直到刘采依的大旗在先锋军中出现,身躯才陡然弹起来。

  真正的决战来临了,来得猛烈而又突兀!

  刘采依令旗一挥,天狼阵一角,片刻就被铁蹄踏平,叛军与邪门弟子的尸体躺满一地,许多人连眼睛都来不及眨,一下子就被死神抱入怀中。

  「啊,那不是铁家军,是护国公主的飞云铁骑!」

  一个资历很老的叛军将领一声尖叫,随即扔下武器,抱着头转身就逃。

  邪门三宗的弟子当然不是俗世兵将可比,但听到「飞云铁骑」的名号,他们的脸色也沉了三分。

  城门楼上,火狼真人身躯一颤,下意识喃喃自语道:「好一个刘采依,竟然训练出这么一支人马,已经可以在修真界开宗立派了!」

  刹那震撼过后,火狼真人眉毛一掀,狼性爆发,厉声叱喝道:「变阵,迎敌!逃跑者,斩!」

  混乱的杀场不乏聪明之人,小玲珑无疑就是聪明人中的聪明人,「飞云铁骑」还未亮出旗号,她已嗅到危险的气息,抢先一步悄悄退到安全之地。

  片刻后,火雷真人一身狼狈地来到小玲珑的面前,眼带惊悸地道:「玲珑姑娘,情势不妙,咱们逃还是不逃?」,小玲珑急速转动眼珠,皱眉问道,「巨狼在不在阵中?」

  火雷真人下意识抖了抖铁臂,以恭敬的语调低声道:「你猜得真准,巨狼果然不在天狼山镇守的阵脚,看来他又去对付张小儿了。」

  小玲珑眉毛一挑,竟然有点兴奋地追问道:「那你有没有照我的吩咐,把这情况传给血月玉女知道?」

  「传了,可不见血月洞天有动静。」

  ⑷「他们不动,那本姑娘就亲自动手。走,随我去皇宫,教训巨狼那条蠢狗。」

  火雷真人一听要与巨狼真人正面发生冲突,不禁露出一丝惧意,但在小玲珑眼角冷光的扫视下,他立刻咬牙跟上去,同时小心地问道:「玲珑姑娘,你为什么要花费这么大力气帮助张……四郎?」

  「咯咯……本姑娘要他爱上我,而且是死心塌地、毫无戒备的那一种。」

  洛阳城,一座普通的宅院内。

  血月玉女倏地站起来,英姿飒爽地道:「不行,不能看着张阳死在巨狼手上,那是六道圣君给我的任务。」

  「回来!」

  一道太虚结界封住厅门,血月老祖一甩袍袖,严厉斥责道:「老夫已经答应火狼的请求,不再干涉天狼山的行动,你们谁也不许出去搅和。」

  血月玉女原地回身,如雕塑般精美的玉脸上一片凝重,道:「祖师,邪器的生死至关重要,咱们若是任其自生自灭,又如何向六道圣君交代?」

  「哼,我血月洞天行事为什么要向六道交代?老夫当年与他可是平起平坐!」

  不甘心的怨气发泄过后,血月老祖神色一缓,柔声开解门下资质最优秀的弟子,道:「琼娘,如今正道各宗都已到达,如果我等还与天狼山为敌,传出去,我们就是圣门叛逆、正道的走狗,难道你想那样吗?」

  「这……弟子明白了。」

  天下大势非一人之力能够左右,血月老袓的话语未尝没有道理,血月玉女一声长叹,沉重地走向厅门。

  「琼娘,你还要违抗祖师的命令吗?」

  两个血月洞天弟子横剑拦住琼娘,谁都不想因为一个张阳引来宗派大祸。

  「祖师,弟子先行回山了!」

  血月玉女轻轻一晃,从两个同门弟子迟疑的剑锋下悠然飘过,那玄妙的身法令同门弟子大为羡慕,而血月老祖则满意地点了点头。

  皇宫,密室通道内。

  「凤……凤妃,你、你……你这奸贼!」

  皇帝说到第二个「你」字时,手指已指向张阳,在过度惊恐下,他突然张开龙口,像狗似的咬向张阳的手臂。

  「砰!」

  的一声,张阳毫不客气的一脚踹昏皇帝,随即双目精光一闪,他看着凤妃,冷声道:「你到底是谁?」

  「咯咯……」

  凤妃笑了,一直在张阳面前楚楚可怜的女人笑了,笑得放浪而又阴险:「本宫可是货真价实的凤妃,张公子,你要不要帮本宫验身呀?」

  「是你策划这次叛乱?」

  一道灵光照亮张阳的心海,他呼吸一重,忍不住脱口而出道:「原来你就是被妖灵附体的宿主!」

  「妖灵?你是说蔷薇大仙吗?咯咯……张阳,你算是说对了,有大仙在,本宫还有什么办不到,本宫坐定皇后凤位了!」

  痴迷的语调中途一顿,凤妃微耸的颧骨剧烈一抖,咬牙切齿地道:「哼,皇后那贱人一直压在本宫头上,这次看她还怎么斗?咯咯……小莽儿,出来吧!」

  「爱姬,本王来了!」

  王莽应声出现,淫靡地搂住凤妃的身子,然后又以卑下的姿势亲吻着她的手背。

  张阳看着舌头长长的「小莽儿」,五官扭曲得比昏迷的皇帝还厉害,可在他的记忆中,王莽可是一代枭雄,现在却像一个病态的被虐狂。

  修他老母的!这历史也扭曲得太恐怖、太恶心啦!邪器脸色急速发白,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凤妃还以为张阳怕了,更加得意地道:「为了让你引路找到这昏君,本宫可是煞费苦心,今日终于可以正式向你道谢了。」

  气息大变的凤妃身子如蛇般微晃,手指在王莽的脸上滑动,命令道:「小莽儿,去抓住昏君,只要有他在手上,那些自命忠臣的蠢货肯定会任凭我们摆布。」

  「爱姬,这天下很快就是我们的了,嘎嘎……」

  王莽用力咬住凤妃的乳头,咬得鲜血奔流,而凤妃则发出一声欢鸣!

  如果不是杀气逼来,张阳还真不想打断这一对疯狂男女的淫虐大戏,他的目光从王莽与凤妃的身旁飞过,射向通道尽头。

  「巨狼,既然来了就出来吧,本少爷今天没有带骨头来!」

  「张小儿,你会有骨头的,本座要把你全身的每一根骨头一一拆下来!」

  巨狼真人如铁塔般的身躯傲然出现,他越是痛恨张阳,就越是耐心谨慎,在一步步逼近张阳的同时,本命法器上已是真火飞腾。

  此处无疑是一个封闭空间,绝对难以轻松逃走,张阳心神顿时沉重许多,他略一思索,一个飞身站在皇帝身边。

  「王莽,你替我挡住巨狼!」

  命令式的口吻在密室内余音回荡,王莽三人神色迷惑,怪异地看着理直气壮的张阳。

  「张小儿,休想装神弄鬼,本王要为女儿报仇!拆你的骨,喝你的血!」

  当啷一声,王莽的法剑离鞘而出,虽然比不上巨狼真人的气势,但绝对也是高手。

  张阳可没有疯,清俊的脸颊突然浮现怪笑,剑光一闪,照亮皇帝的脖子。

  「王莽,你不是很想当皇帝吗?我帮你宰这旧皇帝,你就可以当新皇帝了!」

  活着的皇帝可以要挟各方诸侯,死了的皇帝只能燃起万丈怒火,等于是无价之宝变成绝命毒药。

  王莽瞬间脸色大变,凤妃则不屑而凶恨地道:「张四郎,你这点伎俩也敢在本宫面前丢人现眼?本宫最讨厌人家吓唬了!哼,巨狼真人,杀了他!」

  巨狼真人本已不耐烦,狼头杵一振,如闪电般的轰鸣声在通道内滚动不休。

  同一刹那,张阳的笑容更加灿烂,眼角斜挑着敌人,剑光则不慢反快,毫不迟疑地斩向皇帝的脖子。

  紧张的气息令心跳静止,时光在这刹那千百倍延长。

  凤妃三人紧盯着张阳的剑刃,不屑的冷笑飞速消失:近了!更近了!啊!不好,这家伙真的疯了,原来他也是一个叛臣贼子!

  在剑刃割破皇帝脖子的刹那,凤妃急忙惊声尖叫:「张四郎,停手!」

  张阳停手了,上古宝剑上「龙血」已经急速奔流,虽然并未伤着皇帝的大动脉,但只要这样持续一会儿,无价之宝依然会变成绝命毒药。

  王莽真的慌了,以不敢置信的目光瞪着比他还反叛的张阳,怒声道:「张小儿,你究竟想怎么样?」

  张阳是真的不在乎皇帝的死活,神色一冷,反过来威胁道:「你杀了巨狼,我就送你皇帝老儿。」

  「王八蛋、狗杂碎,吼!」

  邪门修真者的怒火完全爆发,他抡起狼头杵,恶狠狠地砸向无处闪躲的张阳。

  狂风一卷,刹那间,密室内所有人都急速闪动,乱成一团。

  昏迷的皇帝先动了,被张阳一脚踢飞起来,有如石头般迎向巨狼真人的太虚法器。王莽与凤妃顿时吓得面如土色,他们一个飞身扑向皇帝,一个则扑向巨狼真人,为了追逐权势顶端的梦想,他们连生命都豁出去了!

  尤其是凤妃,手无缚鸡之力的她气势比王莽还强,厉声咒骂道:「巨狼,你敢坏本宫大事?」

  巨狼真人如若不收狼头杵,皇帝与凤妃必将同时化为碎肉,在生死瞬间,巨狼真人怒恨交加,五官扭曲,但还是怒吼着收回本命法器。

  狂风呼啸回卷,王莽及时接住皇帝,张阳则从王莽身边疾射而过,他一声朗喝,令密室空间更加混乱不堪。

  「刺剑势一」就见上古宝剑彷如流星般,趁着巨狼真人被迫收力的机会,张阳一剑飞出,直刺他的咽喉。

  玄妙的剑诀搅碎虚无空间,吃过一次大亏的巨狼真人身子一紧,听到大喝声的刹那,他本能地挥杵挡住他自己的上三路。

  剑与杵如闪电般相遇,没有发出金铁交鸣的撞击声,只响起刺耳的摩擦声。

  上古法剑贴着狼头杵飞过,在火花四射中,张阳顺着剑势从巨狼真人的鼻尖前飞跃而去,留下得意的讥笑声。

  「巨狼,不要放过张小儿,快杀了他!」

  情势一变,凤妃立刻催促巨狼真人追杀,王莽则急忙止住皇帝伤口的鲜血。

  「他逃不了了!」

  中计的巨狼真人脸上反而没有怒火,先冷冷地扫了碍手碍脚的王莽与凤妃两眼,这才不徐不疾地向出口走去。

  王莽与凤妃互相一望,随即追上去,在走出通道出口时,惊喜立刻掩没他们的双目。

  城外,战场上已是横尸遍地,血流成河。

  战局正倒向刘采依一方,但没有一、两个时辰还不会出现结果。

  刘采依从容地挥舞着令旗,在三千名飞云铁骑的纵横驰骋下,一群正道修真者逐渐沦为配角。

  就在这时,一缕酒香飘过万千头顶,如有生命般飘入刘采依的鼻中,她眼眸微微一动,四大护国长老从容御剑而去,片刻后,他们带着血月玉女急速返回。

  「琼姑娘,是否张阳有了危险?」

  「张公子落入王莽的陷阱,性命危在旦夕;奈何琼娘有师命在身,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此消息告诉夫人。琼娘告辞!」

  血月玉女举起血玉酒萌,遥遥敬了刘采依一礼,随即无比洒脱地告辞离去。

  「公主,让我们去救公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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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刻钟内破阵?灵梦虽然已很敬佩刘采依,但眼底还是充满怀疑。

  不说风雨楼与怜花宫,单凭天狼山高手守在这天狼阵中,要抵抗一、两个时辰也绝不是问题,除非刘采依还有高手助阵,而且至少是上官云那等元虚修真者!

  念及此处,一元玉女忍不住看向远处苍穹。

第九章 三战巨狼

  天际并没有出现仙云,刘采依双眸一合一开,随即令旗一挥,下了一个别人难以明白的命令:「集中所有高手攻击风雨楼防守的方位,只许攻,不许杀!」

  三千名铁骑马首一转,冒着被敌人从后方追击的危险,突然向不重要的角落疯狂杀去。

  金銮大殿内,先逃出来的张阳竟然一动也不动,神情无比凝重地看着前方的两人。

  恶狼真人与独狼真人,天狼山另外两大高手早已在此守候,再加上巨狼真人,三个太虚高手就此为张阳设下一道死亡牢笼。

  「咚咚咚……」

  惨烈的杀气盘旋之际,城外突然响起无比密集的擂鼓声。

  王莽与凤妃同时脸色大变,鼓声的内容令他们神色焦急,王莽求助的目光看向巨狼真人三人,三个邪门修真者却毫无反应,兀自冷冷地盯着张阳。

  凤妃比起王莽更有枭雄本色,她果断地道:「王莽,我们先把狗皇帝悬到城楼,看谁还敢造次!」

  王莽与凤妃提着皇帝急急冲出大殿,三道太虚真火随即缓缓升起,把虚无空间压得急速收缩。

  张阳瞬间感到呼吸困难,紧接着脸颊被劲风吹得有如波浪翻滚般,浑身骨头更好似被万千铁锤轮番狂砸。

  巨狼真人的狼头杵已经锁定张阳的元神空间,但他的太虚真火却没有急着呼啸而出,故意一指弹出,在张阳肩上射出一个血洞。

  「嘎嘎……」

  邪门修真者嗅着张阳的血味,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在欢呼,他一边又在张阳的腿上连开两个洞,一边用言语打击他:「张小儿,不会有人来救你的!本座要把你的皮一层一层扒下来,把你的肉一块一块切掉。」

  巨狼真人话音未落,一道幻影突然急速冲进来。

  飞剑还未落地,来人已扬声大喊道:「不好啦,三位前辈,大事不妙,刘采依的亲卫铁骑突然出现,天狼阵即将被破,火狼宗主请你们速速支援!」

  三匹狼顿时脸色大变,在独狼真人与恶狼真人的心中,自然还是火狼真人的命令更重要,两道太虚真火火势一减,他们就要抽身而去。

  「两位师弟,且慢!」

  巨狼真人的灵力不弱反强,一边继续压缩虚空,一边盯着小玲珑,冷声质问道:「我天狼山弟子众多,掌门师兄为何命你这风雨楼弟子前来传信?」

  小玲珑扬了扬只剩半截的衣袖,透着几分惊悸回道:「启禀巨狼前辈,敌方围攻凶猛,我们三宗弟子护着传信的贵宗道友一起突围,最后只剩下弟子一人来到这里。」

  「我门下弟子人人都是精英,他们都没能活着突围,你却连一点伤也没有。」

  巨狼真人说到这里,陡然一声厉斥:「大胆贱人,你竟敢欺骗本座!」

  小玲珑还未来得及开口解释,又一道飞剑破空而至;这一次来的是火雷真人,他衣袍上剑痕密布,泥土与鲜血已混成一片,甚至只能用铁臂撑地,才没有整个人倒下去。

  「三位道友,三宗弟子死伤过半,你等速去支援呀!」

  火雷真人虽然灵力差,但却是巨狼真人的同辈中人,再加上他这一身「戏服」,独狼真人与恶狼真人立刻相信了!

  「师兄,还是听令回去吧!」

  「师弟,不管是真是假,先灭了张小儿再说。师兄说过,天狼阵早晚都会被破,杀了张小儿,兴许还能逼出玄灵鼎。」

  上古异宝的诱惑力绝对无比强大,独狼真人与恶狼真人眼睛一亮,杀气比先前还要强烈三分。

  小玲珑与火雷真人悄然相视一望,火雷真人的眼角转向大门方向,已经在盘算怎么逃走,而小玲珑虽然暗自焦急,但她竟然也有无计可施的时候。

  天狼阵里,战局突然风云变换。

  飞云铁骑的奇怪异动令火狼真人眉心紧锁,本能地急速下令道:「守好阵脚,不得擅动,小心敌人的诱敌陷阱。」

  上百名天狼山弟子齐声回应,随即更加严密地守好阵脚,火狼真人随即把负责斥候的弟子叫到面前,沉声命令道:「速速靠近敌方中军,仔细探查,刘采依若有异动,立刻来报。」

  片刻间,飞云铁骑就杀到风雨楼镇守的天狼阵侧翼。

  敌踪一现,天狼阵结界顿时狂风大作、黄沙飞舞,挡住飞云铁骑的第一波冲击,即使是额头贴着符咒的灵性战马,一时之间也失去方向感,几个风雨楼弟子刚刚松了一口气,不料单兵战力强大的正道高手旧从马儿缝隙间飞跃而至,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曹兄,怎么会这样?」

  怜花公子带着本宗人马急速赶到,他冲到曹孟面前急声道:「刘采依为什么不攻打阵眼,却逮着我们不放?难道她徒有虚名吗?」

  「她不是徒有虚名,而是比我们想得更加厉害,用这一招逼我们抉择。」

  曹孟听着从狂沙中传来的飞剑撞击声及越来越近的惨叫声,脸色越来越难看,双眼不停转动,随即咬着牙道:「我们若是全力迎敌,天狼山就可以从后夹击,定能重创刘采依,不过我们必将付出惨重的代价。怜花兄,你可有提议?」

  怜花公子还未开口,风楼三怪已经浑身是血,跌跌撞撞地来到曹孟面前。

  「楼主,我方快守不住了!正道高手全往这里攻,可天狼山的人马仍不见动静。」

  「他妈的!」

  怜花公子尖着嗓音大骂一声,随即紧紧抓着曹孟的手臂,道:「曹兄,火狼这是在拿我们当垫背呀,我们就算赢了,也捞不到好处!」

  「这……」

  风雨楼主的拳头捏得青筋直冒,就在这时,三千名飞云铁骑突然向同一方向移动,为邪门两宗让出一条大大的去路。

  这怪异的变化飞速传入火狼真人的耳中,他顿时脸色大变,惊呼道:「不好!速速通知风雨楼,本宗立刻亲自出手,支援他们。」

  火狼真人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可斥候的报告却更快:「报,风雨楼与怜花宫擅自撤出天狼阵!」

  「啊,完啦!」

  火狼真人刚升空的飞剑重重坠落在大地,瞬间一代邪门宗主气势泄尽,任凭俗世的沙尘扑了他满脸。

  天狼阵破了,从刘采依下令的那一刻算起,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邪门上古大阵就在变得千疮百孔,毫无还手之力!

  风雨楼与怜花宫临阵脱逃的一刻,正是小玲珑撞开金銮大殿紫金门的时候。

  巨狼真人一声怒斥,把小玲珑与火雷真人赶出大殿,狼头杵随即幻化为狼,正要狠狠咬向张阳的刹那,突然修真界独一无二的天狼号角吹响了。

  三个天狼山堂主不约而同地神色大惊,其中两道太虚真火不由自主收回去。

  恶狼真人无奈地叹息道:「二师兄,宗门师兄已下令撤退,咱们再动手,就是违反师命,还是出城与大师兄会合吧。」

  「三师兄说得对,下次再为潜狼报仇也不迟!」

  独狼真人恶狠狠地看了张阳一眼,第一个走向大门。

  「天狼阵若破,邪门三宗即刻回归道山,若有违背,天诛地灭!」

  巨狼真人当然记得天狼尊者与刘采依订下的盟约,但他的心魔却盘踞于心,连宗主的命令也抛到脑后,一挥狼头杵,厉声道:「两位师弟,你们去吧,我要杀了张小儿再回山请罪!」

  独狼真人与恶狼真人互相一望,无可奈何的并肩御剑离去,转眼间,金銮大殿内只剩下张阳与巨狼真人,生死相对。

  张阳一直没有出声,脱困后,他也没有逃跑的打算,看着巨狼真人那扭曲僵硬的面容,他缓缓亮出青铜古剑。

  「巨狼,本少爷成全你,今天,咱们只能有一人从这里站着出去!」

  寒光一寸一寸从剑鞘迸射而出,张阳的身子一点一点「热」起来,而两人身处的空间则仿佛倒塌的城墙般急速异变。

  剑势未出,剑诀已弥漫着空间,张阳毫不掩饰他突飞猛进的灵力。

  狼头杵又有了沉重的感觉,不过巨狼真人的眼底却是森冷的寒意,不再大意之下,他击杀张阳的信心无比强大。

  多日前的一幕重演了!金碧辉煌的金銮大殿突然陷入一阵死寂中。

  沉寂、对峙、沉寂、对峙……两个修真高手似乎已化为石像,唯有无形的劲气在虚空中猛烈碰撞。

  剑诀已经融入张阳的识海,他在寻找一剑出手的机会;而巨狼的狼头杵却沉若大山,重如铁塔,无论张阳露出破绽,或者剑诀猛烈激荡,他就是一动也不动。

  「砰!」

  突然殿角的一只花瓶承受不住这无形的压力,随即化为碎片。

  「轰!」

  第一声闷响后,连串爆炸声在大殿内疯狂回荡,巨狼真人身后的三角铜炉撞碎紫金大门,张阳身后的龙椅则炸成丽粉。

  爆炸的波浪围着张阳与巨狼真人团团转,但他们依然纹丝不动。

  一炷香后,一缕阴霾浮上张阳的脸颊,剑诀的运转已令他浑身经脉隐隐作痛,而巨狼真人感觉到张阳的强弩之末,但狼头杵依然稳重如山!

  冷汗从张阳的额头上冒出来,汗珠很快就以超越常理的速度飞洒在玉石地板上。

  剑出无回,一剑生死,可如果连剑也出不了,张阳只能引颈受死!

  「火狼真人驾到!」

  在天地窒息的一刻,大殿外突然响起一道清脆的大喊声,喊声未完,另。道沉闷的怒吼已从大殿外响起:「巨狼,你好大胆子,竟敢违抗师命!」

  掌门师兄来了?不对,声音不对!巨狼真人的身子如遭雷击般一颤,接着如闪电般明白过来。

  同一时间,张阳动了,寒光一闪,「刺剑势」终于出手,虚无空间随着剑光寸寸碎裂。

  巨狼真人失去先机,眼底却透射出阴狠的笑意,直到青铜剑刺穿他的护体结界,他才有动作。

  「嗷——」

  在狼嚎声中,太虚真火没有直击张阳,反而「帮助」张阳撕裂着空间,还让时间变得无比缓慢,包括张阳的剑芒同样慢得有如轻缓的流水。

  「啊!」

  巨狼真人不愧是巨狼真人,虽然破不了刺剑势,但他却想出两败俱伤,而且占据一点主动的惨烈之法;张阳不由得脸色急速发白,但刺剑势一旦出手,绝对一往无回,不伤敌则伤己。

  「铛!」

  的一声,在金铁交鸣声中,扭曲的空间与缓慢的时间都恢复正常。

  此时,大殿门外冒出鬼鬼祟祟地冒出两颗脑袋,尤其是那双月牙美眸最是光华乱转,紧张无比地看着错身而过,又变成两尊化石的张阳与巨狼真人。

  死寂再次笼罩金銮大殿,偌大的空间只有殿外小玲珑两人的心跳声急速回荡。

  终于,「噗!」

  的一声,张阳喷血的声音打破死寂,随即脚一软,整个人半躺在他自己的血泊中。

  巨狼真人浑身不见血迹,背对着张阳,缓缓道:「张小儿,你好——卑鄙!」

  「哈哈……巨狼,我说过本少爷只会一招嘛,咳咳……」

  张阳在笑声中又连吐几口鲜血,不过他却眉目舒展,随即以最畅快的姿势躺在金銮大殿上!

  「好,说得好,本座败得心服口服!」

  巨狼真人如铁塔般的身躯猛然一挺,接着轰然倒地,直到这时,血迹才从他腰间缓缓浸透衣衫。

  随着巨狼真人摔倒在地的声响,时光倒回几秒,回到青铜剑与狼头杵相撞的瞬间。

  刺剑势依然有如一根钢针,但狼头杵这一次却变成一把铁锤,对着难以闪避的「针尖」狠狠砸了去,不料青铜剑竟然一下子被砸成一缕黑雾,原来那只是幻烟的触手,是邪器的障眼法。

  在生死之际,张阳身子一侧,与巨狼真人错身而过的刹那,真正的上古法剑出现了,随即一剑扫向巨狼真人的腰部。

  「削剑势!」

  古氏剑诀第二招凭空出现,剑芒过处没有碎裂虚空,而是令空间陡然向下一「沉」,巨狼真人只觉得上身轻若无物,下身却重如泰山。

  剑芒如虚似幻,一闪即收,而张阳也在巨狼真人拼尽全力的反击中,背部挨了一杵。

  「哈哈……」

  两秒后,摔倒在地的张阳与巨狼真人竟然同时大笑起来,惨胜的张阳是胜利的笑声,巨狼真人的笑声却也无悲鸣意味。

  「张小儿,本座的心里爽快极了,动手吧!」

  「我为什么要杀你?你我本来无冤无仇,既然你能笑得这么痛快,看来心魔已除,大家的恩怨彼此勾销吧!」

  张阳挣扎着站起身,缓缓向外走去,最初几步他还步履艰难,但很快腰板就挺直了,让门外眼神闪烁的火雷真人不由得垂下目光,不敢与他对视!

  「张小儿,你是条汉子!不过你下次若败在本座手中,本座绝不会手软!」

  心魔就是人的恶性,张阳堂堂正正的打败了巨狼真人,也打败巨狼真人的心魔,此刻巨狼真人虽然还是满脸凶悍,但却没有怨毒之气。

  张阳走到九龙门槛前,脚步顿了顿,随即一边缓缓跨过门槛、一边头也不回地道:「巨狼,养好你的伤,本少爷随时恭候。」

  万丈豪情瞬间笼罩着张阳,强者光芒则照亮小玲珑的月牙美眸,她眼眸连连眨动,闪烁的异彩久久未消。

  张阳对着小玲珑感激一笑,随即傲然破空离去,小玲珑则少有地望着天空发起呆。

  火雷真人偷看着张阳的背影,目光的复杂绝不在小玲珑之下,在暗自一声叹息后,便轻声问道:「玲珑姑娘,巨狼还没死,咱们带不带他回去?」,「带,当然要带了,不过是带他的尸首回去!咯咯……」

  小玲珑笑了,笑得邪气四溢,笑得火雷真人脸色大变,心中发寒。

  「天狼山可惹不起,咱们还是……」

  「火雷,你要想成就大事,就必须有胆色,再这样胆小如鼠,就不要跟着本姑娘了!」

  小玲珑一声冷哼,在立威过后,她又话锋一转道:「杀死巨狼的人是张阳,与本姑娘又有何干,对吧?」

  「对、对,玲珑姑娘说得对!」

  火雷真人一边连连点头,一边不停擦着冷汗,他知道他上了一条贼船,而且还是一条再也下不去的贼船。

  「咯咯……火雷,不用答得这么勉强,既然你愿意跟着本姑娘做大事,这点灵力也帮不上大忙,本姑娘就给你一次恩典,随我来。」

  小玲珑飘身进入金銮大殿,火雷愣了一下,接着神色大喜,先前那几分忧虑一下子就被惊喜驱散。

  几秒后,小玲珑先给了巨狼真人几道耳光,报了上次的言语之仇,然后邪魅一笑,纤纤玉手印在巨狼真人的眉心上。

  不一会儿,巨狼真人的怒骂声就化为不甘的惨叫声,在小玲珑的「百川归流销魂手」下,他一身灵力源源不断地流入小玲珑的体内,而小玲珑又分了一小部分给火雷真人。

  惨叫声与巨狼真人的性命同时随风消散。

  火雷真人收回抵在巨狼真人背上的独臂,立刻跪在小玲珑面前,声泪俱下道:「属下火雷参见主子,感谢主子重生之恩。」

  「嗯,好,本座就正式收下你了!带上巨狼尸体去见火狼,怎么说知道吧?」

  「主子放心,属下知道怎么说。」

  火雷真人的灵力连升两级,一下子就达到大虚破天境界,距离太虚也只是一步之遥,他怎能不激动得血液沸腾,浑身颤抖?

  小玲珑收下人生第一个忠心的下属,心中也是无比欢快。

  让火雷真人吸收巨狼真人的灵力,虽然小玲珑有点心疼,但以她如今的修为,最多也只能炼化三成巨狼真人的太虚真火,不给火雷真人也会浪费,她岂会做出那种愚蠢的选择?

  「咯咯……四少爷,你的麻烦会越来越多,人家会逮着机会让你死心塌地,爱,上本姑娘!」

  小玲珑乘风离去,只留下一串戏谑的自言自语,在血气犹存的金銮大殿内邪魅飘荡,久久不休。

  洛阳城外。

  满天飞舞的法器消失不见了,邪门三宗依照盟约迅速离开俗世,正道各派也纷纷告辞离去,只有一元玉女独自留在刘采依的身边。

  东门城楼上,王莽「砰!」

  的一声瘫倒在太师椅上,绝望地喃喃自语道:「完啦,我们完啦,全完啦!」

  「啪!」

  一记耳光打在王莽的脸上,凤妃玉脸扭曲,怒声厉斥道:「谁说完啦?懦夫,咱们手中还有昏君。」

  「对,我们还有昏君;我要亲手把他吊起来,看谁敢攻进城门?」

  修真者一离开,叛乱之战又回到俗世的轨道,王莽死命地抓住最后一张王牌。

  「王爷,您是三军统帅,岂能做这种粗活?就让末将为你分忧解劳,教训这狗皇帝。」

  禁军都尉公孙宾大步走上前,单膝跪地表达忠心后,朗声道:「王爷、娘娘,你们放心,禁军十万名弟兄誓与王爷、娘娘同进退,誓灭昏君汉皇庭!」

  公孙宾的话语用上几分劲气,飘入城下万千名兵将耳中,十万名禁军紧接着齐声大吼:「誓与王爷、娘娘同进退,誓灭昏君汉皇庭!」

第十章 尘埃落定

  「好,公孙将军请起!」

  王莽与凤妃顿时沉浸在万众簇拥的兴奋中,两人的眼神又逐渐狂热起来。

  公孙宾随即伸手接还在昏迷中的汉平帝,可王莽送出一半,又犹豫起来,道:「公孙将军,还是由本王……」

  王莽手一收,公孙宾立刻躬身后退,就在这时,城内突然响起一阵喊杀声。

  斥候第一时间飞马来到城楼下,道:「报,张正与数十位官员率领千余家兵,正向东门杀来。」

  王莽眼珠一瞪,怒不可遏地道:「他娘的,真以为本王虎落平阳了吗?连张正这老乌龟也敢来咬本王一口,吼!」

  张正乃是张阳之父,令王莽对张阳的仇恨顿时转移到张正身上,他一把将皇帝扔给公孙宾,然后飞身跃下城楼。

  「王爷,多谢了,哈哈……」

  公孙宾接过皇帝后,突然脚踏飞剑破空离去。

  「叛徒」两个字如闪电般刺入王莽的脑海中,他没有想到最亲近的心腹也会背叛他,在惊怒交加下,他放出飞剑,不顾一切地追向公孙宾。

  「公孙宾,你这王八羔子也敢背叛本王?本王要灭你满门!」

  「王爷错了,公孙宾已死多日,在下孙干,代我家主子向王爷问好。」

  孙干手一抹,一张精巧的面具滑落而下。

  原来,在张阳大闹洛阳的同时,刘采依在叛军的致命要害处偷偷钉上一根铁钉!?静双月早已等在城墙下,第一时间迎上去,她们一个接过皇帝,另一个则一剑如风,杀向王莽。

  洛阳城内,片刻间一片大乱。

  张正的少数人马杀过来了,叛军正要一鼓作气歼灭对手时,不料禁卫军突然倒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洛阳东门。

  大地开始颤抖,几十万名人马咆哮着冲向城门。

  刘采依对铁青石微微一点头,名义上的平乱大将军随即一声暴吼:「传令,跪地弃械者——不杀;阵前倒戈者——无罪!」

  「不杀、无罪;不杀、无罪——」

  几十万名大军在城门前脚步一顿,整齐划一的大吼声瞬间震天动地。

  「当啷!」

  第一个扔掉武器的士兵出现了,紧接着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士兵如潮水般跪下去。

  见大势已去,王莽斗志一沉,立刻被张宁月一剑刺伤,他捂着伤口,下意识冲向凤妃所在的方向。

  「狗贼,休走!」

  铁家军中,英姿飒爽的铁若男纵马冲出,马儿腾空一跃,弯刀寒光一闪,王莽的人头猛地飞上半空中。

  叛乱就此结束,而凤妃则被张宁月当场活捉,像拎小鸡般抓到刘采依面前。

  「刘采依,本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住嘴,竟敢辱骂三姨娘!」

  张宁月气得小嘴一嘟,挥剑就要斩杀凤妃。

  「宁月,先别杀她,将她打入天牢,择日公告天下,午门斩首!」

  刘采依似乎完全看不起凤妃,一句对话也没有,只是蔑视地看了她一眼,随即轻提马缰,马儿悠然从凤妃身上跨过去。

  「刘采依,本宫要杀了你——」

  马蹄没有踏中凤妃,凤妃却恨不得把头颅凑到马蹄下,遭到刘采依这等羞辱,她急怒攻心之下,怨毒的诅咒还未出口,一口逆血已经喷在马儿的后腿上。

  「三姨娘,她昏死了,真要把她打入天牢吗?」

  张宁月用脚踢了踢凤妃的身子,厌恶的双眸中还有一点小心谨慎。

  刘采依在马背上微微俯身,凝视凤妃两、三秒,随即神秘而悠闲地道:「她是祸首,自然要打入天牢。宁月,你要让她觉得她与其余叛臣没有分别,而你又要特别监视她。」

  张宁月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随即提着凤妃跟上刘采依悠闲自在的马步。

  尘埃落定,张正带着文武百官整齐地跪在东门下,痛哭流涕地迎接皇帝回宫,而张阳却不见人影。

  起初,众女还以为张阳有危险,刘采依却摇头浅笑,清音则一声欢呼,感应到张阳的位置。

  当张正与张守礼兄弟俩在金銮大殿上慷慨激昂地大表忠心时,铁若男带着宁芷韵、清音、宇文烟及借口前来探望苗郁青的宁静双月,推开御花园的秘阵石门。

  铁若男的长腿凌空一弹,杀气腾腾地大喊道:「臭小子,给姑奶奶滚出来!」

  透着关怀的野性骂声余音绕梁,可张阳却没有应声出现,令铁若男火上眉梢,迅速杀向张阳的房间。

  已「死」的唐云原本躲着众人,这一刻急忙出现,急切地道:「若男,四郎受了很重的内伤,正在房里闭关养伤,切勿惊扰到他。」

  「三娘,我们娘亲呢?」?静双月如天鹅般的脖子朝左右转动,却只看到皇后缓步而来的丰盈倩影。

  一抹红丝迅速爬上唐云的脸颊,她垂首低声道:「大姐与三妹在房内……照顾四郎,要到晚间才会出来。」

  张阳身受重伤,自然应该有人照料,宁静双月眉眸一展,晕不怀疑地欢声道:「那我们去找娘亲,也顺便探望四哥哥。」

  「唔!」

  距离宁静双月不到十丈的房间内,苗郁青把她们的话语听得清清楚楚,她陡然紧咬朱唇,浑身猛烈收缩。

  「呃……」

  张阳用尽全力才压下狂乱的呻吟声,而苗郁青这一「缩」,花径的肉环夹得他魂摇魄荡,不知今夕何夕。

  张阳脑子一热,竟然在这时刻猛烈地抽插起来,还用上「冰火水龙钻」!

  「噢……唔……」

  苗郁青先拼命地咬唇,最后乳头一翘,朱唇大大地张开,在这关键时刻,风骚的元铃终于起了一次作用,急忙堵住苗郁青迷离而狂乱的尖叫声。

  房外,宁静双月话音未完,铁若男已脸色微变,她对张阳疗伤的方法可是知之甚深,又恨又爱。

  「宁月、静月,四郎布下结界疗伤,不好惊动。走,嫂嫂带你们去大婶娘的房间,在军营待了那么久,你们两个大小姐也该好好休息、梳妆打扮一下了。」

  张阳击杀巨狼真人的消息已经传扬开,而张宁月想到巨狼真人那等高手在张阳身上留下的伤势,眼底透出几分担心,脚步自动改变方向。

  张静月自然不会反对铁若男的提议,而她转身之际,眼底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异样光华。?静双月随着铁若男离开,唐云与皇后不约而同松了一口大气,清音与宇文烟则眉开眼笑。

  「主人,快开门,人家也要帮你疗伤!」

  「老公主人,小心一点,你的结界已经乱了。」

  房内,苗郁青又是一声尖叫,子宫花房紧咬着张阳的阳根,同时猛烈摇头哀求。

  张阳知道苗郁青还不认识两个绝色女奴,她端庄保守的心灵还不能承受那种淫靡情景,便向前一入,肉棒在花径内柔柔旋转,随即向门外回应道:「小音、小烟,你们替我护法就行了,晚上再让你们进来。」

  清音两女欢欢喜喜地站在门口,一阵云雨声突然飘入唐云的耳中,令她愣了一下,这才慌慌张张地逃走。

  皇后没有立刻离开,向清音两女询问一会儿外面的情形,这才双眸放光,转身离去,她在步履之间竟不知不觉又回复往昔的皇家气息。

  东都洛阳叛乱平定,世外修真之地的吸尘谷里则刮起一股滔天巨浪。

  小玲珑刚一现身,守在谷口的几个吸尘谷弟子立刻怒声喝斥,挥剑就刺,可小玲珑一动也不动,火雷真人与几个风雨楼堂主瞬间凭空出现。

  血花飞舞,惨叫冲天,整个吸尘谷很快就陷入战火中。

  风雨楼与怜花宫加在一起,要对付一个失去宗主的吸尘谷绝对易如反掌,杀伐之音一路势如破竹,直向长老堂逼近。

  长老堂内,一干大小妖妇无不面如土色,不知如何是好。

  云姬身为吸尘谷重要的一员,却站在角落无声无息,当众人杀出去迎敌时,她悄悄溜回后宅深处,走进一间很不起眼的房间,急声道:「宗主,小玲珑那贱人勾结风雨楼、怜花宫,带着两宗高手杀进来了,你是否出面阻止两宗行凶?」

  灯火一闪,照亮房中的暗处,也照到一个身穿半透明红裙的妖娆妇人。

  妙姬竟然没有死,但却脸色苍白,双眸无神,鬓边还留下一缕难以恢复黑亮的白发,她苦笑道:「本座出去又有何用?曹孟摆明就是来抢我道山基业,我虽然侥幸保有一命,但灵力已被小贱人吸去九成,要想恢复,至少得休养好几年!」

  「宗主,那可怎么办?」

  「云姬,叫上心腹姐妹,咱们从暗道离开,就把这吸尘谷让给小贱人!」

  云姬闻言一怔,下意识追问道:「离开这里?宗主,那我们去何处安身?」

  「邪门各宗不落井下石已是仁慈,如今之计,咱们只能冒险秘密投靠一个人,才可能有一线报仇的生机。」

  「投靠谁?」

  「张四郎!」

  妙姬摸了摸鬓边的那一丝白发,咬牙说出一个绝对意外的名字。

  「什么?投靠邪器?」

  云姬有如被雷电击中般,而刚赶到的几个妙姬心腹弟子也纷纷目瞪口呆,道:「师尊,邪器会收留我们吗?我们可是多次谋害于他。」

  「他一定会的!因为他是一个好色的男人,而我们则是一群漂亮的女人。」

  当妙姬打开暗道时,吸尘谷内的刀兵之声已经结束。

  小玲珑站在高台上,看着跪满道场的吸尘谷弟子,她眼帘一垂,躬身一让,恭敬地道:「有请风雨楼主为本宗主持正义,报我师尊被人暗害之仇。」

  风雨楼主与怜花公子并肩上台,带着一脸正义,轻轻一挥手,在强权之下,黑白轻易颠倒。

  修真界就此传言——吸尘谷内乱,妙姬被几个意图夺权的长老谋害,而小玲珑九死一生杀出重围,又不辞艰辛地请动风雨楼主,而风雨楼与怜花宫出于义愤,联手出兵讨伐,最后自然是叛逆俯首。小玲珑则摇身一变,成为吸尘谷的大功臣,又因为一干长老或死或伤,又或庸碌无为,在吸尘谷所有弟子的苦苦哀求下,小玲珑勉为其难地坐上宗主之位。

  一夜之间,吸尘谷成为风雨楼无名有实的附属品,谷中天材地宝、法器符咒等等无不被搬走大半,其他邪门宗派自是眼红,但却找不到争抢肥肉的借口。

  风雨楼主满载而归,但并未对小玲珑完全放心,他眼神还在门人弟子中扫视,火雷真人及时上前,热心地提醒道:「宗主,小玲珑虽然无甚本领,但却很滑头,火雷愿为宗主分忧,监视此女。」

  「嗯,火雷,难得你有这分心思,你就留下吧,记得随时报告她的行踪。」

  「属下遵命,定不负宗主所托。」

  火雷真人神色毫无变化,平静地俯身领命,就此名正言顺地留在吸尘谷。

  「咯咯……」

  小玲珑以弟子之礼无比恭敬地送走风雨楼主后,她纵身一跃,无比得意地坐在宗主宝座上。

  绕了一大圈后,小玲珑终于得到吸尘谷,虽然只是一个烂摊子,但好歹招牌还是邪门六大宗派之一。

  火雷真人见四周无人,挺直的身板一弯,担忧地道:「主子,咱们虽然得到吸尘谷,但如今只剩下一个空壳,每年还要向风雨楼进贡。那下一步要做什么?」

  「哼,没有就去偷,偷不了就抢!」

  小玲珑的月牙美眸闪烁着寒光,秀发无风自动,迎风飞扬,一代魔头的气势已隐有雏形。朋满天风云吹乱邪门之地后,又急速吹向正道地界,吹到几乎被人遗忘的紫雷山。

  这一日,紫雷山顶突然响起一声女子长啸,「轰!」

  的一声,井清恬破关而出,傲立在道场高台上。

  在代任宗主风雷真人的带领下,只剩下不到百人的紫雷山门人站在道场上,迎接井清恬出关,众人的眼中都透着迷惑与彷徨,其中一个弟子更打了一个不加掩饰的哈欠。

  井清恬美眸一冷,突然隔空一抓,将那弟子凌空抓起来,不待那弟子挣扎,一道太虚真火已从天而降,将一个大活人活活烧成焦炭!

  变了,井清恬变了,变得十分强,也变得十分——心狠手辣!

  井清恬的倩影依然飘逸、依然清丽出尘,但眼底的寒气却令所有人不敢仰视。

  「风雷师叔,传令下去,但凡紫雷山门人,十日之内不回归道山者视为叛逆,清恬将亲手诛之!」

  「风雷领命!」

  恐惧与兴奋同时充斥紫雷山门人的脑海,性情大变的井清恬让他们恐惧,而一个灵力强大的宗主又让他们兴奋,如果能够风光,谁愿意夹着尾巴做人!

  时空一转,井清恬进入紫雷真人的书房,她摸着熟悉的一桌一椅,双眸不知不觉泪光浮动,喃喃自语道:「父亲,你在天之灵好好看着吧!女儿定然将张阳抓到你坟前以报仇雪耻!」

  「师姐,咱们什么时候下山诛杀狗贼,救回师母?」

  天灵剑女走到井清恬面前,地玄黄三剑女则站在门外;离井清恬出关后半个时辰,四灵剑女也突破封关结界。

  强者的感应从井清恬的心中一闪而过,她双眸一亮,试探着衣袖轻扫,天灵女的护体结界自动做出反应,她们的灵力竟然相差无几。

  「师妹,我是得到父亲的灵力,你们又是为何进步如此神速?」

  「师姐,我们也不明白其中缘由,四象法诀只是合击阵法,与修为突进并没有直接关系。」

  咖天灵女脸上闪动困惑,门外的地灵女略一犹豫也走进来,语带一丝颤音道:「师姐,也许……与那狗贼有关系!」

  昔日羞辱的一幕瞬间在四灵剑女脑海中浮现,在羞愤、仇恨之下,她们不约而同咬紧银牙,修为的急速增长令她们的报仇之心更加急切!

  玄灵女与黄灵女几乎同声道:「师姐,咱们立刻下山吧!」

  「当然要把张阳千刀万剐,不过……」

  井清恬深呼吸一口气,随即话锋一转道:「父亲留下的道山绝不能毁在我手中,当务之急是重振紫雷山声威,再利用全宗之力诛杀张阳!」

  四灵剑女也知道张阳已今非昔比,即使以她们个人之力也再难轻易诛杀张阳,她们只能无可奈何地咬了咬银牙,询问的目光整齐地看向越来越有宗主风范的井清恬。

  井清恬微微向后仰,目光遥望着窗外的天空,无尽复杂的光华一闪而过,然后缓缓说道:「下月就是天下修真大会之期,正是我紫雷山重振声威之时。四位师妹,做好准备,咱们去九阳顶!」

  东都洛阳。

  叛乱已平,但一干女眷却不见踪影,很快就急得张家两府鸡飞狗跳。

  秘阵内,众女多次要打开阵门,都被张阳软磨硬泡又弄回床榻上。?芷韵等人又羞又喜,只得任凭张阳胡天胡地,唯有皇后以医治明珠为名,坚持离去,回到她金碧辉煌的皇后寝宫,而张阳也没多作挽留。

  邪器的淫威统治着这特别的空间,直到一个意外的客人进入秘阵,才破坏他的荒淫生活。

  张阳满脸诧异地迎上前,很好奇地问道:「灵梦仙子,怎么这么有空呀?是要拯救天下吗?」

  一元玉女那素雅的衣裙不见波澜,悠然回应道:「天下我是拯救不了,拯救张兄一人倒是容易。」

  不待张阳发笑,灵梦突然眼眸一瞪,扬声道:「张阳,你剑伤皇上、勾结妖人,大逆不道,你可知罪?」

  「这……」

  张阳还从未想过这一出,禁不住下巴一坠,眼珠急速乱转。

  「咯咯……灵梦编你的,皇帝的确很生气,但采依夫人已经出面让他,忘记,此事了。」

  张阳立刻松了一口气,并为之开怀大笑,以他对刘采依的了解,皇帝的「忘记」绝不会是忽略的意思。

  「呵呵……梦仙子也会开玩笑了,看来我厥功至伟呀!」

  张阳厚脸皮地大大夸奖自己一番,然后沉声问道:「灵梦,你留下来是了什么?不会还要逼我当天下第一淫贼吧?」

  灵梦在草尖上飘逸而动,深邃的美眸多了几分迷人的异彩,道:「张兄多虑了,连采依夫人都劝说不了,灵梦又岂有这本领?小女子留下来只有一个目的。」

  青草一沉,灵梦双足沾地,绣花鞋尖又露出一缕俏皮的气息。

  张阳双目一亮,不由自主地跟上去,能让灵梦留在尘世的原因,他无比好奇。

  「梦仙子,到底是什么目的?不会是作奸犯科、杀人放火吧?」

  好奇心总会害死猫,张阳一边追逐灵梦忽快忽慢的倩影,一边嘻笑着使出激将法。

  「咯咯……与张兄猜测得差不多,灵梦真要做一件大事。」

  一元玉女那烟波飘渺的高挑倩影停下来,清丽出尘的美眸凝视着张阳,缓缓道出她的大秘密!

  「灵梦要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疯狂的——爱上张兄!」

  「啊!」

  邪器两耳顿时「嗡!」

  的一声,下巴掉地也不知晓,心想:灵梦要爱上自己?不!不对!是要想尽办法「爱」上自己!

  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张阳心头,他凝神一看,嬉戏之语冲到嘴边,突然又变成一声惊叫。

  「啊,我怎么出来了?灵梦,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呀?」

  原来,一元玉女在不知不觉间已把张阳诳出秘阵。

  一元玉女神秘一笑,有如妖女上身般妩媚戏语道:「张兄,我要带你私奔,去九阳顶参加天下修真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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